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现象也很常见,有时候一个三口之家,都会出现三种不同的政治立场,有人支持社会党,有人支持自由党,有人支持联邦党。
值得庆幸的是今年大选因为一些幕后交易,所以选举年的气氛不那么的浓烈,不然有可能已经有人已经骂骂咧咧的愤然离席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总统先生虽然通过一系列手段获得了连任,但这种下作的手段,也的确失去了很多民意的支持。
就连蓝斯都意识到,四年后的换届大选,有可能会出人意料!
联邦人虽然很蠢,也经常被利用,但他们不喜欢照镜子。
现在总统先生把一面镜子放在了选民的面前,把他们的丑态都照了出来,选民的愤怒可想而知!
你可以利用我的蠢,但你不能告诉我,我是个蠢货!
这就是联邦人!
蓝斯这边的年轻人似乎都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有几个年轻人甚至还开始主动多吃一些东西,卢卡告诉蓝斯,他们的父亲在那边的争吵中落入了下风,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要离开了。
果然,几分钟后,那边传来呼喊他们名字的怒吼,然后这几个年轻人纷纷和其他兄弟姐妹或朋友们告别,带着稍微有些尴尬的笑容,匆匆离开。
而剩下的那些人的父母们,就像是战胜了对手的骄傲雄鸡那样,开始挑选下一个对手!
“他们在这里简直是联邦政治资源的浪费,他们都应该去国会,那才是最适合他们的舞台!”,蓝斯调侃了一句,得到了很多人的支持。
拒绝了在这边用晚餐的邀请后,蓝斯和帕特里夏一同乘车离开。
在回去的路上,帕特里夏有些不好意思,“希望今天发生的一切没有吓着你,你知道,有个大家庭总是这样……”
蓝斯来了一些兴致,“你的祖父或者曾祖父是做什么的?”
帕特里夏不经考虑的就回答道,“农场主。”
蓝斯吹了一声口哨,自由党中坚力量!
几乎所有的大农场主都是自由党的坚定支持者,而且也只有大农场主,能生这么多的孩子,以及拥有这么大的家族分支。
毕竟在过去,生的多代表着有更多的孩子为农场免费工作,几乎所有的老一代农场主最少的都有三四个孩子。
有些甚至有十几个孩子!
两三代人生育繁衍下来,这就能够成为一个庞大的家族体系。
回到帕特里夏家中时,威廉还在出差,没有回来。
劳伦斯夫人也没有回来,家里只有两个年轻人。
虽然没有偷尝禁果,但也做了很多突破帕特里夏认知的事情。
就在有些事情即将水到渠成的时候,楼下传来了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劳伦斯夫人回来了。
第113章 听妈妈的话和新酒吧
中产阶级不是联邦最快乐的人,但绝对是最充实的人。
因为富翁的生活都没有他们那么的充实,富翁只会感觉到一阵阵无力的空虚感袭来,但中产阶级,他们能把生活变得很充实。
从早上起来之后的第一件事,到晚上睡觉前的最后一件事,他们能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满满的,精致,且有格调。
劳伦斯夫人刚刚结束了一场……中产阶级社区女性社交。
这些可能有工作或者没有工作的中产阶级社区女主人们,会每隔一周的周末,聚集在一起举行一场很有趣的社交活动。
这里拒绝男性的加入,全都是居住在同社区内的女性,而且是比较熟悉且关系好的那种。
如果有谁没有被邀请,那么这位女士甚至是她的家庭,很大概率都会被整个社区所排斥。
联邦人在谈到霸凌问题的时候总是表现出一副正义使者的样子,但实际上,从幼儿园开始,到总统府,霸凌无处不在。
校园的,职场的,政坛的,就连社区都存在这种情况。
以至于人们经常能听到类似“某某一家人因为受不了在社区内被针对,被迫搬离了社区”之类的传闻。
每次她们会在聚会开始之前制定一个主题,这次劳伦斯夫人参加的聚会主题是“插花”。
插花是一种只有中产阶级才会有的家庭社交活动,她们会带着一些花瓶去社交场所,然后有人提供各式的鲜花,主要来自于社区外的花店。
然后她们会邀请一名插花老师,这名老师会教她们如何让自己的花瓶变得充实且漂亮。
低产者和无产者没有时间,以及费用去做这种华而不实的事情。
富翁们也不可能自己去做,所以插花只有中产阶级会真正的去尝试,学习。
虽然它看上去……好像很简单,但想要真正的插得好看,美观,不突兀,其实也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她们一边插花,一边聊着一些私密的或者公开的,社区内的或者社会上的事情。
那些家庭条件和背景最好的,永远都是聚会的核心。
阶级无处不在,这就是联邦。
劳伦斯夫人因为劳伦斯家这边有很多公务员,也有一些人在大企业工作,所以在这个社区在第一梯队中。
她们聊了聊最近的大选舞弊,抨击了一下时政,然后聊了一会明年春季的时装发布会,最后还谈到了一些床上的事情。
女人们有时候在性上面的讨论尺度之大,就连男人们都比不上。
总之两个小时的时间让每位女士都非常的愉悦,这就达到了她们想要的社交目的。
完成了社交,消遣,培养了艺术情操,还交流了情报,拉近了感情,这就是他妈的中产阶级社交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如果你没有,那只能说你被孤立了,而不是其他什么。
当劳伦斯夫人抱着矮墩墩的胖花瓶回来时,一眼就看见了停在车位上的豪华汽车。
她看了一眼窗户,故意用力关上了车门,给女儿提了一个醒。
她不希望太过于轻手轻脚,让大家都很尴尬难堪,出现什么收拾不了场面。
甚至她假装找不到钥匙,在门口站了有那么十几二十秒,听着楼上有些慌乱的脚步逐渐不那么慌乱,她才把钥匙插进了锁孔里。
“亲爱的,有人来了吗?”,她推开门的那一刻,就呼唤着帕特里夏。
蓝斯和帕特里夏从楼上下来,她的脸红扑扑的,“是的,妈妈,我们刚从表姐芭芭拉那边回来。”
她迎上去,把花瓶接过来并放在了客厅的茶几上,劳伦斯夫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蓝斯,“谢谢你能把她送回来,我以为她会在外面留宿。”
不过她也没有过分的调侃蓝斯,和蓝斯握了握手之后,问道,“她的那些叔叔和婶婶们,没有让感觉到难堪吧?”
不过很快她就想到了什么,“应该不会,今天你开了一辆好车,他们只会对你露出笑容。”
对于威廉家的那些兄弟姐妹,劳伦斯夫人非常的了解,典型的自诩为精英阶层的联邦人。
他们质疑一切不如自己的,但他们质疑不了两万块钱的座驾,以及坐在里面的人。
蓝斯点头算是赞同了她的观点,“大家都很热情。”
劳伦斯夫人笑着打趣道,“看在钱的份上。”
她说着停顿了一会,“你先坐一会,看看报纸,或者听听广播,我来准备晚餐。”
她走向了厨房,并对一旁的帕特里夏说道,“亲爱的,来帮我搭把手。”
母女两人开始准备晚餐,很丰盛。
三个人说说笑笑,一顿饭的时间就结束了,劳伦斯夫人礼节性的提出蓝斯可以在这边留宿他可以睡在帕特里夏的房间里,而帕特里夏则可以和她一起睡,但这只是礼节性的。
就像你在朋友家玩到了晚上十一点半,你朋友的妻子抱着枕头出现在你们面前说出“要不晚上别走了”一样。
蓝斯主动的提出告辞,并离开。
帕特里夏把在芭芭拉那边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都说了一遍,看得出她很快乐。
劳伦斯夫人抚摸着她柔顺的头发,问了一个让她被自己口水呛到了话题,“我回来时,你们做了吗?”
“妈妈!”,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劳伦斯夫人倒是显得很淡定,“作为一个母亲,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护好你自己,仅此而已。”
看着帕特里夏摇着头,她稍稍松了一口气,“当你确定你真的爱他,而不是因为年轻的冲动时,再考虑这件事,而且尽量别怀孕。”
“但在这之前,你最好慎重的去做决定。”
从帕特里夏这边出来之后,蓝斯就开着车去了阿尔贝托那边,豪车开着虽然舒服,胡桃木和小牛皮的内饰摸起来也像是触摸少女的皮肤,但这终究不是自己的。
碰巧的是,蓝斯过来的时候,阿尔贝托刚打算离开,他让蓝斯别下来,直接坐到了车上,还有福迪斯。
“晚上有事吗?”,他问。
蓝斯摇了摇头,他给了蓝斯一个地址,“去这里。”
蓝斯瞥了一眼,湾区的地址,他一边把车从巷子里开出来,一边好奇的问道,“你买了新房子?”
他之前听人说过,阿尔贝托的房子在苏木里区,那边住着的都是他们的人。
阿尔贝托看起来心情不错,“不是新房子,是一间新酒吧,刚开业,你知道,你的那些酒……”
蓝斯按了一下喇叭,鸣笛声一下子打断了阿尔贝托的话,他也醒悟过来,“是的,是的,和你没关系,是我的酒。”
“最近几乎所有的酒吧都爆火,老板打算自己也开一个试一试,如果效果好,他可能会开更多酒吧。”
“赚钱,才是真理,其他都是假的!”
蓝斯一边看着道路,一边点头称是,“你说得很对。”
十几分钟后,车子停靠在了一家看起来并不像是酒吧的酒吧外
这是一栋红砖的房子,看起来像是仓库或者……其他什么,这种风格在湾区不多见,而且这里的确也不是在湾区最热闹的街道上,但也不太远。
整个四四方方的红砖房没有窗户,如果不是路灯比较明亮,或许人们都不会走过来,但在它背后的空地上,蓝斯在停车的时候,看到了很多的好车。
几千块的那种。
车子停好,三人走到了一扇小门前,福迪斯上前两步,用力拍了拍门。
咔的一声,门上多了一条观察的小缝,一双充满了戒备的眼睛朝着外面看过来,并且门上有一个灯,突然间就亮了。
灯亮的那一刻也照亮了周围,里面的人看到是阿尔贝托,眼神就变得柔和了不少。
“见鬼,福迪斯,下次你拍门小声点,我还以为有人来检查!”,在两声门闩被抽动的声音后,门开了。
一个穿着白衬衫和棕色小马甲,但把袖子摞起来的家伙走了出来,他拥抱了一下福迪斯,然后走到了阿尔贝托面前,“今天晚上人很多,可能没位置给你。”
阿尔贝托有些好奇,“你说的检查是什么情况?”
守门者耸了耸肩,“你去问莱昂纳德。”,他看了一眼蓝斯,最后目光又回到了阿尔贝托脸上。
“这是蓝斯,老板也知道他。”
守门人又在蓝斯脸上盯了一会,然后伸出了手,“拉里,欢迎你,我的朋友,希望你今天晚上有一个愉快的夜晚。”
三人进了门后,守门人哐的一下把门关死,然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捧起了一本书。
蓝斯有些好奇的看了一眼,福迪斯解释道,“他说他要考大学。”
“闭嘴,福迪斯!”,拉里瞪大了眼睛朝着他看过来。
福迪斯笑着举起双手,“我不该嘲笑大学生!”
说完他哈哈大笑着跑开了,刚站起来的拉里骂骂咧咧的坐了回去。
阿尔贝托搂着蓝斯的肩膀继续往里走,“别管他们,在苏木里的时候他们就经常斗嘴。”
走廊旁的铁栏栅后,一个几乎赤果着上身画着浓妆的女孩似乎在嚼着什么,同时问道,“阿尔贝托,要来点零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