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抢了飞机逃出来的,怎么可能返航?死也不行!
“KN9527,这里是米国空军!”无线电里传来警告,“立刻返航降落,否则后果自负……重复,立刻返航降落!”
机长和副机长一齐看向隆斯克。
后者面沉似水:“不管他们,冲出去!”
“不行!”机长断然拒绝,“那是空军,我们飞不过战斗机!”
“我不管,给我飞!”隆斯克厉声怒吼,肉眼可见的暴躁。
两位驾驶员对视一眼,目光犹豫。
隆斯克闪身,一个保镖钻进驾驶舱,枪口顶住机长额头。
航班不声不响,继续爬升。
“KN9527,马上回话,否则后果自负!”无线电里传出严厉的警告。
一架F35从后方靠近客机,机炮在客机前方扫出一个清晰的扇面:“KN9527,马上返航!”
“KN9527,最后一次警告,马上回话!”
隆斯克额头渗出冷汗,心中剧烈挣扎。
“警告无效,目标即将飞离禁飞区,授权开火!”
隆斯克终于崩溃:“返航,马上返航”
客机大幅度倾斜回转,可是已经晚了,战机早已锁定目标,驾驶员果断按下发射键,一枚导弹脱离战机,拖着白色的烟迹命中航班。
客机凌空爆炸,残骸摔向地面。
战机回转,继续在棕熊市上空盘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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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军管
亲眼目睹战机击落客机,欧扬大脑一片空白,有种脑浆子即将蒸干的感觉。
历史上,军机击落客机的事件不是没有,但不论误会还是敌对,都是奔着其他国家的飞机使劲,从没出现过击落自家客机的先例。
好么,米国人又开了历史的先河!
朱一鸣好不到哪儿去,呆呆地望着低空盘旋的F35:“搞什么鬼,毛子开怒海狂涛副本了么?”
欧扬狂翻白眼:这是什么逻辑鬼才?你当是S3赛季开启了么?米打米最多算内战好不好?
不过他也没心情纠正,嘴长在别人脸上,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去吧。
坠落的飞机如同狂风暴雪,瞬间冷却全场,不管疯狂、激进还是盲从,所有人都在第一时间冷静下来。
飞机肯定坐不上了,失去目标的旅客渐渐回归理性,混乱的局面奇迹般得到缓解。
但也只是缓解,心中的焦虑不减反增。
跑道尽头,又一架飞机腾空而起,但起飞后压根儿不敢拉高,始终低空盘旋。
即便如此,这架飞机依然收到空军的警告,机长再三保证立刻降落,才勉强应付过去。
KN9527金玉在前,不敢跑,压根就不敢跑!
另一架即将起飞的客机见势不妙,立刻放弃起飞,但它速度过快来不及制动,竟然冲出跑道,机身一歪折断了起落架。
机场正处于瘫痪状态,搁在平时肯定该炸窝的严重事故,眼下却没人理会,更不用说发起救援。
秩序的曙光已经出现,可混乱的余波依旧笼罩机场。
破碎的落地窗下方,欧扬和朱一鸣并肩坐在一起,后者露出真诚的笑容,很江湖的拱了拱手:“大恩不言谢,打今儿起,俺这条命就是你的了……”话说一半,发现欧扬表情不对,“哎,你没事吧?”
欧扬攥着没有信号的手机,语气低落:“要是没这档子烂事,我现在应该坐在飞机上等着回国,这么一闹,鬼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听他这么一讲,朱一鸣也很惆怅,没了开玩笑的心情:“想开点,隆斯克都被击落了,咱们要是真坐上去了,那才叫倒霉催的!”
说到这里,他灵机一动,掏出手机输入一行标题:资本家被资本社会的战机击落,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嗯,就拿这句话当视频的标题,肯定能火。
一阵轰鸣由远而近,两架警用直升机出现在机场上空,喇叭喊得震天响:“女士们先生们,警方已经控制局面,请大家保持冷静,保持秩序,留在原地等待救援……”
朱一鸣撇嘴吐槽:“米国警察怎么跟电影里似的,事情都解决了才出现?”
“还能因为什么,艺术来源于生活呗!”欧扬收拾起低落的心情,苦中作乐跟着调侃。
其他人多少也都松了口气。
直升机绕场飞了两圈,随即第一批警员进入机场。
警员的数量不算多,为有效控制局面,不得不把机场的警卫组织起来协助警方工作。
幸亏是法制社会,绝大多数人趋向秩序,否则就这点警力,根本控制不住局面。
没多一会儿,机场内拉起几道警戒线,将所有人就地隔离,严禁随意走动,更不准互相接触。
接着机场的工作人员也被组织起来,扑灭大火清理跑道。
旅客暂时没人管,一些人趁着警力不足悄悄离开,只要不是当面走,执勤的警员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总有那么几个不信邪的,主动跳出来挑战警方的底线,非要正大光明的离开机场,结果被警员告知机场已被警方封锁,不准随意进出。
那些人被拒绝后,情绪十分激动,很不理智地与警员爆发冲突,随后被警方无情镇压。
这地方可不是国内,一言不合,那是真敢清空弹匣,甭管多么头铁的娃,也得好好思量思量再做决定。
还有个不晓得哪里来的议员,趾高气昂地亮明身份,试图逼迫警方让步,同样遭到警方的拒绝。
欧扬不晓得议员在米国的社会地位,只知道他的态度很嚣张,结果被警方啪啪响打脸。
朱一鸣忍不住说:“欧扬,咱们也走吧!”
警方封锁机场不是件好事,他总觉得要发生点什么,心里突突直跳。
“走?去哪儿?”欧扬的目光越过航站楼,市区方向,道道黑烟直上云霄。
之前太乱没注意,这会儿安静下来,隐约间可以听到断断续续的枪声。
离开当然是好,问题在于在这个人手不止一支枪的地方,就算平时都有遭遇枪击的危险,市区的危险性只会比机场更高。
警方控制下的机场,起码还有最基本的秩序,鬼才知道市区到底乱成什么鸟样。
除非能找到个安全的地方躲一阵,过段时间情况稳定之后再出来。
直接离开棕熊市?别做梦了。
朱一鸣的表情瞬间垮掉,这才发现离开好像也不是什么好选择,忽然有种天大地大,却无处可去的孤寂感。
又一批警员赶到,更多人投入工作之中,迅速清空一号跑道。
呼啸声中,一架又短又粗又胖的军用运输机从天而降,停稳后尾舱门打开,身穿全套生化防护服的米国大兵抱着步枪涌出舱门。
每个人身上都写着名字、军衔和番号。
欧扬对米军没什么了解,除了四等马润、101和86,就只知道号称王牌,却被被志愿军打得满头是包的陆一师和骑一师。
军机一架接一架地起飞降落,机降的米国大兵越来越多,他们第一时间接手机场的管理权,并在机场外围建立防御阵地。
每一次起降,都要进行严格的消毒。
欧扬两眼发直,很想偷两身衣服,混到军机上离开。
看米军的行动,事态好像比想象中更加严重!
一般来说,接下来的发展应该是米军和米警通力合作,共同应对危机,然而形势的发展出人意料,米国大兵居然命令米警放下武器,准备解除警方的武装!
欧扬和朱一鸣两脸懵逼,米军这么强势的吗?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内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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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谁都不行
棕熊警方倒也硬气,断然拒绝米军的无礼要求,双方本该立场一致,却大庭广众地对峙起来。
附近的旅客纷纷走避,生怕双方交火被流弹误伤。
幸好两边的理智都没掉线,并未上演自相残杀的惨剧。
接下来的场景极具戏剧性,双方的指挥官同时出面弹压,接着当面展开磋商,地点就在停机坪上。
只是军方指挥官拒绝面谈,要求双方必须拉开至少十米的安全距离,否则就拒绝会面。
警方的指挥官也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随即所有警员一个不留地撤了个干净,彻底把机场扔给军方。
远离矛盾中心的欧扬和朱一鸣大口吃瓜,后者不解地嘟囔:“哎,怎么说走就走了?哪来那么大火气?”
军警两界不合?还是分属不同派系?
他一直觉得这边的体制太复杂,根本捋不清楚。
欧扬抬眼看到城区上方飘荡的浓烟,立时生出几分猜测:“可能是因为治安吧。”
“什么玩意?”朱一鸣没听明白。
“你看城区都乱成什么了,警察一共就那么多,平时可能够用,但是现在肯定人手不足,压力这么大还抽调这么多人控制机场,你觉得他们是自愿来的,还是军方要求的?”欧扬认真分析。
警察一共就那么多,平时可能够用,但这个时候肯定人手不足。
为了方便军方占领机场,警方不得不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抽调警力,却没想到军方达到目的之后非要解除警方的武装。
朱一鸣秒懂:“呸,这不是卸磨杀驴么?也忒不地道了!”
米国大兵的效率比警方高多了,上校指挥官居中坐镇,一群中校少校各司其职,先命令警卫维持秩序,再组织旅客返回航站楼,安排医护人员救治伤患的同时,还能召集志愿者搬运遗体。
所有的一切都安排得有条不紊,机场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秩序。
同一时间,数十架运输机连续起降,海量物资堆积如山。
欧扬和朱一鸣也在警卫的引导下返回航站楼,暂时在东南角安身。
这里紧靠落地窗,俯视大半个机场。
他们俩在这里见到许多熟悉的面孔,都是之前一起候机的同胞,众人互相问候,言语之间透着关怀和亲切。
美不美家乡水,亲不亲故乡人。
身在异国他乡,不论天南海北都是一家人,大伙本能地抱团取暖。
只是经历过一场混乱,大家的心情都不大好,情绪十分低落。
朱一鸣率先挑起话题:“哎,你们说到底是出什么事了?”
“还能是出啥事?”来自东北的张大哥语气愤慨,“这么多医生护士一起往外跑,大热的天还捂着防护服,肯定是传染病,没跑!”
“嘛玩意?您可甭逗了,米国人嘛时候怵过传染?您老瞅瞅人家戴过口罩么?”来自津门胡大叔张嘴就是相声。
“话不能这么说。”欧扬有不同意见,“疫情三年都没怕过,现在直接就是紧急状态,这不等于说现在的情况比那三年还严重吗?”
“你可别吓我!”朱一鸣脸色都变了,“总不会是生化病毒泄露吧?老米可是把731的资料都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