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直接站在了江一的背后，一只手摸着江一的肩膀，一只手扶着小桌板，循循善诱：“江一，你是我们精挑细选出来的人材，现在，组织上要交给你一项艰巨的任务，你可有信心.......”
“没信心！”
“很好，你没信心那我们就开始公事公办了，你因涉嫌盗窃罪、损失公共设施罪、妨碍执行公务罪、危险驾驶罪.......”
“那个，领导，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有信心了。”
嘴上说的轻松，江一心中都想骂娘了。
城市套路深啊！
合着你们搞这个行动，是为了选拔人材的？？
虽然还不知道是什么事儿，但结合先前的驾驶测试、射击测试，还有后面的犯罪测试......
他已经大致推断出来了。
去当线人。
说的再直白一点，也就是二五仔。
“常局，我心理素质不行的，让我当二五仔，我估计坚持不到一天就会暴露了......”
“谁说让你去当线人了？线人都是需要专业培养的，让你去我还不放心呢。”
“嗯？？不是当二五仔吗？？那是干啥？？”
“你想不想当龙头？”
“龙......头？”
第200章 忠！诚！
“领导，你确定说的是让我去当龙头？？”江一上一次听‘龙头’这个词，应该还是七八年前高中时期在还没有破产倒闭的熊猫tv香江百大经典电影直播间看经典港片的时候。
从那以后，逐渐对香江电影祛魅了，再后来就完全放下不看了，而且他生活的地方也不是香江。
生活在中原地区的洛城，长这么大还真没听人在现实里面听谁喊过别人龙头。
倒是喊窝是嫩爹的人并不少......
“对，让你去当龙头，怎么样啊？有没有信心？愿不愿意去啊？？”常少杰越看江一是越满意，这寄吧孩子，幸亏是来当了警察了，这要是年少时期少读两年书，多去网吧、社会鬼混几年，警察系统可能会少一位犯罪学专家，某个监狱号子内可能会多了一名编号9527的劳改犯。
“我是警察啊，您让我去当龙头，这不太合适吧？？”江一心说我要是真去当什么龙头了，那不就证明我这系统没绑定错人么。
犯罪系统没有绑定错人，自己又是警察，现在又去当龙头......
再往后想......
江一不敢往后面继续细想下去了。
《无间道》中，人家刘德华说的是‘一开始我没得选，现在我想做个好人。’
好家伙，我这一身便利条件了，现在又给我提供一个龙头的身份。
那这是嘛意思？
是要让我说‘一开始我有的选，现在我只想做个恶人？’
这可不兴啊！！
我们老江家可还等着我荣归故里、光宗耀祖、村里的大黄摇身一变成为省局警犬享受一天175块钱的食餐补助（这个不能有，划掉）。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都敢抢劫银行了，区区一个龙头算什么？？据我所知，可是没几个龙头敢有这么大的胆子啊。”常少杰已经认定了就得让江一去，数年前埋下的这颗种子，今日可以得以见天日。
这颗种子在今天有了它的姓名，有了它的归属。
“领导，我去抢劫银行那不是完全是听从组织安排？是你们策划的‘摹拟犯罪’啊，不是策划这么一场活动，就算是给我100个胆子我也不敢去抢银行。”
江一哭笑不得的说道。
当初他天真的以为在这场活动中表现亮眼，可能会得到重用、提拔。
但他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这样一种独特另类的重视与提拔.......
从警察提拔成龙头......
这踏马合理？？
“没事，我们已经向大家宣布过了，你玩过火了，马上对你的公职处分通知就会下令，与此同时，我们也会走一个庭审流程，宣布你喜提15年的有期徒刑。”常少杰玩味的说道。
“领导，您要真铁了心的让我去当龙头，那我没意见，但是处分通知还有庭审的这些步骤绝对不能有，我家里就我爸一个人，他盼星星盼月亮好不容易看到我考上警察了，您现在倒好，把我直接打成犯罪分子，还给我判15年有期徒刑。我爸年纪也大了，我怕他听到消息，一时间接受不了，再气出什么毛病。”江一神色认真的说道。
“你的身份信息我们已经看过好几遍了，就是因为你的家庭成员简单，我们才一致决定推选你去，要是换成其他家庭成员多的，我们的工作也会不好开展。”
“所以这些步骤能不能省略？？”
“很遗憾的告诉你，不能省略，你既然要当龙头，那就得要被开除职务、接受庭审，并且真的去监狱住起码一个月的时间。”
常少杰摇了摇头说道。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不同意，这劳什子龙头爱谁当谁去当吧。”
别看江一平日里跟江丰年没大没小的，心情好了喊一声老江，心情不好的时候直接张口就是老登。
但江一也就是刀子嘴豆腐心，表面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实际上粗中有细，他知道父亲这么多年一个人含辛茹苦的把自己培养成人十分不易。
他一个人好不容易把江一拉扯长大，并且还考上了警察这么光荣的职业。
却在一夜之间听说当警察的儿子犯了错误，不仅被扒掉警服而且还要去监狱蹲15年的有期徒刑......
这消息要是让江丰年听到了，绝对是个晴天霹雳。
纵然江丰年平时是个乐天派，再苦再累也没有说过半个不字。
然而男儿膝有黄金只是未到变现时bushi.......男儿有泪不轻弹。
亡妻托孤，就这么一个儿子。
现在又被判了15年的有期徒刑。
哪怕平时再怎么乐天，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今年48岁的江丰年估计很难挺过五十岁这一坎儿。
“江一同志，这是经过商讨后组织交给你的任务，你可是认真的？？”
常少杰毕竟是领导，前一秒还跟你嘻嘻哈哈，下一秒就拿出最严肃的态度不怒自威的盯着江一问。
“我当然知道除了国家和组织之外没有人可以考验我，但是百善孝为先，我可以不顾个人的荣辱，我可以吃苦，我也愿意去做那些别人不愿意做的危险之事，但如果干这些事的前提会让我父亲深受打击、一蹶不振，那么我真的做不到。”
江一听说过很多人隐姓埋名、离开家庭，他很佩服，也很敬佩，当然他也愿意，但前提必须是要以另外一种方式。
你哪怕说我是突然失踪......
好吧，儿子突然失踪好像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人在监狱里，起码还活着，还能有点盼头不是。
总之要是以自己被判刑的方式让自己转变身份，更换工作场地，那他是一万个不愿意的。
“真是个好儿子啊。”
常少杰感慨道。
“那个领导，您夸我就不能换句话么？这怎么夸我跟骂我似的。”
江一表情古怪的说道。
“你小子.......”
摇了摇头，常少杰道：“行，组织也会考虑你的实际情况，不会说不顾你的个人需求的，你既然不愿意，那组织也不会强迫你。”
“谢谢常局，您是我心目中最伟大的局长。”
“去去去，少给我拍马屁，再说了，我只是个传话的，到最后能不能实现，也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的。”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您。”
“也就是说，要是换一种方式，你就愿意去当龙头？？”
“领导，我深知我是祖国一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砌在长城不骄傲，堆在茅坑不气馁的道理，但是.......”
“半年时间，半年时间一到任务顺利完成了，授予二级警督的警衔。”
二级警督，也就是说最低也是个副科......
24岁的副科......
祁同伟在挨子弹之后的进步之路也没这么快吧，这还犹豫啥啊，江一面色严肃，啪的一声敬礼：“忠！诚！”
“你怎么不再挤出两滴眼泪出来？”常少杰无语道：“少给我来个人崇拜那一套......也就是说换种方式让你去执行任务，不管有多么的危险，你都愿意？”
“我......嗯？”
江一正要答应，猛的反应过来了。
不管有多么危险......所以这个任务得特么多危险？？
第201章 事情好像朝着逐渐失控的方向发展了
“领导，我能冒昧的问一下，我当龙头期间，危险系数很大吗？？很多人都想搞我么？？”
江一心想虽说自己是个挂比，但也架不住四面楚歌啊！！
要是与世皆敌，自己的挂又不是深蓝，可以加点进化大肌霸。
天天老是奖励犯罪技能，这要是树敌特别多，那是真的顶不住。
“你现在还没有经过最后一关的测试，具体任务、地点还不能告诉你。”
常少杰摇了摇头说道。
“大概是哪里？？当龙头的话，内地现在应该没龙头吧？？那肯定就是去香江了？？”
常少杰还是摇头：“说了保密保密，你也是警察，不知道保密原则是什么啊？现在不能告诉你就是不能告诉你。”
“行吧，那我接下来还用回洛城么？”
“你就不用回洛城了，洛城那边儿编制内已经没有你的名字了。”
江一：.......
说好的要尊重我个人的意见与选择呢？？
好家伙，你们这就已经给我除名了？？
这是什么雷厉风行的神速啊。
我拒绝了回去之后一打听，编制内已经没哥们的名字了.......狠啊。
“你别误会了，就算你最终不去，以你的这个能力，待在区区洛城下面的一个区分局，实在是一种大材小用，你如果拒绝的话，后续就会下来一份调动名单，把你从洛城调往省城。”
常少杰见江一表情奇怪，他一把年龄了，就算江一不表示出来，他也知道他在想什么，当下开口解释起来。
“常局，我想了想，我还是无法胜任龙头这个特殊身份，要不您还是把我调来省城吧。”
“你小子怎么考入体制内的......”常少杰被江一的无耻给打败了，没再多说二话，径直的给江一扔了一张房卡：“先去房间待着吧，有最新消息了我再通知你，另外，最近期间，不能与外界进行任何联系，手机就不没收你了，我相信你应该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的。”
“吓我一跳。”第一时间见常少杰扔房卡江一都有些恍惚了：“我还以为您老家是成都的呢。”
“你大爷啊！”常少杰抬头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