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她的回答,星期日轻轻摇了摇头,未再出声,只是将女土著身旁的男土著按在沙滩上,然后掏出多功能军刀,割掉了他的一只耳朵。
男土著被捆住了双手,无法反抗星期日,口中的布团又未取出。
生生被割掉耳朵后,他连宣泄痛苦的大声嚎叫都无法发出,只能呜呜叫着,疼得在沙地上不断打滚。
“你看,你一说谎,他就受罪。”
星期日笑了笑,继续道。
“不过你不用担心,只要你继续说谎,发生在他身上的,也会发生在你身上。
我重新问你一遍,库鲁的孩子哪去了?”
……
女土著努力扭过头,看着一旁的新配偶,心中并不坚固的防线终于决堤。
在她断断续续的讲述中,库鲁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他失踪后没多久,独木难支的女土著便同意了与另一名男土著在一起组建新家庭的要求。
库鲁的孩子原本同他的生母和继父一起住在小屋中。
刚开始,这孩子还能睡在屋内,后来他的生母和继父嫌他碍事,便将他赶到了屋外。
即使是雨季,他也只能在毫无遮蔽的空地上休息。
或许是土著适应自然环境的能力强,或许是这孩子命硬。
整整两个漫长的雨季,以及生母继父的排挤,连同饥饿都未夺走他的性命,只是让他更加枯瘦。
但部落中的威胁远不止这几种。
生母将他赶出去,却也会偷着分他些许食物,其他少年虽然欺负他,却也不会要了他的性命。
这孩子就像顽强的昆虫,努力在部落中挣扎着。
直到他被酒醉的首领选中,成为“人宴”的原材料,威胁才增进到令他不得不选择冒险或是死亡的程度。
据女人说,那是个傍晚。
库鲁的儿子竭尽全力跑出了部落,在众多战士的注视下,纵身跳进了海水中,朝着对岸游去,不见了踪影。
气急败坏的首领下令放了几波箭,又带着战士投掷了十多根木矛。
有人说那孩子被击中,死在了水中,有人说没有射中,他可能游到了对岸。
当然,更大的可能是孩子没有被射中,但也没有体力游到对岸
他溺死在逃生的路上。
……
“交给你处理了。”
星期日拍了拍库鲁的肩膀,抓住捆住男土著双手的绳子,将失去一只耳朵,还在痛苦挣扎的他拖到了一旁。
刚才处理的是库鲁的私事,结果如何他不想管。
他没做过父亲,也未曾拥有过配偶,并不能理解库鲁的心情,只知道这个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很不好受。
别人的事,最好留给别人自己解决。
星期日始终没忘记登岛的目的是什么。
……
刚才果断的割耳行为已经使这名男土著认清他面对的是一个怎样的狠角色。
面对星期日随后的询问,凡是知道的,他皆不敢隐瞒,竹筒倒豆子般,全部如实地说了出来。
他本以为自己顺从的表现能换得一条性命。
不曾想刚回答完最后一个问题,星期日便将仰面朝天的他掀翻过去,使他面朝沙地,然后拔出了长刀。
听着刀出鞘发出的异响,男土著已经预料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连声求饶。
然而星期日不为所动。
长刀缓缓压进沙中,如一条潜在海水下的鲨鱼,只露出打磨锋利的刀刃,游弋到男土著脖颈下,轻而易举地割开了他的动脉。
喷涌出的鲜血向下宣泄,使本就湿润的沙砾染上了更重的腥气。
小心翼翼地抽回长刀,紧紧踩住男土著的脑袋,避免喷溅的鲜血弄脏了自己的衣服。
一边用男土著抽搐的身体擦拭染血的长刀,一边转过头打量库鲁那边的状况,星期日熟练地将刀送回了刀鞘。
第215章 返程 月底了,有票投一投吧,求求了!
7月29日,黎明时分。
工厂二层大部份灯光都熄灭了,唯有陈舟的办公室亮着灯火。
上下一体的灰色使整个房间显得分外肃穆,在这里,既找不到温馨,也找不到华丽。
红褐色的长桌上放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
那是4月16日送来的奖励,罐装速溶咖啡,每罐1.2kg,足足送来了30罐。
平常陈舟饮用,要放许多红糖块,今晚他却没有加糖。
苦涩的咖啡进入口中,先是一股伴有焦糊味的苦爬上味蕾,充斥口腔,当咖啡流入食道后,留下来的回味是泛酸的,最后才能稍微捕捉到些许香醇。
过量的咖啡因使陈舟的精神分外亢奋。
他坐在桌前,一会儿饮一口咖啡,一会儿从人体工学椅上站起来,拿起望远镜,面朝窗户望远方。
……
远处天边露出一线曙光,落在海上的几朵浅云映成了柔和的浅紫色。
随着旭日升起,启明星的光芒渐渐隐去。
朝霞从海面喷薄出来,铺得天水火红斑斓,晃得陈舟微微眯起了眼。
他毫无倦意,抬起手看了看表。
如果计划一切顺利的话,此时此刻,该是星期日他们完成目标,带着俘虏启程的时候了。
可是,这些初次使用帆船,初次执行潜伏任务,甚至是初次使用现代武器的土著,真能顺利完成任务吗?
陈舟有些担心。
但他的这种忧虑并未显现在脸上。
从工厂二楼往海的方向望,即使有望远镜的帮助,也捕捉不到茫茫海面上的一艘小船。
频繁观察,只是一种安慰自己的手段陈舟很清楚这一点。
最后看了一眼,他回到桌前,将单筒望远镜放回桌上,端起杯子,饮尽了最后一口咖啡。
恰在此时,有人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得到陈舟的允许后,星期六钻了进来。
……
自从将“老师”这项职业发展成主要工作后,这个圆脸土著的体型便日渐富态了。
较少的活动量,加上久坐,丰富的美食,尤其是甜食和奶茶,将他的身体快速填充了起来。
从前星期六的面目看上去还略有些凶戾,带着食人生番特有的那种原始野蛮。
经过近两年的学习生活,如今他的长相却与华夏儿女有些相似了,只是肤色更深一些。
……
陈舟靠着咖啡强行撑了一整夜。
星期六没有咖啡,却也一夜未睡,走进办公室便能看到他双眼那明显的黑眼圈,还有略显萎靡的神态。
“您还没睡啊,要不要我先去做饭?”
见陈舟站在椅子旁,星期六略有些诧异,似是没想到“天神”也一夜未眠,小声询问道。
“我现在不想吃东西,不过你可以为星期日他们先准备些饭菜。
顺利的话,再有三四个小时,他们就回来了。”
吃饱饭会让人困意上升,陈舟想第一时间获知计划的结果,即使有些饥饿也不敢吃东西。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打了个哈欠。
这个哈欠又引得星期六打起哈欠来,整个办公室顿时充满了困意。
……
与大岛的慵懒气氛不同,此刻的群岛沙滩上,却是一片凛然。
海潮轻推着被割喉男土著的尸体,每次浪退去都会带起一片浅红。
在这具尸体不远处,是女土著的尸体,她的胸口、喉咙、眼窝均有利箭留下的孔洞,身下同样一片血迹。
更靠近海岸林地的位置,倒着两名稍显强壮的土著。
他们跪在地上,脖颈上空空荡荡,均被星期日砍掉了脑袋。
这两个“出头鸟”是被俘虏的土著中最先反抗的。
可他们哪是星期日的对手,转眼间就被长刀夺去了性命,尸体还要摆在这里,震慑其他土著。
有了前车之鉴,其余土著哪还敢忤逆这三个仿佛来自地狱的恶魔,只得乖乖听话,先是被捆住双手,扔进船舱,进了船舱后,还要被捆住双脚,防止挣扎跳海。
制定计划时,陈舟希望三人小队能捕捉至少10名土著回岛。
成功抵达岛屿,审讯男女土著,从他们口中得到确切的情报后,星期日三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在部落中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就抓了十五人。
砍掉两个反抗的土著战士后,较为保守的科苏劝说星期日,不如就此作罢,十三人也足够交差了。
向来大胆的星期日却没有采纳他的意见,留鲁库和科苏在沙滩上看管俘虏后,又孤身一人前往部落,没多久就带回了两名新俘虏。
……
沙滩上的尸首是三人小队留给部落首领最后的礼物,像是在挑衅,但更多是羞辱。
土著们仿佛一件件廉价货物,在刀刃的威胁下,乖乖着海水,被扔到了船上。
他们一个挨一个,蜷缩在船帮两边,尽量给三人让出位置。
有人惊恐、有人迷茫、有人不知所措、有人麻木。
当船锚拉上,船帆升起,小船在海波中摇晃后,终于有人哭喊了起来,疯了一般挣扎着要往海里跳。
然而这艘船并不大,除了手持指南针,辨别方位的科苏,正在升帆的星期日,还有情绪低落的库鲁闲着。
这个向来沉默的男人自从杀死曾经的配偶后,就再没说过话。
他的衣服上还沾着些血点,僵尸一般的脸没有表情变化,双目中也看不到情绪的波动。
见有人挣扎,库鲁迈出一步,狠狠扇出了一掌,响亮的耳光声使所有俘虏都安静了下来。
只有库鲁站在远处,望着越来越小的群岛,望着据说是他儿子游去的方向,恋恋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