镶白旗铁军无疑是一股惊天动地的力量，因为那是八千先天强者，军队之中甚至不乏有天人境界的强者，他们结成军阵，甚至扛住了之前恐怖风暴的余波……
但是在光辉之下，却毫无反抗之力！被轻松抹去……
动摇，恐惧，恍然……
八旗之中如同豪格那帮未曾同化的军队将领，士气彻底崩溃，开始了大溃逃。
即便是另外一支被多尔衮掌控的镶蓝旗，此刻也因为多尔衮逃跑之前下达的命令，结下了恐怖队列，一边对峙，一边大肆溃逃。
然而……
“逃得掉吗？”楚墨依旧书写着，他随意拿出了自己之前撰写好的内容，向远方轻轻的一抛，一张张白纸上的字眼在这一刻仿佛活了过来，每一个文字都蕴含着大道的重量。
已经逃到极远处的多尔衮，神色发生了剧烈变化。
他震撼发现自己周身有五个字萦绕，资，本，财，富，集。这五个字，正是这本书籍的名字，仿佛蕴含着某种极致奥义！有着磨灭一切的力量，不断的交织合拢……
“这是什么圣人之道？！”
“你这个家伙……你这个怪物！这到底是什么？！”
多尔衮拼命挣扎，他的周身有着恐怖黑火在萦绕，却甚至连那五个字的步伐都无法阻拦，在五个大字形成的璀璨神辉之中，身躯突兀炸裂成了黑雾。
原本纵横天下，将为妖清入主中原立下汗马功劳的多尔衮……
死！
但他的死亡，只是一个开始，因为书内部撰写的那些文字也活了过来。
同时，楚墨动用了心学法，给这些文字平添了一份永夜之意。文字自天坠落，其上闪烁着黑光……
无论逃到何处，只要落入黑色文字方圆五米范围之内的妖兵，便会自然而然被黑光缠身，然后在凄厉与嚎叫中一点点消亡。
场上一片寂静。
之前被妖军打的一败涂地的秦军，头皮发麻，宛若做梦。
虽然之前看到妖军溃逃，就已经意识到这场战争必然会获得胜利。但是看胜利的如此果断，甚至不仅仅只是击溃了对面的顶级强者，连军队也一扫而空……他们还是掀起了众多情绪。
而京都城墙上，无数文臣将领，或是呆滞，或是恐惧，或是崇拜，或是不敢置信的目光中……
短短一炷香之后，紫禁城远处那些被黑光缠绕而挣扎的妖兵们，全部都失去了生命气息。
至于紫禁城正前方反而干净的吓人。
毕竟之前那道自异象降临的恐怖白光，直接将妖兵的尸体全部都磨灭殆尽……
不谈彻底覆灭了妖军，但至少，九成以上的妖怪都被楚墨的无差别攻击屠灭。
“皇祖爷，皇祖爷万岁！！”
“什么皇祖爷，那是圣人……当代的圣人啊！”
“两百年了，又一位圣人出世！我文道当大兴啊。”
无数文臣跪在了地上，在这一刻潸然泪下。甚至还有很多人失态的，又哭又笑……
孙传庭强迫自己冷静，期待的凝视着天穹，希望能看到楚墨落下，然而，他看到的是，楚墨仍然在天穹之上挥洒着笔墨。
“这是？！”
“……都怪我们太过无能！”孙承宗突然开口，他脸上带着苦涩。
“是啊，如果不是因为，我等面对妖兵不堪一击，又怎么会需要皇祖爷为护我们，而强行出关？”史可法呢喃道，拳头默默的攥紧，“万一因为我们，影响了皇祖爷证道圣人……”
骆养性终于听不下去了，笑出了声，“不是我说……你们这些大臣，是不是太过高看了自己些？”
“们看看，皇祖爷多么轻松的解决了敌人……一边撰写圣人之道，一边轻松屠灭了十尊天象！就凭那些蝼蚁一样的东西，也能影响皇祖爷证道？”
“……”孙传庭短暂沉默后，点了点头，不得不承认骆养性说的很有道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史可法发出疑问。
“等待！”孙承宗低沉道，“等待我大明天下的圣人……出世！”
……
天穹之上。
楚墨神色严峻，他仍然在加点。因为一次性屠灭掉了五万妖军，这直接导致他的寿命余额破了百万……也因此，即便再怎样艰难，也注定了楚墨能够继续在这片天地修行下去。
【第二十万三千六百年，你成功突破天象境巅峰。再无前进道路！路，断了。
你依稀窥视到了千年历史的一角，似乎看到了千年之前有人屹立在金陵之地，口含天宪，命令一位绝世强者，斩断天地龙脉！】
“……朱元璋。”楚墨在心中咀嚼着这个名字，刘伯温斩龙脉，按照皇室内部记载，以及他自己推演，可能在朱元璋那个时代，他面对的远远不像他这般，只是一个黑帝。
那应当还是一个神明可以降世的时代！
朱元璋不愿意接受人低于神，不愿意接受皇权受制于天。所以狠狠的剁下了那一刀……即便他清楚，这一刀也对大明的顶级强者伤害巨大，彻底的断绝了他们的前路，但是为了人，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子孙后代，永远端坐在皇位上，他还是下了那个决心。
只是……
黑帝的出现终究证明了，他这一刀……只是让神明的干涉更艰难了！而不是彻底解决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朱元璋算得上是天地降格的帮凶。即便他主观，或许并非这般思考……
【第二十一万年，你开始了重新修炼！】
【第四十四万年，在苦苦的磨砺之中，你再度踏足天象境界的巅峰，你依稀感觉到，自己的实力确实获得了一定的增长。你当即更是喜悦……】
【第一百零四万年，你进行了第五次重修，你已经感受到了，自己可以更进一步，即便不是突破到下一个境界，也是半只脚跨入，但是你遏制住了自己的欲望。
因为你觉得自己还有可以进步的余地！你可以花费更多时间将根基打得更为牢固！】
【寿命】：妖寿七万年，人寿七百年。
也就在这一刻，楚墨撰写下了最后一个字。
资本财富集！成！
这一刻，被楚墨撰写的这本书，散发着璀璨到不可想象的神辉。
那蔓延了整片天穹的紫气，在这一刻终于动了起来，一半归入楚墨躯体，一半融入资本财富集之中。
楚墨轻吐一口气，额前神辉璀璨，儒道法在这一刻大成，他的灵魂强度凭空暴增了十倍有余，“一步登天……这便是圣人吗？”
楚墨能够察觉到，面前的世界在眼中已然不同。他无声笑了笑，缓缓落在了城墙之上，平静的俯瞰着自己的众多臣子……
无声无息间，众人跪倒了一地，深深地俯首。
他们此番叩拜的并非是象征着皇权威严的皇祖爷，而是叩拜象征着人类智慧之巅的……人道圣人！
继孔子、颜回、曾子、子思、孟子、荀子、董仲舒、邵雍、周敦颐、张载、程颢、程颐、朱熹、陆九渊、真德秀、魏了翁、王阳明之后
第十八位激发天地异象的人族儒道圣人，出！
挠头，额外强调一下啊，这只是儒家圣人。其他家还有其他的圣人……而且里面虽然有不少人有争议，或者说很多都有争议，但本书的设定是，明朝以前成圣人，难度没有现在这么离谱（明朝只出了王阳明一个圣人，现在再加上主角）
第73章 最好与最坏的时代
京都。
奉天殿中。
楚墨抚摸着自己的证道圣书，神色莫名。
“证道书，和我体内的紫气共鸣，居然能够一定程度上减缓我寿命消逝的速度……”楚墨内心自语。
突破天象后，他碰上了在妖清突破天人境时，相似的情况。那就是寿命消失的速度，远远超过正常……
即便有证道书的紫气共鸣，楚墨琢磨着自己也不可能活到七百岁，撑死了再活一到两年。而且，楚墨已经依稀感受到了，来自于天地的排斥……
他想起了，那一个个凭空夭折的天象境界强者。相较于张居正，正德皇帝这一类凭空暴毙的，王阳明龙场悟道之后，尚且还是活了一段时间。
这应该是圣人的特殊之处！天地对于圣人有着超越普通天象强者的忍耐，但这种忍耐应该也是有限度的。
“皇祖爷。”大明内阁阁老史可法突然开口，面露恭敬，他是楚墨执政的三十年，崛起的少壮变革派阁老。是楚墨手中非常重要的一把利刃。
“当务之急，是召集众多优秀学子，拜入您的门下，传承您的道统。”
圣人之道的传承，是极为重要的。
心学，即便到现在，都有许多大明官场官员们进行学习……
楚墨笑了，他轻轻吐出了一口气，“不需要了，将我所开创的资本财富集，对外公布吧。所有人皆可以进行学习！”
“……什么？”史可法神色巨变。
“皇祖爷，万万不可。”温体仁也有些慌了。
一个又一个大臣走出，神色严肃的反对。
反对的人太多太多了。
因为开创的圣人之道，代表的也同样是一条强大的力量修行体系……心学之道，在王阳明开创后的二百余年，造出了二十余位天地境强者，其中位列阁老之位的，不下五位。
“事实上，我早就已经传授了，不要忘了，大明的全民教育体系的教材，可是我编纂的。”楚墨只是平和一句话，就直接将现场所有人的反驳之言全部都堵在了喉咙中。
他们呆若木鸡，他们面面相觑，他们头皮发麻。
“可是，皇祖爷，我是您的新教育体系培养出来的……但是，我怎么就没有……”一位翰林院修撰，小心翼翼的开口。他正是上一次全国大考的状元。
“那只是零散的知识，这才是总和！”楚墨凝视着资本财富集，突然幽幽一叹，“我开创了一个最好，也是最坏的时代。”
现场一众人，满是懵逼的面面相觑。
……
半个月后。
金陵。
崇祯皇帝与周皇后，穿着楚墨推广的，得体的中山装，正在大街上闲逛。他们气质平和，就那般融入到了人群中，就如同最普通不过的正常人，半年没有皇帝的威严威仪。
突然之间，一个个报童挥舞着报纸，兴奋的从他们身边窜了过去，大声的叫嚷着。
“燕京大变，北方妖蛮入关，我大明皇祖摄政王成就自王文成公之后的又一位圣人！平定灾祸。”
“……嗯？！”原本温和打听最近物价的崇祯皇帝，瞳孔赫然收缩，下意识想要叫住报童，却发现一堆人全部都围住了报童，满脸兴奋的开始买起了报纸。
甚至有人，买起报纸之后当场朗读了起来。在全民教育体系之下，认得字的人太多太多……
崇祯皇帝默默倾听，神色发生了剧烈变化，“……怎么可能？！”
他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
如果不是因为报童贩卖的报纸，乃是官报，上面所发布的每一条消息，都是经过朝廷认证，有官方信誉背书……他都怀疑这是什么三流小说家写出的小说。
在民间行走这么久，皇帝不再像曾经那般不接地气，他太清楚现在的大明有多强，而后金又多么的拉垮。如果把后金改成天魔，那他觉得一切全部都合情合理了……这真没写错敌人？
“还有，圣人吗？！”崇祯皇帝心情复杂难明。那可是圣人啊……自古以来，称圣者，都拥有着极为特殊的地位，见帝不拜，即便是当朝皇帝，对他们也得以礼相待。
因为圣人，不仅拥有着当前时代最为顶级的力量，他们同时也是天然的文坛，儒家领袖。未曾出现圣人的话，这个生态位则是属于孔圣人的后代，衍圣公！
“皇祖那般，也是正常的。”周皇后轻声道，她眸子中带着复杂。她对那位，感官无法用语言来叙述，崇拜，仇恨，无力，痛苦……无数的情绪交杂在一起。
毕竟，她的父亲死在了那人的手中，族人也被发配。虽然她也知道，那些人是活该……
但同时，行走于天下，她几乎是亲眼看到了，这个天下是怎么在那个人的手中一点点变得繁荣昌盛。
三十年前与三十年后，民众们公认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时代。他们对那位摄政王，有着几乎狂热的崇拜与信仰……这也让周皇后对那一位，有了极为扭曲的崇拜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