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其他人，那还了得？
除此之外，一个机房数据库，能去学校图书馆学习的人，绝对都比这里要多。
然而使用望气术得到的鉴定结果却是这里面最近有28个人进出过。
柳生给他念的老师名字，带上他，也不过就六个人。
28减去这六个人，也还有22个人。
等到一会柳生拿来名单，看看名单上面学生会来赚取学分的学生会学生数量有多少，通过对比，就能判断出来这里面到底有没有鬼了。
“小江，我有些话想要跟你说一下，你过来一下。”马骅盯着江一的背影，忽然开口说道。
江一本想说一句‘跟案子没关系的话就没必要说了’，不过毕竟是接受过义务教育、大学高等教育的人。
想了一下，江一最终还是点头道：“好。”
跟着马骅来到了机房数据库的门外，马骅见外面没人，便转身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肯定怪我，怪我在你跟穆雄英吵架的时候没有帮你说话，但是你不知道，我心里也是有苦衷的。”
“苦衷？”江一表情变得古怪起来，他记得打感情牌、卖惨，这不是娱乐圈明星塌房后为了重新复出、割粉丝韭菜的常规骚操作，这怎么你一个刑侦中队长，也学会了这一招。
队员被别的队长打压，你不帮忙的原因是你有苦衷。
怎么，他手里是拿着你的果照还是滚床单视频是怎么着。
马骅看起来神情非常纠结：“哎！说出来你肯定不信。”
“说出来我不一定信，但是你说都不说，那我绝逼是不信的。”
江一回道。
“口说无凭，我还是直接让你看视频吧。”马骅叹息了一口气，最终掏出电话，几番寻找后他打开了一个视频。
这应该是一个房间监控摄像头的画面。
“这是？”江一心说你给我看个空房间的监控录相干什么？
“别急，一会儿主角就该出场了。”马骅语气复杂。
江一皱眉道：“那你能不能直接快进到主人公登场啊？”
“也就十秒钟……来了。”
正说着，房间内出现了一道身影。
这人影虽然是对着监控摄像头的，但是江一总感觉哪里有些熟悉。
“别想了，这是五年前的我。”马骅开口道，“就是因为这个视频，才让我在穆雄英面前处处避让。”
江一静静等着好戏的开演。
又过了几秒钟的时间，只见视频中的马骅猛地一拍桌子。
“娘希匹，这个姜太平除了花言巧语之外还会什么？业务能力如此差劲，让他继续指挥，早晚要出问题！”
视频中的马骅口无遮拦。
“你这当年脾气够火爆的啊……”江一感慨。
“当时姜太平还是大队长，我觉得他没那个能力，于是就想着办公室刚好没人，发个牢骚，谁知道……那天穆雄英东西恰好丢了，他就去调监控录像了，然后就发现了这段录像，并保存了下来。”马骅语气苦涩的说道：“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在背后老是吐槽穆雄英，但是在面前，我都是跟他维持着表面和和气气的样子，担心的就是这个视频会流露出去。”
08年，一时风头无二的港圈陈老师，就因为特殊的癖好而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无限期退出娱乐圈。
“其实在背后蛐蛐两句领导也是很常见的事情，这没什么的。”江一安慰道，“而且，姜局长我认为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之人，他应该不会把这种小事放在心上。”
“如果只是在背后蛐蛐姜太平，我倒也不怕穆雄英拿着这段视频去告状、打小报告，但关键是……”马骅讲述着五年前那些岁月史书：“当时正好有个副局位置空缺出来，按道理来讲，作为大队长的姜太平应该直接晋升。”
“结果没有直接晋升？”
“倒是也直接晋升了，但是在过渡期，有人投了一份匿名举报信，我也不知道里边到底写的什么，只是听人说，那里面全是对姜太平的各种控诉、举报，说什么业务能力不行，说什么这那那这的，因为这件事，导致姜太平一度要被撤下升职的机会，不过好在经过严格审查后，并没发现姜太平有什么违规问题，于是便予以晋升了。”马骅一字一句道：“虽然最终还是晋升了，但是分局内传言，这段经历，让姜太平患上了某种心病。而他本人，似乎也一直在寻找那个匿名举报人到底是谁。”
“也就是说，信不是你写的，但你刚好那几天私底下吐槽他，又被穆雄英给拍视频录到？于是你就担心穆雄英拿着这段视频去找姜局长？”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
“……”
听完马骅的岁月史书，江一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这运气，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难得你吐槽一次，刚好凑巧穆雄英东西丢了去调监控。
又值姜太平从大队长往更上一层台阶晋升，然后被人给匿名举报。
一切的一切，都是这么这么的巧。
“我倒也不怕被穿小鞋，但主要是，事儿不是哥们我干的，让我背这个黑锅，我心里不服气。”马骅道。
江一拍拍马骅肩膀，“你这情况，确实无解。”
穆雄英如果真的拿着这个视频去找姜太平。
江一相信这一切是巧合。
姜太平可就不一定了。
江一正在默默同情马骅的时候，这时候一道人影出现在侧身。
“队长，学生名单已经出来了。”此时苟建华从里面拿了一张A4纸张来到门外说道。
“名单出来了？”江一问：“名单上面的学生一共有多少人。”
“15个人。”
“只有15个人么......”
28道气息排除老师，也还有22个人的气息，然而现在名单上却只有15个人。
并且还有一个重要的事情是，6个老师与15个学生也不一定是这两天来。
不过就算是他们来过，这里外里也至少差7个人。
那么这多余出来的7个人，究竟是谁呢。
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江一决定再询问几个问题。
不过这次他则是换了一个机房的工作人员。
江一思考片刻后问道：“平时机房数据库一般都谁会来？”
在机房工作的几名工作人员经过询问，年龄基本都在25岁到35岁之间。
大学是正经的厅级单位单位，这样的单位，现在的招聘要求，基本都是只要超过35岁，那就不可能再招收了。
当然了，这毕竟只是招收机房的工作人员，如果是招聘教授，那肯定就会放开年龄限制了。
此刻站在江一面前的这名工作人员叫做曹宇翔，年龄要比柳生年长个几岁，听到江一的问题之后他回答道：“主要就是我们几个机房上班的，还有学生会的学生，其他也没人会来我们这里。”
死者是大二学生，正常推断，肯定也是学生下的手。
然而有了前面柳生的公然撒谎，机房工作人员的身份不一定是他们的保护外衣。
江一继续进一步盘问：“昨天和今天，你们六个工作人员，全都来过？”
曹宇翔不假思索的回复道：“这两天除了武老师之外，其余人都在这呢。”
口说无凭，江一见曹宇翔半天没有一点要行动的意思，便提醒道：“考勤表、请假记录......这些能证明的资料也应该都在吧。”
曹宇翔想了一下：“我光知道他请假了，但是请假的资料，以及您说的考勤，这些都不是我们在做的，都是人事处的工作内容。您要是需要的话，去人事处应该能查到。”
从表情、语气来看，曹宇翔的表现挺正常的倒不是信任他，主要还是测谎术CD还没好，不然江一肯定都要统统测试一下。
江一点了下头，继续问：“这个武老师因为什么请的假，这个你知道吗？”
曹宇翔想了想说道：“好像是孩子生病住医院了吧，需要他去陪床照顾。”
“这个武老师今年多大了。”
“武老师是我们机房数据库的老人了，他在这里的工作时间最长了，他应该是90年的，今年35岁了。”
“行，这是我的名片，想到了什么想要补充的，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我电话24小时不关机、不免打扰的。”
“好的。”
找完了柳生跟曹宇翔之外，江一又找了一名工作人员问道：“我看这名单里面有15个人，这15个人，是每天都来吗？还是说分成两个、三个的队伍，每个队伍来回轮流，一队一天？”
“都是为了赚学分吗，只要没事的话，基本每个人都会来转一趟，无非就是待的时间长短原因而已。”
江一看着学生名单，忽然道：“对了，这上面只写姓名、性别、学号和哪个部门的，怎么没有院系和班级的信息？”
工作人员解释道：“我们给他们学分只统计部门和学号，其他别的我们就不管了，所以就没统计这些，不过你们要是需要的话，这些学生在什么院系哪个班，都不难查。”
“我知道不难查，但是你们这里是数据库，这里应该查不了这些学生的院系和班级信息吧？”江一没抱期望，不过多问一句也不浪费精力，万一这里真的能查了，那能节省不少时间和精力。
工作人员想了想：“这些学生之前都有简历，不过时间长了，可能不太好找了。”
“那还是算了，不用麻烦了。”
时间本就争分夺秒，有这个等待的时间，不如直接给学校教务处打个电话来的方便。
“这是我的名片，想到了什么可以随时给我打电话。”
“好的。”
走出机房数据库，江一主动说出自己目前手头的线索：“我这边儿目前拿到的信息，第一，那个叫柳生的，回答问题的时候有些可，第二，这些学生名单没有统计院系和班级，需要联系教导处去核实一下，看看有没有化工系的学生。”
苟建华：“呃，我暂时没有什么发现。”
曲弘毅：“我也没有。”
车白薇仍然带有情绪，很干脆利落的说道：“没有。”
“柳生有些可疑？我怎么看着他挺正常的。”陈流提出截然不同的看法。
“就你那堪忧的业务能力。”马骅瞥了他一眼：“没有人问你什么看法。”
听到这话后，陈流很想效仿大声发，我不是人？我是不是人啊！
不过他属于有心无胆，只敢在内心想想，完全不敢表达出来自己的真实想法。
“那下面怎么整？”
“二中队的人去摸排跟死者平时接触比较多的人，对他们做问询，看看能不能套出什么有用的线索。”江一吩咐：“咱们三中队就围绕我说的这两条线去排查。”
三中队的一个个没什么意见。
毕竟江一是什么办案水平，他们都是见到过的。
不过二中队的人，此时就有些搞不懂现场这种状况了。
咦，你特么不是跟我们一个警衔吗？
这怎么搞的好像你是队长似的。
还在这比比划划，发号施令起来了。
此刻马骅看到二队的人没回应，直接道：“在我们三队，江一的话可以直接视为我的话，有没有问题？”
这下，有了马骅的开口，二中队的数人这才点头。
“没问题。”
教务处，三中队的人带着协查通知来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