现在，她很受震撼，胡思乱想起来：
一会儿，不会把我也这样吧？
怎么办啊？
第85章 你们自愿？
诏狱，“黄”字区。
楚岩的前上司、神机营指挥使、襄阳侯府袭爵人、三品威远将军、戚宇双手抓着牢房的栅栏，
手指关节紧紧地抠着，指节发白，
一双眼睛已经被血充斥，像是一只狂暴的狮子。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楚岩一定被他杀死千百回了。
戚宇嗓子已经嘶哑，骂不出来了。
可是，
门外传来的叫唤声，
每一声都像是刺向他心口的尖刀。
狗贼！不得好死！
戚宇嗓子已经嘶哑，骂不出声音了，只能在心里继续骂！
楚岩听着火候差不多了，像是没事人一样，对江柔儿两人道：
“你们姐妹在外面等着呢，你们也去吧！”
楚岩一使眼色，看起来像是老儒生的锦衣卫百户桑志锐指挥几个人把两个女人架了起来。
“啊！不要！我不要去！”
戚宇的女儿戚蕾崩溃了，她像疯了一般双手扑打，
哭着，摇头，凄惨道：
“我不要……呜呜……”
毕竟她还是未出阁的姑娘，从小被教育着要守贞节，
此前见个外男已经算是胆子大了，如何经历过这样的场面，直接把她的价值观给整崩塌了。
江柔儿虽然没有戚蕾那样反抗激烈，可是柔柔弱弱地也在哭着摇头，
她可是真知道出去会发生什么，也知道教坊司是什么样的可怕地方，哀求道：
“大人，求求你！我们愿意……”
她对戚宇也不能说没有感情，不过更多的是想要找一个依靠。
而现在，这个依靠非但不给她提供保护，
还打算送她去死，去比死还可怕的地方！
她不想听从了。
楚岩心中叹气，没有吓倒正主，倒是把这两个人给吓住了。
也罢，也罢！
他摆手，侍卫松开了她们，并且退了出去。
这间套房只剩下楚岩这一个锦衣卫代理千户，他戏谑道：
“你愿意做什么啊？愿意劝你的男人？他可是个不听劝的！
“我只是想刺激他一下，让他重拾良知。
“可他连自己的正室夫人的死活都不管，可见是个老顽固！
“看来只能再刺激重些了。”
江柔儿试探着看了栅栏那边的戚宇一眼，
看到的是愤怒、失望的眼神，
看起来就像在说“你去死啊，你去教坊司啊，这对你很难么？为什么要妥协！”
江柔儿身子一颤，低眉顺眼，朝着楚岩道：
“奴，奴家全凭大人吩咐……”
楚岩似笑非笑道：
“还要我吩咐？”
江柔儿跪在地上，抬眸看着正坐在自己前头、审案桌子后头的楚岩，
她像忽然明悟了什么似的，慢慢地跪下……
……
“你可不能自私啊！还有那个蕾姐儿呢，你就忍心她去那种地方？”
楚岩笑道：“如果能做得好，我一开心把你们两个放了也说不定。”
江柔儿听说要劝她那有着姐妹之情的侯门嫡女过来，心中不忍，
可是听到楚岩说，“如果做得好，可以放人”的时候，
她像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这不是在害她，是在救她！
在这里只要伺候这个大爷，在外面……会坏的！
伺候了这个大爷就能获得自由，就不用去教坊司……
这是大好事啊！
必须要帮她！
在这种心理建设之下，江柔儿凑到戚蕾身边，
温柔地抚慰着她，在她耳畔和缓地劝说着……
楚岩其实能听清她说话的内容，无非就是“就当被狗咬一次”、“总好过以后都当那下贱胚子”、“其实没那么难受”、“这大人长得也不吓人”、“女人迟早有这一回”、“留下有用之身以后报仇才有机会”之类的话。
好一会儿，戚蕾恍惚地点点头，跟着江柔儿颤颤巍巍地走过来。
楚岩折辱了几句，询问她们的意愿，她们慑于形势也低声配合着说愿意。
倒是在旁边一直看着的戚宇指挥使受不了了，用嘶哑的声音大喊：
“恶魔，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
“我化作厉鬼也不会放过你……”
楚岩完全不在意，饶有兴致地道：
“你们既然自愿，那就笑啊！”
两个女人勉强挤出一抹笑意，
很勉强，眼眶中全是泪水。
“还有呢？你们……”
楚岩此时，心中更多的是报复的快感，而非其他。
想想前些天，襄阳侯府、神机营指挥，随便一个名号都能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
自己困于规则，只能被动应对，毫无还手之力！
而现在，他拍打着，笑道：
“你们不说点儿什么吗？
“这样像死鱼一样，我怎么能高兴。
“我不高兴，你们怎么能获得自由？”
旋即，江柔儿说了两句话，
在她的提醒之下，戚蕾也说了。
楚岩大笑，又对戚宇道：
“戚大人，你看你看，不止你像一条狗……你们全家好像啊！”
言毕，不再理会疯狗一样的戚宇，转而对两个女人道：
“你们这是要干嘛？把我什么了，我又不是你们戚家这样……野狗！”
在两个女人错愕之际，又补充道：“起来，跟我到房间去吧……”
两个女人听到这话，知道要去做什么，原本应该愤怒的。
可现在，她们竟然有些欣慰。
至少，不用在这种地方……
至少，可以在房间……
她们没有反抗，而是柔柔顺顺地跟着他一路走到了楚岩独立的办公小院，
在路过门外那几个女人的时候，她们停留了一小会儿，
看到了那几个女人的惨状……
进入楚岩小院的休息房间之后，她们最后一丝对抗之心也没有了。
“你们这，不算是姆汝吧？”
江柔儿一时惊诧，
都到这一步了，
怎么突然说这个？
……
江柔儿虽然不知道他这是要做什么，看着他的眼神
还是顺应着点头，柔声道：
“奴家与蕾姐儿，本……本就没什么关系……我们……哇~”
第86章 就是和你玩一玩啦，傻瓜！（求追读）
楚岩也没有料到，权势带来的异化作用竟然如此大。
所谓的意志力、信念感，甚至尊严，在权势的重压下竟然如此脆弱。
尤其是对于这个时代的女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