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咒回,是一名咒术师 第60节

  时雨浅去了清水寺。

  一如既往的是从京都站坐巴士出发清水市,依旧是大约半个小时的车程。

  只是这次只有时雨浅一个人了。

  在出发之前,时雨浅还特意去洗出了几人上次在清水寺拍的照片,朱红寺庙前的五人合照,阶梯上秋原琳和天野良间的情侣照,音泉瀑布下每个人的单人照

  他是一个很念旧的人,因此他想顺著这最后的机会找找他们的身影。

  是告别,也是新的开始。

  山脚下那条直到的小道,行人熙熙攘攘,也还是如当初一样的热闹了。

  许是这次没有可以帮助自己提东西的同伴了,时雨浅的兴致寥寥,只是到了那家冰淇凌店,他又点了一个抹茶蛋糕。

  老板记忆很好,她清楚的记得时雨浅和同伴曾来过这里买过冰淇凌。

  “老板,要个抹茶冰淇凌。”

  “我记得你,前几天来过,不过,你确定这次买一个,而不是四个了?”

  “上次你和你朋友等了许久的,这次你买四个我可以送你一个。”

  “不用了,一个就行了。”

  “你怎么哭了?”

  “抱歉。”

  “我没事的。”

  顺著街道,一路走到了朱红色的寺庙前,凝神注视了一会,他走上了阶梯,连著一路走过了清水寺舞台,红色的枫叶随风吹动著,满山火焰。

  风很柔和,枫叶形成的山火也异常美丽。

  临行到的樱铃店,时雨浅又想起了天野良间遗落的银金色樱铃,从口袋中拿出,太阳的光芒下,他发现了樱铃的纸条。

  小心翼翼的拿出里面的纸条,抬眸注视著纸条上写的内容。

  时雨浅忽然笑了起来,“这家伙,还以为真的不敢表白呢,情书都已经写好了不,是?”

  “真是的。”

  他沿著原路返回,找的了天野良间和秋原琳单独合照的地方,在夕阳的倒影下,轻吟出天野良间写的情书。

  “希望琳在天上可以听见吧。”

  不过,回想起樱花树下,被琳揪著耳朵的天野良间。

  他们应该算是有结果了吧。

  “还真是美好啊。”

  时雨浅又接著向前走去,穿过音泉瀑布,一路走向那未知的前方。

  今天的枫叶依旧红得似火,可明明前天才合过影的故人,如今却已经消逝不见了。

  回忆,是对他人的缅怀,向前走,是对自己的放过。

  懂得珍惜,便是失去存在的道理。

  第二卷完。

  下一章进入新的故事了。

  总感觉自己写的有些混乱,晕。

  不过,这一卷大部分东西都算写到了。

第58章 审查。

  回到旅馆休息了一夜,第二日清晨,时雨浅一行人便坐上新干线返回了都立咒术高专。

  几乎在抵达高专的第一时间,时雨浅就被高层传唤走了。

  穿过矮墙瓦檐的房门,玉垣蜿蜒著隔出一条狭窄的石头小路,石子大小不一,凹凸起伏著,看上去很是别扭,石道上每隔一段路便会有两座石灯笼,玉垣外是大大小小的神龛和石雕。

  这条路直达咒术高层举行会议的五重塔。

  五条悟和夏油杰倚在对立的玉垣上,交谈著此次高层对时雨浅的审查事件。

  “切~明明才刚刚完成任务死里逃生,回到高专却立刻被叫去审查,真是让人不爽。”五条悟向夏油杰述说著自己的不满。

  “虽然早到就猜到了有这么一出,但没想到高层的速度会这么快。”

  “不过,幸好我们昨天已经在旅馆商量了那么久,浅的话应该不会有问题的。”夏油杰斜著脑袋打量著五重塔的顶层淡淡地说道。

  “麻烦,都说了按我的方法来是最简单的。”

  “悟。”夏油杰正视著五条悟,黑色眸子中隐约散发的锋芒似想纠正他的歪理。

  “嗨嗨嗨。”五条悟迭迭的一连串应了几声,“别说你的大道理了,昨天晚上都说得我的耳朵起茧子了。”

  苍蓝色的眼眸望向绵延的天空,五条悟坐在玉垣上吹起了口哨。

  烛火黯淡的会厅内,昏暗的气氛很是压抑,天花板上的木制老灯摇摇欲坠,五扇木制屏风相隔而立,倒影的阴影下依稀坐著不少人。

  尽管已经是第三次来到这里了,时雨浅依旧讨厌著这,时刻透露著腐朽,潮湿的味道,终日见不到阳光,让人觉得很是难受。

  知道的人才会认为这里是位高权重的咒术高层吧,不知道的便只觉得这是一群藏在阴沟里的老鼠。

  明明可以沐浴阳光,面对面的畅谈一切,可偏偏要放在一个昏暗的环境里装神秘感,还真是符合“幕后大佬”的恶趣味感啊。

  时雨浅目光巡视著周围时,隐藏在屏风之下的人影也缓缓开口道:“时雨浅,你可认罪?”

  “认罪?”时雨浅疑惑的开口,“认什么罪?”

  尖锐的声音透过屏风,“勾结诅咒师,害得高专四名咒术师惨死于任务途中。”

  “你在胡说些什么东西,证据呢?”

  “两次三番的放走诅咒师,难道不就是最好的证据?无论是在仙台市的衫泽重工业厂还是京都浅野家你都单独面对了诅咒师,可他们最终都逃走了。”

  长发弯成鹰钩的老者侃侃而谈,话语尖锐而刻薄,“你是故意的吧?”

  “那两名诅咒师的术式很奇怪,况且一个人失手一两次也是很正常的事。”时雨浅目光锁定著那面说话屏风下的人影,继续说道,“如果说因为我的两次失手就认定我和诅咒师有联系的话。”

  “那在座的各位,罪责都不会比我小吧。”

  灯光未曾照到的黑暗里,响起了细碎的说话声。

  时雨浅毫不避讳地开口:“诅咒师的通缉令已经发下去了这么久了,可我们却连他的一点踪迹都发现不了,这真的现实吗?难不成那名诅咒师从日本消失了?”

  “是高层与那名咒术师有著不为人知的秘密呢?还是说,在高层里有诅咒师的同伙呢?”

  “放肆!”暴露的声音从另一扇屏风后传来,“你这目无尊长的家伙,胆敢质疑我们?”

  “呵。”时雨浅轻笑了一声。“在座的各位也不过是凭藉比我年纪大点,在这倚老卖老罢了。”

  “好了。”温柔平静的女声盖过了嘈杂的声音,周遭渐渐安静了下来。

  时雨浅在心里琢磨著,“这是谁?以前在这的时候怎么从来没听过她说话?”

  而且从这群人的反应来看,这人应该算是高层中的权贵了吧。

  “从头开始说说你在这次任务的所见所做吧。”

  并不是刁难自己的话语,时雨浅没有理由拒绝她的提议,而且他有一种直觉,这个女人似乎是在帮住自己。

  时雨浅开始从头聊起此次任务,从浅野家初遇诅咒师,第二天下午两人的求救,到自己与队友产生分歧,以及最后自己赶往源家的事情,事无不细。

  屏风的阴影下偶然响起细微的声音,但那又很快沉默了下去,最后,他们似乎认真听完了时雨浅所说的故事。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他们调查所了解的与时雨浅所说基本相同,出入并不大,而且,他们本身就很清楚的是,时雨浅在这次的任务中并不存在什么过错。

  可单纯凭藉自身就祓除了“特级”诅咒八岐大蛇,已经超过了他们之前对时雨浅的评价与认知。

  他们纯粹只是担忧又出现另一个不受自己掌握的“五条悟”,这样的存在会给己方带来数不清的后患与不安。

  更重要的是,这一位“五条悟”并没有“五条家”撑腰,这也是他们著急给时雨浅定罪的原因。

  提前遏制不确定的危害,就是对本身最大的保护。

  可眼下,“那位”竟然开口了,他们也不能抓住细致末节朝著时雨浅深究下去了。

  大部分人已经保持著观望,放弃的态度了。

  但即使如此,也依旧存在不肯放弃的家伙,他显然就是先前被时雨浅拿钱后反水而恼羞成怒的家伙。

  “你凭什么阻止支持来的咒术师进入帐内呢?”

  “很明显是为了隐藏了些什么东西吧?”

  “八岐大蛇?如果真的是八岐大蛇的话,你一个一级咒术师就能祓除它?开什么玩笑,你在说谎!”

  时雨浅微微皱眉,眼下这种情况自己还能说什么?自己和五条悟夏油杰一样,要比一级咒术师厉害的多?

  用实力证明,比说活更为简单些。

  想到此,时雨浅不再犹豫,天蓝色的寒气从手中天丛云剑蔓出,顷刻间,黑暗的房间内变成了一个天蓝色的冰晶世界。

  冰层封盖住了墙壁和屏风,天花板上摇曳的木盏被冻成了一个冰锥,刚刚那几名针对时雨浅说话的老者,也被时雨浅被动的人形冰雕。

  “你在干什么?”冰的世界里传出了高层其余人的惊呼声。

  时雨浅吐露出一口白色的寒气,“不是你们说我没有实力祓除八岐大蛇吗?我现在不是正在用现实证明吗?”

  “阻止其余咒术师进入帐,我也只是担心一般的咒术师会被我的“冰”冻结到,影响我的战斗,至于五条悟,夏油杰,特级咒术师,是我认定的强者,我不说可以放这些人进入帐吗?”

  “怎么样,现在还有什么问题吗?”

  敢怒不敢言的众人,生怕时雨浅做出更过分的事情,自觉的闭上了自己的嘴巴。

  最后,依旧是那个温和的女声,“好了,证明的很不错,收回你的术式,你现在可以走了。”

  点了点头,时雨浅将插在地上的天丛云剑拿起,天蓝色的结冰层慢慢退却,寒气消融进空气。

  冷风呼啸,众人感觉像是来到了冰窖一般。

  时雨浅转身走到门口,屏风之下穿著和服的女子挑眉看著仍处于冰块的几位老人,她本想叫住他。

  可时雨浅却突然自己停了下来,一双璀璨的黄金瞳注视著身后所有人。

  “你们也是咒术师吧?”

  “当我们向高专求援的时候,按理来说你们并没有像五条和夏油一样被吞噬宿傩手指的诅咒缠住吧?”

  “那为何我从未见过你们的身影的身影,我弄不清楚,整天渲染著神秘,动不动就是审判之类的,没有一点价值。”

  明明是几句讽刺意义极大的话语,此刻却没人反驳他

  时雨浅叹了一口气,“真是可悲。”

  他回身,左手轻轻挥动了几下,青色的火焰燃烧在了人形冰雕之上,天蓝色寒气渐渐散去,时雨浅的身影消失在众人的视眼中。

  会厅内的众人愣愣的失声,这还是头一次有人敢这样对他们。

  “可恨的家伙!”

  “跟五条家的那小子一样恶劣,就是赤裸裸的第二个五条悟。”

  披散著黑色长发,气质文雅的和服女子席地而起身,“各位,这次的事件就到了这里吧,再闹下去,丢脸的就是各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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