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872节

  “大王,人族可组织镇淮军,咱们不妨也组建一支大淮军!便以缉拿白猿为目的!”鱼王右下首,大鱼游出建言。

  “大淮军……好处?”

  “既为军,便要吃饷,且月月吃饷,蛟王独占龙宫,其中珍宝无数,其老催促寻找白猿,偏不给好处,倒也不难理解,毕竟数年来毫无成果,蛟王又不知我族出力,生怕有去无回。

  如今不妨顺势摆到明面之上,专门派遣部分有追踪之能的好鳍,不干旁事,便以缉拿镇淮军为目标!小事大淮军自议,大事两族商议号令,如此一来,蛟龙焉能不给好处?

  寻白猿,本为大海捞针,组出一支队伍,待遇从优,必然要比现如今容易的多!包括刺豚族,折损一将,元气大伤,于情于理,皆可选上几只进去,以优渥待遇和培养,算作抚恤一部分。”

  “有理,不可寒小族之心,另投他鱼……”

  “一月该要多少抚恤?”

  “好事,又培养了自己鱼,又省的蛟王叨叨。”

  群鱼议论献策。

  从不同境界,每月几条宝鱼,何等品质的宝鱼,一直到每天搜寻几小时,有没有假。

  许久。

  决议初定。

  鱼王开口:“铁峻,你速去龙宫此事交由你去办,此外,给刺荆的抚恤,记得让龙宫出账。”

  “是!”

第884章 时过境迁

  肥鲶鱼小小的鱼鳍,扇出了大大的水流。

  杨氏武馆。

  一片片枯黄干脆的落叶扫过石墁地,刮得地面沙沙作响。

  咔嚓。

  一脚踏碎落叶,碎末间飘出细细的灰尘,梁渠提领装满刺豚尖刺的黑布袋,翻身下马,并没有见到往日武馆门口站岗之学徒。

  “奇怪,人呢?”

  跨门入院,一片萧索。

  常见的木人桩、石墩等训练器材一个不见,演武场上胡奇、向长松皆不在场,黄尘蒙蒙。

  整个武馆空飕飕。

  冷风吹拂。

  怪哉。

  “胡师兄?向师兄?”

  梁渠喊上一句,无人应答,正要放开感知。

  “九爷?”

  一位老伯端着大铁锅从后院走出。

  “刘叔?今个放假?怎的武馆里一人不见?”

  义兴镇的乡民唤他梁爷,也有李立波这些同辈唤他水哥,还有邻居陈叔喊他阿水。

  但九爷,只有杨府和武馆里的老伙计会这么叫。

  刘彦,武馆里做饭做了二十几年的老伙计,炖卤肉有一手,肉烂入味,味道鲜美,上桌能多下两碗饭,梁渠狼烟以前,尚不富裕时经常来吃。

  “九爷,杨氏武馆搬走了,有个两月,您不知道?”刘彦掸掸身上灰尘,捧几个大锅放到地上,“要不是老儿近两日带人来收拾收拾后头厨房,今个大门全关着,您可能都进不来。”

  武馆搬走了?

  梁渠愕然,环顾一圈。

  “等会,这么大事,我怎么不知道?”

  刘彦掐动指算了算:“搬迁之事是去年年底,大老爷亲自定的,听旁人说,九爷您那时候帝都里闭关呢吧,当时说过一回,您错过了,等出了关回来,七七八八全安定了,估计也没人想起来知会。”

  梁渠锤了锤脑门。

  闭关闭了小一年,武馆搬迁,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没什么重要性,恐怕大家高兴之余,真没怎么想起来跟他提上那么一嘴。

  若非今天挑了几根刺豚大妖的尖刺,打算送给师兄们打个兵器,年底前多半也不会来。

  “搬哪去了?”

  “沿过龙河往上,有一个方圆半里的小湖,就搬那去了。”

  “鲟鱼洞啊?”

  “对!就杨老爷几年前逮到大鱼的那个湖。”

  “谢了刘叔。”

  刘彦咧嘴:“九爷都从小少爷变成了大老爷,倒是跟以前一样客气。”

  “哈哈哈,大老爷又怎么,鲟鱼洞可远,以后我去武馆,还能吃到刘叔的炖肉不?”

  “能!怎么不能,杨老爷知晓路远,专派了板车的,沿河一路往西,早中晚三趟,到点来接……”

  “呼!”

  白墙黛瓦,马头墙阶梯错落。

  梁渠骑上赤山,抬头久久地望着门口杨氏武馆的牌匾,吐出一口浊气,生出思绪万千。

  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人生领趣最难,雪月风花之外,别有玄妙;人生相遇最巧,趋承凑合之内,别有精神。

  真是意想不到的世界,意想不到的际遇。

  杨氏武馆曾扩建过一回,如今来看,扩建也解决不了问题。

  仰面高喊。

  “刘叔!”

  “啊?”

  “师父说过老武馆今后做什么没有?卖掉还是怎么?”

  “卖肯定不会卖。”白墙后的刘彦喊话回应,“夫人说怎么也先留着做个念想,留着干什么还没想到。”

  静了静。

  “九爷?”

  “没事了,刘叔,我走了!”

  踏动马镫。

  赤山打个响鼻,跨步一跃,踏上冷风消失天际,将刘彦的话模糊在风中。

  凌空数个纵跃。

  过龙河蜿蜒,波光粼粼,横穿平阳府城,关键的二三节点之上,乡民施工建墩。

  一路往上。

  亭台楼阁变作聚居小院,聚居小院变作茫茫田野,茫茫田野变作丘陵小山和树木,淡淡薄雾弥漫,深秋入冬,天地霜白,三分褪色。

  宽阔武馆坐落树林之间,演武场上黄尘弥漫,虎虎生风。

  武馆正前方。

  小五十亩的湖面粼粼泛光,湖心梅花桩高低错落,最高的更有十余丈。

  学徒自湖心辗转腾挪,锤炼身法,荡出波纹。

  二十余米的高桩处,两个少年打闹,其中一人抬起一脚,将前头少年踹下,跌入湖中。

  噗通!

  “陈脓包,我日你先人!”

  “哈哈哈。”梅花桩上的少年仰天大笑,“你反手无力、正手不精、脚步松散、反应迟钝!就你还想和我同台较量?做你的春秋大梦!”

  “胡闹!刚破个皮关以为刀枪不入,摔出个内伤你们就等着吧!”

  “李哥!”

  李立波脚踏舢板,探手一把将湖中少年捞起,问询几句状况,抬头手指。

  “陈云泽,你给我滚下桩来!”

  桩上少年撇撇嘴,踏桩而下,刚到跟前便被揪住耳朵。

  “诶诶诶,李哥疼疼疼!”

  “义兴镇出来的崽子了不起是吧,老子也是义兴镇的!还跟梁哥同期,一块站的桩,怎么,靠梁哥,平日比旁人多吃两副药,把你能成这样?”

  “好!”

  凫水少年们大笑。

  “去,站两个时辰桩,今晚上不准吃饭,给岑风洗一个月衣服。”

  “啊?”

  “啊什么啊!听不懂?”

  “行吧。”

  少年失魂落魄地游水上岸。

  舢板上的岑风脱了衣衫拧干,搭在肩上,十一月下旬,倒不怕冷:“李哥,我爹就是听了梁爷的事,把我送来这的,来快三期,大半年了,还没见过梁爷面呢。”

  “是啊,不说梁爷有时会来指点学徒么?”

  此言一出,一众少年趴到船侧,争相询问。

  要问整个平阳府最传奇的人是谁,无论妇孺老少,心里头只有一个答案。

  梁渠!

  今日在场,十个人有九个人选择武馆时有此间考量。

  “这事你们怎么不问兴来?”

  “他又不说,嘴比铁还硬。”

  “李哥,你和梁哥是同乡,关系又要好,一个衙门当差,把人给咱们请过来呗,让小的开开眼!”

  “对,李哥请一下!”

  众人顿时哄闹。

  李立波头疼,这群家伙一个月能问十几次,正考虑怎么回答。

  “嘿,天上有红鹰!”

  少年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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