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807节

  话音未落,小蛇爆成血雾。傅少平接住昏迷的南宫皖,发现她后颈浮现出诡异的黑色龙纹与他身上的一模一样,却在逆向生长。

  “同命契反噬?“他撕开自己衣襟,原本金色的龙纹正逐渐染上黑气。更可怕的是,每当黑气蔓延一寸,南宫皖呼吸就弱一分。

  海底突然传来闷响。冻结的海面龟裂出蛛网状纹路,裂缝中渗出紫黑色火焰。傅少平刚要撤离,十二具冰雕同时炸裂,飞出的蛊虫组成遮天蔽日的虫云。

  “傅少主别来无恙。“虫云中浮现张由蛊虫组成的巨脸,“当年你父亲用龙血咒杀我宗三百弟子,今日该还债了。“

  傅少平将南宫皖护在身后,龙骨刀横斩。刀气劈开虫云的刹那,他看清海底景象冰层之下,沉睡的龙渊阁遗迹正在上浮!那些紫黑火焰正是从阁主寝殿的青铜灯盏里溢出的。

  “原来如此.“傅少平突然明白温不言为何执着于南宫皖的金线。能操控九幽冥火的从来不是琴魔,而是当年被封印在灯盏中的

  虫云再次聚拢。这次它们组成十二柄巨剑,剑锋全指向南宫皖心口。傅少平正要催动龙纹,南宫皖却突然睁眼,金线从她十指激射而出,在空中织成巨大的八卦阵图。

  “阴阳逆转!“她咬破手指在阵眼一点。金线瞬间染血,阵图旋转着将虫云吸入其中。但施展完这招,她鼻孔耳朵都开始渗血那些血落地竟化作跳动的紫色火苗。

  傅少平突然将龙骨刀刺入自己心口。刀身没入三寸时,南宫皖身上的黑纹停止蔓延。他吐着血笑道:“果然.同命契的真正用法是.“

  “你疯了!“南宫皖想拔刀却被龙气弹开,“这样你会.“

  “共享伤痛而已。“傅少平握住她颤抖的手,“十年前你分走我半条命,现在该我还了。“

  海底传来青铜碎裂的巨响。龙渊阁遗迹完全浮出水面,主殿大门上的封魔印正在融化。更可怕的是,那些溢出的紫黑火焰在空中凝成三百零一道人影正是当年战死的龙渊阁弟子!

  蛊虫组成的巨脸发出惊恐嘶吼:“天魔引魂!温不言你骗我们“话音未落,所有紫黑人影同时转头,空洞的眼眶对准了傅少平二人。

  南宫皖突然扯开傅少平衣领,将染血的金线按在他心口龙纹上:“既然要疯,不如更疯些。“她眼中闪过决绝,“《阴阳和合诀》最后一式逆天改命!“

  金线与龙纹相触的瞬间,海底遗迹爆发刺目强光。傅少平感觉有炽热洪流冲进经脉,而南宫皖则被冰寒灵力灌体。两人灵力在彼此体内完成大周天循环时,悬浮的遗迹轰然炸裂,露出核心处的青铜灯盏。

  灯盏里跳动的不是火焰,而是颗被紫黑丝线缠绕的心脏!每根丝线都连着个紫黑人影,此刻正疯狂抽取他们的魂力。

  “原来温不言收集亡魂是为了.“傅少平突然咳出黑色血块,“维持阁主夫人的“

  南宫皖的金线突然全部绷直。她七窍流血却笑得灿烂:“我明白了!净世白莲就在.“话未说完,她整个人化作流光冲向灯盏。

  傅少平龙纹尽数亮起,却发现自己被某种力量禁锢。他眼睁睁看着南宫皖撞碎灯盏外的结界,双手握住那颗心脏。

  “皖皖!不要!“

  南宫皖回头看他最后一眼,唇形分明在说:“同命契的解法.“

  惊天动地的爆炸中,金线如雨洒落。每根落在傅少平身上的金线都带着南宫皖的记忆碎片原来十年前她主动让温不言抽魂,是为保住阁主夫人最后的神识;而这些年寻找的净世白莲,根本就是她自己金线灵根的终极形态.

  当最后一根金线融入傅少平体内时,海天之间绽放出纯白莲花。花蕊处,南宫皖的虚影正在消散,而那颗心脏则褪去紫黑,变回鲜红。

  “值得吗?“傅少平跪在莲心上,捧着重新跳动的心脏,“用你的“

  “傻子。“南宫皖的虚影戳他额头,“金线修士最擅长的,不就是'线断魂牵'么?“

  白莲花突然合拢,将傅少平和心脏包裹其中。海面恢复平静时,御兽宗众人早已尸骨无存。唯有一缕金线缠着青丝,随浪花飘向远方。

  极北之地,冰棺中的温不言本体突然睁眼。他焦尾琴上断裂的琴弦,正自行接续成金色极北之地的万年玄冰棺内,温不言的本体猛然睁眼。

  “呵……“温不言低笑,指尖轻抚琴弦,“金线问天,织魂补魄……南宫皖,你终究还是成了我的琴弦。“

  琴弦震颤,竟隐约传出南宫皖的声音:“温不言……你以为……赢定了?“

  温不言笑容一滞,猛然低头,发现自己的手指竟被琴弦缠住,无法挣脱!

  “什么?!“

  琴弦如活物般蔓延,顺着他的手臂爬上脖颈,勒入皮肉。温不言闷哼一声,体内灵力竟被反向抽取!

  “你……算计我?“

  琴弦中,南宫皖的声音冰冷而清晰:“金线修士最擅长的……就是'线断魂牵'。“

第639章

  极北玄冰棺内,温不言的冷笑凝固在脸上。那些缠绕他脖颈的金色琴弦突然迸发刺目血光每根弦上都浮现出细密的龙鳞纹路。

  “同命契的反噬?不可能!“他试图掐诀的右手突然爆裂,碎骨中钻出七条透明小蛇,衔尾组成锁链形状,“这是.南宫世家的《七窍封魂链》?!“

  琴弦震颤的频率与千里之外白莲中的心跳完全同步。温不言的瞳孔剧烈收缩,看到自己映在冰棺上的影子竟分裂成两道一道是他的本体,另一道赫然是正在消散的南宫皖虚影!

  “你以为我抽走的只是魂魄?“南宫皖的声音从琴箱共鸣腔里传出,“当年你在我灵台种下的噬心蛊,早被傅少平用龙血喂成了双生契。“

  冰棺突然爬满蛛网状裂纹。温不言的左眼突然变成紫黑色,视野里浮现出海底遗迹爆炸时的画面:那些被紫黑火焰包裹的龙渊阁亡魂,此刻正通过金线与白莲建立联接!

  南海白莲内部,傅少平捧着的心脏突然悬浮而起。鲜红表面剥落下紫黑色焦痂,露出底下琉璃般的材质这正是龙渊阁至宝“净世莲心“的本相。

  “皖皖的金线灵根本就是净世白莲的化身?“傅少平龙纹上的黑气正在被莲心净化,却突然发现掌心传来刺痛。那些本该消散的记忆金线,正沿着他经脉重组为某种古老阵法。

  心脏突然投射出立体阵图:三百六十道金线交织成星轨,每个节点都对应着一位龙渊阁亡魂。阵眼处浮现南宫皖最后的灵识残影,她指尖牵引的正是温不言本体所在方位!

  “阴阳逆转阵的真正用法“傅少平突然咳出带着冰晶的血沫,“不是复活,而是“

  “时空锚定。“南宫皖的残影突然凝实刹那,将半枚龙鳞按在他眉心,“去完成十年前我们没做到的弑神仪式。“

  温不言的焦尾琴突然自主演奏起《往生咒》。随着音律,他破碎的记忆被强行重组:十年前血夜,龙渊阁主夫人自爆前,曾将阁主传承的“时晷瞳“移植给了当时年仅十二岁的南宫皖。

  “原来如此!“温不言的右眼突然流血,“你故意让我抽魂,是为了让时晷瞳通过琴弦反向寄生“他的身体开始透明化,皮肤下浮现出与傅少平完全对称的逆向龙纹。

  冰棺炸裂的瞬间,十二根琴弦突然刺入虚空。温不言看到弦上凝结的血珠里,倒映着三百个不同时间节点的傅少平从十年前的废墟血战到此刻的白莲涅,所有时间线正在通过金线收束!

  傅少平龙纹尽数燃烧起来。他看见自己心口浮现出南宫皖常用的金线绣纹,那些线条正与莲心跳动的频率共振。更惊人的是,每道纹路都对应着温不言身上的一处伤口。

  “同命契的终极形态.“傅少平突然明白南宫皖赴死前的笑意。她早将自身炼成了“活阵眼“,只要温不言还在抽取亡魂之力,就必然被反向锁定。

  海底突然升起十二道水龙卷。每道水龙卷中心都漂浮着片染血龙鳞正是当年阁主夫人自爆时散落的碎片。这些鳞片此刻正通过金线,与傅少平手中的莲心构建三维阵图。

  “龙渊阁秘传《三千界锁》!“温不言的嘶吼穿透虚空,“你们竟敢用禁术锚定时空长河!“

  当第三百片龙鳞归位时,白莲突然绽放出跨越阴阳两界的光柱。傅少平的龙骨刀自动分解为无数金色粒子,与南宫皖残留的金线共同编织成横贯天地的巨网。

  温不言发现自己的焦尾琴正在崩解。那些琴弦全部倒卷回来,将他缠绕成茧状。最可怕的是,每根弦都连接着不同时间线上的自己这意味着所有平行时空的温不言将共享同一次死亡!

  “线断魂牵.“傅少平踏着光柱走向时空裂隙,手中莲心已化作南宫皖模样,“原来你从未离开。“

  傅少平与南宫皖最终隐居的地方,是西境边缘的“烬沙城”一座被遗忘在黄沙与落日之间的孤城。

  这里没有龙渊阁的巍峨殿宇,也没有南海的碧波万顷,只有无尽的风沙与倔强的绿洲。城池依傍着一片干涸的古老河床,居民们用夯土筑墙,屋顶铺满晒干的胡杨枝,以防沙暴侵袭。

  城中的集市只在清晨与黄昏开市,商贩们兜售着风干的骆驼肉、粗粝的盐块、以及从更西边运来的琉璃珠子。风沙大的时候,整座城像是被裹进一张昏黄的纱帐里,连人影都变得模糊。

  烬沙城的居民大多是流亡者、隐士、或是厌倦了纷争的修士。他们不关心东境的仙门争斗,也不在乎谁曾是龙渊阁的阁主。在这里,活着的法则只有一条“风沙不认人,生死各凭本事。”

  傅少平初来时,曾有人试探他的底细。几个刀客在酒肆里故意撞翻他的酒碗,想看看这个沉默寡言的外乡人是否好欺负。结果傅少平只是抬手一拂,酒液凝成冰晶,悬在半空,一滴未洒。刀客们讪讪退开,从此再无人敢招惹这对夫妇。

  南宫皖则很快融入了城中的生活。她擅长织绣,用金线灵根编织的绸缎在风沙中依然流光熠熠,很快成了城中贵妇们争相求购的珍品。她偶尔也会教城中的孩子们认字,在沙地上画符,教他们如何用最简单的阵法抵御沙暴。

  他们的邻居是一对年迈的夫妇老陶和陶婆。

  老陶年轻时是个镖师,走南闯北,后来在一次劫镖中瘸了腿,便带着妻子隐居于此。他总爱在傍晚拎着一壶劣酒来找傅少平,絮絮叨叨讲些江湖旧事,也不管对方听不听。

  “傅小子,你这手剑法,像极了二十年前‘寒江孤雁’的路数……”老陶眯着眼,咂摸着酒,“可惜啊,那家伙死得早,不然你们说不定能论个剑。”

  傅少平大多时候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点头。南宫皖则会适时地端上一盘蜜渍沙枣,笑着岔开话题:“陶叔,您上次说的那个‘沙狐娶亲’的故事,还没讲完呢。”

  陶婆是个精瘦的老妇人,脸上皱纹如刀刻,但眼神依旧锐利。她总说南宫皖太瘦,隔三差五就炖一锅羊肉送来,还非要盯着她吃完。

  “丫头,你这身子骨,经不起荒漠的夜寒。”陶婆用粗糙的手指捏了捏南宫皖的手腕,皱眉道,“得多吃点,不然哪熬得住?”

  南宫皖笑着应下,转头却把肉分给傅少平一半。

  傅少平依旧沉默寡言,但眉宇间的戾气已渐渐被风沙磨平。他不再穿那身玄黑战袍,而是换上了粗布麻衣,每日清晨去城外的绿洲打水,傍晚则坐在屋顶上擦拭他那把已经封鞘的龙骨刀。

  偶尔,南宫皖会看见他望着东方的天空出神。她知道,他并非在怀念过往的权势,而是在等等那些被他们亲手斩断的因果,是否真的已经尘埃落定。

  南宫皖则比从前更加从容。她的金线灵根不再用于战斗,而是化作绣线、琴弦,甚至是孩子们手腕上辟邪的红绳。她喜欢在黄昏时弹一曲《烬沙谣》,琴声悠远,仿佛能穿透黄沙,抵达某个遥远的梦境。

  有时,傅少平会站在她身后,手指轻轻搭在她的肩上,像是确认她的存在。而她总会回头,对他微微一笑,指尖的金线无声缠绕上他的手腕,如当年在龙渊阁初见时一样。

  烬沙城的风沙依旧肆虐,但他们的日子却过得平静。

  偶尔,会有东境的修士路过,带来一些零星的传闻有人说龙渊阁的废墟上开满了金线白莲,有人说温不言的焦尾琴在某座古墓中自鸣……

  傅少平和南宫皖听完,只是相视一笑,继续低头做自己的事。

  在这里,他们不再是阁主与圣女,只是两个在风沙中相依的普通人。

  南宫皖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站在一片无边的金色麦浪中,风拂过时,麦穗沙沙作响,像是谁在低语。远处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奔跑,笑声清脆如铃,可她怎么也看不清那孩子的脸。

  她伸手去抓,指尖却只触到一缕飘散的金线,细如烟霞,缠绕在她腕间,化作一条细细的红绳。

  醒来时,天还未亮。烬沙城的夜风裹挟着细沙,轻轻拍打着窗棂。南宫皖怔怔地望着自己的手腕那里明明空无一物,却仿佛仍能感受到梦中那抹温热的触感。

  起初,她并未在意。

  直到某日清晨,她像往常一样煮茶,却忽然被茶香熏得胃里翻涌,扶着墙干呕起来。

  傅少平原本在院中练刀,闻声立刻掠至她身旁,手掌贴在她后背,灵力下意识探入她经脉,生怕是旧伤复发。

  可灵力游走一圈后,他的动作忽然僵住。

  南宫皖抬头,正对上他微微睁大的眼睛那双总是沉静如渊的眸子,此刻竟罕见地波动起来,像是平静的湖面被投入一颗石子,涟漪层层荡开。

  “……少平?”她轻声唤他。

  傅少平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嗓音低哑:“皖皖,你……”

  南宫皖眨了眨眼,忽然明白了什么,手指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小腹。

  烬沙城没有医修,只有一位年迈的游方郎中,姓周,偶尔会来城中行医。

  周郎中把完脉后,捋着胡须笑了:“夫人脉象流利如珠,滑而有力,是喜脉无疑。”

  南宫皖愣住,指尖微微发抖。

  她曾以为,自己这副被抽魂炼魄过的身子,早已不可能……

  傅少平站在她身后,手掌轻轻搭在她肩上,力道稳而沉,像是无声的支撑。

  周郎中笑眯眯地写了一张安胎的方子,又叮嘱了几句,临走时还拍了拍傅少平的肩膀:“年轻人,好好照顾夫人,头三个月最要紧。”

  傅少平郑重点头,罕见地主动送郎中出门,甚至多付了一袋铜钱。

  回到屋内,南宫皖仍坐在桌前,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神情恍惚。

  傅少平在她面前蹲下,握住她的手,低声道:“皖皖。”

  她抬头,眼眶微红,却扬起一抹笑:“少平,我们要有孩子了。”

  傅少平定定地望着她,忽然一把将她搂进怀里,力道大得几乎让她喘不过气。他的呼吸有些重,胸膛起伏,心跳声震耳欲聋。

  南宫皖靠在他肩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忽然笑了:“你比我还紧张。”

  傅少平没说话,只是收紧了手臂。

  消息很快传开。

  老陶和陶婆是第一个登门道贺的。陶婆拎着一篮子晒干的沙枣和自家酿的蜜酒,一进门就拉着南宫皖的手,絮絮叨叨:“丫头,可得好好补补,荒漠里养孩子不容易,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跟婆婆说!”

  老陶则拍了拍傅少平的背,笑得见牙不见眼:“好小子,动作挺快!以后孩子要是想学武,老夫还能教两招!”

  傅少平嘴角微扬,难得地应了声:“好。”

  就连平日不怎么来往的邻居们也纷纷送来贺礼一筐新鲜的驼奶、几匹柔软的棉布、甚至还有一把小巧的银锁,说是给孩子压惊用的。

  南宫皖一一谢过,心里暖融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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