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磨人的妖精!
就在陈墨准备亮剑的时候,突然瞥见一旁身穿灰袍、螓首低垂的叶恨水。
这白毛丫头性子太过羞涩内敛,对于他的任何要求都不拒绝,但是也从来都不会主动……
“水水,过来。”陈墨抬手招呼道。
“嗯。”
叶恨水缓步走了过来,怯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面对陈墨审视的目光,她犹豫了一下,伸手就准备解开衣襟。
“不用,就这么穿着。”
“嗯……嗯?”
叶恨水淡粉色的眸子中有些茫然。
不过很快,她就明白陈墨打的什么主意了……
“帽兜带上!”
“呵,闹剧该结束了,我根本一点感觉都……”
“帽兜摘掉!”
“呜呜呜,陈大人,饶了我吧……”
“……”
……
……
夜幕拉开,月上梢头。
浴室内水雾弥漫,陈墨浸泡在池中,两名纸傀正仔细的帮他擦拭着身子。
经过一个下午的鏖战,月煌宗双子星以及教坊司第一花魁均已败北,尤其是叶恨水,在戴着帽兜的状态下,被迫喊出了“陈大人最棒了”,然后便彻底崩坏……
原本亏空的魂力,此时已经彻底恢复,并且青玉真经也顺势突破到了大成。
随着功法运转,陈墨眉心浮现青玉古籍,周身经脉变得如玉石般通透,空气中浮游的元呼啸涌入体内,甚至将周遭抽成了短暂的灵力真空!
“就这个吸力爽!”
他靠着浴池边缘,惬意的眯起眸子。
青玉真经不愧是被称为天阶之上的功法,仅就元亲合度而言,就已经碾压天下九成九的法门了,更何况还有种种神异的威能……
术士和道修本质相通,却又大相径庭。
道修讲究“以术护道”,术是手段,重在炼心。
而术士则是“以道御术”,道是根基,重在变化。
从凌凝脂和顾蔓枝的战斗方式就能看的出来,凌凝脂是一套正统雷法从头劈到尾,一下劈不死就多劈两下,而顾蔓枝则花样百出,驭魂、纸傀、惑心、锁命……
两者很难评价孰优孰劣,或许道修能走的更远,但术士的手段更加实用。
“但是也不好说,季红袖给我的玄门天罡正法,同样有万般妙用。”
“天枢阁作为三圣宗之一,还是太超模了啊。”
陈墨手腕一翻,两件物品凭空悬浮在掌心之上。
一个是青色方印,好似积木般不断拆解,形成了一副青铜古卷,上面跳动的活字每时每刻都在发生变化。
另一个则是琉璃圆盘,中间阴阳双鱼游动,内部的篆文圆环不断破坏重组。
“青冥印推演《蛊经》,天衍阵盘破解八荒荡魔阵,两个都是全自动,虽然省事,但消耗可不是一般的大。”陈墨眉头微挑。
想要保持全力推演,每天消耗的灵髓就在五块左右,简直就是个无底洞!
好在陈家家底还算丰厚,小衣业务也能带来不菲的收入,换做一般人,即便拿到这种至宝,恐怕也根本发挥不出真正效果。
陈墨将《大衍天元阵解》喂给了阵盘,然后又塞了几块灵髓进去,便将两件法宝收了起来。
无论《蛊经》还是八荒荡魔阵都不简单,短时间内是不会有结果的,他已经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实在不行还有皇后宝宝呢,九州第一富婆是开玩笑的?
哗啦
陈墨站在身来,抬腿迈出浴池,身上水汽蒸发殆尽。
两名纸傀体贴的服侍他穿好衣袍,整理妥当后,便推门走了出去。
途径卧房,三人还在昏睡,陈墨也没有打扰她们,无声无息的离开了房间。
云水阁内部面积颇大,光是上房就有十几间,现在已经不接待留宿的客人了,房间都留给了陆续搬来的徐家女眷。
陈墨散开神识,略微感知了一番。
然后便穿过走廊,来到位于最深处的一间卧房前,抬手敲响门扉。
嘎吱
片刻,房门打开。
一身淡紫色长裙的柳妙之站在面前,袅袅婷婷的矮身行礼。
“大人,您来了,妾身已经恭候多时了。”
第279章 柳姨娘的诚意!当着姬怜星的面,欺负她的徒弟!
“夫人找我所为何事?”陈墨站在门前询问道。
柳妙之侧过身子,道:“大人还是进来说话吧。”
“嗯。”
陈墨没有多想,抬腿走了进去。
柳妙之将房门关紧,默默跟在身后。
卧房内干净整洁,纤尘不染,桌上燃着一根红烛,暖黄烛光渲染出了几分温馨的氛围。
徐灵儿也在屋里,见到陈墨后急忙躬身行礼。
“陈大人。”
“大人请上座。”柳妙之柔声道。
陈墨大马金刀的坐下,柳妙之酥手提起茶壶,将他面前的茶盏倒满,一股清冽的香气顿时弥漫开来。
“大人,请用茶。”
“有劳夫人了。”
陈墨端起茶杯,品了一口,说道:“时辰不早了,这里也没有外人,夫人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柳妙之神色稍显迟疑,低声道:“此事干系甚大,妾身担心隔墙有耳。”
陈墨心头微动,眉心闪过青色篆文,无形气机笼罩整个房间,与外界彻底隔绝开来。
“夫人尽可直言,今晚的对话不会传出去半句。”
“好。”
柳妙之这才放下心来,点头示意道:“灵儿,脱吧。”
徐灵儿点点头,伸手解开衣襟,素色长裙如云霭泻地,里面只有一件肚兜和裤,裸露出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
“咳咳!”
陈墨差点一口茶水喷出来。
“夫人,你这是……”
他怎么也没想到,柳妙之大晚上把他叫过来,还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居然就是为了这事?
这就是她表达谢意的方式?
“我帮你们是看在玉儿的份上,并没有其他心思,夫人还是省省力气吧。”
陈墨脸色冷了下来,放下茶杯就要起身离开。
人性总是贪婪的,永远不知道满足,在他看来,柳妙之就是想用这种方式,把他和徐家捆的更加紧固。
柳妙之见状慌忙道:“大人误会了,妾身并无此意……”
“误会?”
陈墨挑眉道:“那你说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柳妙之凑到近前,说道:“陈大人之前问过妾身,关于世子楚珩一直在寻找的某样东西……”
陈墨眸子眯起,“你当初不是说,对此毫不知情吗?”
柳妙之坦言道:“抱歉,妾身说了谎……虽然陈大人从教习手中救下了我们,但妾身对陈大人并不了解,担心这又是楚珩的伎俩,所以不敢轻易冒险。”
自从徐家败落后,柳妙之见识了人心险恶,不敢再轻信任何人。
更何况此事非同小可,关系到她们所有人的身家性命,必须得慎之又慎,容不得半点差池。
“那你现在对我足够了解了?”陈墨手指敲击着桌面,说道:“就因为我拿到了那张礼部公文,能够还你们自由?”
柳妙之摇了摇头,说道:“不止如此,陈大人不畏强权,将楚珩打入诏狱,这般胆色和气魄,是值得信赖和托付的……”
陈墨轻笑了一声,说道:“最重要的是,我敢对裕王府拔刀,说明我和楚家绝对不是一伙的,对吧?”
柳妙之垂首不语,没有否认。
陈墨望着双手挡在胸前、脸颊绯红如血的徐灵儿,说道:“那她又和你说的这些有什么关系?”
柳妙之解释道:“妾身最开始确实不知道楚珩在找什么,直到某一天,大夫人似乎意识到要出事,便将一张绢布交给了我,并说这是徐家能否洗清冤屈的关键……”
“让我一定要找到一个值得信赖,并且有能力、也愿意和楚家抗衡的人。”
“否则反而会引火烧身,万劫不复。”
“……”
陈墨摇头苦笑。
和楚家抗衡?你直接就说反贼得了呗?
不过仔细想想,符合这些条件的,好像除了他自己,也找不出第二个人来了。
楚焰璃或许算一个,但她的血脉就注定不会得到徐家人的信任。
“果然,没过多久,大夫人就被楚珩带走了,至今都没能再回来……”说到这,柳妙之神色有些黯淡。
陈墨一时无言,他把裕王府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有找到徐夫人的踪迹,下场已经不言而喻,楚珩不会傻到给自己留下这么大的把柄。
“我会让楚珩付出代价的。”陈墨沉默片刻,语气淡然,仿佛是在陈述事实。
“妾身相信大人。”柳妙之颔首道。
换做其他人,她只会觉得是在说大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