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感受到了一股极其骇人的气息。
“嗯？”
姜凡敏锐的察觉到了一点。
“这泉水当中似乎隐藏着类似于死亡法则一样的存在。”
心念闪过之余，姜凡开始了动作。
只见他将手一引。
刹时！
道道水流从水井当中逐渐凝空而上。
它形成了一道水流，并朝着姜凡的掌心当中飞来。
这道水流最终在姜凡的掌心当中演变成了一个不断旋转的水球。
在这个过程当中，姜凡对于落胎泉水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这落胎泉水虽然含有死亡法则，但是其含量却极其稀少，倘若不是我观察得仔细的话，甚至完全不能感知到它的存在。”
“不过想想也是，倘若死亡法则在其中蕴藏得更多的话，那么喝下这泉水的人，恐怕就不是落胎，而是殒命。”
念头闪烁间，姜凡便随意的将手中的水球收进了自己的体内世界当中。
随后，他将自己的目光凝聚到了一旁的的如意真仙身上。
“这落胎泉的源头之处你可曾探索过？”
后者闻言，稍作沉吟了片刻。
“在刚刚发现这落胎泉之时，我曾利用神识探索过，但神识在进入后不到十丈距离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所以，这源头之处我也不曾知晓。”
听到这个答案，姜凡并未回答，他微微颔首之后便尝试着利用自己的神识往下方探测而去。
一丈、两丈、三丈……
在前行到十丈之时，姜凡明显的感觉到了自己的神识缩减了至少一半的数量。
“看来随着距离的深入，这泉水当中蕴含的死亡法则就更为的多。”
得出结论过后，姜凡再度延伸出了自己的神识。
他再度往前前行了五丈。
在达到这个距离过后，姜凡所操纵的神识已然微乎其微。
那为数不多的神识将周围i的环境映照在了他的眼眸之前。
那是一片漆黑如墨的水下世界，在其水中，有着一团闪烁着的黑光。
这句话听起来有些矛盾。
众所周知，黑色乃是暗淡无光之色，在一片漆黑的世界当中，黑光如何能够闪烁呢？
然而，这却是铁板铮铮的事实。
那道黑光，比周围的黑光更为黑暗，也更为纯粹。
它就是一道纯粹到极致的黑色。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是姜凡仍旧在那上方感知到了一股极其强大的毁灭、死亡的气息。
“这泉水核心当中孕育着一道宝物！”
姜凡精确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抬头望了望一旁等待的如意真仙。
“我若是直接开始行动，那么这位如意真仙势必不会让我轻而易举的得手，虽然从先前的战斗当中来看，我的硬实力要强过于他，但那泉水当中却是蕴含了死亡法则。”
“虽然这些死亡法则并不能威胁我的性命，但必然会对我的实力造成影响，如此之下，届时我很有可能不是他的对手。”
“况且，倘若他在我收取宝物之时，突然给了我一击的话，我恐怕并不一定能够反应得过来。”
“因此，委托起见，现在不能去探索那道黑光究竟是何物。”
念头闪过之后，姜凡随即故意的露出了一抹失望的神情。
见到这幅神情过后，如意真仙眼中闪过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喜悦神情。
他很清楚，这落胎泉水之下，定然隐藏了什么秘密。
他本想留守在此地，等待修为进步之后，再行进入到其中探索，但不曾想半路却是杀出来了一个姜凡。
但好在以姜凡的神情来看，他并未发现什么。
“还好，还好。”
如意真仙在心里暗自庆幸着，随后他又故意露出了一丝惋惜的神情。
“道友，可有什么发现？”
他面上虽然满是担忧，但内心却是乐开了花。
听着他的话语，姜凡颇有几分生气的说道。
“这泉水好生厉害，仅仅不过探测了十二丈，我探测下去的神识便被吸收得一干二净了。”
如意真仙眼中的笑意当即更加明显。
不过这个时候他可不能表现的太过明显，他故作惋惜般的说道：“道友莫要介怀。你已经很强大了，须知我也不过只能探测到十丈之内的地域罢了。”
姜凡微微颔首。
随后，他便悄无声息的从自己的体内世界当中取出了一个葫芦形状的储物法宝。
他将葫芦口对准到了井口边缘。
“他要干什么？！”
如意真仙眼含愕然。
他眼睁睁的望着姜凡做出了新的动作。
“凝！”
一道法决自他的手中喷涌而出。
随后，道道水流从水井之下自行上涌。
它们形成一道笔直又凝聚的水线，朝着那约莫拇指大小的葫芦口飞去。
“他怎可如此！这可是我这些年好不容易积攒下来的落胎泉水啊！”
如意真仙颇为肉疼的想到。
虽说这落胎泉看似无穷无尽，但真正有用的，不过是浮于表面的那一层稀薄水层罢了。
毕竟，更深处的水流当中蕴含的死亡法则完全可以轻而易举的置人于死地。
“少点，少点。”
虽然知道自己的意见没什么用处，但是如意真仙还是试图想要让姜凡装得少一些。
而姜凡对此却是毫无反应。
他默默的感受着吸取上来的水流当中死亡法则的蕴含量。
足足数十息过后，姜凡眼中闪过一抹亮光。
“差不多了！”
想法落下之后，姜凡随即手掌轻盖，将那些因为惯性而漂浮上来的水流压下之后，姜凡顺势将装着落胎泉的葫芦收进了自己的体内世界当中。
随后，他便将目光转向了那满脸肉疼之色的如意真仙之上。
“如今前两个承诺已然兑现，你打算何时兑现后两个承诺？”
听到这话。
原本就已然十分肉疼的如意真仙，此时更显肉疼。
不过，他也仅仅只是犹豫了几息时间，便认清了现实。
他将手掌抚向自己的额头。
片刻后，一枚闪烁着微光，仅有婴儿拳头般大小的光球便出现在了他的掌心当中。
毫无疑问。
这正是如意真仙自身所掌握的符篆神通。
“道友，你且收好。”
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中明显的露出了几分不舍。
这股不舍与先前将那万年朱果交给对方时极其的类似，但姜凡是装的，而对方则是真真切切的不舍。
“好说。”
道出此言过后，姜凡随手便将那枚光球收进了衣袖当中。
他并不打算在此学习那道神通。
须知在学习神通之时，他的身体会完全处在不设防的状态当中。
倘若他在此学习的话，那如意真仙断然不会放过如此天赐良机。
“还有最后一件事情。”
将储藏着符篆神通的光球收进去之后，姜凡便淡淡的说着。
而如意真仙在见到姜凡没有立即去查看过后，眼眸当中随即闪过了一丝极不容易察觉的遗憾。
“道友不查看一番吗？就不怕我在里面动些手脚吗？”
他仍旧有些不死心的想要鼓动姜凡。
但可惜的是，他的行为完全没有起到作用。
只见姜凡嘴角微微上扬，带着几分笑意的说道：“若是我发现这神通有什么问题的话，我会再来找你的。”
说实话，任何人在听到姜凡的话语，在看见他那带着几分笑意的面容，都会觉得他说的话，十分的温暖与阳光。
但如意真仙不同。
他望着言语带笑的姜凡，身体不禁打了个寒颤。
这一刻，姜凡在他眼中的形象，已然变成了一个从地府当中爬出来的恶鬼，而他那充满和煦的话语，在他的耳中则变成了恶鬼的低语。
“不，不会的，肯定不会，哈，哈哈……”
如意真仙语气僵硬的回道。
“这该死的道士，怎么这么吓人啊！还好我没有耍小聪明。”
心里暗自吐槽之际，他随即从自己的储物空间当中取出了一大堆各式各样的符篆。
“道友，这些都是我通过神通制作出来的符篆，其总数为一百张，你且数数。”
他企图通过转移话题的方式来缓解先前的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