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辩,让大汉再次伟大 第98节

  当然,典韦只是担心袁隗在太子处置前便先死了,绝不是出于什么怜悯之心。

  未及两刻的时间,典韦便带着一身的血迹,押送着袁隗、袁基和袁术出门向太子禀报。

  刘辩听着典韦的禀报,微微颔首,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这种情况下,袁氏想要翻盘,除非你袁基有世祖光武帝的运势!

  但很显然,天命在汉不在袁!

第174章 给孤参照着汝南袁氏的族谱杀!

  袁氏覆灭了。

  尽管人还活着,且尚有些许汝南袁氏族人在外逃亡,但毫无疑问汝南袁氏的彻底覆灭,只是取决于太子想在哪天动刀。

  若是袁氏是犯贪赃枉法等罪,即便牵连再大,也不过是数年的沉寂。

  天下汝南袁氏门生故吏甚众,起复不过是静待风头过去罢了。

  但谋反就不同了。

  谋反的后果,只有死!

  汝南袁氏今日谋反若是受到宽宥,天下世家豪门都不会允许!

  嘿,百年的参天大树固然能提供荫蒙,但当那些幼苗成长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这份荫蒙同样也会制约幼苗的生长。

  你不倒下,我们怎么成长?

  当汝南袁氏倒下的那一刻,政治同盟、姻亲、门生故吏全部都化作了声讨汝南袁氏的急先锋,他们比太子殿下还要想让汝南袁氏灭亡!

  如果汝南袁氏成事了,这些人都会成为汝南袁氏的爪牙瓜分汉室灭亡的利益,但现在汝南袁氏是失败者。

  固然后汉是二元君主制,但当提拔他们的恩主失去了庇护他们的能力,那便没有人希望自己的脑袋上坐着的是两个主子了,何苦要为一个不值得的人偿还恩情呢?

  声讨谋逆之人,以大义盖过小义,不正是他们摆脱汝南袁氏恩情掣肘的大好时机?

  既能彰显自身的正义立场,又能实现利益的最大化!

  至于你袁隗是不是冤枉的,没有利用价值的你不是也得是!

  一众世家豪门就像是一群恨不得立刻跳上餐桌,狠狠啃噬汝南袁氏身上血肉的鬣狗!

  我们都开始对他下手了,他要是不死,我们怎么办!

  汝南袁氏不死,我们睡不着!

  因此,处置汝南袁氏谋逆一案的事情,顺利得让刘辩都有些始料未及。

  天下熙熙攘攘,皆为利来利往,所言非虚也。

  “启禀殿下,卫将军奏报,汝南袁氏有十余人逃匿,廷尉府已发布海捕文书。”

  郭图神色激动地看着眼前的太子殿下,沾手审判袁氏这件大案让他感觉……好极了!

  履历上不沾染些大人物的血,也好意思自称酷吏?

  一位当朝三公,又是当世第一的士族的血,绝对够格了!

  况且,他可没忘记袁隗这老匹夫和自己在朝堂上打擂台的事情,韩馥那厮甚至还为了帮袁隗而骂他是贱儒!

  老匹夫,落在某手里了吧!

  刘辩没有觉察到郭图的小心思,手指轻轻摩挲着案几边缘,看着名单上逃走的那十几个袁氏余孽,眉头微蹙。

  那十几人都是些无名无势之辈,纵然没抓住也不会有什么危害,但抓肯定是要抓的。

  而之所以能确定汝南袁氏有十几个人逃离,自然也不是通过审问得知的,而是泰山寇出身的臧霸听说有人胆敢谋反,当即大怒,直接砸了汝南袁氏的宗祠,从汝南袁氏的族老手中拿到了一份族谱。

  嗯,族谱是个好东西,也不知道是谁发明的,但抄家灭祖时是真好用,基本上能最大程度上断绝后患。

  “殿下,那袁闳与原鸿兄弟当做何处置?”跟随着郭图一同入内的廷尉左监法衍问道。

  廷尉左监法衍,右扶风县法氏,齐襄王田法章后裔。

  秦灭齐,田氏子孙不敢自称田姓,因此改为法姓。

  孝宣皇帝时,法氏子孙徙至右扶风,修律法,世仕二千石!

  法衍曾仕于司徒府,也就是袁隗的故吏。

  但袁隗的执政理念与法衍完全不合,因此法衍主动请辞,而后凭借律法学识进入了廷尉府任职,一步步升至廷尉左监,也就是廷尉府的三把手。

  此人虽非太子府家臣,却与担任廷尉正监的郭图配合默契,抄没赵娆及其兄弟、子嗣府邸之时也出了一份力,平日里也颇为认可太子的执政理念,投入了太子党之中。

  而法衍的父亲乃是一位货真价实的零零后关西大儒法真(公元100年出生),这位八十四岁的老人家治今文经,向来以清高和刚直闻名。

  法真以大儒身份参与到了邸报的编撰工作之中,认为这是一种可以更好地传播礼法和治民的手段。

  而真正引起刘辩重视法衍的原因,也还是因为他有一位八岁的好儿子,其名为法正!

  不过刘辩并没有回答法衍的问题,而是将这个皮球踢了回去,道:“公则,季谋,汝二人以为当如何处置?”

  袁闳向来鄙薄汝南袁氏骄奢无德之风,故而隐居不仕,连兄弟妻子儿女都不见。

  原鸿,为袁弘变更之新名,袁闳胞弟,此人向来鄙薄汝南袁氏,根据汝南袁氏被捕族人所言,袁弘正是因为与袁氏族人就袁绍问题而决裂,变更姓名脱离家族。

  这两人一个在隐居,一个公然与宗族断绝关系,虽然就法理而言当在族诛范围内,但就情理而言却是有些苛刻。

  当然,无论太子最终是否要处死二人,至少都是名正言顺的,毕竟你们体内有汝南袁氏的血脉,你们就有罪。

  “臣以为当杀!既受生之恩赐,亦当承死之牵连!”

  郭图的意思很明确,你生于汝南袁氏家族,受了汝南袁氏的生养之恩,又靠着宗族获得了受教育的机会,凭什么等到家族因为谋反而要被夷三族的时候,你可以免于死罪?

  你只是隐居乡野拒绝同流合污,又非积极为善救苦救难。

  至于原鸿,谁知道是不是袁隗玩的小把戏,想为汝南袁氏留存一分血脉在世。

  郭图咬着牙,以掌作刀虚砍,道:“殿下,除恶务尽啊!”

  刘辩没有表态,他当然认同郭图除恶务尽的道理,也信不过这两人,只是担心影响不好。

  毕竟人家公开与宗族断绝关系,也算是不同流合污的典范了,因此刘辩转过头看向法衍,道;“季谋呢?”

  法衍轻抚短髯,略作沉吟,微微摇了摇头,道:“殿下,臣与公则之见略有不同。”

  “袁闳虽为隐士,却也有些名气,而原鸿亦是有德之士,更是公然与汝南袁氏断绝关系,如此诛杀恐招致非议。”

  法衍话音落下,郭图登时便瞪了过去。

  你小子装什么好人,都在廷尉府里混的,你审犯人的时候什么凶残模样老子不知道?

  搁太子殿下面前装仁善是吧?

  却见法衍回以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后,继续道:“故而臣以为可污其名声,再杀之!”

  刘辩微微一怔,他还以为法家士人出了个修大德的,却没想到是个缺大德的。

  “臣以为,可就袁闳离别父母隐居之事做些文章,批判其不孝!”

  “至于原鸿,背弃宗族,亦大不孝也!”

  “不孝之人,诛之何妨?”

  一旁的郭图叹了口气,不得不感叹自己还是年轻了,先污其名再杀之,这是先诛心再杀人,太狠辣了!

  “那便如季谋所言。”

  刘辩颔首,若非这事多少有些不地道,他真想抚掌大笑。

  先是舆论抹黑,再行诛杀之举,干着凶残酷吏的活,领着铁面无私的名。

  果然是儒皮法骨的新一代法家士人!

第175章 朕退位为太上皇,而你登基为天子!

  北宫,崇德殿

  天子、皇后、太子齐聚此处,目的嘛……自然是声讨太子!

  “典君明、许仲康自能料理逆贼,堂堂太子竟亲赴险地,若是那老匹夫安排了弩手以暗箭伤人,该当如何?”

  何皇后凤眸中尽是怒意,眼角几乎要迸出火星,胸口剧烈起伏,发间步摇随着动作剧烈晃动。

  即便是当初自家崽为了弄死那个小杂种而假装疏远自己时,她也不曾如此愤怒。

  一国太子,屡屡亲赴险地,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何况太子乎?

  亲征黄巾也就罢了,袁隗谋反想要刺杀你,你明知故去,虽然是去平叛的,但谁也不知道袁隗有没有未知的安排,太过冒险了。

  “你母后所言极是,若是见血封喉的毒箭,你又当如何?”刘宏斜倚在玉凭几上,闻言却陡然坐直,摩挲着腰间玉佩,附和着何皇后的话连连称是,并且毫不犹豫地趁着这个机会在后面拱火。

  好不容易逮到机会,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势必要好好教训教训这个逆子。

  被何皇后喋喋不休教训了快半个时辰的刘辩喉结滚动,强压下满心苦涩,心中暗自叫苦,眼见刘宏也掺和进来,还以为要经历一场男女混合双骂了。

  不是,前世如此,今生当了太子执掌一国朝政,还要如此?

  那孤这太子岂不是白当了!

  然而何皇后却是忽然猛地转身,发簪上的珠翠相撞发出清脆声响,柳眉倒竖,凤目死死盯着刘宏,朱唇微启冷声道:“哼,你还有脸说?都是你这个昏君未尽人父教导之责!”

  子不教,父之过。

  虽然这个时代还没有这句话,但是类似意思的道理还是有的,教育儿女的责任本就是父亲这个角色应当承担的。

  刘宏却是全然没想到怎么战火反而烧到了他的身上,而且连何皇后都以“昏君”来称呼他了,瞬间涨红了脸,却又在何皇后凌厉目光下泄了气,面色一垮,扁了扁嘴不敢争辩。

  他这个天子,如今哪还有天子的威严?

  “我家辩儿执政一年海内赞誉,又是平叛又是治国的,你这昏君也有脸说辩儿的不是?”

  将矛头指向了刘宏的何皇后战斗力依旧不减,轻抿了一口茶汤的她,细数刘宏早年偏爱刘协,将其留在身边悉心教导,却对刘辩不闻不问,任由其在宫外成长的“罪状”。

  我的崽,我能骂,你这昏君骂不得!

  在经过这一出“何皇后舌战父子”的戏码后,话题也回到了今日刘宏唤来何皇后与刘辩的主要目的上。

  “想当天子吗?”刘宏双手撑着玉凭几,身躯缓缓前倾,就像一只正低伏着身躯积蓄力量,即将向猎物张开爪牙将之扑杀的猎豹,一字一顿沉声道。

  刘辩微微一怔,喉结上下滚动,面对着刘宏突然吐露出的问题,一时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他想当天子吗?

  孤太想了!

  孤做梦都想啊!

  他要是不想当天子,如今就不会坐在这太子位上了。

  刘辩深深地瞅了刘宏一眼,他没弄明白刘宏的心思,这个时候问他想不想当天子,是想做些什么?

  不过,刘辩想当天子,却不代表他要给出答案,话题不应该被刘宏牵着走。

  刘辩强自镇定,轻笑一声,那神色仿佛在嘲笑刘宏问出的问题是如何愚蠢,颇为轻佻道:“父皇希望如何?”

  “鸩酒、病逝、白绫、溺亡、闷杀……”刘辩掰着手指头,慢悠悠地举出了一种种能保全尸体完整性的体面死法,每数一种死法便轻叩一下桌案,仿佛是在让刘宏自己选一个。

  刘宏听着听着,脸都黑了,那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似的,骤然拍案而起,龙纹案几上的茶汤飞溅,沾湿了袖口也浑然不觉,颤抖的手指直指刘辩,怒骂道:“你这逆子!莫非要弑君弑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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