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破罐子破摔一般,将腿一伸,随意的放在了床铺上。
足跟悄无声息地在被子里,稍稍的隔绝了沈元的目光。
少女下巴微微扬起,刻意别开视线不再看沈元。
“沈师傅,我、我累了。你还在看什么呢?”
黎知的声音中带着点强撑的傲娇,话音还未落,沈元就能看到少女的脸颊上就腾起一片更深的红晕,如同熟透的果实。
“啊?噢!好、好的!”
沈元如梦初醒般应声,声音因紧张而有些发干。
“……正经按摩……正经按摩……”
沈元在心里默念那苍白无力的咒语,视线重新锁定在那双陷在柔软床铺中的玉足上。
如此近的距离,视觉带来的冲击前所未有地清晰。
冰丝薄袜极尽服帖,像一层细腻的雾霭,将黎知脚趾的轮廓朦胧地勾勒出来。
每一根足趾的轮廓都在薄如蝉翼的布料下若隐若现,它们如同沉睡的珍珠,在薄雾之下散发出温润的光泽。
虽然……虽然早在之前的时候,他已经和这双玉足见过面了,甚至还在穿袜子的过程中,亲自感受过那份嫩滑和柔软……
但此刻!裹在这层薄雾里,那份感知却全然不同了。
遮蔽非但没有减弱,反而催生出一种想要窥探其下真容的强烈欲望。
袜子的纹理随着细微的张力起伏,勾勒出的起伏弧线在灯下形成迷离的光影。
趾尖处,薄袜被脚趾轻轻顶起的细微凸起,透出底下更加柔嫩的肉粉色。
紧张感再次攥住心脏。
沈元深深吸了一大口气,再次告诫自己。
只是按摩罢了。
沈元觉得自己的指尖在发烫。
“你、你倒是快点……”
黎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羞窘声音传来,却更像在他紧绷的神经上轻轻拨了一下。
沈元猛地吸了一口气,随即伸出手指,朝着那被薄袜包裹的足踝探去,朝着那一片弥漫着朦胧的领域,缓慢而慎重地贴了过去。
随着指尖沉入那片薄袜覆盖的柔软,指腹毫不迟疑地包裹住黎知的足跟,力道坚定而滚烫。
指节微屈,指肚在足底上揉按,就如按摩一般,整只脚掌都被他充满掌控的力道牢牢钉在掌心。
在沈元手指接触到足底的时候,黎知的身子猛地绷紧,像是被电流击中。
绯红从脸颊一路烧到颈侧。
她能清晰感受到沈元手指的力量,那力度透过袜子落在脚底。
少女不敢抬眼。
脚趾在薄袜下微微蜷起,却因沈元的把握而动弹不得,只能被动承受那份羞人的侵袭。
明明是羞辱感,却混杂着一丝陌生的感觉,叫她心脏狂跳。
耳根的热烫蔓延开去,最终化为一抹水光在眼底闪动,少女倔强地别开头,假装无视那在脚上肆虐侵袭。
只是那份强烈的感觉怎么可能被无视呢?
她清晰地感知着包裹足跟的那份滚烫热度,沈元的掌心仿佛烙印在上面一般。
那双强装镇定却早已泄漏羞窘的眸子开始不受控制地左顾右盼,长长的睫毛忽闪着,视线慌乱地闪烁。
黎知根本不敢去看沈元按摩的动作。
搁在身侧的手指悄然蜷起,攥紧了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发白,在柔软的布料上捻出细小的褶皱漩涡。
“不过是按到了肝的位置了而已。”
黎知屏住呼吸,在心底一遍遍复述着这苍白的辩解。
然而,沈元掌中的脚却泄露了截然不同的状况。
隔着那层服帖的冰丝薄袜,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黎知脚上细微的变化。
她那纤细的足趾在袜内先是微微绷紧蜷缩,带着一丝抗拒的力道,仿佛下一秒就要用力蹬踩或抽离他的掌心。
但这股劲刚涌到脚趾尖,却又被他手指坚定的包裹感所压制,如同惊弓之鸟般迅速强压下去,力道瞬间松懈。
这微妙的抵抗与随之而来的松懈,是一种想要用力绷紧却唯恐被他察觉而泄露更多心思的慌乱克制。
沈元指尖下的那片柔软领域,此刻就像一个无声的战场,上演着紧张与羞窘、想要逃脱又强作镇定的无声拉锯战。
只是这一切,在另一只脚上却展露无疑。
那未被沈元掌握的左脚已经全然泄露了这份难以忍耐的悸动与羞窘。
那只穿着同款冰丝薄袜的玉足足趾蜷紧弓起,将足弓绷出一条极其漂亮的且写满紧张的曲线。
随即,那只小巧玲珑的足尖便开始不安地在柔软的被单表面毫无章法地来回刮蹭磨转。
纤细的足趾隔着薄袜,时而绷直了神经质般用力蹭过织物,时而又蜷缩起来,用足尖那一点娇嫩的软肉焦躁地顶磨着被单的纹路。
每一次动作都透着股难以言喻的紧张,又像是在那令人窒息的按摩感中,唯一能自主宣泄的无助反抗。
看的出来,因为熬夜学习的缘故,黎知的肝确实不太好。
沈元的目光不经意掠过那片被搅动起的床单涟漪,定格在那只左磨右蹭的左脚上。
那双在薄袜下绷紧蜷缩又伸展的足趾,每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在无声地宣示着主人被按摩脚底带来的强烈羞窘与感受。
这甚至比他掌心里感受到的还要直接生动。
这种无处遁形的泄露,在沈元眼底点燃了更为浓郁的火焰。
没有任何犹豫,沈元的手飞快探出,如鹰隼捕食般迅疾而精准地扣向黎知那纤细玲珑的左足踝!
“呀!”
惊呼瞬间冲破了黎知的喉咙,带着完全失控的惊悸。
她的身体如遭电击,猛地弹了一下,差点要从床上缩回双腿,然而沈元的双手像两道滚烫的铁钳,一左一右,牢牢地将她的双踝固定在了原处。
右脚脚踝连同整个足跟仍被他左手握着、揉搓着,现在左脚也被那滚烫的手指圈箍住。
两只小巧的玉足此刻都成了对方的战利品,被牢牢钉在柔软的床铺之上。
前一刻还勉强维持的镇定彻底被这突如其来的擒获碾得粉碎。
黎知整个人都僵住了,大脑一片空白。
那份被掌控的感觉瞬间从双脚蔓延至全身,让她动弹不得。
她甚至忘记了呼吸,胸脯因那声短促的惊呼而微微起伏着,随即陷入窒息般的停滞。
“你……你、你……”
黎知刚想说什么,就感到沈元的拇指在自己的两个足心缓缓摩挲。
此刻,全身的血液仿佛都涌向了被禁锢的双脚。
隔着袜子的滚烫触感像电流一样同时从两个被握住的地方炸开,那感觉比刚才单一只脚被按摩时强烈了数倍!
紧箍的脚踝传来一阵无法言说的悸动。
她的足趾,无论被握在掌心的还是刚被抓住的,都在那一瞬间本能地向下蜷缩起来。
但却又只能更深地陷落在沈元滚烫有力的指掌之间,徒劳无功。
那一刻,黎知感觉自己像个被彻底缴械的士兵,除了在沈元双掌的掌控下僵硬地承受那份双倍的羞窘,再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反抗。
沈元的拇指依旧在她的足心反复揉搓,那滚烫的力道透过冰丝薄袜的薄纱,像细小的电流般直窜脊骨,愈发加剧了那份羞人至极的悸动。
黎知只觉得心脏快要在胸腔里爆开。
她本能地合拢眼睑,视野被雾气模糊,视线慌乱地扫向床单一角。
她根本不敢去看沈元的脸,更不敢看自己那对被握在掌中的玉足。
喉咙干涩得发紧,连吞咽的动作都变得异常艰难,仿佛被无形的丝线绞缠。
黎知悄悄吸了口气,试图平复那颗狂跳的心,但足底传来的持续按压让那份异样的羞耻感潮水般涌来,逼得她终于忍不住了。
少女的双唇在微颤中翕动,声音细弱蚊蚋,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和哀求,从那被羞窘灼伤的唇齿间艰难挤出:
“沈……沈师傅……按、按轻点……有点,疼……”
话音未落,她便把下巴埋得更深,脸颊几乎要贴到锁骨上,仿佛那微弱的请求已经耗尽了全部勇气。
与此同时,那裹着袜子的双足更往沈元掌心缩去,换来更清晰的触感反馈,令她喉头逸出一声难以抑制的短促低哼。
此刻的黎知,只觉得整个人都羞成了一颗熟透的果子。
那从足踝一路灼烧到面颊的热浪,和被迫开口时泄露的惊惶,无不宣告着她已被这份纯粹的羞涩彻底俘获。
沈元听到她那细弱如蚊蚋的哀求,心头猛地一窒,像是被那声“疼”的尾音轻轻勾住。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点了点头,喉结艰涩地滚动了一下,应了一声:“……好。”
指腹上那股霸道滚烫的力道终于敛了些许,揉搓的幅度悄然放缓。
原先像铁钳般紧箍的掌心,此刻松化为恰到好处的包裹,只余一层克制而轻缓的温热。
力道退潮的瞬间,他指节微微松泛,却仍固执地维持着圈握的姿势。
只是那侵略性的揉按被稀释为小心谨慎的抚触,却又固执地停留在那片冰丝薄袜覆盖的细腻足弓上,不肯彻底松开。
在这股刻意放缓的暧昧抚触中,沈元微微收拢手指,圈握着那纤细足踝的指节不自觉地又轻蹭了一下下方堆叠的木耳花边。
“现在这样,可以吗?”
黎知依旧是那般模样。
那被刻意放缓的揉捻非但没能缓解热意,反而让那羞人的触感更清晰地透过薄袜渗入神经。
“……嗯,可、可以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蜷紧的脚趾在袜内无意识的轻轻蹭过沈元掌心的肌肤。
感受到黎知脚趾那如小猫抓挠般的轻蹭,沈元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
他莫名的有种冲动,想要将这双脚挪个地方。
带着所剩无几的理智,沈元的拇指在她的足弓上方,隔着那层如雾的冰丝布料,极缓地又捻了一下。
在这之后,沈元忽然开口道:“好,按好了!我去洗个脸!”
话音落地,沈元像是怕自己反悔一般,猛地抽回了双手。
那紧握玉足的手掌骤然撤离。
沈元几乎是腾地站起身来。
动作快得惊人,带着一股近乎仓皇的狼狈,膝盖还不小心在床沿磕了一下,发出沉闷的“咚”一声响。
根本不管膝盖上的疼痛,仿佛身后有洪水猛兽追赶,沈元几乎是跑着冲进了房间的洗手间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