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娱乐圈当风水顾问的那些年 作者:苦瓜炒花蟹   主角:["陈天","陈良九"]‎   简介:尸油口红,养小鬼,请狐仙,刺符,为了红,为了火,一些明星无所不用其极。   我叫陈天,是一名混迹在娱乐圈的风水顾问,专门替这些以特殊手段火起来的明星处理善后事宜。   ‎ 第1章 养小鬼的女明星   总有朋友问我,睡没睡过女明星。   我只能这么说,入行这么多年,我没潜规则过女明星。   我叫陈天,是一名风水顾问,也就是俗称的大师,专门替以“特殊”手段爆火的明星处理善后事宜。   这里的“特殊”手段,比较邪门,如涂尸油口红,养小鬼,请狐仙……   很明显,以这种手段爆红的明星,后遗症会很严重,这就相当于借高利贷,钱到手了,用的时候很舒服,还的时候,如同割肉。   虽然如此,还是有人前赴后继的使用此种手段,以图爆红。   前些年一个比较知名的女明星就被爆料在地下车库发疯,和空气搏斗,疑似养小鬼反噬,一度闹的沸沸扬扬。   有人会问,为什么娱乐圈如此迷信玄学?   概因影视娱乐圈和别的行业不同,根本不存在所谓的努力就能换取成功这一说法,里面不确定因素太多。   一段唱歌视频能捧红一个素人,一张甜美的照片能带起一股风潮,一条抖音能翻红一个过气明星,红与火充满了大量运气成分。   因此,能够转运的风水,小鬼,佛牌便成了圈内一些人的希望。   带我进入这行的,是我二叔。   我二叔是一个招阴人。   玄门内,把出马仙、阴阳先生、端公、神婆、乩童这类吃阴家饭的统称为阴人。   而招阴人,就是把这些有本事的人,介绍给那些撞了邪的人。   说白了,就是中介。   每个招阴人,都有自己的客户圈子,我二叔的圈子,是娱乐圈。   和二叔合作,是在我爷去世之后。   我家祖上是火居道士,传到我这,是第十四代。   二叔性子野,年轻时伤了人,不得不外出闯荡,一直不被我爷待见。   我爷去世后,我本来没打算干这行,一是这行不稳定,生意不是时时有,二是我是本科毕业,当神棍好说不好听,丢人。   可工作两年,我攒下的那点钱,连个卫生间都买不起。   二叔说这时代笑贫不笑娼,穷就是原罪,甭管干啥,有钱就行。   被社会毒打两年,我也算开窍了,二叔一劝,我就应了。   和二叔合作后,给我印象最深的是第一单生意,倒不是说第一单生意有多惊心动魄,也不是因为第一单生意的事主女明星漂亮,而是这个女明星为了转运,竟然要和我睡觉。   而也是因为这个女明星,引发了后面的一系列事情。   这个女明星,为了避嫌,暂且叫她c女星。   c那会正好有一部电视剧在播,她是女配角,虽说不上红的发紫,但也算是小火了一把。   二叔说c正当红,商务多,正是赚钱的时候,活比较急,问我有没有把握,如果没有,他找别人。   c的情况,二叔已经看过了。   二叔说c去年从国外请了一个小鬼回来,开始的时候,运势确实增加了,但不明显,今年为了增运,开始用血供养,没多久就出事了。   介绍完c的情况,二叔还发了一张照片过来。   照片上是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瓶子里有一个将半个身体都浸泡在黄色油脂中的木质人偶像。   看到照片,我眯了眯眼睛,这是油鬼仔。   南洋地区养小鬼大体分为三种,分别是油鬼仔,鬼仔像和邪鬼仔。   这其中,最灵最凶的是以婴尸为原料炼制而成的邪鬼仔,而以尸油为主料的油鬼仔,是三种鬼仔中最弱的,也是最好处理的。   当然,好处理是对我而言的,这活对二叔来说,还是有点难度的。   二叔当年刚成年就离家,家传的本事,他连一半都没学到。   我则不同,我打小就给爷爷打下手,别人识字是拼音卡片三字经,我识字是太上三生解冤妙经。   别的活我可能犹豫一下,可做法事,超度婴灵这一套,我熟。   确认我接活后,我和二叔又商量了一下流程,隔了一天,二叔就带着c和她的经纪人到了。   第一次见明星,还是c这样漂亮的女明星,我多少有点紧张,不过有二叔帮衬着,我没露怯,反倒是c的经纪人,被屋内的布置震慑住了。   我家的法坛和祖师神像,打从特殊年代后,立起来有三十年了。   三十年不间断的供奉,使得整个屋内都萦绕着一股浓郁的檀香味和肃穆气息。   至于c,她的精神已经恍惚了。   c属于那种冷艳美女,这个样貌的女人,容易让人产生征服欲。   别看c的状态差——眼神涣散,眼袋泛青,嘴唇干裂,但配上绝佳的身材和略显空洞的桃花眼,反而呈现出一种病态美。   准备工作很简单,c来之前已经差不多了,差的也只有c的几滴指尖血。   对付鬼仔,不能硬来。   鬼仔贪食,我的办法很简单,用供香以及沾了c血的鸡蛋,将鬼仔引诱入金塔内,然后加以封禁和超度。   我按照和二叔商量好的,先开天眼,再取血,然后摆供品,将鬼仔诱入金塔中,再以镇邪符封金塔。   所谓金塔,就是装尸骨的一种坛子,也叫骨灰瓮,金斗瓮。   我选用的金塔,是一种带盖的宽口白瓷罐。   整个过程,都很顺利,我还以柳叶开眼法替c和她经纪人短暂的开了天眼。   按照二叔的说法,这些明星和经纪人都是贱皮子,不让他们见识到厉害,他们就不会痛快的掏钱。   至于二叔,他不用,他早就开了天眼,他开天眼的方法叫取狗眼法,具体细节比较残忍血腥,没法细说。   封禁完毕,剩下的就是超度法事,做完法事,还要在金塔前每日诵念七遍《太上三生解冤妙经》,念足七七四十九天,才算彻底解决。   对于这些我如实告知,临了还嘱咐c,半年内不要劳累,更不要碰古曼童小鬼之类的东西,还送了两张安神符。   其实油鬼仔是三种鬼仔中最顽皮的,但也是最听话的,如果供养者能够按时供养,并遵守答应他的诺言,是不会造反的。   c这次就是承诺了没兑现,油鬼仔才反噬的。   这一单,c给了二十万,事情到这,本应该结束,可c的经纪人却又拿出一个鼓鼓囊囊的大红包,说:“陈大师,我们c最近商务太多,根本没时间休息,您能不能再帮我们一下!”   我心想,都这个时候了还想着赚钱,简直是要钱不要命。   可没等我开口,c经纪人继续道:“我听说高功法师能用自己的精气元阳帮善信固本培元,改善运势,您能不能帮我们c固一下本,培一下元啊!”   我听的目瞪口呆,以至于忘了回答。   这话啥意思我懂,她想让我和c双修,就是做男女之间那点事。   再看c,那张略显憔悴的脸上没有一丝不好意思,眼里甚至还有一丝期盼,见我看她,她甚至不着痕迹的挺了挺胸。   “陈大师,钱的问题您不用担心,只要我们c的状态恢复了,还有重谢!”   见我没回答,c的经纪人以为我嫌钱少,又添了一句。   看c和c经纪人的样子,对和我双修睡觉的事情,根本没有任何障碍,反而怕我不睡。   二叔之前和我说,娱乐圈里的人,为了红与火,为了名与钱,什么都能付出。   我当时认为二叔过于夸大,现在看来,二叔说的都是真的。   这是我的第一单活,也是我第一次认识娱乐圈。   至于睡没睡c,容我继续说。 第2章 二叔的告诫   这么一个大明星放在眼前,要说一点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而且c经纪人这种说法,倒也不是胡说。   对于中了邪的事主,事后安神固运,大体有三种方法,一是烧纸钱,佩符咒,二是做驱邪的法事道场,三是找高功法师双修,借法师的精气元阳,固本培元,镇邪驱灵。   相对于前两种方法,第三种不但见效快,还能起到调理身体,改善运势的作用。   但第三种方法,有个最大的弊病,那就是要双修的,说白了就是要做男女之间的那点事。   没有几个事主能接受自己的媳妇或女朋友和法师双修的,如果真有,那估计是有特殊癖好。   所以这种方法很少有人用,再一个,这些年屡屡有报道,有的法师以双修驱邪为名骗财骗色。   我猜测,可能是我给这两位开了天眼,让这两位看到了油鬼仔的本体,再加上我封禁油鬼仔的手法过于娴熟,过程又过于顺利,让c和她经纪人对我的信任程度大大提升,她们才会提出这个要求。   可实际上,我的修为还达不到能通过双修给人固运增势的那个程度。   不只是我,如今这个时代,九成以上的法师都做不到。   真要答应了,那就是骗炮。   所以,我没答应,而是瞥向二叔求助。   二叔嘴角一扯,把红包往回一推,皮笑肉不笑的吐出一句:“我们陈大师功力低,比不了那些年长的法师,双修不了!”   二叔这明显是话里有话,听这意思,c以前找过岁数大的法师双修,就是不知道,成没成功,是不是被骗了炮。   这话一出,c经纪人的脸色一僵,勉强挤出一丝笑脸说:“陈大师,我们还有通告要赶,就不多待了!”   说完,便和c匆匆离开。   “狗改不了吃屎!”   俩人刚出门,二叔就对着她俩的背影冷笑一声。   我有点意外,按理说c是我们的客户,她来找我们是来送钱的,二叔这个态度有点不对。   “是不是觉得二叔对客户的态度不好?”   二叔猜到了我的心思,直接问道。   “是!”   我点点头。   “小天,娱乐圈的水深着呢,这些明星,你别看外表光鲜,背地里什么事都干!这次啊,c先找的不是咱们,咱们呢,也就不用惯着他们,是他们求着咱们,咱们该端着就端着!”   二叔嘿嘿一笑,把钱二一添作五,给了我十万。   这一单生意,赚的比以往一年都多。   “还有,双修固本培元的事,现在不能干,以后能不干就不要干,实在忍不住了,找外围不好吗?人靓还懂事,明星能不碰就不碰,砰了容易出事!”   二叔接着说道。   “出事?”我有点不解。   “小天,混娱圈的,基本上都是靓男美女,谁知道他们背后有没有没金主?尤其是c这种长得漂亮,又是科班出身的,能当她金主的,没有一定的实力根本做不到!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你俩双修的事被知道了,搞死你不可能,但断个胳膊折个腿,完全有可能!所以,二叔宁可得罪她们,也不能留下话柄!”   二叔语重心长的说道。   我琢磨了一下,确实是这个理。   “还有,咱们这行,最重要的就是替事主守秘,一定要嘴严,嘴不严,早晚要出事!”   二叔接着说道。   这都是经验之谈,我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二叔见我听进去了,语气跟着轻松,继续说起了圈里的秘闻。   按照二叔的说法,女明星的金主,不一定是男的,男明星的金主,也不一定是女的。   男的和男的搞,女的和女的搞,没有最乱,只有更乱。   为了拿资源,为了红,多拉低下限的事,这些明星都干的出来。   “小天,二叔刚离家那阵,内地还没这么乱,顶多是搞搞男女关系,打从这几年,明星赚的越来越多,搞歪门邪道的也越来越多,咱们就安生的赚钱,好日子在后面呢!”   二叔的语气越来越轻松,我也跟着放松下来。   第二天,二叔走了,说是圈里的一个大咖要立堂子,他要过去帮忙。   我没问是谁,这事我问了二叔多半也不会说,但我愣了半天。   二叔口中的大咖,腕肯定不会小,可这么一个大明星,怎么会立堂子出马?   还真就如同二叔说的,娱乐圈里搞歪门邪道的越来越多。   接下来的几个月,大活没有,小活不断,找上来的大多是一些模特还有外围,有的是超度的活,有的是求符,基本上没啥难度。   这些人有一些是二叔介绍来的,还有一些是在我这看过事的模特介绍的。   对于这些小活,二叔一律不抽成,用二叔的话来讲,他不差这三瓜俩枣的。   别的还好,关键是一些模特和外围不想给钱,想要肉偿。   对于这个,我也问过二叔,二叔说这些想要肉偿的,多半没有金主,想上就上,不想上就不上,看我自己。   结果是,我一个也没上,我过不去自己这一关。   除了接活,我这几个月,一直有关注c。   c从我这离开不到一个星期,就上了一次娱乐新闻。   从脸色上看,c完全恢复了,说一句红光满面不为过。   正常人中邪,都得恢复个十天半月的,c的情况更重,她被油鬼仔反噬,按照常理,怎么也得恢复个一年半载的,她是怎么恢复这么快的?   难道找到能帮她双修的了,还是说,用了什么别的方法?   不只是娱乐新闻,c还频繁在各类电视节目中露面,没过多久又官宣即将担当一部电视剧的女主角,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c不但身体恢复了,运势也恢复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c是烈火烹油。   又过了几个月,大约是年前那阵,我又见到了c,这一次不是在电视上,也不是在网上,而是在我家。   c这次是自己来的。   和上次不同,c这次带着帽子口罩,眼睛上还罩着一个大墨镜,要不是她开口,我根本认不出来她。   认出是她,我很意外,这段正是c火的时候,她怎么有时间来我这? 第3章 鬼胎   “陈大师,我这段有点不对劲,我总是梦到一个婴儿!”   没等我问,c先开口了。   她声音颤巍巍的,透着一股慌张。   我以为c是来兴师问罪的,连忙解释道:“你之前的那个油鬼仔,我已经超度送走了!”   “不是、不是,不是那个!”   c立马摇头,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似的。   我看她状态有点不对劲,起身取出安稳心神的香粉,放在香炉内点燃。   等我转过身,c已经摘了墨镜和口罩。   和上次相比,c的气色好了太多,我看着甚至比她上节目时还好,就是不知道为什么,c面上很慌,就好像被什么东西追杀一样。   “你先别急!”   我一边安抚c,一边拿取出瓷瓶,打算开天眼看一下。   “哎呦,我的小祖宗呦,你怎么跑这来了?”   没等我擦眼,门就被拉开,一道略有些刺耳的熟悉声音跟着响起,是c的那位经纪人。   看到经纪人,c面上更慌了,哀求的看着我。   我是一头雾水,不明白c是啥意思。   “口罩快带上,陈大师这里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到,给你发网上,得造成多大的影响啊!”   c的经纪人一边唠叨着,一边走过来,帮c戴口罩。   这话倒是没错,我家是平房,院子不大,大门还没上锁,万一有人来,还真容易撞到c。   c似乎想要阻止经纪人替她戴口罩,但不知道什么原因,拦了两下便放弃了,只是哀求的看着我。   我没动,一是经纪人也是女的,从身材上看,她比c要瘦小一些,c完全可以自己反抗,用不着我救。   二是我什么情况都不清楚,我怎么动?   “陈大师,您别见怪,我们家c这段太累了,精神有些恍惚,最近总梦到一个孩子,她就说又被婴灵缠了,非要来找你,我说过一段有时间了再来,她还不干,自己偷偷跑出来了!”   c的经纪人一边和我吐苦水,一边替c戴上墨镜和帽子,“她跑不要紧,通告怎么办?我是求爷爷告奶奶的,才把人家安抚下来!”   c的经纪人叹了一口气,从包里摸出一沓钱,放在桌子上,说:“陈大师,麻烦你了,我们先走了,过一段有时间我们再来!”   说完,她便拉着c往外走。   c明显不情愿,一边被拉着向外,一边回头用那双戴着墨镜的眼睛看我。   我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c的样子,好像很怕自己的这位经纪人,两人之间的情况有点不对。   我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便摸出手机,给二叔打了过去,把情况说了一下。   二叔听完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c的事他会找人问,有消息会通知我,让我等着。   这一等就是两个月,不过我没等来二叔的消息,反而等来了c求救的电话。   c说她怀了鬼胎,要我帮她把肚子里的鬼胎超度了,还给我发了一张肚子的照片。   c肚子上面遍布着一道道好似妊娠纹一样的纹路,这些纹路组合在一起,好像一张闭着眼睛的人脸。   对付油鬼仔之类的婴灵,我在行,c这种情况,爷爷留下的笔记上提过,以我目前的能力,解决不了。   我实话实说,告诉她处理不了,实在急的话,可以问二叔,二叔是招阴人,认识的阴人多,肯定有能帮她的。   我自问说的没毛病,结果c在电话里疯了一般的咆哮,说我见死不救会遭报应的,还说她如果死了,变鬼也不会放过我。   这就没啥可说的了,挂断,拉黑。   我想了想,又给二叔打了过去,把情况说了一下,二叔说c是自己作死,让我不要屌她,她的事,我管不了,他也管不了。   二叔这么说,里面肯定有内情,但二叔没说,我也就没问,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虽然如此,我还是不踏实,没事的时候就搜索一下有关c的新闻。   接下来的几个月,无论是各类商务活动,还是娱乐新闻,都不见c,c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在我以为c死了时,c突然出现在一部新剧的发布会上。   从新闻里能够看到,c不但更漂亮了,气色也比以前好,关键是,她的肚子是平的。   也就是说,有人帮她解决了鬼胎。   至于是谁帮她解决的,我虽然好奇,但也没太在意,只是有点感慨,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正好来了一个小单,我就把c的事放下了。   其实我挺喜欢接小单的,小单大多是一些嫩模和外围,一单下来,有五千到一万的收益,有金主的,收益还会提升,有的时候不比大单赚的少。   对于这些小单,二叔提醒过,他说如果实在憋不住了,对于那些想要肉偿的,开开荤也行,但有金主的,一定不能碰。   这个不用二叔说我也知道,包养这些嫩模的,以煤老板和房地产开发商居多。   这两类人起家,多半是黑白通吃,我这小胳膊小腿的,惹不起。   这次打电话过来的事主姓黄,叫黄玫,是个平面模特,今年二十三。   黄玫说她这半个月总是能梦到一个婴儿哭着爬向她,最近这两天,偶尔还能在白天看到。   她这情况,多半是被婴灵缠上了,这种活,我擅长。   我问她请没请过佛牌古曼童之类的东西,她说没有,但是堕过胎,还不止一次。   她这么说,我有底了,便问她这两天有没有时间来我这一趟。   没有时间也不要紧,把八字给我,再说一下堕胎的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把她男朋友的八字也给我。   黄玫说这阵子工作忙,脱不开身,让我过去一趟,帮她看看还有没有别的问题,她包吃住,包来回的车费。   我考虑一下就同意了,马上去订票。   当天的火车票没有,大巴倒是有一趟,下午三点的车,晚上八点到,黄玫说她那会正好下班,到时候去车站接我。   晚上八点十分,我在车站见到了骑着电动车的黄玫。   黄玫一米七左右的个子,眉眼比例很好,肩宽胸挺腰细,再配上一双坦露在外的大长腿,非常吸睛,是那种典型的炮架子身材。 第4章 中降头了   我上前打了一声招呼,相互寒暄两句后,黄玫一拍电动车后座,努努嘴道:“陈师傅,上车!”   黄玫的电动车是女式的,我要坐上去,有点挤,不可避免的会和黄玫有身体的接触,所以我有点犹豫。   “哎呀,陈师傅,我都不在乎,你怕啥?”   黄玫看出我的犹豫,大气的拍了拍后座。   她这么一弄,反倒显得我有点小气,我点点头,上了车。   “抱紧哦,我开的很快的!”   还没坐好,黄玫轻笑一声,突然发动电动车,我顺着惯性,向前一撞,抱了她的腰。   抱上之后,我反倒不好意思撒手了,只能不松不紧的抱着。   黄玫感觉到了我的尴尬,路上一直主动找话题。   她说她堕过三次胎,第一次十八岁,第二次二十,第三次二十二,前两次还好,知道孩子爸爸是谁,第三次由于发生关系的男人比较多,时间又比较近,她根本不知道孩子爸爸是谁!   我这段接触的嫩模和外围也不算少了,她们说起曾经的堕胎往事,或多或少都有点忌讳,不愿提及。   如黄玫这样,毫不隐瞒,风轻云淡的,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二十分钟后,我到了黄玫的家。   黄玫租住在一个老小区内,房子是大一室的布局。   “陈师傅,你喝口水,我换完衣服,咱们再说事!”   进屋后,黄玫没急着让我看她的问题,而是从冰箱中拿出一瓶水递给我,转身进了卧室,而卧室的门,没关,就那么敞着。   黄玫完全没有避讳我的意思,先慢条斯理的把自己脱光,又不紧不慢的从衣柜中找出吊带和热裤, 侧身对着我穿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便立马转过身,拧开瓶盖喝了一口水,有点明白黄玫的意思,她想肉偿。   她想我不想啊!   倒不是我有多正人君子,我也是正常男人,碰到黄玫这类身材长相可以打八分的又主动的,我也心动。   关键是,我穷。   这半年多,我大单加小单赚了小二十万,看着很多,可我花的也多。   玄门这么多法脉,各有各的修行法,东北出马的修行靠仙家,两广等地的三法两教修行靠的是师父过法,苗巫炼蛊,而我们陈家,走的是道家的路子,内练呼吸,外练符箓。   呼吸法不花钱,可辅助修炼的药浴是要花钱的。   我小时候那会野外各类药材多,价格也相对便宜,现在不行了,一次药浴,起码三四千。   一个小单,可能还赚不来我一次药浴的钱。   我要只是一个普通的道士,和爷爷那样,给人做做白事法事,超度超度亡灵,那药不药浴无所谓,呼吸法慢慢练呗,毕竟我们陈家好几代只有两个练出气感的,我这辈子能不能练出气感还不一定。   可入了这行,就不能断了修行,实力是保命的基础,万一碰到一次邪乎事,就有可能完犊子。   还有符箓,我的修为还没到以气为引,凌空画符的地步,想要画好一张符,从符纸到画符的颜料,哪样都不能差,这都是钱啊。   真让黄玫肉偿了,来回车票不提,这次的五千酬金,我就别想拿到,更别提浪费的材料了。   比如开天眼用的柳叶法,有一味材料是采自清明的露水,我这半年多开天眼的次数太多,爷爷留下的那点露水都快用完了。   露水采集的时候看着好像不要钱,可这东西是消耗品,真要买,眼药水大的一瓶,要一千多,还不讲价,爱买不买。   开一次天眼,仅是消耗的露水,就得好几十。   我这么穷,怎么敢让她肉偿!   等黄玫换好了衣服,我没多说什么,不管黄玫怎么暗示,一律公事公办,一点机会不给黄玫,按部就班的开天眼,点供香,收婴灵。   为了让黄玫痛快点掏钱,不搞幺蛾子,我还替黄玫开了天眼,让她和婴灵见了一面。   这一招果然好使,黄玫吓的小脸煞白,很痛快的掏钱。   收了钱,我又和黄玫说了一下注意事项,不是说我把婴灵收走了就完事了,还要超度的。   不同于油鬼仔,这类由事主堕胎形成的婴灵,在超度时,要求事主七天内不可荤食,不可同房,不可出去娱乐,有条件的,还要在家中上香。   交待完毕,才九点二十。   我看时间来得及,直接买了十点那趟的火车。   主要是黄玫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她晚上如果钻我被窝,我怕我忍不住。   见我要走,黄玫非要送我去火车站,她说她不敢在家待着了,要找一个人气多的地方。   我没拒绝。   送我的过程中,黄玫主动往后靠,但我能感觉到,这次她没别的意思,纯粹是出于害怕。   到了车站后,黄玫没走,一直到我检票,她才依依不舍的离开。   上车之后,我补了一张卧铺票,躺在铺上,我迷糊了一会,车哐当哐当开了起来。   睡的正香时,我突然感觉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头也疼的厉害。   我踉跄着从铺上爬下来,冲向厕所。   进入厕所后,我来不及锁门,便一阵狂吐。   吐过之后,舒服了一些,我掏出纸,擦了擦糊住眼睛的泪水,觉得有点奇怪。   我从小泡药浴,练吐纳,长这么大,连感冒都没得过,怎么突然间就吐成这样?   我一边想着,一边抬手想要冲水,可一眼下去,一下子愣住了。   便池内,呕吐物中,有几个蛆虫在蠕动着。   看到蛆虫的一刹那,我心里一动,没有冲水,转身出门去旁边的盥洗区,对着洗手池上方的镜子,捏住左眼皮,向上一翻,只见眼白中间位置,有一道漆黑的竖线。   “草!”   看到黑线的一瞬间,我爆了一句粗口。   阴门中人看事救人有一句顺口溜,叫黑降灰咒红小鬼,意思是说,眼球上方的眼白部分,出现一条黑色的竖线,是中了降头;出现灰色的竖线,是中了符咒;出现红色的网状丝线,是被小鬼缠。   所以,我中降头了。   我是在家里出生的,没上医院,所以我的八字,还活着的人里,除了我二叔,没人知道,想要用八字对我下降,不太可能。   那只能是在我的食物里下降了。   我这几天,吃的是自己做的,坐车也没和人发生冲突。   我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几天接触的人和吃喝,黄玫那张精致的脸,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第5章 皮条客梁总   是不是黄玫对我下的降头,我不知道,但她的嫌疑最大,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   我缓了一口气,左右扫了扫,这个时间点,车厢内的人都睡了,盥洗室附近,除了我,没有别人。   见没人关注,我左手掐祖师诀,以无名指指腹压在中指背中节上,食指指腹压在无名指指甲上,大拇指指腹顶在中指内侧中节上,小指伸直。   掐好后,祖师诀朝上,即中指朝上,抵在眉心,然后咬破右手中指指腹,掐剑指,在左手手背上一边画符,一边念咒。   “须弥山上一棵草,光见生来不见老,长在深山无用处,弟子扯来解法草,一解天法、二解地法、三解雷神官将法、四解龙虎花王法、五解黄眼道人法、六解化缘和尚法、七解怀胎妇人法、八解放牛童子法、九解神仙口眼法、十解百般艺人法、百般邪法都解了,来来来,同走老君殿内来,世法原是法主王,千个老君供炉香,你法高一尺,我法高一丈,你法高一丈,我法在天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解万法咒最后一个字诵出,解万法符也在左手手背上完成,我以剑指在左手背上一点,喝道:“敕!”   “敕”字吐出,我全身的力气都好似被抽离,恍惚间看到一座法坛炸开,耳边也响起一道惨叫声。   半晌后,我恢复过来,抹了一把脸,有些庆幸,又有些兴奋,我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我和人隔空斗法了,还赢了。   兴奋过后,我拿出手机,给二叔打了过去,把情况说了一下,尤其强调了一下黄玫。   “他妈的,敢对老子的侄子下手!”   听我说完,二叔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让我把黄玫的电话和地址给他发过去,其他的不用我管。   凌晨三点五十,火车到站,四点二十,我到了家。   到家之后,我顾不上休息,马上烧水,准备泡药浴。   半个小时后,当我爬入浴桶,闻到那股熟悉的辛涩味道时,全身都舒坦了,我下意识运转呼吸法,很快便进入一种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状态。   四个小时后,我醒了过来,感觉全身通透,有一种说不出的清爽,只是身上黏糊糊的,全是泥垢,肚子也开始叫。   我顾不上其他,忙上卫生间,拉了个干净,心里有种说不出的痛快。   我上一次经历这种情况,是十七岁那年。   这种情况叫去垢,能够排出体内暗病杂质,让人体恢复到最佳的状态。   按照我们家传吐纳法里的描述,经历过三次这样的去垢后,便能修炼出气感。   再来一次,我便能修出气感,以气画符,到时候如果再有c那样的女明星求我双修固运,我要是答应就不算是骗炮了。   说起来,我爷练了一辈子吐纳法,也不过是我如今的境界,我这次能够二次去垢,从某种意义上讲,还得感谢那个给我下降头的人。   我感慨一番,重新洗了个澡,又把内衣裤放在铁盆里面用一把火烧了。   按照我爷的说法,出现去垢的情况,沾染了泥垢的衣服不能留,因为泥垢是从我体内排出的,一旦落入一些人的手里,后果不堪设想。   我这边刚收拾完,就听到门口有车声,我向外望了一眼,发现是二叔,而且二叔不是自己到的,他下车后,如同拎小鸡子一样,拎下来一个人,是黄玫。   我有点意外,从我打电话到二叔回来,一共也不过九个多小时,就这九个多小时,二叔还顺手把黄玫抓住了。   “二叔,你这也太速度了吧?”   我迎上去,诧异的看着二叔和他旁边的黄玫。   “我亲侄子都被人下降了,我回来的能不快吗?”   二叔眼角的疤抖了两抖,上下打量了我两眼,有点意外道:“小天,你气色挺好啊?”   “因祸得福,二次去垢了!”   我伸出两根手指抖了抖,有点嘚瑟的说道。   “好小子!”   二叔眼睛一亮,抬手摸了摸眼角的疤,有些感慨道:“怪不得你爷说你是咱们老陈家这几代最有可能修出气感的,以你现在的道行,配上咱们老陈家的法坛,算是立住了!”   二叔说着,眼里冒出一股凶光,侧头看向黄玫,道:“臭婊子,你说我得怎么感谢你?”   黄玫如同鹌鹑一样,缩成一团,带着哭腔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行,你什么都不知道!”   二叔气急而笑,对我使了个眼色,说道:“小天,走,咱们先进屋,看看她到底知不知道!”   “嗯!”   我点点头。   进屋后,我和二叔没费什么劲,只是替黄玫开了天眼,让她和婴灵相处了几分钟,黄玫就全招了。   问题还真出在她给我的那瓶水上。   黄玫说,谁给我下的降头,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按照梁总的吩咐,把那瓶水给我,并引诱我喝下去。   二叔听到梁总这两个字,眯了眯眼睛,拿出手机,在电话簿里翻了一会,播出一个电话,接通后,二叔叫对方梁总,还和对方聊了一会,聊完还约晚上见面。   “二叔,你也认识这个梁总?”   看二叔挂断,我忙问道。   “屁的梁总,就是一个拉皮条的!”   二叔有些不屑的说道,随即给我解释起来。   类似黄玫这样的模特出来接客,一般有两个渠道,一个是他们签约的模特公司,二就是那些有人脉的经纪人。   所谓经纪人,其实就是中介皮条客。   而这个梁总,就是我们省城最大的一个皮条客,手下的嫩模和外围女加起来,得有三四十,在黑白两道都很有能量。   按照二叔的说法,一个模特,如果签约了模特公司,那就算是被拿捏住了。   想要接活,想要赚钱,只能按照公司的要求陪睡,不陪睡,公司就不给你派活,只发给你基础工资。   这个钱,连房租都不够。   僵持到最后,这些模特要么就退圈,要么就服软,被公司高层潜规则或者去陪睡,根本没有别的出路。   而类似梁总这样的皮条客,手段就高明多了,多数时候,不会强迫,而是以钱来诱惑。   总的来说,这个圈子,从上到下,已经烂透了。   这一点,我其实有所预料,这半年,找我看事的这些外围女和模特,就没有一个洁身自爱的。   可问题是,我没得罪过这个梁总啊,他为什么对我下手? 第6章 狠辣的二叔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不用猜来猜去的,等晚上见面,就能知道梁总为什么对我下手了。   晚上九点,我和二叔还有黄玫在一间茶馆的包间里见到了梁总。   梁总四十左右的年纪,身上带着一种中年男人的儒雅气息,属于那种中年老帅哥。   从外表看,完全看不出这是一个皮条客。   他进来之后,看到黄玫,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但很快便恢复平静,略躬着腰,笑着对二叔伸出手,说道:“陈师傅,上次见面之后,我是约了您好多次,可惜您一直没有时间!”   “这次要不是我侄子被人下了降头,我也没有时间!”   二叔皮笑肉不笑的回了一句,伸手和梁总握了一下便直奔主题,指了指旁边的黄玫道:“梁总,黄玫说你给了她一瓶水,让她骗我侄子喝了,有这回事吧?”   梁总脸色一僵,带着小心,陪着笑问道:“您侄子是?”   二叔向后一靠,若有所思的看着梁总道:“梁老三,咱能别揣着明白装糊涂吗?我侄子是谁,你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   梁总抱起了冤,又恍然大悟一般的指着我说道:“陈师傅,您是说,这位小师傅,是您的侄子?”   “呵呵!”   二叔阴阴一笑,说道:“梁老三,我是什么人,你是清楚的,和我玩花活没用,今天你要是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老子和你没完!”   “陈师傅,您这话我就不愿意听了!”   梁总学着二叔的样子往椅子上一靠,抽出一根烟,点燃后抽了一口,指着黄玫道:“就这么一个烂婊子的话也能信?”   “不承认,是吧?”   二叔眉角的疤抖了两下,脸也阴了下来。   梁总叹了一口气,道:“陈师傅,您看,您侄子好好的在这坐着呢,也没出什么事,咱就别闹了!”   说完,他从兜里摸出一张卡,“这卡里呢,有二十万,密码是六个零,这事啊,您就别追究了,追究下去,对咱们都没好处,而且呢,我和小陈师傅没怨没仇的,我害他干什么,是吧?”   不是他干的,他给钱平事,这位梁总的意思很简单,他背后还有人,而且这人呢,他得罪不起,二叔也得罪不起。   所以,让我拿了这二十万,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只是不知道,二叔会怎么选择。   “二十万,你打发叫花子呢?”二叔冷笑道。   梁总咬了咬牙,伸出三根手指比划了一下,说道:“我再添三十万,给您凑五十万,您看怎么样?”   “不够!”   二叔淡淡吐出两个字。   梁总脸色变了变,但还是忍了下来,笑着问道:“那您说一个价钱!”   二叔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梁总的脸色再变,强自忍耐,到最后还是忍不住了,说道:“二百万,你怎么不去抢?”   “呵呵,你不是想平事吗?我给你机会!”二叔笑呵呵的说道。   “陈师傅,人不能太过分!”梁总盯着二叔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就说,给还是不给?”二叔冷声道。   “不给!”   对视半响,梁总吐出两个字。   “梁老三,你有种!”   二叔笑着对梁总竖起一根大拇指。   “陈师傅,我有种没种不用你说!”梁总把手里的烟碾灭,起身道:“我呢,劝您一句,您侄子现在挺好的,也没出什么事!既然没事,咱就别闹了,我给您五十万,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成吗?”   说完,见二叔没反应,他呵了一声,起身便向外走,走到门口时,他顿了一下,又回到桌边,把烟头捡起,烟灰擦干净,略带挑衅的对二叔道:“陈师傅,别说五十万了,二十万都没了!”   说完,抬手拉门离开。   捡烟头的动作我开始没懂,可马上明白,他这是怕二叔利用这根烟头对他下咒。   二叔阴沉的盯着梁总,直到梁总离开,二叔也没开口阻止。   “二叔?”   我递过去一个询问的目光。   二叔没吭声,不知道想着什么,半响后对身侧的黄玫道:“你走吧!”   听到这三个字,黄玫二话不说,噗通一下,直接给二叔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脑门已经一片乌青。   “陈师傅,您别让我走,梁总不会放过我的!”   黄玫急了,抱着二叔的腿哀求。   “走!”   二叔指了指门,冷冷的吐出一个字。   “陈师傅,只要不让我走,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黄玫彻底慌了,想都没想就开始解衣服,边解边说:“我什么都会,什么都能玩,你随便的,我什么都配合的!”   “什么都可以?”   二叔冷冷的看着半裸的黄玫,眼里没有一丝欲望,那样子就好似在看一个随时可以捏死的蚂蚁。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二叔,让我想起一句话——视人命如草芥,我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二叔杀过人,还不止一个。   “什么都可以!”   黄玫愣了一下,随即马上点头。   “好,你先把衣服穿上!”   二叔指了指地上散落的衣服说道。   “哦!”   黄玫忙不迭的应道。   我只看了一眼就没再看,从黄玫的表现来看,这个梁总,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否则的话,黄玫不会吓成这样。   只是不知道,二叔到底要让黄玫干什么!   从茶楼出来,黄玫还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二叔没管她,直接把她塞到副驾,开车向北直行。   过了半个小时,车子驶入一个老小区。   我一眼认出,这是黄玫租住的那个小区。   车在黄玫家楼下停下,二叔从后备箱拿出一个长条形木盒子,便带着黄玫上楼。   上楼以后,二叔打开木盒,露出了里面的东西,里面有香炉,有黄布,有草扎的小人,还有不知名的血液。   看到这,我大体明白二叔要干啥,他要布置法坛下咒。   可马上,二叔的做法就颠覆了我的认知。   二叔自己没有布置,而是指挥着黄玫,让她点香布置法坛,还让她割破中指,将血滴在香炉里。   黄玫没有反抗,一边抖着,一边按照二叔的指挥布置。   看到这,我已经基本明白,二叔想要干什么,他要利用黄玫给梁总下咒。   成功了,梁总被咒;不成功,术法反噬,反噬的是黄玫。   这一招,既狠又毒! 第7章 下茅术——发阴箭法   “写名字!”   法坛布置完毕,二叔指挥黄玫,给草人套上用红纸扎成的小衣服,并在上面用她的血写下梁总的名字。   黄玫好似猜到了二叔的目的,手颤巍巍的,不但向二叔投去哀求的眼神,还开口爆料,比如某个煤老板不行,干那事的时候需要道具,比如某个明星喜欢找她们这类外围,再比如某个明星的媳妇以前也是干她们这一行的。   见二叔不为所动,她的爆料也越来越劲爆,比如某个男星喜欢被人走后门,某个女星给金主生了孩子,某个富商喜欢看明星搞明星,不时就组织一个聚会。   我是大开眼界,以前二叔和我说这个圈子乱,只是笼统的说,从来没有如黄玫这样说各种各样的细节。   可即便如此,二叔依旧按照固有的节奏,指挥着黄玫写名字、许心愿、打草人、发阴箭。   黄玫也从最开始的哀求,到后面的认命,也不再爆料,而是把全部的怨恨,都倾泻在代表着梁总的草人身上。   在许心愿时,黄玫更是许下了梁承锋烂牛穿肛,被千人搞,万人压这样的心愿。   施法进行到一半时,我已经知道二叔要施展的是什么术法了。   这叫发阴箭法,是下茅的一种邪门术法。   二叔这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我们老陈家家传的道门正统术法,二叔学的精的没几个,反倒是各类邪门术法,二叔是门清。   在我看来,二叔让黄玫代替他施展发阴箭法,效果不大,因为我们一没梁总的八字,二没梁总用过的东西。   如果是二叔施法,还能有点效果,黄玫差点意思。   可当黄玫进行最后一步发阴箭时,二叔变戏法一般从袖口抽出一根头发丝一般细的银针,递给黄玫,若有深意道:“这上面有梁老三的血,这个术法有多大的功效,就看你对梁老三的恨有多深了!”   “袖里针!”   看到这根银针,我心里冒出爷爷和我提过的一个词。   我小时候由于药浴泡的勤,身上总是有一股辛涩味,同龄的孩子都不愿意和我玩,我的童年,除了各类道家经文,便是爷爷给我讲的江湖故事。   东北的大神西南的蛊,两广的法教津门的虎,江湖奇士,秘术禁法,我当时听的如痴如醉,分不清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我倒是问过爷爷,每次爷爷都说,你认为真那就是真,你认为假,那就是假。   等我长大,上学,到帮爷爷打下手,经历的都是千篇一律的白事法事与超度法事,爷爷曾经讲过的那些奇闻异事,我也渐渐忘却。   而二叔这根从袖口里抽出的银针,让那些埋在童年里的记忆,浮了出来。   袖里针,是一些修炼邪术的法师练习的一种小技巧。   但凡邪术,对人施符下咒,需要的无非是那几样,一是受术人的姓名八字,二是受术人用过的东西、穿过的衣物,三是受术人的血肉毛发。   这几样,只要有一样,便能施术。   而袖里针,便是获取受术人鲜血的一门小技巧。   按照爷爷的说法,某些术士手法练到极致,针入而不觉,能在悄无声息间获得受术人的鲜血。   二叔,无疑就是这种人。   在茶馆时,别说我和黄玫,哪怕是梁总这个当事人,都没察觉到异样。   “死!死!死!”   我正回忆着,黄玫已经带着恨意,将银针刺入草人的下体。   这个狠劲,我看着都头皮发麻。   发泄性的连捅了二十多下,黄玫喘着粗气停下,瞪着一双满是血丝的眼睛看向二叔,沙哑着问道:“够了吗?”   “够了!”   二叔意味深长的一笑,抬手在黄玫后勃颈处一捏,黄玫哼了一声,晕了过去。   “二叔,你打算怎么处理黄玫?”我问道。   既然黄玫没被术法反噬,那梁总肯定倒了大霉。   可只要梁总不死,那黄玫绝对讨不了好。   “这小丫头有股子狠劲,资质也不错,我打算留着调教!”   二叔盯着黄玫的脸看了一会,不知道想起了什么,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   我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就在这时,二叔的手机响了。   二叔看了一眼,对我比了比,说道:“来了!”   打电话的,是梁总。   二叔接通,按下免提,手机里面传来了梁总杀猪一般的哀求声,以及一个明星的名字。   “草!”   听到这个名字,我脑子嗡的一下,害我的人,竟然是c。   其实我不是没想过c,但又觉得不太可能,我们之间没啥矛盾,我没对她说过什么重话,我确实处理不了她肚子里的鬼胎,关键是她现在的状态很好,她没必要来招惹我啊!   “陈师傅,你放过我吧,我就是一个办事的,c找我,我不敢不答应,她的金主,我得罪不起啊!”   梁总在手机里哀嚎着。   “c的金主是谁?”   二叔沉默片刻,开口问道。   “陈师傅,求你了,放过我吧!”梁总没说,依旧在求着。   二叔直接把手机挂断,喃喃道:“事情有意思了!”   二叔说的是有意思,而不是麻烦,也就是说,二叔依旧没有退缩的意思。   很明显,c背后的金主,梁总得罪不起,甚至连名字都不敢提。   梁总这个人,来省城的路上,二叔说了,是很有能量的。   靠着手下的那几十个外围女和模特,梁总这些年结下了大量的人脉。   无论是政,还是商,亦或是黑,都有梁总的朋友。   能让梁总哪怕在死亡的威胁下,都不敢提名字的人,背景小不了。   不过我觉得,这个梁总,好像是故意这么说的。   “二叔,我们接下来怎么办?”我想了想问道。   “不急,明天再说!”   二叔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嗯!”   我点点头。   一夜无话,二叔没让黄玫继续施法,梁总的电话也没再打过来。 第8章 毒蛇梁总   上午十点,梁总的电话又一次打了过来,还是求饶,说二百万他给了,如果二叔觉得不够,他还可以加,让二叔开个数。   能这样,我觉得已经可以了,可二叔没答应,继续追问c背后的金主。   梁总还是不说,并且主动挂了电话。   二叔不在乎的笑了笑,看向我问:“小天,是不是觉得二叔不识抬举,梁老三已经给了台阶,二叔还不下!”   “没有!”   我摇摇头,二叔在娱乐圈这么个大染缸里混这么多年还活的好好的,靠的肯定不只是狠,脑子也是关键。   二叔对我的回答不置可否,而是指了指黄玫,“你,说说我为什么不答应梁老三!”   黄玫缩了缩,瞟了瞟我,又瞟了瞟二叔,开口了。   梁总本名叫梁承锋,因为在家里排行老三,和他相熟的都叫他三哥。   表面上,梁承锋的名声很好,他从来不主动逼迫手下的姑娘接客,而且抽水很公道,只抽一到两成。   因此,行内的姑娘,很多都想投奔他。   听到这,我有点意外,没想到他一个皮条客还有好名声。   如果是这样,二叔没必要做这么绝啊!   “可这只是表面上,熟悉梁总的人都知道,他就是一个笑面虎!”   马上,黄玫就来了转折。   “梁总在大部分时候,确实不会逼迫手下的姑娘们接客,可如果有某个大金主,看上了梁总手下的姑娘,那个姑娘又没去,那后果会很严重!”   说到这,黄玫咽了咽口水,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之色,说道:“前年,我一个关系还不错的朋友被玩残了,她和我一样都在梁总手下,她被玩残,只是因为拒绝了一个大金主的邀约!”   “玩残了,是什么意思?”我打断黄玫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黄玫哆嗦一下,说道:“有些金主,玩的很变态的,我那个闺蜜被梁总骗到了一个局里,十根手指甲被拔掉了八根,身上没有一处好地方,精神都失常了,后来伤好了,医生说这辈子连孕都怀不了了!”   我仿佛看到了那个女孩子的惨状,二叔却好似不在乎一般,接着问道:“还有吗?”   “有!”   黄玫点点头,说:“这个我也是听一个姐们说的,她说前几年有一个车模榜上了一个挺有钱的金主,不把梁总放在眼里,坏了梁总几次事,梁总在她去国外旅游时,雇当地人把她绑了,卖到了妓寨里,现在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有人说那个车模被玩坏后,器官都被割掉卖了!”   “还有,梁总对竞争对手也狠,去年张庄的王总破产自杀,圈里的人都说是梁总干的,他们说,梁总算计王总,前前后后用了四年多时间,还安排了两个卧底,就连王总的一个儿媳妇,都是梁总的人!”   黄玫竹筒倒豆子一般,将梁承锋的所作所为,一一说出来。   从手下的模特,到竞争对手,凡是得罪他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关键是,梁承锋对这些人下手,短的时候用时半年,长的时候用时四五年,没有一个是当时就下手的。   梁承锋就好比是一条毒蛇,在暗中默默观察着这些得罪他的人,一有机会,立即下手。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面对这种人,要么不做,要么就做绝。   “还有,我听说,咱们省挺有名的一个明星,有一次回来,狠狠落了梁总的面子,梁总当时没说什么,还笑着赔不是,后来那个明星不那么红了,梁总不知道使了什么手段,让那个明星当众敬酒给他道歉,据说那个明星还陪梁总睡了好几天!”   我本来以为料爆的已经差不多了,没想到还有料。   我默默想了想出自我们省的那几个明星,家还在省城的,性别又是女的,红了又落魄的,很快锁定了对象。   “二叔,那你打算怎么办,咒死梁老三吗?”我问道。   二叔摇摇头,说道:“小天,你还没看出来嘛,梁老三是怎么想的吗?”   我知道二叔在考教我,仔细想了想,便说道:“二叔,我觉得梁老三是想祸水东引,借刀杀人!”   “哦,说说看!”二叔一下子来了兴趣。   “好!”   我点点头,想了想接着往下说,“梁老三故意说出c的名字,却又不说c背后的金主,就是想要让二叔和我去找c的麻烦,想要以此惹怒c背后的金主,然后借金主的手,对付我们!”   说到这,我顿了顿,才继续道:“而且这次的事,搞不好是c狐假虎威,自作主张,私下联系梁老三对我下降头的!”   这么判断,原因很简单。   如果梁老三没有那么多额外的心思,单纯是因为畏惧c背后的金主,不敢爆金主的名字,说明那位金主很牛逼,牛逼到梁老三明知道中了二叔的咒,也不敢爆他的名字。   如果是这样,c只要吹吹枕边风就可以了,以那位金主的能力,我和二叔根本反抗不了,也就不需要c亲自下场了。   如果梁老三如我分析的那样,想要借刀杀人,c的那位金主,还是很牛逼,那就又回到原点,c根本不用亲自下场,吹吹枕边风就可以了。   不管是哪种可能,金主都牛逼,c只要吹吹枕边风就可以了,既然没吹,还亲自下场了,那就说明c极有可能是自作主张,而且她和那位金主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   我把推测一一说出,二叔对我的推测很满意,问道:“小天,那你说,二叔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给c的经纪人打电话,把事挑明了!”   我想了想说道。   经纪人和艺人的关系,其实是很微妙的,既是相辅相成,也是东风压倒西风。   从上次c私自来我家的情况来看,c的经纪人,明显处于主动的那一方。   二叔哈哈一笑,拿出手机,真的如我所说,给c的经纪人打了过去,把c找人给我下降头的事说了。   俩人聊了一会,看二叔的表情和语气,聊的还不错,挂断电话后,二叔很是轻松,似乎是卸下了重担。   能看出来,二叔对c背后的金主,很是忌惮,我甚至怀疑,二叔知道c的金主是谁。   二叔这样,我也松了一口气,看来事情能够以一种比较圆满的样子解决。   我当时根本没想到,这件事,是以一种突破我三观的方式解决的,也根本没想到,某些看似高高在上的明星,在那些金主眼里,其实和一条狗差不多,甚至还不如狗。 第9章 笼子里的明星   电话虽然打了,但二叔没有放过梁老三的意思,晚上八点,天黑透后,再次指挥着黄玫,开坛做法。   和昨天一样,做法刚结束,梁老三的电话就打了过来,和昨天一样,求饶但不说金主的名字。   二叔也不在意,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只是不时的瞟一眼手机,好似在等着什么!   很明显,二叔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淡定。   九点十分,手机再次响起,二叔急切的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后,反倒不急了。   这次打来的,是c的经纪人,两人聊了几句,约了见面的时间,便挂断了。   手机放下,二叔彻底放松,道:“时间不早了,都休息吧!”   见二叔没有说的意思,我便没问。   第二天下午三点,二叔开车带着我出发。   至于黄玫,二叔说她自由了,想走想留随她。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黄玫怎么敢信。   见过二叔的手段,她哪里敢走,起誓发愿的,说这辈子跟定二叔了。   二叔很满意她的态度,让她在家等着,等我们这头谈妥了,回来再安排她。   车没往市里走,而是开到了郊区的一个私密性很强的会所。   进入会所后,我们被迎到了六楼的一个包房内。   进入包房后,我一眼就看到了位于包房正中的三个铁笼子。   铁笼子长方形,高一米二三左右,宽一米左右,有点类似狗场养狗的狗笼子。   让我震惊的是,三个铁笼子内,关的不是狗,而是人。   左边的狗笼子内,是一个蜷缩着身体,进气多出气少的中年男人,男人面色黝黑,身材瘦小,看着不像是国内的。   右边的狗笼子内,是梁老三。   梁老三的状态很差,胡子拉碴的,嘴里还被人塞了东西,出不了声。   让我震惊的,是中间铁笼子里的人,那人是c。   c只穿着内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身上遍布着一道道鞭痕,有些地方,还在向外渗着血丝。   她的嘴里同样塞着东西,出不了声。   这三个人,如同狗一样,被关在笼子里。   不同于我的惊诧,二叔似乎见多了这样的场面,面上没有惊诧,更多的是阴沉。   发现我们进来,c艰难的蠕动着,想要将脸转过来,看向我和二叔。   每动一下,渗着血的皮肤都会和笼子摩擦,c痛的发出一阵难以抑制的呜呜声,最后还是转过了头,对我和二叔投过一个哀求的眼神。   就在这时,包房尽头的一扇门被人推开,c的经纪人狗腿一般拉开门,半躬着腰请出了一个人。   这人四十多的样子,穿着淡黄色的对襟唐装,梳着老式的大背头,迈着八字步,很像旧社会的那种黑道大佬。   “三爷,这位就是陈师傅和他的侄子小陈师傅!”   c经纪人虚引着这位,指了指二叔和我。   “三爷!”   二叔喃喃了一句,好似想起了什么,阴沉的脸上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您就是三爷?”   我能看出来,二叔是强颜欢笑,眼底更是藏了一抹忧虑。   “怎么,陈师傅知道我?”   三爷声音阴柔,听着有点像是太监音,很不舒服。   “有所耳闻!”   二叔略带着一丝小心回道。   “呵呵!”   三爷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指了指三个笼子,说道:“怎么样,对我的处置可还满意?”   这话一出,笼子里的c猛然睁大了眼睛,哀求的看向二叔。   “满意!”   二叔没有犹豫,立即点头。   “呵呵!”   三爷阴柔的笑了笑,说道:“放在旧社会,这帮子所谓的明星演员,不过是下九流的玩意,身份比娼妓强不到哪去,我还觉得处置轻了,既然陈师傅满意,那今天就饶了她,抬出去吧!”   随着三爷的命令,c的经纪人打了一个电话,很快便有人进入包房,将三个笼子抬走。   “没想到这次的事能惊动三爷……”   三人被抬走后,二叔斟酌着开口,可话没说完,便被三爷打断,“一个戏子,哪能惊动我,是我想求你办件事!”   二叔听到这,再也绷不住,面色一变,说道:“三爷,我大侄子年轻识浅,只会点超度之类的辛苦玩意,咱们谈的事,他帮不上!”   “呵呵!”   三爷定定的看了二叔几秒,又是阴阴一笑,冲c经纪人点点头,说:“你带小陈师傅好好玩玩,让小陈师傅开开眼!”   听三爷这么说,二叔紧绷的身体松弛下来,对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没说什么,只是点点头,随着c经纪人离开包房。   我知道,二叔让我走是为我好,但我不知道的是,二叔为此到底付出了什么!   那次,是我第一次见三爷,也是最后一次。   后来,我再次得到三爷的消息,是在新闻,那会三爷已经由大亨变为了囚徒。   从包房出来,c经纪人明显松弛了不少,一边带着我走,一边问我有什么癖好,喜欢什么样的,是清纯的,风骚的,温柔的,还是狂野的。   见我没开口,又问我是不是喜欢男的,是攻还是受。   我实在没办法了,才开口说喜欢女的。   我害怕c经纪人再爆出什么虎狼之词,便转移话题,问她c怎么样了。   c经纪人说c伤好后会继续干明星,但资源会大减,说完她眼睛一亮,问我是不是喜欢玩c这类有伤的。   她说我如果喜欢,她可以安排。   我忙解释没那个意思。   c经纪人没理我,自顾自的说喜欢玩明星是人之常情,是男人就有征服欲,谁都喜欢看着在外面被万人追捧的明星跪在自己面前叫爸爸。   还说,如果我嫌弃c血淋淋的,她可以安排别的明星,今天会所里正好有一个明星轮值。   我忙拒绝,说自己练的是童子功,功没成之前,不能近女色。   为了证明,我把这大半年受到的各种诱惑说了一遍。   c经纪人信没信我不知道,但总算是不说给我安排女人的事情了。   我以为c经纪人接下来会把我带到一个房间休息,没想到c经纪人带我看起了节目。   这间会所,地上六层,地下五层。   除了地上的六层还有地下的四层五层,其余楼层,每一楼都有一个小的演出室。   表演的节目各不相同,但都和色有关。   有穿着一层薄纱,半遮半掩的舞蹈节目,也有大开大合,战成一团的节目。   正经的杂技类节目也有,但是表演的演员穿的那就不叫衣服。   一路看完,我确实是长了见识,我第一次知道,还能玩的这么花。   这让我想起了九十年代的那场大案,想起了那座传说中的红楼,那里面的情况,应该和这里大同小异吧!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我最想知道的是,c为什么这么恨我,以至于要找人对我下降头。   憋到最后,我还是问了出来。   我本以为c经纪人不会回答,没想到她回了。   按照c经纪人的说法,c恨的人有很多,但最恨的那个,绝对不是我,而是三爷。   c怀的鬼胎,是三爷安排的,至于为什么,c经纪人没说。   之所以找人对我下降头,是因为她恨的这些人中,只有我,是她觉得得罪的起的。   “只有我是她觉得得罪的起的!”   听到这个理由,我一时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我想了很多种可能,唯独没想到这个。   问完c,我又问了梁老三和那个干瘦中年人会怎么样?   得到的答案是,梁老三不会死,但有的时候,死了反而是一种解脱。   至于那个干瘦中年人,他就是c从国外请来的降头师,他的下场,多半是成为花肥。   前前后后转了将近一个小时,二叔和三爷终于谈完,俩人谈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甚至连二叔的面都没见到。   俩人谈完后,二叔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让我自己先回去,不用担心他,该接活就接活,如果有处理不了的事情,可以打电话给c的经纪人。   除了这个,二叔没多说什么,但我明白,二叔是被三爷给软禁了,在没完成三爷的要求前,三爷不会放二叔离开。   三爷要二叔干什么,我不得而知,但可以猜到一点东西,肯定是不容于世人的某类禁法禁术。   即便猜到一点端倪也没用,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按照二叔的吩咐,在c经纪人半是监视,半是送行的安排下回了家。   回家后,我按照二叔的吩咐,正常接活,但出于对三爷身份的好奇,一直以各种手段偷偷的搜有关三爷的信息,还真让我查到了一点东西。   只是查到的东西有限,我只是知道,三爷祖上很牛逼,c的那位经纪人,和三爷算是老乡。   之后的一段时间,虽然没有大活,但小活一直不断,二叔更是时不时给我发个信息报平安。   就在我以为一切都风平浪静时,c经纪人给我介绍了一单活,因为是我最擅长的超度的活,我根本没法拒绝。   可直到我见到那个女明星,我才知道,我要超度的是什么东西。 第10章 清纯小花   介绍活的时候,c经纪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照顾我,否则这个活轮不到我,还说这一单活可以多要点,三十万打底,说这个女明星不差钱。   我没多想,当即就应下了。   隔了一天,事主女明星的助理联系上了我,我试探着开价五十万,没想到对方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似乎是怕我反悔,还找我要了银行卡号,说要给定金。   我把卡号发过去,没到半个小时,手机上就收到了信息,她打来的不是定金,而是全款,她把五十万全打了过来。   打完款还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全打过来,是相信我,还说无论成与不成,这笔钱都不会要回去。   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   我要的不是五百、五千,是五十万。   明星虽然赚的多,但不是冤大头,一个简简单单超度婴灵的活,不值五十万。   可钱已经打过来了,也没法说不接。   第二天,这个女明星就在助理的陪同下到了。   这个女明星,暂且叫她a吧!   a是近几年火起来的小花,形象清新,算是新一代的玉女。   a和c不同,c属于冷艳类型的,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a属于柔美类型的,容易让男人产生保护欲。   有了c的前车之鉴,再加上会所的见闻,我对这些明星身上的光环已经免疫,就当她是普通人。   哪怕她有明星光环,我也不会太在意,她要真是清纯玉女,还能找我超度?   按照常理,超度之前先问事。   a的声音和她的人一样,柔柔的暖暖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装出来的。   a说进圈之前,由于年龄小不懂事,打过一次胎。   前几年还没什么事,最近这段时间开始不对劲,总能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   这个说辞,和绝大部分的外围和嫩模没什么两样,什么少不更事,什么被男人的甜言蜜语骗了。   这话听听也就算了,我没打算细究,至于她说只打过一次胎的事,我根本不信,直接问她打过几次胎,话刚出口,她脖子上的玉突然碎了。   玉碎之后,a低头绞手,眼睛死死的盯着脚下的碎玉,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打过两次胎,第一次十七,第二次十九!”   我看a情况不对,刚想问她怎么了,a就如同犯错的小学生一般,竹筒倒豆子,什么都往外说。   打胎的事不说,这个是我问的,可她说完打胎的事,又说自己十五就和人睡了,还说她能红是靠着金主上位的。   最牛逼的是,这位做过膜修补手术。   话到这,她玉女的光环就和她脖子上的玉一样,彻底碎了。   还玉女,就这?   总而言之,该说的不该说的,她全都往外说,速度快的出奇。   而且说这些的时候,a不时就往外看一眼,慌的不行。   别的能装,那抹慌色是装不出来的。   再说了,a是出了名的演技差,让她装,她也装不出来。   她这个样子,就好似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   不只是她,她这一变,她身边的小助理嗖的一下,两步就跑到我身后,好像在躲瘟神一样。   俩人这个样子,就是傻子也知道不对了。   我二话不说,给自己开了一个天眼,在a的身上,婴灵没看到,血印倒是看到一个。   血印一元硬币大小,上面有花纹,看着有点像是某个印章印上去的。   “到底是怎么回事?”   a明显不是婴灵的问题,我心底一寒,沉声问道。   a被我问的一颤,回头向外看了一眼,她助理也从我背后探出来向外看了一眼。   看完后,俩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颤声道:“他没进来,没进来!”   “谁没进来?”   我逼问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a带着哭腔说道。   我看看a,再看看她助理,勉强压下火气,点了一根安神的香,然后拿出手机,给c经纪人打了过去。   很明显,我被c经纪人坑了,a根本不是超度的问题。   c经纪人很快接了,我直接质问她a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婊声婊气的说她哪知道!   我说你不知道你说是超度的事,她反问我难道不是超度的事吗?   话说到这,已经不用往下说了,说也说不清楚。   说白了,她就是在坑我。   我挂了手机,看向a和她的助理,尽量平复心情,问:“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a抽搭一下,眼眶红了,说她被坑了。   我没吭声,让她往下说。   a说她是金主捧起来的,后来金主玩腻了,不想捧她了,她拿了一笔分手费,过的还算可以。   这两年,公司给她立了清纯玉女的人设之后,过的就更舒服了。   所谓饱暖思淫欲,她在外面再风光,在真正的有钱人眼里,也不过是下九流的戏子。   所以,她想如港台的那些前辈那样,嫁入豪门,改变自己的阶级。   敢想就敢做,她靠着清纯的外表还真就钓上了一个豪门公子。   开始的时候,两人处的挺好,那个豪门公子也许诺娶她,可处着处着,她发现豪门公子不只她一个女朋友。   她知道以后就闹,还以分手为威胁,结果人家根本不屌她,还说狗饿了自然会回来。   看到男朋友是这个态度,a的豪门梦破碎。   事情到这,本应该结束,a继续当她的明星,装她的清纯玉女,她男朋友呢,继续当豪门公子,过花天酒地的生活。   可分手不到半个月,a就如同着了魔一般,又回到了她男朋友的身边,不但如此,为了讨男朋友的欢心,她还和男朋友玩起了一龙戏二凤的戏码。   如果是你情我愿,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本来没什么,反正混娱乐圈的还有那些出身豪门的本就玩的花。   一龙戏二凤,可能还是玩的最小的呢!   可a说,她是被迫的。   倒不是说被人强迫,也不是下药,而是做这些的时候,她的神智处于一种不清醒状态。   “你是说,你当时神智不清?”   听到这,我打断a,沉声问道。 第11章 清纯小花2   “不知道,我就好像着了魔一样,他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什么自尊,什么自爱,全都不重要了!”a茫然的摇摇头。   看她这模样我就知道,肯定不只是一龙戏二凤那么简单,指不定玩的多花花呢!   “我虽然在某些人眼里只是一个戏子,虽然一心想嫁入豪门,但我也是有底线的!”   a继续往下说,我这次没打断她,至于她所说的底线,我不置可否。   有底线还找金主当小三?   有底线靠着玉女人设钓豪门公子?   说白了,不过是既想当婊子还想立牌坊罢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反而觉得黄玫那种的要好一些,起码黄玫不装。   想到黄玫,我又想起了二叔。   这段时间,看似风平浪静,二叔还时不时发一个报平安的短信,可每次只是短信。   我给二叔打过很多次电话,二叔要么是通了不接,要么是信号不在服务区。   每次打完,隔个半小时左右,二叔会发来一条信息,说他很好,不用担心。   这么搞,我根本不知道二叔的情况。   这次c经纪人又坑我,我有点担心,二叔可能出事了。   我这边想着,a还在往下说。   a说,她醒过来是因为一部新戏。   新戏开机,要拜关二爷,她就是因为拜了关二爷,才清醒过来的。   醒过来以后,她第一反应就是被人下咒了。   “陈师傅,你不知道,打从港圈南下,那边的东西,好的坏的全流了过来,现在圈里非常流行请佛牌,养小鬼的也不在少数!”   a说到这,有点激动。   我没吭声,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入圈这么长时间,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   别说你们这些明星,那些出来卖的外围女,都开始请佛牌养小鬼了。   “我意识到不对,马上回家请师傅!”   a缓了一口气,说道:“可我没想到,这是我噩梦的开始!”   “开始?发生什么了?”我问道。   a咽了咽口水,眼里再次浮现出一丝恐惧之色,“我第一次请的师傅,是我妈帮我请的,我妈请的是我老家那边一个很有名的神婆,她给我看了后,说不太好解决,找我要了一大笔钱,我不缺钱,只要能解决,钱不是问题!”   说到这,a再次顿了一下。   “然后呢?”我问道。   “那个神婆死了!”   a哭丧着脸,抬手在脖子上比划了一下,说道:“那个神婆当天给我看完,说不太好解决,我认为她是想要钱,又给她加了两万,她收钱后痛快不少,说让我放心,结果第二天就死了,她的头,转了一百八十度,从前面转到了后面,我差点被她吓死!”   说完,a缓了一下,擦了擦眼睛,又朝外看了一眼,确定没什么后,才继续说:“神婆死了后,我认怂了,就给我男朋友打了一个电话求饶,他说他从来没怪过我,还说只要我回到他身边,就当什么也没发生过!”   “你没回去?”我没忍住,问了出来。   “没!”   a抹了一把眼睛,说道:“我打电话的时候,他身边有女人,俩人正在干那事,那女人问他和谁通话呢,他说是老二!”   说到这,a指了指自己,说道:“我是老二,我回去,只能给他当老二,我上面还有一个老大,我凭什么给他当二姨太啊?”   a男朋友这么干,是笃定可以拿捏a。   而且这么干,多少有点不拿a当人看,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服软。   不过在我看来,a男朋友恐怕还有另外一层意思,他是故意刺激a的。   这么干,说明他根本不想a这么快服软。   有些变态就是这样,享受的是征服的过程。   如果a服软了,他反而享受不到征服的乐趣。   “我挂了电话,马上让我妈再找大师!”   a的反应,属于正常人的反应。   “我这次找的,是一个道士,可结果和第一次一样,这个师傅的头,也被拧了过去!”   “这个师傅死的当天,我男朋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提了一些比较过分的要求,他说如果我满足他,他可以原谅我,如果我不满足,我的下场和我找的那两个师傅一样!”   a带着哭腔说着,脸上透出一股狠劲,“他越这样我越不服,就找了第三个师傅!”   “第三个师傅是一个出马仙,我们俩一见面,大仙就上了出马师傅的身,大仙说我身后的东西她惹不起,让我另请高明!”   “那你怎么找到我的?”我没忍住,还是问了出来。   “我那会都绝望了,我男朋友在圈里放话,说谁帮我,谁就是和他为敌,还说男人大丈夫,三妻四妾很正常,我都打算服软了,希姐这时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她知道一个师傅很厉害,把您推给了我!”a说道。   希姐,就是c的经纪人。   “你找师傅看事,前后死了两个师傅的事,圈里都知道吗?”我问道。   “开始的时候不知道,等我找第三个师傅时,很多人都知道了!”a回道。   这话一出,我可以确定,c经纪人是故意坑我的。   她敢坑我,说明一件事,二叔现在的情况不太好,否则的话,她怎么敢坑我?   最为关键的是,我现在根本不清楚,a招惹的到底是什么!   给爷爷打下手这么多年,我做的最多的是超度和招魂,最擅长的也是这个。   除了超度和招魂,还有就是各种道门手决。   道家七十二手决,我不说烂熟于心,那也差不了多少。   除了各类印决,我的符箓也是一把好手。   现在来看,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把a赶出去,当没有这回事,二是硬抗,和a背后的那东西硬碰硬。   把a赶出去,恐怕没什么用,c经纪人既然把a推过来,我有点怀疑,我即便把a赶出去,她身后的那东西也会来找我。   我看了一眼天色,这会太阳正烈,那东西即便要过来,也得天黑。   现在距离天黑还有六个多小时,时间还算足。   正想着,a的电话响了,她看了一眼,脸色一变,说道:“陈师傅,是我男朋友!” 第12章 乌鸦邪术   “接!”我吐出一个字。   a迟疑一下,按下免提接了起来。   “我给你订了机票,你现在立刻马上从那个死道士的家出来,只要今天晚上,你让我爽了,我就原谅你,否则的话,我让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手机刚接通,里面就传来一个嚣张的声音。   a手抖了一下,抬头看了我一眼,又朝外看了看,很明显,她迟疑了,不知道该怎么选择。   “快点,给个痛快话,嗯,你他妈轻点!”   没等a回答,手机再次传出了那道嚣张的声音,其中还夹杂着一个嗦东西的动静。   这动静懂的都懂,a男朋友给她打电话的同时,还和别的女人在胡搞。   a比我还快一步反应过来,气的一哆嗦,直接挂断了手机。   挂完,她的脸色一白,转而看向我。   啥意思我懂,让我保她。   其实打从她来我这,我就没有了转圜的余地。   她男朋友是什么人,我觉得用两个词能形容——嚣张跋扈,无法无天。   在我看来,今天不管a是服软,还是硬抗,她男朋友都不会放过我。   事情到这,我只能硬扛。   今晚我会经历人生的第一次斗法。   至于火车上的那一次,一没开坛,二没布阵,称不上斗法,只能算是开胃小菜。   既然要开坛斗法,那东西一定要准备齐全。   方桌,八卦布,香炉,蜡烛,黄表纸,镇纸,桃木剑,朱砂……   准备的过程中,我问了一下a,她男朋友到底出自哪个豪门。   a说她男朋友祖上是满清的王爷,后来站对了队,在抗日和建国的过程中有功,没受到多少冲击。   后来改开,他家是第一批下海的,吃到了螃蟹,属于那种没上福布斯的隐形富豪家庭。   a说她男朋友家倒不是上不去,而是不屑于上。   这话倒是实话,打从国内有福布斯排行榜以来,上过榜的那些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的,以至于国内的福布斯排行榜又被叫做杀猪榜。   a还说,她男朋友是癞蛤蟆没毛随根,她男朋友爸爸就花心。   a说她男朋友爸爸娶了三个媳妇,一个领证,两个没领证。   a男朋友是二房生的,领证的是大房。   “我第一次去他家,把我惊讶够呛,他有三个妈,他那三个妈相处的还挺好,真是奇葩!”   a一边和我说她男朋友的事,一边抱怨着,“当时他说以后会和我领证,我是大房,结果我是老二!”   a说着说着就说漏了嘴,说完,她自己也意识到了什么,满脸的尴尬。   我暗自摇摇头,入行这么久,我碰到的明星和模特,好的少,烂的多。   而且明星嘴里的话,十分只能信五分,这还是往多了算。   a没说实话,我早有预料,只是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a之所以坚决要和男朋友分手,根本不是她说的什么有底线,而是她发现,她是老二,上面还有一个老大,她这辈子,也成不了正宫夫人。   不过她男朋友的身份,让我若有所悟。   小时候爷爷和我讲过很多真真假假的江湖故事,而其中一个邪术,和满清有关。   这门邪术,叫乌鸦邪术,是一门利用女人的阴魄养魂,以达到转世重生目的的邪术。   这门邪术,所得女人的阴魄越多,魂魄养的越好。   之所以叫乌鸦邪术,是因为和汉族认为乌鸦不详不同,满清认为乌鸦是神鸟。   清朝对乌鸦的崇拜,一方面来自于远古信仰,另一方面,来自于流传于满族当中的一则传说。   据说有一次,努尔哈赤被明兵追赶,眼看就要追上了,情况十分危急,这时候一群乌鸦落在努尔哈赤身上,把他整个人都遮蔽起来。   明兵远远看见一群乌鸦,判断努尔哈赤没有往这个方向逃跑,转而朝另一个地方追去,努尔哈赤因此得救。   还有传说被救的不是努尔哈赤,而是皇太极和孝庄皇太后,总之都是满清朝廷皇族的重要人物。   乌鸦因此被满清封为神鸟,因而这门据说是传自满清皇庭,能保住魂魄,乃至能够转生活命的邪术,又被称为乌鸦邪术。   而按照满清的规定,亲王可以娶一正两侧三个福晋,a男朋友祖上是亲王,又有三个妈,这对上了。   我想了想问a,去男朋友家的时候,发没发现男朋友家某些古董上有乌鸦的图案。   a想了想,说男朋友家有一个白瓷瓶,那上面有一个乌鸦的图案。   得,全对上了。   当初爷爷给我讲有关于这门邪术的故事时,我听的还挺乐呵,没想到今天碰到了。   也就是说,我要面对的,极有可能是一个至少被女人阴魄养了一百年的老鬼。   意识到即将要面对的是什么,我立马掏出手机,找人买材料,如可以当做符墨的公鸡血和黑狗血,年份越长越好,还有锅底灰和棺材钉等一些破邪的材料。   有什么,我要什么。   谁也不知道,a男朋友家的那个老鬼,到底有多少年的道行。   打完电话,我又指挥着a,随我一起布阵。   弹墨斗,画牢笼,我绕着院子,拉着红绳布置了三道防线,每道防线上,都系着铃铛为警戒。   公鸡血和黑狗血到了后,我又研制符墨,准备画符的材料,等我布置完毕,天色暗了下来。   我不敢耽搁,开始布置法坛。   法坛布置完毕,我点燃香烛,在香炉里点上三炷香,焚烧表文,祷告八方,求祖师神灵庇佑。   先念敕纸咒:“北帝赐吾纸,画符打邪鬼,张张皆神画,敢有不服者,押赴酆都城,急急如律令!”   “敕!”   然后是敕笔咒:“笔神笔神,笔化生灵,拜请王母仙人,玉女招请九天玄女来敕令。六丁六甲到坛前,扶吾书符磨墨,千摧千破万呼万灵神兵火急如律令!”   “敕!”   再然后是敕水咒:“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天之,百病消除。邪鬼吞之,化成粉碎,急急如律令。”   接着还有敕砚咒,敕墨咒等等,说白了,就是给这些法器道具叠buff。 第13章 斗法   叠好buff,我又拜四面八方神灵,刚拜完,第一道防线上的红绳便向内凹陷,上面的铃铛也发出一阵铃铃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道阴风,阴风吹过,院内的温度迅速下降,法坛上的烛火也在风中不断跳动,但就是不熄灭,香上面的烟雾也是聚而不散,这说明法坛生效了。   见法坛生效,我松了一大口气,心里也有了底气,按照原本的计划行事。   我拿出三张黄表纸,对折后包裹住七根桃木条,同时念咒:“五龙王,五龙王,五龙踩我下天降,一不斩家坛香火,二不斩灶王福君,三不斩师爷师父,单斩凶神恶煞,一刀斩断化为尘,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到“一刀斩断化为尘”时,以手为刀,对准黄表纸中间位置一斩而下,桃木条应声而断,折成一个叠加在一起的反角。   “令”字出口后,我用暗劲,在角尖一推,包裹着黄表纸的七根桃木条如同箭一般射出,射向向内凹陷的红绳。   射出的一瞬间,第一道防线的红绳发出嗡的一声,如同被拉断的弓弦一般,断了。   红绳断裂后,七根成反角的桃木条应声而到,打在空气上,发出一声爆鸣,上面的黄表纸跟着燃烧,一个全身漆黑如墨,看不清人脸的老鬼随之显形。   爷爷说,此法为五龙法,可斩邪断煞。   五龙法奏效,我更有底了。   正前方,大门口处,七根桃木棍在老鬼的胸口戳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却没能阻止他,只是让他发出一阵阵痛苦的嘶鸣声。   鬼怕显形,只要显了形,就有处理的方法,怕的是他不显形。   显形后,我埋在地上的朱砂和锅底灰也起了作用,开始消磨他身上的阴煞之气,发出一阵阵烧猪毛一般的嘶嘶声。   陡然受到创伤,老鬼大怒,大步向前,很快便来到第二道防线前,第二道红绳瞬间凹陷绷紧,旋即断裂。   我只看了一眼老鬼,便将注意力放在法坛上。   道家法坛六大法器,木鱼,桃木剑,天蓬尺,法印,令旗,令牌,我的法坛上都有,可只有法印是祖上传下来的,其他几件,早遗失在动乱年代了。   现在的这几件,都是爷爷后来找人制作的,功效很小。   法印是我压箱底的保命绝招,现在不能用。   除了这几件法器,法坛上还有甘露碗。   甘露碗形如茶杯,敞口,杯身绘有五岳真形图,里面盛有阴阳水。   阴阳水即五分之四的凉水加上五分之一的沸水,凉水在底,沸水在上。   我左手三山诀将甘露碗放在上面,右手剑指放在碗边念咒:“化形灾灭,施法祕炁,心清章至,引咒练丹,升方安神,化符炁入,百病消除。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毕,老鬼正好突破第三道防线,来到法坛前。   “敕!”   我厉喝一声,将甘露碗中的阴阳水,洒向老鬼。   水洒在老鬼身上的一刹那,就好似往烧红的铁锅内倒了一碗水,发出滋啦一声,老鬼身上漆黑如墨的阴煞之气如同开锅了一样,瞬间蒸腾而起,露出了一张满是褶皱的老脸和一颗阴阳头。   看到这颗梳着辫子的阴阳头,我心说不出所料,这老家伙真的是满清余孽。   而一道五龙咒,让这个老鬼现了形;这道甘露咒,又净化了老鬼大半的阴煞之气,让老鬼露出了真身。   我莫名的有些得意,觉得这家伙也不过如此。   没了阴煞之气的庇护,对付他容易多了。   正想着,老鬼突然张嘴,一道漆黑如墨的乌光直射而出。   “草!”   我心里一紧,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装逼遭雷劈!”   一个被女人阴魄滋养了至少百年的老鬼,怎么可能没有一两个压箱底的绝招,我有什么理由大意?   我下意识偏头,这道乌光打在我的肩膀,我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一股难以形容的阴寒之气,更是以肩膀为中心,迅速向着我的身体蔓延。   “敕!”   到了这个时候,只能拼命了,我猛地一咬舌尖,对着老鬼喷出一口舌尖血,延缓他的动作,同时抓住法印,在符墨里一按,让上面的每一道符文咒决都沾满朱砂墨。   同时念咒:“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随着最后一个字的吐出,我拿起法印,对着老鬼的面门印了过去,一道电光直接蹿出,劈在老鬼的面门上。   老鬼身上剩余的阴煞之气瞬间气化,把穿着官服的身体露了出来。   老鬼哀嚎一声,转身就跑。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一击得手,我猛咬舌尖,再发法印,又是一道电光蹿出,劈在逃跑的老鬼身上。   老鬼再也维持不住人样,化实为虚,飘出了院子。   见到老鬼消失在视线中,我再也撑不住,瘫倒在地。   “陈师傅!”   倒下的一瞬间,a和她的助理从屋里跑出来。   “烧水,泡药浴,药在柜子里……”   我靠着意志,强撑着交待a和她助理替我烧水泡药浴的事,交代完,我再也撑不住,晕了过去。   醒过来,是在第二天的傍晚。   睁眼的一刹那,我全身没有一处不疼,而且冷的发颤。   “陈师傅,你醒了!”   见我醒来,a眼睛一亮,说道:“陈师傅,你知道吗,我男朋友疯了,他爸死了,他那三个妈打起来了!”   “什么?”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男朋友疯了,他爸死了!”   a复述一遍。   “草!”   确认这个消息,我暗骂一声,我有九成以上的把握,那个老鬼被人干掉了。   a男朋友和他爸的情况是术法反噬。   我昨天只是重创了老鬼,没有干掉他,他只要逃回去躲入那个印有乌鸦图案的瓷瓶内修养,还是能恢复过来的。   可现在的结果是,a男朋友疯了,爹死了,这明显不对劲。   这说明,有人截胡,在老鬼回去的路上干掉了他。   我脑海里一下子浮现出c经纪人那张脸,心里浮出一句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我被人玩了! 第14章 三爷的算计   c经纪人,或者说是她背后的三爷,真的是好算计。   先给我玩了一手借刀杀人,想借这个清朝老鬼的手,把我干掉,没干掉也不要紧,我们两败俱伤,他可以来个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无论是哪一种,得利的都是他。   不过还好,虽然针对我,但都是暗算,没明刀明枪的来,这说明,二叔暂时没事。   二叔一旦有事,恐怕来的就不是鬼,而是人了。   而见我没事,可以自理,a告辞离开,临走之前,还给了我五万汤药费。   这一单,我赚了五十五万,可以说是有史以来赚的最多的一单,但我根本开心不起来。   原因很简单,我琢磨不透三爷到底是怎么想的。   阴人看事,自古有之。   无论是寻龙点穴的风水师,还是算命过阴的神婆,我从来没听说过,事主找他们看事后,还要把他们干掉的。   三爷找二叔,到底是看的什么事?   三爷这个人,出身权贵之家,不缺钱,他找二叔,所求不过是两件事,一是权,二是命。   到了三爷这个地步,所求的权,肯定是更进一步。   想要更进一步,要么是竞争对手噶了,要么是自身的运势勃发。   所以,想要求权,要么是以邪术干掉竞争对手,要么是催发自身运势。   能成为三爷对手的,权势肯定不低,以邪术干掉对方,后遗症太大,所谓始作俑者其无后乎。   你能用这种方法对付别人,别人也能用同样的方法对付你。   再说了,中邪术而死的人和正常死亡的人不同,行内人很容易发现,一旦事泄,绝对会成为众矢之的,被群起而攻。   所以,这项排除。   那么只剩一点了,那就是催发自身的运势。   想要催发运势,正统的方法,是从风水上下手。   非正统的方法,就是各类邪术。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爷爷曾经给我讲过的各类江湖奇闻,能够催运的术法不少,但耗费这么长时间的,着实少见。   二叔随三爷离开,已经快两个月了,从花费的时间上看,我觉得,三爷采取的应该是正法。   而以正法催运,风水最佳。   如果三爷采取了这种方法,那么就必须寻到一处风水吉穴。   以三爷的权势,我严重怀疑,吉穴都起不到什么明显的作用,很可能需要龙脉。   如今这个社会,吉穴好找,龙脉难寻。   正常来说,二叔替他做事,他不应该对我出手。   有没有那么一种可能,二叔那头出了变故,甚至是二叔脱离了三爷的掌控,玩起了失踪。   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否则的话,解释不通,三爷为什么好好的要借老鬼的手对付我。   如果是这样,那么三爷极有可能是想借老鬼的手,把二叔钓出来。   毕竟我是二叔唯一的亲人,适合当这个钓饵的,也只有我了。   只是三爷没想到的是,我差点干掉了老鬼。   我越想越觉得是这样,可即便是这样,我又能做什么呢?   我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目前最重要的,是把伤养好。   我身上的伤,一养就是半个月,等我彻底养好,赚的那五十五万已经花了三十万。   这半个月,各类能增阳驱阴的草药和材料,我仿佛不要钱一般买。   而能够将体内的阴气全部拔出,还多亏了祖上留下的法印。   道家法印,大体分为四类,第一类以尊神名号为印文,如道君玉印、都天大法主印、九老仙都印、城隍印等。   第二类以符咒为印,如黄神越章印文便是长达一百余字的咒语;灵宝、神霄派的通章印,其文即由灵宝升天大卷稍作变化构成。   第三类以经书文句为印,如以《度人经》文句构成的混同赤文印、严摄北酆明检鬼营印、混合百神印等。   第四类以神司、道职之名为印,提举城隍司印、灵宝大法司印、五雷使院印、阳平治功印等。   我家的法印属于第二类,为五雷斩鬼印,上面刻有五雷符。   这些天,我一边泡药浴,练养气功,一边掐诀念咒,以法印印己身,驱除体内的阴煞之气。   可能是因祸得福,在拨除老鬼留在我体内的阴煞之气后,我隐约感觉下腹丹田处有一种暖意,这是生出气感,修出法力的前兆。   我有种预感,一旦我能够三次去垢,便能直接修出气感。   我这边刚养好伤,a给我发了一条信息,说她把我推给了几个相熟的圈内好友,以后他们有玄学上的疑问,会第一时间考虑我。   我考虑了很久,回了一个好。   原因很简单,我有点被三爷搞的草木皆兵了,养伤的这半个月,来了两单小活,我都给推了,一是因为伤还没养好,二是我分不清是陷阱,还是真的活。   可不接活就没钱,没钱就没法修炼,所以,活还得接,至于如何应对陷阱,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下定决心,我给前两天找我的那两位各发了一条信息,问她们怎么样了,说我现在有时间,如果没好,可以过来。   其中的一个,说已经解决了,剩下那个姓颜的模特,则马上把电话打了过来。   我按下接听键,听筒里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是陈师傅吗?”   “我是!”   我点点头。   “您能把地址发过来吗,我马上就过去!”   “钱的问题您不用担心,需要多少钱,您说!”   短短两句话,便能看出,这位不差钱。   又聊了两句,了解了一下对方的基本消息,我把地址发过去,顺便把价目也发了一份。   超度普通的婴灵,五千;超度怨婴,两万;超度油鬼仔,三万;邪鬼仔,五万。   零零总总的,还有一些符箓的价格,我也发了过去。   价刚发过去,对方回了我一条,不是婴灵,还说电话上有些事不方便说,见面再说。   她这样,把我的好奇心拉了起来,不过好奇归好奇,该有的布置还要有的。   趁着这个叫颜丹宁的模特没来,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是不知道,这个颜丹宁,是不是三爷的又一个陷阱。 第15章 反水的家仙   下午三点,颜丹宁到了,不过她来的方式比较特别,她是坐着救护车来的。   救护车上,除了她,还绑着一个男人。   见面后,简单寒暄两句,我搞明白了情况,被绑在担架上的,是她的丈夫,叫高辰。   颜丹宁指挥两个随车护工,把担架抬到屋内,又交待了司机两句,司机点点头,带着两个护工去吃饭。   这三人走后,屋内只剩下我和颜丹宁还有她丈夫高辰。   高辰三十左右,头发凌乱,胡子拉碴,脸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身上还有一股味,造的没个人样。   见我靠近,他疯狂的往我这边挣扎,要不是他嘴里塞着一团棉布,绝对会咬我。   他现在像鬼多过像人。   我走到他头前,一把按住他胡乱挣扎的头,翻开他的眼皮,眼白部分,是纵横交错的血丝。   之前说过,判断一个人是中了什么邪,可以通过眼球上方的眼白来判断,我们还有一句口诀——黑降灰咒红小鬼。   意思是,如果眼球上方的眼白有一条黑色的竖线,那么是中了降头,如果是灰色的竖线,那么是中了咒,如果是毛细血管一般的血色细丝,则是被鬼缠,或者说是被灵体缠。   所以,看到那些血丝,我就知道,高辰是被灵体附了身,至于是鬼,还是什么,暂时不知道,还得继续检查。   “你老公被灵体附身了!”   我把初步检查的结果告诉颜丹宁,问道:“你们这段时间,去没去过阴气重的地方,比如烂尾楼,坟地,废弃的医院什么的?”   “没去过!”   颜丹宁迟疑一下,摇摇头。   看她的样子,明显是知道什么。   我绕到高辰的身侧,按住他乱动的左手,掰开,捋直他的中指,三指搭上,通过查看指节的跳动,来判断是什么灵体上了他的身。   这叫摸中指,把鬼脉,也称神仙鬼。   按照男左女右的分布,我摸的是高辰的左手中指。   中指有三节,中指根部跳动为神,靠食指一侧跳动为内神,靠无名指一侧跳动为外神。   同理,中节内跳动为内仙,外为外仙;中指指尖指内跳动为内鬼,外为外鬼。   内神为自己所信仰的教派的神,外神为外教的神。   内鬼为祖先灵体或家人去世的显象,外鬼则是除家人以外的灵体。   内仙为胡、黄、白、柳之类的自家堂口内的仙家,外仙则是自家堂口以外的仙家。   我一边搭鬼脉,一边对颜丹宁说:“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趁早说,这样对你老公好,否则的话,我用错了法,受伤的是你老公!”   颜丹宁咬了咬嘴唇,眼神飘忽不定,显然暂时没法下定决心。   说实话,我对颜丹宁的第一印象很好,她和a的形象差不多,都属于那种纯欲类美女。   关键是,她没化妆,素面朝天的,再配上牛仔裤和蓝衬衫,那种干净的感觉越发浓烈。   所以她没下定决心说自家丈夫中邪的真相,我也没逼,一切等我把完脉再说。   把鬼脉,一般是从下到上,由内到外,我按照顺序,从指根开始,由内侧向外侧。   指根没事,一切正常。   切完指根,是中节。   还是和刚才一样的顺序,不过手指刚搭上去,他的中节内侧便跳动两下。   我神色一凝,重新切了一下,和刚才一样,还是内侧跳动。   我瞟了一眼颜丹宁,没说什么,继续切脉,第一节也正常,也就是说,附在高辰身上的,是仙家,还是内家仙。   “你家或者你丈夫家有供奉保家仙之类的仙家吗?”   切完脉,颜丹宁脸上一变,说:“陈师傅,您的意思是,附在我丈夫身上的是仙家?”   “是!”   我松开手,转身回到供桌前,抽出三炷香,点燃后插入香炉,说道:“你要是不说,我就亲自问了!”   这话一出,颜丹宁的脸色再变,她看了看丈夫,咬咬牙说道:“陈师傅,来你这之前,我找过一个先生,看过一个神婆,他们都说,我丈夫身上附着一个狗仙!”   “狗仙?”   我有点意外,一般来说,仙家附体,指的都是狐黄白柳灰这五类仙家,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杂仙,比如熊,虎,鹰之类的。   狗仙虽然也有,但非常少。   “嗯!”   颜丹宁搅搅手,说道:“那两位和我丈夫身上的狗仙谈过,但没谈拢,您要是不给我发信息,我正准备去别处看先生呢!”   “来,说说,这个狗仙提出什么条件了!”   我来了兴趣,指了指高辰问道。   说完,我忽然想起一件事,这个狗仙是内家仙,是他们自家供奉的,按理说,自家供奉的保家仙,很少会闹自家人,这两位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让自家的仙家反水的。   所以,没等她回我,我又问道:“等会,这个狗仙,是谁供奉的?”   说实话,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供奉保家仙,会供狗的。   “是我家供奉的保家仙!”   颜丹宁沉默片刻,轻声说道。   她越这样,越代表这里面有事。   “说吧,你或者你丈夫干了什么,让你家供奉的家仙反水了?”我的好奇心几乎突破了天际。   保家仙反水,这种事情,我就没听说过。   一般来讲,哪怕你把自家的保家仙给忘了,甚至扔了,也不会出多大事。   事多的仙家,会托个梦,甚至打个小灾,让你长点记性,重新供奉;事少的仙家,根本不会找你,人家直接溜了,找值得保佑的人家去。   如同高辰这样,被自家的仙家附体,搞的不成人样的,我也算是小刀割屁股,开了眼了。   话都说到这了,颜丹宁还是不想说,以沉默对抗。   她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   “你不说,我可自己问了!”   见她这样,我懒得再废话,起身往供桌前走,打算请灵问话。   “我说!”   见我要亲自和她丈夫身上的狗仙对话,颜丹宁再也绷不住,两个字脱口而出。   “说吧!”   我好奇的看着她。   颜丹宁咬咬牙,又开始犹疑。   “我和高辰是字母圈的!”   见我越来越不耐烦,颜丹宁脱口而出。 第16章 狗仙   颜丹宁这么一说,我懂了,她的圈子,我是入行以后知道的,是一个找我看事的模特告诉我的。   那个模特,偶尔接一两个这个圈子的单。   按照那个模特的说法,玩这个圈子的,以有钱人居多,她们接普通的单,也就赚五七八千的,接这个圈子,少则一万,多则数万,上不封顶,能赚多少,就看你陪人家玩多少。   我看看颜丹宁,又看看她丈夫,这两位一个靓一个帅,怎么就玩上这个了,不过我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是个人癖好。   可这个圈子和仙家反水有什么关系啊?   保家仙是保平安的,按理说,这夫妻俩哪怕玩的再花,也和仙家没关系啊!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疑惑,也可能是这件事憋在心里太久了,颜丹宁没等我问,继续往下说。   “我家的保家仙,是我九岁那年亲自供起来的!”   颜丹宁这句话,再次把我惊到了。   正常情况下,保家仙一般分为两种,一种是祖先,还有一种是动物仙。   现如今,九成以上供奉保家仙的,都是由祖上传下来的。   像颜丹宁这样,在九岁时亲自请回一个狗仙,我是闻所未闻。   “我一岁半那年,我爸抱回来一只小狗,还给小狗起了一个名字,叫旺旺!”   “我的童年,是旺旺陪我度过的,在我的记忆里,旺旺那时甚至比爸爸还亲!”   “我九岁那年,出了车祸,旺旺为了救我,被车撞死!”   “我当时哭的不行,甚至一度为了旺旺不吃不喝好几天!”   “后来我爸为了纪念旺旺,也为了让我不要那么伤心,模仿请家仙的习俗,做了一个牌位,由我亲自在牌位上写上旺旺的名字,放进神龛里供奉,日日祭拜!”   “打那以后,我有开心的事情会和旺旺说,有伤心的事情也会和旺旺说,考试考好了和旺旺说,考不好也会和旺旺说,旺旺就好似从来没离开过我一样!”   颜丹宁完全陷入了回忆中,眼里满是那只叫旺旺的狗。   所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但凡聪明的动物,养的久了,必有灵性。   那些传统的仙家,如狐狸,黄鼠狼,刺猬,蛇,老鼠就是如此。   民间更是有鸡不过六狗不过八的说法,意思是说,一旦鸡养的超过了六年,狗养的超过了八年,通了人性,有了灵智,就容易成精。   颜丹宁的那条狗,陪她一起长大,被她养了八年,已经通了人性,最后更是为了救她而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成精了。   狗死后,她又按照请家仙的规矩,立牌位,入神龛,供香火,把那条狗生生的养成了狗仙。   而随着颜丹宁的诉说,我也知道了更多的情况。   颜丹宁上高中时,由于学业的关系,供奉的频率开始减少,由最开始的一天一次,变为半个月一次。   上大学后,可能一个学期才有时间回来供奉一次。   后来大学毕业当了模特,被这个大染缸影响,成了一名外围女。   接普通的单,一次也就几千块钱,而接这个圈子的单,价格会翻倍。   颜丹宁为了多赚点钱,接了不少这样的单,而高辰,是她的一名恩客。   两人本来是纯粹的钱肉关系,可高辰就喜欢颜丹宁这一款的,再加上两人算是有点共同的爱好吧,就这么走到了一起。   两人结婚后,高辰玩的尺度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变态。   在得知颜丹宁曾经供奉旺旺多年后,高辰为了PUA颜丹宁,让颜丹宁的心里除了他没有别人,哪怕是一条狗也不行,对旺旺下手了。   高辰的玩法很简单,让颜丹宁砸毁旺旺的牌位,然后当着他的面,烧了旺旺的牌位。   和一条狗争风吃醋,多少有点跌份。   可高辰就是做了。   旺旺活着的时候,陪颜丹宁度过了一个完美的童年,死后又陪颜丹宁度过了中学高中那段难熬的日子。   在颜丹宁的心里,旺旺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所以,对于高辰的要求,颜丹宁不能接受。   拒绝的代价是殴打。   颜丹宁说,她被打的很惨,还不止一次。   不打还没事,一打,本就到了忍耐极限的旺旺在颜丹宁的求饶与惨叫声中,上了高辰的身。   这些天,高辰被旺旺附身后,完全变了,不能说完全变了,而是如同旺旺生前那样生活。   说白了,就是由一个人变成了一条狗。   听完颜丹宁的描述,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颜丹宁看向高辰的目光很复杂,有心疼,有无奈,有哀求,还有一种急切。   看她这眼神,我就知道,她放不下高辰,哪怕高辰打了她。   “你找的那两个先生和神婆,和你的旺旺,怎么谈的?”   听完颜丹宁的描述,我没废话,直接问道。   “找的那个先生,想要用强的,结果没成功,那个神婆,谈倒是谈了,但没有结果,谈判谈到一半,那个神婆承受不住灵体的冲击,晕过去了!”   颜丹宁说道。   我揉揉眉心,对这个结果不意外。   市面上绝大多数的阴阳先生和神婆,本身并没有什么修为,靠的大多是祖上或者是师傅传下来的一些仪轨,有些甚至是靠自己看易经一类的书,自学成才,这样的人,能做的大多是叫魂送魂这类的简单事情。   真碰到被灵体附身的,大多采用谈判的方式,尽量满足灵体的要求,一旦灵体不给面子,那就完蛋,根本没法谈。   颜丹宁找的这两位,估计就是这种。   我没心思废话,拿着法印,直接来到高辰头前,问道:“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把你揪出来?”   “嗬嗬!”   高辰剧烈挣扎着,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我,自喉咙中发出一阵嘶吼声。   “不服,是吧?”   我笑了笑,回身将法印印在调好的符墨里,让上面的每一道符文都沾满符墨。   半响后,我拿起法印,重新回到高辰头前,拉出高辰嘴里的棉布,道:“最后给你一次机会,是你自己出来,还是我动手!” 第17章 中邪的女孩   “宁宁!”   棉布拿出的一刹那,“高辰”努力抬头,看向站在我身侧的颜丹宁,挣扎着喊了出来。   “旺旺!”   听到“宁宁”这两个字,颜丹宁的眼圈瞬间红了。   “要我,还是要他?”   “高辰”喘着粗气,手脚一起挣扎,从喉咙里发出一阵嘶吼。   这个要求一出,我有点意外。   颜丹宁却没有多少意外,好似早就知道这些一样,带着哭腔说道:“高辰是我丈夫!”   “要我,还是要他?”   “高辰”再次开口,眼里的血丝更浓了一些。   我有些头疼,这只叫旺旺的狗,确实值得同情,为了救自己的主人,牺牲了自己。   哪怕是这次,它附在高辰的身上,也是因为高辰打了它的主人。   可你是狗,颜丹宁是人,你让颜丹宁选你,可能吗?   看颜丹宁的样子,哪怕是高辰打了她,她心里还是有高辰的。   至于是真爱,还是为了钱,亦或是被PUA的脑子出了问题,那就不知道了。   “旺旺,我谢谢你救过我,可我和你说过,高辰是我丈夫,是要陪我走完一生的人,如果你真对我好,就离开高辰,行吗?”   颜丹宁抽了抽鼻子,哭着哀求道。   不出所料,颜丹宁选择的高辰。   “为什么还不选我,为什么还不选我?”   得到答案,“高辰”的眼睛更红了,喉咙里发出的嘶吼声更大,看这个样子,根本没有离开高辰身体的打算。   “汪汪!”   下一刻,“高辰”如同护食的狗那样,嗷嗷的叫了两声,猛地一挣,手脚几乎瞬间挣脱,从担架上蹿了起来。   颜丹宁好似早料到会有这个场面,想都没想,身体一转,藏到我的身后。   “敕!”   我却早有准备,“高辰”蹿起来的那一刻,我侧身进步,掐着五雷印,对着“高辰”背后脊椎第三节,也就是夹脊穴的位置,就是一印。   “汪!”   五雷印印在“高辰”背后的那一刹,“高辰”嘴里发出一道好似狗被夹了尾巴一样的哀嚎声,一道黄色的影子,先于高辰,从他身体中钻出,拍在地上,然后高辰才摔在地上。   我一脚推开高辰,拉出一条红绳,对着还在地上翻滚的黄色狗影的头部一套,将这条狗影牵了起来。   “陈师傅?”   颜丹宁看到被我牵着的狗影,似乎想要求情。   我没搭理她,径直走向供桌,取出一个金塔,也就是骨灰瓮,将这条狗影塞了进去。   做好这一切,我转身看向颜丹宁,阴着脸说道:“颜小姐,你做人不地道啊!”   刚才被狗附身的高辰问颜丹宁,选我还是选他时,颜丹宁说的是我和你说过。   得到这个答案,被狗附身的高辰回的是为什么还不选我。   这说明,这个问题曾经被问过,颜丹宁不是第一次回答。   也就是说,在神婆那里谈判时,这条狗问过同样的问题。   可颜丹宁根本没有告诉我这些,她只是说,在神婆那里没等谈妥,神婆就晕了。   我之前以为,神婆是承受不住灵体的冲击而晕的,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那个神婆很有可能是被打晕的。   如果不是我察觉到这两位的对话不对,我的下场很可能和那位神婆差不多。   “陈师傅,我怎么了?”   颜丹宁略有些茫然的问道。   “你怎么了?来,你和我说说,那个神婆到底是怎么晕的!”   我笑着说道,可眼底确是一片冰冷。   如果我不是早有准备,被高辰咬死都有可能。   “对不起,陈师傅,我不是有意不说的,我怕我说了,你不管我们了!”颜丹宁马上道歉,态度诚恳,甚至还给我鞠了一躬。   “行了!”   我摆摆手,说道:“给钱走人!”   我不想和她废话,这女人没表面上看的那么简单。   她救高辰,到底是为了钱,还是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那条叫旺旺的狗仙,是不是如她所说,是因为她被打了,才上的高辰的身,我更不知道。   所有的一切,都是她说的。   我现在不想和她有过多的纠葛,我看事,还看妥了,你把钱给我,咱们钱货两清,谁也别欠谁的。   最为关键的是,我担心颜丹宁也是三爷故意派过来害我的,虽然可能不大,但万一呢?   这种事,谁也说不准。   颜丹宁沉默半响,从包里掏出5沓钱,放在一边,又道了一声谢,便带着高辰离开。   至于被我关在金塔里的那只叫旺旺的狗仙,她提都没提。   她这种做派,我越发怀疑,她之前和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不过还好,钱赚到了。   她走之后,我休息了几天,这几天之间,二叔又给我发来一条报平安的信息。   和之前一样,我打过去,显示无法接通。   我发信息,也没人回。   二叔这种做法,让我越发怀疑,我之前的猜测是真的。   而那条叫旺旺的狗仙,我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每天给它一炷香,让它慢慢养着。   除了二叔的信息,a那头还给我介绍了一个活,对方也是圈内人,找我不是让我看事,而是求符。   我没拒绝,把符邮了过去。   我本以为能闲上一段时间,没想到还没过上五天,就来活了。   这次的活,不是明星,来的算是爷爷的一个老客户,我还认识,按照辈分,我得管这个人叫叔。   这人叫王德胜,我一般叫他王叔,他是我们下面一个乡里的阴阳先生,主营是红白事。   我爷活着的时候,他没少给我爷介绍活,当然,我爷也帮过他不少的忙。   他这次来找我,是因为他们乡里有一个女孩有点不对劲,他拿不准,想请我过去看看。   这事,我没法拒绝。   我简单收拾一下,带上一些驱邪的符箓和法器,就和他出发了。   路上,他和我说了一下那个女孩的情况。   这个女孩前些日子出去旅游,回来就不对了。   每天傻愣愣的,好像丢了魂一样。   王叔说他帮着叫了一下魂,没有作用,后面又按照老法子帮着送了送魂,还是没用。   他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我的。 第18章 失魂四症   女孩叫郑佳怡,今年二十二,没正式工作,是王德胜的一个远房亲戚,按辈分,要管王德胜叫舅。   王德胜说,郑佳怡打从回来就开始不对劲,一开始他妈以为累着了,后来才发现不是那么一回事。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郑佳怡能睡二十个小时,开始的几天还好,只是嗜睡,问啥都还知道,意识还清醒。   过了一个星期,意识都不清醒了,傻吃苶睡的,问啥也不知道。   家里人一看这样,知道是得了邪病了,开始找人看病。   家附近的先生,大神找了好几个,什么方法都用了,不但不管用,还加重了。   “有点像是掉魂了!”   听完王德胜的描述,我判断道。   “我也是这样判断的,可该用的法子都用了,佳怡还是那样啊!”王德胜抽了一口烟,说道:“老侄,你也知道,我们这些所谓的阴阳先生和神婆,走的都是野路子,没个正经传承,我们叫魂驱邪,用的都是流传了很久的法子!”   “你看,像鸡血镇惊法,筷子滴水法,跳火盆驱邪法,锈针试验法,半夜叫魂法,泥灰驱邪法,这些我们都用了,可一点用都没有!”   王德胜越说眉头皱的越紧,“我想着,老侄你家是正统道士出身,怎么也比我这种半吊子强,就想找你试试!”   王德胜这话实在,我也听出了他话里话外的弦外音,如果我爷还在,他肯定第一时间来找我爷。   可我爷不在了,我这个二十啷当岁的小年轻,很难让人信任。   他今天来找我,是死马当活马医。   我没生气,这是人之常情。   俗话说得好,嘴上没毛办事不牢,换做是我,我也不信。   “叔,成与不成,我都尽力!”   我没说大话,只能说尽力。   一个半小时后,郑佳怡的家到了。   郑家家境很好,在村里起了一栋三层的小楼,他家是种粮大户,每年都不少赚。   我到的时候,是郑父出来迎的。   看到郑父,我乐了,这人我认识,他之前请过我爷做法事。   我爷在的时候,每年开春种地的时候,郑父都会请我爷过来做祈福法事,祈祷风调雨顺,粮食丰收。   我叫了一声郑叔,打了一声招呼,没多废话,进屋直接看郑佳怡。   来到卧室,就看到郑佳怡蜷缩成一团,睡的正香。   “佳怡每天凌晨醒,每次能醒个三四个小时!”郑母在一旁小声说道。   “嗯!”   我点点头,来到郑佳怡头前,抬手翻开郑佳怡的眼皮,眼白部分有少量的血丝,但不明显。   不是中降,也不是中咒,还没被鬼附身。   放开眼皮,我绕到床尾,拉开被子一角,摸了摸郑佳怡光着的脚,脚丫冰凉,甚至有点冰手。   一路向上摸,直到过了小腿,才摸到一丝暖意。   “小陈师傅,你咋还越摸越往上了,我们之前找的老张太太,她说我们佳怡是丢魂了,还给写了一张收魂符,可没管用,老张太太还因为这张符病了,现在都没好!”   我摸郑佳怡脚的时候,郑母没说什么,等我往上摸,她就不愿意了,还抬出老张太太压我,看郑父的样子,也是不满意我往上摸,唯独王叔,没那个意思。   这个老张太太我知道,算是一个有修为的,勉强算是一道法脉,有点传承。   来的时候,王叔也和我说了老张太太来过的事。   郑母的意思很明显,人家那么有名的神婆都没办法,你个嘴上没毛的小年轻能有什么办法!   没办法不说,还摸我闺女的脚和腿。   这种时候,我要是再不开口,虽然不至于被撵出去,但被认为没什么本事是肯定的。   我沉吟片刻,说道:“《九天魁罡云路追捉三阵大法》中记载,凡追魂有四种,一曰失魂,二曰迷魂,三曰夺魂,四曰鬼取魂!”   “意思是,丢魂的情况有四种,第一种叫失魂,梦多游荡失忘,归所而觉,意思是说,经常乱梦,醒了又不怎么记得,久而久之就要得病。”   说完第一种,我顿了一下,环视一圈,郑父郑母都略显急切的看我,王叔则是眼睛一亮。   见我顿住不说,王叔忙道:“老侄,往下说啊!”   “叔,别急!”   我笑了笑,倒不是我故意装逼,而是看事这东西就这样,你不装逼,人家是真不把你当回事。   就如郑母,她还以为我吃她闺女豆腐呢!   “小陈师傅,我们不急,您慢慢来!”   郑父看出我不满了,堆着笑脸递上一根烟。   “不会!”   我摇摇头,也没抻着,继续往下说,面子是相互的,你给我面子,那我也给你面子,“第二迷魂症,因驻意着物,或为六畜生人惊而得病。意思是说,迷魂症的人,要么是被惊吓,要么是因感情而意乱情迷,要么是过度痴迷某个事物,迷魂症的人,经常会睡着惊醒,失眠,终日惊恐,晚上怕一个人睡觉。”   “第三夺魂症,人因咒诅,而为神夺魂,令人卒死,梦阴吏来取,昏迷不觉,此为卒死病。夺魂症的人,是被邪师或者邪神诅咒后,被他夺了魂魄,这样会导致人猝死。这种症状的人,会梦到阴兵抓自己,并且长期昏迷,食欲不振,头脑昏沉。”   “第四鬼取魂症,妇人多有怪梦,与鬼交通,因而神昏、梦鬼食游走,因而魂乱。若不治三日死。取魂症的人,是被鬼邪妖魔把魂魄取走了,男人梦女子,女子梦男人,出现各种鬼交淫乱之梦,并且神志昏沉,精髓枯槁,身体每况越下,久而久之则死,死后就会去陪伴此鬼。”   我把四种情况一一说清楚,看向郑父,说道:“你们对对看,这四种哪一种对的上!对上了,咱们再对症下药。”   郑父郑母对视两眼,郑母先开口道:“第一种和第三种都挺像的!”   “两种?”   我有点意外。   “嗯!”   郑母点点头,说:“佳怡看演唱会回来后,先是第一种,后来又有点像是第三种!”   “演唱会?”   我心里一动,想起二叔和我说过的一个事,有的明星,会利用演唱会增运。 第19章 吸运法阵   当然,二叔说的演唱会,不是几千几万人那种,而是那种所谓的粉丝见面会,或者小型的歌友会。   来的粉丝不会太多,但也不少,人数从几十到一千都有可能。   每一个来的粉丝都是认真选择的,比如明星命中缺金,那么被选中的粉丝,必是命里多金。   除了对粉丝的选择,见面会的现场,也必定是按照奇门八卦的方式布置。   说白了,就是明星利用现场的布置吸粉丝或者歌友的气运来增加自己的气运。   当然了,选择此种办法的明星也不会太过分。   气运强的粉丝,不会有什么影响,就和被蚊子叮了一口差不多。   可那些运势低的粉丝,一旦被吸了气运,那就是霉上加霉,轻的事业有伤,重的大病一场。   至于郑佳怡是不是被吸了气运,暂时还不知道。   郑母很快说了一个明星的名字,我有点诧异的问道:“不是去旅游吗?”   “看演唱会,顺便旅游!”   郑母回道。   说完,郑母又说了一下郑佳怡回来那几天的状态。   郑佳怡刚回来的那两天,天天说没睡好,一宿一宿的做梦,却又想不起做了什么梦。   开头的这两天,还算正常,顶多是睡的时间长点,但能正常交流,吃饭什么的也正常,就是多梦。   过了四五天,开始变的不正常,天天说有人要来抓她,一天能睡十六七个小时,睡醒了也不怎么吃饭。   “等家里发现不对找人来看,都说是丢魂了,我们给叫过魂,也送过鬼,但都没用,到了这几天,连话都不怎么说了!”   郑母说到最后,眼圈红了,抹了两下眼睛。   “佳怡这次出去听演唱会,旅游,有拍过照片什么的吗?”我问道。   “有!”   郑母点点头,拿出手机,说道:“佳怡给我发了好多张看演唱会和旅游的照片!”   郑母一边翻手机,一边说郑佳怡怕她担心,每到一个地方,都会拍照给她发过来。   很快,照片翻了出来。   游玩的景点没啥问题,有问题的是演唱会的照片。   照片由于角度的问题,拍的不全,但也能看出来,会场布置的相当阴间,而且能看出来,场地不大。   我想了想,上网搜了搜,果然搜出了有关于这次演唱会的消息。   说是演唱会,其实就是一个小型的歌友会,到现场的人不多,一共才五百多人。   看完这条新闻,我基本可以确定,这次就是这个明星借歌友会的名来吸收气运。   我让郑母把郑佳怡的八字给我,我看了之后,确定郑佳怡命里多水,而照片里会场的布置,也是有关于水运的布置。   相比对之后,我基本明白发生了什么。   郑佳怡这段时间本来运势就低,又被吸了运,属于霉上加霉,没事都能出点事,如果碰上什么邪门的东西,她根本跑不掉。   我继续翻照片,很快找到了线索。   郑佳怡有几张照片是在酒店的房间里拍的,别的倒是没什么,有一张照片里,有一面镜子,那镜子,有点不对劲。   绝大部分快捷酒店,很少在卧室里放镜子,一般都是在卫生间里放镜子,以方便房客梳妆打扮。   而即便在卧室里放镜子,也是为了开阔空间的那种方镜,而照片里的这面镜子,是一面古镜。   由于镜头没有直对镜子,只能看到古铜色的镜框上有花纹,具体是什么花纹,看不太清。   即便如此,我也能确定,问题就出在这面镜子上。   我把推测说出,郑母当即就哭喊着要去和那个明星拼命,还要去那个酒店讨说法。   “老侄,那咱们现在怎么办?”   王德胜倒是稳得住,一边示意郑父安慰郑母,一边问我办法。   “先固魂!”   我说道。   郑佳怡的情况不妙,不能继续拖下去,否则的话,容易出事。   幸好来之前,王叔和我说了郑佳怡的大体情况,固魂之类的符,该带的,我都带了。   以我目前的修为,现画的符,功用有限。   想要画好一张符,需要布法坛,焚香静心,净身、净面、净手、漱口,还需要敕笔、水、砚、墨、朱砂等咒。   一套过程下来,往往要好几个小时。   所以,我的符,卖的很贵,一张几百都是友情价。   郑佳怡这种情况,明显是丢了一个魂,应先服四直安魂符固另外两魂,再以太上摄魂符治之。   这两道符,我倒是都有,可不打算用太上摄魂符,原因很简单,我不知道那面古镜的底细。   万一太上摄魂符没招回郑佳怡的那道魂,我倒是没什么,郑佳怡有可能直接噶了。   确定方案后,我拿出四直安魂符,焚烧后以服法,喂郑佳怡喝下去,然后又对郑父郑母道:“想要彻底解决佳怡的问题,需要到那个酒店去一趟!”   “只要能治好佳怡,去哪都行!”   郑母立马表态,郑父也跟着点头。   “老侄,我陪你们去!”王叔也跟着表态。   我没拒绝,倒不是因为人多力量大,而是我需要王叔看着郑父郑母,我怕这两位到时候给我弄出乱子来。   这头解决了,还有一个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那个吸运的明星。   要不是他,郑佳怡也不会落到如今这个地步。   我这次来看事,本来是看的王叔的面子,来的时候,我以为就是一个丢魂的活,没想到又和娱乐圈有联系了。   我翻了翻电话,娱乐圈内,我目前有联系的人不多,一个是a,一个是c和她的经纪人。   c估计到现在还恨着我呢,联系她没用。   那能联系的就只有a和c经纪人了。   我想了想,给c经纪人打过去了,上次她利用a坑我那事,我还没找她算账呢!   这次打给她,一是这事她真能帮上忙,二是我想看她对我是什么态度,通过她对我的态度,来判断二叔的处境。   和上次不同,这次电话刚拨过去就接通,c经纪人那道熟悉的声音透过手机传了过来,“哎呦,陈师傅,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第20章 青铜镜   “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我直接问c认不认识那个开歌友会的明星。   “认识,他是我们公司旗下的,现在归我管,陈师傅您有事找他?”c经纪人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小心与好奇。   我没客气,质问道:“他利用歌友会吸收气运的事,你知道吗?”   “知道!”   手机那头沉默半响,传来两个字,c的声音也随着这两个字变的更加小心,“陈师傅,您是怎么知道的?”   “我怎么知道的?我一个妹妹因为这事出事了!”   我的声音一冷,把郑佳怡因为被吸气运而中邪的事简单说了一遍,说完我问道:“你说吧,这事你们打算怎么办?”   “这样吧,我代表公司出十万汤药费!”   c经纪人很快给出一个解决办法。   见我没吭声,她又道:“二十万,不能再多了,这是我目前能批复的最大数目了!”   “可以!”我点点头,没再纠结。   说实话,能给十万,我已经很意外了,我没开口,是有点被惊到了,没想到能给这么多,更没想到的是,这一犹疑,又多给了十万。   “陈师傅,二叔过两天应该会回家,分别这么长时间,你们叔侄俩可得好好聚聚!”   c经纪人又来了一句,我听着心里一震,含糊了两句,挂断电话。   从c经纪人的语气来看,不像有假,也就是说,二叔真的要回来了。   我一下子明白c经纪人为啥会这么客气了,二叔和三爷和好了,或者说是两者达成了某种共识。   否则的话,c经纪人不会如此客气,甚至直接叫出了二叔。   二叔没事,我心里有底了。   三爷的实力在那摆着,谁被惦记,心里都发毛。   这段时间,凡是找我看事的,哪怕是求符的,我看着都像是害我的,搞得我都有点被迫害妄想症了。   就是不知道,二叔和三爷之间发生了什么,前一阵c经纪人还利用a害我呢,这就和好了?   我压下好奇心,回身和郑父郑母说了二十万赔偿的事。   “我差他那二十万?我闺女要是有事,我和他们没完!”   结果,郑母听完就炸了,不过关键点,还在郑佳怡身上。   将心比心,如果是我闺女被害成现在这副模样,我也不会罢休,这不是钱的事。   不过这事,没法较真,真要追究,顶多是搞臭那个明星的名声,甚至连名声都搞不臭,还容易被倒打一耙,被人告诽谤。   毕竟吸气运这东西,任谁看也得说是封建迷信。   说起来,养小鬼这类的糟粕都是港台那边传来的,但内地把这类东西发扬光大了。   为了火,这些明星干什么的都有。   整容的,出卖肉体的,搞玄学的,只要能火,有些人连祖宗都能卖。   我摇摇头,安抚了一下郑父郑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追回郑佳怡的魂。   郑佳怡住的那个酒店,在京城,是一个很有名的连锁快捷酒店。   担心生变,郑父定了最快一班飞京城的机票。   第二天早上九点,我们在京城落地,十点半,我们已经来到那家快捷酒店。   来到前台,我指名要开郑佳怡曾经开过的那间房,前台小妹脸上闪过一道明显的诧异之色,说那间房有人住。   我盯着前台小妹的脸看了半天,直到把她看的不自在,才说让她把经理叫来。   前台小妹说了一声好,但没当着我们的面打电话或者用对讲机找经理,而是从吧台出来,亲自去找。   我笑笑没说什么,这是商量去了。   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前台小妹和一个胸前挂着经理铭牌,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自楼上走了下来。   看到我们,或者说是看到被搀扶着的郑佳怡,经理眼睛缩了缩,   来到我们跟前,经理挂着职业假笑,说道:“您好,您要的407房现在有人住,可以的话,我可以给您另开一间!”   “我为什么要定这间房,你不知道吗?”   我似笑非笑的看着经理,反问道。   “不知道!”   经理故作茫然的看着我。   “你这演技,得练!”   我摇摇头,说道:“你们酒店怎么回事你自己知道,我再问你一遍,407是空着还是有人住!”   经理刚要摇头,我指着郑佳怡道:“你要还说有人住,我马上让这个女孩的爸妈去酒店外面拉横幅,说你们酒店用邪术害人!”   听我这么一说,经理脸色微变,说道:“住可以,但出了事,和我们无关!”   他这么说,等于承认那间房有问题。   我认真的看了看经理,问道:“知道那个房间有问题,你们还往外放?”   “上次酒店房满了,前台是新来的,不知道那间房有问题,把房放出去了!”经理解释道。   “呵呵!”   我不置可否的笑了笑,说道:“开房吧!”   经理咬咬牙,转身去前台,帮我们开房。   我们一共五个人,开了两间房,分别是407,409。   开好房后,经理带着我们上楼。   来到四楼,经理再次警告道:“我再和你们说一遍,你们要是出了问题,和我们无关!”   “行!”   我一边漫不经心的回着,一边打量着四楼的环境。   经理不再多说什么,依次替我们把房间打开,然后离开。   经理走后,我让郑父郑母带着郑佳怡还有王叔去隔壁房间,我自己去407。   407属于大床房,室内的布置很简单,进门左手是卫生间,往里走靠左侧是一张大床,床对面有电视柜,上面摆着一个电视,电视左边是一个电脑桌,上面有一个台式机,台式机上方的墙上,挂着一面略显古朴的铜镜。   我走进看了看,铜镜人头大小,镜框上布满了青绿色的铜锈,镜面不是玻璃的,而是铜的。   我对着镜面看了一会,忽然升起一股毛骨悚然感,就好似镜子里面,有一个人同时在看我。   “呵呵!”   我对着镜子笑了笑,说道:“有意思!”   说完,我转身离开,对于这面镜子有了一些想法,这面镜子里面,藏着东西。 第21章 精魅   镜子有问题是一定的,但具体是镜子本身的问题,还是里面藏了什么东西,我不确定。   原因很简单,如铜镜、古玉、古家具等这一类年头很久的物件,有问题的很有可能是物件本身。   说白了,就是这些老物件存在的年头久了,沾染了人气,容易成精。   这一点,和动物成精有点像,比如民间流传的鸡不过六狗不过八。   对付鬼和对付精魅的办法不太一样,如果是镜子本身出了问题,那我要重新准备一些东西了。   《太清金阙玉华仙书八极神章三皇内秘文》中载:凡斩断邪精鬼魅者,但见其形而言其所变化之根,道其姓名而自不敢去矣。   意思是说,当人们遇到精魅时,如果能够辨认出它的原形并准确呼出它的姓名,就能令其现形。   407内的那面镜子是铜的,《太上女青鬼律》对各类精魅有过标注,如山精之鬼,名濯肉;树精之鬼,名群夭;石精之鬼,名煾内子;虎精之鬼,名健子;   蛇精之鬼,名侧石圭。   而对于金银铜三类金石成精的,也有名字,分别是春琼泉,束少年和雷声急。   如果那面镜子是铜的,如果它是精魅,那么它的名字便是雷声急。   知道它的名字,只是能让其显形。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小时候背过的各种有关于精魅的道书,想起来一些,我记得《图经衍义本草》介绍了许多除精魅的器物,如琥珀,可以定魂魄,杀精魅邪鬼,虎爪可以庇邪魅,虎肉更可以辟三十六种精魅。   虎爪虎肉搞不到,琥珀还是可以搞一搞的。   也不用买太好的,一般的就行。   回到408,我和他们说了一下情况,让郑父去买琥珀,不用太好的,千数左右的就行。   交待完毕,我下楼去前台,让前台小妹把经理叫来,和他问了一些事。   我能看出来,经理不太愿意搭理我,我也没想问他多机密的事情。   我问的问题很简单,除了407不对劲,四楼的其他房间是不是正常的,比如407隔壁的405和409。   经理说一切正常,四楼的房间,除了407,其他房间没出过事。   得到这个答案后,我没多做纠缠,又回到了407。   之所以问这个,原因很简单,不管铜镜里面是什么,是鬼也好,是精魅也罢,都会出来害人的。   可是,经理说除了407,别的房间没出过事,这明显不对。   除非有人在407做了布置,让那面铜镜里面的东西,走不出407。   再次回到407,我仔细的检查了一下房间,发现了一些端倪。   在房间的各个踢脚线,和门窗处,我发现了五彩丝。   五彩丝即端午时我们戴在手腕上的五彩绳。   五彩丝在民间代表的意义很简单,就是驱邪迎吉。   而在我们这些玄门中人眼中,五彩丝很多时候是被用作制作结界的。   五彩丝的五色代表五行,五色又代表了五方位,这五方彼此相生相克,再施以符咒,便能制作出一个独立的结界。   这类结界,不影响正常人的作息,但能困住灵体。   我仔细看了看,这些五彩丝,是在装修的时候,嵌入踢脚线或者是窗棂内的。   也就是说,这间房间最开始便是被当做一间结界屋设置的。   而能做到这一点的人不多,除了这间酒店的老板,我想不到别人。   至于这么做的目的,暂时不得而知,但有一点可以确认,凡是在这间房间里住过的人,都没有好下场。   就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这间房间住过。   很明显,这个酒店的老板,在利用这面铜镜收魂。   “真他妈的!”   推测出真相,我下意识骂了一句。   现在这个社会,不只是明星没底线,这些有钱的老板也没底线。   能拥有这么一家酒店,身家肯定不低,在这种情况下,还利用铜镜收魂,他想干嘛?   我用脚后跟猜,也能猜到答案,答案无非是酒色财气四个字。   就如同三爷,他已经够有权势了,可还想更进一步。   我今天来酒店,称得上是大张旗鼓,又三番五次找经理问话,不出意外的话,我搞出来的这些事,应该已经被搞出407这间房的幕后黑手知道了。   就是不知道,他知道后会怎么做。   下午两点,郑父买琥珀回来了。   和我交待的一块不同,他买了四块回来,一共花了一万多块钱。   为了女儿,他也算是拼了。   四块琥珀,每块都是橡皮大小。   由于是在酒店,东西没法备齐,那就一切从简,我用自己的血,配了一些符墨,依次在四块琥珀上书写天蓬符咒。   等我搞完,已经到了四点。   又休息了一会,吃了一口饭,时间已经来到了六点,天色这会已经有点暗了。   我看时间差不多了,和王叔把郑佳怡搬到407,并嘱咐郑父郑母,天彻底黑下来之后,无论听到407房内传出什么声音,都不要过来。   我怕他俩关心则乱,又嘱咐王叔两句,一旦郑父郑母要硬闯407,一定要拦住他俩。   嘱咐完毕,三人离开,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郑佳怡。   今天这一局其实很简单,就是想用郑佳怡把镜子的那个东西引出来。   为了确保郑佳怡的安全,我事先替郑佳怡做了一个替身小人,放在她的身前,又用香灰,在她四周洒了一圈,做了一个简单的结界。   一切准备完毕,我爬上床,静坐在郑佳怡身侧,盯着墙上的铜镜,静等天黑。   随着天色的变暗,房间的光线也越来越暗。   八点,天彻底暗了下来,房间内一片黑暗,只有月光留下的几缕斑点。   房间内很静,完全听不到外面的车声,屋内和屋外仿佛两个世界。   电视这时突然亮了,呈现出一片黑白的雪花,发出一阵沙沙声。   我心里一动,知道开始了。   “哼!”   就在这时,我身侧传来一道声响,我瞟了一眼,黑暗里,郑佳怡蹩着眉头,好似梦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第22章 五雷除精魅   “嗯!”   郑佳怡歪着头,双手上举,死死攥着头两侧的被角,洒在她周围的香灰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向内推着,很快便要出现一道缝隙,放在她胸前的替身小人也左右摇摆起来。   按理说,我开了天眼,应该能看到一些东西的,可事实是,什么都看不到。   在我的视线里,一切如常。   我深吸一口气,按照道书上所说,厉喝一声道:“雷声急!”   “急”字出口的一刹那,郑佳怡左侧的空气突然出现一道涟漪,一个弯腰躬身,脸上满是青绿色花纹的男人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男人眼神邪魅,正张着嘴,露着一口青黑色的牙齿对郑佳怡吹气。   他每吹一口气,香灰便向着内侧散落一些。   我的发声让他一滞,旋即抬起头,向我看来,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意识到,自己已经显形了。   “你好!”   我呲牙一笑,右手一甩,一块琥珀飞了出去,同时快速诵念:“鬼邪所恼,呪诵是经,勅身呜鼓,击振钟磬,精魅消亡,魂神审定。”   “给我定啊!”   二十多个字,我仅用了一秒多,便诵念完毕。   琥珀打在男人身上的一刹那,他眼里闪过一道凶光,时间也定格在这一刹,他动不了了。   我抬手在床上一撑,身体越过整张床,来到男人身边,右手五雷印,对着男人的脑门就是一下。   印下去的瞬间,男人惨叫一声,身体倒飞而出,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一下之后,男人身体由实转虚,跌落在我脚下。   “定!”   我再次丢出一块琥珀,打在男人身上,五雷印对着男人的脑门再次印下。   “啊!”   男人再次惨叫一声,上半个身体直接在电光中消散。   所谓趁你病要你命,这个时候,不能犹豫,更不能心软,我拿着五雷印好似打桩一样,对着男人残存的身体接连施印。   一边施印,一边诵念五雷咒:“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连续几下,直到男人彻底消失,我才停下。   停下的一瞬间,挂在墙上的铜镜发出啪嗒一声,掉了下来。   我起身缓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床上的郑佳怡,她的呼吸恢复平稳,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事情到这一步,还没完,还得替郑佳怡把魂召回来。   我走到墙边,捡起铜镜,拿出一张太上摄魂符,右手掐剑指,将符夹在两指中间,点在铜镜上,诵念收魂咒:“奉请祖师来收魂,宗师来收魂,收魂三师三将军,收魂三师三雷神,不收别人魂,不追别人魄,专收郑佳怡三魂七魄归本身,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最后一个字吐出,我只感觉夹在指间,贴在铜镜上的太上摄魂符上传来一股吸力。   我谨守心神,持剑指,再次诵念收魂咒,同时向后拉。   随着我的拉拽,一个和郑佳怡有九分相像,面色苍白的魂魄,被我从铜镜中拉了出来。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以符为引,将郑佳怡的魂魄引到床前,打入郑佳怡体内,并将太上摄魂符烧掉化水,喂郑佳怡服下。   “嗯!”   喝下符水,郑佳怡哼了一声,眼皮蠕动两下,却没睁开,   我转身把灯打开,给隔壁的王叔他们打了一个电话,让他们过来。   没过上五秒,郑父郑母便已经冲了进来。   “佳怡很快就能醒,你们陪陪她!”   我指了指床上的郑佳怡,便没在管他们,而是拿起那面铜镜,仔细观摩。   我虽然灭了那个男鬼,铜镜却完好无损。   只要铜镜没事,再搞出一个如同男鬼那样的精怪是有可能的。   因为鬼和精怪是有区别的。   人死曰鬼,所以鬼是人的亡魂,它原来附着的是人的躯体,而精怪的原形是各种自然物。   并且,鬼是人死后,亡魂无所依附才形成的,而精怪却是依附于原形的,只有原形活着时,它们才存在,原形被毁灭,它们也就此消失。   现在铜镜还在,并且完好无损,只要给足了时间,或者是人为的往铜镜内打入一个怨魂,就有可能再造出一个如同男鬼那样的铜精。   如传说中的魔魂吞尸精的原形是万年狐狸,星吒婆是井泉之冤魂所化,又如杜昌精原形是千年老鼠之精。   这几样传说中的精怪,哪怕魂体被灭,但只要本体还在,过一段时间就会恢复,重新出现。   想要灭掉它们,比如星吒婆,它是井泉之冤魂所化,如要彻底灭掉它,让它不能复苏,办法很简单,拆掉那口井泉即可。   所以,想要这间房彻底恢复正常,方法也很简单,毁掉这面铜镜即可,而且还不能是简单的毁掉,而是以高温融化,将铜镜化为铜汁。   最为关键的是,我怀疑这间房和这面铜镜是有人故意布置的,目的就是收魂。   我正想着,郑佳怡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开始认人了。   见自己闺女醒了,意识也清晰,郑母抱着自己闺女嚎啕大哭,郑父和王叔在一旁劝着。   我把铜镜放在桌子上,拿出一张安神符,走过去递给郑父,示意他给郑母戴上。   人最忌大喜大悲,如郑母这样,容易把自己哭过去。   符刚递过去,门猛地被人推开,经理带着两个保安打扮的人径直闯入。   我皱了皱眉,经理却眼睛一亮,两大步便来到桌子前,一把将铜镜捞起,捧在怀里。   他这副做派,几乎是在明着告诉我,他来的目的,就是铜镜。   “你干什么?”我冷声问道。   “我们听到房里有人哭,以为出了什么事,特意来看看!”经理堆着笑脸解释道。   “人在做,天在看,有些事情做了,是要遭报应的!”   我盯着经理的眼睛,冷冷的说道。   “对对,是要遭报应的!”   经理含糊着点着头,怀里死死的抱着那面铜镜,看他的样子,只要铜镜还在,无论我怎么嘲讽,他都不在乎。 第23章 阴魂转运法   “陈先生,您说的都对,作为补偿,你们这两天的房费免了,有什么要求,还可以提!”   我本想继续嘲讽两句,可经理继续低头,完全不反驳,一副认打认罚的样子。   他这样,我反倒没法说啥了。   郑父郑母这会忙着看顾郑佳怡,也顾不上他。   “陈先生,没什么事,我们就不打扰了!”   看我没说话,经理又对我们鞠了一躬,然后也不管我们同不同意,转身就跑,他一走,那两个保安也跟着走了。   我看着三人的背影,没说什么,只是把门关好。   “老侄,怎么了?”   王叔看出我有心事,凑过来问道。   “没事!”   我摇摇头,勉强挤出一丝笑意。   “老侄,你不知道,刚才我们在隔壁都担心死了!”王叔嘴上说担心,但看着我的目光,有点当年看我爷的那个意味了。   我这边没感觉有多大的动静,但是王叔说,他那边听到的动静挺大的,一会是雷声,一会是捶打声,还有嘶吼声,他们都担心死了。   我详细的和王叔说了一下除掉铜精的过程,脑子里想的,是那面被经理拿走的铜镜。   其实刚才就算是镜子在我手里,经理要我给他,我也会给,原因很简单,这面镜子本来就是酒店的。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爷爷生前给我讲过的各类术法,有一门邪术和这次的事,有七成相像。   那门邪术叫阴魂转运术,术如其名,这是一门利用阴魂转运的术法。   这门术法的具体施展方法不提,关键是,这门术法的主材是阴魂。   爷爷当年给我讲这门术法的时候说,这门术法在南方流行,北方少有人用。   目前来讲,不管谁用,也不管布置这一切的人是不是真的用了这门邪术,以我们目前的能力,对付不了对方。   不说别的,就说这家快捷酒店,哪怕是按少了算,这间酒店也得值个几千万。   而幕后布置这一切的人,能指挥的动那个经理,肯定是酒店高层,甚至是老板也说不定。   以他这个身家,不是目前的我们能动的了的。   走正规渠道,以邪术害人这种事,你上哪打官司也打不赢。   不走正规渠道玩邪的,我们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所以,我们现在能做的不多,最好的办法是走为上策,说白了就是跑。   破坏了对方的布置,将对方辛苦培养出来的铜精打的魂飞魄散,换做是谁,谁都受不了。   所以,看到郑佳怡恢复的差不多后,我立马提出退房走人。   郑父郑母几乎是举双手赞同,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立即退房走人。   说退房有点不对,我们压根没和前台说,把房卡放在房间里后,我们直接溜了。   连夜退房后,我们换了一间带星的酒店,舒坦的睡了一宿后,郑父定了当天的机票,准备回家。   还没等走,我接到了二叔的电话。   说实话,哪怕已经从c经纪人那里知道二叔没事了,可乍然接到二叔的电话,我还是有些惊讶。   接起电话,二叔略显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天,你现在在京城是吧?”   “对!”   我点点头。   “我有个朋友出了点事,你去帮着处理一下吧!”   二叔说道。   我注意到,二叔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气喘,好似累到了。   从我接起电话,二叔一共说了两句话,两句话就能累成这样?   “我把你的电话给我朋友了,一会她会打给你!”   我刚想问二叔的身体,二叔虚弱的声音再次响起,“还有,我过一段回家,你别担心我,我没事,有什么事,我们见面再说!”   说完,二叔挂断了电话。   我盯着手机看了半响,很明显,二叔不想我在手机里问三爷的事情,还有便是,二叔应该受了伤,还不轻,但没有大碍。   “老侄,怎么了?”   王叔见我有些出神的看着手机,关切的问了一嘴。   “王叔,郑叔,把我机票退了吧,我这来了一个活,走不了了!”我说道。   “救人要紧!”王叔赶忙说道。   “没事,我们自己能回去,你不用担心!”郑叔跟着说道。   我想了想,拿出两张安神定魂的符,递给郑父,又交待了一些注意事项。   这边交待完毕,郑父一行人离开,他们刚走,一个陌生的号码便打了过来。   接起来,是一个略显磁性的女人声音,她问我是不是陈天,我说是,她提了二叔的名字,说是二叔介绍来的,又问我在哪,她派车来接。   我报了地址后,对方过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到。   来接我的是一辆大众商务车,车子不显山不露水的,很普通。   接我的是女人的司机,司机三十左右的年龄,话很少,一路上我们基本零交流。   车子在市里兜兜转转,开到了郊区,最后开进了位于郊区的一片别墅区。   到了女人的别墅,我见到了女人。   女人看着四十左右的样子,脸色憔悴,眼圈泛黑,能看出来状态不是很好。   二叔电话里虽然没说是什么活,但我猜多半和超度有关。   “你是陈天吧,我和你二叔认识好多年了,你叫我红姐就行!”   女人的说法,把我搞的有点蒙,她和我二叔是朋友,又让我叫她红姐,这不差辈分了吗?   不过女人一向忌讳被人叫老了,我也没在意,直接道:“红姐,二叔没说您的情况,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活……”   我的意思很明显,谁有毛病赶紧拎出来,让我瞧瞧。   “是我女儿出事了!”   红姐也没废话,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我往里面走。   我跟着红姐,心里则是泛起了嘀咕,这位红姐,身家不菲啊!   别看是郊区的别墅,但这里是京城,哪怕是郊区,这别墅的价也低不了。   上到三楼,红姐带着我拐入一间卧室。   卧室的床上,睡着一个和红姐有五分相似的年轻女人。   而这个女人我认识,她是一个明星。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位公开资料上显示的年龄是二十四岁。   我看看红姐,又看看这位,如果我没猜错红姐的年龄,那么红姐是多大生的这位啊? 第24章 二叔的电话   这位公开的年龄是二十四,红姐看着四十左右,结婚还真早啊!   我还在揣度年龄的问题,红姐已经走到床边,将自己闺女扶起,小心翼翼的喂了一勺水。   我没吭声,这位暂且叫她小红吧,在小红的脸上,我没看出太多有用的信息。   我不是那些出马的,也不是某些法教,老仙或者师傅一上身就能判断出事主出了什么事。   按照爷爷的说法,我们和中医差不多,讲究一个望闻问切。   “红姐,您女儿是什么情况?”   眼见红姐没有说的意思,我主动开口问道。   “养小鬼养出了问题!”   红姐回道。   说完,红姐将自己闺女放下,替她理了理头发,然后便深情的看着自己女儿,看着看着眼圈还红了。   “小鬼也分为很多种,是以国内的茅山法供养的还是国外的邪法供养的?”我问道。   我尽量让自己耐心一些,其实我挺烦红姐这样的,你闺女养小鬼养出了问题,你把她的情况和我说清楚,我再根据情况确定超度方案。   结果你和我演上母女情深了,我来之前你怎么演我不管,我来了是给你解决问题的,你倒是和我说问题啊!   “国外的!”   红姐吸了一口气,抹了抹眼睛,回头问道:“陈师傅,你能保证在超度的时候,不伤害我女儿吗?”   “保证不了!”   我摇头,这我上哪保证啊,我连什么情况都不知道。   “红姐,我现在只知道你女儿是养小鬼养出了问题,但她养的是什么小鬼,我一概不知,这种情况,我没法保证!”   我实话实说。   “红姐,不论是国内的茅山法,还是国外的邪法,养小鬼大体分为两类,一类是以尸油主材料,一类是婴尸为主材料,您女儿是哪种?”   看着又陷入沉默的红姐,我继续发问。   这活是二叔介绍的,红姐又是二叔的老相识,看在二叔的面子上,我也得尽力。   关键是,我没想到红姐女儿也养小鬼。   小红其实挺红的,她即便不是一线,也是二线顶尖。   而且小红的风评很好,没有绯闻,也没有甩大牌的传闻,还很敬业,可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哪哪都好的明星,竟然也养小鬼。   问话的同时,我给自己开了一个天眼。   这间卧室很干净,没有阴气残留,唯有小红,她算是乌云罩顶,印堂黑的发亮。   红姐还是不开口,好像是在想着什么,我没办法,只能继续说:“以尸油为主材制作的小鬼,相对容易处理一些,以婴尸为主材的,处理起来要困难一些,而最难的,就是以自己的孩子为主材,制作而成的那一类小鬼!”   我注意到,我说到以自己孩子为主材时,红姐的脸色变了变。   对此,我心里接连蹦出很多个卧槽。   小红不会是用自己孩子制作的小鬼吧?   这个念头蹦出来后,便再也抑制不住。   如果我没记错,小红在某次接受采访时说过,如果有男朋友,一定会对外公开,可我不记得她公开过男朋友。   我正想着,手机想了,我看了一眼,是二叔打过来的。   “小天,你到了吗?”   接通后,二叔虚弱的声音响起。   “到了,我在红姐这呢!”我回道。   “你把手机给红姐!”二叔回道。   “好!”   我看了一眼红姐,把手机递给她,说道:“二叔的电话!”   红姐接过手机,看了我一眼,径直走到卧室最里面,打开一扇门,上阳台接电话去了。   我暗自摇摇头,这是怕我听啊!   我也不在意,不听就不听呗。   我环视一圈,这间卧室很大,算上阳台,快赶上我家的面积了。   二叔和红姐这一聊,就是五分钟。   前面的两分钟,红姐还能平静,后面的三分钟,红姐很激动,可惜,听不到她说什么!   百无聊赖之下,我将目光放在了小红身上。   小红目前处于一种半昏迷状态,脸色很白,但还没到纸的地步,眉心印堂处的那抹阴云,黑的发亮。   整体来看,她的状态比曾经的c还要差。   c那会只是被小鬼吸食阳气,运势低了点,但小红,她是乌云罩顶,这种情况,有血光之灾。   我正想进一步的观察,阳台的门开了,红姐红着眼睛走了出来,能看出来,她刚才哭了。   “你二叔有话和你说!”   红姐把手机递给我,便坐到床边,愣愣的看着小红,不知道想着什么!   “二叔!”   我拿过手机,轻声说道。   “小天,红姐是我老朋友,她要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你别在意,能帮就尽量帮!”   听到二叔在“老朋友”上加重的语音,我几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二叔这个人,一向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可以这么说,我对女色有多克制,二叔对女色就有多放肆。   入圈一年多,对于二叔的一些轶事,我是一清二楚。   找我看过事的很多嫩模,事后都说我不像二叔。   我问哪不像,她们给出的答案全都一样,都说我在好色这上面不像二叔。   按照她们的说法,二叔和色中饿虎也差不多,但二叔有一点好,从来不强迫,讲究一个你情我愿。   而二叔虽然离家这么多年,但每年还是要回来看看的,电话更是没断过。   可这么多年,我就没听二叔说过女朋友的事。   听二叔话里的意思,红姐可不是普通朋友那么简单,最差也是红颜知己,再说了,如果是普通朋友,二叔也不会让我担待红姐。   “知道了!”   我回了三个字,看了一眼红姐,没想到红姐和二叔还有过一段。   挂断手机,我走到床前,对红姐道:“红姐,您女儿的情况,您一定不要隐瞒!”   有了二叔的电话,我对红姐下意识用了敬语。   “嗯!”   红姐吐出一口气,点了点头,说道:“小鬼是用我外孙的尸体做的!”   这句话一出,我心里一紧,情况比我想的还要复杂。   还有,小红不过二十四,什么时候出来一个孩子啊! 第25章 纸人追魂术   如果我没记错,小红从来没公开过男朋友,她对外一直宣称单身。   可现在,红姐告诉我,小红不但有孩子,还用自己孩子尸体做了一个小鬼,这尼玛谁能接受啊!   我看看床上的小红,再看看红姐,还是有点接受不了。   我缓了一下,说道:“红姐,我得和你确定一下,你女儿请回来的小鬼,是古曼,还是佛牌!”   如果是佛牌,则说明只是取了孩子骨灰或者头发,如果是古曼,则说明制作材料是孩子的整具尸体。   而且古曼童又有分类,有的是不足月的,有的是足月但胎死腹中的,还有的是出生不足月的。   而且死法不同,怨气也不同。   比如正常死亡的,怨气相对小一些,被人害死的,怨气便大。   超度可以,但先要搞清楚,孩子是怎么死的。   “是一个巴掌大小,塑了金身的小鬼!”   红姐哑着嗓子说道。   “邪鬼仔!”   红姐这么一说,我便知道,小红养的是什么玩意了,同时在心里过了一遍邪鬼仔的制作过程。   制造邪鬼仔,首先要找一具胎死腹中或出生不足三日便意外死亡的婴尸,先以药水浸泡,再以猛火烘干,然后以黄铜塑身,最后念咒开光四十九日,祭成的邪鬼仔只有手掌大小,外表跟一般的小铜像没什么差别,根本看不出里面是一具婴儿的干尸。   “是出生的,还是胎死腹中的?”我继续问道。   “出生不到一天就死了!”红姐回道。   “怎么死的?自然死亡,还是……”   我话没问全,但意思很明显。   红姐眼睛一红,似是想起了某些不好的回忆。   倒不是我非要戳红姐的肺管子,而是有些问题,不得不问。   “孩子出生前,就已经受伤了,能生下来,谁都没想到!”红姐的声音越发低沉,“把孩子制作成小鬼,一方面确实是想增运,还有一方面,是我们舍不得这个孩子!”   这话我也就信一半,真要是为了孩子好,就不应该把孩子制作成小鬼。   不过看红姐的样子,这里面明显有事!   可不管有什么事,都和我无关,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剩下的就是超度的事,所以我直接问道:“能把孩子金身拿出来吗?”   “金身不在我们这!”红姐吐出一口气道。   “什么?”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金身不在我们这!”红姐重复一遍,说道:“我找你来,一是想让你帮我们寻回孩子金身,二是想让你帮我们超度孩子!”   “你的意思是,孩子自己跑掉的?”我反应过来,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清楚!”   红姐迟疑一下,摇摇头。   我揉揉眉心,我过来是干超度的活的,怎么现在搞的像是破案呢!   红姐在这云里雾里的,明显有事瞒着我。   “那您想让我怎么办?”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不那么激烈。   “我说的很清楚,我想让你帮我找回孩子,然后超度孩子!”红姐语气也跟着重了一些。   我又揉揉眉心,找人这活,我不太擅长,但知道怎么找。   平复下来后,我说道:“我可以试试,能不能成,我不知道!”   说完,我问道:“你这有孩子留下的东西吗,比如胎毛脐带之类的?”   “有!”   红姐点点头,说道:“我这有孩子留下的一缕胎毛,你等着,我去给你找!”   说完,红姐离开房间。   红姐走后,房间内只剩下我和陷入半昏迷状态的小红。   我原本以为,小红乌云罩顶,是养小鬼养反噬了,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最重要的一点是,红姐自始至终没说,小红孩子的父亲是谁。   我摇摇头,打从我入这行开始,碰到的明星和经纪人,就没有一个好的。   这些人,不是有这个毛病,就是有那个毛病,在他们眼里,好似没有法律存在一样。   尤其是小红,我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目的,把自己孩子制成了小鬼,这种做法,在我看来,非常不人道。   而让我不能接受的是,红姐说起这件事,就和说一件稀松平常的小事一样,我在她脸上,没看到一丝愧疚之色。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走到阳台,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结果没人接。   我没办法,只能回到卧室。   刚回来,红姐便拿着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锦囊回来了。   “给,这里面是孩子的胎毛!”   红姐将锦囊递过来。   我接过锦囊,打开看了一眼,说道:“孩子的八字也报给我!”   “嗯!”   红姐点点头,报了孩子的八字。   有了八字和胎毛,很多事情就好办了。   寻人的秘法,我学过,但没用过。   不只是寻人的秘法,爷爷教给我的很多秘法和符咒,我都没用过。   好用不好用,我不知道,只能说试试。   这一点,我没隐瞒,对红姐实话实说。   “尽力就好!”   红姐没多说什么,但我能看出来,她明显不太信,也看出我对她不满了。   看出来我也不在乎,我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行。   爷爷教我的这门寻人秘术,叫纸人追魂术,这次是我第一次用这门术法。   取一张红纸,在上面写上要寻找的人的八字,然后折成小人,并把所寻之人的贴身物挂在小人身上,比如头发指甲之类的。   由于这次要寻的是小鬼,所以不能用白纸和黄纸,因为白纸和黄纸是通阳的,红纸是通阴的。   如果要寻找的是活人,那么就要用黄纸或白纸。   叠好小人,将小人放在一个标注了八个方方的纸板上,施以咒法。   “天令归我心,九天追人魂,掌手轮三春,敕!”   做好准备工作,我手掐剑指,口诵咒决,在小人头上一点,小人好似活过来了一样,向着一个方向点头。   “东北!”   看到那个方向,我冲着红姐点点头,说道:“红姐,他在东北方向!”   红姐想了想,出门把司机叫来,让他带我去找小鬼,她则留在别墅,看顾小红。   对这个安排,我没意见。 第26章 第一会所   从别墅出来,我端着纸盘坐在副驾,司机按照我的指示,往东北方向开。   司机就是接我过来的那一位,红姐叫他小张。   上车前,红姐和我说,有什么事,可以吩咐小张去做。   红姐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深沉,里面有种说不出的意味,尤其是,她和我交待完,又捏着司机的肩膀,如同交待后事一般,来了一句:“一定要带少爷回来!”   这句话,把我给弄不会了,她口中的少爷,我知道是谁。   可能是我见识少,但如同红姐这样,管邪鬼仔叫少爷的,我是没见过。   小张没说什么,只是沉闷的点点头,但我能看出来,小张眼里闪过的狠厉与坚决。   “这位是个狠人!”   看到小张眼神的一瞬间,我心里冒出这个念头。   车子开出别墅后,纸人所指的方向一直没变,始终是东北方。   按照纸人的指引,我们在市里开了将近一个小时,最后确定,红姐口中的少爷,我眼中的邪鬼仔,藏在位于市中心的一间会所内。   确定位置后,我多少有些意外。   这间会所,可以说是京城第一会所,能进去的,非富即贵,以我现在的身份,根本进不去。   进不去,那就只能在外面施法,我想了想,侧头道:“张哥,能不能找个地方把车停一下!”   红姐能叫小张,我不能。   起码从年龄上,我也不能叫人家小张。   “嗯!”   张哥沉闷的点点头。   十分钟后,我们停在了距离会所大约一百米左右的一个地下停车场内。   车停稳后,我吐出一口气,拿出一张招魂符,手掐剑指,指着纸人道:“荡汇游魂,忘失家门。河边野外,庙宇山林。山林古坟,不可存身。城隍土地,寻找游魂。门神灶君,送魂到门。真魂附体,助起精神。黄纸一份,大谢尊神。失魂人速速归来!”   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我将招魂符贴在纸人胸前,纸人一颤,好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拉扯,向前一冲,险些冲出纸板。   “回来!”   我拿出一截红绳,缠住纸人胸腹,但没发力。   纸人一顿,开始绕着纸板四周转圈,这说明那个邪鬼仔自己不想回来,在这和我角力呢!   “陈师傅,我出去一下!”   张哥这时突然开口。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纸人身上。   张哥出去不久,纸人突然安静下来,退到纸板中间,只是不时的颤动一下。   这种状态有点奇怪,回又不回,走又不走。   我一时有点懵,搞不清是什么情况,难道是距离太远,影响施法了?   可距离远,一开始就不应该有反应,这种情况有点像是被封印起来了。   我正琢磨怎么回事呢,张哥回来了。   他拉开车门,上车后说道:“我接回少爷了,我们走吧!”   说完,他根本没有解释的意思,发动车子向外开。   “怎么接回的?”   我看着纸板上一动不动的纸人,已经信了。   张哥半天没吭声,就在我以为他不会开口时,他开口了:“我去会所里接的,我有会员!”   “啊?”   我诧异的看着张哥,京城会所入会的情况,多少有些了解,他怎么入会的?   不是我瞧不起张哥,而是想成为京城会所的会员,不是有钱就行的。   再说了,邪鬼仔不是项链手表等死物,你说接回就接回了?   张哥没有解释的意思,只是稳稳的开着车子,不仅是没有解释的意思,就连他那位少爷,他都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邪鬼仔制作完成后,只有巴掌大小,这么小的一个东西,随便往兜里一踹,很难看出来。   所以,我也不是很清楚,张哥把他的少爷放在哪了。   车子开出地库后,我马上发现不对。   京城会所外面,停了好几辆警车,而除了警车,还有救护车正往过赶。   我下意识看了一眼张哥,张哥还是原本的那副样子,脸上没有一丝表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一时间判断不出,这事是不是张哥干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这事和张哥或者他口中的少爷,我眼中的邪鬼仔脱不了干系。   回过头,我看了一眼越来越远的京城会所,里面出事了。   事具体有多大,我不清楚,但肯定小不了。   能在京城会所消费的,非富即贵,现在里面有人出事了,不知道会闹到什么程度。   回路一切顺利。   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到别墅,红姐和我来时一样,早早的就在别墅门口迎接。   下车后,张哥自左侧衣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红木匣子,递给红姐,说道:“姐,少爷我接回来了!”   红姐接过匣子,什么也没说,只是拍了拍张哥的肩膀。   我一时间有些搞不清红姐和张哥的关系,从表面上看,张哥只是一个司机,但一个司机竟然有京城会所的会员,这明显不对。   尤其是,张哥把装着邪鬼仔的匣子给红姐时,红姐脸上没有一丝意外之色,她似乎早就知道,能把她那位邪鬼仔外孙带回来的,是张哥。   既然这样,还让我去干什么?   我不解的看着红姐,红姐没解释,而是让我和她一起上楼。   我迟疑一下,还是跟了上去。   回到三楼卧室,红姐将匣子放在小红身侧,迟疑了半响后,她打开匣子,里面躺着一个巴掌大小,呈黄铜色的小人,这应该就是邪鬼仔。   我注意到,匣子内部,阴刻着密密麻麻的符文。   绝大部分符文,是泰文的,还有一部分符文,我能看出来是出自佛教。   红姐盯着邪鬼仔看了半响,将邪鬼仔自匣子里拿出。   邪鬼仔被拿出的一刹那,那双漆成了黄铜色的眼睛似乎动了一下。   红姐叹了一气,将邪鬼仔放在小红身侧。   放下的一瞬间,邪鬼仔翻了一下身,原本是仰面而躺的姿势变为了侧躺,和小红脸对着脸。   “妈妈!”   下一刻,邪鬼仔嘴里发出一道稚嫩的声音,那双金色的小手动了一下,抱住了小红,小嘴同时对准小红的眉心,猛地一吸,小红印堂处的那道黑云,被他吸入嘴中。 第27章 红姐的过往   这一幕,看的我直皱眉。   入圈这么长时间,我见多了事主养小鬼养出事受到反噬的,但小鬼主动替事主挡灾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这个邪鬼仔做的事很简单,他把小红印堂处那团黑云吸了出来,说白了就是把原本小红应该承担的灾劫,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这个邪鬼仔,养的真的值。   “我和你二叔有过一段!”   就在这时,红姐缓缓开口了。   “你二叔年轻时候身上有股子劲,一旦沾上,让人难以自拔,我那会疯了一般的迷你二叔!”   “可人总是要成长的,我后来嫁了人,你二叔成了情场浪子!”   说到这,红姐突然自嘲的笑了笑,抬手摸出一根烟,慢条斯理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   床上,吸完小红印堂处那道黑的发亮的灾云,邪鬼仔黄铜色的身子明显暗了一些。   他艰难的爬入小红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不动了。   小红虽然没醒,但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将邪鬼仔抱入怀中,搂在胸前。   我看的目瞪口呆,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这哪里是邪鬼仔,这简直是贴心小棉袄啊!   养小鬼能养成这样,我也算是小刀拉屁股,开了眼了。   这种情况,哪还需要我超度啊!   “说嫁人,其实是自欺欺人,我为了钱,给人当了姨太太,其实什么姨太太啊,不过是情妇罢了!”红姐吐出一口烟圈,嘴角的讽意更浓了。   我直接懵逼了,红姐和我说这个干嘛!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前几年,包养我的那位,他的家族垮了,幸好我只是姨太太,只是情妇,幸好我生的是一个女儿,对头没有为难我,给我留了一栋别墅养老,能让我不至于和那些普通人一样,为了房子发愁!”   红姐又吸了一口烟,声音越发低沉。   我更懵逼了。   我不明白红姐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我有点明白,红姐之前和我说话,为什么遮遮掩掩的了。   很明显,包养红姐的那位,曾经很有权势,但现在垮台了。   红姐因为是外室,又生的是女儿,对方才没有赶尽杀绝。   我不知道是什么让红姐突然自爆,是二叔的那通电话吗?   “我曾经以为,我们能安稳的生活下去,可没想到,我太天真了!”   红姐吐出一口烟圈,说道:“小天,我叫你小天可以吧?”   “可以,二叔也这么叫我!”我点点头。   可话一出口,我又觉得后面那句有点多余,可以就可以呗,我非得提二叔干嘛!   “小天,你知道古代犯官的子女会怎样吗?”红姐似乎没在意我提二叔,而是问了一个问题。   “男的充军,女的打入教坊司!”我脱口而出。   充军就不提了,什么叫教坊司,其实就是官办的妓院,女人一旦入了教坊司,哪怕以后脱困,休想摆脱妓女的标签。   红姐突然提起这个,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红姐惨然一笑,说道:“我看似得了一栋别墅,还有一些存款,能过上安稳的生活,可对方会放过我们吗?”   “他们千方百计的把我女儿弄入娱乐圈,又让她和我一样,成了别人的情妇,这和古代被打入教坊司又有什么区别?”   “他们太狠了!”   红姐说道最后,夹着香烟的手指下意识收紧,直接将香烟夹断。   听到这,我明白了红姐的意思。   红姐男人的对头,看似放过了红姐和小红,其实并没有,而是将小红拉入了娱乐圈这样一个大染缸,让小红成了一个戏子。   戏子是什么,在古代属于下九流,论起社会地位,不比妓女高多少。   红姐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她男人对头设计的,那一方势力,就是想看着红姐男人的女儿,成为一个戏子,乃至一个婊子。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不得不说,红姐男人的对头,有点狠啊!   所谓杀人不过头点地,对方这么做,属于杀人诛心了。   “十九岁,我女儿十九岁初夜就没了,十九岁啊!”   红姐越说越激动,乃至手都抖了起来。   “二十岁那年,她走上了我的老路,成了人家的情妇,玩物!”   说到这,红姐已经说不下去了。   “红姐……”   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怎么劝。   红姐和她女儿的经历,确实比较惨,但她和我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说实话,我对红姐母女,目前仅仅是同情,没什么别的想法,帮她,是看在二叔的面子上。   说句不好听的话,路是自己选的,脚上的泡是自己走出来的。   如果当初红姐不给人当情妇,她和二叔能不能成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绝对没有今天的事。   所以,卖惨在我这没用,我实在是没法共情。   更何况,别看红姐说的惨,可她真的惨吗?   别墅住着,豪车开着,她过的生活,比国内九成九的人,都要豪奢。   如果说这是惨的话,那就没有惨的了。   所以,哪怕我表面上表现的很是同情,但心底难起波澜,甚至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快感。   在我看来,不论是红姐男人,还是他的对头,他们的相争,不过是狗咬狗罢了。   现在是红姐男人输了,如果红姐男人赢了,她男人干的说不定比他对头干的还要过分。   “本来,孩子能活下来的,可孩子还在肚子里的时候,就被人做了手脚,他们就没想过让我女儿把孩子生下来!”   红姐继续往下说。   看红姐这意思,小红怀的孩子,搞不好是她男人对家那头的。   不过既然被人做了手脚,后来又是怎么生下来的?   我看着红姐那张因为恨意而变了形的脸,我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红姐会不会在小红还没生下孩子时,就打算把这个孩子制作成邪鬼仔?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如果真是这样,那红姐到底得有多恨对方,她的心,又到底有多狠? 第28章 最毒妇人心   “他们能做初一,我就能做十五!”   红姐突然平静下来,但这种平静,却更让人心悸。   我看了看还处于昏迷中的小红,突然有些可怜她。   小红小时候是没法曝光的外室女,成年后又被亲爹的对头设计,现在又被亲妈当成复仇的工具。   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我又自嘲的笑了笑,我还同情人家呢,人家从小锦衣玉食的,哪怕是现在,过的也比我好多了。   我算个老几啊,还同情人家。   小红现在在二线明星中,也是属于顶尖的。   虽然最近几年,小红的作品不多,但人家拔根腿毛,也比我粗。   看红姐的意思,她和小红在利用邪鬼仔报仇。   我一下子想起了京城会所前的那些警车,这事搞不好就是邪鬼仔弄出来的。   “我曾经找过你二叔,你二叔不同意我这么做,他还让我放下仇恨,好好生活,我怎么放下,怎么好好生活?”   红姐的语气越来越平静,我却越来越慌。   我感觉自己好像卷入了一件了不得的事件中。   我和二叔,可能被红姐算计了。   “后来我又找了一个黑衣阿赞,这位阿赞,曾经是帕阿赞,他帮我稳住了小红肚子里的孩子,让他死中求活!”   红姐继续往下说,我却听的直冒冷汗。   国内一般把国外能制作佛牌的师傅,叫做阿赞,其中修习正法的叫白衣阿赞,修习邪法的叫黑衣阿赞。   流传到国内的阴牌,绝大部分是黑衣阿赞制作的。   这种分法也不能说错,只是不够细致。   这么说吧,黑衣和白衣阿赞,就相当于国内的民间法脉,而帕阿赞,有点类似于我这种,出身正统,有正经道家或佛家传承的法脉。   在国外,能被尊称为帕阿赞的,必定是精修佛法的大能。   红姐说,她请的这位黑衣阿赞,以前是帕阿赞,后来成了黑衣阿赞,这就相当于道家或佛家某一宗的长老突然黑化,不修正法改修邪法了。   这类由正变邪的术士,比原本就修习邪法的术士的危害性,要大上很多倍。   我不知道那位帕阿赞是如何黑化,成为黑衣阿赞的,但有一点可以确定,红姐玩的很大。   “红姐,什么叫死中求活?”   我没忍住,问了出来。   “很简单,小红的孩子,被人害的胎死腹中了!”红姐转过头,看着我的目光中,带着一股难言的悲伤,“你二叔劝我,把孩子拿掉,劝我和小红拿着钱出国,好好过后半辈子,可我怎么可能过的好?”   “草!”   看着红姐那悲伤中带着恨意的眼神,我知道麻烦了。   现在即便再傻,我也明白红姐想要干什么,她要拖我和二叔下水,我之前的猜测成真了。   我怀疑,红姐因为二叔的建议,恨上了二叔。   这个女人,走极端了。   就好比c,我帮你是情分,不帮你是本分,我不欠她什么,可她却把自己遭遇的苦难,全部归于我不帮她。   红姐现在也有这个迹象,她有今天,从本质上来说,是她自己选择的,如果当年她没给人当情妇,就不会发生这一切。   二叔劝她拿钱远走高飞,她却怨二叔不帮她。   二叔凭什么帮你?   凭你甩了二叔,给人当情妇吗?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寻找脱身的办法。   即便红姐不说,我也知道小红身上发生了什么!   那个黑衣阿赞,以秘法,让本该死去的孩子又活了下来,并且顺利出生。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一个鬼胎。   孩子生下来后,我不知道是自然死亡的,还是被红姐弄死的,但最后的结果,是这个孩子,被那个黑衣阿赞制成了邪鬼仔。   而红姐,就利用这个邪鬼仔,展开了报复。   现在这个邪鬼仔杀没杀人,杀了多少人,我一概不知,我现在也不想知道。   我拿出手机,假装看了一下时间,说道:“红姐,您看您外孙也找回来了,小红也没事了,我下午的飞机,时间快来不及了,我得走了!”   我是一点也不想听红姐说剩下的话,再听,我就真陷进去了。   红姐看了我一眼,嘴角抿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那我就不留你了!”   “红姐,这次真是快赶不上飞机了!”   我一边解释着一边往外走。   “小张,送陈师傅去机场!”   红姐送了出来,根本没挽留的意思。   她越这样,我越不安。   “不用,不用!”   我连忙拒绝。   “这里不好打车,听红姐的,让小张送你!”红姐坚持让司机送我,我犹豫一下,没有拒绝。   看红姐的意思,我要再拒绝,她恐怕就翻脸了。   从别墅出来,我吐出一口气。   我没想到,红姐这么轻易便让我走了,我原本以为,会和红姐有一翻拉扯呢!   我甚至已经做好了和红姐撕破脸的准备了。   和之前一样,张哥没有和我交流的意思,把我送到机场后,他原路回返,整个过程,我们俩一句话没说。   下车后,我买了最近的一班飞机,直飞省城。   晚上七点,我下了飞机。   下飞机后,我马不停蹄的往火车站赶,到了火车站,买了最近的一趟火车。   凌晨四点,天蒙蒙亮的时候,我到家了。   到家的这一刻,我长出了一口气,同时打定了主意,短时间内,不去京城了。   这一趟京城,其中的凶险,只有我自己知道。   我掰着手指头数了数,直接得罪的有两位,间接得罪的有一位。   直接得罪的,一位是在酒店房间内布置青铜镜,以铜精害人的那个幕后主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位应该是那间快捷酒店的老板。   那位老板的具体身家,我不知道,但只从酒店本身来看,怎么也得上亿,我破了他的法,他会不会报复我,暂时不得而知。   第二位就是红姐,红姐这个女人,我觉得和c差不多,她会不会把对二叔的恨转移到我身上,我不知道。   至于间接得罪的,则是京城会所里被邪鬼仔害的那位。   那位死没死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是我把邪鬼仔招回来的。   一想到这,我就头皮发麻,这位红姐,真的是个狠人。 第29章 二叔归来   想起京城会所出事的那位,我上网搜了搜,结果不出我的预料,网上什么消息都没有。   显而易见,有人出手压下了消息。   但不管压不压,红姐利用邪鬼仔害人这事,是有迹可循的。   一旦这事被人查出,我就脱不了干系,甚至二叔都脱不了干系。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和二叔已经被拉下水了,这可能也是红姐痛快放我离开的原因。   红姐不仅狠,还毒。   我不知道红姐男人对头的势力有多大,但只看对方能一手把小红捧成二流顶尖的明星,就知道对方的势力小不了。   我越想越觉得难受,入行一年多,我钱没攒下多少,还一直被坑。   先是c,就因为我说帮不了她,就恨上了我,甚至找人给我下降头。   然后是a,a虽然没害我,但这位也不是一个简单角色,一面维持着清纯人设,一面谋划嫁豪门。   还有c经纪人,这位是个笑面虎,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真要信了她的话,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最后是红姐和她女儿小红,这两位更狠,一个把自己女儿当做复仇的工具,一个把自己儿子制成了邪鬼仔。   这些娱乐圈的女人,一个比一个狠,一个比一个毒,反正我是自愧不如的。   关键是,这些女人,不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我张了张嘴,想爆一句粗口,最后忍住了,而是来到供台前,恭恭敬敬的给祖师上了三炷香。   上完香,我安心不少,简单洗漱一遍,躺下休息。   一觉睡醒,已经是下午。   我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显示已经关机。   我犯起了嘀咕,二叔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我正嘀咕着,王叔来了电话,听说我回来了,他马上带着郑家三口人过来感谢,顺便还给我包了一个大红包。   他们走后,我过了两天平静的日子。   求符的没有,求超度的也没有,我一时间好似被所有人都遗忘了。   突然之间闲下来,我反倒有点不适应。   没事干的第四天,二叔回来了。   时隔两个月再次见到二叔,我几乎认不出二叔。   二叔瘦脱了相,皮包骨一样,反倒是眼眉处的疤,越发显眼起来。   “二叔……”   看到这样的二叔,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没事!”   二叔的嗓子也哑了,他像以前一样,拍了拍我的肩膀,露出一口白牙。   和往常一样,二叔回家先上香,给祖师上了三炷香后,二叔喘了一口气,说道:“小天,咱们长话短说!”   “嗯!”   我点点头。   我知道二叔的意思,他能说的,会全部说给我听,不能说的,一个字都不会说。   “三爷的活,我亏大了,差点死在里面!”   二叔开口,先说三爷。   三爷的活是什么活,二叔没说,只说这次是死里逃生,他身上的伤,也是为了三爷弄出来的。   成没成,二叔也没说,只说他发了誓,什么也不能说。   二叔只是说,三爷不会因此找我的麻烦。   除了三爷,还有红姐,我最想问的,就是红姐的事。   对于这个,二叔倒是多说了几句。   二叔说红姐算是他的初恋,还说红姐当年甩了他,他也有责任。   二叔能这么说,我是真没想到。   “当年的对错暂且不说,但她算计咱们爷们,就是不行!”二叔紧接着又来了这么一句,眉眼间颇有点当年砍人的戾气。   “我没在第一时间回来,就是处理红姐的事!”   二叔缓了一口气,说道:“她想拖咱们爷们下水,那是痴心妄想,她自己做的孽,自己还,你不用担心她!”   二叔这句话,让我松了一大口气。   “还有,你接的郑家的那个活,手尾我也帮你清了,不用担心有人报复!”二叔跟着说道。   我之前担心的这三点,二叔都帮我解决了,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有点心慌,就好似二叔会死掉一样。   “想啥呢,二叔还没活够呢?”   二叔猜到了我在想什么,给了我一拳,说道:“再说了,二叔妞还没玩够呢,怎么会死?”   “我还以为你在和我交待后事!”我松了一口气。   提起后事,二叔眼里闪过一道凶光,说道:“二叔这次差点挂了,虽然活着出来了,但身体亏空太大,必须找一个地方养伤,伤没好之前,小天你只能靠自己了!”   “嗯!”   我点点头,傻子都能看出来,二叔的状态不好。   二叔说,他马上就要走,这次回来,就是给我吃定心丸的,让我别担心三爷以及红姐带来的麻烦。   还有,二叔说他走后,娱乐圈的活,接的时候一定要小心谨慎。   二叔说,现在不比以前,以前娱乐圈的人,想的只是红,只是赚钱,现在不一样了,各种资本势力进入娱乐圈,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而且某些权贵进入娱乐圈,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外一方面,有人借明星集运,以改命。   说白了,就是明星吸收粉丝的运势,他在吸收明星的运势。   这话让我一下子想到了那个利用演唱会吸收粉丝运势的明星。   但二叔说到这,话锋一转,说活该接还是要接,但一旦发现不对,就以能力不足拒绝,要小心再小心。   除了这些,二叔还给我留下一个本子,本子上面,有一些阴人的联系方式。   看到这个本子,我有些意外,这是二叔赖以吃饭的东西。   二叔这些年之所以能在娱乐圈混的开,就是因为他认识的阴人多,什么活他都能找到处理办法。   现在二叔把这个本子给我是什么意思?   “别多想!”   二叔见状笑了笑,说道:“你把郑家闺女治好了,在咱们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以后找你看事的人肯定少不了,到时候解决不了,怎么能行?”   二叔说到这,点了点本子,说道:“这就是底气!”   “王希过段时间会给你介绍活!”二叔想了想说道。   “她?”我有点意外。   王希就是c的经纪人。   “嗯!”   二叔点点头,指了指自己骷髅一般的脑袋说道:“二叔这一身伤是替三爷办事搞出来的,她让你赚点钱怎么了?”   “好了,不说了,二叔这次养伤,短则三个月,长则一年,你在家一切小心,真要遇到解决不了的事,不要顾及面子什么的,该找人就找!”   二叔最后又交待了一句,转身离开。   比较巧的是,二叔离开的第二天,c经纪人一通电话打了过来,说有一个赚钱的大活,问我接不接。   不知道为什么,哪怕有二叔的话在前,我也觉得c经纪人没憋好屁! 第30章 闹鬼的别墅   “什么活?”   有钱不赚王八蛋,二叔的意思很明显,c经纪人给我介绍的活,是为了补偿二叔。   “超度的活,一个金主家里出了一点事情,法师请了好几个,也没搞定!”   c经纪人叹了一口气,我一听就有点膈应,这个活不简单,要是简单也轮不到我。   “小陈师傅,这个活,咱们可以试试,搞不定也不要紧,前面的几个师傅,也没搞定,没啥丢人的!万一搞定了,弄个三五十万的,轻轻松松!”   c经纪人见我没说话,又来了一句,这一句,颇有点苦口婆心的意味。   “那行吧,活我接了,怎么联系那位金主?”我想了想,答应下来。   “我让他联系你!”   c经纪人马上说道,说完又嘱咐我,让我打扮的成熟一点,说这个金主姓唐,是个煤老板,没什么文化,有点看人下菜碟。   这个不用她说,这半年多,我已经尽量把自己往老打扮。   为了让自己成熟点,我还留了胡子,出门办事,也是深色的唐装配老布鞋。   确定我接活后,没用上十分钟,金主的电话就到了。   可能是前几个法师没搞定他家的事,金主的话有些冲,但也没太过分,我们简单聊了两句,确定见面时间后,他立马给我订了机票,不仅如此,还派车来接我去机场。   我们市属于县级市,没有机场,想坐飞机,要么去省城,要么去上级市。   电话挂断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一辆奥迪a6停在门口。   这个速度,真是惊到我了。   我收拾了一下,把该带的都带上,便上车去市里。   路上,我和司机聊了聊,他不认识那位金主唐老板,他出车,是另外一个老板雇的,这个老板应该是唐老板的朋友。   下午四点二十,我上了飞机。   唐老板给我订的是头等舱,出门在外这么多年,我坐飞机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坐头等舱,还是第一次。   三个小时后,飞机降落。   不出所料,有人接机。   接我的车是一辆商务奔驰,多少钱,我不太了解,主要是,我以前穷,不敢对车提起兴趣。   最近这一年多,虽然赚了不少,但花的也多,再加上出门办事一直有人接送,我买车的念头,也就断了。   凌晨十一点五十,我被拉到了当地的一间五星级酒店,房间早就订好了,入住后,酒店又给我上了一份晚餐,从晚餐的规格来看,这一顿饭,没个几千块下不来,甚至可能更贵。   司机告诉我,先休息一晚,明天老板见我。   从机票,酒店还有晚餐来看,唐老板好似很看重我,把我照顾的很妥当,但我能看出来,唐老板没把我当盘菜,或者说没对我抱太大的希望。   类似于唐老板这样的煤老板,可以说是穷的就剩钱了,这一趟机票带酒店和晚餐,看似给我花了一两万,但这一两万,对他们来说,连毛毛雨都算不上。   他真要重视我,就不会不出现。   不过我也不太在意,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   第二天早上十点,昨天接我的司机来了,唐老板还是没出现,我们倒是通了电话,唐老板的意思很简单,让我去他的别墅看看,看我能不能看出什么来,看不出来,我们不用见面。   听唐老板的语气,好像是被坑怕了。   气我倒是不气,看就看呗,如果看不出来,我就打道回府,反正来回的机票唐老板给报销,我就当免费旅游了。   我也不亏,起码坐了一回头等舱,享受了vip待遇。   中午十一点四十,别墅到了。   我又一次开眼了。   别墅就是很普通的别墅,但院子巨大,车子在里面开了将近十分钟,才到别墅正门。   这里与其说是别墅,不如说是庄园,真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唐老板的财力,远超我的想像。   从车上下来,司机略有些心虚的看了我一眼,说道:“陈师傅,别墅门没锁,我就不过去了,您自己进去吧!”   说完,司机转身钻入车里。   看司机的样子,是被吓破胆了。   他这样,我心里也是一凛,暗自握紧了五雷印。   来到门前,还没等进屋,我便感觉到一股阴冷的气息,等我开门,一股阴风吹出,我直接被冻起一层鸡皮疙瘩。   室内室外的温度差,保守来说,也得十度。   我在门口缓了一下,才迈步走入别墅。   一进入别墅,我便感觉到一股压抑感,而且更冷了。   这种冷直达骨髓,我身上的鸡皮疙瘩一层摞一层。   哪怕是在那间有铜精的房间内,我也没这种感觉。   我缓了一下,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继续往里走。   别墅内安静的出奇,一个人没有,但我却能感觉到,四面八方全都是眼睛在看我。   这种感觉很糟糕,那种压抑感,难以言说。   有点奇怪的是,我挂在脖子上的镇邪符没什么明显的反应,只是微微发热,这说明对方对我没有明显的敌意。   楼上楼下转了两圈,那种被很多人围观的感觉还在,这种感觉最强烈时,是在大厅。   回到大厅,我以柳叶开眼法开了天眼,打开天眼的一瞬间,我的密集恐惧症犯了。   墙壁上,地面上,头顶挑高的天花板上,视线所及的所有地方,是一张张苍白的小脸。   “卧槽!”   我下意识爆了一句粗口,我这他妈是进了鬼窝了吗?   这他妈什么情况,唐老板把别墅建在坟地上了,还是怎么了?   我想都没想,转身就走,捏着五雷印的手都冒汗了。   幸好,这些小鬼没有攻击我的意思,任由我出了别墅。   “陈师傅,你没事吧?”   走出别墅后,我擦了擦脑门上的冷汗,司机从车里探出头,脸色发白的冲我喊了一嗓子,看他的样子,随时准备开溜。   “没事!”   这个时候,有事也得说没事,不管怎么样,高人的风范得保持。   回了两个字,我转过身,咬咬牙,再次走入别墅。 第31章 嘎巴拉   别墅内,那些人脸还在,每走一步,我都要低头看一眼,我怕踩到人脸上。   走到别墅正中,这些人脸没有攻击我的意思,他们只是看着我。   我想了想,低头看向脚下的一张人脸。   这张脸的年龄很小,巴掌大的苍白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澄净的漆黑眼眸里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他们只是单纯的看着我。   我一张一张人脸看过去,发现这些人脸都是孩子的脸,他们的年龄都不大,最大的应该不超过十岁。   唐老板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杀这么多人,那么这些人脸是从哪来的?   别墅风水有问题?   我觉得不太可能。   以唐老板的财力,他建别墅时,肯定要找风水师。   风水没问题,那是哪有问题?   找不出问题,只能和这些鬼交流。   说实话,如果是一个鬼,我早就做法和他们交流了,看他们有什么要求,再根据他们的要求来谈判。   可这他妈的是一百多个,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这不是四手,是二百多手。   唯有一点,让我很安心,这些小家伙身上没有什么怨气,都很干净,这也是我敢再次走入别墅的原因。   迟疑一会,我咬咬牙,还是决定和他们沟通。   凡鬼灵者,皆闭喉塞音,无法与人交流,须开喉后才可以说话,这也是大多数见鬼者,只可见其形而不闻其声的缘故。   想和鬼交流,需开喉。   我拿出两张黄表纸,咬破手指,在上面写上“魁罡”二字,左手三清指,右手剑指,以剑指指向一张人脸的喉咙,诵念开喉咒:“悲夫常枉苦烦恼,三界途中猛火烧,咽喉常思饥渴念,一洒甘露水如泉,热复清凉幽境生,静乐托化逍遥乡。吾今施汝供,益汝仙境众,一粒变十万,河沙鬼神共。吾奉亿亿劫,中度人无量,寻声赴感太乙救苦天尊青玄上帝律令,摄!”   连续诵念七遍,我轻喝道:“法咒开尔喉,何冤何怨速报于我!”   然后,人脸和我大眼瞪小眼的对视了半晌,一句话没说。   我有些挠头,这啥情况啊?   开喉咒不灵了?   没道理啊!   我正懵逼着,墙上的一幅油画突然掉了下来,我顺着响声望去,看到了藏在油画后面的保险柜。   我马上明白,这是他们给我的提示。   可惜,我没有保险柜的钥匙和密码,即便他们给了我暗示,我也没啥办法。   不过我想到一种可能,他们可能被封在某种法器中,不能和我有效的沟通,简单点说,就是五感被封住了。   想到这,我转身走出别墅,来到车前,敲了敲车窗,对司机道:“给你们老板打电话,我要和他见一面!”   司机见我没事,马上掏出手机,给唐老板打了过去。   一个小时后,我在一间茶馆的包厢内见到了唐老板。   唐老板四十左右,秃顶,大肚子,手里拿着念珠,眼圈发黑,看上去就一副肾亏的样子。   我不知道他是玩女人玩多了,还是被阴气侵蚀的。   看到我,唐老板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看了我半晌,看他的样子,可能是嫌我年轻。   打从下飞机,唐老板对我的态度一直是怀疑,我多少有些不耐烦,所以也没和他客气,直接说道:“你家别墅的问题和大厅油画后面藏着的保险柜有关系,你和我实话实说,里面是不是放了什么法器?”   “你知道保险柜?”   唐老板面上一惊,很显然,他没想到我知道保险柜,看我的眼神里,下意识多了一丝尊重。   我有些无奈,人就是贱皮子,你不给他两句,他就不知道自己姓啥。   “唐老板,你既然请了我过来,咱就别浪费时间,试探来试探去的,你和我直说,你保险柜里面到底放了什么?我今天在你别墅里,看到一百多个鬼!”   我索性不客气到底,直接说道。   “这么多?”   唐老板有点惊讶,还有点不信。   “唐老板,咱能别兜圈子吗?你要是不信,我替你看天眼,你自己去别墅看一看。你再问你一遍,保险柜里放了什么,再兜圈子,你就另请高明吧!”   我被唐老板弄得有点烦,这家伙疑心病也太重了吧!   说完,我起身欲走。   “别别!陈师傅,我说,我说!”   见我不似作伪,真的要走,唐老板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说:“我在保险柜里,放了一串佛珠!”   “嘎巴拉的!”   说完,他又补了一句。   听到“嘎巴拉”三个字,我一下子懂了,追问道:“是不是108颗?”   “是!”   见我能猜到颗数,唐老板看我的目光彻底改变,由一开始的怀疑,变为了半狂信,真正把我当成了高人。   那嘎巴拉是什么?   人骨法器。   其实能猜到108颗,一是我看到的人脸有一百张左右,二是佛串的特性,一般都是这个数字。   “陈师傅,我家老太太信佛,而且特别的迷,前一阵我家老太太过生日,我特意花大价钱,搞来这串嘎巴拉法串!卖家说,这串嘎巴拉是以一百零八位圆寂的大师的眉心骨制成的,带在身上,对人有好处!”   唐老板这次没废话,直接说了嘎巴拉的来历。   说完,唐老板皱皱眉,继续说道:“陈师傅,我也怕被人骗,毕竟花了大价钱,我找人测过,年头确实挺久的!可拿回来以后,我妈很抗拒这串嘎巴拉,她说拿着的时候浑身发冷,不大舒服,所以请回来以后就一直锁在保险柜里!”   “打那以后,家里就开始闹鬼!我以为这些嘎巴拉串本身就是高僧的遗物,所以阴气重把鬼吸引来了?”   唐老板讪讪的笑了笑。   “我告诉你,你那串嘎巴拉根本不是用高僧的眉心骨制成的,而是用孩子的眉心骨制成的!”我没客气,直接说了真相。   “不能吧?”   唐老板张大了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但我能看出来,他已经信了。   “怎么不可能?”   我冷笑一声,说道:“解放前的藏区是什么样子,你难道不知道吗?用孩子的眉心骨制作嘎巴拉很奇怪吗?”   我态度越是恶劣,唐老板越是恭敬,我这么一说,唐老板已经完全信了。 第32章 人骨法器   “走吧,和我去一趟别墅,把那串嘎巴拉取出来!”   响鼓得用重锤,唐老板这个样子,不给他点颜色是不行了。   唐老板有点迟疑,不太想去。   “唐老板,那串嘎巴拉是你请回来的,也得你亲自送走!”我说道。   唐老板略显无奈,最后还是同意了。   去别墅的路上,我给唐老板普及了一下有关嘎巴拉的知识。   嘎巴拉译成汉语是头盖骨,现在通指藏区的人骨制品。   而人骨念珠,在藏区一般只有密宗才用。   人骨念珠所用人骨不是一般人的,它必须是喇嘛高僧的遗骨。   一副人骨念珠,需要等几十上百位喇嘛高僧圆寂,才能制成,所以制成一副念珠往往需要花去五、六十年,甚至上百年。   制作时间长,需求又大,怎么办?   用孩子或者处女的眉心骨做。   因为密教认为,孩子和处女的灵魂纯净,灵性强,适合制作法器。   被选中的孩子或者处女,往往会被毒哑,以保证他们不会说谎,这样就能让他们的灵魂保持纯净,不被玷污。   我怀疑,这是我用了开喉咒,也无法和那些孩子交流的原因之一。   与眉骨念珠相类似的法器有嘎巴拉碗,也就是头盖骨碗,还有法鼓,又叫鼗(táo)鼓,是用人皮和人顶骨制成,还有人骨笛,藏语叫冈令,罡洞,俗称鬼号,是用人的腿骨,胫骨制作而成的。   这些法器,除了一小部分是用高僧的遗骨制成,大部分和眉骨念珠一样,不是用孩子就是用处女的骨头制成的。   如今市面上流传的人骨法器,用高僧遗骨制成的很少,如果有一件这样的法器落在市面上,那绝对是天价。   如唐老板这样,买到用孩子的眉心骨制成的法器,也是少数,因为市面上流传的绝大部分人骨法器都是假的,是用兽骨制作的。   所以,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唐老板也不算被骗。   “妈的!”   听完我的科普,唐老板爆了一句粗口。   我笑笑没说什么。   抵达别墅以后,我拿出两片柳叶,先给自己开了天眼,唐老板见状露出一抹好奇之色,我笑了笑, 说道:“唐老板,试试?”   说完,没等唐老板答应,便迅速在唐老板眼皮上扫了一下。   “陈师傅,这是干啥?”   唐老板好奇宝宝一样问道。   “开天眼,一会就能见鬼了!”我嘴角的笑意不可避免的扩散开。   “草!”   唐老板憋了半天,从嘴里蹦出一个字。   虽然如此,但我能看出来,唐老板是好奇与害怕兼有。   来到别墅大门前,我拉开别墅大门,和之前一样,入目的是一张张孩子的苍白小脸。   “草!”   跟在我身侧的唐老板不知道第几次爆了粗口,转身就跑。   跑到车边,唐老板将一把钥匙扔了过来,喊道:“陈师傅,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去了!”   我接过钥匙,问道:“真不进来了?”   “不进了,不进了!”   唐老板的头摇的和拨浪鼓一样。   “等会,陈师傅!”   我转身刚要进入别墅,唐老板又把我叫住,我回过头,唐老板指了指眼睛,问道:“陈师傅,怎么能不看见那些东西?”   “用水把眼皮上的露水洗干擦净就好了!”我笑了笑,转身进入别墅,径直走到保险柜前。   打开保险柜后,一个盒子映入眼帘,里面是一串洁白无瑕的念珠,初看之下,确实给人一种圣器的感觉。   我拿起念珠看了看,每一玫念珠上,都有一些奇怪的花纹符号,我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我觉得应该是密宗的某种咒文。   但不懂也没关系,找到了载体就比较好处理了,剩下的就是超度。   超度这种事,我最擅长,但这次的事,恐怕会很麻烦,原因很简单,鬼太多了,有一百零八个。   以往我超度婴灵,根据父母以及婴灵的八字,确定日子后,也就超度一次,怨气大的两次,每七天一次,又叫做七。   但这次不同,这次量太大了。   我估计,这次最少也要做五次,也就是俗称的五七。   我想了想,放下念珠,走出别墅,把情况和唐老板说了一下。   唐老板胖手一挥,说只要能把这些鬼超度了,别说五七,哪怕七七,十七都行。   有唐老板支持,剩下的就简单了。   我把做超度法事需要的材料和人员一一和唐老板说了,唐老板马上吩咐人去弄。   那头准备材料,我这头又回到别墅,把念珠放在大厅正中,摆了个收魂阵法,诵念收魂咒,让这些孩子不要在外面飘着了,赶紧回到念珠里面准备超度走了。   大概过了五六分钟,这些孩子全部回到念珠里。   他们肯回,我松了一大口气。   同时对这串念珠,有了一些个人猜测。   念珠里的这些小鬼身上,一点怨气都没有,这明显不对。   用人骨制作嘎巴拉,一向是要求活取骨,就是活着的时候摘取骨头,这么干,怎么可能没有怨气?   我怀疑,有前辈高人处理过这串念珠,将这些小鬼的怨气化解掉了。   否则的话,我今天不会这么轻松。   剩下的活,比较简单,就是超度。   我想了想,把念珠上的图案拍下来,发给二叔,问他知不知道这些图案的意义。   我本没想二叔回,没想到的是,图片发过去没几分钟,二叔的电话打过来了,问我怎么回事。   我把情况说了一下,可说着说着,我发现不对,二叔那头有女人,两人恐怕正在干少儿不宜的事。   我有点无奈,劝二叔注意身体,顺道又问了一嘴二叔,不是说闭关疗伤吗,怎么又回我电话了。   二叔说要劳逸结合,也不能一味的疗伤,还说这次养伤一切顺利,让我不用担心。   至于那些图案,他会找人问,有消息了会回我。   挂断电话,我按部就班的准备超度需要的东西。   不得不说,唐老板很给力。   无论是人,还是物,唐老板全力支持我,超度一切顺利。   可就在最后一次超度前,唐老板还是搞出了幺蛾子,他说我最近辛苦了,要犒劳犒劳我,然后给了我一本画册。   画册一共二十多页,每一页上是一个女明星。   唐老板的意思很简单,我看上哪个了,就睡哪个。 第33章 祖师示警   我早就知道唐老板会搞出幺蛾子,但没想到他会搞的这么大。   超度的过程没什么需要说的,前前后后折腾了七七四十九天,头七天,唐老板还在,后面唐老板隔三差五来一次,每次来,都带女人,带的女人还不一样。   这些女人,有的是名牌大学的大学生,有的是明星,有的是模特,或清纯,或冷艳,或风骚,总之是各有特色。   每次带女人来,唐老板话说的是要多粗俗就有多粗俗,最重要的是,唐老板说,等超度结束,要好好犒劳犒劳我。   我当时没太当回事,我想的是,顶多找几个价钱高的外围或者嫩模,没想到唐老板搞的这么专业。   画册上的明星虽然只有二十多个,但包含的还挺广的,有内地的,有港台的,还有国外的,可谓是五花八门。   包含的虽然广,但星光明显不够,大多是二三流,最火的那个,是国外的。   内地和港台的,我知道什么样,很多明星,也就顶个明星的牌子,看着风光,其实过的不咋地,只要钱给到位就能上,但国外的那个,星格还是挺高的,这也可以上?   我对此表达疑惑,唐老板却说,内地玩的虽然花,但只要这些女明星自己不同意,顶多是雪藏,干的还不太过分,港台那边就不同,女明星不同意,是真的会被送子弹的。   但这还不是最过分的,最过分的是国外的。   唐老板说,泡菜国的明星,全都是财阀的玩物,那些财阀,想怎么玩那些女明星,就怎么玩那些女明星。   我一直把唐老板当成一个暴发户,不由得有些奇怪,他怎么知道这些的。   唐老板神秘一笑,说他自有渠道,然后便让我选人。   我没选,我把对付c经纪人,也就是王希那一套,重新对唐老板说了一下。   为了打消唐老板的疑虑,我挑能说的,说了一下这一年多给人看事的经历,主要是外围和嫩模想要肉偿,不想付钱的事。   唐老板见怪不怪,有些遗憾,说可惜了,临了,问我修到哪一步了。   我不知道是唐老板想要知道这些,还是某些人想借唐老板的嘴问我这些。   我含糊两句,糊弄过去,唐老板也没深究。   很快,我便进行了最后一次超度,这一次,唐老板和他母亲都到了,唐老板更是罕见的没带女人。   超度很顺利,最后一步完成后,有虚影自法坛上飘出,飞上天空,消失不见。   看到这一幕的人不少,其中就包括唐老板和他母亲。   完事后,我本来是要走的,唐老板机票都给我订好了,结果唐老板母亲非要请我吃饭,唐老板更是把红包再次加大,由原本的一百零八万,加大到一百二十八万,给我加了二十万。   没办法,我只能答应唐老板,把机票改签。   这么急着回去,是因为家里有事,王叔给我介绍了一个活。   活倒是不大,也赚不了多少钱,但不能说,我这次赚的多了,就看不上那些三五千的活啊!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唐老板母亲可能是年龄大了,本就信玄学,又在超度法事上见到了那些虚影,那就更信了。   为此,我给老太太留了几张驱邪安神的符。   吃过饭,唐老板亲自送我去机场,路上更是和我许诺,以后他圈里有这类活,第一时间找我。   临上飞机前,唐老板还和我说,哪一天我修为到了,能开荤了,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他,他好好招待招待我。   我是哭笑不得。   飞机和来时一样,还是头等舱。   下飞机后,有专车接送。   王叔的活,说急也急,说不急也不急。   按照王叔的说法,他邻村的一个女大学生中了邪,现在还不太严重,但耽搁久了就不知道怎么样了,让我尽快回来。   车上,我和王叔又聊了两句,确认女孩暂时没什么问题后,我挂断手机,眯了一会。   迷迷糊糊中,我梦到我和一个女孩子赤着身体,纠缠在一起,梦到欢好过后,女孩收起床单,对我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   看到那个笑容,我瞬间从梦中惊醒。   自从修炼吐纳法后,我做梦的次数有限,上一次做梦,还是五年前。   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我做的这个春梦,看似是由唐老板给我看的明星画册引起的,但我清楚,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对于那本画册上的明星,我更多的是好奇,根本没怎么动心。   如果动心了,我梦到的应该是那些明星,而不是一个陌生的女孩。   爷爷曾经和我讲过,以前很多道长出门办事之前,如果碰到难搞或者有危险的问题,祖师爷会以梦提示。   爷爷就做过两次这种梦。   我随二叔入圈一年多,虽然碰到的问题不少,但一直是有惊无险,所以一直没做到这种梦。   我怀疑,这次很可能是祖师爷示警。   可我接下来的活是王叔介绍的,王叔说问题不算太严重,只是因为我给郑家闺女看好了,人家信我,才要找我的。   我想了想,给王叔打了一个电话,让王叔找那个女孩的家人要一张那个女孩的照片。   我的借口是通过面相看看女孩如今的情况如何,王叔说他这就要,然后挂断了电话。   五分钟后,王叔发来了女孩的照片。   看到女孩照片的一瞬间,我的眼睛一缩。   这个女孩,和我梦到的女孩是同一个人。   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个梦,真的是祖师示警。   这是我第一次被祖师爷示警。   我仔细盘算了一下,入圈这么长时间,我中过降头,超度过油鬼仔,干过清朝老鬼,弄过铜精,最近又超度了一百零八个小鬼,我这经历,也算是够丰富了。   可即便这样,祖师也没给我示警,这次怎么就示警了?   是这个女孩有问题,还是女孩中的这个邪有问题?   我一时间浮想联翩,却不知道是哪一种可能。   两个小时后,我给王叔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到家了。 第34章 天命之女?   这会是凌晨一点半,王叔告诉我不用急,那个女孩暂时没事,我能听出来,王叔困的一逼。   可再困,有些事我也得问清楚,不然我睡都睡不着。   王叔在电话里打着哈欠给我介绍女孩的情况。   女孩今年二十二,大四,马上毕业。   没有男朋友,单亲,父亲年轻时得病没了。   还有便是,处女。   至于是怎么得出处女的结论的,王叔说女孩妈妈说女孩没处过对象。   基本的信息就这些,再多,王叔说他也不知道。   挂断电话,我还是不托底,又给二叔发了一条信息,把情况说了一下。   信息刚发过去,二叔就打了过来,说他当年也做了一回这种梦。   那年二叔十七岁多一点,还没成年,因为冲动,把人砍了,当时他本来没想跑,后面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在看守所被人打的半死。   醒过来后,把梦和爷爷说了,爷爷当时没有任何犹豫,给了二叔一笔钱,让二叔赶紧跑。   这个才是二叔当年跑路的真相。   我听完心里卧了个大槽,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二叔是不告而别,以为爷爷因此不待见二叔。   原来这一切都是二叔和爷爷演的双簧。   不过打从离家以后,二叔说他就没做过梦,爷爷给他钱让他跑路是真,生他气也是真,把他从祖师坛上革名更是真。   对于我这次的梦,二叔说有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个女孩有问题,我得小心,还有一种是,这个女孩是我的真命天女。   前一种倒没什么,不服就干呗!   要是第二种,我就有点挠头了。   女孩其实长的不差,但不是我喜欢的那种类型。   不管怎么说,和二叔通过电话后,我心里有底了。   二叔后面又调侃了我两句,说老陈家的男人从来不怂,甭管是哪种,先上了再说。   这很二叔。   聊到后面,我问二叔伤是不是快养好了,二叔说比预想中的要快,也要顺利,但距离养好,还有一段时间,怎么也得三个月。   说到最后,二叔又说那串人骨念珠上的花纹,他有消息了,我今天不给他打,他明天也会打给我。   花纹是密宗的阵法,有两个作用,一是困魂,二是养魂。   二叔说,很多密宗的人骨法器上,都有类似的花纹。   聊到最后,二叔问我,那串人骨念珠,是不是还在唐老板手里。   我说是,二叔和我要了唐老板的联系方式,说他一个朋友要收那串念珠。   我没问哪个朋友,挂断电话后,把唐老板的联系方式发了过去。   一夜无话。   早上起来,我先给祖师上了三炷香,又给关在金塔里的那只叫旺旺的狗仙,来了一炷香。   我和王叔约的上午十点,这会时间还早,我想了想,替自己开了天眼,把金塔打开,牵着红绳,把旺旺拎了出来。   算起来,自打上次把这条狗魂从高辰身体里打出来,我还没和它聊过呢!   “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看着蔫头耷脑的旺旺,我说不出是什么心情。   颜丹宁和高辰那夫妻俩过的怎么样,我有所耳闻,一些找我看过事的模特,和我吐槽过。   这夫妻俩,现在玩的更花了,尤其是颜丹宁,可能是觉得对高辰有所愧疚,这两个月和高辰干了很多变态的事。   旺旺没搭理我,只是耷拉着脑袋趴在地上。   “行,你在想想!”   我也不在意,把听来的颜丹宁和高辰的消息说了一遍。   旺旺听完,脑袋伏的更低了,套用一句文词,是眼里没有光了。   我摇摇头,提起旺旺,把它重新放入金塔。   十点,王叔开着他那辆破面包到了。   “王叔!”   我带着收拾好的东西上了车,和王叔打了一声招呼。   上车后,王叔又说了一些那个女孩的消息。   女孩叫王嘉熙,在贵州上的大学,新闻专业的,这次回来,是实习结束,回家看看,再回去,就要领毕业证直接去工作了。   结果回家不到两天,就中邪了。   从中邪到今天,一共三天。   这三天,也不是没找过先生,最开始找了他们村里的先生,没处理了,后面又找的王叔,王叔又找的我。   从表面上看,确实没问题,就是一个普通的中邪。   我不由得泛起了寻思,难道王嘉熙是我的天命之女?   四十分钟后,王叔把车停在了老王家的门口。   老王家院前这会围了一圈的人,我粗略算了一下,得有将近三十人。   老人小孩都有,还有几个十多岁的孩子,骑在王家的院墙上看热闹。   “让让!让让!”   王叔下车,喊了几嗓子,挤进了门。   进门之后,就见位于房子侧前方的磨盘上绑了一个裹着被子的女孩。   女孩背靠着磨盘,披头散发的,头低着,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   女孩周围,是四五个中年汉子。   见我和王叔过来,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女人迎了上来,嘴还没张开,眼泪已经出来了。   “妹子,没事,我把陈师傅请来了!”王叔赶紧安慰。   我冲女人点点头,径直走到女孩身前蹲下,扒开女孩披散的头发,喂了一声。   女孩抬头,露出一双只有眼白,没有眼仁的双眼,绑在她身上的麻绳也跟着绷紧。   “小心!”   围在跟前的几个村民几乎同时出声提醒。   “没事!”   我笑了笑,拿出五雷印,在上面哈了一口气,缓缓靠近女孩眉心,随着五雷印的靠近,女孩翻到上面的眼仁恢复原状,满是口水的嘴一咧,发出一道男人的声音:“小子,我劝你不要多管闲事!”   “姓名!”   我淡淡道。   “什么?”   附在女孩身上的东西似乎没反应过来,没想到我会问这个。   “我问你叫什么?”   我声音一冷,五雷印又靠近一些。   “我叫董建国,73年生,老光棍一个,前年喝酒喝死了……”   说到一半,附在女孩身上的东西反应过来,“你他妈一个小逼崽子,我凭什么听你的啊?”   说完,女孩猛地一挣,绑在她身上的麻绳瞬间收紧,将裹着的棉被勒出一个个凸起,然后发出嘣的一声,断了。 第35章 男模来电   绳子绷断的一瞬间,女孩猛地向前一冲,一双赤裸的胳膊从棉被中伸出,要掐我的脖子。   由于距离太近,我根本没反应过来,就被女孩扑倒。   就在女孩的手即将掐到我脖子的一瞬间,一股力量从我身后传来,拉着我的后衣领,把我往后拖了一下,女孩的手就差那么一寸,就掐到了我的脖子。   我心里就一个念头,装逼装大了。   “快上!”   与此同时,围在周围的几个村民同时呼喊一声,扑在女孩身上。   “死!”   女孩双目赤红,疯了一般的嚎叫着,纤细的胳膊左右一挥,把两个扑上来的中年汉子掀了一个跟头。   白嫩的脚丫左蹬右踹,又踹飞两个。   没了束缚,女孩双手在地上一撑,饿虎扑食一般,向我扑来。   有了前面几个村民的缓冲,我捏紧五雷印,迅速诵念咒语:“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口,女孩扑了上来,五雷印也正好印在女孩眉心。   女孩一僵,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小熙!”   刚刚还在抹眼泪的中年妇女,马上扑上来,扯过棉被,给女孩盖上。   原因很简单,女孩身上只穿着内衣,这会一折腾,走光了。   王叔把我扶起来,小声问道:“老侄,没事吧?”   “没事,刚才装大了!”   我摇摇头,小声说道。   “装不装的都没事,小熙没事吧?”王叔问道。   “没事!”   我摇摇头。   用五雷印硬来,属于下下策。   对付这类附身的怨灵,一般都是先讲条件,能劝退的就劝退,劝退不了,则是驱除封印,然后超度,很少有上来不问青红皂白,直接灭掉的。   原因很简单,直接灭掉是要损阴德承担因果的。   我原本想装个逼,用五雷印把对方逼出来,没想到这家伙不讲武德,两句话不到,直接给我来个武力抗法。   幸好王叔拽了我一把,不然被他掐住脖子,我还真讨不了好。   不过也挺好,这次也算是一个教训,让我长一个记性,告诉我一个千古不破的道理,莫装逼,装逼遭雷劈。   女孩,也就是王嘉熙被抬入屋里后很快苏醒,恢复正常,只是有点虚弱。   我留下两张安神的符,一张服水喝,一张佩戴,又收了一个红包后,和王叔离开。   整体来说,这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活,有惊无险,没什么异常。   这样一来,第一种可能就很小了。   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难道王嘉熙真会是我日后的媳妇?   回到家里,我好好的泡了一个药浴,在外将近两个月,都没好好修炼。   日子就这样又恢复了正常。   给王嘉熙看好的第三天,她上门了。   王嘉熙一进屋就表示感谢,不知道是不是先入为主的原因,我觉得她看我的眼神不对。   她这样,我心里一紧,难道真让二叔说中了?   王嘉熙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我略显冷淡的摆摆手,说道:“不用谢,我收钱了!”   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可王嘉熙好像没看见一样,凑过来问东问西的,一会问我那天在她脑门上印的那一下叫什么,一会问我这世上要是真的有鬼,那么是不是也有妖,还问我娱乐圈里的明星是不是都养小鬼。   前两个问题,我还能耐心回答,毕竟她不是空手来的,娱乐圈的问题,我含糊一句,糊弄过去了。   我以为这就完事了,结果她越问越离谱,一会问我有没有那种一施展就能让对方爱上的术法,一会又问,术法能不能清除记忆。   我被她问的实在是烦了,直接下了逐客令,说一会有事,不留她了。   “哦!”   她有点失落,但也不太在意,出门的时候来了这么一句:“陈师傅,那我明天再来!”   这句差点把我搞破防了,你明天还来干嘛?   结果没等我话出口,她已经出门了。   “妈的,她不会真是我媳妇吧?”   看着王嘉熙的背影,我下意识擦了擦脑门。   都说男追女隔层山,女追男隔层纱,王嘉熙虽然不是我喜欢的那类型的,但是她不丑,还很漂亮。   王嘉熙属于那种典型的娃娃脸,看着很喜庆,让人讨厌不起来。   她要是真的看上我了,非要追我,一天两天的还行,时间长了,我恐怕真的顶不住。   想了一会,我给了自己一巴掌,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呢,我搁这先自恋上了。   稳定了一下心情,我先是修炼了一会,后面又画了两张符,一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王嘉熙又来了。   和昨天一样,还是问我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我被逼的没招了,问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也算是摊牌了!   “陈师傅,我想给你做一期专访!”   结果,王嘉熙一句话把我给搞不会了。   她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她是新闻专业的。   “别!”   我马上拒绝,我干的这行,放在大层面说,就是搞封建迷信的,真要把我曝光了,我能有好果子吃?   一个不好,我的道士证都会给我收回。   “陈师傅……”   王嘉熙还想劝我,我的手机这时响了,我拿起看了一眼,是a,我对王嘉熙做了一个手势,接了起来。   a先问了一下好,问我有没有时间,她有一个朋友,是模特,最近出了一点问题。   我问什么问题,a笑笑说她不方便说,我也没在意,告诉a,让她朋友直接联系我就行。   挂断电话,我还没说什么,王嘉熙眼睛放光的靠了过来,问道:“来活了?”   “和你没关!”   我生硬的怼了一句,还想再说点什么,手机响了。   我看了一眼,是一个生号,接起来,里面传来了一个男人的声音,“是陈师傅吗,我是a介绍过来的!”   听到手机里面传来的男人声音,我愣了一下,我万万没想到,a口中的模特朋友,竟然是一个男的。   给娱乐圈里的人看事一年多,我还是第一次碰到男的。 第36章 狐仙牌   “我是陈天!”   我瞟了王嘉熙一眼,意思很明显,我要接活了,你赶紧走,别耽误事。   结果王嘉熙顶着那张娃娃脸,笑嘻嘻的看着我,根本没有走的意思。   她这样,我只能硬下心肠,指了指门,向外赶人。   “陈师傅,那你先忙!”   王嘉熙也不恼,笑呵呵的往外走,走到门口时,她回头来了一句:“我明天再来!”   说完,她冲我一笑,转身就走。   我张了张嘴,一口气哽在喉咙,咽不下去,又吐不出来,非常难受。   我真要喜欢上这位,就凭这气人的劲,我最少得减寿十年。   “陈师傅,您在听吗?”   就在这时,手机里那个男模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在听!”   我回了一句,把注意力拉回。   男模说了一下他的问题,和大部分明星一样,他也是请牌请出了问题,只不过他请的是狐仙牌。   具体什么问题,他说电话里不好说,要和我面谈。   商量好见面的时间后,我把地址发给了他。   入圈这一年多,找我看事的,不是女明星就是外围和嫩模,如同这次这样,来了一个男模,还是蝎子拉粑粑独一份。   放下手机,我翻出了二叔给我的资料。   入圈前,二叔就和我说过,娱乐圈内,最主要的问题有两个,一个是养小鬼养出了问题,一个是请佛牌请出了问题。   为此,二叔给我发了一堆养小鬼和佛牌的资料。   我找了找有关于狐仙牌的资料,自己又上网搜了搜,得到了一些有意思的答案。   按照网上的论调,国人请牌请的最多的就是能够增加女性魅力,旺桃花的狐仙牌。   而如今在市面上流通的狐仙牌,绝大部分是假的,是所谓的商业牌。   有一种说法,狐仙牌九假一真。   就这一真,也另有说法。   因为里面入的灵,不是狐仙灵。   至于为什么,原因很简单。   狐狸这种动物分布在东亚、非洲和美洲,东南亚炎热却又潮湿的气候并不适宜狐狸生存,再加上几百年前狐狸在那片土地已经灭绝,所以现在东南亚国家并无狐狸。   没有狐狸,上哪入狐仙的灵?   进口吗?   所以,九假一真的那一真,入的也不是狐仙的灵。   没有狐狸,却有狐仙类佛牌,牌身上还印有狐仙法相,这又是啥意思?   啥意思,赚钱呗!   反正主增加女性魅力、旺桃花、助姻缘的佛牌,要达到的目的和狐仙牌一样,所以,把这类佛牌印上古代亚洲美女的形象,当做狐仙牌的法相,说这是狐仙牌,简直在合适不过了。   说白了,这就是牌商为了赚钱搞的一出包装秀。   偏偏国内的很多女人就吃这套,就愿意掏这个钱。   要不怎么说,女人的钱,是最好赚的呢!   狐仙牌和佛牌一样,也分为正、阴两种!   即大家所谓的入灵和不入灵的区别!   入灵的狐仙很多都是女灵牌,这类牌其实就是阴牌!   如果请到真的,效果还是不错的。   但还是不建议请,阴牌这东西,出问题是早晚的事。   而不如灵的正牌,也不能随便请,有些狐仙正牌,也很灵,因为里面加了某种植物油。   用行内话来说,就是里面加了弯类植物。   所谓湾类植物,是东南亚一种深山内的植物,这种植物每三年才开一次花,极难寻觅,但这种花有极强桃花作用,所以这类植物不用开光就可使用。   把弯类植物的花放在有香味的油中,用油涂抹自已,能增加魅力,很多佛牌制作时,都会浸入由弯类植物制作的汤中。   此外,有很多材料,都是从弯类植物中提炼出来的,比如植物性人缘油、情降粉、情降膏、全能塔固和碰派粉等。   可不管请来的狐仙牌是正,是阴,九成九以上的都是女人,这个男模,怎么请了一个狐仙牌?   我带着一丝疑惑,收起资料,不管怎么样,等他来了就知道。   第二天上午,王嘉熙又来了。   和昨天一样,王嘉熙和个好奇宝宝一样,对什么都好奇,而且不管我怎么给她脸色看,她就和没看到一样。   最后,我忍无可忍,把她赶了出去,她也不生气,还笑嘻嘻的。   我有些头疼,明天那个男模就到了,要是被王嘉熙碰到了,会很尴尬。   其实我倒是不怕王嘉熙来,我怕她蹲在我家附近,如同狗仔一样偷拍,次数不用多,只要拍到一次明星来我家的画面,那我就很难在这行混了。   这么搞,以后谁还会信我!   我想了想,给王叔打了一个电话,让他和王嘉熙商量一下,不要再来我这里了。   王叔二话没说,一口就答应了。   十分钟后,王嘉熙主动给我打了电话,说只要我答应她,做一个专访,就不骚扰我了。   当然,专访的内容很简单,把我给她看事的经过说一下就行,文章发布后会隐去我的名字。   这个条件不过分,我答应了。   确定后,我们约了晚上见面。   见面的地方不是我家,而是一家火锅店,她要和我边吃边聊。   晚上六点,我和王嘉熙在火锅店准时碰面。   “你叫陈天,还比我大,我叫你天哥吧,叫陈师傅把你叫老了!”   见面后,王嘉熙熟络的和我打招呼,仿佛没看到我拉的老长的脸。   “随你吧!”   她这样,我实在没法说啥。   找个位置坐下后,点好单,调好蘸料后,我刚回来坐下,她就问道:“天哥,你那天用的那个印,是什么印啊?”   “五雷印!”   这个问题很简单,我回答起来没啥负担,还扩散开来,给她科普了一下法坛上各类法器的用法与作用。   说话间,锅里的菜好了。   我夹起一片肉,放入碗中,蘸好蘸料,一口咬下去,胸前的除秽驱邪符却突然发烫,烫的我胸口一麻。   我僵了一下,吐出咬在嘴里的肉,又叫来服务员,要了一瓶水,漱干净嘴里残留的肉渣。   整个过程,王嘉熙全部看在眼里,她的脸色也随着我的动作一点一点改变。 第37章 除秽符   看着王嘉熙那张已经没了笑容的娃娃脸,我不解的问道:“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天哥,这肉没问题啊,你怎么吐了?”   王嘉熙一脸诧异的看着我,说完还夹了一块肉,吃了下去。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她。   自打祖师示警后,我就提高了警惕。   做梦那会,我刚看完唐老板的明星画册,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我梦也得梦那些明星啊!   我那会见都没见过王嘉熙,却在梦里和她翻云覆雨,祖师已经暗示到这种地步了,我怎么可能不小心?   后面给王嘉熙看事时,虽然王嘉熙的情况不像是装的,她中邪的原因也没问题,因为好奇,去了死者破败不堪的老宅,但她这两天太跳了,我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   在家里,有祖师牌位,有法坛,我不用担心什么,出来吃饭,我怎么可能不小心?   出来时,我不但带了五雷印,还特意将一张除秽驱邪符戴在胸前。   上次因为喝了黄玫一口水而被下降的经历实在是太惨痛了,要不是那个降头师修为不够,我现在坟头草都老高了。   有黄玫的例子摆在那,还有祖师示警,我要是还不做防备,那我真的是个棒槌。   就是不知道,王嘉熙在汤锅里下了什么!   不管是什么,脱不了那几样——蛊虫,蛊毒,降头。   “还在这和我装傻?”   看着王嘉熙那张写满了无辜的脸,我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天哥,你在说什么?”王嘉熙还在装。   “服务员,结账!”   我摇摇头,举手叫服务员,看王嘉熙的样子,继续和她掰扯,也掰扯不出来什么,我索性不掰扯了。   服务员很快把账单送过来,我看了一眼,掏出二百块钱,压在账单上,指了指王嘉熙道:“剩下的找她要!”   说完,我转身就走。   “天哥!”   王嘉熙匆忙掏出二百,拍在一边,扔下一句:“不用找了!”便追了上来。   走出饭店正门的一刹那,王嘉熙追了上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我向后一甩,她的指甲在我手腕上划出一道血痕,我胸前的除秽符再次发烫。   我俩这会闹出的动静有点大,这家店又比较火,还有排队的,所以这么一拉一扯,门口排队的都在看我俩。   在外人看来,是小情侣吵架了。   这种情况下,我没法说啥,只是抬手指了指王嘉熙,撂下一句:“别逼我打你!”   说完,我拦下一辆出租车,上车报了地址后,右手持剑指,对准左手腕被划伤处,迅速诵道:“天地自然,秽气消散,洞中玄虚,晃朗太玄。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锣达那,洞罡太玄,斩妖伏邪,杀鬼万千。   宗山神咒,原始玉文,吾诵一遍,却鬼延年。案行五狱,八海知闻,魔王缩首,侍卫吾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   随着最后一个字吐出,我将挂在胸前的除秽驱邪符扯下,按在手腕处的伤口上。   符在贴上去的一瞬间,便发烫发黑,很快便化为灰烬,与此同时,手腕伤口处流出了两滴黄褐色的液体。   我拿出一张黄表纸,将液体擦净,吐出一口气,没事了。   可能我这套动作搞出的动静有点大,司机不时的透过后视镜看我。   半个小时后,我到家了,进屋以后,我先给祖师上了三炷香,然后又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接通后,我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一下。   “可能是蛊!”   二叔听了之后不是很确定。   “蛊,我没得罪苗疆那边的人啊?”   我皱眉道。   我这一年多,得罪的人一共就那几个。   一是c,二是那面铜镜的主人,三是红姐。   c自打被三爷教训后,看到我都绕道走,不可能对我出手,那么就剩下铜镜主人和红姐了。   可这两个人,是怎么和王嘉熙联系上的?   还是说,我猜错了,害我的人不是那两位!   毕竟二叔说,他已经搞定铜镜主人和红姐了。   “小天,你别急,我找人查查!”二叔撂下一句话,挂断了电话。   我捏着手机,又回想了一下这几天发生的事,还是不明白,王嘉熙为什么害我!   关键是,王嘉熙这人脸皮太厚,都到这个地步了,还不承认。   我想了想,给她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很快接通,王嘉熙一口一个天哥叫着,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不止如此,还怪我把她扔在那里,搞的好像是我错了。   临了,她又可怜兮兮的说,她凌晨的火车,下次和我见面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天哥,下次见面,可不能冤枉我了!”   扔下这么一句话,王嘉熙挂断了电话。   “草!”   我看着手机,还是骂了出来。   入圈一年多,我碰到的女人,就没有一个正常的。   要么是如同黄玫那样,什么都不在乎的,要么就如同c经纪人王希那样一百个心眼子的。   碰到的都是这样的女人,我能怎么办?   “呼!”   缓了半天,我终于把心情平复下来。   过了半个小时,二叔把电话回了过来,说不是铜镜主人,有可能是红姐,但不确定。   得到这个答案,我算是服了。   王嘉熙是学新闻的,她毕业以后,也算是半个圈里人,总有碰到的一天,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这个账总有算的一天。   不过二叔有一句话说的倒是挺对的,入了这个圈,赚了这个钱,就得承受这个圈子的尔虞我诈。   可入圈子之前,二叔也没说这些啊,他只说他给我介绍活,我负责看事,现在看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怎么想怎么觉得,我是被二叔坑了。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下午,那个模特到了。   看到模特的第一眼,怎么说呢,感觉很奇怪,说他帅气吧,又不是那么帅,说不帅又有点帅,就是很吸人眼球,让人看了一眼还想看第二眼。   这种感觉和看某些女明星一样,你第一眼看上去不是很漂亮,看一会又觉得很漂亮。   但是有一点我不太适应,这个模特太白了,比绝大部分女人都白,看起来有点gay里gay气的。 第38章 男模m的过往   “陈师傅!”   我还在打量眼前这位男模,他突然双手合十,给我鞠了一躬。   我一把扶住他,轻声道:“咱们有事说事,但有一点,我要和你说清楚,请狐仙牌前后的经历,不要瞒我!”   “不瞒!不瞒!”   男模的声音不粗,但也不是很细,听在耳朵里很舒服。   相比于我之前看过的那些娱乐圈的女人,这个男模的气色,可以说是非常棒。   为了避嫌,接下来叫这个男模m。   其实相比于女模,男模在这个圈子里更难混,不只是在国内,世界范围内都是如此。   m缓了一口气,从脖子上取下一块牌,递过来道:“陈师傅,我一年前请了这块狐仙牌!”   随着m的诉说,我搞明白了他的问题。   就如我之前说的,男模不好混,国内的男模更不好混。   m所在公司的高管,或者说能给他们资源的上司性别为女。   m看着挺出挑,但在一众男模当中,他就比较普通了,想出位,想赚钱,难度不小。   走正路不行,那咋办?   要么退圈,要么走邪路!   m不想退圈,那只能走邪路。   邪路很简单,或是被潜规则,或是转运,养小鬼请佛牌。   m想过被潜规则,但有时候,现实就是那么残酷,你想被潜规则都不够格。   说句不好听的,舔脚都不用你。   那怎么办?   m盯上了能够增加魅力,顺带转运的狐仙牌。   为了请到一面灵验的狐仙牌,m亲自赴泰,花了大价钱,从牌商手里,请了一块据说是出自清迈九杰的阿赞师傅的狐仙牌。   这块牌,花了m二十万。   而这二十万,有一半是借来的。   狐仙牌请回来后,确实灵验,没过上半个月,m就和他的女上司勾搭上了,成功被潜规则。   打那以后,m资源多了不少,请狐仙牌的钱也赚了回来。   可国内模特圈的资源就那么多,再火也火不到哪去,除非能成为所谓的国际男模。   可这么多年,国际上有名有姓的男模又有几个,知名的模特,全都是女模特。   想火,想赚钱,只能转行,或是唱歌,或是拍电视剧,或是演电影。   m也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做的。   被潜规则一次是潜,两次也是潜,反正已经豁出去了,也就不在乎多一次少一次了。   而且m认为,他是男的,被女的潜规则,吃亏的说不上是谁呢!   不得不说,m的心态很好。   可是,谁规定男人只能被女人潜规则了?   m忘了一点,狐仙牌能增加魅力,能让女人对她着迷,也同样能让男人对他着迷。   m的苦难也自此开始。   m被一个男大佬看上了。   具体的过程,m没有细说,m只说了结果,他从了。   打那以后,m的资源又好了一些,也确实跨圈发展了,可不知道是他的形象问题,还是确实不适合演戏,始终不温不火。   套用一句经典的话便是,机会给你了,但你不中用啊!   人都是善变的,不论男女。   过了一段时间,男大佬玩腻了m,也不能说玩腻,按照m的说法,只是没那么爱了,男大佬又有了新欢,但对他还是不错的。   虽然不错,m的资源跟不上了,恢复到了原来的水平,只能接一些模特圈的活。   忙活了一圈,m又回到了原点,虽然如此,m银行卡里的钱,翻了好几番。   钱是多了,但赚钱的速度却再度变慢,恢复到了原本的水平,m有点接受不了。   那怎么办?   继续被潜规则呗!   娱乐圈不缺烂人,也不缺变态。   m又一次被男大佬潜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男大佬和上一次的男大佬不是同一个人。   和上次一样,折腾了一圈,除了多赚了点钱,m还是不温不火。   一个直男,前后两次被男人潜规则,m说他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说白了,m认为他的付出和回报达不成正比,他接受不了。   在他看来,他牺牲这么大,应该大火才对,结果确是不温不火,甚至有点无人问津。   尤其是,前后两个潜规则过他的男大佬发现他捧不火后,完全不拿他当人,把他祸害够呛。   前后折腾两年多将近三年,m被折腾的身心俱疲。   钱,他确实赚到了不少,但这是用身体和尊严换来的。   到了这一步,m不想折腾了,也折腾不起了。   m说,他现在赚的钱,只要不乱来,过一辈子是够了,所以他想把狐仙牌送回去。   当初他请狐仙牌时,卖他牌的牌商说,牌如果不满意,可以退回去,可等他想退的时候,牌商联系不上了。   在圈子里这么多年,m对于圈内的情况知道的不少,他清楚佛牌这东西不能乱来,没找到可靠的师傅之前,只能自己戴着。   而m和a算是玩的比较不错的,说明白一点,这两位开过房。   m从a那里知道我的消息后,就拜托a,让a把我介绍给他,于是就有了今天的会面。   “陈师傅,具体的经过就是这样!”   m说完后,便略有些期待的看着我。   我没说话,只是低头看手上的狐仙牌。   和市面上大多数狐仙牌一样,这块牌正面也是一个身后有数条白色狐尾的古代美女法相。   “陈师傅,我请牌的时候,牌商说这块牌里入了灵,还加了一些什么弯类材料,很灵的……”   m顺嘴介绍了一下狐仙牌的情况,可话说到最后,他一下语塞,好似是想起了被潜规则的过往。   我看了他一眼,问道:“这块狐仙牌里面入的灵,和你交流过吗?”   “我梦到过两次!”   提起这个,m脸色一白,好像想起了什么不好的过往。   “和你梦中交媾了?”   我没客气,直接问道。   m迟疑一下,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怎么解决的?”   我问道。   “我给那个牌商打了一个电话,他教我念了一种心咒!”m想了想,磕磕巴巴的复述了一遍咒语。   咒语是中文音译的泰文,我听着很别扭。   “陈师傅,我把这块狐仙牌送到你这里以后,那些大佬以后是不是就不会找我了?”   复述完咒语,m问道。 第39章 唐老板来电   “不会!”   我摇摇头,m的脸立马白了。   “你都要退圈了,还怕他们干嘛?”   我反问道。   m的脸色稍霁,眼里却闪过一丝不甘。   看m的样子,明显是还不死心。   其实国内的娱乐圈还好,很少有强买强卖的,很多东西甚至都是明码标价的。   你和我睡,这个资源就给你,不睡,就不给。   不像隔壁的泡菜国,一旦某个明星被高层或财阀看上了,睡也得睡,不睡也得睡。   所以,m如果真想退圈,完全不用担心那两个大佬的,你都退圈了,不打算在这个行业里混了,还屌他们干嘛?   m现在就是还没下定决心。   看出m的心思,我把狐仙牌递过去,说道:“你要是一时下不定决心退圈,可以再考虑考虑!”   m神色不定的看了狐仙牌一会,把狐仙牌推了回来,“陈师傅,我下定决心了!”   “真下定决心了?”我又问了一遍。   “真下定决心了!”m点了点头。   “好!”   我没说什么,收回狐仙牌,转身回到法坛前,拿出两张符,一张安神的,一张除秽驱邪的。   安神的这张,我以服法,烧掉后混入水中,让m服下。   除秽驱邪的这张,我用红布包成三角形,又挂上一截红绳,让m戴在脖子上。   至于狐仙牌,我放入一尊金塔中,打算等m走后超度了里面的女大灵。   这个活,总体来看,还是很简单的,没什么难度,所以我没朝m多要,要了他五万块。   m没多说什么,很痛快的付了钱,然后离开。   说实话,我最喜欢m这类活,赚的不少还轻松。   对于m的遭遇,我没多少同情。   路都是自己走的,m要是不走邪路,一直走正路,虽然赚的不会多,但也不会少,起码比很多人是要强的。   说白了,他自己经受不住那个诱惑,这能怪谁?   不说他被女大佬潜规则的事,被男大佬潜规则,他要是不愿意,人家还能用强的?   再说了,他要是不请狐仙牌,就没有这么多的事了!   说来说去,搞到如今这个地步,都是他自己选的。   不过娱乐圈就这个样,想要洁身自好,非常难。   按照二叔的说法,这个圈子里的人,不论男女,时间长了都有点变态或者自以为是,很容易走极端。   c是一个例子,红姐也是一个例子。   说起红姐,我被王嘉熙暗算的事,就和她有关。   m来之前,二叔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查的差不多了,基本能确定,就是红姐干的。   王嘉熙大学学的是新闻,她的学校,不是很好,只是二本,这个学校出来,想要找一份很好的工作,家里没人没关系,不太可能。   二叔查到,王嘉熙实习的公司,是小红开的。   至于王嘉熙是怎么进入小红的公司实习的,二叔没说。   能查到这些,已经基本可以确定,暗算我的事,就是红姐指使的。   王嘉熙暗算我的方式,二叔怀疑是蛊毒,至于王嘉熙是如何学会下蛊毒的,二叔也不清楚。   这一点,要问王嘉熙本人。   二叔给的这个答案让我越发确定一件事,红姐这个女人,钻了牛角尖,不达目的,一定不会罢休,她把自己的不幸,归咎于二叔,进而怪罪我。   只要二叔一天不答应帮她,她就不会消停。   我把担心说了,二叔让我放心,说他又和红姐谈了一次,红姐暂时不会烦我了。   二叔说的是暂时,这个暂时是多久,二叔说起码半年,说完他自己都没底气了。   这个答案,搞的我很难受。   二叔说他养好伤,会第一时间去见红姐。   二叔都这么说了,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算了。   m走后的第二天,我把狐仙牌内的女大灵给超度了。   这个事,算是圆满解决了。   超度后,我给m打了一个电话,把事和他说了一下。   m听后沉默半响,道了一声谢。   超度完毕,我又闲了下来。   每天练练功,画画符,过的还算滋润,这期间,王叔又给我介绍了一个活。   活很简单,做白事法事。   爷爷活着的时候,活主要就是做白事法事。   我本来也没什么事就答应了,一切还算顺利,做完赚了两千块钱。   这期间,我和王叔打听了一下王嘉熙,结果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   平静没几天,唐老板来了一个电话,说他朋友的矿,出了一点事,想请我去看看。   唐老板说,矿的年产值倒是不算大,不到二十万吨。   这个不大,只是唐老板认为的。   一年二十万吨煤,按照现在的煤价,怎么也上亿了。   上亿的产值还不大?   听唐老板的意思,这次的事,可能和风水有关,具体的情况,他也不太了解。   我最弱的一环,就是风水。   这方面,我是真不擅长。   “唐老哥,这个活我真接不了!”   电话里,我实话实说。   “没事,过来看看呗,不行就当旅游了,看不了也没事,上次陈师傅你有活走的急,我都没好好招待,这次正好有时间,我好好招待招待你。”唐老板一个劲的劝说,我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我答应,绝不是为了那本明星画册,一是出于好奇,看唐老板的意思,他朋友请的人,不止我一个,我打算去见识见识。   二是万一我能帮上忙,赚的钱绝对不少。   确定我去后,唐老板马上给我订机票。   和上次一样,还是头等舱,还是专车接送。   只不过和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飞机一落地,唐老板亲自来接。   “陈师傅,又见面了!”   再次见面,唐老板要热情的多,双手一展,就和我来了个拥抱。   这是把我当哥们处了。   上次我在唐老板这待了将近两个月,和他相处的还算愉快,不过引起我注意的,不是唐老板,而是站在他身后的女人,这家伙又换女人了。   上次我就劝过他,唐老板明显没在意。   “陈师傅,咱先吃饭去,吃过饭,我带你看点好玩的东西!”   上车后,唐老板笑呵呵的,看他的意思,没有一点要说煤矿的事。 第40章 泳装摔跤   “唐老板,您朋友那个煤矿,怎么样了?”   唐老板不提,我得提,我这次过来,是为了煤矿的事来的,不是为了吃喝玩乐来的。   “叫什么唐老板?陈老弟,我痴长你几岁,你要不嫌弃,以后叫我川哥,川哥叫不惯,叫我唐老哥也行!”   唐老板胖手一挥,给旁边的女朋友递了一个眼色,他女朋友立即乖巧的自车载冰箱里取出一瓶洋酒,倒了一杯,递了过来。   “谢谢!”   我接过酒,不明白这个唐老板到底想干什么!   “陈老弟,煤矿的事先不急,那边有人处理,对方要是搞不定,咱们再出马,今天,老哥带你看比赛去!”   唐老板嘿嘿一笑,脸上多了些许猥琐。   看着他的笑,我立马明白,这个比赛肯定不是什么正经比赛。   “陈老弟,我保证你看了比赛不后悔!”   看出我不太满意,唐老板一把拉过身边的女友,说道:“老弟,你看雪儿怎么样?”   唐老板这位新女朋友,有一张看着很舒服的蛇精脸,看样子应该没动过刀,在配上那一对凶器,可以说是非常nice了。   可你让我怎么说,尤其是你女朋友还在这。   “别不好意思,你就说好看不好看,够凶不够凶吧?”唐老板看出了我的顾虑,抬手在女友的胸上捏了捏。   “够凶!”   我勉强笑了笑,唐老板这是没把他女朋友当人啊!   “讨厌!”   被称作雪儿的女朋友娇嗔一声,故意在唐老板身上蹭了蹭,可坐在她对面的我,却瞥见了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厌恶。   “陈老弟,我和你说,一会的比赛,比雪儿还凶!”唐老板抿了一口酒,肆意的捏了雪儿两把。   四十分钟后,奔驰房车驶入了一间酒吧的地下车库,下车后,我们在服务生的引领下,上了一部电梯,然后继续向下,直接到了地下二层。   出电梯前,我在唐老板的示意下,把手机交了上去。   出了电梯后,我们被服务生引到一个开窗的包房内,开窗的一侧,正好能看到下面的一个擂台。   擂台四周,散落着百余个座位,这些座位上现在已经坐满了人。   而类似我们这样的包房,还有四间。   擂台上,正进行着一场摔跤比赛。   比赛的主角,是两个只穿着泳衣的女人。   由于比赛过于激烈,两个女人都有不同程度的走光。   下面的观众,不知道是因为比赛的激烈还是因为走光的女人,大声叫着嚷着。   “怎么样,陈老弟,精彩吧?”   唐老板递过来一杯酒,嘿嘿笑着,满脸的兴奋。   “精彩!”   我吐出一口气,这个画面,其实和我上次在三爷的会所里看到的没什么不同。   “一会还有更精彩的,这只是开胃赛!”   唐老板一口闷下杯里的酒,坐了下来。   两分钟后,比赛结束,唐老板口中的更精彩的开始了。   先上台的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主持人,他用一种兴奋到极点的声音宣布下一场比赛的选手。   第一位选手,是某个学校的女老师。   第二位选手,是某家医院的女护士。   主持人宣布了两人老师和护士的身份,却又不说两人所在的学校和医院以及名字,而当这两位选手各自戴着一张能遮住大半张脸的面具,并穿着各自的职业套装出现时,所有人都兴奋起来。   半遮半掩的身份,犹抱琵琶半遮面的面具,把所有人的好奇心都勾了起来,哪怕是我,也不例外。   所以,我直接问道:“唐……老哥,这两位真是在职的老师和护士吗?”   我本来想叫唐老板,话到一半,又改成了“老哥”。   “是!不只是在职,还是在编的!”   唐老板嘿嘿一笑,道:“否则的话,下面的人能那么兴奋?”   “为什么?”我向下指了指那两位。   虽然戴了面具,也没说具体在哪家学校,哪家医院工作,但暴露的风险还是相当大的。   有编制,还来这里如同玩物一般被羞辱,图的是什么啊?   “为了钱呗!”   唐老板漫不经心的说道:“来这里,愿意上擂台的,大多是有苦衷的,或是自己不争气,欠了高额赌债,或是家里有人进了医院,急需医疗费,可不管是哪一种,其实根子都是钱!”   “打上这么一场比赛,前后不过三回合九分钟,就能拿十万,赢了还有十万奖金,还有比这更快的赚钱方法吗?”   唐老板伸出两根手指比了比,比完又道:“而一旦赚快钱赚上瘾了,是很难戒掉的,很多人哪怕解决了麻烦,也会选择重新回到擂台上!”   唐老板说的是实话。   赚快钱赚习惯了,很难再接受辛苦一个月,却只赚几千块的生活。   擂台上,比赛即将开始。   这两位,女老师穿着过膝盖的蓝色西装连衣裙,腿上是相对保守的棉底丝袜,脚上是一双坡跟黑皮鞋,女护士穿着白色护士裙,白色裤子和小白鞋。   当裁判宣布比赛开始的那一刹,观众的兴奋几乎达到了顶点,呐喊声瞬间冲顶。   台上,那位老师和护士明显没有受过专业的摔跤训练,只是凭借本能摔着,扯着。   相比于之前的那两位,这两位的摔跤,一点都不漂亮,甚至称得上难看,尤其是,撕了半天,这两位还没露点。   可台下的观众却越发兴奋,原因很简单,教师和护士,都是相对体面的工作,看着两位体面上在台上撕,这种机会,非常少见。   哪怕是我,也不由得有些兴奋。   三个回合很快结束,赢的是护士裙被扯的半碎的护士。   “老弟,看上哪个了,我可以安排!”   看着被搀着下台的两人,唐老板突然过来,搂着我的肩膀,朝下面努了努嘴,“那个护士,不是雏了,那个老师是,据说她愿意上来打比赛,是因为她爹欠了一大笔赌债!”   “老弟,你觉得这个老师怎么样,你要是满意,我让她今晚陪你,怎么样?”   没等我回答,唐老板淫荡一笑,给了我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第41章 斗狗   唐老板的话,让我下意识向外看了一眼,那位老师的裙子碎到了大腿根部,腿上的棉底丝袜,也被扯的都是洞。   下身如此,上身也没好到哪去。   蓝色的连衣小西装被整个扯开,里面的白色衬衣也碎了大半,内衣半隐半现的露着。   相比于之前的泳衣,这种半遮半掩的,诱惑更大,也更能激起人的欲望。   可我只看了一眼,就把头转了回来,坚定的摇摇头,道:“唐老哥,你知道的,我修的是童子功,功力没大成前,不能近女色的!”   我的说辞和上次唐老板给我看明星画册时一样,这么说,倒也不是撒谎,近了女色,确实会影响修炼,但影响不大。   可我现在真的怕了,谁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坑。   尤其是,唐老板是c经纪人,也就是王希介绍过来的。   王希这个人,两面三刀,上次在会所,她就想把我拖下水。   俗话说的好,酒是穿肠毒药,色是刮骨钢刀,我不想栽到酒色上。   再说了,有王嘉熙的例子在那摆着,我更不敢随便和人上床了。   按照二叔的分析,王嘉熙很可能是想色诱我,然后在和我上床的时候,给我下蛊。   这一点,能和祖师示警的梦境对上。   至于是什么蛊,那就不知道了,不过二叔说,有可能是情蛊。   真要中了情蛊,那我以后就是王嘉熙手上的一盘菜,她想怎么吃就怎么吃。   “真不上?”   见我不要,唐老板又问了一次。   “老哥,真上不了!”我摇摇头。   “你不上,那老哥可上了!”   唐老板盯着我看,似乎在确定,我是真心还是假意。   “不上!”我再次确认。   “那老哥上!”   唐老板嘿嘿一笑,搓了搓手,伸出五根手指比了比道:“五十万,哥哥花了五十万,本来是想招待老弟你的,既然老弟你不要,那老哥不能白花这个钱!”   说完,他对身侧的雪儿比了比,说道:“今晚老子要一龙戏二凤!”   “老公,你想怎样就怎样!”雪儿捏着嗓子撒娇,好似一点也不在意。   “五十万就从了?”我脱口而出,说完我想给自己一巴掌。   五十万,买一个初夜,很贵的好不好。   这是五十万,不是五十块,五百块。   “老弟,没事!”   唐老板看出了我的想法,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接下来,我们没在这里多待,唐老板忙着要去一龙戏二凤。   从这里离开,唐老板在上次我住过的那间酒店开了两间总统套,我住一间,他和那个老师还有雪儿一间。   这一宿,他们折腾了多久我不知道,反正我再看到唐老板,是第二天的下午三点。   “悠着点啊,唐老哥!”   看着脚步有些虚浮的唐老板,我劝了劝。   “没事!”   唐老板挥挥手,说道:“老弟,今天还有节目,咱们继续!”   “煤矿那?”   节目继续不继续我不在意,我关注的是煤矿的情况,我这次过来,是办事的啊!   唐老板挥挥手道:“暂时不用管,那边处理着呢!”   下午五点,我和唐老板在酒店吃了一顿便餐,吃完,唐老板便带着我去看他所谓的节目。   和昨天不同的是,唐老板身边的女人又换了一个。   这次的女人,我认识,是一个三线小明星,我在唐老板给我的那本明星画册上见过她。   “老弟,你进不了女色,老哥不能吃独食,今天带你看点刺激的!”   上车之后,唐老板搂着那个三线小明星,往后面一仰,舒服的哼了一声。   “刺激的?”   我有点好奇。   “到了就知道了!”唐老板神秘一笑。   车从酒店出来,没往市里开,一路往郊区的方向奔。   到了市郊后,又开了一段,车子进入了一个四周满是围墙的废旧厂房。   进去后,我首先听到的是一阵激烈的狗叫声。   等我们下车,我才知道,自己到了什么地方,这是一处斗狗场。   唐老板带我来看的,是斗狗比赛。   相比于昨天的泳装摔跤,良家摔跤,斗狗比赛确实更刺激,但也更血腥。   一只只斗狗被关在笼子里,喘着粗气,等待着被选中,等待着战斗,即便是不开天眼,我也能感觉到,这里弥漫的煞气。   可虽有煞气,却聚不成形,这明显不正常,除非有高人在这里布了阵。   我觉得,应该是后一种。   斗狗比赛,只有一只狗能活着下场,剩下的那只,即便还有气,也会被活活打死。   而胜利的那只,如果伤势过重的话,还是会被打死。   这里的斗狗,什么品种都有,很多狗不是传统意义上的斗犬,它们下场撕咬,不是它们想斗,而是因为被打了药。   关键是,可以赌,可以押注,而且玩法很多。   斗狗的斗法也很多,不只有一对一,还有一对多。   这里的狗,因为大部分都是普通的狗,所以从表面上,看不出哪只的战斗力更强一些,这也让押注充满了偶然性。   唐老板和他身边那个三流女明星很喜欢这种氛围,唐老板更是压了几把,有输有赢,输的算他,赢的算那个三流女明星。   所以每次压赢,那个女明星都会抱着唐老板的胳膊一阵摇晃。   唐老板很享受这种感觉。   我们到狗场时是下午六点,到晚上八点,唐老板输了二十万,那个女明星却赢了将近四十万。   看女明星的样子,恨不得把唐老板当爹供起来。   按唐老板的意思,还想看几场,可手机响了。   唐老板看了一眼手机,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冲我点点头,接起了电话。   半响后,唐老板挂断电话,对我道:“老弟,煤矿又出事了,活来了!”   “又死人了?”我问道。   “没死!”   唐老板摇摇头,说道:“我朋友请来的那个师傅栽了!”   在我们这一行,碰到难搞的活,一句栽了代表着什么,我很清楚,即便不死,也是重伤。   按理说,朋友出了问题,唐老板多少都得表现出一点担心,可我在唐老板脸上没看到一点担心之色,我看到的是幸灾乐祸。 第42章 包厢情事   “那咱们现在过去?”   甭管唐老板是啥脸色,和那个朋友是什么关系,出事了,总得过去吧!   “过去个屁!”   唐老板往后一仰,叼着雪茄,侧头道:“昨天累了一夜,给我按按肩膀!”   “就知道指使人家!”   女明星娇嗔一声,扭着腰站起来,来到唐老板身后,给他按肩膀。   按着按着,这两位调起情来,尺度不是一般的大,丝毫不顾及我这个外人在场。   这让我想起这位演的一部电视剧,那部电视剧里,她演的是一位贤妻良母,可现在,她哪有一点贤妻良母的样。   果然是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而且,我们这会虽然在包厢里,但面前是开窗的,外面的人虽然看不太清里面的情况,但依旧有暴露的风险。   我怀疑,如果我不在这,这两位绝对会大战一场。   即便是现在,这位不说把我当成了透明人也差不多,或者说是把我当成了摄像机,或者导演,她是一点也不在意啊!   自打随二叔入这个圈子,拉低我三观的事,是一件接一件,这些明星和有钱人干的事,没有最糟糕,只有更糟糕。   “老弟,这才是人生,这才是享受!”   唐老板半闭着眼睛,一边舒服的哼唧,一边吸了一口雪茄,吐出一口烟圈。   女明星这时不知道哪根弦不对了,竟然探出头,对我笑了一下。   “草!”   我暗骂一声,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会的心情。   二叔和我说过一些泡菜国和港台娱乐圈的事。   二叔说,最没下限的是泡菜国,那边的明星,是财阀的玩物,那些明星要么沉溺其中,甘心被玩,要么痛苦的承受,然后在承受不住时结束自己的生命。   所以,泡菜国那边自杀的明星,是最多的。   港台圈呢,也乱,很多流传甚广的事情就是那面搞出来的,比如高尔夫球事件,但乱归乱,人家富豪玩了你,是真的给钱。   国内呢,现在也是一言难尽。   就比如现在,唐老板和这位三流女明星干的事,就很拉低我的认知下限。   唐老板花多少钱包的这位我不知道,但价钱肯定不低,否则的话,她不会这么干。   “老弟,咱们安心看比赛,不用担心那头的事,宋老二要真着急,会来找咱们的!”   唐老板舒服的吐了一口气。   下面的狗斗场内,开始玩上了新花样。   之前都是一对一,现在是一对十,一只边牧,对十只泰迪的车轮战。   从体型来看,一只泰迪连边牧的三分之一都不到,边牧两口就能把泰迪咬趴下。   可账不是这么算的,玩法也不是这么玩的。   游戏规则是,边牧不打药,而泰迪是打了药的。   比赛开始后,第一只泰迪被放了出来,可率先进攻的不是边牧,而是这只还没有边牧腿高的泰迪。   这只泰迪没有任何躲闪的意思,径直冲向边牧,然后被一口咬住脖子。   即便如此,这只泰迪也没有放弃,而是疯了一般的咬着,叫着,直到不动。   我注意到,这只泰迪的眼珠子,是红的。   咬死这只泰迪,边牧几乎没有损伤。   第一只泰迪不动后,第二只第三只泰迪被放了出来。   这次一次性放出了两只。   规则就是如此,十只泰迪,分四次放出,第一次一只,第二次两只,第三次三只,第四次四只。   押注的人,几乎全都是泰迪胜,只不过有的押边牧死在第三波里,有的押边牧死在第四波里。   斗狗场里,却在这时风云突变。   被打了药的泰迪,根本不知道什么叫痛苦,也不知道什么叫害怕,边牧咬住了一只泰迪,另外一只泰迪趁机一口咬住了边牧的鼻子。   边牧被咬的直接蹿了起来,可不论它怎么甩,那只泰迪就是不松口。   一分钟后,这只边牧终于甩脱了泰迪,代价是半个鼻子。   “完了!”   看着边牧已经被鲜血染红的头,我摇摇头,这只边牧被吓破胆了。   不出所料,接下来的几分钟,一直是追逐战,边牧跑,泰迪追。   最后,边牧被判负。   观众席里,骂声一片,有人出钱买死。   买死的意思很简单,边牧没死,但输了钱的人,花钱让它死。   很快便有拎着棒子的工作人员下场,按照买死的观众吩咐,先打四肢,然后是胸腹,最后是头。   前后不到两分钟,这只边牧便被活活打死。   “在狗场里,输就是死!”   唐老板似乎早就猜到了这个结局,脸上没有多少意外之色,倒是那个女明星,不知道是真害怕,还是故意的,边牧每挨一棒子,她便往唐老板怀里缩一下,发出惊呼声。   边牧被打死后,工作人员很快清场,为下一场比赛做准备。   “来,老弟,哥哥和你说说煤矿的事!”   趁着比赛的间隙,唐老板晃了晃脖子,终于想起了说正事。   “嗯!”   我点点头。   煤矿是一个私煤矿,按照唐老板的说法,他们这里,私煤矿数不胜数,有的村子,甚至家家屋里有矿洞。   煤矿的老板姓宋,唐老板他们都叫他宋老二,严格来说,宋老二和唐老板还有点亲戚关系。   宋老二是唐老板家老太太那边的远房亲戚,按照辈分,要叫唐老板一声表哥。   煤矿规模不算大,每天出煤少的时候四百多吨,多的时候六七百吨,波动不算太大。   煤的品质不算太高,但也不低,属于中等,每天产出在二十万左右,一年下来,能有个六七千万的收入。   这个收入,是相当可以了。   “这个矿,每停一天,最少损失二十万。”   唐老板伸出两根手指晃了晃,说道:“老弟,你要是真能解决了,朝宋老二要一百万,也不算多!”   正说着,唐老板的手机响了。   唐老板看了一眼,对我比了比,道:“怎么样,老弟,我说了,急的不是咱们,宋老二来电了!”   说完,他接起电话。   和对方聊了两句后,唐老板放下手机,说道:“宋老二到了,马上就过来!” 第43章 狗场外的女人   三分钟后,一个顶着光头,纹着花臂的中年男人被狗场的服务生,引入了包厢。   “川哥,你可得救我啊?”   一进入包厢,光头中年人便开始嚎丧。   “别他妈嚎了,师傅我早给你请来了!”   唐老板抬手指了指我。   “您就是陈师傅?”   光头歪头看我,腰一弯,差点给我跪下。   “我是!”   我抬手把宋老二一搀:“咱们有事说事,能解决我肯定解决!”   说话间,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宋老二,这货可以说是乌云灌顶,印堂黑的,哪怕是什么都不懂的,都能看出来不对。   “老二,你说一下,你那个煤矿,到底怎么回事!”唐老板点了点宋老二。   宋老二咽了咽喉咙,瞟了一眼唐老板身侧的女人,才开口道:“川哥,我那个矿,你是知道的,原本是海涛的,海涛出事后,这个矿空了很长一段时间没人接手,我是两个月前接手的,前两个月,还挺顺当,打从这个月开始,开始闹鬼……”   “谁听你说这些,你赶紧的,挑重点说!”   宋老二没等说完,就被唐老板打断。   能看出来,唐老板很不待见宋老二,否则的话,不会是这个态度,更不会抻了一天,才让宋老二过来。   “好好!”   宋老二连连点头,从头开始说。   宋老二的矿,原本是一个叫王海涛的,大约八年前,矿里面出了事故,死了一个矿工。   死了人,矿上的办法一般都是花钱消灾,那会是二十万一条命。   相对于矿上的收益,二十万其实不多,可王海涛不知道怎么想的,只给了五万。   死者媳妇当然不同意,先是去矿上闹,后面又去镇上闹。   闹的急了,王海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死者媳妇弄死了,尸体扔到矿上一条挖空的巷道里。   至于其他的家属,这两位根本就没有其他的家属,这俩人都是孤儿。   王海涛这个人,也怕遭报应,为此专门请教了高人,在死者媳妇脑门上钉了一根钉子,又用铁链子把尸体绑上,钉在地上。   脑门上钉的那根钉子叫锁魂钉,这么干,是为了把死者的魂魄锁在尸体里,让她出不来。   铁链缠身,是防止尸体尸变。   按照正常来说,是不会出事的。   可女人头七那天,还是出事了。   矿下闹鬼了。   一开始死的是矿工,然后是王海涛的家人,最后是王海涛。   这期间,王海涛也找过人,可没用,被他找来的师傅死的死,伤的伤。   王海涛死后,煤矿依旧闹鬼。   可不管怎么闹鬼,这个煤矿毕竟一年能出十多万吨煤,财帛动人心啊!   不到一年的时间,煤矿几易主人,来看事的大师是一茬接一茬,最后的结果便是,这个矿彻底废了。   这一废,就是八年,直到宋老二接手。   宋老二敢接手这个矿,源于一次旅游。   他前一阵去海南旅游,遇到一个大师,亲身验证大师很牛逼后,他对这个矿动了心思。   按照他的说法,他几年前就想接手这个煤矿了,但一直没敢,这会找到靠谱的大师,就想博一下。   那个大师来了之后,帮他操作了一翻,又是定风水,又是立牌位的,反正这么一弄后,矿上还真恢复平静了。   宋老二赚了两个月好钱,可第三个月,也就是这个月,还是出事了。   出事后,宋老二又把之前的那个大师找了过来,结果那个大师过来后只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宋老二没办法,又找了两个看事的,结果一个待了一天就走了,还有一个刚受了伤,他没办法,只能来找唐老板了。   对于宋老二的说法,我只信一半。   他的话,有纰漏。   如果一个人死后,真的被铁链锁身,脑钉铁钉,在没有外力的帮助下,绝逼脱不了身。   所以,那个被害死的女人到底是怎么脱身的?   这一点,宋老二没说。   还有,八年过去了,都没人敢动这座煤矿,宋老二怎么去了一趟海南就敢了?   这么多年,那座煤矿几易其主,来看事的大师不说多,五个总该有吧!   这么多大师过来看事,都没解决,从海南过来一个就给解决了?   这里面肯定有事!   这个宋老二,没说实话。   “陈师傅,事就是这么回事,该说的我都说了!”宋老二说完便眼巴巴的看着我。   “能不能解决,我也不确定,明天我先去矿上看一看!”我说道。   “行,行!”   宋老二连连点头,对唐老板道:“川哥,今晚我安排一顿呗!”   “行,你安排!”   唐老板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唐老板有点不对劲,他好像想阴宋老二。   “我这就打电话安排地儿!”   宋老二二话不说,拿出手机开始订桌。   定好地方,唐老板和狗场的老板打了一个招呼,带着我们离开。   可当车开出狗场的一刹那,司机直接来了个急刹,幸亏这会车速不快,我们没啥大事。   没等唐老板发飙,司机抬手向前一指,磕巴着说道:“川哥,前面那个好像不是人!”   借着车的灯光,可以看到,十多米远的路边上,站着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女人的怀里,抱着一个吃手指的孩子。   见我们出来,女人抬起头,露出了一张满是蛆虫的脸。   骤然看到这副画面,司机只是磕巴,已经很可以了。   “啊!”   那个三流女明星首先绷不住,叫了起来。   “闭嘴!”   最镇定的反而是唐老板,他回手给了女人一巴掌,然后看向我,说道:“老弟,怎么办?”   “没事!”   我简单吐出两个字,看向宋老二,这货看到女人的一瞬间,便缩了下去,脸白的和纸一样,哆嗦着嘟囔着:“她来了,她来了!”   外面的那个女人,多半就是惨死在矿上的女人,按理说,宋老二和她没仇,她不应该追到这里,追到这里,只能说明一点,宋老二有事瞒着我们。   除了这个,最让我惊奇的是,这个女人都追到这了,却没敢进入狗场。   这个狗场里有什么,让这个女人如此忌惮? 第44章 剧组诡事   “草,她过来了!”   唐老板爆了一句粗口。   侧前方,原本距离我们十米左右的女人一个闪烁便出现在车头,那张满是蛆虫的脸,似乎随时可能出现在车内。   “回狗场!”   我回手一指,司机想都没想便向后倒车。   幸好,狗场就在身后,两秒不到,车就倒入狗场。   进入狗场后,那名女人深深看了我们一眼,缓步后退,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我皱了皱眉头,看着缩成一团的宋老二,道:“你,下车!”   “陈师傅,别,别让我下车!”   宋老二抖的和筛糠一样,脸更白了。   “狗场是安全的,那女人进不来!”   我索性先下车,见我下车,唐老板也下了车,女明星咬咬牙,也跟着下来,反倒是宋老二,还缩在车上。   “让你下你就下,磨叽什么?”   唐老板眯了眯眼,冲司机点点头,俩人硬把宋老二拖了下来,然后看我,问道:“陈老弟,怎么弄?”   “等!”   我吐出一个字。   在狗场看斗狗的人,总是要走的,他们如果不出事,那就说明一点,那个女人的目标是宋老二。   我轻声在唐老板耳边解释了一下,唐老板点点头,看向宋老二的目光中带着一股危险的味道。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有三辆车离开狗场,一辆车进入狗场。   离开狗场的和我们一样,是来这里看斗狗的,看完自然离开,进入狗场的,是狗场载人的面包车。   这几辆车,全都没有出事,或者说,那个女人没有攻击他们。   至此,已经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奔着宋老二来的。   “宋老二你他妈的干啥了?”唐老板率先发难。   “我没干啥!”宋老二还挺委屈。   “死鸭子嘴硬,你什么也没干,那个女鬼能跟着你来狗场?”   唐老板点了点宋老二,对我道:“陈老弟,我们走!”   “那我呢?”   宋老二赶忙问道。   “你在狗场待着吧,啥时候想清楚了,我们啥时候回来!”唐老板哼了一声,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上车之后,司机还有点不放心,慢悠悠的往出开。   这次和之前不同,直到开出了一百多米,司机也没看到那个女人,他没看到,我看到了,那个女人就在距离狗场正门十多米外的一棵柳树下。   “草,宋老二那个婊子养的,肯定有事瞒着我们!”   车开远了一点,确定安全后,唐老板破口大骂,可能是为了缓解情绪,他一下将身边那位同样吓的不轻的三流女明星拉入怀里。   看着身前这两位又要搞事情,我故意咳嗽了两声,唐老板这才松手,喘了两口粗气道:“老弟,真不是老哥急色,这他妈可比上次我家别墅闹鬼吓人!”   这倒是真话,上次别墅里的那些鬼,根本没有攻击性,这次的可不同。   说完,唐老板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接通后,他直接道:“老三,给我查查宋老二那个矿,对,就是以前海涛的那个矿,他妈的,老子今天差点栽了!”   唐老板对着电话一顿输出,打完了,他对我道:“老弟,我找个地方咱们哥俩压压惊,至于宋老二那个傻屌,先晾着他,让他在狗场清醒几天再说!”   这一次,唐老板口中的压惊,真的是压惊,没搞什么花活。   唐老板带我去了一家格调很高的会所,里面没有什么乱七八糟的项目,或者说,唐老板没带我做乱七八糟的项目,就是单纯的按摩养身。   可能是听了我大惊之后不宜泄阳的建议,这一宿,唐老板甚至没和那位女星发生什么。   这一点,倒是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来没多久,宋老二的电话就来了,就一个主题,求救。   这货现在是惶惶不可终日,他说天亮之后,他一出狗场就感觉有人在暗中窥视,却又找不到人。   没办法,他又躲回了狗场。   宋老二现在就一个想法,求我出手,多少钱都行。   唐老板没惯着宋老二,给宋老二一顿喷,喷完问宋老二矿上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宋老二还是说没有。   “行,没有你就在狗场待着吧!”   唐老板扔下一句话,挂了电话,对我道:“老弟,这逼人敬酒不吃吃罚酒!”   另外一边,唐老板那个叫老三的手下,给唐老板汇报了一下调查进度,说宋老二当年和原矿主,也就是王海涛的关系很好。   干掉那个闹事的女人,把尸体扔在矿洞里,很有可能是宋老二出的主意。   当然,这只是推测,没有实质性的证据。   “草,我就知道,宋老二这屌毛一肚子坏水!”   对于唐老板这种人来说,根本不需要足够的证据,他直接认定,就是宋老二出的主意。   他还在喷,我的手机响了。   我拿出来看了一眼,是c经纪人。   “小陈师傅,有时间吗?”   接起来,手机里响起了王希略显急切的声音。   “我没在家,在唐老哥这……”   “太好了,我这有一件急事,你一定要帮我!”   我话还没说完,王希便急吼吼的打断我,“川哥那里,我来说,小陈师傅,你把手机给川哥!”   我有点莫名其妙,我在唐老板这,怎么还太好了,不过我还是把手机递给了唐老板。   “谁啊?”唐老板一边问一边接过手机,听了一会后,他直接说道:“没事,我的事,不急!”   说完,又把手机递了回来。   接过手机,听了一会,我总算明白,王希为什么说太好了。   王希她们公司的一个剧组出事了,出事的地点,距离唐老板这,还真不算远,开车的话,只需要三个多小时。   出事的是导演和女主角,这两位做头发做出事了,全都中邪了。   这部剧投资不小,根本停不起,而现在,已经停了将近三天了。   按照王希的说法,服装道具,酒店,租的景点,这都是钱,停的这三天,损失已经快百万了。   正因为如此,她才着急。   不同于她的着急,我是好奇,我是头一次听说,做头发也能做中邪的。 第45章 剧组夫妻   答应王希帮忙后,唐老板也要去,他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去看看戏也挺好。   “老公,我也去!”   三流女明星也跟着起哄,抱着唐老板的胳膊撒娇。   “去去去!”   唐老板捏了捏女明星的脸,不怀好意的笑着道:“路上你把我伺候好了,我把你塞进剧组!”   “老公!”   三流女明星眼睛一亮,撒娇撒的更欢了。   我看的直嘬牙花子,这位的表现,还不如某些出来卖的。   王希把地址发过来后,我们立即出发。   由于唐老板要办事,我们仨分乘两辆车。   赶往剧组的路上,我又和王希联系了一下,想要了解更多的情况。   王希说她就在剧组,到了之后可以详谈。   王希也在,是我没想到的。   王希现在大小也算是一个高管,哪怕这次剧组出了事,也没必要她亲自出马吧?   剧组没了导演,还有执行导演,还有副导演,能管事的很多,怎么把王希也给调来了?   甭管王希怎么来的,我对于这次的出行,还是带着一丝新奇的,毕竟这是我第一次入组。   路上,我特意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请教了一下影视剧开拍之后的禁忌。   二叔说,影视剧开拍之前,都有一个开机仪式,就是选择一个良辰吉日烧香祭拜,敬告天公祈求平安顺利和预祝票房大卖。   这个仪式,看着挺简单的,其实是蛮讲究的。   这仪式,拜的是关老爷,主要是因为这个规矩,最早是从港台那边的社团传过来的,而且关老爷又是武财神。   其次,摄影机得用红布盖住,等主创团队上香之后再新开红布宣布开机,这红布就是一个镇邪的作用。   还有,这每次拜的方位和时辰还得请专门的风水先生来看。   方位的朝向,是根据不同时间、不同地点开机而定的,甚至是不同的主创人员在拜神的时候朝向也不一定相同。   除了在开机仪式中有这些传统,在拍摄过程中,也有一些规则必须遵守。   特别是灵异类的影视剧都需要开拍之前做法事烧纸钱,向可能滞留在拍摄现场的“兄弟”借路。   如遇到一些特殊情况,比如无端的一阵旋螺风,那必须得先生看完确定没事才可以继续拍下去。   在一些特别的地方,大家都不会在现场拍照留念,更不会一个人到处溜达。   二叔说,港台那边,有很多因为演员不守规矩而中邪的传说,内地这边,则要少一些。   说完情况,二叔问我怎么想起问这个,我把事简单说了一下,顺便又说了一下煤矿的事。   对于剧组的事,二叔没太在意,说应该不难处理,对于煤矿的事,二叔则是很慎重,让我小心再小心,没有把握,千万不要出手。   给二叔打完,我想了想,又给王希打了过去。   主要是我比较闹心。   唐老板的那辆车,就在我们前面。   一想起唐老板和那位女明星在车里胡天胡地,我就静不下来。   索性,就给王希打了过去。   这次打过去,王希没在忙,倒是和我聊了一会。   这部电视剧,是在一个挺有名的景点拍摄的。   王希说,中邪的导演和女演员现在在酒店,有专人陪着。   她这次过来,不只是处理这个的。   剧组自打开机就不顺,中邪的事还没完,剧组又遇到一件麻烦事。   剧组里的一对剧组夫妻,差点被曝光。   剧组夫妻是什么?   其实就和工厂里的临时夫妻差不多。   一部电视剧,少说也得拍几个月,这么长的时间,难免男旷女怨,再加上拍戏的时候,日日朝夕相处,难免就生出一些感情,干柴烈火,很容易点着。   于是,一些剧组夫妻就诞生了。   这种关系,就和工厂里的临时夫妻一样,在一起打工,那就做一天夫妻,不在一起打工,那就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也就是说,剧组夫妻的关系,会持续到拍摄完毕。   当然,也有一些明星,会把这种关系延续下去。   剧组里的导演也好,演员也罢,都是心知肚明的,谁也不会说什么!   可怕就怕,这种关系被爆出去。   如果都是单身也就罢了,如果不是,那就是一个丑闻。   这一次,这部剧的剧组夫妻就差点被爆出去。   按照王希的说法,是那个男演员的媳妇过来探班,不知道怎么的,就发现男演员和一个女演员组成了剧组夫妻,因此男演员的媳妇大闹剧组,甚至威胁要曝光。   这两天,正好赶上导演和女主角中邪,剧组里没有主心骨,也就没能及时把事压下去。   这事要是被曝光了,这部剧多半就要毁,剧要毁了,投资也就打了水漂,因此王希紧急赶了过来。   我没想到还能听到这种八卦,不过不得不佩服,那个男演员的胆子也太大了,自己媳妇都来了,还敢乱来。   三个小时后,我在剧组所在镇里的一家酒店门口见到了王希。   王希的状态不是很好,眼圈都是黑的。   “呦,希姐,您这是咋了,还上眼睛了?”   唐老板和王希比我想像中还要熟,一见面就调侃。   “老唐,你还有脸说我,你悠着点吧!”   王希瞟了一眼抱着唐老板胳膊的三流女明星,撇了撇嘴。   “我这身体,棒棒的!”唐老板啪的一下,拍了一下身边女人的屁股,道:“你说,我身体是不是邦邦硬?”   “老公当然是最硬的!”   女人用甜的发腻的声音恭维着,顺便又向唐老板靠了靠,将半个身体都靠了过去。   “呵!”   王希撇撇嘴,道:“走,先进酒店,房我给你们开好了!”   说完,便在前面带路。   酒店一共四层,是镇上最好的一家酒店。   王希开房这个举动,我有点意外,看她的意思,是想让我在这里多待一阵。   进房间把东西放好后,王希没急着带我去见中邪的导演和演员,而是和我说起了这两位中邪被发现的经过。   说起来有点搞笑,发现这两位中邪的,是另一位想和导演发生点什么的女演员。 第46章 一件旗袍引起的诡事   如果导演想和一名女演员发生点什么,借口很好找,比如晚上来我房间,我们讨论一下剧本。   相对应的,女演员想和导演发生点什么,也会和导演说,导演,我对剧本的了解不够深入,晚上想去你房间请教。   无论是女演员不想被潜,还是导演不想睡女演员,都可以拒绝,很少有人来硬的,大多讲究个你情我愿。   当然,有的女演员为了获得资源,为了和导演搭上关系,会上赶着上门送。   咱们管中邪的那位女演员叫大花,管发现他们中邪的女演员叫小花。   小花这次就是上赶着上门去送。   她担心导演不睡她,也没事先通知,赶着晚上十一点走廊里没人,外面披着一件衣服,里面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真丝睡衣,去敲导演的门。   当然,睡衣里面什么也没穿,是真空的。   这种情况,在剧组其实很常见,很少有导演能顶住。   你想想,大半夜的,一个大美女,只穿着一件透明的真丝睡衣来敲门,哪个男人见了不迷糊啊!   可这次,情况有点不一样。   小花敲了两下门,发现里面有动静,她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听到里面有男女干那事的动静,有人捷足先登了。   小花没走,继续偷听,想要知道女人是谁。   她一边偷听,一边骂婊子贱人。   里面的女人,叫声很大,一点也不避讳,这叫宣誓主权,告诉别人,导演是我的。   娱乐圈有时候就是这样,有的女明星如果傍上了金主,或者知名导演,不但不避讳,甚至满娱乐圈的宣传。   当然,后来政策收紧,没人敢这么干了。   但这会,这么干的还真不少。   小花很快听出了里面是大花的声音,到这会,她准备走了,可刚要走,突然发现里面的声音不对,导演在喊救命。   开始的时候,她以为里面的俩人在玩角色扮演,毕竟很多人喜欢被叫爸爸,玩的花一点,属于正常现象。   可听听又觉得不对,里面传来的除了救命声,还有撕打声。   小花知道事情不对,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转身找人救命,等他们破开导演房门,救下导演,导演已经快被掐死了。   可奇怪的是,大花没事,只是受到了惊吓,说见鬼了,反倒是导演,表现出了中邪的症状。   缓了两天,大花总算是说出了经过。   剧组拍的这部剧,是一部民国剧,剧中的女性,很多都要穿旗袍,剧组的服装,一大部分都是租的,还有一部分,是那座老宅里传承下来的老物件。   这些老物件中,就有一件做工精美的旗袍。   说是文物,可能够不上,但绝对是精品。   那天晚上,大花去导演房间研究剧本和演技,导演拿出了那件旗袍,说喜欢大花穿旗袍的样子。   大花当然不会拒绝导演的要求,半遮半掩的背对着导演换上了旗袍。   之后的事就很简单,两人研究演技研究到了床上。   按照大花的说法,她穿上旗袍之后,整个人都不对了,好像魂被抽离了,被动着看着自己被导演扔到了床上,看着自己和导演滚在一起,看着自己掐住了导演的脖子。   再然后,门被撞开,冲进来一群人,分开她和导演。   被分开后,她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花说,她只记得好像有什么东西自旗袍里飞出,进入了导演的身体。   “事就是这么个事,陈师傅你看怎么解决?”   王希简单说了一下过程,略有些无奈的揉了揉眉头。   “大花呢,我想先见一见她!”我说道。   “在隔壁!”   王希起身,边往外走边说:“导演在大花的隔壁,要不先见一下导演吧,导演状态更差!”   “不急!”   我摇摇头。   来到隔壁,我见到了大花。   大花长着一张良家少妇的脸,给人的印象一向是端庄高贵,不可侵犯,没想到暗地里也搞陪睡这一套。   我现在是见怪不怪,不像最初那阵,一旦知道哪个明星搞破鞋,总觉得失望。   这一年多,这些明星的光环在我眼里已经彻底褪去。   “希姐!”   见到我们,大花先打了一声招呼,看她的样子,除了憔悴点,一切都很正常。   小花也在,她跟着大花打了一声招呼,那张清纯的脸上,写着两个字:乖巧。   只看外表,你绝对想像不到,她会在半夜只穿着一件透明的真丝睡衣去敲导演的门。   王希挺有意思的,竟然让小花来陪大花。   “这是我请的师傅,一会师傅问话,你有什么就说什么,听懂了吗?”王希也没客套,直入主题。   大花扫了一眼唐老板和他身侧的三流女明星,没有点头,意思很明显,有他们在,不好开口。   “你那点破事,谁不知道?一会师傅问你什么,你就说什么,知道不知道?”   王希眼睛一瞪,突然就发火了。   大花脸一僵,不情不愿的点头:“我知道了!”   我注意到,大花被喷的时候,小花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但眼里的笑意,是怎么也隐藏不了的。   反倒是那位三流女明星,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只是安静的站在唐老板身边。   相比之下,小花还是嫩了一些,修为差了不少,还得练啊!   “没穿旗袍之前,一切正常,对吧?”   我没浪费时间,直接问道。   “对!”大花点头。   “那件旗袍现在在哪?”我又问道。   王希之前说完,我就基本确定,问题就出在旗袍上。   我过来,只是想确认一下。   其实类似旗袍这样有年头的物件,多多少少会有一些问题。   正常来说,剧组到一些老宅子拍戏,很忌讳动宅子里面的老物件,不论是衣服,还是一些古董之类的。   一些懂行的剧组,哪怕是动,动之前也会上香祷告。   动之后,会把物件物归原位,然后再次烧香。   这次导演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的邪,竟然把人家的旗袍带了出来。   带出来不说,还用旗袍搞那种事情。   换做是谁,都不会高兴。 第47章 委屈的女鬼   “旗袍在导演房间!”   大花看了我一眼说道。   “希姐,走吧,先去取旗袍,再去看导演!”我说道。   王希深深看了一眼大花,没说什么,转身离开。   唐老板也看了一眼大花,可和王希带着警告意味的看不同,他眼里,是满满的欲望。   “老公,我和大花一起伺候你怎么样,也穿旗袍!”三流女明星很有眼力见,不但没吃醋,反而在唐老板耳边小声来了这么一句。   “还是你懂事!”唐老板嘿嘿一笑,拍了拍三流女明星的屁股。   出门的时候,唐老板在前,我在后,所以两人的话,我听了个一清二楚。   唐老板是什么人,暂且不提,三流女明星这个人,是真正将为了钱,为了火而不择手段演绎的淋漓尽致。   出门下楼,然后左拐,走过两个房门,就是导演的房间。   王希这个女人很鸡贼,她虽然走在最前方,但是开门后,她没进去,而是让开位置,等我过来。   唐老板也是如此,搂着三流女明星等我过来。   我没在意,进屋之后,一眼便看见一件挂在凳子上的紫色绣花旗袍。   这个颜色,一般人撑不起来。   无论是身材很好的三流女明星,还是小花,都撑不起来,反而是大花,穿起来又有气质,又飒。   三流女明星撑不起来,倒不是身材的问题,而是肤色,她黑了点,小花则是本钱小了一些,只有大花,无论是身材,还是肤色,都配得上。   不得不说,导演眼光是真的好。   我走过去,手没碰旗袍,而是拿出一根红绳,将旗袍兜起,放在床上,用床单包好,又用红绳扎好床单。   做好这些,我对王希道:“走吧,去见导演!”   原路回返,上楼后我们直接到大花隔壁,没等敲门,隔壁的大花听见动静先出来了。   “我看看师傅是怎么驱邪的!”   见我们看她,大花一点也不避讳,落落大方的说道。   王希没说什么,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   不同于大花的房间,导演房间内人很多,算上被绑成了粽子的导演,还有六个人。   这六位,全都是男的,而且没有低于一米七的,换句话说,剧组里的壮汉都在这了。   “希姐!”   看到王希,这些人有一个算一个,甭管是真诚也好,虚伪也罢,全都老老实实的打招呼。   “嗯!”   王希淡淡的点点头,把身体一让,略带着一丝谦卑的对我道:“陈师傅,您先走!”   这一下,里子面子都给我了。   可她越这样,我越忌惮。   没翻脸时,她对我有多好,翻脸时,她对我就有多狠。   进屋后,原本平静的躺在床上的导演,突然侧过头,看向了我,或者说是我手里被包着的旗袍。   我没管房间内几人或是审视,或是怀疑的目光,径直走到导演身前,拔掉塞在导演嘴里的布条。   “你是谁?”   布条拿掉的一瞬间,导演嘴里出现一道阴冷的女人声音。   听到这个声音,屋里这几位,同时向后退了一步。   “我是谁?”   我冷笑一声,早就笼在手心的五雷印对着导演的脑门就是一下子。   这一下,没掐五雷指,也没念咒,我已经留手了。   “啊!”   导演尖叫一声,身体抽了一下。   缓了一会,才恢复平静。   “现在我问,你答,听明白了吗?”   看着导演,我一字一顿的说道。   “听明白了!”   导演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畏惧。   “你是谁?”   我问道。   “奴家姓于,名凤莲,生于民国二年,死于民国二十八年,是王家少爷的第五房小妾!”   导演哀哀切切的说道。   这个声调,听在人耳朵里,有一种强烈的违和感,让人莫名的有种哀伤的感觉。   接下来,没等我问,这位叫于凤莲的,便交待了自己的身世。   于凤莲四五岁的时候,被父亲卖入妓院,十五岁那年,作为妓院的清倌人,被王家少爷买走,成为王家少爷的第五房小妾。   于凤莲是幸运的,也是不幸的。   不幸的是,四五岁就被卖入了妓院,幸运的是,还没接过客,就被买走。   对于一名妓女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结局了。   嫁入王家后,王家少爷对她还算宠爱,她没受什么苦,还为王家少爷生了两个女儿。   唯一可惜的是,于凤莲后来得了肺痨,也是因为这个病,刚刚二十六岁的她,便病死在家中。   民国那会,肺痨算是不治之症。   因为害怕传染,于凤莲死后,她的房间被封了起来,里面的东西更是一件没动。   这其中,就包括了我手上这件紫色的旗袍。   死后,于凤莲附着在这件旗袍上,时而清醒,时而迷糊,清醒的时候,便唱曲,迷糊的时候,便由着日子流逝。   正因为唱曲,王家老宅有了闹鬼的传闻,她这间房更没人敢打开了。   也是因为闹鬼的传闻,她这间房反而是王家老宅里保存最好的一间房。   后来,王家老宅因为是保存的比较好的古建筑,成了一个景点。   本来,于凤莲所在的房间,因为闹鬼的原因,一直封着,可剧组到了,王家老宅成了拍摄地点。   导演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原因,不知道怎么就打开了这间封着的房间,又看到了于凤莲附着的这件旗袍。   如果只是看看,还没什么事。   可导演不只是看,还偷着拿了出来让大花穿上和他干那事。   这人家能干吗?   等附在导演身上的于凤莲凄凄切切的说完经过,别说是我,房间内的所有人,都觉得是导演和大花的错。   大花这会就坐蜡了,她过来,本来是想看我如何驱邪的,结果自己和导演的丑事,被一个鬼给还原了出来。   她现在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我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导演。   这件事,我们不占理,理亏的是我们,换做是我,我也想弄死导演。   所以,我没有硬来的想法,而是看向导演,说道:“谈谈吧,要怎么,才能离开?” 第48章 乐不思蜀的唐老板   “法师,我没什么要求,我只想回家!”   附在导演身上的于凤莲看了我一眼,声音更凄切了。   她这么说,我更不好意思对她下手了。   不得不说,于凤莲在妓院的那十年不是白待的,哪怕是变成鬼了,眼力见也没变差。   虽然于凤莲没提要求,但我们不能不做。   祭鬼用的猪、鸡、鸭、鱼、面饭、香烛、纸钱,一样都不能少。   除此之外,导演得道歉,并且供养于凤莲至少三年。   怎么供养?   很简单,每逢初一十五上香,遇重大节日要大祭。   也不用导演亲自来,他可以花钱雇人替他祭祀。   我把这些反馈给于凤莲,于凤莲轻声道:“一切听从法师建议!”   确定条件后,我们没耽搁,立马去王家老宅,把旗袍放置回原本的房间,并设置供台,在房间内小小的祭祀了一下。   于凤莲信守诺言,当即离开导演身体,重新回到旗袍内。   事情至此告一段落,剧组重新运转,大花和导演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迹象,该干什么干什么,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按理说,事情解决了,我们也该撤了,可唐老板没有回家的意思,反而要我在这陪他玩几天。   不只是他,导演也求我在这待几天,等剧组步入正轨了再走。   不管怎么样,于凤莲那个鬼就在王家老宅里,哪怕解决了,剧组的人也胆颤心惊的,害怕出事。   为了留住我,导演给我挂了个顾问的衔,一天一万块。   钱到位,一切都好说,那就待着呗。   每天也没啥事,剧组开机,我就到现场,看他们拍戏,看累了,我就跑去找于凤莲聊天。   好不容易碰到这样一个没什么威胁的百年老鬼,那不得聊聊嘛!   结果,我这头没啥事,唐老板成功把大花攻略了,前后只用了两天的时间,还是一龙戏二凤,另外一个凤,是那位三流女明星。   唐老板和我吹嘘的时候,我人都傻了,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大花拿下了。   用唐老板的话来说,只要钱到位了,一切都好说。   不止如此,在唐老板的运作下,三流女明星入组了,导演给她安排了一个小角色,并且承诺,下一部戏,给她一个配角。   对于大花和唐老板睡的事,导演是心知肚明,不止如此,导演还和唐老板称兄道弟的。   这是真牛逼啊!   我本来以为,这已经是极限了,没想到更极限的在后面。   唐老板攻略大花的这两天,小花把导演攻略了。   所以,每天晚上就是唐老板睡大花,小花睡导演。   又过了两天,那个三流女明星走了,说是要入一个剧组。   她走的那天晚上,唐老板特意摆了一桌,把大花、小花、导演和我都请了过去。   这顿饭,吃的宾主尽欢。   这本来没什么,可饭后,这四位搞到一起了。   什么叫搞到一起?   意思很简单,这四位睡到了一个房间里。   这段时间,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但这四位的做法,还是惊住我了,我再一次被小刀拉屁股,开眼了。   这四位,大花和小花不对付,大花和导演睡过,又和唐老板睡了,小花刚攻略了导演,这又被唐老板睡了。   这四位的关系,简直是一环套一环。   这让我想起了某位网友发的一个女明星的情史图,这位女明星就和这四位一样,现男友和前男友以及前男友的女朋友和现男友的前女友,形成了一个套娃。   我在这感慨,唐老板在那享受,而且颇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   宋老二那座矿的事,唐老板好像忘了一样。   他不着急,我也不着急。   在剧组待着,啥也不用干,一天一万,这个钱,白赚啊!   最有意思的是,唐老板最属意的,原本是大花,可没到两天,小花成了唐老板的心头爱,也不知道这位用了什么手段。   白天拍戏空下来的时候,唐老板的奔驰房车几乎成了小花的专用车,没事两人就跑到车上去腻歪。   待着看他们拍戏没意思,我几乎每天都跑去找于凤莲聊天。   于凤莲生活的那个年代,可以说是国内最混乱的年代,军阀混战,外敌入侵,越乱,一些邪门的东西,越有生存空间。   我聊天的目的很简单,想了解一下那个时代的玄门江湖。   从五岁到十五岁,于凤莲在妓院里待了十年,三教九流,五花八门的形形色色的人物,她都见识过。   聊的熟了,她说出了她之所以这么快答应从导演身体里出来的原因。   清末民初那会,战乱频繁,各种教派纷纷冒头,官商勾结,更是家常便饭。   按照于凤莲的说法,她所在的那座青楼,背后的靠山,就是一个民间教派。   这个教派里面既有修炼邪门术法的修士,也有无恶不作的打手。   于凤莲亲眼见过,这个教派里面的一个术士修理她所在的妓院的一个老鸨。   按照于凤莲的说法,那个老鸨被剥了皮,人皮剥下来的时候,人还活着,那位法师,又亲手把老鸨的魂抽出来,打入用她的皮做成的灯笼内。   最让于凤莲感到恐惧的是,用老鸨人皮做成的灯笼,就挂在他们妓院的大门口。   她嫁入王家的时候,那个人皮灯笼还在。   那次给她留下了很深的阴影,以至于她发现我会术法后,根本没有和我争斗的念想。   除了这个人皮灯笼,于凤莲还和说了这个教派很多阴毒的手段。   比如以婴儿为原材料制作的鬼头怨婴,以处女的心头血为原料制作的能够壮阳,却有巨大副作用的春毒,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对于民间教派的畏惧,几乎刻印在了于凤莲的骨子里。   就这么待了将近一个星期,宋老二那头终于挺不住了,连续给唐老板打了好几个电话求救。   唐老板一概不理,他现在玩的正开心,根本就不想回去。   最后,宋老二求到了唐老板家老太太那里,唐老板才不情不愿的应下,答应回家。 第49章 疯癫的宋老二   答应了老娘回去,唐老板没耽搁,撂下电话,马上和导演还有小花告别,可能是舍不得小花,又在房车里和小花温存了一小会。   我给导演留下了几张符,又说了一点注意事项。   至于王希,她早就走了。   她这次来,主要是为了处理那对剧组夫妻。   那一对,自打我来就没怎么露面,非常低调。   唐老板不想管宋老二的事,一是宋老二没说实话,二是宋老二这次属于自作自受。   我们来剧组的第四天,唐老板那位叫老三的手下打来了电话,说基本上查清了当年的事。   当年第一任矿主王海涛本来已经打算拿钱平事了,宋老二阻止了,说这次妥协了,那些矿工有样学样怎么办?   一句话,决定了那个女人的命运。   也是宋老二,出主意让王海涛把女人弄死后扔废弃的巷道里的。   这事,是当年王海涛的一个亲信说的。   当然,这个亲信,现在是宋老二的亲信。   按照这位亲信的说法,当年一个桌子上喝酒的有六人,宋老二出了主意后,一共有两个人没动手,一个是宋老二,一个是他。   动手的那几位,包括王海涛在内,全都死了。   王海涛死后,宋老二本想接过煤矿,结果那女人太凶,他没敢,就在一边看着,看有没有人能把矿下的女人处理了,如果有,那他再做谋算,如果没有,他也不动。   这些年,接手那座煤矿的,前前后后一共有五位,全都没成功。   宋老二是第六位。   按照这位亲信的说法,宋老二这些年一直在找靠谱的大师。   这次找到了,便马不停蹄的回来处理矿下的女人。   怎么处理的,这位亲信也不知道,只知道那位大师和宋老二亲自下矿,在矿下待了将近一天,才处理完毕。   当然,宋老二对外宣称是大师双管齐下,先用风水困住女人,然后又给女人一个甜枣,给女人立了一块牌位,让女人不再闹腾。   具体怎么办到的,他也不清楚。   这次出事的原因,这位亲信说,可能是因为前一阵的那场大雨。   大约一个月前,连续下了七天的大雨,那几天,由于矿下积水,没有开工。   雨停后,宋老二亲自下矿,将巷道里面的积水抽到其他几条废弃的巷道内。   抽完水,再次开工,下面就开始闹鬼。   这位亲信猜测,可能是这场大雨,把那位大师的布置给冲了。   具体是不是,他也不知道。   还有一点便是,那位矿工的媳妇,死的时候已经怀孕六个月,是一尸两命。   当时得到这个消息,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个活,不能接。   一是这个活不好接,一尸两命,又弄死了这么多人,怨气肯定非常大,一个不好,容易把自己搭进去。   二是接了等于助纣为虐。   这女人这些年确实弄死了不少人,但很多人其实是咎由自取,比如王海涛,还有那几位手上沾了血的。   最关键的是,这位没有滥杀无辜。   这座煤矿空着的这几年,她没有出来杀这个杀那个的,只是把煤矿作为了自己的老巢,只要不来煤矿,她就不闹事。   这种情况,有点类似地缚灵。   我和唐老板实话实说,唐老板也没强求,他本来就看不惯宋老二,他想了想,说道:“老弟,你就试试,不成就撤,就当给老太太一个面子!”   话都说到这了,我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   我们是下午四点往回走的,晚上八点到的别墅,和老太太见了一面,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下。   “陈师傅啊,老二他妈和我是姨表亲,当妹妹的求上门了,我怎么也得帮,你看我的面子,去瞧一瞧,如果真不成,咱们也不强求,这事,毕竟是老二有错在先!”   老太太还挺通情理的,我按照和唐老板商量好的,点头应了下来。   八点半,我们打别墅出发去狗场。   我们走的这几天,宋老二一直待在狗场,他就没离开过。   九点十六,我们距离狗场不到一公里,唐老板给宋老二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我们快到了,让他在狗场门口等我们。   挂断电话,我们距离狗场已经不到一百米。   随着接近,狗场大门缓缓打开,借着灯光,我看到了站在大门岗亭旁边的宋老二。   看到我们的车,他对我们挥挥手,但没敢往前。   就在他挥手的瞬间,一个全身是血的女人自围墙边上出现,冲向宋老二。   宋老二被吓的腿一软,倒在地上,叫都没叫出来。   可在女人冲入大门的那一刻,她的身体好似陷入了泥沼中,每向前一步,都异常艰难。   宋老二原本被吓的腿脚发软,尿都快出来了,见到这一幕,他从地上爬起来,等了片刻,见女人还是没能向前,他抖起来了。   “你他妈的臭婊子,你来啊!”   “老子告诉你,是老子出主意,让王海涛弄死你的!给你脑门上钉钉子,给你肚子上钉木楔子,都是老子出的主意!”   “你不是要弄死我吗?你倒是来啊?你来啊?”   宋老二可能疯了,尽情的嘲讽着,发泄着。   “老大,怎么办?”   看见女人的一刹那,司机便踩了刹车,看到宋老二在那作死,他咽了咽喉咙,回头问道。   唐老板没回答,而是看我。   “你们在车里待着,我下去看看!”我说道。   唐老板拍了拍我的肩膀:“老弟,你小心!”   我点点头,没说什么,拉开车门下车。   “你来啊,来啊!”   狗场大门岗亭处,宋老二还在挑衅。   随着他的挑衅,女人身上的血色越来越重。   看到这一幕,我心里一紧,宋老二这他妈的是在做大死。   狗场有高人布阵,一方面化去了狗场内的煞气,一方面阻止鬼神入内。   对于这个高人,我一直很好奇,还问过唐老板,知不知道狗场请了哪位大师来布置风水,唐老板说不清楚。   可风水阵,阻止是能阻止,可如果超过了限度,超过了阵法的阈值,鬼还是能进来的。   就比如现在这位,随着宋老二的嘲讽,她身上的血色越来越浓,原本动一下都困难,现在已经可以迈步了。   这个宋老二,难道是猪脑子吗?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事情有点不对。 第50章 僵尸皮   宋老二所处的位置,距离大门有五米左右的距离。   那个女人,距离宋老二四米左右。   以女人目前的速度,用不上十秒钟,就能摸到宋老二身前。   即便如此,宋老二也没有逃跑的意思,反而越骂越来劲。   要知道,岗亭里的保安,已经被吓的连滚带爬的跑了。   宋老二就和狗场里那些打了兴奋剂的狗一样,完全不知道怕了,这正常吗?   我捏紧五雷印,警惕的看着这两位,厉喝一声:“宋老二!”   “臭婊子,老子弄死你!”   一声下去,宋老二不但没回过神,反而更来劲了,大步向着女人冲了过去。   不到四米的距离,宋老二三步就迈了过去,抬手便掐向女人的脖子。   触碰到女人脖子的一瞬间,女人身上的血衣,彻底变红,宋老二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然后一点一点的回转,掐住自己的脖子。   “呃!”   宋老二就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鸡,从喉咙里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声音,眼里的癫狂之色,一点一点的褪去,代之的是难以形容的恐惧。   女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宋老二,宋老二的手越掐越紧,脚尖起空,整个人离地而起。   “完了!”   看到这,我没有再进一步的意思,反而退了两步,这女人身上的衣服染红的一刹那,我就知道,处理不了了。   这叫怨气化血,也就是所谓的红衣厉鬼。   如果被搞的是二叔,我会上去拼命,可被搞的是宋老二,我凭什么拼命啊!   就在我以为宋老二即将完犊子时,女人身下突然尘土飞扬,一张网从她脚下弹出,将它罩在其中。   “啊!”   被罩住的一瞬间,女人发出一道不甘的尖叫声。   狗场内,岗亭两侧的围墙里,突然冲出来两个人,这两人,一起扯着一块像皮子,又像革的黑色布片,直接罩在被网兜住的女人身上。   被罩住后,原本还在挣扎的女人突然不挣扎了,只能看到布片下面的人形。   这个时候,第三个人自围墙后转了出来。   这人是一个老头,看着六十多岁的样子,穿着黑色的唐装,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坛子,他走到女人身前,抬手向下一压,黑色布片下的人形好似漏气的气球,一下子被他压扁。   另外两人顺势将布条卷起,将里面的女人连带着那张网,塞入坛子。   做好这一切,老头单手托着坛子,若有深意的看了我一眼,一眼过后,他迈着四方步,就好似托着的是鸟笼子一般,慢慢悠悠的往狗场里走。   最先出现的那两位,全都是三十多岁的样子,他俩跟在老头身后,理都没理倒在地上,不知道死活的宋老二。   这什么情况啊,咋还半路蹦出个程咬金?   那是红衣厉鬼,不是普通的怨魂,就这么轻松的被拿下了?   还有,那张从地下冒出的网,不是以鸡血浸泡过的红线和五帝钱织造的法网。   原因很简单,网罩上去,没有发生阴阳相激的现象。   不只是网,那张像某种皮子的布片,也不是驱邪的阳属性法器。   “老弟,这什么情况啊?”   好奇的不只是我,还有唐老板,他下车后,一脸好奇的问道。   “不知道!”   我摇摇头,指了指还躺在地上的宋老二说道:“先把他弄醒再说!”   没了女鬼,司机也不怕了,把车开到门口,我们仨合力,把还昏着的宋老二拖上了车。   我拿出一张安神符,烧了混着矿泉水,给宋老二灌了下去。   “咳咳!”   一口符水灌下去,宋老二呛了一口,缓缓睁开了眼睛。   “嘿嘿,川哥,川哥!”   看到唐老板,宋老二傻笑一声,口水顺着嘴角淌了下来,眼里没了第一次见面时的狡诈,只有纯真。   “完了,傻了!”   我直接下了论断。   “陈师傅,那咱们现在……”   唐老板看了一眼狗场,又看看我。   “回别墅!”   我说道。   唐老板也不是傻子,他问都没问刚刚出现的那三个人是怎么回事。   “那好,回别墅!”唐老板点点头。   回去的路上,我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把事和二叔说了一下。   二叔听完让我有多远躲多远,别招惹那个老头。   二叔说,那张网,可能是由缝尸线编成的,至于那块像皮又像革的布片,有可能是僵尸皮。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不提缝尸线,单说僵尸皮,国内能拿出这个东西的,没有一个好惹的。   说到最后,二叔让我没事赶紧回家,别浪了,浪死了他还得白发人送黑发人。   挂断电话,我看向唐老板,打的时候,我没避讳他,二叔的话,唐老板即便没听全,也听了个大概。   “老哥,狗场什么背景啊?”   很明显,那个老头和狗场有很大的关系,即便二叔让我什么也别管,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大老板是省里来的,我只能说这么多!”   唐老板伸手向上指了指,又问道:“老弟,二叔什么意思?”   唐老板挺会顺杆爬的,叫上二叔了,很明显,他也被吓到了。   我说道:“别管,别问,我回家,你出门避一避风头,旅游也好,考察也行,反正别在家!”   “妥,老弟,我这就给你订机票!”唐老板没废话,拿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让人给我和他订机票。   我回家,他去京城。   机票订好,正好是今晚的,唐老板也不回别墅了,直接让司机送我们去机场。   在机场下车,司机送痴傻的宋老二回家。   司机一走,唐老板打开了话匣子。   他说狗场和那间能看泳衣摔跤比赛的酒吧,是同一个老板开的。   这两样,一个涉赌,一个涉黄,而且规模都不小,关系不硬,根本开不起来。   唐老板什么意思,我很清楚,他说的时候,还伸手对我比了一个数字。   这个数字代表什么,我很清楚,唐老板能和我说这些,已经很不错了。   由这个数字,我想到了很多,不论是三爷,还是这次的事,那些掌握权势的人手里,身边从来不缺玄门中人。   而且这次的事,恐怕也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第51章 身上长满烂疮的男星   那张用缝尸线编成的网,是事先埋在门口的。   那个老头和他手下的那两个人,也是事先埋伏在狗场围墙后面的。   今天收取那个女鬼,是早有预谋的。   而宋老二,看他的样子,自始至终,什么都不知道。   我怀疑,宋老二这次能把煤矿开起来,也是有人故意做局的。   否则的话,为什么八年没找到的大师,出去旅一次游就找到了。   谁要说这不是局,打死我都不信。   至于布局的目的,我虽然看不懂,但小有猜测。   要么是为了钱,要么是为了女鬼。   宋老二那座矿,一年下来怎么也有几千万的产值,这不是一笔小钱。   而女鬼,对于某些修炼邪术的人来说,也是稀缺的资源,尤其是怨气这么重的。   至于是哪一点,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凌晨两点,我走下飞机。   出了机场,有专车在等我,这是唐老板安排的返家一条龙。   到家之后,天刚刚亮,我给祖师补了三炷香,又给那条狗补了一炷,做完这些,又睡了一觉。   睡醒了,我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报了一个平安。   二叔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告诉我,不要多管闲事。   对于宋老二的事,二叔的推测和我差不多,二叔甚至怀疑,八年前那个矿工的死,乃至后面的一切,都是有预谋的。   这就有点阴谋论了,但我没和二叔争论。   如果这是真的,那布局的人可就太可怕了。   用二叔的话来讲,某些修炼邪术或者修的走火入魔的人,为了达成目的,有可能提前十年,甚至几十年来布局。   某些术法,修到某个关键时刻,往往需要破关。   而破关,有的讲究水到渠成,但一些邪门的术法,或者一些偏门的术法,需要的条件就比较苛刻。   如人头降,修炼的时候需要把人头放出去,吸食七七四十九天的人或牲畜的血。   那个女鬼,有可能就是某门术法破关的关键。   二叔说,那个老头没在女鬼进入狗场的第一时间出手,而是在女鬼变成红衣厉鬼再出手,就说明,他的推测是靠谱的。   二叔这个推测,我也认。   当然了,再怎么推测,我和二叔也是事后诸葛亮,不管什么布局,都和我们叔侄两个无关。   这个时候,我反倒是有些感谢唐老板了,如果不是他推来推去,我搞不好真的入了这个局。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往常一样,泡药浴,修炼,画符,日子过的还算舒坦。   可没舒服上一个星期,二叔给我介绍了一个活,这次出事的,是一个男明星。   二叔给我的原话是,能看就看,不能看别勉强,面子啥的不重要,命是最重要的。   这次的活,算是一个大活,对方承诺,如果能治好,给五十万。   价钱确实不低,比那些女明星给的还高。   价钱高,要求也高,这个男星的经纪人说,男星不方便行动,让我过去找男星。   看在钱的面子上,我答应了。   见面地点是京城的一家私立医院。   约好时间后,我立即订票。   机票订好后,我给男星的经纪人发了过去。   一天后,男星助理过来接机。   去医院的路上,男星助理递给我一个口罩,让我进入病房前戴上,说怕我承受不住病房里的味道。   我问什么味道。   男星助理的表情一言难尽,只是说臭味,但臭味怎么来的,以及男星得了什么病,这位助理一个字不说,只是说,我到了就知道了。   她搞的这么神秘,把我的兴趣勾起来了。   等我们来到这位男星的单人病房外,男星助理再一次提醒我戴口罩,可她提醒我,她自己却没戴。   “你为什么不戴?”我问道。   助理眼神一黯,轻声说道:“他不让!”   “他”是谁,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个男星嘛!   “我先不戴!”   我想了想,把口罩揣兜里,没有戴上。   可马上,我就后悔这个选择了。   门开的一瞬间,我差点被熏吐了。   这屋里太臭了。   就好似一盆鱼虾,放在三十度的屋里,二十多天没有处理过一样,那股子臭味,能把人熏一个跟头。   我二话不说,从兜里掏出口罩,直接戴上。   我比较服的是,这位助理,愣是顶着臭味,走到了病床前,和病床前的男星和一个戴着口罩的女人,简单介绍了一下我。   趁着她介绍的功夫,我看到了男星,也看到了他光着的上半身上的一个个烂疮。   这里为了方便,咱们把男星叫烂疮哥。   看到那些烂疮,我明白了臭味由何而来。   “陈师傅!”   简单的介绍后,烂疮哥的经纪人过来和我打了一声招呼,简单介绍了一下烂疮哥的情况。   烂疮哥身上的疮是从半个月之前开始长的,开始的时候,烂疮哥没太当回事,都没去医院,自己简单处理了一下。   可烂疮哥马上发现不对,身上的疮越长越多,越来越重。   烂疮哥也没犹豫,发现变重后,马上去医院看。   来了医院,查了一通也没查出病因,而且处理好一个,就又长一个,前前后后一共长了八十一个烂疮。   正的法子没用,那就想邪的法子,烂疮哥觉得自己被人暗算了。   我不是第一个被找来的师傅,在我之前,还有两个,都没看好。   听完经纪人的描述,我没说什么大话,而是来到烂疮哥的床前,开始检查。   我检查还是老三样,先掀开眼皮,查看眼白部分的情况。   没有血丝,没有黑线,也没有灰线。   也就是说,没被人下降头,也没被鬼附身,更没中什么符咒。   我又搭了搭脉,不是仙家,也不是精魅。   我又看了看疮口,用符试探了一下,上面没附着阴属性的能量。   “陈师傅,看出什么来了吗?”   见我检查完毕,经纪人赶忙问道。   “暂时没有!”   我摇摇头,朝烂疮哥努努嘴道:“他最近没干什么缺德的事吧?”   话说到这,我暗示的已经很明显了。   对于烂疮哥的病,我有了猜测。 第52章 娱乐圈舔狗烂疮哥   “没有,绝对没有!”   一提缺德事,烂疮哥经纪人连连摇头,说烂疮哥在圈内是出了名的好脾气,好人缘,从来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对烂疮哥经纪人这个说法,我是嗤之以鼻,娱乐圈哪有几个好人。   我又看向烂疮哥助理,要论了解,谁都没有天天在一起的助理了解的多。   “没有!”   助理想了想,也摇了摇头,跟着解释道:“陈师傅,我们家宝宝人很好的!”   我有点无语,人好不让你戴口罩,让你这么臭着?   还有,管自家明星叫宝宝,这个叫法,我听着有点别扭。   见这两人油盐不进,我沉声道:“你们确定和我说了实话?”   “确定!”两人同时点头。   “不说实话,到时候遭罪的是他!”我指了指床上的烂疮哥。   “真说了!”两人还是那副态度。   她俩这样,让我有点怀疑,是不是自己猜错了。   我想了想,出门给王希打了一个电话,问她烂疮哥这个人怎么样。   结果有点出乎我的预料,王希说烂疮哥人很不错,不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乱七八糟,既指男女关系,也指养小鬼这些事。   撂下电话,我嘬了嘬牙花子,能让王希都说好的人,那肯定不错,可既然这样,烂疮哥身上的那些烂疮又是怎么回事?   他要么是实病,比如感染了某种病毒,或者出去玩,染上了脏病,可医院什么也没查出来。   实病没问题,邪病呢?   他一没被附身,二没中降头,三没被仙家迷,四没中诅咒,那怎么一身烂疮的。   我看着有点像是术法反噬,可不论是烂疮哥的经纪人还是他的助理,亦或是他本人,都说什么也没干。   这就难办了。   我想了片刻,推门进入病房。   “陈师傅,有办法了吗?”烂疮哥经纪人忙问道。   “先做个祈福消灾的法事看看吧!”我说道。   既然烂疮哥不说干了什么,目前只能做个法事试试了。   做法事,肯定不能在这里,我找烂疮哥经纪人要了烂疮哥的八字,又让她给我订了回家的机票。   超度之类的事情,我自己做就行,做这类祈福消灾的斋醮法事,我一个人肯定不行。   以前爷爷在的时候,碰到这种大型法事,除了我帮忙外,爷爷还会去市里请同道帮忙。   索性烂疮哥经纪人给的多,我打算去我们市里,找之前相熟的道观给烂疮哥做个祈福消灾的斋醮法事。   不管怎么说,我也是有道士证的人,这个证,是爷爷生前费了好大的力气帮我搞的。   这个面子,对方还是要给的。   再说了,现在很多道观都不景气,这次烂疮哥经纪人给五十万,我不多要,只拿十五万。   这么分配,倒不是我大方。   而是做斋醮法事,主要由三个人来做,其中礼师存念如法,高功宣卫灵咒,经师咏诵经文。   其他的如乐队人员啊,观礼人员啊,虽然也有,但不起主要作用。   所以,我拿十五万,真的不少了。   机票订好后,我先给那位相熟的道友打了一个电话,确定没问题后,我立马出发。   抵达后,我没耽搁,休息了一天后,马上做法事。   做法事,正常的程序是:设坛、上供、烧香、升坛。   礼师存念如法,高功宣卫灵咒、鸣鼓、发炉、降神、迎驾、奏乐、献茶、散花、步虚、赞颂、宣词、复炉、唱礼、祝神、送神。   可做到一大半,当我们把裱文烧掉,也就是所谓的宣词,向祖师和神灵祈求降福消灾时,香炉发出砰的一声,一下子炸了。   这一炸,我们的脸色都变了,这说明什么,我很清楚,祖师爷很生气,神灵也很生气。   烂疮哥那个瘪犊子,有事情瞒着我们。   我又是赔礼又是道歉,好说歹说,才安抚住一众道友。   从道观出来,我立马给烂疮哥经纪人打电话,对面一接通,我立即说道:“我可以确定,你家这位肯定做了什么烂事,你好好问问他,如果还不说实话,等着烂死吧!”   “陈师傅,到底发生什么了?法事失败了吗?”   烂疮哥经纪人忙问道。   “香炉炸了!”   我咬着牙,说了一下做法事的经过。   烂疮哥经纪人沉默半响,说道:“我这就去和他谈!”   挂断电话,我马上订机票去京城。   晚上十点二十,我在那家私立医院再次见到了烂疮哥。   “再不说实话,你就等着烂死吧!”   一见面,我看着烂疮哥那张还算完好的脸,冷冷的说道。   “我被骗了,我被骗了!”   烂疮哥好似没听到一般,神色迷离的喃喃着,他助理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我们家宝宝打从下午开始,就一直这样了!”   我盯着烂疮哥看了一会,上前就是一个大耳瓜子。   “你干嘛?”   助理瞪圆了眼睛,好似我犯了十恶不赦的大罪。   “是我错了!”   就在这时,床上的烂疮哥突然开口了。   “说吧,你都干了什么!”   我冷冷的说道。   烂疮哥又陷入沉默,半响才开口道:“我这两年一直在追一个女星!”   我没吭声,等着他说。   他助理和经纪人也安静下来,看这两位的样子,这事她们也知道。   烂疮哥很快说出了那个女明星的名字,他说他追了这个女明星两年,这个女明星对他一直爱搭不理的。   每次表白,这个女明星都不答应,都说还不到时候。   每次烂疮哥追累了不追了,这个女明星又过来撩骚,或是发一个暧昧的短信,或是打一个关心的电话。   这么一搞,烂疮哥便又恢复动力,重新追求。   听到这里,我有些无语,这不就是吊着烂疮哥,把他当备胎吗?   我看向烂疮哥经纪人和他助理,意思很简单,你们就没劝劝烂疮哥?   烂疮哥这个做法,和舔狗有啥区别。   “我劝过宝宝,宝宝不听!”助理委屈的噘嘴道。   我揉了揉眉心,又是宝宝,这个叫法,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反正不好就是了。   而烂疮哥口中的这个女明星,口碑也是不错的,但现在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看样子烂疮哥这一身的疮,和这位女明星脱不了关系。 第53章 阴法和合术   “我这两年为了追她,用尽了手段,钱没少花,资源也没少给,可她就是不同意,不同意就罢了,还吊着我!”   “我不傻,我知道她什么意思!”   烂疮哥恨的牙咬的咯吱作响。   别的不说,烂疮哥还是很抗打的,属于实力派明星,一般人早被拿下了,那个女星也够可以了,硬生生的吊了烂疮哥两年。   “然后呢?”我问道。   烂疮哥喘了一口气,说道:“这事,我圈内的好友都知道,我一个好哥们说,道家和合术对男女姻缘有作用,还给我介绍了一个法师,说挺灵验的,让我试试!”   “你找了?”我问道。   “找了!”   烂疮哥点点头,说道:“那个法师和我说,和合术分阳法和阴法,阳法只对结了婚的夫妻和有感情基础的情侣有作用,像我这种的起不到什么用作,做与不做,关系不大!”   “所以你选了阴法!”我说道。   “对!”   烂疮哥点点头,说道:“那个法师说,阴法效力强,能够让对方爱上我,就是贵了一点!我不怕贵,我怕不灵验,我和法师说,只要灵验,多少钱我都做!”   “你给那个法师多少钱?”   我没忍住,打断了烂疮哥。   “一百万!”   烂疮哥嘴唇蠕动一下,吐出一个字数字。   “草!”   听到这个数字,我没忍住,骂了出来。   我给这帮明星看事收钱,什么时候收过这么多啊!   这次烂疮哥经纪人开的五十万,已经是我单笔收入最多的了,可没想到,烂疮哥这么大气,早知道我直接和他联系了。   再说了,我这五十万,还要分给那些帮忙的道友,我真正到手的,就十五万。   “你给了?”我问道。   “给了!”烂疮哥点点头。   “没还价?”我接着问道。   “没还价!”烂疮哥说道。   我侧头看向烂疮哥经纪人,意思很明显,这都能给一百万,还不还价,你就给我五十万?   “陈师傅,您放心,事后我肯定给您包一个大红包!”烂疮哥经纪人忙许诺。   “那个法师,给你做阴和合了?”我转过头,继续问。   “没做!”   烂疮哥摇头。   “没做?”我心态有些失衡,声调一下子拔高。   “法师说和合术,尤其是阴和合,本人做,效果最好,他一步一步指导,我自己做的!”烂疮哥接着说道。   听到这,我揉了揉眉心,基本可以确定,烂疮哥被人坑了。   花了钱的,哪有自己做的啊!   你要是没花钱,从他这得知方法,自己做还说得过去,你是花了钱的啊,那是一百万啊!   我已经无力吐槽,也就没打断烂疮哥,让他继续说。   烂疮哥继续往下说,他按照法师的要求,在一次和女星约会的过程中,弄到了女星的头发。   有了头发后,法师又给了他一个刻满了符咒和鬼画符一样字迹的小桌子。   桌子通体乌黑,茶几大小,摸着有种刺骨的冰冷感。   除了桌子,还给了烂疮哥一些金纸马甲和一些冥币,这些冥币,每一张法师都让烂疮哥滴血按押。   做好准备,法师又交给烂疮哥三段咒决。   “这三段咒决,还要配合相应的手势,我学了好多遍才学会,等到做法的时候,前后用了五遍,才算是成功!”   提起咒决,烂疮哥皱了皱眉。   “你念一段我听听!”我说道。   烂疮哥想了想,背诵道:“奉请六丁六甲大将军,阴分明阳明开,指迷阻阴府路途宽,土地分公毛你回,毛你返,不敢迷茫不归回,阳世人某某(姓名)就回家回返家,寻爱人某某(姓名),带回魂催回返光明。途道快回去,莫乱神心神自在,急回家里,回返(某某所在地)爱人等候神兵火急如律令,道道道。”   烂疮哥背的磕磕巴巴的,但总算是背下来了。   “这是吊回魂神咒!”   听完,我缓缓说道。   “陈师傅,我再给你背另外两个!”烂疮哥见我认出了这个咒决,又开始背诵另外两个。   背完,一脸期待的看着我。   “第二个是迷魂神咒,第三个是追魂神咒!”我很快说出另外两个咒决的名称。   三个咒决辅以相应的手决和对应的仪轨,便是完整的阴法和合术。   “陈师傅,诵念这三个咒决的时候,不但得用手决催发,还得烧那些金纸马甲和冥币!”   烂疮哥一边回忆一边说。   按照他的说法,念第一个咒决时需要烧金纸马甲,念第三个咒决时需要烧冥币,第二个咒决不需要烧东西。   “三个咒决完毕,在冥币的火光中,代表着我和她的草人,靠在了一起!”   烂疮哥继续回忆当时的画面,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然后呢?”我问道。   “打那天开始,我们的关系就调了过来,以前是我追她,从那天以后,是她追我!”烂疮哥说道。   说完,他嘴角露出一抹幸福的微笑。   我没说啥,只是比较无语,你他妈身上到处都是烂疮,你还笑个嘚啊!   按照烂疮哥的说法,那个女明星开始疯狂的追求他,而且每次见面,都是一副小鸟依人的样子。   “我那会感觉虽然很好,但我发现,她有点痴痴傻傻的,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哪怕我让她在公共场合叫我爹,她也会叫!”   烂疮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之前我追她的时候,碰一下她的手,她都不愿意,可打那以后,我想怎么碰就怎么碰,她不但不拒绝,还主动往我身上蹭!我们该发生的,不该发生的,全都发生了!”   说到这,烂疮哥更兴奋了,“而且,她随叫随到,哪怕是半夜三点,我打电话过去,让她来,她也会来,而且没有一丝怨言!我说什么,就是什么,她从来不会拒绝我!”   看这意思,这个女明星被烂疮哥玩的够呛。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多少天?”我问道。   “不长!”   烂疮哥眼神一黯,算了算道:“不到三个月吧,具体的我没算过!”   “八十一天吧!”   我直接说道。   “你怎么知道?”烂疮哥猛地问道。 第54章 门事件?   “我怎么知道?”   我冷笑一声,指了指烂疮哥身上的疮,道:“一天一个疮,很公平的!”   “你是说,我玩了她多少天,身上就长多少个疮?”烂疮哥终于反应过来,干涩着嗓子问道。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接着问:“后来呢?”   “后来!”   烂疮哥眼里闪过一丝黯然之色,说道:“后来有一天,她突然不理我了,拉黑了我们所有的联系方式!”   “我当时非常慌,明明前一天还好好的,怎么就把我拉黑了?我去问那个法师,结果那个法师联系不上了!”   “我又去问我哥们,我哥们说他也联系不上法师!”   “第二天,我身上就莫名其妙的开始长疮!”   烂疮哥指着肚皮上的一个烂疮,“开始的时候没有这么严重,很轻,我都没上医院,一天之后开始严重,伤口开始溃脓,糜烂,越来越疼!”   “各大医院我都看了,该做的检查也做了,什么都检查不出来,而且治好了一个,又冒出一个,慢慢的就成了现在的样子!”   “陈师傅,我这些疮,和我做的那个和合术有关系吗?”   说到最后,烂疮哥哆嗦着问道。   “有关!”   我点点头,说到:“你做的这个法,严格来说叫阴法和合术,属于邪法,邪法不同于正法,法破之后,是会反噬的,你身上的这些烂疮就是这么来的!”   我尽量用他能听懂的话,解释他身上的这些烂疮。   “反噬吗?”   烂疮哥喃喃一句,随即惨然一笑,道:“是我自作自受!”   “陈师傅,能治吗?”   烂疮哥经纪人赶忙问道。   “治不了!”   我摇摇头,烂疮哥经纪人眼神闪烁了一下,里面的含义很多,唯独没有多少难过。   “但也死不了,能好!”   我接着说道。   经纪人眼睛一亮,一把抓住我胳膊,急切道:“你是说,还能恢复?”   “能!”   我点点头。   “陈师傅,我们有钱,你说个数,我们给!”经纪人抓着我胳膊的手更紧了。   “不是钱的事!”   我捏住经纪人的手腕,把她的手挪开,说道:“术法反噬,属于天罚,难以化解……”   “你刚刚不是说能恢复吗?”   经纪人急了,直接打断我的话。   “我的意思是,反噬结束,他自然就好了!”我解释道。   “哦!”   经纪人松了一口气,又问道:“那要多久?”   “看他自己!”   我指了指烂疮哥。   “看我?”烂疮哥没懂,小助理和经纪人也没懂,都看着我。   “意思很简单,看你这段时间,利用术法对那位都做了什么,做的越多,反噬越重,时间越长!”   我一边说一边观察烂疮哥的脸色,当我说到反噬程度和他对那位做的程度成正比时,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更白了。   “比如说,如果发乎于情,止乎于礼,没有交合,那么反噬的时间便少一些,如果有交合,而且还多了一些其他的玩法,那么反噬的时间便长一些!”   我接着解释。   解释完,我问道:“你没拍视频什么的吧?”   “如果拍了,马上删掉!”   没等他回答,我又说道。   “拍了吗?”   经纪人比我急,她马上冲到床边追问。   小助理也看向烂疮哥。   “拍了!”   烂疮哥嘴唇蠕动一下。   经纪人二话不说,从烂疮哥枕头底下翻出手机,问道:“密码?”   烂疮哥说了之后,经纪人马上解锁,又问烂疮哥把视频存在哪了,建没建隐藏文件夹。   烂疮哥说没有,就在相册里存着。   这个做法,我比较服,他手机要是丢了,这不又是一个门事件吗?   经纪人打开相册后,眉头皱了一下,然后走到我跟前,问道:“陈师傅,直接删了就行吗?”   她一边问,一边把手里相册里面的内容给我看。   相册里,显示出来的是密密麻麻的照片和视频。   我看了一眼,照片总数三千多张,视频一百多个。   这其中,有九成是烂疮哥和那个女明星的过火照片和视频。   “你挺牛逼啊!”   这个数量,把我惊到了,按理说,以我这个身份,不应该嘲讽的,可我还是没忍住,对着烂疮哥竖了大拇指。   烂疮哥嘴唇蠕动了两下,说道:“我只是想留个纪念,没想用这个威胁她!”   “呵!”   我哂笑一声,这个解释谁信啊!   经纪人没管我俩,迅速删着照片。   不得不说,中了阴法的人,有的时候就和人偶一样,主人想怎么摆弄就怎么摆弄。   这些照片便证明了这一点。   照片里,有很多非常羞耻的动作,烂疮哥拍的时候,根本没拿那个女明星当人,而是把她当成了玩具。   照片如此,视频肯定也是如此。   删除完毕,经纪人松了一口气,又看向烂疮哥,问道:“有没有备份?”   “没有!”   烂疮哥很干脆的否认。   “你确认没有?”   我跟着问道。   烂疮哥犹疑片刻,说道:“邮箱里还有一点照片!”   经纪人深深看了他一眼,开始登录邮箱。   果然,邮箱里还有三百多张照片。   手机里的照片,我感觉尺度已经很大了,可邮箱里的尺度更大。   我摇摇头,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只能说,烂疮哥身上的这些疮,纯属于自作自受。   全部删除后,经纪人松了一口气,问道:“陈师傅,这样反噬的时间能变短吗?”   “删了只能保证反噬时间不变长,但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反噬的时间变短!”   我看向烂疮哥,说道:“正常情况下,你身上的烂疮,没有半年好不了,但我能把这个时间缩短到一个月!”   “缩短,我要缩短!”烂疮哥忙说道。   我没吭声,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烂疮哥。   经纪人好似想起什么一样,转身自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个纸兜,递过来道:“陈师傅,这里是五十万,你先拿着,把钱给你那些道友,当做补偿!”   “好!”   我没装,这个钱,我拿的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   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有些话,我得说,接过钱,我再次看向烂疮哥,说道:“我提醒你一句,你这次受到反噬,虽然是自作自受,但是,这应该是你那位哥们设的一个局,他是故意害你的!好兄弟嘛,就应该插兄弟一刀,不插兄弟一刀,算什么好兄弟!”   说到最后,我还是没忍住,调侃了一句。 第55章 插刀的真相   “不能吧?”   烂疮哥喃喃着,有点不敢相信。   “你那个哥们,混娱乐圈吗?”我呵了一声问道。   “混!”   烂疮哥点头。   “有你红吗?”我继续问。   “没有!”烂疮哥摇头。   “你们之间存在竞争关系吗?角色定位相同吗?”我又问道。   “存在!相同!”   烂疮哥愣了一下,半天没回答,他经纪人抢着给了答案。   “你看,这不就结了!”   我摊摊手,说道:“没有你红,有竞争关系,角色定位相同,法师还是他介绍的,明眼人一看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到这,我顿了一下,目光依次在烂疮哥,经纪人,还有小助理脸上滑过,最后又定格在烂疮哥身上,说道:“你知道最关键的一点是什么吗?”   “什么?”烂疮哥茫然的问道。   “从来就没有事主花钱,术法还要事主亲自做的,那个法师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术法会反噬,所以他才要你自己做法,才会在你受到反噬后,消失不见,这一切,是早就预谋好的!”   我沉声说道。   打从我听烂疮哥说那个法师让他自己做法时,我就知道,这个法师没安好心。   我们这一行,一向是收钱办事,钱你收了,相应的因果你就要承受,包括术法反噬。   哪有收了钱,却让事主亲自施法的。   在这件事上,烂疮哥就是一个冤大头。   “不能吧,我们认识好多年了,他不能害我!”烂疮哥还是没法相信,一脸迷茫的看着我,似乎想要我给他一个答案。   经纪人则没有那么多顾虑,直接给烂疮哥那位朋友打过去了,电话接通后,经纪人开了免提。   一分钟后,电话挂断,烂疮哥一脸灰败,似是不能接受,他最好的兄弟竟然设计陷害他。   这已经不是从背后插一刀的问题了,这是想弄死他。   我比较唏嘘,烂疮哥是真把那位当兄弟了。   唏嘘的同时,我也有点感慨,不知道是不是心虚的原因,电话接通后,没用上两句话,经纪人就把话诈了出来。   经纪人直接问烂疮哥那位兄弟,把烂疮哥害成现在这个样子,心虚不心虚。   这兄弟直接说,烂疮哥是自作自受,是受术法反噬,和他没关系。   我不知道这位兄弟是蠢,还是懒的做掩饰,反正这一句话,直接暴露了。   术法反噬,是我今天才对烂疮哥说的词,他那位兄弟在哪知道的?他不是联系不上法师吗?   其实这件事,没法细掰扯,真要曝光了,谁也得不了好。   这个暗亏,烂疮哥只能吃下。   “宝宝,没准那个女人也是同谋!”小助理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不能吧!”烂疮哥眼神更黯了,明显是有点信了。   那位女明星被烂疮哥玩了两个多月,各种姿势下,不说玩烂了,那也差不太多。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没有哪个女人会牺牲这么大去害人!   可娱乐圈就不是正常人待的地方,也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考虑事情。   况且这位女星,在这件事上,确实有很多疑点。   比如事后只是拉黑,却没有一句追责的话。   再比如,对于拍下的那些照片与视频,一点找回的意思也没有。   前一点还好,后一点明显不对劲。   中了阴法和合术,虽然看着有些痴傻,但不是真的傻,中间发生了什么,是能够记得的。   那个女星明知道被拍了那么多的照片与视频,却一点没有找回的意思,哪怕用脚想,也能知道不对劲,除非有人给了女星足够的补偿。   烂疮哥的那个兄弟,人没有烂疮哥红,钱也没有烂疮哥多,肯定补偿不了烂疮哥。   这说明,真正害烂疮哥的另有其人,烂疮哥的这个兄弟和女星,是被推出来背锅的。   我把分析简单说了一下,烂疮哥和他经纪人都沉默了。   其实这个分析一出来,我也有点头疼,我才从红姐那个旋涡中出来没多久,这次很可能又卷入某个旋涡中了。   现在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我想退出也晚了。   “陈师傅,那怎么办?”   小助理打破了沉默,红着眼睛问我。   “谁是幕后指使,又为什么害你,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负责处理他的术法反噬!”   我差点被逗笑了,这个小助理也太有意思了。   片刻后,等烂疮哥和他经纪人恢复过来,我说了一下术法反噬的解决办法。   反噬不可化解,但能加速。   我的处理方法很简单,做一个催发的法事,让烂疮哥身上那些最少烂半年的疮,在一天内烂到极限。   这样做,虽然将至少半年的反噬时间缩短到一天,但是痛苦不会少,也就是说,半年的痛苦折磨将在一天内爆发出来。   这种痛苦,烂疮哥恐怕一辈子都忘不了。   当然,我说的一个月也没错,想要将一身的烂疮养好,怎么也得一个月的时间。   我把方案提出,烂疮哥和他经纪人都同意了。   为了方便救援,法事就在医院做。   私立医院,只要钱给够了,怎么都行。   当然,这也和这个法事规模较小,在病房内做就行。   做法事前,我特意把烂疮哥绑在床上,又在他的嘴里塞上一团棉花,防止他挣扎和叫声太大。   法事开始后,烂疮哥身上的烂疮发出来更加浓厚的臭味,黄褐色的血水呼呼的往外淌。   烂疮哥剧烈挣扎着,脸上的青筋暴起,呜呜的嚎叫着,没坚持到一分钟,就晕了过去。   我拿出三根银针,分别刺入烂疮哥人中、合谷以及太冲穴,又在烂疮哥脸上喷了一口水,烂疮哥瞬间清醒,眼珠子里都是血丝,被绑住的手死死的抓着床单。   弄醒烂疮哥,我对一脸担心的经纪人说:“我这是为他好,这是天罚,现在受苦,总比下半辈子受苦强吧?”   经纪人不吭声了。   随着法事的继续,烂疮哥的叫声,即便是隔着嘴里的棉花,也能让人感觉到一种惨烈感。   两个小时后,法事结束,我拔掉烂疮哥三个穴位上的银针,示意经纪人叫医生施救。   医生进来后,烂疮哥经纪人忽然对我道:“陈师傅,我们出去聊聊吧!” 第56章 娱乐圈里的几大山头   聊聊就聊聊呗!   烂疮哥经纪人出了病房,带我走到一个没人的拐角,回头看了眼病房的方向,再回过头,眼里闪过一丝狠厉之色,说道:“陈师傅,我想你帮我下咒,钱你随便开!”   “抱歉,这个真不行,多少钱都不行!”   出来的时候,我就猜到会是这个结果,我直接拒绝。   “真不行吗?”   烂疮哥经纪人又问了一遍。   “真不行!”   我摇摇头,说道:“你也看到术法反噬的下场了,我这人呢,虽然爱钱,但更惜命,而且我们行里有一句话叫,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我如果给人下咒被破了,我的下场,只会更惨!”   烂疮哥经纪人沉默半晌,没有再说什么!   一天后,烂疮哥病情稳定,我拿着烂疮哥经纪人给包的十万块大红包离开。   烂疮哥看似没事了,但事情还没完,设局害烂疮哥的那个人,肯定不会就此罢休。   当然了,烂疮哥背后也有人。   娱乐圈里圈子很多,明面上有京圈,有港圈,有沪圈,还有水表圈。   前面几个都很好理解,水表圈呢,说白了就是容易被查水表的圈子,这个圈子的幕后老板,多为三爷那样的权贵。   水表圈牛逼的时候,是真牛逼,但出事的时候,也是真惨。   有句话怎么说的,眼看他高楼起,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红姐老公之前也属于水表圈的,一朝楼塌,天崩地裂。   比如小红,看着挺好的,住着上亿的别墅,开着豪车,卡里还有几千万存款,可实际上,只是人家的玩物。   当然了,这种生活很多人求而不得,用鲁迅的话来讲就是想当奴才而不得。   而除了这几个圈子,还有一些因为地域和学校分出来的小圈子。   可谓圈内有圈,派内有派。   二叔说,前些年港圈没有北上的时候还好,风气还算可以,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随着港圈北上,还有各路资本的杀入,娱乐圈是越来越乱,什么肮脏的事都有。   当然,越乱,我们叔侄赚的就越多。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对我们来说也是好事。   这次的活,二叔没要分成,二叔要是要了,我得亏本。   从医院离开,我没有游玩的心思,京城这地界,我不敢多待。   一是红姐在京城,二是那间快捷酒店的老板也在京城。   虽然二叔说,这两位以后不会找我麻烦了,但这事谁能说得准呢,小心为上。   我本以为烂疮哥这个活结束,我能休息几天,没想到回家没待上两天,又来活了。   这次的活,依旧是二叔介绍的。   这次的事主是一个主持人。   跟着二叔入圈将近两年,我还是第一次碰到事主是主持人的活。   二叔把我的号发过去之后,这个主持人很快把电话打了过来,他主要说了两个事情,一是他这个月倒霉的经历,二是和我商量,机票给我订哪天的!   这个主持人,咱们叫他爱笑哥。   爱笑哥在行内很有名,但最近这一个月,非常倒霉。   倒霉到什么程度呢?   工作上,被竞争对手压了一头,原本属于他的一个节目,被竞争对手拿走了。   按照他的说法,这个节目,上面本来已经定下来是他了,他准备工作什么的都做好了,在最后一刻,被人举报,说他贪污,上头因此把这个节目给了他竞争对手,他则停职检查。   他前期的准备,以及为此付出的心血,全白费了,被他竞争对手摘了桃子。   而贪污的事,他说全是子虚乌有,他根本没干。   还有,在他家工作五年的保姆,被他发现,偷他家的东西,虽然事出有因,但偷就是偷。   最让他接受不了的是,他妈妈突然心脏病发,差点因此去世。   他说他妈妈身体一向很好,他每年都会带他妈妈做体验,从来没发现心脏有毛病。   除此之外,他妹妹也出了车祸。   他妹妹过来,是照顾他妈妈的,在他家住了不到三天,出门买了个菜,就出了车祸,幸好没有什么大碍。   而这些,都是在不到一个月内的时间发生的。   由于这些事情太过密集,他觉得有点不对劲,就想找人看看,于是就找到了二叔。   确定我随时有空后,他给我订了最近的一班机票,机票订好后,我马上出发。   做车去省城的功夫,我闲着没事刷新闻,刷到了几条有意思的娱乐新闻。   这几条新闻全和烂疮哥有关。   一条是烂疮哥的兄弟替代烂疮哥,成了某个品牌的代言人。   一条是烂疮哥看上的那位女星,最近和烂疮哥的兄弟互动频繁,还被人拍到了留宿照片。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新闻,说烂疮哥得了脏病,正在医院治疗。   脏不脏病的不重要,重要的头两条新闻。   这两条新闻,几乎做实了我的推测。   只不过我没想到的是,烂疮哥兄弟那么大度,竟然和那个女星好上了。   使用阴法和合术的这两个多月,烂疮哥对那位女星做了什么,烂疮哥兄弟很清楚。   即便这样,烂疮哥兄弟也毫不在意,确实很牛逼。   当然,新闻毕竟是新闻,具体如何,还不知道。   说不定这只是一个烟雾弹,留宿的照片也是故意被拍到的。   娱乐圈里,有的夫妻,看着是夫妻,其实是假结婚。   有的男明星是背锅侠,和某个女星结婚,那是大佬安排的,你结也得结,不结也得结,其实就是为了给大佬作掩护。   这还算好的,有的带球结婚的,连孩子都是大佬的。   烂疮哥兄弟和这位女星,我觉得他俩在一起,里面有事,至于是不是大佬安排的,那我不知道。   出于好奇,我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探听了一下消息。   二叔说具体的情况他不清楚,但烂疮哥那位经纪人,最近正在找法师,打算干烂疮哥兄弟。   这个活,二叔没接。   二叔和我的态度一样,害人的活一概不接,这是我们最起码的底线。 第57章 魇镇术   和二叔聊完,登机的时间也差不多到了。   和烂疮哥不同的是,爱笑哥亲自接的我,这点我倒是没想到。   和电视上看到的不同,爱笑哥状态很差,眼窝深陷,眼神涣散,眉心隐约有一股黑气。   我先给爱笑哥做检查,掀眼皮,查看眼白,没有黑线,没有灰线,血丝也很淡。   也就是说,没中降头,没中咒法,也没被鬼迷。   接着是搭脉,同样没查出什么,不是仙家,也不是精魅。   这几样都不是,那就有可能是房子出了问题。   “陈师傅,我家房子装修的时候,请大师看过,大师说风水很好,而且住了这么多年也没出什么问题啊!”   对于我这个推测,爱笑哥不太信。   “看看就知道了!”   没看到房子之前,我没法多说什么,只能故弄玄虚的来上这么一句,然后岔开话题,询问他家老太太的身体。   “陈师傅,我妈身体一直很好,我陪我妈去爬山,她爬半个小时都不带喘气的,比我都强!”   提起母亲,爱笑哥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这次突然心脏就有毛病了,我前一阵才带我妈体检过的!”   说完母亲,他又说他妹妹,说他妹妹说,当时好像被什么东西迷了眼睛,一个恍惚间,就出了车祸。   不只是他妹妹,他家那个保姆,用了好几年了,处的一直很好,这次不知道怎么了,就偷了他家的东西。   糟心的事,是一件接着一件。   说话间,爱笑哥的家到了。   爱笑哥家在四环处的一个高档小区里,房子是独栋别墅,地下两层,地上三层。   进入别墅前,我先给自己开了一个天眼。   一层是大厅,二层是客房,三层是主卧,一个个房间看过去,我什么都没看出来。   “陈师傅,还是没问题吗?”   三层最后一间房看完,爱笑哥略有些急躁的问道。   “没有!”   我摇摇头,说:“去地下看看!”   坐电梯向下,我们先到的地下一层。   地下一层有一个小型会客厅,一个游戏间和一个酒窖,外面还有一个下沉式的小花园。   转了一圈后,依旧没发现什么。   继续往下走,地下二层有一个车库,还有一个储物间。   车库没什么好看的,可当我打开储物间,先是惊了一下,然后发现不对。   储物间里,是各式各样的礼物。   有大大小小的玩偶,有各式各样的礼盒,有装着千纸鹤的罐子,有一看就很精美的纪念币。   “这里的东西,都是别人送的吧?”   我的注意力放在左边的一个角落里,我一边看着那里,一边问道。   爱笑哥脸僵了一下,说道:“都是粉丝送的!”   我没管他,径直走向左边的角落里,我就是在这里,看到的一缕淡淡的黑气。   我翻了两下,从一个纸袋子里找到了黑气的来源。   “陈师傅,你找什么,我帮你找吧!”   爱笑哥见我不打招呼就乱翻,脸色不是很好看,但还是强忍着,没说什么怪话。   “找这个!”   我撕开包装精美的纸袋子,找到了一个面团捏成的,青面獠牙的小人。   “这是什么?”   爱笑哥一怔。   “听说过魇镇术吗?”我举着小人问道。   “听过,但不了解!”爱笑哥回道。   我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给他解释了一通。   所谓魇镇之术,简单来说,就是利用各种邪异的镇物来给别人带来灾祸的邪术。   《鲁班经》中就有大量关于魇镇之术的资料。   《鲁班经》和《鲁班书》是两本不同的书,前者是明朝时一本民间工匠的业务用书,后者则据传是鲁班本人的著作,两书虽然内容不同,不过都记载了大量邪异的法术,统称为鲁班法。   据《鲁班经》所述,因古时工匠地位低微,时常遭到无良雇主的欺压。   因此,这些匠人便会在施工之时利用魇镇之术来警告或是报复雇主。   他们在屋内埋藏一些邪异的镇物,当雇主住进此屋之后,便会遭遇各种不幸,轻则家宅不宁,重则患上重病甚至是家破人亡。   这些镇物五花八门,各种各样,最常见的有:小型棺材、女鬼画像、带血的刀、断锯、破瓦、钉子、人偶等等。   魇镇术不是直接作用于受害人的,而是通过镇物来改变受害者的气运,继而使之遭受厄运、发生各种灾祸。   魇镇之术可以用来害人,但若是镇物被屋主找到并销毁,那施术者就会被镇物反噬,故而即便是对雇主心怀不满的工匠,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轻易使用此术。   “那怎么销毁?”   听我解释完,爱笑哥忙问道。   “油炸!”   我轻吐出两个字,解释道:“有魇镇镇物,需将镇物取出,投入到烈火中焚烧,或丢入滚油中煎炸,方可破其邪术。邪术破后,施邪者,会有反噬,遭到相应的报应,严重者,甚至会横死!”   “横死?”   爱笑哥重复一遍,眼里闪过一抹莫名的色彩。   “害你这位,估计不会横死,毕竟你家人现在都好好的!”我可以确定,爱笑哥起了心思,便跟着解释一句,让爱笑哥去烧油。   爱笑哥回过神,便带着我去一楼烧油。   油烧好后,我将小人直接放入油锅中油炸,炸了大约五分钟后,我将小人捞出,凑在鼻尖闻了闻,说道:“还挺香的!”   说完,我看向爱笑哥,道:“要不要吃一口?”   “吃了对方受到的反噬能增强吗?”   爱笑哥马上问。   “不能!”我摇摇头。   “那不吃了!”爱笑哥连忙摆手。   这么一会的功夫,我发现爱笑哥眉宇间的黑气已经消散了大半,按照这个速度,用不上一天,印堂处的黑气就能散干净。   我想了想,拿出一张平安符递过去,说道:“随身带着,镇宅安家,防小人。”   “谢谢!”   爱笑哥接过符,迟疑一下说道:“陈师傅,能不能再给我两张,我妈和我妹还没有!”   刚说完,他的手机响了起来,他对我做了一个抱歉的手势,接起电话,听了两句后,神色一喜,道:“什么,老王中风了?” 第58章 女主持人的背叛1   “陈师傅,真让你说着了,咱们这头刚把镇物油炸,那头就出事了!”   撂下电话,爱笑哥笑的嘴都要歪了。   刚才接电话时,爱笑哥特意问了下这个叫老王的中风时间,听电话那头报了时间后,他先是震惊,然后便开始笑,印堂残存的那点黑气逸散的速度都快了一些。   按照爱笑哥的说法,这个老王,是他死对头的铁杆心腹。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对他施展魇镇术的,就是这个老王。   唯一可惜的是,幕后黑手,也就是他那个死对头没事。   老王等于是当了一回替罪羊。   “陈师傅,那这个镇物怎么处理?”   我和爱笑哥在这闲聊,镇物还在我手上没处理,爱笑哥老娘忍不住问了出来。   爱笑哥老娘是我拿出平安符时,他从楼上叫下来的。   镇物被油炸后,老太太的气色也好了很多。   “碾碎,洒在路上喂虫子就行!”   我说道。   “小张,小张!”   老太太二话不说,开始叫保姆处理镇物。   相比于爱笑哥,老太太更信这些,拉着我说了好一会话,最后听说我要走,连连挽留,非让我在这待几天。   我明白老太太啥意思,她还是不放心。   爱笑哥也挽留,说魇镇术被破了,他很快就会复职,到时候想让我陪他去他单位看看。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   老太太这会还在墨叽,说早就说过爱笑哥,不要收粉丝的礼物,不要收粉丝的礼物。   面对自己亲妈,爱笑哥也没啥办法,只能一边答应着,一边哄着。   经历过这一次,爱笑哥会不会长记性,我不知道,但他复职的速度是真的快。   我们处理完镇物没多久,爱笑哥接到了复职通知,说经过调查,他贪污的事,是一个误会。   而举报他的那个女主持,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是从他的手下,调到了他死对头的手下。   到了这一步,明眼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谁让爱笑哥确实露出了破绽,被举报的那件事,冤确实是冤了点,但也不能说他一点没错。   爱笑哥这个人,在他们台里,不说是台柱子,那也差不太多。   严格来说,爱笑哥所属的电视台以及背后的资本,在娱乐圈也算是一个山头。   爱笑哥多少也算是一个人物,不过派内无派,千奇百怪,哪个势力里面,都有各种派别。   爱笑哥属于一个派别的头面,他那个对头,是另外一个派别的头面。   这次争斗,只是一个缩影。   爱笑哥说,他没想到对方能用这种阴邪的手段对付他。   我告诉他,我给他的符,只要随身携带,如果再次遇到有人用邪术害他,符能挡一击。   有了这个缓冲,爱笑哥就有很大的操作余地了。   “陈师傅,你手头上现在还有多少张符,我全要了!”   提起符,爱笑哥一下子来了精神。   “你要这么多张符干嘛?”   我有点意外,我的符很贵,这一点,我早就说过了,而且我已经给过爱笑哥三张平安符,足够了啊!   “陈师傅,五千一张,你手头上有多少,我要多少!”   爱笑哥没回答,而是来了这么一句,主打的就是一个财大气粗。   “平安符有十张,辟邪符还有六张,五雷符有十张!”   符的存货不多,这小半年,我一直在外,在家的时间太少,关键是上次在唐老板那,符消耗的不少。   “陈师傅,我给你转十五万!”   爱笑哥说干就干,还没见到符,就开始给我转账,还多给了两万,边转账边说:“陈师傅,我手底下还有一票人,我不能只想着自己,不想着跟着我的那票兄弟啊!”   这个说法,倒是在我这刷了一下好感度。   我把符取来交给爱笑哥,顺便给他科普了一点防备降头术的小技巧。   一是有人敬茶或咖啡,但见热气腾腾,就要防备有无被暗中放入东西,接杯碗时,暗探其底部,如冰冷无热,便是有降头术在内,不食,便可祛术。   二是有人敬茶,俯视茶杯时,如发现无倒影,则为茶中有降头术的明证,宜提防,不可入口。   三是佩戴乌狗鞭,不论男女,时刻系在身上,降头不能入。   这三样,是爱笑哥自己便能够处理的。   其他的如黑狗血,生肖等防备降头的方法,出于客观条件,没法时时防备。   这三个方法,爱笑哥一一记下。   第二天上午,我随爱笑哥去他单位。   路上,爱笑哥和我说起了举报他的那名女主持,他说他自问对这个女主持不错,不明白她为什么背叛。   我直接问爱笑哥,有没有骚扰这位女主持!   爱笑哥这个人,口碑很好,按理说我不该这么问,可从我接触娱乐圈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情况来看,没有所谓的好人。   即便如烂疮哥那样的好口碑,不也用术法上了他喜欢许久的女星吗?   别说他是被害的,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他要是真能守住底线,也不至于拍了那么多的照片和视频了。   再说回爱笑哥,爱笑哥不论是资历,还是地位,都比烂疮哥要高,在爱笑哥所属的这个圈子内,他也算是位高权重了。   人在高处久了,就容易不把人当人。   很多在外面看来很过分的事情,在这些身居高位的人眼中,其实都不算是个事。   比如潜规则,在某些高层的眼中,我潜你是看的起你,你应该感恩。   正因为如此,很多混娱乐圈的人,心里多多少少都有点问题。   我不知道爱笑哥是不是如此,所以我直接问了出来。   毕竟,我是来看事的,不是来讨好谁的。   而且这种事问的越清楚越好,否则的话,容易带来误判。   “没有!”   爱笑哥一口否认,“陈师傅,我这个人,一向讲究兔子不吃窝边草,我从来不对手下的那些实习生和主持人下手!”   说到这,爱笑哥迟疑一下,半响才说道:“陈师傅,我也不瞒你,我和圈里的几个好哥们,每年都要去国外潇洒!”   这话啥意思我懂,爱笑哥是说,他憋不住了也不会在国内找,而是去国外光明正大的嫖。   而且,这么干的不只他一个。 第59章 女主持人的背叛2   组团去国外嫖这个事,我早有耳闻,但我听说的,是港台圈的明星喜欢这么玩。   内地也这么干,我是不知道的。   但仔细想想,也不意外。   国外嫖是合法的,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玩,什么都能玩,而且私密性比较好,不易被发现。   再说了,养小鬼戴佛牌这种事都能传过来,去国外嫖这种事传过来不是很正常吗?   “陈师傅,你说我在国外随便玩不好吗?在国内玩,还吃窝边草,一旦暴雷,我就完了!”   爱笑哥非常诚恳,临了,又说道:“陈师傅,再有两个月,我们哥几个又要约了,你要是没事,也过来呗,和我们一起领略领略国外风情!”   能看出来,爱笑哥没有调侃的意思,他是真的想邀请我一起出去玩。   “玩就不必了!”   我摇摇头,把对唐老板说过的借口又说了一遍。   “可惜!”   爱笑哥咂咂嘴,开始给我介绍国外的各种玩法,最后还和我说,等我修炼有成,能开荤了,一定要带我出去玩一趟。   爱笑哥这是在拉拢我,都说男人三大铁,一起通过窗,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娼。   他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拉近我们之间的关系。   现在的娱乐圈什么样子,爱笑哥很清楚,养小鬼,戴佛牌,涂尸油口红,再加上这次的魇镇术,为了权,为了名,这帮子人是不择手段。   在这种情况下,我这类术士就很吃香。   所以,他想拉拢我,我不奇怪。   半个小时后,电视台到了。   进入大楼后,只要碰到的,全都是点头问好的,爱笑哥颇有点王者归来的样子。   爱笑哥把我带到办公室,让我稍等他一会,他去见上司。   等了不到十分钟,爱笑哥便带着笑意回来了。   “陈师傅,我办公室没问题吧?”   爱笑哥可能是被搞出了心理阴影,回来以后第一时间来了这么一句。   “没问题!”   我摇摇头。   爱笑哥听到这三个字,明显松了一口气,然后被双手合十,说道:“陈师傅,接下来还得麻烦你一下,看看我那些手下,有没有问题!”   “嗯!”   我点点头,这个是早就谈好的,爱笑哥给我加了钱。   只要钱到位,什么都好说。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爱笑哥的各个心腹,依次到来。   我挨个看了一遍,全都没有问题。   每来一个,爱笑哥都会不厌其烦的介绍我,说我出自道士世家,家传悠久,还隐晦的提了这次他被人下魇镇的事。   每检查一个,爱笑哥都会送上一张符,来收买人心。   爱笑哥这些下属,每一个都是感激涕零,有两个恨不得跪下管爱笑哥喊爹。   这两个,明显演的有些过了,可爱笑哥看起来很享受。   等我看完他最后一个下属,我以为已经结束了,没想到爱笑哥竟然将背叛他的那位女主持叫来了。   这位女主持,暂且叫她m。   不同于在电视上看,m真人更漂亮,也更性感。   “找我有什么事,我那头忙着呢?”   m一进来,便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   “你不想给我一个解释吗?”爱笑哥脸一沉,眼神也跟着阴了下来。   “你想要什么解释?”m抱着胳膊,杏眼一瞪,针锋相对。   “咦?”   我看着m那双杏眼,好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m生气圆睁眼睛时,眼皮微微上撩,露出了一丝眼白。   我注意到,那双好看的瞳仁上方,隐约有一缕灰色。   这是被人下咒的标志。   爱笑哥和我说过,他想过很多人会背叛他,但没想过m会背叛他。   他说他平素对m不错,m对他也很好,两人没有直接的利益冲突,m的上升渠道也没问题,他想不明白,m为什么会背叛他。   就比如这次因为被查而被对头拿走的那个节目,爱笑哥说,他对头给m的位置,和他给的,是一样的。   正因为如此,他才想不通,m为什么会背叛他。   来电视台的路上,爱笑哥还说,他那个对头很可能和m搞到了一起,除了这个,他想不到别的可能。   可看到m眼皮上方的那抹灰色,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想到这种可能,我不动声色的起身,假意要出门,口中已经在小声诵念解万法咒。   “须弥山上一棵草,光见生来不见老,长在深山无用处,弟子扯来解法草,一解天法……”   前几句念完,我已经迈出一步,左手也掐好了祖师诀,无名指指腹压在中指背中节上,食指指腹压在无明指指甲上,大拇指指腹顶在中指内侧中节上,小指伸直。   掐好祖师决,我再次迈出一步,来到m的身侧,m见状,让了一下位置,错身而过的一瞬间,我迅速将祖师诀朝上,即中指朝上,点在m背后夹脊穴处。   与此同时,我的右手掐剑指,一指点在左手中指上,同时迅速念剩下的咒诀:“二解地法、三解雷神官将法、四解龙虎花王法、五解黄眼道人法、六解化缘和尚法、七解怀胎妇人法、八解放牛童子法、九解神仙口眼法、十解百般艺人法、百般邪法都解了,来来来,同走老君殿内来,世法原是法主王,千个老君供炉香,你法高一尺,我法高一丈,你法高一丈,我法在天上,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令。”   “敕!”   最后一个字吐出,我双手同时发力,m被我点的一晃,向前踉跄了一下。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以至于爱笑哥愣在当场,直到m踉跄着趴在他的办公桌上,他才反应过来,问道:“陈师傅,你这是干嘛?”   “她中咒了!”   我喘了一口气,指向m。   一百六十三个字的解万法咒,我可能没用五秒钟就念完了。   解万法咒,只要修为够高,可解一切邪法、邪术、魔咒。   我不知道自己的修为够不够高,但用二叔的话来说,只要我不作死,在玄门这个圈子里,自保是没问题的。   所以在发现m不对后,我或许是膨胀了,或许是年轻爱显摆的虚荣心发作了,一时间没忍住,第一时间对m用了解万法咒。 第60章 迷魂咒   “你……”   m撑了一下桌子,起身似是想说些什么,结果一张嘴,噗的吐出一口粘稠的黑色液体,一股难闻的腥臭味瞬间弥漫开来。   “陈师傅?”   看到m吐了,爱笑哥稍有点慌。   “没事!”   我一步向前,来到m身侧,右手掐剑指,点在m眉心,敕净身咒曰:“吾以月洗身,以日练真,仙人辅我,玉女佐形。二十八宿随吾指陈,左有六甲,右有六丁,前有雷电,后有风云。千邪万秽,逐气而清,急急如律令!”   “令”字出口,我点在m眉心的中指一顿,m头晃了一下,身体向后一仰,白衬衫绷紧,绷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我弓步向前,拖住m后背,把她扶起,又对爱笑哥道:“拿一道平安符给我!”   “哎!”   爱笑哥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立即从剩余的几张符中抽出一张平安符递了过来。   我接过符,又对爱笑哥道:“接一杯温水过来!”   爱笑哥这次没犹豫,转身去接水。   m则处于一种失神状态,站都站不稳,全靠我托着。   等爱笑哥把水接来,我把平安符点燃,符灰落入水中,敕除秽咒:“天地自然,秽气消散,洞中玄虚,晃朗太玄。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锣达那,洞罡太玄,斩妖伏邪,杀鬼万千。宗山神咒,原始玉文,吾诵一遍,却鬼延年。案行五狱,八海知闻,魔王缩首,侍卫吾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敕咒完毕,我捏着m的腮帮子,把这杯符水灌了一半下去。   “咳!咳!”   一杯符水下肚,m连续咳了两声,再次张嘴,哇的一声,吐了一大口黑乎乎的黏液在爱笑哥的办公桌上。   这口吐出去,m的状态明显好了很多,能以自己的力量站住。   我松开托着m腋窝的手,趁着m还没回过神,一把掀起m 的眼皮,瞳仁上方的灰线已经消失不见。   松开手,我看向m吐在办公桌上的两口黑色黏液,第一口漆黑如墨,黏黏的,好像黑色的胶水。   第二口稀了很多,但里面带着一些纸屑样的东西。   我没管一脸迷惑的m,再次捏开她的腮帮子,把剩下的半杯符水也灌了下去。   “呜……”   m双手乱舞,哼哼唧唧的,等符水灌下去,她缓了片刻,又在爱笑哥办公桌上吐了,而且是连吐两口。   第三口里面还有一些黑色的黏液,第四口已经恢复正常。   “好了!”   我见状吐出一口气,对爱笑哥道:“派人去买一些黄表纸回来!”   “哎!”   爱笑哥二话不说,出门叫人去买纸。   我则退后一步,看着渐渐站稳,神色恢复清明的m,问道:“清醒了?”   “嗯!”   m缓了一下,扶着办公桌站了一会,点了点头。   爱笑哥这时正好回来,朝我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中招了!应该是迷魂咒!”   我轻声说道。   “草!”   爱笑哥爆了一句粗口,看了看一片狼藉的办公桌,说道:“我叫人来收拾!”   “别!”   我叫住爱笑哥,说道:“你们收拾,一旦不小心沾上桌子上的那些秽物,轻则倒霉三月,重则大病一场,一会黄表纸买来,我来收拾!”   “好!”   爱笑哥点点头。   又过了大约一分钟,m彻底缓了过来,回过头和爱笑哥对视一眼,却没开口。   “你们俩聊,我出去抽根烟!”   我看看爱笑哥,再看看m,感觉这两人之间,可能没那么简单,于是转身出门。   十五分钟后,爱笑哥把我叫了回去,黄表纸这会也正好到了。   我没多说什么,用黄表纸把桌子上的秽物清理干净后,又敕了一遍除秽咒,等我忙完,m吐出一口气,道:“陈师傅,谢谢你救了我!”   “要谢谢他!”   我抬手一指爱笑哥,说道:“我只会救人,不会害人,如果你想让我出手咒人的话,还是免了!”   看m那副愤愤不平的样子,明显不打算就这么算了。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和爱笑哥商量了,但话我得说。   “陈师傅,您说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m还是有些不甘,似乎是想说些什么,爱笑哥见状忙抢过话头。   “我们道家不讲来生,说的是今生作恶今生果,以术法害人,必遭天谴,比如给你下魇镇术的老王,现在已经中风住院!”   我不急不缓的说道,目光也从爱笑哥的身上调转到m身上,“我破了对方下在你身上的咒,对方必受反噬,所以短时间内,你不用担心对方再对你下咒!”   “那长时间呢?”m问道。   “你身上的咒被破了,下咒的那位又不是傻子,没摸清我的底细之前,哪敢再对你下咒!”我说道。   “那就这么算了?”m还是不甘心。   “不会算!”   我摇摇头,说道:“咒法破了,看似受到反噬的只有下咒的,但背后出钱的,也会受到牵连,运势大跌是肯定的,如果他在这段时间内,再搞幺蛾子,会倒大霉!”   说到这,我一顿,又道:“我不知道你们台内有什么不成文的规矩,但对同事下咒,肯定犯了大忌,他这么干,还有人敢用他,敢跟他吗?”   看m的样子,被下咒的这段时间,遭遇肯定不美丽。   这一点,可以参考中了烂疮哥阴法和合术的那个女星。   短短两个多月的时间,那个女星被烂疮哥玩出了花。   而m无论是长相,还是身材,亦或是气质和文凭,都要比那个女星好,那个女星都被玩了,她没理由不被玩。   不过不得不服这些混娱乐圈的,心理素质就是好,起码m现在还稳的住。   但不难发现,m哭过。   我摇摇头,没入圈子前,我以为的娱乐圈,只是傍金主抢资源,入了圈以后,我才发现,我想的太简单了。   现在就连电视台这种带编制的单位,都用上了魇镇下咒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我也算是活久见。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升起一股好奇心,想见见爱笑哥的那位对手。 第61章 黄大仙附身   好奇归好奇,可我不想真的去看。   真要去了,那就是公然给爱笑哥站台,这么干就是作死。   爱笑哥的对头有多少钱我不知道,但真要把他逼急了,他来个狗急跳墙,买凶杀我的钱还是有的。   所以,我又待了一会,确认m没有问题后,便和爱笑哥告辞,提出离开。   爱笑哥和m同时挽留,见我去意已决,才无奈同意。   回程的飞机票,爱笑哥给我订了头等舱,我算是又享受了一次vip服务。   爱笑哥本来要亲自送我去机场,我没同意,爱笑哥便没强求。   到机场后,候机的空闲,我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把这次的情况说了一下。   “糊涂!”   等我说完,手机里传来两个字,隔着手机,我都能感觉到二叔的怒意。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我去爱笑哥家里给他看事,爱笑哥就是正常的事主,我就是一个看事的,成与不成,都没人怪我。   哪怕是我卖符给爱笑哥,也没什么!   二叔说我最不该做的就是去电视台,更不该把m身上的咒给解了。   去了电视台,就已经相当于给爱笑哥站台了,这种行为,已经站在了爱笑哥对头的对立面。   而解了m中的迷魂咒,则是把爱笑哥那位对头得罪死了。   我反驳了两句,说从古至今,无论哪个朝代,上位者最忌讳的就是以巫蛊害人。   爱笑哥那位对头,肯定讨不了好。   二叔则不认同,他说爱笑哥那位对头的靠山是一位副台长,只要那位副台长在,爱笑哥那位对头就不会有什么大事,顶多是被雪藏一段时间。   而且不管那位有事没事,我都把人家得罪死了。   说到最后,二叔就一个意思,让我这阵子消停一点,不要接活了,让我去他那里躲一阵。   “用得着这么小心吗?”   二叔最后已经把我说服了,我也认识到,确实是太嫩了,不该陪爱笑哥去电视台。   至于爱笑哥是不是别有用心,故意如此,二叔的判断很明了,爱笑哥就是故意的。   用二叔的话来讲,爱笑哥这种在娱乐圈混了二十多年的老油子,吃过的盐,比我吃过的饭还多,我不懂事,他还不懂事吗?   他就是故意的。   除了这个,还有一点是我没料到的,二叔竟然让我上他那去躲一躲。   说到最后,二叔说我不给他打这个电话,他也会打给我。   让我去他那,一是我确实需要躲一躲,二是他有个忙,需要我帮,具体什么忙,二叔没说。   挂断电话,我叹了口气,就如二叔所说,我确实嫩了一点。   我原本还存着一点小心思,以为没见到爱笑哥那位对头,就不是和他作对,其实在我进入电视台的那一刻,就已经和那位作对了,而解了m的迷魂咒,则是将爱笑哥对头得罪死了。   而爱笑哥,是故意这么干的。   目的很明确,把我拉到他的阵营。   “妈的!”   我骂了一句,事已至此,多想没用,我暂时放下爱笑哥的事,反而有点好奇二叔求我办的事。   电话里,二叔语焉不详,但他报的地址,其实有点出乎我的预料。   我以为二叔是躲在哪个大城市里养伤,没想到他躲在大兴安岭下的一个小村子里。   确定行程后,我马上拿出手机查车票。   两天后,我坐着一辆四轮子,一路颠簸着到了二叔说的小村子。   村子很小,只有二十多户人家,这会还留在村里的,不到三十人,基本上都是老弱,青壮要么出去打工,要么出去念书。   拉我来村里的司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大爷,这位老大爷姓周,是二叔的邻居。   拖拉机一进村,就引起一阵狗叫。   老大爷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叼着烟卷,眯着眼睛,在村头的小道上突突突的开着。   开了没一会,就见一户人家前围了二十来个人,看这样子,村里的人可能都到了。   周大爷扯着嗓子,朝边上的一个老头问了一句:“牛老二,咋了?”   “老王媳妇被仙家附身了,陈师傅给看呢!”   牛老二回了一句。   周大爷侧头问我:“陈小子儿,你叔在这呢,你下去不?”   “下!”   我点点头,索性这会车速不快,说一句龟速也差不多,我在车厢上一撑,跳了下去。   听这意思,牛老二口中的陈师傅,就是二叔。   这户家人,起的是砖瓦房,能看出来,房子应该有年头了。   房子周围,是一圈半人高的木栅栏,村民大多围在栅栏外看热闹,没有往里进的意思。   往里看,房子门口,一个看起来五十岁左右的中年胖妇人盘腿坐着,二叔也在,他叼着一根烟,站在女人的斜侧方,不急不慌的抽着。   让我意外的是,我在二叔身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是黄玫。   她好似小媳妇一般,安静的站在二叔身侧。   “我不管,今天不让老子吃够咯咯哒,喝够辣水,谁也不好使!”   我正看着,那个胖妇人开口了,只不过她嘴里发出的声音不是女人的声音,而是一个略显尖细的男人声音。   “哎,黄大仙开口了!”   随着胖妇人开口,有村民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这会也看明白了,这大姨是被黄大仙附体了。   东北五仙,狐黄白柳灰,狐是狐狸,黄是黄皮子,也就是村民口中的黄大仙,白是刺猬,柳是蛇,灰是老鼠。   咯咯哒和辣水,算是仙家的术语。   咯咯哒指的是鸡,辣水指的是酒,类似的还有黄条,指的是香;草卷,指的是香烟;圆圆,指的是鸡蛋。   看这位黄大仙的意思,上这个大姨的身,是为了吃。   “吃了走吗?”   二叔吐出一口烟圈,淡淡的问道。   “你管我走不走,不让我吃,我就不让她吃,我他妈饿死她!”   被黄皮子附身的大姨尖着嗓子喊道。   “给她炖鸡!”   二叔也没在意,只是对屋里的一个男人来了这么一句。   “哎!”   那男人应该是大姨的丈夫,二叔一吩咐,他就应了一声,出门抓鸡。 第62章 睚眦必报的二叔   “二叔!”   趁着男人抓鸡的功夫,我喊了一嗓子,二叔回头看到我,冲我摆了摆手,道:“进来!”   “哎!”   我点点头,一边喊着借果,一边往里挤。   “敢问大仙在哪座山上修行啊?”   院子里,二叔叼着烟,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问着,逗弄的意味很明显。   “你他妈的管我在哪修行呢!你别他妈的自己享受,给我也点上草卷!”黄皮子得寸进尺,骂骂咧咧的,唾沫星子乱飞。   “来,给你一根!”   二叔也不气,摸出一根烟,点着了给黄皮子递了过去。   黄皮子接过烟,狠狠抽了一口,许是抽美了,晃着脑袋说道:“咱也不是不讲道理的,一会吃了咯咯哒,喝了辣水,再弄点圆圆,我满意了就走!”   “老王,再煮几个鸡蛋!”   二叔听了冲着正在杀鸡的男人来了一嗓子。   “哎!”   老王连忙应了一声。   黄皮子见要求都被满足了,越发得意,又狠抽了一口烟后,眼睛一阵乱转,开始骂人。   什么难听,它骂什么。   说实话,泼妇我见得也不算少了,但没有一个,能这么骂人的。   这个黄皮子颇有点人来疯,越惯着它,它越来劲。   胖妇人在它的控制下,嘴骂的都起沫子了。   “二叔,就让它这么骂下去?”   我听的头疼,凑到二叔身边,小声问道。   “五雷印带了没有?”二叔问道。   “带了!”我点点头。   “亮亮相,让它知道知道厉害!”二叔朝被黄皮子附身的胖妇人努努嘴。   “哎!”   我摸出五雷印,来到胖妇人侧面,对她道:“差不多行了啊,再骂,别怪我给你来一下狠的!”   我一边说,一边亮了一下五雷印。   看到五雷印,胖妇人不吭声了,斜着眼睛盯着我看了半晌,转身回屋了。   进屋之后,消停了不到十秒钟,又开始骂人。   骂就骂吧,只要不当着我面骂就行。   二叔没吭声,只是阴沉的看了一眼屋里的胖妇人。   以二叔睚眦必报的性格,二叔绝对不会让附在胖妇人身上的这只黄皮子好过的。   收回目光,二叔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几眼,露出一个笑容,道:“小天,等解决了这里的事,二叔回去和你好好盘盘道,看看这段时间都谁算计你了,等二叔养好了伤,账咱们一笔一笔算!”   二叔的话,我信。   当年二叔打人出逃,爷爷其实不是很生气,自家孩子惹了事,当老子的给平事呗!   事平了,二叔再回来就是了。   爷爷生气的是,二叔回来是回来了,但是带着戾气回来的。   当年害二叔跑路的那几位,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别人看不出来,爷爷是能看出来的,这些都是二叔干的。   为此,爷俩大吵了一架,二叔也再次离家。   所以,二叔和我说,要算账,我是信的。   倒霉的有几位我不知道,但爱笑哥肯定排第一位。   以二叔的手段,爱笑哥肯定讨不了好!   至于其他人,比如红姐之类的,我倒是不在意,我一个当侄子的,替自己亲叔背锅还债,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我们叔侄俩在这说话,屋里的骂声却越来越大,二叔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阴狠之色,道:“仙家附身,本体不会距离太远,一般也就方圆百米左右,大多选择藏在草垛,房顶,猪圈这类隐秘的地方,小天,它要再骂,你出去找找,找到后一铁锹给它拍死,它也就不骂了!”   二叔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能让屋里的那位听到。   仙家附身的时候,本体是没有意识的。   所以,真要被人找到了本体,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这些村民可能因为忌讳,不敢拍死,可我有什么忌讳,拍死也就拍死了。   二叔的话一落,屋里一静。   透过窗户可以看到,那个胖妇人原本是盘腿坐在炕上骂,现在干脆转过身,装上睡了。   二叔这一招,是真牛皮。   “二叔,你说让我过来帮你忙,帮什么忙啊?”我问道。   “这不是说话的地方,一会回家再说!”二叔说道。   “嗯!”   我点点头。   我们叔侄俩在这唠嗑,老王则在看热闹的村民帮助下,杀鸡、脱毛、炖鸡。   前后忙活了一个小时,鸡炖好了。   老王在外面支了一个桌子,胖妇人闻到味之后,出来就开吃。   不过这个吃相,异常难看。   不到十分钟,两杯散装白酒,五个鸡蛋,两只鸡就被它吃了下去。   吃饱喝足,黄皮子却没有走的意思,用衣服抹了一把嘴,又骂上了。   二叔眯了眯眼睛,说道:“吃饱了喝足了,该走了吧?”   胖妇人翻了翻眼睛说:“走什么走,这顿吃饱了,下顿呢?再说了,谁让她把我抓的鸡抢走了!她还踢了我一脚,我得报仇,真当本大仙是好欺负的吗?”   得,黄皮子这是耍上无赖了,它说过的话不算话了。   “给你脸了是不?”   这副无赖的样子,实在太讨人厌,我刚想发作,二叔却先我一步,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你当老子好说话啊,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你他妈的还蹬鼻子上脸了。”   “有本事你就弄死我!”   附在胖妇人身上的黄皮子尖着嗓子喊道,一副混不吝的样子 。   “你妈个逼的,真以为老子弄不死你是吧?”   二叔又是一个大嘴巴,把胖妇人直接打翻在地,然后一把抓住胖妇人的右手中指,道:“你再和老子逼逼赖赖的,老子一根一根掰断了她的指头,让你下不了身!你他妈的赶紧跟我说你本体在哪里,我好声好气的给你送走,再给你一只鸡,这事就这么算了!不然的话,老子掘地三尺也得给你挖出来,我活剥了你,做成皮子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说到最后,二叔脸上的戾气几乎掩饰不住。   被黄皮子附身的胖妇人疼的龇牙咧嘴,连忙求饶道:“大爷我不敢了,我就藏在隔壁的柴火垛下,你把我弄醒,我这就走,这就走。” 第63章 鬼参   “老少爷们都帮着找找!”   二叔哼了一声,松开胖妇人的手指,侧头冲围观的村民喊了一嗓子,转过头又对我道:“天儿,你也跟着去找找!”   “嗯!”   我点点头,跟着村民一起去找。   村子户数比较少,住的比较分散,离得最近的邻居有两户,一户挨着,另外一户在十多米外。   这两家都有柴火垛,可我们翻了半天,什么都没找到。   更远的几户人家,我们也找了,同样没找到。   我马上意识到,那个黄皮子在骗人。   回到老王家,我看了一眼被黄皮子附身的胖妇人,对二叔道:“二叔,没找到!”   “咯咯!”   胖妇人尖着嗓子笑了两声,得意道:“我逗你们玩的,你们当本大仙傻吗?我要是告诉你们我在哪,你们弄死我怎么办?我就不走,我看你们有啥办法?”   “呵呵!”   二叔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突然向前,一把捏住胖妇人的手腕,对我道:“天儿,封它鬼门!”   我没说话,横移一步,绕道胖妇人背后,一把捏住她的脖子,沿着颈椎骨下移,在她第二节和第三节脊椎骨之间一点。   此位置即夹脊穴,又被称为鬼门。   “黄玫,拿银针来!”   见我封住胖妇人的鬼门,二叔满意的点点头,对身后的黄玫摆摆手。   “哎!”   黄玫俏生生的摇着腰,从腰间的布袋中取出一根银针,递了过去。   二叔接过银针,对胖妇人呲牙一笑,道:“你不是嘴硬吗?我最喜欢嘴硬的了!”   话音落,银针直接刺入胖妇人的中指指度。   “啊!”   所谓十指连心,胖妇人疼的一哆嗦!   “来,继续嘴硬,咱们继续!”   二叔不为所动,朝身后一招手,黄玫又递上一根银针。   二叔想都没想,便将这根银针刺入胖妇人食指指度,问道:“还嘴硬不?你不说,我就一根一根的扎,反正人家也不疼!”   说完,黄玫递上了第三根银针,眼见着二叔还要扎,黄皮子受不了了,喊道:“别扎了,别扎了,我说我说,我就藏在屋里的大梁上!”   “老王,去看看!”   二叔手上一顿,对胖妇人又是呲牙一笑,然后再次下手,第三根银针扎了下去。   “啊,你他妈不讲信义,你骗我,我都告诉你我藏在哪了!”黄皮子疼的一抽,眼泪飚出来了。   “你不也骗我了吗?”   二叔轻飘飘的回了一句,然后将第四根银针扎入胖妇人的指度。   “我服了,我真服了,我这次真没撒谎!”   黄皮子这回嘴不硬了,连连求饶。   “谁知道你撒没撒谎?”   二叔笑呵呵的,拿起第五根银针,又一次刺了下去。   我算看出来了,二叔就是故意的。   “老王你个瘪犊子,赶紧搬梯子啊,我真在房梁上!”黄皮子快崩溃了,哭着喊着让老王赶紧找到它。   二叔不管这个,只要没找到,就一直扎下去。   “找到了!”   当第七根银针扎下去,屋里面终于传出老王略显惊奇的声音。   很快,老王从屋里走出,手里拎着一个面条一样软和的黄鼠狼。   “扔我这!”   二叔看了一眼老王,轻声说道。   老王好似扔丧门神一般,把黄皮子扔到二叔脚下,二叔踩着黄皮子的头,看着胖妇人说道:“你说话不算话,万一我放了你,你来报复我咋办,我干脆弄死你得了!”   “不报复,不报复,我真不敢报复!我要再来,你就弄死我!”   黄皮子彻底服了,恨不得跪下给二叔磕一个。   “呵呵!”   二叔没回,只是笑呵呵的盯着胖妇人的眼睛,脚在黄皮子身上一挑,把黄皮子挑了起来,抓在左手中,右手同时一拉,拔掉了一根银针。   胖女人疼的一缩,却没敢吭声。   二叔又如法炮制,将剩余的几根银针拔出。   银针全部拔出后,二叔抖了抖手里如同面条一般的黄皮子,黄皮子缓了一会,如做了一场梦一般,哆嗦一下,醒了过来。   它醒了,胖妇人也醒了。   “滚吧!”   二叔这次没为难黄皮子,和那双棕色的小眼睛对视一下后,松手将黄皮子扔在地上。   黄皮子落地之后,人立而起,对二叔露出一个人性化的笑容,又讨好的作了一个揖。   抬起头,见二叔没有说什么,它转身小跑了两步,然后再次回头看了二叔一眼,发现二叔在看它,它哆嗦一下,不敢再看,转身就跑。   几个蹿跳间,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而胖妇人,对刚才发生的事情毫不知情,只是不时的甩手,说手疼,还招呼我们进屋喝水。   二叔没进屋,交待了老王两句,又留下一张符,便带着我离开。   二叔的房子,在村子最东头,一共五间大瓦房,院子也挺宽阔,目测之下,得有七八百平。   二叔说,这房子是他买的,买了好多年了,之前没事的时候,每年他都要回来住上一两个月。   “二叔,你怎么会在这里养伤?”我有点好奇的问道。   “山里药草齐全,在这养伤,非常方便!”   二叔没细说,等我们进屋后,却抬起左手,给我看了看。   二叔的左手里,是一大撮棕黄色的毛发。   “那只黄皮子的毛!”我马上反应过来,二叔手里的毛是什么!   “对!”   二叔点点头。   “二叔,你拿黄皮子的毛干什么?”我好奇问道。   问完,没等二叔回答,我又问:“还有,二叔,你让我过来帮什么忙?”   “下咒,当然要毛发!”   二叔不急不慌的说道,“至于我要你帮的忙,我在山里找到了一颗鬼参,我自己采不了!”   “下咒?”   我下意识忽略了鬼参,主要是二叔的话,过于惊悚,二叔是怎么想到给一只黄皮子下咒的?   “对,下咒!”   二叔边说边拉开一个柜子,从里面取出一张红纸,将那撮毛发包好,又对黄玫道:“你去把大黑放出来!”   黄玫点点头,转身出门。   “大黑是什么?”   我有点懵,二叔一会要给黄皮子下咒,一会鬼参,一会大黑的,我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 第64章 末法时代   “汪汪!”   半分钟后,一只有着缎子般光滑皮毛的大黑狗蹿了进来,对着二叔一阵摇尾巴。   “好狗!”   二叔撸了撸狗头,对我道:“天儿,这是大黑!”   说完,又对狗子指了指我道:“大黑,这是你小主人!”   狗子凑到我身前嗅了嗅,狗嘴咧开,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   “二叔,这狗通灵了?”   看着那双充满灵性的狗眼,以及狗脸上人性化的笑容,我多少有点被震到了,这让我想起了关在家里金塔中的那条狗魂。   “二叔养的狗能差吗?”   二叔又撸了一下狗头,将包着黄皮子毛发的红纸包凑到狗鼻子前,说道:“记住这个味道,去把那只黄皮子抓回来!”   大黑嗅了嗅,轻点狗头,好似在说:“我记住了!”   “去吧!”   二叔向外一指,大黑汪了一声,蹿了出去。   “二叔,那只黄皮子早跑远了吧,大黑能抓住它吗?”我问道。   “跑远?”   二叔冷笑一声,道:“黄皮子这东西最是记仇,咱们刚收拾了它,它不可能跑远,肯定在咱家附近猫着呢!”   说完,二叔突然问道:“对了,天儿,你现在还是二次去垢吧?”   “嗯!”   我点点头。   上次突破,还是一年前,说起来还得感谢c,要不是她从国外找了一个降头师给我下降,我恐怕还突破不了。   “这么长时间了,是不是始终卡在二次去垢的边上,但始终突破不了?”二叔又问道。   “是!”我再次点头。   “你爷当初也是卡在这一境界,并且卡了一辈子!”二叔眼神一黯,说道:“不只是咱们家,这世上九成九的正法修行者,差不多都卡在类似的境界里!”   “末法时代?”   我心里一动,四个字脱口而出。   “是!”   二叔点点头,道:“你爷和你说过吧!”   爷爷确实和我说过这一点,其实所谓的末法时代,是佛家的说法。   按照佛家的说法,佛陀入灭后正法有五百年,像法一千年;或谓正法、像法各一千年之后,方为末法时期,此时期历经一万年后,佛法则灭尽;或谓正法一千年,像法、末法各有五千年。   无论是哪种说法,此时皆为末法时代。   而道家、道教讲究的是顺物、自然、无为、自化,所以无所谓什么初、末、始、终的概念,都是圆融一气。   但《烧饼歌》、《推背图》、《乾坤万年歌》等道家奇人留下的预言书却又对末法时代有所预测。   用通俗点的话来讲,所谓的末法时代,就是大地气息枯竭的时代,就是各种修炼法门都无济于事的时代。   更白一点,就是没有修炼所需的灵气了。   正因为如此,诸多正法修行者,都卡在修炼出法力的边缘境界。   放在我家身上,就是二次去垢巅峰和三次去垢的边缘。   “所以,天儿你现在泡再多的药浴,再怎么努力修炼,也于事无补,这道关卡,你很难迈过去!”   听我说完,二叔沉声说道。   “二叔,你的意思是?”   我有点糊涂,不明白二叔想和我说什么!   “我的意思很简单,借助外物突破!”二叔沉声说道。   二叔说,正法不显,反而是各种民间法教异军突起,这些法教只修术,不修法,或请神上身,或杀生炼魂,或借力使力。   这也是降头术,养小鬼,制佛牌等国外邪法横行的原因,   而一些正统风水师,更是委身于豪门大族,借这些豪门大族的财力物力修行,以期能够突破。   说到这,二叔拿港台那些豪门举例。   港台排名前几的豪门,都有供养风水师,大名鼎鼎的赌王更是以种生基法续命。   “天儿,这次的鬼参,就是咱们叔侄俩的机会!”   举完例子,二叔眼角的疤抖了两下,眼里放出一抹神光,“只要咱们叔侄拿下那株鬼参,你突破到三次去垢,进而修出法力,便指日可待,二叔也能借此返魂,从而更进一步!”   说到这,二叔眼神又一下子变的阴鹜起来,“功成之后,咱们叔侄俩便可以和一些人算算账了!”   “比如上次你和唐老板在狗场碰到的那个老头,比如京城那个利用铜精害人的土老板……”   “呜呜!”   没等说完,便被一阵狗的呜呜声打断,大黑如同一阵风一样,蹿了进来,嘴里含着一只棕黄色的黄皮子。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只黄皮子正是刚刚我们在老王家放走的那一只。   “大黑,真棒!”   二叔撸了撸大黑的狗头,朝外面扬声道:“黄玫,给大黑拿一块大骨头!”   “去吧!”   说完,二叔向外一指。   大黑吐出黄皮子,汪汪两声,蹿了出去。   黄皮子落地,却没动,好似死了一样。   二叔没管这些,捏着黄皮子的后勃颈,将它拎了起来,道:“和我装死没用!”   我很好奇,二叔要用这只黄皮子干嘛!   不过还有一点,我更好奇。   二叔说了他要算账的对象,虽然话没说完,但我能猜到,二叔第三个要说的是谁,那肯定是爱笑哥。   那么第四个呢?   二叔没提红姐的名字!   我很想知道,二叔当年和红姐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红姐嫌贫爱富,甩了二叔,还是另有隐情。   至于提升修为的事,我虽然也很想,但我知道,这种事急是急不来的。   二叔口中的鬼参,属于天地奇物那一类的,就像是传说中的千年灵芝,万年朱果,都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最为关键的是,鬼参和前两种还不同。   如果前面两种奇物,是阳属性的,那么鬼参,就是阴属性的,而且既阴又邪。   不提采摘的难度,就算是成功采摘了,也很难服用。   我努力回忆了一下爷爷给我讲过的各类江湖奇闻,有关于鬼参的少之又少,几近于无。   即便有一个,也是鬼参害人,对于怎么采摘与服用,完全没提。   “天儿,过来搭把手!”   我还在想,二叔对我招了招手。   “哦!”   我应了一声,走过去发现,二叔正要对黄皮子下刀。 第65章 双修?   “来,按着点!”   二叔指了指黄皮子的两条腿,我过去按住腿,二叔看着好似面条一般,还在装死的黄皮子,说道:“装,你继续装!”   说完,二叔对着这只黄皮子的脑门直接下刀。   小刀不大,刀身纤细,一指宽,三寸长,刀尖上翘,非常适合扒皮。   “吱吱!”   眼看着刀尖下滑,这只黄皮子不装了,闭着的小眼睛猛地睁开。   二叔却没停,径直下划,在黄皮子脑门上留下一道一指宽的细口,然后一顿,对黄皮子呲牙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不装了?”   黄皮子惊恐的看着二叔,眼泪再次飚了出来。   “这才乖嘛!”   二叔满意一笑,道:“你听话,我不杀你,你不听话,我扒了你的皮!”   二叔说完,小刀在黄皮子的脑门上又来了一下,切口扩大,血流了出来。   “吱吱!”   黄皮子连连点头,一股黄色水流从胯下流了出来,这货吓尿了。   二叔皱了皱眉头,但没多说什么,而是冲外面喊了一嗓子:“黄玫,烧水剃毛!”   “哎!”   黄玫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黄皮子又是一哆嗦,胯下又滴出几滴尿。   五分钟后,黄玫抱着一个大盆走了进来。   二叔没客气,直接把黄皮子浸入盆中,黄皮子烫的一缩,但很快适应这个温度。   我摸了一下,温度还成,不是特别烫。   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二叔到底要干什么!   黄玫不想那么多,二叔让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把黄皮子清洗一遍后,黄玫开始给黄皮子剃毛。   前后五分钟,黄皮子一身的棕黄色毛发便被剃掉。   剃毛的过程中,二叔在旁边调墨。   朱砂、白酒、公鸡血、白芨、雄黄,二叔按照一定的比例,依次将这些东西加入墨盒中。   等黄玫剃好毛,二叔也调好了符墨。   看着光溜溜的黄皮子,二叔单手将黄皮子自水中捞出,擦干,又在黄皮子的颈椎处,以某种手法,依次插入七根银针。   这七根银针一刺入,黄皮子顿时麻了,如同植物人一般,只有眼睛能动。   二叔将黄皮子平放在供桌上,开始在它身上画符,先前面,再后面,朱红色的符墨在黄皮子身上很快形成一个个诡异的符文。   二十分钟后,黄皮子身上已经布满了符文,二叔没拔针,而是开始装扮黄皮子。   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小帽子,经过二叔的装扮,不知道的,冷不丁看到黄皮子,还以为这是一个婴儿!   装扮完毕,二叔又将一根银针刺入之前在黄皮子脑门上开的口子里,在里面滴入一滴自己的血,并以剑指抵在伤口上,盯着黄皮子那双棕黄色的小眼睛,诵念咒语:“以我之神,定汝之魂……”   诵念完毕,二叔移开手指,将插入黄皮子脊椎上的那几根银针一一拔出。   此时的黄皮子,好似傻了一样,呆呆的躺在供桌上。   我看看二叔,又看看黄皮子,二叔是真狠啊,他对这只黄皮子用了迷魂咒。   到了这会,我也明白二叔想干什么了,他想让这只黄皮子替我们去采摘那株鬼参。   二叔没管黄皮子,而是继续施法,他用稻草,迅速扎了一个草做的黄皮子,并将之前的那缕黄皮子毛发扎入草人中。   弄好一切后,二叔抬眼看了一下天色,说道:“妥了,明天一早,我们去采鬼参!”   二叔这话,做实了我的猜测。   不得不说,二叔确实狠。   他是怎么想到用黄皮子去采摘鬼参的?   “黄玫,去弄点菜,弄完你就歇着吧,我们叔侄两个喝点!”   二叔吐出一口气,扭头吩咐黄玫做饭。   “哎!”   黄玫永远都是这一个腔调,又是脆生生的应了一声。   我看看黄玫,又看看二叔,怀疑二叔给黄玫下了咒。   “下了!”   好似猜到了我在想什么,二叔淡淡的吐出两个字,道:“你二叔我能活到现在,就靠两个字——谨慎!”   二叔竖起两根手指,在我眼前晃了晃道:“你不用担心二叔受到反噬,等咱们服下鬼参,离开这里时,我自然会替她解咒!”   这个做法,符合二叔的风格。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二叔还会给黄玫一笔钱当做补偿。   “对了,如果明天功成,后天会有一个女星过来!”   二叔又说道。   “女星?”   我有点意外,二叔这个时候弄个女明星过来干什么!   “为你准备的!”   二叔挑了挑眉,道:“鬼参属阴,不能直接吞服,我替你找的这个女明星,八字全阳,还是处女,到时候,她服鬼参,你再和她双修,拿她的红丸,吸取鬼参的药力,借此破关,修出法力!”   “啊?”   二叔的这个法子,我是没有想到的,甚至连想都没想过。   “二叔,我……”   我一时脸红脖子粗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大学四年,工作两年,入圈两年,我碰到的女人不少,遇到的机会也不少,尤其是这两年,但我始终放不开,过不了自己那关。   大学和工作那几年,我是因为穷,所以有点自卑。   这两年,我虽然赚到钱了,也有不少机会,但我总觉得借着看事的机会和客户发生关系,有点不道德。   “你什么你,咱们也不是强迫的,她自愿的,你到时候等着享受就是了!”二叔照我肩膀来了一巴掌,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自愿的?”   我有点意外。   一是意外自愿,二是意外处女。   一个女人,混娱乐圈,还能是处女,这样的女明星简直比国宝还稀少。   “你二叔我在这个圈子里混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对女人用过强?”二叔呵了一声,对于自己的能力,很是自得。   这个倒是实话,二叔这个人我是了解的,用强那种跌份的手段,他不屑为之。   二叔越是这样,我越是好奇那个女明星是谁。   可惜的是,二叔无论如何也不说,只是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又是期待,又是紧张。 第66章 傀儡黄皮子   凌晨三点,二叔把我拍醒。   我们俩收拾利索,带上黄皮子和大黑进山,至于黄玫,留守。   二叔这里,属于大兴安岭地区,村子后面就是连绵的山林。   “天儿,你这个性格得改,太面了!”   跟着二叔往山里走,二叔还没忘记教育我。   昨天下午,我和二叔一直喝到晚上,开始的时候还好,二叔说的都是鬼参和女明星的事。   说到后来,二叔从c的事开始教育我。   二叔说我太容易放过c了,如果是他,绝对让c在那个狗笼子里至少待上半个月。   干待着还不行,每天还得找男人伺候她。   二叔的原话很粗鲁,大意是要把c给玩烂了,让她这辈子看到男人就害怕。   除了c,还有清纯小花a,二叔说这位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说她找到我这,也没安好心,连带着c经纪人王希,也被二叔一顿喷。   “二叔,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办?”   对于清纯小花a,我没忍住,问了二叔一嘴。   “我?”   二叔呵了一声,道:“钱最少一百万,光拿钱还不行,最少得陪我一个月,怎么,能陪富二代,能陪圈里的大佬,不能陪我?”   二叔这话,着实有力度。   “天儿,等这次完事,你看二叔怎么教训王希那个臭婊子,她坑你不是一次两次了!”   二叔接着又说起了c经纪人,连带着唐老板,也被二叔一顿喷。   按照二叔的意思,第一次的嘎巴拉手串,还算正常,第二次去,明显不对劲。   二叔说,那个局不是唐老板布的,但唐老板也没安好心,打算用女人和赌腐蚀我。   “腐蚀我?”   听到这个说法,我有点意外。   “对!”   二叔冷笑一声,道:“像唐老板这类有钱,但钱又不是那么非常多,有势力,但势力又不是那么特别大的,总想往上奔,人家顶级富豪做什么,他们也想做什么!”   “人家顶级富豪供养风水师,他们也想这么做,但这么做,又没有人家的财力物力,供养不起真正有实力的风水师,那怎么办?”   说到这,二叔反问一句。   “拉拢我这样的?”我答道。   “要只是拉拢就好了!”   二叔再次冷哼一声,道:“他们是想用美色为陷阱,给你下套!”   “说白了,唐老板这类人不论是起家的手段,还是资金,全都不干净,如果变天了,他们随时可能变的一无所有,所以他们天然有一种不安全感!”   “这也是他们向着港台那些顶级富豪奔爬的原因,他们也想像港台那些富豪那样活着!”   二叔说完,神色一变,道:“所以,天儿,是他们求我们,不是我们求他们!”   “你看那些去庙里上香的信众,有哪个腰是直着的?不都弯着腰,甚至下跪磕头吗?”   “你记住,我们就是他们上香的庙!”   二叔的话,确实有道理,如同唐老板这类煤老板,看似有钱有势,但他们的钱,全部带着鲜血,带着原罪。   所以,这一类的老板,大多信玄学,而唐老板无疑是他们中的代表。   就如同二叔所说,他们可能觉得供养一个风水师太费钱,于是,就想到了用女色和赌的方法。   说是腐蚀,其实就是想用这个把我套住,然后白嫖。   “还有那些明星,你太拿他们当回事了,去掉明星那层皮,他们和普通人有什么两样?”   “别太拿他们当人!”   “这次事了,咱们叔侄俩如果能够突破,别说那些一线明星,就是他们背后的金主,看到咱们,也得把腰弯下!”   二叔一路走,一路教育。   总得来说,二叔还是嫌我太软了。   这一点,二叔确实没说错。   我学习一般,长相一般,上学那阵,钱还不宽裕,几方面加起来,让我在女孩面前,根本就挺不起腰。   工作那两年,干的也都是伺候人的活,这让我越发自卑。   都说钱是英雄胆,金是男儿腰,这两样,我一样都没有,再加上我原本就内向的性格,这让我在刚入圈子时,面对那些大明星和有钱人,根本就提不起自信,也就是二叔口中的太面了。   就这么一路走,一路教训,山里不知道啥时候起雾了。   雾起来的一瞬间,前面带路的大黑突然顿住,狗眼死死的盯着雾气深处,二叔也举起手,示意我不要走了。   雾气不大,薄薄的一层。   我们这会处于一处山坳里,脚下有一条小溪,小溪不深,水刚能没过脚踝。   静静的等了几秒,前面突然响起一阵好听的歌声,顺着歌声的方向向里望,隐约间可以看到一个全身赤裸的少女坐在一块石头上洗澡。   有雾气在,少女的身影朦朦胧胧的,看不到全貌,但仅仅是身影,就已经让人心里冒出一股火气。   “以我之魂,奉我之名,去!”   二叔掏出装在兜里的黄皮子,在它眉心一点,向前一指。   “吱吱!”   黄皮子叫了两声,穿着小衣服小裤子,如同人一样,迈步走了过去。   随着黄皮子迈步向前,雾气也跟着收缩。   等黄皮子走到那个少女身前,雾气已经全部回缩,如同衣服一样,缠绕在少女身前。   二叔死死盯着那个少女,手里拿着以黄皮子毛发扎成的草人,不断以红线调整位置,控制黄皮子的走向。   被二叔控制的黄皮子,如同一个色迷心窍的男人一般,张着手,去抱少女。   少女不但没躲,还发出一阵娇羞的笑声,如同纱衣一般弥漫在她身前的雾气更是散开,让黄皮子轻易的便来到她身前。   就在黄皮子抱住少女的一刹那,异变陡生,一根根尖锐的藤蔓突然蹿出,缠住黄皮子。   看到这一幕,二叔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咬破手指,在草人身上一抹,道:“以我之名,返汝之魂,敕!”   简单的两句咒语后,二叔拔掉草人身上的银针,烧掉草人身上黄皮子的毛发,做完这些,远处的黄皮子突然活了过来,发出一道刺耳的尖叫声。   “吱吱!”   恢复了活力的黄皮子,在蔓藤的缠绕下痛苦的挣扎着,一边挣扎,一边叫着。   看到这,我算是彻底明白了,二叔是把这只黄皮子当成了诱饵。   “大黑,过来!”   看着远处挣扎的黄皮子,二叔对大黑勾了勾手。 第67章 挖掘鬼参   “二叔!”   看到二叔对大黑勾手指,我心里一紧,二叔不会想要牺牲大黑吧!   “想啥呢?”   二叔猜到了我在想什么,瞥了我一眼,拿出一个针管,抓起大黑的一只狗爪子,找准了位置,将针推进去,抽出了一管血。   大黑非常配合,甚至主动伸爪,针扎进去的时候,它还闭眼,皱鼻子。   等二叔把针拔出来,大黑睁开眼睛,舔了舔针眼,给二叔递了个眼神,二叔呵呵一笑,道:“忘不了的!”   说完,二叔给针眼处贴了一个创可贴。   从这个配合来看,二叔不是第一次抽大黑的血,否则的话,大黑不会是这个表现。   看到创可贴,大黑狗嘴一咧,狗脸上露出一个人性化的笑容。   “草!”   我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道:“二叔,大黑这狗东西成精了啊!”   “嘿嘿!”   二叔略显得意的一笑,但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前面被藤蔓缠着的黄皮子,道:“跟紧我!”   “嗯!”   我点点头,跟在二叔身侧,和二叔一起向前。   大黑则跟在我身后,狗鼻子东闻闻,细嗅嗅的,以作警戒。   那只黄皮子距离我们二十米左右远,它还在挣扎,一边挣扎,一边发出有节奏的吱吱叫声。   每叫一声,它身上的蔓藤便会松一些,等叫声停歇,蔓藤又会收紧。   那个女人也在,她还是光着身子,但却和之前朦胧状态下的美好毫不相关。   透过雪白的皮肤,能够看到皮肤下一根根蠕动的青色血管。   那些血管,就如同蔓藤一般,遍布了女人的整个身体,每次那只黄皮子叫喊,这些血管都好似有生命一般,剧烈的抖动。   最让我吃惊的,还是女人的那张脸。   那张原本正常的女人脸上,好似贴了无数张人脸,一张张人脸叠加之下,已经看不出女人原本的面目。   “草,这他妈什么东西?”   我下意识骂了一句,脚下没停,继续跟着二叔向前,来到距离女人五米左右的距离时,二叔脚下一顿,道:“五雷符!”   我和二叔对了一下眼神,左手抽符,右手掐剑指,指向女人,诵道:“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令”字出口,左手一甩,五雷符如离弦之箭,飚射而出。   不到五米的距离,五雷符转瞬即至,可就在触碰到女人的一瞬间,五雷符瞬间化为飞灰,一道蓝色的电光同时绽放,打在女人的身上。   “啊!”   女人脸上的众多人脸一起蠕动,同时发出一道痛苦的叫声,身上的青色血管蠕动的更快了,缠着黄皮子的蔓藤更是瞬间勒紧,只听咔嚓一声,黄皮子身上爆出一团血雾,成了一团烂肉。   化为烂肉的同时,一道淡黄色的虚影自黄皮子的残尸中浮出,冲入女人体内。   “继续!”   二叔扔下两个字,拔出一把锈蚀的铁剑,冲向女人。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没犹豫,再次掐剑指,诵咒决,一张张五雷符接连飚射而出。   五道电光,依次爆发,打的女人连连后退,那些人脸,更是迅速消退。   二叔趁着这个空隙,冲到了女人身前,对着女人的心脏,一剑刺出。   剑锋和女人身体接触的一刹那,好似烧红的烙铁印在了黄油上,发出滋啦一声,插了进去。   二叔顺势而上,左手将满是大黑鲜血的针管插入伤口内,然后猛地一推,一管子黑狗血全部注入女人体内。   连遭打击,女人身上青色的血管迅速消退,代之的是一种灰败色。   我将剩余的三张五雷符飚射而出,便拎着五雷印冲了上去。   三道电光,先后在女人脸上炸开,女人的嚎叫声再次响起,又有一些叠加的人脸消失不见。   等我冲到近前,二叔横拉铁剑,只听滋啦一声,女人被开膛破肚,一股股绿色的脓液随之流出。   我顺势将五雷印印在女人眉心,女人啊的一声,向后栽倒,一张张人脸随之破碎,我眼前的画面,好似镜子一般,片片碎裂。   “草!”   片刻后,我爆了一句粗口,眼前哪还有女人,只有一根根小拇指粗细的绿色藤蔓,以及一个人头大小的洞口。   “二叔?”   见此情况,我看向二叔。   二叔指了指洞口,说道:“鬼参,就在下面!”   说完,又给我科普起鬼参的知识。   鬼参,又叫尸参,又称押不卢。   此物极毒,全身类似人形,有点象大得异常的人参,但要大出数十上百倍还不止,具有催眠麻醉作用,能起死回生。   鬼参专在阴暗腐臭的泥土中滋生,一些受到潮气侵蚀的墓穴,或者淤泥积存的古河床,都非常适合它生长,其根须能深入地下数丈,又能伸展根须绞杀人畜为食,宛然一株巨大的食人草。   “我们刚才看到的女人,还有女人身上的那些人脸,都是鬼参这些年杀死的人畜阴魂所化!”   二叔说完,又看向地面上那个人头大小的孔洞,说道:“我们刚才重创了鬼参,它短时间内对我们没有威胁了!”   我看了一眼周围的环境,这里确实如二叔所说,是一个干枯的河床。   可问题是,我们怎么挖呢!   我看向二叔,二叔指了指洞口道:“围着这个洞口,向四周挖开四条土沟,沟深在一米五左右,将这个洞口圈在其中!”   “沟挖好后,在里面铺朱砂,雄黄等物,防止鬼参逃跑!”   “再从正面入手,破洞而入!”   二叔最后指了指那个人头大小的洞口。   说干就干,来之前,工具二叔都带了,我们叔侄俩也没废话,各自拿了一把军用的折叠锹就开挖。   由于这里原本是河床,地面比较松软,挖掘比较容易,挖了大概一个小时,四条壕沟挖掘完毕。   挖掘的过程中,我和二叔不时挖出一条条拇指粗细的根须,每次用铁锹截断根须,都好似有女人的惨叫声响起。 第68章 人脸鬼参   挖好沟,二叔开始铺底,将朱砂和雄黄以二比一的比例,铺在沟底,再辅以少量黑狗血。   为此,大黑再次被抽了一次血。   闭眼,皱鼻子的画面也再次出现。   铺好沟底,二叔看向那个人头大小的孔洞,和我对视一眼,道:“天儿,一会我挖,你在旁边给我掠阵,一旦发现我情况不对,立即用五雷印轰我!”   “嗯!”   我点点头,把二叔的表态搞的有点紧张。   二叔看了一眼孔洞,往手上吐了一口唾沫,一锹挖了下去。   从外面看,这个孔洞深不见底,可二叔三铁锹下去,一簇好似头发一样的藤蔓出现在我的视线中。   看到蔓藤,二叔眼神一凝,铁锹抡的更快了。   一分钟后,二叔的表情一变,那样子好似看到了什么绝世美人一样,眼神也变得温柔起来,铁锹更是停在半空。   “中招了!”   我嘀咕一声,捏着五雷印就冲着二叔的脑门去了。   “去你妈的!”   就在五雷印即将和二叔脑门亲密接触的一刹那,二叔的眼神突然变得决绝,停在半空的铁锹猛地下落。   一锹下去,铲落大片带着腐臭味的泥土,一颗头颅样的东西露了出来。   二叔没停,不断落锹,直到这颗人头全部露了出来。   “草!”   看着那棵好似美杜莎一样,长满了蛇一样的蔓藤,又有着和真人一模一样人脸的人头,我没忍住,爆了一句粗口。   如果不是这棵人头上长满了蔓藤,我几乎以为这是真的。   而随着二叔的不断下挖,脖子露了出来,躯干露了出来。   这东西就好似一个站着的美女。   向下挖了差不多一米六左右的深度后,一个头上长着蔓藤,腿部生满了根系的怪物呈现在我和二叔眼中。   虽然二叔已经和我说过,鬼参类似人形,可这他妈的哪是类似人形,这他妈的就是人形。   擦掉这东西头上的泥土,一张熟悉的瓜子脸,出现在我们眼中。   这张脸,和我最初在雾气中看到的那个美女,一般无二。   二叔只看了一眼,便再次拎起那把满是锈迹的铁剑,在这东西的心脏位置刺了下去。   铁剑在这东西的胸膛里面画了一个圈,给这东西开膛破肚后,露出了内里结构。   “草!”   看到里面仿佛人体一样的结构,我再次爆了一句粗口。   这东西内里是密密麻麻的好似血管一样的网状结构,而在这些网状结构的中心,也就是胸膛位置,有一颗长着人脸的心脏。   这张人脸,和人头上的脸,一模一样。   二叔看到这颗心脏,明显松了一口气,小心翼翼的切断网状结构,将这颗有着人脸的心脏取了出来,放入一个刻满了符文的铁盒内。   放入铁盒后,又在上面贴了符文。   贴好符文,二叔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然后看向我,嘿嘿一笑。   “成了?”   我问道。   “成了!”   二叔点点头,道:“就差善后了!”   说完,二叔将铁盒递给我,继续往下挖,说取了鬼参,承了人家的恩惠,就得收殓人家的尸骨。   话音刚落,鬼参的身体便开始迅速腐烂。   从头部开始,然后是身体,最后是腿部,前后没用上一分钟,这个人形美女就化为了一滩散发着腐臭味的尸水,只余一些根系。   二叔好似早就料到了会如此,面上没有多少惊讶之色,顺着根系,继续向下挖。   没挖多久,下面便发出一声闷响,挖到了某种东西。   清理一阵后,下面是一口被鬼参根系穿透了的棺材。   二叔将棺材板移开,里面是一具穿着清朝样式衣服,面容栩栩如生的女尸。   “二叔!”   看到女尸的那张脸,我看向二叔,这张脸,和鬼参的那张脸一模一样。   女尸的腹部,是一根根青绿色的根系,这些根系向上伸展,穿破了棺材盖,长出了鬼参。   也就是说,鬼参是以这具女尸为养料,长出来的。   二叔将插入女尸腹部的根系一一清除,当最后一条根系拔出后,女尸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后便在我和二叔的注视下,迅速腐烂。   和之前的鬼参身体一样,女尸也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内腐化,只余一些碎裂的骨头。   二叔对女尸残存的骨头拜了拜,小心的将残骨取出,用布包好。   “二叔,完事了吗?”我轻声问道。   “差不多了!”   二叔吐出一口气,将包着女尸骨头的布包递上来,沿着棺材,向着四周挖掘。   很快,二叔又挖出了一些残骨。   相比于女尸完整的尸身,这些残骨,大多不成样子,几乎没有完整的形状。   前前后后挖了将近两个小时,二叔才停下。   对于这些残骨,二叔没有过多的处理,只是将这些残骨聚在一起,重新掩埋,并烧了三炷香。   等香烧完,天色也暗了下来。   二叔拍了拍手,说道:“走吧!”   “嗯!”   我点点头,带着大黑,和二叔一起往回走。   “天儿,这株鬼参,很有可能不是自然生长,它是被人种出来的!”   往回走了一段,二叔突然来这么一句。   “什么意思?”我问道。   “某些术士,为了所谓的长生,往往都是未雨绸缪,会提前很多年,种下能够延寿或者破关的灵物!”   二叔想了想,说道:“这株鬼参,很有可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人种出来的!”   二叔说,类似鬼参这类的奇物,往往是可遇而不可求,可这株,有点奇怪。   这株鬼参的根系,是从棺材里往外长的,长到一定程度后,才穿破棺材的。   换句话说,这株鬼参,是从那具尸体的肚子里,长出来的。   所以,二叔才会说,这株鬼参,是人为种下的。   “二叔,咱们挖了这株鬼参,种下鬼参的人,会不会来找我们?”我问道。   “有这个可能,但可能不大!”   二叔想了想说道:“从尸体的情况来看,这株鬼参起码长了百年以上,如果种下这株鬼参的人还活着,估计已经是百岁老人了!”   这个确实,尸体的衣服样式是清末民初的,这么算,起码百年,什么人,能活这么长时间? 第69章 陈年奇事   “那没事了!”   我笑着说道。   二叔的神色却是一凝,说道:“种下鬼参的人可能死了,他的后人呢?”   说到这,二叔一顿,又道:“再说了,也许,他还活着呢!”   “还活着?”我有点不信。   从清末到现在有一百年了,那位种下鬼参时,按小了算,也得二十岁吧,这么一加,是一百二。   这世上,有几人能活到一百二啊?   就算是能活到一百二,又能怎么样,这么大岁数了难道还能来找我们不成?   “没准真活着!”   二叔面上一阵迟疑,说道:“九十年代那会,二叔刚出门闯荡,碰到过一件奇事!”   九十年代初,二叔打人后跑路,那会二叔初生牛犊不怕虎,仗着从爷爷那学来的一些术法,颇有一种天老大,地老二,他老三的意味。   二叔说,这件奇事,是他行走江湖第三年碰到的。   二叔行走江湖,靠的也是给人看事谋生。   那年,他在南方的一个县城,接了一个活,说是县城下面的一个村子里闹鬼,他接了活,连夜下乡,去给人处理。   这个活,是那个村的村长委托的。   按照村长的说法,他们村一个外嫁过来的媳妇被婆婆逼死后,变成了鬼,闹得村子鸡犬不宁。   二叔没多想,以为就是简单的驱鬼,可到了之后,村长才说,这个媳妇,已经死了快二十年了。   这个媳妇嫁过来时是七十年代,由于迟迟不怀孕,被婆家各种嫌弃,最后更是不堪受辱,被逼的自杀了。   至于怎么个不堪受辱,村长没说。   女人自杀之后,村里就开始闹鬼。   女人的婆婆和丈夫,先后被闹死,一些村民也跟着倒霉,死的死,残的残。   后来,一个过路的老道士,帮着解决了这个女鬼。   据村长说,这个老道士重新安葬了女人,又做了一场法事,才将事情平息。   二十年后,这个女鬼不知道怎么的,又冒了出来。   二叔听村长说完,指出了问题,说搞不好是有人不小心动了女人的尸体。   村长信了二叔的话,第二天一早找人去看,果不其然,女人的坟被动了,老道士布的阵破了。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把女人挖出来,然后烧掉。   村长听了,马上组织村民挖坟烧尸。   可刚挖到一半,老道士到了。   没错,当年的那个老道士竟然来了。   二十年不见,老道士又老了一些,他对村长说,一旦烧尸,女鬼的魂魄无所依,怨气只会更重,所以,不能烧尸。   在二叔和老道士之间,村长选择相信老道士,把干活的村民全都撵了回去。   这些村民本来就不想来,有了村长和老道士背书,跑的比兔子还快。   后面村长也被老道士劝走,女人的坟前,只剩下二叔和老道士。   “后来呢?”   二叔说到这一顿,我的兴趣完全被勾了起来,忙问了一句。   “那个老道士,让我也走,我当然不肯走,还和他据理力争,留着尸体不烧,就是一个祸害!”   二叔皱了皱眉头,说道:“后面,我俩打了一架,我重伤逃跑!我那阵年轻,哪能服气,斗法虽然输了,还受了重伤,但人没走,我那会就较劲,想看看他怎么处理女尸!”   二叔说到这,再次陷入回忆中。   二叔说,村长和他说过,七十年代那会,老道士就六十多将近七十了,二十年过去,老道士快九十岁了。   被一个快九十岁的老道士打成重伤,二叔根本不甘心,年轻的二叔也狠,硬挺着躲在暗处,偷看老道士处理尸体。   结果是,到了晚上,老道士施法把尸体从坟里召出来,自尸体的嘴里,取出了一张符,然后把那张符吞了。   “吞掉符之后,那个老道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年轻,一头花白的头发,黑了一半,松弛的皮肤也变得紧致,看起来就好像五十岁左右!”   二叔一边说,一边皱眉。   “那尸体呢,尸体怎么处理了?”我问道。   “烧了,那个老道士亲手烧了尸体!”   二叔吐出一口气,说道:“从那次以后,二叔便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做事也收敛了许多!”   “还有,我怀疑那个女人的死,恐怕没那么简单!”二叔想了想又说道。   二叔说,老道士走后,他又回到村里,和村长打听了一下当年的事,他经过多方验证,怀疑那个女人,不只是被逼死那么简单。   二叔怀疑,那个女人是被老道士设计害死的,为的就是利用女人收集阴怨之气,从而利用这些阴怨之气续命。   “所以,天儿,你别看这株鬼参的年头够久,就觉得种下它的人已经死了,这种事情,谁说得准!”   二叔最后来了一句总结。   “二叔,你说的这个手法,怎么和我在狗场碰到的那个穿着唐装的老头有点像呢!”   我想了想说道。   那个老道士和狗场的那个老头,虽然一个搞的是尸体,一个搞的是鬼,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手法其实很像。   不同的是,二叔看到了老道士服符之后,变年轻的过程,而我只看到了那个老头将女鬼抓起来的过程,至于抓起来干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养鬼,炼尸,聚煞,这些法门可能不同,但说到底,都是殊途同归的!”二叔沉声回道,眼睛却看向我手里的铁盒,“这次回去,不出意外,二叔能更进一步,你能修出法力,到时候,甭管那个老道士和老头是谁,真要对上了,咱们叔侄两个联手,不说干碎他们,自保是无虞的!”   这话没毛病。   我点点头,跟着二叔大步往回走。   等我们两人一狗从山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天全黑了,手机也终于有了信号。   看到手机有信号,二叔直接拨了一个号码,和对方聊了一会后,二叔挂断,回头看向我,说道:“我已经通知那个女明星的家长了,后天他们就能到,他们到了,你们马上双修,你破关后,再为我护法!”   “二叔,能不能露个信,那个女明星到底是谁啊?”我又是期待,又是好奇的问道。 第70章 双修双修1   其实我最想知道的是,那个女明星的家长是怎么想的,就这么把闺女给卖了?   我倒是问了二叔,搞没搞强迫那一套,二叔说没有。   二叔这个人,是有前科的,他虽然不搞强迫那一套,但是利诱这种事,他经常做。   我们叔侄俩没啥不能说的,我直接问了,二叔说他没利诱。   一没威逼,二没利诱,那个女明星和她家里人都是傻子吗,平白无故的和我上床?   “天儿,有因必有果,你别管她为什么同意,你只管上就是了,反正这个果,你得承担!”   被我问的烦了,二叔扔下这么一句。   “不是,二叔,什么叫有因必有果啊,什么叫我得承担啊?”我被二叔搞麻了,他不这么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慌的不行。   “我就问你,想不想突破吧?”   二叔脚下一顿,回头盯着我眼睛问道。   “想啊!”   我理所当然的回道,我当然想了,我们老陈家,这几代就没有人能修出气感,我爷要不是卡在二垢这个境界上,起码还能多活十年。   “想就别问,等你突破了,我什么都告诉你!”二叔扔下一句话,便不再管我,迈着四方步往家走。   我有点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跟上二叔。   回家之后,二叔简单吃了一口饭,便开始炮制鬼参。   先蒸,再煸,还要加入各类辅料,二叔一夜没睡,等我早上起来,鬼参已经变成了黑灰色的细末。   二叔又用黄酒和某种油料搅拌,将这些细末搓成了四个龙眼大小的丸子。   制作完毕,二叔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去睡觉。   晚上十一点,二叔穿戴整齐,说要去接那个女明星还有她家人,让我在家等着,说完便骑摩托走了。   凌晨一点二十,二叔骑着摩托回来了,后面还跟着一辆越野车。   我直接越过二叔,看向他身后的越野车,那个女明星是第一次,我也是第一次啊!   很快,越野车的车门便打开,从上面下来一男两女三个人,男的光头,四十左右的样子,两个女人,一母一女,长得很像。   看到女明星那张脸,我多少有点意外,没想到是她。   暂且叫她m,m介于二流女星和三流女星之间,一直不温不火,在她的脸上,我没看到太多的情绪。   看不出她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相比于m,她爸妈要热情的多,尤其是她妈,上下打量着我,颇有一种丈母娘看女婿的感觉。   “陈师傅?”   m父亲看向二叔,意思很明显,接下来怎么安排。   “先进屋!”   二叔冷着脸,端着架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样子。   进入堂屋,入目的首先是位于正中的神龛,二叔走到供桌前,拿出三炷香,递给m的光头父亲。   二叔供的东西,是三尊神像和一个牌位,牌位是无字牌,神像则是三个道家打扮的神仙。   来的时候,我问过二叔,供的是什么,二叔说这是他做样子的,高人就得有高人的范。   什么叫高人的范,家里不搞几个神像,不搞点神神鬼鬼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还叫高人吗?   光头父亲上完香,侧头看向二叔,问道:“陈师傅,这次过后,那东西真的不会再找我女儿了?”   “那东西再来,自然由我们叔侄来承担!”   二叔冷声回道。   看到二叔脸上的不豫之色,光头父亲陪着笑脸,不敢问了。   m母亲也没说什么,跟着赔笑脸。   唯有m,还是之前那副样子,脸上没有多少表情,一副认命的样子。   对于m这个女明星,我还是知道一些的,和其他女明星不同,她比较佛系,不争不抢的,在娱乐圈的存在感不是很高。   网上的资料说,m是富二代,不吃娱乐圈这碗饭,回家继承家业,也能过的很好。   从这三位的关系来看,m父母很关心她,但她对父母好像很冷淡。   而从光头父亲话里的意思来看,有什么东西缠上了m,为了解决这个东西,光头父亲才同意m和我睡。   二叔也答应他们,事成之后,这个东西,我们来对付。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你俩在这里等着,你和我来!”   二叔也没废话,冲m一努嘴,让她和我们走。   “哎哎!”   m父母和狗腿子一般,点头哈腰的,恭送二叔和我,而m,还是那个认命的态度,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任何表情的跟在我和二叔身后。   来到隔壁房间,二叔在地面摸索一阵,扣起一块砖,向上一拉,一个由十多块砖组成的盖子,被拉了起来,露出了一个入口。   我探头看了看,入口处有一个梯子,下面有灯光,从里面传上来的味道有股子中药味,我闻着有点像是我泡药浴的味道。   “你先下!”   二叔指了指m,m面无表情的顺着梯子爬了下去,然后是我,最后是二叔。   下面的空间,没有想象中的大,一共十多平的样子,在最里面放了一张床,除了床,角落里还有一个直径一米多,半人多高的木桶,桶里面冒着热气,散发着一股中药味。   二叔拿出两丸以鬼参制作的药丸,其中一丸,二叔揉碎了,把一半加到了浴桶中,剩下的一半,递给了我,道:“一会如果无法破关,把这半丸药吃下去!”   “嗯!”   我点点头,接过药丸,二叔又看向m,道:“脱光衣服,进入浴桶!”   听到这话,m的瞳孔瞬间放大。   二叔什么也没说,只是冷冷的盯着m。   渐渐的,m的眼圈红了起来,嘴角抿着,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始终没有掉下,倔强的坚持着。   这个样子,哪怕铁石心肠的人也会心软,起码我就心软了,可二叔不为所动,冷冷的说道:“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你不同意,尽可以走!”   说完,二叔让开位置,意思很简单,你可以走,没人逼你。   m存在眼眶里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可她却没有走,只是咬紧了嘴唇,捏白了指节。   闭上眼睛,做了一个深呼吸后,m抹了一把眼泪,解开了牛字库的扣子。 第71章 双修双修2   “天儿,剩下的就看你的了!”   看着闭着眼睛,决绝的脱裤子的m,二叔捏了捏我的肩膀,转身离开。   我暗自吐出一口气,尽量让自己显的像个老手。   先裤子,再上衣,脱的只剩下内衣后,m犹豫片刻,背对着我,将内衣脱下,走到浴桶边,抬腿迈入。   “把这个吃了!”   我走到浴桶前,学着二叔的样子,尽量用自己最冷漠的声音,递过一颗药丸。   m默不作声的接过药丸,放入嘴中,咀嚼后吞下。   我看着m,又给自己打了两次气,当着她的面,脱下衣服。   整个过程,我虽然面无表情,可我他妈的是真的慌啊!   长这么大,我就没有几个女性朋友,入圈这两年,我虽然受到的诱惑不少,但始终没有动真格的。   所以,面对这种需要我先动手的情况,我一时间有点手足无措,却又要装成一个老手,这就有点为难了。   抬腿迈入浴桶,m不知道是被水泡的,还是害羞,亦或是药效发作了,脸红扑扑的。   我刚想做点什么,便觉得一股寒气往我身体里面钻。   浴桶内的水很热,但我却感觉不到一点热意,这些寒气好似针一样,从四面八方袭来,痛的我根本没有任何不好的念头。   我僵在原地,连话都说不出来。   可我对面的m,她的脸却越来越红,眼神也越来越迷离。   就在我痛的即将晕过去时,m一下子扑过来,抱住了我。   水花四溅,木桶摇晃,不知道过了多久,家传的养气诀也悄然运转,将一缕缕寒意化为了暖意。   在寒与热的双重刺激下,针扎的感觉也越发强烈,但我已经麻木,我只觉得,有什么东西,从皮肤表面往外钻。   在这种又痛,又麻,又痒的奇怪感觉中,我仿佛能听到血液流动的声音,好似看到了一缕缕污垢自皮肤表面排出,气感也在这种情况下,缓缓出现。   不知道过了多久,m突然一抽,抱紧了我,人也随着这一抽,晕了过去,我在同时睁开眼睛,心底泛起一股喜色,成了,我突破了。   我低头看了一眼晕过去的m,把她从浴桶中抱出,放在床上,又帮她擦干身体。   转过身,我看向浴桶,水上面漂浮了一层泥垢,我前所未有的轻松,好似挣脱了一种无形的枷锁。   刚才抱m时,我一点也不吃力。   要知道,m将近一米七,她又不是很瘦,怎么也有一百斤的体重,可我抱的时候,就和抱一个小孩子一样。   擦干身体,穿好衣服,我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气,左手掐五雷诀,右手掐剑指,睁开眼睛的一刹那,我凌空画符,诵念咒决:“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令”字出口的一刹那,一股气自腹部丹田处升起,直达指尖,一道橙黄色的符箓在空中一闪而逝,打向剑指所指的墙壁。   下一刻,符箓和墙壁碰撞,发出轰的一声,土石飞扬的同时,我踉跄一下,一屁股坐在地上。   第一次以气画符,没控制好,我有一种被抽干的感觉,感觉腹部空空的,随之而来的,还有一种饥饿感。   “妈的,空蓝了!”   我苦笑一声,撑着从地上爬起来,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m,转身向外。   刚走出两步,我便感觉到一道目光自背后射来,m在看我。   修出气感后,我的感知也变强了。   不止如此,我甚至能感觉到m目光中的情绪。   有难过,有恨意,有茫然,还有那么一丝不知所措,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说不出的复杂。   我能理解m,不管怎么样,她的第一次,就这么被我拿走了。   如果我是她,我也会如此。   我没停,装作不知道她已经醒了,顺着梯子爬了上去。   刚露头,便看到二叔探寻的脸。   “成了!”   我呲牙一笑,二叔原本略有些紧张的脸瞬间放松,抬手指了指我,半响才说道:“好小子!”然后,一步迈过来,把我拉了上来。   “什么感觉?”   上来后,二叔迫不及待的问道。   “看什么好似都清楚了一些!”   我说道。   “三垢净身,气自丹田起,眼耳鼻舌身意径自升华!”二叔喃喃着,看我的目光好似再看一个绝色美女,看的我发毛。   “二叔,你别这么看我,我不适应!”我故作轻佻的说道。   “你小子!”   二叔捶了我一拳,朝下面递了一个眼色,问道:“她咋样?”   “我放床上了,已经醒了,我出来时装睡呢!”我小声说道。   “行,我叫她妈过来!”二叔说道。   “嗯!”   我点点头,和二叔一起出去。   出来之后,我才发现,天已经放亮了。   见我们出来,m父母赶忙迎上来,询问m的情况。   “没什么事,你下去照顾一下吧!”   二叔说道。   说完,又喊了一嗓子黄玫,让黄玫陪着m妈妈去地下室。   “陈师傅,我闺女招惹的那个东西……”   女人一走,m的光头老爸便急切的问了起来。   “你们在这再待七天,我们在这解决掉那个东西!”二叔沉声说道。   “谢谢,谢谢!”   m的光头老爸连忙道谢。   面对m光头老爸的道谢,二叔淡淡的笑了笑,看向这位的目光中,带着一抹玩味。   这位光头老爸被二叔看的有些不自在,笑的很勉强。   “二叔?”   我则是看向二叔,不明白他俩口中的那个东西,到底是什么!   二叔看出了我的不解,呵了一声,指了指m的光头老爸,道:“这位当年为了转运,把自己的宝贝女儿给卖了,发财之后,又舍不得想毁约,结果新郎官找上了门!”   “新郎官?”   我重复一遍,看向m的光头老爸,问道:“你把女儿卖给谁了?”   m的光头老爸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我当年为了求财,拜了一座阴庙,说只要能发财,什么都能付出,命都可以,谁知道,对方不要我的命,要我的女儿!” 第72章 阴庙   “阴庙!”   我重复一遍,示意m的光头父亲继续往下说。   庙分阴阳,阳庙供奉的是正神,也就是被历朝历代正式册封过的,比如岳王庙,观音庙,真武庙等,这种庙一般建在比较显眼的地方,宏伟气派,进去给人一种庄严肃穆之感。   而阴庙供奉的就多了,上到一些民间传说中的散仙野神,下到各类修行的精怪狐妖,孤魂野鬼,什么都有。   北方的阴庙多以妖庙为主,主要供奉狐仙,黄仙等仙家,而南方的阴庙则以鬼庙为主,多供奉一些孤魂野鬼。   根据所供奉亡魂的种类不同,阴庙又有不同的名称,供奉怨魂厉鬼的庙,一般被称为大众庙,那些怨魂厉鬼们则被称为大众爷。   供奉因修路、挖渠 、迁坟等挖出来的无主骸骨的庙,叫做有应公庙,倘若是无主女子尸骸,则被称为姑娘庙,供奉海上或江河中漂泊而来的浮尸庙,叫做水流公庙。   这些阴庙,很多都在庙匾上书有“有求必应”四个字,因为阴庙颇为灵验,所以信徒很多。   但这世上没有免费的午餐,阴庙里供奉的非鬼即怪,亦正亦邪,怎么可能轻易偿人所愿,降下福祉。   阴庙所谓的灵验,并不见得是好事,试想世上这么多的阳庙,里面供着无数正神上仙,哪个不比那些孤魂野鬼,山精野怪要强得多?为何却单单是阴庙比较灵验?   因为这种灵验是要付出代价的,若有所求,必有所予,有些时候,代价甚至会是自己的性命以及子嗣的气运。   m家的事,就是如此。   m光头父亲说,他家早先是东北的,他拜的那座阴庙,就在家里不远的一座小山上。   庙里供奉的,是山神,至于是哪路山神,由于年代久远,没人说得清楚。   九十年代那阵,m家很穷,而且运气很背。   m的光头老爸先是下岗,后面家里又有老人生病,为了给老人治病,m的光头老爸把家底都掏空了,人还没救回来。   没工作不能待着,他就想做点小生意,结果是干什么赔什么,半年不到连吃饭都成问题了。   自打下岗开始,m的光头老爸就没有一件事是顺的。   厄运专挑苦命人,麻绳专挑细处断,他自认品质不错,生活也很努力,可怎么就这么背?   于是,他去拜神求佛,可神拜了,佛求了,他的运气还是背,借来的钱很快赔光。   这会,一个朋友和他说,县郊山里有一座庙挺灵的,让他去拜拜试试。   他想着反正也这样了,试试就试试吧!   去了之后,他也没拿什么供品,他那会锅都揭不开了,哪有钱买供品,只给山神上了三炷香。   上完香,他突然悲从中来,把下岗这两年来的辛酸和委屈,一一哭诉出来。   哭着哭着就上头了,他开始许愿,说只要能发财,能让家人过上好日子,什么都愿意付出,哪怕要他的命都行。   这种话,很多人在遇到绝境的时候,都会说,他发泄完毕,感觉心里敞亮了不少,对着神像恭恭敬敬的磕了九个头,然后离开。   当天晚上,他就做了一个梦,梦里一个尖嘴猴腮的老人跟他说:我家有一小辈,成仙受阻,需要与人成婚,你家刚好有个姑娘,要是乐意嫁给我这个小辈,那我们就是亲家,我就可许你一场富贵。   他那会满脑子都是发财,都是改善生活,一听有一场富贵,就答应了,至于嫁女儿,他没多想,他闺女那会才四五岁,要结婚,怎么也得是二十年后的事情了。   老人见他答应,满意的笑了笑,说:既然你同意,那老朽三年之后上门送聘礼,奉上七色元宝,你闺女嫁给我家晚辈,再会。   他当场就从梦里惊醒,琢磨了半天觉得就是一场梦,也没多想,又睡了过去。   打从这天开始,他开始转运。   这运气一来,挡都挡不住。   原本赔钱的小生意开始赚钱,而且越赚越多,不到半年,他盘了一个店,一年后,分店都开了两家。   钱这会就和白捡的一样,他干什么都赚钱。   有了钱,买车买房子买首饰,他把过去的亏欠,全都补了回来,家也从县里搬到了市里。   朋友都说他是时来运转,好人终有好报。   可他闲下来的时候,总能想起那个梦,但除了那个梦,别的什么都没发生,渐渐的,他也就忘了这个梦。   时间就这么溜过,他的生意也越来越大,三年之期很快到了。   一天晚上,他又做了个梦,梦里那个老头又来了,老头对他说:后生,你搬家了也不说一声,你这做的不地道啊!现在你闺女离的这么远,我这后辈看看未来媳妇都费劲,你得送回来啊,你要不送,你这场富贵我可要收回来了。   第二天醒过来后,他心里咯噔一下,总觉得是个事,但家哪是那么容易搬的,孩子现在上的是市里最好的小学,就算是他想搬,媳妇也不能同意啊!   于是,这个事就这么放下了。   半个月后,他的事业开始遇到阻碍。   不是饭店因为卫生问题把顾客吃出了毛病,就是工厂的产品出问题,订单被取消,短短一个月,他到了破产的边缘,甚至有坐牢的危险。   没办法,他把这事和老婆说了,商量了一下后,决定先把家搬回县里,一是他现在的情况确实艰难,二是这个梦万一是真的,没准又能起死回生。   可没想到的是,大人可以适应,孩子不适应,习惯了市里生活的小姑娘,非常不情愿,可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哭着回了县里。   回去不到一个星期,好消息就接踵而至,不但饭店的问题解决了,工厂也没问题了。   虽说问题解决了,但那个梦始终是个疙瘩,他觉得既然那个阴庙有灵,那肯定也有别的能人异士,所以便开始四处打听,准备找人解决梦里的那个老头。   最关键的是,直到现在,他都不知道,梦里的那个老头是什么东西变的。   他只知道,那个老头是仙家,这是第一次梦里老头对他说的。   作为东北人,他很清楚仙家是什么,无非是狐黄白柳灰那几样,一想起自己闺女要嫁给一个畜生,他就睡不着觉。 第73章 老鼠娶妻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过多长时间,他就找到了一个很牛逼的大师,那个大师张口就要五万。   那会的五万,和现在的五万,可不是一个概念。   他二话不说就给了,结果这个大师去了一趟县城郊区小山上的破庙,差点没死在里面,光是医药费,他就花了十多万。   后面他又找了两个自称很牛逼的大师,结果不是骗子,就是本事不够,被对方一顿捶。   为此,他又做梦了,梦里那个老头说:后生,你不厚道啊,再找人,别怪老夫不念亲家情,对你不客气。   事情到这,他也没息了找人的心,坚信有钱能使鬼推磨,这次他找的是一个出马的。   结果,出马的告诉他,说堂口内的仙家探听清楚对方是何方神圣了,也和对方谈了,但没谈拢,说他拜的这个神,是一个已经修出内丹的灰仙。   出马的让他老老实实的把闺女嫁过去,不然的话,别说他,就连他未出生的儿子也保不住。   他当时就愣住了,问什么儿子。   出马的告诉他,他媳妇又怀孕了,而且怀的是一个儿子。   从出马的这离开,他立马带媳妇去医院,一检查,果然怀孕了。   这下子,他全信了,也就息了找人的心思。   九个月后,孩子出生,果然是个大胖小子,这可把他乐坏了,他有后了,这让他有些忘乎所以,但欠下的债,总要还的。   孩子满月的那天晚上,他又梦到了老头,老头过来一来是恭喜,二来是随礼,三是提醒他,别忘了嫁闺女的事,并且说明,再给他三年时间,时间一到,就来接亲。   前几次,哪怕是他找人对付老头,老头都很客气,这一次,老头的语气很严厉,威胁的意味很明显。   梦醒后,他听到有人敲卧室的门,他下床打开门,发现门口是四只小猫大小的老鼠。   这四只老鼠,如同人一样站着,有三只老鼠,怀里各抱着一枚金元宝,还有一只,怀里抱着一瓶酒。   见他开门,这四只老鼠把金元宝和酒放在地上,又对他点点头,掉头走了。   他被惊的出了一身冷汗,这已经逼上门了。   这一次,他经过多方打听,托关系花重金联系上一个据说有真本事的道长,那个道长来了之后,听他说了经过,去了一趟那座庙,回来以后,身上倒是没伤,但是精神非常萎靡。   道长告诉他,这个事,他管不了,庙里的那只老耗子,已经修出了内丹。   虽然管不了,但这位道长给他出了一个主意,说仙家不过山海关,让他搬到南方去,而且这辈子都不要回来。   走的时候还给他留下一句话,说原本不想管,可不想看着好好的孩子委身畜生,并让他好自为之。   道长走后,他马上就变卖了家产,举家逃到了南方。   到了南方之后,他再也没有做过那个梦,孩子妻子生活的也不错,生意也做的风生水起。   后来,和那只老耗子,也就是灰仙的约定日期到了,什么事也没发生,他放下了心,从那以后,不管老家有什么事,他都没有回去过。   不只是老家,东三省他也从来不去,甚至连内蒙古也不去。   渐渐的,闺女长大了,还因为初中时候拍的一个广告片,成了小童星,上的大学,也是走的这个方向。   对于这一点,他其实是不同意的,为此还给闺女立了一个闺女,想拍戏可以,但不能去东三省。   闺女同意了,上大学的前两年,还挺顺利的,拍了两部戏,虽然不温不火,但也算小有名气。   再加上家里有钱,不用担心被潜规则,小日子过的很舒坦。   事情到这,他几乎已经忘了那个老耗子的事,可突然有一天,闺女昏迷了,在医院检查了很多次,都没查出问题。   他赶紧找了一个师傅来看,那个师傅说,他闺女是中了咒,但对方没下死手,虽然如此,也废了很大的劲,才治好闺女。   治好没几天,就有人找上了门。   来人开门见山,没什么废话,说是被那位灰仙派过来的,说他闺女的生辰八字,包括头发衣服之类的,灰大仙那里都有,这次只是一个教训,如果不把闺女嫁过去,不会让他们家消停的。   来人把话说的很明白,说早在他搬家去市里时,灰大仙就担心他将来反悔,所以早就收集了他闺女穿过的衣服还有头发之类的东西,以备将来。   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已经没了别的选择。   要么把闺女嫁给一只老鼠,要么和对方杠到底。   幸好,他这些年发展的不错,赚到了足够多的钱,也接触到了很多普通人接触不到的圈子。   为此,他前前后后找了很多知名的师傅,还供养了一个风水师。   可无论是自己供养的风水师,还是找的这些师傅,一听说对手是一只已经修出了内丹的灰仙,全都摇头,说接不了。   当然了,也有被钱冲昏了脑子,接了活,去东北找那个灰大仙的,结果,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最重要的是,那个灰大仙虽然自己过不了山海关,但可以派人过来,在这种情况下,你就算是躲到国外,也不可能完全躲过去。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成了一个死结。   二叔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他找到的。   二叔要了m的生辰八字,联系了两个阴人,帮他闺女挡了两次咒。   这是他信任二叔的原因。   因此,当二叔提出,可以解决掉那个灰仙,但要求是,必须和我睡一觉,助我破关时,他同意了。   这等于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继续这么耗下去,他闺女,也就是m将永无宁日。   二叔把话说的很明白,要么他闺女,也就是m不挣扎了,嫁给一只老鼠,要么m和我睡一觉,助我破关,然后由我和二叔对付那只灰大仙,和对方决战。   当然,决战可能赢,也可能输。   m和她父亲考虑了不到半天就答应了二叔的要求,尤其是m,她把话说的很清楚,但也很粗俗。   她的原话是,与其让一只老鼠草,不如让我草。 第74章 二叔的法教传承   话糙理不糙,但把m逼到这个份上,我也算是明白,她为什么板着个脸了。   “事就是这么个事,陈师傅,您看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说完,m的光头父亲叹了一口气。   “等,等那只灰仙上门!”   二叔沉声说道。   m的光头父亲再次叹气,欲言又止。   就在这时,m和她母亲出来了。   m还是那个样子,只是看我的时候,眼神有点复杂,情绪有点多,里面有无奈,有好奇,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厌恶。   厌恶很正常,毕竟我们只见了一面就上床了,最关键的是,我一点也不帅,就是一个普通人。   再说了,m已经把话说的很明白了,宁愿被我草,也不想被老鼠草,从某种角度上来讲,我也就比那只老鼠强上那么一丝丝。   “你们先休息吧,剩下的事情,我们叔侄俩来办!”   二叔的态度很明确,人我们睡了,事我们一定给办。   这三口人奔波了一路,m又和我睡了一觉,也确实累了,没多说什么,回屋休息了。   等这三位休息,二叔把我拉到边上,神色凝重的嘱咐道:“天儿,你一会给我护法,一旦发现我的情况不对,别犹豫,立马冲进来,杀了我!”   “什么?”我以为听错了。   二叔重复一遍,眼角的疤跟着抖,说完,盯着我的眼睛问道:“听清楚了吗?”   “二叔,你让我杀你?”   我有点语无伦次,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会的心情。   “我要是走火入魔了,你不杀我,你们所有人都要死!”二叔一字一顿的说道。   说完,他叹了一口气,道:“二叔和你不一样,你学的是咱们老陈家的正法,二叔离家太早,在江湖上混迹的年头太多,一身所学,邪多过正!你突破,修的是正统的养气法,二叔突破,靠的是修罗门的吞炁大法,一旦失败,后果难料!”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我们老陈家的养气诀,即便失败了,走火入魔了,那死的也是自己,对别人不会造成伤害。   而修罗门的功法,属于全阴阴功法门。   二叔说,吞炁大法,在修罗门的众多法门中,相对来说,还是好的。   原本吞炁大法,可以根据环境的不同,有定向的采集人体需要的能量炁体,可如今这个时代,哪有那么多能量炁体。   最多的能量气体,便是阴属性的能量,也就是阴鬼一类的东西。   所以修罗门的吞炁大法,又被称作吞鬼大法。   鬼虽然吞了,但能不能完全消化是另外一回事。   二叔说,他吞过的鬼不少,绝大部分已经完全消化了,也就是将对方的意识完全磨灭。   但他不敢保证,还有没有残余,他担心,在吞取以鬼参制作的药丸时,阴属性的能量纳取过多,会让他吞过的某些阴鬼在体内复活。   “不过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二叔心里有数,一会突破,会让黄玫下去和我双修!”   二叔又说道。   说白了,二叔选择突破的方法和我一样。   m八字全阳,是阴体阳属,是天生的鼎炉,这也是那只老鼠锲而不舍,想要m的原因。   不过现在,m的初夜没了,她身上的好处,被我取了大半。   而黄玫,则和m相反,她是全阴属性,属于另外一种鼎炉,正适合二叔,这也是二叔一直把她带在身边的原因。   无奈之下,我只能点头。   下去前,二叔拍拍我的肩膀,说他走火入魔的可能性很小,但不得不防,所以要事先嘱咐我,让我不要多想。   和我交待完毕,二叔留下几本下册子给我,便带着黄玫进入地下室,准备突破。   我留在上面,一边护法,一边看着二叔留下的小册子。   至于那只老鼠,二叔说这两天暂时不用担心,m的老家距离我们有段距离,那只老鼠一时半刻来不了。   二叔的小册子,记录的大部分,都是有关于各地的民间法教的。   而记录最多的,便是修罗门。   上面记载的修罗门来历比较玄幻,修罗门供奉的祖师是北酆鬼王,也叫北太帝君。   这位北太帝君据说在上古时代和黄帝征过战,失败后黄帝成仙,他则成为鬼王,去管冥界,被封为酆都之主。   这个来历,我看着挺扯淡的。   也因为如此,修罗门的功法,全都是阴功,因为这一门的祖师,他就不是人,是鬼。   而修罗门最阴毒的法门,是鬼王之法,修炼需取全阴之时,修炼场地避一切火物,同时布三十六阴功阵,每日入阵修炼,服阴灵增功符并念相关咒语进行,修炼期间一日不可中断(中断一日需要重新开始),阵物为三十六杯处女血,三十六个处女头骨,此法经四十九日潜心修炼后可功成。   这个鬼王之法的邪恶之处,在我看来,比之降头术里的飞头降,有过之而无不及。   而比较奇怪的是,上面又说,鬼王之法修成后,应造福人间,可用于驱鬼、收鬼、捉鬼、杀鬼、调鬼、用鬼。   而且习得此法如行恶者,修罗祖灵自会严惩并收回法力。   一方面修法的时候比较邪恶,但修成法了,又要求造福人间,就比较分裂,也不知道二叔修没修这个法门。   除了修罗门,册子里记载最多的一个法教是河南教。   和修罗门一样,河南教也属于民间法教,这个法教,里面有些东西,也比较扯淡。   河南教,是西南独有的法教,这个教的由来,谁都说不清楚。   这个教里,存在着大量《封神榜》小说里面的神明。   比如在正统道教和巫教里,都没有通天教主,鸿钧老祖这几位神。   但是河南教里面就有通天教主,还有鸿钧老祖咒,而且还特别灵。   鸿钧老祖咒在河南教法师手上,就是万金油,几乎其他咒语处理不了的事情,都可以祈请鸿钧老祖来解决。   还不止这样,河南教的很多术法,都取自《封神榜》,比如《封神榜》里陆压道人的斩仙飞刀。   此法只需要用七根茅草祭练后,念咒便可使用,专用于绞杀邪师,一飞刀就可杀死邪师的元神魂魄,送他去见阎君。   道教史上,根本没提过有陆压道人这位神仙。   但是这陆压道人的法术却在河南教里十分灵验,这就很神奇。   我看的正起劲,下面传来了二叔和黄玫双修的声音。 第75章 七彩元宝之木元宝   听了两耳朵,我发现有点不对,黄玫的叫声太惨了,不像是双修,反倒有点像是受刑。   二叔则没什么动静,按照我和二叔的约定,二叔不吭声,我不能下去。   又听了一会,黄玫渐渐没了动静,二叔则一直没动静。   我看着泛着淡淡黄光的地下室入口,莫名的有点急。   拿起二叔的小册子,看了几眼,我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只是下意识的念到着一个个法教的名字:玉皇教、红莲法、华光法、青罡法、天竺法、茅山法、闾山法、瑶山法、壮族狼根法、梅瑶二教、三元教、六壬仙教、神传玉皇派、观音教、茅山三清派、红莲佛教、白莲教、茆山教、闾茆二教、老茅山……   大大小小的法教,仅是册子上记载的,就有五十多家,这还不包括一些小的流派。   而念到最后,我手掐剑指,口诵咒诀:“九天贞明圣,居在雷府中。威光遍十方,降伏鬼邪精。在家保平安,出门祸不侵。虎狼鬼神害,霹雳灭汝形。天罗神,地罗神,人离难,难离身,一切灾殃化灰尘。”   “敕!”   随着平安咒最后一个字吐出,丹田涌动,一道金光自指尖涌出,冲入地下室。   平安咒出,我莫名的感觉到一阵安心,躁动的心恢复平静。   地下室内,黄玫的声音再次响起,和之前不同,这一次,正常了很多。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走过,天色越来越亮,就在这时,隔壁的大黑突然汪汪的叫了起来。   叫声中,警告意味明显,还有一丝的躁动。   “大黑,别叫!”   我推开窗户,冲大黑喊了一嗓子。   “嗷!”   大黑委屈的呼噜一声,趴在狗窝里,一双狗眼却不住的给我使眼色,让我看大门口。   我朝外看了一眼,门口什么也没有。   等我转过头,大黑抽了抽鼻子,冲我摇摇头,重新趴下,意思很明显,门口那东西走了。   “你个狗东西,还真成精了!”   我笑骂一声,心情莫名的好了很多。   回到屋里,我坐在地下室的入口边上,继续看二叔留下的小册子。   看了一会,黄玫突然尖叫一声,然后就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鸡,没了声音,二叔也在同时,发出一道似痛苦又似畅快的声音。   我摸了摸鼻子,觉得有点尴尬。   可还没等尴尬褪去,一股寒气自地下室的入口倒卷而上,冲了上来。   我向后退了一步,死死的盯着地下室入口,不知道下面是什么情况。   很快,这股寒气便消散在空中,一切又恢复原状,只是温度下降了一些。   “天儿,成了!”   就在这时,下面传来了二叔略带着一丝欣喜的声音。   “二叔?”   我试探着叫了一声。   “是我!”   二叔回了两个字,然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穿衣服的声音。   大约三分钟后,二叔抱着处于半昏迷状态的黄玫顺着梯子往上爬。   再看二叔,我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变化。   下去前,二叔身上虽然带着一丝冷意,但那种冷意,更多是因为面相,因为他眉角的那道疤,因为他性格中的阴鹜。   而现在,是字面上的冷。   他的体表温度,起码比正常人低五度,甚至更低。   我伸手去拉二叔,二叔伸出手,握住他手的一刹那,一股寒意袭来,我被刺激的,胳膊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刚才预估错了,不是低五度的问题,二叔这手,和死人手一样,又凉又冰。   上来之后,二叔看了眼外面,问道:“刚才大黑叫了,没出什么事吧?”   “我没看到什么!”   我摇摇头,问道:“二叔,你怎么样?”   “很好,前所未有的好!”   二叔呲牙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这就好,这就好!”   我松了一口气。   “行了,去休息吧,都折腾一宿了!”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看了一眼怀里的黄玫,眼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那行,我去休息!”   我看了两人一眼,没多说什么,突破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问,看二叔的样子,和黄玫之间,好像搞出感情来了。   出屋后,我没去休息,而是去狗窝,解开套在大黑脖子上的狗链子,说道:“你个狗东西,刚才一会甩头,一会摇头的,想暗示我啥?”   大黑狗嘴一咧,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撒了欢的往大门口跑,跑到门口,又回头,冲我摆摆头。   “你个狗东西,越说你成精,你越能嘚瑟!”我一边笑骂着,一边往大门口走。   走到大门口,我抽出门闩,推开大门,大黑噌的一下蹿过去,在门口处叼起一个东西,然后将嘴里的东西吐出,扔在我脚下。   看到它吐出的东西,我眼睛一缩。   地面上,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制元宝。   “草!”   看到元宝,我下意识爆了一句粗口。   m父亲之前说,梦里的那个老头,也就是那个灰仙和他说,会送来七彩元宝当做聘礼,来迎娶m。   m是昨天晚上到的,今天早上,门口就出现了木头元宝,谁要说和那个灰仙没关系,打死我都不信。   可问题是,m的老家,距离我这有五百多公里,这么远的距离,那个灰仙是怎么做到和m前后脚到的?   幸好,门口只有一个木制的元宝。   七彩元宝,没有一次性送来,那就是一天一个,按照这个节奏,我们还有六天的时间。   这么算的话,那只灰仙很可能没到,来送元宝的,应该不是它,至于是谁,暂时不知道。   捡起元宝,我关上大门,带着大黑往回走,大黑在我身前绕来绕去的,不时对着元宝抽抽鼻子。   我心里一动,蹲下来把元宝凑到大黑鼻子前,说道:“来,大黑,闻闻,带我去找送元宝的那个东西!”   “汪!”   大黑点点头,凑到元宝前东闻闻西嗅嗅的。   我想了想,来到二叔房门前,轻轻敲了敲,二叔很快过来,把门打开。   “二叔,那只灰仙过来送元宝了!”   我指了指地上的木制元宝,简单说了一下情况。 第76章 鼠奸   “呦呵,挺牛逼呀!”   二叔捡起地上的木元宝,皮笑肉不笑的呲了呲牙,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阴了下来。   “大黑,走!”   把玩了两下元宝,二叔冲大黑一努嘴,大黑汪了一声,尾巴摇的和风扇一样,冲了出去。   出门之后,大黑没往山上跑,而是沿着村间的小路,走走停停,最后停在了一户人家前。   “汪汪!”   大黑冲里面叫了两声,回头看二叔和我,意思很明显,送元宝的,就在里面。   “汪汪!”   这家也养狗,大黑一叫,里面的狗也叫,还从狗窝里冲了出来,不过在发现叫的是大黑后,马上把尾巴耷拉下来,鬼迷日眼的,讨好的看着大黑。   我看的一呆,问道:“二叔,这村里的狗都这么通人性吗?”   “真正通人性的,你还没见到呢!”   二叔回了一句,拉开木制的栅栏门,边往里面走边喊道:“老刘大娘,在家吗?”   没往里走几步,屋门开了,走出一个看起来七十岁左右的老太太,老太太腿脚不错,但脸上的表情不对,瞳仁也不对。   她的脸色僵直,瞳孔收缩,没有焦点,看着像是被什么东西附身了。   “陈仙师,往你家门口送元宝,我也是逼不得已,这事真不能怨我!”   下一刻,老太太开口了,但声音尖细,还带着一丝胆颤。   不出所料,这老太太被附身了。   “那就说说,怎么个逼不得已?”   二叔又搞皮笑肉不笑那一出,语气阴的,我都觉得冷。   “您看,我就是一个小小的保家仙,平常什么事都不敢掺和,可这次不成啊,我家老祖宗发话了,让我送元宝,我不敢不送啊!”   老刘太太尖着嗓子,道着委屈。   东北有供奉保家仙的习惯,有些人家供奉的保家仙,是自家的老祖宗,有些人家供奉的是胡黄二仙,当然,也有供奉其他仙家的,但是绝大部分供奉的都是胡黄二仙。   老刘太太家,就是那一小部分,她家供奉的保家仙是灰仙,也就是老鼠。   按照老刘太太家这个保家仙的说法,和m父亲做交易的那只鸠占鹊巢,占了山神庙的灰仙,是它的老祖宗。   据它说,它家老祖宗活了将近七百年了,是它不知道多少代的祖宗。   几十年前,它分家单过,来到这里,成了老刘家的保家仙,借老刘家的香火修炼。   这些年,它没做过一件恶事,好事倒是做了不少。   说起好事,这货停不下来了,小到保护孩子不摔跟头,大到治好老刘太太的病,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   “我没问你这个,你老祖宗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二叔听的不耐烦,一口打断它。   “那不能,可送木头元宝这种小事,我不敢不干啊!”附在老刘太太身上的老鼠先是摇头,接着又开始道委屈。   说它家老祖宗的后代里,像它这样生出灵智,做了家仙的,没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这些家仙分布在东北各地,除了离老祖宗近的,它们这些离得远的,真要出了事,老祖宗帮不上什么忙,可忙帮不上,逢年过节的,供奉少不了。   谁要敢少了供奉,老祖宗绝对不会轻饶。   尤其是近些年,老祖宗要渡劫,为了渡劫,供奉要的更勤了。   这些年,它这一脉的,很多都受不了了,怨言早就一肚子了,可没人敢出头,毕竟老祖宗活了七百多年,内丹都修出来了。   “渡劫!”   听到这两个字,二叔神色一动,喃喃了一遍,问道:“送元宝这事,你家老祖宗说过为什么吗?”   “这个早多少年就传遍了,我家老祖宗要娶亲借人气渡劫,为此我家老祖宗替它老丈人搬了很多次运,那些运,还有我的供奉呢!”   附在老刘太太身上的老鼠,不知道是傻,还是故意的,一口说出了娶亲的真相。   “草!”   听到这个真相,我暗自骂了一句,爆了粗口。   m父亲之前和我们说,那只灰仙和他梦里相见的时候,说的是为了后辈娶妻,而不是自己娶妻。   可现在,这只附在老刘太太身上的老鼠却说,那只灰仙,根本不是为了后辈娶妻,而是为了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子脑补出了一个尖嘴猴腮的老头,把嘴凑到m跟前,要亲她的画面。   这个画面一出来,我恶心了。   还有搬运的事。   狐黄白柳灰这五大仙家,胡家有仙气,好古风擅长占卜,过阴,看虚病。   黄家跑的快,擅长打探消息,看看来看事的事主的过往啊,惹过什么事情啊,也主负责打架。   白家就是刺猬,作为传统的中药材,所以白家擅长治实病。   柳家战斗力强,主要负责干仗。   灰家能力超群,因为它们擅长搬运,什么逆天改命,搬运运势,或者是送送货什么的是它们的长项。   这五大仙家,有的认为,灰家最神秘,因为灰家的搬运借运之术是不用承担后果的,属于它们天生的能力。   m一家就是实例。   经过那只灰仙的搬运,m老爸从一个饭都吃不起的下岗工人,只用了一年,就成了一个远近闻名的大老板。   “你家老祖宗还有几天过来?”   对于附在老刘太太身上的老鼠爆出来的消息,二叔面色不变,接着问道。   “还有三天!”   被老鼠附身的老刘太太伸出三根手指比了比,哀求的看向二叔说道:“陈仙师,这三天,能让我再送三天元宝吗?我要不送,等我家老祖宗过来,我绝对讨不了好!”   二叔认真的看了它半响,问道:“你凭什么认为,我能答应你呢?”   它一怔,然后说道:“我告诉你我家老祖宗的秘密,它这次过来,带了贴身的五大护卫,还有十大力士!”   二叔一下子来了兴趣,说道:“来,说说吧!”   “哎!”   老刘太太脸上出现了一丝兴奋之色,马上说了起来。   我暗自摇头,这家伙也太贪生怕死了,什么都往外说,是纯纯的鼠奸啊!   不过倒也正常,谁不怕死呢! 第77章 老鼠也会借刀杀人了   “老祖宗怕死,比我们还怕!”   附在老刘太太身上的这只老鼠是彻底豁出去了,一张嘴,什么都来。   它说别看它家老祖宗修出了内丹,但真要遇到天敌,单打独斗的话,比如野猫,比如鹰,谁输谁赢真不一定。   为此,它家老祖宗特意培养出了五大护卫,十大力士。   这五大护卫和十大力士,体型全都是成年猫大小,全都是用血肉供养出来的。   说白了,这十五只老鼠,是吃肉长大的。   “我当年差点就被选上力士了,真要选上,我早就死了!”   说到这,这只老鼠有些唏嘘。   它说它家老祖宗占了那座山神庙之后,消停了一段时间,可没过多久,就开始选护卫和力士。   选择护卫和力士,普通的老鼠不行,必须是开了灵智的。   开了灵智的还不行,还需要体质特殊,能承受住血肉供养的。   这个严苛性,不比国家选拔运动员差多少。   至于血肉的来历,按照这只老鼠的说法,二峰山附近的野猫,都被吃光了。   二峰山,就是山神庙所在的那座小山。   而且不只是二峰山,就连县里的野猫,也没剩多少。   不只是野猫,没有灵智的后代,也被吃了很多。   老鼠很能生,一只老鼠,一年一般能生八胎,每胎四到七只,这还是按少了算的,就这样,一年也能生五十多只,而一只老鼠从生下来到性成熟,只需四十天,甚至更短。   极端一点的,还能生更多,不是有一句俗语嘛,一公一母,一年二百五。   这么多年下来,那只灰仙到底生了多少,又有多少后代,后代又生了多少没人知道。   但这只附在老刘太太身上的老鼠说,生了这么多,活下来的很少,绝大部分都成了养料,被吃了。   野猫毕竟是有数的,吃光了野猫,又不能吃人,那只能吃同类了,谁让老鼠能生呢!   这五大护卫和十大力士,看似风光,能吃肉喝血,但活的并不长久,活的最久的,也不超过十年。   因为除了护卫老祖宗,这十五只被专门培养出来的老鼠,还有一个使命,那就是替老祖宗挡灾拦劫。   动物仙家有三灾九难一说,这只灰仙也是如此,它占山神庙,培养护卫,乃至娶人当媳妇,目的就是为了渡天劫。   “谁想当叛徒呢,我也是没办法了!”   说着说着,这只附在老刘太太身上的老鼠叹了一口气,说老祖宗每年要求的供奉越来越多,它快承受不住了。   所谓的供奉,不是吃的喝的,而是香火气运。   老鼠会搬运,按照这只老鼠所说,它的老祖宗每年都要它把主家提供的香火还有主家的气运,搬一些回去。   如果需求少还好,需求多的话,主家如果因气运降低,连连倒霉的话,它们作为主家的保家仙也讨不到好。   “老祖宗这么做,是要断我们的根啊!”   说到最后,它是声泪俱下。   “草!”   看到这里,我没忍住爆了粗口,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既觉得可笑,又觉得它说的在理。   擦干眼泪,它继续往下说。   它说老祖宗之所以需求越拉越大,甚至还要娶人当媳妇,只有一个原因,天劫不远了,它躲不过去了。   “陈仙师,我们老祖宗想活,我们也想啊,它不能为了自己,就把我们往死路上逼啊,您说是不是?”   说到最后,它又抹了一把眼泪。   “是这个理!”   二叔跟着附和一句,阴恻恻的笑了一声道:“你和我说这么多,无非就是不想死,对吧?”   “对!”   被老鼠控制的老刘太太讪讪的点点头。   “我呢,也不为难你!”   二叔若有所思的看了这位一眼,道:“我只说一点,这几天,元宝你该送就送,但你老祖宗来的那一天,你一定要通知我!”   “一定一定!”它立马控制着老刘太太点头,然后一指老刘太太家棕黄色的狗子,道:“到时候,我让它去送信!”   “可以!”   二叔点点头,深深的看了老刘太太一眼,道:“你好自为之吧!”   “一定,一定!”   被老鼠附身的老刘太太陪着笑脸,再次点头。   “天儿,我们走!”   说完,二叔冲大黑努努嘴,大黑侧头看了一眼老刘太太,汪了一声,这才转身。   “草,你个狗东西!”   我不知道第几次爆了粗口,大黑这货,也太搞笑了,它最后那一下,是赤裸裸的威胁啊!   “二叔,老刘太太家的那个保家仙说的话,有几成是真的?”   回去的路上,我问二叔。   “起码八成!”二叔想了想说道。   说完,二叔冷笑一声,道:“这货没必要骗我们,它巴不得我们和它家老祖宗打个两败俱伤!”   我琢磨一下,还真是这个理。   谁都想活,那只活了七百多年的灰仙想活,它这位不知道多少代的后代,也想活。   后代想活,打又打不过,只能借刀杀人。   以前是没机会,现在有机会了,它能不把握?   再说了,如果它说的以血肉喂养后代,让后代替挡劫的事是真的,那只灰仙,恐怕早就离心离德了。   我只是有些感慨,连老鼠都知道用计了,用的还他妈是三十六计中的借刀杀人。   “那这事,回去要告诉那三位吗?”我问道。   “说,为什么不说!”   二叔玩味的一笑,说道:“天儿,你说那一家三口知道了会是什么表情?”、   “会很精彩吧!”我说道。   别人我不知道,但我可以确定,m光头父亲的脸色一定很精彩,真要娶亲成功了,他就多了一个七百多岁的女婿。   回去后,那几位还没睡醒,我们各自休息,等他们睡醒,二叔把木头元宝拿出来,说了一下经过。   “什么?要娶我闺女的,是我梦到的那个尖嘴猴腮的老头?”   果不其然,听完二叔的话,m的光头老爸猛地站了起来,一脸的愤怒。   m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恢复平静,不知道想着什么!   其实我能看出来,m因为这事,一直在怪爹妈,甚至可以说是恨,否则的话,她不会这样。   “陈师傅,你和我来一下,我有事情想和你说!”   下一刻,没等二叔回答,m站了起来,盯着我的眼睛,来了这么一句。 第78章 窃天机   我不明白m想和我谈啥,谈就谈呗,还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样子。   “小陈师傅,我家闺女被我惯坏了,您担待担待!”   m的光头父亲见我面色不快,马上双手合十,半躬着腰给我道歉。   “没事!”   我这人吃软不吃硬,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姿态摆的这么低,我也没法说啥,只是摆摆手,然后跟了上去。   “你想和我谈啥?”   m没往别处走,就在院子里站着,出屋之后,我直接问道。   “你们刚才说的,要娶我的,是那只老耗子,是真的吗?”m转过身,提到“老耗子”这三个字时,脸上出现了一抹难以掩饰的厌恶之色。   “是真的!”我点点头。   “我听说,女子元阴,是有定量的,也是真的吗?”m接着问道。   “谁和你说的?”   我反问道。   m抿着嘴不吭声,只是倔强的看着我,追问道:“是真的吗?”   “是有这个说法!”   我点点头。   男为阳,女为阴,所谓的元阳与元阴,从某种角度来说,说的就是男女的肾功能。   这东西因人而异,有的人天赋异禀,肾功能异常强大,有的人可能先天发育不足,肾气也就不足。   所以,说有定量也没问题,但这东西,损耗了之后是能补回来的,我不明白m问我这个干嘛!   “走,我们去上床,你把我吸干吧,我宁愿死在你的床上,也不愿嫁给那只老耗子!”   得到我的肯定,m二话不说,拉着我就往有地下室的那间房走。   “不是这个理!”   我被逗笑了,反手稳住m,简单解释了一下,又和她说,那只老耗子娶她,不是为了她的元阴,而是她的八字命理和老耗子契合,有助于老耗子窃取天机,伪装成人,躲过天劫。   m听后沉默片刻,回头看了看站在窗前,看着我们的父母,拉着我胳膊的手突然一紧,道:“那我也要和你睡!”   “你说什么?”我被惊呆了,是我没解释明白吗?   “我说,我要你草我!”m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你没发烧吧?”   我下意识去摸m的脑门。   “我没病!”   m一把打开我的手,道:“那只老耗子不是想娶我吗,我是一个烂货了,它还娶吗?”   说完,她一把抱住我,近乎疯狂的在我脸上乱亲。   “卧槽!”   我他妈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一时间有些懵逼,只是下意识拦着。   m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不信我和二叔能干过那只老耗子啊!   下一刻,身后的门被推开,m父亲和母亲一起冲了出来,把m从我身边拉开。   “陈师傅,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拉开之后,m父母不停的道歉。   m依旧是面无表情,一句话不说。   我皱了皱眉,有点看出m是啥意思了,她在报复她父亲,她怨恨她父亲为了钱,把她给卖了。   其实这个事情,她爸还真不是有意卖她的,但这种家务事,我还真没法说啥。   拉开之后,m父母还是来时的那套话,说躲的烦了,也腻了,不想躲了,说来的时候,都安排好了,这次成就成,不成就一起死。   对于父母的这一番表态,m依旧没什么表示。   把这一家三口劝好,二叔留黄玫和大黑在家陪着这三位,带我出门找狗。   按照老刘太太那只保家仙的说法,那只老耗子还有三天就到了,也就是说,我们有三天的准备时间。   二叔说,斗法他不怕,他担心那只老耗子的五大护卫,十大力士。   按照那个保家仙的说法,这十五只老鼠,每只都有成年猫大小,还嗜血好斗。   二叔说,这已经不是老鼠了,这简直是豹子精。   真要被这十五只老鼠近身,我们叔侄两个,够呛能抗住。   所以,二叔要借狗。   别看村里只有二十多户,但几乎家家都养狗。   借狗的原因,二叔如实说了,还说了要和灰仙斗法的事情,劝村民外出躲一个星期,等事情平息了再回来,费用我们承担,每户五千,愿意走的,一会去二叔家领钱。   在这期间,如果狗子有所损伤,还会赔三千。   为了取信村民,每一户,二叔都留了一千块钱当押金。   走了一圈回来,有村民牵着狗上门了。   二叔没废话,当场掏了五千。   五千块钱在这个时候是什么概念?   镇上的小旅店,好一点的房间,也才三十一天。   五千块钱,够这些村民大半年赚的了,有的甚至都赚不来这么多。   当然了,这个钱,是m家出的。   不到一个小时,除了老刘太太,村里能来的都来了,二叔的院子里,多了二十条狗。   别看狗多,可这些狗,都怕大黑,大黑只要呲牙,全都老实。   狗到了,二叔又开始布阵,在家门口附近挖坑埋东西,二叔说这是修罗门秘传的迷魂阵。   具体怎么个迷魂法,二叔没说,但埋的东西,我是知道的。   有婴儿拳头大小的猫骷髅,有沾满了血迹的白布条,还有不知名的兽牙,总而言之,没有一样,是正常东西。   布好了阵,二叔也没消停,说要进山一趟,去请外援,让我在家看家。   至于外援是谁,二叔和以前一样,和我卖起了关子,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二叔这一走,就是两天。   第一天半夜,天要亮的时候,院里的二十多条狗,疯了一般的叫,我起来一看,门口多了一个元宝。   不同于之前的木头元宝,这个元宝是瓷的,但是模样不太好看,有修整的痕迹。   看到这个元宝,m一家三口脸色都变了,问我二叔啥时候回来。   我好不容易把他们安抚下来,天差不多黑了,而二叔,还没回来。   和前一天一样,半夜的时候,狗又叫了起来。   我爬起来看,门口多了一个铁疙瘩,这是第三个元宝,而二叔,还没回来。   如果说第一天,我还能安抚住的话,现在这一家三口,已经完全慌了,说再等一天,如果二叔还不回来,他们就走。   上午十点,狗再次叫了起来,来的不是二叔,而是老刘太太家的那条大黄狗,那只老耗子,到了。 第79章 挂在门口的狗头   二叔没回来,报信的狗到了,m一家彻底慌了,我怎么劝也不行。   m父亲带上媳妇和m,上车就跑。   “草!”   看着车屁股,我没忍住,爆了粗口。   让我没想到的是,没过半个小时,这一家三口慌里慌张的回来了。   回来是回来了,但不是开车回来的,而是走回来的。   m父亲倒还好,m和她妈脸煞白,一副惊吓过度的样子。   我先给m和她妈烧了一碗符水,稳住她俩的心神,等这两位没什么事了,我看向m的光头父亲,问道:“怎么回事?”   “我们走的时候,车好好的,刚出村,车就熄火了!”   m父亲咽了咽喉咙,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   “我怎么弄,也打不着火,我一心想着跑,车打不着火,我打算走着出去,我们下车没走出多远,就遇到一群老鼠拦路!”   说到这,他眼里闪过一丝惊恐之色,声音也抖了起来,“很多老鼠,密密麻麻的,数都数不过来!”   他一边抖,一边把杯凑到嘴边,喝了一口。   稳定了一下后,他继续道:“我没办法,只能回来!”   说完,他看向我,哀求着问道:“小陈师傅,大陈师傅还会回来吗?”   “二叔肯定会回来!”   看他这样子,是被吓破胆了,我给他也弄了一碗符水。   休息了一会,可能是被吓到了,也可能是没睡好的事,这三位,很快便睡着了。   这三位,一觉睡到下午四点二叔回来。   对于二叔能不能回来,我从来没怀疑过,所以看到二叔回来,只是奇怪,怎么花了这么长时间。   最关键的是,二叔是一个人回来的。   “二叔,外援呢?”   我朝二叔身后看了看,好奇的问道。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二叔还在卖关子。   相比于我的平静,m一家三口差点没给二叔跪下。   而且没用我开口,m的光头父亲马上就把情况说了一下。   “没事,不用担心!”   二叔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二叔这个表态,多多少少让已经成了惊弓之鸟的一家三口安了心。   等这三位缓了缓,二叔让这三位暂时不用太过于担心,说那只老耗子说要用七色元宝当聘礼,现在才三色,按照一天一个的节奏,起码还有四天,才会来迎娶m。   二叔让他们这四天该吃吃,该喝喝,否则的话,没等那只老耗子过来,他们先崩了。   在二叔的安抚下,这一家三口终于消停了。   安抚好这一家三口,我和二叔谈了谈,问二叔怎么办,二叔说其他的不用我管,到时候只要抗住那只灰仙的第一波攻击就行。   多余的,二叔没说。   看二叔这副神神秘秘,又信心十足的样子,我的心多少也落了底。   吃过晚饭,天很快黑了下来。   凌晨十二点,我睡的正香时,院子里的狗突然疯狂的叫了起来,我噌的一下爬起来,可还没等我冲出屋,叫声又停了。   我心里一紧,没有冲出去,而是开灯,等隔壁的二叔。   过了大概一分钟,隔壁的门响了一声,二叔出来了,我跟着出门。   出门之后,我一条狗也没看到。   算上大黑,院里一共有二十一条狗。   之前我每次从屋里出来,这些狗都会冲过来,冲我摇尾巴讨好,可现在,一条狗都没过来。   我和二叔对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凝重。   “走,去门口看看!”   二叔朝前指了指,和我一前一后,走向大门。   从屋门到大门,有差不多二十米的距离。   和城里不同,农村在天黑之后,如果赶上没有月亮,那是真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们这会的情况就差不多。   二十米的距离,不远不近,等我和二叔来到门口,看到门口的情况,我瞳孔一缩,下意识捏紧了拳头,从牙缝里挤出了一个字:“草!”   大门口的栅栏上,整整齐齐的挂着二十颗狗头。   狗头下面,是被咬的血淋淋的身体。   二叔拿着手电照了照,我才发现,这些狗的皮,全都被扒了下去。   不止如此,有些狗,被啃的只剩下了骨架。   而在大门上挂着的那颗狗头下面,放着一只元宝。   “啊!”   就在我出神的看着这些时,身后响起了m惊恐的叫声。   我回过头,发现m一家三口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和二叔身后,而在这一家三口身旁的,是躬着身,对着门口呲牙的大黑。   看到大黑,我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晚上睡觉的时候,二叔为了让这一家三口安心,把大黑派去陪他们,要不是这个决策,大黑的狗头,这会恐怕也会被挂在门上。   一般的狗,看到这副场面,多半被吓尿了,大黑不但没有,反而被激起了野性。   “别叫了!”   二叔皱皱眉,冷冷的瞥了一眼m。   m一僵,缩了回去。   “陈师傅,这怎么办?”   m不叫了,她爹走了上来。   有了白天的经历,他状态稳定了很多,但脸色依旧被吓的发白。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二叔冷声说道。   “你不是说,布了迷魂阵吗?怎么一点作用没起?”   对于二叔的说法,m父亲根本不买账。   这一点,也是我好奇的地方。   从狗叫,再到我和二叔出去,顶多有两分钟的空闲。   那些老鼠,是怎么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把这些狗子,全都杀死挂在门上的?   这个效率,实在是太吓人了。   哪怕是我和二叔,面对二十条狗的攻击,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把它们全部干掉。   “不信我,你现在就可以走!”   二叔完全没有解释的意思,伸手向外一指,冷冷的来了这么一句。   m父亲一滞,似乎没想到二叔会这么回答。   “陈师傅,我不是这个意思!”   半响过后,m父亲回过神,有点慌乱的解释道。   “信我,就回去睡觉!”   二叔回手向房子一指,语气依旧是冷冷的。   m父亲咬咬牙,最后一跺脚,带着m和媳妇,返身回屋。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二叔,又看了看呲牙的大黑,突然有一种感觉,二叔好像早就料到了这个画面,所以才提前把大黑送去m他们那里。 第80章 发疯的女星   “二叔……”   我张嘴就想问,可二叔却瞪了我一眼,我马上明白二叔的意思,隔墙有耳,而有了这个眼神,也不用问了,二叔绝对是故意的。   把大黑送到m一家三口的屋里,确保大黑的安全,把借来的狗子放在院子里,把危险留给它们。   二叔早就知道会出事,但这些狗子会这么惨,我认为二叔是没料到的。   以我对二叔的了解,二叔即便没料到,也做好了预案,也就是说,这些借来的狗子,从一开始就是炮灰,二叔从来没想过靠它们对付那五大护卫,十大力士。   “二叔,狗子都死了,怎么和那些村民说?”我问道。   “说什么,一只给他们三千块钱,不够吗?”   二叔冷冰冰的回道。   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话确实没什么问题,但听着就是别扭。   “不够的话,再加两千!”   二叔哼了一声,道:“天儿,我和你说过很多次,不要有妇人之仁,你总是记不住!这一点不改,你早晚死在你这个性格上!”   说完,二叔冷冷的扫了一眼挂在栅栏和门上的狗头,道:“离天亮还早着呢,回去睡吧!”   看着二叔的背影,我暗自叹了一口气,二叔这个人,对家人,是极好的,属于帮亲不帮理的那种,但对外人,二叔一向是冷酷的。   这些狗子,在二叔眼里,只是工具而已。   不只是狗子,黄玫和m一家三口也是如此,他们都是帮助我和二叔突破的工具。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们的地位,还没大黑高。   “二叔,这些狗子的尸体怎么办,就这么挂着吗?”我又问了一句。   “会有人处理的!”二叔头都没回,扔下一句话便开门进屋休息去了。   “谁处理啊?”   我嘀咕一句,也回了屋。   躺在炕上,我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就在这时,我听到了大黑在隔壁的低吼声。   而除了大黑的低吼声,大门方向,也有一阵细碎的声音传来。   我爬起来,透过窗户向外望了望。   月亮这会出来了,借着惨白的月光,隐约间能看到有东西在啃食挂在栅栏上的狗头。   细碎的声响,是咀嚼骨头时发出的咯吱声。   “草!”   我骂了一句,总算是明白了二叔口中的“人”是什么!   就在这时,隔壁突然响起一阵激烈的争吵声,m和她父母吵了起来。   没过多大一会,隔壁的门发出砰的一声,有人出来了,然后我的屋门被人拉开,m只穿着一件长款的T恤出现在我的面前。   “草我!”   没等我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m便用一种癫狂的语气,对我吐出两个字。   “啥?”   我以为听错了。   “草我!”   m重复一遍,向我走了过来。   “你清楚你在说什么吗?”我皱眉问道。   “我很清楚!”   m神色扭曲着,道:“与其让一个畜生草,不如让你草!”   “谁告诉你,我们对付不那只老耗子的?”我反问道。   “怎么对付,你告诉我怎么对付?”   m近乎疯狂的指着外面,“狗都死了,都死了!”   “没打过,你怎么知道对付不了?”我有些头疼,更奇怪m父母怎么没追过来。   “不管能不能对付,我就要你草我!”m伸手就要抱我。   我一把拦住,头更疼了,这他妈都什么事啊!   m穿的本来就少,我俩一撕把,她走光了。   按理说,我俩弄出的动静不算小,可住在隔壁的m父母还是没来。   我懂了,肯定是m威胁了父母,甚至是以死相逼,这二位才没过来。   更甚一点,这二位未尝不是和m一个心思,与其让那只老耗子睡,还不如让我睡。   从这一点来看,m这一家三口,被那些惨死的狗子吓破胆了。   “你想清楚了,确认要和我睡?”   我看着即便被我控制住,依旧挣扎的m,沉声问道。   “想清楚了!”m尖着嗓子喊道:“起码你是个人!”   “不后悔?”   我差点被逗笑了,这真的是被吓破胆了。   “不后悔!”m又尖着嗓子来了一声。   “记住你今晚说的话!”   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   说完,我抬手将她抱起。   修出了法力,我的底气比以前足多了,该上就上,再说了,老子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m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换做谁,被她这么搞,都会动心。   和m纠缠这么久,没直接上,一是出于职业道德,二是她爹妈就在隔壁。   可现在看来,这一家三口都有点破罐子破摔了。   他们都不在乎,我在乎什么!   既然不信我和二叔,那就没办法了。   这一夜,m很疯狂。   她很像很怕隔壁的父母听不到一样,一点也不掩饰。   在我看来,她不只是想要隔壁的父母听到,还想要外面的那些老鼠听到,她既是在报复把她卖给那只老耗子的父母,也是在报复那只老耗子。   一夜疯狂,第二天m睡了大半天。   她睡,我不能睡。   我和二叔在村里转了一圈,不论走到哪,都有老鼠在我们爷俩身前身后晃悠,不加掩饰的盯梢。   至于挂在栅栏上的狗头和狗尸,早上起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了,那些老鼠连骨头都没放过,全都吃了。   一天平安度过,晚上的时候,m又过来了。   和昨天一样,m疯狂的发泄着。   我一时间有点迷糊,不知道是我占了便宜,还是她占了便宜。   早上起来,我在门口发现了三枚元宝。   算上之前的四枚,一共是七枚元宝,七色元宝凑齐了。   我原本以为,一天一枚,没想到那只老耗子加快了进度。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两天晚上,m睡在我这里的缘故。   不止如此,m的光头父亲还梦到了那只老耗子,那只老耗子明确告诉他,晚上会来娶亲。   “陈师傅,它说只要我家闺女嫁给它,它既往不咎!”   m的光头父亲看着二叔,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似乎要妥协,m听到这,眼神一黯,随之是一股难以形容的恨意。   “然后呢,你怎么想的?”二叔淡淡的问道。   m的光头父亲低头沉默片刻,抬起头时,眼里已满是决绝:“老子哪怕是死,也不会把自己闺女嫁给一个畜生!”   “爸!”   m终于绷不住了,抱着亲爹,哭了出来。   这是m来这里这些天来,第一次叫爸。 第81章 男扮女,鼠娶人   这一声“爸”,算是把父女两个的心结打开,但从这父女两个的表现来看,他俩对我和二叔,是一点信心也没有,否则的话,m的光头父亲也不会这么说话。   m怎么想的,我多少知道一些。   她恨父亲为了钱,把她卖掉,恨这些年的东躲西藏,更恨自己的第一次,都因为这个交了出去。   换位思考,如果我是她,我也会恨。   二叔冷眼看着m父女,淡定的抽出一根烟,等这父女两个哭的差不多了,二叔弹了弹烟灰,道:“哭够了吗?”   “你……”   m抹了一把眼泪,脸一沉,就想和二叔掰扯,她爹一把拦住她,转过头堆着笑脸道:“陈师傅,孩子不懂事,您别在意!”   “我早就和你们说过,这个活我既然接了,就会负责到底,哪怕是死,也是我们叔侄两个死在你们前头!”   二叔吐出一口烟圈,抬头望了一眼天,道:“行了,话我就说这么多,信不信我们,你们自己看着办!”   二叔说完,也不管他们,对我招招手,把我叫到边上的屋里。   进屋之后,二叔从柜子里拿出一套喜服,递给我道:“换上,试试合不合身!”   “我换上?”   接过喜服,我以为二叔拿错了衣服。   “废话,你不换难道让我换?”二叔没好气的说道。   我有点囧,接过喜服,多少明白了二叔的计划,二叔是想让我扮成新娘子。   我接过衣服,在黄玫的帮助下换上,别说,还挺合身的。   “挺好的!”   二叔把烟头扔下,说道:“行,也别换下来了!”   说完,又对黄玫道:“你把那一家三口叫过来!”   “嗯!”   黄玫点点头,过去把m一家三口叫了过来。   这三位过来看到我的装束,都有点懵逼。   “我的计划很简单,晚上那只老耗子来接亲,我侄子扮演新娘子,你们仨,就在屋里待着,我们叔侄要是折里了,你们要么死,要么把闺女嫁过去!”   二叔淡淡的说道。   “成!”   m的光头父亲咬咬牙,同意了这个计划。   他同意了,剩下的就好办了。   m不知道是无意的,还是故意的,她说只穿衣服不行,要帮我化妆。   对于这个略显胡闹的主意,二叔同意了。   妆擦了化,化了擦,等一切弄好,天已经擦黑了。   “行,你们搁屋里待着吧!”   二叔瞧了一眼天色,和我一前一后出了屋。   二叔弄了一个凳子,让我盖着红盖头,坐在院子正中,他则退了回去。   我多少是有点紧张的,从头到尾,二叔就没说他的布置,只是让我装成新娘子,后续怎么办,二叔是一个字没说。   这个时候,也没法问了。   在院子里坐了不到五分钟,外面就传来一阵吹吹打打的声音,听动静,很像是接亲的队伍来了。   大约两分钟后,大门口来了一队迎亲的队伍。   队伍很长,打头的是几个唇红齿白的,吹着唢呐,敲着锣的纸人。   纸人来到大门前,向两侧让开,一抬敞着的轿子出现在了门口。   抬轿子的,是四只人立而起,有成年橘猫大小的老鼠,这四只老鼠,血眼黑毛,比猫都肥。   轿子里,坐着一只老猫一般,须发皆白的肥硕老鼠。   轿子后面,跟着十只穿着西装礼服的大老鼠,这些老鼠,每一只手里都抱着礼物。   轿子前,还有一只老鼠充当护卫。   “娘子,这么早就打扮完毕,是心急嫁过来吗?”   轿子上的肥硕老鼠站起来,尖着嗓子问道。   “是郎君来接我了吗?”   我捏着嗓子,故意颤巍巍的问道。   “我嫁给你,你能放过我爸妈,放过我请的那两个先生吗?”   没等它回来,我又捏着嗓子问道。   这两句话,我练习了一下午,不说学了个七八成像,五成像是有的,再加上略显颤抖的声音,瞒过这只老耗子,应该没什么问题。   “只要成了一家人,你爸就是我爸,你妈就是我妈,我肯定好好待他们!那两个不成器的法师,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和他们计较了!”   老耗子身上穿着一套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新郎服,听我这么一说,眼睛放光,直接站了起来。   “嗯!”   我点了一下头,盖头上的流苏碰撞,发出一阵好听的声音。   “落轿!”   见我点头,老耗子一挥爪子,轿子落下,有两只穿着不伦不类小西装的耗子,从后面走过来,在地上铺开一卷红色的地毯。   “娘子,为夫来了!”   地毯从大门一直铺到了我身前,等地毯铺好,老耗子整了整身上的新郎服,如同人一样,迈着四方步,走了进来。   它身后的那些耗子,抱着礼品,随着它涌入院子,门口的几个纸人,又开始了演奏。   “娘子,岳父岳母怎么不出来,我这个女婿,怎么也得给岳父岳母磕一个头啊!”   老耗子边走边说,眉眼间尽是得意之色,花白的胡须更是一翘一翘的。   “不用给他们磕了,给我磕一个吧!”   就在老耗子即将来到我身前时,大黑汪了一声,接到信号,我一把掀开盖头,捏着五雷印,看着距离我一米左右远的老耗子。   “敢骗我?”   发现我是男的,老耗子花白的胡须抖了抖,它身后那些大耗子同时向前,将它护在身后。   看着这些有着血色眼睛,乌黑指甲,锋利啮齿,站起来将近一米高的大耗子,说不慌是假的。   这十多只大耗子,真要冲上来围攻我,我不死也得残。   可我选择相信二叔,听到大黑的信号后,如约掀开盖头。   “唳!”   就在这时,一道清亮的鹰啼声响起,伴着这道鹰啼声,一道黑影如闪电般自天空掠下,将那只老耗子抓在爪子间,飞上了天空。   从我听到鹰啼声,到老耗子被抓起,还不到一秒钟。   而直到这只老耗子被抓上天空,那道清亮的鹰啼声还在我耳边回荡。   “敕!”   老耗子被抓起的一刹那,二叔阴狠的声音,随之响起。   随着这个“敕”字,大股大股的雾气,自地面升起,笼罩住整个院子。 第82章 海东青   不过喘口气的功夫,整个院子已经笼罩在雾气中。   我稳坐在凳子上,牢记二叔的吩咐,一动不动。   “嘣!”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一道沉闷的枪响声,声音很大,有点像是放炮。   “吱!”   随着枪声响起的,是一道凄厉的鼠鸣声。   “嘣!”   很快,第二道枪声响起,又是一道凄厉的鼠鸣声。   “不讲武德啊!”   我喃喃道。   很显然,二叔动枪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里,枪声接二连三的响起,间或还有一道道猫叫声,掺杂在其中。   而雾气中的这些老鼠,不知道是看不到我,还是什么原因,没有一个能碰到我,但我能感觉到,它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在我周围乱窜。   “收!”   又过了一会,二叔的声音再次响起,满院子的雾气好似受到某种吸力一样,全部缩回了地下,猫叫声也随之消失不见。   雾气消散后,一股浓郁的鲜血味钻入我的鼻腔,而院子里的惨状,差点没把我恶心的吐出来。   入眼所见,到处都是被嘣碎了脑袋和身体的老鼠残肢。   “徐爷,谢了!”   二叔的声音,把我的神拉回来,我回过头,就见二叔身边站着一个穿着老皮袄,系着绑腿,胳膊上挂着一个皮套子,拎着双管猎枪的老头。   老头很瘦,皮包骨一样,但眼睛很有神,见我回头,他看了我一眼,那个眼神,和刀子一样。   刚刚我听到的枪声,应该就是他手上的双管猎枪发出来的。   二叔进山请的外援,就是他。   “不用谢,这次过来,我也没亏,一只修出了内丹的老耗子,大海这次都吃撑了!”   老头的嗓子好似受过伤,他的嗓子很哑,不仔细听,都听不清楚。   “行了,出来快三天了,我也该回去了!”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房子后面的大山,抬手打了一个呼哨,我身后突然传来一道熟悉的鹰啼声。   我回过头,就见一只鹰自远处的一棵树上盘旋而起,在空中飞了一圈后,将一只老鼠扔了下来,落在了老人左胳膊上的皮套上。   这只鹰全身纯白,高一米左右,翅展两米左右,喙爪如钩,眼眸如电,给人一种无形的压迫感。   “神俊!”   这是我对这只鹰的第一感觉。   我算是明白,那只老耗子为什么没反应过来,便被抓走了。   “那我就不留您老了!”二叔也没客套。   “走了!”   老头一震胳膊,鹰盘旋而起,发出一道清亮的唳鸣声。   看着飞天的鹰,老头干瘦的脸上露出一抹笑容,扛起猎枪,迈步向外。   “二叔,这就是你请的外援?”   老头走出大门后,我侧头问道。   “徐爷是老猎手了!”   二叔扫了一眼院子里破碎的鼠尸,说道:“在这方圆几百里地界,一众炮手中,你徐爷自称第二,没人敢称第一!”   “除了枪准,你徐爷还有一手熬鹰的绝活!”   二叔一边说,一边往前走,走到大门口前,二叔一脚踹在在门上,大门发出哐当一声,将刚才那只鹰扔下来,挂在大门上的一只须发皆白的老鼠震了下来。   我看了一眼,正是那只老耗子。   从正面看,老耗子一切如常,看不出丁点伤,可当二叔把老耗子翻过来,就见老耗子脊椎位置,有一个拳头大小的洞。   透过洞口向下看,内脏被掏空了;向上看,脑子被掏空了。   “二叔,那只鹰?”   看到老耗子的伤,我又想起了那只神俊的鹰。   “那是海东青!”   提起那只鹰,二叔眼里闪过一丝艳羡之色,给我科普起了那只鹰的来历。   海东青并不是一个物种,而是一种异类,简单来说,海东青就是鹰中最厉害的存在。   传说中,平均每十万只鹰中,才能出现一只海东青。   海东青,就是鹰中的神。   “你徐爷熬了一辈子的鹰,也只熬出这么一只海东青,这一次,要不是我和他说这只老耗子修出了内丹,你徐爷不会来的!”   二叔说到这,踢了踢脚下老耗子的尸体,道:“说白了,徐爷这一次过来,是为了替那只叫大海的海东青找食,更确切一点,是徐爷想让那只鹰化凡为仙,就像这只老耗子一样!”   二叔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徐爷看上了这只老耗子的内丹。   也是这只老耗子倒霉,碰上了海东青这么一个异种。   否则的话,只靠我和二叔,真不一定能搞定它。   动物类仙家修行有三灾九劫,这只老耗子碰到我们,算是死在了人劫上。   有这只海东青在,我和二叔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可二叔竟然一点口风没露,把m一家三口玩弄于股掌之间,不但借着m,让我突破,修出了法力,还大赚了一笔。   不得不说,二叔够阴,也够能忍。   从某种角度来说,m一家三口,是纯纯的冤种。   但也不能说这一家三口亏了,m家这些年因为这只老耗子费钱费力,二叔帮他们解决了老耗子,还帮他们修补了父女关系,从某种角度上来讲,也算是求仁得仁了。   “走吧,回屋!”   二叔抬脚扒拉两下老耗子,低头拎起来,转身往回走。   “陈师傅,大恩不言谢!”   片刻后,当m的光头父亲看到老耗子的尸体,一时间竟有些哽咽,带着媳妇女儿,给我和二叔,深深鞠了一躬。   二叔坦然接受,我僵了一下,等三人的腰弯下来,我还是没动。   老耗子被处理了,m一家三口也就没有留下来的理由了。   不过由于天色太晚,这一家三口决定明天离开。   从屋里出来,我和二叔开始处理院子里老鼠的残肢碎肉,至于老耗子,二叔说老耗子的内丹虽然没了,但皮和肉,都是上好的材料。   等我和二叔处理好,已经快到十点了,天彻底黑了下来。   我本来以为能睡一个消停觉,可没想到,刚回屋躺下,m就过来了。   “你怎么来了?”   我有点意外,m什么也没说,只是脱下了衬衫。   我的呼吸一下子急促起来。   这一夜,m很疯狂。 第83章 没有底线的男星   我从来没想过,一个女人可以疯成这个样子。   m似乎要把这些年的压抑与痛苦全部发泄出去,大有不死不休的架势。   这一晚上,要不是我用了法力,差点就输了。   天擦亮的时候,m悄悄回去。   早上九点,穿戴整齐的m一家三口开车离开,m从始至终都没看我一眼,我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心情。   “行了,别看了!”   二叔照我后脖颈来了一巴掌,说道:“这个活,赚了二百万,咱们爷俩一人一百!过两天等村民回来,你也别走,先修炼一阵,稳定了之后再走!”   二叔絮絮叨叨的说着,我品出了一丝味道,问道:“二叔,我先别走的意思,是你要走吗?”   “我去京城盘盘道,没事了,你再过来!”二叔吐出一口烟圈,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有点阴沉。   “二叔,你要去见红姐?”我想到一个可能。   “嗯,得见见了!”   二叔点点头。   “二叔,我不知道你和红姐之间发生过什么,但有些话我得说,红姐那个人不对劲,她和她闺女,现在比较极端,二叔你千万要小心!”   我心里一紧,想起了和红姐的那次见面。   “以二叔现在的修为,自保还是没问题的!”二叔将手里的一截烟头扔在地上,碾了两下说道:“不用担心二叔,二叔这个人,你是知道的,不会为了一个女人,把自己搞死!”   说是这么说,我还是不太放心,但我知道,二叔这个人,一旦做了决定,谁也更改不了。   几天后,村民陆续回来,二叔按照约定,把狗子的钱给赔了。   料理完之后,二叔带着黄玫离开。   临走前,二叔给我介绍了一个小活。   事主是一个二线末端的男明星,这个男明星前些年比较火,最近一年,或者说最近半年多,比较沉寂,没有什么话题。   严格来说,这个活不能算是二叔介绍的,而是m介绍的。   这个男星,是通过m知道我和二叔的。   男星的具体情况,二叔没说,只说可能是被婴灵缠上了,再多的情况,二叔让我问m。   我倒是想问,可我没m的联系方式啊!   我和m虽然都是对方的第一次,又连续睡了好几天,可我们俩,都没有对方的联系方式。   她没要我的,我也没要她的。   这是只属于我们俩的默契,这个默契的潜台词是,这次过后,互不打扰。   我没想到,没过几天,她竟然介绍了一个活给我。   二叔对于我俩的情况心知肚明,很快就把m的电话发了过来。   我迟疑一下,还是拨了过去。   m很快接通,我故作镇定的和m打了一个招呼,便进入正题,问这个男星的情况。   m也很镇定,或者说是客套更为恰当。   我们俩就如一个半生不熟的朋友一样,别扭又正常的交流着。   对于这个男星,m说她不太熟,只知道这个人很势利。   这我就很奇怪了,既然不熟,怎么还介绍活呢?   m说她这些年因为灰仙的事情,接连中邪,圈里的人,都知道她请过大师,所以这个男星找到了她,问她有没有灵验的大师,说他中邪了,想要找个大师看一看,然后m就推荐了二叔,二叔又把活给了我。   m说她知道的就这么多,全告诉我了。   她这么说,就是在明着告诉我,赶紧挂电话吧,我不想和你聊下去了。   我知趣的客套了一句,挂了电话。   电话挂了没多久,男星的电话打了过来。   电话里,这个男星倒是很客气,先把自己的情况说了一下。   他说他这半年多,非常倒霉。   七个月前,他求爷爷告奶奶的接了一部戏,结果拍了一个月,投资人跑了,戏黄了不说,他钱还没拿到。   过了一阵,他又接了一个广告,结果去拍广告的路上出了车祸骨折了,最后广告没拍成,还在医院住了半个月。   出院后,倒霉还在继续,他家发水把楼下淹了,他因为这个,赔了邻居一笔钱。   没过多久,他又开始出现幻听,一个人的时候,尤其是晚上,他总能听到一个小孩子的声音。   幻听还没好,他又开始做噩梦。   开始他以为是没睡好,后来发现不对,哪有连续半个多月做同一个噩梦的?   我问他是什么噩梦,他说梦到一个浑身是血的婴儿对他哭。   他这个情况,我听着像是被婴灵缠上了。   我实话实说,他却不怎么信,说他没请过佛牌,也没养过小鬼,不可能被婴灵缠上。   “没搞过这些,那你女朋友打没打过胎?”   我按照流程,继续往下问。   “打过是打过!”   他一副理所当然的说道:“可婴灵不都是找妈的吗?”   “谁告诉你婴灵只找妈妈的?”   我反问道。   “我上网查过,也找人问过!”   他还是那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打胎是不是你逼的?”   听到这,我有点不耐烦。   “不是,我没逼她,她自愿的!”   他的回答,依旧很硬气。   “你确定是自愿的?”我问道。   “拿了我的钱,不是自愿的是什么?”他反问一句。   “甭管是不是自愿的,我的判断就是,你被婴灵缠上了,我这头可以帮着超度,费用是十万,你看你能不能接受?”   虽然没聊几句,但我对这货的印象非常不好,我基本可以确定,他女朋友打胎是他逼的,而且这其中,恐怕另有内情,否则的话,他不会梦到浑身是血的婴儿。   所以,我没客气,直接报价。   “这么说,我肯定是被婴灵缠上了,还是我亲生的,对吧?”   他没回答我超度不超度,反而来了这么一句。   “没错!”   我有点奇怪,正常人听到被婴灵缠上,都会很慌,可这货没慌,反而有种莫名其妙的兴奋。   我有点搞不懂,你都被婴灵缠了,你兴奋个毛线啊!   “我听说,用自己亲生孩子的灵魂做的转运小鬼特别灵验,陈师傅你能帮我做一个吗?”   没等我搞明白这货的想法,他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草!”   听到这话,我没忍住,爆了粗口。 第84章 会所里负荆请罪的男星   “你他妈骂我?”   男星很快回了一嘴。   “骂你不应该吗?你他妈欠骂!你个有娘生没娘教的畜生臭傻逼!”   我继续骂。   不为别的,实在是忍不住。   入圈这么久,没有下限的明星模特我见的多了,但如同这位这样,知道被自己孩子化为的婴灵缠,第一反应不是超度,而是要把自己孩子制成转运小鬼的,我还是第一次见。   最让我受不了的,是他兴奋中带着一丝喜意的语气,骂他都便宜他了。   这货为了红,和人沾边的东西,他是一点都没有啊!   “你妈个逼,你个臭神棍还敢骂我,你在哪呢,你他妈给我等着,我弄死你!”   反应过来后,他对我也是一顿喷。   “你个臭傻逼,老子等着你……”   我报了地址,对着手机又是一顿喷,喷够了,直接挂断。   “真他妈什么人都有!”   缓了一会,我的气稍稍消了一些,给m打了过去,把情况说了一下,让她以后少和这位联系。   至于这位的报复,我没放在心上,他要真敢来报复我,我敬他是个汉子。   接下来的几天,我每天泡药浴修炼,感受着丹田处那团鸡蛋大小的法力。   这一团法力,如果以气画符的话,全力施为,三张符就会消耗殆尽。   如果以五雷印施法,能发出两道五雷诀。   这么一看,好似很鸡肋,没用几下就萎了,但我的感知和身体素质,比之前提升了起码一倍,好处还不止如此。   首先是画符,在事先准备好符纸符墨等东西的情况下,我现在能一气画二十张符,消耗的时间在半个小时左右。   在以前,经过斋戒等一系列的准备,我顶多画三四张符便坚持不住,而这个时间,往往要七八个小时。   时间缩短了不说,符的威力也要比之前大。   其次是对法器的应用,不提别的,单单是五雷诀的威力,便要比以前至少提升五倍以上。   还有开天眼术等一系列小法术的应用,以前要辅以各类道具,现在开天眼,只要以法力在眉心一抹,便可打开。   有了法力,方便了太多。   这些只是我暂时摸索出来的,二叔说的没错,突破之后,确实需要一段时间稳定境界与修为。   我以同样的理由问二叔,他为什么不需要稳定修为,二叔说他是修炼阴法的,和正法不同。   这个理由,我是不信的,可谁让他是叔,我是侄呢!   除了这些,还有一点,让我很是唏嘘。   没修出气感,练出法力前,对于末法时代的说法,我的感触还不深,现在突破了,我感触颇深。   正常打坐修炼,一天的时间,修出头发丝那么细的一缕法力,已经非常难得了。   在周围的空气中,我很难捕捉到炁。   即便有,也非常稀薄。   想要增加功力,只能和以前一样,靠着药浴汲取药草中蕴含的那么一丝丝炁。   幸好,我手里还有半颗以鬼参制作的药丸。   靠着这颗药丸,我这几天,将原本鸡蛋大小的法力团,变为了鸭蛋大小。   看似法力增加了不少,可这颗药丸消耗完后,我怎么修炼?   能养气的丹方,我手里倒是有,不只是我有,很多有正法传承的都有,可有丹方没有药材,有丹方等于没有。   丹方上的很多药材,要么绝迹了,要么非常罕见,总而言之,想要凑齐丹方上的药材,需要的钱财,不是一个小数目。   关键是,想要修炼,吃一枚两枚养气丹没多大作用,要常年吃,这样一来,需要的钱财就是一个天文数字了。   这也是只有少数的豪门才能供得起术士的原因。   就拿我这次赚到的一百万来说,这一百万,我只能练出一炉多一点的养气丹,一炉丹,差不多能出五到六颗丹。   省着点用,这一炉丹能吃一个月。   也就是说,想要修炼,想要进步,一个月至少也要一百万。   这还不算药浴符纸之类的材料,要是算上,需要的钱更多。   所以,修行界一直以来就有财侣法地的说法。   而这个财,被放在了第一位。   二叔走后的第十天,药浴的药材耗尽,那半颗鬼参丹也全都进了我的肚子。   二叔掐着这个时间点,给我来了一个电话,让我进京,至于他和红姐之间的纠葛,他没说,不过我能听出来,二叔的情绪不是很高。   挂断电话,我简单收拾了一下,把大黑放在邻居周大爷家寄养,坐着周大爷的四轮子,去镇上坐车。   一路奔波,先大巴,再绿皮火车,最后飞机,前前后后折腾了将近两天,我才到了京城。   到了之后,直接被人拉到了一间会所。   会所在二环附近的一个胡同里,会所私密性很好,中西混搭的装修风格,从表面上看,属于商务会所,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事情。   被带入一个包间后,我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主位上的二叔。   和二叔对了一下眼神后,我这才有时间看其他人。   屋里一共有八个人,二叔坐在主座,二叔左手边是一个稍微有些胖的中年男人,右手边是一个四十左右,面色苍白的中年男人,男人旁边,是王希。   王希下手,是两个女明星。   这是六个坐着的,除了坐着的,还有一个站着的和在地上跪着的。   站着的,是一个小眼睛男人,这男的,我认识,是一个主持人,他这会正在伺候局。   地上跪着的,也是个男的,他背对着我,头低垂着,我看不清长相,也就认不出来是谁。   但这位,比较惨。   他全身上下只穿着一个小内裤,双手背负身后,背上绑着几根满是倒刺的荆条。   由于绑的过紧,倒刺扎入他的体内,一粒粒血珠正缓缓的渗出。   “哎呦,小陈师傅到了!”   见我进屋,男主持赶忙迎上来,把我请到二叔身边空着的位置上。   坐下后,地上跪着的那个男明星抬起头,对我露出一抹哀求之色。   看到那张脸,我才知道这位是谁,这位正是前些天,和我对骂的那位男明星。 第85章 爱好为男的周总   他这个状态,再加上看我这个眼神,我明白了,这玩的是负荆请罪的戏码啊!   来之前,二叔倒是给我打了电话,但是没多说什么,只说有一个老总组了一个局,让我过来。   到了之后,也不用多说什么,一切看他眼色行事。   现在一看,这个局有点意思啊!   上桌之后,男主持插科打诨的给我介绍了一下桌上的几人。   微胖的那位,是一家娱乐公司的老总,是男主持的上司,咱们叫他胖总。   脸色苍白,神情阴鹜的那位,是多家连锁酒店的大股东,名下有一家规模不大的娱乐公司,姓周,咱们叫他周总。   王希就不用说了,那两个女明星,一个是胖总旗下的,一个是周总旗下的,过来是专门陪局的。   “小陈师傅,我听老陈说,你修出法力了,就做主攒了一个局,一呢,是给你接风;二呢,是祝贺;三呢,是认认脸,今后老哥要是有事求到你身上,可得少收我点香火钱!”   简单介绍后,胖总起身,开始提酒。   “胖总,周总,我大侄人比较实在,打小就随他爷爷修炼,不太会说话,要是说错了什么话,你们多担待!”   没等我接话,二叔起身,接过了话头。   这种局子,我还是第一次参加,二叔要不接活,我还真不知道怎么说,不过二叔话里面的意思,我听懂了。   二叔意思很简单,老子大侄不爽可以随便发炮,你们要是不满,老子接着。   胖总和周总显然听出了弦外音,不过神色都没什么变化,我适时举杯,说客套话,什么感谢胖总接风,感谢周总参加之类的。   至于跪在地上的那位男明星,根本没人搭理他。   一杯酒下肚,气氛渐渐起来了,在胖总和周总的要求下,那两位女明星开始表演节目。   房间很大,有足够的空间让这两位表演。   胖总的要求很过分,但我发现,不论是王希还是周总,亦或是被要求光脚跳擦边舞的那两位明星,谁的脸上都没有出现诧色。   就好似,胖总提出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很稀松平常。   那两位女明星,含羞带怯的应下,中间还给我抛媚眼。   等到表演,这两位更是将擦边演绎到了极致。   表演期间,胖总说,这两位都学过舞蹈,柔韧性非常好。   “小陈师傅,老哥和你说,这两位要论功夫,还得是你周大哥公司的那位功夫好,那是他专门训练出来的!”   “但老哥公司的这个,也自有妙处!”   又一杯白酒下肚,基本上都放开了,胖总更是红光满面的,替我介绍这两位女明星。   王希也在一边插科打诨的,各种荤笑话,张口就来,一点也不尴尬。   等到第三杯下肚,周总亲自给我敬了一杯道歉酒,他说在镜子里藏精怪的那间快捷酒店,他是大股东。   其实在男主持介绍周总的身份时,我就已经猜到了这一点。   我痛快的把酒喝了,算是一笑泯恩仇。   王希也适时过来,送上一根老山参,算是为我庆贺,并当众打开装参的盒子。   看到里面的参形,周总伸出大拇指,道:“王总大气!”   说完,便给我解释如何鉴定野山参。   “鉴别野山参,要看五体、六形!”   周总喝了一斤多白酒的脸本来苍白依旧,但看到这根野山参,他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红晕,“五体是指须、芦、皮、纹、体 ,六形是指顺、灵、笨、老、嫩、横!”   “你们看,这根参,须长而韧,芦分三节,皮老色黄,质地紧密有光泽,毛根上端还有细密而深的螺丝状横纹。”   周总从须到芦,再到皮色质地和毛根,一一指出这根参的优点,说完这些,他看向王希道:“王总,你这次可是出了大血啊,这根野山参,可遇不可求啊!”   “周总说笑了,我这小胳膊小腿的,出不起这么大的血,这根野山参,是三爷送来祝贺两位陈师傅的!”   王希故作苦笑,提起三爷,神色间却又带上了一抹傲色。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二叔和三爷之间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但从这根野山参来看,三爷是示好也罢,和解也好,都说明一个问题,王希不会再坑我了。   “这根野山参,我们叔侄两个收了,替我谢谢三爷!”   虽然王希说这根野山参是送我的,但二叔却把话说开了,我顺势把盒子扣上,收了过来。   “小陈师傅,这个狗东西是我公司的,怎么处理他,你说句话,老哥绝对给你办了!”   胖总也借着这个机会,举杯敬酒,同时指了指已经在地上跪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男星。   胖总的话音刚落,那个男星膝跪向前,哀求的看着我道:“陈师傅,都是我的错,您就把我当个屁给放了吧!”   他边说边磕头,由于身体向前倾,背上的荆条又紧了一些,血又流了出来。   他这副没出息的样子,我看着就烦,可我刚想说话,周总却呵了一声,道:“小陈师傅,你要是不忍心惩罚,把他交给我吧,我帮你收拾他,保证你满意!”   我有点意外,没想到周总会在这个时候开口。   我侧头看向周总,意外发现,周总看向男星的目光,不是正常人的目光。   他看男星,有点像是男人看女人,说白了,我在他眼里看到了情欲。   这个目光,把我搞得头皮发麻。   虽然我早就知道,娱乐圈里男的和男的搞很普遍,但我第一次碰到这种事,多少有点不适应。   “小陈师傅,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   见我没吭声,周总没客气,跟着来了一句。   “啊,啊,好!”   我略显磕巴的点头,再看男星,我意外发现,他眼里除了一丝错愕与难受外,更多的竟然是欣喜。   他好像很期待周总玩他。   这我就活久见了。   我很快想明白,这货是怎么想的了,他想借此机会攀上周总。   “草!”   我也是服了,这个人为了火,为了红,真的是什么都敢卖,哪怕是屁股! 第86章 混乱的男女关系   卖屁股能不能卖火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给周总卖屁股不是一个好主意。   周总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他只是单纯的好男色,那还没什么问题,关键是,他是修邪法的。   我摇摇头,同情的看了一眼以为攀上了高枝,哪怕后背被荆条刺的鲜血淋漓,依旧在那对周总媚笑的男星。   不过看破不说破,这位的人品,我实在不敢恭维,他哪怕被周总玩死,也和我无关。   问题说开了,我们又喝了一会才散局。   胖总和周总本来想让那两个陪酒的女明星陪我和二叔睡,二叔婉言拒绝。   从会所出来,我本来以为是各自分开,没想到二叔把我带到了王希的车上。   上车之后,王希各种讨好,最后把我和二叔送到了丰台附近一个高档小区的别墅内。   送到之后,王希离开。   二叔带我在别墅里转了一圈,别墅上三下二,还带一个小花园。   转完,问道:“这房子怎么样?”   “挺好的!”   我说完,突然反应过来,二叔这是话里有话!   “房子我的!”   果然,二叔跟着来了一句,又说道:“今后五年,你二叔我就要替三爷卖命了!”   “啊?”   我有点意外。   三爷这个人我暂且不做评论,可二叔对三爷的态度我是知道的,说一句敬而远之,并不过分,上次给三爷干活,也是被逼到那个份上了。   这个活,干的怎么样,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王希有一阵总想坑我,二叔最后也没讨到好,受了重伤。   “此一时彼一时!”   二叔明白我是怎么想的,哼了一声道:“如今咱们爷俩双双突破,修出了法力,有些事情,便不用忌讳!”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套用修仙小说里面的一句话就是不成圣人,终为蝼蚁。   放在如今这个社会,如果我和二叔没修出法力,二叔说好听点,就是一个中介,说不好听,臭拉皮条的。   我呢?   说好听了是道士,说不好听了,那就是傻逼神棍。   可修出了法力,那就不同了。   暂且不说我,只说二叔。   二叔现在如果想咒一个人,根本不需要那个人的生辰八字,也不需要那个人的皮肤毛发,只需要一个名字,一张照片,就可以开坛做法。   当然,二叔不会无缘无故咒一个人,这么干的风险也很大,一个不慎,很容易被反噬。   我说这些,只是想说明,我和二叔有了掀桌子的能力,谁再想动我和二叔,得先琢磨琢磨,能不能一棍子打死。   所以,三爷才会聘请二叔当他的风水顾问,才会把这栋别墅给二叔。   这么做,一是弥补,二是收编,防止二叔被别人雇佣。   而给我的那根野山参,目的也是弥补。   还不止这些,养气的丹方,二叔那里也有,二叔说,三爷答应,每个月给二叔能制作两炉养气丹的药材。   一炉丹的药材,起码值百万。   也就是说,仅是药材这方面,三爷每个月在二叔身上就就要花两百万。   除此之外,公司如果有艺人出事,二叔给解决了,账另算。   还不止如此,三爷并不禁止二叔给其他公司旗下的艺人看事,除非这个艺人是三爷找人弄的。   这些条件,可以说是非常好了。   “天儿,条件好是好,但风险也大,所以二叔没把你拉进来!”二叔说着说着,突然感慨一声,道:“你不是一直问我,上次帮三爷干了什么活吗?”   “能说了?”   我问道。   “能说一些!”   二叔点点头,道:“三爷有一个对头,发展的很好,三爷用官面上的手段拿对方没办法,那就只能来阴的,所以三爷找上了我,让我找人,破了对方的祖坟风水!”   “三爷的这个对头,出身大族,祖坟风水哪是那么容易破的,这个活,二叔是赶鸭子上架,干也得干,不干也得干!”   说到这,二叔眉角的疤抖了两抖,又继续道:“所以,有一段时间,王希才会针对你!”   “那最后成了吗?”我问道。   “一半一半吧!”   二叔想了想说道。   至于怎么个一半法,二叔没说,聊到最后,二叔又说圈里最近的风头不对。   新成立的娱乐公司很多,有很多老板目的不存,比如那个周总。   二叔说,他怀疑周总在利用邪法,抽取旗下明星的气运。   还说,如今的京城,就是一个是非圈,让我待两天就走,三爷每个月给他的两炉丹药,匀给我一炉。   我能听出来,二叔有事瞒着我,三爷给他的好处,不是白拿的,甚至有些烫手,二叔是不得不拿。   这一聊,就聊到凌晨三点多,我和二叔刚要睡,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二叔接起电话,听了几句,眉头便皱了起来。   放下手机,二叔说道:“三爷的公司出事了!”   “啊?”   我有点意外,二叔呵了一声,道:“起来收拾一下,一会去看戏!”   收拾完毕,又等了半个小时,王希带着司机到了。   我看了一眼二叔,二叔回了一个眼神,让我稍安勿躁。   上车之后,没等我问,王希便开始抱怨。   出事的是公司的两个男星和两个女星。   这两个男星,属于老牌明星了,那两个女星,出道没多久。   这四位,来了一场多人运动,结果玩着玩着玩出事了。   至于出什么事,王希说她一时说不清楚,说我们到了就知道了。   出事的地方据离我们很近,半个小时后,车子开入一个小区,驶入一栋别墅。   下车后,我们几人直入地下二层。   从电梯里出来,我便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这动静,有点类似于男女交合,又不太像。   除了这些声音,还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抽了两下鼻子,也没闻出是什么问道。   正疑惑间,我们被引入一间经过特殊装修的影音室内。   一进入影音室,入目的便是四名姿势各异,躺在地上的两男两女四位明星。   这四位明星,两个男的如今都处于一种亢奋状态,两个女星,则一边哆嗦着,一边说着胡话。 第87章 藏香与活佛   这个画面,是个人都清楚这几位干了什么!   王希叫来带路的女助理,让她和我们说一下事情的经过。   这个女助理,是其中一个男星的助理,这栋别墅,也是这个男星的。   按照这个女助理的说法,隔一段时间,这个男星便会玩上这么一场,有的时候人多,有的时候人少。   由于已经习惯了,所以这一次,也没有多在意,但是开玩之前,另一位男星说,明天有个通告,如果三点之前没出来,让这位女助理过来叫他。   对于这种要求,女助理已经习惯了,所以没觉得意外。   凌晨三点,女助理准时过来,可一进来,就发现了不对劲。   这两个男星,虽然处于亢奋状态,但意识已经不清了,那两个女星,更是说上了胡话,连人都不认了。   意识到出事,这个女助理马上给王希打电话。   女助理说完,我第一时间开了天眼,可看后,我皱了皱眉,没发现什么不对的情况。   我又上前,依次掀开这几位的眼皮,没中蛊,没中咒,也没中降头。   摸脉也没问题,没被鬼迷,也没被精怪和仙家迷。   确认不是这些问题后,我对二叔摇摇头,说道:“不像是中邪!”   “不是中邪吗?”王希追问道。   “不是!”   我摇摇头,又道:“有点像是嗑药磕多了!”   听我这么说,王希立马看向女助理。   “没有,绝对没有!”   女助理立马摇头否认。   王希没信她,亲自检查房间,我也跟着检查。   房间内很干净,除了丢了满地的衣服和各种道具,其他什么都没有,就连酒都没有一瓶。   精油什么的,倒是有几瓶。   关键这东西,我没用过,也就不知道这东西有没有问题。   除了这些,我还发现一个莲花形状的香盘,香盘里有一些香灰。   我凑过去闻了闻,闻到一股特别的香味。   这味道,同我从电梯出来时闻到的差不多。   “没嗑药!”   检查完毕,王希明显松了一口气。   “不是嗑药的问题!”   二叔好似想到了什么,拿起莲花形状的香盘,捻起一撮香灰,凑到鼻尖闻了闻,闻完后,问道:“这是什么?”   “催情香,助兴用的!”   女助理老老实实的说道:“这个每次聚会的时候都会用的,之前没出过问题!”   “你确定?”二叔盯着女助理的眼睛问道。   “确定,这个用过很多次了!”女助理非常肯定。   二叔没说什么,又捻起一小撮,放在鼻尖闻了闻,闻完说道:“香有问题!”   “不可能!”女助理尖叫一声,显得很激动。   二叔面色一沉,瞟了她一眼,她吓的一颤,不吭声了。   “闭嘴!”   王希适时呵斥,又看向二叔,问道:“九哥,香有问题?”   九哥这个称呼,把我弄得一呆,不过仔细想想,二叔叫陈良久,她叫九哥也没问题。   这么叫,是套近乎,以示亲近啊!   二叔没在乎称谓,也没说香有没有问题,看了一眼那四位几乎全裸的明星后,说道:“先把他们放一起,让他们发泄,发泄完了,自然就好了!”   说完,二叔看了一眼女助理,道:“如果他们自己不行,你帮他们发泄!”   “啊?”   女助理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啊什么,用手不会吗?不会用手还不会用嘴吗?这个还用我教你?”   王希冷冷的说道。   “会会!”   女助理连忙答应。   很快,这四位被放在了一起,二叔没有看春宫戏的爱好,皱眉拿着莲花状的香盘,走了出去。   我看了两眼,这几位可谓是丑态尽露。   我们来之前,这四位玩的挺嗨,什么道具都上了,房间里除了香的味道,还有尿骚味等各种味道。   这些味道混合在一起,非常怪,接受能力差的人,极有可能闻到就吐了。   所以,我也没多待,二叔出来,我也跟着出来了。   出来后,二叔还在研究香盘上的香灰。   看二叔的样子,是有了头绪。   我没打扰二叔,只是不时的往房间里面瞟一眼,不是爱看,存粹是好奇,那个女助理怎么帮他们解决。   看了两眼,结果是没用女助理,位置摆好后,这四位很快开始了表演。   王希似乎是不放心,强忍着味道,没有出来。   过了大约十分钟,这四位发泄完毕。   虽然发泄了,但这几位没有清醒的意思,而是各自昏睡过去。   我咂咂嘴,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这几位玩的是真花啊!   听女助理的意思,这不是他们第一次这么玩了。   这不是关键,关键是,这么玩的貌似不只她们四个,这次只是恰巧,这四位同时有时间。   我很好奇,还有哪个明星参与进来了。   安顿后这四位,确认他们没事后,王希出来了,至于女助理,她留在房间里,照顾那四位。   “九哥!”   出来后,王希第一时间来到二叔跟前,“是香的问题吧?”   “是,这个香灰,我闻着有点像是一种藏香!”   二叔阴着脸说道。   “藏香?”   王希重复一遍,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对!”   二叔点点头,说道:“藏传密宗里有一个法门修炼时,需要燃烧一种具有致幻催情作用的香粉,我怀疑,他们今天烧的香粉里加了这种香粉!”   “这种香粉,如果控制好剂量的话,效果比市面上的催情粉,要好的多,对感官的刺激,也要强烈的多!”   说到这,二叔一顿,道:“如果没控制好,剂量放多了,那就危险了,如果今天不是发现的及时,里面那几位,很可能一辈子陷在幻境中出不来!”   说完,二叔看向王希,道:“这类藏香,向外售卖时,肯定会交代清楚剂量的问题,我怀疑,今天的事,不是意外,有人要搞他们!”   “九哥,你是说,有人要动三爷?”   王希面色一沉。   “这个我不清楚!”   二叔摇摇头,侧头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那四位,说道:“等他们出来,问问就知道藏香的来历了!”   “嗯!”   王希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天儿,你先别走了,这次可能要和密宗的人碰一碰了!”   二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对我来了这么一句。 第88章 藏密的血与骨   对于藏传密宗,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各种人骨法器,比如唐老板家的那些人骨念珠。   除此之外,我知道的不多。   “藏传密宗,是从阿三那边传过来的!”二叔瞥了一眼发泄过后,在房间内呼呼大睡的四位明星,开始给我科普密宗。   二叔说,藏密的神并不都是佛教神。   在藏密的神系中,包括很多印度教神及苯教神,还有大量的印度教及苯教恶魔都包含在藏密的神系中。   说好听点,就是外教的神和恶魔,被佛法降服了,皈依我佛;说难听点,其实就是往自己脸上贴金,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藏密就是一个融合了多个教派的大杂烩。   不管是降服还是大杂烩,密宗最出名的是它的双修法和欢喜佛。   密宗修行,讲究见空性,这个空性,放在道家,叫天人合一。   在密宗修行里,见证空性的方法有很多,比如极致的惊惧、愤怒,痛苦、深度睡眠、濒死以及性高潮状态。   由于前面的几个方法很难把控节点,所以性高潮这个相对容易达成的方法便成了通往空性的捷径。   这也是双修法被大部分密教僧侣选择的原因。   当然,按照密宗的说法,在双修的时候,不能动色心,一旦动了色心,不但不能解脱,反而会坠入无间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说是这么说,但是肉体凡胎,又有几人能不动色心呢?   绝大多数密宗修行者都是以修行之名,行苟且之事。   至于坠入地狱,那是死后的事,谁知道死后什么样?   说到这,二叔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角露出一抹不屑道:“目前在京的密宗活佛,没有几个是真的,绝大部分都是花钱买来的活佛头衔,也就是说,这些人都是骗子!”   “别看是骗子,一些明星和贵妇还就信,不但信,还和人家双修,不但双修,还让人家灌顶!”   二叔边说边看王希,眼里的不屑与玩味也越来越重。   “九哥,你说就说,看我干什么?”王希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我看你干什么?给人拉皮条,引荐活佛的事,你干过吧?”二叔毫不客气的质问。   二叔这是一点面子也没给王希,我则是听的眼睛一亮,王希还干过这事?   “九哥,你看,你怎么总揭我短呢!”   王希娇嗔一声,道:“再说了,我给人拉皮条的事,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我早都不干了!”   说完,王希眼神一凝,道:“九哥,你的意思是,这次的事,是那些假活佛干的?”   “这次可不简单!”   二叔摇摇头,道:“假活佛可拿不出藏香来!”   “那是真的?”   王希又问。   “也不见得是真的!”   二叔又摇头,道:“是不是活佛我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一位肯定深得藏密真传!”   二叔说,这种藏香,只有藏密真传才有配方。   藏密最出名的虽然是双修,但以痛苦而见空性的法门,也不是没人修。   藏香虽多用于双修,但最重要的最用,是帮助修苦难法门的弟子,保持性灵不灭。   说白了,就是保证修苦难法门的弟子,不在痛苦中崩溃。   “一位密宗真传,向外出售藏香,他想干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他绝对没安好心!”   二叔最后噙着冷笑,做了总结。   完事之后,又给我说了一下建国前密宗做佛事,敬奉天女的供品。   “头颅四具、肠子十副、净血、污血、废墟土、寡妇经血、麻风病人血、五肉、五心、阴地之水、旋风土、向北生之荆棘。”   怕我不懂,二叔又给我科普了一下,什么叫五肉,五心。   五肉指狗、牛、马、象、人的肉。   五心指狗、牛、马、象、人的心。   还不止如此,二叔说这还算是少的,他看过一个报道,建国前一个佛堂为了念经放咒,曾向一个管事头人索要人头27个、人头盖骨6个、人腿骨4根、整张人皮1张、人尸1具、人肠14捆、人肉8块、人血9瓶。   “天儿,你说你要是碰到修这类法的,你能安心吗?”   说完,二叔反问一句。   “安心不了!”   即便知道,现在这个社会,根本不可能容忍有人做出如此丧心病狂的事,我还是摇头。   “我去叫他们起来!”   王希听到这,再也受不了,转身回去,两杯冷水下去,别墅的主人直接被泼醒。   “希姐,怎么了?”   这位睁眼时还有点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穿好衣服出来!”   王希皱眉,扔下一句话,走了出来。   五分钟后,这位打着哈欠走了出来。   “香粉是谁的?”   二叔点了点莲花状的香盘,直接发问。   “你谁啊?”   这位还有点认不清状态,语气很冲。   “王希,你告诉他,我是谁!”二叔面色一沉,嘴角却翘起,笑了出来。   王希神色一紧,上去就是一巴掌。   这位直接被抽懵逼了,半天没缓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王希,眼里有委屈,却没有恨与不服。   论咖位,这位大小怎么也能称得上是一线,可即便这样,也没敢对王希面露不满,不得不说,王希的手腕很高明。   “清醒了吗?”   王希冷声问道。   “清醒了!”   这位点点头。   王希回过头,变了一副嘴脸,讨好的看向二叔,说道:“九哥,小年轻不懂事,您别在意,以后我一定好好调教!”   “呵!”   二叔冷哼一声,没说什么,只是指了指香盘。   “神仙粉是我从桑杰仁波切那求来的!”   被打了一巴掌,又看到王希对二叔谄媚的态度,这位终于老实了,说了一个名字。   仁波切一词,在藏语里,愿意是宝贝,珍宝的意思,现在特指对藏传佛教活佛的敬称。   “桑杰仁波切?”   二叔重复一遍,明显没听过这个名字。   “桑杰仁波切是最近冒出来的一个活佛,在圈子里很有名!”这位又补了一句。   “有名,呵!”   二叔嗤笑一声,明显很不感冒,又看向王希,问道:“你知道这个人吗?”   “听说过!”   王希点点头,说道:“这个人最近非常火,他办的修行培训班,一期学费要二十万!” 第89章 活佛乱象   “多少钱?”   我以为听错了,急忙问了一遍。   “二十万!”   王希伸出两根手指比了一下,说道:“就这,还不是有钱就能进的,每期最多十个名额!”   “现在一个名额,有人叫价一百万,还买不到!”那位明星补了一嘴。   王希点点头,表示确实是这个情况,“前几年我认识的那个活佛,虽然没有这个桑杰火,但套路差不多!桑杰火了之后,我虽然听说了,也没太在意,以为他和之前那个活佛一样!”   说白了,现在比较活跃的活佛,有九成以上都是假的。   比较奇葩的是,还有明星举行坐床仪式,被所谓的法王封为活佛的。   这就比较搞笑了,咱先不说这个哗众取宠的明星,咱就说那个法王,你有这个资质封人当活佛吗?   现在都是持证上岗,道士有道士证,活佛也有活佛证,想成为活佛,必须经过国家的认可发证。   不是随便哪个人,说我是活佛了,我就是活佛了。   我说我是道士,那是因为我有道士证,我是得到国家认可的。   你说你是活佛,你有证吗?   除了自封假冒的,还有花钱买活佛的。   二叔说,前两年有一个法师,自己跑到藏区的一个寺庙,说想做金刚萨埵的化身,这个寺庙本来没有这个转世,法师掏出10万以后,庙里的人就给他写了个金刚萨埵转世的认证。   金刚萨埵是什么?   这位有四个身份,一为密教传法第二祖,二为金刚界曼荼罗中,金刚部院三十七尊之一,三为金刚界曼荼罗理趣会中,十七尊中之主尊,四为胎藏界曼荼罗金刚部院大智金刚部之主尊。   总而言之,这位是密宗极为推崇的一位圣尊。   可即便如此,只要掏钱,人家就敢给你写认证。   还有内地汉僧,花钱去藏区搞认证,然后再带上活佛的认证,回内地搞化缘,这属于出口转内销了。   这些年,利用活佛身份骗财骗色的太多了,都快形成产业链了。   解释完毕,二叔一点男星,道:“你继续说!”   “神仙香,是我们圈外人的叫法,桑杰活佛管神仙香叫无相心香!”   男星这次没敢发脾气,二叔问,他就说。   不过这位明显话没说尽,眼神闪烁的厉害。   “还有呢?”   二叔眉角的疤跳了两下,男星一颤,马上说道:“其实我们都明白,神仙香就是一种高级的催情粉,happy的时候,点上一些,效果非常好!”   说到这,男星一顿,咽了咽喉咙才继续道:“神仙香的效果好是好,就是太贵,一克要三千多,不过对我们来说,消费的起!”   “你们这次用了多少?”二叔问道。   “桑杰活佛说,一次一克!”男星伸出手指比了比,说道:“我们之前几次,都是严格按照配比来的,但这次人多,再加上想更嗨一点,用了两克的量,结果嗨大了!”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这次的事情,看来就是个意外。   “神仙香,有钱就能买到吗?”王希突然问道。   “不是!”   男星摇摇头,说道:“桑杰活佛说神仙香是秘制的,量有限,只有修行班的学员有资格买,而且限量!”   “你是学员?”二叔问道。   “我当过一期学员!”男星说道。   “那这个桑杰活佛就没和你们说,神仙香吸多了有什么后果吗?”二叔问道。   “说过!”   男星讪讪一笑,道:“之前我们每次都严格控制剂量,就这次失手了!”   “这个桑杰活佛,都教你什么了?”二叔继续盘问。   “教我们冥想!”   男星迟疑一下,扫了一眼王希和二叔,见两人都面色不善的盯着他,才继续道:“还有双修!每一期的学员不多,只有十人,一般男女对半!”   “怎么双修?”王希问道。   “男女学员各自配对!”男星有点放开了,也就不在乎了,开始说上了。   “男学员基本上都是圈内人,女学员很多都是富婆,刚开始修行的时候,可能还放不开,等活佛将神仙香点燃,基本上都放开了!”   “一般情况下,一期修行要一个月左右,但也不是每天都修行,一般是每七天一次,每次过后,活佛会布置任务,让我们回去体会!”   说到这,男星再次顿了一下,没有往下说。   其实听到这里,我已经明白这个桑杰活佛玩的是什么套路了。   这货就是个高级皮条客。   男学员基本上都是娱乐圈的,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被选中的男学员,肯定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   说白了,桑杰活佛在帮那些女富婆选妃。   这一手,玩的是真妙啊!   “比你当年玩的要高级!”   二叔瞟了一眼王希,来了这么一句。   显然,二叔和我想到一块去了。   “往下说!”   王希没敢怼二叔,瞪了一眼男星。   “一期过后,会有半个月到一个月的准备期,当时和我双修的那个富婆,过后又让我陪了她半个多月,后来我实在受不了了,和她断了关系!”   男星吭吭哧哧的往下说,说完脸色不太好看。   我则没憋住,笑了出来。   很显然,桑杰活佛选中的女学员,基本上都是怨妇。   所谓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田。   这位极有可能被榨干,以至于满足不了那位了。   我甚至怀疑,不是他主动断了关系,是那个富婆嫌他没用,和他断了关系,搞不好富婆还会给他一大笔分手费。   可能被我的笑刺激到了,这位脸腾地一下红了,有点气急败坏的说道:“不只我一个人受不了,其他几位,也没好到哪去!”   “行了,我不想听这些有的没的,你发没发现,这个桑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王希皱了皱眉,再次发问。   男星有点委屈,但没敢和王希杠,而是想了想,然后说道:“有没有不对的,我不知道,但我最近总听桑杰提起一个词!”   “什么词?”王希追问道。   “肉莲!”男星吐出两个字。 第90章 肉莲法器   “肉莲?”   听到这两个字,二叔的脸色骤变,盯着男星的脸问道:“你确定你没听错?”   “没有!”   男星有点被吓到了,赶忙摇头,道:“我是无意间听到的!”   “三天前,桑杰活佛讲法,我听到一半,因为有事,出去了一下,回来时,讲法室内已经点上了神仙香,现场的学员都在双修,我当时看到那个画面,也没多想,找到自己的双修伴侣,也跟着双修!”   “当时因为进去的时间晚,神仙香的效用没立即生效,我一时间没进入空灵状态,桑杰活佛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好像和谁正在通电话,临挂断前,我听到他提到了肉莲!”   男星把当天的情况复述了一遍。   “桑杰发没发现你听到了他的话?”二叔问道。   “不知道!”   男星摇摇头,又道:“好像发现了吧!”   “发现就是发现,没发现就是没发现,什么叫好像?”二叔眉角的疤抖动着,脸更阴了。   “我、我当时看到桑杰活佛进来,看了他一眼,和他点头打招呼了!”男星磕磕巴巴的说道。   “蠢货!”   二叔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看向王希道:“这次不是意外,那个桑杰想要杀人灭口!”   “啊?”   男星张大了嘴,一脸的不可思议。   “九哥,就因为肉莲两个字,就要杀人灭口?”王希也不太相信。   “对!”   二叔非常笃定,然后看向男星,道:“你当时要是不和桑杰对视,不让他发现你的意识是清醒的,也就没今天的事情了!”   神仙香,对普通人来讲,是一种高级的催情致幻剂。   普通人吸食香气后,在和人双修的过程中,会进入一种飘飘欲仙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是没法感知外界的情况的。   “你为什么非要找死呢?”   解释完吸食神仙香后的状态,二叔有点不理解的看向男星。   “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   男星有点委屈,还有点不相信二叔的话,“再说了,肉莲到底是什么,就凭这两个字,桑杰活佛就要弄死我?”   这位始终不信,桑杰活佛要弄死他。   “九哥,肉莲,到底是什么?”王希开口问道。   “肉莲!”   提起这个,二叔的脸再次阴了下来,半响后看向男星,问道:“这个桑杰活佛既然教你们双修,那一定供有欢喜佛的神像吧?”   “对!”   男星点点头。   “那你说说,欢喜佛的神像什么样?”二叔接着道。   男星说:“就是一男一女两个神,做交合状,拥抱在一起!”   “对,这其中,男性神祇称为明王,女性神祇则为明妃。”二叔接着说道,“欢喜佛呈现的姿态即为男女和合大定法,是通过交合体验极致的快乐,以此接近空性状态的密宗修行方法,亦双修法!”   “在密宗,明妃又被称作佛母,地位看似很高,实则尴尬!”   说到这,二叔一顿,看了一眼男星才继续道:“在密宗,明妃不过是上师修行的工具,而肉莲,则是工具中的工具!”   “这么说,你们可能不懂,那我简单说一下!”   二叔想了想,说道:“密宗双修中,男性要力争冥想,做到不泄精气。如果做到,即可将女性的生命精华吸收至自己身上,做不到的话修行失败!”   “在双修中,即便有神仙香的辅助,美色当前,有的人也做不到这一点,肉莲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发开出来的一种法器!”   “九哥,那肉莲到底是什么?”王希还是没听懂。   “别急,听我往下说!”   二叔叹了一口气,道:“肉莲,顾名思义就是肉体莲花,就是一个经过炮制的完整女人牝户!这东西,也称女身肉莲法器。”   “那么如何炮制呢?”   “首先要选择一个12到16岁的纯洁少女,选择好寄主后,要以一百零八只金刚杵穿莲!”   “所谓上品者,以杵触之,作不能忍状,而出娇声。炮制肉莲的第一关,叫作百杵穿莲。寄主要在九天之内与一百零八罗汉交合,令其牝户得到充分的滋养,令莲宫充盈、莲肉生发,以便炮制。”   “炮制肉莲的第二关,叫作百毒不侵,这是炮制肉莲最重要的一步,也是时间最长的一步,前后要九九八十一天。”   “肉莲是密宗法器中最难得的珍器之一,要千年不坏、百毒不侵,靠的就是这八十一天的炮制。”   “这八十一天当中,要用三十六种毒虫、七十二种药草,内外夹攻,让它们在女人的牝户上正邪交锋,彻底去除其内的邪气。八十一天到期时,正气战胜,牝户就会肉缩皮紧,形如玉壶,杵之无应,再无淫邪之气,则肉莲雏形已具。”   “第三关,叫作冰炭同炉。白天令肉莲寄主坐到极冷的冰水当中,让经过炮制的牝户在冰水中滋润、收缩,日落之后便要让寄主坐在特制的粗陶瓮上。”   “人坐在陶瓮上,牝户扣在瓮口隔断的孔洞上,瓮底用陈年的樱桃木生成微火,用这样的炭火慢慢的灸烤。靠上升的热气将肉莲灸烤成型。前后要两个九天,所以也叫做九蒸九炼。”   “这一步,是炮制肉莲最后的关键。也是最吃功夫,最显功德的环节。不要说烤焦皮肉,就连绒毛都不能烤焦。炭火是极小的一点,气息极软,便是将把一张纸放在瓮口上,也不会烤糊,加上牝户在冰水里泡了一天,灸烤之下只会一点点紧缩,绝不会焦糊。”   “经过一百零八支金刚杵和九九八十一天毒虫药草的炮制,血肉筋骨已经被炮制成天地一体的法器,只不过是暂寄莲主的肉身之上。”   “最后一关,便是要割莲。”   “割莲之时无血无肉。就是说割莲时不能见血,割下来的也不再是肉,此时如果见了血就说明炮制未成,前功尽弃。”   “而直到肉莲最后炼成,人都必须是活的。如果在割莲之前断了气,也就前功尽弃了!”   二叔一气说完,而一直听他说的我们,已经目瞪口呆。 第91章 灌顶   肉莲法器的制作过程,简直反人类。   据我所知,建国之后,藏密连挖眼剥皮都不敢了,是谁给桑杰的胆子,让他敢制作肉莲法器的。   “九哥,桑杰上哪找一百零八个罗汉?”   我在琢磨桑杰背后的人,王希却在找漏洞。   “一百零八个罗汉不一定特指一百零八个人,这一步的目的,是让牝户处于一种充血的状态!”   二叔皱皱眉,语气有了一丝不耐烦。   “我明白了!”   王希点点头,脸上没多少愤慨,反而有种抓住人把柄的兴奋。   我有点想不通,她兴奋个什么!   “九哥,你先等一会,我和三爷汇报一下!”王希给男星使了个眼色,带着男星出去打电话。   “臭婊子!”   等她俩出去,二叔吐了一口唾沫,对我道:“天儿,看明白她的路数了吗?”   “懂了点!”   我想了想,点了点头。   这个桑杰活佛,从某种角度上来讲,就是一个高级皮条客,他服务的对象,基本上都是中年旷妇。   这些旷妇,要么家里有钱,要么家里有权。   有这些旷妇做掩护,桑杰可谓是如鱼得水。   而王希看上的,正是这些旷妇手里掌握的资源。   只要拿下桑杰,就能抓住这些旷妇的把柄,进而通过这些旷妇,去影响她们家里。   正因为如此,她才要去和三爷做汇报。   “差不多!”   听了我的分析,二叔点点头。   “二叔,这么干,隐患很大啊!”   我接着说道。   这些旷妇干的那些事,什么睡明星,包男模,真要爆出去,那就是天大的丑闻,她们的男人和家族,这辈子就别想抬起头。   而用这个把柄威胁旷妇,进而威胁她们背后的家族和男人,看似掌握了天大的资源,但同时也得罪了这些旷妇背后的家族。   三爷一切都顺的时候,人家不会做什么,可一旦遇到一点挫折,让这些人看到机会,他们一定会落井下石,把三爷踩死的。   如果我是三爷,要么装作不知道,要么干掉桑杰,毁掉所有证据,不去威胁那些旷妇,也不去卖好。   这种事,只要沾上了,就会让人忌恨。   王希给三爷打电话这个行为,在我看来就非常蠢,这么干,会把三爷陷入一个非常尴尬的境地。   “王希那个臭婊子,眼皮子浅,她想不到这些的,她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立功!”   对于我的分析,二叔再次表示赞同。   “二叔,三爷会采用王希的计划吗?”   我问道。   三爷这个人,我只接触过一次,并不是很了解他的为人。   “会!”   二叔毫不犹豫的点头,道:“三爷是含着金钥匙出生的,自大惯了,他即便看出了里面的问题,也不会在乎,肯定会采纳王希那个臭婊子的建议的!咱们爷俩甭管他们怎么算计,把活干的漂亮最重要!”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我们爷俩只要体现出自己的价值,今后不论是继续给三爷干活,还是另投他人,待遇都不会差。   十分钟后,王希带着一脸喜色回来,目光在我和二叔脸上扫了一圈后,说道:“三爷说,事不宜迟,迟则生变,让我们立即突袭桑杰的道场!”   果然,这个结果和二叔预料的相同。   王希的意思很简单,这个活你们叔侄两个能不能干,不能干,我找别人。   “那就走吧!”   二叔拍拍手,满不在乎的起身。   当然,突袭道场,不能只有我们几个人。   王希马上往公司安保部打电话,调集人手。   半个小时后,王希调来了十五个保安,在加上我们四位,我们一行十九人,出发去桑杰的道场。   按照王希的说法,官面上,三爷已经打过招呼了,我们过去,只要不弄死人,一切都好说。   桑杰的道场,设在京郊的一个小农场内。   按照男星的说法,这个农场,是一个富婆的。   男星说,桑杰活佛仅和这个富婆双修了三次,便让这个富婆心甘情愿的把农场献出来。   男星这会情绪不是很高,他到现在依旧不太相信,桑杰活佛想弄死他,所以絮絮叨叨的说着有关于桑杰的事情。   不过他爆出来的料,倒是引起了我们的兴趣。   “三次?”我好奇道。   “对!”   男星点点头,道:“桑杰活佛天赋异禀!”   说到“天赋异禀”,男星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裤裆,又看了看我和二叔的。   “怎么个天赋异禀法?”我问道。   “下面的货和金刚杵似的,对吧?”   没等男星回答,二叔先来了一句。   “没错!”   男星有点诧异,不明白二叔怎么知道的。   二叔呵了一声,让男星继续说。   “反正就我知道的,凡是和桑杰活佛双修过的,都疯了一样的陷进去,没有一个能出来的!”   男星说道。   说完,他想了想,又道:“不过也不是谁都能和桑杰活佛双修,花钱也不行,必须经过三次灌顶后,才有资格和桑杰活佛双修!”   “灌顶?怎么个灌顶法?双修灌顶吗?”我问道。   “不是!”   男星摇摇头,说道:“前三次灌顶,不是双修!”   说完,他和我们描述了一下灌顶的过程。   他说桑杰活佛告诉他们,灌顶是密宗修行必需举行的仪式。   一个僧人从入密门到修炼到最高密法无上瑜伽密,要按照次第进行多次灌顶。   密宗视灌顶为最庄严、最神圣的仪式,未受灌顶者是不能修炼密法和阅读密宗经典的,否则不仅得不到成就,死后还要下地狱。   灌顶仪式举行前,受灌者要沐浴,着盛装,然后由上师手持一个内装圣水的宝瓶,向受灌者头上洒水,再用以人的头盖骨做的碗装青稞酒让受灌者喝。   “你受过灌顶吗?”   他说完,我问道。   “我被灌顶过两次!”   男星回忆灌顶的过程,眼神有点不对,看着像是中邪了。   “醒来!”   二叔神色一凝,抬手便在男星的眉心一点。   男星一哆嗦,醒了过来,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道:“桑杰活佛知道我们来了!” 第92章 密宗脉轮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   男星好似见鬼了一般,来回拧着身体,鼻涕眼泪全都飚了出来。   “开通天庭,使人长生。三魂七魄,回神返婴。灭鬼除魔,来至千灵。上升太上,与日合并。三魂居左,七魄守右。静听神命,亦察不祥。邪魔速去,身命安康。”   “急急如律令!”   我见状不好,手掐剑指,凌空画符,一缕缕法力顺着中指指尖,在虚空绘出符箓的形状,符成的一刹那,我向前一点,将醒神符打入男星眉心。   “啊!”   符入之后,男星砰的一下,撞在靠背上,几滴青红色的液体自他眉心流了出来。   缓了一下,男星眼里有了焦点,随即就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惊惧,他死死的抓着我的胳膊,叫道:“他要杀我,活佛要杀我,他真的要杀我!”   “闭嘴!”   二叔厉喝一声,男星一颤,缩着身体,不敢吱声了。   “把你知道的,有关于桑杰的消息,都说出来!”   二叔哼了一声,逼问道。   说完,二叔看向我,道:“天儿,这次遇到茬子了,那个桑杰,必然开了脉轮!”   话音刚落,男星开口了。   他说刚才看到桑杰说他叛教,要将他打入十八层地狱,还说看到一个全身青蓝色,有着三只眼睛,脖子上挂着一条蛇,手上拿着一把剑的鬼要杀他。   “不动明王!”   二叔眼睛一缩,冷冷的吐出四个字,让男星继续往下说。   结果男星颠三倒四的,全都是这些话,唯一有用处的就是他说农庄里有地下室。   除此之外,还提供了几张桑杰的照片。   看到照片,我咂咂嘴,这张脸,比很多明星都要帅,哪怕不当活佛,靠着这张脸,桑杰也能活的不错。   除了正常的照片,里面竟然还有一张桑杰盘膝打坐的裸照。   “草!”   看到裸照,我爆了粗口,这位还真是天赋异禀,就如同二叔说的那样,桑杰的家伙事,真的和金刚杵一样。   二叔倒是没什么表情变化,好似早知道会是这样。   看完照片,二叔又接上前题,说桑杰必然开了脉轮。   什么是脉轮?   非要形容,脉轮就和道家的丹田差不多。   道家讲究一颗金丹吞入腹,密宗则是开轮脉,见空性。   密宗认为,人体有七大脉轮,从上到下依次是位于头顶的顶间大乐轮;位于眉心的天眼轮;位于喉间的受用轮,也叫喉咙轮;位于心窝的法界轮,也叫心轮;位于脐间的神话轮,也叫脐轮;位于人体私处的轮回种子轮,也叫生殖轮;还有位于足底轮回脉的底足轮。   “我怀疑,这个桑杰起码开了两处脉轮!”   二叔沉声说道。   “两处脉轮?”   在我看来,密宗的脉轮就相当于道家的奇经八脉,我很是好奇,二叔是怎么知道桑杰开了两处脉轮的。   “密宗修法,每开一处脉轮,都要在脉轮中存想一位神灵,比如不动明王!”二叔说到这,看向男星。   意思很简单,男星刚刚看到的那个来追杀他的鬼,就是不动明王。   能动用存想的神灵来杀人,必然是开了脉轮。   “二叔,那只能说明他开了一处脉轮,你怎么判断他开了两处的?”我问道。   “照片!”   二叔指了指男星的手机,说桑杰的下体修的如金刚杵,这是种子轮,也就是生殖轮开启的征兆。   正常男人,谁能把自己的私处修的如同打了金粉的金刚杵一样。   这一点,我刚才看照片时就觉得奇怪,我还以为这个桑杰和那些练健美的在比赛时一样,在私处上涂抹金粉呢!   “二叔,你是说桑杰那玩意正常状态时也和涂了金粉一样?”我没忍住,问了出来。   “一样!”二叔非常肯定的点头。   “二叔,你怎么对密宗这么了解?”我有点好奇。   “桑杰玩的都是小cass,当年在港岛,有人玩的比他大!”二叔哼了一声,却又浅尝辄止,提了一嘴就不说了。   “九哥,会不会有危险?”   前面的王希听出了二叔话里的忌惮,有点担心。   “危险肯定会有!”   二叔呵了一声,道:“这世上哪有只要好处,又不想有危险的好事!”   二叔明显是在阴阳王希,王希也听出来了,可她脸皮厚,装作听不懂,继续往下问:“九哥,您有什么法子减小一点危险吗?”   “你叫那些保安来的时候,不是让他们一人抓了一把香炉里的香灰吗?那个就挺管用,等一会下车,我再让天儿给他们一人一道护身符!”   二叔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王希这个人,还是很有一些道行的。   公司里供奉着关二爷,她叫保安的时候,特意吩咐,让这些保安一人抓一把香灰护身。   除了香灰,她还让这些保安一人配一个3M口罩,用以防备神仙香。   这次是时间来不及,如果时间来得及,防毒面具她都能给弄来。   王希这个人,心思是很缜密的。   而心思这么细腻的人,我不信她看不出突袭桑杰道场的坏处。   看出来了,还要这么干,不是蠢就是坏。   可王希蠢吗?   我看不蠢。   二十分钟后,农场到了。   下车之后,我现画了十张护身符,这东西我身上有,但没有那么多,画好符后,我为了增强这些保安的信心,露了一手,把平安符集中在一起,注入了一丝法力。   看到有金光钻入符中,这些保安看我的眼神都变了。   把符发下去,口罩戴好,香灰用黄纸包好,电棍确认都处于有电状态,王希一挥手,我们一行十九人,好似特种兵一样,走向农场。   说是农场,其实就是小型的会所。   当我们来到大门前,感觉有点不对劲,门口的岗亭是空的,里面没人,大门敞开着,里面飘着淡淡的雾气。   从大门口向里看,只能看到一座亮着淡淡灯光的三层建筑。   “活佛知道我们来了,他在里面等着我们,在里面等着我们!”   男星好似感知到了什么,身子又开始抖。 第93章 道场斗法   “孬种!”   二叔吐了一口唾沫,侧头对我道:“天儿,咱们爷俩今天恐怕得拼命了!”   “嗯!”   我闷声应道,握紧了手里的五雷印。   王希闻言,眼珠转了转,却没退,而是一推男星,没好气的道:“前面带路!”   “一楼是休息室,二楼是会客的,三楼是道场,地下一层是藏经室,地下二层我没去过,地下三层我也没去过,四层五层有没有,我也不知道!”   男星彻底慌了,不想往前走,可他身后,是十五个保安,是王希,是我和二叔,他不走也得走。   “活佛在三楼等着我们,能不能不去,他真会杀了我的,真会杀我的!”   男星几乎是一步一回头,等我们来到大楼前,男星几乎迈不动步了。   和大门处一样,大楼的门也开着,但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二叔在这里顿住脚步,说道:“别走了!”   男星如同听到了仙音,立马停下,回过头,差点给二叔跪下。   二叔没搭理他,回头对王希道:“人家这是开门迎客,你们就不要进去了,进去也是白给!”   王希和男星的反应相同,也松了一口气,她身后的保安也是如此。   不怪他们如此,实在是这里的氛围太诡异了。   打从进入大门开始,我们就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周围非常静,让人心慌的那种静。   在这里,听不到虫鸣声,也听不到车笛声,只有我们走路时发出的哒哒声和心脏跳动发出的砰砰声。   在这种环境下,没有几个普通人能够受得了。   留下他们守在门口,我和二叔对视一眼,迈步走入大楼。   “还记得我们是怎么摘取鬼参的吗?”   刚迈入大楼,二叔来了这么一句。   “记得!”   我点点头。   “依计而行!”二叔说道。   “嗯!”   我再次点头。   二叔的意思和上次一样,他主攻,我辅助。   大厅内只有靠近楼梯间和电梯处有灯,灯光不是很亮,是淡黄色的,刚好能把电梯和楼梯间的门照清楚。   二叔没有坐电梯的意思,推开楼梯间的门,从楼梯往上走。   一路都很顺利,没有鬼打墙,没有陷阱,也没有奇怪的味道。   来到三楼,我和二叔一眼就看到男星口中的道场。   整个三楼,只有这个房间是亮着灯的。   透过大开的门,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房间面积很大,得有二百多个平方。   房间里有人,还不少。   我粗略的数了一下,得有二十多人,这些人有老有少,有男有女,衣着也各不相同。   这其中,男人占多数,女人只有五个。   这五个女人,岁数都挺大,从衣着上来看,应该是打扫卫生的阿姨。   至于男人,绝大部分都穿着保安服,还有几个岁数稍大一些的,看着也是打扫卫生的。   这些人,全都盘膝坐在一个个淡黄色的蒲团上。   而在他们前方,则是一个身着淡黄色僧衣的僧人。   这人和我在男星手机里看到的是同一位,他就是男星口中的桑杰活佛。   看他们的样子,好像是在打坐练功,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莫名的感觉到一丝危险气息。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谁也没说话,只是同时向前。   进入房间的一刹那,桑杰睁开了眼睛,我看到的是一双漆黑如墨,没有一丝眼白的眸子。   而就在他睁眼的那一刻,我眼前的景象也随之改变,我竟然又回到了大兴安岭下的那个小村子里。   我躺在烧的热乎的炕上,怀里搂着m,一如m离开前的那天夜里。   我们什么也没说,只是拥着双方,恨不得将对方揉入身体里。   我的呼吸越来越沉,眼睛里不知道什么时候泛起了血丝。   “唵、阿、吽!”   就在我即将陷进去时,我的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如同黄钟大吕般的诵咒声,这道诵咒声如同一道惊雷,将我震醒。   清醒过来的第一时间,我发现自己的衣服解开了大半,就连五雷印都掉在了地上。   不同于我,二叔完好无损,不但完好无损,手上还在结印——双手交叉对合,两根中指竖起,顶在一起。   我可以确定,这个印,不是道家的印。   起码和我记忆里的各种道家印决无关。   也就是说,刚刚响在我耳边,把我叫醒的那声咒诀,是二叔诵出的。   我奇怪的看着二叔,他什么时候会密宗的咒诀了?   再看桑杰,他依旧盘膝坐着,但眼睛恢复了正常,脸上出现一丝惊疑之色。   他正常,那些原本盘膝坐着的保安和打扫阿姨,却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全都栽在地上,陷入了昏迷。   “你怎么会我密宗的护身咒?”   下一刻,桑杰开口。   他的声音很怪,磁性中带着一缕尖细,有点像是倩女幽魂中树妖姥姥的声音。   二叔没回他,而是先扫了一眼歪倒在地上,陷入昏迷中的众人,才说道:“我原本以为你开了天眼轮,没想到不过是借着藏香与巫咒,才将我们叔侄二人拖入欲界天中!”   “你还没回答我,你怎么会我密宗的护身咒?”桑杰再次开口,声音中多了一丝怒意。   “也是,如果真能靠自己打开天眼轮与种子轮,又何必制作肉莲法器!”二叔依旧没理他,在那喃喃自语着。   我听得越来越糊涂,看二叔的意思,这个叫桑杰的没有打开天眼轮。   最为关键的是,我发现二叔的底牌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多。   采摘鬼参时,二叔露了修罗教,这次对付这个桑杰活佛,二叔又露了一点密宗的底。   二叔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听到二叔提起肉莲法器,桑杰脸色一变,手上迅速结印,大声道:“唵、嘛哈嘎啦,格哩吽啪!”   咒诀一出,房间内的温度迅速降低,灯光一阵闪烁,地面上出现一个巨大的阴影,好似要穿透地面,从地板里钻出来。   “呵呵!”   看到这个画面,二叔咧了咧嘴角,笑出了声,“果然如此,老子就知道,你不是个正装货!” 第94章 猫鬼   二叔的话音刚落,地面上的黑影便从地板里钻了出来。   刚钻出来,黑影只有一个人形,桑杰没理会二叔,自顾自的结印,诵念咒语:“嗡、阿、吽!”   无论是字音,还是腔调,听起来似乎和二叔之前唤醒我的咒语差不多。   短短的三个字后,桑杰猛地在面前三角形的小地桌上一拍,桌子上的一根拇指粗细,满是倒刺的木棍弹了起来。   桑杰左手抓住木棍,右手结印,嘴唇更是不断蠕动,诵念着我听不懂的咒文。   随着咒文的诵念,一缕缕青蓝色的气体自倒在上的保安与阿姨的眉心中钻出,没入那个黑影体内。   黑影如同气球一般膨胀,眨眼间长到了两米多高。   这还没完,原本只有人形的黑影更是迅速变化,先是一张青面獠牙的脸,自影子里钻出,然后是第二张,第三张。   短短的时间内,便有三张脸自黑影中钻出。   “嗡、阿、吽!”   随着这三张脸钻出,桑杰原本迅速蠕动的嘴唇一顿,再次张开时,清晰的吐出三个咒音。   伴着咒音,已经长到将近三米高的黑影向我和二叔冲了过来。   我想都没想,脚踏罡步,口诵咒诀:“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诵念完毕,左手一甩,一张五雷符如离弦之箭,飚射而出。   眨眼间,五雷符打在黑影身上,发出轰的一声。   黑影一顿,如墨的影子好似塑料皮一般,在五雷符的打击下,消融不见,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个有着三头六臂的恶魔。   我的一道五雷符,不但没起到作用,反而让这个恶魔挣脱了束缚。   “密集金刚!”   二叔哼了一声,道:“缠住他,我去对付桑杰!”   说完,二叔便绕过这个他口中的密集金刚,转而去对付桑杰。   “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眼见着二叔要去对付桑杰,我再次甩出三张五雷符。   至于面前这个怪物,是鬼亦或是二叔口中的密集金刚,都不重要。   三张五雷符,打在密集金刚身上,他的身体一滞,被五雷符击中的地方,更是冒出大股的蓝烟,呈一种焦糊感。   趁着这个机会,二叔自他身侧冲过。   桑杰好似没看到二叔冲过来一般,握着有着倒刺的木棍的左手再次发力,殷红的鲜血顺着木棍流出,滴落在他身前的三角桌上。   血落下的一瞬间,桌子上冒出一股黑气,倒冲入他的嘴中。   与此同时,桑杰的右胳膊上浮现出一行漆黑的符文。   符文出现后,桑杰的眸子变为了墨色,看不到一丝眼白。   “嗡!”   面对冲过来的二叔,桑杰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嘴猛地张开,发出一道咒音,与此同时,一股黑烟,自他的嘴里喷涌而出,冲向二叔。   此时,二叔距离他只有不到两米的距离,这么短的距离,二叔根本没有反应的时间。   眨眼的功夫,二叔便被这道黑烟笼罩。   而直到这时,我才发现,这所谓的黑烟,根本不是黑烟,而是一个个米粒大小的飞虫。   “草!”   我骂出了声,这他妈是密宗,怎么还玩上虫子了?   我一个矮身,绕了一个圈,手上的五雷印照着密集金刚青黑色的大腿就是一下。   砰的一声中,密集金刚的腿上出现一道焦印。   印上的触感很真实,如果不是看见这家伙是怎么出来的,我几乎以为这家伙有了实体。   不过这东西看着很强大,也很抗揍,但却比乌鸦邪术事件中的那个清朝老鬼差了不少。   原因很简单,这家伙没脑子,只知道用蛮力。   当然,这可能和桑杰被二叔牵扯住,没法操控有关。   即便如此,这家伙依旧很强。   没突破前,我绝对扛不住,突破后,我的灵敏性和感知力强了将近一倍,对付它,和耍猴差不多。   这让我有余力,关注二叔和桑杰的斗法。   二叔这会已经彻底被黑虫包裹住,可即便这样,他依旧缓慢而又坚定的向前。   我稍稍放心,迈着罡步,绕着密集金刚转,时不时的给它来一下子。   另外一边,桑杰似乎没想到,二叔都这样了还在向前,脸上闪过一丝诧异之色,眸子更黑了。   “吽!”   几秒钟后,当二叔冲到桑杰面前,桑杰抬头,大张的嘴巴发出一道如同洪钟大吕般的咒音。   伴着这道咒音,他的眉心裂开一道口子,就好似开了第三颗眼一样。   下一刻,一个青蓝色,手持骨剑的巨人自第三颗眼睛中钻出,巨大的骨剑一挥而下,砍向二叔。   “喵!”   二叔没躲没闪,好似冲到桑杰面前,已经耗尽了二叔的力气。   我心里一紧,五雷印差点扔出去,就在骨剑即将砍到二叔脖子上的瞬间,二叔的身体里,响起了一道凄厉的猫叫声。   随着这道叫声,盖在二叔身体表面的黑色飞虫嗡的一声,轰然而散,一颗狰狞的黑色猫头,自二叔的胸膛钻出。   面对砍来的骨剑,这颗猫头的嘴,咧出一个夸张的弧度,一口将青蓝色的巨人以及骨剑吞下,然后缩回二叔的胸膛。   “嗝!”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吞下这个青蓝色巨人后,这颗猫头好似打了一个嗝。   “噗!”   桑杰直接喷出一口鲜血,眼白重新出现在他的眼眶里,第三颗眼也闭合,他的脸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猫鬼,你的猫鬼吞了我的不动明王!”   “不动明王!”   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看向二叔的目光也越发古怪,这又冒出一个猫鬼,二叔身上到底藏了多少秘密啊!   “狗屁!”   二叔冷哼一声,对着桑杰的脸就是一个大耳瓜子,“就凭你也能修出不动明王?不过是藏鬼之术罢了!”   说完,二叔一步跨出,骑坐在被他扇倒在地的桑杰身上,双手迅速在桑杰肩膀上一搬一抬,便将桑杰的肩膀卸了下来。   看到这,我突然想起一件事,和二叔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祖师从来没给我示过警。 第95章 密宗黑法   卸掉桑杰的一只肩膀,二叔没停,抬手又卸掉桑杰的另外一只胳膊。   被卸掉两只胳膊,桑杰不但没呼痛,脸上反而露出一抹诡异的笑容,看到这个笑容,二叔面色一变,双肘照着他的嘴就是一下子。   只听噗的一声闷响,二叔的双肘陷了下去,这让我想起了被砸烂的西瓜。   “嗡,希利,玛哈噶喇,呀洽,佩大利,吽杂。”   可就在这种情况下,桑杰那阴不阴阳不阳的声音还是响了起来。   随着最后一个咒音落下,和我缠斗的密集金刚如同漏了气的气球一般,噗的一下化为一团蓝黑相交的气体。   这团气体在空中滞了一下,便冲向桑杰。   二叔刚刚嘲讽桑杰,说他修不出不动明王,搞出来的东西,靠的是藏鬼之术。   那么密集金刚,必然也不是什么密宗的护法尊者,而是靠着邪法修出来的鬼魅玩意。   这团蓝黑交杂的气体,蓝色的是什么我看不出,但黑色的,明显是是怨煞之气,一旦让这些怨煞之气回到桑杰体内,必然会带来变数。   想到这,我一步蹚出,口诵咒诀:“五龙王,五龙王,五龙踩我下天降,一不斩家坛香火,二不斩灶王福君,三不斩师爷师父,单斩凶神恶煞,一刀斩断化为尘,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诵念咒诀的同时,我夹出三张黄符纸,对折为刀。   咒成的一刹那,我将折成刀的黄符纸对着桑杰丢出,道:“斩!”   一字吐出,丹田内的法力如同泄洪一般,全部涌入折成刀的黄符纸内。   符纸伴着金光,飚射而出,在蓝黑气体涌入桑杰体内的一刹那,在半空中化为一道金色的刀光,一斩而下。   蓝黑相交的气体发出滋啦一声,大团大团的黑色气体消散,蓝色气体则如同飞散的蒲公英一般,化为数十缕,飘入倒在地上的保安与清洁阿姨体内。   二叔的动作比我还快,在咒音传出的一刹那,他起身对着桑杰的下体就是一脚。   噗!   这一脚下去,我听到好几道瓜碎的声音。   桑杰废了。   等我来到二叔身前,桑杰已经昏了过去。   与此同时,那些保安和清洁阿姨也开始哼唧,看样子是要醒了。   见我过来,二叔没和我说话,而是一把扯开桑杰的僧衣。   僧衣下面,是桑杰古铜色的胸膛。   二叔咬破手指,以指为笔,以血为墨,在桑杰胸膛一边画符,一边念咒:“顶起一法碗,引神入水中。剑指书符入,阴阳在其中。挥手击出去,万邪逃无踪。”   “给老子现!”   符成一刹那,二叔厉喝一声,在桑杰胸膛上一拍,血色的符文直接没入桑杰胸膛。   “咕噜,咕噜!”   桑杰胸膛一阵起伏,发出一阵闷响,一个青面獠牙的恶鬼纹身,自他的胸膛浮现出来。   看到这个纹身,二叔冷笑一声,对我道:“天儿,用五雷印给他来几下!”   “好嘞!”   我二话不说,敕了一道五雷咒,对着桑杰胸口上的纹身印了下去。   五雷印印下去的一瞬间,那张青面獠牙的鬼脸上露出了一抹哀求之色。   我没管这些,继续往下印。   五雷印和纹身碰撞后,一道蓝色的电火花亮起,隐约间还有一道哀嚎声。   桑杰的身体,也如同被电击抢救的病人一样,一下子弹了起来。   然后是第二下,第三下,直到再也听不到哀嚎声。   为了防止有反复,我又多印了一下。   “妥了吗,二叔?”   连续几下,再加上之前的一道五龙斩煞咒,我丹田里的法力,见底了。   “妥了!”   二叔点点头,单手将半死不活的桑杰拎起,道:“走,该王希她们登场了!”   “这个桑杰,修的是密宗黑法!”   二叔一边向外走,一边给我解释。   二叔说,密集金刚是藏密格鲁派注重的金刚三尊中的一尊,密集即秘密的意思,可这个桑杰,搞出来的密集金刚是一个大杂烩,他搞出的这个密集金刚,不是秘密,而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以怨煞之气,辅以秘药和巫术,在信众的心中,勾勒出金刚的形象,再将这些信众的意识勾出,和怨煞之气连结在一起,成就了我所看到的密集金刚。   二叔这么一说,我懂了。   桑杰把在这里工作的保安还有清洁阿姨,都当成了他的工具。   不只是他们,那些富婆和明星也是桑杰的工具。   所以,当我以五龙斩煞咒斩断煞气时,属于这些保安和清洁阿姨的意识没了约束,便可回归本体。   解释完密集金刚,二叔又说那个所谓的不动明王,和桑杰口中喷出的那些小虫。   二叔说,桑杰修的是密宗黑法,而密宗黑法从本质上来说,是巫蛊之术。   在密宗内部,黑法处于鄙视链的底端,很不被人待见。   这一点,和茅山术中的下茅术差不多。   “这家伙是个硬骨头,都到了最后了,还想和我拼命!”   解释完这个,二叔眼里闪过一丝疑虑。   二叔说他没想要桑杰的命,他卸掉桑杰的两个肩膀,就是不想他拼命。   这一点,桑杰也知道。   可这个桑杰就和得了失心疯一样,宁可死,也不妥协,最后竟然想要将密集金刚融入体内,拼死一搏。   “即便最后他赢了,他也活不了!”   二叔说到这,眼里的疑惑更深了。   “二叔,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这位背后还有人,活着对他来说,比死还可怕!”   我推测道。   这一点,我不信二叔想不到。   能活着谁想死呢?   “一会下去,咱们爷俩紧跟着王希,这里的东西,一样都不要拿!”二叔沉吟片刻说道。   二叔这是想撇清关系,换做我,我也会这么做。   “嗯!”   我点点头,说道:“二叔,咱先不说这个,你身上的那个猫鬼,是怎么回事?”   桑杰的问题,可以交给王希和王希后背的三爷,我现在最想知道的是,二叔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我可是亲眼看到,那个猫鬼,一口吞了桑杰的不动明王。 第96章 二叔身上的秘密   猫鬼是什么,我是知道的。   猫鬼,不是鬼,也不是妖,而是蛊,所以也称猫蛊。   有术士曾称猫鬼是巫蛊第一,一只猫鬼即可屠尽一个城,是极其邪恶诡异的存在。   据说,猫鬼最盛行的时期为隋朝。   隋大业年间(约公元610年),京都发生了一次猫鬼巫蛊事件,当时民间谣传猫鬼害人,一时谈猫色变,满城风雨,人人自危。   那年年初,皇后独孤伽罗突然全身刺痛,病倒在床,御医诊断说这不是自然之病,而是猫鬼所致。   后经查,操纵猫鬼的,是皇后独孤伽罗同父异母的亲弟弟独孤陀。   此事后,隋朝便严格取缔猫鬼,并将信奉猫鬼或蛊毒这类邪魔妖法的人家流放到边陲地区。   此后一段时间,事态看似平息下来,不过后来又死灰复燃,越来越多人家开始饲养老猫来施行诅咒之术。   据说人们一旦被猫鬼缠上,身体和心脏都会像针刺般疼痛,这是猫鬼正在吞噬人的内脏,中咒之人不久之后便会吐血而死。   除此之外,唐高宗时期的皇后武曌,也就是武则天,也畏猫鬼如虎。   据说武曌在杀死情敌后非常害怕担忧,尤其是杖毙王萧二人的事,始终令她不安,尤其是萧淑妃死前说的诅咒,萧淑妃死前诅咒道:“愿来世我为猫,阿武为鼠,世世噬其喉。”   武则天自此后也常梦见一猫噬其喉,时从梦中悸醒,从此武则天畏猫如虎,终身不复近猫。   这两件事,《隋书》和《资治通鉴》里都有记载。   所以,猫鬼之事,自古有之。   如何祭炼猫鬼,爷爷曾和我提过一嘴。   祭炼猫鬼,自有一套仪轨和咒语。   通过仪轨和咒语后,要把事先准备好的猫杀掉,以获得猫鬼,被杀的猫必须是老猫,年数越长越好。   此后每当子夜时分,蓄养之人必须祭祀它,之所以选择子夜时分是因为“子”的属肖是鼠,据说此时祭祀含有把鼠献给猫的意思,这种祭祀绝不可间断,否则被蓄养的猫鬼就会反害蓄养的人。   祭炼成功的猫鬼是鬼魂形态,普通人看不到。   绝大部分时间里,猫鬼都被主人藏在某个载体中,根据一些传闻,藏猫鬼的载体基本都是画卷或者画像,需要的时候主人才会唤它出来。   猫鬼养到一定的时候,蓄养的人感到可操纵猫鬼了,就会放猫鬼去害人。   被害人据说先是四肢像针刺一样疼痛,继尔这种症状遍及躯体,最后到达心脏,当心脏出现针刺感时,被害人就会吐血,日渐瘠弱,最终血尽而亡,而被害人的财产,也会神奇地转移到蓄养之人家里。   这一点,和《隋史》中记载的皇后独孤伽罗亲弟害她的理由相符。   可是,二叔身上没有画卷,也没有画像,更没有牌位之类的东西,二叔把猫鬼放在哪里寄养了?   最为重要的是,二叔身上的这只猫鬼,和我知道的不一样,这只猫鬼,竟然能吞鬼,这简直闻所未闻。   “你爷和你说过猫鬼吧?”   二叔脚下一顿,似乎早就知道我会问这些。   “说过!”   我点点头,把知道的有关于猫鬼的东西说了一遍。   二叔沉吟片刻,把桑杰放在地上,解开衣服上襟,露出了胸膛。   二叔的胸口很干净,身材也不错,从表面上看不出什么。   可随着二叔的吐气,一道道墨色的纹路出现在他胸口,最后形成了一颗狰狞的猫头。   这颗猫头,正是我之前看到的那颗吞鬼的猫头。   这一瞬间,我什么都明白了,但也急了,但二叔都没叫,便问道:“你把猫鬼寄养在身体里?”   “你疯了吗,二叔?”   我一时有点接受不了,我本来以为二叔身上藏着玉佩竹牌等能够承载鬼魂的器物,没想到是这个结果。   “你二叔我还没疯!”   二叔收功,猫鬼纹身又消失不见。   而我注意到的不只是猫鬼纹身,二叔后勃颈处,也有一个纹身一闪而逝,那个纹身是什么,我没看清。   很显然,二叔身上,不只寄养了猫鬼这一样东西。   “修罗门的秘法,多为阴法,以御鬼控鬼为主,我身上封存几只恶鬼,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二叔将桑杰提起,满不在乎的说道。   “二叔,你上次受伤,是不是因为控制不住体内的这些鬼物?”   眼看着二叔又开始往下走,我赶忙追上去。   还不止这一点,前些日子突破时,二叔说,一旦有变,让我杀了他,是不是也和他封在身体里的鬼物有关。   “有点关系!”   二叔明显不想说太多。   我摇摇头,二叔身上的秘密太多了。   下到一楼,王希看到我和二叔平安归来,松了一口气。   二叔也没废话,把桑杰扔在地上,简单说了一下过程,让王希带人扫楼。   我本来以为,楼里没人了,结果扫楼扫出了两对双修的。   当然,双修是好听的说法,其实就是搞破鞋的。   比较有意思的是其中的一对,这一对,女的是一个富婆,这点我们没觉得意外,让我们感到意外的是男的。   这个男的,差点给我们跪下,他说他本来是夜场里的一个服务员,被弄到这里快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他前前后后伺候了五个富婆,快撑不住了。   桑杰还玩强的,是我们没想到的。   除了这两对,地上三层没查出什么有用的。   扫完地上,我们又开始查地下。   从电梯上看,地下一共有两层。   地下第一层,和男星说的差不多,是藏经阁,里面是各种经书,道家的佛家的都有,搞的似模似样的。   而除了这些经书,王希还发现了一个保险柜,至于里面有什么,暂时不知。   王希的做法很简单,把保险柜搬走。   一层查完进入二层,里面的东西让我和二叔开了眼。   二层是各种各样的药材,虽然没有鬼参这样的异种,但也都是名贵药材。   二层查验完毕,就在我们即将离开时,有人在角落里发现了一道暗门。   这道暗门,让我想起了男星的话,这道门后面,是否有肉莲? 第97章 密室内的女孩   不得不说,王希公司的保安很专业,暗门藏在一个药架后面,这些保安,愣是给找出来了。   暗门后面,是一条斜向下的台阶。   里面有灯光,但光不是很亮,呈一种暗红色。   “希姐?”   打开暗门的保安没敢下去,而是回头看了一眼王希。   这个称呼,让我多看了一眼这个保安。   这个保安三十多岁的样子,个子不高,但很壮。   他叫的是希姐,而不是王总,这个关系就很微妙了,这家伙极有可能是王希的嫡系。   “九哥!”   王希回了一个眼神,转而看向二叔。   “你们在上面等着!”   二叔没多说什么,对我点点头,道:“天儿,你和我下去!”   台阶不长,不过九级。   走下台阶,我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具扣着玻璃罩子的棺材。   透过玻璃罩,能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女人,至于女人是死是活,暂时无法判断。   我环视一圈,除了棺材,四周的墙壁上还挂着九盏没有灯罩的油灯。   室内的光线,便是由这九盏油灯散发出来的。   “二叔,味道不对!”   地下室的味道很怪,浓郁的檀香味中带着一股淡淡的臭味,两种味道混在一起,闻起来说不出的怪异。   “那些灯盏里烧的是尸油,味道能不怪吗?”   二叔见怪不怪的走到棺材前,仔细看了看棺材里的女人。   “尸油?”   我顺势走过来,和二叔一起看棺材里的女人,只看了一眼,我的话便憋了回去,眼珠子更是差点瞪出来。   棺材里的这位,不应该称为女人,称她为女孩更为恰当。   她的年岁不大,脸上带着淡淡的绒毛,极有可能还没成年。   让我震惊的,不是她的年龄,而是密密麻麻的,覆盖在她下半身上的黑色飞虫。   虫子不大,米粒大小,关键是多。   这些飞虫,如同毛毯一样,压在女孩的下半身。   这种情况,让我想起了肉莲法器的制作过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炮制肉莲的第二关,叫作百毒不侵。   这一步,是炮制肉莲最重要的一步,也是时间最长的一步,前后要九九八十一天。   这八十一天当中,要用三十六种毒虫、七十二种药草,内外夹攻。   女孩身上的飞虫,还有上面的药架,让我怀疑,这个女孩,是否在经历炮制肉莲的第二步。   “也不一定是尸油!”   二叔想了想,又道:“正确的说,是从纯洁少女身上提炼而出的灵油,也许,那个少女已经死了,也许,还活着!”   “密宗认为,纯洁少女身上的灵性最多,所以,所制法器,多以纯洁少女为材料!”   “比如流传甚广的阿姐鼓,便是以不能开口说话的少女皮制作而成!”   二叔一边说,一边绕着棺材转。   二叔的意思我懂,那九盏油灯里的油,有八成以上的可能是尸油。   绕着棺材转了两圈,二叔转而走向墙边,将挂在上面的油灯取下。   我和二叔一起,将九盏油灯依次取下,绕着棺材摆了一圈。   “搭把手!”   摆好油灯,二叔示意我,将玻璃罩取下。   我点点头,和二叔一前一后,小心将玻璃罩抬起,放在一边。   玻璃罩取下后,覆盖在女孩身上的飞虫有了一丝波澜,但没有飞起。   “二叔,接下来怎么办?”   我问道。   女孩现在处于昏迷状态,身上又有飞虫,怎么处理?   按照进程,女孩处于炼制的第二阶段,毒虫覆体,草药驱邪,怎么打断进程,怎么救醒女孩,我是一概不知。   “让王希叫九个人下来!”   二叔又绕着棺材转了一圈,眉头皱了起来。   我点点头,上去说明情况,王希很快便带着九个保安跟了下来。   下来之后,看到女孩,几人的面色都是一紧。   “你们九个,各选一盏油灯,往灯油里面滴一滴血!”   九人下来后,二叔退到油灯后,淡淡的吩咐道。   这几位先看了一眼王希,王希点头后,才不情不愿的来到棺材前,一人选了一盏油灯,然后又在二叔的注视下,刺破手指,将血挤入灯油中。   鲜血落入灯油的一瞬间,九盏油灯瞬间发出一阵滋啦声响,灯火也是一阵飘摇,一股焦糊味升起,破坏了屋内原本的味道。   与此同时,覆在女孩身上的飞虫好似受到了刺激一般,嗡的一下,同时飞起,冲向棺材周围的这九盏油灯。   “啊!”   可能女人天生就看不得虫子,飞虫飞起的一刹那,王希尖叫一声,向后急退。   那九名保安也在同时后退。   下一刻,又是一阵噼啪声响,这些飞虫就如同飞蛾扑火的飞蛾一样,扑在了灯火上,被灯火烧死。   很快,灯油里便堆满了飞虫的尸体,灯火飘的更厉害了,室内的光线也因此一黯,气味也更为古怪。   大约半分钟后,覆在女孩身上的飞虫全部死在灯火上,而女孩也在这时皱了皱眉,发出了一道轻哼声。   二叔见状,在女孩脖后一捏,女孩头一歪,晕了过去。   “好了!”   二叔松了一口气,从保安那里要来一件衣服,给女孩穿上,又将女孩抱起,道:“走吧,这下面没什么好查的了!”   说完,便抱着女孩向外走。   我跟在二叔身后,若有所思的琢磨着这个女孩。   桑杰做做皮条客也就罢了,他竟然真的敢炼制肉莲法器。   还有便是,我觉得桑杰的背后有人。   二叔虽然没有明说,但肉莲法器,也不是谁都能炼制的。   第二步骤,需要三十六种毒虫,七十二味药草,只是所需毒虫和药草的配方,就不是一般的藏密法师能够弄到的。   最关键的是,二叔说,桑杰修的是密宗黑法,而密宗黑法处于密宗鄙视链的最底端。   而祭炼肉莲法器的法门,在密宗中又属于比较高级的炼器法门。   桑杰祭炼肉莲法器,就相当于一个修炼邪法的下茅宗术士,祭炼上茅宗的五雷咒一样。   无论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太可能。   所以,我觉得桑杰背后有人。 第98章 二叔身上猫鬼的来历   从地下室出来到我们离开,我们又搜刮了一个多小时,地下二层的药材,我和二叔分门别类,把我们能用到的,全部标注出来。   离开时,天已经亮了。   桑杰被送往一家私立医院救治,女孩则被二叔带回别墅。   搜出来的保险柜,则被王希亲自押送,送回公司。   回到别墅,我补了一觉,二叔则亲自陪着女孩。   上午十点,我刚睡醒,王希带来一条消息,桑杰死了——自杀。   桑杰死的很惨烈,他用点滴管,勒死了自己。   没人知道,他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   二叔对于这个消息,不是很惊讶,只是回了三个字:知道了。   除了这个,王希说,我们立功了,保险柜里面的料,很重要。   为了证明这一点,王希特意拍了几张照片过来。   这些照片中,有明星和富婆鬼混的,也有桑杰和富婆鬼混的,这些人打着修佛法的名头,玩的要多花有多花。   挂断电话,二叔的脸刷的阴了下来,对我道:“天儿,这次的事,我怀疑是有人故意给三爷下套!”   不用二叔说,我也想到了。   桑杰的死,太蹊跷了。   这就是杀人灭口。   王希搜到的照片和视频,如今就是一个烫手山芋,用也不是,不用也不是。   那些明星也就罢了,在权贵眼中,他们只是玩物。   那些富婆,身份背景可都不简单,被威胁,岂能甘心。   他们反噬的可能性,非常的大。   但从王希的洋洋得意来看,三爷似乎并不在乎这是不是一个陷阱。   三爷太自大了。   “三爷这艘船,迟早得翻!”   我说道。   二叔来回转了两圈,说道:“天儿,你这样,你现在就订票,马上回家,以后王希这边的活,你不用管了,其他的,你还按照以前的节奏,该赚钱赚钱,该修炼修炼!”   二叔的意思很明显,他和三爷做出切割,根本做不到,但我可以。   “天儿,你也不用太过担心!”   怕我担心他,二叔又拿港台那边的一些大师举例。   港台的豪门,哪怕翻车了,他们供养的大师,也无性命之忧,顶多是无人供养。   二叔的这个举例,我不敢苟同。   人家没事,那是因为人家没用术法对竞争对手下手。   三爷前一阵,可是让二叔,去破坏竞争对手的祖坟风水。   三爷的对手,能是普通人吗?   三爷要是倒台了,那位会不会对二叔进行清算。   “天儿,你太天真了!”   听我这么说,二叔呵呵一笑,道:“你以为港台的那些大师,一年几千万乃至上亿的财货是白拿的?”’   二叔很快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港岛中环的风水大战,一个是港岛富豪将死去妻子的魂魄锁在一栋大楼中。   这两个例子,都说明,那些大师早就下场了,而且下限比我们想像的要低的多,否则也不会将人家亡妻的魂魄,锁在大楼中。   “天儿,真正出事的那些大师,全都是犯了忌讳的!”   怕我不懂,二叔又来了一句。   什么忌讳?   当政治掮客。   以术法为根,以美色为引,以钱财开路,为背后的老板腐蚀拉拢权贵。   二叔说,只要他不当政治掮客,就不会有问题。   对于二叔这个说法,我表示赞同,但还是有些担心,比如桑杰背后的那个人,会不会对付二叔。   “有猫鬼在,他们动不了二叔!”   二叔很有自信,为此爆了一些猫鬼的底细。   二叔身上的这个猫鬼,和我知道的猫鬼,不太一样。   正常的猫鬼,都是以书画或者牌位承载,二叔这个,以自己的身体承载。   正常的猫鬼,每天的子时,都要祭祀,可我和二叔在一起的这些天,从来没看到他祭祀。   之前在桑杰那,我就想问,可二叔没说,没想到现在为了安我的心,二叔倒是说了。   “二叔身上的猫鬼,和红姐有关!”   二叔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   “啊?”   我有点意外,怎么还和红姐扯上关系了。   “红姐性格执拗偏激,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年,她怀孕了,要求我娶她,我当时不想结婚,让她把孩子打了,她不同意,为此,我俩大吵了一架!”   “吵到最后,她说我不娶她,有的是人想娶她,于是一怒之下,把孩子打了,另嫁他人!”   二叔说到这,嗓子有点干涩。   这和我知道的不一样,我知道的是,红姐为了攀高枝把二叔甩了,没想到这其中另有缘由,怪不得二叔一直容忍红姐。   不过这些,和猫鬼有什么关系?   “红姐把孩子打掉后,亲自给我送了过来!”   顿了一下,二叔继续往下说。   听到这,我瞪圆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叫亲手给二叔送了过去?   “二叔,你是说,红姐把孩子打掉,然后又把打掉的孩子,送到你手上?”我磕磕巴巴的问道。   “对!”   二叔点点头,脸色更难看了。   “草,真他妈的狠!”   我终于没忍住,骂了出来。   我现在明白,小红的狠随谁了。   红姐因为一时的偏激,把孩子打掉,又把打掉的孩子亲手送到孩子父亲手上;小红为了报复,把自己的孩子祭炼成小鬼。   这娘俩,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二叔当年年轻不懂事,凡事都要争个高低,她不是和我比狠吗,我就他妈的比他更狠!”二叔抽出一根烟,点燃后吸了一口,缓了一下情绪。   这会不用二叔说,我也隐隐猜到,二叔干了什么了!   “当时我正要炼制猫鬼,红姐这么一搞,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把扒下的老猫的皮,缝在那个不成型的婴儿身上……”   说到这,二叔的手略有些颤抖的弹了弹烟灰,然后深深吸了一口。   我则沉默不语,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红姐狠,二叔更狠。   “好了,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   半响过后,二叔再次吐出一口烟圈,左手不经意间摩挲了一下胸口。   我莫名的觉得有些堵得慌,数次张口,又数次闭上,最后什么也没说。   真相,比我想像的还要残酷。 第99章 小成本恐怖片   下午三点,我上了飞机,但不是回家,而是入组。   和二叔谈完没多久,一个导演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说剧组出了一点问题,需要解决,二叔便让我去跟组。   这个剧组,是一个电影剧组。   电影的投资额不大,两百多万,是一部小成本的恐怖片,拍摄地在东北的一个小镇。   这部剧的导演,和二叔是朋友,二叔开了一个五万块的友情价。   二叔让我跟组,一是让我离王希远一点,离开这个旋涡,二是让我对于他用自己儿子炼猫鬼的事,有个缓冲。   缓倒是不需要缓,二叔心狠这事,我早就知道,我只是没想到,他会这么狠。   下午两点多一点的飞机,五点多下飞机。   下飞机再转火车,凌晨一点,我到了剧组所在的小镇。   小镇不大,以火车道为分界,分为两部分,火车道以南叫铁道南,火车道以北,叫铁道北。   小镇上的火车站不大,一下火车,我就看到来接我的导演和几个演员以及投资商。   没错,投资商也来了。   这部小成本的恐怖片,投资商是一个煤老板。   电话里,导演交待的很清楚,这部片子,是这个煤老板为哄自己的小三搞出来的。   来接我的一共四个人,两男两女。   头上戴着鸭舌帽,脸上带着淡淡倦意的中年男人是导演,姓高,他和二叔是朋友。   皮肤黝黑,举止有些匪气的,是投资商煤老板,他姓于。   两个女的,一个波涛汹涌,但有着黑眼圈的,是女主角,也是煤老板的小三,她和导演同姓,也姓高。   剩下那个小巧玲珑的,是女配,姓孙。   “陈师傅,可把你盼来了!”   见到我,导演明显松了一口气,替我介绍了一番。   介绍完毕,我本来以为导演会带我去宾馆休息,没想到于老板要和我喝点,我想了想,没有推辞。   一是我饿了,二是我想了解一下,这个于老板是什么人,三是剧组没什么大问题。   这部小成本的恐怖片,主要讲的是几个年轻男女去一个废弃中学探险,进而引出的一系列恐怖故事。   剧组的主要拍摄地,是位于小镇西郊的一个废弃小学。   据说,这个小学在建国以前是乱葬岗,前两年因为撤点并校的政策,和镇上另外一所小学合并,学校也就荒了下来。   剧组的问题很简单,就是晚上拍摄时,时不时有人看到一些非人的东西,也就是见鬼。   除此之外,没什么问题。   小镇上没什么像样的饭店,于老板找的地方是一家烧烤店。   落座之后,于老板把小三弄到一边,非得和我坐一起,等喝上酒,我明白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热情了。   于老板认识唐老板,两人是一个地方的。   和唐老板不同的是,唐老板身家几十亿,在整个晋省,也很有名,于老板说他就是一个小煤老板,一年顶多赚个千多万。   于老板说,他从唐老板那,听说过我,知道我很厉害。   我没来的时候,他还不确定,见到我,立马就知道我就是唐老板口中的陈大师。   这一顿饭,酒喝的不多。   我没想多喝,于老板劝了两次后,见我不喝,他很知趣的不劝了,转而和我聊各种玄学知识。   这一顿饭,吃到凌晨三点才散局。   住的地方在火车站附近,就是一间非常普通的酒店,于老板说,这已经是镇上最好的酒店了。   上楼之后,我本来以为今晚就这样过去了,进屋之后没等我开灯,小孙跟了进来。   “你怎么进来了?”   我有点意外。   “陈哥,您给我摸摸脉,看我身上有没有脏东西!”   小孙娇娇怯怯的往我跟前凑。   小孙这个女孩子,科班出身,但她读的不是四年,而是一年的速成班。   类似她这种出身的,靠自己努力,想要成名,难于登天。   所以,什么摸脉,什么看身上有没有脏东西都是假的,她是来睡我的。   “我就是一个看事的,手头上没有资源,你确定要我帮你摸脉?”   我有点搞不懂小孙的路数,这个女孩子,吃饭的时候乖乖巧巧的,没看出是这种人啊!   所以,我没客气,实话实说。   “陈师傅,您也知道我的出身,我毕业这几年,一直在跑龙套,这次能得到这个角色,一是我片酬低,二是高导照顾,我们是老乡!”   小孙咬了咬嘴唇道:“您来之前,高导和我谈了谈,他说我这么混下去,很难混出名头,他说想在娱乐圈火,最重要的就是有人捧,他说您虽然只是一个看事的,但是您认识的老板明星多,手里漏出点资源,就够我吃很长一段时间了!”   “高导说,这部剧距离杀青还有二十多天,他说我要是想混出名头,就把您伺候好了!”   小孙说到最后,把外衣脱了下去。   小孙是那种清纯的邻家女孩,她这种类型,这几年挺有市场的,如果有人捧,没准真能火。   说实话,我是真没想到,高导会和小孙这么说。   我严重怀疑,是二叔和高导说了什么,或者二叔和高导合作时就是这么个作风,所以高导才会安排这一出。   “我首先和你说,我确实认识几个老板,也认识一些明星,但我们之间只是看事的和事主的关系!”   “其次,我没法让那些老板捧你,手头上也没有资源!”   “这样,你还愿意吗?”   我盯着小孙的眼睛,认真说道。   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间,有了动静。   住我隔壁的,是于老板和他的小三。   这两位,回房间就折腾上了。   “愿意!”   小孙点点头。   “会按摩吗?”我问道。   “会!”小孙连忙点头。   “给我按两下吧!”   我转身趴在床上,没有精虫上脑的扑上去。   一是今天有点累,二是和小孙接触的太少,不清楚她到底是什么人,三是我觉得有点蹊跷。   哪有第一天就跑来陪睡的?   虽然陪睡潜规则这种事情,在娱乐圈中比较普遍,但如小孙这样,只和我见了一面,就要来陪睡的,我还真没见过。   这个小剧组,还真挺有意思。 第100章 有女上门   一夜无话。   小孙昨天给我按了半个小时,后来见我睡熟,便悄悄离开了,总的来说,还算是懂事。   早上起来吃早饭,小孙如同小媳妇一样,忙前忙后的。   于总看见了,对我挤眉弄眼的。   吃过早饭,我们开车去剧组。   车是面包车,在当地租的。   真正的剧组人员,不是很多,一共二十多名,剩下的基本上都是在镇上雇的。   用高导的话说,资金有限,能省则省。   于总听了很高兴,说如果这部片子效果好,下部还让高导拍。   高导让于总放心,说肯定赔不了。   对此,我有点意外。   这类小成本的恐怖片,有市场?还保证不赔?   看高导的样子,不像是忽悠。   看出我的不解,高导马上解释,他说这类小成本恐怖片,一般在午夜场播放,市场虽说不是很大,但也是有人看的。   一个月下来,七七八八的票房加起来,也能有将近一千万,虽说赚不了多少,但也赔不上。   当然了,前提是不乱搞,只要保持正常的水准,逻辑在线,就没问题。   不过这类片子,大的影视公司看不上,小的影视公司因为回款的原因拖不起,一般只有中型的影视公司拍摄。   还有便是,如同这部片子这样,有于老板这样的金主的剧组。   到剧组之后,很快有守夜的工作人员汇报,说昨天又看到脏东西了。   “陈师傅?”   高导听完第一时间看我。   “没事!”   我摆摆手。   之所以留守夜的,是因为拍摄的机器放在学校。   从开机到现在,一共是七天,这七天,守夜的工作人员有四天见到了脏东西,但也只是看到。   既然有问题,我马上干活。   先以剑指在眉心一点,输入一点法力开天眼,又点燃三炷香,然后双手持香,让香与胸口平齐。   做好这些,我持着香,在校园内转了一圈,一边转,一边诵念招魂咒:“荡荡游魂、何处生存。河边野处、坟墓山林。虚受惊吓、失落真魂。敬请路神、快快帮寻。童子送魂、附体安稳。”   来之前,我问过高导,开机仪式做没做,关公拜没拜。   高导说都做了,他说于老板对于这方面,比他还细心。   有了高导的话,再加上这些天只是见鬼,而没被鬼闹,我心里有底了。   这座小学,位于西郊,属于很偏的位置。   国内的很多学校,都说是建在乱葬岗上的,这个说法,是有一定的真实性的。   一是因为乱葬岗这种地方拿地成本低,二是因为,很多学校都是建国后建的,那会都讲究破除封建迷信,不信这个。   这所小学,就是在那个背景下建的。   高导说,当地人也说,铁南小学是在乱坟岗上建的。   当初并校,把铁南小学并入到铁北小学,也有这方面的考虑。   高导还告诉我一个不知道真假的当地传闻,说有的孩子课间在操场上蹦跳时,能听到脚下传来空洞的声音。   因为这个传闻,我持着香,没有进教学楼,而是先在操场上绕。   走了一圈后,果然发现了一点东西。   操场西北角的那一片,阴气比较重,当我走在那里时,三炷香逸散而出的烟气,没有正常飘散,而是在空中形成了一个s形,这才散去。   转完操场,我又在楼内转了一圈。   小学只有一栋四层高的教学楼,楼是红砖的,墙上贴满了马赛克,由于荒废了两年,很多马赛克已经脱落。   楼内虽然很阴,但烟气一直没有变化。   我拿着三炷香在操场和楼内探查的过程中,身后一直有人跟着,有的是剧组人员,有的是周围的村民。   人最多的时候,是我一边念招魂咒,一边在操场走的时候。   当时学校的围墙上,坐满了来看热闹的村民。   当然了,这些村民不只是看我。   对于这个小镇子来说,一个拍电影的剧组很稀奇,他们更多的是来看拍电影的。   “高导,找人在那块地方挖!”   来回转了一圈,三炷香正好烧完,我招手对高导指了指操场的西北角。   高导很快派人挖掘,向下挖了大约两米左右,有骨头被挖了出来。   骨头不是很成型,有的甚至一碰就碎了。   挖出骨头,就不是小事,很快有人报警,不到半个小时,县里的人就过来了。   县里来人后,又是一翻挖掘,这一挖,又挖出不少骨头,但和之前挖出的一样,全都烂的不成这样。   由于县里的检测手段有限,骨头很快被送到市里。   经过检测,这些骨头,被埋在这里有将近一百年了。   这个检测结果,证明没有凶案,没有凶案,剧组便能再次开机。   因为这些骨头,耽搁了两天的时间,这两天,每天都是于老板陪着吃吃玩玩。   这位还给唐老板打了一个电话,唐老板听说我在这之后,说他这两天正好没事,要过来耍一耍。   这一点,我是没料到的。   开机之后,我在挖出骨头的地方,做了一个简化版的超度法事。   做法事的时候,又有很多村民过来围观。   不经意间,我成了镇上的名人。   重新开机后,守夜的工作人员,再没见过鬼。   而在重新开机后的第三天,唐老板到了,但他不是一个人来的,这货带了一个模特,一个介于三流到二流之间的女明星。   唐老板说,模特是给我带的,但看到如同小媳妇一般,候在我身前的小孙后,唐老板露出一个了然之色,说模特他自己享用了。   唐老板来了之后,我们的生活丰富了很多,县城周围的景点,我们逛了一个遍。   不过我和小黄之间,始终没有突破那一层。   就在剧组杀青的前一天,小黄如同往常那样,来到我的房间。   和以往不同的是,这次小黄直接把自己脱了个干净。   “我手头上没有资源,也不会替你说话!”   见她这样,我先撂话。   “唐老板看在我这些天伺候您的份上,许诺了我一个角色,不是这种三流恐怖片里的小角色!”   小黄一边说,一边往我身前走。 第101章 鼠灾   “唐老板说,让我去他投资的一部剧演女三!”   来到我身前,小孙和以前一样,爬到床上,跪坐在我身后,给我按肩膀。   “哥儿,我早就知道这行什么样,我既然没打算退出,就已经做好出卖自己的准备了!”小孙缓缓贴在我背后,轻声道:“哥儿,与其以后便宜了那些导演与金主,我不如先把身子交给你!”   小孙的声音越发轻柔,双手也从背后环过来。   小孙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有主意,最关键的是,她看透了这个圈子的本质,她很清楚,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在圈子里,很多东西都标好了价格。   她对我的称呼,也从前几天的陈师傅,悄然变成了“哥儿”。   小孙在我耳边吐了一口气,说道:“哥儿,你就要了我吧!”   “你想好了?”   我强压着火气问道。   “想好了!”小孙的脸蛋在我的脸上蹭了蹭,轻哼了一声。   “妈的!”   我暗骂了一声,回手将小孙抱在怀中。   都这个时候了,我要是还能忍住,那就不是禽兽与禽兽不如的问题,而是我是不是男人的问题。   一夜疯狂。   第二天起来,唐老板一眼就发现我和小孙的不对,这货挤了挤眼睛,说道:“老弟,原来你喜欢孙小姐这款的,你早说啊!”   这话,是当着小孙的面说的。   这么说,等于是没给小孙面子,毕竟小孙刚和我上过床。   这也说明,在唐老板等人的眼里,类似于小孙这样的女孩,没有一点面子,她们不过是玩物而已。   下午四点,最后一场戏拍完,电影正式杀青。   按照正常的流程,一部戏杀青之后,有杀青宴,这部电影也是如此。   于老板在镇上的一家礼仪餐厅订了七桌,一桌1080,这个价,在当地算是最高的了。   可惜,我没吃上。   杀青后,我刚要走,附近的村民找上了剧组。   来的是一对年轻夫妇和他们的孩子,孩子一岁多一点的样子,胖乎乎的很可爱,可孩子的眼睛,却是肿的,明显是哭的。   见到我,这夫妇两个,直接下跪。   “哎,这是干什么?”   我一抬手,把两人拉住。   “陈师傅,救救我们吧!”   这夫妇两个,带着哭腔哀求道。   “咱们有事说事,能解决的,我一定解决!”我说道。   能找上我,肯定是遇到邪事了,能帮的我肯定帮。   夫妇两个缓了一下情绪,小心的掀开包着孩子的小褥子,露出了孩子的脚,孩子的左脚丫上,包着纱布,看样子是受了伤。   “孩子的小脚趾,被老鼠咬掉了!”   当妈的先开口,可话一出口,又带上了哭腔。   “慢慢说,别急!”我说道。   又缓了一下,这两口子说起了自己的情况。   这对夫妇,家就在铁男小学附近。   男的姓张,女的姓李,两人以种树苗为生,日子过的还算不错。   大约二十天前,家里开始不对劲。   先是女的做了一个梦,梦到一个老头领着六口人进了家门。   她问老头找谁,为啥进她家,老头一声不吭往里闯,一边闯一边咂嘴打量四周的环境。   女的火了,就要往外赶老头,老头突然变的尖嘴猴腮,牙也呲的老长,非常吓人。   女的一下子被吓醒,醒过来后,也只当是做了个梦。   从这以后,家里就接连出事。   先是家里养的两只大鹅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死了,然后家里做好的吃的,总是无故失踪,积存的米面,更是一次性失踪了大半。   他们倒也找过,但没找到,事后也没太在意。   怪异的地方不止如此,原本从不闹腾的孩子打从那个梦以后,时常盯着一个地方哭。   昨天晚上,她又做了一个梦,梦里那个老头又出现了,老头说他是仙家,让女的供奉他,女的不信,又赶老头走。   老头冷笑一声,说她敬酒不吃吃罚酒,然后猛地一呲牙,女的又被吓醒了。   醒了以后,女的擦了擦汗,看了眼孩子,见孩子没事后,翻个身又睡了。   可没过多大一会,孩子突然大哭起来。   女的摸黑把孩子搂在怀里,可无论她怎么哄,也哄不好,孩子的哭声越来越凄厉,这个时候,她男人也被哭醒了。   这么哭,肯定不对劲,于是她男人下地开了灯。   灯亮之后,他们才发现,孩子的小脚趾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咬掉了,正往外冒着血。   两人见状二话不说,抱着孩子就去医院。   出门的时候,却遇到一只老鼠拦门。   老鼠小猫大小,如同人一般站在门口,眼睛不是正常的黑棕色,而是血红色的。   最让他们害怕的是,这只老鼠的两只前爪里,抱着一只儿童的脚趾。   而那只脚趾,从大小来看,应该是他们孩子的。   看到他们出来,这只老鼠好整以暇的将脚趾塞到嘴里,挑衅的嚼了嚼。   嚼了两口后,这只老鼠将脚趾吐出,用那双血红色的眼珠盯着他们看了两眼,这才好整以暇的钻入黑暗中。   他们两个当时顾不得这只老鼠,抱着孩子去了医院。   包扎好伤口后,两人一合计,觉得不对劲。   于是上午去找了当地一个挺有名的出马仙,出马的给看了一下,说女的梦里看到的那个老头,是灰仙。   想解决很简单,把灰仙供为保家仙。   夫妇俩没同意,他们儿子的脚指头要是没被咬掉,他们或许能同意,可儿子的脚趾被咬掉,还被当着他们的面吃了,他们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他们俩这么一说,那位出马仙说他也没办法,让他俩另请高明。   正好,我前些天做法事的事,这夫妻俩也看到了,于是就想过来请我,看我能不能帮他们解决。   “这个活我接了!”   等这夫妻两个把事说完,我一口就答应下来。   原因很简单,我有点怀疑,到他们家的这窝老鼠,可能和我有关系。   这么怀疑,是有原因的。   这窝老鼠来他家的时间,同我和二叔解决掉那只灰大仙的时间相吻合。   我怀疑,来他家的这窝老鼠,有可能是那只灰大仙的后代。   如果是这样,这夫妻俩遭受的这场无妄之灾,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是我造成的。 第102章 灭鼠   其实即便不是因我而起,这个活,我也会接。   保家仙和出马仙的规矩,我多少懂一些。   不论是保家仙还是出马仙,它们在抓弟马的时候,确实会折腾弟马,那是因为你不相信他们,他们要让你相信他们的存在,所以折腾你。   折腾到你真的相信他们存在的时候,你立上堂子,之后就消停了!   也有少数的会因为没有立对,闹的更凶。   但在抓弟马的过程中,他们只负责你自己,只会让你难受,其他人他们不会管,更不会如同这一窝老鼠这样,不信我我就咬掉你家孩子的脚指头,然后吃掉。   就没有这么干的。   不过这个行事风格,倒是非常像他们的那位老祖宗。   确定接活后,我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把事说了一下,和二叔商量了一下对策。   临了,我还问了一下桑杰事情的下文。   二叔这次倒是没隐瞒,他说王希这段很活跃,说一句上蹿下跳并不为过。   而桑杰呢?   他死也就死了,没人理会他的死活。   至于那个被当做肉莲法器祭炼的女孩,二叔说女孩失忆了,暂时跟在他身边,由他照顾。   挂了电话,我陪这对夫妻回了一趟家。   唐老板和于老板听说之后,连杀青宴都不顾了,非要跟着看我和老鼠斗法。   跟着就跟着吧,我就一个要求,全程闭嘴,没干掉那几只老鼠之前,不要开口。   就是不知道,他俩看到我的“斗法”过程,会不会后悔跟着过来。   跟着这夫妻俩回家,我们发现,不过一天的时间,家已经被弄得不成样子。   米面洒的到处都是,孩子的小衣服和玩具被扯的稀烂,没来得及叠的被子里满是老鼠屎,我们进屋时,还有老鼠在吃东西,看见我们进来了,竟然不怕人,反而示威性的叫了叫。   这夫妻俩是又气又急,我给这两位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别出声。   在屋里转了一圈后,我让夫妻俩抱着孩子先走,我在后面跟着,往外走的时候,我发现男的脑后有一块秃了。   出来后,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回手摸了一下,才知道头发秃了一块。   想了一会,他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不知道,我知道。   “你的头发,有可能是被老鼠薅的!”我把怀疑说了出来。   “薅我头发干啥?”男人有点懵。   “头发乃血余,跟人息息相关,很多害人的邪术都要用到头发,比如降头术,我怀疑这些老鼠打算害你!”我说道。   “陈大师,那怎么办?”他媳妇先不淡定了,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只要你们听我的,包你们没事!”我淡淡的说道,尽量显得轻而易举,从而提高逼格。   可能是我这副逼格满满的样子打动了他们,也可能是除了我,他们无人可信,于是,这夫妻两个,赌咒发誓的,说我让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   我让他们做的事很简单,蒸一碗高粱米饭,炖一只鸡,再准备三碗高度数的农家小烧。   做好之后,在饭上淋上香油,再上三炷香,说这些东西是孝敬灰大仙的。   夫妻俩很听话,虽然有点迟疑,但对我的吩咐,全都照做了。   做好这些后,我们仨陪着这夫妻两个,在卧室待着。   至于这么做的原因,耗子爱香油,哪怕成精了有灵智了,也改不了这一口,就如同黄鼠狼爱喝酒一样。   果然,饭和鸡供上不到十分钟,就有老鼠钻了出来。   最先出来的,是一只比正常老鼠大上一倍的灰老鼠,它凑在饭和鸡前闻了一会,又各自尝了一口,然后又喝了一口酒。   喝完酒,它趴了下来,这一趴就是半个小时。   这个做法,把这夫妻俩搞糊涂了,这是喝多了还是怎么了?   “试毒呢?”   他俩不明白,我明白。   这些耗子怕我们在饭里下毒,特意派了一只过来试毒。   我笑了笑,我本来就没打算在里面动手脚。   半个小时后,这只试毒的老鼠爬起来,四处看了看,一转身,跑了。   过了不到两分钟,跑出来六只大老鼠。   这六只老鼠,一大五小。   大的那只,和小猫一般大小,五只小的,最少的那一只,也要比正常老鼠大上一倍。   这一大五小六只老鼠出来后,直奔吃食。   让我惊讶的是,来到吃食前,最大的那只老鼠竟然没有吃,而是人立而起,站在一边替那五只小的警戒,让那五只小一些的老鼠先吃。   这五只小的吃了大约十分钟,喝的踉踉跄跄的走了。   这只大的舔了舔嘴唇,也开始吃。   不同于小的,这只大的,盘膝而坐,吃喝起来,和人差不多。   一口鸡,一口饭,一口酒,吃喝的很是舒坦。   大半个小时后,五只小的走后剩下的大半只鸡,大半碗饭,还有两碗酒,全都进了这只老的肚子,以至于这货的肚子,和塞了一个皮球似的。   可能是喝的太多的缘故,这货走路摇摇晃晃的,和那些小的一样,喝多了。   我趁机走出房间,跟在这只老鼠身后。   这只老鼠出屋后左转,最后顺着房根附近的一个洞钻了进去。   看到老鼠洞,我心里有了数,回屋就让夫妻两个烧水。   一锅热水很快烧开灌入三只暖壶,我叫上于、唐两位老板,和我一起拎着壶,走到房根附近的老鼠洞前,我们仨各自将手里的壶口对准老鼠洞,把三壶开水,全都灌了下去。   很快,里面响起了叽叽喳喳的叫声,六只大老鼠一个接着一个,全都跑了出来。   我手里拿着浸过公鸡血的红线绳,有一个算一个,出来一只,我绑一只。   用红线绳的目的很简单,防止这六只老鼠阴魂脱壳。   绑好后,我没惯着它们,也没搞什么审判之类的,直接拍死。   这六只大老鼠,尾巴都特别长,最长的那个,有将近一米。   老鼠尾巴是好东西,成精的老鼠尾巴更是精品中的精品,我用刀把这几只老鼠的尾巴,全都砍了下来。   “老弟,你砍它们尾巴干什么?”   憋了老半天的唐老板终于找到了开口的机会。   “老鼠尾巴可是好东西!”   我笑了笑,给他解释了一下。   这鼠尾巴对外行人没什么用,但对我们这些玄门中人,有大用。   老鼠尾巴,是制法笔的上好材料。   老鼠修行,大半的修为,都在尾巴上,一般来说,尾巴越长,修为越高,上次我和二叔对付的那只老耗子,它的尾巴,拖在地上,好像一条蛇。   可惜,上次的现场过于惨烈,没收到几根像样的老鼠尾巴。   “还有这种说法!”唐老板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我又找那夫妻两个要了一些油和柴火,亲手把这几只老鼠烧了,烧完,我把灰收集在一起,这东西,也有用。   “陈师傅,这些老鼠不都成精了吗,怎么还能中这么简单的全套?”   一直憋着的于老板没忍住,问了出来。 第103章 死在别墅里的男星   “其实很简单,本能!”   我想了想,说道:“就好似好赌的赌徒,他明知道赌是不对的,还是会一头扎进去,直到输光身上的最后一个铜板!”   “对于这些老鼠而言,或者说绝大部分动物而言,吃就是它们的本能!”   “所以对付它们,很多时候没有多复杂,一碗淋了香油的饭,一只炖的稀烂的鸡,一杯上了度数的酒,足矣!”   说到最后,我也有些感慨。   原因很简单,我最早是打算摆开架势和这几只成了精的老鼠斗法的,结果二叔来了这么一句:“人家不和你斗法,你怎么办?”   我当时有点懵,但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啊!   这几只老鼠完全没必要和我硬来,打不过人家还跑不过吗?   这几只老鼠,只要找个洞藏起来,我就拿它们没办法。   于是,就有了淋了香油的饭,炖的稀烂的鸡与那几杯白酒。   事实证明,非常有效果。   “陈师傅,牛逼!”   听我说完,于老板佩服的五体投地,恨不得给我磕一个。   而解决了这几只老鼠,我们仨借口要去参加杀青宴,没有多留,至于报酬,我问他们上午去看出马仙,压堂钱给了多少,他们说五十。   于是,我没多要,也要了五十。   从我们过来到解决这六只老鼠,一共用了两个多小时,天这会还透着亮,杀青宴还在继续。   其实不能说继续,而是根本没开始,于老板和唐老板这两位大金主不在,底下的人,全都熬着。   我们回去,杀青宴马上开始。   这是我第一次参加杀青宴,还别说,挺有意思的。   有仇的,没仇的,地位低的,地位高的,酒喝到位了以后,这些隔阂似乎都不见了。   杀青宴结束后,小孙陪我疯了大半宿,等我早上起来,小孙已经离开去唐老板介绍的剧组了。   不只是小孙,剧组的人,走了大半,只有高导还有少数几个人没走。   于老板和唐老板也没走。   于老板没走,是因为唐老板没走。   而唐老板没走,是因为我。   唐老板说,他开发的一个小区,出了一点问题,想请我去看看。   “小区?看什么?”我问道。   “我先说好,风水我是不看的!”   没等唐老板开口,我先堵死一头。   倒不是说我不会风水,风水这东西,我多少懂点,毕竟小时候也背过风水八要,但我从来没有实操过,我属于那种一瓶子不满半瓶子逛荡的。   这种水平,看看居家风水勉勉强强够用,楼盘这种大型风水,我去了,不插手还好,一旦插手,极有可能好事变坏事。   “老弟,不用你看风水!”   唐老板苦笑一声,说他知道,我不擅长风水。   唐老板说,他最早是挖煤起家的,早些年,能靠着这个起家,手上没有几个是干净的,全都是沾了血的。   前两年国家要对煤矿行业进行整顿,他急流勇退,把手上几个矿的股份,以八折的价格,出给了一家有国字头背景的公司。   如此识趣,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把手上的血洗去了不少。   股份打折卖了,看似赔了,可这些年,他也没少赚啊!   而且卖股份的钱,其实也不少,也有几十个亿。   这么多钱,肯定不能在账上干趴着。   于是,唐老板看上了两个行业,一影视行业,二是房地产。   投资影视,一方面是为了赚钱,另外一方面是为了泡女明星,这个是主要原因。   唐老板选择的主业是房地产。   和其他房地产老板高杠杆快速扩张的方法不同,唐老板选择稳扎稳打,一个项目一个项目的啃。   这么做,固然发展的慢,但很稳,不会有债务问题。   唐老板的第一个项目,甚至都没找银行贷款,只靠着自己的资金,他就给干了下来。   出事的项目,是唐老板的第六个项目。   和前几个项目一样,这个项目,开始的时候,他亲自盯着的,后面一切步入正途,他就没怎么盯。   没想到,出事了。   按照流程,每个项目开盘前,都会请风水师过来看,这个也是如此。   本来一切都挺顺利的,小区建好后,卖的也不错,可最近,出了两件闹心事,小区里的两栋别墅死了人。   也就是说,有两栋别墅,成了凶宅,而且闹得挺大。   这么一闹,他这个小区,凶名在外,不好卖了。   小区里的别墅,均价在千万左右。   少卖一栋,就损失一千多万。   这都是钱啊!   开始的时候,项目负责人没敢告诉唐老板,以为很快就能解决。   可拖来拖去,不但没解决,反而更严重了,直到瞒不住,不得不像唐老板报告。   “妈了个逼的,看来是老子这两年修心养性修的太过了,这种事情也敢瞒着,都把老子当成软柿子了!”   说到这,唐老板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看向我,说道:“老弟,我是昨天晚上才得到消息的,这个忙,你可得帮啊!”   “帮倒是可以帮,但我不能保证,一定能解决!”   我没怎么考虑,便答应了下来。   我现在正是需要钱的时候,有活肯定要接。   “来,先说说那两栋别墅是怎么回事?”   确定接活后,我马上问道。   “其中一栋别墅,死了一个开派对的男星,而且死法很不雅观!”   唐老板说道。   他这一开口,便引起了我的兴趣,我问他,什么叫死的不雅观?   “死的时候,身上没有一件衣服!”   唐老板说道。   说完,他想了想又说道:“老弟,你是知道的,娱乐圈不干净,那家伙死前开的派对,是那种派对!” 第104章 接二连三的自杀   什么叫那种派对?   说白了,就是无遮大会。   娱乐圈这种地方,待的久了,男的女的都容易变态。   原因很简单,资源就那么多,想往上爬的人,却越来越多,那怎么办?   傍金主,出卖自己,便是最好的选择。   而一些金主和大佬,玩的又很花,被他们玩久了,多半会出问题。   有的受不了,拿钱退圈,有的同流合污,加入其中,有的则是自甘堕落,彻底沉溺于欲望之中。   在这种情况下,什么奇葩事,都有可能发生。   所以,开无遮大会,我没觉得奇怪,只玩到这种程度,已经算是好的了。   “只有他自己死了?”我问道。   “对!”   唐老板点点头,又开始飙脏话,“他妈个逼的,老弟,你知道他哪天死的吗?”   “哪天?”   我问道。   “就咱们上次去古城,处理那个出问题的剧组那次!”唐老板愤愤不平的,又开始骂。   “这都一个多月了吧?”我算了一下日子说道。   “对!”   提起这个,唐老板火气更大,“我他妈知道信,还是昨晚一个朋友告诉我的,要不是我这个朋友想给小三买别墅,找我问小区的风水是不是有问题,怎么总有横死的,我还得被蒙在鼓里!”   气哼哼的骂了一阵,唐老板的情绪好了一些,说道:“老弟,具体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你得和我走一趟,这里面有蹊跷,死的那位,咖位虽然小,但死状过于奇特,这么大的事,竟然没什么人报道,明显不正常!”   “行!”我点点头。   唐老板说的在理,死的这个男星,是跳楼摔死的。   三层高的别墅,他是从二楼跳下去摔死的,而且一丝不挂。   关键是,他是脚着地的,不是脑袋着地的。   正常情况,顶多断个腿,可他却死了。   所以才蹊跷。   更蹊跷的是,一个公众人物,一丝不挂跳楼死了,竟然没人报道,甭管是纸媒还是网上,都没什么消息。   很明显,有人把事给压下去了,而且这人能量还不小。   这才是唐老板心里打鼓的原因。   按理说,找人压消息的应该是唐老板,毕竟那是他开发的小区,小区里出了命案,肯定影响销售。   可唐老板连信都不知道,上哪压消息去。   这一路上,唐老板一直在琢磨是谁压的消息。   第一个被排除的,就是那位男星的签约公司,唐老板说,这个公司能量很小,做不到这一点。   当天参加无遮大会的人唐老板也查了,除了一个女明星稍稍有点能量,其他人,一个有份量的都没有。   也就是说,压消息的人,不太可能是他们。   那是谁?   想了一会,唐老板不想了,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转而又和我聊了起来。   唐老板开发的这个小区在省城,这两年,他开发的项目,要么是在省城,要么在他老家。   我问他为什么不进京,唐老板很有数的说,京城的妖魔鬼怪太多,他的身板扛不住,在晋省,他多多少少有点面子,在京城,他的面子就是鞋垫子。   “老弟,人呢,要知足,要懂得享受,钱是赚不完的……”   说着说着,唐老板又开始兜售他的大道理,气也消了不少,可话说到一半,电话响了。   他接起来听了不到两句,脸色就变了,等挂断电话,脸已经黑成锅底了。   半响,缓过神来的唐老板说道:“老弟,又死了一个,算上这个,这一个多月已经死了三个了!”   第二位的死亡时间,是在男星跳楼后的第二十天,也是自杀,上吊死的。   这位吊死在了别墅三楼的落地窗前,发现尸体的是巡逻的保安。   第三位还是自杀,割腕。   死的这三位,全都是非正常死亡,也就是横死的。   死人是正常的事情,人多了,难免有生老病死。   可一个小区,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连续横死了三个,这就不对劲了。   尤其是,唐老板的这个小区里,住的人非富即贵。   “老弟,你给我分析分析,这是巧合,还是……”   唐老板的话没说全,但我明白他的意思。   “有可能是巧合!”   我没把话说满,没到实地看,我也不能确定。   “陈师傅,川哥,你们别怪我插嘴,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依我看,就是有人搞鬼!”   这一路上,一直当听客,不发表意见的于老板却在这个时候开口了,他的大胸小三女友也跟着点头。   “怎么说?”   唐老板看向于老板,脸上没什么表情。   “川哥,您这两年不管矿上的事了,清闲是清闲了,但有些人的心里,可是长草了!”于老板眼珠子一转,开始给人穿小鞋,连续报了好几个人名。   报出的这几位,全都是挖矿的,多的一年能赚一个多亿,少的和于老板差不多,赚个一两千万。   于老板说,这几位没少背着唐老板说小话,说唐老板洗白了,上岸了,层次高了,看不起他们这些老兄弟了。   还有的说,唐老板虽然把矿卖了,但赚的可一点也不比以前少,开发的房子,卖的是个顶个的贵,几套房子就能顶上他们一年的收入。   说白了,就是嫉妒。   最关键的是,有人说唐老板是兔子的尾巴长不了。   “老五真这么说的?”   唐老板听完,淡淡的问道。   “千真万确!”于老板非常肯定。   老五,就是说唐老板兔子的尾巴长不了的那位。   “当时有人问老五,是不是知道什么内幕消息,老五不知道是装逼还是什么,没说,只是笑笑,这事过后没多久,川哥你开发的小区就出事了!”   于老板算了一下时间,又给了一个肯定的答案。   其他几位下场如何我不知道,这个被于老板称为老五的,下场绝对好不了。   别看唐老板和我称兄道弟的,一口一个老弟、陈师傅的叫着,这位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唐老板嗯了一声,没有再问,于老板也没有往下说。   我若有所思的看了于老板一眼,他这么干,图什么呢? 第105章 奇怪的风水   先高速,再火车,又飞机,折腾了一天后,我们顾不得休息,直接去了唐老板的小区。   小区名叫枫林丹苑,由12栋洋房、21栋联排别墅、10栋平墅以及南侧外围的商业区组成,总建筑面积十一万多平方米。   唐老板说,出事前,房子卖的还算不错,已经售出一半。   出事后,只卖出去了一栋。   “把你们经理叫来!”   到了小区后,唐老板二话不说,就打发保安去叫物业经理。   唐老板一共开发了六个项目,这六个项目的物业,都由以前的老兄弟干着,为此,唐老板特意成立了一家物业公司。   这两年,物业公司扩展的很快,每年也能为唐老板带来不少收入。   站在大厅内,我的注意力全在墙上挂着的那一幅小区全景图上。   从全景图上看,小区的布局,呈一个椭圆形,看起来有点别扭,我伸出手,先拦住左眼,又拦住右眼,这么对照着一看,再加上位于小区中心位置的一个成s形的人工湖,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小区的布局像是太极图。   小区内还有一个供儿童玩乐的广场,广场中间有一个音乐喷泉,我凑到全景图前看了看,喷泉一共有三股。   这三股喷泉,喷出来的时候,在我看来,有点像是三炷香。   还不止如此,我按照八卦排位,将这些别墅分出了位置。   我发现,位于巽、离、坤、兑这四个方位上的楼,要比位于乾、坎、艮、震这四个方位的楼层要高一些。   巽、离、坤、兑属于八卦之中的四阴宫,乾、坎、艮、震属于四阳宫。   也就是说,阴比阳高,换个说法就是阴比阳盛。   这个布局,非常别扭。   可惜,我在风水上的造诣不深,看不出这个布局有什么深意,但有一点我可以确认的是,这个风水不对。   “陈师傅,小区的风水有问题吗?”   可能看出我的表情不对,于老板凑过来,小声问道。   “比较怪,看着不舒服!”   我在风水上面就是个半吊子,所以,我没把话说死。   “啪!”   我这正和于老板说着呢,身后响起一道响亮的巴掌声,然后便是唐老板近乎冷酷的声音:“刘黑子,你他妈行啊,翅膀硬了,什么都敢瞒我!”   “大哥,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刘黑子二话不说,当着众多手下的面,直接就跪下了。   我回过头,看到的就是一个穿着西服的黑胖子跪下的画面。   “呵呵!”   唐老板皮笑肉不笑的呵了两声,对刘黑子勾了勾手指。   刘黑子膝行到唐老板跟前,唐老板原本带着笑意的脸陡的冷下来,对着刘黑子的胸口就是一脚。   刘黑子被踹了一个跟头,头磕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   可他连揉都不敢揉,马上又爬起来,膝行到唐老板跟前。   然后又挨了一脚。   如是三次,唐老板的脸色才稍稍好了一点,而刘黑子,他的脑袋上,鼓起来一个大包。   我是第一次见唐老板如此暴虐的一面,于老板则是见怪不怪。   不只是于老板,这会在大厅里的保安,有一多半也是见怪不怪的,只有少数几个,和我一样,一脸的惊讶。   “起来吧!”   三脚过后,唐老板气消了一些,冷冷的看了一眼刘黑子道:“走吧,去你办公室说!”   “哎!”   刘黑子二话不说,爬起来后,如同狗腿子一般,在前面带路。   进入办公室后,唐老板也没废话,更没有坐的意思,只是冷冷的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大哥,我真不是有意瞒你的!”   刘黑子弯着腰,一脸的苦色。   按照这位的说法,那个男星死了后,他没想瞒,当时由于忙,便没有在第一时间上报。   可过了两天,等他处理完,发现这事没起什么波澜,社会上几乎没人知道这事。   于是,抱着侥幸的心里,他就没上报。   第二个死掉的业主,由于是保安发现的,也没起什么波澜,他的侥幸心又发作了,也没有上报。   于是,这事就这么被瞒下了。   “走,领我去那三户看看!”   从表面上看,这个说法没毛病,唐老板没多做评价,冷冷的扫了他一眼后,便往外走。   刘黑子又如同狗腿子一般,在前面带路。   跳楼的那个明星,是从一栋洋房的二楼跳下去的。   上吊的那位,死在一栋联排别墅里。   割腕的,也死在一栋联排别墅里。   按理说,类似于这种横死的,必然心有不甘,带有怨气,可这一路看过去,我是一点怨气也没发现。   跳楼的那个明星,据说是喝多了,死的时候没什么痛苦,这个没怨气可以。   可上吊的和割腕的为什么也没有怨气?   割腕的还好,痛苦相对少一些,上吊的痛苦,不是一两句话可以形容的。   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没有怨气,甚至连一缕残魂都没有,这就不对了。   一个是意外,两个是巧合,三个呢?   三个横死的,一点怨气都没留下,这明显不正常。   尤其是,自杀的那位,可是新死的。   她不像是前两位,死了有一段时间了,她是昨天新死的。   在这种情况下,我依旧没找到一丝怨气,这是怎么回事?   我想起了我看到的小区全景图,也想到了我对于小区风水的判断。   这个小区,很有问题。   有问题又找不出,我没法说什么,只能给唐老板使了个眼色。   唐老板接到后,没说什么,又警告了刘黑子一翻,带着我们离开。   “老弟,你是不是看出了什么?”   上车后,唐老板迫不及待的问道。   “枫林丹苑的风水,是谁布置的?”我直接问道。   “小区的风水有问题?”唐老板马上反应过来。   “说不好!”   我皱了皱眉,把判断说了一下。   “是马大师布置的,我们之前合作过好几次,一直没出问题,这次用的也是他!”唐老板说道。   说完,唐老板眼里闪过一抹厉色,道:“妈的,他要是敢坑我,我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第106章 自残的男孩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了唐老板口中的那位马大师家。   结果,扑了个空。   家里只有马大师的小徒弟,按照这位徒弟的说法,马大师出门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他也不知道。   唐老板让这个徒弟给马大师打电话,打倒是打了,但是打不通,一直显示不在服务区内。   “唐老板,师父临走前说了,他这次跑的位置有点偏,电话打不通可以发信息留言,他看到了,会回的!”   放下电话,马大师徒弟一脸抱歉的看着唐老板,态度很诚恳,但是真诚恳还是假诚恳,就不知道了。   唐老板这次过来,之所以没事先打电话,就是想搞个突然袭击,结果人家略胜一筹,早就溜了。   “老弟,哥哥这次是真没招了,你给哥哥出个招吧!”   离开之后,唐老板略有些无奈的看向我,开始给我算账。   枫林丹苑的拿地加建筑成本,一共花了八个多亿,现在回款回了六个多亿,还差两个亿回本。   如果不出事,以枫林丹苑的口碑,再有三个月差不多就能回本,可现在这么一搞,还怎么回本?   这不是小钱,是两个亿!   “我给二叔打个电话!”我说道。   “弟弟,谢的话,哥哥就不多说了,你看哥哥怎么做就是了!”唐老板激动异常,我心里却没多大感触。   唐老板也知道二叔,这个电话,我不打,他自己也可以打。   他这么搞,看着有点假,不过看破不说破,我没多说什么,直接给二叔打了过去。   接通后,我先简单说了一下,又打开免提,和唐老板一起,把整个事情,详细说了一下。   “老唐,你这几年,有没有得罪人?”   听完我们的话,二叔来了这么一句。   “得罪人?”   唐老板沉吟片刻,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没说。   “这样吧老唐,我先给你介绍一个风水师,让他过去先给你看看,等结果出来了,咱们再商量!”   二叔说道。   “好好好!”   唐老板连连点头。   很明显,这里面有事,要不然 唐老板也不会欲言又止的。   二叔介绍的这位风水师,姓周,四十多岁,人是东北的。   联系上之后,这位周大师说,手头上有一个活,暂时脱不开身,要下周才能过来,问唐老板,能不能等。   唐老板当然能等。   确定好时间后,唐老板立即就给周大师订了机票。   “老弟,这几天哥哥带你好好玩玩!”   订好机票,唐老板好似忘了枫林丹苑的事,又起了玩心。   这次,我没答应。   我对枫林丹苑起了好奇心,风水这一道,我虽然是个半吊子,但多少也知道一些。   我想趁着这几天的功夫,好好研究一下枫林丹苑。   结果刚研究两天,有活上门了。   给我打电话的是a女星,就是那个中了乌鸦邪术,被男朋友逼着玩一龙戏二凤的那位。   比较巧的是,a也是晋省人,而且还是省城的。   她这次找我,是她弟弟出了事。   前几天,她妈妈发现她弟弟自残,幸好发现的早,没出现什么大事。   为了她弟弟,她特意回来了一趟,看到弟弟的情况后,她马上知道,情况不对,然后就给我打了电话。   有生意上门,我没理由不接。   唐老板这个好信的,听说我接了一个活,又听说事主是a,非得要跟去。   我没办法,只能带着他。   “陈师傅!”   半个小时后,当a看到我,有些憔悴的眼里放出一股希望。   “嗯!”   我淡淡的点了点头,招呼她上车。   上车之后,看到坐在我对面的唐老板,a有点意外,但还是甜甜的叫了一声:“川哥好!”   很明显,a认识唐老板。   “哎!”   唐老板很满意a的叫法。   来的路上,唐老板和我说了一下a,他说a既豁得出去,又懂得动脑,就是运气不好,眼光差了点。   这么说,也不是没道理。   如果不是那个前男友,a会比现在发展的好很多。   a家所在的小区,也是一个高档小区。   a的弟弟,今年刚刚高考完,考的还算不错,能上一所211。   考的不错,家里又不缺钱,暑期的这两个月,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来。   a说她弟弟自从参加了两次同学聚会后,回来就不正常了。   开始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前几天开始自残,如果不是她妈妈发现的早,人可能已经没了。   a在经历过乌鸦邪术的事件后,对这方面的警惕性很高,在看到弟弟的情况后,马上就知道,弟弟不对劲,极有可能是中邪了。   于是,没有任何犹豫,立马就给我打了电话。   到达a家后,我没有贸然闯入a弟弟的房间,而是透过门缝先看了看。   窗帘拉着,灯关着,房间里面灰蒙蒙的,给人的感觉很压抑。   而a的弟弟,缩在床上,蜷缩成一团,全身上下只有一件小裤头,赤裸的身上,隐约可见一道道血痕。   我持剑指,在眉心一点,开了天眼。   再看房间,a的弟弟整个人都被一团黑气笼罩着。   很明显,中邪了。   我吐出一口气,推开房门,进入房间。   房门打开的一瞬间,a弟弟猛地抬头,呈现在我眼前的,是一双没有眼白,只有眼仁的漆黑眸子。   对视一眼后,这孩子扭曲着身体,对我嘶吼一声,如同动物一般,手脚并用的自床上冲下,奔我而来。   我稍稍侧身,躲过他的攻击,同时以手刀在他脖子后面一切,这孩子眼睛一翻,露出一点眼白,晕了过去。   我一手捞起他,同时把灯打开,又回头瞪了一眼要冲上来的a和她父母。   转过身,我把这孩子放在床上,这孩子的身体因此全部暴露在我眼中,看清他身上的血痕后,我眼睛一缩,嘴里蹦出一个字:“草!”   这孩的身上,遍布着一道道用裁纸刀割出来的血痕。   这些血痕,有浅有深。   浅的地方,只是留下一道红痕,而深的地方,皮肉已然外翻。   最让我惊诧的是,这些血痕,以胸口为符头,以躯干为符胆,以下肢为符角,形成了一道符。 第107章 聚阴抽魂   一道符,主要由符头,符身,符胆,符脚四部分组成。   符头一般由几何图形,组合秘字,和各种敕令组成,代表着主事神灵。   自古以来,符咒派别不少,但各拜其祖师,因此符头的暗号也各有不同。   如许多符上常见的“三勾”就是代表三清(太上老君、元始天尊、通天教主)或三界公(城隍、土地、祖师)的记号。   符身代表着一道符的功用,是斩妖,是除邪亦或是镇宅。   符胆是一张符的灵魂,是符的主宰,一张符能否充分发挥效用,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是否有符胆镇守其中。   符脚又叫叉符脚,用来结束符胆,结束一张符的书写手续。   a弟弟身上的这道符,符头是由一个倒三角形和两个斜点组成,这个组合,我不认识。   符身和符胆连为一体,镇守其中的符意,我同样不认识。   国内的各大教派,不管是正统的教派,还是民间法教,信奉供养的神灵一共就那些个,我多多少少都有些了解。   可这个,我是真不认识。   虽然不认识,但可以确定的是,这不是什么正宗玩意,否则a的弟弟不会是目前这种状态。   我想了想,拿出手机,把a弟弟身上的这张符拍下来,发给了二叔,让他找人看看,是否认识这张符。   二叔很快把电话打了过来,说他不认识这道符,问我什么情况,我简单说了一下,二叔说他知道了,有消息会给我打过来,便挂了电话。   虽然不认识这道符,但想要处理,我还是有办法的。   处理的方法很简单,立法坛,斗法破符。   有唐老板在,立法坛需要准备的各样东西,都按最高的标准来,至于法器,能用的上的那几样法器,我一直都带着。   趁着准备的功夫,我找a和她父母详细的了解了一下a弟弟变化的过程。   a对于弟弟的情况不太清楚,她父母也是,只说是这几天,才发现的孩子不对。   我正愁没有线索时,a翻出了她弟弟的手机,从里面找到了线索。   a弟弟加了本地的一个研讨神秘学的群,在群里学了几个小把戏,经过试验后,发现很灵验,于是便陷了进去。   至于是什么试验,聊天记录里都有。   这小子利用学到的小把戏,成功泡到了妞,还摆脱了初哥的身份。   这一点,让这小子彻底陷了进去。   事情到了这,已经很明显,有人利用这个手段害人。   我看了一下这个群,群里一共有十二个人,其中的十一个,按照上面的介绍来看,都是学生。   唯一的例外是群主,群主的名字,叫降邪法师,看着有点中二,可从他传出的术法来看,他起的这个名字和他的做法还真配。   我这头找到了线索,二叔的电话也来了。   二叔说,a弟弟身上的符,他找人看过了,那道符的意思很简单,就四个字:聚阴滋魂。   这么干的目的也很简单,人的身体,需要的是阴阳平衡,不论是阴气过盛,还是阳气过盛,都不是什么好事情。   阳气过盛,有可能造成阳亢,严重的甚至爆体而亡。   阴气过盛,则容易造成魂魄离体。   二叔说,设计这一切的那个人,很可能是想把a弟弟的生魂抽出去。   挂断电话,我把情况和a说了一下,又翻出那个神秘群的群主,对a说,想要找到这个人很简单,查他的IP地址。   这一点,我是做不到的,我想a利用她明星的身份找人去查。   “老弟,查IP的事交给我哥哥我吧!”   我没想到的是,唐老板主动把活揽过去了。   这种活,不是轻易揽的。   准备立法坛的东西,可以说是帮朋友,也没人会追究,可查一个法师的IP,这相当于把对方的老巢挖出来,这可就把人得罪死了。   “谢谢川哥!”   a二话不说,直接鞠了一躬。   “别谢我,我也是看在老弟的面子上!”唐老板指了指我。   我暗叹一口气,这个面子,可太大了。   a见状像我靠了靠,抱住我一只胳膊,轻声道:“陈师傅,事后我一定重重谢你!”   a特意在“重重”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我明白她什么意思,和以往不同的是,我这次没拒绝,也没了之前的青涩和害羞。   有一个词叫食髓知味。   没经过女人之前,我还能忍住,可有了m,又经历了小孙,我就像是打开了潘多拉魔盒,有些诱惑,我控制不住了。   当然了,我还有一个基本的底线,那就是绝对不主动潜规则圈里的女人。   如果是a这样,主动送上门的,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我很自然的顶了顶a的肩膀,说道:“老哥,如果能查到这位的IP地址,我们有可能不用斗法,便能把这位抓住!”   俗话说得好,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我们这些术士,看起来高高在上,弄死一个人就和弄死一只蚂蚁差不多,可真要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被几个手拿电棍或钢管的壮汉近了身,那倒下的一定是我们。   唐老板马上打电话托人找关系,去查这个降邪法师的IP。   对于这个降邪法师,我有十成的把握,他就在省城。   原因很简单,抽取生魂,不能隔得太远。   我和唐老板算是双管齐下,我这头准备斗法的东西,他那头查IP。   结果是,我这头快准备好时,唐老板已经查出了降邪法师的IP地址。   “草!”   看到这位降邪法师的IP地址,唐老板眼睛一红,爆了粗口,然后看向我,道:“老弟,这个降邪法师的IP地址,在枫林丹苑!”   唐老板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的这句话。   这个降邪法师想要抽取a弟弟生魂的事,我没隐瞒,所以唐老板也知道。   所以,在发现降邪法师的IP地址在枫林丹苑后,唐老板马上就把这位和枫林丹苑最近的自杀事件联系起来。   最关键的是,横死在枫林丹苑的那几位,他们的魂,也全都没了。   唐老板又不傻,他怎么可能不把这两件事联系到一起。   “刘黑子那个王八犊子!”   反应过来后,唐老板的脸一黑,又爆了一句粗口。 第108章 与时俱进的斗法   很明显,唐老板又开始怀疑刘黑子。   这很正常,换做是我,我也会怀疑。   枫林丹苑在一个多月的时间内,连续发生三起自杀事件,身为物业经理的刘黑子,一问三不知。   这倒情有可原,自杀这种事,刘黑子一个物业经理,控制不了。   可这次呢?   枫林丹苑又冒出来一个能抽人生魂的降邪法师,他知不知情?   要知道,枫林丹苑一共才四十三栋房子,这些房子,不是洋房,就是别墅,加起来也没多少人。   在这种情况下,刘黑子难辞其咎。   唐老板阴着脸,给刘黑子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把目前入住的业主信息发过来。   刘黑子动作很麻利,很快就把业主信息发了过来。   我们用IP地址和业主信息对照,很快发现,这位降邪法师的地址,和那位跳楼的男明星,在同一栋房子里。   得到这个信息,唐老板的脸彻底黑了,他二话不说,开始从老家调人,一调就调了二十个。   四个小时后,唐老板带着这二十个从老家紧急调过来的人,直奔枫林丹苑。   半个小时后,枫林丹苑。   “大哥!”   看着气势汹汹的唐老板,刘黑子明显有点愣。   “我问你,9号洋房是怎么回事?”   唐老板开门见山。   “9号洋房怎么了?”刘黑子一脸茫然。   唐老板闻言面色更冷了,环视一圈后,他命令道:“把他们的手机和对讲机都下下来!”   “大哥,到底怎么了?”   刘黑子好像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边交手机一边问。   “你最好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唐老板深深的看了刘黑子一眼,转身对我道:“老弟,接下来怎么办?”   “斗法!”   我吐出两个字,莫名的有些兴奋。   斗法的地方,就设在保安的监控室内。   透过监控,能清楚的看到9号洋房外的情况。   我在监控室内,把法坛立好,又在法坛前的地上铺上一块黄布,把a弟弟放上去。   然后从a弟弟胳膊中抽出一小管血,用他的血,在黄纸上写下他的生辰八字,又把这张黄纸,扎成小人,将小人放在法坛上,并用红线,将这个小人和a弟弟连在一起。   做好这些,我点燃香烛,再插三支香在香炉上面,焚烧金纸,祷告四面八方神灵保护自己。   然后依次敕水、笔、纸、砚、血、墨咒,叠加buff,让这些道具有特殊效果。   如敕水咒:“此水非凡水,北方壬癸水。一点在砚中,云雨须臾至。病者吞之百病消除,邪鬼吞之化成粉碎,急急如律令。”   如此依次敕咒,敕咒完毕,只见烛火无风自动,香气聚而不散,使的整个法坛都朦朦胧胧的,好似罩上了一层保护罩。   相比于上次立坛斗法,这一次,法坛更强了。   有法坛加持,我手持毛笔,口念下笔咒:“天圆地方,律令九章,吾今下笔,万鬼伏藏,急急如律令。”   然后以极快的速度,画五雷符。   一分钟后,我画好了八张五雷符,收工吐气后,我将八张五雷符交给四名唐老板选出来的手下。   这四位,每人两张五雷符,除此之外,各自还带上一把装满了狗血的呲水枪和电棍。   带上装备后,唐老板把这四个,安排到9号楼附近。   一会接到信息,这四位,要以最快的速度,冲入九号楼,远距离以呲水枪发射狗血洗身,中距离有五雷符,近身有电棍。   这样一来,远中近都有攻击有段。   再加上我这头的隔空做法,那位降邪法师再牛逼,也扛不住。   都二十一世纪了,斗法也要与时俱进。   听完我的安排,唐老板翘起一根大拇指,赞叹道:“老弟,还是你高!”   至于唐老板那四位手下,唐老板许诺,不管怎么样,一人奖励五万。   十分钟后,透过监控,可以看到,唐老板这四位手下成功落位,我吐出一口气,看向法坛,拿起桃木剑,在铜钵中一点,口中念咒决:“东方青雷,南方赤雷,西方白雷,北方黑雷,中央黄雷。奉请五方五雷上吾身,速显神通,随吾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同时左手五指平伸,内屈掌心,而后拇指压盖住食、中、无名、小指指甲握固成印。   印成那一刻,咒决正好完毕,桃木剑向外一挑,十余滴水滴被挑出,打在代表着a弟弟的纸人身上,发出一阵如同雷鸣般的轰轰声响。   唐老板这是第一次见我施法,被这响声吓了一跳,a父母和几个保安也被吓的哆嗦一下。   唯有见过我开坛做法的a,表情还算平静。   而在五雷祛病神咒施展完毕的那一刻,法力感应下,我听到一道痛苦的嚎叫声。   有心算无心,那位降邪法师被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法坛上,纸人好似有生命一般,开始跳动,每跳动一下,躺在地上的a弟弟都会颤一下,每颤一下,身体上的红痕中都会渗出一些黑水。   等纸人停止跳动,a弟弟身上的红痕内,开始向外渗血水。   与此同时,监控里有了变化,9号洋楼三楼的窗户被人猛地推开,一个人踉跄着趴在窗前,向我所在的方向望来。   “呵呵!”   看到这一幕,我呵了一声,所谓趁你病要你命,我拿出三张黄表纸对折,抱住一双筷子,迅速念咒:“五龙王,五龙王,五龙踩我下天降,一不斩家坛香火,二不斩灶王福君,三不斩师爷师父,单斩凶神恶煞,一刀斩断化为尘,吾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毕,手中的桃木剑猛地下斩,将包裹在黄纸里的筷子斩断,同时向着9号洋楼的方向一挑。   透过监控可以看到,桃木剑挑起筷子的同时,那位趴在三楼窗口的人身体一颤,脖子一仰,喷出一口鲜血。   “老哥,动手!”   我见状对唐老板点点头。   唐老板二话不说,按下对讲机,道:“动手!”   话音落,埋伏在周围的那四位老哥,冲了出来,拿着呲水枪对着三楼那位开呲!   狗血淋头。 第109章 刘黑子的审讯手段   十分钟后,唐老板这四个手下,把那位半死不活的降邪法师拖了回来。   我用黄表纸,替这位擦了擦脸,看清楚了这位的真容。   这位四十多岁的样子,小鼻子小脸小眼睛,再加上稍有点凸出的牙齿,整个一张耗子脸。   我这么一弄,这位睁开了眼睛,略有些虚弱的威胁道:“敢算计本法师,本法师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吃你妈啊!”   没等我发火,急于表现的刘黑子上来对这位就是一脚,直接把这位踹出去将近两米远。   “说,谁派你来的,敢在老子的地盘上玩阴的,老子弄死你!”   刘黑子还不解恨,也不嫌脏,他又走过去,拽着这位满是黑狗血的头发,硬把他拖了回来,甩在我身前。   骂完,刘黑子看向唐老板,讨好的笑了笑,道:“大哥,你把这个人交给我,你放心,我绝对能问出来,是谁指使他的!”   “行,你就在这问!”   唐老板乐呵呵的向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一边晃腿,一边指了指这位法师。   “大哥,你放心,我绝对能问出来!”   刘黑子躬着腰表决心,漆黑的脸庞上浮起一抹狠色。   “把你弟弟带出去吧,回家好好养两天就没什么事了!”   趁着这个机会,我对a指了指她弟弟。   话音刚落,身后便响起一道好似杀猪一般的叫声。   我转过头,就见刘黑子将一把钥匙,插入了这位法师的脸中。   “你妈的给脸不要脸,说,谁派你来的,我们小区发生的那几起自杀,是不是你干的?”刘黑子一边问,一边转动着手里的钥匙。   “啊!”   法师好似被掐住了脖子的鸭子,嚎了几声后,脖子一歪,疼晕了过去。   “草!”   看到刘黑子审讯的手法,我心里一紧。   能看出来,刘黑子不是第一次这么干,他的手法实在是太娴熟了。   a的爸妈明显被吓到了,扶着儿子,哆嗦着看着这一幕。   a见状连忙和唐老板打了一声招呼,说要把弟弟送回家休养。   唐老板摆摆手,没多说什么!   a松了一口气,和爸妈一起扶着弟弟出了门。   这一家四口走后,刘黑子喘了一口粗气,眼珠子横了横,手猛地向外一拽,把插在法师脸里的钥匙,拉了出来。   “啊!”   法师一哆嗦,疼醒了。   刘黑子薅着法师的头发,把他薅了起来,问道:“说不说?”   法师的嘴唇蠕动了一下,半天一个字都没说出来,刘黑子的耐心彻底耗尽,右手上的钥匙对着法师脸上的破口,又是一下子,他把钥匙又插了回去。   “草!”   这一次,我没忍住,骂出了声。   这个画面对我的冲击实在太大了。   比上次在会所,三爷把人如同畜生一样,关在笼子里的冲击还大。   “老弟,我手下都是糙人,下手比较重,不行老哥陪你出去走走!”唐老板站起来,关切的说道。   “没事!”   我摆摆手。   比这恐怖,比这血腥的画面,我不是没见过,比如烂疮哥,他身上那些疮,比法师脸上的伤严重多了。   但论冲击力,刘黑子这一手,绝对能排在第一位。   更让我震惊的是,不论是唐老板,还是他这些手下,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震惊之色,钥匙在人脸里来回穿梭的画面,在他们眼中,好似和喝水一样平常。   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对这类残忍的画面,已经习以为常。   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见我不愿出去,唐老板也没强求,再次坐下,对刘黑子示意,让他继续。   “说不说?”   面对着嘴硬的法师,刘黑子再次薅起他的头发,有点气急败坏,问话的同时,手上的钥匙再次转了起来。   “啊!”   法师杀猪一般的叫着,因为过于疼痛,人更是打起了摆子。   “你妈的!”   眼见法师还不说,刘黑子彻底急了,刷的一下拔出钥匙,准备再捅。   就在这时,唐老板的手机突然响了。   唐老板看了手机一眼,抬头给刘黑子使了一个眼色,刘黑子秒懂,一把捂住法师的嘴,不让他出声。   唐老板满意的点点头,接起了手机。   手机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我不知道,但唐老板的脸色却越来越差,听到最后,唐老板没忍住,回了一句:“人,我可以交,但我总得知道,他为什么来我的地盘吧!”   这句话说完,对方又说了几句什么,但唐老板始终没松口,最后不欢而散。   “大哥?”   等电话挂断,刘黑子递过来一个探寻的眼神。   “继续审!”   唐老板黑着脸吐出三个字。   “好嘞!”   刘黑子松开捂着法师嘴的手,晃了晃脖子,刚准备下手,唐老板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唐老板看了一眼便马上接起,并且先开口道:“吴少!”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我们还是听不到,但能看到,唐老板的脸色,比之前更差。   “我的损失怎么算?”   听了一会后,唐老板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唐老板捏着手机的手,爆出了一根根青筋,眼珠子也红了。   “好,我知道了!”   半响过后,唐老板挂断手机,对刘黑子道:“不用审了,一会有人来接他!”   “啊?”   刘黑子有点意外。   “我说不用审了,一会有人来接他!”唐老板重复一遍,脸更黑了。   刘黑子讪讪的笑了笑,松开了手,法师一下子歪倒在地。   “呵呵!”   半响后,法师艰难的从地上爬起,用那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看着我们,艰难的说道:“我记住你们了,你们一个都别想好!”   由于腮帮子上的洞,他说的很慢,每说一个字,都会疼的嘶一下,但话里面的恨意,即便是傻子,都能听出来。   唐老板的脸色再变,眼神闪烁几下后,什么也没说。   而当这位法师的目光落在我身上时,我能感觉到,他弄死我的心思,甚至比弄死刘黑子的心思都要强烈。   “你想杀我?”   对此,我直接问道。 第110章 祖师第二次预警   “杀你?太便宜你了!”   法师扯了扯满是血污的嘴角,从牙缝里挤出一句,然后便不再开口。   很明显,他想报复我,而且不只是杀我那么简单。   这话如果是这些保安说的,我不会放在心上,不过是口嗨罢了。   可如果是这位说,我真信。   有太多术法,可以让人生不如死了。   “你确定?”   我又向前凑了凑,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眼里除了怨毒,还有那么一丝慌乱:“你想干什么?”   “嗯,没撒谎!”   我点点头,这位真要走了,绝逼会报复我,我百分之一万确定自己没看错。   顶着他眼里的怨毒,我口中默默诵念咒诀:“北斗倾魂,五帝断魄。三尸鼓勇,上镇泥丸。洞天先光,魂魄无生。急急如律令!”   “令”字诵出的那一刻,我右手掐印,对着他的眉心印了下去,丹田法力随之喷涌,一道刀形的金光随之没入他的印堂。   所谓打蛇不死反受其害,这货摆明了养好伤后要找我报仇,我要是让他完好无损的离开,我就是傻逼。   黑帝断魂咒,专破人神魂,爷爷当年传我这道神咒时,和我说,非大奸大恶之人,不可用此咒。   这货为了修炼,抽人生魂,真按照法律判,枪毙都够了,老子咒破他魂魄,让他也尝一尝生魂破碎之苦,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了。   “呵呵!”   一道黑帝断魂咒下去,这货眼里没了光,如同傻子一般,呵呵笑了起来。   “这怎么还笑上了,不疼吗?”   刘黑子第一个发现不对,蹲下来用手指头捅了捅法师脸上的伤口,法师茫然的看着刘黑子,口水混着血水,一起流了下来。   “大哥,这傻逼傻了!”   刘黑子见状,忙看向唐老板。   唐老板哼了一声,瞟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   半个小时后,一辆奔驰驶入枫林丹苑,从上面下来三个人,打头的那个,是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看起来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老唐!”   这人来到监控室后,先看了一眼地上的法师,见法师没有生命问题后,松了一口气,这才和唐老板打了一声招呼。   “人你带走吧!”   唐老板面色不太好看。   “老唐,吴少说,让你跟我走一趟,他有话和你说!”这人示意跟上来的两个手下把法师搀起,又笑呵呵的对唐老板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   “老张,你和吴少说一下,我还有点事,就不去了!”唐老板脸色一变,马上推脱。   “真不去?”老张笑咪咪的看着唐老板。   “真不去!”   唐老板摇摇头,非常肯定。   “好!好!好!”   老张依旧笑眯眯的,但眼里的冷意,是个人就看的出。   “老唐,咱们有缘再见!”   顿了半拍,老张若有深意的看了唐老板一眼,转身离开。   “老弟,咱们也走!”   老张一走,唐老板再也忍不住,拉着我就往外走。   “大哥,我怎么办?”刘黑子见唐老板没搭理他,忙跟上问道。   “你他妈给我守好枫林丹苑,有事第一时间通知我!”唐老板脚下没停,一边走一边说道。   我能看出来,唐老板在害怕,而让他害怕的那个人,就是那个吴少。   从枫林丹苑出来,唐老板没有任何迟疑,立即找人,订了五张去京城的机票。   他一张,我一张,三个保镖各一张。   看他这架势,明显是要跑路。   “老哥,那个吴少,有那么可怕吗?”   等他订完机票,我好奇问道。   “老弟,你不知道吴少那个人,这个逼他妈的就是一个神经病!”唐老板扯了扯衣领,吐出一口气。   缓了一下后,唐老板和我说了一下吴少的背景。   在晋省,吴少就是一个土皇帝一般的角色,家里背景不比三爷差多少。   我们上次参观的斗狗场,还有地下酒吧,里面全都有吴少的股份。   “我当年那么干脆的卖了矿,和吴少也有关系,我要是不卖,就不是拿钱走人,而是钱命皆失!”   “这些年,凡是有吴少的地方,我都是退避三舍,能让就让,不但让,该捧的时候我绝对捧,我都这样了,他妈个逼的,他还要搞我!”   唐老板越说越气,他说三爷虽然也霸道,但只要按照三爷划下的道走,三爷绝对不会找你的麻烦,想反,你遇到事了,三爷还会帮你解决。   可吴少这个逼不一样,这货有的时候和神经病一样,喜怒无常。   唐老板挑了吴少最出名的一件事给我说,他说有一次吴少到一个地方投资,当地的一个名人特意设宴请吴少,结果吴少看人家不顺眼,觉得人家长的丑,把人家打了一顿。   觉得人家长得丑,就把人打了一顿,这个理由很好很强大。   类似的事情,吴少还干了很多。   比如在饭桌上就公然擦枪走火,和一个女模特开无遮大会,还要求属下必须观看。   再比如,因为一部拉拉电影,就要求下属那两个女演员找来,让人家当面给他表演电影里的情节。   这位是既变态,又神经。   遇上这么一位主,唐老板的选择很简单,跑路,我惹不起还躲不起吗?   至于枫林丹苑的事情,唐老板的态度是死就死吧,全死了也和他无关,房子卖不出去就卖不出去吧,在两亿和命之间,他选择命。   订好票,唐老板又给那位通过二叔找的风水师去了一通电话,和人家好一通赔不是,说不用来了。   能看出来,唐老板这是彻底放弃治疗了,以后连晋省可能都不回了。   “老弟,这次是哥哥把你连累了,哥哥和你说一句掏心窝子的话,吴少不倒,就不要来晋省了!”   唐老板看着我的眼睛,认真说道。   “好!”   我点点头,吴少的危险性,还在三爷之上,我没必要拿自己冒险。   “好”字出口的一瞬间,我脑子嗡的一下,恍惚间看见一副画面,我们下车走向机场大门时,突然从四周冲出来好多人,将我们围在中间。   “祖师预警!”   下一刻,我清醒过来,对唐老板道:“别去机场了,飞机不能坐了!” 第111章 软卧惊魂   我没想到,祖师会在这种情况下,给我预警。   面对那只灰仙时,祖师没预警;半夜突袭桑杰的道场时,祖师没预警,反倒是这次,我们要跑路,祖师预警了。   “什么?”   唐老板有点懵。   我简单解释了一下,唐老板略有些迟疑道:“老弟,老张刚走,咱们就往机场赶,吴少能这么牛逼,料到哥哥我要跑路,还在机场埋伏人?”   “老哥,小心无大错!”我劝说道。   “嗯,小心无大错!”   唐老板琢磨了一下,点点头,临时又调了一辆车过来,我们坐在第二辆车里,目前坐的这辆,正常往机场开,一旦发现不对,立即加速驶过。   两辆车,保持着五百米左右的距离。   半个小时后,前车抵达机场,车上的三个保镖依次下车,可在下车的瞬间,周围冲出来七八个人,瞬间将这三位控制。   坐在第二辆车里的我们,恰好将这一切都尽收眼底。   “快走,快走!”   唐老板的脸都吓白了,一个劲的催促司机开车。   “老板,去哪?”司机也有点懵。   “去火车站!”唐老板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   “火车站也不能去!”   我立即阻止,能在机场安排人,就能在火车站安排人,   “那去哪?”   唐老板问道。   “开车出城!”我说道。   现在的情况是,坐什么交通工具都不安全,只能自驾去隔壁省,再在隔壁省坐飞机或火车,这是我能想到的最安全的路线。   唐老板没犹豫,马上点头。   于是,下了机场高速后,司机在一个路口左转,然后便是一路疾驰。   这一次,一切都很顺利,出城没遇到阻拦,高速也一切正常,直到四个小时后,我们抵达邻省的c市,唐老板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c市是县级市,没有机场,只有火车站。   想要坐飞机,还要往北走。   唐老板这会已经成了惊弓之鸟,一点耐心也没有了,他怀疑身边出了内鬼,为了保证安全,他把司机打发走,亲自去售票口买了两张前往京城的绿皮火车软卧票。   “老弟,哥哥和你说句实话,别说绿皮火车了,就是动车,哥哥这些年都很少坐了!”   一个小时后,当我们俩上了火车,进入软卧车厢,唐老板一边打量四周一边有些唏嘘道。   这话我信,唐老板出入不是飞机,就是专车,哪里能做这类绿皮火车。   不过这确实是目前最安全的交通工具了。   那位吴少,再有势力,再牛逼,只要我们上了火车,他便拿我们没什么办法,而只要到了京城,我们便彻底安全。   唐老板吐出一口气,道:“喝点?”   “行,喝点!”   我点点头。   很快,唐老板带回了两瓶白酒、六罐啤酒还有袋装花生米、鸡爪子之类的下酒菜。   “老弟,车上条件简陋,咱们哥俩对付着喝点,等到了京城,哥哥请你吃大餐!”   唐老板把酒菜摆好,和我碰了一下瓶,喝了一口后,说道:“老弟,哥哥我多少年没喝过这么差的酒了!”   说完,唐老板仰头想了想,道:“上次喝这种劣质白酒,还是三十年前!”   唐老板是边喝边唏嘘,没多大一会就醉了。   我把他放在床上,自己也跟着躺下。   这间软卧车厢内,就我们两个,没有外人,还算自在。   虽然我也喝了不少,但还没醉,那位吴少也算是胆大包天了,竟然敢在机场拦人。   这么干,一个不好,就容易把事情闹大了。   我琢磨了一下,拿出手机,给二叔打了过去。   接通后,我把情况详细说了一下,二叔听后沉默半响,说这事要给三爷说,不过不能我们叔侄两个说,得唐老板说。   事是由他而起的,他得担下。   二叔说,唐老板在王希主持的这间娱乐公司里,也有股份,至于吴少那个人,二叔说吴少背后的势力也挺大,但没三爷背后的势力大。   而且吴少这个人,一向无法无天,这些年犯下不少事,都是他爹给他擦的屁股。   如果这次不是祖师预警,犯到他的手里,还真是凶多吉少。   除了这个,二叔又问了一遍枫林丹苑这个小区,我一五一十的把情况说了,连带着小区的奇怪风水,我也说了一下。   “有古怪,这个吴少,是想学三爷啊!”   二叔沉吟半饷,说了这么一句。   我秒懂。   三爷干了什么事?   三爷让二叔找人去断竞争对手的祖坟风水,这个吴少,也打算这么干?   “行了,别多想,到了京城我来接你!”   又聊了两句,二叔挂断电话。   我看了一眼时间,马上要晚上十点了。   这个时间,不早了。   我吐出一口气,闭上眼睛,在绿皮火车特有的咣当咣当声中,渐渐睡去。   不知道睡了多久,火车路过经停站,停了下来,有人下车,有人上车,在一阵嘈杂声中,软卧车厢的门被人拉开,有乘客进来了。   我半眯着眼睛看了一眼,进来的是一个戴着口罩墨镜,把自己捂的严严实实的女人。   我没太在意,但是抽了抽鼻子,在女人身上,我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是什么味道。   女人很快爬到我的上铺,火车也再次开动,车厢内恢复了之前的平静。   我闭上眼睛,再次睡去。   睡着没多大一会,我心里一紧,有种被一双眼睛盯住的感觉,而方向,就来自我的头顶。   可我的头顶,是床板。   我仔细感觉了一下,这感觉没错,盯着我的那双眼睛,确实来自头顶。   “嗯!”   我假装睡糊涂了,发出一道含义不清的声音,抬手挠了挠脑门,借着这个机会,我的中指在眉心点了一下,开了天眼,眼睛也睁开一条缝。   借着这条缝隙,我看到,头顶的床板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张苍白的女人脸。   “真他妈的!”   我有点无语,什么事情都能碰上,做个软卧,也能碰到这东西。   “嗯!”   我又含糊了一声,把放在脸上的手拿下,悄然结了五雷印。 第112章 整诡容   黑暗中,那张苍白的人脸挣扎了一下,似乎想从床板上挣脱,如墨一般的眸子隐约露出一股哀求之色。   我翻了个身,和这张人脸面对面,眼睛也稍稍睁大一些,可没等我看清楚这张人脸,这张人脸突然变形,好似有什么力量,把她从床板上往上薅。   她的脸,一点一点的变形,眼睛也随着挤压变小。   大约五秒钟后,这张人脸被硬生生的拽入上面,消失不见。   “嗯!”   人脸消失的瞬间,上铺的女人发出一道似痛苦,又似舒畅的叫声。   我愣了一下,一时间有点没看懂,这是什么操作。   我睡不着了,就这么盯着头顶的床板盯了一路,而直到凌晨三点半火车到站,上铺的那张人脸也没有出现。   唐老板倒是睡的很香,后面更是打起了呼噜。   到站后,上铺的女人率先下来,爬下来后,看到唐老板,即便她戴着墨镜口罩,我也能看出来,她有一瞬间的愣神。   她认识唐老板。   片刻之后,她转身侧头,装作不认识,走了。   “这女人谁啊,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怪怪的!”唐老板还有点没睡醒,含糊的问道。   “半夜来的!”   我回了一句,简单收拾一下,和唐老板一起向外走。   这女人确实怪。   不提昨天的那张苍白人脸,单说她脸上的口罩和墨镜,打从进入软卧包厢,她就没摘下去过。   哪怕是睡觉,她也没摘。   其实在看到床板上的那张苍白人脸时,我还以为这个女人是吴少派过来追杀我们的。   由于下车的人多,走的不快,我很快又看到了这个女人,她距离我们五米左右的距离,走的不快也不慢,属于正常速度。   “安全了!”   唐老板没注意到女人,下车之后,很是松了一口气。   二叔这时来了电话,我接起来后,相互报了一下位置。   从出站口出来后,我一眼就看到了二叔。   而那个女人,我也看到了,她也有接站的人,让我比较意外的是,她上的车,是一辆保姆车。   这女人,好像是一位明星。   不只是我,二叔也注意到了女人,他盯着女人看了一会,等我们过来,女人已经上车走了,我朝着保姆车离开的方向努努嘴,问道:“二叔,你认识这女人?”   “整诡容的!”   二叔很随意的吐出四个字。   “整诡容?”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不只是我,唐老板眼睛也一亮,跟着问道:“陈师傅,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整诡容,怎么整?”   到了京城后,他算是彻底松弛下来。   “上车说!”   二叔拉开车门,率先上车。   “正常的整容,是在脸上动刀,或是削骨,或是往里面加填充物,这个,你们知道吧?”   上车之后,二叔说道。   “知道!”   我和唐老板同时点头。   “但在玄门内,还有一种整容方法!”   二叔不紧不慢的说道。   二叔说,修道练气的人,大多长寿。   男人还好,基本上不怎么在乎容颜,毕竟生老病死乃人之常情。   但有一部分女人,因为练气,活到了七老八十,身体没问题,脸却出了问题,那怎么办?   于是,有人想出了一个办法,能让脸恢复年轻时的办法。   这个办法就是整容。   不过这个整容有点邪门,具体来说,就是将年轻貌美的女人的脸活剥下来,再将女人的生魂抽出祭炼,打入脸皮内,然后辅以秘法,将这张祭炼过的脸皮,缝入需要整容的人的脸上。   此法,就叫整诡容。   也就是说,用此法整容,整一次,便需要一条人命。   “草!”   二叔讲完,唐老板砸吧砸吧嘴,意思很明显,这也太狠了。   “这门秘术,开发出来后,少有人用,但这两年,娱乐圈里的这些女明星太过于疯狂,只要能变漂亮,只要能增加运势和魅力,什么事,她们都敢干!”   二叔呵了一声,道:“刚才走的那位,身上就带有一股整诡容的味道!”   “行了,不说这个,你们俩怎么回事,详细说说!”   二叔虽说是让我们两个说,但眼睛却瞟着唐老板。   “都是钱闹的!”   唐老板叹了一口气,从头开始说。   唐老板和二叔说的,同和我说的差不多,他和吴少的矛盾,始于煤矿。   当年吴少的爹,还没有今日的地位,所以唐老板当时有谈的资格,谈完了还能带着钱全身而退。   吴少气的就是唐老板当年没有跪下当狗,没有把煤矿双手奉上,还和他谈了判。   就因为这,即便这些年唐老板百般忍让,吴少还是不舒坦。   “陈师傅,我算是看出来了,不把我弄死,吴少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唐老板越说越激动,“他妈的,我决定了,以后就给三爷当狗,给三爷当狗,起码能吃上一口骨头,给吴少当狗,连屎都吃不上热乎的,这还不说,还容易被做成狗肉锅!”   二叔闻言笑而不语,我也没说什么。   唐老板这么说,故意的成分很大。   回到二叔的别墅,唐老板说要补一觉,二叔则把我带到地下一层的书房。   进入书房,我一愣,那位肉莲女孩也在。   她安静的坐在一张桌子前,正在那磨墨。   “天哥!”   看到我,她甜甜的叫了一声。   “哎!哎!”   我被叫的又是一愣,缓了一下,才应了两声。   “天儿,我认玉儿做义女了,以后玉儿就是你妹妹,亲妹妹!”二叔把手放在我肩膀,深深压了压。   意思我懂,这是真话,不是假话套话,二叔是真的想要把这个女孩当闺女养。   我有点意外,不懂二叔怎么就把这个女孩认作义女了。   “走,来看看!”   说完,二叔带我来到位于书房左侧角落里的一个沙盘前。   看到这个沙盘,我又是一愣。   原因很简单,这个沙盘,就是小一号的枫林丹苑。   不仅如此,上面还按照五行八卦排好了方位。   “二叔?”   我回头看向二叔,不明白二叔怎么弄了这个。   “我那天把枫林丹苑的图给老马看过后,他就觉得不对,正好我这两天也有时间,就研究了一下!”   二叔指着沙盘,问了我一个让我都没想到的问题,“天儿,你还记得当初在狗场碰到的那个老头,长什么样吗?” 第113章 奇门遁甲之禁鬼阵   “个子不高,一米六左右,光头,山羊胡,眼睛很毒,很有神!”   我一边回忆一边说。   狗场那个事,现在看来,宋老二就是一个大冤种,他的结果应了一句话——机关算尽太聪明,反误了卿卿性命。   不只是宋老二,矿井下的那个女鬼,还有矿井的前一任主人,这些人,有可能都是牺牲品,他们都有可能被人算计了而不自知。   现在这个时代,想要获得一个怨气如此重的鬼,太不容易了。   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老头设计的,那这个老头的谋算,也太深了。   要知道,这个布置,前前后后将近九年。   “狗场,有吴少的股份!”   二叔听了轻轻点了点沙盘,说道:“枫林丹苑的风水,有可能是这个老头做的!”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能在狗场的大门口悄然布下阵法而不为人所知,没有狗场的主人,乃至于背后的大股东首肯,根本做不到。   更何况当初那个老头收了女鬼后,没往外走,而是往里走的。   可疑的地方不止这一点。   宋老二当时没有死在女鬼手里,这么做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女鬼的怨气再提升一个档次。   这个做法,和某一个民间法教的炼鬼手法如出一辙。   还有,a弟弟中邪,差点被抽出生魂这事,也很像这个法教的手段。   如此多的疑点连在了一起,别说二叔怀疑,我也会怀疑。   “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我问道。   “别人,我不知道,但这个吴少,我多少知道一些!”二叔冷哼一声,说吴少和三爷的目的基本相同。   三爷供养我们这些术士,一是为了防备对手对付他,二是想利用我们搞掉他的对手。   当然,三爷多少有点底线,只从对方的祖坟风水入手。   但底线这东西,就是用来突破的。   今天能对对方的祖坟下手,明天就能对对方下手。   不过三爷现在还没到那个地步,如今的三爷,正处于鼎盛期,但按照二叔的看法,盛极而衰,三爷现在是烈火烹油,长久不了。   吴少也是如此,他想维持自己的身份,继续过说一不二的土霸王一般的生活,只有一个办法,他爹继续处于高位,或者更上一层楼。   只不过,吴少可能比三爷还激进。   吴少供养的那个法教,可不是什么善茬,那个法教最擅长的,就是用鬼害人。   “天儿,你看着吧,这个吴少,如果为了他爹能更进一步,以邪法攻击他爹的竞争对手,他爹绝对会被群起而攻之!”   二叔冷哼一声,说巫蛊之术,自古以来就是官家的大忌。   哪怕以三爷如今的权势,也只敢从对方的祖坟风水下手,而不敢直接攻击对方。   “狗急了会跳墙,兔子急了会咬人,如同吴少这种人,一旦发现苗头不对,绝对会干出更疯狂的事情!”   二叔将目光重新落在枫林丹苑小区的沙盘上,说道:“吴少最不应该做的,就是在老唐的小区布置这个炼鬼的阵法!”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如同炼鬼这种私密事,最好在自己能控制的小区内进行,这种事情一旦外泄,很不好控制。   吴少这个人,猖狂惯了,为了教训唐老板,竟然把如此私密的事情,放在了和他有仇的唐老板的小区里。   就如同二叔说的,兔子急了还咬人,吴少根本没把唐老板当盘菜,这一点,从他派人去机场抓人就可见一般。   如果没有我,唐老板这会已经栽了。   说完,二叔又和我复盘枫林丹苑的风水布置。   二叔说他这两天研究出来的不多,先可研究出来的说。   这个研究,二叔说是经过老马,也就是介绍给唐老板的那个风水师,和他共同探讨出来的。   “咱们单说门口!”   二叔指了指枫林丹苑的门口。   门口是整个小区的总气口,是收气纳气的总阀门。   枫林丹苑的大门坐西南朝东北,而东北方为八卦方位的鬼门。   说了方位,二叔又说了一下枫林丹苑大门的说法。   大门很气派,四根柱子撑起了一个三孔洞的大门,上面还有一个横梁,而在四根柱子的两侧,还各有一个扇形的耳状结构。   二叔用手拦住大门后面的景观,只让我看大门,说道:“天儿,你看这个大门像什么?”   “墓!”   我神色一变,吐出一个字。   “对!”   二叔点点头,说道:“这就叫墓式结构!”   如此做的目的很简单,这样做,形成了一个无名无姓的空坟冢,不论是外面的阿飘,还是小区内里的阿飘,看到这类空坟冢,就如同流浪者见到空房子一般,会很高兴地在这里安定下来。   而从大门往里走,里面有三根香式的喷泉,左右两侧又各有一个回廊。   这样就形成了一个密闭循环空间。   “可以预料的是,门口的廊柱,这两处回廊,还有这一处的喷泉下面,必然埋有相应的镇物,这样一来,这里便形成了只能进,不能出的古式奇门遁甲里的禁鬼阵。”   二叔在大门和喷泉之间画了一个圈,言辞凿凿的说道。   “禁鬼阵是以奇门盘式及理论为核心,八宫方位需各立一物及符咒,八门开鬼门,引鬼入中宫,能把一个区域内的阴性能量圈起来,立下结界。”   二叔一边指着八个方位,一边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下面,极有可能有一个地下暗室!”   “如此布置,可以说从小区破土动工甚至是动工前,就被人算计好了!”   二叔说完,冷笑一声道:“吴少是真不拿老唐当盘菜啊,把他算的死死的!”   我想了想,把唐老板的御用风水师跑路的事说了一下。   “出事的恐怕不只这一个楼盘!”   二叔想了想说道。   这个倒是事实,唐老板一共开发了六个楼盘,枫林丹苑是第六个。   不过其他五个楼盘,即便出事了,对唐老板的影响也不大,毕竟那几个楼盘早就回本了。 第114章 女星a的邀约   上午十点,二叔把唐老板送到了王希那,唐老板和王希乃至三爷谈了什么,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谈了一上午之后,唐老板订了下午三点出国的机票。   至于枫林丹苑的后续怎么办,王希没说,三爷也没给二叔打电话。   唐老板走之前,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前面全是废话,什么把我连累了,对不起我之类的,临了,他说三爷把他的事接了,还派了高人去枫林丹苑。   再多,唐老板没说。   对于三爷避开我们叔侄俩个,另派人去处理枫林丹苑的事,二叔倒是显得云淡风轻。   “二叔,咱们爷俩不去,你不是白研究了吗?”   二叔这个态度,让我有点意外。   “天儿,我的好大侄,你啊,还是欠炼!”   二叔咂咂嘴,上上下下打量了我一圈,直到把我看的发毛了,才继续道:“经历了这么多,你咋还这么天真呢?”   “如今的枫林丹苑,称一句龙潭虎穴都不为过,咱们爷俩过去,搞不好就会栽里头,现在有人替咱们探路不好吗?”   “三爷派的人赢了,只要你二叔我张嘴,好处不提,里面的布置,斗法的过程,总是能知道的!”   “三爷的人输了,也有好处,以三爷的手笔,派过去的人,不可能是弱鸡,即便输了,也能和对方来个两败俱伤,到时候,咱们叔侄过去收拾残局不好吗?”   二叔这一套说词,称他一句老奸巨猾,并不为过。   “那我这段时间,是回家,还是在二叔你这待着?”我问道。   “在我这待着吧!”   二叔叹了一口气道:“之前是二叔太想当然了,以为可以把你摘出去,可现在看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   二叔的意思我懂。   二叔不想我卷入三爷吴少这类二代之间的斗争,只想我平平安安的修炼赚钱,可这世界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远的不说,单说港台那边,凡是受到豪门供养的,哪怕你再清高,也得替人家做一些脏事。   某位声名远播的风水大师,不就替一位大佬,把大佬媳妇魂魄封禁在一栋楼里了嘛!   所以,躲是躲不过的。   既然要留在京城,那祖师牌位还有道场之类的,就要搬过来。   为此,二叔特意和我回了一趟老家,帮我搬了一趟家。   刚安定好,a就给我打了个电话,约我晚上见面,说她弟弟的诊金,她还没付,要当面感谢我。   我没拒绝。   见面的地方,约在了a在京城的家。   我到的时候,a正穿着一件只能遮到大腿根部的白衬衫准备晚饭。   “天哥,牛排马上就好,你先坐一会!”   a家的厨房属于开放式的,还和客厅相连,所以,我尽可以坐着,欣赏a的曼妙身姿。   有了前几次的经验,我不再是被挑逗几下,便脸红心跳的初哥,而是能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以一种肆无忌惮的目光,欣赏美人的老油条。   这种转变,有点从从一个极端,到了另一个极端,可谁让我经历过的几个女人,没有一个是正常的呢!   我的第一次是和m,m那会也是第一次,可这位是个狠人,她为了报复她爸把她卖给老鼠,大半夜的摸到我房间和我上床,给她爸难堪。   这么干,多少沾点变态。   还有小孙,她相对正常点,但也是一个豁得出去的。   尤其是她和我说的那句,与其便宜那些上了年纪的导演与金主,不如便宜我。   再说a,a也不是一个省油的灯,这位一边立清纯人设,一边寻找嫁入豪门的机会,就是眼神不太好,上次被坑的够呛,差点让乌鸦邪术带走。   而且不只是这三个,我认识的娱乐圈的女人,九成九以上,都能豁得出去。   而对于我这种转变,二叔倒是乐见其成。   二叔怕我硬憋着,把自己憋到走火入魔,那就麻烦了。   现在的二叔,属于那种及时行乐的,他说人生在世不过几十年,该乐呵就乐呵,真要到老了那一天,想乐呵也没那个能力了。   “天哥,你别这么看人家吗?人家牛排都煎焦了!”   a娇嗔的声音,把我的神拉了回来,她为了配合自己的声音,还跺了一下脚,由于动作幅度有点大,衬衫掀起了一角。   不得不说,a在和男人相处方面的技能点,点的满满的。   这一点,和她的演技正好成反比。   还有,她对我的称呼,悄然从“陈师傅”变为了“天哥”,自然的连我都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好像从一开始,她就是这么叫我的。   这一顿饭,我们吃了很久。   我是第二天上午离开的,离开前,我和a又亲密接触了一次。   为此,我在a身上留下了两张符,一张消灾去厄的,一张保平安的,这两张符,全都是以指代笔,用法力在a身上书就的。   符成后,a说身上暖洋洋的,非常舒服,要不是下午有通告,很想和我再来一次。   当然了,她弟弟的诊金,我也收了。   告别a,回到二叔的别墅时,已经是中午,正好赶上吃中饭。   “哥,我给你盛饭!”   玉儿很懂事的起身,去给我盛饭。   对于这个多出来的妹妹,我没有多少排斥感,只是感觉很怪异。   玉儿什么都忘记了,她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也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更不知道自己多大了。   我总觉得,二叔收养这个妹妹,没那么简单。   可二叔不说,我也没辙。   吃过饭,二叔又把我拉到地下,和我研究枫林丹苑。   我们叔侄两个,对于风水这方面,全都是半吊子。   二叔说他又有了新发现,实则这个发现,是那个风水师老马告诉二叔的。   老马说,枫林丹苑的小区大门前,有一条由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这条小路一直延伸向前,直到前面的大马路。   在小区门口前用鹅卵石铺路,不是没有,但非常少。   经过研究后,老马说鹅卵石的颜色不对,怀疑里面加了东西。   “老马说,这里面极有可能加了礞石!”   二叔指着枫林丹苑的沙盘说道。   “礞石?”   我重复一遍,看向二叔。 第115章 谁是孩子爸爸   “对,礞石!”   二叔点点头。   礞石是什么,我是知道的。   礞石是一种阴属性的石料,小的时候,爷爷替人招魂,有时候会用上礞石粉末。   二叔指了指沙盘,尤其是大门前那一块,从门口的石球,再到侧面的灯柱,说这些都是特意布置好的。   “老马说,对方极有可能在这里用礞石布了一个鬼门阵,这样一来,外有鬼门阵引鬼,内有禁鬼阵封鬼,经过大路的游魂便会通过礞石的线路行走,进入大门,再被禁鬼阵封禁!”   “进入禁鬼阵,那些游魂只能在阵内原地打转,这样可以激发鬼的怨气,日久天长,即使是普通魂魄不是恶鬼,后来也会变成恶鬼。”   二叔说完,又开始砸吧嘴,“真是又毒又狠啊!”   “咱们叔侄两个就静观其变吧!”   最后,二叔又感慨一番。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枫林丹苑那边,没有什么异常的消息,唐老板在国外玩的也挺开心,好像一切都过去了。   至于三爷,他按时把这个月需要的药材送了过来。   我和二叔按照配方,连夜制丹,经过一天一宿的炮制后,成功制出十丸丹药。   药成后,我和二叔各自尝了一丸,效果很好,这一丸药,顶得上我半月的苦修。   “财侣法地,古人诚不欺我!”   感受着体内多出的法力,我拽了一句词。   二叔也对药效比较满意,眉角的疤都跟着抖了抖。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和二叔全力修炼,一时间颇有一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感觉。   等我和二叔各自消化了五丸丹药,时间已经过去了半个月。   闭关而出,我和二叔首先要看的,就是有关于枫林丹苑的消息。   这半个月,枫林丹苑又死了一个人。   死的这个,还是业主。   至于斗法之类的信息,根本没有。   二叔怀疑,三爷根本就没派人过去,再进一步,三爷和吴少,是不是在某种程度上联手了?   当然,这些只是怀疑,我们没有证据。   出关之后的第二天,来活了。   来看事的,是一对明星夫妻,这夫妻两个的孩子出了问题。   孩子不大,三岁出头。   打从半个月前开始,孩子幼儿园老师就说,孩子比较蔫,上课总是睡觉。   这夫妻俩马上意识到不对,因为孩子在家里,也是困的不行。   查看过监控后,这夫妻俩算了一下,孩子一天起码睡了二十个小时。   还不是一天两天这样,而是连续三天这样。   三岁出头的孩子,哪有这么睡的?   这夫妻俩立即带孩子去医院,结果检查了一遍,什么毛病也没有。   俩人不信这个结果,又换了一家三甲医院,抽血拍片一套下来,和之前的结果一样,还是什么毛病也没检查出来。   两人稍稍放心,以为是小孩子嗜睡。   可接下来的几天,这孩子越来越嗜睡。   最开始,还有清醒的时候,能自主吃饭,知道上厕所。   可后面的几天,孩子基本上是二十四小时昏睡。   于是,这两口子又带着孩子去检查。   京城的各大医院, 这两口子几乎跑了一个遍,知名的医生也请了一个遍,可没有一个,能看出孩子到底是什么毛病。   而且不只是京城的医生,儿科方面,国内知名的几个医生,这两口子也给请了过来,结果还是一样,经过检查,什么毛病都没有。   最后没办法了,有人提了一嘴,说要不看看邪病吧!   于是,这夫妻两个通过关系,找到了二叔。   这夫妻两个来的时候,是下午两点多。   这两位的咖位,不算高,但也不低,算是二线明星吧!   进来的时候,孩子妈妈抱着孩子,孩子爸爸则是插兜跟在后面。   不同于孩子妈妈的疲惫,孩子爸爸显得云淡风轻的,在他脸上,我没看出急来。   “陈大师,您给看看孩子到底是怎么了?”   进屋后,孩子妈妈根本没客套,急切的把孩子往二叔怀里塞,恨不得二叔立马把她孩子治好。   当妈的对于孩子都是掏心掏肺的,所以二叔也没在意,便把孩子接了过来。   孩子爸爸还是那副样子,说急也不急,说他不急,他还凑过来看二叔如何给孩子看病。   他这个样子,有点像是看热闹的。   来之前,孩子的症状已经在电话里沟通过,所以二叔直接把孩子递给我,让我切鬼脉,看看孩子是不是招到什么了。   见给孩子看病的是我,孩子妈妈有点诧异,直接问道:“陈师傅,他行吗?”   这么问,我表示理解,如果是我的孩子,被一个看起来二十啷当岁的人看,我也不放心。   “乌鸦邪术的事,听过吧?”   二叔直接拿a的事举例。   当初a的事,在圈里也算是沸沸扬扬了。   “知道!”   孩子妈妈立即点头。   “我给看的!”   没用二叔介绍,我便主动开口,顺便说了一下,前两天帮a弟弟看事的事。   说完,孩子妈妈忙道歉,我摆摆手,按照男左女右的规则,轻轻掰开孩子的左手,拉出孩子的中指,开始诊脉。   切鬼脉,指根为神,中节为仙,指尖为鬼。   这其中,又分为内神,外神;内仙,外仙;内鬼、外鬼。   我从指根摸起,依次向上,开始还没什么问题,但当我摸到指尖时,明显感觉到,靠近食指的一侧,跳动了两下,我挑了挑眉,看向这夫妻俩,说道:“孩子被内鬼缠上了,你们俩家,最近有没有老人去世的?”   “内鬼是什么意思?”   孩子妈妈问道。   “内鬼的意思很简单,就是你们家族内的人,死了变鬼的!”我解释道。   孩子爸爸听了,抱着胳膊,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但没开口的意思,看他的样子,还是有点看热闹的意思。   孩子妈妈摇摇头,说道:“我们家最近没有去世的!”   说完,她好似想到了什么,说道:“孩子爸爸那头,好像有人去世!”   “陈师傅,你等等,我这就给孩子爸爸打电话!”   她一边说,一边掏手机打电话。   我看的一头雾水,这什么情况啊,你丈夫在旁边,你却拿手机要给孩子爸爸打电话,怎么,你丈夫不是孩子爸爸? 第116章 契约夫妻   孩子妈妈的举动,把我干懵了。   我下意识看孩子爸爸,结果孩子爸爸淡定的看着自己媳妇打电话,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他妈什么情况吗?   “喂,师傅说,孩子被内鬼缠上了,问最近家里头是不是有人去世!”   接通后,孩子妈妈简单解释了一下。   “没有?”   那头很快回了一句话,孩子妈妈立即看我,音调也随着拔高。   这一看,还没从懵逼状态中恢复过来的我,更懵了。   “男方没有,女方也没有吗?”二叔这时把话接过来,幽幽的来了这么一句。   “你媳妇那头有没有人去世?”孩子妈妈马上问道。   电话那头似乎顿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什么,孩子妈妈嗯嗯的点着头,没有多说什么!   “有!”   隔了大概四五秒,孩子妈妈看向我和二叔,点了点头。   “那就去女方那头问问,说没说过,做没做过什么!”二叔继续说道。   孩子妈妈听完马上来了一句:“去问问你媳妇,到底干了什么,我儿子要是出了问题,我和你没完!”   喊完,孩子妈妈挂了电话,眼泪滴了下来。   “别气,别气!”   孩子爸爸赶紧过来,又是拍后背,又是递纸巾的,好一顿安慰。   看着孩子爸爸这个举动,我脑子乱成了一团浆糊,半天都没反应过来,cpu都快烧了,这什么情况啊!   孩子妈妈抽抽涕涕的哭了三四分钟,终于不哭了,看向我和二叔道:“两位陈师傅,接下来怎么办?”   “不管对方是不是被说通,该准备的还是要准备的,走,去你们家看一看吧!”二叔说道。   “哎!”   孩子妈妈一边应着,一边抱起孩子。   出门后,这夫妻俩的车在前面带路,我和二叔的车跟在他们后面。   “二叔,到底怎么回事啊?”   一上车,我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娱乐圈的事情看了这么久,还不明白吗?”二叔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啊?”   我愣了一下,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契约夫妻?”   “差不多!”   二叔点点头。   说白了,就是孩子妈妈怀的孩子,是金主的,金主又想要这个孩子,又没办法把她娶回家,那怎么办?   答案很简单,找个顶雷的,把这个女星给娶了。   这个事中,男星就是顶雷的。   那他为什么愿意这么干?   要么有把柄把金主捏在手中,要么金主许诺,给他资源,给他钱,甚至让他假戏真做,把娶到手的女明星上了,也不是不可以。   金主看重的,是女星肚子里的孩子,而不是女星。   这一对,就是如此。   男星替金主娶了女星,女星把孩子生了下来,可以说是双赢。   同时呢,金主如果对别的女人腻了,还可以来找女星玩,毕竟媳妇都是别人的好。   如果男星和女星的底线够低,还可以和金主玩个三人行。   “大侄子,这回懂了吧?”   说完这里面的猫腻,二叔对我笑了笑。   我苦笑着摇头,有些感慨道:“有钱人玩的真花!”   “不是有钱人玩的真花,是有钱人有的时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二叔呵了一声,指了指前面带路的车说道:“前面那两位,住在东三环的大平层里,他们小区的房价,均价十五万,他们那个大平层,二百多平,连装修全下来花了四千多万!”   “房子的名,登记的夫妻俩的!”   “这两位,没结婚前,女的还算有点名气,男的都快奔十八线了,一年赚五万都费尽,靠他自己,一辈子也赚不来这么多钱!”   “只要签个字,结个婚,立马就能拥有一栋价值四千多万房子的一半产权,而且后续还有资源捧,有钱赚,有女明星睡,虽然这个女明星被人睡过不知道多少次了,你干不干?”   二叔问道。   我想了想,把自己代入男星,入行将近十年,没房子没存款,每天租房度日,就连吃顿好的都得想上半天,如果有人在这个时候,拿着合约来和我说,只要和圈里一个女星结婚,房子、钱、资源,全都有,那么,我会不会同意?   “干!”   我点点头。   不只是我,绝大部分人,都拒绝不了。   “这位还算是幸运的!”   二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冷笑道:“有的男星,本身就是玩物,遇到这种事,根本就没有拒绝的权利,也没有这么好的条件!”   说话间,前面的车拐入一个小区,我们跟了进去。   下车后,我们几个坐电梯上到十三层。   和二叔说的一样,这夫妻两的房子是一个大平层,到了之后,还没等我和二叔看房子,孩子妈妈接到了孩子亲“爸爸”的电话,说基本上搞清楚了,孩子亲“爸爸”的媳妇的姥姥,前些天去世了。   老太太生前非常喜欢这个外孙女,也清楚自家外孙女婿的情况,对于女星的事情,也知道一些。   于是死前,就想替外孙女解决私生子这个后患,具体做了什么,孩子亲“爸爸”不清楚,但可以确定的是,肯定做了。   “陈师傅,怎么办?”   撂下电话,女星慌了,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   男星搂着女星肩膀,脸上满是急色,但眼里,一点急的意思都没有。   这位也是个演技派啊!   “只能做法招魂了!”   我想了想说道。   如果孩子是受惊掉魂,那么好弄,写几张拘魂码,再帮着孩子叫叫,就能把孩子丢的魂找回来。   现在看来,是有人故意为之,甚至可以说是有鬼故意为之,这种情况,只能做法招魂。   幸好,来的时候,我们准备的比较齐全,我和二叔还有男星折腾了两趟,把立法坛需要的东西,全部搬上了楼。   这会还不能做法,天现在还没黑,小孩子的魂魄弱,大白天的招魂,招不回来还好,一旦招回来,绝对会有损伤。   我们这头准备好,女星过来和我们说,听说我们要做法招魂,孩子亲“爸爸”要过来看看。   这个消息,一下子把我的好奇心提了起来,我很想看看,孩子的亲“爸爸”到底是谁! 第117章 妈妈,我饿了   晚上九点,天彻底黑下来时,孩子亲“爸爸”到了。   “老公,你可来了!”   门开的那一刻,女星第一时间冲上去,扑入来人的怀里。   男星则是非常自然的跟上去,打开鞋柜,拿出一双拖鞋,蹲下来替来人脱鞋穿鞋。   来人也非常自然的抬脚伸脚,能看出来,这一套操作,三人都很熟悉。   这三位的相处模式,看的我又是一阵迷糊。   我下意识看了二叔一眼,二叔脸上的表情很平淡,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   得,是我少见多怪了。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来了嘛!”   来人轻轻拍了拍女星的肩膀,转头看向我和二叔,眼里带着一丝审视,但更多的是好奇。   下一刻,他向前一步,对二叔伸出手,说道:“陈师傅的大名,我早就有所耳闻!”   “这位是小陈师傅吧,您最近的名声,也很大哦!”   和二叔握过手,这位又对我伸出手。   甭管心里咋想的,这位大佬的态度,是没的说。   这位大佬五十左右的年纪,身高一米七左右,来之前,二叔和我简单说了一下这位,说这位是从商的,家里没什么背景。   这位有今天的实力,靠的是媳妇。   早些年,这位媳妇家里很有势力,这几年,他媳妇家走了下坡路,反而是他,越做越大。   可能是早些年被媳妇家压制的狠了点,这位这几年一朝得势,很是干出了一些荒唐事。   不过他媳妇家里的势力虽然大不如前,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还没完全落魄,这位也不敢做的太过分。   前几年,大佬和女星搞的有点过分,被拍到了一些照片,再加上女星怀孕,搞的大佬焦头烂额。   为了解决这事,大佬找到了男星,让男星和女星结婚,这么干,可谓是一劳永逸。   事后大佬媳妇家里虽然没继续追究,但这事,始终是一根刺。   我们客套的功夫,男星和狗腿子一样,忙前忙后的,又是沏茶,又是递水的,非常娴熟。   客套过后,这位大佬去看了看孩子,看完孩子,对我和二叔道:“两位师傅,孩子就交给你们了,需要怎么做,我们配合!”   说完,他又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   大佬对于自己的出身,没有避讳。   他说他媳妇的姥姥,是一个月前去世的。   这位老太太,最疼的就是他媳妇。   前些年和女星的事,这位老太太是知道的,他和女星有一个孩子的事,这位老太太,也有所耳闻。   老太太去世前,念念不忘的就是这个事。   他可以确定的是,老太太做了什么,但具体做了什么,他也不知道。   大佬说完,我和二叔对视一眼,还是决定按照原本的计划,开坛招魂。   有大佬在,在二叔的示意下,我特意穿上了道袍。   布好法坛后,我按照步骤,点香烛,插香,焚烧金纸,祷告四面八方神灵。   然后依次敕水、笔、纸、砚、血、墨咒,叠加buff。   敕咒时,我的声调特意拉长,敕咒完毕,无风自动的烛火,还有聚而不散的烟气,看的大佬眼睛一亮。   不同于之前的斗法,这次是招魂。   我先以左手掐哪吒诀,五指平伸,指尖朝上,大拇指掐中指,第二指、小指弯曲入掌心,五指尖方向由上朝前。   哪吒诀,又叫太子爷手诀,具有驱邪煞,冲煞神的作用。   同时右手书收魂符,一气三张。   符成,分别在门口、灶门、孩子头顶各烧一张,头顶一张烧成灰后按在孩子百会穴上。   收魂符成,我又以宽二寸,长六寸的黄表纸书拘魂符。   和之前一样,三张拘魂符成,依次在房门、卧室门和孩子头顶各烧一张,每次烧灰,都以同一个盛满水的水碗接住纸灰。   接好三张符的纸灰后,将水连带纸灰倒在门外,再将空碗扣在孩子头顶,同时诵念收魂咒:“荡荡游魂何处留存,虚惊异怪坟墓山林。今请山神五道路将军,当方土地家宅灶君,查落真魂,收回附体,筑起精神。天门开、地门开,千里童子送魂来。”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最后一个字吐出,我在孩子眉心一点,躺在毯子上的孩子一下子弹了起来,扣在头顶百会穴上的碗更是嗖的一下飞了出去,压在百会穴上的符灰也随之蹿起,在空中打着旋,组成了一张人脸。   人脸成形后,发出一道似真似幻的嘶吼声,看向了孩子。   “啊!”   女星被吓的尖叫一声,钻入大佬的怀里。   大佬也被吓了一跳,但很快稳住。   我则不动声色的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孩子衣服,用筷子撑起成人形,立在法坛上,同时将一张回魂符,藏在衣服胸口处,再用一张三魂七魄归身符把孩子指甲,头发等物包好,藏到衣服里。   做好这一切,不过几秒钟。   衣服立起后,半空中的人脸,一会看向地上的孩子,一会看向法坛上用筷子支起来的衣服,一时间分不清哪一个是真的。   我趁机拿起桃木剑,左手掐剑指,右手以桃木剑在铜钵中一挑,立即敕咒:“湛湛青天紫云开,朱李二仙送魂来。三魂回来归本体,七魄回来护本身,青帝护魂,白帝侍魄,赤帝养气,黑帝通血,黄帝中主,万神无越,生魂速来,死魂速去,下次有请,又来赴会,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成那一刻,桃木剑向上一拉,法力随之输出,一缕带着金光的清水径直冲向半空中由纸灰组成的人脸。   滋啦!   清水和纸灰碰撞的那一刻,冒出一股黑烟,一张苍老的人脸如同泡沫一般,在我们眼前碎裂,纸灰随之落地。   “去!”   我见状再次诵念收魂咒,同时在衣服上一点,一道白光由衣服内冲出,没入孩子体内。   原本闭着眼睛的孩子在白光入体的那一刻,哼了一声,抬手小手,揉了揉眼睛,从地上爬起,看向女星,用稚嫩的童音喊道:“妈妈,我饿了!” 第118章 中了降头的大佬   “哎,妈妈这就给你弄吃的!”   听着儿子稚嫩的声音,女星当时就哽咽了,大佬也松了一口气。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十万到手了。   确认孩子没事后,我又留下一张平安符,便和二叔一起告辞。   我们告辞,大佬也起身,他先看了一下表,然后对女星道:“儿子没事了,我也得走了,你好好照顾儿子!”   交待完女星,大佬又看向男星,道:“小五,照顾好她们娘俩!”   男星忙不迭的点头表忠心。   这个画面,我看着就挺别扭。   原因很简单,从卧室的摆设来看,女星和男星是睡在一起的。   两人没掩饰什么,很明显,大佬也清楚这一点。   既然清楚,大佬是怎么云淡风轻的说出,让男星照顾女星的?   这三人的关系,乱的一逼。   有钱人的世界,我是真的不懂。   交待完,大佬又看向我们叔侄两个,说道:“两位陈师傅,一起走吧,我送送你们!”   “好!”   二叔抿了抿嘴角,悄然给我使了一个眼色。   我秒懂,这位大佬,不只是要送我们这么简单。   “陈师傅,一个见多识广的男人,有没有可能突然爱上一个女人?”出门后,大佬突然开口。   “见多识广是什么意思?”二叔问道。   “就是该玩的都玩过了,该见识的也见识过了!”大佬说道。   “李先生,您这么说,我没法判断!”   为了方便,咱们把大佬化为李姓,二叔呵呵一笑,没给大佬面子,没等大佬回答,又继续道:“李先生,我们这一行,和大夫看病一样,该是什么,就是什么,不能用骗的,您说的那个人,是您自己吧!”   “是我!”   大佬大大方方的承认了。   “您是怀疑,有女人对你使了手段,对吧?”二叔继续问道。   “对!”   大佬点点头,说道:“陈师傅,不怕您笑话,我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女人在我眼里,就是工具,就是玩物,活了这么多年,我还没对哪个女人动过真感情!”   说这话的时候,大佬眼里不带一丝感情色彩,非常冷静。   他这么一说,我明白他为什么能容忍男星和女星睡一张床了。   在他眼里,女星是玩物,既然是玩物,那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给谁玩就给谁玩,这些和尊严扯不上关系,只和心情有关,只和他高不高兴有关。   “我最近啊,遇到一个女人,我从来没有这样对一个女人上心过,一天看不到她,我就茶不思饭不想的!”   大佬边想边说,说到最后,他从兜里拿出一块碎掉的玉佩,道:“三天前,我们上床了,结果我的玉碎了,我当时没当一回事,可过后,我发现我对她没那么着迷了!”   “本来我没多想,可今天看到你们替我儿子招魂,我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   大佬说完,抬头看向我和二叔。   二叔从大佬手里接过玉佩,仔细看了看,说道:“玉能挡灾,那个女人,有可能不对劲!”   我也跟着看了看,不说别的,只从玉的细腻程度便能知道,这块玉价格不菲。   而越是好玉,灵性越高,能挡的灾,也越强。   二叔呢,也没把话说死。   出了小区,二叔找大佬要了女人的照片。   大佬把照片,还有一部分视频,发给了二叔。   这个女人,也是混娱乐圈的,咖位在二线左右。   “娱乐圈的女明星,我玩的多了,我喜欢的是那种有特殊气质的,她属于那种大众脸,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可自打上个月见到她,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她比以前漂亮多了!”   大佬看着手机里的照片,陷入沉思。   二叔对照了一下女星的照片和视频,眼里露出一丝了然之色,对我道:“天儿,你还记得,我去火车站接你和唐老板回来时,碰到了谁吗?”   “碰到谁?”   我嘀咕一句,一下子想起了那个戴着口罩,上了保姆车的女人,三个字脱口而出,“整诡容!”   “没错!”   二叔点点头,又给大佬科普了一下,何谓整诡容,包括并不限于剥皮,抽魂。   “整过诡容的人,如果配合尸油口红等一些材料,能将自己的魅力放大,效果非常好!”   临了,二叔又补了一句。   “草!”   大佬直接蹦出一个脏字,然后不知道想起了什么,嘴里又冒出一个人名。   相比于大佬的低调,这一位,比较有名。   大佬这个人,提起他的名字,圈外人根本就不了解,也不知道他是谁,只有圈内的达到一定层次的,才知道大佬是谁,又有多牛逼。   可大佬提到的这位就不一样了,这位一直以来,都很高调。   大佬说,整诡容的这个女明星就是这位介绍的。   这位想求大佬办事,宴请时带上了整诡容的女星。   打从那次,大佬就喜欢上了这个整诡容的女明星。   “我的喜好,圈子里的人都懂,我不喜欢那种没特点的,请我吃饭,竟然带了这么一个没有什么特点的女星,我第一眼看下去,有点不高兴,可一顿饭下来,我是越看越喜欢!”   大佬颇有点恍然大悟的意思,但眼里,却多了一抹厉色。   至于大佬的喜好,其实很简单,比如总也长不大的娃娃脸,比如长的像是良家妇女,内里却又骚浪无比的,再比如平胸的,总之,只要是有特色的,他都喜欢。   反而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美女,大佬不是很喜欢。   “陈师傅,那我现在怎么办?”   知道自己可能中招了,大佬多少有点慌。   “先看看有没有中降头吧!”我说道。   二叔提到尸油口红,让我想到一个可能。   尸油口红,可是下情降的一味主料。   “怎么看?”   大佬忙问道。   “很简单,掀开眼皮即可!”   我一边说,一边给大佬科普了一下,什么叫做黑降灰咒红小鬼。   大佬没二话,立即凑过来,让我掀眼皮。   我掀开大佬的眼皮,只见大佬左眼珠上方,有一条不太明显的黑线。   二叔配合我,拍了一张照片。   拍好照片,二叔递给大佬看,说道:“如果不是那块玉,您现在恐怕已经拜倒在那位的石榴裙下了!” 第119章 爱情降   大佬看着照片中自己眼珠上方的那条黑线,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但是没慌,握着手机的手很稳。   看过照片,大佬收起手机,问道:“两位陈师傅,可以解降吗?”   虽然稳定了心情,也经历过大风大浪,可大佬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的心情,他的声音抖了。   “可以!”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同时开口。   得到肯定的回答,大佬的肩膀一松,紧绷着的心稳定了很多。   确定大佬中了降头,很多事情就简单了。   首先要明确的是,解降不能用强。   如果是我中了降头,那很简单,做法拼功力就好了。   就如同我上一次那样,是死是活,就看谁的功力高,谁的法器厉害。   但结果难以预料,哪怕是我赢了,也受了不轻的伤。   要不是我常年泡药浴,体质比较好,搞不好挂的就是我。   大佬的体质,和我没法比,强行做法解降,哪怕成功了,也会对大佬造成伤害。   我和二叔还有大佬商量了一下,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确定大佬中了哪种情降,找下降的人就好了。   那位女星,到现在还不知道,她已经露馅了。   只要大佬把她约出来,很多事情便迎刃而解。   大佬很听话,立即约这位女星见面。   女星也很上道,没有犹豫,马上答应下来。   去见女星的路上,我给大佬科普了一下什么叫爱情降。   情降,又叫爱情降,主要分为三种,分别是针、铅及降头油。   爱情针降的下法简单,但效力有限,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重新下降,才能保证爱情的期限。   这种方法,被我和二叔排除,不太可能。   然后是铅降。   相比于针降,铅降也不太容易下。   下此降时,需降头师拿两粒小铅石念咒,经过一段时间后,施降人必须将铅石置于眼眶内一天,再给她心仪的人一个深情的凝望,便可掳获对方的心,让对方对她死心蹋地,至死不渝。   这种方法,也比较困难,尤其是以大佬这种性格,会和你深情凝视吗?   最后一种降头油,是最厉害的爱情降。   下爱情降的降头油,主要有两种获许方法。   第一种,比较残忍。   首先,降头师必须先找寻一具刚下葬没多久的女性尸体,而且该女性必须刚好年满四十九岁。   挖出尸体之后,降头师必须待在尸体身边,念足七七四十九天的咒语,中间不可中断。   四十九天后,降头师扶起尸体,用容器去接它下巴流下来的尸油,便成了所谓的降头油!   由于这种方法祭炼出的尸油非常稀少,一向是价高者得。   而这种降头油,国内一般没有,主要由国外的降头师祭炼而得。   据说,由于这种降头油效果过于强大,港台地区的一些豪族,会专门防备某些企图嫁入豪门的明星以此种方法迷惑后代子弟。   获得降头油的第二种方法,比较夸张,那便是施降者以自己的血肉炼制降头油。   此种方法,由于太过痛苦,一般人根本难以忍耐,所以少有人用。   “陈师傅,你们认为,她用的是哪种方法?”   听完我的解释,大佬问道。   “第二种!”   没等我开口,二叔先回答了。   “为什么?”   大佬问道。   “整诡容的痛苦,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我怀疑,她是在整诡容的过程中,取肉炼油的!”二叔说道。   二叔这个推测,很有道理。   整诡容本身就是一件很痛苦的事,这个过程,需要将另外一个人的脸皮与生魂,和自己的脸皮融合。   融合的过程,就相当于用硫酸,一点一点将自己的脸皮融掉,再将另外一张脸皮融入。   这个痛苦,没法用言语来形容。   所以,在这种时候,取肉炼油,是完全有可能的。   二叔说完,大佬一阵沉默。   原因无他,这个女星,太狠了。   沉默过后,大佬再次问我,确定哪种降头油后,如何解降。   如果是第一种降头油,那么大佬需要喝下以解降符的符灰、降头油和阴阳水混合后的符水,再辅以解万法咒,如此,便可解掉降头。   如果是第二种降头油,和第一种方法差不多,只不过需要喝下的符水配料要改一下,将里面的降头油改为女星的心头血。   如此即可。   “心头血?”   大佬喃喃道,眼里升起一股厉色。   “现在医学这么发达,不用杀人,也可以取出心头血!”我以为大佬要干掉女星,赶忙添了一句。   “呵呵!”   大佬冷然一笑,道:“杀人?不不,死多简单,呵呵……”   说到最后,大佬也没说要怎么处置女星,但话里话外的意思,让人心底发寒。   确实,死是很简单的事情,最难受的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   “有人在背后算计我!”   就在我们即将抵达大佬和那位女星约会的私宅时,大佬脸色又是一变,好像想通了什么,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听他的意思,是叫人控制住这位女星。   挂断电话,大佬又往家里打了一个电话,电话的内容很简单,主要就两个字:和好!   这个电话,是打给他媳妇的。   挂断后,大佬看向我和二叔,说道:“可能要麻烦两位师傅了,需要你们和我回家一趟!”   “收人钱财,替人消灾,应该的!”   二叔的态度很冷淡,话里话外就一个意思,我们只有钱财上的关系,你出钱,我办事,其他的,一点关系也没有。   二叔这是不想和大佬谈交情。   其实到这,我已经有点明白大佬的思路了。   他认为,女星对他下降头这个事不简单,有人要搞他,而且想搞他的这个人或者势力,并不简单。   想清楚这一点后,他第一时间打电话控制住女星,然后再给媳妇打电话认错和好。   目的很简单,借助媳妇家的力量,对抗想搞他的人。   不得不说,大佬思路很清晰。   但最让我佩服的,还是大佬给媳妇打电话认错的态度。   该怂就怂,一点也不犹豫。   我也明白了,二叔为何态度这么冷淡,他不想卷入这个旋涡。 第120章 三观尽毁的宴请   车头调转后,又开了大约半个小时,拐入一个小区内,最后驶入一栋欧式风格,占地颇广的别墅。   下车后,我和二叔陪着大佬一起进入别墅。   别墅大厅内,一个中年贵妇早就等着我们了。   贵妇有一张传统意义上的美人脸,也就是鹅蛋脸,岁月没在贵妇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但那张脸美则美矣,却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再加上稍稍下垂的嘴角,容易让人想起殡仪馆里的死尸。   “深闺怨妇!”   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样一个词,也有点明白,大佬不同于常人的审美观是打哪来的了。   “你想好了?”   面对归来的大佬,贵妇没给任何面子,冷冰冰的来了这么一句。   “我的钱,不给儿子给谁,有什么想好想不好的!”大佬云淡风轻的说道。   “那就签了吧!”   贵妇把放在身前的文件向前一推,语气还是冷冰冰的。   大佬没有任何迟疑,拿起文件,简单看了两眼,便签下自己的名字。   文件是什么,两人虽然没说,但我猜,多半和股份有关。   见大佬签下名字,贵妇脸上的寒意少了很多,说道:“说吧,这次又需要我们家干什么!”   大佬把文件放下,没提要求,说起了被人下降的经过。   这一次,大佬说的很详细,就连和那个女明星上床的细节都说了。   这一点,完全出乎我的预料。   当着自己媳妇的面,面不改色的说和另外一个女人上床的经过,大佬你是真的勇啊!   有些细节,其实完全没有必要说的。   我注意到,大佬说这些的时候,贵妇的眼角一直在跳,很明显,她在强压心头的怒火。   我暗自摇头,这对夫妻的相处方式,让我开了眼。   “一会她会过来,你怎么炮制她我不管,我只要她的心头血!”   最后,大佬以这么一句话终结。   从始至终,大佬都没说,要贵妇的娘家做什么,还把女明星丢出来,给贵妇撒气。   “好!”   贵妇看似很平静的吐出一个字,但眼里的寒意,几乎能结冰了。   我和二叔这会有点尴尬,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幸好,随着大佬和贵妇的谈判结束,大佬挥手叫来一个管家样的人,让这位管家,给我们叔侄俩安排房间。   我们走后,这夫妻俩又谈了什么,我不知道,但这栋别墅,真是让我开了眼了。   不提内部的豪华程度,只看别墅外面花园草坪的面积,就能知道,这别墅便宜不了。   二叔说,这栋别墅,十亿起步。   进入管家给我们安排的房间后,我和二叔简单聊了一下,二叔说,我们这么早就被安排到客房,说明大佬没想把我们牵扯进来。   我们叔侄俩这次过来就一个任务,替大佬解降头。   第二天一早,那位女明星的心头血被送了过来。   按照大佬的说法,那位女明星昨天晚上全招了,就如我和二叔推测的那样,女明星是在整诡容的过程中,炼制降头油的。   而女明星后面的人,正是请托大佬办事的那位。   那位后面是谁,暂时不知道。   这一夜,发生的事情不止这点。   给女明星整诡容的那位,被连夜抓了起来,罪名是传播邪教,搞封建迷信。   抓捕的过程很轻松,甚至都没费劲。   这种时候,就能看出家族底蕴了。   确定那位整诡容的地址后,大佬媳妇家正好有一位故人之后在当地当政,于是下令,连夜抓捕。   俗话说得好,武功再高,也怕菜刀。   我们这些术士,哪怕再牛逼,面对枪械,也是没什么办法的。   国家一旦较真,想要抓你,你是真的跑不掉。   几辆警车一围,十多把枪对着你,你怎么跑?   于是,很关键的一位证人,就这么落网了。   至于这位整诡容的后面会供出谁,大佬要和对方怎么斗,那就不是我和二叔的事情了。   有女星的心头血在,大佬的降头解起来很简单,解降符烧成灰,辅以女星的心头血,再加上阴阳水,三者混合后,大佬喝下,然后我再对大佬施加解万法咒。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   万法咒成那一刻,大佬面色一白,呕出了一大口黑色油泥状的东西。   这一口降头水吐出后,大佬说整个人都轻松了,对我和二叔,更加信服,并且要聘请我和二叔当他的顾问。   当然,是不用坐班的那种。   顾问费,每个月一百万,如果遇到如同这次的事,还有红包可拿。   我和二叔没拒绝,一口答应下来。   这中间,还有一个小插曲,那就是阴阳水。   在近代,阴阳水一般由一半凉水混合一半沸水组成,但古方里,阴阳水是由未落地的雨水和未见天日的井水组成。   这两种水,古方的效果要好一些,但也没好多少,近代的方子获取要更容易一些。   大佬是怎么做的?   当然要用古方。   井水京城郊区的农村可以找到,但雨水不好弄,天气预报说,京城地区当天无雨,我以为大佬会放弃,或者跑到外地下雨的地方接取雨水。   结果大佬用事实告诉我,有钱,有的时候真的可以为所欲为。   大佬直接来了一招人工降雨。   具体花了多少钱,我不知道,但大佬的手段,确实把我震撼到了。   替大佬解了降头,整诡容的那位被抓到了,利用女星请托的那位,也被控制住了,大佬这一次可谓是胜券在握。   于是,大佬决定,请我和二叔放松一下。   大佬是真大佬,这次宴会上,我们见到了几位重量级明星,但见识到的不是他们在荧幕上的英姿,而是各种不堪。   大佬这个人,爱好有点特殊,也不走寻常路。   就比如之前那对明星夫妇,在女明星已经给大佬生了一个儿子的情况下,大佬还是允许男星小五和女明星睡在一起,甚至是乐在其中,只从这一点就能看出,大佬的爱好,比较特别。   这一顿饭,最后吃成了无遮大会。   这些女明星丑态尽漏,只要能讨好大佬,什么都做。   尽管我已经尽量低估他们的底线,可我还是看的目瞪口呆。   即便是见多识广的二叔,也有点看懵逼了。   说一句三观尽毁,并不为过。   而在大佬的命令下,有女星靠近了我和二叔。   我对二叔递了一个求救的眼神,二叔这时来了一句:“不近诸色,怎知色空!”然后便投入进去,抱着一个女星,去了单间。   我呢?   一个以前我只敢远观不敢亵玩的明星,如今主动投怀送抱,甚至刻意逢迎,这种反差带来的征服感,我没顶住,布了二叔的后尘。   我现在明白,有钱人为什么都喜欢玩女明星了。   这种落差带来的征服感,对于男人来说,有的时候,比吃了大力丸都管用。 第121章 奸诈的二叔,以及大佬的友情   俗话说得好,男人三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   同大佬一起玩过女明星后,大佬对我和二叔的态度,明显随意了很多,有点把我和二叔当自己人的意思。   对于这些在圈外人看来高不可攀的一线乃至超一线明星,大佬的态度很明确,那就是他们都是玩物。   用大佬的话来说,这些明星都是戏子,在古代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下九流,玩他们,是看得起他们。   为此,大佬还当笑话一样,说了一件他前几年玩女明星的事情。   大佬说他当年玩女明星,不强求,讲究个你情我愿,当然了,现在也一样,愿意来的就来,不愿意来的可以不来。   但有一样,一旦来了,就得听他的摆布,敢甩脸子什么的,就不要在这个圈子里混了。   大佬说,他前几年精力比较旺盛,玩的比较过火,以至于没有女星敢去他的游艇,后来一个女星上了游艇,陪他玩了三天两夜。   下游艇后,这位女星是各种资源轮着来,咖位也从三线到了一线,可谓是全国闻名。   “耐玩!”   而提起这个女星,大佬吧嗒吧嗒嘴,吐出两个字。   我的三观已经毁了,所以当大佬说出这个女星的名字,我虽然意外,但也平静的接受了。   聊完女明星,大佬对我们这个圈子来了兴趣。   大佬说他生在红旗下,从小接受的是唯物主义教育,对于鬼神,一向是不信的。   长大后,由于娶了现在的媳妇,借着媳妇家的势力,一路顺风顺水,没遇到什么挫折,鬼神之类的东西,也就没有碰到。   这几年,港圈北下,带来了一些不好的风气,比如养小鬼之类的。   对于这些事,大佬也听过不少,但始终没有碰上。   对于港台那边的富豪养风水师,拜神的事情,他也知道,但以前只当做笑话来看,觉得那边的人迷信。   但经过这两天的事情,大佬是彻底信了。   对于玄门圈子里的事,二叔混迹多年,可谈的东西太多了。   从东北出马仙,到西南五教,再到扶乩巫蛊,二叔是越说越起劲,大佬是越听越入迷。   说到最后,二叔又拿我出道以来接的活来举例,从狗魂附体,到乌鸦邪术,再到灰仙娶妻,说到最后,把大佬听兴奋了。   最后,大佬竟然也想修炼。   二叔似乎早就料到大佬会提出这个要求,丝毫没觉得意外,反而把家传的养气诀传给了大佬,就连药浴的配方和丹方,也给了大佬。   “李兄,我们家传的养气诀,属于道家正统,修炼起来,不会出问题,但想要有大的进步,也很困难,除非遇到所谓的天材地宝!”   二叔拿我和他的突破举例,说如果不是碰到了鬼参,我们叔侄两个,直到现在也修不出气感。   尤其是我,从懂事起就泡药浴,修炼了二十多年,也没修出气感。   “虽然修出气感的可能性低,但只要药材跟得上,去垢一次还是可以达到的!”二叔又跟着补了一句。   “陈兄,有心了!”   大佬听完二叔的话,拍了拍二叔的胳膊,没有多说什么,但其中的意味不言而喻,他承了二叔的情。   说实话,对于二叔把我们老陈家的养气决和药浴的配方以及丹方全部交出去,我是没有想到,甚至是有些惊讶的。   但仔细想想,也没觉得很意外。   不说养气决,单说药浴的配方和丹方,这两样东西,财富没有达到一定程度,根本搞不起。   先说药浴,现在一次药浴就要几千块钱,而修炼,是不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一旦停下来,就没有修炼的意义了。   而长久修炼,药浴是要跟上的,按一个星期一次算,一个月四次,这就要三万多块钱,一年就是三十多万。   还有丹方,想要集齐丹方上的药材,需要百万左右。   修炼,别说普通人,就是中产家庭也玩不起。   关键是,你修炼了,还不定能修出什么来。   所以,不论是药浴的配方,还是丹方,你即便是公布了,也没多少人在意,与其这样,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说出来。   再说了,我们老陈家真正传家的东西,是各种符文咒语,这才是最珍贵的。   至于养气决,现代的人都浮躁,你告诉他,修个二十多年,花个几百万,也不一定能修出气感来,你说他还会不会修?   现代不是古代了!   再说了,网上能查到很多秘传的养气法,国家甚至编纂过一些修行法,还出书了,但又有几个人修炼?   哪怕是八九十年代,全民气功热的那阵,也没几个人修出气感。   那会最多的便是各类的骗子气功大师。   正因为修行艰难,所以气功热很快退去。   而类似养气决这类的修气法门,看似珍贵,其实就和鸡肋差不多。   眼见大佬被感动了,二叔却再次开口了。   “李兄,你也别以为承了我多大的情,现在修炼,太难了!”二叔苦涩一笑,把实际情况一五一十的和大佬说了。   “陈兄,你这个情,我是承定了!”   让我没想到的是,二叔这么一说,大佬反倒激动了。   我稍稍一想,有点明白二叔的做法了。   和这种大佬耍小心眼,完全没必要,说实话,反倒能获得对方的好感。 第122章 练气四境   大佬的行动力很强,得了养气诀和药浴的配方,当天就要修炼。   我和二叔责无旁贷,成了大佬的护法。   我当年修炼养气诀时,提前半年认穴道,修炼后,又花了一个多月,才勉强能够入定。   可以预见的是,如果大佬自己修炼,体验绝对不会好。   为了让大佬有一个好的体验,我亲自上阵,将炁输入大佬体内,引导大佬修炼,这么干,能让大佬迅速入定。   找到入定的感觉,下一次修炼,就轻松很多。   这可以说是vip中p的待遇了。   “舒坦,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三个小时后,大佬从浴桶中起身,畅快的拍了拍肚皮,道:“走,饿了,吃饭去!”   说完,又看了我一眼,道:“小陈师傅,今天哥哥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   “惊喜?”   我略有些诧异,大佬神秘一笑,道:“等会你就知道了!”   我们这会所处的地方,是大佬的另外一栋别墅。   这一栋别墅,不比大佬媳妇住的那栋差。   别墅一共九层,地上五层,地下四层。   大佬泡药浴的地方在地下二层,穿戴好后,大佬带我们去了地下三层。   地下三层,是集酒吧、餐厅、游戏、健身、影视于一体的游乐间。   我们下来时,已经有人候着了。   我本来以为今天的局子会和昨天差不多,结果,和我想象的一样又有点不一样。   一样的地方是,确实和昨天的节目差不多,不一样的是,我见到了一个我绝对想不到的人。   是c。   自打上次在三爷的会所见过c后,我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看到她了,但关于她的新闻,我倒是看过。   会所一别后,c休整了三个多月才复出,复出以后她的咖位大不如从前,最近一段时间,我听说她找了一个男朋友,感情还算稳定。   大佬所谓的惊喜,就是c。   我被c请降头师暗算的事,二叔提了一嘴,没想到大佬记住了,还把c给弄来了。   c穿着大开叉,半透明的旗袍,双手交叉肃立而站,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   大佬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羞辱局开始了。   饭桌上,虾c要替我们剥好,酒她要替我们斟好,气氛到了,她还要脱下高跟鞋,舞上那么一舞。   大佬的玩法很多,节目也很多。   接下来,不论是唱歌,游戏,还是健身,都要折腾c。   大佬这么干,杀伤性不大,但侮辱性极强。   玩到最后,c被送到了我的房间,大佬的原话是,想怎么玩就怎么玩,玩坏了也不要紧。   我本来没想碰c,结果一入房间,c便主动扑上来,把我抱住,求我碰她,说如果我不碰她,大佬不会饶了她。   这话真假掺半,我碰不碰她,谁能知道。   “我听说你有男朋友了?”我斜眼看着c,反问了一句。   “嗯,打算结婚了!”   c趴在我怀里,轻哼了一声,胳膊环住我的脖子,在我耳边轻声道:“陈师傅,提起我男朋友,你更兴奋,是吗?”   我卧了个大槽,没想到她会这么说,也没再犹豫,一把把她抱起,扔在了床上。   一夜无话。   第二天,c走了,我和二叔继续守在大佬身边。   如是三天,大佬在接了一个电话后,彻底放松下来,事情解决了,他和对方和解了。   至于对方付出了什么代价,我不知道,但从大佬的表情来看,对方付出的代价不轻。   大佬出手也很大方,我和二叔陪大佬待了五天,一天一百万,五天五百万,我和二叔一人二百五。   还不止如此,大佬还聘请我和二叔做他的顾问,这一点大佬之前提过,顾问费比照三爷,一个月一百万。   从大佬这离开,我和二叔对视一眼,这几天,我和二叔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酒池肉林,也见识到了,何为真正的腐败生活。   二叔说,他见识的也不算少了,可如同大佬这般,如此会玩的,玩的还如此花的,他是第一次见。   而按照大佬所说,他玩的还不算过分,现在有些富二代和三代,玩的才叫花,什么轮盘啊,人体炸弹啊,等等等等,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   不管那些人玩的怎么花,我和二叔的根基是自身的修为,回到别墅后,我们爷俩立即修炼。   道家修行,讲究四大境界,分别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相对应的,我们一般管炼精化气,也就是第一个境界叫小周天,正是我目前所处的阶段;炼气化神,我们又叫大周天;炼神还虚,又叫逆反先天,也就是先天境,至于炼虚合道,这个境界,就是武侠小说中俗称的破碎虚空。   目前而言,九成以上的术士都没达到炼精化气这个阶段。   小周天行功的过程,是真气从无到有,从弱到强并环绕督脉、任脉完成一个周天循环的过程。   修炼中,要经历气生下丹田、气冲关隘、气上百会穴、气聚上丹田、气落中丹田、回归气海六个阶段。   完成了这六个阶段的修炼,督脉、任脉便被打通,阳脉之气与阴脉之气便能交感融和,也就是俗称的小周天大圆满。   我目前处于小周天第一阶段,也就是气生下丹田阶段的大圆满境,这一境界,通常被称为气充丹田。   最开始生出气感时,我的丹田内只有一个鸡蛋大小的气团。   后面药浴修炼,气团有所扩大,但扩大的有限,而随着三爷丹药的到来,原本鸡蛋大小的气团渐渐充盈至整个小腹。   我估计,再有五枚丹药,便可以尝试气冲关隘。   其实现在也可以尝试,但风险太大,没有丹药,想靠自己冲关,难于登天。   气冲关隘,共有四关,分别是尾间关、命门关、夹脊关、玉枕关。   放在武侠小说中,所谓的气冲关隘,又叫做气冲穴窍。   回到别墅的第四天,我被二叔从地下室叫了出来,陈玉出问题了。   陈玉,就是二叔从藏僧桑杰那里解救出来的肉莲法器,她被二叔认作女儿,目前是我的妹妹。   “他要来找我了!他要来找我了!”   不同于往日的乖巧可爱,现在的陈玉好似中邪了一般,缩在卧室的角落里,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不停的重复着同一句话。 第123章 横店诡事   “妹妹怎么了?”   看着缩在角落里的陈玉,我侧头看向二叔。   二叔阴着脸说道:“桑杰背后的那个人出现了!”   上次弄完桑杰,我和二叔便清楚,桑杰背后有人,可惜,一直没问出来这个人是谁。   后面这些日子,二叔认了这个被当做肉莲法器祭炼的女孩当闺女,还给她重新起了名字,一切似乎回到了正轨,没想到她在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那人来这里了?”我问道。   能把陈玉吓成这样,对方多半是用了什么手段。   “没有!”   二叔摇摇头道:“我检查过了,没有问题!”   “那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二叔沉吟片刻,说道:“有一种和血脉有关的追魂术法,我怀疑那个人,和玉儿是血亲!”   “血亲?”   我有点不敢相信,下意识看了一眼陈玉。   炼制肉莲法器的过程我很清楚,所以陈玉遭遇了什么,我比谁都清楚,如果那个人和陈玉是血亲,他是怎么能够忍受,自己的亲人受这种折磨的。   什么是血亲?   不是侄女,便是亲女。   不说别的,单说肉莲法器炼制的第一步,这一步叫做百杵穿莲,寄主要在九天之内与一百零八罗汉交合。   正常人,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亲侄女或者女儿,受这种罪。   “对,血亲!”   二叔点点头,道:“天儿,有些人,有些教派,不能以常理度之,在他们眼中,这不是受罪,而是荣耀!”   二叔的话,让我一时无语。   因为二叔的话没错,确实有这种现象。   某些修炼修疯了的,不但不把自己的亲人当人,也不把自己当人。   “那怎么办?”   看着如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的女孩,我轻声问道。   “只能等对方上门,除此之外,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二叔回道。   “只有千日做贼的,哪有千日防贼的?”我说道。   “那怎么办?”二叔反问道。   我想了一会,确实没什么办法。   对方姓甚名谁,年岁几何,我们一概不知,除了被动等待,确实没什么好的办法。   唯一的好消息是,京城有大佬和三爷那方面的关系,对方不能如我们突袭桑杰的道场那样突袭我们。   即便是来,对方也进不来太多人,顶多是和我还有二叔斗法。   不过现代社会,早就不玩单打独斗了。   只要对方敢来,一旦被我和二叔确定了位置,那我和二叔绝对会打电话摇人,能群殴,绝对不单挑。   定下了计策,我和二叔稍稍放心。   可接下来的几天,陈玉又恢复了正常。   她不再畏畏缩缩,也不躲起来,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这说明什么,我和二叔很清楚,对方好似暂时放下了陈玉。   又过了一个星期,还是一切正常。   这中间,唐老板和我们联系了一次,他说枫林丹苑又死人了,这次死的是一个保安。   唐老板说,他已经麻木了,死就死吧,反正他已经放手了,两个亿,他还亏的起。   说完了丧气话,他又说了一点高兴的,他说在国外玩的很开心,还邀请我和二叔去,说给我安排一条龙。   唐老板打过电话没两天,王希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说公司在横店的一个剧组出了事,让我或者二叔过去看看。   拿了人家的钱,就得给人家办事。   我让王希给我订票,家里由二叔看着。   下午两点的机票,四点二十左右下飞机,公司专门派了一辆车去机场接我,晚上八点,我到了横店。   路上,我基本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   出事的,是剧组的女一号。   她出事了,一两天可以,剧组可以先拍没有她的戏,时间长了,肯定不行。   出事的原因,也很简单。   开车的司机和我说,在横店,有一条街叫石板街,因为造的时候那里是墓地,工匠为了省材料就把墓碑都拆下来,当成石板铺在地面上,所以那条街上经常可以看到刻着某某人名字的石板,这样的石板,都是墓碑。   剧组的女主角不信,说这些都是传说,是横店为了吸引游客故意搞出来的噱头,是骗人的。   为此,她故意找了一块刻有人名的墓碑,又是踩,又是跳,还吐口水。   当时没什么事,这个女主角甚至还吃了一个夜宵,可当第二天拍摄时,剧组的人发现,女星没有按时到达。   女星的助理说,敲房间的门敲不开,最后跑到前台,要了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结果发现,女星已经意识不清了。   剧组的人,赶忙把女星送到医院,结果一到医院,女星就恢复了意识,对于自己在房间干了什么,她一点都不知道。   在医院检查了一遍,什么毛病都没查出来。   出院后,女星休息了一天,等第二天上工,女星又出现了意思不清的问题。   这时助理说出了女星在石板街干过的事,导演信这个,连忙和王希汇报情况,王希也不含糊,马上给二叔打了电话。   司机是剧组的副导演,他的话,还是可信的。   如果是这样,那事情其实很好解决。   先礼后兵,女星有错在先,该赔礼赔礼,该道歉道歉,如果对方不接受,那只能用强。   不过这种事情,对方一般会接受。   抵达横店后,我没耽误,先开天眼,然后烧香问话,搞清楚对方的要求后,把女星带到石板街,磕头道歉,再奉上供品。   完事后,女星马上恢复正常。   一套下来,还不到两个小时。   在我解决过的问题中,这次的速度,可以排得上前三。   解决后,我没停留的意思,马上订回程的票。   本来一切都很顺利,可当我在候机大厅等飞机时,身边忽然做了一个三十岁左右的漂亮女人。   大厅内座位很多,女人忽然坐在我身边,我下意识看了她一眼,她也在同时看向了我,并且率先开口,“拿了我家的宝贝,你打算怎么还?”   看着女人那张漂亮的脸蛋,我一脑门的问号,你在说什么? 第124章 有女张月娥   女人长着一张狐媚脸,眼瞳大且亮,里面仿佛蕴着一汪春水,再配上即便是在灰色长裙包裹下,依旧显的完美的胸形,让人的眼睛,根本脱不开。   “怎么,没话说了?”   见我没吭声,女人轻笑一声,身体微倾,一只嫩白的脚丫翘起,更吸人眼睛了。   “这位女士,我拿了你家什么宝贝?”   回过神,我有点莫名其妙。   “拿了什么宝贝?”   女人轻哼一声,突然靠过来,脸几乎要贴在我的脸上,一股香风径直钻入我的鼻子,我下意识往边上躲,女人却更进一步,将半个身体都靠在我的身上,我甚至感觉到了肩膀上的那团柔软。   说实话,我这段时间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人如此调戏,还是第一次。   如果是二叔在此,绝对会调戏回去,可我只觉得尴尬。   “我家祖上用命种出来的参,好吃吗?”   就在我即将发力挣脱时,女人在我耳朵上吹了一口气,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   这句话,让我一下子僵住,任由女人将半个身体靠在我的身上。   她说的参,是鬼参。   当初采取鬼参时,二叔便说,那株鬼参不是自然生长的,而是被人种出来的。   而从死者的衣着上来看,那株鬼参,起码被种了上百年了,我和二叔都推测,当初种参的人,应该已经死了。   我们拿参,没有任何后遗症。   可这女人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从她的长相来看,也就三十左右的样子,难道那株鬼参,真是她家祖上种的?   最为关键的是,她怎么知道,我和二叔吃了她家的鬼参的?   “气充丹田,盈冲于关,小哥,没有我家的参,你达不到这种境界吧?”   我正在想怎么开口,她突然把手放在我的小腹,似挑逗,又似不经意的在上面按了按,然后等我稍稍反应过来,她又把手挪开,放在我的胸口,轻声道:“小哥,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你想怎么样?”我冷静问道。   “不问而取视为偷!”   女人轻笑一声,道:“你偷了我家的参,还问我想怎么样?”   我一时无言。   “要登机了,走吧!”   女人这时往后瞟了一眼,如小葱般细腻的手搀住我的胳膊,带着我起身。   “你和我同一班飞机?”我诧异道。   “很意外吗?”女人轻笑道。   我已经记不得这是她第几次对我笑了,只是皱着眉,下意识和她一起往登机口走。   我不知道这是巧合,还是故意。   上了飞机后,我发现,我和她的座位挨着。   这让我确定,这不是巧合,她就是故意的。   “你到底是谁?”   飞机起飞后,我再也忍不住,低声问道。   “我还以为你还能再忍一会呢?”女人凑过来,在我耳边轻声道。   说完,她递给我一张名片,名片上只有一个名字:张月娥。   除了名字,上面没有任何介绍。   我有些出神的看着名片,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应付她,至于说什么你有什么证据证明鬼参是你的这种屁话,根本不需要说。   原因很简单,鬼参的事,知道的人有限,即便知道,也只是知道我们发现了一株鬼参,并借此突破。   没人知道,那株鬼参,是从一个人的身体里长出来的。   可这位张月娥,说鬼参是从她家先祖的身体里长出来的,只凭这一点便可知道,她对于鬼参的情况,知道的远比我想象中的要多。   “小哥,你知道吗,你被人盯上了!”   就在这时,张月娥突然将头搭在我的肩膀,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   我皱了皱眉,这女人一阵一阵的,搞的我有点心烦。   “我说,你被人盯上了!”   张月娥亲昵的在我脖子上蹭了蹭,重复了一遍。   “什么被人盯上了?”我问道。   打从这个女人出现,我的心神就没定过。   “从你进入横店起,你就被人盯上了!”张月娥闭上眼睛,又往我身边靠了靠,似呢喃又是呓语。   “你怎么知道?”我忙问道。   问完,我发现张月娥的呼吸已经平稳,她睡着了。   “卧槽!”   我气的够呛,只能无声的吐出两个字。   自打在候机厅被这个女人缠上,我便一直落于下风。   关键是,她第一句话便掌握了主动,破了我的防。   没有鬼参,我和二叔便达不到如今的境界,可她却说,鬼参是她家的。   如果她痛痛快快的提出要求,无论是赔钱还是赔偿丹药,我还不至于落入下风,可她根本不提条件,只是一个劲的挑逗。   尤为重要的是,她竟然买了和我同一班次的飞机,不仅如此,她的座位还和我挨着。   最让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说,我自打进入横店就被人盯上了!   从她的样子看,不像是撒谎,问题是,谁在盯我?   带着满肚子的疑问,我想了两个半小时,最后什么也没想清楚,飞机已经落地了。   “嗯,睡的好舒服!”   飞机落地后,张月娥张开胳膊,舒服的抻了一个懒腰,将完美的胸型再次展现在我的眼前。   “小哥,要下飞机喽!”   抻过懒腰,张月娥在我脸上贴了贴。   我略有些无奈,对于她,我现在是打也打不得,骂也骂不得,   下飞机之后,我小声问道:“谁盯着我?”   “别急,现在知道了也没什么用,一会回家见到二叔再说!”张月娥眯着眼睛,打了一个哈欠,很自然的把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啊?”   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一会回家见到二叔再说!”   张月娥含糊的嘟囔一句,又眯上了眼睛。   “你要和我回家?”   这一次,我是真忍不住了,下意识放大了音量,结果大巴上的人,都看了过来。   我尴尬的笑了笑,又压低音量,说道:“你到底怎么回事?”   “别吵,我眯一会!”   张月娥哼了一声,抱着我胳膊的手紧了紧,眼睛彻底闭上了。   我彻底无语。   二十分钟后,我俩从机场出来,看到了早就等在外面的二叔。 第125章 闾山狐仙法脉   看到我搂着一个美女上车,二叔一愣,旋即恢复正常,反倒是副驾上的妹妹,一副好奇宝宝的样子,不时侧头看两眼。   “二叔好,妹妹好!”   张月娥笑眯眯的挨个问好,二叔没吭声,陈玉则反扒在座椅上,问道:“你是嫂子吗?”   张月娥咯咯笑着捏了捏陈玉的脸蛋,道:“我倒是想当你嫂子,可某人不愿意啊!”   “哥哥不喜欢你吗?”陈玉天真的问道。   “小孩子家家的,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回去坐好!”我瞪了一眼陈玉,陈玉哼了一声,嘟着小嘴坐了回去。   二叔还是没吭声。   张月娥轻笑一声,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如同在飞机上一样,枕着我的胳膊,沉沉睡去。   四十分钟后,别墅到了,陈玉回屋睡觉,我们仨则去了书房。   “介绍一下吧!”   二叔对我努努嘴,眼睛则盯着张月娥。   “我自己来吧!”   张月娥轻笑一声,自顾自的搬开一把椅子坐下,说道:“我呢,姓张名月娥,找上你们叔侄的目的很简单,我们张家养了一百多年的鬼参,被你们叔侄摘了,你们总得给我一个说法吧!”   “你想要什么说法?”二叔问道。   “你能给什么说法?”张月娥乐呵呵的看着二叔。   “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没必要绕来绕去的,你来找我们叔侄,到底是为了什么?”二叔脸一沉,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   张月娥自椅子上站起,道:“我来的目的很简单,你们吃了我的鬼参,便要赔我……”   “我说了,你没必要绕圈子!”   二叔一口打断张月娥,眼神更冷了。   “真不经逗!”   张月娥撇撇嘴,看向我道:“还是小哥好,我怎么说,都不翻脸!”   说完,发现二叔的脸色更差了,她又道:“鬼参吃了也便吃了,让你们还,你们也还不起,我的要求很简单,你们叔侄两个,要陪我去一处地方,帮我采摘家里早年种下的另外一株灵药!”   “你就不怕我们叔侄两个,给你来个黑吃黑?”二叔问道。   “这个倒是不怕,你们两个真要对我黑吃黑,自有人会为我报仇!”张月娥自信道。   说完,她又道:“我知道你不信我,说起来,我们也算有点渊源!”   “我们有什么渊源?”我问道。   “你看,你是道士,我呢,是闾山一脉的,也属于道家一脉,这不就是渊源吗?”张月娥两手齐出,各伸出一根嫩白的手指,相互一点,做了个配对的手势。   都这个时候了,她还在说俏皮话。   “闾山一脉?”   二叔狐疑的看着张月娥,道:“你是闾山哪一脉的?”   “闾山狐仙法脉张月娥!”   提起自己的法脉,张月娥神色一凝,左手包右手,左手在上,右手在下,左手大拇指盖顶在右手掌心处,成逆时针太极状,对着我做了个道稽。   “你是狐仙法脉的?”   看着张月娥的手势,再加上她的自报家门,二叔面色一变。   “对!”   张月娥俏皮的点点头,道:“不然呢,你以为我和你一样,修的乱七八糟,把自己弄得人不人鬼不鬼的?”   说完,张月娥哼了一声,看向我道:“我可是道家正宗狐仙法脉!”   说实话,她说的这个法脉,我没听过,但看她这个意思和二叔的脸色,明显是真的。   至于她是不是在撒谎,我认为她还没有这个胆子。   法脉传承,不可乱认。   否则的话,一旦让法脉知道,法脉是真的会清理门户的。   “既然出自闾山狐仙法脉,为什么要找我们叔侄两个帮忙?”二叔问道。   二叔的意思很明显,你们法脉牛逼,还找我们叔侄两个干嘛!   “谁让你们吃了我家的鬼参?”张月娥理直气壮的说道。   这话,让我和二叔一时语塞。   “我可是盯了你们有一段时间了,要不是知道你们叔侄两个还算守信,你以为我会来找你们?”张月娥又来了一句。   这话让我的心一紧,盯了我们一段时间,那我们和大佬干下的那点荒唐事,她是不是也知道?   可看她的样子,不像是知道。   还有,采摘灵药,应该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我猜测,她口中的灵药恐怕会和鬼参一样,采摘起来,难度不小,甚至有生命危险。   “还有,让你们帮忙,也不是白帮,你们叔侄两个,已经被邪僧盯上了,我帮你们解决他,你们帮我采摘灵药!”   张月娥接着说道。   “什么邪僧?”我问道。   “什么邪僧?”张月娥朝着外面努努嘴,道:“你们把人家的鼎炉给抓起来了,人家能不找你们吗?”   “你是说陈玉?”我马上反应过来,她口中的鼎炉是谁。   “呦,你们还给邪僧的鼎炉改了名字?”张月娥有点意外的说道。   “你之前和我说,我一到横店就被人盯上了,盯上我的那个人,是你口中所谓的邪僧的人?”我问道。   “没错!”   张月娥点点头。   我想了想道:“能让我们考虑考虑吗?”   “可以!”   张月娥点点头,想了想,伸出三根手指道:“我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考虑,三天之后……”   说到这,张月娥一顿,那张狐媚脸上露出一抹意外深长的笑容。   “不用三天了,我答应你的要求!”   没等张月娥说完,二叔却一口答应下来。   “还是二叔爽快!”   对此,张月娥似乎一点也没感到意外。   “现在已经很晚了,先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二叔没理会这个小小的马屁,转身往外走,边走边说道:“我带你去客房!”   二叔的转变有点快,我没看明白。   而除此之外,我还有很多问题想问二叔。   闾山狐仙一脉是什么法脉?   还有那个邪僧,又是什么?   看二叔的样子,好像知道邪僧,又好像不知道。   今天晚上,张月娥带给我的惊讶实在太多了。   最让人难受的是,张月娥对我们叔侄两个很了解,而我们对她,却一无所知。 第126章 三大狐仙法脉   把张月娥送入客房,我和二叔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凝重。   我想起了在候机室时,张月娥似有意又似无意的在我小腹抚摸说的话,她说我气冲丹田,盈冲于关,也想起了她刚刚说二叔修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和二叔的底细,被她摸了个底掉,甚至二叔以身纳猫鬼的事,她都有可能知道。   当初采摘鬼参,发现那株鬼参是以人为养料,是被人有意种出来时,我和二叔曾经有过担心,但谁也没有在意。   谁能想到,种鬼参的那位,还有后人,还能找到我们呢!   张月娥恐怕从我们采摘鬼参起,就盯上了我们叔侄两个。   被盯了这么长时间,我们两个,却一无所知。   “二叔,咱们爷俩栽了!”   我苦涩一笑。   二叔阴着脸看了一眼客房房门,低声道:“回书房再说!”   “嗯!”   我点点头。   “二叔,闾山狐仙法脉,什么来头?”   回到书房,我连忙问道。   “国内的狐仙法脉,数不胜数,大大小小的加起来,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但凡有点道行的,都敢称一声狐仙,但成气候,有底蕴的,就三家!”   二叔伸出三根手指头摇了摇道:“第一家,是龙虎山天师府的天狐法脉;第二家东北铁刹山的黑妈妈一脉;第三家,便是闾山狐仙法脉!”   “至于为什么这三家能成气候,主要有两点,一是自身的功力高,二是靠山牛逼!”   二叔又补充道。   龙虎山天师府执正一道牛耳,可以说是天下最大的道家势力。   铁刹山黑妈妈则是郭守真郭真人的护法。   郭守真郭真人是谁?   他是东北道家龙门派的开山始祖。   闾山一脉,形于唐,成于宋,盛于明清,也是道家最为重要的一脉势力。   所以,这三脉狐仙,之所以出名,除了本身的修为外,最重要的就是背后的靠山硬。   说白了,我背后有人,打不过你,我可以摇人。   靠山硬,找传人也轻松,法脉流传有序,不至于断传。   其他法脉则不同,背后没人,一旦出点意外,便容易断绝传承。   “张月娥既然是闾山狐仙法脉的传人,那便不用担心她不守信用!”二叔想了想说道。   “既然闾山狐仙法脉这么牛逼,她为什么不找自己门里的人帮忙,非要找我们?”我问道。   “是人都有私心,她找我们帮忙,是因为我们欠她的,采摘的灵药,她可以全收,要是找门里的帮忙,采摘的灵药,她必须要分润出去!”   二叔说道。   这一点,倒是事实。   “她是怎么瞒过我们的呢?”我还是不能理解。   不提我,单说二叔,二叔身上有多少秘密,连我都不知道,但只靠一个猫鬼,二叔也能横行一方,可即便这样,都没发现张月娥。   “狐仙一脉,最擅幻化魅惑之术,没有准备之下,被她瞒过很正常!”二叔说道。   说完,二叔皱了皱眉,道:“她说的邪僧,应该不是编的,咱们爷俩,确实被盯上了,不过还不急,等明天,看看她怎么说!”   “嗯!”   我点点头,又和二叔商量了一会,便去休息。   二叔的意思是,张月娥这个人,可以合作,甚至可以长期合作。   现在是末法时代,各大法脉,传承艰难,都在给自己找出路。   抱团取暖,或者是投靠豪门,都是一种选择。   张月娥找上我们叔侄,或许不单单是因为我们叔侄摘了她家的鬼参,也可能是和我们背后的三爷有关。   一夜无话。   早上五点,我还没睡醒,便被一身休闲打扮的张月娥从床上拖起来修炼。   按照她的说法,卯时和酉时是一天中灵气最多的两个时辰,不能浪费,必须修炼。   “大姐,这么屁大的功夫能修出什么来?”我有些无奈的说道。   这么修炼半个月,都赶不上我泡一次药浴修炼的。   “别叫我姐,你比我大!”张月娥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已经站好了桩,开始修炼。   “我比你大?”我瞬间散掉已经摆好的姿势,转到张月娥的面前,仔细看了看她那张脸。   就这张略显成熟的狐媚脸,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张月娥三十了。   “看什么?人家今年才二十一!”   张月娥哼了一声,跟着收功。   “你,二十一?”我还是不敢相信。   “怎么,长得成熟一点也不行吗?”张月娥反问道。   见我还是不信,她磨磨牙,掏出身份证递过来道:“不信你自己看!”   我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她还真是二十一。   “不是,你长的这么着急吗?”   看完身份证,我下意识来了这么一句。   “你才长的着急,你全家都长的着急!”   张月娥一把从我手里夺过身份证,也不修炼了,气哼哼的回屋了。   看着她气急败坏的样子,我有一种说不出的舒爽。   打从见到她起,我就被她调戏拿捏,现在总算是扳回了一程。   但是,她看着真不像是二十一,她这长相气质,有点像是嫁人好几年,熟透了的美少妇。   反正也起来了,她不修炼我修炼。   我站在院子正中,摆好姿势,缓缓吐纳。   修炼完毕,阿姨已经把早饭做好了。   回屋吃饭,饭桌上,陈玉瞪着她那双明亮的眼睛,一会看我,一会看张月娥,嘴角还不时翘起。   “哥哥惹嫂子生气了!”   五分钟后,陈玉第一个吃完,下桌前,她扔下一句话,转身就跑。   “小屁孩!”   我笑骂一声,有点感慨,希望她永远也想不起曾经的过往,永远这么快乐。   吃过早饭,我和二叔还有张月娥再次回到了书房。   “说吧,邪僧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次还是我先开口。   “这个邪僧,具体的来历,我不清楚,只知道他曾经是五台山的一个和尚,后来入藏,不知道打哪学了一身的藏密手段!”   “学成后,他又返回五台山,自号藏传法王,收徒授法,坐下有五大徒弟,桑杰便是其中之一!”   张月娥没犹豫,开始说这个邪僧。 第127章 一条命换五个亿   “据说,这位法王每餐都要将吃剩的食物赐给徒弟和信徒,徒弟如食甘露,信徒争相舔食盘碗!”   “每餐过后,徒弟功力大涨,信徒如食补药!”   张月娥一边回忆,一边说。   “什么玩意,他的剩饭里有大补丸啊?”我笑着问道。   “剩饭里有没有大补丸我不知道,但我听说,有信徒喝了他的尿后,雄风大振!”张月娥说道。   “真的假的?他那些信徒都是脑残吗?”我被逗笑了,可看着张月娥和二叔凝重的脸,我的笑也渐渐收敛。   “渡功!”   二叔嘴里吐出两个字。   “没错!”   张月娥点点头。   所谓的渡功,是将真气或者法力输入到某种器物中,让器物带上某种特质的能力。   具有这种能力的人的修为,换算成道家的修为,起码也是炼精化气大圆满,甚至更进一步也说不准。   “这就有点难办了!”二叔挑了挑眉角,下意识向外望了望。   “有我,就不难办!”   张月娥轻笑一声,道:“那几位的根基,比你们想像中的要深,桑杰只是被推在明面上的人物,据我所知,当初入京的,一共有四位,桑杰看似最风光,实则不过是摆在明面上的靶子!”   说到这,张月娥一顿,道:“小哥,你以为,我在机场为什么和你搂搂抱抱,真当自己长的很帅,魅力很大吗?”   说完,张月娥哼了一声,狭长的狐狸眼向上一挑,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人家是要搞你,要不是有我在,你说不准怎么样呢!”张月娥突然上前一步,伸出如葱般的手指,杵在我的脑门上。   我被杵的下意识向后退了一步,结果张月娥得理不饶人,一步追上,继续点在我的脑门上,便点边说:“要不是有我,他们在横店就动手了!后面发现你不在横店了,他们又追到机场,不是我用幻术给你打掩护,你能顺利的回到京城?能在这里和我谈条件?能说我老?”   每说一句,她便点一下,点到最后,我心里的火气已经快要压不住了。   “哼,没良心的!”   可就在这时,张月娥突然收手,略带着一丝哭音啐了一口。   被她这么一搞,错的成我了。   我立马意识到,在玩弄人心这一套上,我不是她的对手。   无论是昨天在机场,还是今天的几次交锋,她的度把控的始终很好,可以说是在我的忍耐边缘反复横跳。   而每次横跳,都是她赢。   这倒是很符合她狐仙法脉传人的身份。   “行了,别闹了!”   二叔一句话,下了论调。   接下来,张月娥倒是没闹,而是给我们叔侄两个出谋划策。   按照她的说法,这次横店之行,本身就是对方挖的一个坑。   对方本打算在横店对付我,但被她略施小计,糊弄了过去。   后来发现把我跟丢了,又追到机场,于是张月娥亲自出场,既是为了救我,也是为了借机搭上我的线,以邪僧为筹码,和我们叔侄两个做交易。   对于这些,张月娥全盘托出。   用她的话来讲,合作就要有合作的诚意。   说完这个,她又和我们商量怎么对付邪僧的那几位徒弟。   按照她的说法,邪僧的那三位徒弟,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这三位,必然不会老实的待在京城,肯定会搞事情。   至于怎么搞事情,无非是利用术法敛财。   张月娥说,只要查查这一两年内,突然暴富的商人或者突然蹿红的明星,必然能查到线索。   这两点,我和二叔恰好能做到。   查明星,王希可以。   查暴富的商人,大佬可以。   我不知道张月娥是有意如此,还是无意的。   反正她这两个要求,我们叔侄两个,恰好能做到。   确定策略后,二叔马上给大佬和王希打电话,求帮忙。   二叔先给大佬打的电话,可还没等二叔开口,大佬先开口求二叔帮忙。   大佬说,一个远亲最近遇到一点麻烦,想请二叔给看看,是不是招到了什么。   比较巧合的是,大佬这个远亲,是在最近两年之内发达起来的。   大佬说,他这个远亲,没什么能力,这些年就靠着从他这里弄一些活过活。   大佬说,靠着他的面子,他这个远亲过的还算不错,每年都能赚个一两百万。   可这两年,这位突然走了运,干什么赚什么,身家从千万迅速破了亿。   最近半年,更是破了十亿。   可前两天,这个远亲,突然找到了大佬,说遇到了麻烦,求大佬救命。   至于遇到了什么麻烦,大佬说电话里一句两句解释不清,要面谈。   撂下电话,二叔把情况说了一下。   “还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了!”   我喃喃道。   大佬这个远亲的情况,正好符合我们刚刚分析的。   我们简单收拾了一下,便带着陈玉出门,去见大佬。   大佬约我们见面的地方,是上次的别墅。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别墅大厅见到了大佬以及他的远亲。   大佬的这位远亲,按照辈分,应该管大佬叫哥。   这位也姓李,不过长相上,差了大佬不止一筹。   怎么说呢,这位是那种传统意义上为富不仁的典型长相,肥头大耳,一脸猪象。   最为关键的是,这位一脸的晦气,就好似好久没睡觉一样,眼圈黑的和熊猫有一比了。   “陈师傅,我有半个多月,没睡上一个好觉了!”   等大佬介绍完毕,这位哀求的看着我和二叔,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别急,咱们从头说!”   我拿出一张平安符,烧着后,让这位混着水,喝了下去。   喝了一碗符水,这位精神好了一些。   缓了一口气后,他说道:“我现在不敢睡觉,一睡觉,他就来梦中找我要钱,第一次要钱,是我爸给的,我爸给完钱没多久就死了!”   说到这,他一顿,又道:“我爸死后,我发了一笔财,在股市里赚了五个亿!”   他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比了比,“是五个亿,不是五百万,也不是五千万,五个亿啊!”   说着说着,他突然哭了起来,“我用我爸的命,赚了五个亿!” 第128章 供神   “你从头开始说!”   甭管五百万还是五个亿,你说的没头没尾的,我们根本没法解决。   这位抽了抽鼻子,缓了一会,瞟了一眼大佬,说道:“我前些年靠着我哥,每年多了赚不着,一百来万还是能赚的,按说一年赚这么多,我过的比绝大多数人都要好了,应该知足,可人最怕攀比!”   说到这,他抓了一下自己所剩不多的头发,挤出几滴眼泪,道:“没住过我哥的大别墅还好,住过了,我也想住这样的别墅,我也想泡女明星,可这些都需要钱!”   “干正行赚的钱,一眼就能看到底,我就是干一辈子,也买不起这样的别墅!”   “后来,我听人说,请小鬼可以招财,可我找人打听了,发财确实能发财,但后遗症也严重,我就没敢请!”   “打那以后,我没事就在各种庙里面溜达,看有没有什么方法能发财,还没有后遗症的!”   听到这,我有些无语,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好事,你想要得到什么,就得付出什么!   没人打断,这位就继续往下说。   “转了半年多,我发现有一个庙香火特别旺,去拜的人,都说庙里的神灵验!”   “我找一个信众问了下,那个人说,他花了两万,在庙里做了招桃花的神牌,结果非常灵,这半年桃花运都非常好!”   “他还告诉我,庙里不仅可以做招桃花的神牌,还可以做镇宅的,招财的,和合的!”   “做好后,不用请回家,在庙里供着就行,但香火钱要自己出!”   “香火钱从一年五千到五万不等,钱越多,效果越好!”   “两万块钱,我还损失的起,就做了一个招财的神牌,结果还挺好,做完之后,当时那个月比之前多赚了五万块!”   其实说到这,一切都还正常。   爷爷活着时,也有这项业务。   不只是爷爷,绝大部分道观佛庙,都有这项业务。   二叔前一段时间,还想让我发展这项业务呢!   不说别的,只说这些明星,哪个不想顺风顺水,鸿运当头。   我刻一块大吉大利符牌,一人收一年两万不过分吧?   这些明星,根本不缺这个钱。   不说别的,有求我办过事的那些明星宣传,卖出个百十块还是很容易的,这样一年就有两百多万。   关键是,这个钱,每年都有。   而除了大吉大利符牌,还有百无禁忌护身符牌,福德正财符牌,夫妻和合符牌……   可以做的符牌太多了,我自己都数不清。   符牌做好后,也不用我做什么,只要弄一个大一点的供桌龛位,把这些牌子供起来就行。   到时候绝对赚的飞起。   至于降真香和水果之类的供品,也花不了多少钱,一年顶多几万,而且这个钱,搞不好还不用我花。   要不是这段时间太忙,我和二叔早就弄了。   这么弄,还有一个好处,哪块符牌出了问题,就说明哪个人出了问题,到时候,我们还可以赚一笔售后费。   这么赚,我这还是便宜的。   有的寺庙,某些大款一年几百万几百万的往里扔。   我一年要两万,已经是良心价了。   上次和二叔商量时,二叔让我弄一些vip定制版,专门给唐老板那样的狗大户用。   二叔说,一年要他五十万,他都得乐的屁颠屁颠的,还会说便宜。   不得不说,要论心黑,还得是二叔。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计划,由于种种原因,暂时搁浅了。   “那个月,虽然比往常多赚了五万,但我也不认为是花两万供养的招财的神牌起了作用,没供养之前,每个月赚的也有波动!”   “接下来的几个月,我每个月都要比往常的月份多赚几万,就这么持续了半年,我意识到,应该是神牌起作用了,我就去庙里还愿了,还捐了两万香火钱!”   “当时捐完钱,庙里的一个师傅找上了我,问我是不是想发大财!”   “我说当然想了,那个师傅让我给他一百万,说保证我在接下来半年的时间里,比以往多赚五百万!”   “我当时怀疑那个师傅是骗子,结果那个师傅说,我要是不信,可以先付五十万,等把钱赚到手了,再付剩下的五十万!”   “又说,他是庙里的人,这么大个庙在这呢,难道还怕他卷钱跑了不成?”   “我当时一琢磨,觉得确实是这个理,就答应了!”   “接下来的半年,我干什么赚什么!”   “买股票,股票涨,买基金,基金长,就连买彩票,都中了二十万,厂子的订单更不用说了,一直在涨!”   “半年的时间,我多赚了八百多万,比他说的还多!”   老李伸出手指比了比,原本晦暗的脸上浮现出一抹红光,眼里的血丝也多了一点,“半年时间一到,我立即去庙里找了那个师傅,把五十万的尾款打了过去,并且求他带我发大财!”   “这次,他要的更多,他要一千万,和之前一样,先付五百万,剩余的五百万,半年期限到了再付!”   “我没怎么考虑,就把钱给了!”   “和之前一样,给钱之后,我的运气爆棚,股票买哪只,哪只就暴涨,而且比之前涨的更猛!”   “我见状,把身家全都投入了股市,半年之后,我的身家已经过了亿!”   “这么赚钱,我很痛快的付了尾款!”   “我当时以为,这么下去,早晚能赶上大哥的身家,可没想到,那个师傅说,继续合作,他不要钱了,至于要什么东西,他没说!”   “这种模棱两可的话,让我想起了之前听说的一些养小鬼的传闻,那些养小鬼的也是这样,开始时能发财,可渐渐的,小鬼要的越来越多,最后甚至要供养者的命,我害怕他也这样,就没答应!”   “我当时想的是,反正我也赚到钱了,不合作也没什么事!”   “可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我买的股票全线下跌,几天的功夫,我的身家便缩水了一半!”   “开始我还能抗住,那会只要把股票卖了,还是赚钱的!”   “可没想到的是,股票一直跌,再跌就要跌破我的心里防线了!”   “我实在受不了了,又去找了那位师傅,那位师傅还是那套话,说要跟我借点东西,至于借什么他没说,他只说,晚上我会做梦,梦里有人找我借东西,我只管给他就行了!”   “我当时实在没办法,就答应了!”   “结果,我晚上真的做梦了!”   说到这,老李一顿,抬头看向我们。 第129章 一单两千万   “然后呢,梦到什么了?”   我配合着问了一句。   老李吞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当天晚上,我梦到我们一家五口像往常一样一起吃晚饭,可饭吃到一半,突然来了一个朋友,说要找我借钱!”   “我当时没多想,抬手就想把钱给他,可我爸突然拦住我,说他有钱,就从兜里掏出一把钱,递了过去!”   “我这朋友接过钱,把里面的毛票挑出来,还给了我爸,又对我说,过几天还要用钱,到时候再找我!”   “他说完这句话,我突然间惊醒,就好似溺水的人吐出肚子里的那口水一样,我大口大口的呼吸,出了一身的冷汗!”   “当时我没多想,因为他找我借的是钱,不是运气什么的!”   “打从那天起,我的运气又回来了,还比以前更甚!”   “跌到谷底的股票突然反弹,厂子的订单也大把大把的来!”   “可好运气没持续几天,我爸突然不行了!”   “我爸虽然快七十了,可身体一向很好,我每年都带他体检的,我当时急的不行,一下子想起了那位师傅,我就给师傅打电话,找他想办法!”   “他却和我说,这都是命,我想发财,他让我发财了,他找我借钱,我爸借了,这是等价交换!”   “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再打,已经打不通了。我立马就去了那间庙,却发现那个师傅不见了,庙里的人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还说那个师傅是挂单的,不归他们管!”   “等我回到家,我爸已经不行了!”   “送到医院后,我爸又挺了半天!”   “我爸死后,我的运气一如既往的好,这半年,我前前后后赚了快五亿,可前两天,我又开始做梦了!”   “梦里,他又找我借钱!”   “有两次,我差点就借了,每次都是我爷突然出现,阻止了我!”   “可阻止了两次,我爷也不出现了!”   “我明知道不能借,可不知道为什么,在梦里只要他一开口,我就想把钱借给他!”   “从上次梦到他到现在,已经有半个月了,这半个月,每次睡觉,我都要在身边安排一个人,一旦发现我有什么不对,立即叫醒我!”   “可这么熬下去,也不是个办法,我快熬不住了,而且这些天,我妈和我媳妇也开始做这个梦了!”   “陈师傅,求求你救救我吧!”   说到最后,老李膝盖一软,就想跪下。   “起来!”   二叔脸一寒,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老李一僵,没跪下去。   “老陈,我表弟这是怎么回事?”大佬这时出来,问了一嘴。   “被人借寿了!”   没等二叔回答,我先回了一句。   “我觉得也是!”大佬跟着点点头。   “借寿的方法有很多种,但只要你不答应,对方就没招,即便强行借,借的也有限,他这种,属于答应对方了,对方可以无限制的借!”二叔指了指老李说道。   我接着道:“你这等于是和对方达成了契约,现在你赚到钱了,对方完成了自己的承诺,你也要履行自己的承诺!”   “还有你父亲,当时他来借寿,是想收取订金,就和之前几次和你做交易一样,那一次,你父亲如果不替你借钱,你也不会死,顶多会大病一场!”   “可你父亲不同,你年轻,你父亲年老,阳寿本就不多,再被他一借,自然也就活不成了!”   这个老李,被对方一步一步带入了坑里。   “月姐,你觉得这一位,是那个邪僧的徒弟吗?”   说完,我看向身侧的张月娥,小声问道。   “叫什么姐?”   张月娥气的一咬牙,剜了我一眼,道:“不知道,他那几位徒弟,我又没见过,我怎么知道是不是?”   我摇摇头,被怼的有点无奈。   大佬若有所思的看了我和张月娥一眼,问道:“我弟这事,有解吗?”   “能解!”二叔点点头,道:“但比较困难,得立坛做法!”   “能解就好!”   大佬松了一口气,老李跟着说道:“只要能解,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先拿两千万出来吧!”   大佬斜了一眼表弟,淡淡的说道。   这话一出,二叔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我却瞪圆了眼睛。   这就是大佬的气势吗,轻描淡写间,便让表弟拿两千万。   可细一琢磨,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大佬不应该帮着表弟压价吗?   这怎么开口就两千万啊!   “大哥!”   而惊讶的,不止我一个,老李也被惊到了,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大佬,似乎不明白,自己的表哥,为什么坑自己。   “想知道我为什么让你出两千万吗?”大佬似乎早就预料到老李会如此,淡淡的问道。   “想!”   老李点点头。   不止老李想,我也想。   “这两位陈师傅,每月修炼所需的丹药,差不多要二百万,两千万,勉强够两位师傅一年修炼的,这还是给你打折的,不然的话,要你两千四百万,你也得挺着!”   大佬不急不缓的解释道。   说完,又补充道:“你别嫌贵,你手头上现在有五个亿,花两千万买一条命,真的贵吗?”   “不贵,不贵!”   老李脸一白,勉强挤出一点笑容。   “不贵就付钱吧!”大佬跟着说道。   “啊?”老李一愣,似乎没想到大佬会让他现在就付钱。   “啊什么?有我在,你还怕两位陈师傅骗你啊?”大佬横着眼睛问道。   “不怕!”老李脸上的笑容更勉强了,“大哥,两千万不是一万两万,不太好转!”   “没事,我们就在这等着,你什么时候转好了,我们什么时候帮你!”大佬不急不慌的说道。   “哎!”   老李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两个小时后,钱到账了。   这是我入圈以来,赚的最多的一次。 第130章 别墅斗法   看着账上余额那一串的零,即便我现在赚的已经很多了,但我还是有点懵,这一单,我真的赚了两千万?   缓了一下,我悄然吐出一口气。   既然拿了钱,那就得办事,还得办的漂亮。   立法坛的家伙事在后备箱,取出来后,我们在大佬家的客厅,立起了法坛。   方桌,黄布,香炉,蜡烛,黄纸,镇纸,加了鸡血黑狗血的朱砂墨,用老鼠尾毛制作的法笔,还有各种道具和材料,这一次的准备工作,比之前几次更用心。   两千万的大单,一旦砸了,我和二叔也没脸在这行混了。   为了防备意外,我又用老李的毛发和指尖血替他扎了个替身,放在法坛前。   准备工作做完,开始做法。   点香烛,烧金纸,向四面八方神灵祷告,祈求庇佑,敕书、笔、墨、水等各种咒,叠加buff。   等烛火跳而不灭,香气聚而不散,我对老李道:“可以睡了!”   “真的可以吗?”   老李带着颤音问道。   “别废话,让你睡你就睡!”大佬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老李咽了咽口水,躺在法坛前铺好的黄布上,闭上了眼睛。   可能是许久没睡过一个好觉,闭眼还不到十秒钟,老李便打起了呼噜。   我拿出一块黄布,盖在老李身上,同时在他身上贴了一张符,隐匿他的气息,这样一来,一会有东西来袭,第一时间找的,会是替身,而不是他。   剩下的便是等待,等对方过来借寿。   没让我们等太久,老李一睡着,对方就有了感应,原本平静的大厅内,无端端的起了风。   风不大,但吹在人的身上,如同针扎一样,让人从骨子里感到一股寒意。   “阴风!”   我吐出两个字,口中开始念咒:“五龙王,五龙王,五龙踩我下天降,一不斩家坛香火,二不斩灶王福君,三不斩师爷师父,单斩凶神恶煞,一刀斩断化为尘,吾奉请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念咒的同时,我从法坛上拿起三张黄表纸对折,包住七根桃木条。   包好的同时,咒诀完毕。   那股阴风也好似找到了目标,盘旋在法坛上的替身上方。   下一刻,别墅紧闭的大门砰的一声,被一股巨力冲开,一股带着寒霜的阴风,疾冲而入。   “斩!”   看到这股阴风,我厉喝一声,手中的桃木剑对着包好的黄表纸一斩,丹田同时涌动,法力喷涌而出,黄表纸自中间而断,十四根桃木如同利箭一般,带着黄光,射向急涌而来,带着白霜的阴气。   噗!   噗!   噗!   金光和阴气碰撞,发出一阵好似气球漏气的声音,一道道阴气碎裂,消融,大厅很快恢复了平静。   我轻吐出一口气,这次我也算是下了血本了,斩五龙诀,原本用筷子就可以,但这次,我换上了七根二十年树龄的桃木枝。   这口气刚吐出来,法坛突然震动一下,铜钵里的水,更是溅射而出。   “法坛下有东西要钻出来!”   就在这时,楼上的大佬向下一指,发言警告。   不用他说,我也看到了。   法坛下,原本光洁的大理石地面,出现了一张漆黑的鬼脸,这张鬼脸,正在向外钻。   我用桃木剑在铜钵里一挑,挑起一道水线,向下一抽,同时敕咒:“龙王治我水,将军治我邪,收一千化一千,收一万化一万,灵水收到患者急安,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毕,滴滴阴阳水如同子弹一般,被我抽向地面的鬼脸。   滋啦!   水滴和鬼脸接触的瞬间,好似凉水倒入了热锅,激起一道道雾气,隐约间,我看到了一张摆满了各种人骨的法坛,以及一张如同刀削一般的脸。   这是斗法灵视。   本来将注意力放在法坛上的他,这时猛地抬头,我看到了一双充满了血丝的眼睛。   我感应到他的同时,他也感应到了我。   他抬头的同时,自法坛上拿起一个巴掌大小的骨弓,对着虚空,弯弓撘箭,射出一枚骨剑。   骨箭射出的一瞬间,灵视画面瞬间破碎。   我想都没想,一口咬破手指,在桃木剑上画金光北斗符,同时诵念金光神咒;“天地玄宗,万炁本根。广修亿劫,证吾神通。三界内外,惟道独尊。体有金光,覆映吾身。视之不见,听之不闻。包罗天地,养育群生。受持万遍,身有光明。三界侍卫,五帝司迎。万神朝礼,役使雷霆。鬼妖丧胆,精怪忘形。内有霹雳,雷神隐名。洞慧交彻,五炁腾腾。金光速现,覆护真人。急急如律令。”   与此同时,大理石上被灵水腐蚀的不成样子的鬼脸中,冒出一根惨白的箭矢,直射法坛。   箭矢转瞬即至,即将射到法坛前时,符成,咒毕。   我将桃木剑一横,骨箭与桃木剑碰撞的一瞬间,一道金光以桃木剑为中心,荡漾开来,将我覆盖。   片刻后,骨箭破碎,金光消散,我丹田内的炁,在短短的时间内,便少了三分之一。   “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我对准下面的鬼脸,桃木剑带着一抹金光飞出。   叮!   桃木剑打在鬼脸上,却发出一声好似金铁交击的声音,那道金光更是直接没入鬼脸内,消失不见。   隐约间,我又看到了那座布满了各类人骨的法坛。   一道金光自虚空中穿出,径直打在法坛上,法坛砰的一下,碎骨乱飞,人血四溅,那位和我斗法的法师,也被冲击力冲的连连倒退,最后发出一道痛苦的叫声。   很快,画面破碎,大理石地面上的鬼脸消失无踪,原本立在大理石上的桃木剑栽倒在地,发出啪的一声。   “敕!”   二叔这时突然迈出一步,向着地面丢出一张黑色的符箓。   符箓落地,原本消失的鬼脸又被薅出来一小截。   “起!”   二叔又甩出一张黑色符箓,盖在第一张符箓上,被薅出的那一截鬼脸,瞬间被禁锢住。   二叔见状,一步上前,将两张符箓捡起,叠成一个三角形,用红绳串起,两手各提起红绳的一端,同时敕咒:“天令归我心,九天追人魂!”   咒毕,被叠成三角形的符箓在半空中一阵乱转,停下时,没被红绳穿过的那个角,对准了一个方向。   “追!”   二叔吐出一个字,率先出门。 第131章 调虎离山   二叔刚要迈步,便想起了什么,回头看向大佬他们。   “二叔,你和小哥放心去吧,有我和小玉在这守着,准没事!”   张月娥知道二叔在担心什么,眼神流转之下,握住了陈玉的手。   “我们会尽快回来!”   二叔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大佬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最后什么也没说,只是用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张月娥。   我能看出来,大佬的眼里,没有情欲,更多的是一种好奇以及别的情绪。   我来不及多考虑,便和二叔出门。   我开车,二叔引路。   开着,开着,我觉得有点不对劲,走的路,我有点熟悉。   一个小时后,当车停在一处熟悉的岗亭前,我和二叔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   二叔用引魂术引到的地方,竟然是桑杰的道场。   自打上次我们突袭桑杰的道场后,这地方就空了下来,处于无人的状态。   这次被引到这里,说明找老李借寿的那一位,多半就是桑杰的师弟或师哥。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张月娥没骗我们。   “走!”   停好车后,我们爷俩下车,按照指引,继续往里走。   进入大楼之后,三角形的角尖朝下,意思很明显,和我斗法的那一位,在地下。   对于这里的地形,我和二叔很熟。   坐电梯下到地下一层,角尖依旧朝下。   我们继续向下,进入地下二层后,角尖没有变过来的意思,很显然,和我斗法的那位,藏在地下三层。   我和二叔顺着密道,进入地下三层。   一下来,便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   我皱了皱鼻子,和二叔一前一后往里走。   走出密道,便看到一个仰面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中年男人。   男人刀条脸,嘴角有明显的血迹。   男人身前,是一个由乌木桌布置的法坛。   法坛上,到处都是沾满了血迹的人骨以及一个倒扣的铜钵,铜钵下面,是已经流满了法坛的鲜血。   “我在前,你在后,小心着点!”   环视一圈后,二叔收起红绳,对我点点头,率先走向那位不省人事的中年人。   我跟在二叔后面,一手符,一手五雷印。   走到那个中年人身前,二叔踢了踢他,又俯身探了探他的鼻息。   半响后,二叔起身,对我摇摇头,道:“没气了!”   “不应该啊!”   我皱皱眉,说道:“当时斗法,我在灵视里看的很清楚,他的法坛虽然被我破了,还中了金光神咒,但人不至于死!”   我的话音刚落,二叔好似想起了什么,开口道:“调虎离山!”   “草!”   我心里一紧,和二叔对视一眼,同时往外冲。   从地下出来,我马上掏出手机,给张月娥打电话,没打通。   我又给陈玉和大佬打,还是打不通。   一个人的电话打不通,还可以用不小心静音了等理由解释,可三个人的电话全都打不通,一定是出事了。   回去的路上,我和二叔顾不得其他,一路飞奔,原本一个小时的路程,四十分钟就到了。   再次回到大佬的别墅前,观感和之前完全不同。   车子开入别墅的一刹那,仿佛进入了另一个世界。   小区的绿化做的很好,平常的时候,是能听到一些虫鸣或者鸟叫的。   可这会,别墅静的让人发慌,尤其是熄火下车后,就连心跳声都听的一清二楚。   “小心点!”   二叔提醒一句,便迈步向前。   来到别墅大门前,二叔将手搭在上面,刚要发力,二楼左侧窗户突然打开,陈玉的小脑袋探了出来,对我们俩挥了挥手,示意我们爬上去,不要从门走。   以我和二叔的身手,爬上二楼还真不是什么事。   所以,我们爷俩也没含糊,先后爬上了二楼。   顺着窗户钻入前,透过窗户往里看,屋里一个人没有,只是一个正常的卧室。   可当我进入房间,意外发现,房间里的人很多。   大佬,张月娥,陈玉,老李,甚至还有两个阿姨和一个负责安保工作的保安。   这么多人,我在外面的时候,一个都没看到。   “老陈,你们可下回来了!”   见到我和二叔,大佬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松了一口气。   “怎么回事?”二叔问道。   “你们刚走没多大一会,月娥就发现不对,带着我们藏到了这个房间里!”   大佬缓了一下,说了一下过程。   他们刚藏好,别墅就好似被某种力量隔离了一般,没了信号,不论是手机,还是网络,全都断了。   说到这,大佬一顿,似乎不知道怎么往下说。   “我们刚藏好,别墅就进鬼了!”   张月娥把话接过来了,“进来的不是一个两个,而是很多鬼,这些鬼挨个房间搜索,要不是我耍了一个障眼法,瞒过了他们,你们这会回来,看到的可能是我们的尸体!”   说到这,她若有深意的看了二叔一眼,道:“二叔,今个儿需要您大展神威了,外面的那些东西,除了您,旁人还真搞不定!”   至于是什么鬼,这些鬼又有什么特点,张月娥一问三不知,她说一直带着人躲在房间里,只知道搜索房间的那个鬼,看打扮,来自藏区,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我知道了!”   二叔点点头,道:“你们藏好,我和天儿去对付他们!”   “这个拿着,能隐匿气息!”   张月娥手一翻,递过来两个巴掌大小的红色三角形布包。   我和二叔没犹豫,一人一个。   收好后,二叔又交待一翻,便和我一前一后往出走。   出门前,我看了张月娥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张月娥早就知道会这样,对于这一切,她好似早有准备。   见我看她,张月娥对我温柔一笑,道:“小哥,要小心啊!”   我没吭声,这女人,心眼太多,和她玩心眼,被她卖了都不知道怎么卖的。   从房间出来,又是那种让人心悸的静。   可这种静谧持续了不到两秒钟便被一阵脚步声打破。 第132章 猖兵   脚步声很奇怪,不是正常走路的声音,而是好似婴孩在地上爬行时,手掌拍击地面,发出的啪啪声。   大佬家的别墅,大厅是挑空的,透过二楼的围栏,可以看到一楼的情况。   我探头向下看了一眼,看到一个全身青紫,但却披着一层好似古代盔甲一样的衣服,光着屁股乱爬的婴孩。   每向前爬一步,婴孩青紫色的手掌都会拍击一下地面,发出啪的一声。   而除了婴孩,电梯前还有两位穿戴着古代盔甲,但长相却稀奇古怪,像猴子多过像人的鬼。   除了这三个,我没看到其他人。   仰头向上看,上面也没有动静。   我看了一眼二叔,递过去一个探寻的眼神,楼下那三个,是什么情况?   说实话,入圈以来,我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楼下这三位,我是真没见过。   我正琢磨呢,楼下那个婴孩在大厅内转了一圈后,顺着楼梯,开始往上爬。   他爬的速度很快,拍击声也越来越近。   “这是猖兵!”   二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猖兵?”   我重复一遍,明白那个婴孩,甚至守在电梯前的那两位,为什么是那副形象了。   在梅山教和元皇教等民间法教中,蓄养的灵体称作猖兵,这些灵体,通常由一些山精野怪,或者孤魂野鬼组成。   而在我们道家,所谓的猖兵,有另外一个称呼,比如上坛兵马,中坛兵马,下坛兵马,当然了,外人一般称呼这些兵马为天兵。   道家的天兵和民间法教的猖兵,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是一样的。   不论是民间法教,还是道家各派,各家有各家的祭炼方法。   总结起来,无非是化戾增阴,强兵强体这八个字。   简单点说,就是化去这些灵体身上的戾气,增加他们身上的阴气,让他们在可控的情况下,变的更强。   至于强兵强体,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或是以符文,或是烧祭,给这些灵体披上盔甲,加上兵器。   爷爷生前曾经和我说过,我们老陈家,曾经也有一坛兵马。   坛里的兵马,有早年间收服的山魈木客,也有降服的恶鬼邪灵。   后来由于战乱的缘故,坛破灵散。   再后来,到我爷这辈,法统勉强传承,别说祭炼一坛兵马了,早些年活着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如果我要开坛练兵,我最开始收服的那条狗魂,它答应入坛的话,经过我祭炼,收魂抓魂、除妖破庙、查事报事不在话下。   可惜的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它还是没法释怀,除了受我点香火,其他的什么都不想干。   看它的样子,是被主人伤透了心。   一条狗,能做到这个地步,相当可以了。   啪啪!   啪啪!   很快,拍击声便打破我的思绪,那个小小的婴孩,已经爬上了二楼。   上了二楼后,他抬起头,露出了一张狰狞的小脸,以及一双墨绿色的眸子。   来回扫了两眼后,他好似没看到我和二叔一般,从我们俩的身侧爬过。   张月娥给的那两个隐匿气息的红布包,真的有用。   而就在这个婴孩爬到我们俩的身后时,二叔突然转身,一颗硕大的猫头,从他的胸口钻了出来,一口将这个婴孩吞了下去。   整个过程,不到一秒,这个婴孩连吭都没吭,便没了踪影。   “天儿,你在这见机行事,我去车上取点东西!”   吞下婴孩,这只猫鬼没缩回去,半个身体露在外面,棕色的眼眸里,闪烁着冷光,二叔没管猫鬼,而是对我交待了一句。   交待完,没等我答应,在围栏上一撑,从二楼跳了下去。   落地的声音不大不小,守在电梯前的那两个猖兵听到了,立马看向二叔落地的方向。   二叔根本没管这两位,转身便往外走。   走到门前,二叔推门而出,守在电梯前的那两位一怔,但谁也没动,任由二叔出门。   一般来说,猖兵在执行法师的任务时,是有一定的自主性的。   这两位没动,说明当家的法师很严厉,不允许他们做命令以外的事情。   有一点我很好奇,使用调虎离山这一计,把我和二叔弄走的那一位,到底是什么身份!   他不是邪僧的徒弟吗?   既然是邪僧的徒弟,修的应该是密宗的那一套啊?他怎么还蓄养上猖兵了?   还有二叔,他出去干啥?   最让我感到奇怪的是,别墅上面的几层,空无一人,别说人了,连鬼都没有几个。   看样子,这些猖兵连带着猖兵背后的法师,全都去地下了。   人都在二楼,他们去地下干什么,难道以为大佬他们都在地下,还是说,他们是被骗下去的?   想到这,张月娥那张狐媚脸突然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他们不会是被张月娥骗下去的吧?   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   这女人,太阴了。   其实我接触的女人也不算少了。   有如同王希那样两面三刀的,也有如c那样睚眦必报,心眼小的和针眼一样的,也有会玩手腕,心机重的。   但这些女人和张月娥比起来,我感觉差的不止一筹。   我心里升起一股念头,张月娥这样的女人,只可为友,不可为敌,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正想着,电梯却发出叮的一声,然后开了。   “草!”   看着打开的电梯门,我下意识爆了一句粗口。   而随着电梯门的打开,一个穿着淡蓝色僧袍,脖子上戴着酱色念珠,神色阴鹜,嘴角边有一个痦子的男人,走了出来。   随着他的走出,电梯内又涌出十多个顶盔带甲的猖兵。   这些猖兵,有长得如同山魈一样的猴脸的,也有正常人脸的,但无论哪一个,脸上都带着一股寒意。   “上师!”   而随着这个男人的走出,之前在电梯前放哨的那两位,几乎同时上前,开始汇报。   “上师”这个称呼,让我心里一动。   道家没有上师这个称呼,民间法教也没有。   这个称呼,几乎让我认定,这一位,就是那个邪僧的徒弟。   “嗯?”   被称作上师的男人却没看汇报的两个猖兵,而是把目光对准了楼上的我。   目光交接的一瞬间,我心里一紧,张月娥的红布包,只对灵体有用,对人没用,他发现我了。   “上师?”   与此同时,别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二叔拎着一把刀,走了进来。 第133章 密宗根本咒   “斩邪!”   看着二叔手上的刀,我有一瞬间的愣神。   二叔这把刀,我认识倒是认识,但没见二叔用过。   这把刀有点类似唐横刀,刀长半米左右,刀身狭窄笔直,有类似剑尖的斜直尖。   每隔几天,便能看到二叔洗刀。   洗刀的药液,是秘制的,我只能认出其中的一味药是朱砂,其余的分辨不出来。   每次洗刀,二叔都会对刀敕咒。   我倒是问过二叔,这把刀叫什么,二叔说没名,还让我给起个名。   我随便起了几个,二叔都不满意,最后还是二叔自己起了个斩邪的名。   可定名归定名,二叔从来没用过。   无论是那次对付灰仙,还是后面对付桑杰,二叔甚至连拿都没拿出来。   我没想到,二叔这次竟然要用这把刀了。   我莫名的想起刚刚张月娥对二叔说,要靠二叔大展神威的话,她是不是早就知道,二叔要用这把刀。   或者说,她在用话点二叔,让二叔用这把刀。   “陈良九!”   而在看到二叔的第一眼,那位所谓的“上师”,便认出了二叔是谁,并且叫出了二叔的名字。   “是你?”   看到这位“上师”,二叔先是诧异,旋即狂喜,握着斩邪的手,更是紧了又紧。   两人是老相识,还有仇。   “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   “上师”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   “来”字落下的一瞬间,“上师”一挥手,别墅大门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扯着,砰的一声关上,原本围在“上师”周围的猖兵,也在一瞬间冲向二叔。   这些猖兵,身上披着相同制式的盔甲,手上拿着的武器,也基本相同,都是类似环首刀的一种大刀。   和他们的刀比起来,二叔手上的斩邪,好似玩具。   这些猖兵冲向二叔,不是如同混混打群架那样,一窝蜂的往上冲,而是四人一排,持刀踏步向前。   这十几个猖兵几乎是在瞬间分成了四排,整齐的脚步声更是形成了某种共振,整栋别墅似乎都随着他们的踏步而震动。   这个威势,我在二楼上看着,都觉得难以抵挡。   二叔却只是冷笑一声,倒提着斩邪,淡淡的看着越来越近的猖兵。   而随着这些猖兵的逼近,我也跟着紧张起来,手上悄然捏起了五张五雷符,随时准备敕咒。   “斩!”   就在这些猖兵来到二叔身前,即将砍下手中的刀时,二叔却先发制人,人随刀走,斩邪径直劈向正前方的一位猖兵。   猖兵下意识抬刀格挡,可和斩邪碰撞的一瞬间,却好似豆腐块一样,连刀带人,整个身体瞬间被一分为二,连带着身侧的一个猖兵,也被切开了半个身体。   “草!”   看到这一幕,我下意识爆了一句粗口,从我的角度看下去,只看到一道银色的匹练一闪而过,便有一个猖兵被一分为二,一个猖兵被切开了一半的身体。   一刀得手,二叔没停,踏步向前,已经劈下的斩邪从下往上撩。   第二排正对他的两个猖兵连反应都没有,一个从斜着切掉了双腿,一个被剖开了腹部。   猖兵手中的刀和盔甲,面对斩邪,就好似纸糊的一样,根本起不了任何作用。   “草!”   我这会已经看傻了,只是下意识的爆着粗口。   连续突破两排猖兵,前后的时间不到一秒,第三排的猖兵还没反应过来,斩邪又顺势从上而下劈下。   由于二叔的动作太快,空中甚至能看到斩邪留下的一道之字形的痕迹。   “二叔牛逼吧?”   就在这时,我的耳边突然想起一道熟悉的声音,是张月娥。   “这是修罗门秘法法器天斩刀!”   见我没回应,张月娥继续往下说,“此法器分为有形与无形,有形为阳无形为阴,阴阳合一威力无比。”   “天斩刀既可以合一为用,也可以单用,阳为有形之器,刃光闪闪,阴为无形之器,喑藏体内随时待发。”   “阳器有形难携带,阴器无形藏身中。心动念起阴器出,悄无声息斩鬼头。”   “此法器需要使用修罗门独特的祭炼之法进行祭炼,并用符、咒、讳来敕炼此刀,一日一祭一敕,祭炼敕刀四十九日方可成。”   “祭炼成功后,每隔一段时日,还需以修罗门独有的药液洗刀敕炼,以增加刀的灵性!”   张月娥不紧不慢的说着,对于斩邪这把刀的特性,她是如数家珍。   大厅内,不到两秒的时间,二叔已经杀穿了四排猖兵。   这些猖兵在二叔的面前,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而直面二叔的那位“上师”,一脸惊惧。   二叔没有任何废话,杀穿四排猖兵后,对着“上师”就是一刀。   “上师”没挡没拦,一招懒驴打滚,躲过了劈下来的斩邪,同时在脖子上一拽,将念珠扯断,丢向二叔。   几颗念珠飞向二叔,更多的念珠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原本所向睥睨,一路向前的二叔,面对四颗飞过来的念珠,却是一顿,抽刀回转,将四颗念珠斩飞。   “嗡、阿、吽。”   念珠飞离的一瞬间,“上师”顺势一滚,手掐法诀,口诵密宗根本咒。   咒语出口的一瞬间,一个个全身是血,面带虔诚之色的人,自念珠中钻出,出现在大厅内。   和那些想要打杀二叔的猖兵不同,这些自念珠中出来的灵体,全部盘膝坐地,双手合十,口诵咒语:“嗡、阿、吽。”   我注意到,这些自念珠中钻出的灵体,躯体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他们或是被剥了皮,或是被挖了眉心骨,或是没了心脏,或是缺胳膊少腿,可这些,都无法掩饰,他们脸上的虔诚之色。   他们盘膝坐在地上,一遍又一遍诵念着密宗根本咒:“嗡、阿、吽!”   很快,整个大厅,整个别墅内,都回荡起密宗根本咒的声音:“嗡、阿、吽!” 第134章 岔怒金刚   “嗡、阿、吽!”   念咒的声音如同魔音灌脑,我的意识一阵模糊,下意识跟着念出了这三字根本咒:“嗡、啊、吽!”   “吽”字吐出的一瞬间,我仿佛灵魂脱壳一般,只觉得自己从身体里钻了出来。   我能看到一楼大厅内,持刀后退的二叔,能看到那些盘膝而坐,大念三字根本咒的灵体,也能看到身侧,突然伸出手,捏向我耳垂的张月娥,更能看到,如同傻子一样,张着嘴跟着念三字根本咒的自己。   下一刻,我看到张月娥捏着我的耳垂,拧了一圈,一股钻心的痛袭来,我嗖的一下,缩了回去,意识也跟着一清。   “草!”   我马上意识发生了什么,二话不说,双手结伏魔印,口诵净心神咒:“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净心神咒为道家八大神咒之首,能净化身心,排除杂念,安定心神,并有保魂护魄的作用。   咒成那一刻,丹田里升起一道金光,如同魔音一般的密宗三字根本咒无法再侵入脑中。   我吐出一口气,看向楼下,手掐五雷诀,口诵五雷咒:“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咒成,五张五雷符飚射而出。   轰!   五道电光绽放,密宗根本咒的声音一顿,原本不断后退的二叔神色一正,一颗猫头从他胸口钻了出来,一张嘴,吐出一道黑光,附着在斩邪上。   “斩!”   二叔舌顶牙尖,厉喝一声,斩邪随之挥动,斩向身边一个盘膝而坐,缺了一只胳膊,却依旧保持合十动作的灵体。   斩邪自灵体的脖颈一掠而过,一道黑线自他的脖颈处出现,并且迅速扩大,向内蔓延。   灵体脸上虔诚的表情再也无法保持,他僵硬的低头,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会被斩到。   片刻后,他的头掉落在地,消散不见。   二叔又如狼入羊群一般,一走一过一杀人,斩邪所斩之处,一个个虔诚的灵体消散。   直到,二叔来到那个“上师”身前。   “呵!”   面对盘膝而坐的“上师”,二叔没有废话,一刀劈下。   “别!”   “上师”眼里透着一丝惊惧,只来得及吐出一个字,斩邪在他脖间一掠而过,一道血线蔓延开来,然后便是喷溅而出的鲜血。   二叔侧向滑步,脸上没有任何轻松之色,反而是更加警惕的看着“上师”。   “嚯嚯!”   血雾中,“上师”没有倒下,而是自喉咙中发出一道仿佛漏气一般的声音。   伴着这道声音,他的身体不断的抖动着,好似有什么东西要从他的身体中钻出。   与此同时,还活着的猖兵和灵体也好似受到了某种吸引般,全都不由自主的冲向“上师”。   二叔见状,斩邪连续挥斩,不论是被斩碎的猖兵,还是灵体碎片,全都赶在消散前,冲入了“上师”体内。   二叔皱了皱眉,一刀横斩而出,斩邪自“上师”后脖颈没入,前脖颈冲出,可他的头,却没有掉落,好似被什么东西,牢牢的吸附在脖子上。   不止如此,血也不再向外喷溅。   可在这种情况下,“上师”的身体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就好似有什么东西,在吸他的血肉一般。   在短短几秒钟的内,“上师”便瘦成了皮包骨头。   二叔见状,再次挥刀,斩向“上师”胸口。   和斩向脖颈的那一刀不同,这一刀斩下去,却发出一道如同金铁交击的声音。   二叔面色一凝,抬头对我道:“天儿,用五雷符轰他!”   “好!”   我点点头,自二楼一跃而下,同时抽出剩余的五张五雷符,一边敕咒,一边将五雷符甩出。   五雷符打在“上师”身上,瞬间激起五道雷火,他的身体跟着一阵晃动,隐约间还有一道愤怒的咆哮声自他的体内发出。   这让我想起了桑杰被制服前的那一幕,那个时候,各种魂体也是好似受到某种吸引般,往桑杰的体内钻。   想到这,我捏着五雷印,照着“上师”的胸口就是一下,这一下,他体内的怒吼声更大了。   很明显,有东西在他体内孕育着。   我心里一紧,一口咬破舌尖,对着他喷出一口血,同时敕五雷咒,五雷印更是对着他的胸口狂印。   开始还好,五雷印印在他胸口,有一种金铁交击的感觉,可越印感觉越不对,就好像有一个人,要从他胸口钻出来,印上传来的肉感,越来越足。   连续印了十余下,不但没能阻止那个想要钻出来的东西,还让他把头顶了出来。   隐约间,能看到钻出来的这个东西,有着三张脸。   “让开!”   就在这时,二叔终于赶了过来。   我让开位置,二叔将一瓶液体直接洒在“上师”的尸体上,然后点火。   火忽的一下烧了起来。   熊熊的火光内,那颗钻出来大半的头,发出一道愤怒的咆哮声,又缩了回去。   “好了!”   二叔见状,松了一口气,但眉头却紧紧皱着。   “莲师八相之岔怒金刚相!”   张月娥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们身侧,一字一顿的说道。   “又是密宗的玩意!”   我喃喃道。   不同于桑杰,这一位带给我的感觉,更加诡异一些。   “五去其二了!”   张月娥不知道想起了什么,轻笑一声道:“那位邪僧要心疼的睡不着觉了!”   “你对于那位邪僧,到底知道多少,还有什么是没告诉我们的?”我侧头看向张月娥,沉声质问道。   从她今天的表现看,她对于那位邪僧,明显知知甚多,不像她一开始说的那样,只知道一些皮毛。   “小哥,你急什么?”张月娥哼了一声,道:“甭管我知道多少,我害过你吗?今天要不是我把你唤醒,你的魂说不定飞到哪去了!”   这话让我一时语塞,她确实没说错,要不是她,我今天确实差点栽了。 第135章 二叔欠下的债   “有什么话,回去再说!”   二叔皱了皱眉,一句话打断了我俩的争论。   大约十五分钟后,“上师”烧成了一堆灰。   我看着大理石地面上烧的发黑的残渣,皱了皱眉,无他,烧的太快了。   哪怕是在火葬场,在炼人炉里,将一个人烧成灰,也要半个小时左右,可这个“上师”,一没有高温,二没有高压,在这种情况下,他烧了十多分钟,就烧成了一堆灰,多少有些出乎我的预料。   还有,正常人烧完后,留下的骨灰是灰白色的,但是这位“上师”烧完后,留下的骨灰,是黑色的,他烧过后留下的残渣,有点像是烧过的干柴,黑乎乎的。   二叔蹲下,在灰烬里扒拉两下,扒拉出一块小拇指大小的漆黑骨头。   盯着骨头看了半晌,二叔将这块骨头收起来,对张月娥道:“去叫他们下来吧!”   “哦!”   张月娥听话的点点头,转身上楼。   我看看二叔,又看看张月娥,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两位有点不对劲。   倒不是说俩人有私情,而是张月娥很听二叔的话。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张月娥见到二叔之后的一幕幕,二叔好像没说什么就接受了张月娥,还有一点把张月娥当成自己人的意思。   这多少有点奇怪。   二叔生性多疑,能这么轻易的接受一个人,不像他的风格。   很快,楼上的几位被叫了下来。   “没事了?”   看到一片狼藉的大厅,大佬先看向二叔。   “没事了!”   二叔点点头,指了指墙壁上和地面上的大片血迹,还有地面上的黑灰,说道:“这个得处理干净,不然你要倒大霉!”   “这个不急!”   大佬很淡定的摆摆手,凑到二叔身边,小声道:“老陈,和我讲讲斗法的过程!”   说这话的时候,大佬的眼里放着光。   我有些哭笑不得,二叔虽然满足了大佬的要求,但整个过程,说的非常简略。   大佬有些不过瘾,又把目光放在我的身上。   我想了想,说了一下密宗三字根本咒和那些藏在念珠里的灵体,还有道家八大神咒。   其实这次斗法,最让我想不到的,便是那些藏在念珠里的灵体。   这些灵体,不论生前还是死后,全都是密宗的狂信徒。   可惜的是,他们自始至终,都只是工具。   消散对他们而言,也许是好事。   除此之外,让我想不通的,还有那些猖兵,这位“上师”是密宗的,他是打哪学的祭炼猖兵的术法?   大厅的处理,比我想象中的要难。   按照二叔的说法,这位“上师”之所以烧出来是黑色的,是因为身上承的怨太多。   简单点说,就是做的孽太多,害的人太多,以至于身缠怨咒。   他死后烧出来的灰,普通人接触了,轻则倒霉三月,重则大病一场,不可轻触。   即便是他的血,普通人最好也不要碰。   搞到最后,是大佬提供工具,我和二叔还有张月娥亲自上手,将血迹还有骨灰收拾干净。   收拾好,大佬又留我们吃了一顿饭,等我们回到家,天已经黑了。   把陈玉哄去睡觉,我们仨,在书房里开了第二场会。   “云清是你什么人?”   进入书房后,没等我开口,二叔便问了一句。   张月娥顿了一下,回道:“是我师叔!”   二叔眼神一黯,问道:“她,还好吧?”   “托您的福,还行!”   张月娥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话,我听不出是讽刺,还是真话。   但是,这短短的两句对话里面蕴含的信息,却让我的脑子飞速转了起来。   很明显,二叔和张月娥这个叫云清的师叔,关系匪浅。   说白了,这两人有私情。   否则的话, 二叔不会是这个表情,张月娥也不会这么回答。   这个瓜,稍微有点大。   二叔总是和我说,女人嘛,玩玩就是了,不要动心。   用一句通俗的话来讲,就是女人只会影响我出刀的速度。   可前有红姐,现在又多出个云清。   先说红姐,甭管她当初是怎么和二叔分手的,有一点可以确认,俩人爱过。   再说这个云清,从二叔的表情上来看,这个云清,在二叔的心中,也是有分量的。   二叔这明显是说一套做一套啊!   我有点理解,二叔为什么那么轻易就相信张月娥了。   恐怕从见到张月娥那一刻起,二叔就知道,她和那个云清的关系了。   “二叔,我还以为,你不敢问师叔呢?”   一句话说完,张月娥反问了一句。   这一次,我听出来了,张月娥刚才那句话,是妥妥的嘲讽。   很明显,二叔欠下情债了。   我略显兴奋的看向二叔,看二叔热闹的机会不多,这次可要把握住。   “我欠云清的!”   二叔面上没有多少变化,直直的说道。   “哼,你还知道欠师叔的?”   张月娥脸上的讥讽之色更甚。   “你这次找来,是云清的意思,还是自己的意思?”二叔脸上没有任何愧疚之色,摆着扑克脸,继续问道。   这是我熟悉的二叔。   张月娥哼了一声,道:“自己的意思!”   顿了一下后,她又理直气壮的说道:“师叔当年恋爱脑,没经过允许,擅自把鬼参的位置告诉你,我这次过来,就是来讨债的!”   “见你第一面时,我便认出你了,你身上的味道,和当初云清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二叔平静的说道。   我看看二叔,又看看张月娥。   搞了半天,你们两位都知道对方是谁,也都知道对方的目的,就我和个傻逼一样,一会担心张月娥别有用心,一会琢磨二叔怎么这么轻易就信了张月娥。   “你看什么看,要不是我救你,你说不定死在横店了!”   可能是因为在二叔那没能讨到好,张月娥突然将目标对准了我。   “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我连连点头。   “你什么态度?”张月娥一下子火了。   “对,我态度不好!”我再次点头。   “你……”张月娥眼睛一瞪,还要发火。   “天儿,够了!”二叔啪的一拍桌子,然后看向张月娥,道:“说吧,这次是带着什么任务来的!” 第136章 双修斗法,以人为食   “我之前说的是真的,包括邪僧!”   张月娥沉默半响,缓缓开口,“当年种下的灵药,一共就那么几株,你们摘了鬼参,我只能来找你们!”   “那邪僧呢,你是怎么知道他的消息的?”我问道。   “邪僧害了一个师妹,师门有令,要追查邪僧的下落!”   张月娥说道。   “二叔,你不地道啊,你知道月娥的身份,还在这装什么都不知道?”我斜了二叔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你也是,二叔惹你了,我又没惹你,你老针对我干嘛?”   说完二叔,我又怼了张月娥一句。   这两位,一个知道对方是什么身份,但装作不知道。   另一位,明知道对方知道,还装作对方不知道。   两人在这演上戏了。   “二叔是个渣男,你也好不到哪去,别以为你在李家别墅里干的那些事我不知道!”张月娥直接回怼。   怼完又道:“来的时候,我已经自报山门了,是你二叔在那装深沉,装什么都不知道的,既然他愿意装,那我就陪他装喽!”   说来说去,都怨二叔。   “二叔,你说你何必呢,不就是一点情债吗?一个大男人,该承担承担,你装什么不认识啊!”我也附和着来了一句。   二叔没管怼他的张月娥,却将目光对准了我,然后舌顶上牙床,吐出一个字:“滚!”   “滚就滚!”   看着二叔那双好似要喷火的眼睛,我嘀咕一句,没多做停留,转身就走。   至于张月娥,她留了下来。   从书房出来,我看着门叹了一口气,二叔隐藏的是真深啊!   当初采鬼参,二叔说鬼参的位置,是他无意间发现的,这个慌,撒的有点大。   也不知道二叔是不是把张月娥的师叔始乱终弃了,从张月娥的样子来看,不太像,她那位师叔,好像还在惦记二叔。   这一点不得不服,二叔确实牛批。   能看出来,张月娥那位师叔,有话给二叔。   我故意激怒二叔,就是为了给他俩留点空间,让张月娥把该说的话说出来。   两人谈了半个小时,张月娥才出来。   出来的时候,她的眼圈红红的。   “渣男,让开点!”   可还没等我说话,她便一把推开我,从我身边穿过。   我有些无奈,无端端给我安个渣男的头衔。   我根本就没渣过人!   我和那些女明星上床,讲究个你情我愿,我从来没用术法威胁过他们,更没说过,你不和我上床,我就不给你看事。   她这是把对二叔的怨气,全都放在我的身上了。   我摇摇头,打开书房的门,就看到二叔背对着门坐在窗边,不知道在那看什么!   “二叔,缅怀过往呢?”我带着一丝调侃道。   “小犊子!”   二叔骂了一句,转过了身。   “二叔,说说,怎么回事,这咋又冒出一个云清,你不是只有红姐吗?”我嬉皮笑脸的问道。   “小犊子!”二叔又骂了一句,不过这次,声音小了很多,看二叔的样子,对于这位云清,已经释怀了。   “我和云清,分不清是对是错!”二叔想了想,和我说了一下当年的往事。   二叔说,他当年闯荡江湖,义气为先,因为义气这两个字,办了很多错事,但也结交了不少人。   九十年代那阵,在术士眼里,是蛮荒时代。   很多山林还没有开发,野生药材多得很,即便是灵药,也能寻见。   斗法事件层出不穷。   各类古墓接连现世。   憋宝人大行其事。   那会的情况是,术士多,各类车匪路霸也多。   建国以来闻名的悍匪,都出自那个年代。   二叔是在和红姐分手以后,遇到云清的。   当初两人是因为一个憋宝人聚在一起的,说白了,就是三人联合探险,所得宝贝,按照事先约好的分配。   那次憋宝的地方,位于川藏交界处。   本来都挺顺利的,可就在得宝后,不知道从哪冒出来几个修密宗的,两方没谈拢,大战了一场。   结果是,憋宝人死了,二叔重伤,云清不但受了重伤,还中了对方的合欢散。   然后,二叔以肉身替云清解毒,还把所得的宝贝,用在了云清身上。   云清本就对二叔有意,两人又有了肌肤之亲,就想和二叔在一起,结果二叔不同意,说和云清上床是事急之策。   说当时云清本就受了重伤,还中了合欢散,如果不和云清行夫妻之事,云清必死无疑,对云清没有那种意思。   云清一气之下,便和二叔分道扬镳。   为了分割清楚,不欠二叔的,便把鬼参的位置,告诉了二叔,以作补偿。   “事,就是这么个事!”二叔说完,敲了敲桌子。   我撇撇嘴,嘟囔道:“还挺狗血的!”   “小犊子你说啥呢?”   二叔脸一黑,差点从桌子后面冲出来。   “没啥!”   我嘿嘿笑了笑,若有所思的看了看二叔,我有种预感,二叔身上的事,绝对不止这点。   “你看什么?”二叔见我看他不吭声,可能猜到了我没憋好屁,脸更黑了。   “没看什么,我是想问,邪僧是怎么回事!”我忙说道。   “邪僧的事,稍稍有点复杂,也有点残忍!”二叔说道。   简单点说,那位密宗邪僧,精通双修之术,张月娥的师妹,也精通双修之术,只不过一个是密宗传承,一个是融合了道狐两家的传承。   两人约定斗法,谁输了,谁以对方为主。   不止如此,这两位,好像还有点感情上的纠葛。   斗法开始之后,两人以双修之法争斗,据说,前后双修了七天,结果张月娥的师妹不敌。   输了就输了,按照约定办事就好,结果那位邪僧,把张月娥的师妹吞了个干净。   这个吞,是字面上的意思。   他吃了张月娥的师妹。   不止如此,他还用张月娥师妹的头骨,制了一件法器。   所谓愿赌服输,你赢了,让张月娥的师妹如奴如婢都不是问题,可你千不该万不该,把人给吃了。   吃了也就罢了,还用人的头骨制了法器。   这就让人不能忍了。 第137章 血莲   把人吃了,还把头砍下来,把头骨制成法器,这种事,换做谁,都忍不了,更何况,闾山狐仙一脉,不是寂寂无名的法脉。   泥人都有火气,更何况这种大教。   “吃了?还把头骨制成法器?”   我以为听错了,但一想到被当做肉莲法器祭炼的陈玉,我又觉得,这是真的。   “没错!”   二叔点点头,继续往下说。   那位邪僧,原本是在五台山修炼,还有专门的道场,这事过后,道场被毁,他本人也受了重伤,门下的弟子,更是死的死,散的散。   虽然如此,但其核心的五大弟子还在。   这五大弟子中的四位,入京发展,还有一个,陪侍在邪僧身边。   如今入京的四个弟子,已经废了两个,还剩另外两个。   按照张月娥的说法,邪僧的伤还没好,随侍的那个弟子,是女弟子,被邪僧当做鼎炉用,结果不会很好。   在京的另外两位弟子,在发现“上师”死后,估计也会潜藏起来,所以短时间内,邪僧以及他剩下的那几位弟子,不会骚扰我们。   “那张月娥是什么意思?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吗?”我问道。   “没采摘她那株灵药之前,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二叔回道。   至于对付邪僧这事,主要由她的师门长辈主持,按她的说法,她的长辈,一直在追杀邪僧。   这也是邪僧,没和进京的这四大弟子汇合的原因。   而桑杰等人,张月娥的师门长辈,不是没发现,而是发现了,但投鼠忌器,不敢动手。   说白了,和桑杰搞在一起的不是富婆,便是明星,这些人的能量太大,一旦动手,出了纰漏,张月娥背后的师门,扛不起这么大的事。   这一点,和三爷不同。   以三爷的能量,不用担心出现纰漏,即便出现了,他也能扛下来。   “你不用在意她,有她在,咱们爷俩出门办事,不用担心陈玉!”二叔似乎猜到了,我不太愿意张月娥在这待着,跟着说了一句。   “行吧!”   我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接下来的几天,风平浪静。   大佬的堂弟,恢复了正常,不再做梦。   我和二叔,也恢复了以前的节奏,每天不是修炼就是画符,偶尔有个小活,也不费什么劲。   打破平静的,是大佬。   他表弟的事情了结后,大佬特意跑来二叔这里,问了一下供养符牌的事。   大佬着重问的是,如果在我们这里,供养一块平安符牌,能否真的保证他的平安。   我实话实说,供奉平安符牌,保证不了他的平安,顶多能阻拦一次攻击,并且达到预警的目的。   比如说,如果有人要以邪术害他,符牌会从供桌上掉落,或者断裂,这样一来,我们便能及时发现,也就能够有相应的措施应对。   大佬二话不说,就要供养一块平安符牌。   对大佬这种早就实现了财富自由的人来说,能够抵挡一次邪术攻击,并且预警,已经足够了。   我本来想给大佬一个优惠价,比如每年二十万。   可大佬就是大佬,主动涨价,每年一百万,唯一的要求便是,符牌的材料一定要用最好的。   比如制作符牌的桃木心,最少也要二十年以上的, 而且要雷击木。   不但主动涨价,大佬还说,材料的问题,如果我们解决 不了,他负责解决。   大佬不差钱,我也不能差事。   最关键的是,大佬还给我介绍客户。   经过大佬的宣传后,大佬的圈子里,陆陆续续又有七个人,来我这里定制了符牌。   不算别的收入,这八位,每年就给我和二叔贡献八百万。   这个钱,赚的不要太爽。   有了这个钱,即便没有三爷,我和二叔每年修炼所需的资金,也差不多够了。   等我把这八位供养的符牌雕刻完毕,并且放上供桌,时间已经过去了将近两个月。   这两个月,风平浪静。   邪僧入京的那两位徒弟,依旧没有踪影,就好似他们从来没出现过一样。   至于邪僧本人,按照张月娥从她师门那得来的消息,邪僧在西南边界,被他们堵到一次。   大战一场后,邪僧的那位女徒弟,被邪僧抛出来断后,邪僧本人则逃入国外,不知所踪。   张月娥的说,短时间内,邪僧是不可能出现了,还说,邪僧的伤,没有个两年三年,根本养不好。   张月娥的意思很简单,邪僧的威胁暂时没了,采摘灵药的时机也便到了。   对于这个要求,我和二叔没拒绝,不过对于这次采摘灵药的地点和灵药的特性,我和二叔需要知道。   如果是自然生长的灵药,顶多有所谓的守药灵兽。   对付这种所谓的灵兽,其实很简单,或以陷阱,或是刀枪。   但如果不是自然生长,而是如同鬼参那样,人为种出来,那会碰到什么,就不知道了,危险性也大大增加。   让我和二叔去可以,但是必须要把情况说清。   张月娥这次没隐瞒,说这次要采摘的,是一株血莲。   和鬼参一样,这株血莲,也是以人为养料种出来的。   “又是以人为养料,月娥,你家祖上,都是什么人啊?”   张月娥一说完,我便质问。   “你别想歪了,我家老祖种下的这几株灵药,可都是以恶人为养料的,有几位,你在历史资料上都能查到,他们犯下的罪,杀一百次都不多,像他们这种人,死了都是便宜他们,这样正好!”   张月娥毫不犹豫的回怼。   怼完,她还说了两个名字。   我查了一下,这两位,一个是清末民初时有名的土匪,直接死在他手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间接死的就更多了。   还有一位,是汉奸。   查到这两位的资料,我摸了摸鼻子,没多说什么!   张月娥眼睛一挑,秀气的鼻子皱了皱,哼了一声。   她这样,我没法说啥,只能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她张了张嘴,刚要说话,二叔的手机响了。   二叔做了一个手势,我俩同时闭嘴。   接起电话,二叔和对方聊了一会,等挂断电话,二叔对我道:“天儿,王希那头有事了,公司里的一个富二代男星,出事了!” 第138章 有其母必有其子   “走吧,去看看吧!”   公司有人出事,我和二叔于情于理都要去,一年一千多万不是白拿的。   王希把地址发过来后,我和二叔带上家伙事,立即出发。   张月娥不知道发什么疯,非要和我们一起去看看,顺带着把陈玉也带上了。   路上,我们从王希那了解了一下这位富二代的背景。   这个富二代,家里和三爷有点关系,出来当明星,属于玩票性质,出演过几个配角,在圈里不温不火的,没什么人听过他的名字。   他入圈,主要有两个目的,一是为了玩女明星,二是顶着明星的头衔方便玩女人,总而言之,一切都是为了玩女人。   他在家里排行老二,上面有一个很能干的大哥,他家里也清楚,他是废人一个,属于烂泥扶不上墙那种。   但家里有钱,又有他大哥顶着,他废了也就废了,只要不碰毒和赌,女人随便他玩,想入娱乐圈,也可以,没人拦着。   这一点,他自己也清楚。   再说了,某些有钱人,不怕自家孩子玩女人,就怕自家孩子瞎折腾。   说白了,老一辈赚的钱,下一辈几辈子也花不完,玩女人就玩呗,能花多少钱。   但折腾,比如创业,比如投资,比如炒股,是真的能把家业折腾光的。   既然没有能耐,那躺平当一个废人,玩玩女人,拍拍戏还是可以的。   所以,这位富二代进入娱乐圈,家里从上到下,尤其是他那位掌权的哥哥,全都是同意的。   发现这位富二代不对劲的,是他的女朋友。   打从上个星期开始,这位富二代就坚称自己见鬼了,还说有鬼要来杀他。   为此,前后请了三个师傅,但都没看好,直到他女朋友把这事捅出去,告诉这个富二代家里。   公司这才知道,富二代出事了。   于是,王希给二叔打了电话。   富二代住在三环内一个高档小区的别墅内,别墅面积不大,三百多平。   这个房子,是富二代自己的。   我们到的时候,王希已经到了。   一进入别墅,我便皱了皱眉。   现在外面是艳阳天,三十多度,可别墅内,却冷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这种冷,不是空调冷气吹出来的那种冷,而是阴气带来的特有的,往骨头缝里钻的阴冷。   不只是冷,别墅的光线,好似被什么遮蔽了似的,也要比外面暗上一些。   一楼大厅内,到处都是纸钱,大厅中间还摆着几个铜盆,铜盆内堆着的,是半满的纸灰,能看出来,这几天,没少烧纸钱。   而除了铜盆和纸钱,大厅内各处地方,还贴着各种符箓。   我看了两眼,这些符箓,有镇邪符,有平安符,还有一些我看不懂,好像鬼画符一样的符,看样子应该是骗人的。   沿着楼梯往上走,各类符箓更多了,楼梯扶手上几乎贴满了,纸钱也到处都是,有没烧的,有烧了一半的。   来到二楼后,王希带着我们左转,进入一间卧室后,首先进入我眼帘的,便是一个裹着被子,神经质一般喃喃自语着,脸色青白的青年。   而除了青年,房间里还有一个二十岁左右,打扮靓丽,但脸色憔悴的女孩和一个四十岁左右,一身贵妇装的中年妇女。   “这位是陈良久师傅,这位是陈天师傅!”   王希带我们进屋后,把我和二叔,依次介绍给那个中年妇女。   这女人,是那位富二代的妈,王希称呼她为刘太太。   至于女孩,是富二代的女朋友,叫晓晓。   “两位陈师傅,只要能治好我儿子,花多少钱,我都愿意!”   女人也没废话,更没寒暄,直接拿钱开路。   二叔看了一眼富二代,道:“来的路上,你儿子的情况,王总和我们说了,但我这里,有些话得说在前面!”   “您说,您说!”   女人态度很好。   二叔接着道;“我们这一行,和中医差不多,讲究个望闻问切,最重要的一点,便是要和我们说实话,否则的话,我没法保证治好你儿子。”   “只要能治好我儿子,我们有什么说什么!”   女人再次点头。   二叔说话的过程中,我的目光没在床上的富二代身上,而是在富二代的亲妈身上,原因很简单,我看着这位有点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看到过她。   这一位虽然四十多了,但脸上一点皱纹没有,再加上常年养尊处优养出来的贵气,气质非常好。   按理说,我不应该见过她,可我就是觉得她眼熟。   倒不是说她长的像某位明星,存粹是我觉得好像在哪见过她。   和二叔保证完,女人转头对女孩命令道:“晓晓,你过来,你这些日子一直陪在小鹏身边,小鹏的情况,你最清楚,你来和师傅说,要一五一十的,不许撒谎,敢撒谎,有你好看!”   说到最后,女人的音调陡然拔高,以至于有些破音,正是这个破音,让我一下子想起来,她是谁了。   之前在桑杰那里,我们搜出来很多视频,这些视频,我和二叔都看过,当然了,有些地方是快进看的。   视频里的内容,不言而喻。   有富婆贵妇和桑杰鬼混,也有和除桑杰外的男人鬼混,还有的一些,她们在玩弄男明星。   可以说,内容非常劲爆。   而这一位,也在里面。   由于女人太多,我没认出来,但这一位的声音,尤其是破音时的声音,非常有辨识度。   如果不是她刚刚放大了声音,我还认不出来。   认出来后,我看看她,再看看床上的富二代,不由得有些感慨,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当妈的玩的花,当儿子的必然也好不到哪去。   看完这两位,我回头看了王希一眼,发现王希也在看我,我俩眼神相对的那一瞬间,王希对我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眼神又往女人那里瞟了瞟,好似再说,你猜的没错,这位就是视频里的那一位。   对过眼神,我俩相互点了点头,都懂了对方的意思。   我是真没想到,出来看事,还能碰到这种奇葩事。 第139章 厉鬼寻仇   知道这位刘太太干过的事,对她看轻是必然的,但我没表现出来,这点情商,我还是有的。   富二代如今这个样子,已经被吓的神志不清了,想从他嘴里知道真相,非常困难,突破点,在他的女朋友晓晓身上。   二叔盘问晓晓,我则抽出一根安神香,点燃后插在床头,又拿出一张安神符,让张月娥倒一杯水过来。   水拿来后,我没着急,静待安神香起作用。   等待的过程中,晓晓开始在二叔的盘问下,说富二代小鹏中邪的过程。   晓晓和富二代小鹏在一起三个多月,目前的身份是一名大三的学生。   晓晓说,富二代小鹏不对劲,是从上周开始的,因为一个和小鹏玩的不错的哥们死了,那个哥们叫郑浩。   “郑浩?”   听到这个名字,刘太太神色一动。   “怎么,刘太太认识这个郑浩?”二叔问道。   “认识,打从高中起,这个郑浩就是我家小鹏的跟班!”刘太太说道。   二叔琢磨片刻,对晓晓道:“继续往下说!”   晓晓点点头,缓缓开口道:“郑浩是淹死的,但死法很奇怪,他淹死在了自家的浴缸里!”   “小鹏知道后很难过,但没多说什么,参加完郑浩的葬礼,他回来喝了很多酒,他两个哥们,也陪着他喝了很多酒!”   “但没过两天,又有一个哥们死了,死法和之前的差不多,也是淹死在浴缸里,但在死之前,他这个哥们,在胳膊上划了很多刀!”   说到这,晓晓好似想起了什么可怕的画面,声音有点颤,眼里满是恐惧之色。   “什么叫在胳膊上划了很多刀?”二叔问道。   “就是用刀在胳膊上划!”   晓晓有点急,声音带上了一丝哭腔。   二叔见状,没有继续往下问,想给晓晓一些缓冲的时间。   晓晓则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手忙脚乱的从床边找出一个手机,解锁后,她翻出一张照片,说道:“陈师傅,你看,这是余博言的死状!”   二叔接过手机,一眼过后便皱了皱眉,我凑过去,跟着看了看。   照片里,一个光着身体的男人沉在浴缸里,说沉不太正确,他的头上半部分露在水外,下半部分沉在水中。   两只胳膊,各搭在浴缸的一边。   左胳膊上,遍布着大大小小七八道割痕,每一道割痕都很深,皮肉外翻着,看着很吓人。   地面上除了大滩的血迹,还有一个刮胡刀片。   比较奇怪的是,血都流在浴缸外,浴缸里没有一滴血。   也就是说,他淹死的时候,没有挣扎。   还有便是,他的眼睛睁的很大,好似在死前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东西。   “这张照片哪弄来的?”二叔问道。   “小鹏托关系搞来的!”晓晓没敢看照片,低头小声说道:“当时看到这张照片,小鹏的脸色大变,说她回来了!”   “我问是谁,小鹏因此发了很大的火,还打了我一巴掌!”晓晓说到这,有点哽咽,偷偷看了一眼刘太太,发现刘太太正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才继续道:“看完照片的当天晚上,小鹏和丁宇大吵了一架!”   “那天晚上,小鹏就被吓到了,大半夜的,我们俩听到有人敲门,我要去看,他不让!”   “后来,别墅大门自己开了,发出很大的声响,然后客厅开始有声音,好像有人光着脚在走路,小鹏吓的不行,我也被吓到了!”   “我拨打了110,可110来了之后,除了在客厅发现一些带水的脚印,别的什么也没发现!”   “110走后,小鹏吓的不行,我们俩不敢在家待着了,跑去物业那里,待了一宿。”   “天亮后,小鹏开始托人找先生,我们前后找了三个先生,第一个先生,来看了几眼,留下一些符就走了,说弄不了,让我们另请高人!”   “第二个先生和第一个先生的反应差不多,也是说处理不了!”   “第三个先生,就是个骗子,一会说我们被鬼缠上了,让我们烧纸钱送魂,一会让我们买他的符,还说要做法,帮我们驱鬼!”   “昨天晚上,他在大厅用铜盆布阵,让我和小鹏待在铜盆中间,说一切有他,不用担心,结果那个女鬼来了,他先跑了,把我和小鹏扔在那里!”   “当时小鹏都吓疯了,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说对不起,是他错了,那个女鬼掐着小鹏的脖子不放,直接把小鹏掐晕了过去,我也吓晕了过去,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我醒的时候,小鹏就是现在这个样子,我马上给阿姨打了电话!”   说到这,晓晓又有些哽咽。   “陈师傅,您能对付那个鬼吧?”   晓晓刚说完,刘太太便迫不及待的问道。   “不晓得!”   二叔摇摇头。   “不晓得?”刘太太一怔,有点急:“什么叫不晓得?你不是大师吗?”   “意思就是,没搞清楚真相之前,我们能暂时保证你儿子的平安,至于对付那个鬼,暂时做不到!”二叔淡淡的回道。   王希见二叔如此回答,脸上闪过一丝意外之色,但没说什么!   “为什么做不到?”刘太太更急了。   “这个得问你儿子!”   二叔抬手指了指床上的富二代小鹏,在安神香的作用下,他的情况好了很多。   “问我儿子干嘛?”刘太太反问道。   “非有大仇大冤,不得厉鬼,既化厉鬼,必报仇冤,你儿子惹了人家,人家是为了报仇,才找上你儿子的,你还是问问你儿子,都干了什么吧!”   二叔哼了一声,语气也差了很多。   二叔这话没错,通过晓晓的描述,这个富二代惹上的,是一个厉鬼。   人死后,想要化为厉鬼,非常困难。   就如二叔所说,非有大仇大冤,难化厉鬼。   这个富二代没干好事,他那几个哥们,在这件事情里,也脱不了干系。   如果是被人以邪法伤害,那我和二叔义不容辞,立马开坛做法,和对方斗法。   如果不是,我和二叔还要强行做法,干掉那个厉鬼,那么这个富二代小鹏造下的孽,造下的因果,多半会由我和二叔承担。   所以,事情的关键,还是真相,只有知道真相,我和二叔才能对症下药。 第140章 “本性不坏”的富二代   “我的儿子我知道,本性不坏,顶多是玩玩女人!玩女人,能玩出什么事?”   刘太太一听二叔这话,立马反驳。   “说的真轻巧!”   二叔呵了一声,没理会有点歇斯底里的刘太太,转而朝床上的富二代小鹏努努嘴道:“让他清醒点!”   “嗯!”   我点点头,将平安符点燃,混在水里,走到床边,一捏他的嘴,直接将符水灌了下去。   “呃!”   富二代小鹏一僵,符水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片刻后,我松开手,小鹏跪在床上咳了两声,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   “儿子,没事没事,妈在这,妈给你做主!”刘太太却在这时冲了过去,一把抱住小鹏。   这话差点把我逗笑了,还你做主,你做什么主啊?在这含沙射影谁呢?怎么,一杯符水能把你儿子喝坏了啊?   “妈!”   缓了一下,小鹏认人了,一头扎入刘太太怀里,嚎啕大哭。   我有点无奈,恨不得上去给他一巴掌,有事说事,你哭个鸡毛啊!   “咳咳!”   最后,还是王希看不下去,打断了这母子俩,“刘太,事还没解决,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   刘太太拍了拍小鹏,又哄了两句,这才起身,语气不是很好的道:“陈师傅,你想问什么,赶紧问!”   二叔没搭理她,而是看向小鹏,道:“我们刚刚的话,我相信你听到了,那个厉鬼能来找你一次,就能来第二次,你最好和我们实话实说,否则的话,我们也保不住你!”   “我也不知道她是谁!”   小鹏抽了抽鼻子,来了这么一句话。   说完,他瞟了一眼张月娥,但没太在意,可当他看到陈玉的时候,眼神一下子定住了。   “呵!”   我这次没忍住,被气的笑了出来。   都这个时候了,还他妈敢说谎话,最关键的是,他看陈玉的眼神不对,对陈玉动了色心。   “行,那你好好想吧,什么时候想起来,我们再来!”   二叔没惯着他,转身就走。   “小玉,我们走!”   我拍了拍好奇宝宝一样的陈玉,搂着她的肩膀下楼。   “没了张屠户,咱也不吃带毛猪,儿子别怕,妈再给你大师!”   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刘太太故意放高的音调。   我呵了一声,没有搭理她。   “九哥,九哥,这次真对不起!”   王希赶忙追出来,一个劲的赔不是。   “没事!”   二叔摆摆手,回头看了一眼道:“王总,你这两天离他们远一点,别出事了溅你一身血!”   “九哥,真对不住!”   王希丝毫不在意二叔话里面的讥讽,踩着高跟鞋,小跑着跟着。   从别墅出来,二叔再次回头看了一眼,对王希道:“行了,你去应付那娘俩吧,这次的事不怨你!”   二叔这话,算是给王希吃了一颗安心丸。   “九哥,这次的活,咱先别说那么死,你看我的,我这次一定让他大出血!”王希讨好的说道。   二叔盯着王希看了半响,呵呵一笑,拍了拍王希的肩膀,附在她耳边,轻声道:“那个小鹏,有三个狐朋狗友,现在死了两个,你去把剩余那个的消息套出来,我有用!”   “哎!”   王希如同狗腿子一般,连忙应下。   “二叔,你打算怎么坑老刘家?”   看着王希走入别墅的身影,我小声问道。   二叔的为人,我是知道的,别看他阴,他毒,但骨子里,是带着一丝侠气的。   这次的事,其实很明显。   那个富二代小鹏,和他那几位狐朋狗友,很可能祸害死了一个姑娘,来寻仇的,应该就是那位姑娘。   二叔没吭声,只是无声的笑了笑。   自别墅离开没多久,王希就把还活着的那位的消息发了过来。   我和二叔接到消息后,立即给那位打电话,结果没打通。   这一位,和第一位死者一样,也姓郑,叫郑波,京城本地人,家境一般。   电话打不通,我和二叔索性去他家里找。   郑波没结婚,目前和父母在一起生活。   郑波家在一个老小区内,楼七层高,他家住在五楼,敲开他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憔悴的中年妇女。   “请问是郑波家吗?”   二叔开门见山的问道。   “你们是?”女人狐疑的看着我和二叔。   二叔拿出一张名片,递了过去,说道:“公司听说郑波出事了,让我们过来看看!”   女人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后,虽然有点狐疑,还是把我和二叔往屋里让,嘴上说道:“你们是公司聘用的大师?”   “对!”   二叔点点头,一边往里走,一边打量屋内的环境。   屋里的装修风格,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客厅里可见的电器,是一个看不出牌子的大脑袋电视。   仅从这一点来看,郑家的家境不是很好。   其实我有点不解,既然知道那个富二代和他的几个狗腿子没干什么好事,不管就是了,二叔费这么大劲,想要干什么?   二叔这个人,一向是谋定而后定,他肯定又在谋划着什么事。   通过交谈,我们知道,这个女人是郑波的母亲,对于我和二叔的身份,她没费什么劲就接受了,但把我们俩让入客厅之后,便没有进一步的动作,更是提都不提郑波。   “林女士,我们过来,是因为郑浩和余博言都出事了,小鹏目前的状态也不好,公司出于关心,让我们过来看看郑波怎么样!”   二叔的措词很严谨,但郑波母亲明显不吃这一套,她用眼角的余光往卧室的方向瞟了瞟,说道:“公司的好意我心领了,郑波现在挺好的,没什么事!”   “挺好的?”   二叔狐疑的看着郑波母亲。   “真挺好的!”   郑波母亲点头,尽量让自己显得可信一些,但闪烁的眼神,和紧攥的拳头都说明,她在撒谎。   “那行,我们就不打扰了!”   二叔笑了笑,起身告辞。   往出走的时候,二叔和我不约而同的往卧室的方向望了望,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卧室的门上,贴了一张符。   郑波母亲在撒谎,郑波极有可能就在家里,可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第141章 花钱买鬼   从小区出来,二叔对张月娥道:“今晚上那个厉鬼很有可能过来,你带着小玉回家,我和天儿在这蹲守!”   “好!”   张月娥这次没有多问,直接答应下来。   从车上下来,我和二叔在郑波所在的小区对面找了一个小饭馆,要了点饭菜,边吃边聊边等天黑。   饭菜上来,我吸溜一口茶水,说道:“二叔,这次的事,我觉得有点不对!”   “看出来了?”二叔笑着问道。   “这要看不出来,我还混什么!”我夹了一筷子菜,嚼了几口后说道:“如今这个时代,死后想要化为厉鬼,非常困难,而在化为厉鬼后,想要独自去寻仇,那就更困难了!”   原因很简单,末法时代,城市内没有支持厉鬼活动的基础。   厉鬼凭什么厉害?   一为怨气重,二为阴气重。   怨气暂且不提,在京城这种有几千万人生活的大城市,不论白天,还是黑夜,人气都足够旺。   厉鬼出行,被人的阳气一冲,即便能维持,也会越来越弱。   再说了,富二代小鹏和他的那几个跟班,住的地方南辕北辙的,京城那么大的地方,那个报仇的厉鬼,是如何来回奔波,又没被人发现的?   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有人在配合那个厉鬼。   还有便是,城市内不是说不能出现厉鬼,某些怨念深的,又恰好赶上死的地方风水比较独特的,死后是可以化为厉鬼的。   不过这一种,大多被束缚在死亡的地方,也就是俗称的地缚灵,这也是很多凶宅的由来。   我的意思很简单,这次不是简单的厉鬼报仇,有人在引导配合那个厉鬼。   二叔听我说完,笑着说道:“还行,说的还挺有道理的,那你再说说,谁在配合那个厉鬼!”   “二叔,不能只是我说啊,你也说说!”我说道。   “那咱学一下古人,各自在手心,写下那个人的名字,如何?”二叔不知道哪来的兴致,学起了诸葛亮和周瑜。   “可以!”   我笑了笑,但没在手心,而是借着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名字,二叔也是如此。   写好,我和二叔同时移开手,亮出桌子上的字。   桌子的两边,写着相同的两个字:晓晓。   这一次,我和二叔算是英雄所见略同。   原因无他,晓晓实在太可疑了。   当时在别墅,初听晓晓的描述,好像没问题,但仔细一品,不难发现,晓晓的描述,直接把富二代小鹏,定为了过错方。   不论是听说发小死了时的脸色大变,还是她追问发生什么时被打的一巴掌,还是后面那个厉鬼进入别墅,小鹏磕头求饶,承认错误,全都在说明一个问题,小鹏和他那几个跟班,是过错方。   最大的疑点是,那个厉鬼,竟然只是掐晕小鹏,而不是掐死,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厉鬼这东西,别见血,别杀人,一旦见了血,杀了人,怨气相激下,基本上不可控。   在面对小鹏这个仇人时,这个厉鬼是如何忍住,只掐晕不杀人的?   只凭这一点,就可以断定,事不对。   除此之外,郑波妈妈的反应,证明了我的猜测。   正常情况下,儿子中邪了,有大师上门,当妈的怎么也得让大师给儿子看看,她倒好,谎称儿子没在家,把我们礼送出来了。   分析完毕,我最看不懂的,是二叔,所以我直接问道:“二叔,我有点看不明白,这次的事,你是怎么打算的?”   看二叔的样子,不像是想帮那个富二代,既然不想帮,那现在搞这些是为了什么?   “天啊,你不觉得,咱们爷俩,有点势单力孤了吗?”   二叔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嗯?”   我有点意外,问道:“二叔,你的意思是?”   “二叔觉得,咱们老陈家的法坛上,应该招点兵马!”二叔说道。   “二叔,你看上了这个厉鬼?”我马上反应过来,二叔是什么意思。   “对!”二叔点点头,说道:“这次的机会非常好!”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我们爷俩跟在那个厉鬼后面,捡漏就行。   等这个厉鬼,弄死富二代小鹏和他仅存的这个跟班,我们爷俩就出面招揽这个厉鬼。   当然了,招揽是要恩威并重的,威就是上手斗法,直到打服他为止;恩,就是施恩于这个厉鬼的家人。   钱,我们爷俩现在不缺。   花个百十万,收买一个厉鬼,是很值得的买卖。   至于小鹏和他跟班郑波的死活,二叔根本没考虑过,在二叔的眼里,他们已经是死人了。   “天儿,上次那个‘上师’搞出的猖兵,看着挺威风,其实没什么屌用,兵马这种东西,贵精不贵多,你搞的再多,被人一张五雷符就干掉了,有什么用?”   “这次这个厉鬼就挺好,你进别墅的时候,也感觉到了吧,阴气多重啊!”   二叔边说边吧嗒嘴,就好似遇到的不是厉鬼,而是一个绝世美女。   “二叔,我们要不要给晓晓打一个电话?”我想了想问道。   “不行!”   二叔直接摇头,道:“这小姑娘现在的心理压力不小,我们给她打电话,容易造成她的误判,万一她来个狗急跳墙就麻烦了!”   我琢磨了一下,二叔说的在理,只是不清楚的是,她不是那个富二代小鹏的女朋友吗,怎么还帮着厉鬼搞事?   这顿饭,我和二叔吃了将近两个小时,直到天黑透了,才结账离开。   出了饭馆,我和二叔进入小区。   小区内有一个半个篮球场大小的小广场,广场上摆着两条长椅和一些简易的健身器材。   在这里,正好能看到郑波家的那栋楼。   我和二叔坐在长椅上,打算很简单,守株待兔。   刚坐下,王希的电话到了,说老刘家又找了一个大师,而且那个富二代小鹏,被接回老刘家了。   “他那个女朋友晓晓呢?”二叔装作不经意的问道。   “不清楚,小鹏的妈妈很烦她,好像没带她走!”王希回道。   得到这个答案,我和二叔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挂断后,我和二叔继续等。   没等多久,大约九点十分左右,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我和二叔的视线中,正是晓晓。   和我们白天看到的晓晓不同,这会的晓晓,走路很僵直,腿好像不会打弯似的。   走到郑波所在的单元门前,晓晓顿了一下,一道如水一般的影子从她体内钻出,顺着单元门的门缝,钻了进去。 第142章 被迫跳楼的男人   那道影子钻入后,晓晓好似虚脱一般,脚下一软,半瘫在单元门前。   缓了大约十秒钟,晓晓恢复过来,向后退了两步,抬头向上看了一眼,然后转身离开,但她离开的方向,不是别处,是我和二叔所在的这处小广场。   由于这一处光线比较暗,我和二叔的位置又比较隐蔽,晓晓第一时间并没有看到我和二叔。   但这处广场毕竟太小了,晓晓进入广场后,还是看到了长椅上的我和二叔。   看到我俩的一瞬间,晓晓的身子僵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她转身就走。   “晓晓,又见面了!”   我站起来,主动打了一个招呼。   我不打招呼还好,一打招呼,晓晓走的更快了,根本没有回头的意思。   “你要是不站住,我可上楼去处理附在你身上的那个厉鬼了!”   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我直接威胁。   晓晓一僵,站在了原地。   “过来,我们又不会吃了你,你跑什么?”   我接着说道。   晓晓一点一点的转过身体,但没有过来的意思,脸上满是警惕。   “小姑娘,你过来,我要是想对付附在你身上的那个厉鬼,现在已经上楼了!”二叔起身,朝楼上指了指。   晓晓迟疑一下,缓缓走了过来。   “说吧,怎么回事?”   等她走过来,二叔淡淡的问道。   “求求你们,别管这事,行吗?”   让我没想到的是,晓晓突然跪下,砰砰砰就给我和二叔磕了三个响头。   我被吓了一跳,这小姑娘,怎么还磕上头了?   “来,起来!”   我把晓晓往起拉,可这姑娘,就是不起来。   我不好意思硬来,最后只能商量道:“我们没打算管,你先起来,行吗?”   听我这么说,晓晓僵了一下,抬头道:“真的不管吗?”   “真不管!”二叔道。   二叔一开口,晓晓的戒心立马放下一大半,还站了起来,我不禁有些好笑,感情这丫头是看我年轻不信我啊!   “不管,你们为什么来这里?”晓晓又来了这么一句。   说完,她不着痕迹的,用眼角的余光,向着斜侧方瞟了一眼,那个方向,正是郑波所在的那栋楼。   “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和你一起等!”   二叔抬手指了指郑波的五楼,说道:“等郑波被弄死,我们再聊!”   “啊?”   晓晓被二叔的话惊到了,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磕巴着问道:“你、你们不是捉鬼的大师吗?怎么、怎么……”   晓晓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显得有点傻。   “这是一个好女孩!”   看着晓晓呆萌又有点楞逼的样子,我突然冒出这样一个念头。   初见晓晓,我以为她是一个爱慕虚荣,为了钱和富二代在一起的女孩,现在看来,这里面有内幕啊!   二叔说等,就真的等,没再问晓晓一句,只是抬头看着斜侧方的五楼。   五楼左手边的那套房,是郑波家的。   最开始的时候,郑波家的客厅是亮着灯的,我们耽搁的这一会,灯灭了。   晓晓这个时候,也顾不上我们了,转头看位于五楼的郑波家。   五楼很安静,除了灯灭,看不出一点异常,就好似困了要睡觉,自然关灯一样。   过了大约一分钟,五楼的窗户打开,一个光着上半身的男人出现在窗前,对着我们所在的方向,僵硬的摆了摆手,灯也在这时,重新打开。   由于距离不是很远,在开灯后,可以清晰的看到男人的脸。   男人二十多岁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很丰富,恐惧中带着绝望,绝望中又带着哀求,种种情绪掺杂在一起,让他的脸,略显狰狞。   他的嘴张着,似乎想说些什么,但却一个字也说不出。   我想了想,持剑指在眉心一抹,开了天眼,眼前的画面,随之一变。   男人的嘴上,多了一只被泡的发白的手,那只手捂着他的嘴,让他一个字也说不出。   除此之外,他那只对着我们僵硬的摇摆的手臂上,也覆着一只手。   在他身后,还紧贴着一个长发女人。   女人看到我们在看她之后,捂在男人嘴上的那只泡的发白的手挪开,覆在男人另外一只手臂上,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却在这时自男人背后钻出,封住他的嘴,他依旧发不出一点声音。   在女人的操控下,男人双手攀在窗户两端,将身体向上提,将头探出窗户,呈一种倒栽葱的姿势。   整个过程,男人的神智都是清醒的。   他拼尽全力冲我们点头哀求着,眼睛也越睁越大,恐惧几乎从眼里溢了出来。   即便如此,他依旧把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的从窗户里探出来。   然后,是砰的一声,他头朝下从五楼直直的栽了下来,重重的摔在地上,脖子发出咔嚓一声,扭了一百八十度。   女人自男人的身上爬起,低垂着头,冷冷的看着地下的男人,直到男人身下的血,流到她的脚下,她才抬起头,看向我们所在的方向,或者说,看向晓晓。   晓晓也是同时看向女人,两人对视了片刻,晓晓突然用手捂着嘴,发出一阵似害怕,又似激动的呜咽声。   “啊!”   过了大约五秒钟,郑波母亲不知道从哪蹿出来,在窗户上探出头向下望,看到自己儿子尸体的一瞬间,她发出了一道不似人声的嚎叫声。   女人抬起头,冷冷的看了楼上一眼,嘴角缓缓勾起。   “啊!”   又嚎了一嗓子后,郑波母亲转身往外冲。   “还差一个,还差一个!”   晓晓这个时候,终于哭出了声。   片刻后,单元门砰的一声,被人推开,郑波母亲飞扑到男人的尸体上,嚎啕大哭。   凄厉的嚎哭声,终于引起了注意,有人探出头,自窗口向下望,有人拨打报警电话,有人拨打120,保安也在这时闻讯而来。   在这种喧闹中,那个披散着湿漉漉头发的女孩,缓缓向着我们走来。 第143章 小演员的悲哀   晓晓紧张的看着我和二叔,张开双臂,横移一步,护着向着我们走来的女孩,急切道:“等我姐附在我身上,她会和你们说清楚事情的原委!”   这话,让我和二叔同时皱了皱眉,但都没说什么。   于是,在我和二叔的注视下,两人的身影合而为一。   “我叫徐娅菲!”   被附身后,晓晓看向我们,缓缓开口。   事情,比我和二叔想的要顺利,但真相,也比我和二叔想的还要残酷。   徐娅菲是一名容貌靓丽的北漂小演员,像她这样的女孩,在京城没有八百,也有一千,不是长着一张漂亮的脸蛋,就能红,就能火的。   长得漂亮的那么多,凭什么就得你红呢?   娱乐圈是一个大染缸,想红,要么运气逆天,要么有金主捧,要么有一个好爸爸。   徐娅菲什么都没有,又不想以身体为代价向上爬,所以,她只能演一些连台词都没有的路人甲,路人乙。   碰到富二代小鹏,是她噩梦的开始。   小鹏这个人,最大的爱好就是玩女人。   看到徐娅菲的第一眼,小鹏眼睛就开始放光。   徐娅菲是那种气质很独特的女孩,她就像是一棵小草,坚强而又倔强。   很多有钱人,都喜欢这样的女孩,无他,这样的女孩,能激起他们的征服欲。   他们喜欢看到这种在他们看来清高的女孩,拜倒在金钱下的样子。   这种反差感,对他们来说,比嗑药来的刺激还要强烈。   送花,送礼物,讲戏,练台词,小鹏以各种理由接近徐娅菲。   徐娅菲对小鹏的戒心很大,始终是拒绝的态度。   她越是这样,小鹏对她的兴趣越大。   耐心耗尽之后,在一部戏的杀青宴上,徐娅菲被灌醉了。   小鹏乘机,强睡了徐娅菲,还拍了小视频。   他威胁徐娅菲,不从他,他拼着坐牢,也要把视频寄给徐娅菲的亲朋好友,让她身败名裂。   还说,他家有钱,哪怕是坐牢,也坐不了多久。   硬的来完,小鹏又来软的,说会对徐娅菲好,会娶她,会帮她在娱乐圈发展。   软硬兼施下,徐娅菲认了。   打那以后,她成了小鹏的女朋友。   两个月后,小鹏腻了。   腻了,可以分手,可他没有,可能是恨徐娅菲之前的拒绝,也可能是为了满足自己变态的欲望,他把徐娅菲送给了他的三个跟班,并再次录下了视频。   徐娅菲彻底崩溃了。   打那以后,徐娅菲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对外界好似失去了感知,任由小鹏和他三个跟班玩弄。   说到这里,晓晓感同身受一般,泪流满面,身体不住的抖着,附在她身上的徐娅菲却好似局外人一般,以一种空灵的声音,继续往下说。   徐娅菲不记得自己到底受到了多少侮辱,只记得时间好似变的很长很长,只记得她的灵魂,总是处于一种抽离状态。   对于外界的刺激,她没了反应。   为了让她有反应,小鹏和他那三个跟班,开始虐待她。   他们或是用刀,在她胳膊上割出一道道血痕,看她痛苦的样子,或是将她浸在水中,看她因窒息挣扎的样子,或是将她高高抛起,看她惊恐的样子。   玩到最后,他们已经不在把徐娅菲当人。   一次意外后,徐娅菲死在了浴缸里。   没有意外的是,徐娅菲的死,被当成了自杀。   她胳膊上的割痕,还有身体的伤势,被当成了抑郁症的证据,她的自杀,没有引起一点波澜。   这次事后,小鹏和他的三个跟班,歌照唱,舞照跳,女人照玩。   一切都好似没发生一样。   徐娅菲很快被火化,她的恨,她的怨,都留在了那个浴缸里。   晓晓,原名叫徐晓楠,她是徐娅菲的堂妹,两人一起长大,无话不说,感情非常好。   她知道自己姐姐处了个富二代当对象,也知道自己的姐姐,是怎么被这个富二代弄到手的。   她一直坚信,姐姐的死,有问题。   为了查清姐姐死亡的真相,她花了两个月的时间接近小鹏,成了小鹏的女朋友,又花了将近三个月的时间,查清楚了真相,并且去了姐姐死亡时的那间房子。   也就是在那间房子里,晓晓再次见到了姐姐,也和姐姐定下了复仇的计划。   听完徐娅菲的叙述,我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既感念这一对姐妹情深,又觉得小鹏和他那三个跟班该死。   徐娅菲说完,便从晓晓的身体中退出,两姐妹肩并肩站在一起,好似在等待我和二叔的审判。   “你是厉鬼,你妹妹是普通人,总这样附在你妹妹身上,她受不了的!”   二叔沉默半响,拿出一张黄纸,扎成纸人的样子,道:“你先藏在这里面,小鹏那个小畜生被接回家了,我明天去他家里看看他家的布置,如果没有高人的话,明天晚上我带你过去,你该报仇报仇,该杀人杀人!这口气,总得出了不是!”   面对二女,二叔就如同面对要进考场的女儿一般,细致的交代着,轻描淡写的说着杀人的事。   徐娅菲和晓晓都有些愣,似乎没想到,一个抓鬼的大师,竟然会帮她们杀人。   “你这么帮我们,图的是什么?”   反应过来后,晓晓向前一步,一脸警惕的看着我们,如同护小鸡仔一般,护在不知道比她强了多少倍的堂姐身前。   看着晓晓那张略显稚嫩的脸,我有些唏嘘,为了帮表姐报仇,她不惜以身饲虎。   小鹏是什么人,她很清楚。   当小鹏女朋友的这三个月,她到底遭遇了什么,不用说,谁都知道。   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坚持过来的,看着她那张脸,我莫名的有些心疼。   “听说过东北出马仙的堂口吧?”二叔也没在意,笑眯眯的问道。   两人点点头,脸上还是带有疑惑。   “出马仙的堂口里,供奉着各类仙家,这些仙家,有的是动物成精的,有的是鬼,我们叔侄俩,也有一个堂口,这次事成之后,我想邀请你姐,到我们叔侄俩的堂口修炼!”   “平时呢,享受香火供奉,有事了,帮我们看看事,打打架,当然了,坏事我们是不做的,坏人,我们也是不帮的!”   “等你姐修炼有成,化去怨气,褪去阴身,想要投胎重新做人,我们还可以帮你姐找一个好人家!”   “除了你姐,还有你,等你毕业,我们帮你找一个好工作!”   二叔不断开着条件。   这个条件,可以说是相当优越了。   正说着,二叔的电话响了。   拿起电话看了一眼,二叔接通,听了一会后,二叔挂断,对徐娅菲两姐妹道:“情况有变,不能拖了,今晚上就得去干掉那个富二代!” 第144章 跪地捏腿的女明星   “怎么了,二叔?”   我问道。   “刘家请了玉清观的新阳道长,说是明天就到!”   说到这,二叔看了一眼徐娅菲,道:“新阳道长真要到了,恐怕会有变故,你打不过新阳那个老牛鼻子的!”   有好事者,曾经将京城的道观做了一个排名,搞出了一个十大道观,而玉清观,正好在十大道观中排名第五。   而新阳道长,是玉清观的住持。   当然了,如今这个社会,很多道观和佛庙里,都没有真道士和真和尚,有的只是一些以赚钱为目的的假道士和假和尚。   京城的十大道观,也是如此,假道士多,真道士少,而这个新阳,恰恰是一个真道士,一个有本事的真道士。   来京城定居时,二叔还和我科普过,哪些道观和佛庙有真修士,哪些道观和佛庙,里面全都是骗子。   “那怎么办?”   晓晓先急了。   “怎么办?”   我笑了笑道:“先下手为强呗!”   二叔的意思就是如此,趁着新阳道长没到时,先弄死小鹏。   晓晓又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和二叔能把弄死一个人说的如此轻描淡写。   缓过神,她看我和二叔的眼神,带上了一丝畏惧。   我轻叹一口气,在这小丫头眼里,我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了。   比较巧合的是,刘家的别墅,和大佬在同一个小区。   很多高档小区,安保措施好,想进入不容易,现在正好,可以借大佬的关系进去。   晚上十点五十,我和二叔开车进了大佬的小区。   对于我和二叔的突然到来,大佬有点诧异,特别是看到从车上下来的晓晓时,更是对我挤了挤眼睛。   我打量了一下大佬,大佬穿着一身睡衣,脸上还带着一丝潮红,很明显,我们来的时候,大佬正在办事。   “我开Patty呢,你俩来的正好!”   大佬也不见外,边说边迈着两条大毛腿就把我和二叔往里拉。   “老哥,不急,我们爷俩今天是过来办事的!”二叔拿出用黄表纸和红绳扎的纸人,递给晓晓。   晓晓接过后,小心的捧在胸口,眼里的警惕消了不少。   “办事?”大佬有点意外。   “老哥,刘家的别墅,你知道在哪吗?”二叔接着问道。   “刘家?老九,你问这个干嘛?”大佬不解的问道。   “晓晓,你来说!”   二叔点了点晓晓。   晓晓捧着黄纸人,飞快扫了大佬一眼 ,然后便低眉顺眼的,将徐娅菲的经历,重新说了一遍。   “老刘家的那个小崽子,我早就知道他不是个东西,不过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刘就不是个东西,他媳妇也不是好东西!”   大佬哼了一声,抬手向外一指,道:“出门左转,沿着甬道向北一直走,经过的第三栋别墅,就是老刘家!”   “谢谢!”   晓晓深深鞠了一躬。   “行了,我们爷俩跟着过去看看,老哥,你该乐呵乐呵,不用管我们!”二叔说道。   “没事,我等你们!”大佬也不在意,亲自把我们送出了大门。   对于二叔把我们要弄死的小鹏的事和盘托出,我没觉得意外。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大佬也算是我的同门师兄弟,这一点,从我传给他养气诀时,便是心照不宣的事。   有些事,可以瞒,但弄死小鹏这事,瞒不了。   从我们借大佬的名义,进入这个小区开始,便已经把大佬牵扯进来了。   刘家如果事后追查,很容易便能查到,我们是借着大佬的名义进入小区的。   二叔把事合盘托出,就是想看大佬的反应。   大佬是个非常精明的人,他二话不说,就把事承下来了,这就等于明着告诉我和二叔,这次的事,我替你们担了,你们欠我一个人情。   这两位,全都鬼精鬼精的。   出门之后,我们仨左转,沿着甬道走了大约十分钟,来到了一处别墅前。   二叔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给大佬发过去,问这栋别墅是不是刘家的,大佬马上回了一个ok。   确认后,晓晓将巴掌大小的纸人放下,解开上面系着的红绳,轻声说前面就是刘家别墅,小鹏就在别墅中。   一个浑身湿漉漉的女孩自纸人中钻出,如同流水一样,向前蔓延,很快便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刘家别墅的三楼亮着灯,从我们这个角度,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大约一分钟后,三楼的灯闪了几下,窗户突然被推开,小鹏那张熟悉的脸,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然后便是熟悉的砰的一声。   小鹏从三楼跳了下来。   和郑波不同的是,小鹏是自己跳下来的。   落地的一刹那,小鹏的左小腿,折成了一个直角,森白的骨头穿透了肌肉,直接露了出来。   “啊!”   小鹏疼的嚎了一嗓子,却丝毫不敢停留,用手在地上爬,边爬边回头看,好似有什么人在追他似的。   下一刻,徐娅菲出现在三楼窗口前,她自窗口轻飘飘的落下,缓步向前。   随着她的向前,大片大片的如同水一样的阴影蔓延开来,很快便追上了小鹏。   “菲菲,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绕了我吧!”   被阴影缠上的一瞬间,小鹏转过头,哀求着看向徐娅菲,鼻涕眼泪全都流了下来。   徐娅菲只是静静的看着他,阴影继续蔓延,爬上了小鹏的胸腹,封住了小鹏的口鼻。   小鹏奋力的张着手,在自己脸上抓挠着,似乎想要将阴影撕下,随着他的挣扎,他的脸越来越红,眼睛里的血丝越来越多,断掉的那条腿越来越无力。   大约一分钟后,小鹏停止挣扎,活活憋死。   徐娅菲的状态随着小鹏的死,开始变的不对。   自她身上的水越来越多,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   “姐!”   就在这时,晓晓开口了。   这一声“姐”让徐娅菲的身体一颤,表情一缓,本来流在地上的水倒流而回,神色因此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恢复后,徐娅菲深深看了小鹏一眼,从他头上跨过,走向我们。   自别墅出来,徐娅菲抬手想摸一摸晓晓的头,可抬起一半,又收了回去,转而看向我和二叔,道:“我可以入你们的堂口,但你们,要照顾好晓晓!”   “没问题!”   我和二叔几乎同时应下。   徐娅菲深深看了我和二叔一眼,转身钻入纸人内。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成了。   而直到这时,刘家别墅内才有了动静。   我和二叔没多做停留,带着晓晓返回了大佬家。   大佬还是我们刚刚走时的那个姿势,只不过手上多了一杯红酒,身边多了一个只穿着单薄睡衣的女明星。   我们进别墅的时候,这个女明星正跪在地上,给大佬捏腿。 第145章 选妃?   “老九,你们今天不来,我明天也得去找你们!”   对于地上的女明星,大佬一点也不在意。   我和二叔陪大佬玩了两次后,也已经见怪不怪了,哪怕这个女明星,是一个挺出名的一线明星。   不同于我和二叔,晓晓这个小丫头却瞪圆了眼睛,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二叔走过去,随意的坐在大佬身侧,问道:“怎么,有事?”   “嗯!”   大佬点点头,用脚踢了一下给他按摩的女明星道:“你捏你的,没让你停就别停!”   说完,他又看向二叔,问道:“要不要捏一捏?”   “不用!”   二叔摇摇头。   我也没客气,拉着晓晓,找了个位置坐下。   “我这阵,一直在查和桑杰有关的人和事,这两天,查出点眉目来!”大佬说道。   “嗯?”   二叔有点诧异。   “老九,不把那两个人揪出来,我寝食难安!”大佬抿了一口红酒,吐出一口浊气,脸色阴了一些。   大佬直说,后悔帮他表弟了。   他说,如果他知道,害他表弟的那个人,是那个所谓的邪僧的徒弟,他根本不会插手,他表弟死了也就死了。   所谓打蛇不死,必留后患。   除去桑杰和我们干掉的那个徒弟,邪僧还剩两个徒弟。   大佬没法保证,还活着的那两个徒弟,不会替我们的师兄弟报仇,更没法保证,已经逃到国外的邪僧,会不会替自己的徒弟报仇。   所以,大佬为了避免被报复,做出的决定很简单,找到邪僧以及他还活着的两位徒弟,干掉他们。   邪僧在国外,大佬鞭长莫及,但邪僧的那两位徒弟,是在国内的,不仅在国内,还极有可能在京城,这就处于大佬的能力范围之内了。   邪僧的这几位徒弟,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   凡走过,必有痕迹。   如果邪僧的徒弟是普通人也就罢了,人海茫茫,在一座有几千万人口的大都市里,找几个没名没姓的普通人,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邪僧的这几个徒弟,没有一个是普通人。   所谓身怀利器,杀心自起。   一个身怀异术,相对于普通人而言,和超人差不多的术士,能老老实实的过普通人的生活吗?   答案是不能。   就如同以借命异术,谋害大佬表弟的那位,只要忍不住,便会留下痕迹。   大佬的人脉,非常广。   上到政商,下到市井,大佬全都有人。   普通人不好查,但这种身怀异术的人,其实很好查的。   大佬的做法很简单,利用自己的人脉,追查京城这几年出现的各种邪事诡事,还有各类大师。   尤其是,这两个月内销声匿迹的大师。   这么一查,还真查出来一点线索。   不过目前,只是查到一点线索,距离揪出那两位,还有一段小距离。   说到这,大佬没往下说,而是来了这么一句:“具体的,咱们明天详谈!”   “行!”   二叔看了看大佬脸上升起的一股淡淡的红潮,点了点头。   “一起玩吗?”   大佬拉了拉女明星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   “不了!”   二叔朝晓晓努努嘴,道:“一会回去,还有的忙!”   “那下次一起?”   大佬有点失望。   “再说吧!”   二叔没把话说死,又从兜里拿出一丸药,递过去道:“新搞出来的补气丸,每次三分之一丸,七天一次!”   “不修炼,能吃吗?”大佬接过后问道。   “老哥,这一枚补气丸,成本就将近二十万,最好是修炼时用,用在别的地方,太可惜了!”   二叔苦口婆心的劝慰道。   很明显,大佬要将补气丸当老当益壮丸用,这么用,确实太可惜了,不行可以用韦哥,用这个,太糟蹋了。   “二十万,小意思!”   大佬完全不在乎,又抿了一口红酒后,将女明星搂起,说道:“行了,我不送你们了!”   很明显,大佬上劲了。   我摇摇头,和二叔带着晓晓离开。   “混到她那种程度,也得陪睡吗?也得给人下跪按摩吗?这和玩物有什么区别?”   从大佬家出来,晓晓便一直沉默,过了差不多五分钟,她才开口。   “没区别,很多女明星,就是有钱人的玩物!”我淡淡的说道。   “那我姐这么多年,这么辛苦,到底图个啥?”晓晓一下子激动起来。   很显然,刚才在大佬家看到的那一幕,让晓晓的三观碎了。   最关键的是,从始至终,大佬都没把跪在地上给他按摩的那个女明星当人,而是当成了一个玩物。   大佬哪怕把那个女明星当女朋友,晓晓都不会如此。   “也不是所有女明星都是玩物,有所图自然要有所付出,无所图就无所谓了!”我解释道。   我这个解释,我自己都觉得没法说服晓晓。   说实话,大佬还算是好的,从来不搞强迫,讲究个你情我愿,不像某些人,只要他看上的,不论男女,都会想尽办法得到。   “不值,真的不值!”   晓晓低头看着手上的纸人,似是在自言自语,又似是在和纸人里面的姐姐说。   一路无言。   回到别墅后,二叔拿出了一个类似铜钵的罐子。   这种罐子叫藏魂罐,是给类似猖兵一类的魂体居住的地方。   对于收猖兵,二叔早有准备。   我按照老规矩,在祖师像前烧了一张表文,上告祖师,今收信女徐娅菲为坛上兵马,做了一个报告。   烧好表文,我又作了一张兵符,有事时,可以将兵马藏于兵符中。   忙完这些,时间来到了凌晨一点。   我本来以为可以去休息了,没想到刚要睡,王希的电话到了,公司又出事了。   公司的一个流量明星,选妃选出了问题。 第146章 选妃秘闻   “选妃?”   等二叔撂下电话,说出选妃这个词,我有一刹那的愣神,选妃这事我倒是听说过,但还没见过,没想到这就碰到了。   选妃这种事,不止流量明星干,某些出名的明星也干,而且不只是男明星选妃,某些女明星,也选妃。   当然了,女明星选的是男妃。   a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没事的时候,总爱给我科普一些圈内的秘闻。   有一次a和我说,某位上了年纪的女星,最喜欢18、9岁的男孩子,每次上节目,都会要求主办方提供这个年龄段的男孩子。   据说,有一次四人混战,这位女星大获全胜。   打那以后,鸭圈有了关于这位女星的传闻,一听说是伺候这位,给多少钱都不去。   相比于女星,男星选妃的事就更多了。   不同的男星,要求不同。   有的喜欢年轻的,瘦小的,有的喜欢成熟的,丰腴的,还有癖好特殊的,喜欢男的。   这次选妃选出事的男星,暂且叫他h。   这一位,喜好大长腿,胸大胸小无所谓,但腿一定要长,年龄无所谓,十八以上,三十以下,都可以,如果腿够长,四十也没问题。   总结起来就一句话,这位,是恋腿狂魔。   这种选妃patty,一般上半场是类似于迪厅那种的集体嗨皮,下半场则是明星搂着相中的“妃子”回房嗨皮。   当然,也不确定,这一点,和举办选妃的明星喜好有关。   我和二叔同张月娥说了一嘴,让她看家,照看好陈玉和晓晓。   张月娥有点不耐烦,按照计划,我们这会本来应该陪她去采摘灵药,结果事赶事,闲不下来了。   我和二叔赶到h住所的时候,已经是下半夜三点了,天这会已经有点亮了。   路上,我和王希聊了聊,对于h的情况,又了解了一些。   这一次选妃,h看上的是一位长腿御姐,这两位,从八点多就开始嗨,一直玩到了十一点多。   嗨后,h按照习惯,出去慢摇一会,顺便吃点东西,补充一下。   正常情况下,缓过劲来后,h会换一位,再嗨皮一次。   可这一次,摇过后,h在吃东西的过程中,出了意外。   按照h助理的说法,h吃着吃着,突然吐了。   如果是正常的呕吐,那没什么,关键是,h的呕吐物里面有虫子。   h的助理,是一个在娱乐圈混了多年的老油条,见多识广,看到虫子,他第一反应就是拍照,然后把照片给王希发过去,说情况可能不对。   王希没在第一时间通知我和二叔,而是让h的助理再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这一等,就是三个小时。   吐过之后,h最初表现的如同醉酒一样,还伴有轻烧。   可越等情况越不妙,等到最后,h再次吐了,这一次,呕吐物,几乎都是虫子。   眼见着情况不对,h的助理再次向王希汇报,王希这才给二叔打电话。   “九哥,我求你一件事,以后别折腾了,行吗?”   等我和二叔抵达h的别墅,王希第一时间过来,把我和二叔拉到一边,哀求的看着我俩。   “我怎么折腾了?”二叔玩味的看着王希。   “九哥,老刘家那个孩子今晚上死了!”王希急的跺了一下脚。   二叔哼了一声,反问道:“他死不死,和我有什么关系?”   “九哥,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晓晓那个小丫头现在在哪,你敢说吗?”王希盯着二叔的眼睛问道。   “这有什么不敢说的,在我家,我看这小丫头悟性挺足的,正打算收她为徒呢!”二叔一副混不吝的滚刀肉样,主打的就是你能奈我何。   王希缓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换上笑脸,然后双手合十,如同拜祖宗一样,给二叔拜了拜,说道:“九哥,算我求你了,下次再想折腾时,告诉我一声,让我有个准备,成吗?”   二叔定定的看着王希,直到看的王希有点发毛时,才露出一口白牙,道:“行!”   “呼!”   得到肯定的答案,王希长出了一口气,转过身,开始给我们介绍情况。   这次的选妃,和以前基本相同。   被选中的女生,一共有十二位,这十二位,除了粉丝,还有四个是平面模特。   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都是腿长的。   这四个模特,是知道被叫来是什么意思。   这几位有点类似酒吧里的气氛组,会帮着劝酒,并且蛊惑被选中,但不知道将面对什么的女孩。   同时,她们也有监视的任务,防止有人偷带电子设备进来,进行偷拍。   当然了,她们几个如果能被h看上,那她们也会使尽全身解数,伺候h。   即便没被看上,那也没关系,按照事后的表现,她们几个会获得一笔酬劳。   这笔酬劳,有大有小,全看h当晚玩的高不高兴。   即便拿不到酬劳,也没关系,她们几个已经在h这里挂了名,日后如果有陪酒的活,会优先考虑她们。   陪酒,不是字面上的意识,是什么都陪,而且有极大的可能被白嫖,甚至被侮辱。   比如让你当众脱衣跳舞,再比如让你表演一些绝活。   即便如此,她们依旧乐此不疲。   原因很简单,需要她们陪的,不是圈内有名的导演之类的,就是一些老板,只要卖力气,有相当大的可能被看中。   一旦被看中,或是给个角色,或是被包养一段时间。   无论是哪一种,她们都有可能改变命运。   娱圈内,凭借这种手段火起来的,并不算少。   正是有这种先例,她们才会心甘情愿的过来陪酒。   h今天的聚会,和往常一样,除了这些被选中的女孩,还有几个和他玩的好的二代。   被选中的女孩,也不全是白莲花,除了两三个确实不知情的,剩余的几个,也是心怀鬼胎。   h今天看上的女孩,是一个三十左右的。   这位,比h要大五岁。   可h就好这一口,就喜欢比他大的。   王希说,今天这个,已经是最近一段时间,h找的最年轻的一个了。   最关键的一点是,h出事后,这个女孩,不见了。 第147章 暹罗刺符   “不管她,先去看看人怎么样了!”二叔沉吟片刻道。   “好!”   王希点点头,带着我们往三楼走。   上三楼的路上,我算是领略了这个Patty的风采。   一路上,男女交合之后那种独特的味道,就没散过,一楼还好,到了二楼,这股子味道还混进了尿骚味,这味道冲的我头皮发麻。   不止如此,地上还有用过的安全套,而且不是一个两个,一路上,我就看到了五个。   “希姐,今天他们干什么了,这和你说的不一样啊!”我没忍住,看向身侧的王希。   能搞出这种味道,他们玩的到底有多大?   “不应该啊,往常没有啊?”王希也是一脸的诧异。   看她的表情,不像是装的。   “你确定?”我问道。   “确定!”王希非常肯定的点点头。   等我们来到三楼,味道更冲了,除了前两种味道,还多了一股酸腐味。   三种味道混在一起,简直让人作呕。   “王总,又吐了!”   就在这时,靠里的一间卧室里,冲出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人,他一边往外冲,一边捂着嘴,说话的过程中,还不断的干呕。   “把人弄下来吧!”   二叔也有点无奈。   这种情况,我们怎么上楼。   很快,h被弄到了一楼。   h这会处于半昏迷状态,身上不是很热,依旧处于低烧状态,但是不定时的吐,每次吐出的东西里面,都有虫子。   我们把人放在一楼大厅的沙发上,开始检查。   吐了虫子,十有八九是被人下了降头。   我和往常一样,掀开h的眼皮,按照黑降灰咒红小鬼的规律,查看h的情况。   眼皮翻开后,h的眼珠上方果然有一条黑线。   只不过和往次不同的是,h眼珠上方的这条黑线,要淡上很多,只有头发丝那么一条细细的黑线。   “二叔,你看!”   我让开位置,让二叔看了看。   二叔看了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怎么样,是中了降头吗?”王希凑过来问道。   “是!”   我点点头。   “肯定是那个女人干的,她和我们家h上床后,就不见了!”h的助理在一旁添了一嘴。   他的话音刚落,h突然弹起,趴在沙发上一侧头,又吐了,一股酸腐味顿时弥漫开来。   我皱了皱眉,拿出一张黄表纸,对折后蹲下扒拉了两下呕吐物。   呕吐物里,除了酸水,还有七八条米色的小虫。   这几条小虫,有一半已经死了,活着的那一半,活力也不够。   这有点不对。   “二叔,有点不对!”   站起身,我回头看向二叔。   中了降头的人,是什么样子,我是清楚的。   降头根据类型的不同,大体为药降、飞降、灵降、鬼降、情降这五大类。   除了这五大类,还有一些小类。   给人下降头,大体有三个原因,一是谋财,二是报仇,三是为了爱情,h是哪一种,还不清楚。   不过从h的症状来看,他中的应该是药降。   按理说,中了药降后,不应该低烧昏迷,也不应该一直吐虫子,即便吐虫子,吐出的虫子,也应该是活的,不应该是死的。   他的情况,多少有点奇怪,反正我是没看到他这样的。   “怎么不对了?”   王希好奇问道。   我把情况说了一下,王希听的连连点头,二叔则是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呕!”   过了大约五分钟,h再次吐了。   这一次,和刚刚一样,呕吐物里,基本上都是虫子,不一样的是,吐出的虫子,只有两条是活的,剩下的全是死的。   看到这,二叔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一把将h身上的睡衣扯下。   “哎!”   h助理当即傻眼,叫了一声。   “咦?”   我也奇怪,二叔这是干啥,可马上,我憋了回去,只见h的胸口处,浮现出一串呈塔状的血红色符文。   这符文,我不认识,起码不是中文,也不是篆文,看着有点像是外国的某种文字。   “这是什么,九哥?”王希第一个忍不住,开口问道。   “暹罗刺符!”   二叔吐出四个字,说道:“不用担心了,再吐两次,把虫子全都吐出去,他就没事了!”   “啊?”王希有点意外,问道:“什么都不用做吗?”   “不用!”   二叔摇摇头,指了指h胸口上的血色符文道:“这个符文,以前有吗?”   “没有,我从来没见过!”h助理摇头道。   “从来没见过?”二叔追问道。   “没见过!”   h助理非常肯定道。   “呵呵!”   二叔意味深长的一笑,拍了拍助理的肩膀道:“你家h隐藏的很深啊!”   这话,看似是对助理说,实则是对王希说的。   “怎么深了?”助理有点磕巴的问道。   “知道这是什么吗?”二叔指了指h胸口上的符文道。   “您不是说是暹罗刺符吗?”助理愣愣的回道。   “没错!”   二叔点点头,道:“可他身上这道符,和别人的符不一样,没事的时候,这道符隐在肉皮下,肉眼无法观测,只有受到邪法伤害时,这道符才会浮现!”   说完,二叔呵了一声道:“能刺这种隐身符的阿赞和龙婆师傅,现在是少之又少,而效果如此大,能扛过一次降头的,那就更少了!请这种级别的师傅出手,不是有钱就行的,所以我说,你们这位h,隐藏的深!”   二叔说到最后,对王希意味深长的一笑。   王希的脸色一僵,但很快恢复正常。   接下来的半个小时,h又吐了几次,这几次吐出的虫子,一次比一次少,最后一次,他干脆没吐出虫子,只是吐出了一点酸水。   不再吐虫子后,h胸口的符文,缓缓褪去,消失不见,隐入肉皮里。   出于好奇,我试着摸了摸,结果是什么也没摸到。   h助理和王希也先后上手,摸过之后,h助理是一脸的新奇,王希则是若有所思。   等回过神,王希脸上露出一抹笑容,讨好的对二叔道:“九哥,给我们说说,h身上这道符,是怎么回事呗!” 第148章 和死人睡觉的h   二叔看了一眼依旧在昏睡的h,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点点头,开始科普。   暹罗刺符和古曼童还有降头,被某些好事者,称为南洋三大邪术。   这个说法,并不能算错,但多少有点以偏概全了。   刺符分为阴法刺符和正法刺符。   阴法刺符,主要的颜料是尸油等邪门东西。   正法刺符,颜料和道家符箓差不多。   阴法刺符,在某种程度上,和养小鬼或者古曼童差不多,甚至还有超过。   说白了,阴法刺符,便是将鬼封入身体,让人能借助鬼的力量,或是发财,或是谋命,或是夺色。   阴法刺符和养古曼童,从本质上来说,差别不大。   正法刺符则不同,正法刺符类似道家符箓,只不过是将符箓刺在身上,通过加持,诵经等手段,让人事业顺利,财运亨通,人缘好,桃花旺。   当然,由于材料的不同,刺符又分为实刺和隐刺。   实刺就是刺符后,凭借肉眼,能够看到刺下的符。   隐刺则是通过颜料和手法,让人无法凭借肉眼,看到符箓。   h身上的这道符,便是通过隐刺的手法刺下的。   正法刺符,很多师傅都会做,也能做。   隐刺则不同,这份手艺,一般的师傅不会。   即便会,也不会轻易出手,这不是钱的问题,有钱的人多了去的,想刺隐符的人,也多了去了,凭什么给你刺。   所以,没有一定的关系,花钱都刺不上。   正因为如此,二叔才说,h隐藏的很深。   二叔说,h身上的符,叫九塔幸运符,有增运、保平安、防意外的功效。   “如果没有这道符,你们可以想象一下,这些虫子在他身体里面爬,啃噬他内脏,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   二叔说到最后,指了指地上的虫子,又指了指h。   这话,让h助理打了一个寒颤。   h前前后后,吐出了七八十条虫子,这么多虫子在身体里面爬,这个景象,想想就头皮发麻。   不过也多亏了h隐藏的深,如果对方知道他身上有刺符,肯定会先破掉符,再下降头。   相比于阴法刺符,正法刺符的禁忌要多一些。   就如同道家的符箓,一旦被一些脏物污染,便没有功效,比如女人的月事带,再比如屎尿等。   正法刺下的符也是如此,想要破掉,在某些情况下,其实很容易。   可惜,对方不知道。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给h下降头那位,这会可能已经受到了反噬。   “嗯!”   可能是被我们的话吵醒了,也可能是恢复过来了,还可能是h一直在装,在二叔说完这句话后,他轻哼一声,睁开了眼睛。   看到王希,他先是惊讶,叫了一声希姐后,挣扎着往起坐。   “哎呦,我的小祖宗,你躺着吧!”   助理赶忙把h按下,还伸手摸了摸h的头,摸完,又在自己头上摸了摸,然后松了一口气道:“退烧了!”   h的这位助理,是有点娘的。   他这一套动作,看的我有点愣,要不是h刚和一位长腿美女缠绵过,我几乎以为这两位之间有什么不正当关系。   “躺着吧!”   王希淡淡的说道。   王希发话后,h不挣扎了,老实的躺下。   “说说吧,昨晚怎么回事?”王希又问道。   “我也不知道!”   h眼神一阵迷茫,仔细回忆了一下后说道:“我只记得我下楼吃东西,吃着吃着人就不行了!”   “昨晚和你睡的那位,是干什么的,你知道吗?”王希问道。   “忘了!”   h抬手揉了揉眉心,摇了摇头。   “昨晚的人,是你选的吧?”   王希又看向助理。   “是我选的,资料都在我这,视频我这也有!”助理连忙说道。   “视频?”   听到这,我没忍住,打断了助理。   “嗯!”   助理忸怩的点了点头,说道:“别墅里有监控的!”   “走吧,带我们去看看!”二叔说道。   助理第一时间没答应,而是看向王希。   “走!”   王希的回答很简单,她直接起身。   “我也跟着去!”   h见状,也从沙发上起来。   这一次,王希没说什么歇着的话。   监控室在地下一层。   等我们几个进入监控室,看到昨晚的录像后,我嘬了嘬牙花子,有些明星,不得不说,玩的是真花。   别墅内的监控是全方位的。   从大厅,到客房,从客房到主卧,从主卧到卫生间,整个别墅内,几乎没有死角。   最为关键的是,有几个监控安装的角度很刁钻,一看就是为了偷拍做准备的。   “怎么回事?”   看了没两眼,没等我们说话,h先一脸震惊的开口了。   原因很简单,昨晚的Patty,开场不到一小时,就成了无遮大会。   所有与会的人,好像中了邪一样,不分地点,也不分人,只要是女人,只要是男人,全都做着那种事。   哪怕是这位助理,也搞了一个女人。   变化出现在h呕吐后,他吐后,助理是第一个清醒的,其他人陆陆续续清醒。   清醒过来后,有的人满不在乎,有的人则是懊恼,但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只当做是酒后失态。   最有意思的一点是,h在一楼大厅一边坐在沙发上吃东西,一边以欣赏的目光,看着身侧的人,疯狂扭动。   “你这个时候,是清醒的吗?”   我指了指监控上的画面问道。   “不是!”   h摇摇头,眼里满是疑惑之色,“这些我都不记得了!”   而在h吐了以后,所有人都清醒了。   这种情况,明显不对。   昨天来参加Patty的人,很可能都中了迷香之类的东西,以至于神志不清,只顾着干男女那点事。   看完大厅的监控,助理又将监控调到了卧室。   这一次,我们看到了h和一位美女的盘肠大战,可看了几眼,我便发现了一丝不对,和h大战的女人,好像是死人。 第149章 死人苏睿   “死人?”   得知我这个判断,h腾地一下,蹿了起来,指着监控说道:“怎么可能是死人?”   “她叫过吗?”   我冷笑一声,指着屏幕上的女人问道。   “怎么没叫……”   h眼珠子都红了,可话说到这一半,他突然愣住了。   “声音在这,你自己听,到底叫没叫!”我呵了一声。   地下室的监控很先进,分为多个屏幕,为了防止蹿音,再加上本来也没有什么可听的,所以我们没开声音。   到了这会,必须得开。   “不可能,不可能是死人!”   h魔怔了一样,根本不信,疯了一般凑在监控前,恨不得把脑袋插入监控里。   监控中,他和女人抱在一起,可在打开声音后,里面除了他粗重的喘息声,没有其他的声音,女人根本没出声。   不出声也就罢了,关键是,女人的表情从开始到结束,就没变过,始终是死鱼脸。   进入房间时,女人是什么表情,出房间时,女人还是什么表情。   最让人心悸的是,女人趁着h沉迷时,双手捧着h的脑袋,将手指插入他的头发中,抓下了不止一根头发。   等h完事,下楼补充营养时,女人僵硬的从床上爬起,穿上衣服,将从h头上抓下的头发收起,又拿了一件h的贴身内衣。   做好这一切,女人穿戴整齐,僵硬的打开门。   随着监控视角的转移,可以看见,女人旁若无人一般,从楼上走下,又打开大门,走了出去。   让人奇怪的是,从女人从房间出来,到女人离开,走出别墅,没有一个人发现女人,所有人都把女人当成了空气,包括h。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看完监控,h有点崩溃。   “名单是你通过的吧?”   我没理会崩溃的h,转而看向助理。   “是!”   助理眼睛有点直,虽然没有崩溃,但也处于崩溃的状态中。   “这个女人是谁,你知道吧?”   我说道。   “知道!”   助理忙点头,都没看名单,便报出了女人的姓名和详细资料。   女人叫苏睿,是一个十八线小演员,平常靠接一些不入流的角色和一些模特的活过活。   在圈里混了十多年,还没混火,并且越混越差,并不是因为苏睿是濯清涟而不妖的那朵莲花,纯粹是因为运气不好。   苏睿早就清楚,想要火,想要在圈子里混的开,要么有背景,要么舍得一身剐。   苏睿没背景,但她舍得一身剐。   这些年,为了能得到角色,能得到机会,她没少睡人。   靠着陪睡,她获得的机会也不少,甚至出演过女二号。   可是,她的运气太差了。   就说她出演女二号的那部剧吧!   开始的时候,拍的好好的,可拍到一半,投资人撤资,剧组没钱了,这部剧自然黄了。   结果是,苏睿不但没拿到钱,还白白被睡了,时间也因此耽误了,可谓是赔钱又赔身。   这类的事,并不在少数。   时间一长,圈内也知道了苏睿这一号人物,知道她豁得出去,也知道她运气背。   因为这种豁得出去的性格,很多酒局,都会找苏睿,但也因为苏睿的倒霉属性,酒局上的老板和导演,只把苏睿当成一个调剂酒局氛围的小丑。   即便如此,苏睿也没有退圈的计划。   入圈十年,苏睿付出的太多了,沉没陈本太大,以至于她没法退出,也不甘心退出。   而入圈十年,苏睿也锻炼出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   这个本领,让她成为一些选妃圈子的红人。   很多选妃的明星,都喜欢找苏睿当气氛组。   有她在,既能让气氛好,也能稳住一些情绪不稳定的女孩。   靠着这个本领,苏睿这两年,没少赚钱,可谓是换发了第二春。   助理找苏睿过来,也是如此。   苏睿不是第一次参加h的选妃Patty,可h从来没看上过她。   这一次,苏睿被h选中,助理并没有在意,他以为h想换换口味。   尤为重要的是,在某一个阶段,助理也陷入一种狂乱中。   如果不是h吐了,今晚参加Patty的这些人,恐怕会嗨皮一整晚。   等助理说完苏睿的过往,二叔皱了皱眉,说道:“给苏睿打电话,看能不能打通?”   “好好好!”   助理手忙脚乱的应着,掏出手机,给苏睿打电话。   不出所料,没人接。   “我们的判断没错,人基本可以确定,已经死了!”二叔说道。   “那怎么办?”   助理急了,h也有点急。   “没事,和你们没关系!”   我说道。   这次的事,是有人想弄h。   至于是谁,暂时不得而知。   对方留下的线索不多。   苏睿是一次性工具,用过一次就没用了。   如果我没猜错,苏睿这会要么死在自己的出租屋里,要么就死在一个没人的角落,等人发现。   在她身上,找不出什么有用的线索。   当然,也不排除对方废物再利用,继续使用苏睿。   我看了一眼时间,现在已经是早上六点钟,距离苏睿离开,已经过去了将近六个小时。   以王希的关系网,想要找到苏睿,其实不是很困难。   “我不关心她是怎么死的,我只想知道,是谁要害我?”   听完我的分析,h有点暴躁的说道。   “这个就要问你自己了,你自己得罪过谁,你自己不知道吗?”我反问道。   “我得罪的人那么多,我他妈哪知道,是谁想要弄我?”h喘着粗气和我对喷。   他这个态度,我没料到。   “这就是你旗下的人?”   我还没说啥,二叔脸色一沉,看着王希,冷冷的来了一句。   “道歉!”   王希没有任何犹豫,一巴掌抽了过去。   啪的一声中,h一愣,似乎不敢相信,被王希甩了一巴掌。   “道歉!”   见h没反应,王希又是一巴掌甩了过去。   “对不起!”   两巴掌下去,h强压着火气,粗着嗓子,对我道了一个歉。   “呵呵!”   对于这个道歉,我笑了笑,不说真不真诚,只说h看我时,眼底因为愤怒而泛起的血丝,我就知道,我们俩没法善了。   入圈这么久,哪怕是c,我都没从她眼里看到过这种眼神。   我知道,h今后只要找到机会,必弄我。 第150章 打蛇不死,必受其害   “不服?”   我淡淡的问道。   “我已经低头道歉认错了!”h低着头,压着嗓子说道。   “这就是你认错的态度?”我呵了一声。   “你还想让我怎么样?给你磕一个吗?”h抬起头,眼里的血丝更重了。   “你磕吧!”   我还没说什么,二叔抱着肩膀,淡淡的来了这么一句。   “欺人太甚!”   h咬着牙,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挤。   “九哥,磕头就没必要了吧?”   王希见状,忙上前打圆场。   “没必要?”   二叔笑眯眯的看着王希,眼角的疤抖了两抖。   王希一窒,脸上的表情僵住,再看向h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道:“磕!”   “希姐?”   h以为自己听错了。   “我说磕!”   王希快把牙咬碎了。   h红着眼睛看着王希,眼里却没有恨意,有的只是不甘与愤怒,最后却是膝盖一软,跪在我和二叔面前,头一低,便磕了下去。   “不用了,我没你这样的孙子!”   就在h的头即将磕在地上时,二叔脚尖一点,顶在h的脑门上,让这个头,没有磕下去。   “你?”   h被这一脚踢的有点疼,猛地抬头。   “你什么?”   二叔突然变脸,当胸一脚,踹了过去。   砰的一声中,h被踹的在地上翻了一个跟头。   再抬起头,脸色白的吓人。   “王希,你的艺人,欠管教啊!”   一脚过后,二叔看向王希,淡淡的笑了笑,道:“天儿,我们走!”   说完,便施施然的向外走。   “九哥,都是我的错!”   王希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连忙追上来,看都没看地上的h,但手却悄悄对助理摆了摆。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也就罢了,我还发现一点有意思的地方。   王希让h磕头时,两人对视了一下,当时h眼里满是愤怒和不甘,恨意也有,可王希做了一件事后,h眼里的恨意,瞬间消失的干干净净,还带上了一点心疼。   王希做了什么?   她眼底出现了一点泪花,看到这点泪花后,h的态度迅速软化。   当然了,这点泪花,随着h的下跪,很快缩了回去。   从这一点上看,王希的演戏本事,还是不错的,哪怕不当经纪人,不当这个总经理,她只靠这一招,也能混的不错。   h喜欢年龄大的,但我没想到,王希这一款,他也喜欢。   “九哥,您消消气,h不懂事,我回头肯定好好调教!”   王希一路追着二叔解释。   “王希啊,你还是好好查查,h到底得罪谁了!”   从别墅出来,临上车前,二叔停下,看向王希道:“三爷一年给我们叔侄俩一千多万,这个钱,我们不会白拿,这个事,我们会管,但你手底下的这些艺人,想不想让我们管,就不一定了!”   王希见状想要开口,二叔却比了一个手势,让她稍等,然后继续道:“还有,我劝你好好查一查h,他胸口上的九塔幸运隐刺符,是谁给他拉的关系刺上去的,这个人,不简单啊!”   说完,二叔没管王希,径自上车。   我也随着二叔上车。   “二叔,怎么弄他?”   上车之后,我没废话,直接问道。   “孺子可教也!”   这话一出,二叔本来阴沉的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不枉二叔教你这么久!”   对于二叔的这个反应,我不意外。   二叔就是这样一个人,他信奉的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h的反应,已经触碰到了二叔的底线。   不只是二叔,哪怕是我,也觉得不弄倒h,他必然会报复我。   如果h只是一个普通人也就罢了,他没那个时间,也没那个精力和钱,接触高层次的术士。   可h不同,他是明星,他有钱,也有手段报复。   对于这种人,我不弄他,难道等着他报复吗?   我不想重复一遍c那样的事。   “二叔,怎么下手?”   所以,我又问了一遍。   “怎么下手?当然从根子上下手!”   二叔侧头看了一眼h的别墅,冷笑道:“他不是明星吗?我让他做不了明星,赚不了钱,没钱了,我看他怎么嚣张!”   二叔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挖h的黑料,然后曝光。   类似h这种选妃明星,找他的黑料不要太简单。   我本以为,二叔会亲自动手,请人挖黑料。   圈子里,有一些娱记,专门挖人黑料,只要给钱,他们什么都敢干。   我没想到的是,二叔给大佬打了电话,把情况简单说了一下,大佬一口答应,说这事交给他,保证把h小时候尿床的事都挖出来。   “二叔,这么点小事,麻烦李老哥干嘛?”我问道。   “天儿,像老李这种人,是不怕麻烦的,对我们来讲,想要查一个明星的黑料,需要雇人,需要托关系,但对他来讲,就是一个电话的事!”   “而且,他不怕麻烦,尤其不怕咱们叔侄俩的麻烦,知道为什么嘛?”   二叔问道。   “他欠我们的!”我说道。   “没错!”   二叔又是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他欠我们的!”   点点头,二叔继续道:“像老李这类人,能用钱解决的事情,都不叫事情,用钱解决不了的,才是事情。”   “他遇上邪事,花钱找我们解决,我们帮他解决了,这不叫恩情,他真正欠我们的,是咱们叔侄两个,教会了他养气决,又帮他培养出了气感,这些是没法用钱来衡量的,他很清楚,这些东西的价值,所以他一直觉得欠我们的,我们找他,他只会高兴!”   二叔说完,眼里闪过一丝危险的光,“h这次的事不简单,他身上还有秘密,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靠着谁的关系,在身上纹下九塔幸运隐刺符的!”   等我和二叔回到家,看到的是摆着臭脸的张月娥。   等我和二叔把h的情况说完,张月娥的脸色立马变好,凑到我跟前,追问选妃的经过,和监控里看到的十八禁内容。   她这个八卦样子,把我搞的不胜其烦。   解救我的是一通电话,大佬打过来说,h的料,有了。 第151章 一个明星的崛起之路   我和二叔没犹豫,立即出发,不得不说,大佬的效率就是高,只用了三个多小时,就查到了h的料。   抵达大佬的别墅后,当我看到大佬查到的料,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圈里的明星,有很多是靠着自己的身体,一路睡上去的,h也睡,但他不是亲自上场,他让自己的姐姐和妈妈去睡。   这么干,很丧心病狂。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h也算是圈里面一个另类的典范了!   h是科班出身,说他是流量明星,是因为在同一批火的明星里,他的演技最差,几乎就是没演技。   有的人能上艺术院校,或是因为自己有本事,或是因为家里有人,或是因为家里有钱,h不同,他有个好妈!   从资料上看,h妈当初睡了h学校一个很有实力的人,靠着那个人,h成功上了大学。   上学之后,h一门心思当明星,可他除了脸好看,业务很差,相同条件下,他又没人捧, 自然就火不起来。   后来,他搞定了一个煤老板投资人,那个煤老板,捧他拍了一部戏。   而煤老板之所以捧他,原因很简单,h把姐姐送到了煤老板的床上。   h的成名路,自此开始。   先送妈,后送姐,这种手法,哪怕是在娱乐圈,也是相当炸裂的。   可能是因此,h喜欢岁数大一点的,据说是,岁数大一些的,让他有安全感。   这个理由,也是绝了。   虽然送妈又送姐,h的成名路,也不是一帆风顺。   煤老板投资的那部戏,是一部偶像剧,不需要多少演技,h多少有了一些名气,在娱圈,想要稳住名气,想要让人记住,要么拿奖,要么有一部现象级的作品。   这些,h都没有。   所以,渐渐的,h又开始走下坡路。   可从三年前开始,h的运气突然就好了。   拍的戏不说部部爆,但也不差,偶尔参加的一个综艺,竟然火了,因此,他的名气迅速提升。   圈内的人,认为h运气好,很多导演因此而找他。   但很多人不清楚的是,h运气爆棚,是从一次旅游之后开始的。   有段时间,h不温不火,在娱圈就是一个小透明,那会,他的情况比苏睿好的有限。   当时养小鬼等一些邪法开始在圈内风靡,h也想养小鬼,后面不知道因为什么放弃了,转而开始寻找一些能人异士,期待改运之类的方法。   后来,h不知道在哪听说的,藏区的某些佛寺比较灵验,便进藏旅了一次游,回来之后没多久,他开始转运。   他转运的同时,他姐没了。   没了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死了。   圈内有些人说,h夺了自己姐姐的运,他能火,是用他姐的命换来的。   对于这种说法,h一直没做解释。   h姐姐去世后,没过两年,他妈也没了。   不是得病,和他姐一样,是猝死的。   直到这里,还没有提到刺符。   刺符这门手艺,主要在外国流传。   可这些年,h出国的次数屈指可数,别说出国了,去港台的次数都有限。   有记录的是,去年八月份,h来了一个新马泰八日游。   回来以后,h的习惯,有了不小的改变。   比如原先h爱吃牛肉,可回来之后,h开始不吃牛肉,甚至有两次,因为主办方不小心,做了有牛肉的菜而大发雷霆。   而在旅游回来之后,h的运气更好了,赚的钱更多了,但生活也更加荒唐。   选妃只是其中之一。   h最荒唐的是喜欢看别人欢愉。   这一点,从h别墅内的监控便可见一般。   “李老哥,你这个资料,未免太全了一些!”   等我和二叔看完,二叔咂咂嘴,就如同打电话时大佬说的,就差把h小时候尿床的事查出来了。   “h这两年比较火,那些娱记都盯着他,要不是h公司的实力强,压着消息,h的黑料早就满天飞了!”   大佬满不在乎的笑了笑,说道:“老陈,电话里你说的不清不楚的,h怎么犯到你了?”   我把情况详细说了一下。   “草,谁给他的胆子?”   大佬听完,把雪茄往桌子上一拍,怒了,“老陈,这次搞h交给我,你看我怎么弄他的!”   说完,大佬打了一个电话,说完要求后,按下免提,让下属先提一个弄倒h的简易方案。   电话那头的下属对大佬非常恭敬,而且很专业,很快提出了一个方案。   这个方案中规中矩,什么在网上一点一点放h的黑料,一点一点带节奏。   说完方案,他又说自己的方案很普通,说专业的事情找专业的人办,他想要找一些资深的娱记完善方案。   对于这个想法,大佬非常赞同。   挂断电话后,大佬嘿嘿一笑,走过来道:“老陈,没必要为了一个小角色生气,搞死他不是分分钟的事,走,哥哥我搞到了一点好东西,你不找我,我也得找你!”   “好东西?”   二叔不解的问道。   “好东西!”   大佬点点头,道:“走,我带你俩去看看!”   说完,大佬起身,带我们叔侄两个坐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   当大佬拿出那件东西,我看到的一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二叔也是一脸的惊讶,惊呼道:“六叶参?”   “没错!”   大佬呵呵一笑,看宝贝一样看着装在盒子里面的参。   没错,大佬拿出的,是一株品相完整,重量起码在三两以上的野生六叶参。   如今的市场上,别说如此重量,还品相完好的野生六叶参了,就算一两多的野生参,都是天价。   像这种品相,又有如此重量的野生参,可谓是有价无市。   “老陈,这株参,如果炼药,怎么样?”   大佬笑呵呵的问道。   别看大佬问这话的时候,面色平静,但我能看出来,大佬面皮下的激动。   “这株药,起码能成十颗保命丸!”二叔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好!”   大佬叫了一声好,道:“药成之后,我匀给你两丸,你们叔侄俩,一人一丸!”   这个分配,其实很公道。   我和二叔除了出一点力,什么都没出,便白得两丸药,已经很公平了。   如今这个时代,丹方有的是,难的是药,没有药,空有丹方,屁用没有。   大佬只要放出风,有的是人,上赶着给大佬炼药。   这头刚谈妥,王希的电话到了,苏睿的尸体找到了。 第152章 冲关打窍   对于这个消息,二叔表现的很平淡,只是淡淡的回了一个知道了。   苏睿是在一个公园里被一个晨练的阿姨发现的。   被发现时,苏睿光着身子,安静的躺在公园的躺椅上,衣物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身边。   由于苏睿所在的位置有监控,通过监控可以看到,苏睿是自己来到公园,将衣服脱掉,然后躺在椅子上去世的,所以,没有被立案。   目前已经通知家人前来收尸,后续是尸检,还是火化,还要看家人的意思。   线索,就这么断了。   不过h的行踪还在我们的掌控之中,大佬派了专人监视h。   我和二叔目前的任务很简单,利用大佬的这株三两六叶参炼药。   炼药不同于炼丹,不需要丹炉,但熬煮药材时各种药材的配比和火候的掌控,依旧重要。   而这些东西,二叔熟的不能再熟。   炼药,我们老陈家并不擅长,起码我没看到爷爷炼过药。   很明显,这是二叔离家后掌握的技能。   从中午忙到半夜,二叔制出了十丸药。   按照约定,我和二叔拿走两丸,剩余的八丸归大佬。   “此药,可救命,也可用于修炼,还可用于壮阳!”   把药交到大佬手上后,二叔耐心的解释用法。   由于大佬修为不到家,一丸药可以分为十份,每次服用一份即可。   我和二叔则不必,每次三分之一丸为最佳。   提到救命和修炼,大佬的表情还算正常,提到壮阳,大佬的眼睛明显亮了,笑的合不拢嘴:“壮阳好,壮阳好啊!”   大佬修炼,一方面是为了活的更久一些,另外一方面,就是为了壮阳。   可能是前些年玩的有些过,以至于大佬有些不行,所以,很多时候要强烈的刺激,才有反应。   这也是大佬,喜欢开无遮大会的原因。   最近这段,通过修炼,大佬有明显的改善,这是大佬看重我和二叔的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为了测试成果,大佬当即服用了十分之一丸,起反应后,大佬上楼和人颠鸾倒凤,我和二叔则各自服用了三分之一丸。   药丸服下之后,我和二叔立即开始修炼。   炼气四境,第一境为炼精化气,也就是俗称的小周天。   小周天又分为六境,分别为气生下丹田、气冲关隘、气上百会穴、气聚上丹田、气落中丹田、回归气海六个阶段。   我目前为气生下丹田大圆满境。   最近一段时间,我一直在寻求突破的契机,丹田内的真气此刻已经充盈至整个小腹,但还没达到水满则溢的效果。   随着丹药的服用,一股热浪自小腹升起,蔓延至全身,丹田内的真气更是不停的翻滚涌动,我的小腹随之发出如同雷鸣一般的咕咕声。   突破的时机到了。   我缓缓催动如同波浪一般的真气,真气过会阴穴进入尾间关,就好似遇到了礁石一般,碰撞之下,发出轰的一声闷响。   我仿佛看到重重巨浪拍击在礁石上,却无法撼动礁石,我的心神一时间有些晃动,恍惚间,我好似听到了爷爷的声音,“抱元守一,专气致柔,荡除尘垢,洞彻内心!”   短短的几句口诀,让我的心迅速平静下来。   丹田内的真气重新涌动,如同浪花拍岸一样,一波接着一波,一轮接着一轮,轰向礁石。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只觉轰的一下,礁石倒塌,浪花汹涌而过,一股说不出的顺畅涌上心头,到达另外一个关隘。   片刻后,我睁开眼睛,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尾间关破了。   缓了一下,我伸手摸向后背,缓缓下移,最后停在尾椎尖端和肛门连线的中心点,此处即尾间穴。   沿着尾间穴向上,摸到第二节腰椎下,此处为命门关,即下一次冲关的卡口。   然后是夹脊关与玉枕关,这几处穴位,沿着脊椎排列,一路向上,直到头顶百会穴。   此后,真气再由百会穴一路向下,打开任督之间间隔,让真气落入中丹田,再由中丹田缓缓流入气海,回返下丹田。   此即,小周天贯通。   如果没有大佬的这株三两参,想要冲穴打窍,最少也要月余。   我和二叔原本打算帮张月娥采摘灵药回来后再冲关的,大佬的这株药,起码缩短了一个月的时间。   缓了一会,我站起来,感觉身体轻盈了不少,有种回到少年时的感觉。   按照我们老陈家传下来的笔记,冲关不可急切,每次冲关后,要休息两到三天,下一次冲关,应该在三天后。   等这丸药全部服下,命门和夹脊两处关隘,破除应该没有大问题。   从房间内走出,我发现二叔正和大佬喝茶。   看两人的样子,应该等了一会了。   “哎,老陈,我就说小陈没问题,肯定能破关成功,你看这个气色,多好!”   见我出来,大佬畅快的笑了起来。   二叔见我无恙,松了一口气。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看着二叔,莫名的觉得他比之前,阴沉了很多。   “小陈,走,上楼吃早饭,h那头有消息了!”   大佬起身,走过来亲昵的搂着我的肩膀,一边说一边问我这次的心得体会。   “老李大哥,现在几点了?”   我没急着回答,先问了一句。   “早上八点了,你这次打坐了五个小时!”大佬伸出五根手指,在我面前比了比。   “这么久了?”   在我的感知里,连一个小时都没过,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怪不得古人会说,修炼无岁月。   再次吐出一口气,我给大佬介绍了一下修炼感悟。   尤其是破关时的感悟,我着重说了一下。   大佬听说,我破关后,腰部更有力了时,眼睛又亮了一下。   早餐很简单,主打的是一个营养丰富。   等我们吃完早餐,有关于h的动向,也传了回来。   h昨天上半夜很老实,待在别墅里没动,下半夜三点以后,也就是我们修炼时,h独自一人,驾车离开了别墅,最后把车开入一个有二十年历史的老小区。   由于害怕被发现,跟踪的人没敢靠太近,最后根据楼道内的灯光,分析出了h去了哪个楼层,具体去的哪一家,还在分析中。   不管去了哪家,在这种关键时刻,h去这样一个普通的老小区,肯定不简单。 第153章 舆论大战   “这有什么好猜测的,查就是了!”   我把推测说出,大佬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简单说了几句后,便挂断电话。   不到一个小时,那层楼三户人家的资料,便被查了个底掉。   查的方法很简单,以普查外来人口的名义,官方直接上场调查。   其中的两户,是坐地户,老京城人。   这两户,一户三口人,一户五口人。   这两户,和h既不是亲戚,也不是朋友,自然不可能在半夜会见h。   剩余的一户,是租户,是外地来京务工人员,看似和h也没有任何交集,但排除前面两户,就只有他了。   这位租户,身份证上的名字叫吴德,今年三十八岁,在京城的几个有名的古玩市场练摊做生意的。   目前来看,应该就是这位昨夜接见的h。   查清楚身份后,吴德没有妄动,接下来的两天,该摆摊摆摊,该吃喝吃喝,在他身上,看不出什么疑点。   h也没有任何异动。   苏睿那头,她家里人过来后,也没提什么尸检之类的,打算把尸体运回家火化下葬。   事情到这,好似僵住了,大佬开始发力。   网上开始有人爆料和h有关的帖子,扒皮h的上位史。   大佬不知道是闲的,还是对术士斗法之类的事情太过于感兴趣,这两天,全程参与,还不时和二叔讨论和刺符有关的知识。   不过有大佬这样的人参加,真的很幸福,你想查某个人,不过是大佬一句话的事,根本不用费尽心思,想这想那。   有关h的帖子发酵以后,很快便火遍全网,不过舆论却是一半一半,并没有完全烧到h的身上。   有一多半的人,将目标对准了睡h母亲的那个人,还有的人认为,h的母亲很伟大,也有的人说,h姐弟情深。   帖子虽然爆了,但对h的影响有限,甚至对他的名气还有提升,颇有点弄巧成拙的意思。   主导这些的娱记却说暂时不用着急,舆论都是一波一波的。   我们这会根本不急,可以说,我和二叔,从来没有这么稳过,原因无他,大佬可以调用的资源实在太多了。   事情发展到这,张月娥带着陈玉和晓晓也过来了,跟着我们一起吃瓜。   舆论大战打到第六天的时候,在知道h的母亲和姐姐已经去世后,全网的舆论,几乎都在支持h,尤其是在有人发了h因为悲伤过度,曾经昏迷在母亲和姐姐坟前时,h的声望几乎达到了顶点。   对于这种情况,大佬一边品着红酒,一边说道:“欲要取之必先予之,好戏还在后头!”   果然,第二天,就有人发帖称,h姐姐的头七还没过,h就在家里开轰趴,还配上了一张h别墅灯光闪烁的照片。   不过很快,就有人说图片是p的,反驳刚出来,舆论刚要反转,又有人爆料,h母亲和姐姐都是h害死的,目的是转运。   发帖的人,言辞凿凿,还将h前后两次转运,大红大火的日期和h母亲和姐姐死后的日期标了出来。   从日期上看,h确实是在母亲和姐姐死后,开始红火的。   至此,舆论开始反转,但对于借运这种事,信的人还不算多,顶多是三七开,h还是处于上风。   接下来,不断有人爆料h的负面信息。   这些消息,大多为真。   舆论因此一点一点反转,而对h造成致命一击的,是选妃内幕。   尤其是,当有人把苏睿从h别墅离开,进入公园,脱光衣服,躺在长椅上安然死去的过程,完整的放在网上时,h的口碑彻底崩塌了。   由于发生的时间很近,很多信息清晰可查,根本洗不了,也没法洗。   一夜之间,h完了。   之前支持h的人有多无脑,现在就有多恨h,甚至有人连夜赶去h所在的小区,在别墅外面举牌抗议,还有人往h的别墅里扔大粪。   搞到最后,h所在的小区,保安二十四小时候命,就为了防备一些激进的网友。   将近十天的网络大战,就此落下帷幕。   我和二叔亲眼看着h在网络上的声望在一个星期的时间内,一步一步达到顶峰,又在一夜之间成为丧家犬。   整个过程,可谓精彩绝伦。   哪怕是张月娥,都激动的暴起脏话,卧槽卧槽的叫起来。   不但爆脏话,她连采摘灵药都不急了。   用她的话来讲,灵药就在那,也丢不了,什么时候采都一样。   在此过程中,那位吴德不为所动,还是按照计划,每天都去各个古玩市场摆摊。   据监察的人员说,这个吴德,在十天的时间内,一共卖了不到三百块钱。   这点钱,别说房租了,连吃饭都费劲。   可这位吴德,怡然自得,一点也不担心。   一个来京的外来务工人员,就是这么务工的吗?   别说什么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   你一个摆摊的,也好意思这么说?   很明显,吴德有问题。   目前就看,h和吴德这两位,谁先忍不住。   这是我的计划,不过大佬的看法和我截然不同。   “小陈,你啊,就是想的太多了!”   对于我的计划,大佬抿了一口红酒,道:“有哥哥在,不用那么麻烦的,你不是怀疑吴德吗?把他抓来就是了!还有那个h,就他现在的境地,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戏现在看的也差不多了,该收网了!”   说完,大佬拿出电话,给王希打了一个电话,让她把h带过来,我们有话问他。   撂下电话,大佬又播出一个号码,让人直接把吴德带来,也不强求,就说要找他谈生意,问他来不来。   不来的话,官方直接出手,就以卖假货等名义把他弄进去关几天。   在大佬这等人面前,或者说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谓的阴谋诡计,根本没用。   这种手段,让我想起了那次和二叔去三爷的会所,在会所里见到的一幕幕,我至今都忘不了,尤其是c光着身体被关在笼子里的那一幕。   那是我第一次体会,钱和权结合在一起,有多大的威力。 第154章 “磕头认错”的男星   一个电话过去,不到半个小时,h便被王希带了过来。   几天不见,h好似老了十岁,眼里的血丝,都能织网了。   “九叔,天哥,是我不对,放我一马吧!”   看到我和二叔,h扑通一下,直接跪下,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额头已经一片乌青。   “九哥,我把h带过来了,要打要杀,我绝不含糊!”王希也在一旁附和。   “呵呵!”   大佬翘着二郎腿,叼着雪茄,阴阳怪气的笑了一声,瞟向王希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冷意,“小王希啊,三爷让你管着公司,你就是这么管的?都这个时候了,还护着?”   说到这,大佬向前探了探身子,探究的看着王希,拿雪茄点了点王希,又点了点h,问道:“这么护着,你们俩,是什么关系啊?”   “秘书长,我能和h有什么关系啊!”   王希面上一惊,立马撇清关系,“我这不是可惜吗?公司的一个摇钱树没了!”   大佬曾经当过某个公益组织的秘书长,并为此自得,因此一些人便以秘书长称呼大佬,以示亲近,王希也是这样称呼。   其实大佬说的没错,王希进门之后,虽然嘴上说要打要杀,绝不含糊,但是,这话的另外一层意思是,h是我的人,能不能看我的面子,惩罚后既往不咎,饶了他。   上次在h的别墅,我便注意到,h看王希的眼神不对,后面即便王希甩了h两巴掌,h的眼里也没恨意。   现在看,这两人之间,有事。   “天哥,九叔,我错了,认打,也认罚!”   正当王希慌里慌张的解释时,h在地上膝行几步,来到我跟前,又是一个头磕下去,然后两手抱着我的腿,抬头看向我道:“天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h的眼里,一片血红,但却没有上次的恨意,有的是卑微和祈求,还有那么一丝丝的讨好。   见我低头看他,h咧开嘴,尽量让自己笑的真诚一些。   我蹲下来,盯着他的眼睛道:“你真的知道错了?”   “知道了,我真的知道了!”   h忙点头。   “呵呵!”   我笑了笑,伸出手道:“来,把你的手给我!”   “天哥,刚在地上爬,我的手太脏!”   h一怔,说完低头看了一眼,他的手虽然在地上爬了一段,但是大佬家的地面,是不脏的。   所以,所谓的脏,根本是无稽之谈。   “把手给我!”   我笑的越发灿烂。   h脸上挤出的笑容一点一点褪去,身体缓缓跪直,蜷成拳头的手却没在第一时间递过来,而是抹了一把自额头渗出的血丝。   我却在这时,闪电般出手,一把抓住h的手腕,将他的手,一点一点拉过来。   “展开!”   看着h握成拳头的手,我淡淡的吐出两个字。   “天哥!”   h喘了一口气,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拳头缓缓展开,在他的手心,是一个比刮胡刀片要小上两号的刀片以及一条如同头发丝一般纤细的纤维。   我伸出另外一只手,自h的手心拿起那块头发丝一般纤细的纤维,问道:“这是什么?”   在我的注释下,h的表情一点一点的变化。   他的脸上,没有了讨好的笑容,眼里也没了卑微和祈求,代之的是无尽的恨意。   “去死!”   眼神变化的一瞬间,h的左手,突然横甩,打向我的脖子。   我左手一横,手腕一抖,反向擒拿,刁住他的手腕,同时向下一压,h的身体下意识向前,像我撞来。   我冷哼一声,右腿向前一蹬,正好踹在h跪在地上的右腿上。   “哼!”   h闷哼一声,下半身向后滑,上半身又因为被我抓住两只胳膊,无法跟着下半身移动,向前倾倒,砰的一声,趴在地上。   一击得手,我迅速起身,将h的两只胳膊反向剪到背后。   “我要你死啊!”   即便如此,h依旧剧烈的挣扎着。   下一刻,只听咔的一声,h的一只胳膊断了。   h疼的一顿,脑门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冒了汗。   “九哥,天儿,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动手了?”   王希直到这会,才反应过来,有心上前又不好上前,一时间在原地僵住。   “怎么了?”   我呵了一声,道:“h从头到尾,都没打算道歉!”   h手里藏着的刀片,不是为了伤我,而是为了从我裤子上割下一点纤维。   从进屋之后的下跪,再到膝行到我面前,抱住我的双腿道歉,这一切都是设计好的,目的就是那一缕头发丝一般纤细的纤维。   这么干的目的很简单,下咒咒我。   施法下咒,需要媒介。   h只知道我的名字,没有我的八字,也没有我的穿过的衣物和头发指甲等东西,只能以身犯险。   要不是我突破了,感知增强,感觉有东西在裤子上划过,恐怕真就被他瞒过去了。   最开始,我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只是诈一诈他,可h的迟疑,和他手心里的那一丝纤维,立马让我明白,他要给我下咒。   “小犊子,挺阴险啊!”大佬吐出一口烟,脸色阴了下来。   “你们都会死,都会死!”   即便疼的脑门冒汗,h也没服软,缓缓转着头,把我们每个人,都印在眼里。   “我们会死?”   我呵了一声,把他转了过来,一把扯开他的衣服,对张月娥道:“月娥,你这两天,大姨妈来了吧?”   “你怎么知道?”张月娥一脸警惕的看着我。   “闻到的!”   我抽了抽鼻子道。   “变态!”   张月娥那双好看的狐狸眼翻了翻,问道:“你要干嘛?”   “借你姨妈巾一用!”   我指了指h的胸膛,道:“他这里刺了隐符,我要破他的法!”   “变态!”   张月娥闻言,再次骂了一句,然后腰一扭,道:“等着!”   说完,扭着水蛇腰,去了卫生间。   看到这一幕,哪怕胳膊断了,也没求饶的h慌了,他一边挣扎一边喊道:“你不讲道义,有能耐和我斗法?有能耐用堂堂正正的手段!” 第155章 明星h之死   姨妈巾破法,说实话,这个方法,有点下作,不过有句话不是说嘛,不管黑猫白猫,能抓到耗子的就是好猫。   更何况,对待敌人,还提什么下作不下作,有用就行了。   过了不到两分钟,张月娥自卫生间走出,手里拿了一条姨妈巾。   “不要,不要!”   这两分钟,h就没停过,各种哔哔,而在看到张月娥手拿姨妈巾走向他,胳膊断都没求饶的h,竟然开始求饶。   “不要什么?别和个娘们似的!”   我将h提溜起来,从后面控制住他,示意张月娥上手。   “看我的吧!”   张月娥不紧不慢的走过来,在h满是绝望的目光中,将姨妈巾贴在了他的胸口上。   “啊!”   姨妈巾贴上去的瞬间,h好似死了亲妈一般嚎了起来。   我轻轻一推,把h推在一边,对王希道:“带他走吧!”   “秘书长,九哥,今天打扰了!”   王希有点无奈,不过还是搀起断了一条胳膊,失魂落魄的h离开。   两人离开后,大佬立即命人跟上。   这两位,先去了一趟医院,给胳膊打了夹板后,h没有回别墅,而是把王希支开,去那个老小区找吴德。   他不知道的是,吴德这会正在号子里蹲着呢!   大佬的说法是,先关他两天再说。   等到凌晨,h也没等到吴德,只能失望离去。   网上的言论此刻又经过一天的发酵,h已经翻不了身,洗不白了,他身上的代言,依次官宣,解除合作,后续是否索赔,暂时不知,但可以预料,h这次极有可能赔个底掉。   回到自己的别墅后,h惶惶不可终日,窝在大厅里哪也不去。   大佬不知道是买通了h的保镖还是助理,我们可以看到h别墅的监控。   监控中,h裹着一个毯子,躺在大厅的沙发上,外面有点风吹草动,他都会惊醒。   看了一会,大佬去颠鸾倒凤,陈玉和晓晓去了游戏室,我和二叔修炼,张月娥眼睛一转,也去修炼。   至于监控,大佬安排了人看着,一旦有情况,会立即通知我和二叔。   凌晨三点,修炼室内的电话响了。   “陈师傅,h有点不对劲!”   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了一个略有些紧张的男声,是大佬留下看守监控的保镖。   “知道了!”   我回了一句,挂上电话,叫上二叔和张月娥,一起上楼。   一分钟后,当我看到h家的监控,我明白保镖为什么会紧张了。   监控中,h跪在大厅中,头向后仰,手胡乱的向后扫着,就好似有一个看不见的人,站在h的身后,锁着他的脖子。   就这么僵持了将近半分钟,h晕了过去。   躺在地上不到十秒,h醒了过来。   醒过来后,h直接从地上弹了起来。   起来后,他伸出手,低头看了半响,又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甚至拿出手机,给自己拍了一张照,就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拍完照,他开始穿衣服。   而在穿衣服的过程中,他数次用了骨折手,就好像不知道疼一样。   穿戴好以后,他将手机支起来,对着手机拍了一个视频,拍好视频后,他又拿着手机操纵了一会。   从h的情况来看,他是被鬼附身了。   正当我好奇他拍了什么时,张月娥拍了拍我,将手机递过来给我看,道:“上热搜了!”   上热搜的,是h刚刚发的一条视频。   视频的内容很简单,是对于近日来网上传闻的一个澄清。   h亲口承认,他上大学,靠的是他妈睡了学校的一个主任,他出演的第一个角色,靠的是他姐睡了煤老板。   看到这,我已经知道,h彻底没得洗了,这辈子都别想在圈子里混了,也确认,h被上身了,现在做的一切,都是附在他身上的那只鬼,控制他做的。   视频继续往下放,对于借运的事,h没说,但h说的,更加劲爆。   h说出了一次选妃的经历,那一次选妃,出事了。   h那一次,一共选了十四个女人,再加上四个内定的模特,一共十八个,而那四个内定的模特之中,苏睿就是其中之一。   选妃之后,就是各种嗨皮。   可那次选妃,出了意外。   h看上的一个大长腿,并不同意和h发生超友谊关系,结果被苏睿灌了酒,让h得了逞。   也就是那一次后,苏睿成了h的御用暖场。   而被苏睿灌了酒的那位,事后在h和苏睿等人的威胁下,得了抑郁症,最终自杀。   视频里,h说到这的时候,泣不成声,以至于声音里出现了女人的声音。   看到这,我和二叔对视一眼,上h身的,极有可能就是这个因为抑郁症自杀的女人。   哭了一会,h擦干眼泪,继续说自己干过的龌龊事。   其实到了这,h已经没法翻身了。   可h接下来爆出来的,更让人心惊。   那位被灌了酒的粉丝,除了被h侮辱了,还被一个老板侮辱过。   事情的起因也很简单,h假意说要赔偿,并且要磕头道歉,结果这个粉丝信了。   结果是,这个粉丝再一次被卖了。   事情的起因是,h的一个金主,在听说了这个粉丝的事情后,也想来上一次。   按照h的说法,这位老板的癖好特殊。   为了满足金主的欲望,h设局,又一次坑了这个女粉丝。   从这以后,这个女粉丝彻底抑郁了,并因此死去。   看完视频,我的想法只有一个,h是真该死。   “上吊了!”   正当我琢磨怎么弄死h时,张月娥突然拍了拍我,指向了h家的监控。   监控内,h走到别墅大门前,下跪向着西北方磕了三个头,磕完头,他抽出皮带,打上死扣,一头挂在门把手上,一头套入自己的脖子,然后向下一坠,整个人便挂在了门把手上。   瞬间拉紧的皮带让h的脸憋的通红,他在那一瞬间,似乎恢复了意识,挣扎了两下,可越是挣扎,皮带勒的越紧。   大约半分钟后,h没了声息。   就在这时,一个黑色的阴影从h的身体里钻了出来。 第156章 黑狗血,童子尿   阴影如水一样自h的身体中漫出,最后化为一个姿容靓丽,眉眼间带着一丝愁绪的女人,女人定定的看了h半晌,转过身,看向了隐藏在暗处的监控。   一双漆黑的眼眸,就这样透过监控,呈现在我们所有人的视线中。   就这样隔着监控对视片刻后,女人对着监控,缓缓弯下身体,鞠了一躬。   “她在谢我们!”   我喃喃道。   一躬结束,女人起身,穿过h已经死透的尸体,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h之前中的降头,和她有关!”   看着女人消失的身影,我有些唏嘘。   现在一切都能对上了。   h在身上刺下九塔幸运符,极有可能是为了防备这个女人。   这个女人,应该就是那个粉丝。   而苏睿被搞死,原因也很简单,助纣为虐。   视频里,h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这几个人,欠人家一条命。   我想了想,上网搜了搜那位金主。   结果很快出来,这位金主于一年前因心脏病去世。   这样一来,曾经害过这个女人的几个人,全都死了。   大约半个小时后,h的尸体被助理发现。   监控中,助理哆嗦着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说了几句话后,一屁股坐在地上,呆呆的看着h的尸体,不知道想着什么!   看了一会,助理好似想起了什么一样,又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接通后,助理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嚎啕大哭。   这一通电话,打了将近五分钟才挂断。   挂断后,我的手机马上响了起来。   “h死了,这回你满意了?”   接通后,王希癫狂的声音透过话筒,传了出来。   “对,我满意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我冷冷的回道。   王希没回,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到十秒钟,手机再次响起,还是王希。   “老弟,h死了,我刚刚情绪有点失控,你别在意啊!”   不同于刚才的癫狂,王希的声音这次平和了很多,也沙哑了很多。   “呵呵!”   我刚要回,二叔却阴不阴阳不阳的笑了一声,道:“知道了!”   回完,二叔挂断电话。   “臭婊子!”   看着手机,二叔冷哼了一声,闭目琢磨了片刻道:“王希不能留了!”   “啊?”   我有点没明白二叔是啥意思,这是要干掉王希?   “你不用管!”   二叔眼里的凶光一闪而逝,道:“行了,天也亮了,收拾收拾一会见吴德!”   说完,二叔没管我和张月娥,径直走向电梯。   很明显,二叔对王希动了杀心。   从王希给我打的第一通电话来看,她那会的情绪,处于崩溃的状态,h对她而言,不只是一个能赚钱的艺人,两人之间的关系,不简单。   王希最牛逼的便是,只用了不到十秒,便将崩溃的情绪稳定,给我打了道歉电话。   正因为如此,二叔才对她动了杀心。   如果她不打这个电话,甚至把电话打过来,依旧对我大喊大叫,二叔都不会如此,她把情绪隐藏起来,压在心底,谁也不敢保证,她在什么时候爆发。   天亮后,h自杀身亡的消息,再次上了热搜。   大佬在了解了前因后果后,摇摇头道:“自作孽不可活。”   事,暂时还不算完。   吴德的身份,还没弄清楚。   下午三点,在小号里蹲了将近三十个小时的吴德,被带到了别墅。   “诸位大哥,大姐,我就是一个卖假古董的,想让我过来,不用费这么大的劲,一个电话,我就来了!”   进入别墅后,看着我们,吴德苦笑一声,把姿态摆的很低。   “h,你认识吧?”   我单刀直入道。   “认识!”   吴德没隐瞒,点点头道:“那就是一个冤大头,他从我这买了好几件假古董,说是要辟邪,我从他身上,赚了二十多个,前两天,他又去我那了!”   “大半夜的,他找我买辟邪的古物,我那会手头上没货,就让他等两天!”   说到这,吴德看向我们,道:“我昨天刚弄到一件仿的很真的古物,就被抓走了!”   吴德摊摊手,一脸无奈的看着我们。   这个说法,其实没什么毛病。   “呦,还挺无辜啊!”   可没等我开口,张月娥挑了挑眉,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   “这位女士,我就摆个摊,卖点假古董,这都有错吗?这难道不无辜吗?”吴德无奈的叹了口气。   “对对对,你无辜!”   张月娥嘴角讥意越来越浓,如葱般的小手一挥,道:“来,让大家看看你是怎么无辜的!”   随着她的挥手,位于吴德身后的两个保镖,转身去开别墅大门。   趁着这个时机,我和二叔还有大佬立即后撤,来到电梯前。   “怎么了?”   吴德被我们几个的举动搞的有点懵。   他的话音刚落,大门打开,两个穿着黑西服,手里端着加压水枪的保镖对着吴德便开呲,两道血色水柱突然喷出,吴德躲无可躲,当即被喷了一身。   “你干什么?”   本来一直半躬着腰,装扮无辜的吴德突然怒了。   “一点黑狗血而已,怎么,受不了了?”   张月娥呵呵一笑,小手再挥。   随着她的挥手,我和二叔还有大佬迈步进入电梯。   二楼楼梯扶手处,又冒出两个端着加压水枪的黑衣保镖,这两位和之前那两位一样,瞄准吴德,按下扳机,两道淡黄色的水柱射出。   “草!”   毫无意外,两道水柱准确的射在吴德身上,一股尿骚味随之传开。   与此同时,电梯门关闭。   “童子尿的味道怎么样?”   电梯门关上的一瞬间,张月娥带着一丝畅快的声音响起。   先是黑狗血,再是童子尿,这是张月娥带给吴德的双料加餐。   至于为什么这么干,都是张月娥要求的,上午的时候,她在看了吴德在号里的监控后,说吴德有问题,问题还很大。   说对付这种人,要早做准备,于是大佬大手一挥,把对付吴德的指挥权,交给了张月娥。   至于黑狗血和童子尿会弄脏大厅,大佬说,之前他玩的变态的时候,比这更脏的都有,大厅不怕脏,脏了再收拾就是了。   等我们仨从电梯走出,来到二楼围栏处,看到的不是气急败坏的吴德,而是不停的颤抖,双手胡乱在脸上抓挠的吴德。   而随着他的抓挠,他的脸皮,大块大块的脱落,身上的皮肤,也好似被腐蚀了一般,冒出一道道白烟。 第157章 揭皮为脸,以魂为伥   “草,这他妈什么情况,人皮面具?”   看到吴德脸上脱落的大片皮肤,大佬一愣,爆出了粗口。   这情况,我也没见过。   “不是人皮面具!”   二叔摇摇头,眼里闪过一丝凝重,旋即便是一抹庆幸,道:“揭皮为脸,以魂为伥!”   “什么意思?”大佬不太懂。   “意思就是把一个人的脸皮活剥下来,通过秘法,盖在法师的脸上,再把这个人的魂魄抽出,炼成伥鬼一样的存在,打入脸皮内!”   “这样一来,法师就可以变换身份,成为另外一个人!”   二叔说完一指一楼的吴德,道:“他根本不是吴德,只是顶着吴德的脸和魂罢了!”   “那真正的吴德呢?”   我问道。   “还活着!”   二叔回道:“吴德不能死,身体一旦死了,这道秘法也就失败了!”   “草,真狠啊!”大佬再次爆了粗口。   就在我们讨论的时候,张月娥举起拳头,向前一挥,又有两个保镖从外面冲进来,将一张网抛出,罩在吴德的身上。   网为暗红色,上面挂着十余枚铜铃,某些地方还挂着用铁钉制成的倒刺。   网罩上的一瞬间,两位保镖同时发力,收紧拉绳,吴德身上的网骤然收紧,将他困在中间。   手持水枪的四个保镖再次发力,黑狗血和童子尿对着吴德猛猛发射。   “啊!”   吴德的叫声一声比一声惨,整张脸皮已经完全脱落下来,露出一张尖嘴猴腮的脸。   “果然是你!”   看到这张脸,张月娥面上一喜,旋即便是无尽的恨意,几乎是从说牙缝里挤出四个字:“拉网,收紧!”   随着命令,拉网的两位再次发力,网上面的倒钩随之向内刺,刺入了吴德的体内。   “啊!”   吴德的惨叫声再次加大。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很明显,张月娥认识下面这个人,而且两人的恩怨颇深。   下面这位,以为顶着的是吴德的脸,做起事来,没什么顾忌,认为不会有人认出他,没想到遇到张月娥这么一个熟人。   其实上午的时候,张月娥提出用童子尿和黑狗血的时候,我就很疑惑,用得着这么狠吗?   我没想到的大佬答应的那么痛快,更没想到,张月娥的要求才开始。   她还要了一张渔网,十八个婴儿拳头大小的铜铃,还有棺材钉。   棺材钉是能搞到多少搞多少,搞到后,张月娥又亲自指挥人,将棺材钉做成倒钩状,安在渔网上。   我当时看了,还出言嘲讽了两句,问她是准备抓僵尸吗?   张月娥当时没搭理我,只是闷头准备。   很明显,那个时候,她就怀疑吴德的身份了,只是不能确定。   楼下,张月娥的手势再起,又有保镖冲出,将洗练过的朱砂粉末,对着吴德洒了下去。   先黑狗血,再童子尿,然后是用公鸡血和镇魂铃以及棺材钉装饰过的渔网,这又是朱砂,可谓是一环套一环。   张月娥的手段,可谓是绝了。   “吴德”碰到她,也是倒霉。   这一套下来,“吴德”已经失去抵抗力,连个人样都没有了,可张月娥依旧没有放松警惕,伸手指挥几个拿着射钉枪的保镖,瞄准“吴德”的四肢射击。   在射钉枪有节奏的声音中,十余根经过特殊处理的钉子,射入了“吴德”的四肢。   这一下,“吴德”彻底失去抵抗力,整个人瘫倒在地,发出一阵微弱的哼哼声。   张月娥这些布置,是老母猪带胸罩,一套又一套,我看的是头皮发麻。   不说别的,单是黑狗血和童子尿这两样,一般的术士就受不了,更别提后面的布置了。   至此,还没完。   张月娥又指挥保镖,上前用收束带,将“吴德”的四肢扎好,又给“吴德”带上了口球,防止他说话。   这些做完,张月娥又指挥保镖,将“吴德”凌空拎起,让他呈五马分尸状。   等“吴德”凌空而起,张月娥又在“吴德”下方点起七根红烛,然后带上手套,拿出一把锋利的裁纸刀,来到“吴德”身前。   “老陈,闾山狐仙一脉的都这么猛吗?”   看着张月娥的一系列操作,大佬咽了咽口水,悄悄问了问。   “没有啊!”   二叔也有点懵。   楼下,张月娥来到“吴德”身前,裁纸刀对着“吴德”小腹处的渔网连划几下,便将这一处的渔网和衣服划破,露出了下面被黑狗血和童子尿搞的黑黄色的皮肤。   张月娥皱了皱眉,用裁纸刀沿着小腹一路向上刮,刮干净后,“吴德”的胸腹,整个露了出来。   张月娥操作时,“吴德”一直在挣扎,嘴里因为有口球,只能发出一阵呜呜声。   “呵呵!”   对于“吴德”的挣扎,张月娥却越来越兴奋,以至于裁纸刀“不小心”在“吴德”的胸口留下一道呈s形的伤口。   伤口渗出血后,张月娥用裁纸刀在血上滚了两滚,确认裁纸刀沾满了鲜血后,她小心的用裁纸刀挑“吴德”的腰带。   “呜呜!”   挑腰带时,“吴德”的挣扎猛然加剧,五个保镖都差点没控制住他,很显然,腰带里有东西。   等张月娥将腰带解开,“吴德”仿佛认命了一般,不再挣扎,一脸无神的看着头顶的吊灯。   张月娥略显得意的一笑,用裁纸刀小心的割开腰带,从腰带里挑出一串米粒大小,不知道用什么材质制成的项链。   从枯黄的颜色来看,应该是骨头。   这串项链被挑出后,张月娥小心的用黄符封好,装入一个红色的福袋内。   装好这串项链,张月娥看了一眼腰带,又看了看“吴德”,起身来到“吴德”身前,看着他的眼睛道:“你是不是以为,我只知道这个腰带?”   说完,张月娥一把捏住“吴德”的腮帮子,裁纸刀贴着大拇指插入,一挑一翘,又在里面转了一圈,拔出来时,带了一颗牙出来。   看到这颗牙,“吴德”面如土色,眼里满是绝望。 第158章 邪僧的消息   “和老娘玩心眼,也不打听打听老娘是谁!”   看着一脸土色的“吴德”,张月娥得意的哼了一声,继续在“吴德”身上搜刮。   除了那串由不知名骨头制成的项链和牙齿,张月娥又从“吴德”腿上揭下来三块巴掌大小的皮。   三块皮,每块皮的正面看着没什么,但背面,却铭刻着或是三头六臂,或是青面獠牙的“神”。   搜到最后,“吴德”身上已经不着寸缕。   其实到这,我以为已经结束了,没想到张月娥目光一转,把视线放在了“吴德”的宝贝上。   这一点,不但我注意到了,二叔和大佬乃至“吴德”也注意到了。   不看别的,只看“吴德”的宝贝,便知道,这位多半是那位邪僧的徒弟。   原因很简单,从桑杰开始算,邪僧的这几位徒弟,下面的宝贝,不管大小,全都是一个样子——金刚杵样。   “吴德”的也是如此,别看他的比那几位小上一号,但样子几乎一模一样。   也不知道这几位修的是什么秘法,能把下体修成一个样子。   其实我最好奇的,还是张月娥那位和邪僧大战七天七夜的同门。   双修能修上七天,真不知道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他们双修,和我打坐修炼一样?   可即便是打坐,我也没打坐过七天啊!   七天不吃不喝,勉强可以做到,难道排便也不排的吗?   反正能双修七天,我是大写的服。   “我听说,密宗的修为,有一大半都是靠金刚杵修出来的;还听说,密宗有一门献祭法,有一样祭品便是金刚杵;我还听说,密宗有一种大补药,其中的一味主药,便是修为有成之士的金刚杵!”   张月娥一边说,一边用裁纸刀轻轻的拍打着“吴德”的肚皮。   在密宗术语中,金刚杵代表着男性的下体,所以,张月娥每拍一下,“吴德”眼中的哀求之色便浓一分。   随着最后一个字出口,张月娥根本没给“吴德”反应时间,裁纸刀自“吴德”的下身一掠而过。   “呜!”   “吴德”的眼神一凝,身体陡然绷紧,然后便如同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瘫软下去,人也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地上则多了一个金刚杵。   一刀阉了“吴德”,张月娥手上没停,不知道从哪弄出了一套针线,给“吴德”做起了缝合。   本来晕过去的“吴德”,硬生生被张月娥给缝醒了。   我看的头皮发麻,再次给张月娥标上了危险记号,心里不断警告自己,惹谁也不能惹这个女人。   不只是我,大佬看的直吞口水,眼皮子猛跳。   最镇定的是二叔,他只是皱了皱眉,眼角的疤连跳都没跳。   做到这种地步,还没完事。   张月娥咬破手指,捏开“吴德”的嘴,喂了一滴血给“吴德”,又和“吴德”对视,以血在“吴德”的眉心画了一道符,最后在“吴德”眉心一点。   “吴德”的眼神一阵恍惚,再恢复过来,已经有些痴傻。   至此,张月娥才让那几位保镖,放开“吴德”。   “你叫什么名字?”   等“吴德”落地,张月娥淡淡的问道。   “我叫牛三宝!”   “吴德”老实的回答,眼神中带着一点憨意。   接下来,在张月娥的提问下,这位牛三宝是有问必答。   不出所料,这位果然是那位邪僧的弟子。   张月娥在他身上揭下来的三张巴掌大小的皮,是用处女的额心皮制成的,也就是所谓的人皮唐卡。   从他皮带里找出的那串项链,是用婴儿的眉心骨制成的。   从他嘴里抠出的那颗牙,是一位高僧的牙骨舍利。   除此之外,在他家里,还有一些人骨法器。   h身上的刺符,是他帮着联系人刺的。   利用的关系,是邪僧的关系。   在东南亚,邪僧有几个老朋友。   至于邪僧目前的情况,他不清楚,目前已经失联。   当初的五位师兄弟,四位进京,一位留在邪僧身边。   如今留在邪僧身边的那位,被邪僧当做挡箭牌,已经死了。   进京的四个,算上他,已经栽了三个,剩余的那个,还在京城,而且活的很好,如今是一位明星的御用法师。   听他说到这,我已经很惊讶了,而当他说出那位明星的名字,我下意识看向二叔,原因无他,他说的那个明星,是小红。   这一次,二叔眼角的疤,终于抖了。   “哎呦,这不找到了吗?”大佬则是一拍巴掌。   “李哥,我去找小红谈谈吧!”   对于大佬的手段,二叔通过h这件事,也算是了解了,所以,当即开口,要求先去谈谈。   大佬这个人,别的还好说,一旦威胁到他的生命安全,绝逼会不择手段。   就比如这次,我的思维还是斗法,而大佬则是黑白两道,各种关系全都拿来用,能不斗法,便不斗法,只求用最简单的方法干掉对方,以确定自己的安全。   二叔如果不开口,以大佬的手段,恐怕发生在h身上的事,会在小红身上重演。   “怎么,认识?”大佬问道。   “小红她妈,是我初恋情人!”二叔大方的承认,提了一嘴红姐。   “真的?”大佬神色一凝。   “真的!”二叔点点头。   大佬沉吟片刻,道:“老陈,别怪我没提醒你,红姐这个女人有点邪性,谁沾谁倒霉!”   很显然,大佬对于前些年红姐身上的事,门清。   “我有分寸!”二叔说道。   大佬想了想,道:“你先别去,小红是余胖子公司旗下的,我先打个招呼,问问情况!”   “行!”二叔点点头。   大佬口中的余胖子,我认识。   余胖子就是上次为旗下男星摆和头酒的那个胖总。   和大佬不同的是,余胖子这货,是真的不拿旗下的明星当人,那次的和头酒,喝的虽然很痛快,但现场表演的那两个女星,可是受尽了屈辱。   那次的酒宴,我也算是小刀割屁股,开了眼了。   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两个女星的花样表演。   当然了,最让我难忘的,还是那个给我负荆请罪的男星,那位最后卖了屁股,靠上了开连锁酒店的周总。   “老弟,这次的事,不好弄啊!”   半响过后,大佬收起手机,道:“余胖子说了,很多事,他也没办法,上面的斗争很激烈啊!”   大佬的话,让我想起了小红的身份,以及小红把自己孩子制成婴灵的事。   这事,没表面上那么简单,有人在推波助澜。 第159章 会所见闻   电话里,大佬很多话没有明说,余胖子却顺杆爬,邀请大佬见面,请大佬吃个便饭。   大佬欣然同意。   大佬这种人,最怕的是什么?   人没了,钱还在。   所以,对于和他有仇,又有能力,也能威胁到他生命的人,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所以,大佬比我们还急于干掉邪僧最后一个徒弟。   其实大佬此刻最后悔的,就是帮他那位表弟,以至于惹上了邪僧和邪僧的几个徒弟。   对于邪僧的消息,大佬也没放弃追查,这一段时间,大佬一直利用自己的关系,追查邪僧的下落。   每次查到一点消息,大佬都会在第一时间给二叔打电话,让二叔通报给张月娥。   别看今天,张月娥轻而易举的解决了这位假扮吴德的牛三宝,但过程其实并不轻松。   别的不说,单说揭皮为脸这一手秘法,便把大佬吓了个半死。   邪僧剩余的那个徒弟,如果来报复大佬,完全可以采用这种秘法来接近大佬,然后在神不知鬼不觉间,干掉大佬。   说实话,今天张月娥准备的已经够充分的了,可正因为如此,大佬才担心。   俗话说的好,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邪僧剩余的那个徒弟就在京城,甚至还活的很好,他不死,大佬难安。   吃饭的地方,安排在一个私密性很强的会所。   抵达会所后,余胖子没想到我和二叔也在,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便被他掩饰过去,换上了一副笑脸,“哎呦,陈师傅,小陈师傅,好久不见!”   边说,边过来同我和二叔握了握手。   握过手,他又满脸堆笑的对大佬道:“秘书长,今晚我给你准备了新节目!”   “嗯!”   大佬淡淡的点点头。   等进了包间,我算是明白了,什么叫新节目。   餐桌上躺了一个光着身子的美女,美女的身上,摆满了食物。   我没想到,余胖子竟然来了这么一手。   餐桌上的女孩戴着浅蓝色的眼罩,看不到宾客的样子,但能感觉到我们的到来。   即便女孩一动没动,我也能感觉到,女孩的紧张。   对于这个安排,大佬还是很满意的。   饭桌上,我们没谈太多,主要以吃喝和看节目为主。   不得不说,余胖子太懂大佬了,节目一个接一个,安排的都很有特色。   总结起来就是艳而不俗,媚而不妖,恰好能骚到男人心里的那个点。   别说大佬了,即便是我和二叔,看的也很满意。   不过我们今天过来,不是为了节目而来的,也不是为了玩女人而来的,所以在吃过饭之后,大佬挥挥手,示意撤节目。   余胖子很懂事,没犹豫,立即听从安排,清空房间。   “余胖子,我今天出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吧?”   等房间只剩下我们几个,大佬也没废话,直接开口问。   “秘书长,我也不和您来虚的,您要是想玩小红,我帮不上忙!”余胖子面露难色道。   很明显,他会错了意。   “谁和你说,我要玩她了?”大佬呵呵一笑,反问了一句。   “不是啊?”   余胖子一愣,但很快便反应过来,给大佬的茶续上,探究的问道:“秘书长,那您是什么意思?”   “余胖子,你知道,我最近迷上了玄学吧?”大佬没说,而是反问了一句。   “知道!”   余胖子点点头,道:“我听说秘书长您最近大量收购中药材炼药,我有所耳闻!”   说到这,余胖子看了我和二叔一眼,继续道:“之前我还以为秘书长您找了哪位高人呢,没想到是两位陈师傅!”   “呵呵!”   大佬淡淡的笑了笑,道:“我呢,听说小红身边最近来了一个高人,就想让两位陈师傅过去交流交流,毕竟一人计短两人计长!”   说到这,大佬一顿,道:“前些日子,老陈给我一个药方,很管用啊!”   大佬说完,给余胖子递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道:“我想看看,小红身边那个的高人,有没有其他的药方或者法子!”   “秘书长,这点事你早说啊!”   余胖子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您想玩她呢!”   “秘书长,您是不知道啊!小红现在是挂了号的,您别看我是她的领导,我现在根本管不了她,现在是她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谁也管不了!”   余胖子唉声叹气的,胖手悄悄向上比了比,意思很简单,小红的事情不简单。   “秘书长,我和你说,小红身边的那位大师,非常好色,您要是真想见他,得先备好女人!”   余胖子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砸了咂嘴,道:“这段时间,这位大师以调理身体的名义,把我公司名下的女明星都快谁遍了!”   说到这,余胖子呸了一口,道:“他妈的,我们公司有两个美女,我都没睡到,全都便宜那个狗日的了!”   大佬和我们对视一眼,道:“余胖子,这样吧,你帮我约一下那位大师,就说我想让他帮我调理调理身体,钱和女人都好说!”   “秘书长,您不会有什么瞒着我吧?”余胖子狐疑的看着大佬。   “我瞒你什么?我也不见小红,我要见的是那位大师!”   大佬呵了一声,道:“还有,你呢,别说两位陈师傅的事,免得那位大师多想,以为想和他斗法!”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余胖子拍了拍胸脯。   “那行,这事就交给你了!”大佬笑着拍了拍余胖子的肩膀。   “放心吧,秘书长,我保证给你约到位,您等我电话!”余胖子打包票道。   “好了,今天先到这,等那位大师约到了,少不了你的好处!”大佬拍了拍余胖子,和我们对视了一眼。   我和二叔都没想到,这么简单,就能把邪僧仅存的这个弟子钓出来! 第160章 密宗往生法   第二天上午十点,余胖子给大佬回了消息,说人他约到了,下午三点过来,还说那位开了一个天价,要五百万。   大佬说钱不是问题,只要人到,什么都好说。   挂断电话,张月娥说还是由她来布置。   我和二叔自无不可,而有了“吴德”的先例,大佬也信任她。   张月娥的布置和昨天差不多,还是黑狗血和童子尿,外加加了棺材钉的渔网,不同的是,她临时在大厅铺了地毯,地毯下面,铺了一层混着朱砂的锅底灰和雷击木粉末。   不止如此,一楼的门窗上,还以特殊颜料,提前写上了禁魂符,让魂体无法通过门窗穿梭。   除了这个,她还让我给大佬画了几张护身符,即便如此,她依旧担心出事,又给了大佬一顶经过特殊处理的帽子,防止被附身。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邪僧的这个弟子,修的是破瓦法。   破瓦法,又叫往生法。   这门秘法的修行,一看机缘,二看体质,三看传授这道法门的师傅,是否愿意为徒弟灌顶,开天门。   邪僧的这个弟子,是邪僧的关门弟子,对于这个弟子,邪僧一向是偏爱的。   他会破瓦法,是“吴德”主动说出来的。   “吴德”说,他已经这样了,他这位师弟也别想好,凭什么他被割了金刚杵,废了脉轮,断了修行之基,他师弟却能香车美女的生活。   他还说,之前两年,桑杰从众多明星还有富婆那搞到的钱,有一多半,都是通过他这位师弟,转给邪僧的。   入京的四个师兄弟,只有这位最得邪僧喜爱,邪僧的下落,别人不知道,他极有可能知道。   总而言之,邪僧的这几个徒弟,相互之间也是勾心斗角,根本谈不上什么兄友弟恭。   一个个的,全都见不得对方好。   桑杰道场最红火时,他们明知道桑杰是摆在明面上的靶子,依旧嫉妒,甚至给桑杰下过绊子。   桑杰被搞掉后,除了这位关门弟子,他们三个,全都暗自高兴。   “吴德”说,他从h身上的弄到的好处,有一多半都被邪僧命令,送给这位关门弟子了。   前两天,那位关门弟子,还找他要钱来着。   “吴德”可谓是从里到外,把他这位师弟卖了个干干净净。   那么,什么是破瓦法?   动物修行,有所谓的三灾六难,人类修行,同样有各种灾劫。   密宗的破瓦法,或者说往生法,便是规避死劫的一种方法。   此法修成后,能够提前感知到死劫的降临,也就是俗称的第六感。   而破瓦法,明面上的说法是,密宗弟子修行此法,遇到死劫时,会产生类似顿悟的效果,魂从天门出,往生极乐世界。   真相是,修行此法的密宗法师,需要事先找一个和他八字命格相同的人,此为假身。   然后在假身脑中种入一枚符种,等死劫降临时,法师的灵魂会脱壳而出,占据假身的身体,从而变假为真。   说白了,这就是一门类似道家借尸还魂或者夺舍的术法。   “别看老四得师父宠爱,还总以此自得,我怀疑,他就是师父选中的假身!”   说到最后,“吴德”冷笑一声,眼里满是阴毒之色。   都这个时候了,“吴德”想的还是怎么和自己的师弟倾轧。   “既然他能提前感知到死劫,还会来吗?”我没管他们师兄弟之间的那点破事,我关心的是,邪僧的这位关门弟子,会不会跑路。   “不会!”   “吴德”摇摇头,主动解释说,修炼此法的密宗法师,一旦感觉到死劫降临,不但不会躲避,反而会主动应劫。   按照密宗的记录,死劫无法躲避。   躲过这次,下一次降临的死劫,只会更强。   所以,修炼此法的法师,往往会主动应劫,以求在鼎炉的身上复活,获得新生。   “吴德”说,他这位师弟,即便感觉到了危险,也会来的,甚至会因为感觉到死劫而高兴,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借破瓦法,来上一招金蝉脱壳,重新获得一个身份。   这样一来,就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了。   从此,他就能以另外一副面孔生活。   “真他妈的邪门!”   大佬听了直摇头,下意识摩挲了一下胸口的护身符。   张月娥做的这些准备,就是为了防止邪僧的这个关门弟子,利用破瓦法金蝉脱壳。   而给大佬的护身符,则是为了防备邪僧的这个关门弟子在发现无法逃离别墅后鱼死网破,强行占据大佬的躯壳。   如果邪僧的这几个弟子,兄友弟恭,感情极好,还真有可能让邪僧的这个关门弟子利用破瓦法跑掉。   他要是真跑了,那就是大海捞针,再想找到他就难了。   可谁让邪僧的这几个弟子,相互之间勾心斗角,恨不得对方早死呢!   “吴德”的存在,就是对方的死劫。   下午三点,一辆车停在别墅前,余胖子和一个三十多岁,面容坚毅的中年人自车上走下,在保镖的引导下,走向别墅。   还别说,仅从卖相上看,这位绝对是高于邪僧的其他几位弟子的。   进入别墅后,接见他们的不是大佬,而是我。   “余总,老李大哥在楼上,你先和我上去,他有事和你说,至于这位大师,先在大厅等一会!”我直接说道。   余胖子迟疑一下,看向身侧的男人。   “没事,你先去吧!”   男人笑了笑,好像早就料到会如此,淡淡的挥了挥手,打量起别墅内的布置。   我没多说什么,带着余胖子走楼梯上楼。   男人则背负着双手,胸有成竹的在大厅内踱步。   “小陈师傅,秘书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走到二楼时,余胖子可能感觉到了什么,略显不安的问道,眼睛则往下瞟,看向楼下的那位。   “一会你就知道了!”我淡淡的说道。   走到三楼时,一楼的电梯发出叮的一声,我顿住脚步,透过三楼的楼梯护栏,向下望去。   一楼大厅,男人也在同时,转向电梯的方向。   片刻后,电梯门打开,张月娥推着“吴德”自电梯中走出。   “二师兄?”   看到“吴德”,中年人脸色陡然一变,没了开始时的淡定。 第161章 张月娥的变态喜好   “四师弟,又见面了!”   “吴德”哑着嗓子,阴阴的回了一句。   “吴德”,也就是牛三宝,他此刻的形象很惨。   他身上只穿了一件相对于他而言,有些肥大的半袖,两条大毛腿全都露在外面,可以看到,他的腿上,遍布着二十余个婴儿嘴一样的伤口。   不只是腿上,他的两只胳膊上也满是这样的伤口。   这些伤口,没有经过专业的缝合,全都被红线,歪歪曲曲的缝着。   只看伤口,就可以想像的到,他遭遇了什么!   “二师兄,你这是怎么了?”   男人不知道真关切,还是演出来的,向前走了两步,眼里满是心疼之色。   “怎么了?”   “吴德”阴笑了一声,搭在轮椅两侧的胳膊艰难抬起,拉了拉半袖,露出了光秃秃的下体,道:“没什么,师兄只不过是替你先体验了一把,断根绝脉的痛苦!”   看到“吴德”变的和女人差不多的下体,男人的脸色终于变了。   “动手!”   与此同时,张月娥挥挥手。   随着她的挥手,二楼三楼里冲出早就埋伏好的保镖,这些保镖,拿着加压水枪,对着楼下的男人便开呲。   一道道血色的雨柱,同时喷射而出。   一楼大厅根本没有躲避的空间,只是一瞬间,男人便被黑狗血淹没。   “黑狗血?”   狗血浇头的那一刻,男人的脸色再变,手一举,死死的护住头顶天灵穴。   “哈哈!”   看到男人狗血淋头,已经被张月娥重新拉入电梯的“吴德”却癫狂的笑了起来,“再猛点,再猛一点!”   大约半分钟后,又是一波保镖冲出。   这次是童子尿。   黑狗血和童子尿这两样东西,看似很好收集,但那是少量,我们是大量收购。   大佬的方法很简单,派人去郊区的农村和京城的各大狗场去收黑狗血,舍得的直接杀狗取血,不舍得的,扎针抽血。   我们只要血,不要肉。   一百毫升,六百块钱,这个价,狗场的还能扛住,郊区农村的根本扛不住,恨不得把狗血抽光了。   童子尿也是,几个幼儿园一跑,和园长说清楚价格,一泡尿一百八十八,你要觉得少了,六百八十八也成。   只要有尿,钱不是问题。   大佬这完全是拿钱在砸,但是效果贼好。   不到两个小时,黑狗血和童子尿便收集完毕。   其余的锅底灰啊,雷击木啊,棺材钉啊,采用的都是这种手段。   大佬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是问题。   在黑狗血和童子尿的双重打击下,楼下的这位邪僧关门弟子,缩在角落里,双手护头,尽量保证黑狗血和童子尿,不污染头顶天灵穴。   至于说破门而出,别开玩笑了,别墅大门三米多高,还是实木的,他怎么破门而出?   再说了,门外还有保镖守着,他根本破不了门。   至于破窗而出,也不可能。   大佬家的窗户,都是定制的,强度堪比防弹玻璃。   而上楼,射钉枪等着他呢!   冲入电梯,“吴德”的轮椅卡在电梯门上,随时可以退进去,即便他冲进去了,也可以将电梯锁定。   他根本跑不了,只能忍受黑狗血和童子尿的双重打击。   大佬的钞能力,决定了他的结局。   不过这种钞能力,也只能用在京城这种大都市用,在农村,你想用都用不出来,因为没有那么多人,根本凑不齐足够的黑狗血和童子尿。   对于术士来说,不论是正道的,还是邪道的,如此数量的黑狗血和童子尿一出,九成九的术法,都用不出来。   我这种小周天还没圆满的,稍好一些,但也没好到哪去,除非是大周天圆满,或者是那种修出了飞头降的顶级邪修。   否则的话,全都白费。   这两天,我也是开了眼了,钞能力能这么用,我是第一次见。   被黑狗血和童子尿浇透了后,别墅大门打开,几个保镖拿着将近三米长,顶端带绳圈,用于套狗的长棍冲了进来。   几人分工明确,两个照着男人的膝盖猛抽,把男人抽倒后,套头的套头,套脚的套脚,套胳膊的套胳膊。   套上后,向后一拉,绳圈缩紧,男人直接被拉成了五马分尸状。   有了昨天的经验,一众保镖,配合的比昨天还好,处理的也更轻松,连渔网都没用上。   控制住男人后,几个拿着射钉枪的保镖立即上前,在张月娥的示意下,分别照着男人的腿、脚、胳膊和手上发射。   “啊!”   很快,伴着一阵痛苦的哀嚎声,二十根经过特殊处理的钉子钉入了男人的体内。   “好,好,好!”   看着师弟受难,“吴德”兴奋的直拍轮椅,哪怕是伤口崩裂,再次流出血,他都没停下。   对师弟的恨,甚至能让他忘记痛苦。   楼上,站在我身边的余胖子看的目瞪口呆,脑门上冒出了一层冷汗,男人每次嚎叫,他都颤一下。   “这个戴上!”   我拿出一张护身符,递给余胖子。   别墅里的这些人,包括保镖,身上都有护身符,唯独余胖子,现在是零防。   余胖子迟疑一下,接过符后,没有在第一时间戴上,而是颤着身体看着我。   “戴上吧,别一会被夺舍了!”   大佬这个时候从房间内走出,拍了拍余胖子的肩膀。   余胖子被吓的一哆嗦,见是大佬,带着一丝哭腔道:“秘书长,这怎么回事啊?”   说话的同时,他把符套在了脖子上。   楼下,张月娥拿着昨天那把裁纸刀,来到了男人面前,淡淡的说道:“姓名,师门!”   男人喘着粗气,抽了抽鼻子,眼睛一瞪,道:“你是狐仙一脉的臭婊子吧,你身上那股骚味,闻着让人恶心!”   “三宝,你师弟的嘴,很硬啊!”   被骂了,张月娥不但没发火,反而兴奋的舔了舔嘴唇,然后回头对“吴德”笑了笑,道:“我就喜欢这种骨头硬的!” 第162章 三大鬼村之邓边村   “喜欢你妈个逼,臭婊子!”   男人没有任何顾忌的破口大骂。   “骂,骂的越大声我越兴奋,我就喜欢你这种硬骨头!”   张月娥拿着裁纸刀,不紧不慢的割开男人的裤腿,并沿着裤腿一路向上割。   “对了,我听说你修了破瓦法,据说破瓦法能让人在濒死状态下,神魂脱壳,往生极乐,是吗?”   割到男人的内裤时,张月娥突然凑到男人的耳旁,用裁纸刀轻轻的刮着他的脸。   提到破瓦法的瞬间,男人的脸色巨变,挣扎着仰头,哪怕裁纸刀在他脸上割出一个寸许长的口子,也不在意,只是努力看向身后的“吴德”。   “看什么看,我不好,你也别想好,还想重生,做梦吧你!”“吴德”见状,近乎癫狂的拍着轮椅,以至于伤口再次绷开。   “师父不会放过你的!”男人几乎要吞了“吴德”。   “哦,看来是真的!”   张月娥轻笑一声,用裁纸刀抹了抹男人脸上的血,道:“你猜,我会不会让你陷入濒死状态?”   说完,裁纸刀以男人脸上的伤口为底,开始画符。   张月娥的话,让我心里一动。   没错,破瓦法在某种程度上,确实可以救人一命,甚至能让人获得新生,但这门术法的局限是,必须是在濒死状态下才可施展。   张月娥只要不让下面那个男人处于濒死状态,不就得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张月娥当着我们的面,为我们表演了审讯的艺术。   余胖子没有坚持住,看了不到十分钟就吐了,大佬比余胖子坚持的时间久一点,不到二十分钟,我和二叔,则从头看到了尾。   昨天张月娥审讯“吴德”时,我已经开了眼了,可在看到她审讯这一位,我才知道,昨天只是开胃小菜。   手段酷烈不说,张月娥还给这些审讯手段起了名字,比如刮骨疗伤,比如见微知著,比如生离死别。   刮骨疗伤,是用裁纸刀刮骨头;见微知著,是用裁纸刀抵住眼珠,一点一点往里扎;生离死别,是割开子孙袋,让鱼籽外流。   她一个女孩子,打哪学到的这些?   又是怎么做到,面不改色的?   最最关键的是,从她的手法来看,不是第一次干这些,她以前,拿谁练过手?   最让我心悸的是,血飚出来,溅到她脸上时,她没有害怕,而是一边笑着,一边下刀,一边眯眼露出享受的表情。   她露出这个表情的那一刻,我已经后悔了。   后悔和她斗嘴,更后悔在她穿暴露的衣服时,多看了几眼。   男人一开始还嘴硬,渐渐的,随着审讯的深入,他的嘴,不硬了。   这位本名叫陈朗,对外称叫王明远,出生在湘西的一个小山村,打小父母离婚,他是跟着爷爷长大的。   爷爷死后,爹不要,妈找不到,是邪僧收留了他,那年,他八岁。   对于他而言,邪僧就是他的另外一个父亲。   破瓦法,是邪僧传给他的,并且直接告诉他,如果有一天,遇到危险,会占据他的身体。   这一点,他是认可的。   “我早就把命卖给了师父!”   这是陈朗的原话。   他说,如果不是八岁那年没碰到邪僧,他早就死了,所以,他心甘情愿的做邪僧的假身。   当然,这些都是他自己说的,他的真实想法,没人知道。   不过和“吴德”一样,他也不知道邪僧的具体下落,只知道邪僧目前在南洋。   为了逼问邪僧的下落,张月娥亲手把陈朗的鱼籽挤了出来,结果也没问出什么!   审讯过后,张月娥说她师门的人进京了,要提走“吴德”和陈朗。   这一点,我们都没意见。   对我们来说,陈朗和“吴德”就是一个麻烦,这样的结果很好。   “秘书长,我回去怎么和小红说啊?”   唯一有意见的是余胖子,他哭丧着脸,看着大佬和二叔。   “你就说他和我斗法,被我重伤,找地方养伤去了!”二叔把事情扛了下来。   “行吧!”   余胖子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   其实对他来讲,有人背锅就行。   “什么叫行吧?行就是行,不行就是不行,你给个痛快话,别说这种模棱两可的话!”大佬眼睛一瞪,不满余胖子的表态。   “行!”   余胖子毫不犹豫的点头,陪着笑脸道:“秘书长,您也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您别看我现在挂着个总经理的衔,其实就是受气的命,顶多管管那些小明星,稍有点背景的,我就管不了!”   “行了,知道你辛苦,滚吧!”大佬摆摆手。   “哎!”   余胖子连个屁都没敢放,点头哈腰的走了。   “大哥,我预计今明两天就走!”   余胖子走后,二叔和大佬告别,对大佬的称呼,再次升级,从老李大哥,变成了大哥。   “上哪?”大佬问道。   “还债!”   二叔叹了一口气,说了一下和张月娥以及她那位长辈的关系。   解释完,二叔又说道:“本来不着急走的,可这次惹到了小红,我怕她妈来找我!”   二叔跟着又和大佬解释了一下,他和红姐之间的纠葛。   大佬听完,也是连连叹气,然后问二叔,需不需要他帮着准备什么。   二叔倒是没客气,报了一些需要准备的材料。   这些材料,如果我们自己去买,贵不贵另说,时间上来不及,有的材料,市面上根本没有。   有大佬帮忙则不同,有的人听说大佬要买,上赶着过来送,连钱都不要。   等张月娥回来,材料已经凑齐了。   二叔和张月娥商量了一下,决定当天就走,晚上九点,我和二叔还有张月娥,坐上了飞往广东的飞机。   而直到上了飞机,张月娥才说了此次的目的地——开平邓边村。   对于这个村子,我没什么感觉,可二叔听到这个名字,神色却是一变,问道:“你确定是邓边村?”   “确定!”   张月娥斜了斜眼睛,轻笑一声道:“怎么,不敢去啊?”   “你确定就好!”   二叔说道。   “二叔,邓边村,很出名吗?”我问道。   “嵊山荒村,开平邓边村,焦作封门村,这三个村子,被称为国内的三大鬼村,你说出不出名?”   没等二叔回答,张月娥先说了出来。 第163章 幽冥草   “三大鬼村?”   我喃喃道。   说实话,这三大鬼村,我只知道封门村,原因无他,封门村实在是太有名了。   前几年有一段时间,封门村突然间火了,被各种报道,后来还拍了一部有关封门村的电影。   之后又有探秘的,对封门村各种解读。   有那么一阵,只要谈封门村,就有流量。   即便是现在,封门村也很火,提起鬼村,人们第一个想起的,便是封门村,至于嵊山荒村和开平邓边村,不是本地人,少有人知。   哪怕是我这样混术士圈的,都没听说过其他两大鬼村,更别说其他人了。   “邓边村的情况,说复杂也复杂,说不复杂,也不复杂!”   张月娥想了想,开始给我和二叔科普。   邓边村建于一百二十多年前,最多的时候,住过五十八户人家,这些村民,主要以甄、伍两姓为主。   后来因为战乱,村民纷纷出走,邓边村成为空村。   由于多年无人,村子被各种杂树包围。   这些树木,遮天蔽日,几乎密不透风。   因此,白天在村里,听不到外面一点声音。   村子周围,有一条小河,这条小河将村子和外面隔开,让村子如同一座孤岛。   张月娥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调出一张拍过的邓边村的照片。   照片是远景照,从照片里面,只能看到由高大的老树和蔓藤组成的一道树墙,就好似白雪公主电影里的黑暗森林,看着就给人一种诡异的感觉。   照片里唯一能证明树墙后面有村子的,便是一栋自树丛中凸出的白色碉楼。   如果不是这栋碉楼,任谁也不会想到,树墙后面,会有一个村子。   “邓边村长八百米,宽六百米,目前整个村子,都被树墙包围!”张月娥指着照片说道。   “嗯!”   我点点头,仅从这道包围村子的树墙来看,就知道这里面有多阴。   紧接着,张月娥又调出一张村子内的照片。   村内,也是杂树丛生,有些树根,甚至攀上了墙壁,插入了房子内。   关键是,邓边村位于广东,村内几乎四季如春,树和杂草根本不会枯,无论什么季节来这里,都是一个样子。   “邓边村,里面有什么传说吗?”我想了想问道。   张月娥在我耳边吐了一口气,轻声道:“据说啊,下午六点之后,不要进入邓边村,否则的话,会有不测发生!”   这口气,弄得我耳朵痒痒的。   要是没有这两天的见闻,我的心估计也得痒痒的,可见过张月娥一刀割掉“吴德”的子孙根,又亲手挤出陈朗的鱼籽,我对她什么心思都没了。   她这么搞,我不但没觉得旖旎,反而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鸡皮疙瘩都出来了。   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小白,我这两年,也算是身经百战了,你这么搞,想干啥啊?   “瞧你那点出息,我还能吃了你啊?”   看到我的防备,张月娥翻了个好看的白眼,哼了一声,不和我说了。   她这样,我反倒松了一口气。   “百鬼夜行!”二叔却在这时开口。   张月娥闻言,猛地侧过头,问道:“你去过邓边村?”   “没去过,但听说过!”   二叔说道。   张月娥盯着二叔看了半响,似乎是在确认,二叔是否在说谎。   二叔淡定的很,就和不知道张月娥在看他一样,眼睛都没眨一下。   转过头,张月娥没了说话的兴趣,闭上眼睛,不吭声了。   两个多小时后,飞机落地。   我们仨没有远走,在机场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睡了一宿后,第二天一早,我们仨再次出发。   邓边村距离我们住的酒店,大约一百五十公里左右。   我们仨先打车去开平,再从开平去邓边村。   抵达开平后,我们找了一家酒店住下,这个时候,刚刚早上九点。   我查了一下,从酒店到邓边村,大约十公里左右。   “都这个时候了,你总该说,你家在邓边村种了什么吧!”   在房间里,二叔叫住张月娥,沉声说道。   “幽冥草!”   张月娥沉吟片刻,吐出了三个字。   “幽冥草!”   二叔重复一边,问道:“你确定?”   “确定!”   张月娥点点头。   我看看二叔,又看看张月娥,其实在张月娥说之前,我就已经猜到,有可能是幽冥草。   张月娥之前,已经说过,她家祖上种下的灵药,是用尸体种出来的。   能用尸体种出来的,属阴的灵药,一共就那么几种,幽冥草正是其中的一种。   在民间传说中,幽冥草来自于地狱,又被称为地狱之花。   有人说,幽冥草存在的地方便有死亡,还有人说,吃了幽冥草可以起死回生,正因为如此,也有人将幽冥草叫不死草。   按照医书上说,幽冥草浑身通透雪白,如同水晶一样,是腐生植物,讨厌阳光,喜爱阴暗潮湿的深山密林,靠从枯枝败叶和腐土中吸取营养。   所以,对于幽冥草而言,尸体是大补之物,就如当初的那株鬼参一样,如果没有人的血肉和魂魄,绝对长不了那么快。   “你们把幽冥草种在哪里了?”二叔接着问到。   “邓边村内有一口废弃的枯井,幽冥草就种在那口枯井下。”   这一次,张月娥没有任何犹豫,一五一十的说了起来。   除了幽冥草的事,还有便是,邓边村的百鬼夜行,和这株幽冥草没有关系,而是和村里的一株老榕树有关。   张月娥说,邓边村的最后两户村民,是上世纪末搬走的。   自从这两户搬走之后,那株老榕树彻底失控。   “那株榕树,有点像是倩女幽魂里的树妖姥姥,非常邪门,我上次过来,差点陷在里面!”   说到这,张月娥眉头皱了起来,不过在看到二叔后,又笑了笑,道:“二叔,你有瞒过那株榕树的方法,对不对?”   “对!”   二叔点点头,道:“三尸香的事,她和你说过了?” 第164章 三尸香   “师叔说过,幽冥草的采取,只可智取,不可强为!”   “若想智取,则需三尸香,而三尸香,二叔这里有!”   张月娥一字一顿的,眉目间更是透着一股得意。   “三尸香,这是什么香?”我问道。   “这都不懂?”   张月娥哼了一声,眉眼间又是一阵得意,如同小女孩一样,这个形象,和她昨天摘陈朗鱼籽时的形象完全不搭。   “这就是一个妖精!”我再次明悟,对张月娥这样的女人,敬而远之是最好的办法。   “三尸香,顾名思义,是以三具特殊的尸体为主料,制作的一种香!”   张月娥马上给我科普。   三具尸体,严格来说是两具,其中的一具为怀胎五月以上,还未生产的孕妇,另外一具为孕妇的爱人。   制作三尸香时,需要这三具尸体的下巴油,所以其中的一个步骤是剖腹取子。   由于这种香的制作过程,过于残忍,一直不容于主流的玄门圈子,因此流传上在市面上的三尸香少之又少。   至于二叔为什么有三尸香,二叔说,三尸香得自修罗门。   二叔说,三尸香不是简单的一家三口的尸体,所需尸体,极为苛刻。   简单点说,男女双方必须有感情纠葛,且男方为女方所杀,女方又自杀才可以。   说白了,必须是男的搞大了女方的肚子,又不负责,甚至另觅新欢,女方因此绝望,便将男方杀掉,然后再自杀,一起殉情。   只有达成这种条件,他们的尸体,才能用来制作三尸香,因为只有这样,男女双方的怨念才会达到某种极限,而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还没出生便胎死腹中,怨念也会极深。   正因为这种苛刻的条件,三尸香才极少。   三尸香点燃后,因为香气中携带的怨念,能够遮蔽活人的气息,让活人不被一些山精野魅感觉到。   与此同时,对于一些怨气深重的厉鬼来说,三尸香又是上好的食材。   遇到危险时,点燃一根三尸香,不但能遮蔽自身的气息,还能让厉鬼停止追杀,转而吞食香气。   二叔说,早些年,类似二皮匠,赶尸匠,背尸匠这类的阴门职业,都会备上一截三尸香,以防不测。   这几十年,由于火葬政策的施行,可用的尸体越来越少,再加上制作三尸香所需的尸体比较苛刻,国内已经很久没有新的三尸香被制出来了。   反倒是南洋那头,由于管控不严,屡有三尸香被制作出来的传闻。   除了三尸香,很多国内已经失传的邪门玩意,南洋不但都有,而且屡有创新,搞的更邪,更恐怖。   “二叔,您看现在都说开了,咱们商量商量,怎么采摘幽冥草呗!”   张月娥眼珠一转,笑嘻嘻的说道。   “两手准备吧!”二叔想了想说道。   所谓的两手准备,一是利用三尸香遮蔽身上的气息,潜入邓边村,摘取幽冥草。   第二就很简单了,一旦暴露,那就强干。   中午时分,太阳最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邓边村外。   即便没有进入邓边村,只是站在边上,也能感觉到,从村里面传来的那种的压迫感。   二叔吐出一口气,小心翼翼的从背包中拿出一个巴掌大小的铁盒,打开后,里面是一截大拇指粗细,不到两厘米长的香。   “这么短啊?”   看到香,张月娥有点失望。   “有就不错了!”   二叔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在原地扎了一个小帐篷。   帐篷扎好后,我们仨钻进去,二叔把香点燃。   香燃起的一瞬间,我便后悔了,无他,这个香太臭了。   不同于平常所烧的各类线香,三尸香烧起来的味道,和已经烂成了巨人观的尸体的味道差不多。   如果不是二叔事先提醒,我差点吐出来。   在帐篷里熏了差不多一分钟,二叔熄灭三尸香,说道:“烧这些够了,我们熏一会再出去!”   “烧这么一点能够吗?”   张月娥好似感觉不到臭味似的,不满的嘟囔一句。   二叔没搭理她,而是心疼的将烧了一小半的三尸香收起。   我在意的不是够不够,而是这股子臭味,实在是太浓了。   在帐篷里又待了五分钟,直到我们仨将烟气吸光,连喘气都带着一股臭味时,二叔才打开帐篷。   出了帐篷,二叔不但不让大口吸气,就连喘气的节奏,都不许太快。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尽快进入邓边村,在三尸香的味道消耗殆尽前,摘取幽冥草。   张月娥这次没抱怨,背着背包,亲自在前面带路。   就如同在照片上看到的那样,邓边村外围环绕着一条小河,河不是很宽,最窄处只有一米多宽。   跨过这条小河,首先面对的便是杂乱的林木。   穿林过木,往前走了大约十米左右,一栋中西合璧风格的小洋楼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张月娥没管这栋小洋楼,而是快步向前,沿着被杂草覆盖的小路往前走。   我一边走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不提到处可见的杂树和乱草,这里给人印象最深刻的,是一条条儿臂粗细,带着树瘤的树根。   每走几步,便能看到或是穿透了墙壁,或是挂在路边的树根。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这些树根上的如同婴孩脑袋一般的瘤子,好似在偷窥我们。   沿着小路走了大约五分钟,张月娥停在了一栋十米多高的标志性建筑前,这栋建筑,正是我在照片中看到的那栋碉楼。   停下后,张月娥抬头看了一眼,回头打了一个跟上来的手势,抬脚从倒塌的墙壁上迈过,进入碉楼。   进入碉楼后,首先进入眼帘的,便是一根如同成人大腿粗细的,青黑色的树根。   树根从地面冒出,顶穿了地板,蜿蜒向上,如同一条巨蟒。   张月娥小心的绕过树根,来到碉楼正中的位置,树根,正是从这里顶出来的。   树根旁边,是随意堆叠在一起的破碎石板。   张月娥指了指石板,示意我和二叔帮忙。   我们爷俩上前帮忙,搬到一半时,一个仅能容纳一人下去的黝黑洞口,露了出来。 第165章 荒村古井   洞口直径在一米左右,不过有一半被树根占据。   清理了一会,洞口完全暴露出来,我们这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洞口,而是井口。   张月娥拿出手电,向下照了照,井深在十米左右。   下井的问题,不用担心,树根自井下蜿蜒向上,想要下井,沿着树根向下爬就是了。   “我先来!”   看了两眼,确定没有危险后,张月娥顺着树根,爬了下去。   落到井底后,张月娥对我俩挥挥手,指了指井壁位置,但没有开口,然后一闪身,消失在我和二叔的视线中。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先后顺着树根,爬了下去。   落到井底后,井壁上果然有一道半人高的暗门。   暗门这会几乎被树根堵满了,仅露出一个勉强可容人通过的小缝。   二叔挤进去后,我也跟着挤了进去。   进去之后,我立马感觉到了不同。   冷,一种说不出来的阴冷。   除了冷,耳边还回荡着各种呓语声,就好似有无数人在耳边说话一样。   我站在原地没动,缓了一会,等眼睛渐渐适应了周围的黑暗后,我看到了站在前面的二叔和张月娥,对于下面的情况,也看清楚了一下。   相比于逼仄的井下空间,这里要好上不少,能容两人并排而立,顶部距离地面,也有两米左右高。   通道内人工开凿的痕迹很明显,不过由于年头过久的缘故,两侧的墙壁上长满了青苔,有的青苔,还散发着淡淡的绿色磷光。   这些磷光,提供了一些光亮。   借着磷光,可以看到,带着水汽的墙壁上,有些地方,有一张张惨白的人脸在挣扎。   这些人脸被禁锢在墙壁里,嘴张着,似乎在喊着什么。   除了墙壁,脚下的树根也有异常。   在外面还不觉得什么,进入这里后,能够看到,树根上也堆叠着一张张人脸,以至于我一时无法数清,到底有多少张人脸。   只是这一段的距离,便有这些人脸,那么整个通道内,到底有多少张人脸,谁也不知道。   而人脸代表着什么,我很清楚。   一张人脸,代表着一个死人。   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啊!   就这么静静的站了将近一分钟,张月娥回过头,对我们比了一个向前的手势,然后率先迈步。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沿着通道向前走了大约二十米后,前面豁然开阔,一座长在树根里的庙宇,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树根自庙宇的内部长出,贯穿了整个庙宇。   最让人惊诧的是,庙宇下面,树根之上,垫着的不是泥土,也不是砖石,而是一具具被压的看不清形状的尸骨。   这些尸骨到底有多少具,根本无法数清。   看到这些尸骨的一瞬间,我张大了嘴,看向前面的张月娥,这他妈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到底是谁,建了这座庙宇?   这些尸骨,又是怎么来的?   当初的伍姓和甄姓这两大家,又是怎么选的址,把村子建在了这里?   我有太多的问题想问了,可这会,我什么都不能问。   除了这些堆叠在一起的尸骨,最让我惊诧的,是自庙宇顶部穿出来的,有七八人合抱那么粗的树根上,长着一张人脸。   这张人脸,不是之前在通道里看到的那些苍白而又虚幻的脸,这张人脸,是由树根本身组成的。   就好似,树人一般。   对于这些,张月娥已经见怪不怪,她根本没看那些白骨和树上的那张人脸,她看的树根底部。   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我看到了三朵散发着淡淡白光,晶莹剔透,彷如水晶一般的花朵。   看着这三朵花,张月娥的呼吸有些沉重,下意识向前,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发出咔嚓一声。   声音响起的一刹那,树上的那张粗糙的人脸动了一下,由深褐色的树皮组成的眼皮向上撩起,露出了一双幽绿色的眼睛。   张月娥瞬间顿住,屏住呼吸。   那双眼睛向张月娥所在的方向看了半响,没有发现什么后,又重新闭合。   张月娥缓了几秒,才再次迈步。   这一次,二叔也跟了上去。   我则是站在原地没动,手却悄然握紧了五雷印。   走到那三朵晶莹剔透,彷如水晶一般的花前,张月娥蹲下采摘,二叔则再次拿出三尸香,将三尸香点燃。   烟气燃起的一刹那,张月娥采下一朵幽冥草。   这朵幽冥草被摘取的一刹那,树根上的那张人脸,再次睁开了眼睛,看向幽冥草所在的方向。   二叔没说什么,只是向后指了指。   张月娥点点头,收好幽冥草,一边盯着那张人脸,一边后退。   至于另外两朵,她看都没看。   等张月娥退到我身边,二叔也跟着后退,至于那截三尸香,二叔根本没有收回的意思。   树根上的那张人脸,则好似陷入了某种幻觉中,树根组成的鼻子,一个劲的抽动,吸取香气。   我们仨小心的后退,一刻都不敢停留。   顺着通道一路回撤,从井壁上的洞口钻出后,又沿着树根向上爬,爬出后,我们依旧不敢停留,一路小跑着往外撤。   大约五分钟后,当我们跨过环绕邓边村的那条小河,身后的杂树林,突然晃动,发出一阵簌簌的声响。   伴着这阵声响,村里面又响起了一阵呜咽声。   “走,快走!”   听到村里面响起的哭声,二叔二话不说,拽着张月娥便跑。   我也没犹豫,跟着一起跑,   沿着村头向外的小路跑了将近五分钟,我们才停下来。   “妈的,树根上长的那是什么东西?”   我喘着粗气问道。   “树魅!”   二叔吐出两个字,站起身对张月娥道:“幽冥草已经摘了,我们欠你的已经还了,该分手了!”   “二叔,你的心怎么这么狠啊!”   张月娥闻言泫然欲泣,悄然抓住了二叔的衣角。   二叔呵呵一笑,道:“那这朵幽冥草分我们一点,让我们继续欠你的,可以吗?”   “二叔,这朵幽冥花,我是要回去救命的!”   张月娥立马变了脸色,绝口不提继续在一起的事。 第166章 破命门,女星来电   回到酒店,收拾好行李,张月娥叹了一口气,道:“二叔,小天哥哥,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说完,她主动拥抱了我一下。   我没敢动,身体僵的和在冷库里冻了一宿一样。   “胆小鬼,送上门的都不敢抱!”   松开的一瞬间,她咬了我耳垂一口,又拧了我一把。   我根本没敢吭声,她这个时候哪怕说我是绿王八,我都认了,主要是,她亲手把陈朗的卵子籽挤出的那一幕,给我留下的阴影,实在是太深了。   这样的女人,我惹不起,也不敢惹。   下楼退房,出了酒店,临上车时,张月娥再次抱了我一下,道:“小天哥,别忘了我哦,忘了我,后果会很严重的!”   说完,她再次咬了我一口,然后起身,钻入出租车内。   看着远去的出租车,我松了一口气,张月娥太难缠了。   等出租车消失在视线中,我问道:“二叔,邓边村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问题,我憋了有一会了。   不论是那座庙,还是庙底的白骨,亦或是那需要几人合抱的树根,都说明一件事,这里面有故事。   “不清楚!”   二叔摇摇头,道:“天儿,这世界上有太多解释不清楚的事情了,不该我们探究的不要探究!”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邓边村的事情,不该我们管,我们也管不了,好奇心,能害死人的。   至于那口古井下剩余的两朵幽冥草,二叔说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要惦记,为此,二叔特意警告我,说采摘一朵幽冥草已经是极限了。   他怀疑,再采摘一朵,树根上的那张人脸,会彻底醒来。   到时候,别说幽冥草了,能不能活着出去都是问题。   “二叔,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安排,回京城吗?”我问道。   “不回!”   二叔摇摇头,说道:“先躲一段再说,现在回去,红姐得找我拼命!”   提到红姐,二叔眼角的疤跳了跳。   “那去哪?”我问道。   “去东北,把大黑接回来!”   提到大黑,二叔嘴角罕见的露出一抹温柔的笑。   “行,回东北!”   我也想大黑了。   于是,先飞机,后火车,再三轮车,折腾了两天一宿,我们又回到了大兴安岭下的那个小村子。   看到我和二叔,大黑尾巴摇的快飞起来了。   我们在村里没多待,住了一宿后,花钱找了一辆私家车,回了老家。   一千多公里的路,开了两天。   到家后,我和二叔好好招待了司机一顿,又给了八千车费。   司机离开后,我和二叔在老家很是逍遥了几天,中间大佬还打了一个电话,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二叔的打算是,先在老家这边逍遥一个月,等风头彻底过了再回去。   对于红姐,二叔现在是惹不起躲得起。   说白了,二叔还是狠不下那个心。   其实休息一段时间也好,我正好趁着这个时间冲关。   冲关前,我和二叔说了一声,二叔让我放心冲关,他替我守着,还给了我两丸药。   三爷的药,一直都是寄到二叔在京城的别墅。   我们离京前,药正好寄到,我和二叔还没来得及制作。   二叔给我的两丸药,是之前省在下来的。   “咱们叔侄两个,不用多说什么!”   见我有点愣住,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静心守一,冲关的时候,情绪不能有大的波动,去吧!”’   “嗯!”   我点点头,什么也没说,我们叔侄两个,虽名为叔侄,实则情同父子,有些话,是不用说的。   上次冲关,破开了尾间关,还剩命门、夹脊、玉枕三关。   回到卧室,盘膝坐好,我将两丸药和着酒服下,然后意守丹田,舌尖轻贴上腭,全身放松,眼睛微闭,以鼻吸气,以意运气,下丹田内充盈的真气随着我的意,如流水一般,缓缓动了起来。   真气涌动之后,先入尾间关,再从尾间关直上命门关。   第一波冲击后,真气倒卷而回,药力恰在此时发作,新的真气生成,连同原本的真气,如同浪花一般,再次袭向命门关。   如是两次,三次,四次,五次……   就在我都记不清多少次时,只听轰的一声,命门关破了。   汹涌的真气顺势向上,冲击第三道关卡夹脊关。   不同于尾间关和命门关,夹脊关狭长窄隘,真气漫入后,通过如同峡谷一般的通道,抵达关隘时,已经没了原本的冲击力。   药力这时已经消耗殆尽,想一次越过两关,已经不可能了。   我缓缓运力,尽量将真气堆叠入夹脊关前,以便下次冲关。   良久,药力彻底耗尽,我缓缓吐出一口气,此时真气已经漫到峡谷一半的高度,下次冲关的把握,大了很多。   睁开眼睛,我低头看了一眼一柱擎天的下体,无声的笑了笑,命门关一开,肾元大增,我的两肾甚至隐隐发烫。   现在的我,才真正具备了用自己的精气元阳,帮善信驱除阴邪,改善运势的能力。   我不由得想起第一次和c见面时,王希想让我和c双修的事,那次因为这事,c还找降头师对我下降。   想想也很好笑,只因为我没睡她,她便认为我看不起她,便要给我下降头,娱乐圈的某些明星,脑回路真的很清奇。   起身出屋,看到我平安出来,二叔满意的点点头。   接下来的日子,按照我和二叔原本的计划,本该是逍遥自在的,可一通电话,打破了沉默。   来电话的,是一位娱乐圈很有能量的女星,这位在圈里的地位很高,不过这两年,少有作品。   二叔给人看事的规矩其实很简单,一共就两个,一是要说实话,二是钱要给足,满足这两个条件,我就给你看事。   这位女星打电话过来,虽然没直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出问题的,是她儿子。   至于出了什么问题,她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希望我们能过去一趟,事成之后,一百万打底。   二叔没犹豫,直接答应了。   二叔是招阴人,看事救人,本就是他的工作,我们爷俩是靠着这个活着的,不能因为靠上了大佬,就不接活了。   不过有一点,我还是很惊讶,这个女星根本没结婚,如果她有一个儿子的事,被爆出来,对于娱乐圈来说,绝对是一个惊天大瓜。 第167章 二叔小本上的奇人   把事揽下,女星很快帮我和二叔订了两张飞往孩子所在城市的机票。   机票订好后,我和二叔没耽误,立即出发。   凌晨一点左右,我和二叔下了飞机。   来接我和二叔的,是一个自称是孩子表叔的男人。   男人三十多岁的样子,自称姓鲁,他说孩子一直和他一起生活,前几天突然有了毛病。   开始的时候,是嗜睡,怎么睡也睡不够。   一天二十四个小时,孩子能睡十八个小时。   八岁的孩子,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这么睡肯定不正常。   家里立马带着孩子去了医院,一圈检查下来,什么毛病都没有,医生最后说可能是遗传,问家里有没有人嗜睡。   总而言之,孩子没毛病。   又过了两天,孩子嗜睡的毛病没好,又多了一个胸闷的毛病。   于是,孩子又被带去了医院,和第一次一样,还是什么毛病都没检查出来。   身体没毛病,那就多半是邪病了。   家里找了几个看事的,都说孩子的情况,很像是掉魂了,各种招魂的方法用遍了,可没用,孩子一直没好,反而有点严重了。   说到这,这位还给我和二叔举了几个收魂的法子。   什么鸡蛋收魂法,筷子滴水法,半夜叫魂法,还有一个给写了拘魂码的。   方法用尽,孩子就是不见好。   还有一个,来看了一眼,就说孩子的问题挺严重,他修为不够,让家里赶紧再找人,晚了孩子可能会死。   他们没办法,只能联系孩子亲妈。   孩子亲妈,又找到了我和二叔。   事,就是这么一回事。   四十分钟后,我和二叔见到了孩子。   孩子这会睡的正香,或者说,正处于昏睡中,可即便是昏睡,孩子的眉头也是皱着的,还不时大喘两口气,就好似胸口压了一块重物。   我和二叔简单检查了一下,没发现什么!   不过检查的过程中,我越看这孩子,越觉得像那位女星。   而且孩子长的很干净,眉清目秀的,皮肤特别白,看着特别招人喜欢。   “这样几天了?”   看着昏睡的孩子,二叔轻声问道。   “前前后后有将近十天了!”孩子表婶说道。   “十天!”   二叔皱了皱眉,道:“没事,还有时间,明天等孩子醒了再说,我们坐了一天的车,也累了!”   “哎!”   孩子表婶有点不情愿,道:“陈师傅,您先等一会,我给依依打个电话!”   “嗯!”   二叔点点头,孩子表婶歉意的一笑,拿着手机出去打电话。   二叔也没在意,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昏睡的孩子,孩子表叔则在一边陪着。   能看出来,这两位都不是善于言辞的人。   过了大约三分钟,孩子表婶推开门,把手机递过来,有点不好意思的对二叔道:“陈师傅,依依要和你通话!”   这是她第二次提到依依这个名字,看样子,依依是那位女明星的小名。   二叔接过手机,对面说了什么,我没听到,二叔的表情一直没什么变化,最后也只说了一句会尽力。   通完话,二叔把手机还给孩子表婶,孩子表婶又和那位女星说了两句。   挂断电话,孩子表婶对二叔道:“家里有点小,今天只能麻烦两位陈师傅在家里挤一挤了!”   “没事!”   二叔摆摆手。   这三口人目前住的房子,是三室一厅的,孩子住的是一个儿童屋,主卧夫妻两个住,还有一个次卧。   对于住宿,我和二叔没有太多的要求。   “二叔,孩子不是简单的掉魂吧?”   被安排到次卧,等那两口子出去后,我轻声问道。   刚才在孩子房间,我和二叔看了孩子的情况,我觉得孩子有点类似那位被酒店里的镜子摄取一魂的郑佳怡。   当初的郑佳怡也是这样,一直昏睡,甚至比这孩子还能睡。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郑佳怡一天能睡二十个小时,甚至更多,清醒的时间有限。   这孩子和郑佳怡的不同之处在于,他有胸闷的毛病。   正常情况下,如果小孩子丢了魂,家里如果稍懂一些叫魂的法子,很容易便能把孩子的魂叫回来。   可这个孩子,民间流传的那些叫魂的法子几乎都用了,却没有用。   不止如此,还有一个看事的师傅让他们找高人,很明显,孩子的事不简单。   这孩子,极有可能和郑佳怡一样,被人把魂拘走了。   “嗯!”   二叔点点头,对我道:“这个活,咱们爷俩可能处理不了,得叫人!”   “嗯?”   我有点意外,二叔竟然认怂了。   “你嗯什么?”   二叔没好气的瞪了我一眼,道:“人家要的是孩子完好无缺,这一点,咱们爷俩能办到吗?”   “够呛!”   我沉吟片刻,摇了摇头。   这孩子不同于郑佳怡,郑佳怡她家里人,起码知道郑佳怡是在哪出的毛病,可这个孩子,我们一无所知。   孩子表叔接我们的时候,已经说了,孩子这段时间哪都没去,每天就正常的上学下学,也没碰到奇怪的人和事。   这就难搞了。   目前这种情况,我能给出的解决方法,就是开坛做法,强行替孩子招魂。   如果孩子的魂,是被人拘走的,以我目前的功力,确实能把孩子的魂,强行招回来,但这么做,有一个弊端。   一旦拘魂的那个人发现,没法留住孩子的魂,极有可能一不做二不休,施法伤害的孩子的魂。   所以,我没法保证,招回来的魂,是完整的。   如果招回来的魂,不是完整的,那么后果就是,孩子后半辈子,和傻子没啥区别。   “知道够呛,还不摇人?”   二叔呵了一声,拿出一个小本本,打开后,一页一页的翻,开始找人。   看到这个小本本,我才想起来,二叔的老本行是招阴人!   自己干不了的活,当然要找阴人了。   我比较好奇的是,这次,二叔要找的是哪路奇人。 第168章 豪门恩怨?   在小本本上翻找了几页,二叔照着上面留下的电话号码,拨了出去。   二叔手机开的免提,电话打通后,过了能有半分钟,才被接起来。   “喂?”   接通后,手机里面传出来的,是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   “是我,陈良久!”二叔的表情很凝重,也很认真。   这副神态,让我心里一紧,当初面对桑杰时,二叔也没这样啊!   “五百万!”   手机里,对方的声音再次响起。   “好,你记一下地址!”   二叔很快把我们现在的地址报了过去。   “最迟明天凌晨到!”   对方又回了一句,电话啪的一声,断了。   “二叔,这就谈完了?”   看着挂断的手机,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两人加一起说的话,算上那个“喂”,勉强能算五句。   二叔没说什么事,对方也没问什么事,直接开了一个五百万,这么高的价,二叔还敢答应,问过事主女星了吗?   万一事主女星不答应怎么办?   “谈完了!”   二叔点点头,又打给了事主女星。   这次,几乎是秒接。   “陈师傅,是安安出事了吗?”   接通后,女星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   “孩子没事!”   二叔直接说道:“孩子的问题,我处理不了,帮你找了一位高人,对方要五百万!”   “钱不是问题!”   女星根本没犹豫,说道:“只要能治好孩子,多少钱我都出,陈师傅你的那份,我也不会忘!”   “最迟明天凌晨,这位高人就能到!”二叔又道。   “好,我明天也过去!”女星回道。   对话至此结束。   “二叔,这女人对孩子挺好啊,五百万说拿就拿,算上咱的提成,有六百万了!”我说道。   二叔介绍阴人,一般是拿两成。   我的情况特殊,当初是我硬要和二叔五五分成的,即便如此,二叔也没分过几次,全都给我了。   “呵!”   我没想到的是,二叔对此不屑一笑,道:“她对孩子有几分真心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孩子真要傻了,她损失的远不止六百万!”   “这里面还有事?”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凑到二叔跟前,贱兮兮的道:“二叔,说说!”   “没什么好说的!”   二叔哼了一声,道:“圈里的那点事你还不懂吗?孩子的爹,不一般!”   二叔点到为止,没提孩子的爹是谁。   “行了,这么八卦干什么,睡觉!”   说完,二叔也没脱衣服,仰面往床上一趟,双手交叠放在胸口,这样子,就好似一个死人,不过周身的阴沉气息,却缓缓流动起来。   我没打扰二叔,躺在另外一边,心里却开始合计。   女星的咖位在那摆着,能让她心甘情愿生下孩子的男人,身份绝对不简单。   孩子的爹不是普通人,孩子的魂又被人拘了,这事搞不好又是一出豪门恩怨啊!   想着想着,我睡了过去。   醒过来时,天已经亮了。   我和二叔简单收拾了一下,吃了一口早餐,和孩子表叔表婶聊了一会,对于孩子的情况,知道的又多了一些。   上午九点,孩子醒了。   和上次的郑佳怡一样,孩子即便醒过来,也是痴痴傻傻的,但当孩子看到表叔表婶,愣愣的叫了一声:“妈妈,我饿了!”   这个称呼,让我一愣。   “哎,妈这就带你吃东西!”   自称为孩子表婶的女人却很自然的应了一声,麻利的上前给孩子穿衣服。   “两位陈师傅,孩子平常管我和我媳妇叫爸妈,他不知道我们是他表叔表婶!”老鲁小声解释了一句。   “嗯!”   我和二叔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孩子收拾完毕,上桌开始吃饭。   没吃几口,孩子便捂着胸口,说吃饱了,然后便呆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每隔几秒钟,都会大喘几口气。   “压魂!”   对于孩子的这种情况,二叔吐出两个字。   可能是为了缓解孩子的痛苦,老鲁打开电视,给孩子找了一部动画片。   孩子眼睛确实盯着电视,但里面根本没有焦点。   “陈师傅,咱们什么时候给孩子叫魂啊?”   见我和二叔一直没有什么动作,老鲁有点急。   能看出来,老鲁和他媳妇,是真喜欢这个孩子。   对于叫魂这事,早起的时候,我和二叔商量过,可以试试,算是打草惊蛇,摸摸对方的底。   我和二叔现在已经默认,孩子的魂,是被人做法拘走的。   “现在就来!”   既然老鲁提出来了,我和二叔说干就干。   一个简易法坛很快在房间内布好,布好后,我依例烧金纸,祈求四面八方神灵庇佑,又敕笔墨纸砚各种咒。   但不同于往次的是,这次敕咒,我没动用法力,布置法坛的各类东西,用的也都是普通货色。   二叔的说法是,我们开坛的目的是打草惊蛇,让对方降低防备,以为我们就这点本事,而不是真的和对方斗法。   真的斗起来,输赢且不论,孩子受到伤害的几率,起码在九成以上,在没法保证孩子的绝对安全情况下,不能真斗法。   敕咒完毕后,三炷香的烟气在法坛上方凝而不散,法坛生效了。   鉴于孩子的情况,我先画了一张四直安魂符,焚烧后以服法,喂孩子服下,然后开始敕咒,招魂。   “奉请祖师来收魂,宗师来收魂,收魂三师三将军,收魂三师三雷神,不收别人魂,不追别人魄,专收鲁安三魂七魄归本身,谨请南斗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随着招魂咒最后一个字吐出,我持剑指夹住太上摄魂符,在孩子眉心上一贴。   太上摄魂符突然自燃,我的眼前也在同时出现一副画面,一座漆黑的法坛上,一块砚台样的东西,压在一个草人的胸口上。   太上摄魂符自燃那一刻,草人蹦了一下,差点把砚台掀翻。   一个身穿黑色法衣的长发男人在这时出现在法坛前,先是将一串白色骨珠放在砚台上,压住草人,又从法坛上拿起一把巴掌大小的骨弓,向着我的方向,射出了一只骨箭。   骨箭射来的一瞬间,我的法坛发出轰的一声,香炉直接炸了。   我趁机闷哼一声,一口咬碎含在腮帮子里的小西红柿,红色汁液自嘴角流出的同时,我又捂住胸口,踉跄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画面至此破碎,而在破碎前,我看到对方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   “怎么样,二叔,我的演技不错吧?”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汁液,缓和了一下气息,笑着问道。   这一问,把老鲁夫妻俩问懵逼了。 第169章 六指奇人老葛   “凑合吧!”   二叔明显没有和我逗哏的意思,我和老鲁夫妻俩解释了两句,说这次开坛主要是探探对方的底,顺便迷惑对方,让对方放松警惕。   这两口子半懂不懂的点头,看这两位的样子,我就知道,解释也是白解释。   不过这次开坛做法,确实证实了我和二叔之前的猜测,孩子丢魂,是人为的,这一次,我和二叔极有可能又搅合进了某个豪门的纠葛中。   除此之外,对方法师的底,我也探了不少。   对方不是那种半吊子的法师,而是有正经法教传承,能布置法坛的法师。   从斗法的情况来看,对方的修为,没有我高,但手段颇多,人也颇为自负。   最为关键的是,对方暂时没有弄死孩子的计划,否则的话,以他的手段,孩子早就死了。   还有便是,就如二叔说的那样,以我的手段,没法保证,将孩子的魂无伤招回。   下午一点多,女星到了。   女星今年四十出头,可能是保养的好,岁月没在她身上留下多少痕迹。   我小的时候,是看着女星的戏长大的,女星也算是我小时候的偶像了。   我是真没想到,她有这么一个私生子。   入圈之后,我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少时的偶像崩塌了,这又加了一个。   我算了一下,女星生这个孩子的时候,已经三十四五了,这个年龄生孩子,女星真的很拼,这也从侧面证明,孩子父亲的身份不简单。   在我记忆里,这位女星给我印象最深的,便是某一部电视剧里,酒红色的大波浪长发。   所以,咱们在这里称呼女星为波浪姐。   “陈师傅,又见面了!”   对于二叔,波浪姐很尊重,从她这句话来看,两人曾经见过面。   “小陈师傅,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了!”   和二叔打过招呼,波浪姐又和我打了一声招呼。   初次见面,波浪姐给我的感觉是如沐春风。   同我和二叔打过招呼后,波浪姐才去看孩子,脸上的表情也由原本的浅笑变为了焦急。   不过是转头的功夫,波浪姐就给我表演了一招变脸,就这个演技,我是服的。   所以,她对孩子是真关心,还是假关心,我看不出来,也看不懂。   虽然我早就知道,波浪姐的演技好,但好到这个程度,我还是没想到。   怎么说呢,我感觉波浪姐的一颦一笑都在演戏。   看了几眼又睡过去的孩子,老鲁夫妻两个,开始给波浪姐讲孩子这两天的近况,早上斗法的情况,老鲁也说了一下。   在听说香炉炸开,我演戏假装受伤时,波浪姐没忍住,看了我两眼。   我没吭声,只是在她看过来时,点了点头。   “陈师傅,小陈师傅,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等老鲁夫妻俩说完,波浪姐带着一丝担忧问道。   “别的我不清楚,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和我们斗法的那位法师,想请他出手,没有五十万,下不来!”   二叔意味深长的看着波浪姐,说道:“你好好想想,你儿子,在哪得罪了一个有钱,还有资源的人吧!”   一个八岁的孩子,每天按时上学下学,能得罪什么人?   二叔暗示的很明显了,根子在波浪姐自身那。   波浪姐不知道是听懂了还是没听懂,脸色没什么剧烈的变化,而是顺势带着一丝迷惑道:“不应该啊,安安这么小,能得罪什么人啊!”   这个表现,可谓是滴水不漏。   该说的,二叔已经说了,剩下的就不关我们的事了。   下午三点,二叔找的那位奇人到了。   二叔称这位奇人为老葛,这位老葛,上半身是黑色的对襟长衫,下半身是黑色的布裤,脚上是一双黑色的老布鞋,肩上挎着一个黑色的布袋子,再加上精瘦的身材和黝黑的皮肤,看着很像是在苦窑里熬了几十年才出来一样。   而给我印象最深的,是老葛的那双眼睛,他那双眼睛,看人的时候,就和刀子一样,被他看了两眼,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丹田内的真气更是一阵涌动,险些造反。   幸好,他只是看了我两眼,便将眼睛眯了起来。   最不堪的是波浪姐,她被老葛看了两眼,差点尿出来,腿都夹紧了,等老葛将目光移开,她赶忙去厕所。   我怀疑,老葛是不是修炼了某种关于眼睛的术法,否则的话,难以解释,怎么会有这种效果。   二叔早料到会发生什么,老葛看我的时候,他甚至还有点期待。   等波浪姐从厕所出来,我们一起进入儿童房,二叔简单说了一下孩子的情况,斗法的事情,也说了一下。   老葛听了之后,眯着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孩子,但没吭声。   “你有把握把我儿子的魂,没有损伤的招回来吗?”   过了一会,见老葛还不出声,波浪姐忍不住问出了口。   “能!”   老葛低沉的吐出一个字,道:“只要钱到位,一切都好说!”   “治好了我儿子,五百万我一分都不会少!”波浪姐马上说道。   “你们俩个,出去!”   老葛没回答,却指了指老鲁夫妻两个。   老鲁夫妻看波浪姐,波浪姐点头后,他俩才出去。   等他俩出去,老葛朝窗户方向努努嘴,道:“把窗帘拉上!”   波浪姐这回没犹豫,直接走到窗边,拉好窗帘。   老葛则上了床,盘膝坐在了孩子对面。   等波浪姐回来,他又道:“你是孩子母亲,给我一根你的头发,再拿一根孩子头发给我!”   说完,老葛没管波浪姐,将跨在肩上的布包取下,从里面拿出一根枯黄色的骨笛。   自打进屋,老葛的两只手,始终笼在袖子里,没有伸出来。   这次取下布包,他的双手露了出来。   看到他的双手,我愣住了。   原因很简单,他的左手无名指和小拇指,齐根而断;右手的无名指和小拇指,也是如此。   也就是说,他只有六根手指。   而老葛接下来的操作,彻底惊住了我,他将波浪姐和她儿子的头发,缠在左手中指的第一节,又将这一节中指塞入骨笛中,然后猛地一拧,只听咔嚓一声,他将自己的一节中指,掰断了! 第170章 血肉秘法   我张大了嘴,看不懂这个操作,这他妈是在干嘛,自残吗?   可老葛接下来的操作,让我的嘴,根本合不拢。   掰断手指之后,骨笛横斜,我这才发现,骨笛内是有刃的,这一横斜,将这一节指头,彻底切断。   左手中指,就这么少了一节。   古怪的是,指头被切断后,并没有血流出,断裂的截面上,骨茬森白,皮肉分层,层次感非常清晰。   而老葛,从始至终,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切断指头后,老葛眯着的眼睛睁开,带着一节指头的骨笛指向孩子眉心,口中厉喝道:“以我血肉,召汝之魂!”   “魂”字出口,骨笛中的那节断指飞出,正好打在孩子眉心。   断指飞出的一瞬间,老葛左手拇指和食指弯曲,断裂的中指中陡然蹿出一道血箭,打在那节断指上。   断指触碰到孩子的一瞬间,孩子抽了一般,一下子弹起,从床上坐了起来。   人坐了起来,断指却没掉,牢牢的黏在眉心。   “鲁安安,归来!”   老葛再次厉喝一声,手中的骨笛向回一拉,孩子的身体随着他的动作向前倾,眉心上的那节断指却发出咔嚓一声,就好似被千斤顶挤压了一般,瞬间变形,和皮肉混成一团。   但孩子的眼睛,依旧没有睁开。   “归来!”   这时,老葛第三次开口,那双原本浑浊的眼球,却变的如墨一般漆黑。   随着这次厉喝,还有一点形状的指头,彻底碎裂,被某种力量压成了一团血色的骨球,嵌在孩子眉心。   我也在老葛的眼睛里,再次看到了那位法师的身影。   那位法师,脸上手上好似被硫酸腐蚀了一样,向外冒着白烟,人佝偻着,没了上次的自负。   我刚想看的更清楚一些,这道身影一闪而逝,原本关闭的房门突然打开,一道透明的孩子身影飘了进来,和床上的孩子合而为一。   孩子的眼睛也在这时睁开,里面没了之前的呆滞痴傻,小孩子该有的灵性回来了。   而在看到坐在对面的老葛后,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声音大而响亮。   “乖宝,不哭不哭!”   看着大声哭叫的孩子,波浪姐有些不知所措,直到老鲁夫妻两个进来,孩子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老葛吐出一口气,神色间满是疲惫。   “有人跳楼了!”   就在这时,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喧闹声,我起身走到窗前,拉开窗帘向外望了望,隔壁单元的地面上,躺着一个穿着黑色法衣,脸好似被硫酸腐蚀了一样的男人。   “草!”   我没忍住,骂了出来,和我们斗法的那位,竟然在我们隔壁单元。   二叔听到动静,过来看了一眼后,转身对波浪姐道:“查一查最近到底得罪了谁吧!”   波浪姐脸一白,但没说什么。   唯有老葛,在那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样,默默的将骨笛放入布包内,又拿出一小瓶药油,涂抹在断指上。   涂抹完毕,又在断指上系上一根红绳,做好这些,老葛默默的下床,重新眯起眼睛,不知道想着什么!   “这位师傅,孩子眉心这个……”   老鲁这时开口了,他看向老葛,指了指依旧嵌在孩子眉心,缩小为黄豆粒大小的骨球。   “三天过后,会自然脱落,脱落后,辅以阴阳水,喂孩子服下,便不会有事了!”老葛沙哑着嗓子说道。   话音刚落,波浪姐的手机响了,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眉眼间因为孩子恢复的那点喜色,瞬间消失不见。   “什么叫我做了什么?”   接起电话,只听了一句,她脸上便浮起一层怒气,音调也跟着拔高。   “你儿子昏睡不醒时,你有问过她做过什么吗?”   波浪姐边说边往外走,最后进了主卧。   “什么叫不是她做的?谁做的谁心里有数!”   “我做人做事,一向清楚,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为什么要认?”   “我在哪?我能在哪,我在儿子这!”   即便是隔着一扇门,波浪姐的声音依旧传了出来。   接下来,好似对方说了好话,波浪姐的声音小了一些。   过了大约五分钟,波浪姐面带寒霜的走了出来。   “有一个词叫术法反噬,我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二叔看着走出的波浪姐,来了这么一句。   “什么?”波浪姐怔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道:“陈师傅,你的意思是……”   “做法拘孩子魂的那个法师,就在隔壁单元,他刚刚受到反噬跳楼了,类似这种黑法师,不可能把因果全部摊在自己身上的!”   二叔意味深长的说道。   波浪姐脸上浮出一抹喜色,问道:“那这种术法反噬,能治吗?”   “治不了,后果只能自己承担!”二叔说道。   波浪姐脸上的喜色更甚,说道:“陈师傅,你们先等一会,我去打个电话!”   说完,她急匆匆的钻入卧室。   我看了二叔一眼,二叔这是故意的,这是在拱火啊!   这一通电话,打了差不多五分钟,等波浪姐再出来,脸上的喜色几乎遮不住。   “陈师傅,葛师傅,安安能好的这么快,都是你们的功劳,我决定再加一百万酬劳!”波浪姐毫不废话,手一挥,一百万洒了出去。   很显然,大房那头,或者说正妻那头,有人被反噬了。   这次的事,从头到尾,就是正妻和小三间的斗法。   接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波浪姐赚钱,我们留下一个安神的方子,告辞离开。   这里面的纠葛,我们不想参与。   多出来的那一百万,二叔没要,给了老葛。   “老陈,你侄子不错,适合修习我们这一脉的血肉秘法!”   钱转给老葛,并且到账之后,老葛突然眯着眼睛看我,来了这么一句。   “老葛,你这一脉秘法,有什么后遗症,你自己不清楚吗?再说了,我侄子修的是道家正宗练气法,你不会看不出来吧?”二叔脸色一变,拦在我身前,挡住了老葛的目光。   “如今这个时代,正法不显,邪法横行,孩子有个护身法,不好吗?”老葛反问道。   二叔没回答,只是冷冷的看着老葛。   老葛又道:“我这一脉你也清楚,不修法,只修术,即便接了我的传承,也不会对孩子有什么影响,只是增加了一门护身的术法!”   “你到底想干什么?”二叔沉声问道。   “没什么,只是不想让我这一脉,断在我手里!”老葛说道。   “你另找传人吧!”二叔的态度很坚定。   “可惜,可惜!”   老葛连连摇头,又叹了两口气,然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报了一个电话号码,报完道:“孩子,如果哪一天,你和你二叔出了变故,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说完,他挎着布包,不紧不慢的离开。   “老葛,你个老鳏夫!”   二叔气的眼睛都红了。 第171章 巫家咒法   “二叔,老葛什么路数,哪个法脉的啊?”   看着老葛略显蹒跚的背影,我小声问道。   二叔被三爷请走那次,曾经把他的小本本交给过我,我在上面看到过老葛,对于老葛的标记,上面写的是巫咒。   具体是什么巫咒,上面没提。   类似的标记还有养狐人,扶乩,出马仙,养玉人,憋宝人,端公等等。   这些标记后面,大多没有具体的姓名。   比如有个养狐人姓林,二叔的标记是林老弟;某个憋宝的,二叔的标记是徐老哥。   直接记名字的,少之又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一共有两位。   “他哪个法脉也不是!”   二叔盯着老葛的身影道:“天儿,巫蛊之祸知道吧?”   “知道!”   我点点头,汉武末年的巫蛊之祸,有记载的是,受到牵连的有四十多万人,因此而死的也有数万人。   “老葛传承的就是巫蛊之祸中巫家的诅咒之术!”二叔沉声说道。   “他干嘛,看上我了,觉得我天赋异禀,让我和他修习诅咒术?”我问道。   我自问不是什么天赋异禀之辈,能修出气感,一是靠爷爷从小给我泡药浴打下的底子,二是靠着二叔的那株鬼参,三是靠三爷等大佬的各种名贵药材。   说白了,我如今的修为,是用钱堆起来的。   仔细算一下,修炼到如今,我泡药浴和嗑的丹药的钱,加在一起,有一千多万了。   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啊!   而这还是保守估计。   不说别的,单说大佬那株三两野山参,那株参的价格,根本没法估量。   “不是看上你了,而是看上你这身气血了!”二叔哼了一声道。   “气血?”   我皱了皱眉,我打通了命门关,真气上涌,浸润双肾,以至于肾元大增。   有一句话不是那么说的嘛,一滴精十滴血。   所以,说我气血大增,也没问题。   “对!”   二叔点点头道:“他传承的这一门,讲究的是以命易命,你以为他是怎么把那孩子的魂招回来的?孩子的魂好招,难的是干掉那个法师!他以一节手指为代价,咒死了那个法师,法师死了,孩子的魂自然能招回来!”   说到这,二叔一顿,看向我道:“老葛修术不修法,气血不旺,只能以身体为代价咒人,可你不同,你气血旺盛,你要习了他的法,根本不用像他那样,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咒人,你的血,你的气,都可以咒人!”   “这不是简单的一加一的问题,真要习了他的法,二叔也经不住你的咒!”   二叔说到这,神色异常凝重。   “既然威力这么大,那一定有限制,对吧?”我问道。   “对!”   二叔再次点头,“咒人的人越多,惹下的因果越大,劫难也越大!”   动物仙家修行有三灾六难,道家修行有修行七劫,因果越多,劫难越大。   比如第一劫退病劫。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我正在经历退病劫。   道家认为,在修炼到一定程度之后,修行会对身体带来伤害,如果挺过去,则一顺百顺,成为所谓的无垢之躯,不再得病,如果挺不过去,则一切皆休。   我目前的情况,看起来挺好,这是因为我冲关成功了,一旦冲关不成,真气逆反,我搞不好会废掉。   这也是每次我冲关,二叔都会守在外面的原因。   就拿上次冲击命门关来说,一旦冲关不成,别说肾元激增了,我直接成为一个不能人事的废人都有可能。   而除了退病劫,后面还有情欲劫,妄心劫,魔境劫,真空劫,换骨劫和苦海劫。   一旦不慎,每一劫都有可能让我前功尽弃。   “天儿,最近小心着点,老葛这个人,性格比较拧巴,他不会轻易放弃的!”   看着老葛渐渐消失的背影,二叔又提醒一句。   “嗯!”   我点点头,问道:“二叔,咱们爷俩接下来去哪?”   正常来说,波浪姐应该招待我们的,可她没有那个意思,看她的样子,是急于带孩子去亲爹那!   很明显,这次孩子被拘魂,她获得的好处,比我们想像的要大。   但从她对孩子的态度上就能看出,孩子不过是她的筹码罢了。   “去哪?”   二叔想了想道:“二叔带你长见识去!”   “长见识?”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前几次二叔说带我长见识,可没带我去什么好地方,大佬这么说的时候,带我见识了一次无遮大会。   “呵呵!”   二叔意味深长的一笑,道:“过去有一种说法,叫扬州的瘦马,大同的婆姨,泰山的姑子,西湖的船娘!”   “正好来了杭城,二叔就带你见识见识西湖的船娘!”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眉角的疤抖了抖。   不提扬州的瘦马,只说后面三个,我还不太清楚西湖的船娘是啥,可一提扬州的瘦马,我立马明白了。   扬州瘦马是什么?   说白了,就是专门培养出来的妓女,但再怎么培养,那也是妓女。   其他三样,比如大同的婆姨,泰山的姑子还有西湖的船娘,既然能和扬州瘦马并列,那很显然,这三种也是妓女。   既然如此,二叔带我去干的事,那就显而易见了。   二叔说完,摸出手机,拨了一个号,接通后,二叔和对方唠了一会,挂断后,二叔笑了笑道:“等一会,马上有人来接!”   趁着等待的这会功夫,二叔好好给我科普了一翻,什么叫西湖的船娘。 第172章 西湖船娘   四大娼妓,历史悠久,短的如泰山的姑子,出现于清乾隆嘉庆年间,距今二百多年,长的如西湖的船娘,出现于唐代,距今有一千多年。   二叔说是介绍西湖的船娘,可来了兴致之后,从时间最短的泰山姑子,开始了介绍。   清乾隆嘉庆年间,风气日败,某些尼姑庵堂为了保住地位,主动结交权贵。   一些尼姑既庄重,又俏丽,因此入了权贵的眼,或被强迫,或主动投怀送抱,成了权贵的玩物。   底限一旦被突破,也就没了底限。   见此种办法不但可以结交权贵,还能赚取银钱,一些尼姑庵堂索性连香客的生意也做了。   因生意火爆,山下的俗家娼妓眼红不已,争相效仿,纷纷把妓院改成了佛庵道观。   泰山姑子因此名声大作,甚至一度成了娼妓的代名词。   说到这,二叔神色一转,问道:“天儿,其实那些尼姑,还真不一定有妓馆里的妓女漂亮,你知道为什么她们的生意要比妓馆好吗?”   “不知道!”我摇摇头。   “制服诱惑啊!”   二叔感叹一声,道:“就如同现在流行的护士装,教师装一样。”   二叔这么一说,我明白了,说白了,是人的猎奇心理在作怪。   感叹过后,二叔继续往下说。   时间第二短的,是大同的婆姨和扬州的瘦马。   二叔把这两者,并在了一起说。   大同的婆姨和扬州的瘦马,几乎是同时出现的,不分先后。   大同婆姨以丰腴为美,扬州瘦马以瘦为美。   两者出现,一靠晋商,一靠盐商,都是权贵的玩物。   据说,大同婆姨从八九岁起便开始练缸功,而扬州的瘦马,也是从小培养。   两者,甚至还分出了三六九等。   等级高的,陪侍权贵;中等的,陪侍中型商人;下等的,陪侍小商人和一些杂吏。   至于底层,也只能过过嘴瘾,把她们作为谈资。   相比于上面三大娼妓,西湖的船娘,始于唐代,至今已有一千多年,是历史最久远的。   西湖船娘,顾名思义,就是驻扎在船上的妓女。   不同于扬州瘦马和大同婆姨的泾渭分明,船娘或娇小可爱,或丰腴温柔,各种类型都有。   船娘驻扎的船,被称为花船,一般分为上下两层,上层留宿,下层宴请、聚赌、表演等。   民国时,船娘还与时俱进,留起了短发刘海,换上了黑裙白袜,宛如清新靓丽的女学生,一时间恩客往来如织。   “这不也是制服诱惑吗?”   我听到这,打断二叔道。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二叔点点头,道:“这四大娼妓,因为一些影视剧,最出名的是扬州瘦马,其他三种,包括西湖船娘,初听之下,根本不知道是干嘛的!”   说到这,二叔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二叔,你笑什么?”我被二叔笑的有点懵。   “我笑有的明星和网红没文化,自称是扬州瘦马,简直乐死个人,还有自称是妓女的!”二叔边笑边说道。   我沉默半响,道:“二叔,我是说,有没有一种可能,她们知道扬州瘦马是什么意思,这么说,是为了吸引一些有钱人的目光,让那些有钱人掏钱嫖她们!”   二叔也沉默了。   “草,还真有这个可能!”   过了差不多十秒,二叔才爆了一句粗口,道:“天儿,你还别说,如今这个社会,某些人为了钱,就主打一个没下限,什么事都干的出来,搞不好真是故意的!”   二叔这个老阴逼,被我一句话搞的有点玉玉了。   他原本拿别人当没文化的傻逼看,结果你笑人家无知,人家笑你看不穿。   等了差不多十分钟,一辆奔驰商务开到我和二叔身边停了下来,从上面下来一位衣着休闲,样貌儒雅的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   “陈师傅!”   看到二叔,中年人热情的伸出手。   “小唐,两年不见,气色是越来越好啊!”二叔笑着伸出手。   “这不多亏了您嘛!”中年人拍马屁道。   我能看出来,这位虽然在拍二叔的马屁,但说的话,是真心的。   这位来之前,二叔和我简单说了几句,和晋省的煤老板老唐一样,这位也姓唐,和老唐不一样的是,这位不是靠捞偏门起家的,做的是正行。   这位在家里排行老二,小的时候,家里赶上了改开,因此发达。   二叔和唐老二相识,是因为唐老二之前有一个娱乐圈的女朋友,这位女朋友出了点事,是二叔找人处理的。   顺带着,还看出来唐老二的一点问题,也帮着处理了。   打那以后,逢年过节,唐老二都会打电话问候二叔。   “小陈师傅,相熟的都叫我唐二,或者二哥,我添长你几岁,你要不嫌弃,叫我二哥!”   唐老二很善谈,也很会做人,二叔替我俩介绍后,他一句话,便拉近了关系。   “陈师傅,小陈师傅,你们赶上了,今天正好有演出!”   上车之后,唐老二乐呵呵的说道,顺便给我们解释了一下如今的船娘。   西湖的船娘,现在是一个代称。   用唐老二的话来讲,船娘已不再,如今出名的,是各大会所的头牌。   唐老二带我们去的地方,便是位于西湖公园里面的一个高档会所。   一个小时后,我们在包厢中,看到了唐老二口中的节目。   十余个身穿薄纱,只在私密位置稍加遮挡的妙龄少女,在舞台上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一舞一动间,薄纱飞舞,私密处若隐若现,勾的人心痒痒。   “这节目怎么样?”唐老二举杯和我们碰了一下,笑着问道。   “有点霓裳羽衣舞的意思了!”二叔笑着说道。   “陈师傅,还是您高!”   唐老二竖起一根大拇指道:“这个曲子,复制的就是当初唐明皇的霓裳羽衣曲!”   “陈师傅,小陈师傅,今天我做东,除了领舞的,其他人,您两位一人选一个,这些人,不只舞蹈跳的好,床上的功夫,也是一绝!”   唐老二挤眉弄眼的说道。 第173章 修道七劫以及二叔的渡劫方法   “二哥,她们都是什么来历?”   我问道。   “台上的这些,全是学舞蹈出身,最差的也是大专学历,领舞的那个,硕士学历,咱们这,还有一个博士学历的!”   唐老二抿了一口酒,道:“老弟,人你放心,绝对干净,会所每隔一段时间,都给她们做体检!”   “我倒不是担心干不干净,既然学历都不错,怎么干这个?”我注意到,唐老二对我的称呼,从小陈师傅,变为了老弟。   “呵呵!”   唐老二意味深长的一笑,道:“欲壑难填呗!”   “台上的这些,基本上都有正经的工作,有几位的工作,还很体面,可再体面能怎样?”   “她们买不起三万的包,开不起百万以上的豪车,也住不上千万的别墅,那怎么办?”   说到这,唐老二反问一句。   “能来咱们会所的,身家至少都是千万打底,而能在包厢里看她们演出的,没个上亿的资产,包厢都定不下来!”   “在这里,被睡一次,她们至少能拿五万,如果把老板伺候好了,拿的更多,一晚上赚的,比她们辛苦上班半年赚的都多,她们怎么选择,也就不奇怪了!”   没等我回答,唐老二便给了答案。   “这样的快钱,不用多,只要来上几次,再让这些女孩弯下腰,去赚每个月几千块或者上万块的工资,她们能接受这个落差吗?”   唐老二冷笑道。   “不能!”   我看着台上那些,戴着薄纱面罩,只在重点部位,稍加遮拦的女孩,给出了答案。   习惯了赚快钱,又被带着见识了什么叫纸醉金迷,没有几个能回归平凡,这种巨大的落差感,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别说她们赚几千,哪怕就是赚几万,恐怕也回归不了。   “而且也不是谁都能上台的!”   唐老二朝台上努努嘴道:“台上的这些姑娘,至少都经历了三个月的训练,不是舞蹈训练,而是训练她们怎么伺候男人!”   我看着台上的姑娘,一时间有些恍惚,入圈以来,这样的画面,我见了不止一次。   三爷惩罚c的那个会所,唐老板带我去的地下迪吧,京城包厢里卖力表演的女星,还有大佬豪宅里的酒林肉池。   这些女孩,不过是钱与权的玩物罢了。   “天儿!”   就在这时,二叔和我碰了一下杯,把我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二叔!”   我叫了一声,二叔却指了指台上的姑娘,道:“选啊!”   “没意思,不选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什么兴致都提不起来了。   唐老二脸上闪过一丝诧异,认真的看了我一眼,似是在分辨,我是装的还是真的不想选。   “情欲劫,过了!”   二叔却在这时畅快的一笑,一口将杯中的酒,全干了。   “这就过了吗?不是说,情欲劫是在修炼中产生种种男女之间的欲望,直至产生幻觉,乃至走火入魔吗?”我有点意外道。   要知道,我退病劫还没过利索,这就过了情欲劫了?   “看破不沉迷,便已是过了啊!”二叔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感慨了一声。   “陈师傅,小陈师傅……”   我和二叔的这段话,把唐老二搞的有些懵逼,他一脸尬色的看着我俩,也不叫我老弟了。   “老二,今天就到这吧!”   二叔拍了拍唐老二的肩膀,道:“不是你招待的不周,相反,我还得谢谢你这次的招待,我这里给你一个承诺,在不违反原则的条件下,我可以尽全力帮你一次!”   “哎哎!”   唐老二原本有些郁闷的表情瞬间变好,连连点头,脸上的喜色掩都掩不住。   等他反应过来,连忙道:“陈师傅,不玩荤的,玩素的还不行吗?这里的菜做的也很好的,有几样,外面根本吃不到!”   “行,那就吃点!”   对于这个,二叔倒是没拒绝。   从包厢出来,我和二叔随着唐老二去了另外一个包厢。   这一次,没有了节目,只是吃喝。   饭桌上,二叔特意将话题引到了情欲劫上,还给唐老二解释了一下道家七劫。   除此之外,二叔还说了一下,之前的一些会所见闻。   二叔说,道家的情欲、妄心、魔境三劫,是对心境的考验。   这段时间,带我去会所,见嫩模,玩明星,乃至和大佬一起开无遮大会,都是想考验我的心境,让我见色而不淫。   所以,当今天我看着台上那十几位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的女孩,却不动心时,二叔才说我过了情欲劫。   二叔说的一本正经的,我一时间也分辨不出,二叔这话是真是假。   总而言之,按照二叔的意思,在京城的这段时间,他带我各种玩女人,包括和大佬开无遮大会,不是因为他好色,而是为了我好。   看着一本正经的二叔,我是不知道,他是真的在帮我渡情欲劫,还是借此机会,过他的色瘾。   “来,天儿,帮老二调理调理!”   为了证明我修出了气感,二叔让我上手,帮唐老二调理调理肾功能。   这个简单,道家真气,讲究的就是一个中正平和,调理肾功能,对我来说很简单,只需以真气按摩他的命门穴就好。   “可以吗?”   唐老二嘴上虽然在问,但姿势已经摆了出来。   “可以!”   我一边说,一边起身,持剑指,按在唐老二后腰命门处。   “嗯!”   按下去的瞬间,唐老二舒服的哼出了声,只听声音,不看画面,恐怕会以为我们俩干了什么少儿不宜的事情。   等我收功,唐老二已经出了一身的汗,如同汗蒸了一般。   说白了,他太虚了。   “俗话说,情欲难过,妄心难离,魔境难对,天儿,别怪二叔下死手啊!”   调理过后,唐老二在一边缓着,二叔缓缓的来了这么一句话。   二叔的意思是,情欲劫,要直面男女之事,妄心劫,要直面内心的舒适区,而魔境劫,面对的则是内心最恐惧的东西。   现在情欲劫过了,该妄心劫和魔境劫了。   妄心劫如何过,我不知道,可二叔是知道,我怕什么的!   以二叔的手段,为了让我渡魔境劫,我的好日子,要到头了。 第174章 被黄皮子附身的女星   二叔的手段,我是清楚的,不过在接下来的两天,二叔什么也没做,任由唐老二带着游玩。   本来还能多玩几天,一通电话,打断了进程。   来电话的是小孙。   我和小孙第一次见面时,她在一个小成本恐怖片里演配角,前程无望。   靠着我的关系,唐老板给了她一个角色,后面她的情况,我不太清楚。   小孙这个电话,不是到我这求资源,而是她所在的剧组出了问题,想让我帮着解决,她打电话的时候,导演也在身边。   这位导演也算小有名气,他听说过我和二叔,从小孙那里接过手机后,说话很客气,把剧组遇到的困难说了后,报了一个十万的价。   报完价,还很不好意思的道歉,说剧组的情况不太好,他现在只能给这么多。   我没还价,也没拿乔,一口答应下来。   不看僧面看佛面,毕竟我和小孙有过那么一场,再说了,十万也不低了。   剧组在东北,拍的是一部反映知青生活的年代剧。   遇到麻烦的是女一号,她被黄大仙附体了。   对,导演直接说,女一号被黄大仙附体了。   导演说,他不是没找过人,当地有名的出马仙,他找了两个,都说看不了,具体怎么惹到的黄大仙,导演说好像是女一号撕了人家的堂单。   从女一号被附体到现在,已经一星期了,剧组实在耽搁不起了。   挂断电话,我和二叔马上订机票。   唐老二也是闲的,说最近正好没事,要跟着去看热闹。   去就去吧,这个活,不是什么私密性比较强的活。   别看剧组现在急的跳脚,等我们处理好了,剧拍完了,剧组搞不好会拿女主角中邪这事出来炒作。   有唐老二在,机票都不用我们订了。   下午三点的飞机,六点二十落的地。   导演亲自开车,来机场接的我们,小孙陪同。   导演姓钟,咱们叫他钟导。   钟导很会做人,见面之后,说我们一路劳累了,要带我们去市里吃饭,我直接和他说,看人要紧,饭什么时候吃都可以,而且小孙不是外人,不用那么客套。   钟导很感激,也就没坚持。   拍戏的地方,在市郊的一个农村。   六点半从机场走,八点了,我们才到。   路上,钟导介绍了一下情况,说戏刚拍不到三天,女主角就出事了。   他们找的这个村子,前两年由于并村政策,是个空村。   剧组到了之后,找了几间房子,简单打扫了一下,便开始拍戏。   出事后,他们前后找了两个本地的出马仙看过,这两位都说,看不了,让他们另请高人。   具体怎么回事,他们没细说。   钟导说的时候,小孙的表情有点不对,看她的样子,是知道一些东西的。   这部戏的女主角,怎么说呢,她挺有名的,属于二线里混的不错的女星,但是人吧,圈里都说她茶里茶气的。   在京城的那段时间,我没少吃圈里的瓜。   这些瓜,基本上都是和我上床的女星告诉我的。   比如c,大佬有次为了给我出气,特意把c叫到了他的别墅。   那一次,c为了讨好我,可谓是施展了全身解数。   事后,我问她圈里的女星,都像她这样报复心这么重吗?   她那次打开了话匣子,说也分人,然后便开始拿圈里的女明星举例。   前前后后,她说了不下二十个女星。   开始还说说性格,比如这个尖酸,那个刻薄,可说着说着,开始变了味,不是说这个知三当三,就说那个养小白脸。   那一晚上,除了伺候我,她说的都是这种事。   除了c,还有几个女星,也和我说过圈里的这种所谓秘闻。   对了,还有a,a也没少和我说这种事。   比较巧的是,这部戏的女主角,她们都提到过,评价也出奇的一致,全都说她茶里茶气的,说白了,就是婊子。   所以,咱们管这位叫茶姐。   钟导说,他把茶姐放在村部了。   由于废弃了两年多,村里没有电,为了方便拍戏,钟导经过协调,找政府借了两台小型柴油发电机发电。   所以,我们到村部的时候,还能看到灯光。   这几天,由于茶姐出事,剧组一分为二,大部分人回镇里住,小部分人留在村里。   抵达村部后,屋里出来三个人,这三位看到我们就和看到救星差不多,显然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钟导没废话,简单介绍了一下,对其中一个戴眼镜,略有些秃头的中年人道:“老刘,情况怎么样?”   “钟导,你一走,她就闹上了,我们给了酒菜,勉强安抚下来,这会又开始闹了!”老刘苦着脸说道。   这位老刘,是副导演。   钟导有点担心的看了我和二叔一眼,二叔笑了笑道:“没事,一切有我们!”   钟导稍稍安心,做了一个深呼吸,才迈步往里走。   村部一共三间砖瓦房,一间办公室,一间单人卧室,还有一个是大会议室。   茶姐在单人卧室内。   卧室门被打开的一瞬间,我看到了茶姐。   只不过和我在电视里或者照片里看到的茶姐不一样,现在的茶姐,是光着身子的。   她光着屁股,斜靠在墙上,头发披散着,脸上带着油污,两个腿叉开,一只手拎着一个喝了一大半的白酒瓶子,另外一只手拿着一个啃得只剩下骨头的鸡腿。   茶姐,这就么把私密处,呈现在我们所有人的眼睛里。   我注意到,除了唐老二有点惊讶,包括导演在内的几个人,眼里都没什么异样。   “茶姐这几天一直这样光着身子的!”   小孙这时在我耳边小声来了一句。   这句话,解释了这几位的眼里,为啥没有异样,无他,看习惯了。   而茶姐也在这时,看向了我走在第一位的我。   不同于正常的人的眼睛,茶姐的眼睛,这会有点类似蛇眸,看人的时候,冰冷冰冷的。   两眼过后,茶姐不屑的笑了一声,道:“呦,还是位道家高人,真气都修出来了!怎么,你也想替她出头?” 第175章 被黄皮子附身的女星2   看出我修出真气,还敢如此嚣张,附在茶姐身上的这只小黄皮子,必有依仗。   之所以说是小黄皮子,原因很简单,茶姐发出的声音不是她的本声,而是一个尖细稚嫩的小孩子声音。   “对,我想替她出头!”   我向前走了两步,蹲下来盯着茶姐的眼睛道:“开个条件吧,怎么才能离开!”   “离开?”   茶姐阴阴的笑了一声,道:“我凭什么离开?就凭你一句话,你好大的面子啊!”   “别给脸不要脸!”   我阴下了脸。   “来,我看看你是怎么给我脸的!”   “脸”字刚出口,茶姐后背在墙上一顶,发出砰的一声,人借着这股力,向我扑了过来。   “草!”   我暗骂一声,早就防着她呢!   我顺势向左一倒,就见茶姐光溜溜的身子从我身上蹿了出去。   我身后惊呼声一片,连同导演在内的几位,连连后退,二叔这时向前一步,捞向还在半空中的茶姐。   看到二叔,茶姐脸色一变,身体还在空中却突然下坠,躲过了二叔的一捞,落地后,她两手在地上一撑,横着蹿了出去。   再次落地后,茶姐四肢着地,如同蜘蛛一样,瞪着变为了棕黄色的眸子盯着我看。   “愣着干什么,一共这么点地方,一起把她按住!”   我侧头对钟导他们喊了一声。   这间宿舍,和常见的学生宿舍差不多,是长条形的,空间并不大,唯二的出口是窗户和门。   我现在堵住了窗户这头,门那头有二叔和钟导他们,可供茶姐腾挪的空间一共就那么点,我们用人堆也能堆住茶姐。   喊完,我第一个上去,茶姐也在同时有了动作,她的四肢在地上一撑,如同猫一样,朝我蹿了过来。   我没躲,碰撞的一瞬间,茶姐嘴角露出一抹狞笑,啪的一下,拍在我身上,身体同时舒展开,然后扣紧,如同八爪鱼一样,攀在我身上,嘴一张,一口白牙,向我颈动脉咬来。   这一口,要让她咬实了,绝逼能咬死我。   我这会,好似被野猪撞了似的,整个人踉跄着向后仰,倒下的一瞬间,我侧了一下头,只听咔的一声,她咬了一个空,旋即便是砰的一声,我的后背着地了。   冲击力下,我的头向上扬起,往前送了出去,茶姐的那一口白牙,再次咬了过来。   这一次,避无可避。   就在那口白牙即将合闭的一瞬间,茶姐的头也向后一仰,又是咔的一声,她又咬空了。   这两个咔声,吓的我出了一身冷汗。   “起来!”   与此同时,二叔阴冷的声音跟着响起,我也在这时,看清楚了眼前的情况。   二叔拽着茶姐的头发,硬把她从我身上拉了起来。   拽起茶姐后,二叔在茶姐后勃颈一捏,如同提起一只小猫一样,把茶姐提了起来。   原本还在挣扎的茶姐,瞬间没了力气,全身都软了下来。   我吐出一口气,从地上爬起。   “我再问你一遍,走不走?”   相比于我的平和,二叔要冷酷的多。   “不走!”   茶姐尖叫一声,道:“我凭什么走,你有能耐就把我弄死,我和你们不死不休!”   她这个态度,我有点意外。   黄皮子附身,主要有三种情况,一是报仇,二是为了吃喝,三是找弟马。   后面两种,都好解决,前面一种,是最不好解决的。   看这只黄皮子的意思,是要不死不休。   一般的小仇,比如撕了堂单,打翻了牌位,是可以调解的,哪怕你打折它一条腿,也不是不可以谈。   什么情况下,才会不死不休?   答案很简单,死了“人”了。   我侧头看向钟导他们,发现钟导也是一头的雾水,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唯独小孙,脸上带着一丝犹疑,似是知道什么!   转过头,我看着被附身的茶姐问道:“茶姐是挖了你家祖坟了,还是弄死你爹了,你要不死不休?”   “杀我姐,辱我妹,还不够我不死不休吗?”   茶姐尖着嗓子喊道,眼里的怨毒几乎溢了出来。   “茶姐杀黄皮子了?”   我马上看向钟导他们。   “没有,绝对没有!”   钟导第一个摇头,刘副导也跟着摇头。   从他们的表情上看,不像是撒谎。   可小孙的脸色和刚才一样,满是犹疑,这里面明显有内情。   “你们放屁!”   听到这个答案,茶姐如同被踩到了尾巴,再次尖叫。   “和它废话干什么?”   二叔哼了一声,道:“我最后问你一遍,到底走不走?”   “不走,不走!”   茶姐尖着嗓子喊道,表情越发狰狞。   “呵!”   二叔轻笑一声,眼角的疤抖了抖,对钟导道:“黄皮子附身,本体必然不会离的太远,你们以这间宿舍为中心,在直径五十米范围内搜,必然能搜到这只黄皮子的本体!”   来的时候,我特意看了一下村尾会周围的地形。   村委会大院内这一片很空旷,前院打上了水泥地,后院是杂草,左右是办公室和会议室,能藏东西的地方,一共就那几处,想找,其实不难。   “你们不用分散,一起去找就行!”   没等钟导答应,二叔又补了一句。   “哎!”   钟导应了一声,便带人往外走。   “天儿,你陪着他们去!”二叔又对我道。   我点点头,不过我这一走,屋里可就只剩下二叔和茶姐了。   我倒是不担心二叔对茶姐做啥,别看茶姐现在一丝不挂的,可这几天,她身上的这只黄皮子没轻嚯嚯她。   茶姐原本白皙的皮肤现在灰一块紫一块的,那张脸,更是被油污沾满,她这会像流浪女多过像明星。   再说了,这点职业操守,二叔还是有的。   我怀疑,二叔看出了什么,想和这只黄皮子做某种交易。   从屋里出来,我带着钟导他们几个,先把办公室和会议室查了一下,没找到那只黄皮子后,我们直奔后院。   “哥,我看见茶姐杀黄皮子了!”   来到后院后,我们分散搜查,小孙这时走到我跟前,小声来了这么一句。   “她杀黄皮子干嘛?”我有点意外,茶姐还真干了。 第176章 鬼门十三针   黄皮子这东西,别看瘦瘦小小的,但战斗力其实不弱,捕鼠捕蛇都是一把好手,灵活性也很强,茶姐一个女人,怎么杀的黄皮子?   再说了,民间关于黄皮子的传说非常多,正常人看到黄皮子,都是有多远躲多远,能不招惹就不招惹,茶姐是有多闲啊,去杀黄皮子。   “我也不知道!”   小孙摇摇头,小声道:“当时剧组刚到村里,钟导指挥人收拾用来拍戏的房子,茶姐是女主角,不用干活,我为了讨好钟导,跟着一起干活,后来尿急,我找了一个比较偏的地方,刚蹲下,就看见茶姐一手拎着一只小黄皮子进了一间房子,再多的,我也没看见!”   “找到了!”   我还想再问,有人在西南角喊了一声,我和小孙走过去,就见在墙根下的杂草里,一只小黄皮子安静的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我拿出一张黄表纸,用纸垫着,掐着小黄皮子的脖子,拎了起来,道:“走吧,回屋!”   回到屋里,看到我手上的小黄皮子,茶姐的眼里先闪过一丝恐惧,然后是愤怒,最后是决绝:“别以为找到我本体我就会服软,老子死也不出去!”   “死,也不出去?”二叔淡淡的问道。   正常情况下,很少有黄皮子这么刚的,绝大多数黄皮子在发现本体被找到后,基本上都是求饶,然后双方互给对方一个台阶,这事也就过去了。   上一次在村里,那只黄皮子就是因为本体被抓住才求饶认输的。   一路刚到底,不死不休的,只有一种情况,两者之间有血仇!   这只黄皮子的表现,从侧面证明了小孙的话,茶姐杀黄皮子了。   “死也不出去!有能耐你们就弄死我,弄不死我,我必弄死你们!”茶姐疯了一般的喊着。   “妥,这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二叔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转头对钟导道:“钟导,你把我的包打开,里面有一个酱色的木质小盒,你把盒子拿出来!”   “哎!”   钟导有点懵,听到吩咐后,愣了一下才把二叔的包打开,找到那个酱色的木质小盒递过去。   “打开!”   二叔没接,继续吩咐。   钟导把小盒打开,一根根长短不一,材质不一的针,露了出来。   我看了一下,小盒里的针,得有四五十根,这些针,既有如同牛毫一般纤细的银针,也有酱黑色的木针,还有枯白的骨针。   二叔拿出一根银针,对我道:“天儿,二叔今儿个给你演示一下鬼门十三针,你看好了!”   说完,银针闪电般刺入茶姐人中。   “啊!”   茶姐痛的一翻白眼,人如筛糠一般抖了起来。   “一针鬼宫入三分,针从下向上斜刺!”   二叔扎针的同时,还不忘给我讲解入针的手法和深度。   我有些哭笑不得,二叔这是根本没拿茶姐身上的黄皮子当回事,也没拿茶姐当回事,但我更惊讶的是,二叔啥时候会鬼门十三针了!   “你们最好弄死我,弄不死我,我灭你满门!”   茶姐稍稍缓过来一些,便怨毒的看向我和二叔。   “天儿,她要弄死咱们爷俩!”   二叔嘴角咧出一个和煦的笑容,温柔的拉起茶姐的右手,拿出一根银针,又刺了下去,同时说道:“二针鬼信,即少商穴,入三分,从内向外直刺!”   第二针,二叔刺的很慢,一点一点给我演示。   这一针下去,茶姐抖的更厉害了,也让我确定一件事,她的胸不是假的,如果是假的,不能抖出这个幅度。   第二针过后,茶姐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整个人如同一团烂泥一般,瘫在地上,可即便这样,她依旧从嗓子眼里,顶出了一句话,“我要不死,必杀你全家!”   “好的!”   二叔蹲在她身前,安静的点点头,起身后,眼神却是一厉,拿向银针的手直指钟导身后,一个姓刁的副导演,道:“把手机交出来!”   “叫手机干什么,我凭什么交啊?”   刁姓副导演三十多岁,对于二叔的要求,满脸的不服气。   “你刚才拍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二叔冷冷的看着他,道:“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要么把手机交出来,要么自己把刚才拍的删了!”   二叔这么一说,包括钟导在内的几个人,全都看向了刁副导。   刚才二叔用鬼门十三针给茶姐治病的这一段视频要是泄露出去,哪怕打了码,也必然会登上热搜第一。   真要那样,我和二叔就不用在圈里混了。   “交出来!”   眼见刁副导还没动,钟导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又好似想到了什么一样,陡然看向另外两位,道:“你们俩的手机,也交上来!”   留守的这三位,都是男的,茶姐这几天虽然把自己搞的很是狼狈,但底子在那,再狼狈,也是一个美女,还是一个光着身子的美女。   这三位,搞不好都拍了视频。   至于为什么不放一个女的陪着,原因很简单,茶姐这两天折腾的太厉害,没有女的敢陪着。   来的路上,钟导也说了,茶姐的女助理,在今天上午被茶姐咬杀了,确切的说,是差点被茶姐咬断了气管,现在还在医院呢!   有这个例子在,根本没有女的敢陪。   “我交,我交!”   刘副导第一个认怂,把手机递了过来。   他认怂,另外一个管道具的姓王的,也跟着认怂交手机。   这两位都交了,刁副导才不情不愿的把手机交上来,嘴里还嘟囔着什么!   “你信不信,我能咒死你!”   面对着明显不服气的刁副导,二叔眉角的疤抖了抖,嘴角却露出一抹笑容。   “咒、咒死我?”   刁副导以为听错了,反应过来后,他没害怕,反而怒了,“叫你一声师傅,你还真当自己牛逼了,来,你咒,我看你怎么咒死我的!”   他一边说,一边往前凑。   二叔淡淡的看着他,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浓,眉角的疤却抖的越来越厉害。   我能看出来,二叔这是真的动了杀心了。   我有点不解,这位刁副导,是哪里来的二逼啊!   “老刁,赶紧给陈师傅道歉!”   钟导这时候站出来,打起了圆场。 第177章 鬼门十三针2   “我给他道歉,钟导,你糊涂了吧?”   刁副导啪的一下甩开钟导的手,指着二叔嚣张道:“就他这种神棍,我分分钟让他进去!钟导,你别忘了,我叔儿是谁,别忘了我是大院出来的!”   “大院出来的?还有个牛逼的叔叔是吧?”   二叔依旧笑着,手上却悄然间多了一张黄表纸。   简单的几折,二叔便将黄表纸折成了一个小人,又用银针刺破手指,用血在小人上写下刁宇飞三个字。   写好名字,二叔拿出一根红绳,没念咒,也没结印,只是把红绳结了一个套,套在纸人的头上,然后向上一拉,笑着对刁副导道:“先让你尝尝上吊的滋味!”   说完,红绳收紧,勒住纸人的头。   刁副导全程看着二叔操作,眼里没了开始时的嚣张,多了一些犹疑,当红绳收紧的那一刻,他蓦然睁大了眼睛,脖子上的皮肤,明显向下凹了一圈。   “嗯,还不够劲!”   二叔瞟了一眼刁副导,再次向上一提红绳,刁副导脖子上的勒痕又深了一些,人也随着这道勒痕,踮起了脚尖。   这两下操作,刁副导终于认清了现实,看向二叔的眼神里没了刚才的嚣张,变为了惊惧。   “舒服吗?”   二叔笑着问道,手上没停,再次向上一提。   刁副导的脚尖又往上翘了翘,脸已经憋红了。   “陈师傅,陈师傅,老刁罪不至死,您就饶了他这一次吧!”   直到这时,钟导和另外两位才反应过来,上前求饶。   “你们问问他,服了吗?”   二叔没有撒手的意思,只是朝着刁副导努了努嘴。   刁副导想说话,可根本说不出来,只是哀求的看向二叔。   “服了服了,他服了!”   钟导吓的脸都白了。   “真服了?”   二叔笑眯眯的问道,手却在悄然间又向上提了一下红绳。   “呃!”   刁副导的脑门瞬间暴起一根根青筋,眼神都迷糊了。   “陈师傅,我求你了,他真服了!”   钟导差点哭出来。   “哦,那我问问!”   二叔不咸不淡的看了一眼刁副导,把红绳一松,刁副导脖颈间的凹痕跟着变浅。   “服了吗?”二叔看着刁副导,淡淡的问道。   “服了,服了!”刁副导的眼泪直接飚了出来。   “服了就好!”   二叔点点头,不紧不慢的将红绳解开。   纸人的头从红绳中脱离的那一刻,刁副导脖颈上的凹痕消失,整个人虚脱一般倒在地上,一股尿骚味跟着传出,这货吓尿了。   “老刘!”   钟导给刘副导使了一个眼色,刘副导二话不说,一边扶起刁副导往外走,一边对二叔露出一个抱歉的微笑。   二叔没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刁副导,我能看出来,二叔是真的动了杀心。   这不对劲。   这半年多,我一直和二叔在一起。   在这期间,冒犯二叔的人也不少,但二叔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动杀心,一定是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   刁副导被搀出去后,二叔将纸人展开,亲手烧掉,对钟导道:“今天暂且绕过他,再有一次……”   二叔没往下说,但意思很清楚,没有下一次了。   “陈师傅,您放心,绝对不会有下一次了!”钟导连忙接过话。   “嗯!”   二叔淡淡的点点头,又将目光对准了茶姐,道:“来,咱们继续,我看你能挺过几针!”   茶姐还瘫着,她撩起眼皮,有气无力的说道:“来,有能耐就弄死老子!”   “好!”   二叔如同面对顾客的服务员一般,露出一个标准笑容,蹲在茶姐面前,抓住她的右脚抬起,说道:“三针鬼垒,即隐白穴,入二分,从外向内直刺!”   随着解说,银针缓缓刺入。   刺入的一瞬间,茶姐又开始抖。   二叔没管她,而是抬头看向我,问道:“记住了!”   我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茶姐。   茶姐现在连抖的力气都没了,嘴唇哆嗦着,牙齿上下碰撞,发出哒哒的声响。   “不错,挺过了三针!”   二叔赞赏的点点头,又拿出了第四根银针。   和之前三针不同的是,看到二叔又抽出一根银针,茶姐眼里的惧色已经难以掩饰。   二叔见状,安慰的拍了拍茶姐,道:“小伙子,很久没看到你这么能挺的黄仙了,你应该为自己感到骄傲!”   话音刚落,二叔拉起茶姐的右手掌,将银针刺入手腕和手掌横纹的中心点,说道:“四针鬼心,即大陵穴,入五分,从外向内直刺!”   这一针刺下,茶姐翻起了白眼,软趴趴搭在地上的腿骤然伸直,然后便是一阵哗哗声,她失禁了。   二叔没有继续,而是停了下来,拿出一根烟,点燃后叼在嘴里,但没吸,而是低头看茶姐。   “要继续吗?”   过了大约十秒钟,二叔温柔的问道。   “继……你……妈……”   茶姐张着嘴,每吐出一个字,都好似耗尽了全身的力气。   “不错,是个好孩子,继续坚持!”   被骂了,二叔不但没气,看向茶姐的目光越发温柔,拿出了第五根银针,不过这一次,他没下针,而是将银针从烟头处刺入,直至刺入烟屁股,然后猛吸了一口。   这一口下去,这根烟几乎是在瞬间燃尽,如牛毫般纤细的银针几乎是在瞬间被烧红了,二叔这时闪电般出手,将银针拔出,刺入茶姐右脚足外侧,外踝直下方凹陷中,同时开口:“五针鬼路,即申脉穴,火针,三下!”   说话的瞬间,二叔将银针拔出,插入,再拔出,再插入。   第一针下去,茶姐连哼都没哼,便晕了过去。   第三针下去,茶姐哼了一声,又醒了过来,同时又是一阵哗哗声,她又尿了。   我这会已经看傻了,对于鬼门十三针,我有点了解。   据说,对于附在人身上的鬼魅来说,鬼门十三针犹如千刀万剐之刑。   这个到不重要,重要的是,二叔此刻的精神状态, 让我有些担心,他这样,我莫名的想到了他纹在胸口里的猫鬼。 第178章 茶姐的特殊癖好   二叔这个人,平时看着挺和气,也没啥脾气,但作为他的亲侄子,我最清楚二叔是什么人。   二叔这个人,说好听点是恩怨分明,有仇必报,实则心狠手辣,睚眦必报。   二叔信奉的是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而且二叔容易走极端,这一点,从他当年和红姐置气比狠,把自己亲儿子制成猫鬼,封在胸口,就能看出来。   现在的二叔,有点那个味儿了。   “六针鬼枕,即风府穴,入二分,从外向内直刺!”   二叔这一次,没给茶姐缓冲的时间,拿出第六根银针,扶起茶姐,让她趴伏在地,对准她脑后发根正中向上一寸的位置,刺了下去。   这一刺,茶姐又抖了一下,夹脊穴位置鼓起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小包。   二叔没动,冷眼看着这个小包。   小包顶起茶姐的皮肤,似乎想钻出来,可顶到一半,便发出噗的一声,如同漏气的气球一般,散了。   “啊!”   与此同时,茶姐再次叫了一声,这一次和之前的惨叫声不同,反倒有点像是舒服到了极点的那种声音。   在场的几个男人,包括我在内,听到这个叫声,都有点尴尬。   说实在的,就这个画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在拍片呢!   “嗯!”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茶姐又哼了一声,缓缓抬起了头,茫然的环视一圈,最后把目光定格在导演身上,喃喃道:“钟导,怎么了?”   “咳咳!”   见茶姐认人了,钟导转过头,假装咳嗽两声,小孙连忙上前,把外衣脱下,披在茶姐身上。   身上有了衣服,茶姐这才发现不对,低头看了一眼。   “啊!”   尖叫声中,茶姐捂紧了衣服,连连往后蹭。   边往后边尖叫:“怎么回事?这怎么回事?我助理呢?我助理呢?”   “茶姐,小朱被你咬伤了,现在在医院呢!”   小孙蹲在茶姐身边,小声解释了起来,把她这几天中邪的事,说了一遍。   我和二叔没管她,而是看向了那只小黄皮子。   茶姐背上那个气包消下去的一瞬间,这只小黄皮子蹬腿咽了气。   “二叔,情况有点不对!”   我小声说道。   黄皮子这种东西,都是一窝一窝的,现在死了小的,老的为什么没出现?   这只小黄皮子附在茶姐身上时说过,茶姐杀它姐,辱它妹,也就是说,死的都是小的,老的没事。   那老的,去哪了?   “嗯!”   二叔点点头,若有所思的看了茶姐一眼,走上前道:“我要收针了!”   茶姐愣了一下,这才发现插在身上的几根银针。   “茶姐,这是陈师傅,刚刚就是他用银针帮你驱邪的!”小孙连忙解释道。   “陈师傅,我认识你!”   茶姐打量了二叔两眼,痛快的把披在身上的外衣拿开,一点也不介意,把身体暴露给二叔,她甚至还挺了挺胸。   我简直卧了个大槽,我现在有点明白,为什么我认识的那几位女星,都骂她婊子了。   茶姐是一点也不吝啬自己的身体,该露她是真露啊!   “嗯!”   二叔淡淡的哼了一声,算是回应,然后便开始拔针,顺带着给我上课,“鬼门十三针,拔针时要从后往前!”   二叔一边说,一边从第六针拔起。   拔针疼不疼我不知道,但二叔每拔一针,茶姐都会蹩眉轻哼一声,就好似有人和她干那事一样。   六针全部拔出后,二叔瞥了钟导一眼,道:“你们都出去,我有话和她说!”   “哎!”   钟导连犹豫都没犹豫,转身就走,那一位管道具的也是如此。   小孙稍迟一步,和我对了一下眼神后也走了。   人都出去后,房间内只剩我们爷俩和茶姐,二叔冷冷的看着茶姐,道:“说吧,怎么被黄皮子附身的?”   “陈师傅,我真不知道怎么回事!”   茶姐紧了紧披着的外衣,泫然欲泣的,说完,好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咬了咬嘴唇,偷瞄了二叔一眼,见二叔板着脸,才说道:“那天,钟导带人收拾房子,我有点无聊,在村里逛了逛,后来在一个草丛里发现两只小黄皮子,我玩了一会把它们玩死了,我就把那两只小黄皮子扔到一个没人的房子里了!”   “玩死了?你怎么玩的啊?”   我问道。   正常人看到黄皮子都是敬而远之,她倒好,她玩人家,茶姐有点意思啊!   “没怎么玩!”   茶姐咬咬嘴唇,犹犹豫豫的,又开始偷瞄二叔。   我发现,她好像很怕二叔。   见二叔依旧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又哀求道:“陈师傅,我能不能求你一个事,我告诉你真相,你别往外说!”   “可以!”二叔淡淡道。   茶姐搅了搅手,喘了一口粗气,说道:“陈师傅,你知道的,娱乐圈很脏,尤其是头部的那些艺人明星,没几个好东西!我这个人在圈子里的名声不好,他们都说我是婊子,可他们就比我好吗?”   “那些人,有一个算一个,哪一个干净了?”   “男的卖屁股,女的卖逼,他们干的那些下贱事,不比我多?”   “他们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我错就错在,从来不立牌坊!”   茶姐说着说着,激动上了。   不过她说的话,倒是事实。   不提女星,圈里的男星,卖屁股的不在少数。   就我所知,有几个男星,明明是直的,但为了角色,还是卖了屁股。   “在圈里待久了,或多或少都沾点变态,我这些年,养成了一个坏毛病,我喜欢虐待小动物!”   “每次弄死那些小猫小狗,我心里都特别舒坦!”   “我知道这很变态,可不这么干,我找不到发泄的办法!”   “那天我在村里溜达,看到那两只小黄皮子后,我一下子就来了劲头,我玩了那两只小黄皮子将近半个小时!”   “玩死后,我找了一个空房子,把它们扔进去了!”   说到这,茶姐喘了两口粗气,手指搅的发白。   缓过来后,茶姐抬起头,看向二叔,问:“陈师傅,我听说黄皮子都是一窝一窝的,会不会还有黄皮子来找我啊?” 第179章 又见老葛   茶姐一边问,一边忧心忡忡的看着二叔,手不经意间撑了一下地,披着的外衣咧开一角,又走光了。   还别说,茶姐如今这副说干净不干净,说脏还不是很脏的样子,有点密室禁闭的意味,别有一番风味。   在勾引男人这件事上,茶姐是专业的。   “如果老的还活着,一定会来找你!”二叔淡淡的说道。   “那怎么办啊?”   茶姐故意往二叔身边靠了靠,脸上浮现出一抹惊惧之色,“陈师傅,你可要帮我啊!”   “这几天我会留在剧组,有问题随时找我!”   二叔看了一眼茶姐快要压过来的身子,说道:“今晚先到这吧,你先清理一下,有什么问题,明天再说!”   “嗯!”   茶姐乖巧的点点头。   “小孙,进来一下!”   二叔没多说什么,把小孙叫了进来,帮茶姐清理。   从屋里出来之后,钟导有些拘谨的上前道歉,“陈师傅,这次怪我,没能管好剧组!”   “没事,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二叔没有怪钟导的意思,有的剧组就是这样,各方都往里塞人,对于钟导这种不是很强势的导演来说,有的要求根本拒绝不了。   “钟导,你也不用担心我会对他下手,只要他不来惹我,我就把他当成一个屁放了!”二叔接着说道。   这话一说,钟导绷着的身体松弛不少,道:“陈师傅,茶姐的问题解决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这就走吧,镇上的宾馆已经开好了!”   “不用,我们俩今晚在村里留宿,事还没完!”二叔说道。   “没完?”   钟导又紧张起来。   “没事,你们放心走就是!”二叔淡淡道。   钟导有点迟疑,明显不太放心。   “怎么,想留下?”二叔的脸刷的冷了下来。   “没有,没有!”   钟导连连摆手,又和二叔说了一下村里的布局,以及收拾出来的房子。   钟导说,剧组最开始是打算将大部分人员放在村里的,出了茶姐的事后,除了少数一些胆大的,基本上都去镇上住了。   过了大约十分钟,茶姐和小孙清理完毕。   出乎我预料的是,茶姐竟然不去镇上,她说太累了,不想折腾了,想在村部休息一夜,让小孙陪她。   钟导考虑片刻就答应了,反倒是刁副导,强烈要回镇里,看他的样子,是被二叔吓破胆了。   他们走后,二叔说要和我去村里转一转,让小孙和茶姐回屋。   茶姐和之前一样,不论二叔说什么,都乖巧的应下。   我也没说什么,和小孙对了一下眼神后,便跟着二叔往村里走。   “茶姐不对劲!”   走出村部的范围后,二叔突然开口。   “二叔,你是说,她撒谎了?”我问道。   “不只是撒谎这么简单,她身上有烧香味!”二叔说道。   “烧香味,我怎么没闻到?”我好奇道。   二叔施针的时候,我就在跟前,茶姐身上除了油污味和尿骚味,我没闻到二叔说的烧香味。   “你的鼻子欠练!”   二叔一句话把我怼了回来。   “二叔,鬼门十三针是怎么回事,以前没听说你会啊!”我揉了揉鼻子,接着说道。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了!”   二叔接着怼我。   “二叔,你今天吃了枪药吗,这么冲啊?”   我被怼的有点难受,我早就发现,今晚上二叔的情绪有点不对。   “对,吃了,还不少呢!”   二叔又怼。   我索性不说话了,默默的跟着二叔走。   走了一段后,我发现二叔的目的性很强,不是瞎逛,没忍住又问道:“二叔,这是去哪啊?”   “见一个熟人!”   二叔这次没怼我,但他的话,让我更疑惑了。   这个村,我们是第一次来,哪来的熟人?   我刚想问,二叔迈步走入一个大门敞开的院子,开口道:“老葛,你不地道啊!”   “怎么不地道了?”   话刚出口,一道熟悉的低沉沙哑声便自屋里响起,门也伴着这道声音发出吱嘎一声,被人推开,一个略有些佝偻的熟悉身影,走了出来,正是老葛。   看到老葛,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什么时候来的?   我们这一路,又是飞机,又是坐车的,根本没停。   来到村里的时间,也不过一个小时,老葛怎么跟上来的?   别说什么巧合,这世上就没有这么巧合的事,二叔的态度也证明,这根本不是什么巧合。   我忽然有点明白,二叔今晚的情绪为什么不对了。   二叔早就知道,老葛来了村里。   “许你来,就不许我来吗?”   出来后,老葛和之前一样,眯着眼睛道。   “老葛,我和你说了很多次了,你那一脉,不适合天儿!”二叔强压着怒火道。   “不试试,你怎么就知道不适合?”老葛完全不急,笑眯眯的说道。   “你他妈的别胡搅蛮缠!”   二叔眼角的疤又开始抖。   “我可没胡搅蛮缠!”   老葛笑了笑,道:“你们在杭城潇洒那几天,我没打扰你们吧?”   “你想怎么打扰,陪我们一起玩吗?”   二叔气急而笑。   “老陈,老九,别急吗?我来这,是帮你们的!”   老葛依旧笑眯眯的,“你救的那位女星可不简单啊!”   说到这,他一顿,就那么眯着眼睛等着我们问。   “还他妈用你说!”   二叔冷哼一声,扫了老葛两眼,问道:“来几天了?”   “三天!”   老葛伸出只剩下两根半手指的手,对着我和二叔比了比。   这画面,多少有点搞笑,我却笑不出来,老葛比我和二叔提前三天到了这个村子,他是怎么知道,我和二叔要来的?   “你的巫卜之术又精进了!”二叔沉默半响,缓缓说道。   “呵呵!”   老葛轻笑一声,道:“不提这个,说说你救的那个女星,这个女星狠啊!”   “那就说说,她怎么狠吧!”二叔叹了一口气,对于老葛的到来,算是默认了。   老葛口中的女星,毫无疑问,是茶姐。   但我这会,不太想知道茶姐,看老葛的样子,这次又是为我而来。 第180章 吊在房梁上的黄皮子   “你们知道,她是怎么惹到那一窝黄皮子的吗?”   老葛没直接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她说她有虐待小动物的爱好!”我把茶姐对我和二叔说的话,又说了一遍。   “你信吗?”老葛眯着眼睛问道。   “不信!”   我摇摇头。   别看茶姐说的和真的一样,我也找不出漏洞,可我的直觉告诉我,事没这么简单。   “行了,别卖关子!”二叔不耐烦的说道。   “老九啊,你这个驴脾气,得改!”   老葛摇摇头,但没再卖关子,而是转身,背负着缺了手指的双手,不紧不慢的往屋里走,道:“来吧,让你们看看真相!”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跟上了老葛。   老葛进屋之后,点燃了一根蜡烛,烛光亮起来后,一幅诡异的画面,呈现在我眼前。   橘红色的烛光中,两只小黄皮子垂在半空中,来回摇晃着,好像在荡秋千。   抬头向上看,这两只小黄皮子,各被一根红绳吊在梁上,尤为让人惊愕的是,这两只黄皮子的脖子,被割开了一半,红绳深深的嵌在暗红的伤口里。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再过几天,红绳搞不好就会勒断这两只小黄皮子的脖子。   “这是茶姐干的?”我指着这两只小黄皮子问道。   “不是她,还能是我?”   老葛抬头瞄了一眼那两只小黄皮子,道:“上不着天,下不着地,魂无可依,魄无可散,这手段,够绝的!”   “她这么干,是为了什么?”我不解道。   “为什么?”   老葛又是呵呵一笑,道:“那就得问她自己了,我来的时候,已经这样了!”   说完,老葛又添了一句,“对了,这两只小黄皮子的血,被吸干了!”   “吸?”   我马上抓到重点,老葛说的不是放,而是吸。   “谁吸的?”我问道。   “这就不知道喽!”老葛眯着眼睛,呵呵一笑。   “你个老梆子,能不能把故弄玄虚的毛病改一改!”二叔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急什么!”   老葛哼了一声,道:“今晚,我请你们叔侄两个看一场戏!”   “还用你请,你不来,我们就不看了吗?”二叔冷哼道。   “呵呵!”   老葛对此淡淡一笑,也不在意,拿起蜡烛,穿过吊在梁上的两只黄皮子,往里面走。   “一会少和他搭话!”   二叔在我耳边小声来了一句,跟了上去。   看二叔的样子,是真的怕我被老葛拐走。   穿过厨房,左右各有两个房间,老葛左拐,进了左侧的房间。   我进去的时候,老葛已经上了炕。   借着烛光,我打量了一下房间。   房间很空旷,能搬的东西都搬走了。   炕上有一个小桌子,桌子上放着大半瓶白酒、三个酒盅和一袋油炸花生米,看着挺简陋,可也能看出来,老葛这是专门等我们叔侄俩呢!   “来,上炕,别嫌简陋啊,肯定比不上你们在杭城!”   老葛盘着腿,捻起一颗花生米,扔在嘴里,嚼了两口后舒服的哼了一声。   二叔没客气,也跟着上炕。   “酒打开!”   二叔上炕后,老葛朝酒努努嘴。   “草!”   二叔骂了一句,还是拧开瓶盖,一人倒了一杯。   倒好酒,二叔抿了一小口,咽下去后抓起几粒花生米,不紧不慢的吃了起来。   “老九,咱们哥俩,好久没这么推心置腹的喝酒了吧?”   老葛捏起酒盅,和二叔碰了一下。   “我什么时候和你推心置腹过?”二叔冷笑一声,还是把酒喝了。   “行行行,没推心置腹过!”   老葛一边附和着,一边喝了一口。   喝完后,他转身拉出一个黑色布包,从里面掏出那个熟悉的骨笛,又拿出一个婴儿巴掌大小的盒子,打开后,从里面捏出一小撮黑色粉末,塞入笛口。   塞好,老葛端起骨笛,把嘴凑在一头,另一头对着桌外,腮帮子稍稍鼓气一吹,黑色的粉末洋洋洒洒,飘向了炕外。   我有点好奇,不明白老葛这是在干啥。   “这是鬼心藤的粉末,配合一些小手段,能遮蔽咱们仨的身影!”老葛看出了我的好奇,哑着嗓子解释了一句。   解释完,老葛收起骨笛,又给我和二叔亲自倒了一杯酒,道:“来,咱们继续喝!”   说完,他举杯,和我还有二叔碰了一下杯。   喝了一口后,老葛笑眯眯的对我道:“小陈啊,我这里,像这种小手段多的是,你想不想学?”   “老葛,你别太过分!”   二叔把酒盅往桌子上一顿,脸拉了下来。   “老陈啊,我这一身本事,传给你侄子,他不亏啊!”老葛的脸色,也跟着拉了下来。   “你这一身本事太邪,我们学不起!”二叔冷冷的回道。   “老陈,你怎么就看不上我呢!我这一身本事,传自上古巫门,论起传承,比道家都早!”老葛有点急,也拍了一下桌子。   “别他妈吹牛逼了,还上古巫门,你咋不说传自蚩尤呢?”二叔反驳道。   “你……”   老葛气的都哆嗦了,用仅存的那几根手指指着二叔,半天没说出话来。   见他气成这样,二叔反而悠然自得的抿了一口酒,又捻起一粒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起来。   “草!”   老葛憋到最后,以一个脏字结尾,郁闷的收回手,喝了一口闷酒。   我看看二叔,又看看老葛,突然有点想笑,这两位,可是真有意思。   吱嘎!   就在这时,外屋门发出一道刺耳的声响,有人进屋了。   听到声音,二叔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示意我不要说话,我点点头,又看向老葛,他和没听见一样,又给自己倒了一盅酒。   “宝宝!”   酒刚倒好,一道有些空灵的女人声音自厨房传了过来。   这声音听着有点耳熟,好像是茶姐。   “宝宝!”   我正琢磨着,女人的声音再次响起,这间房间的门也被人从外面拉开,一个拿着手电的女人,走了进来。   借着烛光,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女人的脸,这位不是别人,正是茶姐。   茶姐一手拿着三炷香,一手拿着手电,进来后,她拿着手电四处照了照,尤其是我们所在的这铺炕,她特意照了一下。   手电光依次从我们仨的身上漫过,可茶姐就好似没看到我们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 第181章 菜窖下的秘密   我们和茶姐此刻的距离顶多两米,手电在我们身上来回扫了两次,可她一无所觉,就好似我们是空气。   这就是老葛所谓的小手段吗?   确认屋里没人后,茶姐转过身,又叫了一声:“宝贝!”   随着她的叫声,她手里本应向上飘的烟气,却向下飘了过去。   透过手电可以清晰的看到,烟气袅袅向下,就好似有自己的意识一般,钻入靠向北墙的一处地面。   “宝贝!”   茶姐见状,又叫了一声,烟气的方向没变,继续往地面钻。   确认无误后,茶姐赶忙走到那处地面前,用手电底敲了敲地面,一敲之下,发出的不是脆响,而是闷响。   一听是闷响,茶姐脸上现出一丝喜色,起身将手电放在一个能照到这处地面的地方,又回过身,趴在地上对这处地面敲敲打打。   茶姐在这个时候出现,我很意外,但看二叔和老葛,尤其是老葛,他对于茶姐的出现,是一点都不意外。   看他的样子,不但料到我和二叔会过来,还料到茶姐会过来。   而即便茶姐当面,老葛也很放松,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嚼着花生米。   对面,茶姐在敲了一会后,终于找到了窍门,将一块地砖掀起,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第四块。   四块地砖掀起后,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直径半米左右的洞。   东北农村,有储存蔬菜的习惯,几乎家家都有菜窖。   有的人家,把菜窖放在仓房,有的人家,把菜窖挖在正房里。   从那个洞口的情况来看,这户人家,把菜窖放在了正房里。   就是不知道,茶姐大半夜的过来,找人家的菜窖干嘛?   难道下面有宝藏?   还有,她为什么对着那三炷香叫宝贝?   叫了宝贝,那三炷香竟然还给了回应。   对于茶姐,我现在是越来越好奇了。   地砖起开后,茶姐拿过手电,蹲在洞口边上,向下照了照。   “啊!”   照了两下后,不知道发现了什么,茶姐惊呼一声,一个踉跄,坐在了地上,手电也丢在一边。   可不到一秒钟,她就回过了神,从地上爬起,先将那三炷香拿起,又捡起手电,继续往下照,边照边念叨:“宝贝!宝贝!”   念叨了两声,她好像又看到了可怕的东西,向后一仰,坐在了地上。   缓了两口气,回过神后,她将右手中指放入嘴中,猛地一咬,疼的眉头一皱。   哼了一声后,她拿出中指,上面已经满是鲜血。   顾不得疼,茶姐压着中指,将血挤出来,滴在那三炷香上。   滴好血,茶姐再次对着三炷香念道:“宝贝!宝贝!”   她一边念,一边走到洞口边上。   随着她的咒念,这三炷香的燃烧速度陡然加快,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一股股烟气冒出,顺着洞口,迅速往下飘。   就在我们的注视下,这三炷香,只用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便烧成了灰,而烟气,全部钻入了洞口。   当最后一截香燃尽后,下面还是没有任何动静,茶姐脸上现出一丝失望之色。   从茶姐的操作来看,菜窖下面,肯定有东西。   到底是什么东西,既能让她感到恐惧,又能让她一直坚持。   她越这样,我越是好奇。   “宝贝,宝贝!”   犹豫了一会后,茶姐又将那根中指塞入嘴里咬了一口,咬过之后,她将手指伸出,凌空放在洞口上方,将血挤出。   一滴,两滴,三滴……   连续挤了十多滴血后,洞口下面传出了一个粗粝的喘气声。   这声音,有点像是狗子渴了想喝水时发出的哈气声。   “唧!”   下一刻,喘气声变为了凄厉的叫声,这叫声,有点像是狐狸,又尖又细,还带着一丝痛苦。   听到叫声,茶姐连忙后退。   刚退出两步,一道纤细的黄色身影从洞口处蹿了上来,然后是第二道黄色的身影。   等这两个东西落地后,我才发现,蹿出来的,是两只成年黄皮子。   这两只黄皮子落地后,呈掎角之势盯着菜窖洞口,根本没在意茶姐,对于我们仨,好像也没看到。   二叔和老葛这会不知道怎么想的,碰了一下杯。   看这两位的样子,看的是津津有味。   转过头,我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两只黄皮子。   这两只黄皮子,身上都有伤。   左边的那只,头上有很多道划痕,血已经把它的脑袋染红,身上也到处是伤,最重的一处在腰背上,那上面,有一道五厘米左右长的划痕。   右边的那只,半边脸都被割开,血糊住了这只黄皮子的一只眼睛。   很明显,这两只黄皮子在下面经历了一场惨战。   “宝贝!”   茶姐这时不知道发起了什么神经,又开始用那种神叨叨的语调念叨。   这一念,两只黄皮子同时侧头。   就在它俩侧头的一刹那,一个巴掌大小的东西从洞口蹿了出来,啪的一下,糊在了左边那只,正往后看茶姐的黄皮子脸上。   “吱!”   被糊上的一瞬间,这只黄皮子一下子蹿了起来,爪子胡乱的往脸上抓,想要将脸上的东西抓下来。   “宝贝!”   看到这东西,茶姐终于不用那种神叨叨的语调了,而是惊喜的叫了一声,手电也在同时,照了过去,我也看清楚了,糊在黄皮子脸上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是一个全身青黑,皮包骨一样,仿佛外星人一般的婴孩。   看清楚他的样子,我脑子里冒出两个字:小鬼。   茶姐口中的宝贝是他。   我一下子明白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茶姐所说的虐待小动物是真,但却不是什么特殊癖好,而是为了喂养这只小鬼。   杀那两只小黄皮子也是真,却不是一时的发泄,也是为了这只小鬼。   老葛这个老东西,从一开始就知道那两只小黄皮子的血,是被谁吸干的。   而二叔所谓的烧香味,也是真的。 第182章 狐妖印记   “人形骨相!”   看着和两只黄皮子斗的正欢的小鬼,我喃喃着吐出四个字。   南洋炼制小鬼,大体分为三种,分别是油鬼仔,鬼仔像和邪鬼仔。   油鬼仔是以尸油为主料炼制的,鬼仔像是以婴孩的部分肢体再加上木质的或者铜制的雕像炼制的,而邪鬼仔,是以婴尸炼制的。   人形骨相,说的便是邪鬼仔的特征。   这三种小鬼中,邪鬼仔是怨气最重,最凶的。   二叔的老相好红姐的女儿小红,养的就是邪鬼仔,而且还是用自己的孩子炼制的。   茶姐的这个,是不是用自己的孩子炼制的不得而知,但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凶是真的凶啊!   独斗两只成年黄皮子不落下风,甚至还占据上风。   这么斗下去,这两只黄皮子迟早被他弄死。   现在情况已经很明了了,茶姐为了供养这只邪鬼仔,弄死了两只小黄皮子,打死小的,老的自然来报仇。   结果就是,两只老的被邪鬼仔缠住,剩余的那只小的,去对付茶姐,并且上了茶姐的身。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这两只黄皮子完全不是邪鬼仔的对手。   它们之前应该是用了计谋,把邪鬼仔困在地窖里。   结果千算万算,没算到我们治好了茶姐。   “吱!”   就在这时,一道凄厉的叫声打破了我的思绪,头上有一撮白毛的黄皮子被邪鬼仔挖出了眼珠。   邪鬼仔干枯的嘴角咧出一抹邪笑,巴掌大小的身体在因为失去了眼睛,而乱窜的黄皮子身上借力一跃,扑到了另外一只黄皮子身上,用两只仅有成人食指长短的小胳膊,锁住了这只黄皮子的脖子,骷髅头一般的小脑袋埋入这只黄皮子的脖颈中就是一口。   “咕咚,咕咚!”   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发出的声音,邪鬼仔的喉咙急速涌动两下,青黑色的身体透出一股红光,被他锁住的黄皮子一蹿老高,差点碰到天花板。   落地后,没了挣扎的力气,肚皮朝上,无力的蹬了两下腿。   被抓掉了两只眼珠的黄皮子强忍着疼,听着声音,冲了过来。   可还没等冲到近前,邪鬼仔抬起头,邪邪的一笑,在身下的黄皮子身上借力一跳,如法炮制一般,锁住了瞎眼黄皮子的喉咙。   熟悉的咕咚声再次响起,邪鬼仔身上再次冒起一股红光。   一分钟过后,战斗结束,地上多了两具黄皮子的尸体。   “宝贝!”   眼见邪鬼仔赢了,茶姐从角落里冲出,亲昵的叫了一声。   邪鬼仔青漆黑的眼眸里闪现出一抹温柔,蹿入茶姐怀里,亲昵的贴了贴。   “我的宝贝真厉害!”   茶姐低头,抱着邪鬼仔的头,啵的一声,亲了一口,又和邪鬼仔贴了贴,道:“走,我们回去觉觉!”   “嗯!”   邪鬼仔如同婴孩一般,哼唧了一声,安静的趴在茶姐胸口,不动了。   茶姐拿起手电,脚步轻盈的出了屋。   很快,大门被推动时特有的吱嘎声响了起来。   “怎么样,这场戏,精彩吧?”   等茶姐离开,老葛捏着酒盅,略显得意的问道。   “精彩又如何,不精彩又如何?”二叔依旧不买账。   “老九啊,你真是死脑筋!”   老葛抬起左手,用仅剩的几根手指点了点二叔,道:“现在的娱乐圈不比之前了,有些问题,不是超超度,念念经就能解决的了的!”   “嗯!”   二叔不咸不淡的点点头,意思是你继续往下说,我看你还能说出个什么子丑寅卯来。   “你以为,刚刚那个女明星,只是养小鬼吗?”   二叔这个样子,激起了老葛的胜负欲,他哼了一声,来了这么一句。   “来,继续往下说!”   二叔也不急,逗乐子一般,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   “你个犟种,我他妈怎么会认识你!”   老葛被气的够呛,捏起酒盅,猛来了一口。   吐出一口气后,他又道:“老子不和你这种犟驴一般见识!”   说完,他转而将目光对准了我,道:“陈天啊,我呢,比你叔岁数都大,叫你一声大侄子,不过分吧?”   “不过分!”我回道。   “大侄子,那老叔就和你好好说道说道刚刚那个女明星的问题!”   老葛顺杆往上爬,对我的称呼,马上就变了。   我没在意,说说就说说呗,我也挺好奇,茶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你们叔侄两个,一个修道的,一个修鬼的,看不出来很正常,那女人的身上,被人种下记号了!”   老葛抿了一口酒,什么记号,他没说,而是慢条斯理的把瓶里最后一点酒倒给自己。   他不说,我也不吭声,默默的吃花生米,二叔也是如此,一时间,房间内满是我们叔侄两个嚼花生米发出的声响。   老葛看看二叔,又看看我,发现我们爷俩都没有开口的意思,憋的没办法,再次开口道:“她身上有狐妖记号!”   我和二叔还是不开口。   二叔最绝,连看都不看他,我好歹还配合着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草!”   这一次,老葛绷不住了,骂了一声起身就要走,“爱听不听!”   二叔没动,但给我使了个眼色,我秒懂,一把抓住老葛的胳膊,道:“葛叔,我二叔不爱听,我爱听啊!您消消气,消消气!”   “哼!”   我稍一劝,老葛就不闹了,借着我的力道,又坐回去了。   我算是看出来了,老葛这个人,看着挺阴沉的,其实也是老小孩一个。   “来,咱们爷俩说!”   坐下后,老葛哼了一声,继续往下说:“那个女明星,不管是主动被种下狐妖印记,还是被动的,她身上有这个印记,你就不能碰!大侄子你千万记住,有狐妖印记的女人,绝对不能碰!”   “什么是狐妖印记?”我问道。   所谓的狐妖印记,我是真没听说过。   看老董的样子,是真关心我,不是假的。   “狐妖印记说起来好像很神秘,其实很简单,就是狐妖精血,那个女人,服用过狐妖的一滴精血!”老葛解释道。   “也就是说,她喝下过一只狐狸的血,是这样吧?”我问道。   “是这个意思!”   老葛点点头,见我面上没有多少反应,他补充道:“大侄子,我说的狐妖,可和出马仙中的胡家不一样,也和那主流的,依附于道家的三大狐仙法脉不一样!” 第183章 名媛与狐仙   “怎么个不一样法?”   我一下子来了兴趣。   老葛抿了一口酒,说道:“不论是出马仙中的胡家一脉,还是那三大狐仙法脉,走的路子,都是蜕兽身,化人身,进而渡劫成仙!”   说到这里,老葛一顿,眼睛眯的只剩一条缝。   一看他这样,我知道老葛这是又卖起关子来了。   就这一顿酒,老葛当初留给我的狠辣阴毒印象,散了一多半。   “那狐妖呢,走的是什么路子?”我马上递上台阶,让老葛能顺阶下。   果然,我这一问,老葛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架子也不端着了,直接说道:“狐妖不蜕兽身,讲究以身抗天,最终蜕凡成仙!”   “那您说的妖狐印记又是为了什么?”我不解道。   “这还不简单!”   老葛呵了一声,道:“做婊子还要立牌坊呗!”   “啊?”   老葛这话把我干懵了,这怎么又扯到这了。   “知道老叔为什么这么说吗?”老葛问道。   “不知道!”我摇摇头。   “很简单,以兽身抗天劫这个法子,实在是太难了,简直是十死无生!于是,它们又想了一个法子,借人渡劫!”   “正因为如此,我才说,它们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反倒不如出马仙和那三大狐仙法脉,人家大大方方的承认,靠自己的力量,渡不过天劫,我就是要靠人的力量。”   “不像那些狐妖,明明是靠人,非说是靠己!”   说到最后,老葛是越来越不屑。   “狐妖怎么借人修炼?”我问道。   “出马仙修炼的法门,你知道吧?”老葛没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   “知道!”   我点点头,简单说了一下。   出马仙的修炼,大体有两种说法。   第一种,是在民间流传的说法。   民间传言,仙家修炼,先寻弟马,再借弟马的身体,给人断事看病,借以积累功德,以便在渡天劫时,有功德护身,从而提高渡劫的成功率。   第二种,是玄门内的说法。   玄门内的人都认为,出马仙所谓的积累功德,其实是采炼阳气,再借这阳气,抵抗天劫,提高渡劫的成功率。   “还行,说的不错!”   听我说完,老葛点点头,道:“狐妖和出马仙的方法大体相同,也是采炼阳气,不过它们更加极端,它们不看事,也不治病,而是通过女人,采炼一些命格特殊的男人的精气!”   “何谓命格特殊?”   说完,老葛问了一句,我刚要回答,老葛又接着往下说,而不是卖关子:“如寅字带印、八专禄旺、勾陈得位、曲直入格!”   “这几种命格,是一等命格!”   “有寅字带印命格的人,火气旺盛,大富大贵,若能得亥水贵人,旺上加旺,万事无阻。”   “而八专禄旺指的是日支日干是同类,此种命格的人,命中带有福运,即便不会大富大贵,也是一生无忧。”   “勾陈星是乱世帝星,在旧社会象征社会变革,如今这个时代,则代表白手起家,如果一个人的命格是勾陈得位,那么此人的未来定会大富大贵。”   “曲直入格是福寿双全的命格,有此命格的人,会长命百岁且无忧无虑。”   说到这,老葛依旧没有停的意思,他往自己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嚼了两口后,没等咽下去,便继续往下说:“一等命格,不止这几种,但凡成功人事,命格必有其特殊之处,身上所含精气,也比普通人多,所以,能被狐妖盯上的人,都是成功人士!”   老葛这会顿了一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道:“问,如何才能采集这些成功人士的精气?”   “女人!”   到了这会,我要是还不懂老葛是什么意思,我就是一个棒槌。   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   原因很简单,钱一旦赚的多了,受到的诱惑也就多了。   拥有上述命格的成功人士,能经受得住各种美女的诱惑吗?   我看悬!   一次能忍住,两次呢?三次呢?乃至十次呢?   不说别人,就说茶姐。   茶姐可谓是要脸蛋有脸蛋,要身材有身材,要名气有名气,最关键的是,她还骚。   这样的女人,对一位成功人士投怀送抱,他能经受得住考验吗?   我看难!   “老叔,你的意思是,圈里的一些女明星,被种上了狐妖印记?”我问道。   “这不是一拍即合的事情吗?”老葛呵了一声,道:“服用狐妖精血,能提升魅力,增加异性缘,旺桃花,对于一些女星而言,这可比养小鬼还有用!”   “狐仙牌!”   听到这,我脱口而出。   “没错!”   老葛一拍手,道:“现在市面上,有些狐仙牌就是以狐妖精血制作的,不过这类狐仙牌少之又少,没有一定的能量,根本买不到!而且现在有出口转内销的趋势,某些加了料的狐仙牌,在南洋那头转了一圈,回来就能卖上天价!”   “还不止这些,有些所谓的名媛,还会主动和狐妖合作,甚至甘为狐妖门下走狗!”   老葛说到这,说出了一个名字。   “草!”   听到这个名字,我下意识爆了一句粗口,原因无他,这女人实在太有名了。   这位,可谓是众多女明星和所谓名媛的偶像。   原因很简单,这位嫁了一位在世界上都有名的大亨,从名媛升级为了名流。   “那茶姐身上的狐妖印记,是主动还是被动?”我问道。   “这个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那位嫁了大亨的名媛和娱乐圈的很多女星都交往甚密,她们私下里组成了一个小圈子,能量很大!”   老葛说到这,又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道:“所以,在不清楚茶姐的身份前,大侄子你别妄动,别看人家养小鬼就想降妖除魔,你老老实实的,人家雇你干啥你就干啥,别惹事!”   “还有,圈里的一些女星,你看不顺眼也别得罪,谁知道她们背后是谁!”   “大侄子,叔和你说,狐妖那东西,咱们惹不起!”   老葛悄然间化身为二叔,对我一阵说教。 第184章 戴长命锁的小狐狸   说到惹不起,老葛眯着的眼睛张开一条缝,抬头望天,陷入了某种回忆中。   “大侄子,老叔和你说,有些狐妖,那是真的厉害!”   回忆了半晌,老葛吐出一口气,道:“老叔年轻时,在山里碰到过一次狐妖!”   听到这,原本装作什么也不想听,也不想问的二叔翘了翘眉角,耳朵也动了动,很明显,老葛说的这个,他也想听,也很感兴趣。   这个动作没瞒过老葛,不过这次,老葛没和二叔抬杠,只是撇了撇嘴,便再次陷入回忆中。   沉默了大约五秒钟,老葛开口了,“我那会二十啷当岁,仗着有点本事,便和人合伙倒斗!”   “那会有传言,说大兴安岭里有小日本留下的黄金宝藏,当时有很多人进山寻宝,我也是其中之一!”   “和我一起进山的有两个人,一个是风水师,还有一个是憋宝人!”   “我们进山,一是寻宝,二是看看能不能找到上了年头的野山参,三是据说大兴安岭里有古墓,我们想顺手盗个墓!”   “我们那会想的很好,觉得是一举三得!”   “和我同行的那两位,岁数都不大,和我一样,都是初出茅庐,天不怕地不怕的!”   “进山之后,我们还真的找到了一处日本人遗留的地下仓库,可里面根本没有黄金,不是武器弹药,就是早就腐烂的不成样子的粮食!”   “野山参也找到了两根,但年头都不长,不值得采摘!”   “即便如此,我们哥仨也挺兴奋,觉得自己很牛逼,第一次进山,不但找到了小日本埋藏的地下仓库,还找到了野山参!”   “我们当时的打算是,在山里再待个三五天,等给养耗的差不多了就撤,不管怎么样,找到了地下仓库,证明黄金的传闻为假,已经很牛逼了,足够我们吹一段的了!”   “就在我们即将离开时,碰到了另外一队人,这队人有四人,几乎人人带伤!”   说到这,老葛的脸抽动了一下,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惧的事情。   缓了一下,往嘴里扔了一粒花生米后,老葛的情绪终于稳定下来。   我有点意外,老葛有多狠,从他面不改色掰断自己的手指,便可看出一二。   而这样的狠人,脸上竟然出现了恐惧之色,他到底看到了什么!   没用我猜,老葛很快又开口了。   “那四个人,有一对双胞胎,这哥两个,其中一个下半身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扯断了,肠子拖在地上,拉的老长,已经没气了,另外一个,断了一只胳膊,神智已经不清了,只是下意识背着没了下半身的兄弟跑!”   “剩余的两个,一个被扯碎了半边脸,眼珠子耷拉在外边,一边跑,眼珠子一边跳,砸在已经变成了血洞的鼻子上面!”   “最后那个,半边身子好似被大锤砸了一样,凹了进去,一边跑一边吐血!”   “我们看到他们四个的时候,这四位完全是凭着一股气在跑!”   “我当时以为,他们是遇到了老虎或者熊一类的东西,否则的话,不会这么惨!”   “可马上,我就知道我错了!”   说到这,老葛的声音竟然抖了起来,他深深吸了两口气,看向我和二叔,问道:“你们知道,我看到了什么吗?”   “狐妖!”   我说道。   “天儿你别废话,让老葛说!”   始终没开口的二叔瞪了我一眼。   老葛也没在意,又缓了一口气,才说道:“我看到了一只和成年老黄牛一般大小的狐狸!”   老葛一边说,一边张开手比划着,“我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大的狐狸!”   “一下,只是一下,跑在最前面的那个人,就被扯成了碎片!”   “后面的那三位,也没好到哪去!”   “我亲眼看着那只狐狸,把他们一个一个撕碎!”   “我们仨个,当时都傻了,连跑都忘记了!”   说到这,老葛又喘了一口气,“等那四个人被撕碎,那只狐狸转而看向我们,我这辈子都忘不了那双深棕色的眼睛!”   老葛说到这,又陷入回忆中。   我和二叔都没打扰他,只是默默的思考着。   耕地的老黄牛,如果成年的话,有个七八百斤很正常,重一些的,能达到一千多斤。   正常情况下的狐狸,和成年柴犬差不多大,顶多几十斤。   老葛口中的那只狐狸,咱们打个折,按五百斤算,也比正常情况下的狐狸重了十倍都不止。   一只狐狸是怎么长这么大的?   “我当时以为我们完蛋了,结果那只狐狸只是深深看了我们一眼,便没再搭理我们,转身走了!”   “不过我能看出它眼神的含义,就一个字——滚!”   “它走后,我们仨直接瘫那了,缓了十多分钟才缓过来!”   “都说屋漏偏逢连夜雨,我们仨刚想走,就看到一只老虎不知道从哪钻了出来!不是小老虎,是成年的东北虎!”   “我估计,那只老虎是被那四个人的血腥气引来的,看到我们仨,那只老虎也有点意外!”   老葛说到这,苦涩一笑,看了我和二叔一眼,又继续道:“老九,不和你吹,我当时看到那只老虎,心里想的是,你敢冲过来,老子就敢和你拼命,一点都不带怂的!”   “这和碰到那只狐狸完全不同,对上那只狐狸,我连反抗的念头都没有,满脑子就两个字:完了!”   “后来怎么样了?”二叔问道。   “后来?”老葛脸上露出一丝奇怪的笑容,说道:“后来,就当我们以为要和老虎干上时,一只小狐狸是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   “小狐狸?”   我问道。   “嗯!”   老葛点点头,伸手比划了一下,道:“就是小狐狸,比成年的家猫小上那么一丢丢,最为奇怪的是,这只小狐狸,脖子上带着一个长命锁,就是我们常见的那种,小孩带的长命锁!”   “这只小狐狸,是一只火狐,发毛相当漂亮,它钻出来的时候,和那只老虎正好对了一个眼!”   “我当时以为,这只小狐狸要么夹着尾巴逃跑,要么吓尿,你们猜,这只小狐狸是怎么做的?”   老葛又卖了一个关子,看向我和二叔。 第185章 老葛的约定   “怎么做的?”   我配合着问道。   “它冲那只老虎呲牙,嗷嗷叫了两声,凶的很,实则奶声奶气的,别说吓到老虎,恐怕连只老鼠都吓不到!”   老葛很快开口,“我当时以为完了,可没想到,那只老虎一步一步往后退,退了十来步后,转身夹着尾巴跑了!”   “我被惊的合不拢嘴,以为自己看错了,可马上,我就知道那只老虎为什么跑了!”   “那只老虎跑了以后,小狐狸歪着头看我们仨,我们仨没敢妄动,过了差不多五秒,那只和老黄牛一般大的狐狸自小狐狸身后冒了出来,一口刁住小狐狸!”   “小狐狸还不服气,嗷嗷的又叫了两声!”   “看到这,我算是明白了,这两只狐狸,是母女俩,那只老虎怕的不是这只小狐狸,而是这只母狐狸!”   老葛再次苦笑一声,道:“看明白后,我们仨是低头哈腰的,根本不敢和那只狐狸对视!”   “那只狐狸盯着我们看了一会,直到把我们的汗看出来,才离开,它走后,我们也不敢待了,连滚带爬的往山外跑!”   “打那以后,我一次大兴安岭都没去过,那地方太邪了!”   老葛一边说,一边感慨。   “老葛,咱们今天也谈的挺多了,我陈良久也不是没有心的人,你为了什么,我知道,我就问你一句,非要天儿当你徒弟吗?”   二叔一句话打断了老葛的感慨,直接摊牌了。   老葛没直接回答,而是捏起一颗花生米扔进嘴里,嚼了几口后,才说道:“老九,我这一脉的情况你是清楚的,我死了,我这一脉就断了!”   说到这,老葛举起两只手,道:“你看看我这一双手,我能施法的次数不多了,我的时间也不多了!”   “非得天儿吗?你就不能换个人吗?”二叔追问道。   “换个人?”   老葛呵了一声,道:“我有人可换吗?我这一脉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找个普通人,一道咒法下去,恐怕就和对方以命换命了!”   “找玄门内的,正统佛道两家的弟子,不允许门下弟子修习巫法,各大民间法教,也各有各的传承,他们真要破出各自的门派找我来学,我还不放心呢!”   “本就修习邪法的,我就更不放心了,我这一脉的威力有多大,你又不是不知道!”   “我已经够克制了,可杀孽依旧没少造,我比你还年轻三岁,可你看看我这张脸,仅从这张脸来看,我当你爹都够了!”   老葛越说越激动,最后还捶了桌子。   “滚犊子!”   二叔皱了皱眉,道:“就没有别的方法了吗?”   “没有!”老葛摇摇头,道:“除非你能找到一个和大侄子一样修为,为人正直,心存正念的!”   “葛叔,我有那么好吗?”   我被夸的有点迷糊。   我为人正直吗?   心存正念吗?   好像都有点,又好像都没有。   我有私心,也有色心,喜欢享乐,三观还算正常,有些时候又有点偏执,这些加在一起,就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   “你别说话!”   二叔怼了我一句,又看向老葛道:“我如果不答应呢?”   “那我就跟着你们呗!”   老葛耍起了无赖,“你们去哪,我就去哪,就像这次这样,咱们就耗着呗!”   “你他妈的!”   二叔有点无奈,伸手点了点老葛。   “我怎么的?”   老葛呵了一声,道:“老九,你说我的法邪,你的法就好吗?”   “我的法再邪,用了不至于伤身,你看看你的手,都他妈成什么样了,天儿是我们老陈家的独苗,他死了,谁给我们老陈家传宗接代?”二叔的情绪也上来了。   “我说了,大侄子的气血雄厚,即便用了我的法,也不至于伤身!”老葛缓了一口气,尽量解释道。   “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二叔冷笑一声道:“对付普通人,当然不用伤身,可遇到像你我这种呢?你敢说不伤身?”   这一次,老葛沉默了。   “老葛,咱们商量一下,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放过我们叔侄俩个,成不?”二叔带着一丝哀求道。   “不成!”   老葛抬头和二叔对视半响,摇了摇头。   “草!”   二叔没绷住,一个脏字蹦了出来。   “但我可以等!”   老葛马上往下说,“老九,大侄子现在修为不够,按照你们道家的说法,小周天还没成呢吧?”   “对!”二叔点点头。   “等大侄子大周天圆满,再学我的法,如何?”老葛说道。   “你真能等?”二叔有点不信。   “真能!”老葛点点头。   道家修炼的四大境界,分别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   小周天对应的是第一境炼精化气,大周天对应的是第二境炼气化神,如今这个时代,能修到小周天的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修到大周天圆满,几乎没听说过。   至于后面的逆反先天,也就是炼神还虚,已经是神仙人物了,根本不敢想。   我能修到小周天,是机缘巧合,可遇而不可求。   而从修到小周天到小周天圆满,一共有六个阶段,我如今处在第二阶段,也就是气冲关隘这个阶段,距离小周天圆满还有四段路要走,距离大周天圆满,那路就更长了。   老葛一张嘴,把和他学法的时间推到大周天圆满,推的是真够久的。   我这辈子能不能修到大周天圆满,我都不知道。   “那成!”   不出所料,二叔一听老葛这么说,立马答应了下来。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两人击掌为誓,把这事定了下来,至于我这个当事人,他俩谁都没看我一眼。   这头刚定下来,二叔的手机响了。   二叔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按下接听键。   聊了一会后,二叔挂断手机,对我和老葛道:“来活了!”   “这次谁出问题了?”我问道。   这一段,还挺巧的,我和二叔本来想歇着来着,没想到活一个接一个,茶姐的问题刚解决,这又来活了。   “一个卖屁股的!”   二叔一句话,又把我的兴趣勾了起来。 第186章 被潜规则过的男星   卖屁股是什么意思,我可是太清楚了。   虽然早就知道娱乐圈里男风盛行,但要说卖屁股的出问题,我还是第一次遇到,我的八卦之火,瞬间燃起,对二叔道:“二叔,说说!”   “说什么说,人我都没看到,哪知道出了什么事!”二叔瞪了我一眼,对老葛道:“那今天就到这吧,明天要是没事,咱们一起走!”   “成!”   老葛呲牙一笑。   从炕上下来,我和二叔向外走,老葛也跟着下炕,我本以为他是来送我和二叔的,没想到根本不是,他撅着屁股,在炕脚下面,找出了一块黄褐色,拇指大小的骨头。   “大侄子,想知道这是什么骨头吗?”   见我看他,老葛拿着骨头比了比。   “别搭理他!”   我刚想搭话,二叔扯了我一把,把我往外拉,老葛也不在意,又走到另外一角,又找出一块骨头。   很明显,刚刚那些黄皮子和茶姐看不到我们,除了鬼心藤的粉末,这几块骨头也起了作用。   回到村部,茶姐和小孙已经睡下了,她俩那屋没关灯,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这两位抱在一起,睡的正香。   我和二叔对视一眼,什么也没说,住在了隔壁的会议室。   第二天一大早,钟导就带人过来了,见茶姐恢复的很不错,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我和二叔也没多废话,直接告辞离开。   钟导有点不放心,不过鉴于茶姐的状态不错,也就没多说什么。   茶姐则是千恩万谢的,还要了我和二叔的手机号。   临别前,又给我和二叔包了一个大红包。   我和二叔正常对待,装作不知道她养小鬼的事。   对于小孙,我没多说什么,送了她两张平安符,又拜托了一下钟导,多多照顾。   有一点不得不服的是,仅用了一晚上的时间,茶姐便恢复如初,疲态尽去。   我怀疑,茶姐恢复的快,和她养的邪鬼仔将那两只黄皮子吸干有关。   不过这些和我没关系,我没打算深究。   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茶姐送红包时,特意弯腰躬身,把自己的沟露给我看。   起身时,茶姐还用小拇指在我手心勾了勾。   诱惑男人的这些小技巧,茶姐用的是炉火纯青。   定力稍差一些的男人,绝对顶不住茶姐。   我有些理解,圈里的一些女明星,为什么说茶姐是顶级绿茶婊了。   我给她起的这个外号,没有起错。   从村里离开时,老葛是和我们一起走的,对于突然出现的老葛,钟导有点意外,但没多说什么!   到市里后,我们直接去机场,二叔说,那个卖屁股的男星已经把票给我们订好了。   这位男星,咱们叫他屁股哥。   屁股哥不论是观众缘,还是圈里的人脉,都不错,这次出事,也是辗转了好几个人,才联系上的二叔。   具体的情况,屁股哥说见面再谈。   屁股哥在魔都居住,我们到的时候,是下午六点。   屁股哥亲自来机场接的我们,接到我们后,屁股哥没让我们给他看事,而是带着我们仨吃了一顿好的。   吃过饭,屁股哥把我们带去了他家。   从见到屁股哥起,我就一直在观察屁股哥。   屁股哥的气色很好,不像是遇到邪事。   而且屁股哥这个人,不论是接人待物,还是其他方面,都很完美,和人说话,也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这一点,和他在圈里的风评很像。   起码接触的这两个小时,我看不出他是一个为了资源卖屁股的人,但他这种硬朗中带着一丝温和的男人,确实很受一些男人喜欢。   屁股哥在魔都的房子是一个大平层,我们到的时候,他媳妇也在。   这一点,请我们吃饭的时候,屁股哥已经说了,他说他媳妇在家带孩子,没法出来,不然他媳妇也会过来。   屁股哥的媳妇,算是半个圈里人,现在处于隐退状态,专心在家带孩子。   “几位师傅请进!”   进门的时候,屁股哥媳妇很热情,忙前忙后的,说最近有朋友送了几两碧螺春,非要泡给我们喝。   等茶泡好,我们几个落座,屁股哥和媳妇一起,说起了遇到的问题。   “陈师傅,我已经两个月没和媳妇过夫妻生活了!”   屁股哥一开口,就爆了一个料。   “不是我不想过,是我过不了!”   没等我们开口问,屁股哥便主动说出问题,他说事前预热都挺好的,对媳妇也有反应,反应还很强烈,可每次一到提枪上马的时候,他就疲软。   开始的时候,他以为是病了,专门找了一个男科比较有名的大夫去看。   大夫看完,说他生理上没问题,让他回家再试试,如果还不行,可能是心理上的问题。   “看完病,我回家和媳妇试了几次,还是不行,问题和之前一样,前面都挺好,可每次一到门口的时候,我就不行了!”   “我之前为了角色,和圈里一个有资源的男大佬睡过,当时给我留下的阴影很重,我以为是因为这个,就去看了心理医生,看了几次,完全没用,还是和之前那样,每次一到门口就不行!”   屁股哥说到这,脸上是浓浓的失望之色。   “老公,没事的!”   他媳妇握住他的手,轻声安慰着。   能看出来,这夫妻两个很恩爱,听到老公被潜过,当媳妇的脸上没有任何嫌弃的表情不说,还轻声安慰,这是真爱啊!   我一边听,一边在心里嘀咕。   “心里医生没用之后,我们俩用药试了试,结果就很奇怪!”   屁股哥媳妇接过了话,继续往下说。   “怎么个奇怪法?”二叔问道。   “药很有效,吃上没多大一会就有效果了,可和之前一样,不论效果多好,到了门口,还是不行!”   “等一撤走,马上又好了!”   “那两次,把老公憋的够呛,后面还是我用别的办法帮着解决的!”   屁股哥媳妇侧头看了一眼老公,眉宇间带着一丝愁绪。   我在一旁听的直嘬牙花子,这公婆两个,是真敢说啊!   遇到这么多明星事主,这两位,算是最坦诚的了。   最关键的是,这两位说起房事来,就和喝白开水一般,脸上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状态。 第187章 中了降头的屁股哥   什么叫用其他方法解决的?   屁股哥媳妇说这些的时候,舔了一下嘴唇,这一舔,我懂了。   对于这夫妻俩,我是真的服。   虽然每次给这些明星看事,我们都会强调,一定要把出事时的各种细节都说出来,不要隐瞒,可每次都有人下意识的隐瞒一些事。   这两位是一点都不瞒啊,有什么说什么!   尤其是屁股哥,把自己卖屁股的事,都说了出来。   “后面呢?”   二叔面不改色的问道。   “后面我觉得不对劲,哪有这样的,前戏时候还好好的,可每次到最后都不行!”屁股哥非常难受。   “为了证明不是我的问题,我和老公去了一家会所,找了几个长的很不错的姑娘,结果和之前一样,都是前戏好好的,一到后面就不行了!”屁股哥媳妇接过了话,接着往下说。   我听的有点懵,这两位的感情真是好啊!   当媳妇的,竟然带老公去会所找姑娘,虽说是为了验证老公到底行不行,但像她这么干的,真的非常少。   咱们就说啊,万一她老公又行了,怎么办?   看着自己的老公和会所的姑娘上床吗?   “一开始,我怀疑是因为我在,所以老公才不行的,后面我躲了出去,结果还是不行!”屁股哥媳妇说完,抬头看向二叔,道:“从会所出来,我和老公琢磨了一下,说是不是得了邪病啊,于是就托关系,找到了您!”   这话一出,我更服了,她还躲出去了,她是真牛逼啊!   “除了这个,还有其他症状吗?”二叔问道。   “没有!”屁股哥摇摇头。   屁股哥这种情况,我倒是有点线索,我觉得他有可能是中了降头,具体的情况,得检查过再说。   二叔看出我的表情有异,朝我努努嘴道:“天儿,你给检查一下!”   “好!”   我点点头,绕过桌子,走到屁股哥身前。   屁股哥有点紧张,我笑了笑,道:“没事,很简单的一个检查,我需要看一下你的眼睛,你放轻松!”   “哦!”   屁股哥点点头,把头往前凑了凑。   我抬手掀开屁股哥的左眼皮,只见眼珠上方,有一条明显的黑线。   “看到黑线了吗?”我侧头对屁股哥媳妇道。   “看到了!”屁股哥媳妇凑过来看了一眼,忙点了点头,急切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用手机拍一下!”我说道。   “哎!”   屁股哥媳妇手忙脚乱的拍照,等拍完照,我松开手,对屁股哥道:“你先看看照片吧!”   屁股哥迟疑一下,从媳妇手里接过手机,看到照片后,脸色巨变,问道:“陈师傅,这怎么回事?”   “你被人下降头了!”我说道。   “下降头?”   屁股哥喃喃道:“我最近没得罪人啊!”   “你确定?”我问道。   “确定!”   屁股哥点点头,道:“我这两年很少接戏,偶尔上个综艺,我不记得我得罪过人!”   “陈师傅,我老公中的是什么降头啊?”屁股哥媳妇跟着问道。   “爱情降,也就是俗称的情降!”   我笑了笑,说了一下。   “情降!”   屁股哥夫妻俩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意外。   “我没惹下过情债啊!”   反应过来后,屁股哥第一时间否定,“我这几年,很少外出拍戏,哪怕是拍综艺,也很少接触女星,会所倒是陪一些老板去过,但我没招惹过那些模特,顶多是露水姻缘,我掏钱她们服务,根本没有感情上的纠葛!”   他这么说的时候,他媳妇在一旁听着,脸上没出现怒意,反而很平静。   “你最近一次,去会所是什么时候?”二叔问道。   “半个月前,和媳妇一起去的!”屁股哥回道。   “这次之前呢?”二叔问道。   “半年之前!”   屁股哥想了想说道:“那次,我是陪一个老板去的,而且去的不止我一个,圈里的人去了好几个,那次我们玩到凌晨三点,玩完我回家了,没和人发生关系!”   “那你上一次,和你媳妇以外的人,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二叔又问道。   这个问题,问的相当刁钻,可谓是戳了屁股哥的肺管子,就看他怎么回答了。   其实刚刚会所的问题,就已经很刁钻了,可屁股哥的回答,完美的化解了。   我能看出来,二叔在为难屁股哥。   情降这东西,也分类型的。   情降主要分为和合降、挽回降、拆婚降和惩罚降四种,又根据效果的不同,分为白法情降和黑法情降。   白法情降,和道家的和合术差不多,效果有,但不明显,做法的时候,需要受术者的生辰八字和毛发指甲之类的东西。   黑法情降,是要入阴灵的,效果强烈,中降者,和被色鬼附身了差不多,非常伤身体。   简单点说,白法不入阴灵,黑法要入阴灵。   白法被破之后,几乎没有反噬;黑法被破之后,反噬严重。   从屁股哥的情况来看,他中的是情降中的惩罚降,而且还是以白法施降的。   他这种情况,我完全可以开坛做法,破除他身上中的情降。   破白法情降,简直不要太容易,就和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也就是说,二叔没必要问这么多,开坛干就是了。   可二叔非要问,还问的这么详细。   我有点好奇,二叔和屁股哥是不是有仇啊,不然怎么会当着人家媳妇的面这么问!   还有一点我比较佩服的是,屁股哥都说这么多了,他媳妇脸上竟然没有一丝不快,坦然接受。   屁股哥想了一下,说道:“十个月之前!”   说完,他又马上说道:“可那次,和我发生关系的是圈里的一个大佬,他是男的,不是女的,他没理由对我下降头,我那次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前面那句关于时间的,屁股哥是对二叔说的,后面这句解释的,屁股哥是和媳妇说的。   他媳妇什么也没说,只是点点头,情绪依旧稳定。 第188章 前女友的报复   什么叫把他伺候的很舒服?   这话要是发生在男女之间,不论是女的伺候男的,还是男的伺候女的,听着都不别扭,可发生在男男之间,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   关键是,屁股哥还表现的很自得,很骄傲,好像自己得了什么大奖一样,他这样,我更接受不了了。   他媳妇的态度也很怪,表情很平静,就好似屁股哥说的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你再想想,时间再往前推推,比如和前女友之类的有没有纠葛,降头这东西,我们倒是可以做法强解,可这样很伤你的身体,所以,最好还是能找到给你下降头的人,到时候咱们商量着来,看对方能不能给你解开,不行的话,咱们再强解!”   二叔煞有介事的说道。   二叔这纯粹是在胡说,强解白法降头,下降头的人都不会受到什么反噬,更别说受术人了。   要说一点伤害都没有,那是瞎掰,但后遗症非常小,还没有重感冒严重。   “你也想想,有没有和人发生感情上的纠葛,给你老公下降头的人,不一定是你老公那头的人,没准是你的前男友之类的!”   二叔又将目光对准了屁股哥媳妇,来了这么一句。   屁股哥媳妇想了想,道:“没有,我和初恋连嘴都没亲过,高中毕业后,我们就分手了,从上大学到结婚,我处过两个男人,但他们不能算是我的男友,他们是我的金主,我们是和平分手!”’   “分手的原因很简单,他们又有新欢了!”   屁股哥媳妇一边回忆一边说。   相比于屁股哥,他媳妇的感情线很简单,高中处过一个,后面被包养两回,和平分手,然后认识屁股哥,结婚。   从她的描述来看,她那面下降头的可能性,可以排除。   等她说完,二叔又看向屁股哥,意思很明显,你也说一下吧!   屁股哥表情有点尴尬,他想了一会,才说道:“我这些年真正处过的只有两段,一段是在大学,一段是我媳妇,除了她俩,都是露水姻缘,没有感情在!”   屁股哥把被圈里大佬包的事情,隐去没说,但我们都懂,包他的那位大佬,不可能对他下降头。   说句不好听的话,包他的那位,如果现在想干他,他就得洗干净屁股过去,对付他,人家根本用不着下降头。   “你在大学处的那个,是怎么分手的?”二叔问道。   提起这个,屁股哥的表情更尴尬了,半天没吭声。   “你不说我说!”   屁股哥媳妇看不下去了,代替屁股哥说道:“那会有一部戏在选男主角,那部戏的投资人是圈里人,有钱又有势,只要他点头,想要拿到角色易如反掌!”   “只不过那位投资人玩的有点花,偏好男人,我老公和他前女友为了拿到角色,陪那位投资人玩了几次!”   “事后,我老公过不去那个坎,就和女朋友分手了,当时说的是和平分手,具体如何,我不清楚!”   三两句话,屁股哥媳妇便把情况说清楚了。   在娱乐圈,为了角色献身是一种普遍现象,但像屁股哥这样,拖着女朋友一起献身,玩三人行的很少见。   据我所知,圈内有些男星,专门送媳妇,有的极端的,大佬在屋里玩他媳妇,他给人在外守门。   但三人行,确实不多见。   “我们分手,主要是我过不去心里那关,我们仨一起玩的时候,是我被玩,我前女友配合着那位老板玩我!”   “打那以后,我前女友看我的眼神就不对了,我受不了那种带着一丝淡淡不屑和鄙视的眼神!”   “是她看不起我,错的不是我!”   屁股哥马上解释道。   他这个解释,听的我想笑。   我本来以为,屁股哥为了角色,把女友送了出去,没想到真相是这样。   被玩的是他,不是他前女友。   看他的样子,在那场三人游戏中,他前女友也把他一顿玩。   我盲猜一下,屁股哥当时应该被玩的很惨,表现的也很不堪,否则的话,他前女友看他的时候,不会鄙视和不屑。   我强忍着没有笑出来,娱乐圈内,真是什么奇葩事都有。   话说到这,屁股哥媳妇的脸上,依旧很平静,看样子,这夫妻两个,在结婚前,把自己的底细,都说给对方听了。   “后来呢,你们还有没有纠葛?”二叔又问道。   “没有!”   屁股哥摇摇头,道:“分手这些年,我俩相安无事,她又谈了很多段,但都没成!”   说到这,屁股哥一愣,看向二叔道:“陈师傅,你是说,给我下降头的是她?”   “有可能!”二叔点头。   “她为什么给我下啊?”   屁股哥很是不解,“我俩很多年没联系了,可以说是互不打扰,不能是她,不能是她!”   屁股哥边说边摇头。   “你有她电话吗?你给她打一个,直接问她,为什么给你下降头!”二叔说道。   “我这没有,但我能要到!”   屁股哥将信将疑的找朋友要到了前女友的电话,开免提打了过去。   “你没得罪你吧?”   电话打通后,屁股哥没废话,直接问道。   屁股哥前女友听出是屁股哥之后,回道:“这么多年没联系,你给我打电话就是为了问这个?”   “那你想让我问什么?问你为什么给我下降头吗?”屁股哥单刀直入。   “我没下!”屁股哥前女友缓了一下才否认。   二叔给屁股哥使了一个眼色,指了指自己。   “屁的没下,我找大师看过了,我问你,都过去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要给我下情降?我哪得罪你了?”   屁股哥质问道。   “你哪得罪我了?你哪都得罪我了!这么多年了,我一和男人上床就能想起你当年的丑态,我就他妈的恶心,我现在还没嫁出去,全他妈怪你!”   “我不好,你他妈也别想好!”   “老娘告诉你,就是老娘给你下的降头,老娘让你这辈子都举不起来,只能去卖屁股!”   这句话说完,电话啪的一下挂了。 第189章 刺符   “陈师傅,这怎么办?”   看着挂断的手机,屁股哥有点懵逼。   “怎么办?只能做法强解了”   二叔叹了一口气道。   “那成吧!”   屁股哥盯着手机沉默半响,没提再给前女友打电话的事。   以我现在的修为,解一个白法降头,其实没必要立法坛,一张解降符,就能解决屁股哥中的情降。   这一点,二叔也清楚,但二叔是怎么做的呢?   二叔说要开坛做法,还给屁股哥列了一个清单,让他去买清单上的材料,买齐材料,我们就开坛作法。   这会已经十点了,大部分店铺已经关门,想要买材料也得明天,屁股哥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给我们仨订了两个房间。   办好入住手续之后,屁股哥离开,二叔没有休息的意思,叫上了老葛,说带我见一个老朋友。   至于这个老朋友是谁,我问了,二叔没说,说到了就知道了。   去见二叔老朋友的路上,我想起了m,她也在魔都。   说起来,我们是互相的第一次。   对于我来说,这个第一次,很值得怀念,可对于她来讲,不是什么好的回忆。   所以,自打上次介绍了一个客户给我后,她再没联系过我。   她爸倒是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二叔发一条短信,有的是简单的问好,有的是想要二叔给介绍风水师之类的。   但对于我,她爸没提过。   很显然,对于夺走了他女儿第一次,并且在他们隔壁,和他女儿搞的翻天覆地的我,他心里也有芥蒂。   我有搜过m的消息,结果是没什么消息,灰仙事件后,m短暂的工作过几天,可从那以后,她便从娱乐圈消失了,不接戏也不接综艺,只是偶尔发一条微博。   这也很正常,她家不缺钱,她当时进入娱乐圈,大部分的原因是为了和她爹对着干。   现在父女两人没了芥蒂,以她家的资产,即便这辈子什么都不干,也能活的很好。   就在我的回忆中,出租车开入一个老城区,最后停在了一家纹身店前。   纹身店的名字平平无奇,甚至有点土,叫张家刺青。   我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这条街的建筑,基本上都是欧式风格的,而且年代感很强。   眼前的这家刺青店门面不大,透过门玻璃,能看到里面没有客人,只有一个和我岁数差不多的小伙子。   二叔站在门前,好似有点感慨,停了片刻,才推门而入。   里面的小伙子听到门响,抬头看了一眼,看到打头的二叔,先是一愣,然后马上站起来,欢快的叫了一声:“九叔!”   “小平!”   二叔点点头,原本带着笑意的脸,在看到小伙子那张脸的一瞬间,阴了下来。   “呦呵,面泛青光,黑云罩顶,这小伙子牛逼啊!”   老葛眯着的眼睛撩开一条缝,来了这么一句。   屋内的灯光不是很亮,可即便如此,也能看出来,被二叔称为小平的小伙子,不但印堂黑的发亮,而且脸上就和打了一层青光似的,有点劣质恐怖片的感觉。   我打小跟着爷爷给人做法事看事,碰到的人也不算少了,印堂发黑的我见过不少,比这个小平黑的我也见过,但像他这样,脸色青成这样的,我是第一次见。   “九叔,怎、怎么了?”   这小伙子明显被搞懵了,说话都结巴了。   “你干爹呢?”二叔冷着脸问道。   “我干爹有事出门了,明天回来!”小平回道。   说完,他又道:“九叔,你来怎么不提前打一个招呼?还有,这两位是?”   “你别管他俩是谁,我问你,你这几天都干什么了?”   二叔一把抓住小平的手,给他把起了脉。   “没、没干什么啊,就是正常的开店给人纹身啊!”小平又懵逼了。   能看出来,他和二叔的关系很好,二叔对他,也很关心。   “屁!”   二叔冷冷的吐出一个字,道:“你这两天照镜子了吗?”   “没!”   小平摇摇头。   “把灯都打开,你自己去照照镜子,看看你自己的鬼样子!”二叔哼了一声,松开捏着小平的手。   “哦哦!”   小平应了两声,着急忙慌的去开灯,等灯全部打开,他凑到镜子前,只看了一眼,嘴里便蹦出一个字:“草!”   “你干爹不在的这几天,你都干了什么?”二叔再次追问道。   “我、我没干什么啊!”小平慌了。   之前没看到自己脸的样子,他还算淡定,现在看到了,根本淡定不了。   我没说话,仔细打量了一下小平。   小平这小伙子,长的很帅,有点男生女相的意思,瓜子脸,双眼皮,翘鼻梁,这要是换个性别,不比那些女明星差。   小平的打扮,也很有意思,上面一个白色紧身背心,把身材衬的很好,下面一条牛仔裤,再加上小白鞋,和长相一样,换个性别,绝对招风。   哪怕不换性别,他这个打扮和长相,也很受女孩子喜欢。   而和其他纹身师不同的是,小平身上没纹身。   市面上的纹身师,九成九身上都有纹身,小平没有,他身上干净的有点不像话。   当然了,他身上是否以隐刺的手法刺下一些特殊的纹身,那就不知道了。   “九叔,我真没干什么,干爹走的这几天,我一共接了五单生意!”   小平缓了一口气,说道:“我给一个大哥纹了花臂,给一个女的在屁股上纹了‘母狗’两个字,给一个姑娘在小腿上纹了一朵花,给一个孕妇纹了保胎符……”   听到这,二叔一口打断了小平,沉声道:“等会,你给一个孕妇纹了保胎符?”   “嗯!”   小平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你干爹没告诉你,符不可轻刺吗?”二叔冷着脸问道。   符不可轻刺,是刺青纹身这门行当里的一个规矩。   类似的规矩还有纹龙不过肩,纹虎不下山;观音闭眼不救世,关羽睁眼必杀人。   可如同纹龙不过肩这类的规矩,对应的是客人,受难的也是客人。   而符不可轻刺的规矩,针对的是纹身师,受难的也是纹身师。 第190章 来纹身的孕妇   “告、告诉过!”   小平磕巴着回道。   “告诉过,你还给人刺符?”二叔的脸又冷了一些。   “那女人给了十万,她给的太多了!”小平哭丧着脸说道。   小平这个哭相,有点像是为了钱卖屁股的直男,一边哭着说屁股疼,一边哭着说对方给的太多了。   二叔一时有些无语,缓了两口气,没再搭理他,而是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接通后,直接道:“张麻子,我是陈良久,我现在在你店呢,你干儿子出事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急不急?”   “你干儿子命都要没了,你说急不急!”   “越快越好!”   “行,挂了!”   简单说了几句,二叔挂断电话,对小平道:“你干爹现在就往回走,明天下午能到家!你也别耷拉个脸,说说那个女人的情况!”   小平回忆了一下,说那个女人挺年轻,也挺漂亮的,长的有点像港台那边的一个玉女明星。   “她来的时候穿着一件宽松的孕妇裙,表情挺阴郁的,我有点好奇,哪有孕妇来纹身的,她直接和我说,知道我们店能做一些不一样的纹身,她有朋友来过!”   “没等我回绝,她又说自己怀孕九个月了,想在肚子上纹一个平安符,保佑她的孩子能平安出生!”   小平说到这,咽了咽喉咙,说道:“我当时直接拒绝了,一是因为干爹和我说过,符不可轻刺,二是她是孕妇,还怀孕九个多月了,这要是纹身的时候出点事,我负不起这个责!”   “那怎么答应了,因为十万吗?”老葛逗趣一般的问道。   小平看了老葛一眼,说道:“她求我了!她说她是小三,她说包养她的富商的正室夫人放出话来,说找人对她下咒了,让她生不下来这个孩子,即便生出来,也是个死胎!她当时哭的很伤心,我被她哭的心软了!”   “然后呢?”老葛又问道。   “我本来就心软了,她又把她的包打开,把钱全倒了出来,说只要我帮她纹平安符,这十万全是我的!”   小平有些懊恼,说道:“我那会想着,纹的是平安符,不会出什么事,就答应她了!”   “纹的时候,没发现什么异常吗?”二叔问道。   “有!”   小平点点头,说道:“那女人的身体特别凉,我还问她来着,她说这几天身体不好,每天担惊受怕的!我没多想,因为我纹平安符的时候,她肚子里面的孩子会动!”   “这女人,多半已经死了!”   二叔听完,给了一个结论。   “不能吧!”小平有点不信。   “呵!”   二叔哼了一声,道:“后来呢?”   “后来纹好了身,我想正常收费来着,可她不干,非得把钱全给我,她肚子那么大,我不敢和她拉扯,就把钱收下了!”小平说道。   “这是买命钱!”   二叔叹了一口气,道:“她是用钱买你的命,保她的孩子!”   “那怎么办?”小平更慌了。   “等你干爹回来再说!”二叔打量了小平两眼,道:“她孩子没出生之前,你这条小命,还是能保住的!”   说完,二叔拍了拍小平的肩膀,道:“等你干爹回来,让他给我打电话,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回去了!”   “九叔,能不走吗?”小平拉着二叔的衣服,和小媳妇一样。   “松开!”   二叔瞪了瞪眼,恨铁不成钢的道:“瞧你这怂样!”   骂完,二叔对我道:“天儿,今晚你留下陪小平!”   “行!”   我点点头。   对待自己人,二叔一向是这样,嘴硬心软。   “这是我亲侄子,你天哥!”二叔又给我介绍一下。   “天儿哥!”小平很乖巧的给我鞠了一躬。   这一躬,把我搞得有点懵。   这小子,有点意思。   二叔走后,小平的话多了起来。   我也看出来了,这小子有点话痨。   我问一句,他能回五句,乃至十句。   他以及他干爹和二叔的关系,我也捋清楚了。   小平大名叫张平安,小名叫小平,他是被收养的,属于儿徒弟。   二叔几年前来魔都办事,小平的干爹,也就是二叔口中的张麻子,给二叔刺了身,具体刺了什么,小平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一次,二叔在这待了三个多月。   对于纹身的禁忌,小平竹筒倒豆子一般,给我讲了不少。   什么纹龙不过肩,过肩有凶险;属虎不纹龙,纹龙龙虎斗;纹虎不纹下山虎,伤己克家人。   还有什么五毒不可纹,五官不可动之类的。   杂七杂八的,小平说了能有五分钟。   说完这个,又和我说刺符的禁忌。   什么符不轻刺,人不轻揽。   什么刺鬼容易解鬼难!   说到嘴都快干了,小平又和我说起那个孕妇。   他说那个孕妇非常漂亮,还问我,那个孕妇是不是真死了!   没等我回答,他又问我,是不是跟着二叔入了娱乐圈,给没给娱乐圈的明星看过事,娱乐圈的明星是不是都很乱。   “天儿哥,我和你说,曾经有明星,找我干爹纹过身!”   和刚才一样,没等我回答,小平又开始说上了。   “纹什么身?”   我配合着问道。   “在私密处纹身!”   小平挤眉弄眼的,朝下面指了指,说道:“那个明星,说他被女朋友甩了,他要在老二上纹上女朋友的名字,他要让他女朋友每天都活在他的老二之下!”   “真他妈的变态啊!”小平一边说,一边咂嘴。   “对了,还有一个女明星,被包养她的金主带过来,在这里纹身!”   小平又指了指自己的胸膛。   “天儿哥,娱乐圈玩的太花花了,你肯定也遇到挺多奇葩事吧,给我讲讲呗!”小平往我跟前凑了凑。   我有些无奈,这小子的话也太密了,他干爹咋想的,怎么放心把他一个人留下来看店的。   “那啥,我做了一天的车了,有点累了,咱休息吧!”我没办法,找了一个借口,强制休息。   我也算看出来了,小平这小子,属于那种没心没肺的,对于自己的命,只担心一会,就全忘了。 第191章 解降   第二天上午十点,我接到了二叔的电话,屁股哥把材料买齐了,让我过去做法。   小平听到了非要和我一起去,我交待了他几点,一是这事不能说出去,二是不许拍照,三是到了之后给我装哑巴,一句话也不能说。   小平点头,全都应下。   我们俩打车到了之后,我把小平扔给二叔管,便开始布置法坛。   布置完毕,还是老步骤。   燃香烛,点香,焚烧金纸,祷告四面八方神灵保佑自己,然后敕笔墨纸砚各种咒,等香炉上的三炷香燃起的烟气,凝而不散,便开始做法。   先烧一张解降符,以服法,让屁股哥喝下,再辅以解万法咒,解除情降在屁股哥身上留下的负面影响。   等一切完毕,还不到十分钟。   为了搞出点效果,我还特意和二叔做戏,把香炉搞炸了。   “这就完了?”   等我收法,屁股哥还有点不敢相信。   “完了!”   我点点头。   “不是说,解完降头,都要吐出类似黑水和虫子之类的东西吗?还有反噬呢?我怎么没有反噬啊!”屁股哥狐疑的看着我,觉得我在忽悠他。   “这样,今天晚上你和你媳妇,可以试一试,如果可以,就说明情降解了,如果不行,你完全可以不付钱!至于反噬,你没看到香炉都炸了吗?你那点反噬,我替你承担了,要加钱的!”我一边说,一边抹了抹嘴角故意弄出来的血丝。   做戏做全套,二叔要坑他,我总不能拆台,只能把戏演的真一点。   “哦!”   屁股哥还是不太信,狐疑的点了点头后,给媳妇使了一个眼色,道:“小陈师傅,我和媳妇实验一下,您稍等片刻啊!”   “行!”我有点无语,有点理解二叔为什么要坑他了。   你要试,总得等我们走了以后再试吧!   我们要是提前收钱了,你现在就试也行。   关键是,我们还没收钱,你现在试个屁啊!   再说了,我们好几个人在这,你怎么拉的下脸去试呢?   这一等,就是十分钟。   中间,我们还听到了明显压抑着的少儿不宜的声音。   屁股哥和媳妇出来时,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看他这模样,再加上之前的声音,肯定是爽了一发。   我更无语了。   外面有四个人等着呢,你确定恢复了就出来呗,他倒好,还来了一发。   “陈师傅,小陈师傅,我好了!”   出来之后,屁股哥一抬手,就要和二叔还有我握手。   我和二叔同时一躲,尼玛的,你刚在房间里和媳妇玩过,谁知道你都摸啥了,就这还想和我们握手?   屁股哥也不在意,憋了好几个月,他又行了,他这会比谁都高兴。   “陈师傅,钱我一会就给你们打过去,您别急着走,我带你们玩两天!”   屁股哥乐的嘴都快咧开了,他媳妇也是如此,眼里都有光了。   “玩就不玩了,我们又接了一个活,这就要过去!”二叔说道。   从屁股哥这离开,我们直接去了纹身店。   到店里还不到半个小时,一个皮肤黝黑,脸上有麻子的中年人便急匆匆的推门而入,这位,应该就是张麻子。   “老九,葛老巫!”   看到二叔,他的脸上浮出一抹喜色,而看到老葛,他的面色一沉。   “张麻子,有些年头没见了!”   老葛哑着嗓子,回了一句,便不再吭声。   二叔则是把我介绍给了张麻子。   介绍完毕,张麻子便将目光放在了小平身上,强压着怒气道:“小犊子,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能感觉到,张麻子怒意中的关心。   换做是我,被人用这种方式坑了,二叔这会估计已经和对方拼命去了。   小平被吓的一哆嗦,把昨天和我们说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你个小犊子,我再三交待,我不在,不许给人刺符,不许给人刺符,你他妈都忘了,是吧?”   小平说完,张麻子一脚就卷过去了。   小平没敢躲,直挺挺的站在原地,硬挨了这一脚。   砰!   只是一脚,小平就被踹出去将近两米远。   小平疼的哼了一声,但马上又从地上爬起来,回到张麻子身前。   “行了!”   张麻子还要踹,二叔一把拦住,道:“现在不是打的时候,等把事解决了,你再打也不迟!”   “要不是有你九叔在,不用那个孕妇找你,老子先把你打死!”张麻子借坡下驴,又骂了一句,才道:“老九,你这次,怎么来魔都了?”   “有活,上午刚忙完!”   二叔简单说了一嘴,便指了指小平道:“来吧,先把事给孩子平了吧!”   “想平,得找到那个孕妇!”   张麻子叹了一口气,道:“要是找不到,等那个孕妇生下孩子,那就是阴人产子,到时候她要是找过来,就不好弄了!”   “魔都这么大,确实不好找,我们自己找,如同大海捞针,不过老葛不是在吗,有他在,好办!”二叔呵呵一笑,朝老葛努努嘴。   事确实如二叔所说,魔都好几千万人,想要找一个人,无异于大海捞针。   对方没留下姓名,也没留下地址,更没留下毛发之类的东西,我会的一些寻人的术法,都没法用。   不过二叔说老葛有办法,我一下子来了兴趣,他有什么办法?   我看向老葛,老葛此刻稳坐钓鱼台,眯眼低头,好似没听见二叔的话。   张麻子腮帮子鼓了两下,对老葛道:“那个,葛老巫,帮我老张一次呗!”   “呵呵!”   老葛撇撇嘴,道:“让我帮忙,还叫我葛老巫,你这个忙啊,我没法帮!”   张麻子的脸,腾地一下变色了,这也是一个急脾气的,但为了小平,火没发出来,在那站着不知道咋办!   二叔这时给我使了个眼色,我见状对老葛道:“葛叔,帮帮小平吧!”   “哎!”   老葛没端着,我开口后,他立马应下,又故意叹了一口气,道:“既然我大侄子开口了,这个忙,我怎么都得帮!”   说完,他又冲张麻子来了一句:“张麻子,你记着,我帮忙,看的是我大侄子的面子,不是你!” 第192章 纸人寻踪术   奇人异士多怪癖,说的就是老葛这种人。   老葛不说后面那句话,不管之前和张麻子有何纠葛,张麻子总要记他的好,这句话一说,好没捞到,还惹一身骚。   “小子,过来!”   说完,老葛没管张麻子的脸色好坏,对小平招了招手。   这一招手,露出了只有三根手指的右手,小平看的一怔,没在第一时间过去。   “叫你没听见啊!”   张麻子直接一脚,把小平踹了过去。   “葛叔!”   面对老葛,小平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呵呵!”   老葛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小平一番,把小平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才问道:“那个孕妇的样子,你还记得吗?”   “记得!”   小平点点头。   “记得就好!记得就好!”老葛笑眯眯的点点头,伸出只有三根手指的右手,扶住小平的后脖颈,道:“来,孩子,看着我的眼睛!”   老葛的声音沙哑中带着一丝阴沉,“孩子”两个字出口的那一刻,小平的意识便开始恍惚,只是本能的抬头,看向老葛的眼睛。   他看过去的瞬间,老葛睁开了始终眯着的眼睛,一片占据了整个眼眶的棕褐色,就这么呈现在了小何的面前。   小何的一双眼睛,几乎是在瞬间失去焦点,被棕褐色占满。   “草!”   我的意识也跟着一阵迷糊,丹田内气主动奔涌,一股气流瞬间溢出,我哆嗦一下,清醒了,一句粗口,下意识爆出。   恢复过来后,我马上低头,只用眼角的余光看老葛。   这他妈的,老葛的这双眼睛太恐怖了。   上次在杭城时,老葛曾经睁过一次眼,那次我只觉得全身冰冷,好似被饿狼盯上了一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一次,老葛的眼里,是有眼白的。   棕色褪去之后,老葛又恢复了之前的老样子,眯缝着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而小平则好似丢了魂一般,左摇右晃的站在老葛的面前。   “来,把这个吃下去!”   老葛自布包中,掏出一个巴掌大小的木质小瓶,从中倒出一粒漆黑的药丸,递到小平的嘴边,小平顺从的张嘴,吞下药丸。   老葛没停,又让小平伸直双手,将一根红绳系在他的双手上,如同翻花绳那样系好。   系好后,老葛拿出一张黄表纸,简单折叠后,叠成了一个孕妇形象的小人,然后取小平的一滴中指血,滴在纸人上,再将小人骑放在红绳上。   做好这些,老葛来到小平身后,在他夹脊穴上一拍,道:“在脑中回想那日找你纹身的孕妇!”   “在脑中回想找我纹身的孕妇!”小平如同提线木偶一般,喃喃着念道。   “以我之魂,寻汝之身!”   老葛再次开口。   “以我之魂,寻汝之身!”小平再次跟着念道。   念完,骑在红绳上的纸人,开始在红绳上转动,最后面部定格在东北方。   “随着纸人走!”   看到定格下来的纸人,老葛将手从小平的后背拿开,淡淡的挥挥手。   “走!”   二叔和张麻子不再犹豫,立即带着小平出门上车。   张麻子的车,是辆七座的金杯面包车。   上车之后,张麻子开车,二叔坐副驾,老葛和小平坐中间,我坐最后。   启动之后,车子按照纸人面部所朝的方向行驶。   一个小时后,我们按照纸人的指引,来到了一个小区前。   小区的安保措施很严,我们的车进不去,这个不难,老葛下车,也不知道他和保安说了什么,没聊几句,大门打开。   不止如此,保安还骑着小电驴,陪着我们一起走,帮我们引路。   在小区里走了将近两分钟,我们停在一栋楼下。   下车后,保安帮我们打开门禁,带我们进楼。   进入楼里后,纸人的脸冲上,我们上了电梯,一层一层的试,来到八楼时,纸人的脸放平。   这栋楼是一梯一户,确定了楼层,也就确定了那个孕妇的确切位置。   老葛挥挥手,把保安打发走,二叔则去开门。   没敲门,二叔直接掏出一个镊子样的东西,在锁眼里捅了捅,门开了。   每次关键时候,二叔总能带来惊喜,上次是鬼门十三针,这次是开锁。   门开之后,没有预想中的阴气外冲,房间内的温度很正常。   还是小平打头,和之前一样,小平眼里依旧没有焦点,神情木然的往里走,两手保持端平的姿势,红绳上的纸人颤了两下,好似急于从红绳上跳下来。   我们依次跟上,小平进来后,直接朝里面的卧室走。   片刻后,卧室门打开,一个平躺在床上,盖着一个薄毯的孕妇,出现在我们的视线中。   看到孕妇后,老葛在小平夹脊穴上一拍,小平哆嗦一下,眼里有了焦点,意识恢复过来。   “这哪啊?”   刚恢复意识,小平还有点茫然,下意识问了一嘴,等他看到床上的孕妇,转身就往出跑,可还没迈出一步,便被一脚拦住,是张麻子。   “你跑个屁!”   张麻子瞪了小平一眼,拉着小平,进了卧室。   我们几个,依次进入。   卧室内的温度,和客厅持平,没什么异样。   来到床边,可以看到,女人面容姣好,确实如小平所说,有点像港岛那边,早些年的一个玉女明星。   女人的脸色很好,不是死人的那种青白色,而是带着一丝淡淡的红晕,看着根本不像是死人。   但我没感觉到女人的呼吸,或者说,她根本没有呼吸,就如同我们猜测的那样,她是死人。   “姐?姐?”   小平试探着叫了两声,女人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保持着平躺的姿势。   在女人的枕头边上,有一部手机,手机上插着充电器。   二叔想了想,伸手去那放在女人头部旁边的手机,可手刚到一半,便难以寸进,就好似有一层无形的屏障,阻拦在前。   二叔神色一凝,收回了手,道:“你们试着把手伸向床,不要太过用力,遇到阻碍,立即撤回!”   张麻子和老葛先后试了一下,伸到床上方,便好似遇到了阻碍,两人没有硬抗,一试即回。   两人试后,我将手伸出,摸向女人的手,可刚过了床,便被一股阴冷的气息阻碍。   这种冷,比之前给人看事时,碰到的来自于阴气的冷,还要冷上一些。   更奇怪的是,我甚至能感觉到这股冷里面蕴含的一种情绪,好似女人再说:不要碰我的孩子。 第193章 接阴婆   “怨气外显,死而不腐,她对孩子的执念太深了!”   等我们全都试过,二叔缓缓开口。   “阴尸产子,百年难见啊!”   老葛则是一把搂过小平,指了指床上的孕妇,用他那特有的沙哑低沉嗓音道:“小子,看见那张红扑扑的脸了吗?”   “看、看到了!”小平被吓到了,又开始磕巴。   “那张脸蛋,可是你供养出来的!”老葛接着说道。   “我、我供养出来的?”小平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   “不信?”   老葛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那我问你,你这几天,感没感觉到,身体有点不舒服?比如比以往虚了,干啥都没劲?”   “有点!”小平咽了咽喉咙,点了一下头。   “嗓子眼也有点咸吧?”老葛又问道。   “是!”小平再次点头,脸是又青又白。   “你看,你难受,她舒服了,你看她的脸,哪像是死人?”老葛顺势又指了指床上的孕妇。   “行了,老葛,别吓孩子了!”二叔皱了皱眉,说道:“先想想怎么解决吧!”   “怎么解决?”   老葛呵了一声,道:“当然是把孩子生下来,不生下来,这小子早晚得被吸死!”   老葛说这话的时候,使劲搂了搂小平。   小平的脸,又白了一些,青色和白色混在一起,让他看起来更像是死人。   “对,生下来!”   张麻子一拍巴掌,认可了老葛的看法。   “老九,你人脉不是广吗?就这位的情况,用蛮力没用,以这位的执念,用蛮力的话,搞不好会适得其反!”   老葛指了指床上的孕妇说道。   “找谁啊?”小平带着一丝哭腔问道。   “接阴婆!”   张麻子吐出三个字。   “嗯!”   二叔点点头,道:“这个事,确实得找接阴婆!孩子一日不生,小平便一日不得安宁!”   “接阴婆我倒是认识,可我认识的那位,住在西南的大山里,她那个寨子,电都没通几年,老太太一辈子就没用过电话!”   “这样,我亲自去一趟,快则三天,慢则五天,你们呢,在这里等着,看着点小平和这位,别出什么岔子!”二叔最后指了指床上的孕妇。   “用我跟着吗,二叔?”我问道。   “不用,我自己方便一些!”二叔说道。   说完,二叔又想起了什么似的,说道:“这女人是怎么死的,咱们还不知道,我走的这几天,你们别在这耗着,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你放心,老九!”   张麻子点点头,老葛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状态,眯缝着眼睛不吭声。   我们刚要撤,二叔又掉头走到床边,对床上的孕妇道:“我知道你想保护孩子的心情,我也知道,你能听到我们的话!”   “你想把孩子平安生下来,我们也想要保住自家孩子的命!”   “现在有个两全法,给活人接生,需要接生婆,给你这样的死人接生,则需要接阴婆,我现在就去找接阴婆,只要接阴婆到了,我能保证,你肚子里的孩子,有八成以上的希望存活!”   “到底如何选择,你自己考虑!”   说完这句,二叔转身离开。   我们跟着二叔,依次走出房间。   下楼之后,我们上车离开。   “这事不简单!”   面包车开出小区后,二叔阴着脸说道。   “嗯!”   我点点头,直到现在,这个孕妇是怎么死的,我们还不知道。   她来纹身的时候和小平说大房要咒她,但她是否是因为这个死的,暂时还不知道。   这个小区的房子不便宜,孕妇住的那个,面积怎么也有个一百七百,全下来的话,两千万打不住,甚至更高。   给小三提供这么贵的房子,身家肯定不菲。   最为关键的是,这个孕妇已经死了这么多天了,怎么没人发现?   包她的那个男人呢?   那个人也没发现吗?   女人现在怀孕九个月了,不是九天,如果是九天,甚至是九周,因为是孕初期,男人因为忙,没联系女人还算正常。   可女人马上就要生了,按理说,男人应该很关心才对啊!   不说别的,阿姨什么的应该配上吧!   可现在,那栋房子里,除了那个孕妇,什么人都没有。   临走的时候,二叔特意在房子里转了一圈。   各个房间都很干净,尤其是厨房,能看出来,很久没有开火了。   这不符合常理!   所以,杀死这个孕妇的,到底是谁!   回到刺青店,二叔立即订票出发。   接下来的几天,我和老葛每天都会去那个小区一次。   和第一次一样,房子里除了孕妇,没有人来过。   这几天,老葛和看大门的几个保安混熟了,或者说,那几个保安,被老葛控制住了更为恰当。   通过这些保安,我和老葛查了小区的监控,发现最近半个月内,除了我们,没人来过孕妇家。   那个孕妇,倒是外出过一次,从时间来看,那次她出去,是为了找小平纹平安符。   而这栋房子的业主,我和二叔也查到了。   业主叫叶明慧,就是那个孕妇。   这一点,我和老葛多少有点意外,包养叶明慧的那位,真是下了血本啊!   这几天,小平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差,说句不好听的,死人的脸色,都比他好看。   走后第四天,二叔回来了,我也见到了二叔口中的那位接阴婆。   我本以为,总和死人打交道的接阴婆会和老葛差不多,全身上下,死气沉沉的。   可没想到,二叔找来的这位接阴婆,慈眉善目的,看着就给人一种亲切感。   二叔管这位接阴婆叫三姑。   这位三姑,穿着一身颇具民族特色的靛蓝色布衣,肩上斜挎着一个和老葛差不多样式的布包,脚上一双老布鞋,看着很普通。   见面之后,老太太没废话,说事不宜迟,于是,我们直接去女人所在的小区,帮她接生,或者说是接阴。 第194章 接生   接阴婆这个职业,我听说过,但没见过,二叔叫她三姑,那我就得叫她三姑婆,上车之后,我们俩正好坐在一起。   “小伙子,这个给你!”   面包车刚启动,三姑婆递过来一个用红绳穿好的福袋。   “三姑婆,这个是?”   我有点意外,我们俩今天是第一次见面,非亲非故的,她送我这个干嘛?   “这里面啊,是我历年接生过的阴人,留给我的祝福,能护你一次周全,这东西,只能由我亲自转送才有效,要不然,就让你二叔拿给你了!”   三姑婆朝前面的二叔努努嘴,意思很简单,这东西,不是白送的,而是二叔求的。   三姑婆口中的阴人,必然是死人。   死人能给活人什么祝福?   这个还真能!   我小时候爷爷给我讲过一个事,说他年轻的时候,帮过一个死人还愿,这个死人最后留给他一枚铜板。   后来,这个铜板帮爷爷挡了一次灾。   爷爷说,那枚铜板,带着那位死者最后的遗愿。   三姑婆是接阴婆,接触的阴人,必然多是孕妇,这类阴人孕妇,往往执念很深,而这个执念,多半是孩子。   三姑婆替她们接生,完成了她们的执念,她们为了感谢,往往会将最后的一点念力注入贴身的东西内,以作感谢,送给三姑婆。   比如一撮头发,比如贴身的饰品,无论是什么,这类带着愿力的东西,都能挡灾。   这种东西,往往都是无价的,有钱都买不到。   二叔付出了什么代价,我不知道,但可以预料的是,肯定不轻。   我深深看了一眼前面的二叔,什么也没说,我们叔侄两个,有些东西,根本不必多说。   收回目光,我没犹豫,拿起福袋,直接戴在了脖子上。   “是个好孩子!”   见我痛快的拿起福袋,三姑婆笑眯眯的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面包车缓缓驶入小区大门,又在一个保安的引领下,停在那栋熟悉的楼前。   和之前几次来时一样,保安先刷门禁卡,再刷电梯卡,亲自把我们送上楼。   这几天,我和老葛每天都要来看一次,叶明慧的状态一直很好,如果不是没有起伏的胸膛,几乎看不出她是一个死人。   来到床边后,三姑婆盯着叶明慧看了一会,脱去外衣,从斜挎着的布包中拿出一件小坎肩,穿在身上,又拿出一副不知道什么材质的手套,戴在手上。   穿戴完毕,三姑婆又从包里拿出一把小剪刀。   准备完毕后,三姑婆凑在叶明慧跟前,小声道:“姑娘,老太太我这些年,给多少具阴尸做过接生,我自己都不记得了,但像你状态这么好的,老太太还是第一次见,你放心,只要你配合,孩子我肯定能保住!”   说完,三姑婆伸出手,轻轻拍了拍叶明慧放在肚子上的手。   和我们不同的是,三姑婆伸出的手,没受到任何阻碍,直接拍到了叶明慧的手。   拍了两下,三姑婆收回手,起身对我们道:“你们出去吧,我给这姑娘接生!”   “哎!”   二叔应了一声,带着我们出屋。   出来之后,三姑婆关好门,具体怎么操作,我们就不知道了。   “僵尸皮,阴阳剪,这老太太,不简单啊!”   一出门,老葛便说起了怪话。   “什么僵尸皮?”我问道。   “老太太的那件黑坎肩和手套,都是僵尸皮做的!”老葛咂咂嘴,又道:“还有那个剪子,叫阴阳剪,据说能断因果,保平安,这老太太,也是个有传承的!”   说完,老葛斜了二叔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老九,还是你的人脉广啊!”   “葛老巫,你别他妈的在这阴阳怪气的!”张麻子不乐意了,眼睛一瞪,直接怼上了。   “怎么,你不服?”老葛眯着眼睛,嘴角勾出一个阴冷的弧度。   “都消停点!”   二叔哼了一声,对老葛道:“你那点小心思我清楚,再闹,别怪我不认之前的约定!老张,你也是,少说两句!”   说完老葛,二叔又说了张麻子一句。   二叔说完,我看向老葛,这老货不会以为,三姑婆也想收我为徒吧?   这他妈都哪跟哪啊,三姑婆是接阴婆,专门给死人接生的,我一个大男人,哪干的来这种活?   “哇!”   就在这时,卧室里传来一道嘹亮的婴儿啼哭声,孩子生了。   从我们出来到现在,一共还没到两分钟,这就接生完毕了?   三姑婆没出来,我们这会也不好进去,只能在外面等。   孩子的啼哭声很响很亮,从声音看,孩子无疑是健康的。   又过了一分多钟,孩子的哭声减弱,三姑婆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来,叶明慧跟着她,抱着一个用床单包着的孩子,也走了出来。   不同于生之前,如今的叶明慧,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眼里泛着血丝,带着一股恨意。   “谢谢你们!”   看到在外面等着的我们,叶明慧深深鞠了一躬!   “不、不用谢!”   小平磕巴着回答。   二叔和老葛则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叶明慧,张麻子也是一脸的警戒,将小平一把拽到身后。   我也似一脸凝重的看着叶明慧,这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   如果不是叶明慧只用了不到两分钟便把孩子生下来,并且在生下孩子后,如同没事人一般,抱着孩子走出,我几乎要怀疑,她是不是一个死人了。   我打小跟着爷爷给人做法事,各种稀奇古怪的事见的多了,但一个死人,能生孩子,生了孩子还活蹦乱跳的,我从来没见过。   她现在这样,算什么?   “这个,给你们,算是这次的酬劳,密码是六个一!”   叶明慧好似没看到我们的警惕一样,从衣服兜里摸出一张银行卡,递向二叔。   “你掏钱,我们接生,从此两不相欠,再不相见!”   二叔没犹豫,接过了叶明慧的银行卡,道:“老张,老葛,三姑,我们走!”   说完,二叔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对于叶明慧的身份,孩子爸爸的身份,以及是谁害死了她,一点问的意思都没有。   二叔如此,三姑和老葛也是如此,毫不犹豫,转身就走。   我也没犹豫,唯独小平,带着一丝不舍,张麻子二话不说,拎着小平便走。   “这就完了?”   上车之后,小平莫名的带了一丝情绪。   “不完怎么?小兔崽子,你给我消停点!”   张麻子照着小平的后脑勺就是一巴掌。   这巴掌刚打完,楼门便再次打开,叶明慧抱着孩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第195章 和合术   “老张,别管她!”   看到叶明慧,二叔一下子紧张起来。   张麻子嗯了一声,踩了一脚油门,径直从小区门前驶过。   “九叔,叶明慧那么可怜,为啥不管她啊?”小平一边嘀咕,一边回头看。   “谁管?你管吗?你个小兔崽子,你等回去的,看我怎么收拾你!”张麻子气的捶了一拳方向盘。   “小孩子嘛,耐心教就是了!”二叔劝道。   “他是个鸡巴小孩子,都他妈二十多岁了,还小?”   二叔不劝还好,一劝,张麻子的火气更大了,“两千多万的房子,是一般的老板给的起的吗?你想管,你看看自己的身板,你扛得起吗?”   这一骂,小平不吭声了。   “小平,你别怪九叔说你,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咱们凭什么管她?凭她可怜?可怜就可以用你的命,换她孩子的命?你要知道,如果没有你干爹,没有你九叔我,你的小命,已经不保了,我们没有对付她,已经够意思了!”   “她给的钱,一是补偿,二是感谢我们让她的孩子平安生下,收了这笔钱,我们便谁也不欠谁的,我们两清了!”   二叔又跟着教育了一通。   “知道了,九叔!”小平情绪低落的回了一句。   小平听没听进去,我不知道,反正我是听进去了。   叶明慧这个时候抱孩子出门能干啥?   要么报仇,要么带着孩子去找爹,不论是哪一种,都不是我们能参与的。   小平这小子,经历过的女人太少,搞不好是被叶明慧迷住了。   回到店里后,老张瞥了一眼准备看热闹的老葛,硬是把气压下,没揍小平。   我们几个,在店里吃了一顿饭,吃过饭,三姑婆让二叔给她订票,说事情已了,让二叔订票。   而直到走,三姑婆也没提钱的事,二叔也没提。   看样子,请三姑婆过来,二叔付出的,不是钱。   三姑婆临走前,把联系方式留给了我,又夸了我一句好孩子。   对此,老葛的眼睛差点睁开,看他的样子,明显是怀疑,三姑婆想要收我当徒弟。   我对此是哭笑不得。   三姑婆走后,二叔说要在张麻子这待几天,不着急回京城。   正好,来魔都好几天了,还没正经的玩过,在这待几天也挺好的。   可没想到的是,天刚黑,m的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接到她的电话,我多少有点意外。   “你在魔都?”   接通后,m直接问道。   “嗯!”   我回了一个字。   “把地址发过来!”m再次说道。   “你有事?”我问道。   “有事!”   m沉默半响,吐出两个字。   “好!”   我回了一个字,挂断电话,把地址发了过去。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于自己的第一次,爱也好,恨也罢,多少都有点特别的感觉。   我对m也是如此,虽然我俩没恋过,可不管怎么样,我俩都是彼此的第一次。   挂断电话后,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一辆敞篷超跑停在了纹身店门口,而司机,正是m。   对于这辆超跑,二叔他们没啥感觉,扫了一眼,便不再看,小平激动坏了,和我一起出门。   “上车!”   几个月不见,m比以前更冷了,她看都没看小平,只是朝副驾努努嘴。   “嗯!”   看m的样子,好像是有事,我没多想,拉开车门,上了副驾。   “坐稳!”   上去之后,m吐出两个字,一脚油门下去,车轰的一声,蹿了出去。   上车之后,m一句话不说,只是闷头开。   她不吭声,我也不吭声,气氛一时有点尴尬。   半个小时后,车被m开入一个小区的地下车库。   停好车,m对我道:“走,和我上楼!”   “你没事吧?”   我有点诧异,m不是这个性格的啊!   “没事!”   m简单的回了两个字,便在前面带路。   我现在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明白m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能跟着她走。   两分钟后,当我和m从电梯走出,m毫无预兆的,一把抱住我,然后亲了上来。   我只愣了一秒,便反亲了回去。   虽然不知道m发了什么疯,但我一个大老爷们,我能怕她。   于是,一夜疯狂。   都说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可我这段修为提升的有点快,相应的,体力什么的都比以前提升了一大截。   所以,我醒过来的时候,m还在酣睡。   不过我一动,m也醒了。   睁开眼睛,m没和我说话,而是翻过身,面朝上平躺,望着头顶的天花板,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碰到什么事了?”我问道。   “没,就是想找一个人疯一下,可我看谁都脏,提不起兴趣,正好知道你在,就叫你出来了!”   m淡淡的说道。   这个理由,我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这是把我当成泄压的工具了!   我是纯纯的工具人啊!   “你怎么知道我在魔都的?”我问道。   m说了一个人名,这人正是屁股哥的媳妇。   m和屁股哥的媳妇关系不错,没事的时候,会在一起聚一聚。   两人昨天聚会的时候,提到了屁股哥被下降头的事,也提到了替屁股哥解降的我。   于是,m给我打了电话,就有了昨天的事情。   “不对,你心里有事!”   我摇摇头。   虽然和m接触的不多,但m的性格我很清楚,如果没事,她不会这样。   上次在村里,m也是这样通过和我疯狂的方式,报复她爸,这次呢?   只是单纯的泄压吗?   “你会做和合术吗?”   就在我以为m不会说时,m突然起身,来了这么一句。   “会!”   我点点头。   “那你帮我爸和我妈做个和合吧!”m说道。   她这么一说,我马上明白,她妈和她爸的感情出了问题。   “我爸有外遇了,是圈里的一个婊子!”   话说到这,m也放开了,说出了一个名字,而这个人,正是茶姐。 第196章 夫妻和合术   “你说谁?”   听到茶姐的名字,我躺不住了,坐了起来。   m又说了一遍茶姐的名字,问道:“怎么了?”   “我前两天刚刚见过茶姐!”   我把茶姐被黄皮子上身的事,说了一下,至于养小鬼,吸黄皮子血之类的,我隐去没说。   “你救她干嘛?”   m扑到我身边便掐,可掐了两下,又嚎啕大哭,好似要把憋在心里的委屈全部发泄出去。   哭了足足五分钟,m突然光着身子下地,在散落一地的衣物中,找出手机,操作了一会后,我的手机响了一声。   m转头看向我,道:“我给你转了二十万,你帮我爸和我妈做和合!”   “用不了这么多!”我说道。   “剩下的,就当陪我睡的钱!”   m说完,把手机往旁边一丢,光脚上床,骑在了我身上。   “卧槽!”   我一时有些无语,又觉得有点搞笑,我这妥妥的成m发泄的工具人了。   胡天胡地的搞了一早上,再起来时,已经是中午了。   做和合术,其实不难,尤其是,m父母的感情还没破裂。   m说,她爸这两天去东北了,名义上说是谈生意,其实是去探班了。   正因为这样,她的心情才会如此之差。   “你妈知道这事吗?”我问道。   “知道!”   m点点头,说道:“我爸走之前,他俩大吵了一架!”   “这样,你把你妈你爸的生日给我,你妈要是同意我给她俩做和合的话,我做法的时候,你妈最好能到场!”我说道。   “我妈肯定同意,她和我爸几十年的感情了,又一起经历了这么多,都是那个狐狸精,臭婊子!”   m前面还挺好,说着说着就开始骂茶姐。   骂完,m给她妈妈打电话,说明情况。   我则给二叔打了一个电话,要二叔过来给我坐镇。   倒不是我自己做不了和合术,而是我有些心绪不宁。   按理说,夫妻和合术,算是最简单的一种术法了,倒不是说施术的过程简单,而是说,这种术法,几乎不会引起反噬,即便有反噬,也不是对施术的法师。   如此简单的术法,我竟然会心绪不宁,绝对不对劲。   我怀疑,和茶姐有关。   我莫名的想起了茶姐养的那个邪鬼仔。   有没有这样一种可能,m她爹陷进去,是那个邪鬼仔在作怪,如果是这样,和合术还真有可能出问题。   二叔听后,二话不说,亲自赶了过来,老葛也跟了过来。   “陈师傅!”   巧的是,m妈妈刚进屋,二叔带着老葛也到了,看到二叔,m妈妈好似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眼泪直接下来了。   “有事咱们解决,哭有用吗?”二叔面色一沉,没有安慰,反而怼了一句。   也是怪事,被二叔这么一怼,m妈妈反倒不哭了。   稳定下来,m妈妈说起了经过。   m的光头老爹,被茶姐迷住,就是这两个月的事。   两人认识,是在一次商务活动上,见过一次面后,m的光头老爹就和着了魔一样,频繁和茶姐约会。   对m妈妈的态度,也越来越差,前天借口出差谈生意,实则是去东北探班被揭穿后,更是和m妈妈大吵了一架。   走的这两天,一个电话都没往回打。   m家的情况,我很清楚。   m父母属于患难夫妻,结婚的这二十多年,两人的感情一直很好,哪怕是变心,也不能这么快吧?   尤其是,m说她爸,只见了茶姐一面就和着了魔一样,这明显不对。   我严重怀疑,茶姐对m的光头老爹用了手段。   二叔的看法和我一样。   我们把分析说出,m和她妈有点傻眼,忙问我和二叔怎么办!   我和二叔商量了一下,和合术,该做还得做,如果茶姐没用手段,和合术做完后,m的光头老爹,多半会回心转意。   如果茶姐用了手段,和合术肯定会有反应,到时候再说。   “行,就这么做!”   我把情况说明之后,m拍板决定。   既然决定做和合术,那剩下就简单了。   道家和合术,需要准备两个人偶,然后装藏,就是将写了两个人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的符纸和两人的毛发等东西,放入人偶内。   人偶以黄泥或者高粱杆等五谷杆制作。   做好人偶后,写表文,即沟通天地人三界的和合文疏,文疏上面要有当事人的名字,生辰八字,出生地址,现在居住的地址。   做好这些后,立法坛,供香果之仪,焚香化表,用红绳将两个人偶的脚,系在一起。   如果整个过程,全部顺利的话,则代表和合术成功。   如果中途出了意外,如表文点不着,或者人偶破裂,再或者红绳突然断了,则说明和合术失败。   材料准备齐全后,我按照流程,立法坛,供香果,烧表文,一切都很顺利。   可当我进行最后一步,用红绳将两个人偶的脚绑在一起时,红绳突然断裂,两个以高粱杆制成的人偶也发出啪的一声,散了架。   这还没完,香炉跟着发出轰的一声,直接炸了。   “草!”   看着飘飘洒洒的香灰,我直接骂了出来。   至此,已经可以确定,茶姐靠上m的光头老爸,用的是邪门手段。   看着炸裂的香炉,二叔当机立断,吩咐m道:“给你爸打电话,就说上次想娶你的那只灰仙的后代找来了,让他赶紧回来!”   “哦哦!”   m有点被吓住了,愣了一下才回过神,摸出手机就要打电话。   我一把拉住m,叮嘱道:“哭会吗?搞的惨一点!”   “会!”   m点点头,酝酿了一下情绪,拨出了电话,接通的那一刻,m的眼泪好似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的往下掉,上气不接下气的哭诉道:“爸,那只死老鼠好像又找来了,怎么办啊?我害怕……害怕……”   说到最后,m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话都说不完整了。   不得不说,m的演技确实在线。   m挂断电话后,还不到一分钟,二叔的手机便响了,是m的光头老爸。   因为那只灰仙的事,m父亲一直觉得亏欠m,这不,m电话打过去,他就坐不住了。   二叔说了两句,稳住m父亲,挂断了电话,对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 第197章 牵缘术   m父亲回来的速度,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快。   开坛做和合术的时候,是晚上九点,等我们做完,已经十点多了。   这个时间点,坐飞机是不可能了,m父亲先坐剧组的车,后坐火车,愣是在第二天上午十点,赶了回来。   “陈师傅,这么快就到了?”   m父亲到家之后,看到二叔和我,明显愣了一下,没有想到,我们能这么快就到。   “不是这么快就到了,我们是早到了!”二叔把情况说了一下。   “不可能!”   听完二叔的话,m父亲根本不信,抬手指了指m,激动道:“好啊,连你也骗我!”   说完,转身就走。   从始至终,他没看自己媳妇一眼。   老葛却在这时蹿出,在m父亲后脖颈处一拍,m父亲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   “爸?”   m一急,冲了上来。   “没事!”   二叔过来,将m父亲身体翻过来,平放在地上,掀开左眼皮看了看。   “没有黑线,没有灰线,也没有红线!”   看着眼珠上方的眼白,我喃喃道。   也就是说,m父亲没中降头,也没中符咒,更没被小鬼缠。   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m父亲中了降头,否则的话,没法解释,m父亲为什么变心变的这么快。   现在证明,他没中降头,那是怎么回事?   我和二叔对视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里的疑惑。   “呵呵!”   老葛这是阴阴笑了一声,道:“大侄子啊,还记得上次我和你们说的狐妖成道法吗?”   “记得!”我点点头。   “能让一个叱咤商场几十年,见惯了世面的男人突然变心,一共就那么几个法子,最出名的便是情降术,其他的如蛊术,迷魂术都可以做到,但除了这些,还有一种术法,也可以做到,那便是狐仙法!”   老葛不紧不慢的说道。   “狐仙法?”我重复一遍。   “没错!”   老葛点点头,道:“有的人叫狐仙法,有的人叫狐妖法,至于怎么解……”   说到这,老葛一顿,看了一眼地上的m父亲。   “怎么解啊?”m急了,忙问道。   “两个办法!”   老葛伸出右手,将仅剩的三根手指收回一根,道:“一是做法强解,不过这样一来,会对受术者造成一定的伤害,二是找到做法的人,让她自己解除!”   “就没有第三种方法吗?”   m问道。   “也有!”   老葛想了想道:“找一个熟悉狐仙法的人,配合着做法强解,这样能减少一些对受术者的伤害!”   “张月娥!”   听到这,我和二叔对视一眼,几乎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张月娥是闾山狐仙法脉的传人,我们认识的人当中,没有比她对狐仙法更熟悉的了。   二叔摸出手机,给张月娥打了过去。   “二叔,您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给我打电话,肯定有事,对吧?”   电话一接通,张月娥便先声夺人。   “对,你最聪明,什么都能猜到!”二叔无奈道。   “说吧,什么事,我可要收钱的哦!”张月娥调皮道。   “你知道狐妖法吗?”二叔从头到尾,把情况说了一下。   “二叔,你把地址给我,我这就过去!”张月娥听完,一点条件都没提,直接让二叔发地址。   “好!”   二叔挂断手机,把地址发了过去。   和m父亲一样,张月娥的速度也足够快,下午六点,她便出现在了我们面前。   “二叔,小天哥哥,又见面了!”   张月娥和以前一样,一见面,先给二叔和我各来了一个拥抱。   二叔还好,浅尝辄止,抱了一下便松开,可到我这,张月娥给我来了一个结结实实的熊抱。   抱过之后,张月娥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扫了m一眼。   m的脸色很不好,小脸冷冷的,我这会很尴尬,我和m的关系,说复杂有点复杂,说不复杂又不复杂。   用m的话来说,我是她的炮友,我们之间,只谈性不谈感情。   可事情不是这么算的,张月娥这个拥抱,故意的成分很大啊!   松开之后,二叔先介绍了一下老葛,又依次介绍了m一家三口。   前面还好,介绍到m时,张月娥瞪圆了眼睛说道:“我认识你,你是明星哎!”   不论是表情,还是语气,都很夸张,这就很尴尬,张月娥演的有点过了。   “退圈了,早就不是明星了!”m淡淡的回道。   “那很可惜哎!”   张月娥摇摇头,两人的初次交锋,至此结束。   “葛叔,说说狐妖印记的事吧!”   转过身,张月娥对葛叔道。   “好!”   老葛眯着眼睛,好似没看到张月娥和m的短暂交锋,说了一下茶姐的情况。   等老葛说完,张月娥哼了一声,道:“二叔,你们想问什么尽管问,我们这一脉,和修狐妖法的那些婊子,一向不对付!”   二叔指了指床上躺着的m父亲,问是怎么回事。   “狐妖有一法叫牵缘术,其实就是阴法和合术!”张月娥整了整容,故意瞟了一眼m,才继续道:“阴法和合术,各家各派都有,施法的方式也大同小异,都需要男女双方的生辰八字,准备妥当后,让坛下的阴兵也好,仙家也罢,将要受术的男女的各一魂拘来,打入早就准备好的人偶内,以红绳系缚,使二人魂魄紧密相连,再施法催动和合效果!”   说到这,张月娥环视一圈,并且在m身上特意顿了一下后,才继续道:“这种阴法和合术,大同小异,唯独狐妖一脉,与众不同!”   “怎么个与众不同法?”老葛捧哏一样问道。   他这一开口,我嘬了嘬牙花子。   我发现,老葛有点蔫坏,平常不声不语的,一旦开口,必然能挑动情绪。   “狐妖法不用拘魂,只需狐妖弟子的一滴心头血就行!”   张月娥看了眼m父亲,说道:“想解除这种阴法和合术,其实很简单,将那滴心头血逼出来,就可以了!” 第198章 九尾狐玉坠   “你的意思是说,茶姐把自己的一滴心头血喂给他了!”   我指了指床上的m父亲。   “没错!”   张月娥点点头。   “那怎么把这滴血逼出来?”我问道。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张月娥昂着头,背着手,似笑非笑的看着我。   我一时语塞,甚至不敢和她对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次见面,张月娥好似比以前更漂亮了,一颦一笑之间,都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月娥,这个事,算二叔欠你一个人情!”   好在,尴尬没持续太久,二叔出来给我解了围。   “行吧!”   张月娥皱了皱鼻子,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我,转身走向床上的m父亲,我和二叔连忙跟上,m和她母亲则有点紧张的看着走过来的张月娥。   来到床边,张月娥瞥了m父亲一眼,示意m母亲,将m父亲的衣服解开,露出胸膛。   m母亲照做后,张月娥从脖颈处拉出一枚九尾狐玉坠。   玉坠通体羊脂色,在灯光下,散发着一股温润的荧光。   拿出玉坠,张月娥双掌合十,双眼微闭,嘴唇翕动,好似在念咒,又好似在祷告。   片刻后,张月娥睁开眼睛,瞳孔和之前有了一点区别,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的瞳孔,深邃了一些。   张月娥没在意我的观察,将狐狸嘴贴在m父亲的胸口处。   隔了差不多三秒,原本玉色的狐狸嘴上多了一点血色,张月娥见状,缓缓上移玉坠。   随着玉坠的上移,狐狸嘴上的血色越来越浓。   当玉坠移到m父亲的眉心时,一滴殷红的鲜血,自m父亲的眉心渗了出来,被狐狸嘴吸收。   张月娥趁势收起玉坠,重新戴在脖子上,回头道:“妥了!”   随着这两个字出口,她瞳孔的颜色,恢复正常。   “受累了!”二叔拍拍张月娥的肩膀,给老葛使了一个眼色。   老葛上前,在m父亲后勃颈处一捏,m父亲哼了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闺女和媳妇,m父亲勉强扯出一个笑容,道:“闺女,媳妇,我做了一个梦,梦里我对你们说了很多过分的话!”   “没事,醒了就好,醒了就好!”m母亲当即红了眼眶。   m鼻子一酸,然后哼了一声,装作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亲爹是否恢复。   m的表情,我尽收眼底,都二十多了,还在这傲娇呢!   既然恢复了神智,那剩下的就好办了,我当即画了一张解万法符,以服法,烧掉后喂给m父亲喝下。   “陈师傅,又麻烦你们了!”   彻底恢复后,m父亲大好,和我们一起复盘了一下,这两个月的经历。   真实情况,和我们推测的差不多,喝过茶姐敬过的一杯酒后,他便彻底迷失了。   这两个月,他对茶姐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用他的话来讲,当初和m妈妈处对象的时候,都没这样过!   为了表示感谢,除了m给的二十万,m父亲又追加了一百万。   我们离开时,m母亲是千恩万谢,可m就和不认识我一样,连看都没看我。   “小天哥哥,我是不是搅了你的好事啊?”   出门上车之后,张月娥故意和我坐在一排,用嗲的不能再嗲的声音恶心我。   “正常一点,行吗?”我推开她靠在我肩膀上的脸。   “二叔,你也不管管小天哥哥!”张月娥哼了一声,又靠了过来。   “我管不了!”二叔很干脆的回道。   “二叔,你不地道啊,这是要过河拆桥啊!”张月娥眉毛一竖,开始挑理。   “姑奶奶,我服了你了,咱们正常一点行吗?”我双手合十,恨不得给张月娥磕一个。   再次相见,张月娥比之前更难缠了。   “这还差不多!”   张月娥哼了一声,道:“二叔,天哥,咱们说正经的,你们这次解了那个光头身上的牵缘术,对方一定会报复!”   “那帮修狐妖法的,没有一个是善茬!”   张月娥掰着手指,数起了圈里一众修狐妖法的。   我开始时还当个乐听,可听着听着,我觉得不对劲了,张月娥说的这几位,全都是一线女星,有两个,还是所谓的国际巨星。   当然了,这个国际巨星,是人家自己说的,有多少人认就不一定了。   这便罢了,这里面还有一个男星。   “等会,咋还有男的呢?”我打断了张月娥。   之前老葛已经和我说过,狐仙法和狐妖法是修行的两种方向,一种是蜕妖身,化人身,一种以妖身,抗天劫。   两种方法,两个方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有高下之分。   而狐妖法,之所以和狐仙法一样收取弟子,是为了利用弟子采集男人的阳气,以便对抗天劫。   所以,收男弟子是怎么回事?   卖屁股采集阳气吗?   “阴阳互济,方为上策,有的时候,也是需要一些男弟子的!”   张月娥这回没抬杠,耐心的解释道。   说完,张月娥又说起圈里这些修狐妖法的。   按照她的说法,圈里这几位修狐妖法的,全都是一个法脉的。   这些人的大师姐,是一位名媛,比较巧的是,这位名媛,就是老葛曾经和我说过的,那位靠嫁人,改变了自己阶级的那位。   这一位,比港台那些想要嫁入豪门的明星明显高了一个段位,人家嫁的是一位在世界上都有名的大亨。   相比之下,下面的二师姐三师姐的段位就要差上一些。   “别看她们都是一个法脉的,除了那位高高在上的大师姐,下面的老二、老三乃至老四,都是面和心不和,有两位甚至连面和都做不到。”   “二叔,天哥,我和你们说,修狐妖法的这几位,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是婊子,干的那些龌龊事,连说我都嫌恶心!”   “这次的茶姐,我不知道排行第几,等一会回去,你看我怎么弄她的!”   “这帮子人,明明自己是婊子,还污蔑我们修狐仙法的,说我们都是狐仙娘娘的狗腿子,她们好,她们连狗腿子都算不上,只是那只狐妖的傀儡!”   张月娥越说越激动,眼里的凶光也越盛。   “茶姐养了一只邪鬼仔,你要小心!”   我担心张月娥受伤,提醒了一句。   “邪鬼仔?”   张月娥哼了一声,霸气道:“弄的就是她的邪鬼仔!” 第199章 失踪的茶姐   回到纹身店,对于张月娥,张麻子表现的很平静,小平则不同,他眼珠子差点长在张月娥身上,最后是被张麻子一脚给踹醒的。   二叔皱了皱眉,但没说什么!   我暗自摇摇头,小平这小子的心性,差的有点多。   到店屁股还没坐热,m的电话打了过来,说钱转过来了,让我注意查收。   除此之外,m没说多余的话。   挂断后,我看了一下手机,确实到账了一百万,二叔过来看了一眼,对张月娥道:“月娥,把你卡号给我,明天我把这一百万,给你打过去!”   “好!”   张月娥和二叔对视一眼,灿然一笑,点了点头,道:“二叔,天哥,我去找个宾馆,顺便下个咒,咱们明天见!”   说完,转身向外。   我略有些诧异的看了一眼二叔,对于二叔要把这一百万给张月娥,我没想到,而张月娥连犹豫都没犹豫,直接点头要了,我更没想到。   以我对张月娥的了解,她不缺钱,也不是那种为了钱做事的人。   这次收钱这么痛快,多少有点奇怪。   我刚想跟过去,老葛一把拉住我,对我摇摇头,不止如此,二叔也对我摇头。   这老两位同时这样,肯定有事。   我想跟过去,倒没有别的意思,钱给了便给了,反正这个活,也是靠着张月娥解决的,没有她,我们还真没啥办法。   我主要是想观摩一下闾山法脉的下咒方法。   玄门内都说,闾山法术,攻击性强,极其霸道,其中心思想是,不是你死,便是我亡,强硬程度比茅山派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有一首诗为证,天上至尊是玉皇,人间最贵是君王。天下鬼神皆敬仰,唯有闾山做主张。   比较奇怪的是,张月娥这一次,也没说什么二叔,小天哥哥陪我一起下咒之类的话,而是独自一人出门。   “还没想明白吗?”   等张月娥消失在我的视线中,二叔问道。   “有点明白了!”   我轻声说道。   到了这会,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   张月娥给茶姐下咒,代表的不是自己,她代表的是闾山狐仙一脉。   茶姐代表的也不是自己,而是狐妖一脉。   m家这次的事,从本质上来说很简单,m是事主,她找我们给她爸看事,我们看不好,找了张月娥,张月娥给看好了,我们拿钱走人。   不管茶姐怎么想,她这一脉的人,怪不到我和二叔身上,顶多是茶姐对我和二叔有怨恨。   可我和二叔一旦对茶姐下咒,那就是另外一码事了。   不论是二叔,还是老葛,意思都很明显,不想掺和进去。   从二叔开口,要把钱转给张月娥的那一刻,张月娥便明白了二叔的意思。   这两位,都是聪明人。   明白了二叔的意思,张月娥才痛快的收钱,才会独自离开,没有叫二叔,也没有叫我。   “大侄子,狐妖咱们惹不起,咱们的身板太小,扛不了!”   老葛这个时候拍了拍我的肩膀,眯着的眼睛张开一条缝,在那里面,我看到了一丝一闪而逝的恐惧。   早年和狐妖相遇的经历,给老葛留下的阴影,太深了,以至于他到现在,还没缓过来。   “我知道!”   我点点头,二叔这么做,无可厚非。   如果张月娥是我媳妇,那二叔肯定会义无反顾的出手相帮,可张月娥不是。   在二叔的心里,我们和张月娥之间,谁也不欠谁的。   我们是拿了鬼参,但我们后来也帮张月娥采了幽冥草,二叔为此还消耗了一根三尸香。   这一次,二叔把一百万转给张月娥,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张月娥懂了二叔的意思,所以才有那灿然一笑。   “哎哎,出事了!”   我们正在这说呢,小平突然叫了起来。   “大惊小怪的,出什么事了?”张麻子给了小平一个大脖溜。   “叶、叶明慧!”小平磕巴着回道,把手机递了过去。   他这一喊,我们都过去了。   手机上的新闻标题很具有噱头,就四个字:豪门血案。   继续往下看,内容很简单,浦东某豪宅内发生血案,现场有三具尸体,其中两具是张姓富商的妻女,另外一具,是一名三十左右的叶姓女。   上面还配了一张照片,照片是打了厚码的,看不到遇害者的脸,也看不到血迹,但受害者穿的衣物,还是能看到的。   别的我们可能不认得,但叶明慧的那件孕妇裙,我们还是认得的。   姓叶,穿着又和叶明慧一样,基本可以确定,这具尸体就是叶明慧。   不出我们所料,叶明慧身上的事,就是一场豪门闹剧。   现在仇报了,人死了,就是不知道,叶明慧把孩子送到哪去了。   因为对这个结果早有预料,我们没太过于感慨。   凌晨一点,张月娥给我们打了一个电话,说做法完毕,茶姐即便不歇菜,也好不到哪去。   半个小时后,钟导的电话来了。   他说,茶姐失踪了。   钟导说,凌晨左右,茶姐又发了疯,踉跄着从房间跑出来,挨个房间敲门喊救命。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剧组的人没慌,可和上次不同的是,茶姐这次不是发疯那么简单。   钟导说,茶姐的症状和电影里演的那些中了降头的人的症状一模一样,身上一会出现指痕,一会被一双无形的手揪着头发拖行,一会又好似被什么东西重击了一样,大口吐血。   这还没完,后面茶姐身边又出现了一个小鬼。   别的还好,这个小鬼出现后,大家伙被吓坏了,没人敢靠近。   最惊悚的还在后面,茶姐把这个小鬼给吃了。   吃就是字面上的意思,钟导说,他甚至能听到茶姐咀嚼小鬼骨头时发出的咯吱声,就好像她吃的是一个活的婴儿。   吃了这个小鬼后,茶姐更疯了,有点上一次被黄皮子附身的意味,直接从旅店二楼跳了下去。   等剧组的人回过神,冲出去找茶姐时,茶姐已经没了踪影。   钟导打电话的目的很简单,问我们有没有什么寻踪的术法,能不能帮着找茶姐。   至于报警,钟导暂时不想报,他说如果现在报警,那剧组就完了。 第200章 纹身刺符与传符   对于这种情况,二叔说爱莫能助。   二叔说,如果人在,解决的办法有很多,人不在,实在没办法。   挂断电话后,二叔给张月娥打了一个,把茶姐的情况,说了一下,张月娥没说什么,只是甜甜的道了一声谢。   我想了想,给小孙发了一条信息,询问情况。   小孙很快给我回了一个电话,她说的情况,和钟导说的基本相同。   挂断前,我嘱咐了小孙两句,让她有情况,随时通知我。   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张月娥如同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来了纹身店。   有点奇怪的是,吃过早饭后,张麻子把打烊的牌子,挂在了外面。   “张叔,今天不开业吗?”我问道。   “今天有大活!”张麻子对我意味深长的一笑,脸上的麻子都跟着抖了两下。   我被他笑的有点发麻,转头看老葛和二叔,意外发现,这两位看我的目光,也有点不一样。   “二叔,葛叔,你们别这么看我,我有点慌!”我尽量让自己笑的自然点。   “慌什么!”   二叔哼了一声,道:“知道二叔为什么在你张叔这待这么多天吗?”   “不是因为你们感情好,想要叙叙旧吗?”我说道。   “叙旧是一方面,还有另外一方面的原因!”   二叔一边说一边走过来搂着我,扳着我的肩膀,往工作台那边走。   走到工作台边上,二叔又道:“自打和你葛叔立了约定,我这心就开始发慌!别看你葛叔说的挺好,什么大周天圆满才传你他那一脉的法,他的话,我信不过!”   “二叔,你到底想说什么?”   二叔这么一搞,我更慌了。   “天儿,你是我们老陈家的独苗!老葛那一脉的法,对自身的损耗太重,我不得不早做打算,所以,我要给你刺符!”二叔终于不再大喘气,说出了意图。   “刺符啊!”   我松了一口气,还以为多大的事呢!   见我这种反应,二叔也没多说,让我配合张麻子便好。   准备工作很简单,刺符的墨,张麻子早就备好了,唯一差的就是我的几滴中指血。   我按照张麻子的要求,刺破手指滴血,又把外衣脱掉,光着膀子趴在床上。   张麻子给我刺的符叫治病立愈符,他说二叔身上也有这道符。   这道符的功效很简单,就是治伤外加恢复身体。   和二叔一样,我这道符,也是以隐刺法刺下。   符成后,不会外显。   “忍着点,忍不住的话,咬住这个!”   开始刺之前,张麻子递给我一根小木棍,我哭笑不得,纹身刺符确实疼,但这点疼,我还忍得住,不至于咬这东西吧!   可两针刺下,我便知道,张麻子为什么这么说。   张麻子的刺符,不是传统意义上的那种针扎的疼,每一针落下,除了疼之外,还有一种蚂蚁噬骨的感觉。   就好似有很多小虫子,顺着针刺的孔隙一边向下爬,一边嘶咬。   这感觉又疼、又麻、又痒,比上刑还难受。   我强忍着扛了三十多针,最后实在扛不住了,一口咬住那根木棍,尽量不发出声音。   “小天哥哥,你很难受吗?”   见我咬木棍,张月娥凑了过来,一脸紧张的替我擦汗。   可我这会,脑门上还没出汗,她是故意的。   “你走开!”   我咬着木棍,含糊不清的吐出三个字。   “哎呀,我得照顾你,给你擦汗,怎么能走呢?”张月娥又给我擦了擦我那根本不存在的汗。   她这样,我索性闭眼,不搭理她。   可随着刺符的继续,随着下针的增多,虫子在身上爬和啃噬的感觉越来越强。   如果一开始是一只虫子爬的话,现在已经增加到了几百只虫子,我感觉整个后背都是虫子。   这感觉,要多遭有多糟。   开始的时候,张月娥还在假装给我擦汗,等到这会,已经变成真的给我擦汗了,她一边擦还一边嘲讽我。   “哎呦,小天哥哥,你身体是不是虚啊,怎么流这么多汗啊?”   “哎呦,小天哥哥,青筋都出来了,你是不是很疼啊?”   她擦了一会汗,我感觉脑袋都要炸了,“哎呦”声如同蜜蜂一般,嗡嗡嗡个没完。   “好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麻子略显疲惫的声音响起,我如同听到了仙乐,嘴一松,木棍掉了下来。   “起来!”   这口气刚吐出去,二叔一把把我拉起,把我摆成盘膝而坐的姿势,又将一个香炉摆在我面前,点了三炷香插在里面,然后盘膝坐在我对面,双手抵住我的胸口,诵念道:“以我之令,传汝符召!”   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一道蓝光自二叔的掌心度入我的胸口,我感觉背后一暖,麻痒以及疼痛的感觉几乎是在瞬间缓解。   “好了!”   二叔收回手,脸上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这叫传符,你二叔把他身上的符箓力量剥离了一部分,传到了你身体里!”张麻子在一旁解释道。   我深深看了二叔一眼,只是点了点头,一个谢字都没提,如我上次所说,我们叔侄之间,有些话根本不必说。   我能看出来,这次传符,不是临时起意。   从我们在钟导的剧组,和老葛做了约定开始,二叔便打算这么干了。   哪怕没有屁股哥的事,二叔也会带我来魔都。   “你先修养两天,等缓过来了,再让你张叔给你刺个五雷符,到时候能发挥多大的威力,就看你自己了,二叔身上可没有五雷隐符!”   二叔拍了拍我的肩膀,笑着说道。   “知道了!”   我点点头。   “来,照照镜子,看看用隐刺手法刺下的符什么样!”   张月娥拉着我起来,走到镜子旁,镜子里面,除了我有些红肿的后背,根本看不到符的踪迹。   “张叔牛逼!”   我对张麻子竖起一根大拇指。   “小意思,小意思!”张麻子略显得意的笑了笑。   接下来的两天,我按照二叔的吩咐,安静修养,等后背彻底恢复后,开始纹刺五雷符。   就在开始纹刺前,小孙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她说茶姐回来了。 第201章 符惩棒子   从二楼跳下去后,茶姐脱离剧组足足六十个小时,钟导已经扛不住压力,打算报警了。   谁也没想到,茶姐悄无声息的回来了。   小孙说,茶姐离开时,脸色白的和纸一样,肋部有凹陷,极有可能骨折了,可回来后,茶姐身上的伤全都没了,不止如此,还如同吃了十全大补丸一样,容光焕发。   为此,小孙还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过来。   “魅惑天成!”   看着照片,我吐出了四个字。   张月娥的面色,几乎是在瞬间变得凝重。   “我要回山门一趟!”   而在盯着照片看了一会后,她更是直接告辞。   “行了,咱们该刺符刺符,她们的事,咱们不掺合!”二叔从我手里拿过手机,淡淡的说道。   二叔的意思很简单,张月娥身后站着的是闾山狐仙法脉,那个茶姐,身后也有一个狐妖做后盾,我们叔侄两个有啥?   屁都没有!   真出事了,只能我们叔侄两个顶上去,所以,我们拿什么管,又凭什么管!   不同于上次刺符,这一次刺的不是隐符,而是明符。   刺符的符墨,除了上次的一些颜料,还多了一味主料,那便是朱砂。   刺符的过程不多赘述,简单点说,比上次还痛苦。   “天儿,这道符得你自己慢慢温养,不到万一,不可激发,这是你压箱底的手段!”   符成后,二叔很是警告了我一番。   这个我自己也清楚,五雷符这类杀伐类的符箓,纹刻在身上后,激发所需要的法力,比书符要多的多。   说白了,如果我没修出内气,没有法力,那么这道纹刻在身上的五雷符,每次激发,消耗的便是我的精气神。   激发的次数多了,甚至会折寿。   即便是修出内气了,也不能大意。   我尝试了一下,以我目前的修为,这道五雷符,我能激发五次,如果全力激发,只有两次。   也就是说,全力激发两次之后,再次激发,消耗的就是我自己的精气神了。   在张麻子这里休整了三天后,我和二叔回家的票都订好了,又来活了。   这次的活,是保镖。   我从来没想过,我和二叔也有当保镖的一天,更没想到的是,被我和二叔保护的人,竟然是一个棒子。   找上二叔的,是国内一家演出机构的老总。   这位老总,最近和棒子国的一家娱乐公司合作,请了那边的一位知名女星过来,开了几场演唱会,这段时间,这位棒子国女星,风头一时无两。   可这两天,这位女星出了一点事,简单点说,被鬼缠了。   这位老总的意思很简单,请我和二叔过去,保护这位女星几天。   等这位女星回棒子国了,她的死活,由那边的人负责,就不归我们管了。   老总和二叔有点老交情,开的价钱也不错,一百万,二叔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这位老总的动作很快,二叔答应后,没用上一个小时,便派车把我和二叔还有老葛接走了。   这位老总姓赵,在车上,这位老总简单和我们说了一下情况,这位女星,为了方便,叫她安娜。   赵总说,他和安娜所属的公司,一共签了五场演唱会的约,现在五场演唱会全部举办完毕,赚的还算可以。   这次合作过后,双方都挺满意,有继续合作的意向。   安娜还要在我们国内待三天,这三天之中,她要出席四个活动,每天一个多一点,不算很忙。   赵总身上有一股草莽气息,他对二叔说:“老陈,我就要求一点,在安娜上飞机之前,保她平安,上了飞机之后,她死不死,和我们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对于这个要求,二叔答应了。   商谈完毕,车也到了安娜住的酒店。   赵总说,安娜之前住的是另外一家五星级酒店,出事后,给换到了这一家。   出事的过程也很简单,昨天凌晨,安娜睡着睡着,突然发现,床上多了一个人。   惊恐之下,安娜冲了出去,大喊救命,连夜换了这家酒店。   安娜住的是总统套,出了事之后,她把助理以及经纪人还有从棒子国带来的两个保镖,全安排在她的总统套里。   没别的,实在是被吓到了。   赵总带我们进入安娜的总统套房后,最先迎出来的是一个经纪人模样的男人,他对着我们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说的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懂,但从翻译的脸色来看,不是什么好话。   翻译有点为难,最后和赵总说,对方没看上我们仨,说我们仨的衣着太low,觉得我们仨是骗子。   翻译是这么说的,但我觉得,原话搞不好更难听。   说实话,我们仨的穿着,确实不像是大师。   我的穿着很休闲,运动鞋、牛仔裤、体恤衫,再加上一个背在背后的一个大书包,看着像是一个大学生。   二叔是蓝色唐装配老布鞋,外加一个白色帆布包,看着像是一个给人擦鞋的,不像是大师。   老葛呢?   他的打扮,还是老样子,黑色的对襟长衫,黑色的布裤和黑色的老布鞋,配上一个略显肥大的黑色布包,再加上他长的又黑瘦黑瘦的,看着就让人不舒服。   我们仨,没有一个仙风道骨像大师的,就这个打扮,谁能信?   但不信是一回事,你一个棒子,跟我这一口一个阿西巴,一口一个西巴拉的,你他妈配吗?   我一步上前,一把揪住这个顶多有一米七的棒子的鬓角,猛地一拽,直接拽下来一小撮。   “阿西八!”   这个棒子疼的一抽,瞪着眼睛又开始各种西八,屋里的两个保镖闻声而动,奔我过来。   “哼!”   二叔冷哼一声,一步蹿出,胸口一撑,发出一道凄厉的猫叫声,猫叫声响起的一刹那,那两个往上冲的保镖同时捂住耳朵,痛苦的哼了一声。   我则顺势退回,从裤兜里抽出一张黄表纸,将那缕头发包裹起来,折成一个小人,然后敕咒道:“虚虚灵灵,太上玉清,三魂归左,七魄归右,速速起身,听我诏令!”   敕咒完毕,我看向对面的棒子,厉喝道:“给老子跪下!” 第202章 被逼跳舞的棒子女星   “给老子跪下!”   声音落下的一瞬间,我将纸人的两个膝盖向下一按,对面那个嘴里还在“西八”“西八”个不停的棒子,膝盖一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磕头!”   我又按着小人的头,向前点了三下,这个棒子随着我的动作,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再抬起头,脑门已经一片红肿。   这回,他不西八了。   我点了点翻译,道:“你,把我刚才的话,全翻译给他,再告诉他,再跟我们西八西八的,我废了他!”   说完,我对着纸人的裆部,弹了一下。   啪的一道脆响声中,梳着汉奸头的棒子瞬间夹紧裤裆,嗷的一嗓子,眼泪飚了出来。   半晌过后,翻译蹲在这个棒子身边,指了指我,叽里呱啦说了一大通。   这个棒子听完二话不说,在地上膝行几步,跪在我身前,双手合十,给我行了一个大礼,又叽里呱啦说了好几句。   “朴经纪说,他知道错了,求大师饶过他,只要大师放过他,钱、女人,他都可以给大师搞到!”   说到这,翻译欲言又止的,往里面的卧室看了看。   “有什么话,照实说!”   赵总笑眯眯的,看戏的心态很明显。   “朴经纪说,如果大师想要安娜,他也能帮着安排!”翻译说道。   “草!”   我没忍住,爆了一个脏字。   “草!”   赵总比我的反应还激烈,回过神,他说道:“你们棒子牛逼,真牛逼!”   “你告诉他,人不能太嚣张,刚才对他的教训,是给他长个记性,他要是不长记性,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过关了!”   我指了指翻译,低头看向匍匐在我脚下的棒子。   “哎!”   翻译点点头,低头和棒子翻译我刚才的话。   “老陈,咱侄子可以啊!”   趁着翻译的功夫,赵总凑到二叔跟前,递过一根烟。   “你也不看是谁的侄子!”   二叔接过烟,罕见的吹起了牛逼,又说道:“这些棒子就是欠收拾,不收拾他们,他们就不知道自己姓啥,老赵,你看,这个狗屁经纪人,不是跪的很痛快吗?”   “嗯,是这个理!”   赵总点点头。   我的脚下,翻译把我的话翻译完后,这位朴经纪又叽里哇啦说了好几句,然后再次行大礼。   翻译马上翻译道:“陈师傅,朴经纪说,他知道错了,在后面的这几天,一定为您马首是瞻!”   “行了,让他起来吧,对了,再把那个安娜叫出来,我了解一下情况!”我一边说,一边拿出打火机,将咒诀散掉,把纸人连带着这个朴经纪的头发,一起烧掉。   暗地里,我则悄悄把头发留了两根。   翻译又低下头,翻译我的话。   翻译完毕,朴经纪抬起头,露出一个谄媚的笑脸,从地上爬了起来,说了一句话,转身去敲卧室的门。   “他说他这就去叫安娜出来!”翻译说道。   “嗯!”   我点点头,没多说什么。   很快,安娜被叫出来,随着她出来的,还有一个女助理。   安娜的脸色很不好,也就是俗称的印堂发暗。   这一次,倒是没有什么幺蛾子。   赵总直说,我们仨是他找来的大师,负责安娜今后三天的安全。   朴经纪这次很老实,表现的和孙子一样,说一定全力配合。   安娜也如实的说了昨天的经历,她说的,和赵总告诉我们的大差不差,不过我发现,她在说的时候,二叔和老葛的目光总是往卧室里面飘。   住宿的问题,赵总也安排了一下,朴经纪和那两个保镖去隔壁住,翻译和我们仨再加上安娜和她的女助理,住在这间总统套内。   安娜今天只有一个活动,在下午两点。   再过一个小时,就需要出发。   她这会已经化完妆完,和在网上看到的一样美,唯一不和谐的便是,她发黑的印堂。   不过我没多说什么,我们这次过来,是保护安娜的平安,不是捉鬼。   再说了,付钱的是赵总,不是这些棒子,我们也没那个义务捉鬼,最关键的是,闹鬼的又不是这个酒店。   介绍完毕,朴经纪带着安娜和我们聊起了天。   对我们仨,他是各种吹捧,搞的安娜都有点意外,频频看向他。   我本来以为,接下来的一个小时会在这种无聊的吹捧中度过,没想到的是,没聊多大一会,二叔悄悄在我耳边说:“天儿,开天眼,看卧室!”   “嗯!”   我微不可觉的点点头,装作不经意的在眉心一抹,开了天眼,看向卧室。   安娜出来后,卧室的门没有关,是半敞着的,可以很轻易的看到里面的情况。   我往里面瞟了一眼,皱了皱眉。   卧室的床上,坐着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人,女人低垂着头,脸被头发半遮半掩的,看不太清楚。   但女人露在外面的青灰色的腿,还有布满了瘀痕的胳膊,全都说明,她不是人。   我这下明白了,安娜出来后,二叔和老葛为什么总往卧室里面瞟。   可能是看到我皱眉了,朴经纪叽里呱啦说了两句,翻译马上翻译道:“陈师傅,朴经纪问你,是有什么不开心了吗?如果不开心的话,他可以让安娜给您跳一支舞,让您开心开心!”   这话一出,我又被惊到了,下意识看向朴经纪,想要确定,他是不是认真的。   安娜现在穿的是一件礼服,这件礼服怎么说呢,挺性感的,她要是穿着这件礼服给我跳舞,走光是必然的。   我很快便确定,翻译没翻译错,因为我看到了这个朴经纪脸上谄媚的笑,以及安娜脸上吃了苍蝇一般的恶心表情。   见我没在第一时间回答,朴经纪侧头对安娜说了两句话,安娜面露难色,朴经纪的表情一下子严厉起来,叽里呱啦的对安娜说了两句,有点我们刚进门的那个样子。   安娜僵硬的挤出一点笑容,起身捂胸,对我鞠了一躬,然后脱掉鞋子,就在我们的注视下,穿着礼服,在套房的客厅里,光着脚跳起了舞。 第203章 红衣女鬼   甭管咱们怎么骂棒子,但有一点,还是要承认的,棒子艺人的业务水平,那是真的不错。   就比如现在的安娜,尽管不甘,也不愿,但她还是穿着礼服,光着脚,给我们跳了起来,而且越跳越带劲,一点敷衍都没有。   扭腰,甩胯,电臀,怎么诱惑怎么来,本就宽松的礼服根本遮不住安娜的身体,开始跳舞后,不到十秒钟,她就走光了。   跳了一会后,朴经纪讨好的对我说了一句话,翻译马上翻译道:“陈师傅,朴经纪问您满意吗?”   “满意!”   我点点头,关注点没全在安娜身上,一多半的注意力,放在了卧室内那位身穿红色吊带,一身伤痕的女鬼身上。   她不正常。   说白了,在魔都这种人口在千万以上的大城市,根本就不允许厉鬼随便移动。   很简单一个道理,厉鬼属阴,人属阳,人多聚阳,只是一个阴阳相冲,九成以上的厉鬼便受不了。   所以,在大城市,绝大部分闹鬼的传闻,都是某某凶宅,某某废弃医院,或者某某路口,这些地方,或是阴差阳错,或是本就是风水上的聚阴地。   因此,这些地方有鬼生存的基础,出现闹鬼传闻,并不奇怪。   而且这些地方即便闹鬼,也是地缚灵,也就是说,只局限在这一处,无法扩散。   卧室这位,明显是跟着安娜过来的。   安娜身边,有保镖,有助理,有经纪人,每天接触的人多,阳气旺得很,她是怎么跟着安娜,从上一个酒店过来的。   能跟着安娜过来,只有三种情况,要么和安娜有仇,不死不休那种,要么有求于安娜,还有一种,便是有人暗中搞鬼。   在我的认知里,但凡人口在百万以上的城市,有厉鬼能够在白天自由行动,杀人害人的,九成九以上,都是有人在背后作祟。   安娜一个棒子,来国内的时间不过一个月,每天不是演唱会就是出席活动,怎么可能有时间害人,并且和人不死不休?   那么只剩两种可能,要么这个鬼有求于安娜,要么有人要搞安娜。   至于是哪种,我偏向于后一种,安娜一个棒子,说韩语的,你搞个说汉语的厉鬼,两人也不搭啊!   至于是谁在搞安娜,要么就是国内的其他演出机构,眼红安娜这次带来的收益,所以搞安娜,要么就是安娜这个团队本身出了问题。   至于是哪一种,都和我没关,我又不是来破案的,我和二叔还有老葛,只要保证安娜登机前的安全就行。   一舞跳完,我没让继续,再过一会,就要出发了。   朴经纪这个棒子,看我似乎很高兴,除了说一些讨好的话,也问我一些有关于他们国内的诡异传闻,和解决办法。   所谓打一棒子给一个甜枣,我说了几个在民间流传的驱邪方法,朴棒子激动的和娶了新媳妇一样。   也不知道他是装的,还是真激动。   时间到了后,我们直接出发。   我们一动,卧室里的那位也跟着动。   我们一行人,分乘三辆车,安娜坐的是一辆七座的保姆车,我们仨和她同车。   连翻译带司机,还有助理,再加上安娜本人和我们仨,正好七个人。   上车之后,那位也跟着上了车,并且坐在了助理的怀里。   所以,这一路助理都小声嘀咕有点冷。   对于这一位,我们仨谁都没有出手的意思。   二叔和老葛,比我还清楚,这个厉鬼出现的不寻常。   在车上,我让翻译问安娜,她昨天晚上碰到的那个鬼,长什么样。   翻译问完,安娜的脸色很不好,说只看到一身红衣以及一双青色的手,其他的没看太清楚。   安娜回答的时候,脸色不是很自然,当然了,不是被吓出的那种不自然,而是有点欲言又止的,这里面,好像有什么隐情。   活动开始后,安娜配合主办方在台上活动,这个女鬼便在台下静静的看着安娜。   下午五点,活动结束。   安娜借口身体不适,没有参加后面的宴请,直接回了酒店。   我们仨继续跟随,一起陪同的,还有那位女鬼。   和来时一样,回去时她依旧坐在助理的身上。   回到酒店后,简单吃了一口酒店安排的餐食后,我们回了房间。   安全起见,我让翻译告诉安娜,不要关卧室门,让卧室门保持打开,如果她觉得不方便,留出一条缝也可以。   安娜没反对。   如此,相安无事的过了将近六个小时。   在这期间,那个穿着红色吊带的女鬼面朝着卧室床头一侧的墙壁,背对着我们,而这种面壁,持续了六个多小时,直到朴棒子回来。   这种表现,让我更加确定之前的判断,这个女鬼,是人为操控的。   让我意外的是朴棒子,这货喝的五迷三道的,回来后,踉跄着对我鞠了一躬,说了一句话,然后便往卧室里面闯。   “朴经纪和你问好,说他进去找安娜谈点事!”翻译马上替我翻译。   我哼了一声,继续窝在沙发里,表示不在意。   进去不到一分钟,卧室里便响起一阵争吵声,两人争吵什么,我不知道,但西八量很高。   我的注意力,依旧在那个面墙而立的女鬼身上。   吵了不到一分钟,朴棒子薅着安娜的头发,踉跄着往我这边走,走到我跟前后,他一把将安娜甩在我脚下,讨好的对我笑了笑,叽里呱啦说了好几句,又一屁股坐在我身边,用脚点了点安娜,叽里呱啦又说了好几句,这几句,西八量又很高。   他说完,翻译还没来得及翻译,安娜便带着一丝哭腔,跪在我身前,伸手来解我的裤腰带。   “你干什么?”   我被搞的有点懵,一把按住安娜的手。   “朴经纪让安娜伺候你,还威胁安娜,如果不伺候你,有她好看的!”翻译把朴棒子的话,大概的说了一下。   说完,翻译也是一脸的震惊与尴尬,很显然,他也没遇到这样的事。   这个朴棒子,简直没把安娜当人。   虽然早就听说过棒子国那头的各种乱象,可如同朴棒子这样,如此糟践自家的女星,我还是很震惊。 第204章 棒子国娱圈生态   这屋里,不是没人,我和二叔,再加上老葛和朴棒子以及翻译,还有那位助理,再算上安娜本人,一共有七个人。   如果算上卧室里那位红色吊带女鬼的话,那就是八个。   这么多人在,安娜竟然真的听从朴棒子的威胁,来解我的裤腰带,这说明什么?   说明朴棒子的威胁,不只是威胁,安娜搞不好真的因为这个受到过惩罚,否则的话,她不至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来解我的腰带。   早就听说,棒子国那头,是财阀当家,很多有权有钱的,不把女星当人。   我当时觉得,多少有点夸张了。   现在安娜当众来了这么一出,我觉得传言也许是真的。   啪!   见我没接受,朴棒子一甩手,给子安娜一巴掌,醉醺醺的对我说了两句,又踹了安娜一脚,指了指卧室,又说了两句。   安娜点点头,转身回了卧室。   翻译马上翻译道:“朴经纪说,陈师傅你要是不喜欢在这里玩,去卧室玩也行!”   “草!”   我真他妈的服了,这个朴棒子前倨后恭,为了讨好我,连脸都不要了。   我刚感慨一句,朴棒子指了指卧室,又说了两句。   翻译迟疑一下,还是翻译道:“朴经纪说,安娜的功夫很好,绝对能给陈师傅带来不一样的感受!”   “啊!”   翻译的话音刚落,卧室内便传出一道尖叫声,卧室的门也在同时发出砰的一声,自己关上了。   “草!”   我暗骂一声,手一甩,一张辟邪符飚射而出,打在门上的瞬间,化为一团符火,门上马上冒出一股黑气,想要将符火淹没。   阴阳相激之下,符火不但没灭,燃的更旺了,反将黑气化为了燃料,门也随着发出咔哒一声,锁又自己开了。   冲到门前,我抬手一拉,卧室门被拽开的一瞬间,我看到的是缩在墙角瑟瑟发抖的助理,以及和安娜几乎重叠在一起的红衣吊带女鬼。   我没多想,一张五雷符甩出,同时诵念五雷咒:“电母雷公,速降神通,随我除病,轰轰轰轰轰,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五雷符打在红衣女鬼身上的一刹那,发出一道电光,红衣女鬼哀嚎一声,飞了出去,撞在墙上后,一头扎入墙里,消失在我的视线中。   我皱了皱眉,紧走两步来到安娜身前。   安娜脸色苍白,眼睛紧闭,已经被吓晕了过去。   我想了想,拉过安娜的手,在她虎口一按,又在她的小肚子上拍了一下,渡了一点内气过去。   这一套做完,安娜嘤了一声,睁开了眼睛。   看到是我,安娜轻吐出一口气,旋即想起了什么一样,来回扫了两眼,见自己安全后,又长出一口气,然后小声对我道:“谢谢!”   这两个字,声音有点小,发音还有点怪,但我还是能听的懂的。   这个安娜,会说中文。   这两个字一说,安娜好似犯了什么大错一般,对我露出一副哀求的表情,嘴巴张了张,无声的吐出几个字,“别说我会中文!”   “嗯!”   我微不可觉的点点头。   “未有?未有?”   直到这时,朴棒子才大喊着冲进卧室,看他的样子,酒醒了一半。   翻译也跟着进来,说道:“朴经纪问怎么了?”   “刚才有个穿红色吊带的女鬼,差点弄死安娜!”我淡淡的说道。   翻译把我的话,翻译过去,朴棒子的脸瞬间由红转白。   缓了一下后,朴棒子在卧室里转着圈的骂,翻译在一旁翻译,说朴棒子在骂酒店不干净,想要退房。   我没搭理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那个红衣吊带女鬼被五雷符打飞的过程。   这事不对劲。   那个红衣吊带女鬼太弱了。   正常情况下,一个厉鬼,尤其是红衣厉鬼,还是能够在大白天随意行动的厉鬼,不可能这么弱。   别看我现在有了气感,修到了小周天,又开了好几个穴窍,但真对上厉鬼,尤其是红衣厉鬼,我还真没有必胜的把握。   原因很简单,但凡红衣厉鬼,必然是怨气冲天的主,这类主,满脑子都是杀人报仇,根本没理智的,说白了就是疯子。   她不会考虑自己受不受伤,为了达成目的,甚至不惜同归于尽。   这也是我和二叔还有老葛明明看到了这个吊带女鬼,却没有动手干她的原因。   我们的打算是敌不动,我不动,拖过三天,一百万到手,那不是美滋滋吗?   可刚才的动手,我有点意外,一张五雷符把她劈走,还算正常,可劈走后,她直接穿墙跑了,这就不正常了。   正常的厉鬼,哪怕被五雷符劈了,也会顶上来硬拼,而不是跑路。   这事,人为的痕迹太明显了。   首先可以排除的,是中方人员。   今天二叔和赵总聊了一下,赵总说,和棒子合作,他也是顶着风险的,国内的同行,即便眼馋他赚到钱了,也不会多说什么,顶多撬他的墙角,也找棒子合作。   赵总说,国内娱圈和棒子国内的圈子一比,简直是白莲花。   棒子国那头,普遍不把女明星当人,什么都干的出来。   威逼的,利诱的,用强的,下药的,要多下作,有多下作,而且喜欢玩无极限的多,尤其是那些财阀家族出身的。   男星呢,多半以财阀狗腿子的形象出现,别说卖屁股了,让他们卖亲妈,他们都会把亲妈双手奉上。   赵总说,他去棒子国出差时,就因为多看了某个女星两眼,当天晚上,那个女星就被送到了他的床上。   这次合作谈成后,还一起happy了一把,玩的很疯狂。   赵总说,最后玩的那一次,那些女星连狗都不如。   最后还感慨了一下,说怪不得棒子国的女星容易自杀,像他们那么搞,不自杀才怪呢!   这头出了事,赵总的电话很快打了过来,二叔接的,和赵总聊了一会后,挂断了电话,然后由我告诉朴棒子结果。   “你告诉他,不用换酒店,换哪个酒店,结果都一样!”我直接告诉翻译,让他把我的原话,告诉朴棒子。 第205章 仿真人偶   翻译点点头,把我的话,原封不动的翻译给朴棒子。   朴棒子听完愣了一下,没等他开口,二叔突然对翻译道:“你告诉他,酒店没问题,有问题的,是他们自己人!”   翻译马上把二叔的话翻译给了朴棒子,朴棒子听完二话不说,对着二叔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起身后,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他一边说,翻译一边翻译,意思很简单,问二叔他们内部哪个有问题,如果二叔能帮他揪出内鬼,必有重谢。   他说完,二叔随手一指,指向了一个正悄悄往卧室里钻的人。   这位不是别人,正是安娜那位女助理。   看着这位鬼鬼祟祟的女助理,我眯了眯眼睛,她刚刚不是在卧室里嘛,什么时候出去的?   “她是内鬼!”   二叔说道。   翻译跟着翻译,话音落下的那一刻,朴棒子一挥手,两个保镖没有任何犹豫,把这位助理按住。   “搜她的身!”   二叔接着命令道。   翻译实时翻译,朴棒子和刚才一样,二叔怎么吩咐,他怎么办,那两位保镖,立即搜身,他更是亲自上手。   说实话,这个女助理的存在感非常低,她长相普通,微胖,属于走在人堆里,不会惹起任何人注意的那种。   我刚刚冲入房间时,只记得这个助理缩在墙角瑟瑟发抖,她什么时候出的卧室,我根本不知道。   我没在意,二叔和老葛可留意着呢!   看样子,二叔和赵总的那一通电话,做了某种决定,否则的话,二叔不会如此痛快的帮朴棒子抓内鬼。   朴棒子和两位保镖搜身的方式简单粗暴,他们仨,三两下便把助理给扒光了。   从上到下,连助理的发箍都没放过,全给撸了下来。   扒光之后,两个保镖把助理按在地上,朴棒子拿起助理的衣物,一点一点检查。   扒衣服的过程中,女助理始终在挣扎,在嚎叫,最后嘴里被塞进去一个臭袜子,这才不叫了。   没怎么细找,朴棒子便从女助理的衣兜里翻出一个和红衣女鬼一般无二的人偶。   除了这个人偶,还有一个成人拇指大小的透明小瓶,瓶子里面装着的,是不知名的暗红色液体。   这两样东西搜出来后,朴棒子献宝一般,第一时间把人偶和瓶子送到了我的手里。   接过人偶,我仔细检查了一下,人偶是仿真人偶,和我看到的那个红色吊带女鬼一模一样。   我撩开人偶的头发,露出一张美丽的人脸。   “啊!”   看到这张脸,我倒没什么,朴棒子却惊呼一声,指着人偶迅速说了两句。   “朴经纪说,他认识这张脸,这是他们国内一个女星的脸,这个女星,是上吊自杀的!”翻译马上把朴棒子的话翻译过来。   “嗯!”   我点点头,继续检查。   人偶的头发很密,摸起来的手感,和真的一模一样。   不只是头发,人偶的皮肤摸起来也很光滑,和人皮没有差别。   我把人偶递给老葛,老葛来回摸了两遍,说道:“头发是人的头发,皮肤是人皮,眼睛也做了处理,里面是两颗猫眼睛!”   老葛一边检查一边说,顺手把人偶的衣服脱了下去。   人偶被脱光后,背部皮肤上,写有一些韩语,上面还有一些神秘的符文。   朴棒子眼睛始终盯着人偶,看到人偶背部的文字后,又说了两句话。   “背上写着的,是那个死掉女星的名字和生日!”翻译跟着翻译道。   至于符文,他也不认识。   “这几个符,有点像是招魂和封禁的!”老葛说道。   说完,他又把裙子给人偶穿了回去,边穿边说道:“得给人穿回去,再不穿回去,人家要钻出来了!”   穿戴完毕,老葛把人偶递给我,把小瓶子拿了过去,然后打开,滴出一滴里面的液体,倒在手指肚上,凑在鼻尖闻了闻,闻了两下后,他伸出舌头,添了一下。   “草!”   这个举动,把我惊住了,咱就说,有必要这么拼吗?   “大侄子,没事,葛叔有把握!”   见我爆了脏字,老葛眯眼对我一笑,砸了咂嘴,品了一下滋味,说道:“里面有人血,还掺了一点迷魂草,还有一味药,我没品出来,不过不重要,这东西,相当于镇定剂,能稳定那里面的那只鬼!”   老葛指了指我手上的人偶,说完,他走过来,将瓶嘴对准人偶的嘴,往里面滴了一滴。   这一滴暗红色的液体滴入,本来有些阴冷的人偶,迅速降温,恢复到了正常温度。   虽然老葛说液体有镇定剂的作用,我还是不能放心,拿出一根红绳,把人偶捆上,又贴了一张镇魂符。   等我弄好,朴棒子对我又是一个九十度的躬,叽里哇啦说了一大堆。   翻译说,朴经纪要去隔壁审问女助理,想把这里交给我们。   我摆摆手道:“让他去吧!”   翻译将我的话翻译后,朴棒子这才起身,指挥着保镖,压着女助理去了隔壁。   他们一走,卧室内便只剩我们爷三个和安娜,外加一个翻译。   安娜这时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下翻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秒懂,对翻译道:“你去隔壁盯着点,别搞出事来!”   “哎!”   翻译点点头,去了隔壁。   翻译走后,我关上卧室的门,对安娜道:“好了,现在屋里面没有外人了,你想对我们说什么,可以说了!”   “您能让她解脱吗?”   安娜伸手指了指我手里的人偶,用半生不熟的汉语问道。   “解脱?”   我低头看了一下手里的人偶,问道:“你和她很熟吗?”   “不是很熟,但我知道姐姐的事!”安娜红着眼圈说道。   安娜管人偶里面的女鬼叫姐姐,但从她的话来看,应该不是亲姐姐,她的意思,应该是前辈。   “姐姐和我们不同,姐姐很倔强,不喜欢屈服,而那些财阀的人和有权势的人,已经玩腻了我们这种逆来顺受的,他们最喜欢干的,就是驯化如同姐姐这样的女人!”   安娜陷入了回忆中,用一种异国的腔调,说起了一段哪怕我这种见多了肮脏事的人,都觉得震撼的往事。 第206章 悲惨女星   “姐姐的家庭出身很好,还上过大学,可能是因为这样,姐姐身上的气质很特殊,给人一种征服欲!”   安娜抱着腿坐在床上,缓缓的说道。   因为长相甜美,气质特殊,安娜口中的这位姐姐,自打成名后,便成了众多权势人物的猎物。   猎物不听话怎么办?   对方采取的方法很简单,和古代老鸨子对付刚买过来,不听话的姑娘一样,先骂后打再关小黑屋。   还不听话怎么办?   扒光了捆结实了送到权势人物的床上,某些权势人物,就好这个调调。   最多的一天,安娜口中的这位姐姐,被逼迫着接待了将近二十人。   哪怕是妓女,也有歇口气的权利吧?   但她没有,只要权势人物想要,她就没有。   某些权势人物,甚至父子齐上阵。   哪怕是有活动,那些人也不放过她,在她身体里放玩具。   甚至在她父母的忌日,她也要去接待。   在这种压迫下,她崩溃了,自杀而死。   安娜说起这位姐姐的经历,很是悲伤,但是,她是真悲伤还是假悲伤,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棒子国那头,娱圈的黑暗程度,远比我想象的还要夸张,勾心斗角的程度,也比我想象的要激烈,尤其是这些女星。   我有理由怀疑,安娜口中的那位姐姐,在被迫接待众多权势人物时,很多女星搞不好会因为没被安排接待任务,而在背后骂她婊子。   安娜是不是也是如此,我不知道。   说完那段暗黑的往事,安娜抬头看向我们爷仨,带着哭腔,一边说一边摇头道:“我没做过对不起姐姐的事,我真的没做过!”   “做没做,你不用对我们说,你自己心里清楚!”二叔明显不信,淡淡的回了一句。   说实话,我也不信。   接触了这么多事主,如同安娜这样,说我什么也没做过,什么也不知道的不在少数。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皮裤套棉裤,必定有缘故。   哪怕她真的没做对不起那位红衣吊带女鬼的事,但在背后说怪话的事,肯定有,否则的话,她要真的问心无愧,还用这么怕吗?还用以这种忏悔的语气和我们追忆吗?   过了大约十分钟,翻译回来了。   “他妈的,太他妈不是人了!”   翻译的脸色很不好,一进卧室就开骂。   “招了?”   我问道。   “嗯!”   翻译点点头,说道:“朴经纪和那两个保镖很擅长对付女人,那个女助理连两分钟都没挺住,就全招了!”   说到这,翻译咬了咬牙,道:“陈师傅,你知道那个红衣女鬼是谁吗?”   没等我问,翻译便自问自答,说出了名字,和安娜说的一样。   “真他妈的,陈师傅,我和你说,这个女星太惨了,生前惨我就不说了,可她死后还不得安息,比生前更惨!”   “慢点说!”   看着翻译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安抚了一下。   翻译缓和了一下情绪,把他从隔壁得到的消息,说了出来。   安娜口中的那位姐姐,是自杀死的,这点没错,但有一点安娜没说,这位死的画面有点恐怖。   她死前留了遗书,然后穿上一件红色的吊带睡衣,吊死在了自家书房里。   红衣,吊死,再加上控诉的遗书,这一套下来,是在亚洲范围内,不论是哪个国家,人们都会想,会不会变鬼啊?   于是,这一位生前的经纪公司高层,心里开始不踏实。   为了防备她死后变鬼,回来报复他们,这些高层采取的方法很简单,先下手为强。   他们找了一个巫师,剪下了这位的头发,剥下了她的皮,采集了她的血肉。   这个巫师利用这些东西,制作了一个傀儡娃娃,并把她的魂招来,封入娃娃内。   生前,她被公司高层,被各类的权势人物侮辱;死后,她也不得安宁,成了公司高层害人的工具。   翻译说,安娜公司的高层,也是分为几派的,这几派斗的很厉害,其中一派,不希望这次合作成功,于是便把那个傀儡娃娃给了女助理,让她伺机而动。   如果演唱会不成功,那她便不需要做什么。   如果成功了,那她便要利用这个傀儡娃娃搞破坏。   现在演唱会大获成功,不论是赵总,还是朴棒子所属的这一派,都没少赚,另外一派便指使女助理,开始搞破坏。   不得不说,这位女助理的演技很好。   今天在车上,红衣吊带女鬼两次坐在女助理身上时,女助理因为冷而打颤的表情,非常到位。   哪怕是我,也没看出,这位女助理是演的。   当然,也可能是真冷。   但不管怎么样,这位女助理都成功瞒过了我。   如果不是二叔和老葛,我恐怕还要晚一些才能发现她的不对。   对方的手段也很高明,竟然在安娜的身边安排了一个卧底,这谁能想到啊!   事情的前因后果搞明白后,我们爷仨轻松了很多。   而朴棒子经此一事后,差点没把我们爷仨供起来。   至于那位女助理,审讯过后,那两位保镖把她关在了隔壁,怎么处理,我不知道,但她的下场肯定好不了。   而那个藏有红衣女鬼的傀儡娃娃,朴棒子视她为烫手的山芋,一直在和我们说,担心这东西在飞机上突然发作。   最后,朴棒子咬咬牙,把这个傀儡娃娃给了我们爷仨,让我们爷仨代为处理。   我们爷仨简单商量了一下,等这事过去,回家给这位办一场超度法事,对她来说,这可能是最好的结果了。   两天后,朴棒子一行人上了飞机,我们爷仨的任务结束,一百万到手。   我们计划是先回家,然后做超度法事,做完法事再买一辆车,拉着大黑回京城。   事情按照我们计划的走,一切都很顺利,我们买了一辆三十万左右的suv,回京城的路上,我接到了小孙的电话。   她说茶姐不正常。   小孙说,茶姐自打上次回来,就好像变了一个人。   以前的茶姐,一眼就能看出她又骚又浪,现在的茶姐,藏媚于内,一颦一笑都勾心心魄。   小孙说她怕,她觉得茶姐被人夺舍了。 第207章 烧尸工纪爷   我告诉小孙不要怕,正常拍戏就成,尤为重要的一点是,千万千万不要表现出异常,平常怎么样,还怎么样。   还有便是,我给她的护身符,一定要贴身放好,如果符出现异常,比如发烫,或者突然自燃,不要犹豫,一定要在第一时间去人多的地方。   如果实在躲不过,给我发信息,不用太长,一个字或者一个符号就行。   对于我的交待,小孙嘴上答应的很好,但我能听出来,她是有那么一丝失落的,她希望我能去剧组。   对于这个要求,我满足不了。   去了剧组,必然要面对茶姐。   茶姐如今的情况其实是明摆着的,控制她身体的,是一只狐狸。   我去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再说了,我和茶姐非亲非故的,我凭什么帮她把她身体里的那只狐狸弄走。   有这个功夫,我多画两张符不好吗?   再说了,她也不一定愿意让我这么做。   从我家到京城,不到一千六百公里,如果全程走高速,我和二叔轮流开车的话,十多个小时也就到了,可二叔说,这次回京城,他准备花二十天到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他想借着这次的机会见一些老朋友。   我们的第一站,是河北下面的一个小县城。   二叔见的朋友,是一个火葬场的烧尸工。   “烧尸工?”   我有点意外。   “嗯!”   二叔点点头,神色有些凝重,说道:“现在的风向有点不对,什么牛鬼蛇神都冒出来了,我有点不放心!”   说到这,二叔一顿,看向老葛道:“老葛,你确定要一直跟着我们吗?”   “不跟着,我大侄子被人抢走了怎么办?”老葛哼了一声道。   “老葛,我没和你开玩笑!”   二叔的脸一沉,道:“张月娥那个小妮子,背后是闾山狐仙一脉,剧组的那个骚货,现在已经被附身了,她背后,有一只狐妖,这两伙人,目前来看,已经对上了,开战是早晚的事,以我们叔侄俩在圈里的地位,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早晚会被逼着站队!”   “不站队还好,一旦站队,便没有缓和的余地了!”   “你确定,即便这样也要跟着我们吗?”   说到最后,二叔盯着老葛问道。   事情在这摆着,以二叔和张月娥以及张月娥那位女师叔的关系,即便被逼着站队,二叔也会站闾山狐仙一脉的队。   那我们的对手,便会是茶姐背后的那只狐妖。   而老葛此生最大的阴影,便是那只差点要了他命的狐妖。   所以,二叔才有此问。   “人死卵朝天,不死万万年,我怕的不是死,我怕的是我们这一脉,在我手上断了传承!”老葛眯着的眼睛睁开了一些,音调也跟着扬了起来。   “行,随你,到时候死了可别怪我们叔侄两个!”二叔装作不在意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对我道:“天儿,,二叔预计见五到六个老朋友,这次见的纪叔算一个,见面了,你管他叫纪爷就行!”   二叔没再提站队的事,而是说起了这次要见的烧尸工。   二叔说这个烧尸工姓纪,今年七十多了,没儿没女,在火葬场干了一辈子。   “你纪爷脾气有点怪,对他脾气的,怎么都行,不对脾气的,他连正眼都不带看你的!”   “前几年,你纪爷本来都都退休了,可烧尸工招不上人,又把你纪爷聘回去了!”   “你别看你纪爷只是一个烧尸工就瞧不起,你纪爷这辈子,烧过的尸体,比你见过的人都多,什么样的死法,你纪爷都见过!”   提起这位纪爷,二叔打开了话匣子,啰里啰嗦说个没完。   不过我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人家形容老一辈见多识广,都说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到了二叔这,成了烧过的尸体。   半个小时后,我见到了二叔口中的纪爷。   我原本以为,纪爷是一个干瘦矮小的老头,没想到纪爷又壮又高,目测之下,纪爷怎么也得一米八五。   “陈小子,又见面了!”   见到二叔,纪爷很高兴,给了二叔一个熊抱。   “纪叔,咱们爷俩,得有五六年没见了!”二叔笑的很开心,在我的记忆里,二叔很久没这么笑了。   打过招呼,二叔介绍了一下老葛和我。   对于老葛,纪爷抽了抽鼻子,一脸的嫌弃,对于我,纪爷则很热情,道:“你是陈小子的亲侄子,那就是自家人,来,第一次见面,给你一个见面礼!”   说完,纪爷抬起手,将系在手腕上的一个红绳解了下来,递了过来,而红绳上,串着一枚铜钱。   “谢谢纪爷!”   我没犹豫,痛快的接过这枚铜钱。   虽然只见了一面,但是对于纪老爷子的性格,我心里有了底,老爷子属于那种豪爽型的,和这种人打交道,不能玩虚的。   “这就对了嘛!”   果然,见我接过铜钱,老爷子很是欣慰。   “这次过来待几天?”老爷子问道。   “不一定,我想抓几只阴鸡!”   二叔想了想,道:“纪叔,这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喝点去,到时候边吃边聊!”   “成!”   纪爷点点头,说道:“我回去收拾一下,你们在这等一会!”   火葬场的烧尸工,正常情况下,都是上午烧尸,下午很少开炉。   原因很简单,大多数地方的习俗是出殡不过午,所以都是上午烧尸,除了一些特殊情况的,下午基本上不开炉。   过了大概五分钟,纪爷拎着一个层层包裹着的黑色袋子出来,等他走到我们跟前,纪爷把袋子递给二叔,道:“暂时就这些了,应该够了!”   “嗯!”   二叔接过袋子,把袋子放入包里。   老葛看着袋子,突然睁开了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震惊道:“这是尸油?”   说完,老葛意识到失言,又闭嘴不吭声了。   这句话,把我给弄懵逼了。   身为烧尸工的纪爷,所谓的回屋收拾,竟然是给二叔取尸油去了?   问题来了,他从哪弄的尸油?   除了尸油,还有二叔刚刚提到的阴鸡,这东西是啥?   看二叔的样子,明显是在准备着什么! 第208章 阴鸡   吃饭的地方,是纪爷选的,地方不大,但菜地道。   二叔是久逢旧友,纪爷本就是豪爽的性格,再加上两人都想喝,所以,就喝开了。   两杯白酒下肚,我的话匣子开了,顾不得正吃饭呢,直接问尸油的事。   “我给你二叔的东西,不全是尸油!”   纪爷没在乎,和我碰了一下杯,一口闷了一半后,说道:“我们火葬场,现在一共三台炉,新炉两台,旧炉一台!”   “新炉不多说了,那是最近两年新上的设备,咱们说旧炉,旧炉就是那种老式的焚化炉,你们口中的炼人炉!”   “现在用的那台旧炉,还是我刚当烧尸工那会安装的呢,算起来有四十多年了!”   “这东西就和人一样,一上了年头,各种毛病都来了,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检修!”   “炼人炉这东西,一般人不敢弄,他们不敢,我敢啊!”   “每次检修,我总能从炉篦子,或者烟囱里刮下一些连灰带油的东西!”   “行里头,管这些混合了不知道多少人的骨灰和尸油的黑色油垢叫亡人怨!”   “这东西,很邪门的!”   纪爷说到最后,嘿嘿一笑,端起酒杯,又喝了一大口。   这么两口,二两半的杯子见底了。   二叔也跟着闷了一大口,说道:“天儿,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尸油的事说清楚了,还想问阴鸡,是吧?”   “对!”   我点点头。   二叔这次自驾回京,明显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就计划好的。   包括刚刚的魔都之行,也都在二叔的计划之内。   去魔都,是为了给我刺符,这次来纪爷这里,是为了那些取自炼人炉内的黑色油垢和阴鸡。   在我的认知里,鸡为阳精,雄者阳之体,具有驱魔功能,这突然冒出来的阴鸡,又是什么品种的?   “《异物志》里有言,阴鸡,黑翅白斑,以坟草为食,食之大凶!”二叔摇头晃脑的,背了一段话。   这段话,算是解释了阴鸡的由来,不过二叔摇头晃脑的这一出,有点喝高了的架势,反正我是没见过这样的二叔。   解释完,二叔和纪爷双双把酒满上,碰了一下后,各自闷了一大口。   喝完,二叔吐出一口酒气,道:“纪爷,你不知道,现在是越来越不好干了,各方都盯上了娱乐圈这块肥肉!”   “资本想借娱乐圈扩张影响力,权贵呢,把娱乐圈当成了圈养后宫的工具,现在呢,门里的一些势力,也盯上了娱乐圈,想借着娱乐圈的财力物力修炼!”   二叔说到这,略有些激动,眉角的疤跳动了两下,“远的不说,咱就说近的!”   二叔把狐妖和闾山狐仙一脉的争斗,说了一下。   “这三股势力,我们小胳膊小腿的都惹不起,可在圈子里混,是没法独善其身的,我们叔侄俩,早晚得被逼着站队!”   “站队,摆明了立场,就代表着斗争,有斗争就难免有伤亡,我不得不未雨绸缪啊!”   二叔说到这长叹了一口气,和纪爷碰了一下杯,一口把杯里剩下的酒全都喝了。   喝到这,二叔和纪爷,已经喝了四杯了,这就是一斤白酒了。   “别看闾山狐仙一脉家大业大的,门下弟子众多,可现在占了先手的,是那些狐妖!”   二叔哼了一声,提了一个总部在魔都的影视公司,说这家公司的老总,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为什么马蹄疾呢?   人家和原配离婚了,不只离婚成功,还娶了新媳妇,也就是说,小三成功上位了。   而这个小三,也是圈里的一个女星,她能成功上位,便是因为,供养了一个狐妖。   也就是说,狐妖一脉,又占了一个先机。   除了这一位,狐妖一脉还有一位在世界上都有名的名媛,那位名媛,还有一众天王天后好友。   闾山狐仙一脉相比于狐妖一脉在圈里的地位,可谓是小巫见大巫。   二叔说,我们现在虽然还没站队,但之前在魔都,因为帮了m的光头父亲一把,已经把人家得罪了。   再加上张月娥的关系,我们即便不站队,也有可能被对方归类为对手。   所以,要早做准备。   除了这个烦心事,二叔还担心被三爷影响。   二叔说,三爷这个人,太高调了,早晚会出事。   一旦三爷出事,反水的人绝对不会少。   到时候,我们爷俩的境况,可就堪忧了。   二叔认为,破局的方法很简单,那便是变强,强到所有人都不敢与我们为敌。   正因为如此,二叔改了行程。   二叔说,他的目的很简单,尽量收集一些材料,他要祭炼一件法器。   对此,纪爷表示全力支持,明天就和二叔一起去捉阴鸡。   老葛的话很少,和之前一样,只是默默的喝酒吃菜,听二叔和纪爷说。   别的不说,老葛一路跟随的态度已经说明了他的立场。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二叔今天的话有点多,好像有点故意。   这一顿酒,喝到了十点多。   二叔和纪爷,各喝了二斤多,将近三斤酒。   要不是明天要去捉阴鸡,这两位还能喝。   而喝了这些,这两位走路还能走直线,这一点,我是佩服的。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我开车接到了纪爷。   纪爷说,阴鸡喜阴,只有在阴气重的地方,才能生存。   这附近几个县市,阴气重的地方可能有很多,但适合阴鸡生存的地方,只有他们县有。   “阴鸡这东西不同于其他的动物,这东西不能吃,肉有一股腥臭味不说,吃了还会倒霉,不是一般的小霉,是倒大霉!”   去捉阴鸡的路上,纪爷开始给我科普。   纪爷说,人饿急眼了啥都吃,早些年闹饥荒的时候,连树皮都啃光了。   于是,有人把主意打到了阴鸡的身上。   “那会,也顾不得其他了,都要饿死了,谁还在乎肉腥不腥,臭不臭,倒不倒霉啊!再怎么说,那也是肉!”   纪爷嘴上说的唾沫横飞,手上摸出一根自卷的烟卷,点燃后深吸了一口,道:“我记得,那次他们一共抓了三只阴鸡!” 第209章 坟头草烧阴鸡   “阴鸡比正常的家鸡要小上一些,可即便小,那也是肉啊!”   纪爷陷入了回忆中,“那三只鸡抓回来,他们根本顾不得有关于阴鸡的传说,当即杀鸡蜕毛!”   “蜕毛的时候,已经有人察觉到不对了,味道太腥,也太臭了,可没人在意!”   “那会,别说肉了,连树皮都吃不上了,谁还能顾得上腥不腥,臭不臭啊!”   “等把鸡煮熟了,哪怕味道很重,他们也全吃了,连骨头都嚼碎了!”   “吃过之后,没到一个小时,他们又拉又吐,没过三天,全死了!”   “打那之后,再没人敢抓阴鸡!”   “虽然没人抓,但阴鸡的数量始终上不去,最多的时候,也就是十多只,这几年,越来越少,多的时候五只,少的时候,一只都看不到!”   纪爷说完,又抽了一口烟卷。   不管是由骨灰和尸油组成的亡人怨,还是这次的阴鸡,全是阴邪之物,没有一个正常的,二叔想炼什么法器?   大约四十分钟后,车开进了一片小山里。   小山不大,其实说山都很勉强,就是一片丘陵。   丘陵上树很少,草也不多,颇有点戈壁的那种感觉,但也不是没有东西,这里最多的就是一个个小坟包。   视线所及,到处都是大小不一的坟包。   而就在众多坟包中,有两只长的像鸡的鸟,特别引人注意。   那两只鸟站在一个坟头上,不时啄两下坟头的几根枯草。   鸟不大,仅比鸽子大上那么一点,通体漆黑,翅膀上却又带着白色的斑点。   这个形象,和阴鸡特别像。   “诺,那不是阴鸡吗?”纪爷指着这两只鸟来了一嗓子。   喊完,纪爷又道:“不用停车,这玩意不怕车,也不怕动静,咱们直接过去就行!”   我本想把车停下,纪爷这么一说,我就没停,直接把车开到了坟包前。   就如纪爷所说,坟头上的这两只阴鸡,根本没跑,只是抬头看了我们两眼,便继续啄吃坟头上的枯草。   这个表现,有点像东北的狍子。   我们下车后,二叔和纪爷对视一眼,递过去一根红绳,道:“纪叔,咱们爷俩,一人一只,我左你右!”   “妥嘞!”   纪爷点点头,和二叔一左一右的包围过去。   坟头上,那两只阴鸡依旧不跑。   走到坟头跟前后,二叔几乎没费什么力气,将红绳在阴鸡脖子上一套,便把阴鸡拎了起来。   纪爷也是如此,抓这两只阴鸡,就和上银行取钱一样,还是连队都不用排的那种。   奇怪的是,一离开坟头,这两只阴鸡,反而开始折腾。   二叔从纪爷手里接过阴鸡后,没有把它们带上车的意思,就站在坟头前,提着它们,看着它们折腾。   越折腾,套在它们脖子上的绳结越紧,没多大一会,这两只阴鸡,便把自己给勒死了。   从始至终,二叔没有放过这两只阴鸡的意思,他就是想让它们死。   确认这两只阴鸡死掉后,二叔把阴鸡递给我道:“天儿,你拎着点,别让它们落地!”   “嗯!”我点点头,还有点纳闷,二叔要干嘛?   把阴鸡给我后,二叔把坟头的那几根枯草拔了出来。   不只是这几根,二叔紧接着把附近坟头上的枯草全都拔了出来。   这些枯草聚集到一起,也算是小有规模。   “差不多了!”   看着这些枯草,二叔点点头,从我手里拿过那两只阴鸡,堆放在枯草上,然后点燃。   “这就烧了?”   二叔这举动,把我干愣了,纪爷也皱了皱眉,没想到二叔会这么干,唯有老葛,面上没有多少意外之色。   很快,我之前的探究心思便被火光中的阴鸡吸引了过去。   原因很简单,在这些坟头草的烧炙下,这两只阴鸡好似浇了汽油一般,迅速燃烧。   就在我们的注视下,前后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这两只阴鸡,连带着那些坟头草,便烧的一干二净,成了一堆焦黑的灰。   这个速度,实在出乎我的预料。   不提别的,单单是那些枯草,一分钟也烧不净啊,更别提还有两只比鸽子还要大上一圈的阴鸡了!   可事实是,这两只阴鸡烧成了两团焦炭。   确认火灭后,二叔咬破中指,滴了几滴血下去,又在上面浇了一点水,将这两团焦炭连带着坟头草烧成的灰,混成了一团黑糊糊。   我原本以为,那两只阴鸡没有烧透,只是表面焦黑,没想到里面也烧透了。   才一分多钟,怎么烧的?   二叔没管我的疑惑,将这团黑糊糊用黄表纸包起来,拿到了车上。   “撤!”   做好这些,二叔长出了一口气,满意的点点头。   纪爷也疑惑,但什么也没说,跟着上车。   来的时候,需要纪爷指路,回去就要简单多了。   中午的时候,二叔又和纪爷喝了一场。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二叔喝大酒。   这一顿酒,二叔和纪爷从中午十二点喝到了凌晨十二点。   俩人喝了十二个小时,一人干了五六斤白酒,啤酒喝了四箱,我都不知道,这俩人是怎么喝进去的。   隔天一早,我们和纪爷告辞,进行下一站。   这会,我们距离京城其实不是很远了,也就五百多公里,可二叔却让我往回开。   这一开,便出了关,来到了东北。   这一点,是我没想到的。   而这一次,二叔带我见的人,不是如同纪爷这样的烧尸工,而是一家古董行的老板。   老板姓董,长相很普通,五十岁左右的样子,不过和纪爷一样,这位也很有特点,他的镜片特别厚。   看着镜片上一圈一圈的纹路,保守估计,他的度数,在一千度以上。   一个古董行的老板,眼睛能近视到这个程度,还是有点出乎我的预料的。   不同于纪爷,这一位看到二叔,脸上没有多少喜色,反而好似看到了要账的一样,一脸的嫌恶。   “老陈啊,你怎么有功夫来我这了?”   和二叔对视半天,这位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和二叔打了一声招呼。 第210章 僵尸血   “怎么,我不能来吗?”   二叔大咧咧的坐在一把看不出材质的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的反问道。   “能来,能来!”   老董忙堆着笑脸说道。   “老董,最近生意怎么样啊?”   二叔拍了拍椅子把手,起身走到一幅挂在墙上的画前,好似专家一样,仔细打量起来。   “托你的福,最近生意不错,好几个明星都在我这走了货!”老董脸上还堆着笑,但这笑越来越勉强,我看着都别扭。   “行了,笑不出来就别笑了!”二叔也看出了老董难受,不紧不慢的走到老董跟前。   老董闻言,瞬间撤去脸上的笑,那张脸拉的,比死了亲爹都难看。   我有点好奇,二叔到底干了什么,让这位老董如此忌惮。   “老陈,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你这次过来,到底要干什么!”老董直接问道。   “我要什么,你还不清楚吗?”二叔反问道。   “不清楚!”老董摇摇头。   “呵!”   二叔嘴角扯出一丝冷笑,道:“行,你不知道,那我直说,我要一滴僵尸血!”   “没有!”   老董直接否定,脸色更难看了。   “呵呵!”   二叔再次冷笑,道:“老董,你们董家一百八十年的离火大运快到了吧?”   老董没吭声,只是面色阴沉的看着二叔。   二叔没管老董,继续道:“我算算,道光十七年……”   二叔一边说,一边掐着手指头算年头,“到丁酉年是一百八十年,对吧?丁酉年是山下火!”   “山下火,山下火,火灭运息,你说巧不巧,你们老董家一百八十年的离火大运正好赶到山下火!”   二叔边说边看老董,看似调侃,实则威胁。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老董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我说了,我要一滴僵尸血!”二叔面容一整,沉声说道。   “我没有!”   老董的脸色更难看了。   “真没有?”二叔似笑非笑的问道。   老董咬咬牙,最后无奈叹了一口气,道:“老陈,我们家的情况你清楚,我上哪给你弄僵尸血啊?我总不能把坟打开吧?”   “为什么不能?”二叔反问道。   “你他妈是想让我们董家死绝吗?”老董勃然色变。   二叔和老董的对话,我听的一脸震惊,这怎么僵尸血都搞出来了?   这一路走来,二叔搞的东西越来越夸张。   在魔都时,还只是让张麻子给我刺符,到了纪爷那,搞到手的是骨灰尸油和阴鸡,现在倒好,要搞僵尸血。   二叔说老董家有一百八十年的离火大运,又说在丁酉年大运到头,很明显,对于老董家的情况,二叔是知之甚详。   所以,甭管老董怎么暴怒,都改变不了被二叔拿捏的事实。   问题来了,二叔到底要炼制什么法器,怎么需要的东西,一样比一样邪门!   “我要是想要你们董家死绝,就不必来这里了,我只需要在那座坟上打个眼,你们董家便不得安宁,你信不信?”   二叔笑着问道。   面对呲个大牙,笑的很灿烂的二叔,老董打了个寒颤,脖子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他麻了!   这种感觉,我熟啊!   小时候爷爷领着我给一户人家守灵,结果诈尸了,那具尸体从棺材里面爬起来时,我身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头皮酥的一下。   前一阵陪张月娥去邓边村,进入地下,见到那颗老榕树的真貌时,我也麻了。   正因为麻过的次数太多,所以我太懂了。   一看老董这逼出,我就知道,他麻了。   二叔一句话,打到他死穴上了。   “老陈,陈哥,祖宗,你就放过我,放过我们董家吧!”   下一刻,老董突然演上了,隔着柜台就给二叔下跪。   二叔呵了一声,不紧不慢的摸出一根烟,侧头对老葛道:“来一根不?”   “不来!”   老葛摇摇头,自顾自的找了一张椅子,一屁股坐上去,若有所思的看着柜台后面的老董。   “那我自己来!”   二叔也不在意,打火点烟,淡淡的看着柜台后面跪着的老董,一点心软的迹象都没有。   老董又折腾了一会,又是求饶,又是磕头,见二叔不但没心软,还一副看乐子的样子,老董不折腾了,从地上爬了起来。   “想通了?”   二叔见老董爬起来,将手里的烟按在柜台上,碾了两下。   “董叔!”   老董刚要开口,店里进人了,张嘴叫了一声。   老董面色一变,似乎是要阻止,但瞟了一眼二叔,又把话咽回去了。   我回过头,便见一个脸色青白,身高起码有一米九的壮硕汉子,走了进来。   “董叔,有客啊?”   这汉子挺和气的,看到我和二叔站在柜台前,笑着问了一声。   老董挤了挤眼睛,似要传达某种信息,二叔又呵了一声,道:“老董,你眼睛有毛病啊,挤什么啊?”   说完,二叔回头看了一眼身后这个能把我装进去的汉子,道:“来,老董,介绍一下!”   老董被挤兑的脸色更难看了,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对汉子道:“猛子,这是你陈叔,也是行里人,不是外人!”   “陈叔!”   汉子的情商好像有点问题,好似没看出二叔和老董之间的古怪,笑呵呵的对二叔问了一声好,从脖子上拉出一个玉坠,取下来递过去道:“董叔,这块玉好了……”   玉是鱼形的,洁白通透,还带着一股油光,一看便价值不菲。   “行了,我知道了,先放着吧,有啥事,回头再说!”   猛子的话说到一半,便被老董打断,很明显,两人之间的事,老董不想二叔知道,他现在急着把猛子打发走。   “董叔,咱不是说好了吗?”   猛子一下子急了,脸色都变了。   “我知道,你先回去,我这头的事处理完了,马上就找你去!”老董忙说道,又一次把猛子的话打断。   “不行!”   猛子一把攥紧玉坠,红着眼睛盯着老董。   一看这位的架势,我便知道,之前的猜测没错,这个猛子人如其名,性格憨倔,不会变通,要是换个聪明人,早就走了,可这位,看样子是要和老董杠个明白了!   “老董,不就是养玉人吗?遮着挡着的,干什么啊?”   二叔这时突然开口。   这话让我一下子来了兴趣,养玉人? 第211章 养玉人   二叔这话,揭了猛子的底,老董的脸色更难看了。   养玉人这个职业,我倒是知道一点。   民国年间,江湖有一句俗语,来形容九门比较神秘的职业。   赊刀人,刽子手,哭丧下灵遍地走;二皮匠,守陵人,千盗兰花神调门。   前面几个职业暂且不提,单说神调门。   神调门,又被称为巫门,门中种种诡异手段和老葛有一拼。   民国时战乱频繁,官府失序,盗墓贼横行,各种大墓,接连被盗,更有甚者,出动军队,以炸药开路,强挖皇陵。   这种情况,造成了一个后果,那便是市面上各种冥器大增。   古代的大墓,不同时期流行不同的陪葬品,但有一样东西,几乎什么时期的墓,都能找到,那便是玉。   这种有来历的玉,因为埋在地下,天长日久之下,会沾染土气尸气,更有甚者,里面甚至藏有阴魂。   因此,这种玉卖不上价,那怎么办?   当时有一家玉器古董行的老板,请了神调门的人,那位神调门的人,给出了一个方法,那便是以人养玉。   方法很简单,便是让拥有特殊命格的人,长期佩戴这种有来历的玉,以人气,消磨掉上面的土气尸气。   这种是笨方法,但安全,据说还有一种方法,叫以命洗玉,至于如何洗,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但凡用这种方法养玉的,没有一个有好下场的。   这两种方法,后来都流传出去,江湖上因此多了一个职业,那便是养玉人。   最多时,市面上的玉器古董行,每家都养有养玉人。   民国那会人命不值钱,碰到饥荒的时候,几个馒头,便能买下一条人命,很多玉器行因此都选择用第二种方法养玉。   原因很简单,见效快,消耗少。   后来解放,养玉人这个职业渐渐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中。   我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养玉人。   从身形上来看,猛子称得上是血气旺盛,他这种人,最适合养玉。   养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便是以人的元气来磨灭玉上的土气尸气,所以气血旺盛的人,最适合干这一行。   按照命理上的说法,三土命的人,血气往往旺盛,所以,江湖上有一种说法,三土命是最适合干养玉人的。   猛子的命格我不知道,但他的脸色可不太好,他养玉的方法,搞不好就是第二种。   “董叔,我妈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医院那头,我交不上费,是不给做手术的!”猛子不管老董的面色怎么难看,直接急了。   “给给给,我什么时候说过不给!”   老董索性破罐子破摔了,被二叔点破后,他也不瞒着了,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我这就给你取钱去!”   从柜台出来,老董穿过后面的小门去取钱,猛子则喘着粗气,一脸的不忿。   “猛子是吧?”   二叔若有深意的看着猛子,道:“你妈什么病?”   “胃癌!”   猛子闷闷的说道。   “手术费还差多少?”二叔问道。   “还差四万多,董叔这一单给我五万,刚好够手术费!”猛子说道。   “五万不够!”   二叔想了想,说道:“术后还得住院,还得用药,还得补身体,这样吧,我再给你五万,这样差不多能够!”   “我不要!”   猛子第一时间摇头,说道:“我妈教过我,无功不受禄,我又没为你做过什么,我不要你的钱!”   “真不要?”二叔笑着问道。   “不要!”猛子摇摇头。   猛子的打扮很普通,上身是一件普通的黑色T恤,下身是洗的浆白的牛仔裤,脚上是一双翻了边的运动鞋。   只从这身装扮就能知道,猛子缺钱,更别提他还有一个住院的老妈。   即便如此,面对二叔的诱惑,他还是能挺住。   “这样吧,我雇你干一件事,给你十万,行不?”二叔说道。   “什么事?”猛子有点警惕的看着二叔。   “你放心,肯定不是犯法的事,这事,和你那个董叔,还有点关系!”二叔说道。   “真的?”   猛子明显动心了,憨憨的脸上露出一丝喜色。   我有点不忍心,猛子的智商,明显比常人要差上一些,二叔这样子,有点像是拿棒棒糖诱惑小孩子的人贩子。   “真的!”   二叔点点头。   话音刚落,老董便拿着一捆钱走了出来。   “给你,五万,一分不少!”   把钱塞到猛子的怀里后,老董摆摆手,道:“玉坠留下,你赶紧回医院!”   “我先不走,我陈叔说要雇我干活,要给我十万,有了这十万,我妈后续的治病钱就有着落了!”   猛子抱紧了钱,清澈的眼睛里满是对治好妈妈病的希望。   “老陈,你别打猛子的主意,猛子不容易!”老董的脸色再变。   “我就是想让他赚点钱!”   二叔笑了笑,道:“没别的意思!”   “老陈,你想知道什么,我都说,这块玉的事,我也告诉你!”   老董明显急了,他一边说,一边拿起玉坠,说玉坠是一个男星送来的,这位男星,放在南方,名气很一般,甚至有人不认识他,但在东北,尤其是在沈城这一片,称得上是家喻户晓。   “谁问你这个了?”   二叔冷冷一笑,道:“你知道我想要什么!”   “我家真没有僵尸血!”老董赌咒发誓的。   “起坟吧!”   二叔盯着老董看了半响,突然吐出来三个字。   “什么?”   老董眼睛蓦然睁大。   “起坟吧!”   二叔重复一遍,接着道:“真等到丁酉年,你们家一个都跑不掉,现在起坟,有我帮忙,虽然不一定能干掉坟里的那具尸体,但再帮你们多镇压十年,我还是能做到的!”   “多了十年的缓冲,你们董家的转圜的余地也多了很多!”   “答不答应,你们自己商量,商量好了,给我电话!”   二叔说完,没管老董的反应,对猛子道:“走,猛子,我带你去医院!”