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从升级祖宅开始 第12节

  只见宋启山一式直拳前冲,看似朴实无华,实则腰胯拧转三次蓄力。

  待拳头到了宋念丰抱着的被褥前,他大喝一声:“中!”

  轰!

  宋念丰顿时脸色一变,哪怕有被褥挡在胸前,依然感觉难以想象的巨力袭来。

  云龙三折,正是三重暗劲叠加的意思。

  宋启山本就力大如牛,三重劲爆发,哪怕宋念丰也练了几年混元无极桩功,也难以抵挡。

  当即脚下飘浮,几乎要被打的倒飞出去。

  蹬蹬蹬连退十来步,轰隆一声撞在后面柜子上方才停下。

  谢玉婉看的心疼,连忙上前扶住他:“怎么样,伤着没?”

  转头又冲宋启山抱怨道:“说好演示一下,怎用这么大的力气!”

  宋启山干笑一声,他也没想到云龙三折的威力这么大。

  也就是宋念丰体格比常人健壮数倍,又有被褥泄力,否则一拳下去,早就倒地不起了。

  宋念丰虽吃痛,眼里却尽是兴奋之色。

  好强的招式!

  他见过江云庆施展所谓的风雷拳,虎虎生风,有点气势。

  可是和云龙三折比,不值一提。

  宋念顺惊诧不已,问道:“爹,你该不会已经把所有招式都学会了吧?”

  宋启山点点头,道:“祖宗传法时,我有所明悟。”

  “爹好厉害!”宋念云高兴的夸赞道。

  宋念守不太懂,也跟姐姐蹦跳着喊:“爹好厉害!”

  宋启山微微一笑,道:“还有十一式,你们慢慢学,都能学会。”

  “现在演示第二式,铁骨生根!”

  双脚十趾抓地发力,桩功催动下足弓生茧硬化。

  无声无息间,脚下地面破碎。

  宋念丰和宋念顺一块上来用力,只感觉好似在推一根深埋地底的铁柱。

  无论使多大劲,都难以撼动。

  “第三式,截脉打穴!”

  “第四式,乾坤倒转!”

  一式又一式,堂屋内各种声响不断,时而有宋念丰几人的惊呼声传出。

  没人能想到,小小的农家院落内,竟在演示如此高明的武道招式。

  明劲,暗劲,寸劲。

  出拳如开山,踢腿如鹤唳。

  连已经西落的太阳,都似多停了一会,要再看看这人世间难得一见的奇景。

  宋启山传授太玄真武卷功法的同时,张伯保也从镇上的赌场里出来了。

  他脸色阴沉,出门便往地上吐了口带着浓浓怨气的唾沫。

  “狗眼看人低的东西,你家张大爷只是时运不济罢了!”

  一两银子进的赌场,眨眼功夫便输干净。

  还被几个老赌鬼笑话了一阵,说他穷的裤裆都要漏风了,还要跑来送钱,真是天底下第一大善人。

  张伯保气不过和他们吵一架,差点没打起来,最后被赌场的人给轰出门去。

  听着里面热闹的赌钱声,他心里更是痒痒,恨不得把裤子都当了,再回去找机会翻本!

  可惜裤子一文不值,有力无处使。

  输钱是常有的事情,被人笑话穷的叮当响,张伯保并不认为是自己的原因。

  反倒在心里对宋启山更加怨恨!

  那么多银子,咋就不知道孝敬孝敬老叔呢。

  远房咋了,出五服又咋了?

  你又花不完!

  “没良心的东西,回头就把你家猪都给毒死!”张伯保一边骂,一边走。

  却是冷不防撞到了人,当即骂出声来:“哪个不长眼的,走路不看路么!”

  “呦,这不是老张头吗,怎么,又来赌场送钱?”

  张伯保抬头一看,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同村地主陆河同的儿子,陆保平。

  个头和张伯保相差无几,但瘦的多。

  满身骨头,没有三两肉。

  两个眼窝下又黑又青,一看便是长期乱来,身体亏空过甚。

  作为固安村大地主家的儿子,陆保平并不缺吃穿用度。

  身上是和江宝瑞一样的锦绣绸缎,手里学读书人拿着纸扇,正面写着两个大字:“风流。”

  背面还有俩字:“倜傥。”

  不过他很不喜欢背面的字,觉得风流二字,足以代表自己了。

  因为平生最喜欢的,便是拈花惹草。

  尤其已经婚嫁的良家妇人,更是情有独钟。

第12章 东窗事发

  大地主的儿子,张伯保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还得赔着笑脸,讨好道:“保平啊,来镇上买东西?瞅中啥了,镇上我熟,帮你杀个价啊。”

  陆保平嗤笑出声:“镇上能有什么好玩意,要买怎么着也是进城,你城里也有熟人?一百两银子的好东西,能给我杀多少两下来?”

  陆保平打心眼里看不起张伯保这种人,或者说整个固安村,也没谁能被他看在眼里。

  哪怕是这两年家业愈发兴旺的宋启山,陆保平也只觉得是走了狗屎运,算不上什么。

  就像进城学武的江云庆一样,自认开过眼界,村里没见识的泥腿子,哪还能入得了法眼。

  像张伯保这种烂赌鬼,更是连条野狗都不如。

  “听我爹说,最近你给宋启山当狗腿子?是不是看上他媳妇了,啧啧,你这老胳膊老腿的,还能行吗?”

  张伯保干笑道:“说的什么话,只不过看在亲戚份上,帮他干点活而以。”

  陆保平呵呵一笑,道:“赚银子又不丢人,不过你要想多赚点,找我啊。回头把宋启山媳妇绑了送我床上,给你五两银子,怎么样?”

  谢玉婉的容貌,在村里也算数一数二的,陆保平早就有心思了。

  只是宋启山人高马大的,家里还有俩儿子。

  田产虽比自家少,人缘却很是不错,他不敢随便乱来,只能在心里胡思乱想一番。

  张伯保仍旧干笑,不好接这话。

  陆保平晃着扇子,哼声道:“有钱都不会赚,活该穷一辈子!”

  说罢,他一摇一晃,大摇大摆的走了。

  陪着笑脸的张伯保,满脸阴沉的咬牙切齿。

  村里人看不起他,他心里清楚。

  贺周知这两年没再被骂烂赌鬼的儿子,反倒跑他家门口吐唾沫的小屁孩多起来了。

  刚输了钱,心里正窝着火,又被陆保平怼了一顿,哪里能忍得住。

  想了想,他悄悄跟在陆保平身后。

  也没想过要干嘛,劫道他是不敢的,打闷棍倒有点意思。

  可万一被发现,或者被抓到了咋办?

  心里略微紧张的张伯保,跟着陆保平在镇上转悠了老半天。

  一处略显老旧的民房前,陆保平停下脚步。

  左右看了看,而后推开虚掩的院门走进去。

  张伯保蹑手蹑脚跑去,踩着院墙旁的石块,踮脚探头看。

  只见陆保平搂着一个看似纯良的妇人,手掌摸索进对方的衣裳内。

  那妇人略显娇羞,轻推了他一下,率先跑进屋里。

  陆保平嘿嘿一笑,将扇子往后颈一插,猴急的跟上去。

  房门关闭,虽看不到里面,但哪里不明白会发生什么。

  张伯保看的眼睛发亮,那妇人他认识,正是镇上齐老憨的媳妇。

  齐老憨是卖烧饼的,每日天不亮就出门,傍晚时分才会回来。

  个头不高,好似被砍了大半的矮树桩。

  脾气好,从不与人计较,一心一意卖烧饼养家。

  见谁都乐呵呵的,许多人便叫他老憨。

  “陆保平这个兔崽子,竟然勾搭上齐老憨的媳妇。”

  张伯保嘿嘿一笑:“那你可倒大霉了!”

  齐老憨本身没什么,但他有个兄长,在县衙做捕快。

  算不上什么官,可在镇上多少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哪怕员外老爷,也要给其三分薄面。

  张伯保原本还没想好该干嘛,这会有了主意。

  他立刻跳下墙头,快步朝着街上跑去。

  没多久,便找到了正卖烧饼的齐老憨。

  张伯保立刻上前拽他:“还卖啥烧饼,快回家看看吧,你家后院失火了!”

  “失火了?你可莫要开我玩笑。”齐老憨自然不会信张伯保这样的烂赌鬼,媳妇在家呢,怎会失火。

  张伯保哼了声,道:“你不信拉倒,回头可别怨我没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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