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舟摇摇头,只觉得白桃大可能来灵感了,正在筹备新书开头呢。
要是他当国服机长的时候,有人跟他聊天,他也这个样。
陈舟正准备放下手机,去厕所放水时,江夏却又来了消息:
“明天去不去打羽毛球呀?我新买了一桶羽毛球呢!”
闻言,陈舟顿时来了劲,立刻道:
“好好好,你这么说我可不能不去了!”
现在羽毛球有多贵他又不是不知道,一桶好球没个两三百都下不来。
而一桶球,打一晚上就没了。
这纯白嫖的活动,他不可能不参加。
忽然,江夏又说道:
“对了,把学妹也带上啊!让她自己在家多不好。”
陈舟无奈道:
“好好好,一定带上。”
其实他心里多少是不想带上鹿弥的,跟这个魔女一起,指不定就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今天丰山观景台上,要不是江夏救场,他差点就成恶人了。
没看当时白浅浅那样子,一个没说好,眼泪估计就下来了。
江夏又问道:
“中的那八十万,你可别乱用啊,该省省该花花,不能大手大脚的。”
陈舟笑道:
“你寻思你那四十万就行了,咋还惦记我那四十万呢?”
那边的江夏脸一红,说道:
“我只是劝告你懂不懂?江西彩礼贵,留着以后娶老婆吧!”
陈舟挠了挠脑袋,哀叹道:
“你怎么跟我爸我妈一样,动不动就彩礼啊?”
江夏偷笑:
“没办法,谁让咱这彩礼贵呢?”
陈舟问道:
“那你以后准备要多少彩礼啊?”
江夏自然道:
“我要什么彩礼,我有手有脚的,又不是赚不到钱。”
陈舟顿了顿,讶异道:
“你真这么想?我还以为女的多多少少都会要点彩礼呢。”
江夏哼哼道:
“我和别人可不一样,不仅免彩礼,我还带嫁妆的,懂不懂江西独生女的含金量啊?”
陈舟连连点赞:
“牛波一牛波一,那咱俩干脆将就下算了,我出四十万彩礼,你出四十万嫁妆,凑一凑还是八十万。”
江夏脸色一红:
“……滚蛋,谁要嫁给你了。”
陈舟委屈满满:
“小时候过家家,你还逼我嫁给你呢!”
江夏脸红得滴血: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了,现在都长大了好不好?”
陈舟呲牙咧嘴道:
“女人的嘴,骗人的鬼,江夏从小就爱骗人!”
江夏捏了捏拳头,在手机里说道:
“你再说明天不让你打,让你当球童捡球去!”
面对手握羽毛球利器的江夏,陈舟迅速服软:
“好好好,紫渍我错了!”
江夏满意一笑:
“这态度还差不多,现在赶紧去睡觉,明天下午两点半集合去球馆!”
陈舟敬礼:
“Yes,sir!”
交代好明天的行程,江夏便没再发消息过来。
陈舟膀胱里正憋着尿,急匆匆套上睡裤准备去小解。
他趿拉着拖鞋,木地板被踩得“哒哒”响,像催命符似的。
“尿急!尿急!”
陈舟打开门,直往厕所冲。
但不曾想,他刚打开门,冲向厕所的瞬间,一道蓝影也刚从厕所出来。
陈舟房间本就在厕所隔壁,这转角的小小距离不过几十厘米。
他根本刹不住车,迎面撞了上去。
“啊!!”
刚洗完澡出来的鹿弥惊慌失措,瞬间闭上了眼睛。
第103章 春天来了,又到了动物们繁衍的季节
霎时,陈舟只觉胸前撞上一团柔软温热。
洗发水的清香裹挟着沐浴露的柑橘味扑面而来。
这不是胸,是鹿弥刚洗完澡,头发还滴着水的小脑袋。
“嗷呜~”
鹿弥吃痛地摸了摸额头,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水珠,像受惊的小鹿般抬起头。
她气鼓鼓地嘟囔道:
“痛,痛死了!”
不过半晌,也没听见陈舟道歉的鹿弥不由抬起头。
发现他正看着自己胸前,然后在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尴尬地撇过头去。
鹿弥连忙捂住胸前,脸红得快滴出血来:
“学长别看……”
她这时才惊慌想起,自己见家里没人,卧室离厕所也不远,洗完澡为了图省事,就没穿胸罩。
毕竟炎炎夏日,不穿睡觉更舒服些。
本来平常不穿也没什么的,外面毕竟有衣服,也看不出来,但她现在穿的真丝睡衣,材质轻柔。
陈舟抓了抓脸颊,看着其他地方问道:
“那个学妹,没撞疼你吧?”
“没事……现在不太方便,我先进去了。”
令人血脉喷张的尴尬之下,鹿弥那还顾得上方才的疼痛,她现在只想赶紧回到卧室。
“嗯嗯,实在抱歉……”
陈舟想来,那才那一下自己都撞疼了,鹿弥这种小女生不可能不吃痛。
尴尬笑了笑,鹿弥捂着胸,耳根都红了个透彻,直往卧室里走。
她的房间就在陈舟的隔壁,几米远的距离。
但她还没走出两步,客厅、卧室和卫生间的灯一齐熄灭,黑暗瞬间将两人笼罩。
不仅是陈舟家,向外望去,整个小区都是一片黑洞洞的,宛若噬人的野兽。
“啊!?”
黑暗中,鹿弥的惊呼声划破寂静。
陈舟看不到鹿弥的表情,却能感受到她身体的温度,还有那若有若无的香气萦绕在鼻尖。
他却是习以为常,朝鹿弥说道:
“别怕,应该是停电了。”
幸福佳苑是接近二十年的老小区了,一到夏季用电高峰期,突然停电是很寻常的事情。
陈舟拿出手机,打开了手电筒,光芒聚焦在鹿弥的胸前。
熟悉的小咪又出现在眼前,趁着小咪尚未察觉,他连忙移过手机。
小虽小,但小小的也很可爱嘛。
鹿弥攥着衣角,微光中看向陈舟的侧脸,有点紧张道:
“那怎么办?”
陈舟想了想道:
“早点进房间吧,早点睡觉就好了。”
黑暗中,鹿弥的声音带着颤音:
“……我害怕……”
陈舟抓了抓脸颊,无奈道:
“那去沙发上坐坐吧,一般隔个半小时就来电了。”
鹿弥感受着胸前真丝布料的接触感,她这样怎么能和陈舟坐在一起。
她的手指不停绞着睡衣下摆,在微弱的手机光下,她的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声音细得像蚊子哼哼,却在寂静的黑暗里格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