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猴子开始成神 第1105节

  枯木逢春!

  再者。

  结合时虫编织四季时,能混编,那除开时长时短能改,别的“系数”能不能变?比如天水朝露的回气特性,时序的倍率,太阳的倍率?不求多,零点几都是血赚。

  琢磨半晌。

  “先修行,昔日好歹有几分情谊,吃它同族怪怪的,要能统御时虫,收入涡宫,吸收到这部分特性就好了,还不用赌。”

  “阿秋!”

  寿山之上,时虫猛打一个喷嚏。

  沉睡中的老乌龟猛然惊醒,见是大宝贝出问题,紧忙回头关心:“莫不是受了风寒,快吃些药!吃些药!”

  哗啦啦。

  一堆宝材从龟爪缝隙中落下,猴群紧锣密鼓的前来照顾,调蜜水的调蜜水,献水果的献水果。

  时虫斜躺在黄金宝座上,抱住一根百年人参,咔嚓咔嚓两口吞下,嘴巴嘟囔嘟囔,噗的一声吐去人参皮,仍有些惊疑。

  半晌,思索无果,时虫节肢一伸,指向猴王。

  猴王环顾左右,指了指自己。

  时虫点点头,确定就是它。

  每见猴头,甚烦之。

  去。

  炒两菜!

  猴王愁眉苦脸,拿上宝植、铁锅出去炒菜。

  自从时虫来之前,它是寿山上的王,时虫来之后,它和其它猴子居然一样了!

  元将军见时虫无事,稍稍放心。

  这可是它的命根子,万不能出事,更不能让小毛贼抢去!

  ……

  四月初。

  南直隶平阳府,淮阴武院收到朝廷诏令,变更为淮阴武堂,得圣皇御赐亲笔牌匾,观想图五十幅,杨东雄兼任武堂主,正三品!

  另又于南直隶中央,再设一金陵武堂,同时令起武院十二座,遍布南直隶。

  淮阴武院变淮阴武堂,轰动天下!

  许多人都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尤其是小门派,日子越发艰难。

  朝野上下热闹非凡。

  好在武堂事情多是杨东雄和许氏操心,不关梁渠事。

  大清早,驴打滚,唤个不停。

  不知是不是发了情。

  “陈叔,要拿的东西收拾齐备没有?”

  “齐的齐的!”陈庆江听到喊声,拉着陈顺的手出门,二人身上大包小包,鼓鼓囊囊,同满载而归的老蛤蟆一样,埋在里面几乎看不到人,“阿水,你看看,要不要再准备些什么?”

  “放心吧,陈叔。”梁渠顺手接过两个包裹,帮忙背着,“武堂住宿什么都有,医馆、宿舍、三餐伙食什么都不缺,再者说,我虽然不是一直在,武堂里不有范兴来呢,要什么让他带着就行。”

  “是的,陈叔,我会看顾好顺子的!”范兴来紧跟表态。

  陈庆江不太好意思:“阿水,习武这事,照我意思,先让顺子试试看,行便是行,不行便算。”

  “放心吧,顺子不算差。”

  梁渠本想摸摸顺子脑袋,可看着半大小子,改成拍拍肩膀。

  他私下里给顺子摸过骨,中等偏上,良等,不好不坏,路是能走的,有他帮忙,修行至四关没问题,自己再努努力,能混个奔马。

  早顺子七八岁时,有江豚赶鱼,陈庆江便手头宽裕,顿顿肉食,营养充足。

  普通人身子骨长开,无残疾,便不会平白落个下等。

  “没事咱们走吧。”

  “好!”

  陈叔家的小子,梁渠亲自领他报名。

第1068章 “皇子”入学

  车轮滚滚,碾压青石。

  嗤!

  赤山打个响鼻,驻足原地,见有漂亮的小母马行经,踏动马蹄,呲开牙花,抛一个媚眼。

  平阳四月,春暖花开,正是生物繁衍的旺季。

  一品龙血马何等威风?

  头生小龙角,赤血鳞甲闪闪发亮,肌肉如流水,威猛高大,小母马见到几乎走不动道,轻扬马尾,若有公马望来,赤山眼眸一瞪,险些腿软趴窝。

  啪!

  赤山眼神恢复清澈,冷眼旁观小母马,致使其黯然神伤,一颗含苞待放的心未盛开,先凋零。

  梁渠收回巴掌,回头喊:“陈叔,顺子,先下来。”

  帘幕掀开。

  “阿水,咱们不是说去武院么?怎么到……裁缝店来了?”陈庆江从马车上下来,发现并非淮阴武院,而是府城里有名的裁缝铺,好多老爷到这定衣裳,他不傻,明白怎么回事,又担心自己自作多情,只得多问一句。

  “顺子开学,不得换身新衣裳?”

  陈庆江搓搓手:“没这必要。这身上衣裳不是好好的么?干净,舒服,料子也不差,穿出去又不丢人。

  我昨日去武院瞧过,好些学生穿的没顺子好呢,再差的那都有好几个补丁子,不是打在手肘和膝盖上,像‘鹌衣’。”

  梁渠不以为意:“陈叔,不一样的,再者说,衣服我已经定好,除了顺子也没旁人能穿。”

  陈庆江绝对不少赚钱。

  除开每月按两算价的鱼获,另有当初跟随梁渠置办的稻蛙、稻蛭药田十几亩,加之梁渠免去的几年平阳税收,全是净赚,家里都从土屋翻成二进院,宽敞亮堂,只不过,许多穷苦时的习惯仍旧保留下来。

  例如衣服料子是不错,但尺寸明显大两个号,免得日后长高不合身,贴身短打穿上身跟长袍子似的。

  担心练武磨损,阿娣姐更往几个关节位置主动贴上两层厚补丁。

  这哪行。

  旁人梁渠没空更懒得管,陈叔一家他从来都是多花心思的,回平阳当天他便喊来陈顺,目测身材后没说明白,直接到这定几身新衣裳。

  “武堂里分档次的,远的不说,寝室便分十六、八、四、二人寝四等,每天吃喝食补样样不同。

  交什么钱,人住什么宿舍,吃什么饭,喝什么药。

  顺子放十六、八寝那都好说,四人寝里便有几分勉强,二人寝更不用说,里头弟子没有买大号衣的习惯。

  都十来岁,好攀比,穿差了瞧不起你的,不如省点心思,穿身好的,专心练武,顺子你说是不是?”

  陈顺摸摸后脑勺,不太好意思。

  “水哥,没有那么夸张……”

  “有的,有那么夸张。”范兴来搭腔,揽住顺子肩膀,“上湖书院小,单收府衙里的学生,武堂好几千人呢,而且书院里多十一二岁去启蒙,武堂入学便十五,什么都懂。”

  “是吧!”梁渠跨过门槛。

  “呦,九爷!”

  掌柜见是梁渠,亲自赶来招呼,其口中称呼迥异于兴义镇的梁爷,帝都里的兴义侯。

  “掌柜的,解释一下,你为什么喊我九爷?”

  掌柜含笑拱手:“因为是杨老爷的九弟子,咱们东家是许夫人,我们便喊九爷。”

  梁渠手指:“陈叔你瞧,这裁缝店东家是我娘,我来这买衣服不掏钱的。”

  掌柜笑笑,瞧得出怎么个事,侧身让伙计去拿裁量好的成衣。

  陈、梁两家从父辈开始当邻居,交情说十几年都短,不是第一天认识。

  话到这份上,陈庆江也是应下。

  兴义男到兴义侯,旁人觉得梁渠越来越难以亲近,本乡人不会。

  从小到大,梁渠家便在义兴乡里,就在隔壁,位置从没变过。运气好,常能瞧见他挽个裤腿,赤脚走在田埂上,领几个毛头小子几头毛身江獭,田野里抓泥鳅。

  待顺子换好衣服。

  焕然一新!

  梁渠定的衣裳,没有追求华丽。

  一身爽利耐脏无花纹的灰衣,尺寸正好,腰间系一条宽皮带束身,单腰带上有几条暗红花纹。

  关节位置也有耐磨补丁,但都是上好皮革,油润泛光,美观牢固,不是简单缝几块厚布料,脚上更蹬一双好皮靴。

  除开穿的这身,另有两套一替一换。

  陈顺摸摸拉拉,神色兴奋。

  从小到大,他没穿过贴身的新衣服,总是大两个尺寸。

  陈顺觉得自己真有几分武者样,是同去书院截然不同的感受。

  陈庆江抚摸料子。

  顺滑。

  柔软。

  本以为这辈子要打一辈子渔,没想到,日子说好便好。

  顺子甚至识了字,会念书,今天要去学武,虽不知会有个什么名堂,终归是有盼头的,明年小奎也要上书院,兄弟俩轮流来。

  这是什么机遇?

  评书上总说什么大将军受一饭之恩,功成名就后偿还千金。

  陈庆江过去羡慕的很。

  千金啊,换成鱼获要几百万斤,能买多少东西,置办多大的宅子,现在他觉得就那样。

  不识字,不读书,没见识,手上空有千金能做什么呢?先买个大宅子,那便要再寻两个护院,护院靠得住吗?亲戚会不会来撒泼打滚?过几年,剩多少钱能传到儿子手上?

  倒不如教人慢慢带。

  日子吃喝不愁,也有活干,紧而不累,张而不疲。

  本事学到身上,不必想乱七八糟。

  充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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