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梧田见此,知道对方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格,只能微微颔首。
“真的?!”
左丘明大喜。
激动得在原地蹦跳起来。
兴奋道:
“小舅,这次我们可是立了一个大功,你晋级元丹境的凝元丹有着落了!”
“嘘,小声点。”
冷梧田见自家外甥还像个孩子一样,宠溺又无奈。
不过。
他停留在天元境巅峰已经十余年,可碍于没有凝元丹,迟迟未能突破。
这次算是天降机缘。
偶然得知黄光镇黄百户还有一个亲妹妹:
“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找个就近城门的地方将就一晚,明日一早城门一开,我们便离开。”
左丘明却是愣了一下。
迟疑道:
“小舅,我们不把线索直接回禀月大人吗?”
“你听我的便是。”
月大人月秋蝉是三星影卫,乃是冷梧田直属上司。
早年间。
冷梧田与月秋蝉乃是同一批进入影卫,两人当时还是至交好友。
后来不知道二人发生了什么,两人关系越来越差,月秋蝉成为上司后,对冷梧田也是诸多刁难,更是多次瞒下冷梧田的贡献,这也是冷梧田十几年过去了,依然未能筹集到一枚凝元丹的原因之一。
故而。
冷梧田知道。
一旦他把这条线索传送给月秋蝉。
对方肯定会把功劳抢下,记在他自己名下。
“还不走?!”
冷梧田回头瞪了眼傻愣在原地的左丘明。
梧桐巷。
施展了敛息术,身上披着隐身衣的傅少平二人此时刚好抵达莫府百步开外,傅少平鼻子抽动了一下,抬手道:
“等等!”
皮修脚步一顿。
疑惑的看向傅少平。
傅少平眉头一皱,道:
“有人比我们早了一步。”
空气中流淌着还未散去的淡淡的血腥味。
若是没猜错的话。
提前他们一步的应该是影门的人。
皮修显然也是想到了,身子为之一震,眼神闪过一丝慌乱:
“大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折返回去找青阳县令?”
影门不仅斩杀了黄光镇黄百户,就连上面派下来的副千户也杀了,说明此次影门出动的人手中修为至少也是天元境,哪是他们两个地元境能够对付的。
一不小心。
只怕就要饮恨当场了。
傅少平还算沉着,扫了眼四周的院子,指了指莫府隔壁的小院:
“不着急,我们先看看情况再说。”
说着。
身子一闪。
几个连跳,进入到小院当中。
踩在高高的院墙上:
“皮修,你身上的寻踪虫可有带着?”
“带着呢。”
皮修眼睛一亮,他手中的寻踪虫只要不是遇到元丹境强者,用于跟踪最为适合不过,当下兴奋的一拍灵兽袋,霞光一闪,一条银白色的小拇指长的寻踪虫没入地面。
两人盯着隔壁的莫府一动不动。
可好一会儿。
莫府中也没有任何动静传来。
皮修忍不住道:
“大哥,要不,我们翻墙进入看看?”
“再等等!”
傅少平不确定里面的人走了没有。
话音未落。
皮修却是突然兴奋起来,他压低声音道:
“大哥,莫府有人出来了,而且是两个!”
可肉眼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显然。
这影门的人肯定施展了什么隐秘身形的秘术。
傅少平道:
“皮修,你继续让寻踪虫跟着他们两个,记住,不管你看到什么,切记莫要轻举妄动。”
他决定分头行动。
话毕。
傅少平足尖一蹬墙面,轻飘飘的落在对侧的院子。
院内。
浓郁的血腥味充斥着整个空间。
可是整个莫府上上下下,已经遍寻不到一位活人,就连尸首也没看见,微风吹动到处悬挂的红绸红灯笼,从现场可以看出这是寿宴刚散不久:
“这影门的人还真是心狠手辣。”
足以可见。
影门想要寻觅的东西何其珍贵。
不打算留下任何一丁点的线索给他们。
在莫府中搜索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傅少平也没有耽搁,立马从院子退了出去,梧桐巷出来后,直接乘坐了一条夜船,渡过护城河,抵达内城城门时,这才显露身形。
城门上的守卫立马警戒起来:
“何人夜闯内城,报上名来!”
傅少平没说话,只是把身份令牌往空中一抛,守卫接住令牌,扫了一眼后,身子一震,一束灯光落在傅少平身上,辨认确认无误后,立马从城墙上抛下了一条蹬梯绳。
脚踩蹬梯绳。
几个闪烁。
傅少平便立在城头之上。
守卫连忙行礼:
“总旗大人,连夜入城,可是有要事?”
“县令可在城中?”
“县令大人去了府城,总旗大人,崔县丞还在城内,可否要在下带路?”
青阳县令不在?!
傅少平眉头一皱。
这可就麻烦了,他们傅家与崔家本就不对付,自己本人和崔县丞也是彼此看不上。
可要想布下天罗地网,擒拿影门的人,就现在的情形来说,只能寻找崔县丞协助,若不然等影门离开县城,再想把人擒拿那可就千难万难了:
“那就劳烦小哥带路了。”
“不麻烦,不麻烦,总旗大人您稍等,我和值夜的兄弟交代了两句。”
张守卫进入箭塔,过了一会,里面一名守卫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一个箭塔内,两人轮值,给傅少平带路的张守卫显然是上半夜。
张守卫修为也是地元境。
傅少平深夜来访,不用问也知道事态紧急。
故而。
他行走的速度也是极快。
半盏茶不到。
两人便停留在府衙后院,张守卫敲了门扉,和看门小厮说了几句,看门小厮听完后,连忙颔首,傅少平他是认得的,对方可是炼丹大赛的魁首。
小厮没有任何废话。
转身一路小跑,到了崔县丞休息的梧田园。
正在打坐修炼的崔县丞听到傅少平求见,想也不想的当即便要一口回绝,炼丹大赛中,傅少平获得魁首,导致他输了个倾家荡产,时至今日,他都没把那大窟窿补回来。
每每想到此事。
他就恨得牙痒痒。
可是。
话到嘴边。
他又顿了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