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登,你挺会转移话题啊!
你这是窥屏挂吧?怎么感觉你跟开了透视自瞄一样呢?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我这儿做记录呢,上个问题还没得到答案,我们工作就很难做啊。”
“噢噢,我确实想过要搬家,但是在这住了大半辈子了真要搬家我也挺舍不得的。”
“除了想要采取搬家的措施之外其他别的措施就没做过?”
“那是真的没有。”
听完这话后,江一马上对他使用了测谎术。
“一眼盯真,鉴定为......”
“真。”
“好了,关于你的问询就先到这里,现在我们准备问询你的妻子,还请回避一下吧。”
“回避?那为什么刚才问询我的时候她不用回避呢??”
“无从告知。”
“.......好,你好好配合警察问询,听见没有?千万别撒.......”
“王先生!”江一打断了他:“你现在保持安静就行,什么都不需要说,直接回避吧。”
虽然测谎术鉴定的结果是真的,代表他确实没有采取过其他别的措施。
但是他自己没有采取过其他别的措施,不一定代表他的妻子没有采取过其他措施啊。
所以为了避免王刚铁跟他媳妇李智芳传递什么暗号,江一直接打断了他的发言,规避了这种现象的发生。
“担心我给她传......”
江一话说一半直接挥手对着陈流说道:“把他赶紧送进去。”
陈流一步上前,手掌捂住了他的嘴,推着他的肩膀往院落内走。
过了半分钟后,陈流一脸嫌弃的甩着自己的手。
“怎么回事,摸到什么东西了。”
“那人的口水弄我一身,老臭了,你闻闻。”
“你有这癖好我没这癖好。”江一没好气的笑骂道。
随后看向李智芳,江一道:“你家厕所在哪?让他借用一下洗个手。”
“哦哦,就在那个屋,进去以后就是了。”始终没有说话的李智芳用手指了指道。
陈流进去后用清水冲了个手,随后便继续做记录了。
“姓名、年龄。”
“李智芳,今年34岁。”
“34岁......”忽然间,一道电流从江一脑海中惊现。
他分明记得,刚才询问王刚铁的时候,王刚铁可是说过他们两人的儿子,今年在省城上大二。
正常上大学的年龄,也就是18岁吧。
你就算是早上学一年,也不过就17岁吧。
那么等到大二的时候,也已经是18岁了。
也就是说他家孩子今年最起码18岁,王刚铁今年39岁,21岁生孩子放在村里,可能已经算是比较晚的了。
但是李智芳说她今年才34岁,儿子18岁,所以你16岁就生了孩子?
“你儿子今年上大二,他多大?”
“他今年19岁。”
“19岁.....你说你34岁?所以你是16岁就生了孩子?”江一有些吃惊。
虽说村里都结婚生子比较早,但16岁就结完婚而且是已经把小孩给生下来的......这可就太早了。
见过结婚生子早的,这么早的,除了上了新闻的那种,这是他现实生活中遇到的结婚生小孩最年轻的一个。
“对,16岁那年生的孩子。”
“那你怀孕的时候,有没有过16岁?”江一沉吟道。
虽说是办理死鸡案,但是既然牵扯到了未成年人的权益,不知道那他自然无法调查,但现在知道了,他不可能说因为跟死鸡案没关系,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跟没事人似的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
虽然超过16岁,在法律定义中,依然是属于未成年人。
但是法律对性行为的合法年龄也同步进行了规定,只要超过了16岁,哪怕未满18周岁,在这种情况下发生关系并不犯罪。
当然了,前提是你情我愿,不能强迫、胁迫、威胁。
就跟在飞机上分娩的那个16岁女孩一样,男女双方都是16岁,你情我愿,没犯什么罪。
可如果是没有过16岁的话,那么王刚铁指定是要蹲大牢的。
不管事情过去了多少年,也不管李智芳当年到底是否自愿,现在是否不愿意去追究.......都改变不了他犯罪的事实。
“过了的,我是过完了16岁生日后结的婚。”李智芳不假思索的说道。
说完之后,她本人可能对这方面没什么了解:“警察同志,这件事儿跟他们家的死鸡有关系吗?”
“那没事了。中午时候你跟你丈夫都在家里睡觉?”
“是的。”
“从几点开始睡的?”
“我睡的比他早,我应该是12点半多点儿吧,我睡的时候他还在客厅看手机呢。”
“你有没有听你丈夫说过如果有机会,他就把邻居家的鸡全都弄死。”
“这个还真没有听他说过。”
没有说过跟没有听他说过,整体意思上好像差不多。
但其实仔细一想,就会觉得这个回答有些奇怪。
没有听他说过......
这怎么听上去像是在表达他有这个想法只不过是没有跟我说过?
“你要知道如果隐瞒真相,撒谎欺骗公安机关,这就是属于包庇罪,一人犯的错,两个人承担结果,到最后一家三口,父母都去监狱了,你说这个儿子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
“警察同志,我没有隐瞒撒谎,他家鸡确实臭,我也说过,但是我们不可能去把他养的鸡给弄死的。”
“行,有什么需要我再联系你,回屋去吧。”
李智芳返回院子之后,陈流好奇道:“为什么不对比一下鞋印?”
“这个王刚铁的脚最多就只有40码,那个鞋印不是他留下的。”
“你的眼就是尺?”陈流古怪道。
“没有,他鞋底写着40码。”江一解释道。
“你眼睛在地上长着啊?他鞋底的鞋码你能看见??”陈流有些震住了。
有些女的穿个高跟鞋,尤其是那种红底的高跟鞋,能很明显的看到鞋底是红底的。
但是鞋子底面的鞋码就两个数字,加起来可能还没成年男性的小拇指甲盖大,并且那个王刚铁也没有抬起来脚,所以陈流就非常好奇江一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因为他刷了3双鞋子在那儿放着晾呢。”江一指了指院子中鞋口朝下、鞋底朝外的三双男鞋。
说完之后,在王刚铁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测谎术测试没撒谎,鞋印也比对不上,江一暂时排除了王刚铁是犯罪嫌疑人的可能性。
至于为什么不给警察开门、装作不在家。
有可能就是担心警察问太多,怀疑他当年跟李智芳结婚生孩子的时候李智芳还未满16岁吧。
当然这只是江一的猜测,但是目前没有更多其他别的证据。
对于王刚铁的问询,也只能进行到这里。
顺着江一指着的方向看过去,陈流看到了那三双正在晾晒的鞋子。
三双鞋子的鞋底都写着40码。
“不是,但这有没有可能是故意迷惑我们的的?正常人晾鞋应该没人放在大门口吧。”陈流困惑道:“会不会有这种可能性?”
“确实会有这种可能性,这样,你把他喊出来让他去比对一下。”江一眼睛没开挂,还真没法精准判断王刚铁这货到底多大的脚。
不一会儿,陈流带着王刚铁重新出来了。
“怎么样警察同志,您问题都问完了吧?没问完的话,您还可以继续问我,我知无不答言无不尽。”
“你别说话就行了。”
“噢。”
“来,把鞋子脱了。”江一拿出一张空白的A4纸放在了地上,同时又递出了一根黑色的中性笔:“袜子也脱了,然后把脚平放在这张纸上,用笔围绕着你的脚画上一圈。”
“警察同志,我真没去过他家,他家就算是有脚印也不可能是我的呀!”
“看不出来你这人了解还不少啊,让你画个脚掌你就能知道里面留了有脚印了?”
“我每天中午都必看今日说法的,看多了,现在对于你们警察破案,已经非常了解了。”
“那看来在家务农浪费了你这天赋啊,不过你超35岁了,说什么也晚了。”
“哎,都怪当初.......”
江一见他准备扯开话题,立马严肃道:“夸你一下你还真准备开染坊是不是?赶紧画脚!”
“画、画画画。”被呵斥了一声,王刚铁立马就老实了。
随后他接过笔,脱下鞋子跟袜子,把脚平放在A4纸上。
“哇塞老哥,你这脚几天没洗了啊?晚上睡觉塞马桶里了吧?这都腌入味了啊!”陈流立刻捏紧了鼻子:“就你这还说人家鸡臭呢,你这大哥不说二哥,你这味儿也没说比人家弱到哪里去。”
至于江一,早在对方脱鞋前就已经担心他会有香江脚。
于是就提前往后退了一步并且捏住了鼻子。
正常说,你刑警办案不能这么说话。
但是江一此刻实在没有想法去提醒陈流。
半分钟后,王刚铁画完了脚,陈流跑去戴了一个手套,这才敢把地上放着的A4纸捡起来。
“这味儿.......”陈流纸一拿起来,感觉都特么辣眼睛。
他飞速拿着纸去对比了一下鞋印,果然,王刚铁的脚就是标准的40脚。
等到王刚铁穿上了鞋子,江一对着他摆摆手,等来到了一旁空气清新的地方后说道:“这个金丰远在你们村人缘怎么样?他父母人缘怎么样?有没有跟谁有什么过节?”
“那还真有。”
“谁?”
王刚铁小声道:“村长.......”
江一等着王刚铁继续说出后面儿子两个字,结果等半天却发现没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