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虎啸山林,震动天地!
“糟了!”
阿古那绝望的望着这一幕,眼睁睁看着雄阔海宛若发狂似的,挥舞熟铜棍,硬生生杂碎了雷龙脑袋!
在那冥冥中无形的镇压之力下,金锏上出现了一道裂纹,发出一声似是哀鸣的声音,掉落在地。
轰!
与此同时,雄阔海挥舞熟铜棍开道,横扫一众呼罗铁骑,一棍将阿古那敲晕!
而他自己则杀到呼罗铁骑近前,大开杀戒,血肉横飞!
“阿古那!”
不远处,与裴元庆激烈交手,大战不止的沙陀罗似是有感,猛地回头,就看到了雄阔海大趁凶威。
那一条熟铜棍抡起飞舞,简直是在横推,瞬间有数十名呼罗铁骑血肉爆碎,当场殒命!
更多人上前,被那条熟铜棍触及,不是被震飞,就是当场吐血,跌退而去。
雄阔海凶威大盛,无人可以阻拦!
“杀啊!”
呼罗铁骑从未遭受过如此血腥的惨败,忍不住大叫,不甘就此殒命,彻底拼命了!
他们燃烧精血,在这里呼唤狼族的长生天!
嗡!
顷刻间,浮光流转,各种神秘玄妙的符文浮现,绚烂无比!
天穹之上,万里祥云,弥漫八方!
然而,任凭这股祥瑞如何徘徊,在那大地尽头横亘的黑色长城,始终屹立不倒,巍峨雄伟!
那是昔日秦始皇帝的旨意!
长城之内……非吾族类,不得存世!
冥冥中,无边云海之际,一道身影模糊不清,伟岸无比。
一双眸子似是不含丝毫情绪与波澜,透过天地之间的距离,凝视着九州大地。
但只是一瞬间,那道身影便消散了。
“怎么会……”
呼罗铁骑绝望了,长生天没有回应他们!
他们被放弃了!
噗!
与此同时,雄阔海还在大开杀戒,转眼间又有四十几位呼罗铁骑殒命!
“住手!”
在雄阔海大开杀戒之时,沙陀罗终于摆脱了裴元庆,径直冲了过来,要阻止雄阔海继续屠戮呼罗铁骑!
嗡!
一道道神光从那青铜战戈上肆意横舞,朝着雄阔海而去,杀机毕露!
“等的就是你!”
雄阔海蓦地回头,手中熟铜棍挑起,瞬间破灭了所有神光,朝着沙陀罗迎去!
他主动迎向沙陀罗,一瞬间与他进行最为激烈的交手。
顷刻间,立刻就要决出胜负!
轰隆!
沙陀罗忍不住变色,抬起青铜战戈横挡在身前,但还是被那条熟铜棍轻易扫飞了出去。
他终于知道阿古那和呼罗铁骑,一同祭出祖器,为何还是败了下来!
这个人……不简单!
轰!
雄阔海没有丝毫迟疑,挥舞熟铜棍,朝着沙陀罗脑袋上砸去!
“你……!”
沙陀罗心头一颤,心胆皆寒,连忙祭出了身上的几件祖器。
嗡…喀!
一道青光飞出,化为护心镜,在他身前挡了片刻。
随即,护心镜被雄阔海一棍砸碎!
沙陀罗猛地倒吸一口凉气,心中升起了悔意。
这可是祖器!
在这九州之中,竟然如此脆弱不堪?
一直到此刻,他才终于明白,为何阿古那几次三番告诫他,九州十分危险,不可轻易踏入。
原来如此!
沙陀罗不敢迟疑,又接连祭出了两件强大的护身祖器!
这一次,雄阔海没有出手。
因为……裴元庆来了!
轰!
那身着银甲的少年将军,挥舞两柄八棱梅花亮银锤,携着千钧之势,悍然而落!
那两件护身祖器瞬间爆碎!
裴元庆抡动银锤而去,威势无匹,凶悍难掩!
噗!
沙陀罗脸色僵住,眼睁睁看着银锤挥来,砸中胸膛,顿时塌陷了下去!
其七窍淌血,仰躺了下去,生死不知。
裴元庆拎着两柄银锤,落地稳住身形,左右扫了眼,砸了下嘴:“兄长,你这出手也太狠了,一个都没给我留啊!”
此前意气风发,气势汹汹从官道上而来的数百名呼罗铁骑,经此一遭之后,只剩下不足百人,全部被禁军侍卫拿下了。
至于为首的阿古那和沙陀罗,一个被敲晕了,一个生死不知。
可以说,这一次裴元庆和雄阔海是大获全胜。
但这也是理所当然。
有心伏击之下,若是他们不能将沙陀罗等人一网打尽,这才是怪事。
毕竟,这两人一个是隋唐第三条好汉,一个是隋唐第四条好汉。
“哈哈哈哈,兄弟恕罪了,日后若是还有机会,我定让你出手,杀个尽兴!”
雄阔海拱手,脸上的笑意中带着几分不好意思。
他这是突破之后的第一战,又是杀得异族,难免有些没控制住。
这才杀得狠了。
“好,这次就算了,下次你可得让着我!”裴元庆拱手。
他跟雄阔海接触后看对了眼,一见如故,很是钦佩后者的勇武,所以也甘愿跟其结交。
“接下来怎么办?”裴元庆看着满地的狼藉。
他们这一战,几乎将周遭地域彻底破坏。
若是当地州府问责起来,他们还真不好解释了。
毕竟,他们此次没有旨意在身,解释起来,可是没有人相信的。
“不必担心,已经有人来了。”
雄阔海肩扛熟铜棍,望向了远处,一队兵甲正从蒲州城的方向赶来。
为首的人,正是蒲州刺史王聃,身后跟着的是蒲州府卫军。
这一行兵甲足有千人之多,在赶到战场之地后,立刻止步。
“在下蒲州刺史王聃,奉命前来接应,见过二位将军!”
王聃上前自报家门,神色平静,显然早就知道雄阔海和裴元庆二人,要在这里做什么。
这是杨广留下的一道后手。
雄阔海与裴元庆都是他有心要栽培的大将,自然不可能真的丢几十名禁军侍卫,然后让他们独自面对异族兵锋。
毕竟,异族背后那位长生天,来历讳莫如深,杨广都有些嘀咕,自是不可能放任雄阔海和裴元庆,独自面对。
但现在看来,杨广显然是担心过头了。
有边关长城在一天,异族背后的那位长生天,一日就不敢在九州显迹。
“这些人都是呼罗之人,有劳王刺史帮忙,调一队府卫,与我二人一起押送,前往长安城。”
雄阔海很是给面子,他知道在大隋之中,能独自坐镇一州之地,并且为刺史的人,都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这位蒲州刺史,虽然看着平平无奇,但他能感应到,前者体内蕴着一股丝毫不逊色他的威势。
只是,这股威势似乎一直压着,宛若沉入湖底的涌泉,只待某一日爆发出来。
“职责所在,正当如此。”
王聃没有推脱,点了点头后,示意身后的蒲州府卫军,上前接过沙陀罗和阿古那等人。
随后,他们一同押着俘虏,踏上前往长安城的官道。
但王聃却没有跟他们一起。
他作为蒲州刺史,没有朝廷旨意,不得私自离开蒲州地界。
这是作为一州刺史的职责。
……
与此同时。
远在千里之外的朔州城,有一场交谈正在进行。
而交谈的双方,一者是大隋十二位镇关总兵之一的杨义臣,另一位则是易州总管王仁恭。
二人在北地叛乱之中,遭受了重创,一直在朔州城养伤。
如今,时移而月,两人的伤势都已经好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