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印度当老爷 第202节

  孟买的穷人太多了,曾经就有人为了两百卢比,而打算绑架罗恩。

  现在由警方出手,快、准、狠,根本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

  偏偏沙基尔还不能报复警察,“偶遇”也是黑白两道都承认的手段。

  以后就这么办,那些穷凶极恶的帮派分子,全都丢给艾杰。

  他既可以扫清障碍,又可以帮艾杰积累军功章,妙哉。

  就是不知道这次达乌德帮吃了大亏后,还敢不敢再来找他麻烦。

  整个行动给小组全军覆灭,五名顶尖枪手,死了三个,够让他们长记性的了。

  罗恩丢下报纸挥挥手,带着阿尼尔他们出门。

  今天他要去医院看望阿南德,顺便给他带份礼物。

  “恢复的怎么样?”

  “芙蕾达说我昨晚很厉害。”阿南德得意的摆头。

  “你少鬼扯!”芙蕾达拍他,然后大笑,笑得毫不扭捏。

  这几天是她人生里最快活的时光之一,丈夫失而复得,没有比这更能称得上是神迹的事了。

  她见过身边太多的妻离子散,每一个下场都不太好,尤其是达利特种姓。

  她当然知道这是谁帮的忙,所以略微说笑两句,就很眼色的退出了病房。

  阿南德恢复的不错,身上的伤口大多愈合,圆脸也开始颇具肉感。

  唯有两只胳膊还打着石膏,活动不是很方便。

  “我感觉这里的病房比泰姬玛哈还豪华。”他左右打量房间。

  “从价格上来说,它们确实差不多。”罗恩笑着在边上坐下。

  这里的地面铺着光洁照人的瓷砖,卫生间可以洗热水浴,甚至还附带一间功能齐全的厨房。

  阿南德每天都可以大饱口福,能睡足十个小时的觉,体重肉眼可见的上升。

  然而肉体的伤可以治愈,心灵所受的伤害却难以恢复。

  他性格中的那份善良、天真开始动摇:他的微笑,一如他在狱中的记忆而变得残废。

  虽然睡在柔软的仿佛要塌掉的床垫上,但他常常醒来,醒来时双臂乱挥、出拳,他仍能闻到噩梦里血液的湿金属味。

  就在阿南德胸口起伏加快时,罗恩扶住他的肩膀。

  “要不要出去散散心?”

  “什么?”阿南德仿佛从梦里惊醒。

  “现在能动吧。”罗恩打量他。

  “当然,我受伤的是胳膊,不是腿。”

  “那正好,今天有一份礼物送给你,走。”

  罗恩扶着他起身,阿南德其实能蹦能跳,除了两只胳膊。

  他在医院已经待了一周多,早就想出去透透气。

  罗恩为他准备了一辆SUV,地方宽敞,上车无需弯腰屈膝。

  “我们这是去哪?”阿南德看着窗外,周围的房屋似乎有些熟悉。

  “去你之前待过的地方。”罗恩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说过的,参与这件事的人,一个都跑不掉。

  大约十来分钟,汽车停在阿瑟路附近。

  看着那一片熟悉的建筑,阿南德呼吸又开始急促。

  “我说过的,要给你一份礼物。再等等,快了。”罗恩安抚他。

  阿瑟路监狱里,当初关押阿南德寝室的几名舍监,突然被叫到了狱警办公室。

  坐在那里的依旧是上次那个狱政官,他穿着制服,看起来派头十足。

  “今天你们可以出狱了,现在收拾收拾东西就走。”

  “现在?”几名舍监面面相觑,他们被突如其来的消息所震惊。

  按照刑期,他们最早的也要两年后才能出狱。

  “怎么,阿瑟路的生活让你们留恋?还想再待十年?”狱政官皱起眉头。

  “不不不,长官,我们只是觉得有些突然”几人连忙摇头。

  “放心,有人掏钱保释你们。趁着我现在心情不错,赶紧滚吧。”

  “再见长官!”几人上前摸狱政官的脚。

  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狱政官嗤笑一声。

  在监狱,不是吃人,就是被吃。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信封,四千美元,四个人,很划算。

  舍监出狱也有一些个人物品要带,但拉杰什非常不耐烦的催促他们快点,没什么意义。

  出狱的兴奋,冲淡了心里的不满,几名舍监兴高采烈的跟着拉杰什走向大门。

  “那是接你们的车,去吧。”他挥挥手,后退两步。

  “是沙基尔大哥派来的人吗?”几名舍监不疑有他,就这样傻乎乎的上了面包车。

  不怪他们放松警惕,达乌德帮确实会为手下出狱的小弟接风洗尘。

  某些头目,甚至一日三餐有人送到监狱。说是坐牢,其实比住大别野还潇洒。

  他们出狱的排场更大,说是庆典都不为过。

  只是上了车几人才发现不对劲,周边的小弟,他们竟没一个认识的。

  “你们是”

  噗、噗、噗,几名舍监的话还没说完,脖子上就挨了强效麻醉针。

  他们翻着白眼,软软的倒地。

  拉杰什笑着朝车里挥挥手,然后悠哉悠哉的返回了监狱。

  哎呀,苏尔医生就是心太善,还搞了昂贵的麻醉针。

  不过毕竟是医生嘛,喜欢打针,没毛病。

第224章 复仇

  阿南德早已离开魔窟,那个关押过他的阿瑟路监狱。

  但站在它的门口,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就连已经愈合的伤口都隐隐作痛。

  “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罗恩嗓音沉静。

  阿南德动了动嘴唇,什么都没说。

  监狱门口的面包车缓缓开过来,里面的人摇下车窗,晃了晃头。

  阿尼尔立刻了然,他让司机开车,前往孟买港,面包车远远缀着。

  孟买港有很多造船厂,有政府的,也有私人的。

  政府的造船厂有专门拨款,不用担心失业问题。私人造船厂面对外来船只的冲击,有的已经破产关闭。

  船坞的塔楼里空空荡荡,因为缺乏打理,在海风的腐蚀下,所有钢架都锈迹斑斑,露出丑陋的红褐色疤痕,就像干涸的血迹。

  嗒嗒的脚步声传来,期间偶尔参杂着重物刮蹭楼梯的磕碰声。

  四名舍监就这样被人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拖上了塔楼,他们的脸上布满淤痕和铁锈。

  罗恩踏上塔楼的顶端,这里是一处平台,大致是曾经用来打旗号和望风用的地方。

  四面开阔,背朝陆地,面朝大海。脚下是一根根钢珊焊接而成的地板,透过缝隙可以看到波涛汹涌的海水。

  阿南德在两个大汉的搀扶下,小心翼翼的靠近栏杆。

  “罗恩,这里太高了。”

  “你不觉得这是个好地方吗?”

  阿南德皱眉,“撇条的话,海风会吹的乱飞。”

  罗恩一愣,接着大笑。

  阿南德也笑,笑得心不在焉。

  他的眼神频频打量脚边不远处,像死狗一样躺在那儿的舍监。

  他对他们的记忆可谓刻骨铭心,他记得他们的怒吼、记得他们挥下的铁皮竹棍、记得他们尖酸的嘲笑。

  还有还有他们站在石头上,朝自己胳膊一跃而下的瞬间。

  痛,深入骨髓的痛。

  阿南德眼前一阵阵发黑,却又紧咬牙齿,咯吱作响。

  仇恨,人类最怒火澎湃的情绪,令人窒息。

  恐惧使人口干舌燥,仇恨使人无言。

  阿南德当然想复仇,他不是天使,他是一个人。

  “给他们醒醒酒。”罗恩挥手。

  几个大汉上前,左右开弓,耳光扇的啪啪响。

  没几下,那四名舍监就悠悠睁开了眼。

  其实也差不多了,麻醉剂量,罗恩都是算好的。

  “你们是谁?知道达乌德帮吗?”为首的大胡子色厉内荏。

  “认识他吗?”罗恩拍了拍边上阿南德的肩膀。

  “是你,那个贱民!”大胡子几人惊呼,仿佛对于阿南德的出现异常惊诧。

  “听说你们在里面,对我的朋友异常照顾?”

  “你又是谁?”大胡子几人并不认识罗恩。

  他们已经在监狱里待了十多年,对现在的孟买一无所知。

  “我是谁不重要,现在该来算一算账了。”

  罗恩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几乎立刻就开始行动。

  几个手下把硕大的破布团硬塞进他们嘴里,防止他们大叫,又或者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四名舍监呜呜咽咽的挣扎,但手脚被人按住,一切都是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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