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丧气的话，要不是以前我跟他的矛盾太大，我都想跟他低头算了！何必弄的跟现在似的，在四合院儿里低着头做人，看到何雨柱都得躲着走！”
听到刘海中的话，易中海原本就黑的吓人的脸，此时变得更加漆黑，眼底闪过一丝狰狞的光芒，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然后才咬着牙的说道：
“你就这么认输了？你就甘心让他一个毛头小子骑到咱们头上拉屎撒尿？你不想继续当这个四合院儿的二大爷了？”
易中海说完目光如炬的看着刘海中，等着他的答复，哪知道刘海中自嘲的笑了笑，然后一脸感慨的说道：
“我不甘心又能怎么样？召开全院儿大会批判他？先不说四合院儿的街坊们，会不会听你的来参加！批判他的理由呢？就是因为不尊重你我？快算了吧！我可没这个脸！”
“现在傻柱那张嘴跟刀子似的，句句都是往人心窝里扎，我可不愿意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去找骂，到时候丢人的还是我自己！”
易中海没有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由得心头一阵烦闷，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口，然后继续开口说道：
“我又没说要开全院儿大会，我是想跟你商量个主意，看看咱们怎么才能抓到何雨柱的把柄，最好能把他送进去吃牢饭！”
“还有后院儿的许大茂，这个小子跟他爹一样不是个东西，只有把他们这两个刺儿头打倒了，才能震慑住四合院儿里的其他人！”
易中海面目狰狞的，从牙缝儿里挤出来这么一句话，听的刘海中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颤，暗叹易中海这次真是发了狠了，这得是多大的仇才想着把人往死里逼啊，当即下意识的看了看左右，然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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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得意思是说～咱们俩从傻柱家的生活水平上下手？这样不好吧？毕竟是一个院儿的邻居，这么做会不会太过分了？
“而且～这要是让院里的街坊邻居们知道是咱们干的，以后咱们还能见人么？这不得让人家戳咱们脊梁骨啊！”
“再说了～傻柱拿回来那些个东西，都是他出去帮人家做饭，人家送他的谢礼，这个也不算是犯错误啊！”
易中海听完不屑的撇了一眼刘海中，觉得他笨的要死，就这个脑子还想当领导，要不是他现在没有合适的帮手，他真不愿意跟这种蠢人一起共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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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心里这样想，但是易中海嘴上却不能说出来，只好耐着性子继续说道：
“你怎么转不过磨来呢！他说是别人送他的谢礼那就是谢礼了？那都是他自己说的，他有证据么？谁能证明？”
“咱们就说他是从食堂偷的！或者是用盗卖食堂物资的钱买的！反正匿名信上面也不写名字，也没人知道是咱们说的。”
“你听过众口铄金的故事没有？只要咱们俩能多发动点人，跟咱们一起写匿名信，写的多了领导总会重视的！”
“只要领导一重视！肯定就会开始调查！我就不信他傻柱守着一个硕大的食堂，能一丁点儿手脚都不动！”
“只要傻柱被查出来有问题，那他的名声可就臭了！先不管厂里会怎么处罚他，总之在咱们四合院儿里他就抬不起头了。”
“到时候咱们再召开全院儿大会批判他，我就不信他一个盗窃犯，到时候还敢理直气壮的跟咱们两个人对着干！”
“只要咱们把他给制服了！四合院儿里的其他人就简单多了，那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人给他们打头阵了，他们自然而然也就消停了。”
刘海中听着听着眼睛都亮了起来，仿佛已经看到了何雨柱被打倒的样子，只觉得内心无比的兴奋与激动！十.
第两百七十三章 定计
“你这个办法好！我也不信他傻柱手脚就那么干净，没拿过食堂的一丝一毫，那些剩菜剩饭说到底，也是公家的财务，真要是追究起来，那也是大问题！”
“到时候他傻柱就等着倒霉吧！这事儿咱们说干就干，等回头一上班儿的，我就让我那几个徒弟跟我一起写举报信！你也发动你的那几个徒弟一起。”
“咱们这么多人一起写，就算淹也能把傻柱给淹死，我就不信厂领导看到这么多人一起举报他，能不怀疑他！咱们这也算是让傻柱陷入人民战争的海洋了！”
刘海中越说越兴奋，忍不住站起身背着双手在屋里转悠了好几圈，然后突然抬起头对着易中海兴奋不已的说道：
“老易～你说要是傻柱被查出来有问题，我这算不算是立了一功？厂领导能不能提拔我当个干部？要不咱们别写匿名信了，直接实名举报他吧！我就不信“五八三”他没问题！”
听到刘海中说的话，易中海无奈的抚了抚自己的额头，深吸了一口气，强忍着想要啐刘海中一脸得冲动，嫌弃的说道：
“老刘你想什么呢？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琢磨着当领导？你实名举报？实名举报你有证据么？”
“领导直接把你叫过去，问你举报傻柱有什么证据你怎么说？你说你猜的？那没等到傻柱倒霉呢，你就先得倒霉！”
“说到底咱们一点证据都没有，我之所以来拉着你一起，就是想利用人多的优势，大家一起写举报信来引起厂领导的重视！”
“你一实名举报，这不是把自己往枪口上送么？”
听到易中海说的话刘海中也醒过闷来，连忙堆起油腻的肥脸，冲着易中海笑了笑，然后才尴尬的说道：
“嘿嘿～我就是说说！刚刚一时被大好的前景给冲昏了头脑！咱们就按你说的办，发动身边的人一起写匿名信！嘿嘿！”
刘海中说完一边尴尬的笑着，一边坐回到了餐桌边上，端起酒杯美美的喝了一口，然后突然想起来些什么，又好奇的问道：
“这光说傻柱了！还有个许大茂呢！这个小子更可恶，当初要不是他开了头，咱们也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而且这个小王八犊子，竟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我，咱们可不能轻饶了他！你说说咱们应该怎么收拾他？”
此时在刘海中的心里面，他同样的怨恨许大茂，因为他觉得是许大茂开了头，动摇了他在四合院儿的地位，而且竟然直接动手打了他，所以对惩治许大茂念念不忘。
易中海此时看到刘海中的反应，也觉得心情好了不少，那张黝黑的老脸，也难得的浮现出一丝笑意，满不在乎的说道：
“许大茂就简单的多了！他现在是街道扫厕所的！掏茅房那点事儿你还不知道？那里面弯弯绕多着呢！”
“就许大茂那种阴奸损坏的性子！他能看着肥肉打眼前过，忍着不上去咬一口？我敢跟你打赌，这小子早就下手了！”
刘海中听到这里兴奋的直搓手，连忙凑到易中海的跟前，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对着易中海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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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说～许大茂他偷粪卖？我就说么，这个小王八犊子他狗改不了吃屎！什么老子生什么儿子，他爹当年就不是省油的灯，到了他这里也好不了！”
“前一阵儿他那个耍流氓的事情，这才过了几天啊，这又开始固态萌发了，他这属于典型的盗卖公家财产！咱们这回可决不能轻饶了他！”
“不过～许大茂这个事情咱们怎么办呢？也写匿名信举报他？咱们跟他又不是一个单位的人，身边也没有街道的朋友，想要告他也没有地方去告啊！”
易中海听到刘海中的话，脸色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神色，故作姿态的迟疑了一下，然后才开口说道：
“许大茂的事情最简单了！他偷得粪肯定会存在一个地方，等攒到了一定数量才会偷偷的拿去卖。”
“街道上面我有熟人，只要咱们能够搞清楚他把粪藏哪了，咱们就直接去接道报告，到时候带着人去抓他，肯定一抓一个准儿！”
“只要能抓到他，到时候他丢了工作都算是轻的，弄不好他就得二进宫，直接蹲大狱啃窝头去！”
易中海说到兴起，忍不住端起酒杯眯着眼睛美美的喝了一大口，然后又咧着嘴哈了一声，这才不紧不慢的夹了几个花生米，放到嘴里吧唧吧唧的嚼了起来！
接下来易中海跟刘海中两人，又详细的制订了一下计划，决定许大茂跟何雨柱的事情同步进行。
这几天两人就开始轮流的跟踪许大茂，争取尽快找到许大茂藏粪的地方，同时明天一上班，就发动自己身边的人，跟他们一起写匿名信，举报何雨柱盗取食堂财物！
就这样～心狠手辣六亲不认的刘海中，还有阴狠歹毒，道貌岸然的伪君子易中海，这两个四合院儿的老阴比。
借着刘海中家昏暗的灯光，面目狰狞，咬牙切齿的，商量着如何算计何雨柱还有许大茂两人，说到兴起，两人还忍不住发出一阵阵毛骨悚然的阴笑.. 0
直到易中海酒足饭饱，心满意足的背着手离开刘海中家，二大妈才一脸不甘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心有余悸对着刘海中说道：
“老刘～你真要和那个老易一起整傻柱跟许大茂？你可得留点神！别让那个老易把你给坑了！”
“你没听人家傻柱说么？这个老易可不是什么好东西，那缺德事儿干的太多了，难怪他是个绝户！”
“你跟他打交道可得留点心眼儿，别让他拿你当枪使！弄到最后你倒霉，好处全都让他一个人占了！”
“而且人家傻柱又没针对你！咱们犯不上跟人家傻柱对着干，而且这个事情即便是办成了咱们也没什么好处，你撑死了当回你的二大爷，这院儿里还是他老易说了算！
“我觉得～不如你去找老闫说说，看看他是怎么个说法，老闫的脑子精，老易的那点花花肠子玩不过他！”
刘海中此时已经被易中海洗了脑，丝毫听不进二大妈对他说的话，先是满不在乎的摆了摆手，然后才开口说道：
“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现在是计较谁当一大爷二大爷的时候么？不把傻柱跟许大茂打倒了，咱们以后连头都抬不起来，更别提当什么二大爷了。”
“为今之计只有听老易的，先把那个该死的傻柱还有许大茂打倒，恢复我们两个在四合院儿的威望跟地位，再说其它的！”
“1.0至于老闫你就别提了！刚刚老易都特意嘱咐我了，老闫这个人靠不住，他就知道惦记着眼目前儿的仨瓜俩枣儿。”
“要是让他知道了这个事儿，他扭脸就能把我们给卖了，跑到何雨柱那换好处，所以这个事情，绝对不能让老闫知道。”
“而且不但不能让老闫知道，就是咱们家那两个小畜生！你也不能说！这件事儿只能有咱们三个人知道，要是传了出去，你留点儿神我收拾你！”
听到刘海中一本正经的警告自己，二大妈气的差点没背过气去，嫌弃的撇了撇嘴，起身往里屋走去。
二大妈人都走到门口了，又觉得心里堵的难受，于是扭过脸不屑的说道：
“反正我已经提前跟你说了，你不听是你的事情，你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总之别到时候吃了亏又怪别人就行！”.
第两百七十四章 跟踪许大茂
冬天的四九城天亮的晚，早上五点钟左右的时候，天空还是漆黑一片，只有漫天的星光闪烁着，整个四合院里除了呼啸的风声以外，再没其它的声音。
许大茂披着厚厚的棉袄，带着棉布口罩走出了家门，迎着呼啸的北风，许大茂忍不住打了一个冷颤，回头留恋的看了一眼温暖的房间。
虽然心里极力的不愿出门，但奈何生活所迫他也只能依旧硬着头皮，顶着清晨刺骨的寒风，步履艰难的走出了后院儿。
因为不管天气有多冷，许大茂也不能不去上班，掏厕所这个活儿都是必须专人负责，每个人都要负责对应的厕所，他要是不去，厕所卫生就没人打扫，粪坑也就没人掏。
如果粪坑不能及时清理的话，那可就要出大问题的，倒不是因为担心粪坑满了，会被附近的居民们投诉。
而是担心他不去及时掏粪坑的话，粪坑里的大粪就有可能会被别人偷走，偷粪的人有可能是附近20乡下的农民，也有可能是附近居住的孩子，或者没正式工作的大人。
总之在那个年代！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各种化肥，大粪做为乡下农民种地唯一的肥料是不可或缺的。
农村公社的人来购买大粪，那是要提供粪票的，如果没有粪票压根儿不卖你，那村里的大粪不够怎么办？只能自己想办法。
因此农村里大多都会专门安排老人，妇女之类这些干不了重体力活的人，专门负责出去拾粪，而且规定一人一天拾五十斤粪，记八个工分，拾不够数还要扣工分。
除了安排人专门出去拾粪以外，还会有胆子大的乡下人，或者去附近农场插队的知青们，赶着牛车来城里偷粪。
对于这种情况，各个村子的书记和队长不但不会管，反而还会提供各种便利，比如提供交通工具，在或者一天一个人，给个一两毛的补助等等。
所以在有心人的眼里，那满满一坑的粪就不再是肮脏不堪的东西，而是一张张金光闪闪的票子，是可以换回吃穿的钱！
也正是因为这样，负责打扫厕所掏大粪的清洁工，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妥妥的肥差，毕竟每天厕所里有多少粪又没固定数量，一天少个十斤八斤的压根儿没人知道。
负责掏大粪的工作人员，一天偷个十斤八斤大粪，攒到一起凑个一两百斤一卖，那就是一块来钱呢，这样一个月下来，除了工资以外还能多捞个三四块钱的外快。
这个事情许大茂开始不知道，他后来也是干了一段时间以后，才在同事们有意无意的话语中发现了这个秘密。
然后上赶着，请清洁队的老人王哥他们喝了一顿酒以后，又说了一大堆好话，总算加入了他们那个组织。
王哥他们让许大茂每天截留一些大粪，攒到一定数量在卖给他们，他们在倒卖给附近公社的村民或者其他人。
许大茂当然对这每个月，多出来的区区三四块钱看不上眼，但是苦于没有往外卖粪的路子，也只好暂时靠着王哥他们，而他自己则是积极的寻找着买家。
好不容易在头过年得时候，许大茂通过邹胖子他们，联系上了一个近郊的农民，还跟人家谈妥了价格，一百斤干粪两块钱，这样一个月下来最少能卖六七块钱。
比那个王哥以前给他的价钱，足足的多了一倍，这可把许大茂给高兴坏了，所以这几天他干的格外起劲儿，每天早早的就跑到他负责的厕所掏大粪。
唯一可惜的就是，许大茂自知他去清洁队的时间还短，不敢过份得罪王哥他们，所以不敢把所有截留下来的大粪，全都卖给他自己找的买主，还得留一部分卖给王哥。
正是因为这样，许大茂偷偷存的大粪也不敢攒的太多，心里想着凑个差不多了，就赶紧卖掉。
今天刚好是，他跟来买大粪的人约定好的日子，所以他无论如何也要去，就当许大茂缩着脖子，急匆匆的走出四合院儿的时候。
丝毫没有注意到，一个壮硕的身影，也跟着他一起离开了四合院儿，远远的跟在他的身后十几米的地方，鬼鬼祟祟的跟了上来。
这个鬼鬼祟祟的人正是易中海，昨天他就跟刘海中说好了，今天第一天由他负责去跟踪许大茂，看看能不能找到许大茂偷大粪的证据，还有许大茂藏大粪的地方583。
清晨的寒风吹到脸上跟小刀一样，刮的人脸生疼，许大茂紧紧的缩着脖子，把脸尽量藏在衣服领子里面。
再加上他压根儿没有想到，四合院儿里会有人跟着他，所以只是一门心思的赶路，全然没有发现有人正紧紧的跟着他。
许大茂本来就是负责附近几个胡同的公共厕所，所以很快就到了地方，然后直接掏出钥匙打开了厕所后面的小门，拿出了围裙手套一类的防护装备穿上，这才进了厕所。
易中海此时正躲在不远处的电线杆子后面，像是一只阴毒的豺狗一样，两眼冒着绿光正死死的盯着许大茂的一举一动，生怕错过了什么。
许大茂走进厕所以后，面无表情的看着满地狼籍的厕所地面，地面上除了一摊摊的尿渍外，还有不少的粪便，让人无处下脚。
好在许大茂早就已经看习惯了，脸上丝毫没有恶嫌的表情，只见他熟练的用一个竹制的夹子夹起冻的硬邦邦的粪便，扔进身后的竹篓里面，然后再用扫把胡乱的清扫了几下就直接离开了厕所.
第两百七十五章 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