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来,不顾伊森身边那么多人的目光,他走到了伊森的面前。
“下一次,我会用我的拳头击败你!”
伊森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只是肿了的半边脸让这个笑容看起来有点抽搐,“等你追上我再说!”
两人碰了一下拳后,对方很快离开了,不过看得出,这场比赛让他的心态也发生了一些变化。
“现在,我们可以去吃大餐了吗?”
教练本想阻止,但想到这是第一次的正式比赛的胜利,随后也就没有阻止。
一战一胜一次击倒,虽然还只是新手,但已经初露峥嵘。
吃完饭后教练说很快会为伊森安排下一场比赛。
每年都会有很多新手出道,或者从低级别比赛升到重量级的比赛中,他们都迫切的想要“刷数据”来提升自己的知名度。
想要成为拳王,拿到金腰带,可不是说你能打就行,还要有排名,还要有足够漂亮的数据,甚至还需要有利益集团在背后推动。
蓝斯对这些不了解,让教练看着安排,但如果有什么需要他的地方,随时随地都可以和他联系。
伊森的表现让蓝斯也看到了他在这方面的的天赋和未来,只要他坚定的走下去,就算无法成为一个时代的表率,也会在这片星空留下属于他特有的痕迹。
从某方面来说,这其实也是很多人苦苦追寻的东西刹那间的永恒。
也可以称作为,不朽!
看到这些人在适合他们的领域发光发热,蓝斯就很高兴。
走这条路能善终的没有几个,谁都不知道意外会不会比大结局先来。
十月份的第一天,离班迪给五大家族最后思考的时间已经没有几天的时间了。
城市突然变得安静下来居然让人还有一点不太适应。
可能是听习惯了突然爆发的枪声,金港人对枪声也变得不那么敏感。
不过没有了枪声的骚扰,街上的人逐渐的也多了起来,但游客的似乎还是很少,各行各业也意识到了“稳定”对现代社会经济发展的重要性。
阿尔贝托已经准备好了对弗朗西斯科的叔叔爷爷动手,蓝斯这边也差不多摸清楚了蒂塔家族现在的情况,同时从亚蓝来的枪手,也抵达了金港城。
瑞克可以花钱从亚蓝招募枪手,蓝斯也行,对于这些在亚蓝快要穷得活不下去的人来说,他们不在乎为谁工作。
他们在乎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能不能从这件事里赚到钱。
蓝斯给的诚意很足,三千块一个人,这个价格可比瑞克开的价格要高了不少。
现在他缺少的,就是抓住一个蒂塔家族人员落单的机会。
第428章 两件事
蒂塔家族庄园的巨大书房中,这里曾经是萨里福的最喜欢呆的地方。
有很多的书柜,里面有很多的书,坐在这里会像是坐在一个小型图书馆里一样。
他很符合那些人的刻板与偏见没有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往往会更青睐让自己看起来有文化。
他的确没有受过高等教育,也的确喜欢让自己看起来更有文化,这没有什么问题。
书房里还有很多的桌椅以及沙发,他还喜欢家族里的成员们有事的时候坐在一起讨论问题。
此时坐在他以前位置上的,是他的长子。
萨里福的堂兄博森则坐在了他的旁边。
一个大家族就像是一个超级复杂的集团公司,他们经营的不只是一种犯罪生意。
这种级别的家族往往经营着可能几种十几种的犯罪生意,这么多犯罪生意又涉及到很多的内容,一个人是处理不完的。
所以基本上家族中的核心成员都会负担一些。
就像弗朗西斯科的叔叔婶婶们,保罗在的时候也只负责一些核心业务,其他的业务也是让这些兄弟姐妹们来负责。
博森在蒂塔家族中做着类似二把手和管家的身份,他倒是对继承家主的位置没有什么太大的情绪。
萨里福是一个不那么讲究尊卑的家主,所以对于蒂塔家族的核心层来说并没与什么明确的阶级等级。
大家都是亲人,虽然收入的大头在萨里福那边,但他们手里也能落得不少好处,没有什么怨言。
“班迪让我们停下来,他的态度非常的强硬,如果我们不停下来,很有可能会被他们针对。”
“所以,我想听听你们的想法。”
这半年时间以来蒂塔家族的损失其实也挺惨重的。
人们总是说商场如战场,但其实黑帮之间的火拼,才是真正意义上的战场。
博森此时也在旁边帮腔说到,“如果只是对付卡西亚家族那群狗娘养的,我们的问题不是很大,因为弗朗西斯科和阿尔贝托会和我们一起做。”
“但是如果再加上班迪家族,我们的压力就会非常的大,他们在金港城内有很大的影响力,到时候有可能是多方面的。”
“所以,我们商量了一下,还是需要看看大家是怎么想的。”
这半年下来家族的不少外围成员和核心成员都被打没了,要补充的话至少还需要三个月都按半年左右时间。
而马上就要入冬了,入冬之后补充人手不是很方便,所以实际上要休养到明年春末夏初的时候,他们才能具有抗压的能力。
萨里福的儿子也沉着脸说道,“父亲的死让我痛不欲生,每天晚上我闭上双眼的时候,脑子里都会被复仇的念头填满!”
“但是我们现在的情况并不是很好,这次父亲去谈判的时候带着的人也死了很多,我们现在……”
他看了一眼博森,博森接着他的话继续说道,“我们现在能够调动的人手最多只有一百来人了。”
“如果这批人打完了,打没了,那么我们一点抵抗力都没有了!”
房间里的一个家族程艳说道,“我可以从其他地方再调集一些人过来,二十来个。”
还有几个人也说起了他们还能挤出一些人手来,在向卡西亚家族复仇这件事上,他们是齐心协力的。
博森摇了摇头,“我现在有一个想法,我必须和你们坦诚的聊一聊。”
“现在卡西亚家族陷入了内乱当中,我觉得如果我们给他们太大的外部压力,很有可能会让他们家族的内乱提前结束。”
其他人听到这都纷纷点头,认同了他这个观念。
外部的压力往往是转移内部问题最佳的选择,在家族生死存亡之际,放弃一些个人之间的恩怨,来集体抱团渡过难关是必然的选择。
博森看到他们都点头,则继续说道,“卡西亚家族的枪手都是从亚蓝廉价雇佣来的,他们损失的只是钱,如果我们要铁了心的和他们继续开战,我们自己的压力也会很大。”
“这会让家族损失惨重!”
“毕竟,开战之后受损失的不仅仅是我们的人,还有我们的产业。”
“所以我们的想法是放任他们继续内乱,只要他们的内乱一天不结束,他们之间互相内斗,他们的实力就会不断的衰减。”
“而我们则可以通过修养重新恢复实力,重新变得强大起来。”
“他们在变弱,我们在变强,实力的差距很快就会被抹平,甚至我们能反超他们。”
“而且暂时停战还能先把班迪应付过去,等我们重新强大起来之后,班迪也没办法像现在这样继续要求我们做这做那了。”
其他人听到这里都陷入了思考,博森和萨里福的儿子对视了一眼,他们认为大家很大概率会接受这个结果。
其实要说有仇恨,那是肯定有的,但要说一天也不能等,也未必。
萨里福的确死了,但是瑞克也死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好像要赚了一点?
当然这么想是不对的,毕竟死了一个家族首领,可站在更高的层面看的确是这样。
一个弱小的五大家族首领,和一个强大的五大家族首领互相换掉了,这不就是弱小的占了便宜?
不死不休是要有一个目标对象的,瑞克已经死了,所以仇恨有,但不那么的强烈。
其他人的讨论很快就有了结果,他们中的人也接受了这个想法。
其中萨里福另外一个堂兄问道,“那么明年或者后年,我们找个什么理由重新开战呢?”
博森撇了撇嘴,“也许到时候他们自己就已经衰弱得不像样子,不需要我们出手就完蛋了。”
“如果还需要我们出手的话,可以制造一场袭击,比如说我被袭击了。”
“这样班迪也没办法阻止我们,至于这是不是真的其实并不重要,因为他会明白,这就是我们的态度!”
当一个人宁愿自残也要发动战争的时候,班迪其实也没有什么选择的机会。
“同时,我还会和阿尔贝托以及弗朗西斯科联系,我们会同时动手,这次我们要一次性解决他们!”
其他人都纷纷点头,表示没有什么问题了。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有人敲了敲门,一名家族成员去了书房外,大概十几秒后他进来了,一脸的不可思议,“目的那边打电话过来,说他们不小心弄坏了萨里福的墓碑。”
房间里所有人都惊呆了,萨里福的儿子都站了起来,张大了嘴,无法相信这件事!
对于联邦人来说,墓碑本身就是一个人曾经存在过的最后证明和寄托!
如果这个墓碑被弄坏了,对于一些迷信的人来说,那绝对是最糟糕的消息!
“为什么会弄坏萨里福的墓碑?”,博森生了很大的气,但是那个人也不知道。
他立刻作出了决定,“我去看看情况,这种时候他需要我!”
不过萨里福的儿子阻止了他,“博森叔叔,家族更需要你,我去处理这件事吧。”
“毕竟躺在下面的,是我的父亲,我一定会妥善的处理好。”
博森考虑了一会后,答应了下来。
萨里福的儿子立刻召集了十几人,乘坐了四辆车朝着墓地那边过去。
其实在很久以前,这些大家族中的一些喜欢把死去的人埋葬在家族墓地中,也就是庄园后面。
不过这种习惯正在逐渐的消失,特别是像黑帮家族这样的情况,动不动就死人,庄园再大,都埋不下那么多的人!
所以最终其中的大多数人还是在公墓挑选一块墓地整体买下来,用来安放家族成员。
但也不排除继续在房子后面埋葬家族成员的势力,特别是一些财阀,他们还在遵循着这种传统。
因为他们相信,这样做能够让他们得到好运
听起来很滑稽,但他们相信死去的家人如果和他们继续在一起,就会保佑他们事事顺利。
蒂塔家族买了一大片墓地,并且维托给了墓地管理公司统一管理,平时清扫地面,擦拭墓碑什么的,这些都需要有人去做。
其实无论一个人活着的时候有多少人喜欢他,只要他死了,被埋进了土中,很快人们就会遗忘他。
不再去看他,也不会为他打扫卫生,清理环境,所以这件事还是需要管理人员来做。
可能就是管理人员在做什么的时候,不小心弄坏了墓碑。
萨里福的儿子一行人都带了武器,不过他们并没有太过于紧张,因为班迪要求他们和谈的背后,也是卡西亚家族的想法。
他们忙着要解决内部问题,没时间继续开战,所以他们很大概率是不会随便动手的。
车队很快就离开了闹市区,来到了溪谷区旁边的公墓处。
之前市长还没有和大家翻脸之前,他曾经考虑过继续扩张城市圈,那么这里就有很大概率,最终会被纳入城市的内部环境。
有些人曾经抗议过,他们认为把墓地包裹在城市的范围内,会让亡者不得安宁。
这其实是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他们一边相信他们的亲人去了天国,又一边相信他们在棺材里睡觉,只能说联邦人在信仰问题上很潦草。
车队抵达专门的小墓园时一切都很顺利,同时他们也看到了墓地中有一辆铲车,以及半块被碰坏的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