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的屁，侯耀辰，你怎么能这么血口喷人呢！”
“回扣我是吃了，但东西可是一点都不打折扣的给你了啊！”
汤姆目中露出惊怒之色。
“你这家伙，该不会是因为你的无能，根本没能展现出来我给你的东西到底有多厉害，所以没拿到投标，现在要赖我吧？”
侯耀辰听到他的话，则是冷笑了一声。
“我无能？”
“来来来，你告诉告诉我，你要怎么用512GB的硬盘去干翻沈浪白拿出来的2TB硬盘？”
“特么的，你们给我的还是叠瓦的垃圾盘，人家那可是垂直盘啊，他不说，老子都不知道啥叫叠瓦啥叫垂直！”
“文件管理程序就特么更别提了，艹，你们就给我个程序，他沈浪白直接掏出了一个自研系统！”
“让我吊打他？你特么怎么不让我去吊打如来佛祖呢？！”
侯耀辰说着说着，只感觉无比的辛酸和委屈，那简直是声泪俱下。
而汤姆则是已经傻了。
啥玩意？
2TB硬盘？
RAID阵列？
还尼玛自研系统？
不是，这不就是个龙国政府部门的招标会吗？
给政府部门投标，那大家不都是糊弄糊弄嘛，你沈浪白这特么的是要把天顶星科技都掏出来？
这时候，原本自信满满的汤姆，第一次感到了惊慌。
之前他信誓旦旦的认定，沈浪白和星空科技不过是井底之蛙，拒绝了通用电子的橄榄枝后，注定会被湮灭在行业的变革中。
甚至就连这次的招投标展示会，都会被碾压。
可他万万想不到，侯耀辰竟会给他带来这么一个“惊喜”的消息！
此刻，侯耀辰的话语中慌乱之色已经再明显不过，显然是彻底乱了阵脚。
“现在沈浪白肯定是要拿到这次招标的最大订单了，保底十几亿，还入了领593导的法眼，已经彻底成了气候！”
“此消彼长，我们这几家就是不顾一切的联手，也别想再遏制住星空科技的发展势头了。”
“现在怎么办？”
一时间，电话另一头的汤姆也是陷入了沉默。
甚至他的心中，还破天荒的出现了后悔的情绪。
早知如此，或许自己在招揽沈浪白的时候，应该态度更热切更坚决一点？
龙国古代都有三顾茅庐的故事，自己多顾几次，或许情况就不同了？
但片刻后，汤姆摇了摇头，想起沈浪白的那番豪言壮语，目中冷色重新变得浓郁了起来。
他就是未来，他就是标准？
不知天高地厚！
只是浓郁的疑问也同时萦绕在汤姆的心头。
他也不明白，沈浪白到底是怎么弄出来侯耀辰描述中那堪称炸裂的信息化办公体系的？
这里面的每一个环节，不管是硬件还是软件，都超出了汤姆的预料。
特别是那个名为星尘的自研系统，更是让汤姆感到难以相信。
那可是自研系统，就连他所在的通用电子，也只是在开发部门弄了一个用来加快开发效率。
这已经很牛逼了，结果星空科技竟是能专门为龙国的信息化单位打造一个系统？
这怎么可能？
片刻后，汤姆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眯了眯眼睛，对着侯耀辰道。
“不必惊慌，我想我大概明白沈浪白是在搞什么套路了。”
“这样的软硬件结合的信息化办公体系，哪怕是科技巨头来，也得花至少三五年的时间来开发。”
“沈浪白就是再厉害，又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拿出一套打磨成熟的体系来？”
“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拿来投标的这套体系，肯定有着巨大的缺陷。”
“只是在演示的时候，他避开了这些缺陷，营造出了一种错觉，让人觉得这套体系非常完美罢了。”
“呵呵，等到合同签订完成，实际应用中再出现什么缺陷，那你们的领导也没法反悔了。”
“到那时候，沈浪白慢慢迭代系统，修修BUG就行了。”
“不得不说，他打的还真是一手好算盘啊！”
此话一出，侯耀辰也是恍然大悟。
“对啊，原来是这样？！”
“我就说沈浪白拿出来的这东西怎么能牛逼成这样呢，好家伙，原来是故意避开(cifa)了缺陷不提，想要先把合同签了，等后面再慢慢修复啊？”
汤姆的目中掠过一丝寒光。
“侯总，你可以现在就去揭穿沈浪白，告诉你们领导事情的真相。”
侯耀辰面上浮现出一丝意动之色。
但片刻后，他却是摇了摇头。
“不行。”
“现在沈浪白已经完全取得了领导的信任，反而我在领导那里的印象不好。”
“我就算去揭穿沈浪白，一来是领导未必就会相信我，二来仓促之下，也未必能够找出沈浪白的这套体系的缺陷。”
“最后，就算找出了这套体系的缺陷，沈浪白也有的是理由和借口来搪塞。”
“这事情要做，就要直接绝杀，不给沈浪白任何一点翻身的余地。”
汤姆听着侯耀辰的算计，也是冷静了下来。
“那你到底要怎么做？”
侯耀辰的面上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容。
“这事情，最好是让外宾捅出来。”
“你有没有方法让外宾来参观信息化单位试点？”
“若是能让外宾配合，在使用星尘系统的时候找出其重大缺陷，让领导们甚至是一位大领导下不来台……”
“啧啧，你说，沈浪白这日子能好过吗？”
“哪怕是已经签了合同，也有一百种方法废除，转而采用我们的设备。”
汤姆听到这番算计，也是愣了一下，露出颇有深意的笑容。
“侯总，果然你是龙国的优秀商人，深谙在龙国做生意的要义啊。”
“就按你说的来，你们的一位大领导上次是访问了日耳曼，也是这次访问才让他回来以后发话要建设信息化试点单位。”
“那么日耳曼这边组织一次回访，并且要来正在建设中的信息化试点单位参观，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种回访本来也没什么西方科技企业愿意过来，谁特么愿意来你们龙国浪费时间啊。”
“我可以代表通用电子赞助这次回访，并且让我们指定的企业进入访问团。”
“正好有一家日耳曼的游戏厂商最近求着我们通用电子帮忙，就让这家游戏厂商作为回访团的主要成员前来龙国。”
“到那时候，在参观信息化试点单位的时候，作为以严谨著称的日耳曼人，他们测出来几十上百个系统BUG，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此刻，侯耀辰和汤姆都是发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声，仿佛已经看到了龙国领导们看到那一连串的BUG而脸色铁青的模样。
至于沈浪白，现在且让他再得意几天。
到那时候，他就知道什么叫做一瞬天堂一瞬地狱了！
侯耀辰略带几分好奇的问了一句。
“汤姆，你说的那家日耳曼游戏厂商叫什么名字？”
汤姆对游戏厂商这块倒不怎么关注，想了想才带着几分不确定的道。
“好像叫什么嚎哭科技？”
侯耀辰听到嚎哭科技的名字，面上则是浮现出了一丝疑惑之色。
这名字，他怎么好像在哪听过呢？
但片刻后，侯耀辰摇了摇头。
“算了，叫什么也不重要，能把事办了就成。”
“那汤姆先生，咱们再商量一下具体的计划细节吧？”
……
就在侯耀辰跟汤姆商量着要怎么让沈浪白投标的系统在外宾面前大出洋相之时。
此时的会场之内，则是一片前所未有的火热景象。
沈浪白的报价，实在是太让现场这些厂商老总们感到震撼了。
五十万一台主NAS，还特么是插满了硬盘的！
子机也只要一万块一台。
这不是白菜价吗？
他们本来打算的是一千万能买到供公司中高层使用的办公设备，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可按照沈浪白的报价，别说是中高层了，一千万都能让他们公司全员进行信息化办公了！
这效率提升简直跟飞一样！
领导们的神情也是无比火热。
要是按照沈浪白这个报价，最多十五亿，几百个试点单位就能全部采用信息化办公。
节省下来的预算，咳咳，有大领导关心，这肯定是不能动的。
但省钱又把事办好了，这也是能力的体现，也是政绩啊！
想到这，他们看着沈浪白，那是越看越满意。
“沈老板，你们星空科技大概什么时候能发货啊？”
“要是能在一个月以内发货，搞出几十个试点单位来，那我们现在就把合同给签了！”
而沈浪白则是微微一笑。
“一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