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叔连声道谢,取了根棒棒糖含在嘴里。
欧扬分到一块口香糖,心说甭管是什么,有吃的就比没有强,刚送进嘴里,就听到旁边传来怪异的尖叫:“滚开,滚开!”
大伙不约而同地看过去,立马就小刀剌屁股,开了眼了只见一个胸前长满护心毛的大汉,像个小姑娘一样夹着嗓子,崩溃地大声控诉一个不知所措的文弱青年,说文弱男要对他用强什么什么的。
四周的旅客差点惊掉下巴,胡大叔惊叹:“这身板,都快撵上狗熊了,他不用强,那小伙就得烧高香,还小伙强了他?”
一群老米也看不下去了,纷纷站出来指责胸毛男。
虽然这里是有一百多个性别的奇葩土地,但绝大多数老米只是普通人,并没有那么诡异的精神状态。
然而令人意外的情况又出现了,面对指责的胸毛男居然承受不住压力,捂着脸蹲在地上委屈地哭了起来。
欧扬眼花耳鸣头皮发麻,还真把自己当小姑娘了?这特么又是哪儿跑出来的神经病?
求追读这一章,想取名叫“哭泣的胸毛男”来着!
先声明,本章的内容不是脸滚键盘码出来的,所有的异常都有合理的解释,但设定必须按情节逐步说明,一下子都讲出来,那就成设定集了。
第11章 轻症重症
胸毛男哭得那叫一个凄凉,看面相,他最起码也得有小四十岁,可他居然夹着嗓子说自己还没成年,要是开个美颜再加个滤镜,任谁来了,都得掬一把同情的眼泪。
唯一的问题就是他那副身板反差太大,实在让人同情不起来。
“他还真把自个儿当成纯情小姑娘儿了?”朱一鸣小声嘟囔,“真特么辣眼睛!”
欧扬深有同感,这画风,简直了!
诡异的闹剧没能持续太长时间,哭喊很快引来军方的注意,几个防护服带走了依旧抽抽搭搭胸毛男,同样送进帐篷区。
不仅如此,还有几个防护服留下来,对其他人进行了细致的问询,大概是问胸毛男出现异常之前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除了把自己当成个小姑娘之外,还有没有其他症状。
欧扬隐约听到几句,顿时生出几分疑惑,悄悄捅了捅朱一鸣的腰眼,用眼神示意防护服:“发没发现哪儿不对?”
朱一鸣肚子正在造反,有气无力地回应:“你发现什么了?”
“没什么,就是有点奇怪,你不觉得防护服太淡定了么?而且他们把警卫和胸毛男都送帐篷里头去了,这正常么?”
朱一鸣眼神迷惑:“这有什么不正常的?”
欧扬认真分析:“你想啊,这俩人精神都不怎么正常,还有新闻里那个医生,也不像个正常人,这又是传染又是隔离的,是偶然么?”
朱一鸣总算听懂了,顿时一脸愕然:“哎,不是,你这想象力也太丰富了吧?做短视频浪费了,不如改行写小说!”
“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说你开玩笑啊!”朱一鸣摊手,“你看哈,这俩人精神都不正常,对吧?”
“对!”
“不赶紧把他们带走,扔在这儿不是给其他人添乱么?”
让朱一鸣这么一说,欧扬也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
“再说了,哪有感染之后让人发疯的病毒?”朱一鸣很是无奈。
欧扬想了想说:“也不是没有。”
啥玩意?
朱一鸣突然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真的假的,我长这么大,还没听说神经病也能传染呢!”
“狂犬病听过没?还有疯牛病,脑膜炎!”欧扬掰着手指头数,“好像跟大脑有关的感染都能引起精神异常。”
朱一鸣眼角直抽,狂犬病和脑膜炎就算了,疯牛病是什么鬼?
“你说的异常,症状是这种男的把自己当女的,没伤硬说人动脉破裂么?”
欧扬想了想说:“我确实是猜的,但是我觉得吧,咱们现在这个处境,把情况往坏处想没坏处,如果只是普通病毒,市区至于乱成这样么?如果新闻里那个医生是重度感染,这俩人是轻微感染,逻辑上说得过去吧?”
想起那个疯狂的医生,朱一鸣毛骨悚然,再也找不到反驳的角度:“不是,你这还越说越有道理,我都快让你给说服了!”
欧扬抱住膝盖,语气低落:“我没打算说服你,就是觉得不对劲儿,希望是我神经过敏吧。”
“哎哎哎,有热闹看嘿!”张大哥忽然兴奋地嚷嚷起来。
大伙朝他指的方向一看,嚯,一男一女就那么当着所有人的面,抱在一起使劲的啃。
男的肩膀上纹了个阉字,肯定是不知道这个字什么意思;女的一头金色大波浪,烈焰红唇热情奔放。
奇怪的是大波浪很投入,阉字男却手足无措,眼神茫然,一副搞不清到底是真实还是梦幻的模样,有种诡异的不自然。
这俩人的性别是不是搞反了?
朱一鸣瞪大眼睛,啧啧赞叹:“哎哟喂,什么情况啊这是?”
“不要脸!”郭大妈愤愤点评。
“无聊!”何倩倩满脸不屑。
嘴上这么说,但她真没觉得有什么大不了,同样探头探脑地看热闹。
如今是信息时代,年轻人见多识广,抱一起啃算得了什么?当街果奔都算不上新闻了好不好?
而且这里是米国,别说一男一女,男同女同当街亲热,你见哪个老米大惊小怪了?
没见过?
那只能说你没见识!
张大哥脸上有点挂不住,轻咳一声给自己找补:“那什么,我这人吧,三观其实挺端正的。”
胡大叔笑嘻嘻地接茬:“我就是一无聊人士,爱凑热闹那种,三观端正配无聊人士,挺好!”
直到这个时候,还都挺正常的,欧扬只当那俩人是混乱中被冲散,如今又重逢的恋人。
经历一番风雨,情绪激动一点、失态一点有什么大不了?
人之常情好吧?
可旁边突然冲出来个一脸悲愤的小胡子:“维多利亚,你在干什么!”
咦?
众人的吃瓜血脉瞬间觉醒,瞪大眼睛静等事态发展。
有大瓜,速来!
朱一鸣顾不上电量焦虑,掏出手机开机拍摄。
嗯,就很敬业。
欧扬自愧不如。
大波浪压根儿不理小胡子,直到气息散乱才依依不舍地松口,使劲抱紧阉字男:“迈克,亲爱的迈克……”
阉字男嘿嘿坏笑,小胡子当场崩溃:“我才是迈克,我特么才是迈克!”
大波浪充耳不闻,抱住阉字男的脖子,深情款款地看着他。
小胡子冲上去撕扯,阉字男大声阻止:“嘿嘿,我什么也没干,是她自己冲出来抱住我,大家都可以作证!”
话是这么讲,可他的手就一直没老实过。
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老米也是很讲道理的。
小胡子哪里肯信,结果遭到了大波浪的厉声训斥。
大波浪骂小胡子,小胡子找阉字男的麻烦,占便宜没够的阉字男和大波浪始终不肯分开……
“贵圈真乱!”张大哥感慨万千。
朱一鸣羡慕地咂摸咂摸嘴:“哎,这好事儿咋就轮不到我头上?”
其他男人深有同感。
唯独郭大娘的感触和其他人不一样:“哟,这姑娘劈腿了是吧?还让人抓了个现行?”
乐子直到防护服电晕大波浪,并把她带进帐篷隔离才算结束。
笑容满面的阉字男,居然还主动凑上去安慰小胡子,一脸得意地再三强调真不是自己主动。
小胡子再也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和阉字男扭打在一起,幸亏附近的老米赶紧把他俩分开。
欧扬觉得阉字男应该在阉字下面再纹一个贱字。
求追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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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集中爆发
一颗大瓜撑饱了所有人的八卦心理,可人群里很快又出现新的骚动一个年轻貌美的护士像吃错了药似的,一边走一边撕扯身上的衣物,若不是被旁观的老米阻止,非当果奔不可。
朱一鸣一脸遗憾:“我勒个去,米国大妞都这么豪放?”
欧扬正要说话,一个医生跌跌撞撞地冲出人群,脚下一滑,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却像没有感觉一样立刻回身,手脚并用连连倒退。
然后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手忙脚乱地扯开衣领,扯出挂在胸前的十字架,紧紧攥在手里,对着空无一物的空气大吼:“恶魔,我以上帝之的名义命令你后退,后退哈里路亚,后退”
他的五官因为惊恐而扭曲得不成样子,声音高亢而尖锐,鼻涕眼泪抹了一脸,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
看他那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朱一鸣觉得有股寒风从头吹到脚:“哎,不是,这怎么这么得慌?”
欧扬也犯起了嘀咕:不会真有个看不见的恶魔吧?
其他人表情不一,张大哥一脸不屑,胡大叔惊疑不定,郭大妈目光闪烁,何倩倩和马同学一脸不明所以的迷惑。
这时又有个起码三百斤的大胖子冲出来,用极其拙劣的动作奔跑翻滚,吃力地爬起来之后,以手为枪,以口配音,向空无一物的空气连续开火。
他浑身的肥肉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随着开枪的动作摇晃颤抖。
欧扬嘴角直抽,朱一鸣辛辣点评:“这啥啊?米其林成精了么?”
有闹腾的,自然也有文静的,一个女护士手持针筒,就像端着斟满红酒的高脚杯,迈着优雅的猫步风情万种地走出人群,如果把护士装换成晚礼服,直接就是上层社会晚宴上的交际花啊!
交际花身后,一个五十多岁的秃顶男扎着马步,双手虚按根本不存在的桌子,威严的表情不怒自威:“什么?毛子闪击巴黎?伦敦即将沦陷?我们的航母呢?我们的航母在哪里!”
朱一鸣眼睛一亮:“他把自个当米国总统了?有格局!”
欧扬无语,心说你跟着起哪门子哄啊?
起哄的不止朱一鸣,大概是听到巴.黎这个词,一个男保洁一脸悲壮地举起手里的拖把,用荒腔走板的男中音放声歌唱:“ la volonté du peuple,Età la santé du progrès……”
“他唱的什么?”欧扬问。
他听不懂这种语言,只觉得旋律很有力量,令人心潮澎湃。
“不知道,好像是法语。”朱一鸣说。
“人民之歌,他唱的是人民之歌!”张大哥非常肯定地说,“背景是法.兰.西.大.革命。”
欧扬风中凌乱,好么,那边巴.黎陷落,这边就开始大革.命,你们俩配合的还挺默契?
不对,这会儿就该跳出个人来,假装自己是钢铁同志,当面锣、对面鼓地和这位山寨总统对对线。
又一个保洁蹿出来,提着扫把耍了几个笨拙的剑花,以极度认同的目光凝视男中音:“May the force be with you!”
欧扬听懂了,绝地武士这是要支持法.国人民推翻路易十六?这事儿圣殿答应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