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当初狗蛋在下去的时候，何雨柱是想着什么时候把这个他喜欢的孩子，拉到自己身边的。
但很明显。
狗蛋下去，去那些穷乡僻壤，算是一次考试。
而现在调回四九城，街道对他加以重任，又算一场考试。
前面已经说过，南锣鼓巷街道食品厂现在不是很好，已经出现了亏损状况。
按照当初何雨柱划定的规矩来说，应该是不可能出现亏损的。
因为当初何雨柱提议帮衬街道上那些贫困家庭的时候，就已经划好了红线。
食品厂出产品，让那些困难家庭申领一辆炒货车，一个人划定一块区域，做点小生意。
这个里面，那些上街面卖东西的人，都是临时工，不拿工资。
食品厂规定一个批发价，又规定一个零售价。
没有恶意竞争，没有抢地盘，
这个里面，食品厂的利润是固定的，
那些卖东西的人，卖的多挣的多，卖的少，大不了把卖不完的那些玩意退回厂里。
按理来说，不可能出现亏损。
但这么奇葩的事情，就是发生了。
狗蛋也不是没本事的人，进厂后不到一礼拜，就调查出了真实情况。
耗损太大。
就是这么简单。
也就是去乡下采购一千斤干果，然后放进仓库。
等到炒熟出货的时候，可能只有六百来斤。
以前的食品厂领导，都把这些耗损归结到老鼠，黄鼠狼，以及蚂蚁头上去了。
也就是仓库里面，出现了偷货物的小偷。
最后经过内部调查，就是小老鼠那些玩意，一下子偷掉了那么多的干果。
街道上面，肯定是不信的。
但几次调查，却是什么都查不出来。
“……咱们老院子那个狗蛋，也算是个有能耐的，肯吃苦，跟所里同志连续半个月的蹲点，天天夜里就安排人守在食品厂仓库。
却是啥都没逮到。
东西照样少！
上个月进了三千斤干果，结果炒熟了批发出去，最后算总账，结果就批发出去了二千五百斤，整整少了五百斤。
现在街面上都说，食品厂那块地界，原来是一个关外老板供黄大仙的，搞不好就有那些神神秘秘的玩意。”说话的是许大茂，这丫也是难得回城。
本来脸就长，还晒得黑瘦黑瘦的，倒真有点像传说中的黄大仙。
现在的许大茂，也是过了而立的年纪了。
对待生活，他也认真了起来。
毕竟有指望嘛！
两个儿子呢，得挣两份家产才行。
他去玩具厂的时候，轻工下来的领导，看在何雨柱面子上，给他许诺了，只要他今年表现好，把放映事业搞的大家都满意，就会给他提副科。
所以这丫开年后，就没在城里待几天，都是周边各个公社忙碌。
这次，就是去一个偏僻乡镇跑了一个多礼拜。
昨儿才回来，今天就过来拜访何雨柱了。
也算碰巧了，何雨柱也才被放出来没几天，并且感冒才好。
要这两样差一样，何雨柱都没办法陪许大茂小酌两杯。
何雨柱只是微笑，没发表意见。
这些事，对于许大茂来说，可能是涉及到神神秘秘的事情。
但何雨柱却是一眼看出了猫腻。
都不用脑子想，只需要在采购称量阶段，以及入库还有批发三个程序上，稍微盯紧一点，就肯定能发现问题。
许大茂缺的也就是独当一面的经验。
他没单独的管理过某一个厂子，所以对下面那些胥吏手段不是很了解。
包括狗蛋，估计也是差不多毛病。
但何雨柱真管理过啊。
不论是养鸡场，还是养猪场，他知道最容易出问题的地方是在哪。
说白了，不是在鸡群或者小猪崽身上。
下面那些办事员，也知道鸡群以及猪崽数量，是领导盯的最紧的。
所以除非胆大包天，不然一般不会在上面做文章。
这些活物是有数的，但饲料却是没数的。多吃一点，少吃一点，或者浪费一些，领导都会认为很正常。
这上面就可以做文章了。
何雨柱都可以肯定，食品厂必然有某一个抓称量的主，跟外面的人勾结。
很可能鼹鼠都不止一个。
何雨柱提杯笑道:“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到年底应该是有希望了？”
说到这个，许大茂连忙对着何雨柱拱拱手，贼嘻嘻的笑道:“都是托您的福气。
主任跟我露了个底，让我今年多吃点苦，干点创记录的事情。
到年底，他好为我请功。”
许大茂眼见何雨柱不在意狗蛋的事情，他也没有多说。
说白了，也就是个老邻居而已，并且马家跟许家的关系，也不是多近。
许大茂说这个，不过是因为何雨柱在老院子的时候，对狗蛋高看一眼。
所以才有今天投其所好的言论。
“那你可要辛苦了，创纪录可不容易。”何雨柱点头默然，还是温吞模样。
第1333章 关系更近一步
轻工下面各个厂子里，有个放映员有一年放了三百部电影了，为多少个村子服务过。
而许大茂想打破的就是这个纪录。
关键跑多少地方，认真放电影。
并不一定都是贬义，只要真实努力过了，真的达成了目标，那就是好事。
当然，也有不好的事情。
不光是现在，就是以前那些祥瑞，也是哪哪都有，这种事不可能消失的。
就看现在许大茂这幅鬼样子，就该知道，他就算在某些地方弄虚作假了，但实打实的苦也是吃了。
所以今年这个副科，应该是他该得的。
“……柱子，我还真要谢谢您。
要不是您，我现在还稀里糊涂的在轧钢厂，为了守住那个副主任的位置卖命呢。
屁啊！
光有位置，没有级别，什么都是虚的。
我这辈子，最幸运的就是跟您成了邻居。
……
大树底下好乘凉，
我现在也算是轻工下面最勤劳的放映员了。
嘿嘿……”也不知道许大茂是真醉了，还是借着醉意好跟何雨柱说出感谢的话语。
总归就是这么个事。
许大茂今天找到何雨柱喝了一顿酒，然后对他说了几句感谢。
狗蛋还是聪明的，自从他守了几夜没守到小偷后，很快也想到了应该是进货出货的秤杆子上出了问题。
狗蛋不动声色，并没有声张。
而是暗暗的盯着出货进货那上面。
不过半个月，一举把厂里一个生产主任，还有两个入库人员以及对外批发称量那边，包括几家卖炒货的临时工，全部一锅端。
事情到了这儿，也就是让人牙疼的时候了。
就像几家卖炒货的临时工一样，家里都有各种困难。
有残疾的，也有家里真的有病人的……
如果狗蛋咬着牙齿不松口，一定要把这些人全部报上去，那这几户人家，肯定是要倒楣的。
还有厂里那个生产主任，是街道上一个领导家外甥。
虽然狗蛋报上去的时候，那个领导拍着桌子厉声训斥要严肃处理。
但却是又叮嘱马爱国同志，仔细调查一下。
当然，话都是说的很漂亮的，也就是不能冤枉一个也不能放过。
这就到了何雨柱最感兴趣的地方了。
这段时间，其实何雨柱一直是关注着狗蛋处理这个事情的。
甚至马家跟那个副主任一直认为隐秘的事情，何雨柱都是清清楚楚。
一边是好几户犯了错的困难家庭，天天求到马家门上。
另一边，是那个副主任通过熟人打招呼，说可以补上那些损失。
希望马爱国可以高抬贵手。
当然，不可能把以前损耗的干果全部补上，也就是补上狗蛋当这个食品厂副主任以后的那些亏损。
……
艾家，也就是王主任家，何雨柱端起一杯茶，轻抿一口，然后把手上白子往老艾没注意到的位置一按，把围死的几粒黑子全部提了起来，这才轻笑道:“滚打包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