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我刘辩,让大汉再次伟大 第85节

  许靖听闻太子拜自己为中庶子,眼眶瞬间泛红,激动得身子也微微颤抖着,竟伏于地叩首拜谢。

  从名士沦落至赶马磨粮为生的寒士,再到如今被太子接纳,人生的起落让他一时情难自已。

  而有了许靖打样,其余一众孝廉也纷纷开口。

  不过和洽却有些倒霉了,同郡的许靖将能说的尽皆说了,而他尚未踏入仕途,先前一直在家治经,哪里能与许靖相比?

  丹阳郡的朱治详细地阐述了丹阳郡中的山越问题,丹阳郡作为山越活动中心,山越问题颇为棘手。

  山越并非化外蛮夷,而是占山为王的山贼,因在古越地,故统称为山越。山越民居于山林间种植谷物,又因山出铜铁,而常常自铸兵甲,或大分散,或小聚居,好习武,以山险为依托,抗拒朝廷,是一股接近于半独立状态的武装。

  但朱治却是反感郡中纯粹以武力征讨的方式,山越民中有不少人都是因为地方官员的苛捐杂税而逃上山加入山越,并非心怀反意。

  况且山林作战与平原作战不同,缺乏山林作战经验又不如山越熟悉地形的郡国兵屡屡大败,以至于丹阳郡山越猖獗肆虐。

  朱治主张以政策招抚为主,训练一支山林作战的精兵,军政并举平复山越。

  乐安郡的问题,则是在于前任青州刺史焦和的荒唐,致使徐州、兖州、豫州、冀州的黄巾残部多逃窜至青州,致使青州诸郡流寇甚多,即便是曹操也尚未能彻底清缴尽乐安郡的黄巾余孽。

  陈登批判了下邳郡中浮屠祠林立的现象,认为朝廷应该打击淫祀,禁止郡中官员带头祭祀淫祠甚至宣扬淫祀,应该以太平道引发的黄巾之乱为鉴。

  路粹则是尖锐地批评了陈留郡贪腐问题,以及众多世家豪门趁着黄巾之乱非法侵占百姓土地;阮对庶务并不擅长,更擅长治经和诗赋,却也指出了黄巾之乱后,陈留郡在民生恢复问题上的迟缓。

  北地郡的傅巽与姑臧郡的贾彩就这一次并州与凉州的叛乱,提出郡中对于异族的防范不足,希望朝廷能够更重视边郡的防御。

  其余八人的回答中,以朱治为最,其次则是陈登,再其次则是路粹,不过终归只是一腔热血,尚无治政经验只谈及表相还需历练,国渊、傅巽、和洽与贾彩四人的回答都只能算中规中矩,最差的则是阮,竟然还现场作诗一首来形象阐述民生疾苦,孤又没让你七步成诗。

  也是,总不能指望每个文学家都能如同陈琳这般既擅长辞赋文章,又能治政吧?

  而后太尉杨赐、尚书令刘陶二人又分别作为三公之首与尚书台之首,象征性地考较了孝廉几个经典以及庶务的问题后,这次考核也算是结束了。

  许靖被拜为太子中庶子,考核成绩尚好的朱治、陈登则被拜为太子庶子,傅巽、路粹、阮、和洽、国渊六人则是被拜为太子舍人。

  贾彩则是拜为太子洗马,即便不看在贾诩的面子上,也不能让三十九岁的人和一群年轻人一起当舍人吧。

  至于殿中共同参与孝廉考核一事的群臣,面对太子将原本应该拜为尚书郎或议郎的孝廉,被太子全部揽入了太子府一事,也只能选择主动视而不见。

  永安宫外,袁隗与其余几人一同步行至停放车马之处,太尉杨赐看着沉默不语的袁隗那一抹孤寂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感慨,眼中满是复杂之色。

  当初与袁隗交好的他和刘陶,如今都已与袁隗分道扬镳了,但他心中多少还念着几分旧情,于是快走几步,突然开口叫住了袁隗,眼见袁隗虽未回头,却顿住了脚步,道:“次阳,太子必是来日必为真正的天下之主,整顿整顿汝南袁氏吧,莫要步了何遂高的后尘。”

  杨赐并不认为太子是在刻意打压汝南袁氏,而是那些因为在诸事上站在了太子对立面被贬谪的官员、士人恰好是汝南袁氏的门生故吏,而且有些人之所以站在太子的对立面,也是与袁隗有着莫大的关联。

  何、韩馥、胡毋班,哪一个不是因为袁隗的缘故,直接或间接死亡?其余今文学派士人,也都或多或少因袁隗的决策,而站在了太子对立面,从而遭受贬谪。

  但袁隗闻言,却是冷哼一声,重新迈出了步子,独自一人向着远处走去,心中对杨赐的怨恨愈发浓烈。

  方才在殿上,将矛头直指汝南袁氏的许靖,举他为孝廉之人,不也是出自你弘农杨氏的杨琦,而他不正是你杨赐的亲侄?

  若非你杨赐背弃,我汝南袁氏岂会落入此等险境?

  袁隗始终认为,四世三公的汝南袁氏与三世三公的弘农杨氏联手,即便是太子登基成了天子,又能如何打压他们这两个联手后真正的门生故吏遍天下的家族,当真不怕寒了天下士人的心吗?

  至于何遂高,一介屠户也配与我汝南袁氏相提并论!

  “伯献,人各有志,强求不得的。”刘陶不知何时悄然走到了杨赐的身旁,低声劝慰了一句。

  杨赐没有回应,只是看着袁隗独自远去的背影,不由重重地叹了口气。

  (3678字)

  

  PS:昨天本来是打算先写一更三千字,再写一更四千字,这样昨天就等于加更了三千字。

  第二更后面本来还有五百字是略微有些关于女角色的描写的,其实没你们想的那么H。

  结果没想到前面三千五百字有隐射嫌疑加过度涉政。

  贪腐这块内容还好,主要是山越这块内容,政策招抚的内容被怀疑隐射招抚少数人群……所以我在正文里特意解释了山越不是少数人群,是吴越地区山贼的另一种称呼,再删除了一些敏感的具体招抚政策,以及关于羌人的……大家懂就行,羌人在西北,虽说关系不大,但……

  然后后面五百字涉H,所以404都不带犹豫的。

  好不容易改了大半天把前面三千五百字里的敏感内容全都删了,后面那部分内容我暂且放到下一章吧,不然真放不出来。

第150章 刘氏,你也不想你的孩子在少府被欺负吧?

  皇宫,掖庭

  掖者,臂掖也。

  掖庭位于掖门旁,故称之为掖庭,宫中婕妤以下后妃及宫女皆住掖庭。

  后汉的宫中妃嫔的等级制度在光武帝时进行了精简,皇后之下为贵人、美人、宫人、采女。

  皇后,佩玉玺,金螭虎纽,文与帝同。

  贵人,名额十位,佩金印紫绶,位同丞相,爵比诸侯王,俸禄数十斛;美人、宫人、采女三等,名额不限,无爵秩,只在岁时赏赐充给。

  但孝桓皇帝时,恢复了昭仪、婕妤两个品级,故而新的后宫妃嫔等级依次为皇后、贵人、昭仪、婕妤、美人、宫人和采女。

  不过即便美人、宫人和采女皆居于掖庭,其住所规制与普通宫女自然是不同的,吃穿用度自有规制。

  而当听闻何皇后将亲自驾临掖庭这一消息时,整个掖庭瞬间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谁让何皇后的名号,是在后宫中以鲜血浸染的呢?

  谁知道何皇后来掖庭是作甚的,难不成又是哪个狐媚子勾引了天子,何皇后莫不是来杀那个狐媚子的?

  亦或是何皇后忆起往昔与掖庭中某位后妃结下的宿怨,顺手杀几个人乐呵乐呵?

  天子掌权之时,即便何皇后贵为皇后,是后宫之主,依旧有人敢与何皇后争宠。

  皇后怎么了,当今天子又不是没弄死过皇后,你何氏不也是替天子弄死了前任皇后上位的?

  可何皇后亲生的太子掌权之后,后宫之中便再无人敢轻易挑战何皇后的权威。

  毕竟天子可以换一个皇后,但太子难不成还能换个母亲?

  甚至自刘宏被幽禁北宫后,他这个天子许多时候想要宠幸嫔妃,嫔妃们却因惧怕何皇后的妒火将她们烧得尸骨无存,不乏有宁可自行毁坏容貌也不愿侍寝者,只为躲过何皇后的嫉恨。

  不过当皇后的四马青羽盖鸾车微微偏转方向,驶向那一条狭长的巷道时,居住在掖庭的美人、宫人等皆不由得暗自松了一口气。

  掖庭地域广阔,并不只有美人、宫人、采女以及寻常宫女的居所,还设有一座专门用于幽禁宫中受罚妃嫔以及关押官婢的监所,名为永巷。

  永巷,顾名思义,乃是一条宫内的一条狭长小巷。其中设有负责舂米、织布等劳作的室所,其中劳役最为繁重、环境最为恶劣的室所被称作暴室。

  暴室主染晒布匹,因其需将染好的布匹置于烈日下烈阳,故而得名暴室。

  由于在暴室劳作需长时间与布匹一同暴晒于烈阳之下,因而在这些负责劳役的室所中,暴室是最为人所抵触的一处。

  于官婢而言,尚可勉强忍受,但对于犯罪的妃嫔来说,她们却是决计不愿去这等场所劳役。

  一旦晒得皮肤黝黑干枯,又岂能再有受到天子宠幸的翻身之日呢?

  身着一袭朱红色凤袍的何皇后,在一众内侍与宫女的簇拥下,步下鸾车,缝隙里爬满墨绿苔藓的台阶,看着道路旁褪成茶褐色的胭脂,以及砖墙缝隙间掺着的经年累月的铅粉,心中不禁微微泛起一丝感慨。

  回想起当年挑战那位宋皇后之时,她又何尝不是做好了失败后被打入永巷的心理准备,若是当年她败于宋皇后之手,或许此刻她也会成为永巷中众多官婢中的一员。

  不过那一股从永巷中传出的异味,还是让何皇后望而却步,随着永巷令的引领前往了永巷的官署暂歇,并让永巷令召来了永巷之中容貌尚佳的官婢,而且指明要十八岁至二十五岁曾嫁为人妇的官婢。

  永巷令是张让的义子张,虽年轻,却是细心之人。

  听得何皇后提出的几点要求,如何能不明白何皇后所求为何呢?

  嘿,太子岁数已至,当食肉矣。

  但敦伦之礼,也需有人传授教导,才可保证太子顺利绵延子嗣,光是那简陋的春图可起不到什么作用。

  张连忙去叫停所有官婢的劳役,并且令人取来梳妆的脂粉,差遣长于二十五岁的官婢为那些十八至二十五岁的官婢修容。

  倒不是张多好心,而是何皇后必然要从永巷里遴选出一人去传授太子敦伦之礼的。

  太子的第一个女人,哪怕出身再卑贱,对于太子也有着非凡的意义,说不得将来还能升至婕妤甚至更高的位份呢?

  既然如此不如索性卖个顺水人情,说不得将来对方能念自己一份人情,而即便对方不念这份人情,也好过与对方生怨。

  不多时,由张精心挑选的四十名官婢,脸上绘着各具特色的妆容,缓缓步入永巷官署之中。

  这些官婢之中,有的浓妆艳抹,尽显妩媚,眉眼含春,;有的淡雅素丽,别具韵味,举止端庄。

  毕竟这些官婢皆出身于犯官的女眷,且皆曾嫁作人妇,而能够成为朝廷犯官妻妾者,又岂会有容貌丑陋之人呢?

  她们或娇俏或温婉或妩媚,各有千秋,且容貌皆颇为秀丽,皆欲争取这离开永巷这座劳苦之地的机会。

  何皇后缓缓起身,迈着优雅的步伐,款款行至这些姿容秀丽的官婢面前。

  身后的宫女小心翼翼地为何皇后捧起脚下绣着金边的朱红色裙摆,而或许是因为许久未曾同时见到如此多秀丽女子,何皇后竟不自觉地生出了几分攀比之心,又或者说炫耀的心思,尽管这根本毫无意义。

  何皇后微微扬起下巴,莲步轻移,从两排官婢面前依次经过,时而柳眉微蹙,发出“啧”然的嫌弃,时而微微颔首,发髻上的珠玉随着她的动作而轻轻晃动着,发出清脆悦耳的珠鸣之声。

  当何皇后行至最后一排的十名官婢面前时,却忽然顿住了脚步,凤眸微抬,凌厉的目光目光,落在了一名披头散发的官婢上,眼眸之中生起一抹怒意。

  何皇后森然的目光落在永巷令张身上,怒声质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张脸色瞬间变得煞白,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看着这名官婢,心中亦是暗自对其咒骂。

  这还能是怎么回事!

  他分明是在确认所有官婢都修饰了精致的妆容之后,才将她们引入永巷官署之内的,突然冒出一个披头散发、脸上还涂抹着灰褐色尘土的官婢还能是怎么回事!

  “奴婢实在不知其中缘由,请皇后恕罪!”

  张也不作解释,只是伏于地,声音颤抖地向皇后请罪。

  何皇后识得他,知他是张让器重的义子,向来行事稳妥,

  对于此事,何皇后心中多少已有了一些猜测。

  何皇后向前迈出一步,左手轻轻挽起这名官婢的发髻,动作看似轻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右手接过一旁宫女递来的沾水帕巾,在这名官婢的脸上轻柔地擦拭着,将其脸上沾染的尘土尽数抹去。

  只见那脏污的尘土之下,即便是不施粉黛,也赫然映着一张我见犹怜的娇颜。

  何皇后微微愣神,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之色,不禁感慨道:“倒是位俏佳人。”

  平心而论,若是在一年前见到这等姿色的女子,何皇后也不介意帮这名官婢一把,助她早日解脱,顺便发发善心祈祷她来世投个好胎。

  但清理情敌和为爱子寻找教授敦伦之礼的佳人,这可不是一回事。

  只要爱子依旧孝顺她,她恨不得为刘辩寻来天下间所有美人,甚至恨不得将整座南宫塞满佳人。

  而在何皇后感慨之际,一旁的张也未曾闲着,从其他官婢口中得知了这名女子的身份,略作迟疑,于是在皇后身旁微微弯腰,低声禀报道:“皇后,此女乃是被典中盾斩杀的侍御史袁绍的继妻,刘氏。”

  “其为袁绍育有一子,名为袁尚,年六岁,如今正在少府舂米,颇为劳苦,时常受小吏责打。”

  张年纪轻轻却能为张让所看重,成为他的义子,自然有着他的特长。

  善于察言观色的他自然明白,何皇后这是准备选这位刘氏了。

  若是浓妆艳抹之辈,何皇后反倒未必欢喜,但这披头散发涂抹尘土之女,却是让何皇后少了几分忌惮,也无需担心此女过于媚主,扰了太子心神。

  何皇后会意,抿着朱唇,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附在刘氏耳边,鼻腔中呼出的热气令刘氏感觉痒痒的,却又不敢随意动弹。

  而何皇后接下来所说的一句话,更是让刘氏娇躯微微颤抖,愈发不敢有丝毫动作。

  何皇后轻声细语,笑谓刘氏道:“刘氏,你也不想你的孩子在少府被欺负吧?”

  (2860字)

第151章 刘氏,本宫要你亲口说,你要教授太子什么?

首节上一节85/111下一节尾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