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冲动,只是一眼,就让她有要从此之后为其相夫教子安安稳稳过日子的冲动。
她看着叶晨,整个人都快沦陷了,眼中都冒出了星星,一颗心直接融化了。
“公子……”玉娘子柔声道:“您还是离去吧,那位公子哥乃是当今刑部郎中之子……”
叶晨大手一挥,道:“管他是谁,本公子还刚从刑部侍郎叶惊澜家中出来呢,”他对那老鸨子说道:“你去告诉那个什么公子哥,本公子叫叶晨,他若是不服,就去叶惊澜家中问问我的身份,别来打扰我听曲!”
说罢,叶晨就直接进屋。
这一刻,玉娘子看着叶晨的背影,脸颊微红,对老鸨子说道:“您去吧,今晚我就在这伺候叶公子。”
“你想好了?”
玉娘子轻笑道:“在这风尘之地,早晚也是得接客的,第一次能给叶公子这样英俊潇洒的人,也是我的幸运,不是吗?我只担心给他带来麻烦,既然他不怕那公子哥,那就正好,且他又本就英俊!”
“行吧!”老鸨子离开了。
随后,
玉娘子就进了屋,缓缓将门关上,向着叶晨走去,一边走,便一边褪下了外衣,脱掉了鞋子,端着一壶酒向着叶晨走去。
两人开始对饮,一边喝酒,一边谈天说地,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理想,从谈星星月亮谈到人生真谛,在自然而然之间,便情难自禁。
“我的运气回来了!”
叶晨非常的激动,他知道,他的运气回来了,这个玉娘子就是最好的证明,一时间,他兴致更高了,抱着玉娘子坐到他腿上。
玉娘子靠在叶晨怀里柔声细语、脸颊微红。
叶晨正在兴头上,轻轻的抚摸着玉娘子的脸颊,轻轻撩拨着玉娘子的发丝,
就在他即将伸手进衣服时,
突然发现有一丝头发似乎黏在了玉娘子脖子上。
作为一个有些许强迫症的人,哪怕是在眼下这种情况下依旧没办法克制住。
于是他便刻意去勾了勾那缕黏着的发丝,指腹触及的却非想象中柔滑的发梢,而是一片异常僵硬的触感。
他蹙眉凑近,借着昏黄烛火细看,才发现那根本不是发丝玉娘子白皙的颈侧竟凝着一道墨线,宛如用油烟墨细细勾勒的工笔纹路,死死贴在肌肤上。
指腹下意识地揉了揉那道黑线,指下的皮肤忽然传来诡异的松弛感。
那道黑线竟像活物般蠕蠕延展,眨眼间胀成指节长的细缝。
叶晨心脏骤缩,凑得更近时,只见裂缝里渗出的并非血肉,而是暗沉沉的流动的黑色液体,像被墨汁浸透的绢帛下透出的底色。
此时的玉娘子仍在叶晨怀里轻轻靠着,浑然没有其他意识,还在贴心的说着情话。
然而,叶晨却是头皮发麻都有些发麻了,两根手指试探着捏住缝边的皮肤,轻轻一扯,那处肌肤便像朽烂的纸壳般寸寸裂开!
“嗤啦”
撕裂声中,黑色的粘稠物微涌而出,裹着森森腥臭之气扑了叶晨一脸。
那是一种恶臭浊气,浓得化不开。
这种气味,叶晨很熟悉,
因为他今日从鬼城下水道爬出时,那里面充斥的就是这种烂泥腥气。
他猛地后仰,却见玉娘子颈间的裂口已蔓延至锁骨,皮下翻涌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咕嘟冒泡的黑色黏液,在烛光下泛着暗紫色的磷光,腥臭气熏得人太阳穴突突直跳。
那东西触感滑腻又带着股阴湿的冷意,像活物般微微蠕动着。
玉娘子的吴侬软语之声还在耳边,可她颈间的“皮肤”已如破败的画皮般层层翻卷,裂开的缝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黑色黏液顺着她苍白的脖颈往下淌,在衣服上洇出一片片腥臭的污渍。
叶晨一下子就软了,猛地向后退去,背脊撞在冰冷的桌子上。
玉娘子依旧还是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感受到叶晨突然就软了,脸上很是错愕。
但叶晨却像是惊弓之鸟一样直接往后一翻躲到角落,再看向玉娘子时,就见其脖领之间裂开的口子已经蔓延到了胸脯,隐约能看到黑色黏液里浮动着细碎的、像是腐烂水草般的絮状物,每一次蠕动都伴随着下水道淤泥特有的腥臭味,浓得令人作呕。
“公子,您这是怎么了?”玉娘子柔声问道。
“你到底……”
叶晨声音发颤,目光死死锁着那不断扩大的裂口,上面正粘着粘稠的恶臭腥泥,隐隐还有下水道里的废物残渣。
“呕……”
叶晨顿时恶心干呕起来,随后就快速捡起他的衣服穿了起来。
此时,
在床上的玉娘子依旧还是一脸茫然,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叶晨怎么会突然就跟见了鬼一样,下意识就要起身,疑惑不解道:“公子,你到底怎么了……”
然而,她话没说完,
突然看到掌心下的腹部忽然鼓起一个青黑色包块,那团淤泥正隔着半透明的皮肤缓缓蠕动,像有活物在皮肉下拱行。她颤抖着抬头,视线撞进一片更骇人的景象
左胸高耸的弧线突然崩开一道血口,不是皮肉撕裂的鲜红,露出里面翻涌的黑色淤泥。那些黑泥正顶着皮肤搏动,宛如心脏般一下下收缩,几条暗红色的蚯蚓从裂口探出头,湿滑的身体上还挂着丝丝缕缕的黏液。
“啊!”
尖叫撕裂帐幔,玉娘子连滚带爬地往后缩,背脊撞在床柱时,整个肩颈的皮肤突然像被戳破的油纸般“噗”地迸开!
黑色淤泥混着蛆虫状的白虫喷涌而出,顺着锁骨流到白色的下半身肌肤上。
她双手胡乱抓挠,却扯下大把大把沾着黑泥的头发,指缝间漏下的发丝根根蜷曲,五官也在这时候变得扭曲诡异。
“啊……啊……鬼啊,有鬼啊……”
她语无伦次地嘶喊,手脚并用地往屋外爬,膝盖磕到地面,整条大腿的皮肤就呈蛛网般裂开。
黑泥从她身上簌簌掉落,露出里面盘根错节的黑色筋络,几条拇指粗的蜈蚣从腿弯处窜出来,在地上上留下黏湿痕迹。
“救救我,公子,救救我……”
她跌跌撞撞扑向叶晨,每跑一步,身上的皮就像剥落的墙皮般大片坠地。先是脸颊的皮肤裂开,五官消失不见。
叶晨也是一脸惊恐,纵然他常年跑江湖也未曾见过见过如此邪门的一幕,吓得急忙躲避。
而当玉娘子跑了两步时,最后一层皮肤从肩头滑落,整具躯体像被抽走血肉的皮影,只剩下黑泥不断掉落成一堆。
泥水中,那副骨架还保持着前行的动作,然后倒在了黑泥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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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你的脸掉了
深夜,叶府。
明月高悬,繁星璀璨,一片安静祥和之中,顾陌正在打坐入定,突然听到有脚步声传来,凭借着他的感知,可以确定来人是叶惊澜。
顾陌当即起身,将外衣披上,走到院门口打开门,正好叶惊澜到了门口准备敲门。
叶惊澜并没有诧异巧合,因为他知道肯定是顾陌感知到了他过来所以开的门,于是,他便直接说道:“顾兄,我刚收到消息,叶晨出事了!”
顾陌微微一愣,问道:“不会死了吧?他可是属小强的,霉运当头的时候都能活着从鬼城爬出来,这会儿幸运也在。”
叶惊澜摆了摆手,道:“没死,不过,他被抓入狱了,这会儿正在京兆府衙门。”
“什么罪名?”
“杀人,”叶惊澜说道:“杀了一个青楼女子。”
“他没跑?”
“没有,”叶惊澜说道:“以他的武功,若是要跑,京兆府短时间不可能抓得到。不过,他被抓去监狱后,按道理应该是要通知楚国使团去认人交涉的,但是,他在监狱里却是报了你的名字,说你是他大哥!”
顾陌:“……”
叶惊澜轻笑道:“走吧,你这刚收的小弟,还是得保一下的。”
顾陌微微点头,道:“他傍晚的时候才说要去青楼验一验他的运气回来没有,这会儿就在青楼出事被抓,恐怕事情是有点说法了。”
叶惊澜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他那霉运、幸运各一半的奇怪运气发动了?”
“应该是。”
……
没多久,
顾陌与叶惊澜就来到了京兆府。
以他们二人的身份,京兆府自然不敢怠慢,是由京兆府府尹梅文胜亲自前来迎接。
这梅文胜京兆府府尹的身份在他们眼里不算什么,但还有另一个身份,乃是苏子由的老师,所以,冲着苏子由的面子,顾陌和叶惊澜自然是对梅文胜比较客气的。
不过,梅文胜也是明白人,自然不会因为苏子由与顾陌和叶惊澜相交,就敢在他们面前摆什么前辈的谱,反而是因为叶惊澜和顾陌客气而显得更是恭敬。
很快,
在梅文胜的引领下,他们来到了地牢里,在一间牢房里,看到了叶晨。
不过,此时的叶晨状态非常不好,脸色惨白,浑身都在冒汗,整个人显得非常虚弱。
“诶,叶晨,你怎么一副被吸了阳气的样子?撞鬼了?”叶惊澜调侃道。
听到叶惊澜的声音,坐在石床上的叶晨猛然偏头。
当看到顾陌和叶惊澜出现,他连忙跑到牢房门口,双手用力的抓着牢房的铁栏,沉声道:“你们都知道了?我他娘的真的撞鬼了!”
叶惊澜调侃的笑容瞬间僵硬,道:“我开玩笑的,你干啥了就撞鬼了?”
叶晨拍了拍胸膛,说道:“我,叶晨,天命人对吧,试问谁不知道我运气好到爆对不对?今日傍晚的时候,我随便进了一家青楼,就被那个花魁求着去当入幕之宾。
这种事情,在别人身上,绝对有问题,但出现在我叶晨身上,非常合情合理对不对?试问,谁不知道我叶晨逛青楼,从来不花钱,次次睡花魁对不对?”
叶惊澜满脸无语道:“得了,可别装了,说正事儿!”
叶晨深吸了一口气,缓缓说道:“我与那个花魁在房里准备深入交流的时候,突然发现她脖子上有东西……”
随后,
叶晨就将他在青楼里的遭遇说了一遍。
“你们能不能想象我当时的恐惧,就差一点,就一点……我就要进去了,我差一点就成了搂着一滩下水道烂泥捅的男人了,呜呜呜……你们无法想象那有多恶心啊,蚯蚓啊,蛆虫啊……呕……”
叶晨蹲在角落里干呕了好一阵,又才缓缓站起来,委屈得都快哭了,双手抱着铁栏杆,悲戚道:“大哥……我命好苦啊,那太刺激了,我怀疑我以后都没办法直视任何女人了,呜呜呜……我可怎么办啊,我才二十五岁啊,我还要传宗接代呢……可我感觉我怕是一辈子都走不出那个阴影了……”
听完叶晨所讲,
顾陌和叶惊澜都感觉到一阵恶寒,对叶晨深表同情。
他们同为男人,是能够感同身受的,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是他们遭遇那种事情,会被造成的心理阴影不会比叶晨小。
不过,
眼下不是同情的时候,从叶晨这里了解了事情的经过后,还得了解衙门这边的现场调查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