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殿下,你嘴唇看着有点干,要不要卑职帮您润一润?”
“陈墨!”
眼看陈墨撅着嘴凑了过来,皇后终于绷不住了,杏眸愠恼的瞪着他,“离本宫远点,本宫现在不想看到你!”
“好嘞,卑职告退。”
陈墨从善如流,转身就要走下轿子。
“站住!本宫让你离远点,谁让你走了?”皇后猛地一拍桌子,震的茶杯都跳了跳,银牙紧咬,“难道你想气死本宫不成?”
陈墨正色道:“殿下言重了,卑职可舍不得您死。”
皇后酥胸起伏不定,却又有些无奈,拿这个厚脸皮的家伙一点办法都没有。
她将奏折扔在桌上,双手抱在胸前,冷冷道:“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长宁阁,又为何会和竹儿在掖庭过了一夜?”
果然,这宫里就没有秘密可言……
不过陈墨不怕皇后发火,就怕皇后不理自己,只要愿意和自己说话,那终归是能哄好的。
“咳咳,这事说来话长。”
“那就长话短说!”
“是。”
陈墨清清嗓子,说道:“起因是,昨天三司会审结束后,长公主突然来司衙找我,说要让我给她当面首,直接把我带到了长宁阁。”
皇后眉头微皱,这确实是楚焰璃能干出来的事,追问道:“然后呢?”
“卑职岂能和长公主私通,当即便义正言辞的拒绝了,费了好一番功夫方才脱身。”陈墨一本正经的说道。
“楚焰璃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你根本就没有反抗的能力……”
皇后微眯着眼睛,质问道:“说实话,你们两个是不是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
“绝对没有!”
陈墨正色道:“卑职谨记殿下教诲,宁死不从,她见卑职态度如此坚决,可能也担心最后不好收场,所以就放卑职离开了。”
至于把长公主屁屁打肿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说的。
见他神色不似作伪,皇后这才略微松了口气,随即又冷哼道:
“哼,谨记本宫教诲?”
“那本宫三令五申,让你和竹儿保持距离,你怎么都当成了耳旁风?”
陈墨解释道:“卑职只是恰好遇见了林捕头,想着好久都没有帮她祓除寒毒了,而殿下又忙于政务,不便打扰,就想着找个僻静的地方治疗……”
“祓毒最多不过半个时辰,你却在宫舍待了整整一夜,而且还是三个人一起。”皇后语气中带着几分薄怒,说道:“陈墨,你当本宫是傻子不成?”
“殿下误会了。”
陈墨急忙解释道:“除了祓毒之外,卑职还写了十回的话本,一不小心就到了深夜,宫中已经宵禁,也无处可去,只能在那过夜……”
“话本?”
皇后想起这段时间宫里很流行的《银瓶梅》,自己还偷偷看过。
果然是这小贼写的……
“真的就只有这样?”
皇后对此表示怀疑。
当初在养心宫,林惊竹都敢和陈墨亲嘴,私下里指不定会多出格呢!
陈墨来到跟前,坐在她身边,轻笑着说道:“殿下不信的话,要不要亲自检查一下?”
皇后自然知道他在说什么,检查身体的事她不是没干过,可上次是在喝醉的状态下,现在还生着气呢,哪好意思做这种事情?
“本宫才不要……”
“唔~”
话还没说完,嘴巴就被堵住了。
皇后扭动腰肢挣扎着,双手抵住陈墨的胸膛,想要将他推开,可那强壮的身躯好似磐石般纹丝不动。
在那侵略性十足的攻势下,她的防线摇摇欲坠,最终还是宣告失守,朱唇轻启,予取予求,身子软绵绵的靠在陈墨怀里。
良久过后。
直到皇后拍了拍陈墨的肩膀,他这才意犹未尽的抬起头来。
“你、你这小贼,难道要憋死本宫不成?”
皇后眼波迷离,呼吸急促,俏丽的脸蛋红晕密布。
陈墨抱着那柔弱无骨的娇躯,笑眯眯道:“卑职心疼的紧,哪里舍得……”
皇后白了他一眼,嗔怨道:“整天就会说些漂亮话来哄本宫,背地里却一点都不老实!”
陈墨讪笑着没有说话,皇后咬着嘴唇,说道:“和其他女人纠缠不清也就算了,本宫不跟你计较,可竹儿是本宫的外甥女,你要是和她发生了什么……本宫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越说越委屈,眼中的幽怨都快要溢出来了。
陈墨也知道自己有点过分,可林惊竹的好感度已经接近第三阶段,事已至此,早就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要不是他还保持着理智,怕是昨天就蜜雪檬茶了。
陈墨略微迟疑,低声说道:“殿下也知道,林捕头上次差点出了意外,要是做的太绝的话,卑职也担心会刺激到她。”
皇后自然明白这个道理。
林惊竹对陈墨一片痴情,因为南疆的事情,几乎搭上了半条命。
所以她也是逐步降低两人接触的频率,不敢断的太彻底,生怕这丫头再干出什么傻事来。
本以为这样下去,林惊竹会将精力放回到办案上,可从她这几天进宫的频率就知道,整颗心还是牢牢系在陈墨身上。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本宫到底要如何是好?”皇后神色发沉,心中有些苦恼。
陈墨眨眨眼睛,说道:“殿下也不用太过焦虑,顺其自然就好,没准以后林捕头遇到更好的男人,就会慢慢把卑职忘了呢。”
皇后摇摇头。
哪有那么简单?
以她对林惊竹的了解,只要认定的事情,绝对不会轻易动摇。
“实在不行,就只能跟她摊牌了!”皇后纤手攥紧,郑重其事道。
?
陈墨愣了一下,“摊牌?”
“没错。”皇后深深呼吸,眼神变得坚定,说道:“等到本宫把事情全部处理好,没有了后顾之忧,就跟锦云和竹儿摊牌!”
“她们知道了你我的关系,那些想法自然也就烟消云散了。”
“……”
陈墨小心翼翼道:“殿下,您毕竟贵为国母,这恐怕不太合适吧?”
皇后声音清冽,带着不容置喙的决心,说道:“以前本宫就是顾虑太多,优柔寡断,所以才让其他人有了可乘之机,这一次,本宫不想再让了!”
她本就无心当这个皇后,一切都不过是利益的置换罢了。
这些年来,为了大元,她几乎付出了全部,自认为也算是够格,起码对得起楚焰璃当初的托付。
“殿下……”
陈墨一时无言。
最难消受美人恩。
自己何德何能,让堂堂东宫圣后做到这种程度?
感受到腰间大手抱得更紧,皇后明白他心中所想,也不愿让他太有压力,娇哼道:“你可别误会了,本宫又不是全为了你,只是在这深宫困守多年,想要为自己活一次罢了。”
“不过说是这么说,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毕竟武烈还活着呢……”
说到这,她突然觉得有些怪怪的。
自己就像是书里的银莲一样,等到重病缠身的夫君殒命,就能和奸夫双宿双飞。
虽然感觉这样有些无耻,但她已经没有回头路了,也不想回头。
陈墨点点头,肃然道:“无论何时,卑职都会等下去。”
皇后螓首靠在他怀里,青葱玉指轻轻戳着他的心口,说道:“本宫不要求你有多专一,毕竟你这小贼也不可能老实,但这里起码得有一半……不,七成,七成装着本宫,剩下的三成,就勉为其难的分给其他人吧。”
陈墨嘴角扯了扯,“殿下还真是大方呢。”
“那当然。”皇后挺起胸脯,尽显大房气场,说道:“本宫母仪天下、宽仁大度,这点胸襟还是有的。”
陈墨打量了一番,暗暗点头。
论胸襟,皇后宝宝确实是数一数二。
估计也就只有彻底成熟后的凌凝脂才能和她碰一碰了。
“可这样一来,我岂不是就成了锦云夫人的姐夫,林捕头的姨夫?”
“这关系感觉越来越乱了……”
就在陈墨胡思乱想的时候,轿子停了下来,缓缓落地,外面传来金公公的声音:
“殿下,咱们到养心宫了。”
“你先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皇后掀开轿帘一角,出声说道。
“是。”金公公应声退下。
陈墨疑惑道:“殿下,咱们不下去吗?”
皇后摇头道:“外面人多眼杂,不方便办事,这銮轿是造化秘宝,并且附有隔绝阵法,没人能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办什么事?”
陈墨还没反应过来,却见皇后坐起身,华光一闪,奢华宫裙自行散开,好似金霞泻地,露出里面鲜艳的红色小衣,肌肤白如脂玉,浮凸曲线惊心动魄。
“殿、殿下?”
陈墨嗓子动了动。
“反正这宫裙能被你看透,穿不穿也没什么区别。”
皇后脸蛋红扑扑的,哼哼道:“方才是你说的,让本宫亲自检查,本宫要看看,你到底有没有胡来!”
说罢,跪在小榻上,腰肢轻晃,爬了过来,好像一只慵懒而优雅的波斯猫。
从陈墨的视角看去,那摇曳的丰腴简直让人血脉喷张。
片刻后
皇后黑白分明的眸子一眨不眨,小声嘀咕道:“还挺有精神,倒不像是干过坏事的样子……不过这也不能说明什么,按照李院使的说法,还得看看元阳是否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