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483节

  “不了不了,为师自己来,自己来。”

  赫连念慈连连摆手,抱住关从简递来的饭桶。

  吃到后半程。

  许多人出于礼数没有离开。

  关从简环顾左右,问上一圈,确认大家不吃,把剩饭剩菜全倒自个碗里,扫个精光。

  赫连念慈顿感尴尬,想说几句替自己徒弟找补。

  “无妨。”苏龟山抬手打断,笑呵呵道,“能吃是福,年轻人吃得多才好,气力涨得快,修行劲头足,梁小子研究的菜式,我也是非常满意的。”

  “苏大人幕天席地。”赫连念慈恭敬道。

  “你是悬空寺的俗家弟子?”

  “苏大人慧眼。”

  “过了几关下的山?”

  “木人巷,铜人阵两关。”赫连念慈道,“故能传法于弟子,今年或者明年,准备让从简去悬空寺,跟着闯一闯,延续传法。”

  “延续传法?”梁渠不解。

  “俗家弟子传法仅能传一代。”赫连念慈答道,“若是要传徒孙,需得法弟子本人去闯过两关,且上山修行三月,通常进了狼烟,就可尝试闯关。”

  梁渠明白了。

  悬空寺培养感情,防止功法滥传的手段。

  想传可以。

  先回来留个根,防止感情疏远。

  “悬空寺是在大同府吧?距离黄州远不远?”

  “黄州往北,不算太远。”

  “那从简今年去的话,倒是可以同路。”

  赫连念慈一怔:“此话怎讲?”

  梁渠稍稍讲一遍经过:“若是有意,可以同路,相互间好有个照应。”

  出门在外,有熟人搭伴肯定是好事。

  何况平阳府到黄州路途遥远,两个顶级大武师同行,哪个不长眼的敢招惹?

  赫连念慈若有所思:“容我回去考虑考虑。”

  饭罢。

  啃两块瓜。

  师徒二人告辞离去。

  梁渠乘机相送。

  跨过门槛。

  “赫连大师。”

  “不敢当大师。”赫连念慈当即打断,“师叔有事?”

  “是有些事想问上一问。”

  “师叔请问。”

  梁渠没有太纠结称呼。

  井淘三遍吃甜水,人从三师武艺高。

  如今他的确算是有一个师父,两个师傅。

  老和尚教他龙虎金身,总不见得一个老师身份都不愿承认。

  “想询问些大师的过往事迹,我未曾去过悬空寺,当面问长辈多有尴尬,今日难得,正好借此机会,来请教……师侄。”

  “无妨。”赫连念慈不觉得有什么,人之常情,“不过我知道的亦不算太多。”

  梁渠侧开半步,示意请讲。

  关从简凑上脑袋,对师爷的师父充满探究欲。

  “大师真名我不知晓,法号亦不明朗,仅从师门长辈的只言片语里,了解些过往经历,例如大师本是前朝举人,天下大乱之时进入过楼观台修行,当过道士,此后再进入的悬空寺。”

  梁渠生出几分困惑。

  “进了楼观台,能再进悬空寺?”

  楼观台会放?

  悬空寺会收?

  “好几十年前的事,具体缘由,我不明白。”赫连念慈坦言,“听闻是下山时立下道心誓言,承诺本派绝学永不外传。

  亦曾听闻是楼观台修行,没有涉及到太深层的地步,仅相当于是一个外门弟子,转投无碍。”

  梁渠暗暗点头。

  说起来,大师确实和楼观台的关系不错。

  初来淮阴府,说的便是楼观台道长帮忙推算。

  大师左右逢源啊。

  “其后呢?”

  “其后,我仅知大师常年在外游历,偶尔回寺研学,悬空寺从不约束,且祖师墙上,大师的排名相当靠前,有金刚明王的绰号,一身实力强悍非常。

  尤其金身修行,据悉有推陈出新,我师父介绍时,多有推崇,常言金刚明王有晋武圣之机。”

  有晋武圣之机……

  梁渠听闻此言,眸光闪烁,对老和尚的处境有所领悟。

  强者的特权总是多的。

  莫说强者,尚未兑现的天才特权也不少。

  古往今来,遇到天才崭露头角,第一步是什么?

  榜下捉婿啊!

  先抢到自己家里,生米煮成熟饭!

  文科状元尚且如此,遑论武道天才,联姻,收徒,拜干亲……

  先把人才团结到自己身边来,加入自己集团队伍,拉一手关系派系,壮大己方势力。

  等培养起来,狠狠攻击敌对势力,消灭后吃更大的蛋糕。

  期间有要求,不过分,尽量满足。

  老和尚真有武圣之机,换梁渠是楼观台的道长,悬空寺的主持,必定少不了便宜行事,特事特办。

  大师经历怪丰富的。

  目送赫连师徒乘坐马车离开,梁渠站立屋檐下,思绪飘飞。

  然转念一想。

  自己不遑多让。

  杨东雄亲传,悬空寺祖师记名弟子,越王记名弟子,徐国公亲孙手下干事。

  天才的烦恼吧。

  哎。

  理解。

第521章 龙人族地

  “师父再见!”

  “石头再见!”

  江风浩浩,裹着牛毛般的雨丝侵袭衣襟。

  府衙前的河岸口,世子妃披帛飘扬,抱住温石韵挥手告别。

  梁渠抬手回应,浮现笑意。

  柯文彬踢一脚项方素脚后跟,身体前倾。

  “世子妃?”

  “应该是。”

  “世子妃抱的世孙?”

  “不然?”

  “世孙叫阿水师父?”

  “嗯哼。”

  “死人啊,给点反应啊!”

  项方素不忿:“我该有啥反应?你教我?啊,哦,额,咦?”

  柯文彬语塞。

  “你觉得……啥时候的事?”

  “前天拍卖会呗,阿水让越王叫进包厢,指定那时候。”项方素不假思索,“拍卖会结束,光顾着拿东西,忘记问阿水,之后一天没见着人影,压根没想起来这茬。”

  知晓拍卖会包厢里,越王同梁渠谈了什么的人,唯有越王心腹及事后梁渠师门数人。

  双方全不是爱传闲话的人,以至河泊所同僚尚不知晓梁渠收世孙为徒一事。

  “不声不响,阿水又憋个大的。”白寅宾忍不住插话。

  “好徒弟,旺三代,收徒这么大事,该教他请客!”

  “等等。”柯文彬突发奇想,“昨日没看见阿水,所以没想起来,是不是说阿水点卯没来?”

  “对,记他一笔!”

  “记记记!”

  “该罚!”

  不止河泊所同僚,其余衙门官员神色各异。

  “玉牌恐怖如斯?让越王世孙拜师?”

  有人震惊。

  “关系原来能这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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