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88节

  “好小子,好小子,我见过那么多人,你是最会凫水的!入河泊所一点没错。”

  徐岳龙拍着梁渠肩膀大笑。

  纵然卫麟没有表现出丝毫情绪,但他知道对方心里一定非常不爽!

  差出一个大境界比凫水,竟然输了!

  换做是缉妖司与三法司尚且情有可原,主要任务内容不在水上,很少修习相应功法。

  河泊所是什么地方?

  能在里头挂职的哪个没有水中身法傍身?

  输掉比斗着实挂不住脸。

  这也是为何梁渠要比凫水的缘故,赤裸裸的阳谋。

  作为优势项目,不比,丢脸的不止是高出一个大境界的卫绍本人。

  比了,正中梁渠下怀。

  “年末的业绩考核,阿水应当是头名,到时又少不得一番赏赐,若是着实出彩,说不定有大功。”

  许是今天表现太过出彩,徐岳龙唤起梁渠小名,显得更加亲切些。

  “都是岳龙大哥照顾。”

  梁渠抱拳道谢。

  俗话说得好,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小功再多都无法兑换大功,但真论起来,倒并不是那么绝对。

  每年一次的年底考核,官员中根据绩效排出的头名是有额外赏赐的,若是十分出彩,更能记上大功。

  所以某种意义上来说,小功攒得多,不是完全不能“换”大功。

  梁渠论功劳比不过项方素,冉仲轼等人。

  他们冲刺在大泽前线,拿鬼母教的人头领功,听说前段日子宰了两个教众,功劳比他杀精怪大得多。

  但考核比较的是同地方,同级别的官员。

  梁渠目前两百多小功,两大功在手,八品之中风头无二,板上钉钉的头名。

  再努力一把,年终大功不是不可能。

  热闹上一阵,梁渠告别徐岳龙和杨东雄,匆匆赶往天舶商会牵赤山。

  路上他把卷轴拿在手中,仔细打量。

  卷轴开口处烫有火漆,上头用鎏金刻出二竖二横,呈井字,意味着雷字印法是一门中乘中等武学。

  乍一听不是很高端。

  梁渠的青龙枪只前三招便是上乘武学,落星箭起步中乘,往上更能延伸出上乘的逐月箭和贯日箭。

  实际上不是那么算的。

  作为一门带有万相性的功法,中乘中等已是相当不错。

  放在旁边的丰埠县,围绕着这门功法指不定要掀起一场明争暗斗的“腥风血雨”。

  梁渠属于站在巨人肩膀上,学到的是杨东雄数十年军旅生涯,一生摸爬滚打积累起来的好东西。

  上乘武学诚然要比中乘下乘难学许多,但多少人对这份“难”求之不得。

  没有狩虎师承的“野路子”奔马武师,能用的武学基本都在下乘三等里打转,偶尔有一门中乘就是相当不错的杀手锏。

  狼烟则在奔马基础上高出一个档次,中乘为主,偶有上乘。

  武学如此,功法也差不多。

  这就是有传承者对野路子的碾压。

  经史,医药,宝物辨识不说,在其他人费劲心思浪费大把时间攒钱学习武学时,他们能不费太多代价拿到寻常人一生接触不到的技法。

  时间,金钱,精力全部节省下来的鸿沟,会变得难以跨越。

  推翻大乾的当今一脉,在成就大统之前也不是什么小人物。

  天舶楼马厩,小厮扫去地面上的水渍,牵着赤红大马来到跟前。

  “大人,您的马。”

  梁渠收敛思绪,从小厮手中接过缰绳,披上天舶商会送的蓑衣。

  在水下,表现怎么神异都无碍。

  在外面,还是要注意一下影响,尽可能与旁人展现出来的表现相同。

  他把卷轴与琉璃瓶塞入马鞍旁的皮夹层中,系上麻绳固定好,策马回家。

  梅雨季偶有天晴,家家户户会争相搬被子衣服出来晾晒,但基本不会超过半天。

  上一个天晴已经是五天前的事,接连的几场大小雨让平阳县往义兴镇上的道路泥泞许多,到处是积蓄起来的水坑。

  湿滑的地面与水坑并没有影响到赤山,作为龙血宝马的它冒着风雨,在晦暗的天光下化作一团燃烧的烈焰,疾驰而过。

  落叶在水洼中飘转。

  “一二三!”

  一辆装满货物的驴拉板车陷入到泥水之中,灰驴嘶鸣。

  三位披着蓑衣的老者喊着号子,使劲推动车轮试图把板车推出泥坑,下半身都被黄色的泥浆水打湿,在寒气下打着颤。

  梁渠拉缰勒马,抓住马鞭一头绕成一个套圈,弯腰下套,套住一角曲臂将板车从泥坑中拔起。

  三人连连道谢,更有一人摘下斗笠淋雨躬身,梁渠微微颔首,正欲离开,忽有一股恶意针刺般扎入眉心。

  这是……

  他猛拉缰绳,赤山的长颈被暴力压弯,整个马身犹如张开的弓臂,不受控制的向下倒去!

  淋雨老者霎时间扔飞斗笠,一道积蓄已久的刀芒撕裂半空中的斗笠,将其崩裂成竹条,接连砍倒数颗巨木,却是堪堪擦过倒地的赤山。

  “真是一身好骨肉!”

第227章 鬼母教的报复

  赤山重重地摔倒在地上,泥水溅起丈高。

  梁渠摘下挂靠的伏波翻滚落地,再起身时已裹上一层泥浆。

  他神色凝重地望向出刀偷袭的“老者”,余光瞥至另外两人。

  “嘿,反应不错。”

  一人扔飞斗笠,上前一步与“老者”并肩,最后那人却呆傻地跌坐原地,屁股沾满泥水,脸上白须颤动。

  板车上遮盖挡雨的毡布被刀锋掀起一角,车内尽是切整地条顺的柴火以及陶罐瓢盆,不似伪装。

  二假一真?

  好手段!

  梁渠冷声:“你们是什么人?竟敢袭杀朝廷官员!”

  两个“老头”低头看一眼从地上挣扎爬起的赤山,盯住马鞍上垂落的皮夹。

  “交出拍品,我们留你一个全尸。”

  抢拍品?

  梁渠皱眉,真给他碰上那么狗血的事?

  不,不对!

  若是抢拍品,为何会说要留他全尸?

  他是杨东雄的弟子,整个义兴镇谁人不知。

  抢东西尚且好说,杨东雄不会为这事大动干戈,说不得会反过来说他学艺不精,以至让贼人钻到空子。

  但杀人,那便是真的不死不休!

  再胆大的劫匪都不会如此行事,除非……

  天空中电光乍闪,雷声如万马奔腾。

  梁渠思绪如电,猛然想起五月末有人问话张大娘一事,思绪好似被电光串联起来,形成密集的树杈。

  张志云的审讯早有结果,问话人的确不是大半夜跑来偷袭他,挨上一个大逼兜被带走的刘文阳。

  那么不在本地,不太聪明,同时满足这两点要求的,有一相当值得怀疑的人选。

  鬼母教!

  被赵洪远赵老爷耍得团团转的黄泽君令梁渠记忆犹新,且鬼母教符合不在本地的条件!

  没有赵老爷作“内应”,鬼母教对平阳县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更有可能昏招频出。

  再加上河泊所聚会上知晓鬼母教在打击报复,八九不离十!

  一念至此,梁渠微微眯眼:“你们是鬼母教的人?”

  始料未及。

  二人动作一滞。

  梁渠心中有数。

  真不太聪明……

  不能当宅男啊,要与社会接轨才行。

  东西全写在脸上,装模作样都不会。

  没想到过去快一个月,对方适才开始行动,以至梁渠快忘记此事。

  幸得今天大雨,江淮眷顾发挥警醒。

  身份明了,梁渠斜持伏波,心中没有畏惧,更没有要交出拍品的意思。

  他仔细体会先前展露的气息,偷袭者展露出的气息在奔马上境左右,另外一人也该相差无几。

  若是寻常时候梁渠在陆上遇到两人,不得不说的确有危险,偏偏在梅雨季偷袭,今天更是下大雨……

  五月末时他尚未突破四关,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龙虎金身。

  现如今已是奔马四窍,与面前两人仅差出一个小境界,两三个窍关的差距……

  大雨如注,满耳都是水声。

  梁渠心中发笑:“五月二十多日你们开始打探我的踪迹,前前后后隔开一个月动手?不知是何原因?”

  两人面色一紧。

  本想让梁渠乖乖交出拍品,免得损坏宝物,没想到片刻空档来上这么一出。

  “不说我也能猜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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