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
“吹号,聚兵!”
“让后勤兵们将准备好的浮桥给我搭起来。”
“今晚就要全军渡河,一举消灭匈奴人!”
“是!将军!”
秦营很快动了起来,无数后勤兵,飞速搭建浮桥。
而弓弩兵则严阵以待,防止对面射箭,半渡而击。
冒顿单于也发现了前营的骚动。
“快,快带一队人马去河岸,多带些神射手和勇士过去。”
“先不要妄动,等秦军渡河到一半,再半渡而击,让他们损失惨重。”
“是!大单于!”
几个贵人将领带着本族骑兵前去阻击渡河的秦军。
可事情哪有那般顺利。
夜晚营帐的混乱一旦发生,就不是那么容易弹压得下。
在项羽的无敌穿凿下,没有任何匈奴勇士能挡在他面前。
所以试图聚起部落骑兵前去阻击的,毫无疑问都被项羽一枪捅死,然后部队被打崩、绞杀、散落各处。
恐慌的情绪蔓延,混乱演变成营啸。
士兵,哗变了。
“杀!”
“杀啊!”
“恶魔,恶魔来了。”
“快跑啊!”
“撑犁降罪了!”
“撑犁降天罚了。”
很快,哗变如同瘟疫传染,冒顿单于派出去的各部族首领竟然弹压不住。
冒顿单于远远望见在营寨中如切豆腐一样割草无双的项羽,吓得大惊失色,战马都嘶鸣起来,似乎被吓到了。
冒顿单于指着万军丛中鬼神无双一般凶神恶煞的项羽,颤抖着问左右:
“这是哪个部将,竟如此勇猛?”
冒顿单于身边的左右贤王、诸部族首领都愣住了。
这踏马是哪个无名小将?
听都没听过啊。
“回大单于,我等不知。”
“不知?”
冒顿单于也愣住了。
“如此猛将,率一队骑兵,竟击破我匈奴诸多勇士冲锋,万军丛中来去自如,竟丝毫没有名气吗?”
左右皆无语,只要不是名气大的名将,鬼认得他的名字啊。
而河岸边,匈奴人和秦军的交战也不顺利。
匈奴人在岸边抛射箭雨,又有勇士带兵闯进河中,打乱秦军的渡河,拆毁渡河的浮桥。
双方爆发了战斗,弩箭、弓箭齐发对射,如大雨一般磅礴。
厮杀声此起彼伏,火把的火光盈盈照耀。
战斗变得惨烈起来。
可秦人耐战,硬是顶着死伤,坚定不移地向前推进。
秦军最终还是把匈奴人的阵势一步步顶了回去。
将浮桥搭了起来。
大军通过浮桥,跨过狐奴水,一个个抵达岸边,和匈奴人厮杀起来。
把匈奴人杀得向后撤退,空出场地。
源源不断的大军抵达,排开阵势。
列阵之后,大声呼喊:
“风!”
“大风!”
弓弩手在盾兵的保护下,卧地蹬脚,拉开连发重弩。
一支支弩箭汇聚成雨,密集得像一道天之帷幕,向着匈奴军阵落下。
这恐怖的规模、密度和连发,可比匈奴人慢悠悠的弯弓搭箭快多了。
打得匈奴人哭爹喊娘,无数人被携带恐怖动力的弩箭钉穿,死伤无数,剩下的残兵狼狈骑马逃窜。
李超很是激动,年纪轻轻还是第一次指挥如此大场面的战斗,拔出宝剑,向前一挥。
“大军向前推进!”
轰!
轰!
轰!
带着铁甲颤音的脚步声齐齐向着前方推进。
步兵方阵如同坦克一般推进,拿着长戈,斜着向前。如同刺猬。
两翼有骑兵策应,防止匈奴骑兵的威胁。
后方有弓弩兵,手持连发劲弩,一波齐射,就是一波连绵的箭雨。
大军一路横推,以王道之师挺进,打得匈奴人后撤三十里,无法招架。
前方有大军横推,后方又有奇兵捅菊花,混乱不已。
冒顿单于知道大势已去,这个时候,就是他下命令也执行不了了,挽回不了大势。
只见项羽竟然在十几万混乱的大军营寨拥堵下,带着区区2800人,生生凿穿了营寨,逼近了冒顿单于的中军营寨。
“哈哈哈,匈奴单于,借你人头一用!”
项羽横枪立马,一身银色盔甲,在黑夜中显得耀眼无比,身材魁梧,嗓门洪亮,仿佛要震破苍穹。
看见冒顿单于一大群匈奴贵族,欣喜无比,露出了灿烂阳光的大笑容。
“哈哈哈,蛮夷老狗,拿命来!”
“全军听令,随我,冲!”
“冲啊!”
“冲!”
在项羽的带头冲锋下,后面的骑兵仿佛打了鸡血一般,跟着项羽疯狂冲锋。
誓要拿到匈奴大单于的人头,狠狠捞一笔军功。
冒顿单于眼见凶神恶煞的项羽带着一帮仿佛豁出命去的铁甲骑兵和月氏人骑兵,向着自己玩命冲锋而来,顿时吓了一大跳。
坏了,是冲我来的。
顿时吓得一溜烟爬上战马,马鞭狠狠鞭打马屁股。
“快撤!”
“快撤!”
“撤回漠北王庭!”
随身的本族骑兵没有丝毫犹豫,也跟着翻身上马,紧跟在单于身后。
而各部贵族头人也被凶神恶煞的项羽吓得不轻,飞速翻身上马,带领部族,紧跟冒顿单于,向北逃命。
项羽见这帮可恶的匈奴蛮夷竟然跑路跑得飞快,顿时气得咆哮:
“休走!”
“只会逃命算什么本事?”
“有种来和爷爷对冲!”
“你们这帮懦夫!懦夫!”
可不管项羽怎么呐喊,怎么追逐,匈奴人跟马腿长了风一样,跑得飞快。
项羽等人是穿甲胄的,比较重,匈奴人是马背上的民族,骑马跑路实在太快了。
愣是追不上,只能死死吊在他们后面,射几波箭矢,射死几个倒霉蛋。
月氏人也不敢自己上,他们这点人,没有项羽的带领,上去跟十几万匈奴大军碰瓷,死的只会是他们。
况且匈奴人跑得一点都不比他们慢,拉开了距离,他们也追不上啊。
尽管项羽骂的很难听,但匈奴人可不会傻乎乎掉头和项羽死磕。
李超的大军可就在后面呢,万一被缠住了,就要被秦人大军包饺子了。
匈奴人对战败跑路没有一点心理负担。
就算是大败一场,回到漠北王庭,还能休养生息,回上一口血。
部族人丁不够了,抢其他弱小部族补充就是了。
草原上,每天都在演义着什么叫“胜败乃兵家常事”。
失败一场,对草原民族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为了生存,部落兼并是常有的事。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只要还活着,一切皆有可能。
死了可就啥都没了。
而正在作战的其它部族首领,见单于都一溜烟跑了,顿时气得一阵叽里呱啦,问候了单于祖宗十八代。
然后也带着自家部族儿郎,呼啸着掉转码头,一溜烟也跑了。
他们的根基在漠北,没必要在这里和南蛮秦人死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