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眼皮跳了跳，道：“今晚……可以吃狗肉火锅了……”
“对不起啊主人！”小奶狗赶紧道歉，“我不是故意的……等会儿你让这红脸把它给吃了！”
刘曜：“………”
红脸：“………”
“你继续说！”刘曜看向红脸。
“你杀赵小圆的时候，我就已经在疯女人的身上了，所以没有跟着赵小圆的尸体被丢进井里。…
但是你杀赵小圆的一幕，被疯女人看到了，然后第二天，疯女人就杀了你……”
刘曜恍然，与此同时又有一个疑问滋生。
“我把赵小圆引诱到了家里？那疯女人是怎么看到我杀害了赵小圆？或者说，你是怎么看到我杀了赵小圆？”
事情发生时，红脸已经寄居在了疯女人的身上。
所以红脸看到的整个过程，和疯女人看到的整个过程是一样的。
“因为当时……”红脸顿了顿，神色复杂道：“当时她就躲在你的床下，就像……”
“就像什么？”
“就像他现在这样……”
刘曜面色一变，猛地起身看向身后的床底。
阴暗的床底下，一双隐藏在黑暗却散发着微弱光芒的眼睛，正寂静诡异地盯着刘曜。
“你是谁？！”刘曜问道。
金钱剑瞬间出现在了手里。
“别紧张别紧张！”床下传来了男人的声音，“是我……”
紧接着，一个壮硕的身影从床下慢慢向外挪动。
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了刘曜面前……
是城隍！
“是你？”刘曜眉头皱起，“你躲在我家干什么？”
“当然是为了看看你啊！”城隍背起双手，面色威严，完全没有趴人家床底被揭穿后的痴汉慌张神态。
“刚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听见了。”城隍点点头，“说真的，赵小圆的事情不能怪你，但是你应该去衙门自首……”
“私闯民宅，你觉得你需不需要去自首？”刘曜冷声道。
“本座可以随意进出任何一个人的家，算不得私闯民宅！但是你，杀了人，就该承担责任……从你的眼神里，本座看到了杀意，你想杀本座？”
“这个之后再讨论……”
刘曜无视了城隍，转头看向红脸，道：“最后一个问题，昨晚赵小圆的尸体出现在家里后，是谁去报的案？”
红脸无奈地叹了口气，道：“是……胖婶……”
。
第二十四章 捣乱的梦境
“胖婶？！”刘曜眸子一缩，满脸疑惑地看着红脸，道：“不可能啊，胖婶不是回娘家了吗？起码得今天凌晨才回来的……”
刘曜想起了秋生之前的话。
红脸则摇了摇头，道：“回娘家是假，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你什么意思？”刘曜神色平静了下来，隐隐觉得这其中有很大的隐情。
红脸叹了口气，道：“经常有乞丐去隔壁放纵自己，这件事你应该知道吧？”
“有所耳闻。”刘曜仔细回想了一下，记忆里只是听说这件事，并没有亲眼看到过。
“你这么想，那个张花丽的女儿，赵小圆，平日里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家里做女工，出门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那么乞丐是怎么精确知道赵小圆不在家，而趁着这个时候上门放纵自己的呢？
别忘了，乞丐可不像你一样守着老本，天天什么都不干也有花不完的钱，他们白天需要上街乞讨，晚上需要寻找地方落脚。
所以他们不可能无时无刻地守在附近，盯着赵小圆出门。”
刘曜一想，确实是这么个理儿，并且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他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红脸，道：“所以，是胖婶给那些乞丐通风报信？”
“嗯。”红脸点了点屁股。
“可是……她图什么？那些个乞丐会给她钱？”
“这只是胖婶收获的好处之一。钱到不算多，但也足够胖婶吃香的喝辣的。
最重要的是，在胖婶有需要的时候，只要招呼一声，这些乞丐全都会来帮她。
如果不是胖婶本身的条件太差，估计她就亲自上场了，也不用拉着那些乞丐去糟蹋张花丽。”
红脸说完，陷入了沉默。
刘曜坐在椅子上，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面。
他在想……要不要杀了胖婶……
这时刘曜一怔，回过神来发现城隍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偷偷溜走了。
这个臭不要脸的痴汉，走时竟然也不说一声。
……
天黑了。
刘曜简单煮了碗面。
这个年代没有外卖，他又懒得出门，所以用一碗油泼面对付了一顿。
晚饭过后，刘曜去了九叔家里，得知今晚没有什么活动，心里不免觉得遗憾。
这不行啊，九叔不上班，他上哪儿偷学能力去？
一身才华无处施展，实在是悲哀……
回到家，躺到床上，刘曜准备睡一晚，明天想办法搞点事情。
刚合上眼，睡意还没上来，门响了。
咚咚咚……
“少爷，您睡了吗~”门外传来女子轻柔的声音，一字一句拿捏得恰到好处，让人不觉得做作，反而像是天生的妩媚。
“睡了。”刘曜翻了个身，背对着门。
毒舌妇自从披了一层新皮后，就越来越放纵了，总想爬上自己的床。
但刘曜可是知道那张好看的皮囊下到底隐藏着多么恐怖的一张面容。…
所以，就算是用手，他也不能让毒舌妇进来。
“好吧~少爷，晚安呀~”
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毒舌妇回了自己的房间。
刘曜松了口气。
睡意袭来，他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
梦……
刘曜梦到了自己在睡觉。
很清晰地感觉到，这是一场梦，一场由潜意识构造出来的梦。
梦里的一切，受他操控。
刘曜试着召唤波多老师，成功了，波多老师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雅蠛蝶~”波多老师呼喊道。
“呸！什么都没干呢，雅蠛你个头！”刘曜意念一动，波多老师消失不见。
他现在并不想在梦里做那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梦境穿梭】最有意思的地方不在于构建自己想要的梦境，而是穿梭进别人的梦境里。
刘曜下了床，回头，看到床上还躺着一个自己，睡得正深沉。
他试着给自己盖被子，但双手直接穿过了花花绿绿的被子，根本触碰不到。
“所以在我的视线里，现在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现实？那不对啊，为什么我能召唤出波多老师来？”
刘曜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眼下的解释似乎只有一个。
他的梦境和现实重合，但又不完全重合。
现在的刘曜所感知到的，更像是撕裂了自己的梦境后，从梦境走进了现实世界！
从梦境里出来的他，又可以将梦境里的东西召唤到自己的身旁。
只不过说到底，召唤出来的东西也都是梦境里的虚幻而已，不属于现实。
刘曜身体直接穿过了门。
他去了毒舌妇的房间，想要看看这家伙会不会做梦。
毒舌妇现在看上去是个人，但本质上还是一只大煞，她会不会睡觉都是个问题。
果然，刘曜进入毒舌妇的房间后，发现毒舌妇正坐在床上靠着墙，敞着衣服，手里拿着一串紧紧捆成一摞的铜钱，正伸向那蕴含着无数秘密的孔洞里。
刘曜懵了……
这是我不花钱就能看的场景吗？
与此同时，刘曜不禁疑问。
毒舌妇的长舌全部伸出来的话，几乎可以够到她自己的脚。
所以……她直接用舌头不行吗？
或者出去买根黄瓜……
忽然，刘曜一拍脑门，差点忘了。
这个年代，没有反季节蔬菜大棚，也就没有黄瓜。
刘曜耸了耸肩，转身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