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遇到了不少警员,这些警员看他的眼神让他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怪诞感觉,有些是幸灾乐祸的,有些是充满怜悯的,有些是冷漠面无表情的,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目光都会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巴克站在分局的大厅,似乎正在处理一些警务,每天分局都会有很多的警情要处理。
而且随着狼帮的不断扩张,以及小帮派的扩张,每天都有很多起报案需要处理。
看到巴克的时候比尔有些迟疑,但他最终还是走了过去,“你把我抓过来就是为了关我两个小时?”
巴克看着他,眼神平静冷漠,没有什么波澜,“你说得很对,我就是看你不爽。”
比尔听到这句话骂了一句“法克”,他指了指巴克,“嚣张的小子不会有好运,巴克,你只是约翰的跟班,你不应该这么嚣张。”
巴克都懒得和他多说,对着门口扬了扬下巴,“滚出去!”
他的态度很生硬,但看着周围那些正在盯着自己的警察,比尔只能收敛一下他正在养成的小脾气,骂了几句离开了大厅。
警察们又开始履行自己的工作职责,而巴克则来到了大厅的旁边,透过玻璃大门看着正走出去的巴克和他的几个干部。
他的位置正好正对着大门口,还能看见门口的那条斑马线。
这伙人凑在一起,他们的烟瘾犯了,每个人都点了一支烟。
比尔伸着手拿着烟,有一种略微夸张的模样,“我觉得不太对劲,而且你们看,没有人来接我们。”
分局外的街道上没有任何一个帮派成员,也没有他们准备好的车子,甚至连望风的都没有。
按道理来说,他们被抓了,那些人肯定要安排人来警察局门口蹲守,等他们出来后第一时间安排汽车接他们回去。
但这里,什么人都没有。
“会不会是他们觉得我们不可能这么早就出来?”,有人提出了这种假设,大家认为有这种可能。
毕竟才两个小时,可能那些混蛋还没有睡醒。
俱乐部经营到早上六点钟才结束,现在还是他们休息的时间,起得迟一点很正常。
“那我们就只能坐车回去了,你们有零钱吗?”,比尔问。
有人掏出了一些零钱,他们嘻嘻哈哈的朝着马路对面的站牌走去,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坐公交车了,连乘坐公交车,都成为了一种对过往的回忆!
就在一行人走到马路中间的时候,突然一辆车嗡一声“飞”了过来,紧接着咚的一声巨响,就如同撞翻了保龄球瓶的保龄球那样,把他们也撞翻了……
甚至还碾了过去!
比尔被卷进了车底,现在他整个人趴在地面上,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他的多个内脏都破裂了。
鲜血顺着消化道涌出来,一口一口的,他从来都没有见过有谁吐过这么多血。
此时他是感觉不到疼痛的,他甚至还想要爬起来,但浑身骨折的他做不到这一点,他只能微微扭动脖子,看向四周。
那些老伙计们,他喜欢的,他不喜欢的,此时大多都和他一样,躺在地上生死不知。
随着几次剧烈的呕吐,他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大批的记者赶了过来,他们几乎差点把照相机镜头怼到了比尔的脸上。
不过他现在肯定也不在乎了,毕竟作为一具尸体,他没有发表自己意见的权利。
警察们的动作似乎很慢,直到记者们拍了一个满意,他们才把这些尸体装进了殓尸袋里。
一名负责现场勘验的警察,直接写了结案报告,在案件类型上,填写了“车祸”的字样。
比尔的死不到一个小时就传遍了整个港口区,并且还在继续向外传播。
剩下的红狗帮成员一个个都藏了起来,他们在颤抖,在恐惧!
有些人卷了帮派的钱,酒水,直接跑了路。
没有人知道到底是谁杀了比尔他们,但人们有一个合理的怀疑对象,狼帮!
狼帮正在以人们难以想象中的速度,快速的占据了港区。
虽然还有大片的地盘还处于“荒芜”状态,但是不管是教授还是沃尔夫都相信,不会有人和他们争夺这些地盘。
教授在得到比尔他们已经全部死亡的消息之后,立刻让沃尔夫联系了那些小帮派,他要开会。
把这些小帮派的首领召集起来,和他们沟通一下。
狼帮想要继续发展壮大就必须拥有更多的帮派成员,但现在他们招不到多少人,他们在本地没有优势。
教授给沃尔夫提供了一个建议,那就是把这些小帮派吞掉,然后让这些小帮派去招人,来填充狼帮快速扩张所缺失的实力部分。
沃尔夫觉得,这个计划可行性很高!
第278章 人不能想太多
赌桌线上,一名穿着牙白色正装的先生正在熟练的洗着牌,扑克在他的手中就像是被赋予了生命一样。
赌桌边上除了他之外还坐了五个人,不过明显有一个空出来的位置,他们还在等人。
洗牌的人洗了两次牌,看了一眼手表,“保罗每次都来的这么迟,下一次我们可以把约定的时间提前半个小时。”
他抱怨了一句,开始发牌,正在流行的扑克,每个人两张,以及最终能出现的五张公牌。
这是一个很复杂的游戏,想要赢得最终的胜利光会计算胜率还不行,还要有足够惊人的运气,这也是很多人都喜欢玩它的原因。
相较于二十一点未知因素更少,更容易计算的二十一点,桌面上的这种玩法未知因素更多,计算会变得更困难,并且运气占据了主要的成分。
发牌人把牌发完后,丢到了桌面上大家都能看得见的地方。
他用双手盖住自己的牌,翘起一角,只能自己看见,然后面不改色的拿起了两枚红色的筹码丢了上去。
“一百块。”
坐在他下首位的男人挠了挠头,“你总是给人出难题,瑞克。”,他有些犹豫,最终把手中的牌丢进了牌堆里,“我走了。”,说着还在桌面上叩击了两下。
台泥让声音不会那么的大,他向后一靠,拿起烟灰缸上放着的雪茄吸了一口气,看向了旁边的人。
但他旁边的人似乎不想给他看自己的底牌,斜睨了他一眼,回避了一下,快速的看了一眼底牌后就盖住了。
“康忙,班迪,只是看一眼你的底牌,而且我已经丢了!”
班迪不理他,拿出了手里四个蓝色的筹码丢了上去,“四百块。”
“如果你想看我的牌,给我两千,我给你看一眼。”
被称作为“瑞克”的先生顿时对他手中的牌失去了兴趣,“你的牌不值两千块。”
班迪也不惯着他,“你可以把你丢的牌拿回去,然后选择跟,我会让你知道它值不值两千。”
他强烈的自信让其他人都下意识的看向了他放在桌面上的牌,可惜他们没有透视眼功能,看不到这两张牌到底是什么,不过他们有一个猜测,那就是肯定不会太小。
否则,他不会有这样的自信!
坐在他下首的先生也快速的偷瞄了一眼手中的牌,拿出同样的筹码放在桌子上,“这副牌值得我再看一眼。”
“跟了。”
然后是最后两人,他们都把手中的牌丢了。
看上去好像几百块对这些先生们来说应该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但实际上,每一排到最后那张河牌出现时,赌注最少都在几千块那么多。
有时候如果双方来了脾气,几万块也是有可能的!
发牌的人拿起了牌堆,班迪的手在桌面上戳了戳,“过一张。”
他旁边的人表示了随意,发牌人叼着烟把第一张放进了弃牌区,然后把第二张放在桌面上,翻开。
一张似乎很安全的牌,发牌人看着班迪的表情,随手把两枚白色的筹码丢了过去,“两千块。”
班迪一点也不虚,也许这里所有人的财富加起来比他多,但一对一的比,他不怕任何人。
他拿起了一枚紫色的筹码丢了上去,“五千。”
他旁边的人直起身,把牌丢到了牌堆中,“法克,刚刚只是四百!”
他的牌其实还不错,但发牌人和班迪都这么猛,他有点吃不准这两人是不是真的有什么大牌。
发牌人笑嘻嘻的说道,“我借用班迪的话,你可以把牌拿回去,然后把钱放上来。”
那人摇了摇头,“丢了就是丢了,你们玩。”
正在说话间门突然开了,保罗一脸歉意的从外面走进来,“抱歉,来晚了,路上有些堵车。”
正在发牌的家伙斜叼着烟,略微歪着头,让叼着香烟的那一侧偏高一些,这样香烟烟头腾起的烟,就会不熏眼睛。
“还要过吗?”
“当然。”
他又过了一张牌,翻开了最后一张牌,一张A,这张牌对他们两人其实都并不太友善,因为没有能够完成组合,反而成为了一顶帽子!
有帽子,就意味着对方有胜过自己的可能,那么在一切都未知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就是过牌,大家翻一翻,看看谁赢谁输。
这是很保险的做法,不过也有不保险的做法。
发牌的家伙拿起了两枚金色的筹码丢到了赌桌上,“两万。”
“费加尔,你又在发疯。”,保罗搓了搓手,有些迫不及待的让侍从送来一盒筹码。
每一盒筹码都是十万块钱,当然也可以主动提出要得更多。
这不是免费的,想要多少筹码,就必须付出多少现金,不过不是现在结算,是牌局结束之后。
班迪随手丢了五万块到桌面上,“你可以推回来。”
他正在给费加尔施加压力,同时施加一种影响,我一定比你大!
其实这在赌桌上是非常常见的心理博弈,如果费加尔认输了,他可能自己都不会察觉到,当再次出现类似的情况时,他就有可能会丢牌。
哪怕他知道班迪的牌可能不大,因为他的气势已经低了一头,已经起不来了。
除非他也用相似的方法压制住了班迪,才有可能把气势找回来。
至于反推,如果赢了还好,但如果输了,心理同样会处于劣势。
包括跟牌,实际上都是一种妥协或者认怂的表现,但反复的推……
他瞥了一眼自己桌面上还剩下大概不到十万的筹码,直接全推了!
“就当今天没开业!”,他吸了一口烟,咬着烟屁股,眼皮子直跳。
班迪挑了挑眉,轻描淡写的数够了筹码,丢上去,然后缓缓的把牌翻开。
坐在旁边的瑞克骂了一句“法克”,因为他如果不丢的话,这次是他赢!
但现在,班迪赢了。
班迪让侍从收拾着筹码,他靠在椅背上,翘着腿,手中端着一杯白兰地,用教训小孩子的口吻对费加尔说道,“你还和过去一样蠢!”
费加尔的肺都要气炸了!
他让侍从又拿了十万块钱的筹码,恶狠狠的盯着班迪,“你不可能一直赢!”
班迪对他的说辞并不在意,反而笑嘻嘻的说道,“但我赢到了现在。”
不等费加尔继续说什么,他便抢先说道,“你说扑克有问题,现在用的是你让人去买的扑克。”
“你说荷官有问题,我让你亲自发牌了。”
“上一次你说赌桌有问题,这次我们用的是全新的赌桌。”
“费加尔,你不如考虑考虑,是不是你的智商有问题,也许换个脑子对你赢我有点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