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Sir。”
一群人看到彭定国后,情不自禁靠近。
他们看彭定国风尘仆仆,脸色焦急,不由心头一沉。
“绅士们,晚点说。”
彭定国直接推门而进。
作为帝国重新返聘的拆弹专家,作为第一个相应麦理浩的命令组建廉政公署执行处的副专员,他可以自由进出总督府任何一个房间。
等进去以后,彭定国顿时大吃一惊!
办公室内的是港督麦理浩、驻港陆军少将李基辅、童军总监马基、政治部驻港专员代号约翰、自己的老战友原廉政专员现布政司姬达、马会主席韦彼得…
难怪钟逸杰等人没资格进来!
这些人,是港岛真正手握大权之人!
大门忽然被推开,开会的一群人面无表情转眸,再看到风尘仆仆的彭定国后,众人顿时神色各异。
“Sorry,各位绅士。”
彭定国反手关上会议室的门,而后径自走去会议桌空缺处。
他直接看向麦理浩:“阁下!不知道你听说了没有?”
“新界元朗八乡古庙发生了一桩事故。”
“我刚刚从现场回来,希望向您,做一个细致的汇报!”
一桩事故?
现场?
细致汇报?
麦理浩当即就对其他人道:“各位绅士,请大家去外面先饮一杯茶润润喉。”
众人彬彬有礼点一下头,而后便既离去。
等人一走,麦理浩也没有了任何矜持:“彭!我要你从头到尾告诉我所有的经过。”
“否则!”
“极有可能会迎来一场战争!”
“我们,承受不起!”
第261章 陆阎王西进!阁下,我们无法承受跟陆文东开战的后果!
乡野之间,长龙蜿蜒向前。
稚嫩的声音响起:“老豆,他们在干嘛?”
“好奇怪诶!在送神吗?”
梳着朝天辫的稚童天真的看着在乡野村道上行走的长龙:“那我们是不是有平安包吃啦?”
新界各乡都会打醮(太平清醮),有一年一届,有五年一届,也有十年一届等。
一般来说,每次打醮都会派送平安包。
乡人传言,吃了平安包,平安又健康。
稚童还想再说,已经被其父打横抱住冲进房子,而后一把关上门。
带头的陆文东没有停下,这长龙就要继续向前!
……
“年仔,年仔,年仔…”
昏昏沉沉的邓根年感觉耳膜燥的利害,似乎有好几个人在自己身边喊,搞的他心头火气蹭蹭蹭就往上冒。
邓根年费力睁开双眼,有好几个人,再仔细看一下。
咦?
怎么都是乡里的长者?
他不自觉的晃一下脑袋,而后便呆呆的看着面前几人。
“好,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啊。”
长者们激动道:“年仔,不好了。”
“太公被杀!”
什么?
邓根年一个激灵,便出了身冷汗,他一把坐起,整个人都有一种清绝的感觉。
“太公被杀?”
邓根年失声:“怎么回事?”
他想一下,不对,之前自家黄脸婆不是跟自己讲过?
哎呀!
一定是自己睡的太沉,忘记了点什么,
“哎!”
几人七嘴八舌:“我们也是才收到风,太公在八乡古庙跟陆贼起了冲突,直接被陆贼给杀害了。”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福仔他们也被陆贼给杀败了,现在,陆贼正带人往我们这边来。”
咯咯咯!
咯咯咯!
房间里响起一阵古怪之声。
几个长者转一圈,才发现原来这声音出自邓根年,他的牙齿正上下打架呢。
长者们怔住,人都没来,年仔就怕成这样?
他们心头顿时蒙上层阴影。
“过,过来?”
“是的。”
一人讲道:“年仔,这回,我们损失惨重。”
“死了不少人。”
“我们已经联系外面的子弟,希望他们想办法。”
邓氏立足新界这么多年,子嗣满港九。
不乏有在政府、商界做事的,其中亦有不少名流。
这些人,在打醮、祭祖等重大日子中,往往占据相当重要的位置。
寻常的时候,要么就是回来走一下亲戚。
邓根年面色青白不定,他心中又是恐惧又有几分期待却也有丝忐忑。
半响,他沉默道:“大家是什么想法?”
邓根年道:“这里我最小,我都听各位长辈的。”
几人互相对视一眼,难得啊,高佬邓还有这么礼貌的时候?
其中一人说道:“现在我们这里已经没有人主持大局。”
“这次又是大事件,大家已经结下血仇。”
“为今之计,我们一定要在陆贼来之前商量出方法。”
“哎!现在只知道太公死了,不知道福仔他们的情况…”
邓根年忽然打断:“一定很惨。”
几人一呆,他们看向邓根年,猛地想起年仔一直深得太公信任。
如果不是临时发热高烧,一定会参与八乡古庙事件。
当下就马上问道:“年仔,现在我们屏山邓氏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候,你有什么就说什么。”
邓根年心中也有几分迫切感,既然太公已死,屏山邓氏照理就以自己为大。
不过,现在自己也需要这些长者们的支持。
他心念电转,而后就说道:“太公要在八乡古庙杀陆文东。”
对于这一点,几个长者们也基本有数,当下并无异议,只是道:“年仔,说点我们不知道的。”
“乡里的年轻人都跟着过去了。”
一人沉着张脸:“年仔,如果陆贼真要打过来,我们这一次,没有任何还手之力。”
“可以打黑枪。”
几人交头接耳:“毕竟是我们的地盘,准备一下,也不是没机会。”
邓根年越听越是心头烦躁,他一拍床板:“太公准备了上百条枪,还联系了石岗。”
“这样都败了!你们是不是嫌我们屏山邓氏死的不够快?”
几人一呆:“什么?”
他们倒吸一口凉气,而后立马意识到了自己仍然低估了事情的严峻性。
也就是说,太公准备十分充分,十面埋伏,杀机重重,结果,仍然被陆贼脱逃大难!
换句话说,这一回,还真是血海深仇!
现在不是邓氏要不要放过陆文东的事情,是人家肯不肯放过邓氏。
一群人神情青白不定,气氛也略有几分惶恐。
“那怎么办?”
“陆主席,陆主席,他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他们,他们是走路来的。”
几人张口结舌:“年仔,你向来最得太公信赖,现在,你可要抗起这担子啊。”
邓根年心中冷笑,这些老骨头,难怪之前不被太公重视。
现在以为太公走了,又想跳出来争权?
就凭你们?
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