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若不信,自可去问自家叔婶,如此即可真相大白。”
张绣为了求证,还是去寻邹氏。
邹氏这些天时常忐忑,经常与蔡夫人同车同睡,不敢离开其半分。
就连到了南阳,邹氏也是怯生生的来到蔡夫人床上,与蔡夫人同床共枕。
蔡夫人此时下半身穿着件裤,柔软的丝绸完全贴合着臀腿间的轮廓,宛若无物遮挡。至于上半身则是穿着件只用细绳系住的抱腹,将前面风光遮挡……只是可惜蔡夫人实在是太过丰腴,坐着倒是还好,但一躺下侧卧,就有大半个东西都跑了出来,令人炫目。
不过都是女子,蔡夫人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
将鹅颈枕在手背上,蔡夫人安慰邹氏:“如今到了南阳,到了你侄儿的地方,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事情了。”
邹氏与蔡夫人的风情截然不同。
虽然身段并不比蔡夫人差上多少,但眉目间却透着股生人勿进。
虽也穿着裤抱腹,可在外面还披上一件薄纱,若隐若现,显得神秘而不可亵玩。
邹氏性格也是如此,完全比不上蔡夫人的洒脱大气,只是股哀怨忧伤。
“夫人不要说这种话了。”
“我虽是个妇道人家,却也知道如今天下大乱,寻不得半点安定。”
“连刘荆州那样占据一州之地的诸侯都护不住我们周全,更何况是我那侄儿张绣呢?”
“我刚刚嫁予那张济两年便成了寡妇,如今又连个安稳的地方歇息都没有……呜呜。”
说到伤心处,邹氏甚至痛哭起来。
蔡夫人其实心中一直有酸楚。
听到邹氏哭泣,蔡夫人也是忍不住垂泪:“你这傻妹子,却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你便是过的再不好,也有个爱护自己的侄儿。可我的弟弟却杀死了我的丈夫,我如今却是连如何做人都不晓得了……”
邹氏本来正贴着蔡夫人的胸膛呜咽,此时听到蔡夫人这么说不由梨花带雨的抬起头来,错愕的看着蔡夫人。
“不是说刘荆州是那刘邈所杀吗?”
“傻妹子,若刘邈真的追到我们身前杀了刘表,那我如何还有时间去寻你?”
蔡夫人流泪道:“他们以为我不知道,但其实我心里什么都清楚。虽然我也不喜那刘表,但如今他一死,我怕是彻底连个依靠都没有了。”
邹氏连忙懂事的擦去蔡夫人的眼角:“夫人不要说这样的话。夫人这样貌美,常常引得不少男子偷窥,以后找个依靠还不容易吗?”
蔡夫人苦笑道:“寻常男子,如何能成为依靠?”
邹氏:“有的!有的!”
“我之前在宛城时,我侄儿身边有个谋士叫贾诩,他就曾偶尔提及,说是江东刘邈有着“好美妇”的名声……”
“他在你身边说这做什么?”
“那贾诩应该不知道我当时能听见他的话,所以他应该不是故意与我说的。”
邹氏本来觉得自己就已经很是悲惨,但如今听到蔡夫人的遭遇,竟光顾着心疼蔡夫人,都暂时忘却了自己的凄苦,反而是与蔡夫人调笑起来,说些荤话。
蔡夫人也没想到邹氏这么反差:“你怎么看着和个仙女似的,竟也懂得这么多?”
邹氏脸庞红润:“只是在夫人面前这样而已,哪里敢在男人面前这样?”
“傻妹子,若不在男人面前这样,你这些岂不是白学了?”
“不白学。”
眼看两人就要玩笑打闹的时候,大门却轻轻被侍女叩响,说是张绣求见。
“你那侄儿这么晚来做什么?”
蔡夫人与邹氏蒙在被子里,都有些疑虑。
“不过他既然现在前来,肯定是有什么大事。”
蔡夫人拉起邹氏,帮她穿好衣服:“还是去见他一面的好。”
邹氏出来见到张绣,正见到张绣怒气冲冲的一拳砸在柱子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何这样生气?”
张绣见邹氏此时面色红润,不由有些奇怪。
但一想到她毕竟是从蔡夫人屋中出来的,也就没有细想,而是单刀直入,问出心中疑惑:“还请叔婶告知,刘荆州究竟是怎么死的?”
邹氏心头一紧。
但看了一眼屋内后,邹氏还是将真相告知张绣。
“恶贼竟敢欺我!!!!”
张绣闻言大叫一声,立即夺门而出!
“出兵!将今日从荆州来的那群人全都捉拿!”
“另外,再让人去一趟襄阳,将刘骠骑请到此处来!”
蒯良、蒯越、蔡瑁等人享受完宴席,正要好好休息一晚,以解舟车劳顿之苦,可片刻后冲进来的士卒却打碎了他们这个并不算高的愿望。
蔡瑁被绑出来的时候见到张绣,立即朝张绣大叫:“为何这般言而无信?”
“言而无信?”
张绣抽出腰间利剑架在蔡瑁脖子上:“究竟是谁先诓骗于我?”
“我且问你!刘荆州究竟是怎么死的!”
“被,被刘邈杀死的!”
“放屁!”
张绣见蔡瑁死到临头还敢嘴硬,立即将其踹翻在地!
“到了这个时候还敢骗我?难道你是想我现在去请蔡夫人出来与你当面对质吗?”
蔡瑁此时才知是蔡夫人将消息泄露给了张绣,顿时朝着蔡夫人屋舍的方向哭诉:“阿姐!你这是做什么!阿姐!!我是你弟弟啊!亲弟弟啊!我被你可害死了!!!”
蒯良、蒯越很快也被张绣麾下的西凉士卒粗暴的绑出屋外,与蔡瑁跪在一处。
“唉~~~”
蒯良此时也终于是仰天长叹。
“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若早知如此,就该让她与刘表一起死在襄阳吧?”
第218章 又被睡服了?
刘邈见到张绣使者,听说他拿下了蒯良蒯越等人后,便立即率领大军渡过汉水,靠近南阳。
张绣本来已经做好投降刘邈的觉悟,但此时见到刘邈率大军而来又有些害怕,并没有直接迎接刘邈,而是来到贾诩的身边,询问贾诩。
贾诩问道:“将军在担心什么?”
“听说刘邈之前专门派遣使者觐见天子,而在天子下令讨伐袁术的时候,刘邈也同样冲在最前面。这样的人,对于天子和朝廷应该是相当忠心的,而我毕竟……”
张绣毕竟出身西凉,其叔叔张济虽然并没有如李、郭汜一样过分,但当年毕竟也是挟制天子,控制百官的西凉军阀。
张绣此时就害怕,刘邈会因为此事不肯接受自己的投降。
“将军勿虑也。”
贾诩微笑道:“按照将军这样的说法,刘邈麾下中郎将徐晃还仅仅是一个白波贼众,可不是一样受到了刘邈的重用吗?”
“况且之前曾赠予刘邈战马,如今又帮刘邈擒住了蒯良、蒯越这些人,毫无疑问都是让刘邈欣喜的大功,刘邈面对将军,是一定会极尽仁义的。”
“最重要的是,将军现在将南阳献给刘邈而非曹操,这就让刘邈拿捏住了曹操的命门,截断了中原与关中的道路。曹操为此必然会用极大的代价讨好刘邈,这些都会被刘邈记在将军的身上的。”
张绣虽然还是忐忑,但听过贾诩之言后,也终于不再犹豫,选择让刘邈进入南阳。
刘邈在见到张绣时,也果然如同贾诩预料的那样,对张绣颇为热切!
“将军能够逮捕刺杀刘荆州的凶手,便可以告慰刘荆州的在天之灵了!”
张绣察觉刘邈半点没有提及自己西凉军阀的事情,也是松了口气。
“刘荆州于我有大恩,我自然应该报答!”
刘邈之前确实是将襄阳城整个都翻了过来,可就是不见蒯良等人的踪迹。
如今听说张绣将其拦下擒拿,对张绣自然是另眼相看:“将军此举,实乃大义!”
握住张绣的手:“如今南阳残破,刘荆州又遇难,我不忍心将军在这样的地方没有庇护,不知道将军您愿意带着您的兵马和我回到襄阳去吗?”
张绣求的就是这个,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尤其在听到刘邈让他带着本部兵马一同返回,也是知道刘邈并没有收缴他兵权的意思,心中也终于不再惊慌。
“若是刘骠骑不嫌,我愿与刘骠骑一同讨平逆贼,匡扶汉室!”
刘邈大笑:“我看到将军你,就好像是看到了(zhǐ)(gē)啊!”
是商朝出身西部边境,又为商王戍守西陲的猛将。其为商王武丁征讨土方、巴方以及召方等方国,并将这些西方的土地都纳入商王朝的疆域。
张绣听刘邈称自己为,也是极为开心。
因为商王武丁在出征的时候,曾经赐予了一柄“玄钺”,象征“代天行法”。可见武丁对于的信任之深与自身的权柄之重。
刘邈今天既然能够当众说出这样的话,那就说明张绣将来在刘邈麾下诸将中,定然是一个位高权重的存在。
而刘邈也对张绣投诚确实是感到高兴。
曹操打了几个月都打不下来的南阳,结果刘邈刚一到就被张绣主动献上。
南阳之地对于曹操究竟有多重要刘邈自然知道。
一想到曹操将来在自己面前予取予求的样子,刘邈就忍不住露出笑容。
不过眼下当务之急还是要处置蒯良等人。
刘邈进入中堂,横刀立马般坐于上首。
蒯良、蒯越、蔡瑁等人皆被带出,就连刘琮和蔡夫人也被迫驱赶出来站在远处,等候刘邈发落。
刘邈往下方看去:“谁是蒯良蒯越?”
不少人将目光往蒯良、蒯越身上看去。
其实不用这些人指引,因为就在刘邈问完这话时,才看到一个人即便跪倒在地,却依旧抬起头打量着自己。
“你是蒯良还是蒯越?”
“刘骠骑!他是蒯良!他旁边那个是蒯越!刘骠骑!我什么都不知道!还望刘骠骑饶我一命!”
“……”
本来都是一同亡命来的荆州士人立即毫不犹豫的出卖了兄弟二人,为的只是自己活命。
蒯良朝后看了一眼,不由叹息道:“正是因为这样,远比江东强大的荆州才会落到这种地步啊。”
蒯良摇摇头,又重新望向刘邈:“没看出你有什么特别之处,刘荆州竟然是将天下托付给你这样的人吗?”
刘邈眉毛一挑:“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