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我的内景通万界! 第27节

  韩云沉着应对,稳守中宫。

  以不变应万变。

  一手绵掌功夫,被其使得刚柔并济,宛若溪流般周流如意,几近大成。

  “绵掌?”

  紧接着,孙维岳肯定道:“还是少林绵掌,好功夫!”

  韩云谦逊道:“不如孙家太极之理精妙,见笑了。”

  忽然,孙维岳一声长啸,拳势再变,形意拳的“崩拳”如雷霆般击出!

  这一拳看似简单,实则蕴含了形意、八卦、太极三家精髓,正是孙家不传之秘“三拳合一”!

  韩云眼中精光大盛,不退反进,同样一拳迎上。两拳相撞,竟发出金铁交鸣之声,气浪将院中落叶卷起,形成一个漩涡。

  若说刚才两人的比拼是暗流涌动,那现在则如积水湍流,千浪击打,凶险无比。

  孙维岳连退三步,面露惊色:“之前只听说王五前辈的刀法冠绝天下,没想到其传人拳脚功夫也有如此造诣!”

  韩云收势而立,拱手道:“孙家主承让了,方才那一拳已得孙老先生真传,着实令在下受益匪浅呐。”

  孙维岳哈哈大笑:“韩兄弟不必过谦,可否再让我见识一下王五前辈的刀法?”

  韩云欣然应允,两人来到演武场中央。孙家弟子闻讯纷纷围拢过来,兴奋地观望这场比试。

  孙维岳摆出太极拳起手式,周身气机圆融,仿佛与天地合一。韩云则只拔出了白犊刀,横刀而立,刀锋上白芒隐现。

  “请!”

  话音未落,孙维岳已如游龙般欺近,掌风轻柔却暗含千钧之力。韩云刀走偏锋,以巧破力,刀光如雪,与孙维岳的掌影交织在一起。

  刀光掌影之间,两人身形交错,竟如行云流水般自然。

  孙维岳的太极云手绵里藏针,每每在看似轻柔的掌风中暗藏杀机;韩云则刀随身走,一柄单刀使出了大开大阖的气势,却又在细微处见精巧。

  围观的孙家弟子看得目不转睛,有人低声道:“这人竟能将王五前辈的刀法使得如此出神入化,难怪家主如此看重。”

  忽然,孙维岳招式一变,身法转动,如八卦方位齐立,身形如鬼魅般忽左忽右。

  韩云见状,刀势也随之变化,刀尖点地,借力腾空而起,避开了孙维岳的连环攻势。

  “好!”

  孙维岳赞了一声,身形不停,如影随形地追了上去。两人在半空中交手数招,落地时已换了位置。

  韩云落地瞬间,刀锋一转,恍若青龙摆尾。这一刀看似横扫,实则暗含十三种变化,刀光如匹练般向孙维岳卷去。

  刀罡白芒恰似水银泻地。

  孙维岳不慌不忙,双手画圆,如拂柳般轻轻一拨,以太极拳的揽雀尾化解了这一刀的凌厉攻势,刀罡受劲力引导,如同水流一样偏转而去。

  刀罡落在地上,只见满目疮痍,像是被落下了千刀万仞。

  两人一触即分,各自退后三步站定。

  场中一时寂静无声,只有微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

  孙维岳额头微微冒汗,眼见韩云却依旧游刃有余,他凝视韩云片刻,忽然苦笑一声,道:“韩兄弟,你还是使出真本事来吧!”

  孙维岳是知道韩云手中长刀的威力了,但是经过刚刚的试探交手,对方显现出来的实力,连在门前三分也无。

  王五刀法向来以刚猛无俦出名,什么时候变得如此灵动了呢?

  韩云微微一笑:“固所愿也,不敢请耳!”

  这一次,孙维岳气势骤变,周身泛起淡淡白光,形意拳的刚猛与八卦掌的灵动被太极统一,完美融合。

  韩云也不再藏拙,刀锋上纯白罡升腾,冲霄而起,厚重锋利,宛若磅礴焰云,足足三丈有余,就宛若一个小人拿着一把大刀。

  其实韩云原本并没有这么厉害的,只是前不久得到了内丹,先天一凝实,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使得他一身实力暴涨。

  如今已然要超过那些十佬啦!

  孙维岳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喊道:“来吧!”

  只见他拳掌之间气象万千,正合当年孙禄堂前辈所言自虚而始的道理。

  可惜依旧没有达到返还于虚的境界,否则单凭借韩云刀罡,根本难不住他。

  围观的孙家弟子看得目瞪口呆,这等层次的比试,他们平生仅见。

  两人对峙片刻,忽然同时出手!

  孙维岳拳势如龙,身形似电,三拳合一之威震得地面微颤。他周身白光凝聚,竟在拳锋处形成一道漩涡,隐隐有风雷之声。

第46章 有道有术

  韩云长刀劈落,三丈刀罡化作白色天龙,掺杂着啸风嘶鸣般的龙吟声。

  刀势霸烈,无可匹敌,给人一种长刀之下,众生平等的威压之感。

  刀光未至,凌厉的罡风已将地面划出数道深痕。

  就在刀拳即将相撞的瞬间,孙维岳身形忽然一分为三,从三个不同方位攻向韩云。

  这正是八卦掌中的站位身法之绝技,配合太极阴阳之理和先天一之妙用,使得虚实难辨。

  看似一人,实则三人。

  各自运使一门拳法,有八卦掌的圆转如意,有形意拳的变换多端,有太极拳的阴阳轮转,同时迎向那霸烈刀罡。

  韩云眼中精光暴涨,刀势不减反增,竟在瞬息间连劈三刀,每一刀都精准地迎向一个孙维岳的身影。

  “铛!铛!铛!”

  三声金铁交鸣几乎同时响起,孙维岳的三道身影合而为一,连退七步才稳住身形。他面色微白,右拳上已现出一道血痕。

  韩云收刀而立,刀上白芒渐渐收敛:“孙家主,承让了。”

  孙维岳深吸一口气,压下胸中翻腾的气血,苦笑道:“多谢留手,韩兄弟果然得了王五前辈真传,这一刀已臻化境,孙某甘拜下风。”

  围观的孙家子弟一片哗然,他们从未见过家主在切磋中落败。

  在遣散众人后,孙维岳沉吟片刻,突然拉住韩云:“走,我带你去个地方。”

  他领着韩云来到后院一处隐秘的祠堂,推门而入。祠堂正中悬挂着一幅画像,画中一位清癯老者负手而立,正是武圣孙禄堂。

  孙维岳恭敬上香,然后从供桌下取出一本泛黄的手札。

  “这是先祖父晚年所著的《拳意述真》,记载了他对修炼之道的领悟。韩兄弟既有此等修为,当可参悟其中奥妙,只是此书不可带出孙家,也不可抄录,还望理解。”

  韩云郑重接过,只见扉页上写着:“拳无拳,意无意,无意之中是真意。”

  “者,性命之机,有意无意,皆为心动;拳法者,技巧之延伸,刀兵亦然,拳脚之延伸也,堪为浮华表象。”

  “心动则意动,意动则动,动则力生。始之动以无形之精,终之动以有形之精,三品循环,化生万物,道至玄也。此乃拳意之根本,亦是武道之真谛。”

  “三品相合,由两仪复还太极,再由太极以归先天真空之本来面目,是谓至真。”

  “至真,寂然不动,则为虚空;感而遂通,则为妙有。光明圆洁,变化莫测,道家通称曰真,儒家则名曰神……”

  这篇《拳意述真》融合三教百家,驳杂繁复,韩云看到最后,窥一斑而知全豹,终于明白了孙禄堂宗师所达之境界。

  于性功之上,不见不闻,觉险而避,自在极意;于命功上,锁尽周身,气血浑然无漏;于先天一的修炼上,机如意臂使,万千气象信手拈来,以至于达到“虚无”的境界。

  不论何种攻击,至我身前皆被化解,万尘不染,万法不侵,身前三尺,即是一方劲力世界,可谓咫尺天涯。

  韩云猜测,修至如此境界,恐怕都能和那时候的当代天师相持一二了吧!

  估计能挨几下五雷正法。

  天师:嗯,没错,任你再如何天才,也只是见我的门槛。

  韩云细细品读,只觉字字珠玑,仿佛有股玄妙的力量透过纸背直抵心间。他不由得闭目凝神,体内先天一竟随之流转,与书中所述隐隐呼应。

  孙维岳见状,轻声道:“韩兄弟果然天资卓绝,竟能瞬间领悟其中三昧。”

  “先祖曾言,此书非有缘、至臻、求道者不能有所悟,孙家后辈子孙不可独专,可传至人同道,今日看来,韩兄弟便是这般人了。”

  韩云睁开眼,感叹于孙禄堂前辈的心胸,郑重抱拳:“孙家主厚赐,韩某感激不尽。此等修炼箴言,实在受之有愧。”

  孙维岳摆摆手,笑道:“武道一途,达者为先。韩兄弟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造诣,他日成就不可限量。”

  韩云沉吟片刻,忽道:“孙家主,我观这《拳意述真》中所载,似乎与道家‘炼神返虚’之境有相通之处。”

  “不知孙禄堂前辈晚年可曾提及更高层次的感悟?”

  孙维岳神色一肃,低声道:“韩兄弟果然慧眼如炬。先祖晚年确实曾言,武道极致,当与虚相合。”

  “他临终前七日,独坐院中,不饮不食,周身气息却愈发缥缈。最后一日,他只说了一句原来如此,便含笑而逝。”

  韩云听着孙维岳所说,怎么感觉和大盈仙人左若童最后的状态有些像呢?

  他们是不是都悟到了什么?

  韩云心头一震,隐约捕捉到了一丝灵感,却又难以言明。

  “孙家主,我有个不情之请。”

  “但说无妨。”

  “我想在此闭关三日,参悟此书,不知可否方便?”

  因为这本书不能被抄录和带出的缘故,所以韩云只能选择在孙家参悟。

  孙维岳欣然应允:“求之不得!我这就命人准备静室。”

  三日后,当韩云走出静室时,整个人气质已然不同。他眼中神光内敛,举手投足间浑然天成,仿佛与周围环境融为一体。

  孙维岳惊叹道:“韩兄弟这是……”

  韩云微微一笑:“略有所得。孙家主,我该告辞了。”

  “不知韩兄弟接下来有何打算?”

  韩云望向远方,目光悠远:“读万卷书,行万里路。道无止境,路也无止境,我想继续我选定的道路。”

  即是有了抱朴丹法和拳意述真,韩云依旧没有忘记自己的本心,百家艺。

  抱朴丹法让自己有了性命根本,拳意述真高屋建瓴,让自己在技法理解上直窥本质。但百家传承何其之多,若不能一一见过,实为遗憾。

  更何况,别人的终究只是别人的,不是自己的,自己想要真正的超凡入圣,还得自己走出一条通天大道来不可。

  修道嘛,就是这样,愈发修炼愈发沉迷。

  有道有术,一生求个圆满,纵使功败垂成、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

  本心不移,这才是道!

第47章 直隶快跤

  驴驹桥。

  说是一座桥,实际上也没错,但更多的是担任了一个大型农贸交易市场的角色,交易牛,羊,马,驴这些大型牲畜,而且这个市场也有些年头了。

  自十八世纪就一直存在,那时候的牛金贵,一般少有买卖。

  前朝那会儿,因为苏尼特的羊不膻不腻,都往京都轰,少有再南下的,因为羊走的远了,卖不上价钱还掉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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