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秦始皇与我视频通话 第93节

  张良并非没有怀疑,陈守所做所行皆有私心,但是他却没有理由在这个关头与其决裂,张良需要一段时间验证。

  陈守有些不自在,但是这段时间他的业务扩展很迅猛,若是没有张良的谋划,他很难把握方向。

  “先生此言,是怀疑那几个商贾在从中作祟!”

  “人心鬼蜮,不可不察!”

  船队再次东移,第五处地点并没有博浪沙那般适合伏击,此地靠近大河,芦苇滩不大,沙丘平缓。

  陈守领人在河北岸找了处适合藏身之地。

  “先生,行刺之事既然已经泄露,为何你还要执意进行。”

  陈守有此疑问,最开始得知两人将要行之时,陈守是激昂的,但是最近观察久了,他就发现这种事情的成功率太低,而且代价很大。

  首先几十条人命得搭进去,二来别人既然已经察觉,肯定会严防死守,再进行这些事不就是等于白给了吗?

  张良给出自己的答案:“我们并没有被人找到,这是最好的机会。

  他们既然已经察觉,那便会想要更多的防守,面面俱到,也会面面不到。

  即然有人将博浪沙伏击的消息放了出去,那我们便依此为诱饵,在博浪沙之后埋伏。

  当他们松掉一口气的时候,给其致命一击!”

  陈守听得似懂非懂,心道读书人要是算计起来,那是真的黑啊。

  “这几日也没见有人来此,先前的暗中搜查,似乎只是针对博浪沙一地。”

  张良看着手上的舆图,心中不断地计算着秦始皇车队到来的日期。

  春三月,雨水延绵,虽然不大,但是阴雨不断。

  “好一场春雨啊!”

  看着屋外的雨水,张良不由得感叹。

  雨水充足,利于冬麦返青,也利于雨中刺杀!

  陈守已经离开,带着他的百人队伍,离开了这处无名之地。

  “秦皇到来仍需几日时间,这几日大家养精蓄锐!”

  张良站在高台上,面对下面那些显得兴奋的门客,很是满意。

  “百人一面冲阵!”

  铁汉在屋内,用沙土堆起了埋伏之地的地形。

  这里地形相对平缓,利于埋伏的地方并不多,人数越少,反而被发现的几率会越少。

  张良有些担忧,“单面冲阵是不是有点弄险了!”

  铁汉摇了摇头,“在博浪沙那地方可以两面夹击,在这里只能一面冲阵。”

  这地方北高南低,若是冲阵,只能一面对敌。

  他们打算带人过去实地试试。

  傍晚时候,几艘小船悄悄驶出芦苇荡,在南岸靠岸。

  十几个领头之人趴在沙土堆上看着不远处的驰道。

  这几日不断有骑士来回巡查,让张良意识到,他们的目标已经不远了。

  夜晚来临,驰道上已经没人。

  十几个人不断的从高岗上冲下,想象着他们会遇到的阻碍并将其彻底粉碎。

  春日里的绿色渐渐多了起来。

  路边的草木都开始发芽。

  河边的芦苇丛也被尖长的翠绿代替,那是还未散开叶子的芦苇。

  实地的测验进行了几日,所有人都交替训练了几次。

  这一日,陈守再次来到了众人的藏身之地。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始皇帝的车驾三日后到达。

  并给张良他们带来了很多的酒水。

  张良举着酒壶,在船上为陈守送行。

  “日后还望守兄照顾好张老伯,来,我们满饮此杯!”

  陈守有些感慨,“先生放心,老先生我会侍奉如父,此生能够遇到先生,是守最得意之事!”

  “之后行事,我已尽数告知,待到天下有变,守兄尽可联络韩国后人,复国有望!”

  陈守干了杯中酒水,莫名的有些伤感。

  “先生大才,可惜葬于这无名之地!”

  张良倒是没有丝毫的悲伤神色,“天下之人,会为此地扬名!”

  陈守走了,带着张氏老仆和几个身体虚弱的门客离开了。

  三日时光过的很快,这日天还未亮,张良便收拾好仪表,带着百人出发了。

  埋伏在草木之间,等待着始皇帝车驾的众人神情紧张中带着兴奋。

  “铁汉,赌注你输了,答应我一件事。”

  铁汉看着一旁的张良,笑了笑,“先生不是说要我答应三件事吗?”

  “先答应一件,之后两件,等我们成功了再说!”

  铁汉看着前方的驰道,那里已经过去了好几个探马。

  “先生觉得我们会成功吗!”

  “只要你的铁锥砸中了那始皇帝的车驾!”

  “先生说何事?”

  “你一击之后,立刻逃遁,我会带人为你拖延!”

  铁汉有些发愣,“先生!此事铁汉无法答应!”

  “你忘了沧海君所言!”

  张良脸色很严厉,这是铁汉从没有见过的表情。

  这位儒生,看似柔弱,却比他想象的更要顽强。

  一个繁华的家族旦夕陨灭,他为了复仇,寻访了多少年。

  今日终于有了这么一个机会,是已经报了必死的决心。

  “铁汉答应先生!”

  他摸了一下手中的铁锥,眼中露出了决然神色。

  这时,驰道边有一阵喧哗之声传来。

  两人看去,不知从哪里来的一队庶民,拖家带口,似乎是要去往某地。

  一队秦骑正在呵斥这些人。

  远处的林木之间,一些黑色的旗帜飘扬而来。

第98章 小民的决定

  诚从乡里三老的宅子里出来。

  看着手中的盖着朱印的木牍,他松了口气。

  这是迁移户籍的证明,以及北上之时,一路上借宿传舍的凭证。

  初春的天气渐渐回暖,郊外的坟地静谧无人。

  松软的土地上开着一些淡紫色的小花。

  诚带着一个不大的陶罐,来到了一处墓碑前。

  木板上面的字迹已经不再清晰,他眼神温柔,看着墓碑轻声道。

  “咱们走,去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

  一阵轻柔的风吹过,阳光似乎也和煦了不少。

  诚用手开始刨坟。

  他将其埋葬,今日也亲手扒开了坟堆。

  原本柔美的女子已经只留下一堆枯骨,和几片破损的衣物。

  四五年的时光,没有棺木保护,能够留存这些遗物,算是比较好的了。

  他轻轻将那些骨骼装进了陶罐之中。

  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离开了这处墓地。

  “父亲?”

  一个半大孩子扛着一个大的灰布包裹,在破旧的草屋前等着他。

  一边还有个玩着小木雕的四五岁的小女孩。

  “走吧!”

  诚接过孩子肩上的包裹,笑着冲两个孩子吐出了这句话。

  一家三口,离开了这处父辈居住的乡里,踏上未知的旅程。

  自己的妻子五年前难产而死,一个带着俩孩子的鳏夫,能够养活一家人是很不容易的。

  他的家人死于战乱,秦统一六国时,他也没有上战场去争功,所以在乡里只是与人佣耕的雇农。

  “父亲,咱们去哪里?”

  儿子已经九岁,对于乡间发生的诸多变化已有了些感觉。

  “一个很冷的地方。”

  背着妹妹的儿子不解。

  “我们在乡里不是很好吗,为什么要去那个地方?”

  诚笑了笑,抱紧了怀里的陶罐,“那个地方会更好些。”

  秦人是守信的,他知道所有的政令下达之后,会有很多人北上。

  乡里的人过惯了安逸的日子,没人会像他这样背井离乡。

  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是儿子已经不小了,不能像他这样一辈子就是个雇农,连自己的田地都没有。

  “父亲,你看!”

  儿子指了指前方的小道上,是几个和他们一样扛着包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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