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让我来赌场赢钱,事后七三分,能保证我安全……
其余的,我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更不清楚。
南先生你来了之后,便秘的林大岳一下就好了,还出来挑衅你。
最后我这才知道他要对付你的啊。”
“这么说,我还误会你了?”南筝眉头一挑,身上凶气四散开来。
“我这个人从来不会误会别人,要不要我送你去见林大岳啊?”
钱文迪:………
妈的,赌也不是,不赌也不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啊?
南筝也突然想起一件事儿来,这钱文迪就是至尊三十六计的那个老千吧?最后帮鲁滨孙报仇拿了三亿债券,跟钟楚雄一起分的那个。
他就说为什么这么熟悉。
也就现在才想起来。
“南先生,那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钱文迪憋屈道。
“我在尖东有一家赌场……”南筝拉长了音,钱文迪立马就懂了。
“不过我也不是什么废物都收的,你是死是活,看你自己。”
“来点儿小的,一百万筹码,五万底注,输光为止。”
“三公和三条最大。”
三公每个地方的玩法都不一样,不过只要提前说明规则就没问题。
“好。”钱文迪深吸一口气,他很清楚这一次怎么样都是要赌的了,不然铁定活不出去。
随手拿起扑克在桌上开始洗牌,不断打乱又重组,反反复复。
实际上这种洗牌,不管有多么乱,作为一个老千,从始至终都能要到自己想要的牌。
因为做老千的第一职业是记忆力,其次是排面顺序。
因此哪怕洗的再乱,除非到发牌那一刻切牌,不然老千基本都能清楚知道整张牌的点数。
洗牌洗了一会,钱文迪就各发三张牌到桌上,也就是最简单的三公。
三公在国际都上不得排面,也算是小众玩法。
不过在两广和港澳都非常流行,毕竟是简单,以前码头工人没事儿干就玩,粤人也是出了名的好赌。
除此之外还有宝和斗牛。
也就是两张牌和五张牌形式的三公,反正玩法都差不多。
只是刚把牌发到桌上,南筝抽着烟就云淡风轻道:“不用掀了,我的369,8点,你的3张3,三条。”
“没想到南先生也懂记牌?”钱文迪有些惊讶。
“就这种小儿科,我他妈连飞机都不会打的时候就懂了,唬我啊?”南筝嗤笑一声,钱文迪有些尴尬。
南筝抬手把三张牌合起,随后扔到牌堆上,也就在这时,他小拇指迅速屈指一弹发力,其中一张红心9飞快探进袖口。
这招叫袖里乾坤。
10级的全能千术,钱文迪哪怕是瞪大眼睛都只能看出一丝破绽,更别说他现在压根没把南筝放心上。
随后就把荷官叫过来发牌。
毕竟是老千,要是把把都让老千发牌,哪怕他是再瞎,也能凭手感察觉到扑克数量不对。
毕竟一副牌就50几张扑克,老千是常年累计才能成为的,并且还分三二一顶尖之流。
哪怕是最差的三流也能感到不对劲,如果感觉不到……
那么不用怀疑,他也藏了牌。
(关于赌局和老千的事儿要是大家喜欢,我就多写,不喜欢我就简略,以后看大家的建议怎么样。)
接着又连续让荷官发了几场,南筝又把一张红心J,一张梅花K藏在手心,钱文迪低着头一根一根的抽着烟,看起来好像很焦虑。
因为除了第一把弃牌外,南筝几乎是把把梭哈。
现在已经快第十局,哪怕弃牌,底注也要五万一把。
钱文迪已经没一半筹码了。
他根本不清楚南筝到底有没有,懂不懂出千手法。
因此根本不敢冒险。
然而南筝就不同了,他清楚钱文迪是个老千,所以次次都很大胆,根本不怕对方出千。
毕竟一个是赌钱,一个是赌命。
心态不同,情绪自然也不同。
中间的荷官洗着洗着也是感觉有些不对劲了,神色古怪的看着两人。
妈的,怎么少了这么多牌?
一共才五十多张,结果这里就只有四十张出头。
你们藏这么多牌要拿去擦屎啊?
不过荷官也不好多说什么。
很快就来到下一局,也是最后一局,因为钱文迪眼睛一亮,明显是要梭哈了。
“梭哈!”果不其然,钱文迪哈哈大笑的把所有筹码推过去,与此同时飞快抽牌换牌,一气呵成。
他用的也是袖里乾坤。
大笑是为了吸引注意力,说话是为了干扰,当老千被人知道老千是老千后,那么最好的方式是尽快离开。
如若不然,就只能出奇制胜。
南筝却什么表情都没有,嘴角还勾起一抹轻蔑。
钱文迪心里突然有些没底。
“刚才荷官给你发了两张4,剩下一张是10……让我猜猜,你是把10换成3,还是把10换成了4?9点稳赢还是想三条必胜?”
钱文迪当时就大吃一惊。
“我猜,你应该是把牌换成了三条,不然怎么赢我的八点呢?”南筝笑眯眯道。
他的牌,是一张黑桃K和梅花6跟红心2。
“我是真没想到,南先生居然真的精通蓝道,我的谨慎是没错的。”钱文迪深吸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挤出似笑容。
“不过你知道了又何妨?没办法抓到我换牌,那依旧是我赢了。”
钱文迪迅速摊牌,果不其然,真的是三张4,三条。
“别太高兴,因为你高兴的太早了。”南筝同样抬手摊牌,钱文迪在一瞬间就瞪大了眼睛。
下意识长大嘴巴,满脸不可置信:
“这,这,这……三公!?”
红心J,梅花K,黑桃K,三公。
前面两张牌是之前藏好的,后面一张是荷官刚发的,也就是现牌。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钱文迪猛然站起身,一脸震惊:“你怎么可能同时换两张牌!?”
“是不可能。”南筝嗤笑道:“不过谁说我同时换了两张牌的?”
“在你说梭哈推筹码那一刻,我把6换成了J,在我掀牌那一刻,我又把2换成了K……钱文迪,我说过,我连飞机都不会打那会,这种小儿科就会了。”
“跟我斗?你还太嫩了!”接着南筝猛然把荷官拽了过来,直接把他的衣服一扯。
瞬间两个口袋露出了七八张牌。
这是南筝和钱文迪之前的藏牌,在梭哈完的那一刻,就已经陆陆续续把牌扔到荷官口袋里弃牌。
这样做的目的的防止抓千。
至于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的……还是那句话,注意力。
荷官弯腰给双方发牌的那一刻,注意力只会单方面放在扑克上,自然而然另一方就能完成弃牌。
钱文迪颓废的坐在桌上,整个人看起来绝望的有些面如死灰。
输了,真输了。
荷官更是一脸懵逼,刚才他被南筝这么一扯,红裤衩都被扯出来了。
关键他到现在也没明白怎么回事,怎么藏的牌全到自己身上了?
你俩搁这把我当垃圾桶呢?
“钱文迪,我赢了……放心,我也不会要你的命,只是要你去我那儿,当赌场而已。”
“到时候濠江那边的赌场重新开业,看你表现再决定要不要扔你过去。”
南筝这会也看清楚了,钱文迪大概是二流中上的水平。
剧情里他是专业二鬼搭桥,也就是要让他的助手阿智打配合。
这样水准可以做到一流。
还算不错了。
本来老千就是稀罕物。
找到也不是个个都是高进。
“走吧。”南筝整理了下西装,起身就道:“去差馆录完口供,就带你去我的赌场逛逛,顺便给你个女徒弟教教。”
“放心,这段时间好好做,我保证你和你女朋友都能吃香的喝辣的。”
“好的,老板。”钱文迪苦笑道,他知道自己压根没得选。
因为他听出最后一句话就是威胁。
没脑子的人,可做不了老千。
……
两个小时后,南筝在南区警署和重案组录完口供。
黄炳耀坐在办公室内,拿着枪挠着后背,忍不住道:“南先生,你这次是真成良好市民了。”
“艹!我他妈都忘了,这扑街兜里有一堆钱没榨干呢。”
“这下是真让人把钱带进棺材了。”南筝骂道。
林大岳那扑街说话太,以至于他一气之下气了下。
然后就把人给崩了。
这会才回过神来他是条水鱼。
“有没有钱,我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他现在名下已经没有资产了,大大小小几十家店铺,全部贱卖。”黄炳耀道,这消息不难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