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喜欢欺负人当什么古惑仔?
回去一觉睡到晚上,南筝准备找秋堤去交流一下,太保电话就来了。
“什么事?”
“老板,赌场出了点儿事,有个穿美国军装的男子输了几百万,在这里大发雷霆。”
“美国军装?谁?总统啊?”南筝懒洋洋道。
“是港人,说粤语的。就是脾气有些怪,又有钱,我拿捏不太准。”太保直接说道:
“现在我已经派人去查底细了。”
“查鸡毛底细,去问问不就知道了?我等会就过去。”南筝不以为然的挂断电话。
赌场嘛,经常遇到这些人,那都是正常的。
哪怕再有钱再暴发户,输急眼了一样会破口大骂。
本质上人性都是如此,只允许一帆风顺不能大起大落。
就像见证过繁华的人一定不会让自己再成为阴沟老鼠一样。
所以有客人在赌场输了钱闹事,南筝一点儿也不意外。
不过他倒是意外,赌场在尖东,更是清楚知道是自己罩的,对方居然还敢这么?
那就真的有点儿意思了。
“王建国,打电话给小富,让他过来练练手。”
“明天就是枪战将军澳了,让大家提前看看实力也不错。”
“没问题,老板。”
……
南筝带着小富几人来到赌场后,就见一戴着黑军帽黑墨镜,还批着美式军服的男子在大发雷霆。
钱文迪见到人,立马小跑走来:“老板,你来了。”
“什么情况?”南筝问道。
“我听他的小弟说,这个人叫做大丧,是红联社目前的龙头。”钱文迪指了指怒气冲冲的大丧。(出自港片葬礼揸fit人)
“之前龙头意外被人砍死,后面大丧跟另一个话事人担杆争抢龙头。
最后担杆也死了。
现在红联社和不少人,都说是大丧做掉的担杆。
不过他也把那些有异议的人全做了,现在在新界飞速崛起,势力很大。
听说除了东星元朗那一带之外,就大丧最强了。”
“噢,原来是他。”南筝琢磨下,顿时嗤笑一声。
原来是这个大丧,他还以为是矮子天那个大丧呢。
不过红联社大丧,也的确有点儿本事。利用担杆的死,大张旗鼓的召集宝岛黑帮、黑手党和山口组暴力团赴港,特地给自己打造声势。
现在新界那边的人,都说大丧是新界教父。
的确够威了。
毕竟能请这么多人过来,这大丧还真有些本事。
就是电影拍的不怎么样,为了一副棺材打生打死,够扯蛋。
“有没有出千啊?”南筝又道,赌场就是用来坑钱骗傻子的,因此荷官出千给赌客换牌是正常的事儿。
钱文迪却耸了耸肩:“没有啊,他坐下来玩十把都没有,哪来时间出千?”
“十把没有,输了三百多万?”
“刚好十把,又梭哈两百万输光,现在正正好好是输了五百万了。”
钱文迪也是有些哭笑不得。
这运气这么背,谁能救得了?
毕竟五百万都够正常人赌一晚上了,杀猪也是细水长流。
谁能想到大丧十把不到输光了?这他妈神仙来了也救不了啊!
“那就行了。”南筝叼起烟,尽量让自己不发脾气,然后走过去。
毕竟是赌场,以和为贵。
他一向做人也都是斯文儒雅来着。
“王八蛋!你这场子就是出千,不然没道理我连输十把。十把你们就黑了我五百多万。”大丧指着太保大骂道。
太保也是有些无奈:“这位老板,你自己好好想想。
我们出来做赌场的,都是细水长流,怎么可能会无缘无故搞你啊?
再说了,钱是你自己下的,五百万输光了也怪不了我们头上啊。
赢钱,难道你会分给我么?”
“我他妈不管这么多,把靓筝叫出来,我要跟他好好讲道理!”大丧拍着桌子怒道。
“大丧哥,你说话这么叼,你不说是讲道理……我还以为你想要砍我呢。”后面传来一道声音。
太保和梦娜下意识就转过头,紧接着飞快在中间让出一条道。
一西装革履,神色飞扬的年轻人满怀笑容的走过来,手中夹着的万宝路缓缓点燃,烟雾缭绕,仿佛像他身上散发的若有若无的邪气与疯狂。
“你就是靓筝?”大丧见到来人,这才消停不少。
“是。”南筝直接一腿坐在桌边,随后撇了眼赌桌,是经典的骰子赌大小。
指了指几个骰子:“大丧哥,这是几个骰子摇晃,不是扑克比21,怎么出千搞你啊?”
“想要耍赖,也得找个好理由。”
“谁知道你们这里有没有会骰子自定义的啊?”大丧嚷嚷道。
“哇,你以为荷官是赌神啊?是赌神也不会自己在这做荷官了啊!”南筝讥笑一声,看大丧跟看白痴一样。
“废话也少说,我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你划出条道来,看看怎么样能解决……
要是不能解决,那我就解决你。”
大丧脸色大变。
“不要这么大惊失色,大丧哥哥,我是开玩笑,开玩笑的啊!”南筝冷漠的脸色又突然变幻起来,嘻嘻哈哈的拍了拍大丧肩膀。
“这还差不多。”大丧哼哼几句,紧接着左右打量南筝一眼。
“这样,你跟我赌一把。”
“输了,这次就这样算数。”
“好啊。”南筝无所谓的表情,周围不少客人也是一脸看热闹。
毕竟靓筝砍人以前听说过了,靓筝玩牌还是第一次见。
“说说吧,玩什么?骰子?”
“骰子不行!我刚才说了,谁知道你们会不会自定义啊?”
“玩扑克比大小,我发牌!2最大。”大丧直接道,太保看了眼南筝,南筝还是一脸无所谓。
太保这才把扑克给大丧。
大丧拆开就凌乱的洗了洗,还有几张牌掉在地上,捡起又洗,洗了又掉……看起来还真不怎么会。
不过这种好面子又好赌的,才是真正的大水鱼嘛。
没片刻,大丧就把洗好的扑克放到赌桌中间,然后一字划开。
“是你先还是我先啊?”
“当然是我先了!”大丧露出坏笑,接着飞快抽出一张牌,红心2。
“呐,这次我赢……”
大丧话未说完,南筝就直接把黑桃2给抽出来。
瞬间就定了输赢。
大丧的脸色顿时凝固了。
“我知道你刚才洗牌故意洗掉几张牌,就是为了把大牌藏在手心……我说过,我是打开门做生意的,你要是再耍花招,你看我会不会把你剁碎了喂狗。”南筝在大丧耳边低声说了句。
大丧脸色阴沉不定。
“老板,怎么样,愿赌服输?”南筝满怀笑容。
要不是这里还有不少有钱的水鱼,这扑街就是下一个纸片飞全。
“我们走。”大丧脸色变幻了下,最后还是挥了挥手带人离开。
“好,好啊!”
“没想到靓筝你也是赌神啊!”
不少客人立马鼓掌。
“继续玩,继续赢。”南筝让这些水鱼随意,这才走进办公室。
关上门,钱文迪才道:“原来他是知道荷官没出千,故意引你出来,想要在这里提条件,做文章的。”
“不然呢?别把人全当傻子。”南筝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
“没有一个傻子是能当龙头的。”
说白了,大丧肯定是懂些小手法的,但出千会不会还不一定。
但他十把不到就输了几百万,他又不是傻子,自然是清楚自己真的运气不好,倒霉到家的那种。
毕竟哪个赌场的荷官会把刚坐下的赌客就当猪杀?
傻子都知道这是不可能。
毕竟做生意要的是名声和脸面。
大丧也清楚这点,又不甘心,因此借动人心造势大作文章,想要拿回那五百万……倒是没想到靓筝比荷官还,早就看出了他的小把戏。
“下次这种人,你去对付就行。”南筝看向钱文迪。
“要是不服,找个出千的理由,直接把人打出去。”
“啊?”钱文迪有些傻眼。
“这里客人这么多人,随便找个理由,会不会草率了点儿?”
“你傻啊?把牌藏在他身上,直接栽赃陷害,然后再喂他几斤屎,你看他会不会认?”南筝一脸轻蔑。
“主动闹事本来就是理亏,我不埋他都算他命好啊!”
“当然,也不是不可以给他个机会……我刚刚收购了家财务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