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长生:从镇武卫开始加点修仙 第803节

  “上任盟主莫沧海?“南宫皖的金线在空中结成防御阵,“二十年前传闻你走火入魔“

  老者身上的锁链突然绷直,触手上的眼睛同时流出血泪。傅少平的新刀突然自主震颤,刀身上的星陨铁碎片纷纷脱落,在空气中组成残缺的星图。

  “他们用我养蛊.“莫沧海每说一个字,嘴里就爬出几只紫黑色的蛊虫,“七星盟早被海魔宗渗透.真正的封印在“

  话未说完,他胸口突然爆开血洞。一柄刻着七星纹路的短剑从背后贯穿心脏,持剑的叶清歌从阴影中走出,脸上温润的笑意丝毫未变:“师叔,您的话太多了。“

  傅少平的新刀突然发出龙吟,脱手飞向青铜门内。门后是无尽的阶梯,每一级都浸泡在粘稠的龙血中。阶梯尽头,隐约可见七根盘龙柱围着的祭坛,祭坛上悬浮着半枚破碎的龙珠。

  “银龙逆鳞在龙珠里!“南宫皖突然明白过来,“他们要用你的血补全龙珠!“

  叶清歌的短剑已化作七道流光袭来。傅少平徒手抓住两道剑光,掌心被割得血肉模糊,却咧嘴笑了:“多谢带路。“他突然冲向青铜门,银龙虚影在背后完全显现。

  南宫皖的金线织成巨网阻拦追兵时,突然发现海滩上的沙粒全部变成了细小的蛊虫。真正的杀招来自地下七具紫府傀儡破土而出,每具傀儡的丹田处都跳动着熟悉的紫气。

  “交易会上的灵物全是陷阱!“她终于明白,那些追踪印记、毒砂、甚至星陨铁,都是为这一刻准备的祭品。

  青铜门内,傅少平踏着龙血阶梯狂奔。身后传来叶清歌扭曲的嘶吼:“你以为银龙血脉是恩赐?那是诅咒!当年“

  阶梯突然塌陷。傅少平坠入血池的刹那,祭坛上的半枚龙珠突然发出刺目银光。他看清了龙珠内部那里蜷缩着个与他一模一样的虚影,只是那虚影额生龙角,双眼赤红如血。

  “原来如此.“傅少平在血水中大笑,任由龙珠银光吞没自己,“我才是最后的封印!“

  血水翻涌,傅少平的身体在银光中寸寸碎裂。南宫皖的金线突然全部绷断,她喷出一口鲜血,却看见那些坠落的星陨铁碎片正逆流而上,在血池上方组成完整星图。

  “蠢龙!“她突然从发间拔出一根碧玉簪,这是她在交易会上真正换到的东西上古阵修留下的“破界针“。玉簪刺入眉心时,她周身浮现出与青铜巨门同源的龙纹。

  血池底部的傅少平突然睁开眼睛。他的瞳孔已经变成竖立的龙瞳,手中却多出一柄由星光凝聚的长刀。刀光划过之处,七根盘龙柱同时崩塌,露出柱内封印的七具银龙骸骨。

  “原来你们把逆鳞藏在这里。“傅少平的声音带着双重回音,既有他自己的声线,又混着古老的龙吟。祭坛上的半枚龙珠剧烈震颤,突然飞向他的眉心。

  叶清歌终于露出惊恐之色:“你竟然主动接纳龙魂?!“他手中的七星短剑突然调转方向,竟是要自刎。但剑锋在触及喉咙前就被龙血腐蚀,化作一滩腥臭的黑水。

  南宫皖的破界针此刻完全没入眉心。她漂浮到傅少平身边,伸手按在他心口:“当年银龙一族为镇压海魔自封于此,所谓诅咒不过是“

  “是自愿的守护。“傅少平接话时,龙血阶梯开始崩塌。那些浸泡在血中的台阶纷纷立起,竟是一片片巨大的龙鳞。整座青铜巨门发出轰鸣,门框上浮现出完整的银龙浮雕。

  海底突然传来惊天动地的咆哮。七根触手破海而出,每根触手上都睁开一只金色的竖瞳这才是真正的海魔本体。叶清歌的身体像蜡一样融化,露出内里无数纠缠的黑色线虫。

  傅少平举刀向天,龙珠银光与星光长刀融为一体。当海魔的触手拍下时,南宫皖突然笑了。她捏碎一直藏在袖中的玄冥蛟鳞,鳞片化作黑雾裹住两人。

  “你以为我换蛟鳞真是为了护甲?“黑雾中她的声音带着狡黠,“这是当年银龙赐给玄冥蛟的婚约信物“

  海魔的触手在触及黑雾的瞬间燃起银火。傅少平的长刀终于斩出,刀光不是劈向海魔,而是斩向青铜巨门。门上的银龙浮雕应声碎裂,露出门后真正的星空。

第633章

  “封印解除了。“傅少平回头看向南宫皖,发现她眉心浮现出与自己同样的龙纹,“原来你早就“

  南宫皖的金线突然全部变成银色,在空中织成星图:“三百年前银龙一族与阵修联姻,为的就是今日。你以为交易会真是偶遇?“

  海魔在星空下发出最后一声哀嚎,庞大的身躯开始风化。那些黑色线虫纷纷自燃,化作一场黑雨落入海中。七星岛方向传来联绵不绝的爆炸声失去海魔支撑的七星盟总部正在崩塌。

  傅少平手中的星光长刀渐渐消散,露出原本布满裂纹的刀身。但此刻每道裂纹里都流淌着银光,仿佛星辰在刀身中运行。

  “所以现在.“他刚开口,就被南宫皖用染血的金线封住嘴唇。

  “先离开这里。“她指向正在闭合的星空裂缝,“海魔虽灭,但星空中还有其他东西苏醒了。“

  两人踏着银光走向海面时,谁都没注意青铜巨门的残骸里,那半枚龙珠正悄悄滚入深海。珠内赤红的龙影露出诡异的微笑,渐渐沉向更黑暗的深渊

  海面恢复了平静,但天空却愈发阴沉。傅少平与南宫皖站在破碎的七星盟废墟上,南宫皖的金线突然绷紧,指向深海某处:“龙珠在移动。“

  傅少平凝视漆黑的海水,龙瞳微缩:“它在下沉,但不是自然坠落。“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捏碎遁水符潜入深海。

  随着下潜深度增加,海水压力越来越大,四周光线逐渐消失。傅少平周身缠绕银龙血气抵御压力,南宫皖则以金线结成避水阵。突然,南宫皖的金线剧烈震颤,她指尖一弹,金线化作光网照亮方圆十丈。

  在海底最深处,矗立着一座巨大的青铜棺椁,表面刻满古老龙纹。那半枚龙珠正悬浮在棺椁上方缓缓旋转。南宫皖声音低沉:“这不是银龙的棺椁,这是囚笼。“

  话音未落,龙珠突然爆发血光,棺椁上的龙纹寸寸崩裂。一股比海魔更古老邪恶的气息缓缓苏醒。低沉的声音从棺椁内传出:“终于等到银龙血脉.“

  傅少平握紧长刀,刀身裂纹渗出夹杂血色的银光。南宫皖抓住他的手腕:“不对!你的血被它牵引了!“傅少平这才发现掌心不知何时裂开,鲜血正不受控制地流向棺椁。

  棺椁缝隙越来越大,一只苍白的手缓缓伸出。当指尖触碰龙珠的刹那,整片海域沸腾,海水倒卷形成巨大漩涡。棺椁彻底打开,一个身披残破银龙战甲的人影站起。他的面容与傅少平有七分相似,双眼却是纯粹的黑色。

  “吾名傅沧溟。“他开口的瞬间,傅少平体内的银龙血气疯狂翻涌。南宫皖的金线结成封禁大阵:“他不是银龙!是被污染的龙魂!“

  傅沧溟低笑着抓过龙珠:“银龙一族镇压海魔千年,却不知真正的魔从来不是海魔.“他指尖轻点,龙珠碎裂,一道血色龙影冲天而起。

  整片天空被染成暗红,云层中浮现无数猩红眼睛。傅少平握紧长刀,银龙虚影在背后咆哮。南宫皖的金线化作漫天星图,与他的刀光交织。两人并肩而立,望向那自远古苏醒的灾劫。

  傅少平与南宫皖踏着翻涌的海浪,重新回到了那座荒芜的小岛。岛上焦黑的树木依旧保持着被雷火灼烧后的姿态,仿佛时间在这里凝固。南宫皖的金线在沙滩上蜿蜒游走,勾勒出残存的阵法痕迹。

  “这里的灵气流动不对劲。“南宫皖突然停下脚步,金线在空气中绷成笔直的细弦,“像是被什么东西刻意引导过。“

  傅少平蹲下身,指尖划过潮湿的沙粒。银龙血脉让他感知到沙层下方三寸处,藏着某种粘稠的能量。他猛地掀开表层沙土,露出七枚排列成北斗状的黑色鳞片,每片鳞甲上都凝结着暗紫色的血珠。

  “是逆鳞。“傅少平的声音带着金属般的震颤,“用龙族逆鳞布阵,难怪能瞒过我的感知。“

  海风突然静止。岛中央的礁石群发出龟裂的脆响,碎石簌簌落下,露出一个被藤蔓缠绕的洞口。南宫皖的金线刚触及洞口,就全部变成了诡异的墨绿色。

  “小心!“傅少平横刀斩断突然袭来的藤蔓,断口处喷出的却不是汁液,而是带着腥甜气味的黑雾。雾气中浮现出模糊的人形轮廓,依稀能辨认出叶清歌的面容。

  南宫皖迅速结印,十二道金符环绕周身:“是执念化形,他临死前把记忆封存在这里。“

  黑雾人形发出扭曲的笑声,抬手掷出七点寒芒。傅少平挥刀格挡的瞬间,那些寒芒突然拐弯,全部没入南宫皖脚下的沙地。地面顿时浮现出巨大的血色阵图,阵眼处缓缓升起半截断裂的玉简。

  “是交易记录!“南宫皖的金线缠住玉简,上面密密麻麻记载着七星盟与各方势力的秘密交易。最后一行墨迹犹新:青溟岛主以半部《玄龙诀》换海魔宗镇魂钉三枚。

  傅少平的龙瞳骤然收缩。他想起青铜门前莫沧海腐烂的躯体,那些贯穿他身体的锁链末端,确实钉着三枚乌黑的骨钉。海浪声突然变得遥远,岛上的空气开始扭曲变形,远处的海平线浮现出无数帆影。

  “我们中计了。“南宫皖的金线剧烈震颤,“这个岛本身就是个诱饵!“

  十二艘挂着七星旗的楼船破雾而出,船首站着清一色的紫袍修士。他们同时结印的动作掀起滔天巨浪,浪尖上站着个戴青铜面具的身影,手中握着一柄与傅少平如出一辙的星光长刀。

  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拂过小岛,傅少平赤着脚踩在细软的沙滩上,身后留下一串深浅不一的脚印。晨雾还未散尽,他的身影在朦胧中若隐若现,手中提着的鱼篓里不时传来活鱼拍打的声响。

  南宫皖盘坐在临海的礁石上,金线在她指间流转,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阳光穿透薄雾洒在她身上,为她的轮廓镀上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她忽然蹙眉,指尖的金线微微颤动。

  “又失败了?“傅少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笑意。

  南宫皖头也不回,金线倏地收紧:“这已经是第三十七种结阵手法了。“她的语气里透着些许懊恼,却掩不住眼底的跃跃欲试。

  傅少平将鱼篓放在一旁,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在沙滩上划出几道痕迹:“试试这样?“他的动作随意,却精准地勾勒出一个繁复的阵纹。

  南宫皖的目光在阵纹上停留片刻,忽然展颜一笑。她指尖的金线如灵蛇般游走,在空中交织出与沙滩上一模一样的图案。阵成的那一刻,海风突然静止,几片落叶悬停在半空。

  “成了!“她眼中闪过惊喜,转头看向傅少平时,却发现他早已走远,正蹲在海边处理刚捕到的鱼。阳光照在他的背影上,为他镀上一层温暖的光。

  傍晚时分,炊烟从岛中央的小屋升起。南宫皖坐在门前的石凳上,金线在她手中变幻着形状,时而化作飞鸟,时而变成游鱼。傅少平端着两碗鱼汤走出来,热气在暮色中袅袅上升。

  “尝尝。“他将其中一碗递给她,语气平淡,眼神却带着期待。

  南宫皖接过碗,热气模糊了她的面容。她小啜一口,眉头微挑:“比上次好。“

  傅少平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扬,低头喝汤时,余光却瞥见她的金线悄悄缠上了他的衣角。海风轻拂,带着咸湿的气息,远处传来海浪拍岸的声响。

  夜幕降临,星光洒在海面上,与南宫皖指尖的金线交相辉映。傅少平靠坐在礁石旁,闭目养神。他的呼吸与海浪的节奏渐渐同步,银龙血脉在他体内缓缓流动,在夜色中泛起微光。

  南宫皖的金线忽然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臂。傅少平睁开眼,看见她指尖的金线在空中组成几个字:“看。“

  他顺着她示意的方向望去,海面上跃起一群发光的海萤,如同星辰坠入凡间。微光映照在两人脸上,照亮了彼此眼中难得一见的柔和。

  夜深了,小屋的灯火熄灭。海浪声依旧,轻轻拍打着岸边。傅少平躺在屋顶,望着满天繁星。身侧的瓦片发出轻微的响动,南宫皖在他身旁坐下,金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明天试试那个新阵法?“她轻声问。

  傅少平“嗯“了一声,声音低沉。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却并不显得尴尬。海风拂过,带着远方未知的气息,而此刻,这个小岛就是他们的整个世界。

  小岛上的晨光总是来得格外早。

  傅少平赤着上身站在礁石上,银龙纹身在晨光中泛着微光。他手中的长刀划破海面,惊起一群银白色的飞鱼。刀锋过处,海水自动分开,露出下方游动的鱼群。他手腕一翻,三条肥美的海鱼便落在了身后的沙滩上。

  南宫皖赤足踩在湿润的沙滩上,金线在她指尖流转,编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她忽然蹙眉,指尖的金线微微颤动,网中刚捕获的螃蟹趁机溜走。

  “第三十七次了。“傅少平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揶揄。

  南宫皖头也不回,金线倏地收紧:“闭嘴。“她的语气里透着恼意,却掩不住眼底的跃跃欲试。金线突然化作数十道流光,将那只逃跑的螃蟹团团围住。

  正午的阳光炙烤着沙滩。傅少平蹲在椰树下处理渔获,刀光闪过,鱼鳞如雪片般纷飞。南宫皖坐在树荫下,金线在指间穿梭,正在修补一件破损的衣衫。偶尔抬头,看见傅少平专注的侧脸,汗水顺着他的下颌滑落。

  “给。“傅少平突然递来一个剖开的椰子。

  南宫皖接过,指尖不小心触到他的手掌,温热的触感让她微微一怔。椰子汁清甜,带着海风的气息。

  傍晚的海滩上,两人并肩而行。潮水退去后,沙滩上留下无数贝壳。南宫皖的金线在暮色中闪烁,时不时卷起一枚特别的贝壳。傅少平走在前面,长刀拖在身后,在沙滩上划出一道蜿蜒的痕迹。

  “这个。“南宫皖突然停下,金线卷着一枚罕见的紫色海螺。

  傅少平转身,目光落在海螺上。他伸手接过,指腹擦过金线,感受到上面残留的灵力波动。海螺在夕阳下泛着奇异的光泽,像极了南宫皖眼中偶尔闪过的紫芒。

  夜幕降临,篝火在沙滩上跳动。傅少平翻烤着鱼串,油脂滴落在火中,发出滋滋声响。南宫皖的金线在火光中舞动,编织成各种形状投映在岩壁上。

  “尝尝。“傅少平递过烤鱼,语气平淡。

  南宫皖接过,咬了一小口。鱼肉外焦里嫩,带着海盐的咸香。她没说话,但微微扬起的嘴角让傅少平多看了两眼。

  夜深时,傅少平躺在礁石上望星。海浪声在耳边回荡,银龙血脉让他能听见远处鱼群的游动。轻微的脚步声传来,南宫皖在他身旁坐下,金线在夜色中若隐若现。

  “北斗七星偏移了。“她突然说。

  傅少平“嗯“了一声,目光追随着她金线指引的方向。星光洒在海面上,与金线的光芒交织。两人之间陷入沉默,只有海浪拍岸的声音在夜色中回荡。

  清晨的海风裹挟着咸湿的气息,将木窗轻轻推开一条缝隙。傅少平睁开眼,晨光正好落在枕边那枚紫色海螺上。他起身时,听见厨房传来锅铲碰撞的声响。

  南宫皖正用金线操控着三把锅铲,平底锅里的煎蛋翻了个漂亮的跟头。她发梢还带着水汽,显然刚沐浴归来。见傅少平站在门口,金线突然一颤,蛋黄不小心戳破了。

  “火候过了。“傅少平自然地接过锅铲,指尖擦过她手背时,两人都假装没注意到那瞬间的停顿。他手腕一翻,焦黑的煎蛋奇迹般恢复了金黄。

  潮水退去后的浅滩上,南宫皖的金线正在沙粒间穿梭。每发现一枚特别的贝壳,金线就会轻轻颤动。傅少平站在齐腰深的海水里,长刀插在身侧,双手浸在冰凉的海水中感知鱼群。突然刀鞘一震,三条石斑鱼被震出水面,准确落入岸边的鱼篓。

第634章

  傅少平赤足踏在湿润的礁石上,银龙纹身沿着脊椎泛起淡蓝微光。潮水在他脚边碎成珍珠般的浪花,每滴海水都在接触皮肤的瞬间汽化,形成缭绕的白雾。他反手握着的龙骨刀在海面划出玄妙轨迹,刀锋过处竟有细小的雷电在浪尖跳跃。

  三十丈外的沙滩上,南宫皖指尖的金线结成复杂星图。她闭目感知着傅少平每一式刀法引发的灵气波动,突然蹙眉弹指,三根金线激射而出,精准穿过傅少平刀势的三处破绽。

  “第七式转圜时龙气滞涩。“她声音混在海风里,金线却已缠上傅少平手腕,引导他调整运刀角度。傅少平顺势旋身,刀光如银河倾泻,将整片海面劈出十丈沟壑。海底沙石裸露的刹那,南宫皖突然甩出全部金线,在沟壑两侧织成金色罗网三条通体透明的水精被兜头网住。

  正午的烈日将黑沙滩烤得滚烫。傅少平盘坐在椰树阴影下,掌心悬浮着炼化中的水精。银蓝龙气如活物般缠绕着晶体,将其淬炼成三枚棱镜。南宫皖的金线正在沙地上勾划阵图,每道线条都闪烁着不同颜色的灵光。

  “北斗璇玑阵缺天权位。“傅少平突然开口,龙瞳倒映着沙地上的图案。南宫皖咬破指尖,一滴血珠坠入阵眼,整个阵法却突然扭曲爆裂。气浪掀飞沙尘的瞬间,傅少平闪身挡在她面前,后背龙纹大亮,将反噬之力尽数吸收。

  黄昏的温泉氤氲着硫磺气息。南宫皖的金线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正为傅少平背上灼伤的龙纹敷药。她指尖划过那些凸起的纹路时,金线突然不受控制地缠上对方腰际。傅少平肌肉骤然紧绷,温泉水面无风自动,泛起细密涟漪。

  “你灵脉里的封印松动了。“南宫皖突然说,金线探入傅少平丹田气海。两人同时闷哼一声她的本命金线碰触到了那团被银光包裹的黑气。温泉开始沸腾,无数气泡映出七彩光晕,傅少平反手握住她手腕,龙瞳完全变成竖线:“别看。“

  夜色如墨时,两人并肩躺在海蚀洞顶端的平台。南宫皖的金线在夜空织成微型星图,傅少平则用刀尖在岩石上刻下今日感悟。当流星划过天际的刹那,他忽然按住南宫皖正在结印的手:“有人触动岛外结界。“

  南宫皖的金线瞬间绷直如弦,指向东南海域。月光下,十余艘挂着七星旗的帆船正撕开迷雾,船首修士手中的罗盘发出刺目红光,直指他们所在的位置。傅少平背后的龙纹开始渗出银蓝血珠,在礁石上凝成古老的龙族文字“战“。

  

  海崖裂隙间突然传来金石相击的脆响。傅少平的龙骨刀正卡在岩缝中震颤不休,刀身龙鳞纹路泛出猩红这是感应到高阶灵压的征兆。南宫皖的金线顺着岩壁攀爬,在苔藓覆盖处突然绷直,线端没入虚空,荡起水波状的涟漪。

  “结界。“她指尖一勾,三百六十根金线从袖中涌出,在空气中勾勒出半球形的透明屏障。结界表面浮动着蝌蚪状的古老符文,每当金线触碰,便有青紫色电光炸裂,将附近礁石劈成齑粉。

  傅少平并指抹过刀脊,银蓝龙血渗入刃口。刀尖刺入结界时,那些符文突然活物般蠕动重组,幻化成九宫八卦阵。南宫皖的金线立即分作三组:一组钉住震位雷纹,一组缠绕离位火符,最后一组却悬而不发。

  “坎位虚像。“傅少平龙瞳骤缩,刀锋突然转向看似空无一物的右下角。龙骨刀与金线同时击中虚空的刹那,结界如琉璃炸裂,露出后方幽深的洞窟。腐锈的青铜门扉上,两只饕餮衔环眼珠转动,竟是用活蛟龙目炼制的镇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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