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涛笑道:“哈哈,那咱们就这么说定了。对了许哥,你给我打电话是有什么事儿啊。”
许伯安说道:“是这样的,我这边得了几件上好的衣服,据说是重绉桑蚕丝材质做的,正宗私人订制手工活儿,不过这玩意儿貌似价格有些贵,咱们东江不好出手,你给指点指点,看看你们拍卖行那边有没有什么机会卖出去。”
“重绉桑蚕丝材质?”赵云涛沉吟片刻,仔细的说道:“这我倒是知道,很珍贵的一种丝绸啊,之前港岛那边一场拍卖会上卖出过百万的价格。只是咱们这边市场太少了,最主要的是私人订制这玩意儿限制的有点儿多,想拍的人不一定能穿得上,想穿的人不一定能有这么多的钱,而且也未必愿意穿二手衣服,毕竟这种东西一经上市,哪怕第一任主人没穿过,也算是二手了!不给兴许也有人愿意收藏,又或者看重面料,买回去改一下之类的,你要是没什么别的好办法的话,可以拿过来,我这边只能说是先卖着试试看。”
许伯安点头道:“行吧,那我明天过去你那里的时候,把这些衣服全都捎过去,你看着怎么整理一下宣传材料。”
赵云涛一怔,道:“什么?这些!不是……哥,你是说,你不是只有一件这重绉桑蚕丝材质的衣服,而是还有好几件啊!”
许伯安应声道:“啊!对,一共二十多件吧,二十件女款的,八件男款的。纯复古风,要不要开视频先给你看看。”
“许哥,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这么珍贵的衣服啊,算了,我这么问不合适!呵呵,许哥你别在意,我也是心急了。”赵云涛一问出口,就赶忙住嘴,毕竟谁还没点儿隐私啊,这种赚钱的渠道,自然不适合透露给别人。
不等许伯安回应,赵云涛继续说道:“是这样的许哥,你如果有渠道可以搞到定制重绉桑蚕丝材质的衣服的话,我倒是建议你不急着卖,而是做个宣传,
等到宣传到位吸引来优质客户的时候,然后直接对接客户按照客户的需求进行私人定制不就好了。这样的话,这二十多件衣服也不浪费,兴许你那边的裁缝大师还能再按照客户的需求改一下尺寸,到时候这绝对是个赚钱的营生啊!”
许伯安闻言眼前一亮,对啊,这个办法好,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呢!
这几件衣服当样品来打广告,到时候有客户上门了,自己直接按照他们的尺寸去让盆景世界中的那些翠谷族人去手制作,那不就是妥妥的高端私人订制产品了嘛!
到时候这绝对是赚大钱的好生意!
有了这个很是靠谱的想法,许伯安很是高兴,开心的对赵云涛说道:“你这个办法不错,这样吧,回头我先拿过去一件,你在拍卖行帮我安排一下拍卖,好歹也算是个宣传渠道,回头我再找找别的朋友一起帮着打听一下这方面的市场。”
赵云涛答应道:“好说,这事儿包在我身上了,许哥你帮我拿一件女款衣服来吧,正好下周的那场拍卖会上有点儿首饰类的珠宝,会有不少女客人在,到时候把这样的高端衣服加进去一起拍卖,应该会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毕竟通常来说,女士要比男人更喜欢穿衣打扮,对衣服的需求和研究也更为精致,所以找准客户也是销售的一大关键要素。
许伯安道:“好,那这事儿就拜托你了,咱们明天见。”
“嗯,好的许哥,明天见。您忙吧!”
很快,两人便结束了通话。
许伯安挂了电话后,寻思着要挑一件款式和码数较为常见的衣服带过去给赵云涛,让他帮忙试着拍卖一下。
毕竟这些衣服的款式和大小都不一样,许伯安找的大众喜欢一些,到时候也有更大的几率被买走,至少能起到广告效应。
只是许伯安不太懂衣服的款式受众和码数大小,这让许伯安有些无从下手,不知道怎么挑选。
不过现在这年头网络发达的很,许伯安灵机一动,当即拍照这些衣服,逐一采用拍照识图选品的办法,很快就在淘宝上找到了很多平台推荐的相似衣衫。
许伯安找了一会儿,便筛选出了一件销量比较高的衣衫款式,虽然不一样,但是好歹差不多。
许伯安又问了网店客服,哪个码数的衣服销量最高,在得到答复后,许伯安开心的笑了,这样一来,自己不就知道如何选择了。
很快,许伯安便在那些衣服当中找出了一件大约是M码的衣衫,找了个袋子简单装起来,就等明天找赵云涛吃饭的时候带过去了。
忙完这些,许伯安去浴室洗了个澡,刚出来就看到有个未接来电。
是省城那个跑马场的老板张来的电话。
他的电话十有八九是马匹有消息了吧。
想到这里,许伯安当即便回拨了过去,电话一接通,便笑着道:“张老板不好意思了,刚才洗了个澡,没接到你的电话。”
张开笑道:“许先生客气了。不碍事的。我打电话是跟你说一下,您要的那些马匹,首批的一百匹已经到位了,您看您那边什么时候方便来看一下。”
听到张开说马到了,许伯安忽然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
自己上次说要买马的借口,是有长辈叔叔需要,但是实际上并非如此,而是要全部送到盆景世界去的。
可是眼下这一百匹马,自己该如何安顿,才能神不知鬼不觉的找机会放到盆景中,拿给严守一他们使用呢。
从江城运输回来东江显然不太方便,毕竟太繁琐了。要不然在江城那边找个合适的地方,把那些马匹送进去盆景世界,这样就省事儿多了。
许伯安想了想,还是没有头绪,只好说道:“张老板,不好意思啊,近期手头有点儿忙活着的事儿,你再给我两三天的时间吧,我处理一下手头的事儿就过去,这两天照料马匹的相关费用,你单独列支就行,回头我一并支付,不能让你吃了亏。”
张开笑着说道:“顺手的事儿,许先生太客气了。那您那边什么时候过来的话,提前知会我一下,我这边得提前预约好兽医,到时候咱们得签署一个核实无误的凭证。
当然,这都是流程,您是曲少的朋友,我也不瞒你,这些马匹肯定是没问题的,只不过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不会有什么事儿,比如生病什么的,毕竟一百多匹马也不太好管理,所以为了安全起见,您如果有可能的话,还是尽快腾出时间来看一眼才好。”
张开的担心不无道理,许伯安也很是理解。
毕竟许伯安也是做过领导的,当项目经理的时候,手下也有几十号人,再加上施工外包队,一百多人还是有的。
别说是一百匹马了,就是这些智商都在线的人,聚集在一起的时候,都时不时的会出现很多问题需要解决,生病更是难以避免的。
所以对于张开的提醒,许伯安点头应声道:“我明白了,我尽快。”
第640章 刷牙用牙泥
又和张开闲聊了几句,许伯安便挂了电话。
只是这马匹应该怎么签收、又如何放置,许伯安一时半会儿还真是没什么头绪。
想来想去,许伯安便睡着了。
等到第二天一大早许伯安醒来的时候,天气不是很好,狂风肆虐,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许伯安赖在床上没有急着起床,悠闲地观察起了盆景内靠山村这些小家伙们的生活。
虽然以前在公司当领导,时间也是相对来说很自由的,没必要急着赶着去赶时间上班打卡,但是和自由职业的状态总归是不一样的。
前者心里还是有工作约束的记挂,后者则是毫无约束的放松。
许伯安仔细观察着靠山村的一草一木,眼下村落里的人们基本上都已经起床了。
偶有赖床的,也都是小孩童,要么就是昨天晚上不知道忙什么活儿了。
比如那邹升升师傅,也不知道是不是昨天夜里加工黄金到很晚,才睡个懒觉的。
随着靠山村现在的生活逐渐趋于正常,邹升升的手艺再度有了用处,许伯安记得上次来还见他在雕刻一个什么东西呢。
李二虎王桂芬两口子似乎也刚起来,李二虎正拿着一个葫芦做的水瓢舀水,另一只手中拿着一个木棍上缠着布料的东西,好像是手工做的牙刷。
下一刻就看到王桂芬凑过来提醒道:“孩子他爸,今天你可不能再用盐巴刷牙了啊,太浪费了,这么金贵的东西,你就这么糟塌了,真是个败家爷们儿。”
李二虎嘿嘿一笑,道:“不会了不会了,昨天不是村长那边叫我,我刚吃了大蒜,嘴里味道冲的很,着急要漱口,采用的精盐嘛,你再让我用我也舍不得啊。”
王桂芬点了点头,道:“我看外面那柳树也有抽芽的了,今儿个有时间的话,你去伐一些合适的柳枝回来吧,老是用这枯木刷牙也太不像回事儿了,哪怕是绑了一点儿粗布,也还是有些硌得牙疼。”
李二虎一边飞快的用简易牙刷在嘴里上下刷了几下,又搞了一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土色泥巴一样的东西含在嘴里一会儿,再用简易牙刷刷牙,这才漱口作罢。
许伯安看的稀奇,当即开口问道:“李二虎,我问你,你刚才嘴里用来刷牙的东西是什么!”
听到山神爷爷的话,李二虎急忙跪倒在地,刚想开口问好,忽然想到了山神爷爷问自己刷牙的东西,
李二虎一瞬间心里一阵慌乱,山神爷爷忽然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他知道了自己用精盐刷牙的事儿,是来责罚自己了?
要知道他们用的那些精盐,都是山神爷爷先前鸿恩浩荡,赏赐给靠山村的,而后大家伙儿每家每户都分得了一些。
眼下山神爷爷这个意思,是嫌自己太浪费他的好意了吧!
毕竟那样精贵的玩意儿,被自己浪费在刷牙上面,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因为许伯安是下意识的问了李二虎一个人,因此王桂芬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
看到自家男人忽然莫名其妙的跪下了,而且还是一言不发的目光呆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王桂芬顿时好奇不已。
“孩子他爹,你这是做什么呢?怎么好端端的跪下了,你没什么事儿吧!”王桂芬不解的问着,说话间走过去,像是要准备搀扶李二虎起身。
李二虎急忙晃了一下身子,躲开王桂芬搀扶自己的手臂,慌乱的解释道:“你丫婆娘,不要乱来,还不快跪下,山神爷爷显圣了,正在问我话呢!”
王桂芬闻言当即一惊,急忙在丈夫李二虎身旁跪了下来,恭敬地说道:“民妇不知道山神爷爷显圣光临,有失体统,多有失礼,还望山神爷爷恕罪!”
许伯安不以为然的说道:“好了,没什么事儿,我是看到李二虎在刷牙,问问他用什么刷牙罢了。”
这一次许伯安是直接和他两口子说的,因此两人都听到了山神爷爷的话。
王桂芬闻言也是一愣,瞬间也想到了山神爷爷是来追责的,毕竟精盐是山神爷爷赏给他们吃的,可不是让他们糟践的。
这就好像是有慈善家捐款给穷困学生一些钱,让他买学习用品什么的,结果他扭头拿着这些钱去网吧玩红警半条命去了,这就有点儿过分了,让慈善家知道了肯定不会开心的。
王桂芬想到山神爷爷忽然问这个,十有八九是刚才自己责问丈夫的时候,山神爷爷听到了,心里不由得有些愧疚和自责。
都怪自己多嘴,丈夫也是无心之失啊。
不等王桂芬从自责的情绪中缓过来,就听李二虎用力磕了一个响头,面色坚毅的说道:“山神爷爷恕罪,草民也是昏了头,才用精盐刷牙的,草民有错在先,甘愿受山神爷爷责罚,还望山神爷爷能让我一力承担!”
说完话,李二虎“砰砰砰”的又在原地磕起了头!
许伯安闻言一头雾水,什么和什么啊!
精盐刷牙有什么好责罚的,这不是搞笑吗?
而且刚才自己分明看到李二虎刷牙的时候,捏的那一小撮泥巴一样的东西是棕色的,也不像是精盐啊,精盐那不是纯白色的嘛,自己也不是色盲啊。
许伯安当即质疑的语气问道:“等会儿,你先别磕头呢,什么精盐啊,精盐不是白色的嘛,这我还是认识的,可是我刚才看到你捏的那土色的泥巴一样的东西不像是精盐啊。难不成那玩意儿名字也叫精盐?”
土色的泥巴一样的东西?
李二虎闻言也是一怔,下意识的停下了磕头的动作,看了看不远处那葫芦做的水瓢,旁边就是那个放着山神爷爷说的土色的泥巴一样的东西。
王桂芬闻言顿时面色一喜,原来山神爷爷是问这东西啊,自己居然给想歪了。
不等李二虎开口,王桂芬便急忙解释道:“回山神爷爷的话,我家这口子刚才拿来刷牙的东西是我们自己做的牙泥,用野外的一些药草简单配了一下做成的。”
牙泥?原来如此,怪不得那玩意儿看起来像是泥巴。
不过用这玩意儿刷牙,靠谱嘛?
要不然,自己给他们点儿牙膏好了。
许伯安继续问道:“你们都是用这牙泥刷牙的嘛?”
王桂芬尴尬的笑了笑,道:“山神爷爷,俺也不瞒着你了,昨天我们家男人因为着急出去,用了您赏赐给我们的那种精盐漱了漱口,刷了牙,驱除嘴里的蒜味儿,不是有意糟蹋您赏赐给我们的东西的,平常我们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还望山神爷爷恕罪。”
许伯安闻言笑了笑,呵呵说道:“呵呵,无碍,你们不必心存惧意,这不是什么大事儿,那东西既然给了你们了,就是你们自己的,你们想怎么用是你们的自由。”
许伯安上学的时候,班里有两个贫困生,学习都还不错,也都申请到了贫困生的助学金。
一位同学在省吃俭用打零工勤工俭学的基础上基本能自给自足,就把这些钱除了留点儿应急的费用外,都给家里汇回去补贴家用了,也让父母少受罪一些。
另一位同学也是长期在学校食堂勤工俭学,食堂承担他的伙食问题,学校也免了他的住宿费,这位同学拿到这笔钱后,居然去学了驾照。
这让当时很多人都觉得有些愤慨。
毕竟他们觉得这些钱应该用在学习生活上,或者补贴家用,学驾照这样的支出,实在不是刚需。
不过当时这事儿发酵闹大之后,有一位领导站出来说了一句公正的话。
只要孩子的真实情况是符合规定的,不存在欺骗作假的情况,那么这笔钱该如何支出,是孩子的自由。
无论是他用这些钱来购买纸笔书籍、或是维持自己和家人的生计,还是他想买奢侈品找回自己的自尊,或是想要去旅游缓解自己压抑的情绪,都是他的自由。
虽然说这笔钱是要助学金,但是谁能说这钱在不同的渠道花出去之后,不是有益于他身心健康的呢?这不就也是在助力他的学业了嘛?
许伯安深以为然,虽然说钱是要花在刀刃上的,但是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谁还没有自己的想法呢?
每个人认为的刀刃,都是不一样的。
后来许伯安清楚的记得,他的那位同学在学了驾照之后,周末干起了代班出租车司机的活儿,这比他在食堂勤工俭学的收益要高得多,给他带来了更多的收入,降低了他的生活负担。
那些质疑他的人们,也都渐渐的不再提及这件事儿了。
所以许伯安在把那些东西给了靠山村的这些小家伙们后,就压根不再关心他们如何使用这些东西了。
只要不是刻意的浪费那种情况,等着靠山神吃山神的去混日子,许伯安就不会干涉他们的生活。
听到山神爷爷如此大度的话,李二虎和王桂芬两口子这才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