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这样搞，很容易上火啊。”
他嫌穿衣服麻烦，随便在房间里找了点布料，给申玖奈套上。
没想到视觉效果更加炸裂了。
妖娆可人的曲线，若隐若现的，简直令人无所适从。
郑循赶紧检查了一番，她的肩膀后面的伤口，发现没有腐烂恶化，已经开始愈合。
便退出了浴室，重新关上了门。
尽管心里冒出过一些可怕的想法，但他挣扎片刻后，还是打消了。
现在病毒传播方式不明，他不敢拿小命开玩笑。
目前只知道免疫丧尸攻击，不确定是否免疫变异病毒，还得保持警惕，以防交叉感染。
郑循换好房间密码锁，将人脸识别改成自己的。
从厨房里顺了把菜刀，然后上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他开始着手收拾装备，准备今晚行动。
“待会儿去警局，首要目标是搞到枪支弹药。”
“顺便给申玖奈带一副手铐回来，这样就不用绑带了。”
“老是关禁闭也不好，透透气才行。”
他换了件新皮衣夹克，之前那件又脏又破，直接用火烧掉了。
现在根本不缺衣服，没必要省吃俭用。
他戴上头盔，搞定全身装备，推门而出。
这次他决定步行前往警局，离这儿最近的江南区警局也就个把小时路程。
走路能更好了解首尔这座城市现状，以及丧尸活动规律。
天边挂了一条长长的晚霞，火红火红的。
像是整个世界都燃烧了起来，形成一片火海。
他漫步在街边的人行道上，不时与各种丧尸擦肩而过。
尽管丧尸表现友善，但看在眼里，还是有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钻进心里。
“丧尸果然要比想象中的多”
天色还未全黑，原本空旷的街头，已经汇聚了不少丧尸。
随便一望，也能看到十几具，有老有少，有男有女。
街边损坏的车辆，偶尔会响起尖锐的警声，也只是吸引丧尸们侧头，缓缓走来。
“看来丧尸对活人最敏感，如果单纯制造动静，很难戏耍它们。”
丧尸群围攻林幼真三姐妹，吞噬追击部队的画面，在他脑海中一一浮现。
这是真正的活死人地狱。
完全不是电影动漫里，人类能够随随便便制裁的丧尸。
郑循记得，曾经这条商业街繁华热闹，无数精心打扮的俊男靓女，结伴而行，有说有笑。
现在还是那群俊男靓女，只是不用再精心打扮，因为烂得没个人样了。
郑循看到前面有一台饮料自助柜机，于是随手抓住一具路过的女丧尸。
模样大概三十岁上下，动过黑科技的小脸，鼻子挺、嘴巴小，一看就是常混夜店，惹爹妈担心的姑娘。
伸手细细摸索，从内兜里摸出一卷韩元纸币。
“可惜是假货。”
郑循自觉算得上这方面半个专家了，轻轻松松给出出了评价。
他走到自助柜前，塞进几张纸币，换了瓶阿萨姆奶茶。
掀开头盔面罩，喝了一口饮料，继续动身出发。
一路边走边看，街上丧尸越来越多，尸潮淹没了郑循的身影。
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完全看不出来，在丧尸群里，隐藏着一个活人。
百鬼夜行，他玩得比鬼还高兴。
月亮升起，高挂天空。
市政公共路灯亮起，还能勉强维持正常工作。
郑循离目的地警局越来越近，两侧的居民楼，偶有亮着灯光的，十分稀少。
前方一栋高楼上，大约三四层的高度，突然出现一道身影。
楼层不高，郑循看得很清楚。
随风飘荡的丝发，满脸淤青的枯瘦脸庞，布条破破烂烂挂在身上，衣不蔽体。
“跳楼？！”郑循停下脚步。
那道身影毫不犹豫，坠落下来，砸向地面丧尸群。
原本漫无目的游荡丧尸，如同蝗虫一般，蜂拥而去，围成了一座尸山，疯狂抢食。
这一幕，看得郑循沉默了。
第21章 自己的仇自己报
就在刚刚，一个衣衫褴褛的女人，当着他的面跳楼了。
一跃而下，坠入尸潮之中，不带丝毫犹豫。
就连他想去救都来不及，拥挤而上的丧尸，堆成了小山，甚至堵住了前方的道路。
这是他第一次亲眼看到有人自杀。
在末日里，能活到今天的幸存者，已经是万分不易。
面对什么样的极端情况，才会选择跳楼。
而且是从三楼跳下，这种高度很难说百分百摔死。
很明显宁愿选择以身喂丧尸，也不想继续苟活了。
郑循微微抬头，注意到刚才跳楼的阳台，探出一道人影，在朝下方张望。
夜色昏暗，但依稀能看出来，那是两个男人，一个光头，一个短发。
他们张望的目标，是刚才跳楼的女人。
光头男朝楼下吐了口唾沫，嘴里咋咋呼呼的。
“阿西吧，个西八样的表子，宁愿伺候丧尸，也不肯乖乖伺候老子？！”
旁边短发男说道：“叫你踏马的省着点玩，好不容易逮着一个，你给弄成这样，待会儿吴老大他们回来，你怎么交差？”
“再去抓不就好了，老子坐了这么多年牢，出来还不能享受享受？”光头男表达自己的不满，“要是吴老大搞到枪，弄个女人还不容易？”
“哪有那么容易？”短发男不免烦躁道，“周围几栋公寓都找遍了，才发现这么一个看得过去的。”
光头男指向另一边，说道：“什么嘛，那边还有大把的住宅，肯定有女的！”
两人嘴臭了一阵，担心引起丧尸注意，便退了回去，拉上玻璃门和帘子。
郑循顺着对方所指的方向，看了看，正好是自己走来的方向。
他基本猜了个大概。
几近一丝不挂的女人，在藏着两个男人的房间，发疯似的一跃而下。
只能说明，她在房间里，遭受难以想象的折磨，甚至超过被丧尸撕咬。
丧尸们享用饕餮血宴，各个满嘴血肉，露出腐烂且愉悦的神情。
不管是谁的血肉，对它们而言都是一场美味大餐。
虽然心里对这种情况早有预料，可心里不免还是生出一个疙瘩。
看着眼前这些食人心肺的恶鬼，郑循心里泛起了嘀咕。
“到底谁才是恶鬼？”
“比起解决不完的丧尸。”
“真正需要解决的是那些恶鬼吧。”
在郑循看来，丧尸们温顺乖巧，大方磊落。
短短几天，看了多少，他都记不清了。
这放在以前，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所以说，现在的我.还是更喜欢丧尸啊!”
他决定让在场的幸运丧尸，上楼开个大荤。
郑循推开挡在身前的丧尸，走到女人的尸骨旁。
短短半分钟，身躯啃得七七八八。
他不是头一次看到尸体，谈不上恶心，只是难免糟心。
丧尸更喜欢啃食心肺，脑袋撕咬得不严重，还能看清面目。
郑循扯掉旁边丧尸身上的黑色衬衫，包裹住女人的头颅。
几头丧尸嗅着味道，凑了上来。
像是饿狗一般，试探地去咬包裹。
却又默契的避开郑循的手，像避开瘟神似的。
郑循将它们统统踹开，提着包裹，大步走出了丧尸堆。
来到住宅楼。
发现电梯已经停运，只好转走消防楼梯。
地面上满是血污痕迹，却见不到一只丧尸。
墙面上布满刀劈斧砍的痕迹，扶手上也满是铁器敲击的痕迹。
郑循判断这里应该发生过激烈的搏杀。
剩下的幸存者，清空了楼道里的丧尸，并且在三楼建立了临时据点。
而那两个男人应该是幸存者，跳楼的女人，大概率也是。
只是身为弱势的女人，她的未来全看运气。
走到三楼，消防门紧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