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美国，搞不好还会有更多的意外发生呢。
伯克利分校对很多顶尖人才，确实非常‘宠溺’，给予很多保证、科研经费等。
然而王多鱼在哈工大，那才是真正的‘为所欲为’！
眼前的办公室，配置一台顶级超算也就算了，现在还配备了大量的CCTV，门口还有好几位保卫科警卫员，并且他现在是一整层教学楼都是他的办公室。
据说苇子沟那边的新校区，王多鱼的办公室是一整栋教学楼，而不是一层了。
因此到时候只怕会更加奢侈。
明明王多鱼只不过是一名数学教授，仅此而已，可却是配备了超豪华的软硬件设备，真是不可思议。
办公室内，斯梅尔跟王多鱼闲聊两句之后，然后就开始进入正题。
两个多小时之后，斯梅尔不得不暂停下来。
思考了好一会儿，他这才惊叹不已地看向王多鱼道：
“上帝啊，这也是太不可思议了.你不是数学皇帝，你就是上帝，这些想法，这些公式.”
他夸张似地狠狠夸赞王多鱼，接着又苦笑地说道：
“我已经老了，或许我真的应该考虑一下你的建议，搬来冰城这边，要不然的话，我的科研工作可能就要停止了”
斯梅尔已经能够明显感觉到，他跟王多鱼之间的差距越来越大。
别人王多鱼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弄明白的关键，他却是需要最少半小时。
并且王多鱼能够创造性地推导论证这些方程、公式，他却是在理解学习的时候，都花了不少时间，差距太明显了。
服老是肯定的，毕竟他年龄真的不小了。
一九三零年出生的他，今年都已经五十五岁了，再过几年，就是六十岁了。
作为一名数学教授，斯梅尔一直都很想让自己留在数学最前沿的阵地上。
可惜他现在已经追赶不上了。
约翰米尔诺他们这些人，跟他是同一个时代的人，他们都早早来到了哈工大，一群人聚在一起，加上他们可以时不时地跟王多鱼交流，所以他们并没有被抛下。
现在斯梅尔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他也很怕被抛下。
“斯梅尔，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但是你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真正留在冰城，你也知道，人生有很多风景，我们在数学上面所能够看到的风景，远比我们现实中看到的风景更多更广阔.”
顿了顿，王多鱼接着说道：
“所以我希望你可以慎重考虑一下，留在冰城，来哈工大这边，我相信你肯定能够有更大的作为”
“我们都不相信超级计算机能够超越我们的大脑，但是斯梅尔你要知道，星云超算已经能够做到三十亿次浮点运算的速度了，或许在单纯的运算速度层面，机器有可能要超越我们了”
世界级顶尖天才的大脑，堪比计算机，甚至是远超计算机的计算能力，这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如果是量子超算，那么人类顶尖大脑还能不能与之相提并论，那就很难说了。
特别是在人工智能经历过超强超严苛的训练之后，说不定真的能够比人类本身更加厉害。
比如一些重复性很强的工作，那么人工智能还真有可能替代了人类。
当然在现如今的八十年代，想要做到这一点，那无疑是痴人说梦。
斯梅尔沉吟许久，然后看着王多鱼重重地点头：
“我肯定会慎重考虑清楚的，过段时间我会给你答案！”
“好，那就这样，不过就算你不愿意留在哈工大，我也随时欢迎你来找我交流”
王多鱼笑着给出了承诺。
一个菲尔兹奖获得者，值得他给出这样的承诺。
即便对方是五十五岁的老头了，但对方老归老，又不是生病或者脑瘫了，身体依然健康，所以只要对方能够常来哈工大，到时候让对方帮忙讲讲课什么的，也不是不行嘛。
有句古话叫家有一老如有一宝。
类似这种顶尖水平的数学家，别管对方有多老，只要没死，那都是宝贝。
转眼时间，又过去几天。
刘德本过来找他，聊起了学生的问题。
“多鱼，现在已经是一月下旬了，你到现在都还没有收到硕士或博士的相关申请么？”
王多鱼至今就只招收过八名学生，也太少了吧？
哈工大每年招收的硕士研究生也不算少了，数学系这边也有不少硕士研究生或者博士研究生，但王多鱼能够看得上眼的，一个都没有。
他定下来的要求，还是那么高。
“书记，我还年轻，说实话我不急着带学生，我的工作有多少，你又不是不知道.”
“行吧，我也不是催你，就是你也知道，大家都来找我，问我你这边能不能降一降要求，实在是太高了呀”
顿了顿，刘德本突然说道：
“要不然你过段时间去看看参加国际奥林匹克竞赛的那些学生怎么样？”
王多鱼闻言，摇头道：
“算了，这些学生虽然也很有实力，但还是差了一点，我的要求也很简单，我相信他们这些聪明人不可能不知道这一点.”
前两年，王多鱼就提及过要举办小学、中学的数学竞赛，以及那个所谓的全国数学建模大赛。
在之前王多鱼也参加过八四-八五年度的全国数学建模大赛，但是王多鱼跟那些学生交流过后，就知道他们也就是很普通的天才，真正的顶尖天才，那是一个也没有。
这很正常，顶尖天才并不多，能够出现一两个就已经很不错了。
不管是拿到冠军的学生还是亚军的学生，王多鱼都看过了他们的解决方案，并且也跟他们交流过了。
所以知晓他们的大概情况，除了祝福他们取得成功之外，那就是勉励他们几句，然后也没有其他的了。
数学竞赛这个层面，王多鱼本来说好的要关注，结果也没有怎么关注。
只因为真正的天才就没有几个。
所以他不太想去凑合这事儿，反而只想着摆弄自己的科研项目。
不管是五马赫战斗机项目还是曙光超算项目，亦或者是先锋科技公司的航空发动机项目，还有其他的一些杂事儿，比如他最为重视的数学理论科研项目。
他情愿把时间花在这上面，也不太想去关注这些竞赛。
“你之前不是一直都很关注这些事情么？难道就没有你满意的天才？”
刘德本皱眉不已，心中有些担忧。
现如今的哈工大，生机勃勃，未来可期。
但这一切，似乎都是建立在王多鱼的全局掌控之下。
不管华信公司这些企业的发展，还是其他高科技层面的进步，以及哈工大数学系、冰城高等研究院，几乎都是靠王多鱼一个人来维系。
如此依赖王多鱼的发展模式，当然是非常不健康的。
即便王多鱼也很年轻，可抵御风险的能力，却是很低很低。
因此，刘德本还是很希望王多鱼能够培养出一个能够跟他比肩的顶级天才。
从目前他那八名学生当中，厉建书和李骏两人已经去了美国，大概率是被‘放弃’了。
能够拿到菲尔兹奖就已经很不错了，就别提跟王多鱼相提并论了。
还剩下的杨念真、荣光夏、约克兹、博切尔兹、马克西姆和高华建他们六人，约克兹、马克西姆和博切尔兹他们仨就算了，因为他们是老外。
杨念真和荣光夏他们两人目前积攒的论文数量是足够多了，但质量还差很多。
并且八六年的菲尔兹奖竞争更加激烈，杨念真他们俩拿到的可能性不大。
还剩下的高华建，虽然成为学生还没到一年时间，也突飞猛进，连续发表了好几篇论文，但还是一样，数量够，但质量差了不少。
想要拿到菲尔兹奖，不仅仅需要有实力，更需要有运气。
有些年份，可能就两三人拿到这个奖项，但有些年份却是竞争激烈。
因此，目前王多鱼的八名学生当中，能够成为比肩王多鱼的天才，可以说没有。
王多鱼是数学全才，但是杨念真他们都相对‘偏科’，而这才是数学界的常态。
要知道数学总共有二十六个分支，其中包括了数论、代数学、代数几何学、几何学、数理逻辑和数学基础、拓扑学、数学分析、函数论、常微分方程、偏微分方程、概率论、运筹学、组合数学、数理统计学等。
这些都是较为‘笼统’的数学分支，实际上还有很多更为详细的分支，比如微积分，比如博弈论等。
还有王多鱼最近几年时间一直在研究的朗兰兹纲领，其实就是属于算术代数几何这个新数学分支的。
能够在其中一门或者几门数学分支当中有所成就，也就是一流高手，那就已经非常牛逼了。
王多鱼这种数学全才，在数论、拓扑学、算术代数几何等好几个数学分支当中都是超一流高手的人物，已经是宗师了。
所以也因此被全球数学界称之为数学皇帝。
高华建、杨念真他们这些学生，想要比肩他们的老师，确实很难。
能够拿得出手的科研成果也没有多少，自然算不得怎么样，更别提其他了。
而这就是刘德本忧心忡忡的点，但王多鱼可不知道这一点。
因为刘德本怕自己说出自己的担忧，怕王多鱼突然出事儿，后者肯定会生气。
毕竟王多鱼身体健康，怎么可能会突然出事呢？
没人喜欢听到别人诅咒自己。
刘德本也不是诅咒王多鱼，他比王多鱼自己更希望王多鱼能够一直身体健康，长命百岁。
但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大家一直称呼王多鱼是点金手，但老话常说，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
怕就怕在华尔街那些资本大鳄们，早已经盯上了哈工大一系这边的资金，恐怕也会关注其资金流动。
所以谨慎行事，会更好一些。
刘德本就是担忧王多鱼在接下来的金融投资中，被人算计。
因为国际金融市场这潭水，太深了，资金体量庞大，潜伏着几百上千股不同势力，还有大量的大中小散户们。
国家机构还好说，目标相对明确一些，但是华尔街、伦敦贵族老爷们、日本那些财阀等，这些地方的内部本来就不团结，在国际金融市场上的表现，就跟鬣狗一样，看见有利可图，必然会冲上来。
“也不是不满意，而是我最近真的没有时间，过段时间再说吧。”
王多鱼摇头道。
就算是真的不满意，他也不能够直接说出来。
不过明年的国际奥林匹克数学竞赛，似乎可以对那群学生们进行各项培训。
于是，他突然说道：
“这样吧，书记，我过两天抽时间出几张试卷，让他们提前感受一下奥数竞赛吧”
刘德本闻言，顿时大喜。
“好好好，这就很好，那你快点”
王多鱼见状，不由莞尔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